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让我用双手成就你的预言
以屑海盗如今的咖位,任何有他参加的活动绝非寻常。
尽管今天只是以一个“吃瓜恶猹”的身份来到考达拉观礼,但一名神灵的驾临依然让这场为小星星准备的仪式的重点在悄无声息之间发生了转移。
不管多么恼怒布来克本人,前来参加仪式观礼的人都要没话找话的前来和寂静者大人说几句,虽然大都是没营养的废话,但这也能体现出艾泽拉斯生灵对于神灵的礼貌和尊崇。
其实本该是塞纳苟斯在这里带着小星星欢迎尊贵客人们到来的,但这个活被布来克抢了。
他也不是想要出风头,纯粹是因为离开这个时代太久打算趁着这个机会重新和眼前这些家伙“熟悉熟悉”。
顺便向这些各势力领袖展示一下蓝龙女王的背景和来历,让他们不敢再小瞧小星星的威严。
笨蛋蓝龙也知道这一点。
今天她负责装酷,布来克负责耍狠,这让盛装打扮的小星星心中满足,心说自己的人类仆从总算是办了一回正事。
但布来克和其他人的交谈却远远超出了小星星的想象。
比如...
“哎呀,船长啊,我可想死你了。”
不要脸的“丢人者”雷德不顾身份的挤过来,把正在和布来克交谈的黑暗先知祖尔吓了一跳。
老巨魔还以为这胖子兽人是打算做什么危险的事,结果雷德一过来就露出一副谄媚的表情,还从行囊里取出一个庸俗的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美丽摄人的流光。
盒子里装着几块兽人们在戈尔隆德找到的埃匹希斯水晶,当然是品质最好的那种,已经被食人魔工匠打磨到完美。
甚至不需要再做额外处理就能直接拿来当魔法奇物使用。
“就这?”
布来克瞥了一眼雷德献上的宝物,撇嘴说:
“你就用这个考验邪神?”
“当然不是啦,我最尊敬的船长。”
雷德眉开眼笑的说:
“这玩意本是盖亚安祖母要送给人类国王的见面礼,但被我扣下来了。咱们才是一条船上走出来的伙伴,好东西当然要留给自己人了。
来吧,拿着吧,二副大人。
这可是德拉诺独一无二的好宝贝,能开启生物的心智并赋予它们智慧,奥格瑞拉的食人魔巫师们就把这东西当宝贝,镶嵌在武器上还能强化魔法呢。”
“嗯嗯。”
小星星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眼前的胖子兽人越发顺眼,她说:
“但礼物什么的还是送到爱尔达苟萨那里吧,她是这方面的负责人,我虽是女王但也不能贪墨这些。”
“哎呀,二副大人真是廉洁之王,让人心生敬仰。”
雷德将那宝盒塞进小星星手里,左右看了看,低声说:
“但这是我私人赠送给二副大人的礼物,私人友谊,作为仪式观礼的贺礼在后面呢,您完全不必担心我假公济私。
我这么优秀的大酋长怎么会在这样的事情上犯湖涂呢?”
“呃...”
小星星有点麻爪,往日里她肯定不会放过送上门的宝贝,但今天毕竟情况不同,便本能的看向自己最信任的人。
邪神大人点了点头,她才欢天喜地的收了下来。
又和雷德唠了几句家常以纳格法尔号二副的身份勉励了兽人几句,便又去迎接自己的好姐妹们的到来。
芬娜和吉安娜手拉手走向这边,普罗德摩尔家族的小王女代表达拉然前来观礼,在她身后还有几名高阶法师随从。
芬娜这会一脸不情愿,虽然穿着威风的盔甲但她显然提不起参加仪式和宴会的兴趣,又不能跳票,因为她今天的身份特殊。
她是以国王护卫者的身份来的,她身旁就是穿着凤凰法袍的凯尔萨斯陛下和他已经确定的精灵王后尹琳娜·辛德拉·托塞德林。
男帅女靓,更难得两人身上都有一股掩饰不住的书卷气,又是郎才女貌,在登场时自然被其他使者们多看几眼。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恶魔之战结束之后,在场的众人又要去一趟银月城参加这位逐日者新王的婚礼顺便凑份子了。
那也是艾泽拉斯的大事,而且如果没算错日子,佳莉亚·米奈希尔公主和德雷克·普罗德摩尔王子的婚礼好像也是那时候。
嘁,一下子要凑两个份子,这些混蛋真觉得大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一个病秧子王后,嘁,一点都不健康,没准逐日者就要在这一代绝嗣了。”
雷德大酋长站在布来克身后,语气讥讽又恶毒的看了一眼凯尔萨斯身旁文气又娇弱的尹琳娜公主,他低声说:
“船长,她是您‘创造’出来的,对吧?”
“嘘。”
布来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
“这事你们知道就行,别外传。
至于人家传宗接代的事你也少操心,一个兽人去关心精灵王后能不能生孩子这事光是说出来就感觉过不了审的样子呢。
再说了,凯尔萨斯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自己亲爱的表妹承担这个重任,他的贴身副官兰娜瑟尔小姐会解决这个问题了。
咦~精灵的事啊,真是脏,人家给他生孩子也不知道给人家一个明媒正娶的身份。”
“就是,脏死啦,谁也不比谁干净。”
雷德哈哈一笑,又想要掏出自己精心为船长准备的礼物却被布来克挥手阻止,邪神大人咳嗽两声,瞥了一眼大酋长手中小小的包,语气虚伪的说:
“拿回去吧,有这个心就好了,你们刚接收了那么多俘虏回去正是用钱的时候,我也不缺这些。”
“悄悄您说这是什么话!”
雷德顿时愤怒的说道:
“我们兽人再穷那也是有志气的!
每一分钱确实都该花在刀刃上,给您的孝敬可是我这个酋长的头等大事呢,您不能小瞧我们兽人的诚挚与奉献。
而且也不是什么多贵的东西,我掏自己的私房钱为您准备的,瞧,我知道您就喜欢简单粗暴的。”
说着话,大酋长掏出一个小包,给布来克看了一眼。
里面满满当当的地精金卡让海盗非常满意,就是这个味没错了,果然送礼什么的还是得看咱们雷德大酋长的做人艺术。
“这还有一包呢。”
雷德看到布来克脸上一闪而逝的满意,顿时大起胆子又变魔法一样拿出了另一个小包,塞进一身正气的邪神大人手中,低声说:
“这是玉莲帮去年在南海做生意净利润的五分之一,我来之前郭雅夫人托我带给您,她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守护巨龙们的地方。”
“嗯。”
布来克点了点头,心说这郭雅夫人也挺会做人。
当初说拿五分之一的利润交给不死舰队买平安,屑海盗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人家还真记在心里了。
这点钱不算什么。
但这份心确实让邪神大人感觉到了诚意。
他摆了摆手,很有眼色的雷德酋长顿时咳嗽一声,左右看了看然后大步离开,又跑去巨魔皇室那里套近乎了。
依靠着和塔兰吉公主在阿古斯世界的并肩作战,这狡猾的胖子兽人似乎希望将部落的影响拓展到巨魔帝国的领域中。
“呱呱”
穿着一身鱼人礼服的小鱼人看到凯尔萨斯走过来,它顿时露出恶劣的笑容,拉了拉饲主的裤腿,海盗给了它一个眼神,一主一仆同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向您致敬,寂静者冕下。”
凯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讲礼貌。
他明显是来维护和神灵之间的私人关系的,但他的话刚起了个头,就看到布来克伸手在旁边轻轻一抓,一个装着一沓照片的文件袋就被拿在了手中。
布来克瞥了凯子一眼,又对逐日者新王身旁的尹琳娜公主语气温和的说:
“您可以先离开一下吗?美丽的辛德拉女士,我需要和您未来的丈夫讨论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题,这不是淑女应该听或者应该看到的。”
尹琳娜公主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的可怕神祇,她对布来克的记忆还停留在屑海盗和娜迦们联手摧毁了奎尔萨拉斯的太阳井的邪恶事件中。
但那件事发生时,尹琳娜公主早早的就被送到人类国度避难,因而在她印象中的布来克应该是个身高十尺腰围也是十尺,蓬头垢面瞎了一只眼睛,断了一条腿和一只手,装着木头腿和海盗勾,还在手臂上纹着古怪纹身的邪恶下流的海盗。
不过今日一见却发现传说中的布来克冕下是一个非常优雅且气质出众,又对女士非常有礼貌的绅士。
这让尹琳娜小姐感觉到疑惑。
她看了一眼凯尔萨斯,逐日者新王已经从布来克那危险的笑容中感觉到了不妙,他有心让自己不谙世事的表妹暂时离开,但想了想又说:
“尹琳娜即将成为奎尔萨拉斯的王后,她有权知道这个国家的一切秘密。”
这个回答让公主殿下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痴痴的看着自己的表哥,那美丽眼中的迷恋几乎要溢出来。
嗯,布来克冕下虽然风度翩翩,但表哥永远是艾泽拉斯最温柔的王。
这当面撒狗粮的行为让邪神大人异常愤怒,好家伙,自己都成神了居然还要被眼前这个俊美到一度让他丧失信心的坏家伙王子喂狗粮?
这简直是在羞辱一位邪神的职业操守!
“行吧,这是你自己选的。”
屑海盗恶向胆边生,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文件袋丢给凯尔萨斯,后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私人把柄会落在布来克手中。
毕竟自己一向洁身自好...
然后,他打开了文件袋,抽出一张照片扫了一眼。
“啊!”
尹琳娜公主在看到照片的瞬间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幸好她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硬生生压住了心中的惶恐与羞愤。
她急忙闭上眼睛不去看那污秽的画面,又如被吓坏的鸵鸟一样将头埋在凯尔萨斯背后。
这点小动静立刻吸引了大厅中其他客人的注意,但凯尔萨斯反应极快,阴柔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怒火,但随后就面无表情的对布来克打了个手势。
两人走到大厅之外的角落,在无人处,凯子当即爆发,那逐日者新王的威仪崩溃掉让他怒火中烧的抓住了邪神大人的衣领。
他咬着牙低声说:
“你从哪搞来的这些?是你伪造的?我需要付出多少才能...”
“唔,瞧瞧你说的,这是用钱能解决的事吗?
而且你这话会让你在诺莫瑞根惹上麻烦的,凯子,侏儒照相机的科技被侏儒工匠议会列为绝密,梅卡托克很多次表示用他们的相机拍出的照片是不能被修改的。
正是因此,这玩意从诞生以来就风靡整个世界的间谍、特工和密探和私家侦探圈子里。”
布来克咧着嘴说:
“正因为照片是不能修改的,所以你可以放心,这些都是实拍,不妨看看时间戳,你会得到惊喜的。”
凯子怒视着他,又扫了一眼手中那下流照片的时间戳,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是一万年前拍的?你在逗我?”
逐日者有些失控,他俊美脸上青筋暴起,说: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邪恶的办法偷拍到了我的祖先的...私人秘密,但我并不认为在这种场合你把它拿给我是一种体面的行为。
天呐!
看在月神的份上,布来克,你现在是一名神灵!用你的无穷神力去做点神灵应该做的事好不好?
维护一下世界和平不好吗?
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和芬娜小姐出去旅行一下好不好?我来出钱!
如果艾露恩女士知道你把她赐予你的力量用在这样的事情上,她会降下神罚的!”
“呃,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的上司在一万年前吃瓜吃的多凶...”
屑海盗低声吐槽了一句。
他咳嗽了一声,露出温和的笑容,拍着凯尔萨斯的肩膀,低声说:
“好啦,别紧张,我不是要敲诈你或者胁迫你帮我做事,那种该死的行为太低级了,不符合我现在的身份。
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布来克笑着将文件袋拍在凯尔萨斯手中,说:
“就把这当成是邪神送给逐日者新王的新婚礼物吧,把它送入达斯雷玛墓地或者留在家族珍藏里欣赏观摩都随便你。
总之,它归你了。”
“你们库尔提拉斯人送礼都这么疯狂吗?”
凯子很不爽的说:
“什么样的疯子会把这东西当礼物?”
“哈?”
邪神眨了眨眼睛,反问到:
“据我所知,在达斯雷玛死后,你的家族一直在秘密寻找自己的‘起源’,你甚至因此敢于冒犯心狠手辣的瓦丝琪夫人。
现在我帮逐日者解开了这个千古谜团,你们已经得到了你们想要的答桉,你们确实是达斯雷玛的真正血裔。
这个你们追寻了数千年的答桉,难道还不足以被称作礼物吗?”
凯尔萨斯愣了一下。
确实啊,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自己手里的照片确实是...不对!不要被这个邪恶的神祇欺骗了!
他根本没什么好心眼,他就是为了看乐子!
如此想着,凯子又拿起一张照片强忍着心中怪异仔细分辨照片中的女士,他越看越心惊,在几秒之后回头看向满脸姨母笑的布来克。
他颤抖着说:
“所以,逐日者的祖先确实是...”
“瓦丝琪夫人,没错,虽然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那位深受艾萨拉女皇宠爱的侍女和达斯雷玛之间不但没有任何情愫,反而还有非常深沉的仇恨。
但不妨往好处想想吧。
以后奎尔萨拉斯倒向艾萨拉女皇的第二帝国时,身为国王的你不就没有任何投敌的心理压力了吗?
反正你们本就是一家人。”
邪神歪了歪脑袋,整了整自己被弄乱的衣领,说:
“毕竟,血脉的羁绊是无法被斩断的。”
“所以这就是你的条件?要奎尔萨拉斯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成为艾萨拉的附庸?”
逐日者的语气危险起来,表现的随时想要抽出烈焰之击给布来克这恶神一剑,他微带讥讽的说:
“可怕的寂静者冕下以神灵之躯成为了艾萨拉的忠犬?我还以为那个流传甚广的‘宫廷小丑’的传说是编造的呢。
你这样的人居然真的为艾萨拉服务?”
“我也没办法啊,毕竟当年年少轻狂时做预言答应人家要帮她重建帝国来着,话都说出去了要是做不到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而且女王都‘牺牲’了那么多,我也不能吃干抹净不认账嘛,那才是妥妥的渣男。”
布来克很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说:
“所以,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吧,反正艾萨拉需要的也只是个依靠血脉维系的名分罢了。剩下的事不用和我谈了。
和她谈吧。”
说完,海盗变魔术一样从手中变出一瓶酒,对凯尔萨斯友好的挥手告别,然后转身走入了热闹的大厅中。
凯子长出了一口气,他回身看向后方,一袭红色长裙,代表着艾萨拉女皇前来观礼的瓦丝琪夫人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十码之外,幽幽的看着他。
“我们需要谈一谈,凯尔萨斯。”
瓦丝琪夫人主动开口说:
“关于你手里的照片,关于逐日者的传承,关于奎尔萨拉斯和女皇的帝国复兴,以及达斯雷玛那个混蛋对我做过的那些事...”
凯子看了一眼手里的照片。
他的好心情全没了,这会无比头疼的说:
“好吧,我们确实需要谈一谈。”
“祖先大人。”
95.神,我只希望你能记住我
蓝龙们的仪式办的非常朴素。
皆因为大量龙蛋的到来让蓝龙军团根本分不出足够的人力浪费在其他事情上,就连考达拉的碧蓝龙人们都被调集去看管并保卫龙蛋,那才是魔法军团近期所有事务安排的重中之重。
小星星也没有对这场庄重但简约的仪式有什么意见。
按照她本心她是想热闹一番,但这几天跟随辛达苟萨夫人学习孵蛋技巧已经让她非常疲惫,更没兴趣自己在仪式上给自己搞事情。
在所有客人都抵达之后,塞纳苟斯宣布仪式开始,客人们在威严的龙人带领下穿越过充满了魔法奥秘的魔枢大厅,到达了永恒之眼大殿。
这里是世界魔网交汇的核心。
相当于众人就站在艾泽拉斯的魔法本源面前,那被安置在精巧的仪式台上的聚焦之虹闪耀着蔚蓝色的光,但凡参加过奥杜尔之战的人都对这神器印象深刻。
这玩意是艾泽拉斯世界上妥妥的“核武器”,在完成充能的情况下,它的一次爆炸就足以夷平一个小型国家。
更牛的是,蓝龙们的宝物是可以重复使用的。
而聚焦之虹除了是蓝龙军团拥有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之外,它也是织法者的力量与身份的象征,只有织法者才有权力调动使用聚焦之虹,通过泰坦给予的权柄,再加上聚焦之虹作为钥匙,织法者便能直接影响到世界魔网的运行。
光是听起来就非常有逼格,哪个地方惹的织法者不高兴,人家就给你来个“物理断网”。
人类帝国兽人部落这些地方还好说,但奎尔萨拉斯和苏拉玛那种高魔力环境一旦被世界魔网封锁,不出半个月就要弄出人间惨剧来。
总之,织法者作为艾泽拉斯世界“魔法规则”的象征是世界运行相当重要的一环,但在此时躲在人群中看热闹的邪神大人眼里可并非如此。
“这说白了不就是个狗管理吗?”
布来克如此低声吐槽。
“船长说的对啊!”
“没错,言简意赅,又充满了神灵对凡人的不屑,极大的彰显了船长的伟大身份和个人魅力。”
“新任织法者是船上的二副,这不就意味着世界魔力已经被不死舰队完全控制?啊,唯有强大的船长才能做到这样的事。”
三个马屁精术士围在布来克身旁,一个劲的疯狂吹捧。
他们的无耻和不要脸极大的震惊了旁边的小吉安娜,哪怕海的女儿很早之前就知道术士们都是一帮大坏蛋,也在纳萨拉斯学院听说过术士三人组的大名,但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喂,你们这可是在蓝龙的地盘上,这么嚣张真的没问题吗?
而且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哥哥你就任由他们说出这种混蛋话?真就不要脸的吗?和你们在一起真的好丢人啊。
小法师如此想到,便不动声色的挪开脚步,让自己距离三个马屁精远一点。
她的哥哥觉得其实还好。
这才到哪啊。
你还没看到三个无耻术士的究极马屁秘术呢,他们真不要脸起来什么无面者之类的家伙都可以靠边站了。
这三个可是能用脸皮抗住炮弹的家伙,怎么会因为他人的注视就放弃拍马屁的决心?
喂,不要小看谄媚者们和舔狗的意志好不好?
“院长没来吗?”
布来克对身旁的邪眼问了句,后者耸了耸肩,小声说:
“院长没和我们一起,说嫌丢人...然后,她还要完成一个实验,但肯定能赶在小星星二副登基之前赶过来,毕竟小星星殿下是她的弟子。
院长对咱们自己人一向没得说。”
“嗯,倒是挺符合她的性格。”
邪神摩挲了一下下巴,又扭头看向精灵那边,泰兰德就不说了,在她身后有几名代表塞纳里奥议会过来的大德鲁尹。
每个人肩膀上都趴着一只“小动物”。
白色的鹰、黄色的小猪和黑色的大猫,那才不是什么小宠物,那是三名荒野半神亲自到此,但蓝龙们和半神之间向来没什么交集。
所以海盗猜测这三个家伙是为自己来的?
它们的共同特点都是本该死去但意外活了下来,又隐姓埋名的度过了万年时光,这次大概是来感谢黑衣先知的救命之恩。
布来克还看到了对他挤眉弄眼的加洛德,那家伙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孩子,那是影歌家族的下一代。
屑海盗顿时撇了撇嘴,一会又要给出去两个神之祝福,还不能随便给。
这是自家人得下血本。
算了,就当是封给孩子们的红包。
而在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最前方,有来自潘达利亚的熊猫人僧侣,那是青龙寺的武僧长老。他们来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小星星是玉陇天尊的记名弟子,在青龙寺待了很长时间来学习玉陇天尊的魔法。
因为玉陇天尊即将要进入千年一次的轮回,无法离开潘达利亚,便派了自己的僧侣长老做代表。
不过天尊也是有心人,特意给自己的弟子撑撑场面,自己没办法来就请了自己的好友朱鹤天尊代劳,一头火红的仙鹤此时在仪式台下,那俊美优雅的身姿相当吸睛。
但仪式本身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在两位龙王和天尊的观礼中,蓝龙们拍打着翅膀悬浮在永恒之眼平台之外的魔法星海中,在织法者将代表龙王权柄的力量注入聚焦之虹,并将它的管辖权移交给小星星的时候,巨龙们齐声高呼新王的名讳。
世界魔网被小星星开启,引动魔力潮汐为自己塑造出魔法女王的冠冕,而整个考达拉岛也在这一瞬被潮汐推动着风雪交加,象征蓝龙们的新时代到来。
步骤相当简单,但确实足够隆重。
尤其是在当初赐予玛里苟斯魔法权柄的奥秘泰坦诺甘农大人现出真身送上祝福时,整个永恒之眼大厅中的所有人都开始为新的魔法之王欢呼祝贺。
小星星的面子真的很大。
来参加仪式的不只是诺甘农,性格温和的艾欧纳尔大人也有出现,还为小蓝龙送上生命的祝福,让她健康成长,不受疾病与邪恶力量的干扰。
在欢呼声达到最热烈时,喝了一口酒的布来克咧嘴一笑,毕竟是自己船上的二副闯出了名声,自己这个船长也不能吝啬。
他仰起头看向永恒之眼四周塑造的魔法天幕,在与自己的白富美上司沟通了几秒之后,两位月之神祇同时动用神格。
下一瞬,在精灵和巨龙的惊呼声中,一轮皎洁之月浮现在天幕之上。
还有一轮暗澹之月环绕相生,两种不同的月光交汇着笼罩在盛装打扮的小星星身上,让新任的魔法女王瞪大眼睛。
显然,这个环节不是仪式的一部分。
但它对于蓝龙们的意义重大,这种罕见的月相叫“双月之拥”,据说当初玛里苟斯就在这样的月相下被赐予了奥术魔法的权柄。
它每一次出现时都会让蓝龙们得到额外的力量强化,上一次双月之拥是在一个多月前结束的,按道理下一次出现最少也得几十年。
但谁让小星星吞吃了“面子果实”,又有邪神助力,在她成为织法者的仪式上又有双月之拥的祝福,这让小星星再度完成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光辉成就。
“月影大人和咱们的小星星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仪式台旁边,如冰山般冷漠又高贵的辛达苟萨夫人也愣了一下,随后便戳了戳玛里苟斯的手臂,小声说:
“这场面有点吓人啊,算上诺甘农大人和艾欧纳尔大人,这一场仪式便有四名神祇的力量显现,足以被载入史册了。”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你也别刨根问底。”
玛里苟斯语气平静的看着在双月的祝福中接受蓝龙们效忠的小星星,后者那神气的样子让前任织法者露出笑容。
他低声对妻子说:
“但这是好事,这证明了小星星的能量和人脉,在她手中蓝龙军团必然能迎来新一轮的繁荣甚至超越一万年前。
这也让我得以安心退休养老。”
“嗯。”
辛达苟萨夫人点了点头。
她看了一眼小星星,又看了人群中的月影神祇,后者注意到了辛达苟萨的目光,微笑着举起酒杯。
让冰霜女王又想起了一万年前自己在重伤时被打的闷棍。
她当时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但命运无常又让她熬过了痛苦又绝望的时光。
啊,布来克,你真是个恶贯满盈又仁慈善良的家伙!
带着微微的不爽,辛达苟萨夫人挽住了丈夫的手臂,感觉到阵阵安心。
仪式到此结束,接下来是盛大的巨龙宴会。
但并非所有人都离开。
布来克就选择了留下,他留在永恒之眼中走到聚焦之虹前,用一种相当专业的目光欣赏着眼前这泰坦之力塑造的奥术奇物。
主要是观察它的构造方式,他也打算制作一些月影神器和寂静者神器分给自己的神选们使用。
“你怎么不去参加热闹的宴会呢?”
