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隐疾4
那丫头睡的昏天黑地的，他摇摇头：“暂时没法子，毕竟是好几种药物作用在一起，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尤其是她服用了那心香丸，那丸药虽然让她只对尊主动情，只喜欢尊主身上的气息，闻到其他男人身上都是臭不可闻，但它的副作用是最大的，也是她一想事情就头疼的头号元凶，好在这药只能吃一个月，一个月后她就不能再吃了，再吃会对她的脑部神经造成难以逆转的损伤，等那药停了以后，药效也会渐渐消散。她头疼的毛病就会慢慢消失了，人也会越来越聪明。到那时尊主和她已经成亲多日，以尊主的手段和魅力，不用药物也能让她死心塌地喜欢您……”
墨曌顿了半晌，没说话。
龙梵问他：“对了，尊主附体成功后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妥的地方？”
墨曌是在今早在克隆体内附体成功的，成功以后龙梵为他系统地查了一下体，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这躯壳内自带灵力九阶，是天才中的天才。
墨曌附体成功检查没毛病后，就直接出去带着顾惜玖跑到帝拂衣面前去秀了，所以龙梵还不知道他具体用着怎么样。
墨曌沉吟了一下，淡淡地道：“现在暂时没发觉哪里不妥，等明早本尊会告诉你。”
龙梵点头，没说别的。
顾惜玖和龙司夜破坏克隆体下药的事他并没有对墨曌说，先瞒着了。
这地宫之中虽然一直亮着各种灯，但人们的作息还是有白天黑夜之分的。
地宫之中也有不少女下属，这些女下属功夫高低并不一样，有凭自己真本事进来的，也有凭自己的姿色进来的。凭真本事的比较有人权，可以和男下属们一起忙碌，地位也差不多，至于完全凭姿色进来的，则大部分沦为宫妓，是犒劳那些男下属的福利。
一个地方全是光棍容易人心不稳，但有女子在内就不同了，能稳住人心。
在这些女子中有一名叫凤青的，是有名的尤物。
长相妩媚，最重要的是她那方面的功夫惊人，居然和她上过床的男子都对她死心塌地，地宫之中有一大半的男子和她有过一腿。
这夜，她刚刚想要歇下，屋内烛光暗了一暗，一人直接在她床前出现。
她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这蒙面人：“你……”
那人一身黑袍，脸上戴着一鬼脸面具，虽然看不见他的容貌，但看他挺拔的身形，就知道对方是一名帅哥。
在这种地方外人是进不来的，所以这人虽然出现的突然，凤青倒不害怕，一双眸子水淋淋地望着对方：“阁下夤夜前来……”
“过来侍候！”那蒙面人打断她。
“啊？公子要来侍候凤青？这凤青不敢当……”
“老子是让你来侍候我！”蒙面人声音骤冷：“拿出你全部的本领，侍候好了有赏，侍候不好……”说到这里他声音一顿，手指在桌上一敲，一张石桌瞬间成为齑粉，无声碎了一地。
第1141章：隐疾6
墨曌咬牙答应，于是龙梵又秘密召来四五位女下属，这五位环肥燕瘦，各种性格各种美貌，算是这地宫中的宫花，结果依旧是一言难尽……
墨曌原本尺寸不小的东西就是个摆设，它压根就没兴奋抬头过！
他就是个天阉！无可救药的那种。
墨曌俊脸黑如锅底，他寝宫里的温度已经快要结冰了。
他凉凉瞥了那五位宫花一眼，再瞧一眼龙梵，传音过去：“这件事本尊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句话说完，他就大步走了出去。
龙梵默然，他自然懂得尊主的意思，是要杀人灭口，可是现在的人心本来就有点不稳了，再杀了这五位宫花……很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啊！
他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倒是不动声色，先是语重心长嘱咐几句，让她们对这件事要做到守口如瓶，五个人倒也是知道厉害的，有两个心眼多的甚至已经想到会被杀人灭口，心中正有些惴惴不安，听到龙梵如此吩咐，她们倒松了一口气，忙赌咒发誓地应了。
龙梵叹了口气：“你们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尊主本来嘱咐本长老将你们灭口，但你们跟随本长老多年，无故杀你们也不忍心，这样罢，本长老交给你们个任务，先出去避一阵风头，等风头过了你们再回来也是一样。”
那五位自然感恩戴德答应了，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龙梵为她们找了一艘火船，亲自将她们送到船上，打发她们走了。
他知道这五位女子是再回不来了。
因为他在那船上动了手脚，船行到一半的时候，船会解体，船上的人自然会在岩浆中灰飞烟灭，连点渣也不会剩下。
处置完这些事，龙梵实在是疲惫，回到自己的屋里预备睡上一觉，无意中一看屋角处的一处显示屏，双眸蓦然眯起！
这处显示屏是监视帝拂衣那间囚室的，而此刻他那囚室内跑进去一个人。
顾惜玖！
自己用了这么大剂量的药了，难道对她依旧没用？她没失忆？
龙梵瞌睡全跑了，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显示屏比较高端，不但有画面，还有声音。
顾惜玖跑进去的时候，帝拂衣又在睡觉。
顾惜玖远远站在那里瞧着他，似乎有些出神，隔半晌后，她开口：“喂！”
床上的帝拂衣睁开眼睛，看到顾惜玖他略一愣神，低叹：“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适合你来。”
顾惜玖抿了抿小嘴：“你叫帝拂衣？”
帝拂衣眸中划过一抹痛楚，却依旧微微一笑：“是啊。”
“曌哥哥说你是坏蛋，你真是坏蛋吗？”
