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面，顾念和周南并排坐在长椅上。
周南手上和脸上都有一些‘血迹’，顾念摸摸她的头：“要不，你先回去休息，等方医生通知？”
周南摇摇头：“没事，我等着他醒来，你回去吧。”
“我老公出差了，我在这儿陪着你吧。”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四下都静悄悄的，静得人心里有些发慌。
周南问顾念：“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不会的，方医生在这一方面，是很权威的专家，你完全可以相信他的判断，天亮之后，一切就都恢复正常了。”
周南有些害怕，因为二号人格‘临死’前那眼神，实在是太狰狞了，太吓人。
周南从未觉得夜晚是这么的漫长。
六点多钟，外面已经大亮，方医生的门开了一道缝，顾念和周南立刻站了气来，一起迎了上去。
方医生小声道：“顾念，你先进来一下。”
周南情急：“我呢？”
“你等一下再进来。”
说完，将顾念拉进了办公室。
方医生的办公室是个套间，顾念压着声音道：“我哥醒了吗？”
“醒是醒了，目前受麻醉剂影响，意识还有些迟钝。”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说完就要往内间走去，被方医生一把拉住：“有点问题。”
“什么？”
“和我预想中的，有些出入。”
周南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等的心急如焚，门才又被打开了。
“怎么样？我能进去了吗？”
顾念欲言又止，周南抓着她的手，急切道：“究竟怎么样了？”
顾念咬咬牙道：“你可能要暂时回避一下。”
周南愣了一下：“为什么？”
“醒来的……还是第二人格。”
有如五雷轰顶，周南有一种，神呐，救救我吧，她想逃，她不敢面对此时此刻，雷霆之怒的二号人格。
“你先回家吧，我和方医生这边再详细了解一下，暂时，你先别出现在他面前。”
周南慌忙跑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啊。
顾念叹了口气，然后又进了方医生的办公室，她哥坐在躺椅上，神色阴鸷：“凶手在哪里？”
顾念摸了摸脖子：“啊？哥，你……你在说什么？”
“周南，她想杀了我。”
顾念：……
“额，哥，怎么可能呢？这是不是误会？”
“她移情别恋，想杀了我，她朝我胸口开枪了。”
顾念：“这不可能吧哥，这可是法制社会，她不是不知道你爸是院长，她要移情别恋，跟你分手就好了，犯不着杀人。”
顾衍之咬了咬牙：“你不信我？”
顾念：“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你这话，很难让我相信。”
顾衍之伸手解自己的扣子：“我让你看看我的伤口，你就信了。”
“别别别……”
病号服的扣子解开，胸口却没有枪伤的痕迹。
顾衍之眼中闪过寒光，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记得很清楚，昨晚，在阳明山上，周南给了他一枪，接着血迹渗出来了，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顾念轻咳了一声：“你看，没有什么伤口，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