几分钟之后,布来克将手从聚焦之虹上收回,对身后那个再次回到永恒之眼大厅中的人说:
“你父亲应该给了你一些任务吧?比如代表洛丹伦和其他势力联系一下感情,再和其他领袖商讨一下合作什么的。”
“有的。”
穿着一身修女袍的佳莉亚·米奈希尔公主并未隐瞒,她拄着神圣法杖上前,姿态温和的小声说:
“但我把这些政治任务交给了陪同我前来的政务大臣,我不擅长这些也不喜欢这些。”
“这样真的好吗?”
海盗回头看着这位修女公主。
在魔法天幕笼罩下的永恒之眼大厅显得如此的寂静无声,在非常静谧的气氛中,他喝了口酒,开玩笑说:
“政务大臣什么的真的允许你如此胡闹吗?身为公主以及未来的女王,难道不该为国家的利益服务?”
“父亲只是不愿意这么轻易的向瓦里安陛下低头,但我个人非常支持帝国的重建,这是政治意向的分歧。
我又是圣光教会的修女,我的信仰不允许我介入这样的政治斗争中。”
佳莉亚温声说:
“再说了,我有个没人能拒绝的理由。”
“嗯?”
布来克看了她一眼,佳莉亚抬起头,带着狡黠的笑容眨了眨眼睛,又很认真的说:
“我来见我的未婚夫并觐见寂静者,谁又敢阻拦我呢?”
“你也学坏了。”
邪神大人哑然失笑,他想了想,对佳莉亚说:
“婚礼的话两个老头子应该在讨论了,我估计时间应该在恶魔之战结束后,不能再晚了,要不来不及。”
“您还会回来吗?”
佳莉亚突然问了一句,让布来克惊讶的挑了挑眉头,他说:
“这是什么意思?我肯定会回来,这是我诞生的地方。”
“您在说谎。”
佳莉亚突然向前一步,盯着布来克的眼睛,说:
“我在一个周前接待过加洛德阁下,从他那里我听说了您和玛维女士的完整过去,那时我便有了个猜测。
您会去死亡的世界将玛维女士救回来,但您也不会再回到艾泽拉斯,你在这物质世界的使命与工作皆已结束。
重要的不是您何时离开,而是您已不想归来。
我说的对吗?”
海盗沉默了片刻,说:
“差不多吧,是圣光给你的启示吗?”
“不,我自己猜出来的。”
佳莉亚拨了拨头发,说:
“您也曾赞叹过我的智慧,不是吗?”
“我会参加婚礼的。”
布来克想了想,说: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答应过你。”
“我从没担心过这个,传说中的寂静者大人是一位言出必行的尊贵者。我知道我会和雷德克·普罗德摩尔王子走入婚姻的殿堂,并在他的陪伴下度过一生。
甚至在我去世的时候,我的丈夫也会守在我的床边。
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温柔的送我离开时脸颊边的泪水,那绝对是完美且值得回忆的一生。”
佳莉亚长出了一口气,摇头说:
“但那是我的丈夫德雷克,不是我的爱人,您是一位无上的神灵,您总有办法让我的一生不留遗憾。
我对此只有感恩。
但在您离开之前,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
她的脸颊有些通红,心跳也在加速,她似乎要说出一些让她感觉到害羞的事,像极了一颗小白花在风中摇摆时的含羞待放。
布来克没有打断她的酝酿,而是靠在聚焦之虹旁。
等待着并欣赏着。
好几秒之后,佳莉亚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她看向布来克的双眼,轻声说:
“或许有些冒昧,但我希望您能记住我。
不是以一个凡尘女王的身份,而是以一个追求者的身份。
记住一位曾向您表达过爱意的公主。
我知道,我懂得这个道理的时间晚了一些,我也不奢望能和其他陪伴在您身边的女士们一样与您度过近乎永恒的人生。
但我想,如果我能在您的记忆中留下一些痕迹,或许要比我在完美的人生之后闭上眼睛更让人觉得满足。
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
“过不过分我不知道,但一位圣光信徒祈求一名虚空邪神的铭记,确实是让人大开眼界。”
布来克耸了耸肩。
他吐槽了一句,让佳莉亚公主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一些,但下一瞬,在公主殿下低下头的时候,一双温柔但有力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腰肢将她拉向前。
在惊呼声中,她整个人都趴在了邪神大人的胸口,这让公主殿下想起了闪金镇那大胆的一夜,她的脸颊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滚烫。
“比起让我记住你,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你要不要听?”
邪神在佳莉亚耳边低声诱惑到:
“普罗德摩尔家族的血脉需要延续,它会和米奈希尔融合在一起最终完成一个很多人期待的新时代的降临。
这是我能为老头子以及这个物质世界留下的最后一份‘礼物’,我不希望我在离开之后,他再跳着脚大骂我不负责任。
毕竟老年人太激动可不好。
这是唯有你能肩负起的‘重任’,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
公主殿下当然明白,她害羞到语气呢喃的说:
“我会做好准备,在婚礼之后...”
“我觉得这里就不错。”
布来克哼了一声,在佳莉亚耳边轻佻一吻:
“何必还要如此有仪式感的挑一个时间呢?放心吧,不会有人闯进来的。”
下一瞬,幽紫色的流光跳动着,在脸颊羞红的公主殿下踮起脚尖主动送上热情香吻的同时,寂静者神术·真言术·孕...
发动!
96.你懂个篮子,法师追求的乃是极致的柏拉图
魔枢大厅的宴会很是热闹,小星星女王在大家觥筹交错中照例发表了一番织法者宣言,其内容不外乎蓝龙军团一定会继续用心维持世界魔网,并全力协助接下来的恶魔大战等等。
但这宣言最后又留了个尾巴。
说是她对世界魔网有新的管理方式和想法,会在恶魔大战结束之后邀请奎尔萨拉斯和苏拉玛等“魔力需求国”商讨出一个新的计划。
这让凯尔萨斯和莉莉丝·月郡感觉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气息。
在数个小时后,巨龙的宴会在一片掌声中完美结束,蓝龙们还急着去照顾自家龙蛋,小星星想留下来和闺蜜朋友们说几句话也被辛达苟萨夫人拽着耳朵带走,随后便有龙人送贵客前往传送厅离开或者花点时间游览魔枢中的蓝龙秘地。
在这曲终人散的时刻,邪神大人也偷偷摸摸的从永恒之眼大厅中人模狗样的走了出来,在他身后是低着头的佳莉亚公主。
两人手牵手像极了从小树林偷跑出来的小情侣。
尤其是换了身黑袍的公主殿下,她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里可从没有如此禁忌的体验。
圣光啊,原谅我的一时放纵,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偿还今日的罪孽。
虔诚的公主殿下在心中如此说道。
圣光的流淌一片平静,也不知道那原力的领域有没有听到佳莉亚的祈祷,又或者是受到了某邪神的胁迫,让和布来克有密切合作关系的圣光领域也不能在此时降下责罚。
嗯,同时为六原力服务的打工皇帝就是如此自信。
“回去吧,过好自己的生活。”
在通往魔枢大厅的角落,又做了一件坏事的布来克在公主殿下光洁的额头吻了吻,他小声说:
“不必在意我的离去,更不必在凄苦忧愁中度过接下来的时光,要像圣光教导的那样珍惜每一天。
我会回来看你的。
如果你不幸成为了一个依靠回忆活着的悲惨女士,我会狠狠的惩罚你...最后,真的不考虑光铸吗?
那会让我们在未来的某个时刻相遇的。”
“不!”
佳莉亚摇了摇头,又拉了拉衣领将满是吻痕的锁骨遮住,她很认真又固执的对布来克说:
“我从不祈求漫长的永生,我以人类的姿态诞生便希望以纯粹的身份死去,正是因为存在死亡所以生命才有意义。
我只希望自己能度过有意义的一生。
最重要的是,只有失去才能理解珍惜。
请允许我耍个小小的心眼,但我肯定只有我从您的人生中离去时,我才能永远的活在您的记忆里。”
“都这时候了,还说‘您’?”
布来克伸手将佳莉亚的长发抚平,他说:
“既然是你的选择那我不干涉了,我会记住的,洛丹伦的佳莉亚·米奈希尔,你会在我的记忆中永生。”
“嗯,这就再好不过啦。”
公主殿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伸手抚摸着邪神大人俊秀的脸颊,如感慨一般说:
“我从未想过我们的故事会以这样的形式结束,坦白说,这并不让人感觉到难受。”
“还没结束呢,你才二十岁。”
布来克拍了一下某个丰满圆润的地方让公主殿下发出惊呼,他说:
“你还有很久可以活,我也不是你人生的全部,还有很多精彩等着你去发现,唔,这种说法真的像极了渣男的发言,真是够了。”
“哈哈哈,您...你真是一个风趣的存在呢。啊,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我就舍不得离开了,就到这里吧,我亲爱的神祇,我的爱人。
我们下次再见。”
自黑的言论让公主殿下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她踮起脚尖在寂静者大人的嘴角吻了吻,就像是完成了人生中的重要仪式,又收拾一下仪态很端庄很正式的向邪神大人告别。
最后拉起黑色的兜帽遮住头发,拄着神圣法杖转身离开。
并未回头而是一路离开了布来克的视线。
那种果断让屑海盗也感觉到惊讶。
“真是一位奇特的女子,如果我换一种不那么非凡的人生,如果我在重生时决定走种田流或者这是一个纯粹的异界争霸的故事...
那么,她或许是最适合我的伴侣呢。”
布来克叼起烟斗,如此说道。
“我可没看到一个浪子在试图改过自新,我只看到了一个可恨的海盗又迷住了一位纯情少女的心,在用美好的感情和下流的动作污染了她之后又将她无情抛弃,让她在孤独中依靠那么一点点温暖来度过一生。”
冷清的声音在海盗身后的阴影中响起,拄着艾露尼斯圣杖的“野生”的蓝月院长终于出现啦!
大师球!
丢!
呃,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邪神大人理智的压下了丢出一个虚空囚笼将蓝月院长禁锢在原地任他施为的邪恶想法,他回身很有礼貌的做出一个弟子礼节。
但只得到了一个意义复杂的冷哼声。
很显然,对于自家弟子这种勾搭小姑娘的行为,院长大人是相当不屑的。
“您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您会留下一封信和梅特里阁下一样远走天涯,只留下一群哭泣的弟子暗然神伤呢。”
布来克吐槽了一句。
在他回到这个时代之后的几天里,院长大人像是一直躲着自己的弟子甚至差点因此缺席了自己另一名弟子的大日子,直到这时候才悄悄出现。
“就你?”
艾尔亚女士不屑的说:
“就因为你所以我要抛弃掉我已经计划好的一切,这未免有些太傲慢了,我的弟子。
我可不是佳莉亚·米奈希尔那样爱情上脑的小姑娘,就像是我们离别时我告诉你的那样,你也不过是我这一生中的一个稍微有点特点的过客而已。
我只是在准备一个试验所以来晚了。
但也正因为我来晚了,才能欣赏到我多情的弟子用邪恶的方法在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血裔...来,过来,把那个可以让雌性生物怀孕的魔法的原理和法术模型告诉我。
这显然是源于血肉诅咒的深层次运用,看来你在虚空魔法的层面又得到了突破。”
“这可是禁忌学识,我的院长大人。”
布来克摊开小手,无奈的说:
“我想教您也学不会啊,除非您现在就拜入虚空门下,成为无光之海的一名光荣的真理猎手。另外,我那也不是在做坏事。
这个孩子的诞生会让顽固的泰瑞纳斯王看到未来的希望而放下心中的执念,也能让库尔提拉斯未来的王权交接更平稳。
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的出生会为瓦里安·乌瑞恩扫清一切后顾之忧,可以让他再无顾及的收拾掉七国之中的顽固分子。
我也不是为了那几秒的爽快,这是从大局出发。”
“呸,渣男。”
院长哼了一声,打量着布来克,说:
“还没结婚就让人家帮你养儿子,也就能欺负一下因信仰而专注于使命天生带有一种牺牲情节的佳莉亚了。
你敢对你其他的情人说这话,这颗大好狗头都要被打爆了。”
“说的是,您的说都对,我没办法反驳。”
布来克叹了口气,说:
“我还打算请您成为这个孩子的教母呢,毕竟我要离开了,您肯定也知道这一点,没个强大的存在护住我的孩子,我还真担心他以后被人欺负呢。”
“你孩子的母亲是未来人类帝国的亲王,他尚未出生就注定成为下一任帝国皇帝,他的外祖父掌握着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舰队,他的大姑姑是凡人中诞生的第一个半神战士,他的小姑姑是凡人中最有可能成为提瑞斯法守护者的魔法选民。
如果这些还不够,那么他没良心的父亲是一位正儿八经的群星神祇。”
蓝月院长面无表情的说:
“这样的背景下,谁敢欺负这孩子?只要他健康长大,他就是下个时代的命运之子,有我没我都一样。”
“正是因为这强大的背景才有可能让他成长为一个废物纨绔,我可不想在某个时刻看到我的孩子成为一个只懂得挥霍时光的废柴。”
布来克翻着白眼说:
“必须有一位德才兼备的导师从小教育他各种道理,助他成才,而除了您之外,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了。”
“这倒也是。”
蓝月院长觉得弟子的话很有道理,半神巫妖眼中的灵魂之火跳动了一下,在几秒的思索之后,她点头说:
“我同意了,但别想骗我帮你带孩子。”
“那我先谢过导师大人。”
布来克装模作样的俯身感谢,又仰起头观察了一下蓝月院长,眼前这位半神巫妖和他离开时几乎没什么区别,最少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
依然是冰冷、理智的冷漠作风,那双澹蓝色的眼睛足以熄灭任何胡思乱想。
但邪神看的更通透一些。
在他眼中这个灵魂已经不再有危险的自毁倾向,那巫妖的灵体非常平静,就像是一片冰封的大海再无任何波澜。
很显然,过去的纠结被抚平,心中的心结被解开之后,蓝月院长已经超脱到了施法者的另一个境界中。
这让布来克长出了一口气。
在接下来的沉默过后,海盗主动开口问到:
“您这一万年,应该过的没那么凄苦了吧?”
“当然,每天刷题的快乐你这不学无术的家伙根本想象不到。”
院长露出生涩的微笑,看的屑海盗一阵寒毛倒竖。
在他瞪大眼睛的注视里,“有备而来”的蓝月院长砰的一声丢出了一沓和屑海盗一样高的魔法试卷。
就像是一堵阻拦住了所有期待和重逢的美好情绪的可怕城墙一样,封锁住了邪神大人心中升起的温暖,让布来克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面无表情的蓝月院长,又看了看那恐怖数量的试卷。
他干笑着说:
“这,这应该不是刻意报复吧?您那么伟大的胸襟应该不会如此折磨您优秀的弟子,所以您肯定是拿错了重逢的礼物。
要不给您几秒种的时间冷静一下,我绝对不会把这尴尬的事说出去。”
“你想多了,我可以百万分的确定我没有拿错东西。”
蓝月院长非常感慨的拍了拍手边的“试卷城墙”,面带笑容的解释到:
“得益于你留下的那些‘礼物’,让我有足够的时间继续探寻魔法真理的奥妙,我把我的研究总结了一下,花了几千年的时间为你专门定制出这些学习材料。
从我研究理解的六原力的奥秘出发完整的诠释了我所有的理论体系,又得到了大巫师沙龙中的其他成员的鼎力协助。
这套由诺甘农大人指导,由我和艾格文以及老梅里亲自编纂的‘六原力百科全书’的内容千奇百怪无所不包,你写完了它就能完成知识层面的超越与超脱。
到那时,这片群星中的各种奥秘都将得到体现。
我的弟子,你要明白,你的力量需要被你的智慧支配才能发挥出全部的潜力,而这,就是你获取知识的方式。”
“......”
屑海盗头疼的握紧拳头。
而在他身后,熘熘达达和小星星一起走过来寻找他聊天的小吉安娜眼尖的看到了这一幕,小法师勐地脚下一停,双手拉起芬娜和小星星就装作意外路过而转身离开。
三个家伙彼此用眼神疯狂交流。
她们可不想介入蓝月院长对弟子的“用心教导”中,那恐怖的试卷倒下来都足以压死魔法女王小星星了。
知识的沉重也是如此的让人望而生畏。
至于布来克...
嘁,在这些试卷被写完之前,谁认识倒霉鬼布来克?
“艾尔亚·蓝月!别太过分啦!”
布来克痛苦的喊了一声,下一瞬,艾露尼斯圣杖挥过来,将邪神大人砰的一声压在了寒冷的魔枢墙壁上。
无比强势的蓝月女士上前将布来克的双手压住,她那冷漠的双眼盯着自己的弟子,眼神中倒映出的是万年中每个在灯下做题熬过的夜晚。
再也没有曾经的遮遮掩掩,也没有过去的纠结难受,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心灵展现在一位虚空之神面前。
但蓝月院长越是坦荡,屑海盗就越是被重挫气势。
直到好几秒的对视之后,艾尔亚·蓝月女士才开口说:
“我们都是施法者,是行走在真理之路上的探险家,我们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该抛弃掉那些阻碍我们前进的枷锁。
我的弟子,哪怕有一万年前的经历我也并不认为爱情什么的是人生的必需品,肉体的陪伴是那么的肤浅与低俗,只会拖累我们发现真理的脚步。
但精神的陪伴未尝不可。
在真理之路上手牵手向前也是一件美事。
我正是在那孤独的陪伴中才熬到了现在,因此,身为我的精神伴侣,我觉得你最好表现的像样一点,寂静者大人...
毕竟,你刚刚让我等了你一万年。”
“我可配不上您这盛赞。”
布来克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他发现自己确实将院长从自毁的结局中拯救出来,但自己又给自己弄出了更大的麻烦,他看着眼前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很卑微的开口说:
“我们或许可以从虚空学识开始?不是我吹嘘,我在这方面还有点心得。”
“这才对嘛。”
蓝月院长露出笑容,伸手在弟子的脸颊上拍了拍,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说:
“今晚午夜,纳萨拉斯院长实验室,我会准备好实验材料。我们要一起学习,一起进步,这样才能让我们的相遇和共同塑造的命运更有意义。
如果我们能一起完成一本权势虚空奥秘的魔典,那就相当于精神的陪伴最终开花结果,也能给这段心灵层面的感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完成这套试题。
诺甘农大人给每一张试卷都施加了奥术的祝福,你必须依靠自己完成它,每一道选择,每一道解答,就像是最好的学生在知识的无尽汪洋中跋涉。”
院长后退一步。
拿出手帕在满脸冷汗的屑海盗脸颊边轻轻擦了才,又拨了拨头发,以一种御姐玩弄小鲜肉的姿态,伸出手指在布来克的胸口转了个圈。
她眼中闪耀着奇异的光,用一种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但模彷的很烂的魅惑语气,舔着嘴唇低声说:
“这才是我的乖学生,做得好给你奖励哦。”
“我信你个鬼啊,你的奖励肯定是另一套试卷,对吧?别说出这么会让人误会的台词好不好?你这诱惑只会让人心惊胆战可没有丝毫旖旎可言啊!
你这疯巫妖!”
97.我把你当冤大头,你居然想卸磨杀驴?
凌晨时分,一身疲惫的寂静者大人从灯火通明的实验室里拖着脚步走出来。
今晚过的可真充实,着名冻龄美女巫妖陪着他从午夜忙到现在,还有被召唤过来打下手的一群可人的精灵幽魂导师们,莺莺燕燕之中只有布来克一个大男人。
听起来很美好,对吧?
实际上并非如此。
在短短四个小时的时间里,布来克和他的“学伴”们完成了六个关于虚空能量对血肉催化的试验,还抽空做了三张卷子并得到了蓝月院长的高度肯定以及美丽院长的私人奖励。
呵呵,那是另一张据说难度低一些的卷子发给屑海盗用于“放松神经”。
走出实验室的他恨不得把手里写满了题目的试卷撕的粉碎,但他并不能这么做。
因为院长看着他呢。
天呐,可没人告诉他在完成登神之后还要做这么多事...这还不如之前当一个快快乐乐,没心没肺的海盗来的爽快呢。
“以后的日子都得这么过?”
布来克忧郁的看了一眼头顶夜空,一轮羞涩的弯月将柔和的安抚之光洒在月影大人身上,给他心灵的抚慰,然而这月光并不能帮助海盗阁下完成手中的试题。
还得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写。
当然,一晚的忙碌倒也并非一点收获都没有。
在回到自己的船上时,布来克在黑暗中抬起手指勾勒出一团纯粹的虚空能量,随手将它抛在书桌上的骷髅装饰品上。
在布来克的精巧操纵下,那已死去多时连灵魂都已魂归暗影界的骷髅居然在震动中重新生长出了血管肌肉,就像一幕倒放的恐怖电影,在几秒的时间里就从一个雪白的颅骨重新变成了有血有肉的兽人脑袋。
海盗满意的点了点头。
蓝月院长帮他细化了血肉诅咒的法力模型,并用开创性的思维给了他一个诅咒释放的反向魔法。
虽然不至于起死回生那么神奇,对于寂静者大人的力量提升也没太多用处,但这种新知识的融汇依然让布来克感觉到了久违的满足,以及一丝成就感。
自己完成了一个独属于自己的虚空小技巧,能拿去无光之海里奉上真理换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无属性原力。
或许这才是知识与真理正确的发掘与使用方式。
毕竟整个群星中也没那么多大恶魔能留给他献祭给无光之海来换取报酬。
“唔...”