这话问的真幼稚！龙梵忍不住扶额。
帝拂衣也叹气：“惜玖，坏蛋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坏蛋的，所以你问的这话有问题，你觉得我像坏蛋吗？”
顾惜玖微微歪头看着他：“看着不像……”
帝拂衣笑了，那双如海般深邃的眸子里似有盈盈波光：“惜玖，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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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2章：那是你眼花了
顾惜玖看着他的眼睛：“可你的眼睛看上去很坏。”
帝拂衣双眸炯炯，一脸正义：“那是你眼花了！”
顾惜玖被他逗的噗嗤一笑，喃喃：“你这人其实挺好玩的。”目光又落在他身上那些消灵锁上。
那些锁很缺德，手铐脚镣一样，而内圈是有钢钉似的突起的，这些钢钉深深扎入被锁之人的筋脉之中，被锁住的地方血渍斑斑……
他稍稍一动，那些钢钉就会转动一下，有血冒出来。
顾惜玖又盯着看了片刻，上前走了两步：“你……疼么？”
帝拂衣瞧着她隐隐发白的小脸，笑了一笑：“还好，你到我跟前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顾惜玖还是很警醒的，摇头：“不要！曌哥哥说你很奸猾，靠近了你会暗算我……”
帝拂衣叹气：“你瞧瞧我身上这些链子，几乎是动弹不得的，我甚至连手也抬不起来，怎么暗算你？”
顾惜玖一双大眼清澈如水晶，还是很好哄的，站在那里想了一霎：“这倒是哟。”
帝拂衣又道：“我瞧你身上也有六阶灵力了吧？就算想杀我我也没还手之力，按道理说我应该会怕你暗算我，而不是你怕我，你说是不是？”
顾惜玖又点头：“是呀。”
她萌萌的模样像个孩子，帝拂衣眸底有痛楚，笑容却温和：“那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现在的顾惜玖是很好哄的，她果然又向他走近了几步，但在离他一米多远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拧紧了眉毛：“可是你好臭！”
像是不堪忍受似的，用小手在鼻子这里扇了扇。
帝拂衣：“……”他好像是六天没洗澡了！这里又热，他一直冒汗，而因为灵力被锁，清洁术也使不出来。
不过，他已经是神体，就算不洗澡常出汗也不会臭吧？
而看她的模样，他仿佛已经臭不可闻了。
他是神医，虽然不懂龙梵那些现代医学，但医学嘛，到底有共通的地方，再加上他医学知识不是一般的渊博，有些东西也就不难猜了。
他略一沉吟，问她：“你闻着我身上是什么味儿？”
顾惜玖眉毛都皱在了一起：“臭咸鱼味儿。”
帝拂衣：“……”那确实是挺恶心的！怪不得上次她来喂他喝水也像是屏住了呼吸……
“你是闻着我自己有这个味儿，还是闻着其他人也有？”
顾惜玖乖乖回答：“都有啊，凡是男人都很臭，不过我曌哥哥除外，他身上很香。”
“你闻着其他男人也都是臭咸鱼味儿？”
“不一样的，有臭豆腐味，有尸臭味，臭脚味，腥臭味……”顾惜玖几乎要掰着指头给他数。
帝拂衣眼眸微微闪动，低低叹了口气，他知道她中了什么毒了！
龙梵那个变态，居然给她下了心香毒！让她只对墨曌有感觉，怪不得她现在这么信任墨曌，还一口一个曌哥哥……
这种毒的解药他会配制，但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正要再说什么，龙梵忽然疾步走了进来：“惜玖，你怎么在这里？跟我走。”
第1143章：和你无关
龙梵忽然疾步走了进来：“惜玖，你怎么在这里？跟我走。”抬手就想拉顾惜玖的手。
顾惜玖猛然后退一步：“不要靠近我，你身上是尸臭味儿！”
龙梵：“……”
他低低吸了一口气：“好，我不靠近你。不过惜玖，你得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你曌哥哥看到了会很不开心，会罚你的。”
顾惜玖仰起了尖俏的下巴：“才不会，曌哥哥很疼我的，他一句重话也不会对我说。”
龙梵吓唬她：“那是你没踩中他的底线，一旦踩中，他很凶的！会把你扔进岩浆之中……”
顾惜玖脸白了，后退一步：“才……才不会。”底气已经不足，一跺脚：“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曌哥哥！”转身跑了。
“龙梵，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帝拂衣开口，成功留住了龙梵就要离开的脚步：“无论如何，她算是自你手中诞生的，你应该算是他的父亲，把一个原本聪明机灵冷静的小姑娘给弄成小孩子的智力，这世上没有哪位父亲会如此做！”
龙梵足下微顿，半晌才冷冷撩下一句：“那是本座的事，和你无关！”转身走了出去。
帝拂衣又合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像是又感应到了什么，睁开眸子看向一个角落：“阁下偷窥成瘾？在自己的窝里也这么鬼鬼祟祟的？”
那角落里有一人现出身形，黑衣银发，俊美无双，正是那位墨曌尊主。
他现身后唇角一勾：“左天师不愧是左天师，被捆成这个德行还能如此敏锐，能感应到隐身的本尊。我几乎怀疑你的身份不单单是左天师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如刀锋般锐利，不放过帝拂衣脸上任何一丝细微表情。
帝拂衣像是很感兴趣的样子：“那你觉得本座还有什么身份？”
墨曌笑：“圣尊！”
帝拂衣也笑：“那多谢你了，这么瞧得起我。”
墨曌自他表情中实在看不出什么，忽然迈步上前，提起帝拂衣身上的那些消魂锁一晃。
