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不好了！”
周五早九点，秦宛意刚到公司，秘书就脸色不善的冲进办公室递过来了一沓文件。
本就接连几天没睡好，气色显得有些苍白。
大清早的又听到一句不好了，秦宛意当即冷冷的瞪了秘书一眼。
自知失言，秘书瑟缩了一下，把文件放在了秦宛意的书桌上，“您先看，我去给您泡杯咖啡。”
门开了又关，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秦宛意开了电脑，随手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只一眼，就脸色剧变。
飞天直播开始搞大促活动了。
文件里，是这几天国内各大直播app的下载量、新用户注册量，以及活跃用户等各项数据。
原本想着叶晚这个飞天一姐不在，数量最大的那批粉丝可以成功被繁星吸引过来。
可秦宛意没想到，她失算了。
飞天直播当天就和冬瓜直播那边谈妥了合作示意，昨天开始，大规模的做起了大促活动。
之前10000块钱能充10000飞天币，刚好一个至尊守护符。
可昨天起，10000块钱可以充值11888飞天币，等于多送了用户一千多块钱。
本就不在乎钱的那些土豪粉丝们疯了一样的充值了好些钱，晚上吆五喝六的冲进了自己喜欢的主播直播间。
心情好，打赏一个至尊守护符。
心情更好一点，一个梦想嘉年华。
小礼物更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外送。
不但维持住了原本的粉丝基本盘，还因此吸引来了好多其他平台的新粉丝。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秦宛意气的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她知道，没有飞天老总的批示，运营那边是不可能做这么大程度的赠送活动的。
更何况又不是618又不是双11，更加不是什么新年情人节圣诞节之类的，一点儿名目都没有，谁吃多了策划活动。
肯定是陆长川授意的。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叶晚，而陆九爷就差在飞天直播置顶广告栏里明晃晃的写着“飞天一姐是我老婆快来支持”一行大字了。
情场不顺也就算了，事业也哪哪儿不顺。
一想到一会儿就会接到封文斌的电话，秦宛意一个头有两个大。
再点进直播间，正看到叶晚和梁婧婧欢脱无比的在追一头野猪，眼看那头猪就要一头扎进叶晚布置好的陷阱里了。
秦宛意的眼白都快要充血了。
叮铃铃。
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秦宛意的恼怒，看了眼屏幕上的封总两个字，秦宛意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秦总，当初你给我画的那个饼，它可真是又大又圆啊。可眼看一个多月过去了，繁星直播什么状况，咱们都没瞎，看得一清二楚吧？”
封文斌一开口就好一番挖苦。
电话这头，秦宛意一张脸青白交接。
“封总别急啊……”
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秦宛意笑道：“凡事总要看长远一点儿，不管做什么生意，也没有就看眼前的道理。您说是吧？这日子还长着呢。”
“今天不是周五了嘛……我安排公司的艺人去直播间带个货什么的，总能……”
嘟嘟嘟的电话挂断声响起。
秦宛意握着手机，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