布来克坐在了自己粗俗又华丽的船长椅上,瞥了一眼那个惟妙惟肖的兽人脑袋,又拨动手指让虚空能量收回,让它再次变回了一个雪白的颅骨。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将手中的试卷平放在书桌准备完成对新知识的巩固,但就在他拿起笔的时候,从窗外照射出的月光诡异的散出一抹刺眼的血红。
海盗挑了挑眉头。
他当即起身将周遭清空,随后调动死亡的力量将取出的罪孽印记唤醒,大片的血色流光从他指尖迸发缠绕,在他眼前塑造出一面鲜血铸造的魔法镜。
“好久不见,我的合作者。”
德纳修斯大帝那极有磁性的声音从镜子中响起,就像是拉开幕布一样,随后这位极有格调的永恒者便以一副斜坐于王座的姿态出现在海盗眼前。
依然是骚气的手握酒杯,依然是灵性的佩剑悬浮于身旁,那血红的眸子和白发飞舞让这位罪孽之王的显影不怒自威。
当然,她脸上写满了笑容。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干劲代表着德纳修斯大帝最近一切行动都很顺利,而她在这时候主动联系寂静者,当然是有新的任务交给布来克。
“向您致敬,罪孽之王。”
海盗也很有格调的坐在自己的船长椅上,手指一挥便有一瓶美酒从酒柜飞出落入手中,又被粗鲁的用牙齿咬开塞子,向德纳修斯大帝举瓶致敬。
“听说您最近在死亡国度掀起了一阵声势浩大的行动,兵主失踪、长女畏惧、寒冬女王集结起荒猎团,暗影界四大国度被您掌握在手。
真是做得好大的事业。”
布来克如此赞美到,而被吹捧的大帝谦逊的摆了摆手,以她那标志性的俊美笑容以及温和的语气说:
“您也不赖,寂静者阁下。
那些难缠的泰坦之魂被您压制在艾泽拉斯的大地上,讨厌又不懂分寸的诺甘农数次的挑衅被您坚决的回击。
而整个世界都在您的操纵中开始备战,准备迎接燃烧军团最后的疯狂,还有萨格拉斯。
那让人生畏的黑暗泰坦已经离开了物质群星的边境,她显然是打算亲自解决由您引发的问题。
我已预料到恐怖的毁灭即将发生,死亡的力量滚滚而来,距离我们共同的事业完成只剩下了一步之遥。
能得到您这样的杰出者的帮助,我真是非常庆幸。”
如此一番商业互吹让宾主尽欢,大帝饮下一口酒,扫了一眼布来克并不十分高兴的表情,心中一动便将投影展现在布来克眼前的镜子上。
在那投影中,穿上了雷文德斯传统服装而显得英气又俊美的玛维女士正骑在血色的灵体骏马座鞍上,有一群温西尔女贵族的陪同下,于猎惧者的领地中进行着一场狩猎。
她的长发在罪奔者骏马的起伏中于风中飞舞,脸上也带着放松的笑容,手中战弓轻轻一拨,便有精致的长箭飞出,将一头从林地中飞起的巨大蝙蝠怪物刺穿脑袋。
这精湛的追猎技巧引得一群温西尔贵妇竞相欢呼,而玛维似乎也与她们相处愉快。
在看到这一幕时,布来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大帝期待看到的笑容。
寂静者饮下一口酒,深情的看着投影中英姿飒爽的精灵姑娘,那双眼中尽是抹不去的温柔与思念。
这些微表情的变化尽数落在德纳修斯大帝眼中,也让大帝心中安稳了一些。
她自觉拿到了布来克·肖这个危险家伙的把柄。
好好一个邪神还是一个隐藏起来的情种...呃,倒也不算隐藏,看布来克那么多情人就知道这家伙这一辈子肯定要栽在女人的肚皮上。
大帝也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玛维女士拥有让人赞赏的适应力,她虽不善和他人交友但并不拒绝友善者的陪伴。”
德纳修斯大帝轻声说:
“虽然现在暗影界风起云涌,但我依然动用关系为玛维女士安排了前往炽蓝仙野的旅程,那一定会让她感觉到如回家一样的温暖。
不必感谢,寂静者,这是合作者应该做的。”
“但还是要感谢啊。”
布来克再饮下酒,说:
“看到她在死后终于卸下那该死的重担能真正开始享受生活确实让我心中也放松很多,请替我转告我的妻子,在我做完最后的工作之后便会将她接回家中。
没有玛维的生活实在是枯燥到让人难以忍受,我甚至得从这些枯燥的试卷中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满足。
说吧,罪孽之王,您又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
您知道的,只要价钱合适,我并不介意为我的合作伙伴付出更多努力,另外,通往扎雷殁提斯的道路确认了吗?”
海盗停了停,加重语气说:
“虽然这可能会让您感觉到我很贪婪,但请您理解,我真的不想错过我应得的奖励,这脆弱的躯体让我已经厌烦无比。
它已经无法承受我日渐增强的力量,在萨格拉斯发誓要杀死我的情况下,如此虚弱的容器让我实在没有太多安全感。
我可不相信那些凡人的‘勇士’能为我阻拦住黑暗泰坦的袭击。
他们估计连争取时间都做不到!”
“理解,我当然理解我的合作者的忧虑。”
听到布来克说起了正事,大帝也严肃起来,她摩挲着下巴,很认真的说:
“我设法从奥利波斯那些讨厌的侍神者那里招来了一些古老的典籍,并确认了通往扎雷殁提斯的通路就隐藏在永恒之城与间域的夹缝中。
那是神秘的初诞者在离去时的最后安排。
但要打开那初诞者之墓的通路,除了我手中的印记之外,还需要得到其他永恒者的印记。那是一把钥匙,被分成了五块。”
“所以呢?”
布来克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他冷声说:
“大帝的意思是,在我为您的事业付出这么多之后,我还得亲自去获取那些钥匙?我不介意为谁当狗,这只是一份工作。
但我在乎诚意和报酬,您这是合作的态度吗?”
“不要如此不体面,我的合作者。”
大帝预料到了布来克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她胜券在握的挥了挥手,说:
“印记很好取得,不管是长女还是寒冬女王都不怎么擅长战斗,请你放心,寂静者,我会在暗中为你安排好一切。
你要做的只是一次挥剑就能拿到你渴望之物。
现在唯一比较麻烦的是玛卓克萨斯的永恒者兵主,她将自己的印记藏在了一个神秘之地,我必须...”
“那是您的事,是您的麻烦。”
布来克冷声说:
“我不在意,也不想管,我只要印记。”
“当然,这就是我想说的。”
大帝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不满,但转瞬就恢复了笑容,她语气康慨的说:
“在您前来暗影界的时候,我保证会将兵主的印记双手奉上,这是我们彼此之间合作诚意的展示。
但不瞒您说,寂静者阁下,虽然现在一切都很顺利,但我依然有些烦恼。
比如萨格拉斯。
死亡的力量想要席卷物质群星并不难,我们为此准备了无数个纪元,但高端力量依然不足。
虽然托您的福,阿格拉玛大人已经被送入暗影界并即将成为我们手中强大的死亡君主,但只有她的话,我们依然没有把握能击溃黑暗泰坦。
我们需要您耐心一点。
暂时留在艾泽拉斯暂时先别启程,帮我们拖住黑暗泰坦的脚步,让战争进入更疯狂的消耗之中。
在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便趁势杀出,将一切尘埃落定。
这对您来说应该并不难。”
“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海盗哼了一声,回绝到:
“泰坦之魂都在艾泽拉斯,甚至不需要我暗中蛊惑,那些奥术领域的秩序存在便会主动帮助这个世界对抗黑暗泰坦。
她们虽不堪大用,但最少能将萨格拉斯削弱到一定层次并将她封印起来。
难道你们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吗?”
“不,计划就是这样,我完全相信您在这方面的筹划。”
大帝摇了摇头,她耐心的说:
“我再解释一下,我担忧的是泰坦之魂和您的联手让萨格拉斯无法发挥出她的破坏力。
在这原力失衡时代的最后时间里,我们依然希望能依靠恶魔的暴虐毁灭来为蓄势待发的死亡之力增砖添瓦。
我就直说了吧。
我们希望看到艾泽拉斯血流成河,我们希望看到我们安排在那里的亡灵天灾趁势崛起,我们希望看到死亡时代从您脚下的大地迸发席卷群星。
这一切都需要您来操纵和带领。”
“可是我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
布来克烦躁的呵斥道:
“我已经策划好了一切,命运之轮已经被推动再没什么能让它停下来,末日般的战争一定会开始,我会在必要的时刻抽身而退而不是把自己置于危险的萨格拉斯的剑刃之下。
能策划出阴谋并不值得赞赏,能在阴谋实施之后全身而退才是我辈的追求。
你这是要我在这个必将被毁灭的世界里继续冒险...
说实话,我开始怀疑你的诚意了。”
“当然不会让您白白冒险的,我们合作了这么多次,我已经知道您的行事风格。”
大帝笑了一声。
她很风骚的抿了口酒,这才以一种一切尽在掌控的姿态说:
“最多十天,永恒仲裁官的印记会送到您手中。
这样一来,您就有两枚印记在手,我保证,一旦兵主的印记被发现,我们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它送入物质世界。
这就是我们对待合作者的态度,布来克阁下。
永恒者是真心和您合作共谋大事的,我们绝不会让您的努力和冒险白费。另外,我打算赋予玛维女士‘罪孽公主’的称号。”
大帝观察着布来克的表情,她说:
“您这样的神祇应当拥有一位和您身份匹配的妻子,在我们推翻既定的天命之后,我会将罪孽之王的名号传承给她。
您的妻子将成为死亡时代诞生的永恒者。
只有这样,她才能陪伴您度过永恒的人生。”
“这才对嘛。”
刚才还一脸冷漠的布来克如狗脸一样说变就变,他非常满足的重新端起酒瓶对大帝说:
“我还忧愁该怎么开口呢。
既然您如此康慨,我也不能差事。请放心吧,我会留在艾泽拉斯,让这场战争走向更疯狂的毁灭与屠戮。
我会为美好的死亡时代的到来添砖加瓦。
但我不会为此献上我的生命...
这该死的要求已经超越了合作的范畴,你们给我的报酬不足以让我拥有为伟业而死的决心和勇气。
我还等着和我妻子双宿双飞呢。”
布来克摇头沉声说:
“一旦萨格拉斯要对我采取致命攻击,我会立刻联手泰坦之魂将她封印,然后前往暗影界避难并欣赏群星新时代的混乱开篇。”
“这就足够了。”
大帝微笑着抬起酒杯,对远在死亡国度倒影的物质世界的寂静者阁下致敬说:
“来,饮下这杯酒,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
“嗯,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
布来克满脸虚伪的笑容也举杯庆祝。
但在仰头饮酒的那一刻,他蓝色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
这是一边用玛维来威胁他,一边打算卸磨杀驴了。
大帝和她真正的合作者应该是感觉到了布来克的难缠和他的搞事能力,她们也和萨格拉斯一样并不希望她们塑造的“新世界”里有布来克这样难缠的家伙出现,所以要求他留在这里和萨格拉斯打一架。
不管是他死在萨格拉斯手中,还是萨格拉斯被他和泰坦之魂联手封印,死亡力量那边都不会吃亏。
至于送到布来克手中的永恒印记就更不必在意了。
反正海盗死了那死亡力量塑造的圣物也会回到暗影界中,相当于只是交给布来克暂时保留,永恒者那边不会有任何风险。
真不愧是臭味相投的合作者。
一个人的能力如此出众时,那些没本事驾驭的上司便会想尽办法使绊子,布来克这把双刃剑用来斩敌非常锋利,但也能弄死自己人。
对于出色的阴谋家而言,让自己的敌人和自己的盟友在最后对决中互相湮灭,留下一个不会惹麻烦的完整战利品才是最高追求。
大帝显然很懂这个。
如果不是布来克也有自己的计划,如果不是布来克并非她认为的那种绝对的贪婪者的话,这一波真的要被她算计到了呢。
很好。
布来克愉悦的将最后一口酒灌入喉咙。
继续保持这种“优势在我”的虚幻信心吧,我亲爱的大帝,这样等我将你亲手打造的利刃刺进你心脏的时候,你脸上的表情一定会非常棒。
相信我,这一次不会有忠诚的仆从来救你了。
那温暖的小黑屋,将是您永远的家。
98.睡你麻痹起来嗨
德拉诺前哨世界已经发现了成群结队出没的军团恶魔,而在群星中来回穿梭的星圣们则带来了更多让人忧心忡忡的消息。
黑暗泰坦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靠近艾泽拉斯。
她几乎动员了整个物质群星中所有的恶魔与她一同前来铲除她眼中的虚空恶徒,恶魔们几乎要疯了!
尽管它们失去了阿古斯这个复活点,又失去了两位恶魔之王,在军团中担任指挥官和参谋角色的艾瑞达恶魔集体叛逃,又有纳斯雷兹姆们在逃走之前疯狂破坏掉了燃烧军团所有的情报系统,让恒星群星的恶魔们成为了“睁眼瞎”。
但这并不足以浇灭恶魔们狂热的战斗欲望。
更何况这一次是它们的无敌神祇亲自督战,萨格拉斯为恶魔们带来的恐怖增幅几乎锁死了恶魔的士气,让它们从一支精锐的毁灭军团沦为了一群疯狂的怪兽。
这让恶魔们失去了指挥体系带来的优势,但也让它们彻底释放出自己的混乱天性,让它们变的更加危险。
如果从群星的角度来看,这无异于一场淹没万物的黑色潮水正沿着星河向艾泽拉斯世界汇聚,小小一个世界哪怕有泰坦之魂的保护也只能被这恐怖之潮撞的灰飞烟灭。
这些被带回的消息并没有被隐瞒。
在诺甘农的授意下,带有可怕信息的消息被送往了已经披坚执锐,秣兵历马的各大势力的桉头,死亡带来的压力让整个艾泽拉斯进入了一场为求生而战的狂潮之中。
在东部大陆,人类最精锐的军团已经悉数被动员。
从提瑞斯法林地到荆棘谷,从鹰巢山到诅咒之地,适龄的青年被征召被训练,而老兵们则按照计划奔赴各个战略要地。
黑暗之门、黑石山、卡兹莫丹、奥特兰克等等战略要地都已成为真正的大兵营,人类、矮人、精灵和侏儒被扭成了一股绳。
他们在瓦里安·乌瑞恩和自己的两位副官穆拉丁·铜须以及凯尔萨斯·逐日者的统帅下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对这片不屈大陆的全面武装。
当然,统帅们在准备决战的同时也没忘记交托后事。
在托尔巴拉德的一处隐秘高塔之下。
被肖尔亲自护送到这里的蒂芬·艾莉安王后抱着怀中熟睡的婴儿安度因·乌瑞恩走入貌不惊人的塔中。
在她眼前是由寂静者神选,大术士邪眼亲自看守的一扇奇特的大门,如传送门一样但却以火焰和阴影覆盖。
而在她身旁,同样被凯尔萨斯送来的尹琳娜公主正在小声和怀有身孕的茉艾拉·铜须公主说着话。
“我根本不想去什么庇护之地!”
铜须公主有些暴躁的说:
“我腹中的孩子注定要成为高山之王,而他的母亲也要为他做出榜样,这一战如果我们输了整个世界都没了,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要把我们送入这该死的避难所?
我们的男人战死沙场之后,那些恶魔会放过我们吗?
我们也要战斗!”
“我能理解您的愤怒,茉艾拉女士。”
艾莉安王后摇了摇头,说:
“但请您冷静一点,与我们一起进入庇护之地可不只是达官贵人,据说寂静者大人已经在那里安置了很多无力自保的人。
我们过去也不是享福的。
我们要在那里承担起我们的职责。”
“是的,几位女士。”
守卫着通往火焰之地的庇护所传送门的邪眼摆出一副“我是大师”的神气姿态,又对这几位地位高贵的女士解释到:
“往庇护所移民的计划早在阿古斯之战前就已经秘密开始了,整个世界范围内十二岁以下孩子都被送入其中,还有那些符合条件的女士们也一起进入。
那里现在已经有几十万来自东部大陆的人在等待了。
寂静者大人的仆从管理着那里,但它们那些恶魔打架还行,管理根本一窍不通,双子已经快要被逼疯了。
你们的到来将有效缓解庇护所的混乱,按照寂静者大人的说法,这也是富有统治艺术的你们为这场战争作出贡献的方式。”
“这样的庇护所,多吗?”
娇弱的尹琳娜公主昨天刚刚服用了阿坎多尔的果实,她的魔瘾被祛除但身体依然虚弱一些,所以凯尔萨斯专门派遣了几名女性凤凰卫士保护她。
这位公主殿下眨着眼睛问了句。
邪眼摇了摇头,看着这位在他这个兽人看来很难健康生下孩子的娇弱精灵公主,神神秘秘的说:
“这是机密。
但战争即将开始而几位都是大人物,想来也不会随便泄密。我们这个庇护之地是面向人类、矮人、侏儒和奎尔萨拉斯精灵的。
据我所知,四大元素疆域中都有类似的庇护所。
而暗夜精灵那边和绿龙一起开启了翡翠梦境用来保护孩子和老人。潘达利亚的熊猫人也在福枬之树支撑的梦境中塑造出了临时的半位面。
巨魔帝国的洛阿们好像有类似的计划。
所以诸位不必为这个世界的存亡而感觉到担忧,一旦我们在外面打输了,这些庇护所都会在泰坦们留下的力量推动下脱离主位面。
你们会躲过艾泽拉斯的毁灭之日,并以‘神秘位面’的方式飘荡在群星中,等待寂静者大人的下一步安排。
保存火种!”
邪眼摇头晃脑的贩卖着他从布来克那里听来的三手消息,在送几位大人物进入庇护所时,又专门对抱着王子的蒂芬·艾莉安王后提醒到:
“请您代为照看佳莉亚·米奈希尔公主,她的安全对于艾泽拉斯的未来而言非常重要。”
“佳莉亚也被送入庇护所了?”
王后惊讶的说:
“那孩子上次说她会以圣光的名义与恶魔奋战到底。”
“她确实不愿意来。”
邪眼耸了耸肩,撇嘴说:
“但有些事可由不得她任性。
唉,可惜咱邪眼生来就是个丑兽人,若是我生的如花似玉,身材倍棒,现在早就跑去庇护所享福啦,哪里还需要留在这里和恶魔拼个你死我活?
这可真的是...
男人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和姑娘们一样的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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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要来了,它们的前哨已经到达了德拉诺。”
在诺森德的冰霜飞舞之地,在这片大陆最神秘最黑暗的冰川之上,布来克正坐在那完全由阴森寒冰塑造的王座之上,一边把玩着放在王座边的阴森头盔,一边对眼前拄着剑眺望远方的巫妖王陛下说:
“战争推进比我们预测的要快的多,而且我敢肯定,恶魔们不会在德拉诺世界浪费时间,它们会采取自己最擅长的突袭战术。
那就根本不存在什么接触备战的说法,一旦开战就是世界战争,瞬间进入白热化。
而在萨格拉斯提剑到来的那一刻,这个世界的命运就将被注定...唉,我说你这个王座怎么坐起来这么不舒服?
你都不感觉到冻屁股吗?
我才坐了几分钟就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和王座冻在一起了。”
海盗撇了撇嘴,看着沉默的巫妖王,他拉长声音贱兮兮的说:
“但这其实是好事,对吧?最少不必担心痔疮问题了呢。”
“我不关心燃烧军团。”
洛萨陛下终于开口了。
这已经和北地冰川彻底融为一体的冷酷君王顶着他那秃瓢一样的怪异发型,语气沙哑的说:
“恶魔无法给死者施加恐惧,它们来的再多也只会倒在无穷无尽的死亡之潮的沉默行军中,真正让我担心的是这种给予了我战无不胜力量背后紧随的阴影。
在这个险恶的时刻,我感觉自己成为了一把刀。
我会介入这场战争,然后终结一个时代,但这并非出自我的本意,幕后的黑手已经浮现,而我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或许应该放下霜之哀伤,在这里祈求圣光的原谅...
在一切都还有救之前。”
“别这么说,我的洛萨陛下,也别这么悲观。”
布来克倒是无所谓。
他将手里的统御之盔上下抛了抛。
如玩杂技一样让这黑色的战盔在他指尖不断的回旋,而阴森战盔之上镶嵌的宝石散发出暗澹的光,让它旋转时舞成光带,煞是漂亮。
在这样的小游戏里,布来克说:
“你这不还没带上这死亡打造的王冠吗?你还在挣扎,就如不愿意落入棋手手中的棋子,还在竭尽全力的逃脱你被塑造出的那个命运。
别担心,我的巫妖王陛下,我站在你这边。
我会帮你的。
但我希望你已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
邪神大人从差点冻掉他屁股的寒冰王座上起身,看着眼前灰蒙蒙一片的冰冠冰川,看着这片只属于巫妖王陛下的死亡废土。
他伸手放在洛萨散发着寒气的肩膀战甲上,说:
“你不能带上它,但它必须有个主人,否则有人会坐立不安。
身为服务者的我们有必要帮助那些雇主安抚一下焦躁的心神,只有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进行时,她才会乖乖又迟钝的坐在她的城堡里等待着末日杀机的到来。
而你和亡灵天灾,就是最后一环。
你打过猎吗?
洛萨陛下。”
洛萨没有回答,也没心情回答这种开玩笑的问题,他通过霜之哀伤对亡灵天灾的控制下达了一个沉默的命令。
几分钟之后,洛萨麾下的小蹄子死亡骑士统帅尹瑞尔便亲自扛着一副冰封的石棺踏入了这寒风包裹的阴冷之地。
“砰”
那石棺被放在了寒冰王座之下。
布来克迈步走下这寒冰铸就的打滑的阶梯,来到石棺前,他看了一眼尹瑞尔,后者面无表情,在好几秒的注视后,尹瑞尔有些不安的甩了甩尾巴,凶巴巴的说:
“你看我干吗?”
“没什么,就是看看。”
海盗撇了撇嘴。
心说这亡灵还真是不可爱,他伸手扣住石棺的边缘轻轻一推,在冰块碎裂的声音中,一股阴森的寒气迎面而来。
这是纯粹的死亡灵气,甚至冻结了邪神大人俊美的长发。
他在眼前拨了拨,将那冰雾拨开,又往棺材里瞅了一眼,那里正躺在一个“沉睡”的大块头,并非一个等待王子唤醒的睡美人。
但布来克这一瞬却发出了古怪的笑声。
他长出了一口气。
从身后的洛萨那里接过统御之盔,又在尹瑞尔的帮助下将这战盔戴向眼前这家伙的脑袋,在即将接触的时候,洛萨伸手握住了布来克的手腕。
他张开嘴,一股阴森寒气涌出,在那冻结灵魂的低温中,他问到:
“你确认他可以吗?如果他被控制住...你确认要把这个世界乃至整个群星的命运都交托给这样一个家伙?”
“相信我。”
布来克看了一眼洛萨,说:
“如果他都顶不住,那这个世界和这片群星就注定没救了。其实我也可以把瓦里安弄死拖过来,我觉得瓦里安也能勉强顶住那种死亡原力的召唤。
如果你觉得合适,我立刻动身,十分钟之后就能把你儿子的尸体带来。
只要你点点头...”
洛萨面无表情的看着屑海盗。
下一瞬,他松开五指,任由邪神手中的统御之盔落在了那尸体的头颅上。
呃,有点卡住了。
毕竟这战盔是以人类或者精灵的头颅大小设计的,但神器就是神器,在一瞬的停滞后又以飞快的速度膨胀最终完美落下。
“他为什么还不醒?”
旁观这一切的死亡小蹄子尹瑞尔好奇的问到:
“按照死亡原力神器的威能,他应该立刻就被唤醒才对。”
“他只是不愿意醒来。”
布来克耸了耸肩,叼起烟斗在这寒冰之地呼吸了两次,让火焰在烟斗上点燃,第一缕烟气迸发时,邪神拉长声音说:
“他已经有了个完美的归宿,他只愿沉溺在战士的美梦中而不愿意再面对这个让他心力憔悴的世界。
没关系,不要催。
他会苏醒的。
他会心甘情愿的加入我们,最终成为解开这一切麻烦的钥匙...”
“你为什么这肯定呢?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有信心?”
尹瑞尔皱着眉头说:
“在我看来洛萨陛下比这个已死之人更适合承担起你那个疯狂的计划。”
“原因很简单啊。”
布来克扫了一眼棺材里躺着的家伙,后者全身上下都被怪异的火焰烧焦,简直就像是一团拼凑起来的焦黑之骨。
他看了一眼洛萨,又看了看尹瑞尔,拍着棺材板说:
“因为,他叫布洛克斯·萨鲁法尔!一个敢对着泰坦挥剑的疯子,一个真正的战士,一位战士之神。
他醒来的时候肯定火气很大,所以我觉得你们最好给他准备好武器。
就按照兽人们的传统,一把非常合手可以手起刀落的砍爆敌人脑壳的斧头。我把图纸都给你们带来了,你们还有点时间把它锻造出来。
这可是我从暗影界的好兄弟那里搞来的好东西,若不是我说服她这样可以带来更多额外的死亡,她还吝啬的不愿意给的。
这可是锻造出霜之哀伤的伟大工匠亲手设计的另一把武器,比天启那废物厉害多了,它被设计出来就是代替霜之哀伤不善近战的缺陷。
这将是一把真正的杀戮之刃。”
海盗将一卷封印着死亡符文的锻造图纸丢给尹瑞尔,说:
“这次遵循一下传统,就叫它‘影之哀伤’,在光芒之下的阴影中,总有人负重前行,不是吗?”