这无疑是一种酷刑，帝拂衣满头汗滚落，脸色又白了一个度，唇角却依旧带笑：“墨曌，你好像欲求不满啊，所以来找本座的麻烦？”
墨曌一僵！像是被踩到了痛脚。冷笑一声：“本尊有何欲求不满的？惜玖就在我身边，那可是任我为所欲为。而你……再喜欢她又怎么样?还不是像狗一样被拴在这里动弹不得？只能看她对我……”他声音忽然放低，带着一抹磁性的暗哑：“她对我不是一般的热情，尤其是在那方面……”
他很烦帝拂衣现在这种天塌下来也当被子盖的派头，所以一有机会就想不余遗力地打击他。想撕下对方脸上那淡定的外衣，看到对方被气得暴走……
可惜他还是失望了，他这番话对帝拂衣似乎并没有影响，帝拂衣看了他片刻，悠然一笑，居然不置可否：“是么？本座怎么看你……似乎有隐疾的样子？”
第1144章：为所欲为？呵呵！
这一句算是实实在在踩中了墨曌的痛脚，他声音骤冷了下来：“什么？”
帝拂衣却不想说了，微闭了眼睛：“没什么。”
墨曌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帝拂衣是真看出来了还是胡乱猜撞上的，他原地站了片刻，一挥衣袖，又把帝拂衣身上的消灵锁晃的叮当乱响：“把话说清楚！”
帝拂衣又出了一脑门汗，无奈道：“这还需要本座说清楚？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知道？”
“你懂医？”墨曌逼视着他，帝拂衣的医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墨曌也不清楚这点。
帝拂衣倒不隐瞒：“略懂一二。”
墨曌顿了片刻：“那你说本尊有何隐疾？”
帝拂衣没正面回答他：“你这具身体很逆天啊，开始就是灵力九阶，可喜可贺。”
墨曌挑眉看他：“然后？”
“没然后了，恭喜阁下神功练成。”
墨曌总感觉帝拂衣话里有话，却又一时听不出哪里不对。心中颇为不耐：“把话说清楚！”
帝拂衣索性闭了眼睛：“已经很清楚了，”
墨曌总感觉帝拂衣似乎看出了什么，偏偏他还不说，而墨曌自己也不想直接问，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事。
他这一趟来也是看了顾惜玖跑过来时的监控过来的，其实也是想看看顾惜玖是不是真的中了招。
顾惜玖的表现可圈可点，确实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惜玖才从这具克隆体里复活的时候，虽然忘记了今世和帝拂衣的事，但还是太聪明，也太难以掌控，而且她就算是没有今世记忆，她也没有喜欢他的意思，这让墨曌有些挫败。
再加上几天前他又拿她的性命威胁帝拂衣就范，当时顾惜玖半迷糊半清醒，墨曌不确定她到底听到没有，一旦听到必然会在心里堵一个疙瘩，就更难以爱上他。
所以这次他重新带回顾惜玖后，就让龙梵重新配制了药，干脆将她所有记忆都清洗，让她变成一张白纸般纯澈，这样他想把她教育成什么性子就教育成什么性子，有很强的可塑性，完全可以按照他想要的性格来。
只是没想到她的记忆虽然被清没了，但人也变傻了很多，智力像八九岁的孩子。让他不知道是喜是忧。
他本来是替顾惜玖忧，但自从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后，又开始为自己忧了……
他刚才现身出来本来是想刺激一下帝拂衣的，却没想到反而被对方刺激到。衬的他像跳梁小丑一样。
他心中怒火更炽，又刺了帝拂衣几句，无奈对方像看戏一样笑望着他，这让他不是一般的挫败，一挥衣袖，转身去了。
帝拂衣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淡嘲。
龙梵这克隆体似乎做失败了呢，居然做了一具天阉出来。
为所欲为？呵呵！
帝拂衣微微闭了眼睛，再次睡着了。
……
墨曌的这具克隆体极难制作，可以说是龙梵几十年心血所制，他就算再重新做，那也得再过几十年才能做出来，
第1145章：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还未必能像这具一样完美。所以无论是龙梵还是墨曌，都不想废掉这具克隆体。
既然墨曌要用这躯壳几十年，龙梵自然就要设法寻找让他恢复正常的法子。
这也不是朝夕之功，他忙了一天也没什么成果，干脆去看望顾惜玖，结果墨曌也在那里。
墨曌恢复人身之后是喜欢吃东西的，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才活的像个人。
为了培养和顾惜玖的感情，他索性每到饭时就跑来和顾惜玖同吃，龙梵也饿了，干脆也留下来。三个人一桌吃饭。
墨曌和龙梵欺负顾惜玖智力欠费，所以说话的时候也不怎么瞒着她。自然又谈到了这个天阉问题，谈到神功……
二人谈的正激烈，一旁吃饭的顾惜玖忽然来了一句：“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墨曌：“……”
龙梵：“……”
墨曌顿了片刻，瞧着顾惜玖：“这句话，哪来的？”
顾惜玖似乎也有些茫然，不过还是乖乖回答：“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曌哥哥，你神功算是练成了，是不是先前也自宫了呀？”
墨曌俊脸发青：“没有！不要乱猜！”他语气不好，像训斥小孩子，顾惜玖委屈了，扁了扁嘴巴，不说话了。
墨曌揉了揉眉心，对着这样的顾惜玖，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在飞速下降，居然有些反感她，甚至不想看到她。
他顿了一顿，随口吩咐她：“乖，你吃饱了就去睡吧，你也该困了。”
“喔。”顾惜玖答应一声果然转身进里间卧房去睡了。
墨曌状似无意地看向龙梵：“她说的这句话哪来的？真的还是假的？”
龙梵这混蛋不会是因为被他逼得紧才想出来的这损招吧？
