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
老鹰这家伙明明答应了他不会放人来中部的。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顾衍之假装镇定道：“西北那边有闲人？还能借给咱中部航天院用？”
“我给那边打的电话要人。”
顾衍之脸色一沉，所长大人亲自开口要人了，老鹰区区副所长，怎么留得住人？
看来，他爸是真的要封死他的路啊。
“他……他们能借给咱们多久？这种稀缺人才，人家也有自己的用处的。”
顾景行轻呵一声：“这就不劳顾副所长你操心了。”
顾衍之心里不是滋味，但一想，所长急召西北的人过来，是因为中部这边有研发，那也正说明郭伦一人搞不定。
晚饭结束后，顾衍之回到自己卧室，给他的大学同学老鹰打了个电话。
“你怎么回事？明明答应了我不借人的。”
老鹰委屈：“你爸开口直接跟我们这边的所长要的人，我的意见重要吗？我说的话就等于是放屁好吗？大哥，我只是一个副所长，人微言轻好吗？”
“得得得，行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调过来的人是谁？”
“浩子。”
“你们那边不缺人？”
“缺啊，浩子抢手的很，老一批的对着新兴行业不太通，刚从大学毕业的又难以挑大梁，但你们那边有重大项目，总院长又开口了，只能先过去应急，以后……应该还是要回来的。”
顾衍之咬了咬牙，大山压在他头顶，他就是佛祖手中的孙猴子，怎么翻都难以翻出他那座五指山。
院长卧室，宋冉给他按了按肩膀，顾景行拖着她的手，伸手揽了揽她的腰：“你好好的，无事献殷勤，想干什么？”
宋冉挑眉看他：“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啊，好像我平时没关心你似的。”
“说吧，夫人，有什么指示？”
“咱儿子为了周南，真的是煞费苦心，还特地嘱咐了西北那边他的同学不准放人，你倒好，一句话，就毁了他全盘的计划。”
顾景行轻哼一声：“得让他知道，他爹永远是他爹。”
“周南那孩子，出了研究所，是研究所的损失。”
顾景行瞥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叛变的？”
宋冉心虚：“什么？”
“上回，衍之和念念想出去，我让裴昉跟着，你把裴昉支开了，你还说你没有叛变？”
宋冉呵呵笑着：“都家里人，说什么叛变不叛变的，家里人的事，能叫叛变吗？”
顾景行眯眼看她：“你不能纵着他了，这是原则上的事，你看，稍有风吹草动，那网上的消息就铺天盖地了，越是身居高位，越要谨小慎微，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我懂，我不给你添乱了，你做决定吧。”
顾景行顿了顿道：“以后再说吧。”
宋冉眼睛一亮，景行松口了，不再那么坚决了，似乎有商量的余地，周南还是有希望重回研究所的。
“嗯，好，以后再说。”
顾衍之觉得，这条路有点难走，他不能一条道走到黑。
隔天，他给他外公打了电话，表示周末要过去吃晚饭，唐庆儒自然欢喜，这外孙成天忙碌，过来也都是随父母一道，像这样主动表示要过来吃饭，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