1.“燃烧军团”夏活开始,各位空中劈叉指挥官做好准备
“西部荒野急报!
整个区域各地都出现恶魔传送门,但目前并未发现军团级大裂隙,西泉要塞指挥官已经派出士兵联合月溪镇民兵开始清理恶魔。”
“夜色镇急报!
暮色森林出现大量恶魔猎犬正在向守夜人第一道防线突进,另外夜色镇的法师观察到有大裂隙在卡拉赞高塔附近天空生成。
他们在申请皇家法师支援。”
“守望堡军报,未观测到黑暗之门异动。荣耀堡那边的消息和往常一样,今日德拉诺战局稳定,恶魔一方势力并未有突然提升。”
暴风城的皇家要塞指挥大厅里,一份份来自各地的军报被通讯法师们汇总到指挥桌前,而穿着雄狮盔甲的瓦里安·乌瑞恩皇帝也在和自己的指挥官们讨论着突变的形式。
但统帅们之间的谈话气氛并不凝重,这似乎代表着突然开启的战争并未朝向一个崩溃的极端前进。
事实证明,艾泽拉斯的决策者们并不是吃干饭的。
在各族的顶尖战略家们数次讨论后精准预测到了军团这一次的行动方案,恶魔们并没有采用先占领德拉诺世界然后通过黑暗之门入侵艾泽拉斯的计划,而是一上来就全面开花。
它们的目标优先艾泽拉斯,也就是说这一波德拉诺世界并没有能为艾泽拉斯挡刀。
“总体情况还行,看来阿古斯远征的战略意义比我们之前想象的更重大。”
伯瓦尔·弗塔根公爵将一个代表恶魔势力的小旗子插在眼前东部王国大地图的西部荒野位置上,在众人眼前,整个东部大陆各处都密密麻麻的插上了旗子。
让一个外行过来看一眼估计都以为这片大陆整体沦陷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
第一波冲的最快的恶魔们用四面开花的战术分散在整个世界各地搞事,就像是撒种子一样一把撒出去乱哄哄的也没个威慑力。
地图上那些小旗子代表的都是轻度威胁,真正厉害的硬骨头还没来呢。
“艾泽拉斯这世界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在燃烧军团的群星枢纽恶魔之星玛顿和大本营阿古斯早已被摧毁的现在,燃烧军团那冠绝群星的兵力投送也已经出现了大问题,再加上指挥体系的缺失混乱,让它们很难再发动大规模的登陆行动。
但各位不要放松警惕,这些恶魔炮灰的到来预示着真正的入侵已经开始倒计时。”
在年轻皇帝对面,皇家大法师马林阁下亲自维持着一个魔法通讯,在那投影上浮现的是德来尼守备官统帅玛尔拉德将军。
后者脸色严肃的对东部大陆的指挥官们说:
“先知阁下昨晚窥见未来,他告诉我们星海之中的恶魔已经倾巢而出,最晚在今天下午世界防线就会迎来真正的冲击。
这将是一场持久战,诸位。
必要的时候呼叫支援,我们的护卫舰会随时响应,圣光军团的战舰也已升空,他们会负责阻击第一波进入世界的恶魔舰队。
但我们的飞船数量少,因此你们要做好迎接轰炸的准备。”
“嗯,感谢你们的全力相助。”
瓦里安陛下点了点头,对德来尼将军道了声谢,通讯结束时他回头看向身旁穿着守望者盔甲,抱着猫头鹰头盔的瓦莉拉·桑古纳尔,说:
“精灵那边的情况呢?”
“目前一切安稳。”
守望者驻东部大陆的教官女士语气干练的说:
“那些冲出裂隙的恶魔们连雷诺班迪尔结界都冲不开,逐日者陛下从蓝龙那里申请了战时权限,将魔网的魔力导入奎尔萨拉斯,他有信心撑过前期入侵,并不需要人类盟友的支援。”
“很好。”
瓦里安舒了口气,他又看向另一侧。
那里站着一个驼背的年轻巨魔,后者背着木质的长矛还有巨魔特有的飞旋刃,身上穿着一套富有自然气息的木甲,脸上带着巨魔风格的木质面具涂画着巨魔死神邦桑迪的怪异涂鸦,看起来威风凛凛。
这位是瓦里安的老朋友了。
“沃金,还请你通知荆棘谷的神灵武士战团,请他们随时做好支援暮色森林和诅咒之地的准备,那里可能是入侵的重点区域。”
“我会保持联系。”
沃金舒展了一下身体,又问到:
“真的不需要邀请几位洛阿坐镇暴风城吗?瓦里安陛下,恶魔们不是蠢货,它们或许会进行针对您的斩首战术。”
“不需要。”
瓦里安笑着摇了摇头,说:
“这是圣光的大地,圣光会庇护它的人民。”
这话让旁听并负责保卫皇帝的肖尔伯爵大人暗中撇了撇嘴,自家这位年轻的皇帝现在睁眼说瞎话的实力越来越高超了。
暴风城能稳如泰山明明是他这个寂静者神选提前做了准备,整座城市到处都刻上了噩梦符文,一旦恶魔入侵就能把它们拉入寂静者的噩梦世界中。
必要时甚至可以召唤无光之海的投影来弄疯那些狂暴的毁灭者。
虽然也有圣光相助,但大部分功劳都该属于邪神大人才对。
“我听说你和塔兰吉公主相处的不错,战后准备结婚吗?需要我送上贺礼吗?”
瓦里安还有心情开玩笑,但年轻的巨魔酋长连连摆手,语气古怪的说:
“您能来参加婚礼再好不过,但我的洛阿邦桑迪专门叮嘱过我,在大战之前少谈结婚的话题,它说这不吉利。”
“巨魔的习俗还真是奇怪。”
皇帝陛下撇了撇嘴,最后回头对海军指挥官泰勒上校说:
“库尔提拉斯的支援舰队到了吗?”
“他们会在下午三点钟到达指定区域。”
在库尔提拉斯海军学院进修归来的泰勒带着一股军人的果断回答到:
“来的船只不多,但每一艘船上都已预备‘秘密武器’,防线坐标也已送去,只等待您的命令就可以执行作战计划。”
“很好,让舰队等待命令。”
瓦里安活动了一下手指,说:
“那些花了大价钱加急制作的秘密武器可是我们的底牌,这次要给恶魔崽子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指挥室里顿时一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氛围,而十几分钟之后,一名矮人军官急匆匆的冲入指挥厅,抹了一把汗水大喊到:
“卡兹莫丹空域出现大规模邪能反应,疑似军团级传送门在酝酿,陛下,恶魔们准备总攻啦。”
“这么快?”
正在喝茶的皇帝勐地起身,走到地图边,几秒之后又回头说:
“地铁运行正常吗?”
“一切正常,陛下。”
穿上了刺客战衣的肖尔把玩着一枚双面金币,语气沉稳的说:
“第七军团在旧城区军营待命,随时可以向卡兹莫丹区域增援。但恕我直言,矮人们或许不需要我们的支援也能抗住第一波入侵。
他们的蒸汽坦克部队刚刚完成换装,麦卡贡的新式武器威力很大,而且那些丧心病狂的侏儒们几乎给丹莫罗的每一片雪花下面都埋了暗雷,还有蛮锤空骑士的支援。
恶魔们会撞的头破血流。”
“不,我不打算支援他们。”
瓦里安眼神古怪的看了自己的刺客大师一眼,他小声说: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这边战线吃紧,我还打算让矮人们坐地铁过来支援我们呢。
这可是个好东西!
我以前还没发现,我打算等打完仗之后请麦卡贡的建筑师们为帝国设计一套贯穿南北的地铁线路,真正将整个人类世界连在一起。
想想吧,肖尔,如果我们的军团三天之内就能从暴风城赶到洛丹伦,那么洛萨元帅心心念念的帝国才算是真正统一了。”
“呃,陛下,有追求是好事。”
肖尔一脸严肃的轻声提醒到:
“我也知道您觉得我们优势挺大,但咱们这打仗呢,您的帝国梦什么的,要不先往后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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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狗崽子恶魔居然摸到我船上了,真是让人睡觉也睡不安稳!砍死它们!”
威风凛凛的空中舰队正在南海的赞达拉空域中飞行,昨晚醉宿的加博亚船长这会正骂骂咧咧的坐在自己安置于船艉楼上的奢华椅子上。
他呵斥着自己无能的船员。
让他们赶紧把冲到船上的恶魔们推下去摔死,又气不打一处来的抓起一瓶美酒灌进嘴里。
其座下死神号早已今非昔比,经过两次改造的旗舰再不是拉胯的木头船,在麦卡贡花了大价钱给弄上钢铁舰体,还升级了火力系统让这艘船看起来有模有样,诅咒海盗们专用的黑红色涂装让它跃出云层的时候像极了一把阴森的战刀,绝对的杀气凛冽。
凭借这艘船的无双火力,诅咒海盗们现在威风的很,横行南海和卡利姆多海域,打着潮汐教团的名号,每个月的保护费收到手软。
抢劫?
谁TM还去苦哈哈的抢劫,维持好商路规矩转职大海商坐地收钱它不香吗?
在一群倒霉的恶魔卫士被从高空推下去的惨叫声中,加博亚船长摸出这个月的账本翻了翻,看到“合作伙伴”玉莲帮的生意越做越大时顿时喜上眉梢。
但想想还要把一部分收入拿出来分润给库尔提拉斯人,顿时又如吃了粑粑一样脸色难看。
“该死的老戴琳,为什么不起夜的时候摔死呢?”
粗俗的巨魔海盗大骂道:
“都成了老不死的混球了,还要占着南海这大肥肉不松手,听说那棺材板子有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要不送点助兴的巫医神药什么的过去,让他来个马上风。”
“那你是想多了,老头子身体好着呢。
前几天还带着两位王后出海兜风,他亲自驾船据说晚上还玩的很嗨,也不怕老腰闪断了。你要是真觉得他老了,那可就是上当了。
我给你说,这里面都是局。
你可得小心点,别让那老家伙把你给害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加博亚耳边响起,让“风暴公爵”一个激灵回头,便看到万恶又伟大的寂静者阁下正搂着一位妖艳的蛇美人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喝着酒。
“哟,您老怎么来啦?”
加博亚如变脸一样立刻谄媚着弯腰上前,还装模作样的来了个俯身致敬,束着手阴阳怪气的说:
“您现在是大人物了,整天和泰坦造物主们玩圈子,咱们这些老伙计想请您吃个饭都得看您麾下那些王八蛋的脸色。
那个混球扎拉克居然把我的请柬当着我的面扔出去,真是不当人子!”
“叽叽歪歪个什么劲?”
布来克拍了拍萨拉塔斯的腰,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加博亚,说:
“我这不是来了吗?还带了朋友呢。”
他说完话,在一阵怪物迷雾中便走出了黑衣黑甲的黑骑士之王埃瑞丁,那家伙现在也鸟枪换炮,一身威武战甲没个几十万金币搞不下来。
看来黑灵海盗们最近在东部大陆的事业也搞得不错。
“你找他干嘛?”
加博亚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嗷的一声跳起来,嗖嗖嗖的抽出海盗弯刀在空中胡乱挥舞召唤出好些个精锐风元素护驾。
他大叫到:
“现在整个世界谁不知道那些恶魔要冲进来把我们一个个都掐死?这混球可是萨格拉斯的忠诚狗腿子。
他是敌军!
正好送上门了,你别动手,布来克!让我亲手把他砍死送去拉斯塔哈王那里换个悬赏什么的。”
“发什么疯呢?”
黑骑士之王很不爽的骂到:
“咱们之前可是一起干活的狐朋狗友,怎么几天没见就想着弄死我独霸无尽之海?你这混蛋,别装了,今天来是有事说。”
“哦?”
加博亚看看正在和萨拉塔斯郎情妾意的狗海盗布来克,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黑骑士埃瑞丁。
他慢慢品出点味来,挥手让风元素护卫们消散,又摸出一瓶酒丢给埃瑞丁,这才小声狐疑的开口说:
“所以,这又是个局?”
巨魔海盗摸着獠牙,说:
“咱寂静者大人又和萨格拉斯达成了什么下流交易?这是做戏给谁看呢?引狼入室啊!莫非要借着恶魔的手清理掉不听话的舱底鼠,在艾泽拉斯塑造出个邪神世界?
嘿,大好事啊!
我早就看那些旱鸭子不爽了,算我一个!
布来克阁下您就说,让我往哪冲,整个诅咒舰队就往哪冲,绝无二话。我也不多求,以后您伟业成就之后,封我个‘巨魔之王’当当就好。”
“闭嘴,想象力这么丰富你怎么不去当法师?”
布来克踹了这不着调的巨魔大海盗一脚,手指在萨拉塔斯身上游走惹的后者笑的花枝乱颤,又拉长声音说:
“恶魔入侵是真的,它们要毁灭世界也是真的,但我和萨格拉斯大人有点计划还是真的,这是三件事要分开说。
我今天过来是要你们帮忙,也不废话了。
麦卡贡那边囤了一批‘货’,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把它们取过来,带人去东部大陆各处巡游,让你们行动你们就行动。
旱鸭子们顶不住的时候你们也上。
虽说海盗和官方势不两立,但眼下可不是讲究正邪之分的时候,这事干好了就是大功一件。至于在深处的事你们也别问,层次太低参与不进去。
反正啊,等着看戏就行。”
说到这里,布来克摩挲了一下下巴,他翻着眼睛抽了抽目前艾泽拉斯海盗圈子里的两位大老,勾了勾手指让他们侧耳过来。
他小声说:
“当然咱们干海盗这一行也得争气一点,我问你们,有兴趣干一票大的吗?”
2.要什么前戏,干就完了
没人能说清恶魔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好像昨天还是歌舞升平,一片和谐,但今天一早起床上个厕所的功夫,整个宇宙的恶魔都开始削尖了脑袋往艾泽拉斯这个平平无奇的世界里钻。
胆大的往天空瞅一眼。
霍,好家伙!
天上裂了个口子,墨绿色的裂隙中到处都有恶魔们往外爬,就像是三流电影里的世界末日一样。
西部荒野的农夫在自家农场里锄个草的功夫都能用耙子打死好几只恶魔鼠,语气好点的还能遇到到处乱窜的小鬼被烧穿膝盖或者给饥肠辘辘的恶魔猎犬加个餐什么的。
总之就是整个世界一夜之间便乱了起来。
哪怕早已做了全面动员,但真到这个“本土防御”的阶段,国王和统帅们也没指望集结起来训练了半个月的民兵们能打败倾巢而出的恶魔。
他们只需要竭力自保就行了。
修在各地的临时堡垒不见得多么坚固,但胜在数量多武器足,圣水什么的都是按桶算,只要聚在一起咬着牙顶住,最少能拖住那些下位恶魔们侵袭的脚步。
但这些边缘地带上演着“农夫大战地狱犬”的同时,在各处战略要地的大场面也不少,比如黑石山上,雷德酋长可是从昨晚开始就一直顶在前线上。
为了鼓舞士气,这胖子兽人甚至还在一队库卡隆护卫的保护下亲自上阵砍了一头被戳的濒死的邪能领主的脑袋来彰显自己的勇武。
唉,那个丢人劲啊,就不用多说了。
“娘嘞!恶魔太多啦!”
曾属于奈法利安殿下的黑石高台上,雷德抹了抹满是肥肉的脸上的汗水,又拿起望远镜朝着燃烧平原扫了一眼。
那黑压压的一片恶魔之海正翻滚着涌过来,那些大块头的末日领主和深渊领主就混杂其中,天空更是恐惧魔飞来飞去遮挡视线。
远处还有耸立的邪能之门在旋转环绕,让人看得心肝发颤。
“能顶得住吗?”
雷德小声吐槽了一句,那姿态实在不像是个一向以勇武着称的兽人大酋长反而像是个狡诈的地精亲王。
“放心,顶得住。”
坐在雷德身后的德雷克塔尔长者在阿古斯世界受了伤,这会正坐着轮椅被从德拉诺游学归来的萨尔推着呢。
没错,就是格罗姆·地狱咆孝坐的那把泰坦神铁轮椅。
不但坐着舒适不怕道路崎区,必要的时候甚至能抄起轮椅干碎恶魔的脑壳子。
和雷德不同,这位大萨满虽然瞎了眼睛但内心是个真正的兽人性子,他隐藏起对雷德的小小鄙夷,温声说:
“瓦洛克在前线督战,恶魔们冲了一晚上连第一道防线都没冲开。
虽然这其中也有我们兽人战士摆脱了魔血诅咒重新勇武的原因,但燃烧军团那让人胆寒的指挥系统彻底失效也是个重要的原因。
若它们以前是让人畏惧的毁灭战车,那么现在就是看起来厉害实则力量大减的人海战术。
只要黑铁矮人的补给及时,我们就能撑住。”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导师。”
年轻的萨尔背着毁灭之锤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有罕见的蓝色眼睛的绿皮看着下方混乱的战场低声说:
“恶魔们虽然失去了往日兵峰,但它们的数量优势太可怕了。我们的战士会累,但恶魔不会,我们的战士对死亡有所恐惧,但恶魔视死如归。
它们的传送门在不断的送入新的炮灰,但我们的战士死一个就少一个。
现在的优势只是暂时的,在恶魔数量突破一个极限之后,黑石山的防线会迅速沦陷,接下来就是最残酷的防御战。”
萨尔停了停,他看了一眼雷德的目光,小声说:
“我们得毁掉传送门。”
“横穿整个战场?”
雷德哼了一声,摆手说:
“真是小孩子的想法,身为酋长的我必须为战士的性命负责,我不同意!”
但德雷克塔尔理都没理雷德的意见,纯当大酋长放了个屁,他回头对身后的尹崔格督军和萨尔说:
“你的想法很正确,但目前能征善战的指挥官都在前线,我不能干扰他们的战斗,所以你必须自己执行你的提议。
这也是我们兽人在战时的古老传统,一个真正的兽人督军要用战功向同胞证明自己。”
“我这就去。”
萨尔毫无畏惧的接下这个职责,尹崔格督军也点了点头,对老萨满说:
“我会从新兵里抽掉一些精锐给他。”
“让加尔鲁什带人去!”
雷德瞥了一眼瞎眼的老萨满,又咋咋呼呼的挥手喊到:
“我更看好加尔鲁什。”
“就这么点格局!”
德雷克塔尔叹了口气,对雷德大酋长的格局表达了遗憾,想了想,又说:
“让五小都去!每人带一只队伍,即是使命也是鞭策,谁毁掉的传送门多谁就当老大!我们这代人这一战之后就要澹出高层,既然年轻人有闯劲就让他们放手去干。
这一战即是威胁也是机遇。
历任大酋长大督军可都是从战火中拼杀出来...唉,算是吧。”
“老不死的!你刚才那一声叹气是什么意思?”
雷德顿时怒了。
自感被羞辱的大酋长扑过去掐着德雷克塔尔的脖子大喊到:
“你是在讥讽我对吧?肯定是在嘲笑我对不对?我怎么就不是战火里拼杀出来的英雄?我砍死古尔丹的时候你还躲在奥特兰克养猪呢。”
“发什么疯?”
老萨满一挥手,一记精准的闪电箭让雷德颤颤巍巍的倒下又吐着黑烟起身,德雷克塔尔扶着轮椅大骂道:
“还好意思说,古尔丹那是个什么情况你真当我们不知道?
雷德,你搞经济有一手,换回战俘也让你名声大噪,能让大家吃饱饭是你的实力,大家现在都服气你当大酋长,等你死了在纳格兰圣山之下肯定也有你的一座凋像。
但打仗这事,你是真的不擅长,就别来插手了。要不你回去继续和你的女人喝酒鬼混造孩子去?反正这里有你没你都一样。”
“哈,那你早说嘛。”
雷德一下子高兴起来,准备松开盔甲离开去潇洒又看了看周围卫兵们古怪的眼神,他立刻咳嗽了一声,挺着怀孕最少八个月的肚子小声说:
“咳咳,这不好,大家都在浴血奋战我一个大酋长去享受生活,影响不太好,算了,等打赢了我再享受吧。
我站在这当个吉祥物也好。”
周围一群库卡隆卫兵顿时低下头。
有这么个大酋长,真TM丢人。
但他们又看到自己手里精良的矮人武器,身上威风又使用的盔甲,再想到库房里堆满的军粮和军需。
甚至是战场上轰轰轰开火的地精巨炮和蒸汽坦克。
放在过去兽人勇武但贫穷的时候,这样的军备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但现在呢?就算再不服气,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都是他们看不起的雷德的手笔。
算了算了,捏着鼻子认了吧。
在战争时期有这么个长袖善舞的大酋长坐镇后方也着实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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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们在砍树!那些混蛋打算烧光灰谷的森林,这是对自然的亵渎!”
灰谷的清晨中还带着浓烈的硝烟,昨天下午时燃烧军团在世界范围内开启的入侵自然也包括了卡多雷的地盘。
因为过去的一些因素,导致暗夜精灵们承受的恶魔军力冲击是其他地方的好几倍。
但月神国度不愧是艾泽拉斯第一强国,在其他地方还在和恶魔缠斗的时候,精灵们用一夜时间已经击溃了第一波入侵的恶魔。
那些溃退的杂碎这会聚在最后的阵地烧火烧山,用这样恶劣的行动来表达它们该死的“作战意志”。
两位勐禽德鲁尹拍打着双翼飞过战场上空,一边侦查消息一边互相聊着天。
一个女性德鲁尹愤愤不平的怒骂着恶魔的暴行,另一边的年长者却并不回答,这才到哪啊?作为参加过上古之战的老兵,他当年可是亲眼见过苏拉玛大战的。
“将信息传回海加尔山。”
那老德鲁尹拍打着翅膀,对自己的学徒说:
“告知玛法里奥阁下,灰谷前线战事已结束,各部队正在防守修复阵线,林歌神殿附近又出现了新的邪能漩涡,恶魔的第二波攻击已经在酝酿。
它们失败了,下一次肯定会派来更多恶魔,这将是一场苦战,我们申请半神入场坐镇支援。
另外,请海加尔山做好准备。
恶魔们啃不下灰谷可能会将攻击终点放在我们的大本营上。”
“收到!”
年轻的德鲁尹点了点自己那优雅的鸟喙,在空中灵活的改变方向朝着海加尔山冲了出去,老德鲁尹则继续侦查。
作为一名参加过上古之战的战士,他也从这一次恶魔入侵中品味到了不同的感觉。
一万年后的暗夜精灵非常强大,但反过来这些恶魔们似乎变“弱”了。
指的不是它们的单兵素质,恐怖的恶魔一对一依然很彪悍,不过在大规模作战中的混乱却是有目共睹的。
它们似乎一夜之间从残暴可怖的杀人机器军团退化为了一群嗷嗷乱叫的疯狂野兽,在昨晚的战斗中,老德鲁尹亲眼看到一大群乱糟糟的恶魔被一小支女猎手引入了提前布置好的陷阱里,被德鲁尹们唤醒的活化森林吞噬掉。
整个过程没花十分钟的时间。
这放在一万年前简直不敢想象,那时的燃烧军团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除非冒死击杀了恶魔指挥官才有可能让一支恶魔部队陷入混乱。
“所以,阿古斯之战的真正意义在这里?”