把他变成天阉，这样才方便让他这躯壳自动达到灵力九阶……
龙梵却并没有将顾惜玖的这话放心里：“这句话是一本小说中的桥段，压根不是真的。练神功和自宫可没什么关系……”
墨曌轻轻一笑：“是么？不过有些功夫确实是需要童子身才可以练的，也说不定有些神功是需要自宫才能练成的。”他虽说在笑，那笑却没到达眼睛里。
龙梵皱眉，尊主这话里似乎有话……
他淡淡地道：“小说中的话没什么科学依据，尊主不必放在心上。”
墨曌瞧着他：“龙梵，你是不是有些恨本尊？”
龙梵心中微跳，挑眉：“尊主这话从何说起？属下……”
墨曌叹道：“你是不是恨你落在帝拂衣手里时，本尊没有救你？其实本尊那时也是没法子，如不那样做，帝拂衣不会上钩……”
龙梵打断他：“尊主不必解释，属下都明白的。”
那个时候他虽然在帝拂衣手上不能动，但还是清醒的，清醒地看到墨曌不顾他们这些属下的安危和帝拂衣讲条件……
他能理解自家这位尊主，但心里说没有一点疙瘩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但他心里不舒服，当时被帝拂衣当人质的另外三人心里也不舒服，只不过大家都没表现出来。
第1146章：臭死了，滚！
论心计和筹划，尊主不如帝拂衣，但论心狠，还是尊主更胜一筹。
俗话说无欲则刚。
尊主看似温雅，其实最是无情，任何人都不会成为他的软肋，他也可以为了利益抛弃任何同伴。所以任何人任何事都威胁不到他。
而帝拂衣，曾经的帝拂衣应该也是如此吧？
只不过如今的帝拂衣有了软肋，只要拿住了他的软肋，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帝拂衣喜欢上顾惜玖，或许是他今生所犯的最大错误。
龙梵一向视天下规矩为狗屁，他总觉得正道的那些规矩都是假惺惺的，所以他这么多年来才宁愿跟在一直见不得光的天魔身边，为他筹划，也为自己筹划。
原先他一直认为跟在天魔身边是最正确的选择，但从上次墨曌不顾他的死活和帝拂衣拼狠时，他还是感到了心寒……
只是一向效忠惯了，他压住了自己的这份心寒而已。
但现在，因为克隆体为天阉的事，墨曌似乎又开始怀疑他……
他忽然觉得有些累！
在内心深处也第一次有点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二人又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话，墨曌还是在旁敲侧击他，似乎是怀疑他故意打击报复才让他变天阉……
龙梵真心累，他忍不住正色道：“尊主，属下对尊主一向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会出这意外属下也很惶恐，这两天正拼命研究解决之道，尊主如此怀疑属下的忠心……”
墨曌也怕他撂挑子不干了，打了个哈哈，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尊如何不信你？本尊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好了，你继续去忙，本尊去看看他们筹备的婚礼怎么样了。”大步走了出去。
龙梵微垂了眸子在那里坐了一会，起身又走进了顾惜玖的屋子。
顾惜玖好梦正酣，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脸下形成半弧形的剪影，看上去有一丝荏弱的美。
龙梵不敢十分靠近她，她现在嗅觉特殊，闻着他是一股尸臭味儿，他凑近些怕是会把她熏醒……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其实自己也说不出对顾惜玖是什么感情。
似女儿又不似女儿，似情人又不是情人，在他内心深处，一直把顾惜玖当成此生最大的骄傲，他甚至盼望着她能取得更大的成就。那样更验证了他的成功。
可是现在他却为了墨曌的一己私欲，将自己最大的骄傲变成了傻白甜……
顾惜玖睡的似乎有些不安稳，嘴里偶尔冒出几个词儿，但语句模糊，龙梵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顿了片刻，他一横心上前，凑近她的小嘴正要细听听，却没想到顾惜玖小手闪电般拍过来：“臭死了，滚！”
龙梵没防备，这一巴掌正拍在他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龙梵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直接呆了一呆，咬牙：“顾惜玖！”
但顾惜玖又睡着了，压根没反应。
她是故意的，还是在睡梦中闻到臭味不舒服，所以下意识将臭源给扇跑？
第1147章：一种扑进他怀的冲动！
从给她服下那心香丸后，她每次看到他就像看到一坨大便，直接退避三舍，嫌恶之情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让龙梵分外受伤。
他退后几步，看了顾惜玖片刻，忽然有一种冲动，想为她解开心香丸的毒……
……
龙梵回到自己的实验室，想要找一些材料炼制心香丸的解药。
他这里的药材是全的，无论配什么药都是很轻松的事，当他找到配制心香丸解药的原材料时，忽然发现那些原材料似乎少了一点。难道被偷了？
他揉了揉眉心，觉得这不太可能。
这种毒药少见，这个世上知道这种药的人极少，更不要说配制解药的法子了。
再说现在地宫里的安保像铁桶似的，压根没有外人会混进来，也没有人能进他这机关重重的实验室来偷解药材料。
或许是他这两天连续搞研究有些傻了，记错了也是有的。
他查看了一下监控，在监控里也没发现异常，遂放下心来。
……
顾惜玖在做梦。
梦中是扯天扯地的大雾，对面不见人的那种。
