按照他家顾念说的，他或许是该给他开点小灶，让他不至于有短板。
只是，他没有这样做过，又怕别的学生会有意见，想着，得挑个地方训练。
航天科技训练场离总科院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那边倒是有一些训练馆到了晚上就没什么人去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要说顾衍之最得意的门生，大约真的就要算周南了。
他很喜欢这个学生能方方面面都很优秀。
一天训练结束，顾衍之跟他的下属们一起去了食堂吃饭。
周南慢吞吞走在最后面，直到钟淮和蒋毅打好饭菜坐好，他才选了个离他们远远的位子坐下。
蒋毅轻啧了一声：“你看那小子，咱们好歹是同学啊，他总是不跟我们在一起，那小子有点儿孤僻啊，特别是你对他那么好，他却好像总把你当仇人看。”
钟淮心里又是一惊：“我……我有对他好吗？”
他真的是当局者迷，总觉得别人看不出他对周南是特别的。
蒋毅打抱不平道：“你对他还不够好啊，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我觉得我以后就算是娶了媳妇儿，都没有你这个耐心和持之以恒的精神。”
钟淮脸一沉：“别乱说话。”
顾衍之端着餐盘走到了周南跟前，然后缓缓坐下，周南抬头看到是科长，吓了一跳，舌头也打了结：“顾……顾科长。”
另外一边蒋毅赶紧喊了钟淮：“你快看，快看，咱们科长坐周南跟前了。”
钟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两人，周南不像抗拒他似的抗拒顾科长。
他有些担心。
顾衍之一边吃饭一边淡淡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短板在哪里？”
周南垂了垂眼帘：“我的体能，略有不足。”
顾衍之颌首：“你知道就好，我打算给你进行专门的特训。”
周南惊恐地抬头看他：“我……我跟其他人一起训练就好了。”
他在害怕，科长的妹妹之前有些奇怪地总是缠着他，加上钟淮总是对他很特别，他害怕科长已经看出了他的身份，或者说，科长想要试探他的身份。
顾衍之皱了眉，天知道他从来没有这么好心单独给某个学生训练过，有这种殊荣，周南不对他感恩戴德，第一反应竟然是推辞。
这小子，疯了不成？
顾衍之冷声道：“这是命令，不得违抗！”
说完，冷着脸，端着餐盘，起身从周南身边离开了。
蒋毅小声道：“科长好像生气了，这小子，真是谁都敢怼啊，让咱们科长挫挫他的锐气也好。”
钟淮看着周南，沉声对蒋毅道：“行了，吃饭吧，哪那么多废话。”
晚饭结束后，钟淮又磨磨蹭蹭走到了周南跟前，小声道：“刚才顾科长和你说什么了？”
周南恼羞成怒：“关你屁事。”
钟淮也来火了：“老子再管你的事，就是猪！”
说完，气得扬长离去。
周南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是科长发来的‘以后每天晚上七点到九点，到总科院，是你的特训时间，这是命令’。
周南脸色有点难看，科长到底知道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