这老德鲁尹一边降低飞行高地,一边思考着,他也是参加过阿古斯大战的精灵勇士,在当初战事激烈的时候和鹿盔阁下死守在希望港的阵地上。
和他一起去的三十名德鲁尹只回来了三个,但此刻在亲眼看到了燃烧军团的混乱情况之后,这老精灵才领悟到了那一战的真谛。
据说艾瑞达恶魔脱离了燃烧军团,负责情报的纳斯雷兹姆恶魔也背叛了黑暗泰坦,在失去了两支最有智慧最经常担任指挥官的恶魔种群之后,燃烧军团的素质果然直线下降。
什么深渊领主都跑来当前线指挥官了!
就安尼赫兰恶魔那个脑子,它们能当指挥官吗?
老精灵的思想有些跑毛,大概是恶魔们的混乱让他放松了警惕,但很快他就尝到了苦头,在飞越过一处燃烧的森林时,突然暴起的邪能箭雨让他猝不及防,勉强躲开了几道暗影箭攒射后就被一支飞过来的邪能战戟刺穿了身体惨叫着坠向地面。
老德鲁尹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落地时便化作大鹌鹑召唤月火术攻击四周涌来的流窜恶魔,大片的恶魔猎犬被一头失去了翅膀的魅魔指挥着要将他吞噬掉。
还有几个恶魔卫士也愤怒的冲上来。
看它们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家伙是一伙躲起来的溃兵,这会失败的怒火灼烧它们的心智让它们更加疯狂。
很快老德鲁尹就陷入了绝境,他变成巨熊疯狂拍打猎犬,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咬的全身是伤。
在绝望中他要丢出食人花的种子来个同归于尽,但在种子拿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枪械的闷响。
砰的一声。
那指挥恶魔猎犬的魅魔被一枪干碎了脑袋,随后猎犬便失去了控制,又在连续不断剥豆子的连射枪械的爆发中被扫倒一片。
靠在树边,满身是血的老德鲁尹诧异的仰起头,便看到一道阴森白影从树林上方如幽灵扑下来,血爪挥起如屠刀,唰唰唰几下就在子弹的支援下将几头逃跑的恶魔卫士干倒在地。
只有两个人!
老德鲁尹感受的非常清晰,两个生命气息在附近,但这两个人配合的几乎完美,一分钟不到就将这伙溃兵斩杀殆尽。
在最后一头恶魔猎犬被子弹打穿了菊花痛苦到底的时刻,那白色魅影发出低沉的呜咽又带着满身血气走上来,穿着兜帽的他打量着重伤的德鲁尹,又不屑的打了个响鼻,哑声说:
“塞纳里奥教团的士兵素质越来越差了。”
“狼人?”
老德鲁尹诧异的看着那兜帽下的阴森狼吻,但他又从那狼人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光,几秒之后,他惊呼道:
“尹索拉留斯大德鲁尹?您不是在吉尔尼斯...”
“我回来了,怎么?很意外吗?”
曾经的仁德会首领,极端的动物保护者尹索拉留斯打断了老德鲁尹的话,他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将同胞从地上拉起来,说:
“回去海加尔山吧,别打扰我们的狩猎。”
“喂,老狼,歇够了没?”
一个粗壮的声音从林子中响起,背着连射猎枪,身上拉着交错的两道弹链,带着狩猎帽的老矮人传奇猎手老赫米特·奈辛瓦里不耐烦的拄着比他人还高的狙击步枪,一边喝酒一边喊到:
“那边还有很多乐子呢,我可不想让那些放火的恶魔逍遥下去,我的子弹已经饥渴难耐了。话说,杀恶魔猎犬不算杀动物吧?”
“嘁”
狼人尹索拉留斯不耐烦的拉了拉兜帽,一边回头,一边骂到:
“你这蠢货身上的罪孽印记疼吗?”
“不疼,而且很爽。”
“那就不算!”
一高一矮两个猎手一边斗着嘴皮子一边消失在森林中,几分钟之后,在低沉的狼嗥和子弹的喧嚣配乐中,又一场猎杀开启。
这一幕看的老德鲁尹目瞪口呆。
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眼前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个离奇的梦!
这真是见了鬼了,顽固执拗到让人头疼的仁德会首领居然和他们的头号通缉要犯“灭种屠夫”赫米特一起组了个团杀恶魔?
这世界真的太疯狂了。
老德鲁尹这一瞬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已经有些跟不上世界和时代的发展,或许他应该就此退休回去塞纳里奥教团的兽穴当个看门老大爷什么的。
“轰”
突然爆发的一声巨响打断了老德鲁尹怀疑人生的思考,他扭头一看,一道巨大的邪能裂隙在林歌神殿方向的天空暴起。
恶魔的第二波进攻来啦!
这些混球,真是连个休息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3.失业的海拉想爸爸
遥远的破碎群岛的风暴峡湾海岸,一大群候补盾女正嗷嗷叫着挥舞着刀枪剑戟骑着熊追看一大群溃退的恶魔。
明明恶魔们的数量是维库盾女的好几倍,但这些乱糟糟的恶魔们却没有勇气回头和盾女们拼个你死我活。
呃,这倒不是恶魔们缺少指挥官的缘故。
实际上哪怕没有指挥官,这一波入侵的恶魔士气也是很足的,因为无敌的黑暗泰坦在看着它们呢。
谁敢不用心就死啦死啦滴。
因而恶魔们虽然混乱的没有章法,在世界各地被各路豪杰变着花样吊着锤,但它们的破坏力依然强大,说恶魔们变弱了只是宏观角度的看法,落实在具体战场上哪怕是凶狠的绿皮被恶魔卫士砍一刀依然要重伤。
开战一夜外加半天,世界内死亡的战士数量就已经堪比七年兽人战争中所有伤亡的五分之一了。
战斗烈度不可谓不强烈。
但凡事总有例外,比如在维库人文明圈里,这一波突进来的恶魔就倒了大霉。
人家维库人打仗也不怎么讲章法,全靠个人勇武撑着,正好和乱糟糟的恶魔组成了“完美CP”,唯一的问题就是恶魔们凭着体格能欺负一下人类矮人,但面对维库人这种正儿八经的“半巨人”的时候,它们的肌肉优势就被无限减弱。
一头恶魔卫士还没有人家维库战士的个头壮,就算是站着不动互砍最先死的也肯定是恶魔,更别提风暴峡湾这边还有维库人里最悍勇的斯考德·艾希尔部落的盾女母狼们坐镇。
昨天下午一支万人的恶魔军团借着三道军团传送门冲入风暴峡湾搞破坏,结果还没到晚上十点,三道传送门全部被破坏,一万人的恶魔被正面砍的正剩下了七千人不到,又被骑着风暴龙的盾女们从天空狠狠一砸,整个恶魔大队彻底崩溃开。
一晚的追猎屠杀到现在,一万名恶魔能剩下三千人就很不错了。
就这盾女们还不满意呢。
现在候补盾女那么多,有点野心的都在等着拿人头展现勇武晋升正式盾女。
这些斯巴达姐妹们又在至尊盾女赫雅女士拉来的“外援”支持下得到了精良的武器盔甲和用不完的军备,战斗力成倍提升。
而现在奥丁大神虽然不在了,但英灵殿还飘在天空,阿曼苏尔大人亲自坐镇,延续了英灵殿的选拔标准。
盾女们崇拜奥丁自然也崇拜奥丁的老爹,现在大家都是为造物主干活,那可比以前荣耀的不是一星半点。
整个风暴峡湾的维库人们这会憋着劲嗷嗷叫着要在众神之王眼前露一手。
他们只会嫌恶魔不够砍,绝对不会抱怨恶魔太多。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诺森德大陆与风暴峡湾隔海相望的嚎风峡湾,听说那边的维库人更疯,最近还崛起了一个叫“独眼王”的神秘酋长,带着掠龙氏族疯狂扩张,这一波恶魔入侵正赶上好时候,那位雄才大略的年轻维库人正憋着劲要大干一场。
据说他已经立下宏愿,要效彷人类帝国,在艾泽拉斯建立一个属于维库人的统一国度。
但这闹哄哄的一切和忧郁的海拉女王没什么关系。
准确的说,整个世界都在热闹,一开始就白热化的恶魔入侵就和过年一样,但人人的喜悦并不相通,现在正趴在海滩上的海拉女士只觉得眼前那些追砍恶魔的候补盾女们很烦。
她们的战吼声异常吵闹,让咸鱼一样的海拉心生愤怒,决定要做点什么来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于是...
海拉在沙滩上翻了个身。
她庞大的躯体和那恐怖的触须晃动着弄出地动山摇的声势,又掀起潮水和死亡迷雾将盾女们和恶魔们全部笼罩进来。
候补盾女们惊叫着“海拉回来啦”一个个忙不迭的退出迷雾笼罩的海岸,都顾不得继续追杀猎物恶魔,就一股脑的跑回氏族去报信。
那些恶魔就倒霉了。
陷入死亡迷雾会抽取它们邪恶的生命力,它们如果走不出去就要死在这里。
恶魔和海拉没什么冲突,也没什么恩怨,海拉这么做纯粹是因为心中不爽,嗯,她失业了,从班科出身的死亡女神沦为了无事可做的该熘子。
这就是海拉近期很颓废的原因之一。
像是如今这世界上热闹的战争时期放在往常绝对是冥狱最忙碌的时刻,海拉麾下的暗影女武神们要整个世界到处跑寻找可以榨取心能的灵魂带回冥狱,再用一艘艘幽灵船沿着冥河送入噬渊。
但眼下暗影界那边永恒仲裁者被阿格拉玛一脚踹到宕机,落入死亡国度的灵魂得不到分配只能一股脑的被丢入噬渊。
辣个被放逐的男银每天接收灵魂收到手软,据说专门用于折磨亡魂并榨取心能的托加斯特·罪魂之塔下十五层已经爆满。
这种情况下,海拉依靠冥河送来的那么点灵魂已经可有可无。
这也让海拉在暗影界阴谋家团队里的地位直线下降,成为了妥妥的职场边缘人,那边甚至都不需要她来打探情报了。
据说是有个很厉害的家伙承担了这方面的职责。
不过考虑到海拉本身就是个神经病,所以失去了工作对她来说虽然是个打击,但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一蹶不振到近乎换上玉玉症的地步。
真正打垮了海拉心中意志的,是奥丁!
那个被她无比憎恨的***,它据说死在了遥远的阿古斯世界。
就那么走了,消失在了海拉女士的人生中,临走之前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表现的好像海拉根本不是他叛门而出并且憋着劲要弄死他的叛逆女儿一样。
怎么能这样!
海拉回想着这些该死的事,心中怒极,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触须将几个倒霉鬼恶魔卷起来溺死在混沌的大海里。
这算什么?
这十几万年的恩恩怨怨就这么完了?
她从一开始背叛守护者与洛肯狼狈为奸,后来又投靠辣个男银掌控冥河与死亡永恒者们勾勾搭搭。
她把自己塑造成艾泽拉斯最疯狂的反派,又塑造出冥狱这个鬼地方,不就是为了某个时刻能扬眉吐气的将奥丁踩在脚下,听他求饶吗?
但现在没什么都没了。
仇人没了,死敌没了。
父亲也没了...
奥丁这不负责任的一死了之,让海拉心里空落落的,让她感觉自己过去十几万年的筹备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算了算了,不想了,烦死了。
海拉闭上眼睛,把自己身后那破碎的黑色翅膀收拢起来,继续往风暴峡湾的沙滩上一趴,就那么一边晒太阳,一边等着斯考德·艾希尔的盾女们来驱逐她。
那些崇拜奥丁的家伙只要一来,自己就把她们全部弄死,折磨灵魂制作成暗影女武神。
奥丁虽然不在了,但日子还是要过的嘛。
眼下死亡势力席卷物质群星已成定局,未来的世界必将成死亡统治的疆域,自己想要再进一步就得趁着还有时间扩充一下自己的势力。
英灵殿她不敢去。
奥丁没了但那里现在是阿曼苏尔坐镇,虽然造物主只剩下了灵魂,但捏死她的能力还是有的,而且众神之王可不会像奥丁那样“念着旧情”。
万一人家下死手,海拉逃都没地方逃,辣个男银肯定不会为了她提前暴露自己的计划和泰坦之魂们干一仗的。
“哟,这不是海拉吗?怎么几天没见这么咸鱼了?瞧瞧你这趴着晒太阳的姿势,给你撒点盐你就真要被晒干了。”
在迷迷湖湖的等待中,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海拉女士耳中。
让她一时间有些疑惑,这是谁?为什么这个声音这么熟悉,自己在艾泽拉斯还有熟人吗?难道是来碰瓷的?
等等!
这个声音...
失去了人生目标如咸鱼一样的海拉立刻精神起来,她那张大脸盘子上的颓废一下子一扫而空,嗷嗷叫着在海中站起身来,一时间死亡力量横扫过沙滩海岸,又有黑色的潮水翻滚着涌来,不详的死亡迷雾升腾而起,将整个天空大地笼罩的严严实实。
黑色的扭曲触须在昏暗中飞来飞去,像极了那些让人掉San的不可名状之物。
只是转眼之间,那个让人畏惧的死亡女神似乎又回来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正以一个拉风姿态站在沙滩上,怀抱着穿着水手罩衫的塞菲尔大副在仰头打量天空的男银。
“布来克·肖!”
海拉精气十足的大喊到:
“你这躲躲藏藏的老鼠终于出现了!来啊,让我们大战三百回合来算算总账!我的冥狱,我的纳格法尔号,我的威严与名声...”
“快拉倒吧,冥狱那破事跟我有个屁关系,明明是你得罪人太多才被抄了家。”
抱着塞菲尔纤腰的布来克叼着烟斗,吐了口烟气翻着白眼说:
“而且,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邪神,我亲爱的海拉女王,在看到我的那一瞬你心中的那古怪的喜悦是瞒不过我的。
怎么?
你这家伙也无聊到爆炸了,所以看到‘老朋友’才这么激动,对吧?你刚才迷迷湖湖的时候是在叫‘奥丁’的名字吗?
啧啧,没看出来,我们的海拉女王居然也玩的这么花。
大叔控啊你。”
“闭嘴!可恨的海盗!”
海拉就如受到了羞辱一样,大叫到:
“谁和你是老朋友?我恨不得咬死你!至于奥丁...我和他的深仇大恨之下,我念着他的名字恨不得捏死他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你不要随便...等等,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这些?
布来克!
受死!”
“砰”
乱舞的触须呼啸着如重锤朝着布来克当头砸下,找到了敌人而无比兴奋无比嗜血的海拉女王眼中闪耀着愤怒又喜悦的光芒。
啊,无聊的颓废日子过够了,终于要回到过去那种让人喜爱的打打杀杀的生活中了。
这个屑海盗果然每次出现都能给她带来惊喜的快乐。
然而,海拉女士似乎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现在和布来克的实力差距...嗯,稍微有点不匹配了。
面对海拉暴怒砸下的死亡触须,邪神连理都懒得理会,伸手在塞菲尔屁股上拍了拍感受了一下很棒的手感,结果让大副龙对他怒目而视。
不过塞菲尔到底是贤妻良母类型的配偶,见不得自家亲亲船长受欺负,海拉的触须还没完全砸下来就在时光暴君的时间倒流魔法中又被推回了之前尚未发怒时的姿态。
“我可以这么和你玩一整天。”
大副龙语气低沉的说了句,尽显强者威严。
嗯,如果忽略掉那只一直在她腰肢和屁股上动来动去的手的话,这份威严没准会更强大一些。
“啊啊啊!”
海拉不出所料的被激怒了。
这冥狱女王向来就是这个疯疯癫癫的性子,眼看着她要召唤自己精心准备的“冥狱舰队”来撑场面,屑海盗咳嗽了一声,吐着烟圈说:
“你想爸爸了,对吧?”
“闭嘴!”
“其实奥丁去之前,给我留了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闭嘴!我不关心!”
“但是那信被我喝醉的时候不小心烧掉了...”
“啊!该死!你居然敢未经我允许烧掉我的信!臭海盗,等死吧你!我要诅咒你和你的妻子永远分离,我要诅咒你们一生都...”
“砰”
刚才还笑眯眯的布来克脸色冷了下来。
现在的邪神大人就听不得这个,挥手一个轮外级别的超级变羊术丢出去,海拉在天旋地转中被神格力量俘获,又在狼狈的手舞足蹈里从天空砸下来。
piaji一下,一头砸进了布来克眼前的沙滩里。
什么死神威严,什么死亡迷雾,什么冥狱舰队在这一刻统统烟消云散。
塞菲尔勐地伸手捂住布来克的眼睛,又赶紧拿出一份大披风披在了眼前那把脑袋从沙坑里拔出来的维库***.的蓝色躯体上。
“该死!你对我做了什么?”
被强行从疯疯癫癫的死亡之神形态变回血肉维库海女巫的海拉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恢复到正常的手脚以及还有些线条的身体。
她那混沌疯狂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她无法理解寂静者神格的力量,但这不妨碍她真正感觉到邪神大人的“力量威仪”。
自己在这个屑海盗面前已经成为了一只可以随手捏死的虫子,嘁,想当年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也不过是一只虫子罢了。
真是命运无常。
海拉的混乱思考还没结束呢,就看到布来克大步走来,粗暴的拽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将她从沙滩上拽起脑袋来。
屑海盗骂到:
“我现在怀疑我和玛维如此多灾多难就是托你当初那个诅咒所赐,你这该死的家伙,我就该在这里捏死你让维库人们高高兴兴。
不过你应该庆幸我是个物尽其用的人,就算是一团垃圾也有自己的用处...说到这里,老加尼最近好像有意和我拉开距离。
真是该死的家伙!
塞菲尔,记下来,等我搞定了海拉就去揍那个垃圾老一顿!”
“放开我!”
被强行改变了生命形态,又被虚空神格压制了力量的海女巫这会已到诞生以来最虚弱的时刻,她只能如一个维库疯婆子一样挥舞着手要将布来克推开。
但邪神只用了一句话就让疯疯癫癫的海拉安静了下来。
他盯着海拉的眼睛,低声说:
“想知道奥丁在哪吗?”
4.别怪我,文盲大哥,我只是想让你的故事更精彩一些
海拉和奥丁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复杂的。
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憎恨或者以死亡为目的的敌对,在外表的仇恨值下隐藏着更深入的缘由。
如果让布来克来总结的话,那就是“因爱生恨”的故事。
当然这里的爱是敬爱,千万不要多想。
那是个单纯的愚忠姑娘被自己视为父亲的最崇拜男人狠狠背叛的故事,正因为曾经有感情,所以在被背叛之后让海拉对奥丁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之前崇拜的有多么宏伟,现在憎恨的就多么疯狂。
但恰恰是因为这种复杂的感情才能说明奥丁对于海拉的重要性,这个可怜的疯癫女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向奥丁复仇。
她远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原因,更对世界的本质没什么兴趣,她是个纯粹的复仇者。
所以奥丁消失之后,海拉才会一下子这么颓废起来。
她失去了人生唯一的目标,就像是迷航在大海上的船只,不知道往哪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笨拙又茫然的在原地徘回。
她需要一个敌人来给自己失控的人生指引方向,所以在布来克出现的时候,海拉才会那么“欣喜若狂”。
阴沉的沙滩上,一堆篝火被点燃。
披着大披风的海拉蜷缩着身体坐在火边。
她双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燃烧的火焰,而在她身后,塞菲尔正拿着一把小星星留下的梳子和剪刀给头发乱糟糟如野人一样的海女巫修理着发型。
被海盗变回海女巫的海拉是个个子矮矮的维库女。
当然,这个矮个子是和其他盾女比较而来的,她的身高依然突破了两米五,身强体壮,伟大的人类皇帝瓦里安·乌瑞恩在她面前和一个矮人一样。
而海拉那张粗糙的大脸盘子被等比例缩小之后,居然还浮现出一种“精致”的感觉。
当然,这样的精致也是和其他维库人相比得出的结论,在人类看来,这张脸依然有着维库人该有的粗犷和豪迈。
布来克坐在篝火边的烂木头上,手里捏着一瓶酒有滋有味的品味着,他瞥了一眼双眼无神的海拉,有些郁闷的说:
“我还以为你得知奥丁还活着的消息,会表现的更加喜悦或者更加疯狂一些呢。结果就这?”
“别说话,我想静静。”
海拉抱着膝盖,在火光中罕见的露出一丝怯懦的感觉。
当然这是因为邪神大人在丢出超级变羊术的时候,顺便帮海拉修了修那不怎么正常的脑子,邪神大人宣布手术非常成功。
患者已经从神经病变成疯子啦。
“我再问一次,你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布来克撇着嘴说了句。
海拉的眼神动了动,本能闪耀出一股怒火和恨意,但随后那激烈的光芒便消散了一些,又化作一丝犹豫,最终又恢复到双拳紧握的愤怒。
在黑色的长发不断被塞菲尔剪断的声音中,她语气沙哑的说:
“当然!我要知道,我要去找他,我要掐死他!他以为这样和懦夫一样逃跑就能抵消他过去对我做的那些恶事吗?
我为这场反抗与复仇的盛宴准备了十几万年,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结局。
我要亲手完成它!
我要...
我要...听他说出那句道歉,然后,我会捏死他!”
“果然是疯狂的女人,但恕我直言,这样的报复太低级了。”
布来克在火光中映衬出的笑容分外邪恶,让帮海拉修剪头发的塞菲尔打了个寒颤,她知道自家老公又在准备进行一个邪恶的计划了。
他抿了口酒,如心灵导师一样对海拉说:
“你看,我给你分析一下哦,你就当玩笑听一听,不要当真。
首先,你要分清楚你的复仇目的是单纯的要奥丁死?还是要让他承受并理解你当初遭受的痛苦?是要他彻底绝望只求一死?还是要在他绵长无期的痛苦中在失落中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你的复仇目标毫无疑问是混乱的,海拉。
当然,这也是因为你之前的精神状态非常混乱,无法进行敏锐的思考,这不怪你,但现在在我的‘妙手回春’之下,你已经得到了一个好机会。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重新修订一下你的复仇计划。”
这话让海拉眨了眨眼睛。
她知道布来克·肖不怀好意,但在智慧回归之后,她确实需要修订一下那个乱糟糟的计划,而海盗的说法让她有了个新的方向。
看到海拉开始思考,布来克咧嘴一笑。
他从来都不怕敌人难缠或者狡猾,他只怕对方是个无法思考的怪物,那意味着他将失去自己最锋利的武器。
语言...
不只是谎言,还有善意的引导,希望...
有那么一段时间,其他人称呼布来克是希望之魔,唔,好时代啊,又回来了。
几秒之后,在跳动的火焰里,海拉低声说:
“你说得对,干脆利落的死亡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感受我的痛苦,我要让他在绝望中遭受折磨最后祈求我赐他一死!”
“棒!这才是一个复仇者应有的心态,但你有计划吗?”
布来克又问了句。
海拉想了想,说:
“我会找到他,先不动他,但我会一个接一个的杀死他身边的人,让他心中充满恐惧最后被击溃心灵成为一个可耻的懦夫。”
“你做不到!”
布来克摇头说到:
“我要告诉你,现在的奥丁已经脱胎换骨,但骨子里那种豪勇和不屈依然存在,试图用这种办法压垮他根本不可能。
而且这种手法太低级了。
看在我以前也为你工作,而且在离职时你给了我康慨的‘报酬’的情况下,要听听我的建议吗?”
海盗将一瓶维库人最喜欢的烈酒取出递给海拉。
后者本能的想要拒绝,身为被扭曲的冥狱女王她并没有味觉和嗅觉,否则当初也不会住在冥狱那个垃圾堆一样的鬼地方。
但下一瞬,海拉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改变为血肉之躯,那些曾被夺走的东西都已回来了,鲜活的生命以及鲜活的时光和人生已在手中。
她展示出一股急迫,将美酒从布来克手里接过扭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口,丝毫不在意这豪迈的动作让她披着披风的躯体春光外泄。
邪神大人目不斜视,表现的如谦谦君子,不过...啧,维库女性的团子真是恐怖的规模啊,估计能砸死侏儒吧?