她在梦中茫然地走着，潜意识中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却又一时想不起到底要找什么。
那雾太浓太重，她什么也瞧不清，似乎整个天地间只有她自己。
这让她有些慌，正有些茫然，前面忽似有道浅浅的光芒，她下意识追过去，浓雾在眼前散去，她看到了那光芒的源头。
那里似乎有一片小桥流水，而在桥上有一散发着淡淡七彩光芒的人正在那里垂钓。
那人穿着很家居，很随意，一身潋滟的紫袍几乎要拖曳到地上，站在那里如同一幅剪影画，让这苍白的大雾天也似乎温暖起来。
这情景无端有些眼熟，也让她有些惊慌的心安定下来。
她走过去，终于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她认出来：“是你！”
那人转过头来，容貌倾城，似乎带了一抹吊儿郎当的味道：“是我……惜玖，你会不会钓鱼？”
顾惜玖直觉自己是会的，于是点头：“会的。”
那人干脆将钓竿递到她的手上：“来，帮我钓一条。”
顾惜玖接过钓竿看了看，无语：“你这是直钩啊，怎么可能钓到鱼？”说完这句话，那种仿佛情景再现的感觉再次冒头。
那人低叹：“因为我想做姜太公。”
顾惜玖顺口回道：“这些鱼可不是周文王……”
此刻她和他身子站的很近，近的她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他。
她有些诧异地闻了一闻他的身上，淡淡的冷香让她心旷神怡，也让她想要扑进这个人怀中。
“奇怪，你身上不臭了呢。”她喃喃。
那人一笑，不动声色地向她身边靠了靠。然后正色道：“你闻着臭那是因为你的嗅觉出了问题，我其实一直很香的……”
顾惜玖切了一声：“你很自恋啊，一个大男人这么香会让人误会你的性别的。”
那人挑眉：“你看我像女人？”
顾惜玖看了看他的眉眼：“你很漂亮——”
那人眉毛挑的更高：“漂亮？你确定？”
第1148章：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顾惜玖再看看他：“不过并不像女人。”
那人笑了，眉眼风流：“本座本来就不是女人，宝贝儿，形容男人应该用英俊潇洒这类的词儿，漂亮不足以形容我……”
这一声宝贝儿叫的顾惜玖心中一跳，如果是别人这么叫她，她早一巴掌扇过去，但他这么叫她，她莫名感觉很受用。
“你为什么叫我这个？”她现在是个有问题就问的：“是不是觉得我智力不好，像小孩子？”
“不，惜玖一直是最聪明的，智力更是超群。任何人都比不上，我唤你这个是因为这是我对你的专用称呼，你也只许我这么叫你。”那人笑吟吟的，语气却认真。
顾惜玖心中暖洋洋的，眉眼弯弯，忍不住就又靠近了他一些：“嗯，那你就这么叫吧。”又小声加了一句：“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就算是小孩子也明白谁是真心对她好，更何况是顾惜玖？
她就算没有任何记忆，但毕竟人是聪明的，谁对她真心好，谁是表面对她好，她还是能分清的。
这几天墨曌虽然常常陪在她身边，甚至还说是她的未婚夫，还说疼她，但她还是隐隐感觉对方有些瞧不起她，看她就像看小孩子……
那个龙梵也是，看她就像看个物件，就算是最宝贝的物件那也是个物件。
只有眼前这个人却是真心对她好，知道她在大雾中害怕就来陪着她，还常常带她四处转转。
第一次在梦中见他时，她就对他有莫名好感，但还是有些防备，甚至对他恶言相向过，但这人压根不在意，她怕他时，他就站的远远的和她说话，陪她聊天，一直到她醒来……
第二次在梦中相见时，她就放开多了，也敢稍稍靠近他。
他就带她在雾中穿行，和她说话。
原本这大雾中什么东西也没有，但自从跟着他转后，她偶尔能从一些地方看到一些零碎风景，那些风景中似乎有她也有其他人，那些零碎风景虽然无法串联在一起，甚至也无法真正看清，却让她无端心悸，让她想要多找一些。
当然，在她寻找那些零碎风景时也会碰到一些难以预料的灾难，譬如从浓雾中突然窜出怪物来，譬如脚下的路忽然消失，变成火海，泥沼，悬崖……
但他都挡在她的前面，无论碰到什么灾难危险，他都能带着她安然渡过。
这样一来，她在这大雾中胆子也大了不少，甚至她喜欢上了这样的梦……
这是她第三次梦到他，她和他已经很熟络，坐在他身边为他钓鱼。而就在她为他钓鱼的这段时间，前面又出现了一些画面，海市蜃楼般在她眼前展现，她看到自己多次和帝拂衣钓鱼的场景……
这次要比上次进步多了，风景不再那么零碎，甚至还连成了片……
她甚至从那场景里面体会到了无奈和温馨。
她贪婪地看着，觉得那风景都钻进了她空茫茫的脑海中，形成浓墨重彩的一笔。
帝拂衣也不打扰她，微笑看着她，衣袖内的手指始终掐着一种法诀……
第1149章：何止于认识？
那些画面消失了，周围的雾气也似乎消散了一点点。顾惜玖有些遗憾，她还想再看。
没有人知道，她这些天一直生活在恐惧里，初醒时一睁眼脑子里就像是一页白纸，什么记忆也没有，而她还这么大了！她甚至弄不清自己是谁。
墨曌告诉她，她是个克隆人，是以他的意愿克隆出来的，所以没有过去。他说他愿意娶她，但要她乖，要她听话，还要她叫他曌哥哥。
她虽然一切都按照他说的来做，但心里总是惶惶的，仿佛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墨曌似乎对她很好，而她对他也很依赖，但在她的潜意识中感觉这人很可怕。
这地宫里这么多的男子，却都是奇臭无比，唯独墨曌是香的，大麻一样让她上瘾。
她虽然大脑是一片空白，但曾经的直觉还在，她觉出了这事的不寻常。
她总感觉自己是生活在一张网中，四周铜墙铁壁，想要将她困死在里面，偏偏所有的人都告诉她这网里是她最美好的归宿……
没有记忆的人其实内心深处很脆弱，有一种茫茫人海孤舟漂泊找不到港湾的感觉，顾惜玖也脆弱，只是她把这脆弱埋在了心底，所以她在梦中总会下意识寻找，却一直找不到什么。
而在寻找的过程中她会头疼，剧烈的头疼让她不得不中途放弃寻找。