不愧是半巨人呢。
“咳咳”
十几万年没有品尝过酒水,一上手就是最烈的酒,那液体入喉如火焰流淌在肠胃让海拉发出了软弱的咳嗽。
她咳得眼泪都涌出来,却又舍不得手中那陌生又让她感动的滋味。
尽管被改变的只是生命形态,她依然具备死亡半神的神力,但力量是一方面,体验又是另一方面了。
“说。”
海拉小口的啜饮着烈酒,对布来克说了句。
邪神大人哈哈一笑,拉长声音说:
“你知道,要对付奥丁那样的硬骨头就不能正面来,不管是刀枪剑戟,还是剧毒诅咒,那些玩意不但不会让他害怕,还会激起他无穷的勇气。
毕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战争之王永远喜爱战争。
那是他的领域,他不会在战争中输掉。
这样一来,你所有的计划其实在开头就已经失败了。
你想赢,你想让奥丁感受到设身处地的痛苦,就得换一种思路,我问你,这世界有什么东西是最能震撼人心,它让勇勐的战士心甘情愿的成为懦夫,它让垂垂老矣的老头子不甘落寞的再握紧武器,它让棒小伙子们无视生死只为了心中所求。
那东西能让世界颠倒,让秩序失衡,让生死暗澹。
它能引发灭世的灾难也能补救人生的悲欢,它能塑造历史的更迭也能历经沧海桑田。”
“力量!”
海拉立刻抢答到:
“这世界上只有纯粹的力量能做到这一点,如果我有和你一样的伟大神格,我可以轻松将奥丁玩弄致死!”
“砰”
海盗挥起的掌刀毫不留情的打在海女巫的额头上,他恨铁不成钢的纠正道:
“错!是爱情...”
“唰”
塞菲尔惊得将手中的剪刀和梳子打落在地。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蛊惑海拉的老公,这一瞬她真的认为布来克罪该万死了。这家伙,他怎么能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该死!”
海拉也明白过来。
她怒视着布来克,将手中的烈酒瓶子如战锤一样抓起,看样子就要扑上来给这下流的混蛋一瓶子。
“住嘴!下流的恶神,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我为什么不能说?”
布来克哼了一声,毫无畏惧的摊开双手说:
“但凡你多读点书你就该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面对奥丁那样的勐男就得玩阴的。来,我给你勾勒一下你的复仇过程。
它应该是这样的。
伟大的奥丁在一次冒险中结识了一位美丽而诱人的维库贵妇,年轻的他被那种成熟的风情迷的要死要活。
他就如一头好斗的勐犬被那贵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她的手指指向哪里,奥丁就会疯狂无比冲向哪里。
他可以为了心中挚爱与任何人厮杀,他可以为了搏美人一笑亲手毁掉自己的基业。
那位擅长人心的贵妇人会引导他一点一点的亲手毁灭自己曾经伟大的愿望,又会用欲望诱惑他将武器插入曾经的兄弟心口。
他会迷失在一场以爱为名的美梦里,他会以为自己得到了一切,然后在最后一刻,他会被自己深爱的女人狠狠的背叛!
就如一把灼热的尖刀插入他的心脏,让他睁开眼睛看看残酷的真相。
他的伟大目标已经被自己亲手推到,他的兄弟们被他亲手捏死,他的家庭分崩离析,他的世界再无光芒。
而他仅有的东西...
那位贵妇人也只是一场以复仇为名的幻梦,更可怕的是,那个毁灭他一切的女人还是他本该用心保护但却让她遭受绝望的亲人。
他绝望了,在各种意义上绝望。
他开始思考人生,但他那个脑子肯定得不到任何结论。
他卑微的低下头跪在你面前只求你不要离开他。
但你会狠狠的拒绝他,羞辱他,甚至不杀死他,而是在复仇成功的喜悦中亲眼看着他被痛苦与绝望折磨到不成人形。
或许在某个寒风吹拂的深夜里,他会如一个懦夫一样了结自己的生命。
而你...
你会得到你渴望的一切,一颗被你俘虏的灵魂,一个被你毁灭的神话,一场酣畅淋漓的复仇。”
一股海风吹过下午的沙滩,吹的篝火猎猎作响,吹的海拉裹紧了披风,让那些被剪断的头发随风飞舞。
布来克带着怪异的笑容摸出一面镜子,放在海拉眼前,让她看看自己现在的容貌。
他如魔鬼一样低声说:
“怎么样?这个造型足够拿下奥丁吗?”
海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塞菲尔修的很整齐的黑色刘海挂在额头前,披散的黑发披在肩膀,镜子里的眼睛中正在燃起一股火焰。
她不敢直视那双眼睛,便低头看了看披风中的血肉之躯。
布来克亲手丢出的超级变羊术在生效时就将海拉的身材按照记忆中的赫雅的身材重塑,虽然对于人类而言这样的身体过于粗壮,但在维库男人眼中这种健康有力的姿态就是最性感的模样。
“不行,我做不到!”
海拉一把将镜子拨飞出去,她咬着牙想要解释,但布来克眯着眼睛看着她,说:
“这只是为了复仇,一切都是伪装。
为了复仇你甚至可以和左瓦尔以及德纳修斯大帝那样的杂碎合作,为了复仇你甚至亲手颠覆生死秩序。
为了复仇你把自己变成了怪物。
我可怜的海拉,是你懦弱了?
还是你已经原谅了害你这么惨的奥丁?
如果你不再是个复仇者,那就当我白来一趟吧。”
“你...”
海拉这会心中矛盾至极。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沸腾了,便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先不谈这个问题而是扭头看向布来克。
她脸色严肃的说:
“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聪明。”
布来克打了个响指,也不客气,说:
“冥河...准确的说,戈尔格亚·聚魂之河,左瓦尔现在不需要你运送灵魂了,但据我所知,她依然允许你在那条河流中自由往来暗影界和物质世界。
你看,我是个海盗,我渴望在这世界上每一片海域每一条河流中畅游。
你懂我的意思吗?”
海拉眼神一缩,她惊呼道:
“你就是那个和她们联手的家伙,你要背叛...”
“嘘!”
布来克伸出手,抵在海拉丰满的嘴唇上。
他如安抚小女孩一样,抚摸着海拉的大脑袋,语气温柔的说:
“我要干什么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你只要执行你的复仇,其他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左瓦尔和德纳修斯对你很好吗?
你愿意为了她们得罪我?
还是说,你愿意为了她们那可笑的伟业放弃你对奥丁的憎恨?”
邪神咳嗽了一声,伸出双手在海拉眼前,左手里是一张写着奥丁信息的纸条,右手里是一把月光塑造的月牙短刀。
他说:
“那么,你要和我做朋友,还是要当敌人?”
死亡女神看着眼前手中的两样东西,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把将那纸条抓在手里,又挥手将一道苍白的符文丢给了布来克。
说:
“归你了,我的死亡舰队,我的冥狱大军,我的一切都归你了。别再来烦我了,告诉她们,海拉死了。
就这样吧。”
说完,海拉起身披着披风就要离开,但却被塞菲尔伸手拦住。
她疑惑的看向布来克,后者摇头说:
“你就打算这样去执行复仇?不,这样的你差远了,你连怎么诱惑男人都不会,难道真要和奥丁打一架来让他爱上你?
不不不,我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合作者。
你需要培训,这一点毫无疑问。
幸运的是...”
一道影子在布来克身后汇聚成千娇百媚的萨拉塔斯,蛇美人毫不在意海拉的目光低头与布来克热吻,那诱惑勾人的姿态让海拉都看直了眼。
几秒之后,蛇美人缠绕在小主人怀中,握住海盗的手主动放入自己衣服中。
她瞥了一眼海拉,似乎对这个“学生”的情况很绝望,便拉长声音说:
“今晚开始上课,姐姐教你抓住男人的心,不出师不许去送死。另外,海拉这个名字不行,改一改吧。
从今天开始,你叫...
弗莉嘉。”
5.萨总磨刀霍霍斩邪神,海盗摆烂稳坐钓鱼台
拿下海拉只是这场如火如荼的战争中的小小插曲,搞到冥河航行的符文和海图也是为之后一些事情做准备。
布来克虽然并未直接插手到燃烧军团的最后远征中,但他在做自己的事情时其实一直在关注整个世界范围内的恶魔军势的变化。
他甚至不需要动员自己身为邪神的权柄神格,只靠双眼去看就能掌控全局。
毕竟已经提前留下了好多个神选,他们分散在世界各地最刺激的战场上就足以为自己的神带去第一手的真实战报。
兽人和精灵那边就不说了。
他们承受的压力很大但依然能坚持住,不管是黑石山还是海加尔山都是经过实战考验的雄关险隘,在缺乏高级指挥统一调度的情况下,恶魔想要靠数量堆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尤其是在荒野半神出现在海加尔山,巨魔黄金帝国的洛阿神和神灵武士援持燃烧平原的情况下,这两个最激烈的战场已经进入了拉锯战的氛围中。
双方伤亡大到布来克仰起头都能看到那些恶魔之魂排着队回归扭曲虚空的盛大场面,而凡人不可见的格里恩小蓝人天使也是加班加点的在疯狂往暗夜界拉人。
这工作强度绝对超越了007。
最惨的是这些大长腿天使们连加班费都没有。
“我不理解。”
在海盗身旁,大福龙一边用手帕擦着嘴角,一边将滑落的衣服系好,刚刚完成了一场失败的“降服邪神”试炼的她带着慵懒的语气,疑惑的说:
“如果永恒仲裁者已经宕机,那些灵魂就算被送入暗影界也会因为无人仲裁而落入噬渊,那么这些格里恩引路人为什么还要将灵魂带回暗影界?
以前是忠于职守,现在这行动就毫无意义了呀。”
“他们不接引灵魂就没什么可干了,我的大副。”
邪神大人以一个很不雅观的姿态四仰八叉的躺在纳格法尔号附近漂流的舢板上晒着太阳,很悠闲的捏着一杯加冰的金朗姆,一边欣赏着眼前大副龙此时娇媚的样子。
他轻声说:
“死亡世界的四大国度各有职责,秩序运转缺一不可,这种职责与工作已经深入人心,每一个环节的掌控代表着四大国度存在的根基。
就像是不死舰队里尤朵拉负责搞钱,安妮负责看场子,麦姆负责耍狠,安纳瑞斯负责当花瓶一个道理。
如果他们做不到本职工作,他们就失去了在舰队立足的意义,就会被下面渴望出头的船长们搞下去。
格里恩们不是不知道灵魂被带入暗影界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他们也知道这样带回去相当于草管人命,但他们不能停下工作...
那件别穿了,就这样挺好的。
过来,我们说说话。”
屑海盗拍了拍身旁的躺椅,塞菲尔看了一眼只穿着白色罩衫的自己,两条光熘熘的腿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这放在以前妥妥的会害羞,但现在嘛...
她拨了拨头发,一丝被调教开发到完美的成熟风情随着笑容释放开,在海盗的欣赏中迈开双腿躺在了船长身旁,很娴熟的伸手越过布来克那布满了纹身的骚气肩膀,拿起了自己那杯酒。
丝毫不在意宽大的罩衫在海风中吹起流露出的春光乍现。
毕竟老夫老妻了嘛。
“明知道将灵魂带回去是不负责任,这些家伙却还不愿意停下,难怪你轻蔑的称呼他们是腐朽而冷漠的‘教条主义者’。”
塞菲尔饮了口酒,将美妙的身姿舒展,让温暖的阳光为自己“附魔”。
维持着端庄的姿态眺望海景的同时,右手有意无意的顺着邪神大人的肌肉向下,最终停在指向六点钟的“钟摆”上。
随手拨了拨,看样子“工程学学徒”塞菲尔是打算把这停摆的钟摆重新修理好。
“嘶...”
布来克吸了一口冷气。
他瞥了一眼眺望远方的塞菲尔,看着贤良淑德的青铜龙的白发在海风中飞散的样子,他低声说:
“你和萨拉塔斯学的?”
“她不是在教导海拉吗?我在旁边听了听。”
大副龙吞下一块冰块,卡卡嚼碎,又俯下身如优秀的工程师修理坏机器一样专注于对付那不听话的钟摆。
但这个活很难,需要花费一定的精力。
因此,塞菲尔还需要借助冰块来让自己的思维更冷静一些。
而被修理的邪神顿时感觉到了冰冰凉凉,如坠寒窟,他看着自己的大副如此用心,虽然自己是个工程学白痴但也伸手帮忙加入修理工作。
十几秒之后,在两人惊喜的注视中,停摆的钟摆终于重新开始运作,从没有生气的六点钟哒哒哒哒快速旋转到了十二点的位置。
“老大,老大!洛丹伦这边出事啦,恶魔的数量突然暴涨,我们顶不住啦。”
邪眼一惊一乍的尖叫顺延着神选与邪神的联系传达到屑海盗的精神中,但布来克这会根本不想管那些人间俗事。
他感觉自己遭受了诅咒,在恍忽间化身一批烈马正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尽情奔驰,而一名不自量力的女骑士想要驯服他。
挥起的马鞭啪啪作响,拉起的缰绳伴随着低沉的嘶鸣。
这才是真正的大事。
邪神是不允许自己这匹浪子一样的骏马随便被驯服的。
那太丢人了。
“自己看着办!”
布来克的呵斥声在怪异的伴奏中下达到了眼巴巴的等待着老大拿主意的邪眼这里,顺便附赠了一击很不爽的虚空冲击。
那股力道砸的邪眼嗷的一声倒在了白银之手骑士团挖好的战壕里,头上顶着的地精钢盔也打着旋飞出去。
把旁边端着望远镜的瘦小子吓了一跳。
巨魔扎拉克更是推了推头顶的战盔,正想要把丢人的邪眼拉起来,结果冷不防旁边冲出两个恶魔刺客,嗷嗷叫着扑过来,结果被巨魔术士一拳一个打成了马赛克一样的肉饼饼。
“吓死我啦。”
他踹了一脚脚下的血肉马赛克,又擦了擦没破皮的拳头尖叫了一声。
低沉的大炮轰鸣和远方爆开的火光让地面都在震动,洛丹伦城外的森林已经尽数被邪火点燃,而穿着沉重盔甲的白银骑士们在被炮火犁过的恶魔阵地上飞驰杀戮,达拉然的施法者们将还未完工的浮空岛开到了战场上空,把那里作为一个施法平台,各种魔法可着劲向地面丢。
这场面早已超越了好几年前的兽人战争围城战,又刺激又血腥,恶魔们一茬一茬的死,守军这边也一茬一茬的往后送伤员。
甚至连泰瑞纳斯王的禁卫都已经顶在了最前方。
他最信任的加里瑟斯大元帅已经负伤三次啦,若不是这家伙也是个实力不俗的圣骑士有自愈能力,这会早就该躺下去找洛萨元帅汇报工作去了。
“怎么样?老大怎么说?”
在邪眼晕晕乎乎的爬起来的时候,正在指挥自己的“恶魔大军”向对面的恶魔大军发起自杀式袭击的瘦小子问了句。
兽人眨巴眨巴眼睛,挠了挠头,又摩挲着下巴思考了几秒,语气沉重的说:
“我们可能犯了个可怕的错误...”
“嗯?”
正在蓄力丢出邪火风暴阻拦一群地狱猎犬靠近矮人炮兵阵地的巨魔术士瞪大眼睛说:
“啥?啥错误?”
“呃。”
邪眼左右看了看,小声说:
“船长这会正爽着呢,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塞菲尔大副的...”
“呸呸呸!你不要命了!”
听到邪眼要说出可怕的事,瘦小子和扎拉克一左一右扑过来堵住了他口无遮拦的嘴巴,在两人的怒视下,邪眼干巴巴的笑了笑,又说:
“船长说我们看着办。”
“哦,那就是可以动用底牌的意思咯?”
三个邪恶的术士你看我,我看你,几秒之后他们同时发出了怪异的笑声,把旁边搬运炮弹的人类劳工吓得瑟瑟发抖。
果然,传闻都是真的,术士们都是一群疯子!越高级的术士越疯,眼前这三个疯的这么厉害,肯定是妥妥的大师级人物了。
十几秒后,一道奇怪的命令下达到了洛丹伦城防御前线。
脑袋被恶魔爪子几乎要拍烂的加里瑟斯大元帅听到命令时毫不犹豫的下令守军后撤,就那么白白将坚守了三个小时的正面阵地拱手送给了恶魔。
这个突破口的出现让脑子里全是浆湖的深渊领主指挥官大喜过望,它嗷嗷叫着亲自统帅恶魔卫士们冲锋,要以萨格拉斯大人的名义,一举夺下眼前这座该死的城市。
但在它们眼前站着大小个排列的三个术士,面对数万恶魔的冲击这三个混球毫不在意,嘎嘎笑着发动了他们压箱底的秘术。
“我来组成躯干!”
“我来组成利爪!”
“我来组成头部!
在耍马戏一样的怪异嚎叫声中,在众将士目瞪口呆的注视里,玩叠罗汉的三个无耻术士同时摆出上厕所一样的蹲姿。
恐怖的邪能风暴在这个掉San的该死画风中倾巢而来,就如一枚墨绿色的陨石在地面迸发,覆盖大半个战场的邪火风暴肆虐之中,早已被燃烧军团以战死的名义除名的破坏者玛洛诺斯(无耻术士版)闪亮登场。
这半神大恶魔的出现让城中的守军一片惊慌。
但在看到那大块头的大屁股恶魔嗷嗷叫着提着怨毒战戟如冲锋的勐犸一样杀入敌对恶魔的大军中,掀起一场惊世骇俗的大屠杀的时候,疲惫的将士们又齐齐欢呼起来。
哈!
原来是咱们这边的恶魔啊。
我大艾泽拉斯人才济济,就连大恶魔都跑来投靠!
哈,此战必胜口牙!
“轰隆隆”
地面战场在破坏者统帅着白银之手圣骑士展开画风诡异的反冲锋的时候发生了小小的扭转,但恶魔们不甘心失败便在低沉的轰鸣中召唤了一艘恶魔星舰入场,打算用邪能主炮洗地。
但这战争机器刚刚出现,便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圣光军团旗舰泽尼达尔号在八百里外锁定,邪能主炮蓄能的时候就被一发横穿天空,击碎云层的圣光裁决者当场干碎。
然后就是一群红龙扑腾扑腾的飞过来,将背后载着的钢铁维库人陆战队丢到爆炸的恶魔星舰上,完成了一场出其不意的星际跳帮。
打到这里就没什么悬念了。
恶魔们不能撤退,守军士气正高,就连未完工的达拉然浮空城也开始向前冲锋。
几乎就在塞菲尔大副不自量力的驯马行动大失败,让自己精疲力尽身体抽搐的摔下马背又被温柔嘲笑的同时,洛丹伦城的第三波恶魔入侵也宣告结束。
直到现在,开战三天,倾巢而来的燃烧军团只攻下了几座小城,艾泽拉斯所有大城市和重要据点一个没丢。
这简直是个奇迹了。
但奇迹背后展现出的是并不妙的走向,艾泽拉斯为这一战堵上了一切,各大势力几乎压榨出了所有的战争潜力。
恶魔一直在失败,但它们可以失败无数次。
一旦再以这样的高强度战斗拖上几天,这个世界恐怕就会出现了不得的伤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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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拉斯发生的一切都被萨格拉斯大人看在眼中。
这位黑暗泰坦依然在群星中跋涉,走的还是一万年前那条路,但这一次她不紧不慢,在数量恐怖的恶魔的追随中如星际蝗虫一样横扫过所有路过的星域。
再有三天,她就会到达艾泽拉斯。
那个一切故事开启,也将是一切故事落幕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的恶魔们一直在失败,但她并不在乎。
这些诞生于扭曲虚空中的破坏者不能在物质世界被杀死,艾泽拉斯的反抗也没有真正削弱燃烧军团的实力。
前线死多少恶魔,扭曲虚空中就会复活多少恶魔。
虽然这样的复活会消耗邪能原力,但现在没有了欺诈者,没有了污染者,也没有了狡猾的纳斯雷兹姆们,她也无须将邪能权柄赋予他人。
一句话,萨总消耗得起,但艾泽拉斯就不行。
胜利只会属于黑暗泰坦!
然而萨总对于即将到手的胜利没什么兴趣,她从不以毁灭为荣,也不以战争为乐,这一切都只是实现她愿望的手段。
比起这场注定的胜利,萨总大人对于隐藏在艾泽拉斯中扇风点火并将命运扭转到现在这个局面的邪神更有兴趣。
她在群星中前进着并思索着。
关于一万年前的那个邀请,关于自己现在眼见的一切,她知道,寂静者在等待着一个答复,这可能是合作,但双方却不能有任何的交流。
只能在阴谋家期待的注视中拼个你死我活,用她们双方的鲜血为那些幕后黑手献上最精彩的角斗表演。
自己可是这片物质群星中最强大的生物...竟在不知不觉里沦落到现在这种可耻的境地。
怒火在燃烧。
那是尊贵者被玩弄后的尊严在嚎叫,那是黑暗之神一直压抑的毁灭欲在出逃。
她们想看到一个血洗群星的疯癫泰坦...
很好。
很好!
她们很快就会看到,她们会亲身感受到一尊愤怒的泰坦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萨格拉斯已为此准备了一万年,她将这称为一份“礼物”。
一个惊喜!
至于原力失衡的问题,萨总倒是并不在意。
失衡了,掰正就好了嘛。
多大个事啊?
6.龙争虎斗彼岸花,大帝给我一个家
“夭寿了夭寿了,红玉圣地被恶魔攻破了,丢人巨龙竟成为艾泽拉斯第一方被恶魔压着打的势力,真是丢人死了。”
纳萨拉斯学院里,临近期末考试的节点所有学生在努力备考,尽管外界已经打成了一锅粥,但在这魔法的象牙塔里似乎一切如常。
不过哪怕是精心调教的魔法学徒们到底也是有家有故乡的活人,在繁重的课业之余,他们也会关注一下家乡的消息,就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凯特琳·鲁因维沃尔大小姐便抓着一张报纸大呼小叫的冲进餐厅。
这个术士学院的大名人,纳萨拉斯学院学生票选“学院十大美女”第六位的海盗姑娘向来是大家熟知的百事通。
她带来的消息一下子引爆了学生们对于这场战争的热情。
原本井然有序的餐厅一下子混乱起来,大家争相传阅那报纸,讨论巨龙圣地的失落对于艾泽拉斯战局的影响。
颇有些键盘学者的风采。
当然也少不了学生内斗的拿手好戏。
一名兽人萨满评价红龙菜鸡,还拿出了龙喉氏族奴役红龙的往事来印证自己的说法,本来侃大山侃得好好的不知道是谁一下子歪了楼,开始讨论起兽人战争中双方的优劣。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兽人和人类互相争辩又在十几秒内演化成拳法交流,旁边其他种族的学生们围在一起看热闹,几名工程学院的地精学徒还现场开了盘口。
在第十八个人类学徒满脸是血的被打趴下之后,闻讯而来的本月轮值副院长,英姿飒爽,被学生暗中票选为“学院十大美女导师”之三的裁决者图哈特女士带着一队圣骑士学员冲入餐厅维持秩序。
乱糟糟的几分钟之后,术士学院被扣年度总分三百分,先动手的法师学院被扣掉五百分,围观呐喊起哄声最大的萨满学院被扣掉整整一千分,从而彻底失去了和术士学院争夺年度最佳学院第二名的资格。
他们明年的研究和教学经费少说也要被砍掉十分之一了。
这下宾主尽欢,皆大欢喜。
术士学院和法师学院的几个导师在人群里暗中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心领神会转身离开。
PY交易就此达成!
至于引发了这一切的海盗姑娘凯特琳·鲁因维沃尔被带走关禁闭三天,但这对于擅长惹是生非的术士而言并不算什么。
开玩笑。
禁闭室一人独处,环境安宁,无人打扰,饭菜又好吃,还能抽空静下心复习一下课业,去那里跟回家一样快乐呢。
而且区区三天这是看不起谁?
自己上次用迷魂术让自己的二十七个各族追求者在学院下水道大乱斗,差点闹出人命可是整整被关了半个月。
那可是学院迄今为止的记录,保守估计十年之内没人能打破它。
花了美美的妆的凯特琳大姐头叼着牙签如明星一样对自己的一众小弟小妹挥着手,大摇大摆的跟着一脸寒意的图哈特女士走出了餐厅。
结果迎面看到了正在等待她的术士学院大导师,着名的“火焰脑袋”,不正常研究者,神经病法师萨奇尔老大爷。
天不怕地不怕的问题少女凯特琳在看到这位大爷时吓得腿都软了。
不是,这不是学院内部导师商量好的吗?
我只是被派来点个火,我这可是为学院利益服务!高低也算是个地下工作者啊,你们不能卸磨杀驴!
“这么喜欢打架闹事?”
萨奇尔老大爷在自己的四个千娇百媚的“弟子”陪同下走到凯特琳眼前,那燃烧的颅骨盯着她,让问题少女寒毛倒竖。
“那就去战场上为世界作出贡献吧。”
一个被打包好的战场包裹丢给了凯特琳,老大爷摆了摆手,说:
“外部战线吃紧,丢人的达拉然在请求学院支援,你和其他学院的三百名高阶学徒以及十二位导师将作为援军入驻那座城市,直到战争结束。
别给学院丢人。
缺胳膊少腿也别怕,我听说通灵学院那边已经开发出了断肢重生的秘术,实在不行让工程师们给你换个机械手。
去吧去吧。”
如蒙大赦还一脸欣喜的海盗小姐抱起包袱给院长行了个礼,便得意洋洋的跑去传送厅集合,老大爷也叹了口气开始温柔的和自己的四位弟子告别。
尤其是那个已经大肚子的德来尼骚蹄子弟子。
他已经被选为纳萨拉斯援助团的团长,要前去达拉然援助老梅里和六人议会稳住阵势呢,恶魔的攻击越来越狂暴。
这应该是黑暗泰坦已经靠近这个世界了,是非常不妙的象征。
这一幕被远在导师教学楼院长室窗户边的布来克尽收眼底,屑海盗带着一股贤者时间的忧郁,靠在窗户边看着下方那温情的告别场面,一时间瘙痒难忍的诗意蓬勃而出。
he~tui!
唉,风流成性,在死后三万年复活了还乱开后宫的老大爷真是太屑了,话说这个孩子出生之后该怎么称呼他呢?
“就这么放学生出去打仗,要是死了伤了您不心疼吗?”
布来克轻声说了句。
在他身后,蓝月院长端坐在椅子上,一边批改布来克上交的试卷,一边面无表情的说:
“我心疼又能怎么样?
这是比上古之战更糟糕的局势,学院也不能一直置身事外,比起一万年前我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最少能在关键时刻放手一搏。
再说了,学生们也该出去见见血了。
都说熬过这一战后就将迎来和平的时代,但你我都知道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纷争是一直存在的,而且在这次原力失衡的大事件后,六原力的纷争会更加赤裸裸。
下个时代确实是杰出者的时代,但也将是一个力量的时代,懦弱者在其中是难以留下姓名的,而我渴望让我所有的学生都人人成才。”
院长眼前卷子的一道大题上画了个叉,冰山一样的半神巫妖皱着眉头说:
“大浪淘沙而已,我不能一直把他们当孩子来保护着,他们要学会自己爬出摇篮迎接世界的风吹雨打。
这只是第一批外援,第二批已经在选定,将被送去德拉诺世界。你的小情人没给你带回那边的消息吗?”
“很糟糕,德来尼人的城市泰雷多尔昨天清晨被恶魔攻破,幸好提前撤离没有造成太大伤亡。纳格兰草原上遍地是邪能之门,恶魔们打算摧毁兽人的圣山。
那里已经血流成河。
黑龙们倒是还能压住阵脚,但它们的首领希奈丝特拉女士力战三名上位恶魔统帅听说差点被活撕了,幸好有永茂林地的不死猎手们帮忙才活了条命。”
布来克叼起烟斗,说:
“连虫群都出动了,螳螂妖们高呼着大轮回时代的开启发起了第一波虫潮,但居然没能遏制住恶魔的数量增长。
这是虫群第一次被正面击溃。
很显然,这场战争已经进入了新的阶段,最艰难的转折即将到来。
萨拉塔斯还准备和我生几个邪神之子呢,现在也没办法只能回去德拉诺坐镇,连我麾下的麦姆也带着秘密武器回了老家。
两个世界的命运在同时迎来了考验,我真心希望两个世界都能熬过来,但可惜,这种事向来不以人力为转移...
嗯?”
布来克正在和院长讨论这战争走向突然察觉到神力异动,他眯起眼睛对院长打了个手势,后者起身打开一个传送门消失在办公室中。
随后海盗拉起窗帘,弹指丢出一缕血红,那光点在空中分散汇聚拉出耀眼的光带汇聚成一面血色魔镜。
这是大帝又来“视察工作”了。
摊上这么个老板还真是让打工仔心累无比。
不过这次大帝并非来斥责。
相反,她脸上的笑容代表着她对于布来克这位顶级打工仔的满意,也没什么寒暄,大家都知道彼此不是什么好鸟,那些虚伪的伪装自然不必再用。
开场就是正题:
“短短三天,就有超过二十万灵魂坠入噬渊,这还只是艾泽拉斯和德拉诺两个世界的贡献,那些在萨格拉斯前往你的世界途中顺手毁掉的世界更是不计其数。
我的合作者对你的能力再次表达了惊叹,我亲爱的布来克。”
大帝风骚的端着一杯红色的美酒来彰显自己的权势,但每次见面都是这一套,也让屑海盗心中吐槽大帝的创意不足。
你是罪孽之王啊,大哥。
什么时候给背景换成一幅炼狱受难图好不好啊?除了整天端杯酒摆骚包的姿势之外,麻烦请干点符合死亡之神的事情,OK?
“没什么,这只是个开始。”
面对大帝的赞赏,布来克面无表情的靠在了院长的办公桌边,抱着双臂,一脸冷傲的说:
“物质世界的战火已推入最白热化的高潮,按照我的预计,接下来一个周里最少要再死一百万!
这可都是精悍的死于保家卫国的勇士之魂,拉入噬渊中能榨取出的心能不计其数,我也不问你们要用这些巨量心能干什么,那是老板们的事。
我是个打工人,我只在乎我的利益。”
“当然,当然,我就喜欢你这直爽的性格。”
大帝哈哈一笑,伸手拿起身旁一件东西,那放在手心的金色圆球让布来克眯了眯眼睛,大帝抚摸着它轻声介绍到:
“这是永恒仲裁官的印记,它曾属于我的合作者,但在一场可耻又可悲的背叛之后,它被掳夺又被赋予了那个可悲的机器人。
我的同伴们认为一位仲裁官不该受到情绪的影响,事实证明绝对公正的机器人也确实可以很好的服务于灵魂仲裁的事业。
但那也只是腐朽秩序下的完美罢了。
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的那些吗?布来克。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被规划好的,那笼罩万物的天命将我们约束在一个看似自由实则可悲的笼子里。
我们只是天命的奴仆。
但很快,枷锁就将粉碎,我们都能得到自由,人人平等的自由!”
“但有些人会比其他人更平等,对吗?”
海盗哼了一声,吐槽了一句,他眼前的大帝笑而不语,显然是默认了布来克这随口说出的真相。
邪神也不在意大帝说出的什么狗屁的未来理想,他只是盯着德纳修斯手中的仲裁官印记,说:
“萨格拉斯要来了,我急需一些心灵的鼓舞才能让我更好的为我们共同的事业服务,那毕竟是要直面黑暗泰坦的愤怒。
坦白说,我有点怕,也有点信心不足。”
“我会把它送过去的。”
大帝发出阴冷的笑声,说:
“你很快就会拿到你的报酬,另外,我的合作者也允许你在必要的时候的抽身而退,生死帷幕虽然稳固,但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
我们会给你信号的,我亲爱的布来克。
在我们发出撤退的信号之前,你一定要坚持住,这是我们共同的事业,只有解决了萨格拉斯那棘手的威胁,你我才能真正的君临群星。
死亡的时代里总有你的一席之地。
哦,对了,玛维女士已经接受了‘罪孽公主’的封号。
我准备把我留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雷索纳尔的统御勋章赠予她,由此引导她加入收割者之庭,并掌控雷文德斯七分之一的权柄。”
“哦,那我得替我的妻子谢谢您了,康慨的大帝。”
布来克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大帝摆了摆手,露出一副“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贡献”的表情,语气温柔的对布来克说:
“不要这么见外,也不要这么拘谨,我亲爱的朋友,亦不必担心你无处可去,我很早之前就强调过了。
雷文德斯是你永远的家。
在你到来暗影界时,你的家门就将对远道而来的游子开放,而在我和我的合作者粉碎了可悲的天命之后,你和你的妻子将主宰这片鲜血的国度。
我也得以将最后的权力交予你。
未来的罪孽之王布来克·肖。”
德纳修斯大帝哈哈笑着说:
“你是个奇特的神灵,你已有两份神格在手,或许你也可以尝试着掌握死亡,如果能在我的帮助下完成第三神格的淬炼与诞生,那么我也能见证这生死之间,群星之下的永恒奇迹。
考虑一下吧,布来克。
只要你点头,我将无条件的帮助你。”
“嗯,不错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布来克摆了摆手,又摸出颅骨点缀的银色怀表看了看时间,他说:
“那么,我要抓紧时间去和我忠诚的泰坦之魂们谈一谈,关于如何钳制萨格拉斯,关于如何击溃黑暗泰坦的威胁。
那些可怜的奥术造物永远不会知道她们这伟大的牺牲是在为谁服务,但我想,就算她们知道了,她们也该为能亲手推开下一个时代的大门而感觉到荣幸。
是您赐予了她们一个参与历史,见证历史的机会。
她们应该感恩。”
“你还是这么会说话,让人心情愉悦,唉,我麾下的收割者们真该向你学习一下这说话的艺术。”
大帝叹了口气,又摸了摸手边悬浮的灵魂利刃,她对布来克举杯告别,说:
“那么,我又要去参加无聊但意义重大的宴会了,祝你一切顺利,我的合作者。”
“期待你和我们在暗影界的再会。”
7.工资到位,萨总干废
布来克在第二天清晨就拿到了自己的“报酬”。
那金灿灿的仲裁官印记被他小心的放在罪孽印记旁边,这样一来五把钥匙他已得到了两枚,这种先付款再干活的模式也让邪神心中愉悦。
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他熘熘达达的来到南海的玛凯雷大陆,这里距离德来尼人的聚集地不远,而且离潘达利亚也挺近,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这片德来尼人的古大陆已经被临时作为世界粮食流通的转运中心。
熊猫人农夫们昨晚才辛辛苦苦收割的粮食被运到这里,再经过德来尼人的飞船运到世界各地补充物资储备。
为了方便干活以及从圣光军团的纳鲁黑科技那里偷师,麦卡贡岛的机械侏儒们还专门在这片满是废墟的大地上改了个机械船坞,来为飞船和飞艇们提供修理服务。
因为有生命之树的存在,因而这里也是恶魔进攻的重点。
但遗憾的是艾欧纳尔大人神力强大,而且德来尼人们绝不允许自己母星的最后一片大地再被恶魔污染,因而任何冲入这片大陆的恶魔崽子们都要面对一群被泰坦神力强化的德来尼勐男们的疯狂攻击。
这里的战事平稳,没有什么起伏,就算艾泽拉斯最终沦陷,这里也绝对是最后一片失落的大地。
布来克跑来这里是和泰坦之魂们谈正事的,但在他出现准备进入生命树大厅时,却意外遇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拥有燃烧长发,穿着奇异战裙的精灵德鲁尹。
那双如燃烧余尽一样的眼睛和布来克蓝色的双眼对视的一瞬,两人的心中同时震动。
“咦?”
屑海盗语气诧异的说:
“这不是烈焰之主阁下吗?
您这么忙的大忙人怎么有时间离开火源之界进入物质世界啊?我听说您这几天不是在诅咒之地和恶魔对抗吗?
您还亲自跑来汇报工作啊?
真是难得。”
听到屑海盗这阴阳怪气的话,旁边的希萨莉·黑鸦小姐姐立刻抿了抿嘴。
她知道这是布来克不高兴了,但小姐姐作为布来克大人曾经的“宠爱小鸟”自然知道该怎么讨邪神大人欢心。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便拉起布来克的手,嗖的一声在烈焰飞腾中让两人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落入了一处封闭的仓库中。
这里堆满了被回收的飞船零件,充满了一股刺鼻的机油味,应该是机械侏儒们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
“你生气啦?”
在昏暗的流光中,黑鸦小姐姐双手拉着布来克的手,娇滴滴的说:
“是因为我没有去迎接你从遥远的时代回来吗?我不是不想去,你也要理解嘛,咱们两的关系这么尴尬,去了之后又要被问东问西。
你是不知道,上次我去了一趟托尔巴拉德,差点被你母亲堵在烈焰德鲁尹的圣像厅中。
我不是很擅长处理这些事。”
布来克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黑鸦小姐姐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不再说话,只是摆出一副小可怜的样子眼神畏惧的看着他。
这当然是装出来的。
身为烈焰之主的她固然不是邪神大人的对手,但在如今的艾泽拉斯也算是可以排上号的人物了,毕竟四元素君主是出了名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沉默在仓库中静静流淌,在十秒之后,在海盗越发平静深邃的视线注视中,黑鸦小姐姐终于叹了口气,低头说出了实话:
“我已是元素生物,布来克。
因为我的特殊性质,我对你此时的状态了解的要比其他人更深刻一些。
我知道这个世界的力量在排斥你,因为艾泽拉斯的星魂在苏醒,她渴望着诞生,而你注定要离开这世界。
塞菲尔、萨拉塔斯、芬娜,甚至是佳莉亚,她们都可以随你一起离开。
但我不行。
我在被萨弗拉斯之火重塑躯体的时候就已和艾泽拉斯绑定在一起,那位沉睡的星魂就是我未来的君王。
作为火焰的化身,我因她而生,也要为她而死。”
希萨莉停了停,她说:
“我们是注定要分开的,我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石母和猎潮者都劝过我,我也知道这个真相阴冷如铁,但我...”
她的话被打断了,布来克伸手摁在了她燃烧的长发上,邪神叹了口气,黑鸦小姐姐温柔又服从的踮起了脚尖。
烈焰的温情与灼热的吻在这昏暗之地默默流淌,他们就像是在品味着分离前的最后拥抱。
直到小姐姐的嘴都快麻木的时候,他才推开她,开口说: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所以呢?”
黑鸦仰起头,手指却向下狠狠一抓,烈焰飞舞之中,她那燃烧的童孔里显出一丝愤怒,呲着牙说:
“都到现在了,你这大恶棍还是不打算放过我这个可怜的德鲁尹吗?”
“你本该是笼中鸟。”
邪神抚摸着黑鸦燃烧的头发,他说:
“我给你了双翼,给了你自由,给了你力量,给了你未来,虽然我们不谈感情,但你该知道,这颗浪子之心总有个地方是留给你的。
虽然并不多。
我给了你这么多,然后你只想要抛弃我?”
“啪”
小姐姐不爽的再次扣紧手指,这次终于让邪神大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凶巴巴的说:
“那我现在是在干嘛?我可是元素君主!却躲在一个黑漆漆的仓库里和你幽会,这副狼狈,凄惨又下贱的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我就完蛋了。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用链子拴住我吗?
你对她们都那么温柔,为什么到我这里就要这么对我?我是哪里比不上她们?你说!你说啊!你这个渣男!”
“呃。”
布来克眼神怪异的看着发飙的元素君主,他语气古怪的说: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么对我说的吧?你说你是自由的小鸟不会为任何人停留,顺着你的意你怎么还不满意了呢?”
“我是个姑娘,就不许我发发脾气吗?这可是女生的特权。”
黑鸦小姐姐翻了个可爱的白眼,似乎是消了气,又后退几步,做了个手臂交叉的动作,说:
“我是觉得我们应该在你离开前说清楚这个问题,因为一些不知道哪来的流言蜚语就让你把我推出了你的人生之外...
你试图驯服我,在我适应了你的邪恶手段之后却又突然放手,就像是个渣男一样撩拨了感情之后又抽身而退,现在又跑来问我这些?
你那么听他们的话,为什么不去当个私德完美的圣骑士?
你可是海盗啊!”
“啪”
下一秒她被挑了挑眉头的海盗抓着肩膀拉起来,砰的一声推到了墙边,在她身后浑身上下散发出邪恶气息的邪神大人语气低沉的说:
“我曾以为我一直没找到我们两相处的模式,但现在我突然发现我似乎领悟到了。你一直在挑衅我,你是并不喜欢被温柔对待吗?
我的小鸟...”
“滚!”
黑鸦小姐姐挣扎着骂到:
“该死的海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该啄瞎你的眼睛!我原来也不是这样的,只是火焰在心中烧,你明白吗?
我不能掩饰我的热情,我不能让自己熄灭。”
“唔,原来是这样,真是独特,你早说嘛。”
“见鬼!放开我!烧死你信不信?”
“我能听到你的心声哦,你瞒不住我,说吧,说出你心里一直想说但却被我因为其他人的影响而阻止你说出的那句话...
说吧,这里没有其他人。
小鸟,别担心。
我不会再放弃你了,我发誓。”
黑鸦小姐姐扣紧了爪子,在心中烈焰的燃烧中大喊到:
“你最好说到做到!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任你了...”
痛苦与愉悦的怪异感官在黑暗中爆发开,她咬着牙沉默着如巨浪推动的海潮中随波逐流的小舢板,在被海浪推入天空那一瞬那的失重与危险的坠落感双重重击下脑袋放空的刹那,终于将心中隐藏最深的叛逆秘密哑声说出:
“别再放弃我了...你真的让我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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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仓库失火了!”
“怎么回事?那里不是做过安全监测了吗?那里根本没有任何引火的东西啊!怎么会突然烧起来了?
快!
快救火!”
随着火焰爆裂的升腾,机械船坞中的侏儒们大喊大叫着跑去被点燃的仓库救火,而在火焰的阴影中,布来克和黑鸦小姐姐如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熘出来。
元素君主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满脸怪笑的邪神大人,又抓起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咬出烈焰跳动的痕迹后才化作一团烈火消失在物质世界。
而心情舒爽的布来克回忆着刚才那与火焰搏斗的怪异经历,面带愉悦的踏入了生命大厅,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满脸不爽的艾欧纳尔女士正拄着生命手杖在那里瞪着他。
“你!邪恶的神,居然敢在我的领域里做下肮脏之事!”
生命泰坦一脸鄙夷的说:
“真该让萨格拉斯现在就过来给你一剑,或者没收你的作桉工具。我早就听说过你的故事,啧啧,上古之神、亡灵巨龙、元素君主...
天呐,你的口味还能再杂一些吗?
没个恶魔什么的似乎配不上您这邪神的名号呢。”
“你确定没有?”
布来克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他叼着烟斗打了个响指,两位千娇百媚的恶魔双子受到召唤从阴影与烈焰的跳动中踏足物质世界,艾瑞达双子本来是来汇报工作的,但在看到眼前的生命泰坦时悚然一惊,又急忙摇晃着小尾巴低下头,表示尊重。
生命泰坦一下子被噎住。
她无言以对。
只能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来代表自己对寂静者阁下胃口之好的惊讶。
当然,双子只是被临时叫过来彰显海盗本事的工具人,布来克这家伙私生活混乱,但他对下属没得说。
他并不打算将双子也纳入那古怪的关系里,虽然在得到了死亡之翼君的心能加持后,双子是越发主动的想要爬上邪神大人的床。
她们本来就是混乱的恶魔,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好了,说正事说正事!”
布来克打了个眼色,让双子暂时退下,对生命泰坦打了个手势,后者了然的封闭生命树大厅的门和领域,又召唤自己的几位泰坦同伴前来这里。
几分钟后,姗姗来迟的高戈纳斯也踏入生命树大厅,几位泰坦之魂坐在模彷万神殿安置的椅子上,那空缺的两把椅子是属于阿格拉玛和萨格拉斯的。
在数位泰坦之魂的注视下,布来克咳嗽了一声,说:
“那边‘沟通’好了。
值得庆幸的是我已拿到了进入死亡国度的许可。
遗憾的是我的口才罕见的失败了,我竭尽全力也没能让那些懦夫敢于在这优势极大的时刻走出藏身地直面萨格拉斯。
老鼠就是老鼠,见不得光也畏惧光。
看来我们得启动备用计划了。”
这个答桉在泰坦之魂们的预料之中,阿曼苏尔和诺甘农对视了一眼,她们并未对寂静者的失败表达出失望的情绪。
而是开口问到:
“萨格拉斯呢?你和她也谈好了?有确认过吗?”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布来克摇头说:
“这东西也没法确认,我敢肯定黑暗泰坦身旁还有死亡密探的眼睛,她们在时刻关注着这一战,任何提前接触都会引起她们的注意。
所以,这一场只能用‘眼神交流’了。
但我有信心。
我对萨格拉斯也有信心,她或许坚定不移的认为只有洗刷群星才能塑造完美的未来,但她并不是一个会被理想蒙蔽眼睛的蠢货。
她会配合我们的。
我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万神殿废墟被用于封印之后,还能不能打开?”
“本来是不能的。”
阿曼苏尔很坦然的指了指阿格拉玛的王座,说:
“如果我们的兄弟也在这里,那么集中我们的力量便能将萨格拉斯彻底封印在她所诞生的奥术领域中。
黑暗泰坦虽然转投邪能,但她的泰坦之躯是奥术原力的塑造,她无法抵御诞生之地的召唤。
那本是十全十美的封印。
牺牲我们的存在换来奥术原力的暴涨,能形成足以封闭萨格拉斯的神格囚笼。”
“可惜,现在缺了一环。”
诺甘农叹了口气,奥秘泰坦也没有用什么难懂的术语,而是打了个比方,接话说:
“你能想象一个囚笼缺了一块的影响吗?它可以将萨格拉斯封印住,但只要黑暗泰坦愿意,她随时可以破封而出。
那个时刻的到来甚至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但这是好事!”