直到那天她跑到关押帝拂衣的屋子，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一向没有什么感觉的心里竟然泛起了微微的抽痛，像是被一排小针扎了几下。
这是她在其他人那里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个人对她来说明明是个陌生人，她却本能地觉得亲近。
而从那次见面后，他就开始走入她的睡梦中……
她的梦不再苍白，渐渐地开始有了色彩。一些零星画面开始频繁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钓上了一条鱼，得意洋洋拿给他。
他立即伸了个懒腰说他饿了，要她烤给她吃。
她为难：“我没烤过呀，我不会做饭的。”
他双眸炯炯望着她：“不，惜玖，你会，而且你烤的很好吃。”
她怔了半晌，又扯出了第二个理由：“可是这里没有木柴之类的东西……”
“你只要想就有。你可以试着想想看，集中精神想。”帝拂衣循循善诱。
于是顾惜玖就集中精神想了，等她再睁眼时，眼前果然出现了木柴堆……
她眼睛一亮，原来在梦中她是可以心想事成的。
她开始整治那条鱼，才动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手生，但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就熟练了，仿佛这是她早就学会的技能。
她一边烤鱼一边和他聊天：“你好像很了解我。”
“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帝拂衣抄着手和她聊。
“我们以前……是认识的？”
“何止于认识？”帝拂衣悠悠叹气。
顾惜玖心中一跳，一双大眼睛望着他：“那你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吧？”
帝拂衣瞧着她：“你现在信我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帝拂衣曾经尝试告诉她的过去，
第1150章：才不是！你骗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帝拂衣曾经尝试告诉她的过去，结果这丫头却说她是没有过去的，是克隆人，还说他是心怀叵测，想要编故事哄她……
现在她终于开始信他了？
顾惜玖微微有点心乱，她觉得墨曌不会骗她，但潜意识中又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可信的。所以她说：“姑且一听罢。你可以先讲讲看。”
没想到帝拂衣却不讲了：“我觉得你还是自己找答案好。”她的故事讲的再多再生动，她也会没有归属感，不如让她自己找，自己恢复……
顾惜玖有些烦躁起来：“可我找的话会头疼，只要一想就头疼！算了，你不讲就算了，你讲了我也未必信，你讲的如果是真的，那曌哥哥所说就是假的……”
她现在唯一相信的就是墨曌，如果他所说全是假的……那她的小世界说不定会坍塌，她本能地抗拒。
曌哥哥……
帝拂衣默默握了一下拳，每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三个字他就想抽人，他烦这三个字！
他默不作声，在那里坐着。
顾惜玖等了片刻，其实她还是希望他能说一说的，结果他是真不说了。这让她有些生气，抿起了小嘴，待鱼烤好后，也不给他，自己在那里吹……
帝拂衣直起身子向她伸出了手：“烤好了？给我吧？饿死了！”
顾惜玖把鱼在手里一晃，并没有递到他手里：“你哄我开心了这鱼就送你了。”
“呃，那怎样才能哄你开心？”
“你给我讲一点所谓我的往事好不好？”
帝拂衣坚决摇头：“不讲！还是你自己想吧！”
顾惜玖怒：“不讲的话这鱼不给你吃！”
帝拂衣瞧着她手里的鱼，再看看她：“我说了，你自己想不起来就算讲了印象也不深刻。再说你又不信，我不想浪费口舌，我现在可是又渴又饿……”
顾惜玖：“你不讲怎么知道我印象不深刻呀?说不定你一讲我就能想起来呢？”
帝拂衣顿了一顿：“我如果说你的曌哥哥是坑害你之人，他把你算计的失忆你信不信？”
顾惜玖一窒，下意识反驳：“才不是！你骗人！”
帝拂衣一摊手：“所以我无话可说。”
顾惜玖：“……”她莫名火大：“你挑拨离间，这鱼我不给你吃了！”自己啃了一大口。
帝拂衣默默无语了。
顾惜玖其实是威胁他，并不是真想把这鱼全部吃掉，所以她啃了一口后就看了看他。
看他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唇心中忽然又是一阵微微的抽痛，咳了一声道：“你只要给我讲一点真实的往事，这鱼我就会送给你。”
帝拂衣垂眸一笑，直接站起身来，轻轻叹息一声：“算了！我自己下去抓鱼吧，我真的好饿，也很渴……”一闪身，直接跃入旁边的湖水中。
顾惜玖：“……”
她拎着那条啃了两口的鱼有些愣怔。
她其实一点都不饿，也没想吃这条鱼，只不过是想气气他，却没想到……
她在岸边等了半晌，也没见他浮上来。
第1151章：我不想！我偏不想
她有些发急，忍不住向着水里叫了两句：“喂，你上来吧，我不要你讲故事了，这鱼我送你……”
然而半晌没动静，湖水平静无波。
他不会淹死在里面了吧？！
顾惜玖心里忽然有些恐慌起来，又接连叫了几声，结果都没看到帝拂衣再冒泡。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虚弱的样子，这几天她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一直很苍白，难道真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早知如此，她就不该用克扣这鱼的法子来威胁他——
她心中后悔起来，终于沉不住气，一横心也跳进了那大湖之中。
湖水并不算深，她很快到底，她运足目力的时候，在水中甚至能看清整个湖水中的景致。
湖水很清澈，她能清楚地看到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可是却看不到帝拂衣的影子。
她在湖水中游了三四圈，也没什么收获，又游上了岸。
她心里又慌又乱，极力四望，茫茫天地间又只剩她自己……
她手里还握着那条被她啃了一口的鱼，站在岸边几乎要哭：“喂，你出来啊，这鱼我真的送你了……”
脑中灵光一闪，无端觉得他应该是有洁癖的，又加了一句：“我可以再钓一条给你烤，比这条还好吃……”
结果帝拂衣依旧没出来。
四周的大雾倒又有浓烈的趋势，渐渐向她这里聚拢过来。
本来这个地方还能看到山水小亭，湖水荡漾，此刻却像是海市蜃楼般逐渐消失，而她又被大雾吞噬。天地恢复成一片熟悉的白茫茫。
她心里慌的要命，他不会是被埋在那大湖里面了吧？
应该不会吧？他是那么大本事的人——
在这几天的梦中，他一直像座保护神似的守护在她身边，为她挡灾挡难，对她不离不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险阻他都能快速给她解决，在顾惜玖的心里，觉得他的本事比墨曌还高，也比墨曌有担当……
这两天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今天不过向她讨一条鱼吃她就没给他，还用这个拿捏他——
顾惜玖心中无比后悔起来。
在后悔的同时又有些委屈，她又不是真不想给他吃，只是想让他讲一讲故事就好，结果他就这么失踪了……
这是这几天梦中从来没有的情况，她不死心，开始跌跌撞撞四处寻找，在大雾中摸索。
迷雾中恍恍惚惚有一个声音传到她的耳边：“惜玖，你必须自己想起来。你只要横下一条心来想，这迷雾会散去的，你也会找回你自己的……”
那声音飘飘渺渺，像是想起她的耳边，又像是直击她的心里。
她蓦然睁大眼睛，是帝拂衣的声音！
他没事，他还嘱咐她来着。
他这是要离开？
可恶，他怎么能就这么丢下她不管？
“我不想！我偏不想！”她叫。
可是没有人理她，连那声音也不见了。
她有一种被抛弃的恐惧和愤怒，喃喃自语：“我偏不想！就不想！”嘴里发着狠，但在迷雾中摸索的久了，她害怕，忍不住就开始想了……
第1152章：你自己终于察觉了？
但她不想还好些，一想那熟悉的钻痛又来了，头盖骨像是要被钻子钻破似的，她抱着头蹲下身去，忍不住哭了：“我不要想，头好疼……”
她原地站着哭了一会，没有人来理她，她没了指望，只得又站起身，继续向前走。
骗子！小气鬼！只因为不给他吃鱼就丢下她跑了！
……
奇怪，为什么我一想往事就会头疼？克隆人会有这个毛病吗？
我是不是真像帝拂衣说的失忆了？
曌哥哥骗了我……
有疑问开始浮上她的心头，她看着这漫天的大雾有些出神，
周围的大雾其实已经比原先淡了一些，极远处甚至能影影绰绰看到点东西，虽然那些东西极模糊，但也给了她一点点希望。
是不是那些就是她的记忆？
“我要恢复记忆！”她如此对自己说！第一次对回忆如此迫切……
她向着那个方向奔过去。
在奔行的过程中，她还是会碰到各种阻挠，譬如突然跳出的猛兽，突然出现的火海，遍插刀子的高山……
好在这几天的梦里帝拂衣教给她对付这些的法子，她立即施展，倒也算是有惊无险。
正奔行间，一个人突然在她眼前出现。
她脚步顿住，那个人是龙梵。
他直接贴近她的身前，低低叫她：“惜玖……”
尸臭味道扑面而来，熏得她险些背过气去！顾惜玖忍不住一掌拍过去：“臭死了！滚开！”
“啪！”地一声响，她感觉是抽中了对方的脸颊，然后龙梵就成功消失了。
她怔了一怔，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停住向前的脚步，她已经快要看清前面景致的模糊影像了，不想再让任何人阻拦住她探索真相的脚步……
头越来越痛，她却死死咬住唇忍住了。
今天她一定要探索个明白！让那个人知道，就算他不给她说明真相，她自己也能找到，哼！
……
囚室内。
帝拂衣直接被墨曌晃醒，墨曌晃醒他的法子很简单粗暴，只要晃那消魂锁，就算是个半死的人也能活生生痛活过来。
所以帝拂衣直接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瞧着墨曌仿佛风雨欲来的脸：“你又有何事？”
这混蛋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害得他把那丫头独自扔在那梦境里头，只来得及给她留下一句话……
墨曌很直接：“你看出本尊的隐疾来了？”
帝拂衣眼眸微微闪动，轻笑：“你自己终于察觉了？”
墨曌暗暗咬牙：“我的隐疾是什么？你说对的话本尊将这消魂锁给你解一半。”
帝拂衣微闭了眼睛，送他三个字：“没诚意！”
墨曌又想抓那消魂锁晃晃他，冷冷地道：“你如果有法子医治的话，本尊就把消魂锁只留一条在你身上。其他全部解开！你先说出本尊的隐疾是什么？”
帝拂衣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淡淡地道：“为表诚意，你先为本座解开一条吧。”
墨曌停顿了三秒，倒痛快答应了，自身上摸出一串钥匙，先为他打开手臂肘间的那一条，能让他那条手臂略略屈伸一下。
第1153章：你又想捣什么鬼？
“现在你可以说了！”
“研制你这克隆体乃是逆天而行，所以你纵然有九阶的灵力，但再要向高处进一步却比普通人要难很多，你甚至是止步不前的。它还有个致命缺陷，用它不可以修炼不死之身，它是有正常寿命的，不过它也有个好处，就是可以保持容颜至老死……”帝拂衣侃侃而谈。
墨曌脸色微变，他开始听帝拂衣分析他的隐疾没分析到点上，还很不信他，但听他后面这几句，心里又有些惴惴——
这身体除了是天阉之外，居然还有这么大的缺陷？！龙梵可从来没说这些！
是真实如此，还是帝拂衣胡说八道忽悠他的？
“还有呢？”墨曌又问了一句。
帝拂衣回答的漫不经心：“还有？还有就需要摸你的脉了。”
墨曌愣了几秒，笑了：“你又想捣什么鬼？”
帝拂衣侧头看了他两眼：“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怕我捣什么鬼？你这么怕我？”
墨曌冷笑：“本尊才不会怕你，好吧，本尊就让你试试脉。”
他也暗笑自己多疑了，帝拂衣现在被捆的像粽子似的，身上的灵力也被消灵锁给消的差不多了。他就算想要捣鬼也有心无力了。
于是，他把手腕递到了帝拂衣手边。
帝拂衣的手指还是能小范围活动一下下的，所以他为他搭了一下脉。
这屋子闷热无比，帝拂衣也出了不少汗，但他的手指却是冰凉的，冰棒一样，摸上他脉门的时候，墨曌激灵了一下，还以为他捣鬼，正要躲开，却发现对方是真的为自己号脉，于是他又忍住了。
另一个手悄悄捏了一个法诀，预备帝拂衣只要有什么异动，他就立即出手将对方拍晕！
但帝拂衣就是为他号了一下脉，片刻后他移开手，瞧着墨曌轻笑：“你这隐疾……貌似是人为的啊。”
墨曌：“……”
帝拂衣这一句话像是重击在他心上，他轻吸了一口气：“怎么说？”
帝拂衣却不说了，闭了眼睛，下了逐客令：“本座累了，倦了。阁下可以离开了。”
这胃口吊的！
墨曌气不打一处来，盯了他片刻：“你到底知不知道本尊的隐疾是什么？！”
“好饿！好渴！”帝拂衣轻叹。
墨曌：“……”
片刻后，终于有侍者送来了一份梨糖莲子粥，清热败火，解饿解渴。
墨曌不想喂他，而帝拂衣十分龟毛，也不让侍者喂，所以墨曌干脆又给他解开了一道锁，让他半条手臂恢复自由。最起码能自己端着碗喝了。
好不容易等帝拂衣把一碗粥喝完，墨曌等他揭晓答案。
结果帝拂衣并没有为他揭晓答案，而是让他自己摸一下胸口某个位置，让他点一点是否有痛的感觉。
墨曌果然点了一点自己那里，结果那处位置居然痛的像针扎！
当然，那痛只是一闪而过，他手指刚移开那痛觉就消失了。
他心中惊疑不定，顿了片刻，又在那个位置点了一点，却没有任何不适感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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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4章：离心
帝拂衣准确说出他此时的症状，最后道：“克隆体如同修炼天魔解体大法的，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将灵力上升到一个新高度，可是也会破坏灵力守恒定律，燃烧猛自然消耗快，你这具身体看上去像二十岁的，其实已经把二十年的潜能全部激发出来了，再无其他潜力可挖，过不了十年，这具身体就会衰败老朽……你如不信，再深吸两口气，按一下你腋下一寸位置……”
墨曌脸色变了，帝拂衣说的头头是道，他欲待不信，偏偏他按照帝拂衣所说按那些位置的时候，都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或痛或麻或胀……和帝拂衣所说的症状完全对上。
如果一处症状对上还可以说是赶巧了，如果所有的症状都对上呢？
墨曌指尖略有些抖，他瞧着帝拂衣：“你还没说本尊真正的隐疾！”
帝拂衣叹气：“和这最大的隐疾比起来，你其他隐疾还叫隐疾么？”
墨曌：“……”
他正要再多问问，门口人影一闪，龙梵飘飘而入：“尊主，他完全是胡说！”很显然，帝拂衣和墨曌的对话龙梵在监控室全部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墨曌挑眉看向龙梵。
龙梵又道：“他所说的点按的位置有那个感觉很正常，其实是根据血流气脉的运行方式来计算的，身体的某些部位当血流增大或变强的时候，一旦有外力点到，就会有这些感觉，一点也不稀奇！尊主这具身体极为完美，尊主足可以用它来修炼，五年的时间内就可以修到十阶以上……这个人如此说分明就是挑拨离间！”
墨曌：“……”
他自然是不信帝拂衣的，但对龙梵所说他也有点半信半疑，他看了帝拂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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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拂衣笑了：“我挑拨离间么？龙梵，他的身体状况你最清楚，你敢说你对他毫无隐瞒？！”
龙梵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冷笑：“当然……当然没有隐瞒。”
“是么？”帝拂衣不再和他辩解，淡淡一笑：“既然如此，就当本座忽悠他吧，墨曌，本座所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必相信。”
墨曌皱眉。
龙梵眉头皱的更紧，他转身看向墨曌，很干脆地问：“尊主，属下对尊主的忠心日月可鉴！尊主是信他还是信属下？”
龙梵毕竟是个科学疯子，他科学研究的头头是道，都走在了世界的前沿，但他算不过人心，有些事的处理并不够圆滑。他这样一问明显是落了下乘。
墨曌拍了拍他的肩：“本尊当然是信你，怎么会相信一个对头？”
龙梵松了一口气：“尊主，论医学属下说是第二的话，没有人敢认第一！属下治不好的病症，其他人更是想也不要想。属下新研究出来一种药，尊主要不要去试一试？”
又试新药？
他这两天已经试过不下十种药了，却没有一种管用的，他那个地方始终是软的，偶尔一种药能稍稍起点作用，但也仅仅是硬半分钟，然后会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