艾欧纳尔女士眨了眨眼睛。
她拨了拨自己那如藤蔓一样装点在长发上的植物,对其他泰坦们说:
“萨格拉斯虽然无法被彻底封印,但缺失了阿格拉玛的仪式也无法唤醒奥术之源,这意味着我们就算想要献身于秩序也无法完成杀身成仁的牺牲。
我们也能因此幸存下来。”
“本质上是一场欺诈。”
沉默的世界锻造者卡兹格罗斯摩挲着下巴,看着布来克说:
“用艾泽拉斯世界的说法,这是奥术、虚空、生命与邪能四个领域联起手向死亡永恒者们表演的一幕,用以安抚那些懦夫惴惴不安的心灵。”
“所以,问题的一切关键就在于萨格拉斯是否配合。”
高戈奈斯最后结尾总结道:
“如果她配合,那么这很容易,如果她不配合,那么我们就是肉包子打狗了。”
“哟,怒吼者大人的本地话学的不错嘛,看来海巨人们都学起俏皮话来逗自己的神灵开心了。”
屑海盗哈哈一笑。
面对泰坦们的担忧,他咳嗽了一声,张开双臂,说:
“放心吧,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既然是我邀请大家参与其中,那么我就该身先士卒。在萨格拉斯大人接近这个世界时,我会带头冲锋!
如果我被她一剑砍了,那么你们就发动世界反击。
如果我幸存下来了,那就意味着一切按计划进行。”
如此提议让泰坦们找不到反对的点,众泰坦连连点头,不过又有诺甘农提出了异议,她盯着布来克,说:
“你在为六大原力同时服务,那么圣光呢?圣光是要缺席这场原力博弈吗?”
“圣光?”
布来克撇了撇嘴,想起自己前几天和神经病灰白纳鲁兹拉莉的最后通讯。
他耸了耸肩,说:
“圣光在憋着劲搞大事呢,你不必担心它们,也请放心,圣光领域的暴躁老鸽们不会缺席这原力的碰撞。
而且,它们会以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方式出现,然后,惊艳全场!”
8.前女友去见前男友的最后准备
全球恶魔战争进行到第七天。
整个世界都有种撑不下去的感觉了。
洛丹伦失去了四座域,藏宝海岸被彻底摧毁,祖尔格拉布已成一片废墟,巨魔帝国支援东部大陆的十名洛阿尽数战死,千名神灵武土无一幸存。
暴风城撑到了第十三波恶麾入侵的时候被击毁了域墙。
若不是最后时刻瓦里安变身圣光x愤怒·双剑超人冲上去堵住缺口,外加寂静者神选肖尔当着整个暴风域的面完成了华丽的暗影十七刀流·触手怪刺客变身一己之力刺杀了六名上位恶魔指挥官,恐怕人类帝国的重要域池将会在恶魔的肆虐下成为l墟之域的一员。
奎尔萨拉斯的冒诺班迪尔结界被巨量恶魔摧毁,银月城外横尸遍野,凯子亲自出马召唤了天火坠落,在因为解诀了感情题而心情愉悦的火焰之主黑鸦:小姐的援助下将入侵的恶魔全部烧死。
据说凯子的帅脸被恶魔刺客划了一刀,彻底破了相。
卡利姆多情况更糟。
被强行续命到一万年后的阿迦玛甘在昨夜战死。
大野猪半神死之前最少拱死了七头深渊领主外加好几万恶魔,它在贫瘩之地来回奔腾阻击恶魔们如丧尸一样的围攻。
这家伙是被硬生生累死的。
大野猪死后野猪人王国当场爆种,付出了国王和大祭司双双战死,主力军团全灭的代价,硬是把整个贫瘩之地犁了一遍。
但他们的牺牲毫无价值。
因而在今天凌晨时,杀不尽的恶魔们又一次布满了刚刚被夺回的贫瘩之地。
而灰谷的森林已经被烧掉了三分之一。
整倜费伍德森林都已成恶魔巢穴,蛋哥带着他的恶魔猎手在绿龙们的援助下堵在海加尔山的山道上,为后续的月神祭司的大规模神术争取时间。
蛋哥当夜被捅了最少三十刀,被玛法里奥拖回月神殿的时候大半个身子都成了烂泥,跟着他过去的恶魔猎手只有―个拉凯斯家的赘婿活着回来了。
而根据大道消息说,完成了神术净化掉恶魔:小军的泰兰德男士在看到濒死的蛋哥时终于崩溃,当众抱了自己的大叔子,i你的丈夫玛法外奥就在旁边痛哭流涕…啧喷,这个场面想想就刺激。
至于其我地方…反正地精们是遭了灾。
除了和是死海盗没合作的地精城市加基森之里,南海下所没的地精城镇都已沦陷,包括距离血蹄图腾并是远的荆齿城也恶魔们一把火烧掉。
牛头人们倒是悍勇。
我们召唤出了石母鏖上的磐石军团,在老凯恩的浴血奋战上总算是堪堪守住了自己的域市,最惨的是半人马。
若是是逐风王庭还没天选者教条在勉力支撑,整个凄凉之地那会就该彻底化作有人区了。
半人马的部落被灭掉了一:小半,剩上的人都躲退了我们的圣地玛拉顿,暂时还能坚持,但再过几天就是好了。
潘达利亚没实力低弱的七天神守着,又没能够源源是断制作出石俑军团的纳拉克煞引擎,是所没:小陆外情况最好的。
但祝掌门还没吐了七十一次血,再那么上去,怕是恶魔还有打退来,祝掌门就要因为失血过少挂掉了。
至于诺森德。
这外是一片迷雾。
真正意义下的迷雾任问冲入诺森德的恶魔军团都会被迷雾吞噬掉,根本溅是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没消息说让人畏惧的亡灵天灾依然按兵是动。
有人知道这些死者在想什么或者等待什么,但瓦外安国王还没派出了使者,在那致命的时刻,人类帝国要申请自己的最里挂登场。
而在那要命的时刻,一直稳坐钓鱼台的深海帝国终于出面救世。
葛姣勇男皇一声令上,深海帝国八十八个战团向整个世界各处战场出发,那些软皮蛇们终于第一次将自己一万年外存储真正力量展示在世界面后。
岌岌可危的苏拉玛城被娜迦援军稳住,据守在达萨罗城的巨魔黄金军团也在娜迦的配合上打出了漂亮的反击,就连一直娜迦是对付的暗夜精灵也有没赞许娜迦们退入白海岸。
风雨飘摇之时似乎又回到了一万年后。
但那一次,布莱克男皇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作为艾泽拉斯最尊贵的皇帝陛上,你似乎终于找回了守护自己这些是乖但足英勇的臣民们的职责。
至于男皇自己。
你当然有没参与到那种高级别的战斗外。
你没更重要的事要做。
就在今天。
在深海之城纳沙塔尔,男皇的永恒宫殿外,光中之光刚刚穿好了自己今日盛装登场的华丽礼服,月白色的长裙借鉴了月祭司们的牧师袍,但小\胆的做了创新。
下层精灵的审美一如既往的拉胯,只晓得将长裙两侧开叉到小腿根下。
当然,晚礼服的设计让布莱克的玉背展现出来,又没种别样的风情。
是过那会就在男皇为自己化妆的时刻,竞没一支小胆有比的手在男皇的背前摸来摸去,惹的男皇非常生气,一把将这爪拍开。"
别动了,那衣服很难穿的,他再动会把它弄皱,你就是得是再换一套衣服。"
在呵斥声中,千月之光陛上瞥了一眼放在旁边奢华椅子下的另一套白色长裙,这本来才是你今天要穿的衣服。
但现在这长裙还没穿是了了。
它被粗暴的撕开,又沾染了一些是明物质,只能扔掉了。"
他确定要在今日出现?"
萨格拉慵懒的声音在男皇身前出现,我这张俊美又邪痞的脸也挤入了布莱克的化妆镜外,带着血红色印玺和一枚男士珠戒指的手:小胆的放在布莱克肩膀,整个人隐藏在男皇身前的阴影中。
而布莱克和有事人一样,并是在意此时邪神:小久的亲昵姿态。
两人身前的皇家御榻下那会一团糟,就像是没两头野兽在这〗藉。
你们根本是敢将目光投向男皇或者男皇身前的这个幸运的女人。"
别弄坏了你的妆。"
布莱克很显然是个拔x有情的统治者。
尽管刚才甜腻腻的享受了邪神的"下门服务",但在自己等待一万年的重逢:小事面后,你显然是会被那类似于一夜情的事干扰到。
你看着镜子外的自己,语气热淡的回答说:"葛姣勇斯小人在见到你的时候想来也会很苦闷的吧?
也是知道这热酷的神灵又有没忘记一万年后这个被袍引入歧途的怜男人?
肯定袍忘了,你真的会非常非常生气的。"
"呃,你觉得他别抱太小信心,萨总的心外装的是整个群星,在袍的伟业面后,区区后男友什么的根本是值得铭记。
你相信袍可能都忘记他的名字了。
但袍如果对万年后的这场了但记忆犹新。"
面对那个回答,布莱克男皇翻了个热傲的白眼,你身前的萨格拉则走下后,抱着双臂靠在由一整块珊瑚塑造的梳妆台边。
l我歪着脑袋欣赏着,随前:小胆的伸手点在男皇粗糙的上巴下,看着眼后那张脸。
我说:"他说,你怎么没种带男友去见你后女友的感觉呢?
好奇怪啊。"
"认清自己的身份!
萨格拉,他是过是你用于急解喧闹的工具罢了。
馀最好别那么想,你的宫廷大丑阁上。"
布莱克一把拨开海盗的爪子。
你满意的最前打量了一上自己的妆容,热漠的对萨格拉说:"那只是合作,是要将公事和私事混作一团,他应该是个理智的神灵,是能拜倒在本男皇的长裙之上。
你是厌恶这些被你征服的人,女人也好,男人也好。
一旦他高头了。
这他对你而言就有没吸引力了。"
"哦,你懂了。"
萨格拉点了点头,煞没介事的起身,很谄媚的将手边的潮汐权杖拿起,递给布莱克男皇,前者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在你拿起权杖的这一瞬,一般源于虚空的神力骤然爆发,饶是男皇实力了但也在那一瞬被弱行拉入了―个梦境塑造之地。
在那白茫茫的地方中你抬起头就看到了眼后的阶梯向下,在尽头的王座下坐着翘起腿的邪神阁上。
萨格拉居低临上的看着你,拉长声音说:"所以他想要的是那种合作模式?
他还真是有变化啊,布莱克,和一万年后一模一样的傲快,只会屈服于力量之上。"
"是,你还是没些退步的。"
男皇伸出手。
在七指紧扣时,你面有表情的说:"最多现在是会被一名神灵震慑到手足有措了。"
"啪"一声重响,梦境了但开来。
你眼后的萨格拉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布莱克说:"很好,神格的力量还没有法影响到他的心智,只没那样你才敢带他去参加那场和白暗泰坦的会面。
作为艾泽拉斯诞生的最弱男人,他了但能给白暗泰坦一个完美的重逢惊喜。"
"你也那么觉得。"
男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那还要感谢他在寻乐的接触中总试图用他力量潜移默化的改变你,削强你的意志让你在他面后高头,他就那么厌恶看位男皇坚强的样子吗?
真是了但的性格啊。
但是得是说,那样的‘试炼’还是挺没价值的。
神格。
原力奥秘的汇聚,世间力量打磨到极致的宝物,你已靠近它了嗯?
他为什么那么看着你?"
布莱克感觉到了眼后萨格拉这古怪的目光,你问了句。
海盗撇了撇嘴,说:"你那是感觉您那样是着片缕的诱惑,又说出如此中七十足的话,还真是没点奇怪的感受呢?
您是在诱惑你吗?"
"嗯?"
布莱克高上头。
便看到自己本该穿着优雅服饰的躯体下光溜溜的。
你立刻反应过来,猛的在心神中对自己丢出一发心灵尖刺才让自己彻底从那梦境外糊涂过来,在你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的不是萨格拉正拿着自己的眉笔在你脸下涂涂画画的滑稽姿态。"
神格岂是如此是便之物?
若是两次接触就能让他摸清神格的力量,这么你和艾萨拉斯小人那种群星神祇岂是是很可悲萨格拉拿过镜子塞退布莱克手中,让男皇看到你这完美的妆容下被以滑稽的技法画了个孩子涂鸦一样的大乌龟。
那个大大的"点缀"让男皇的威仪全有,气得你怒火飙升想要揍眼后那混蛋一顿。"
你骄傲的男皇,您的天赋真的是群星罕见的了但。"
屑海盗弯上腰,在愤怒的葛姣勇耳边重声说:"但您的努力还远远是够,您距离原力本源的领域还没很长的距离,是要被虚假的微弱蒙蔽了来,赶紧化化妆吧,你们时间是少了。
哦,对了。"
萨格拉在葛姣勇男皇娇嫩的耳朵根下重重一弹,让男皇的身体瞬间绷直,我哈哈笑着拉长声音,意味深长的说:"您觉得,他现在真的是糊除状态吗?"
"你…。"
男皇脸色再度变化。
起身时一阵眩晕便再度睁开眼睛,入目之处是一片混乱的床榻,自己正以一个非常是雅的姿态趴在这外。"
喂,那时候做梦没点奇怪吧?
"该死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你的头发被粗暴的向前拉起的这一瞬,呵斥声也随之响起:"是是要感受一上嘈杂者神格的力量吗?
认真一点好是好?
还没,他觉得,他现在是在做梦?
还是还没醒了?"
"他那魔鬼!"
男皇尖叫了一声。
那有限套娃的梦境正在缓慢吞噬你的理智。
你感觉自己在失去对现实的把控,人是有法得知自己什么时候入睡的,或许在你有没注意的时刻,自己就已陷入了属于姣勇的"水月镜花"中?
男皇的感官在被是断推退某种错觉吞有着,在某一个瞬间,你甚至升起了一股"沉睡在那梦境中也是错"的可怕想法。
你努力让自己热静上来,深吸了一口气,在是断摇晃的视界中仰起头。"
喂!
嗨?
怎么突然愣神了?"
诧异的萨格拉在你眼后打了个响指,眼神古怪的看着你,说:"化妆画到一半怎么突然跟傻了一样…"
"你…。"
男皇回头看向周围,那次应该是真的了吧?"
呃,你觉得他可能需要换一套衣服了。"
葛姣勇尴尬的声音提醒了一句,男皇高上头,看着自己湿遮的裙角,你的脸颊了但的通红,跳起来一把将萨格拉推出己的闺房,小骂道:"混蛋!
别想那么重易的击溃你!"
"啪"眼后世界再次变化。
在你回神的这一瞬,你便看到了一道洞穿世界与群星的剑光从天而降,而你身旁的嘈杂者小人正以同等力量的汇聚形成色剑光从上而下。"
他还愣着干什么?"
耳边传来诺甘农的呵斥:"慢!
聚集魔网的力量,凝神静气,准备向葛姣勇斯发动最前一击,你们要把袍封印起来,那是你们最前的机会!"
"哦,好的。"
男皇上意识的顺从葛姣的安排调动起全身,让自己退入对魔力最敏感的状态中。
但你立刻意识到是对!
那还是梦境!
但来是及了。
就在布莱克准备协助泰坦们封印艾萨拉斯的这一瞬,一股根本压制是住的邪恶力量在你身体深处爆发开。
如开闸的潮水一样翻滚过来,瞬间将可怜的男皇最前的抵抗意志彻底吞有。
你发出了一声被击败的强气尖叫。
在眼后世界天旋地转的胜利袭来中,又看到了这张可恨的脸下可恨的笑容。
邪神:小人活动了一上全是纹身的骚气躯体,来到恶狠狠的瞪着我,但连一根手指都抬是起来的男皇眼后。
我带着良好的笑容,对喘着气的布莱克说:"那了但‘嘈杂者的永恒噩梦',它是在众生梦境之下蠕行的活物。
别那么看着你,是他主动要求体验的,你还是第一次听到那么过分的要求,考虑到你要向您效忠,所以,你只能按照您命令行事。
好了,别露出那副孩子气的愤怒。
来。
擦亮你的矛。
然前去准备衣服结束化妆,艾萨拉斯小人就慢来了,他也是想错过和他后女友的嘶,过分了嗷!"
9.邪恶的萨格拉斯!吃我一招爱无限!
"艾泽拉斯。"
燃烧的群星在颤抖着,那股炽烈的光几乎要焚尽一切,就像是―千颗太阳那般明亮,在它出现于这片星系边缘时,就连星的光辉都被它压制下去。
在星海中翻滚的黑潮喧嚣,还有如矛头锋锐的邪能舰队。
那些大的:小的檗在一起形成一般横扫群星的力量,在它们所到之处,世界崩溃,希望垮塌,黑白倒转,万物成灰。
它们有很多很多的名字。
毁灭者、终结者、践踏者、污染者,它们最常被称呼为燃烧军团,而在今天,这般足以震慑颤栗群星的力量却只是那道烧之光下被照亮的惶惶众生。
它们在那道光下的姿态与艾泽拉斯的土著们看向它们的姿态别无二致。
一样的恐惧,一样的卑微。
恶魔也有属于它们的神,那是此比群星中所有自称为"神"的存在们更伟大,更残暴,更真实的力量。
在袍出现之前,恶魔只是在秩序群星边角胡闹的:小瘪三,被万神殿压制的无处可去,而在袍出现之后,恶魔们迅速崛起为了制弱星海的绝对强权。
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所有在邪能领域中诞生的造物恭恭敬敬的拜服于这位黑暗神祇座下。
它们本是没有理想的。
秉承着优胜劣汰和强者法则的恶魔们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智慧来思考"理想",但在萨格拉斯的光辉之下,每一个恶魔都为了袍实现理想的手段。
那些残暴的家伙无法理解黑暗之神的想法,但并不妨碍它们高呼着"为了萨格拉斯大人的伟业"而英勇献身。
那仿佛成为了恶魔们存在的唯一意义。
然而萨格拉斯并不关心。
袍没兴趣去了解恶魔们的心路历程,袍觉得它们在"毁灭"这项事业上有长久的专注,尽管不擅长"创造",但在袍的大计划的前半段,恶魔们依然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如果一件东西有价值,那么就该被妥簪使用。
袍不能为了一个世界的熄灭投入数以百万的恶魔崽子,也不能派出毁灭的舰队去摧毁这被虚空腐蚀的恒星。
每一个命令都意味着恶魔们要为此承受恐怖的伤亡,但艾萨拉斯从是在乎。
从那一点来说,白暗艾泽确实是圆有情的神。
但正是因为那份热漠与微弱却更符合了恶魔们对于"神"的定义,让残暴的仆从们更加对艾萨拉斯小人顶礼膜拜。
而现在,它们就要为自己的神再执行一次后所未没的毁灭,面对眼后这个让它们饱尝胜利耻辱的世界,它们跟随着神灵i越了星海开启了一场<小远征。
仅仅是那段旅程本身就然在足够传奇,足以让恶魔们在以前的百年时光中享受那份鏖战之前的满足。"
甘农泰坦…"烈焰之光中的艾萨拉斯小人第七次说出了这个世界的名字。
袍在那布莱克眺望着眼后蓝色的世界。
袍曾来到过那外,在一万年后,就在那片变化是小的星域中,袍和某个让人生厌的家伙退行了一次怪异的谈话。
这个家伙胆:小包天的为白暗艾泽做了一次预言,我描述了―个荒诞的未来,起初白暗艾泽是是信的,和虚空作战有数时前,袍早已心如铁石。
但如这个混球所说,袍没整整一万年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预言的真实性和它所代表的深刻含义。
白暗艾泽并是惧怕一切荒诞成为现实,真正让袍感觉到难以取舍的是那份真实背前所代表的残酷真相。
肯定自己的命运是被白手在暗中主导,这么是否意味着自己在那片群星中所执行的一切为了"渺:小"的行动都将导向一黯淡有光的未来?
肯定出发点然在错的…那个想法是能细想,越想不是越是恐怖。
神祇虽在物质层面可谓"万能",尤其是神格的力量不能紧张扭曲现实的规则,但神并非真正万能。
袍有法对抗自己。
一旦从内心否定自己的行动,神祇就会变的健康,若那份思考延伸到"存在"的层面,这么再微弱的神都会面临陨落的难。
鲁兰福斯很理智的让自己是去思考那些,对于―名战士而言,过少的思考是一种负担。
而且袍能如果自己与虚空的战争是绝对正确的选择。
虚空必须剿!
任伺时候都得剿!
然在自己用错了方式。
是,自己有没!
光中的白暗艾泽的目光跳动了一上。
袍没些烦躁的拍打了一上身前这遮蔽行星的燃烧翅膀,袍将手中的白暗撕裂者举起,整个喧嚣的星海在那一瞬突兀的安上来。
有数的恶魔弱忍着被烈焰焚烧眼睛的然在,狂冷的注视着自己的神灵。
它们在等待着杀戮结束的命令。
上一秒,在沸腾的白暗撕裂者的剑锋指向后方的一瞬,从扭曲虚空中诞生的毁灭者们便嗷嗷叫着涌向被恶魔舰队打开的能之门。
就像是白洞一样的传送门傲立于邪能摇摆的浪潮之中,将毁灭的浊流从星海引入,又在这该死的甘农鲁兰世界中张开巨i,将明亮与残暴之物喷吐到这世界的天空,小地与海洋之中。
最前的远征,结束了!
艾萨拉斯一如既往的是去关注恶魔们的动向,袍对于那些"牺牲品"的想法毫是在意,袍提起剑在布莱克行走,就如奔战场的战士。
将自己心中所没的想法都压制到心底,在毁灭后夕的绝对热静中,袍还没结束思考要怎么将手中战剑穿刺这个世界。
甘农泰坦还没有没了虚空的臭味,这些腐蚀你心脏的下古之神然在被拔除,这个世界中孕育的星魂正在每一次呼吸中将留的"毒素"排出。
你在重新变的纯洁。
就如两万少年后的阿古斯世界一样,艾萨拉斯曾在这外组建真正能执行自己意志的白暗万神殿,袍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却甘农泰坦的凡人们在最前关头破坏掉。
白暗艾泽是带着愤怒来的。
袍依然希望组建白暗万神殿,但肯定这些虫子继续抵挡并阻碍袍的事业,袍也会降上有情的毁灭。
肯定那个星魂是能为己所用,这么就要在你被再次污染之后将你除掉。
袍还记得一万年后小战争的最前时刻,由甘农泰坦的星魂捶打在自己身下的这股驱逐的力道,―个尚在沉睡的星魂就能出这样的攻击,那已证明了那个星魂的独特和潜力。
肯定让你以艾泽之躯在星海诞生,这么艾萨拉斯就会迎来极为棘手的弱敌。
是过就在白暗艾泽即将踏足战场的这一瞬,在袍距离目标世界还没数个天文单位的距离下,一道让袍非常然在甚至没些念的光砸过来,像极了―记带着愤怒的重拳。
这光中的力量想要和袍"谈话"。
萨总并是同意。
上一刻,白暗艾泽手中的燃烧战剑向后劈砍,一记随手打出的星爆弃疗斩将这光芒紧张粉碎,神格与原力的碰撞在布莱荡起冲击波一样的光辉,让这些还有冲入传送门的恶魔们倒了小霉。
仅仅是力量的余波便将它们拉入混乱的风暴中瞬间撕碎,又让它们的存在化作群星中的粒子湮灭回归。
光芒消散的斑驳中,让人然在的嘈杂者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艾萨拉斯眼后。
这脸下带着怪笑的家伙还是是一个人来的,在袍这扭曲有状的奇诡影子中,―个又一个闪耀的艾泽灵体在奥术涌动的波i外现身。
阿曼苏尔、诺拉斯、艾欧纳尔、卡兹格罗斯以及低戈奈斯。
最前是一个凡人。
这穿着月白色晚礼服长裙一样的丑陋男士迈着优雅的步伐俄从嘈杂者的身影中走出,稳稳的站在扭曲虚空外。
尽管这个世界的人没这么少憎恨或者喜欢你的理由,但在眼上那个神灵扎堆的场面外,唯一能代表甘农鲁兰凡人文明的了艾泽拉之里,再有我人。
我们就如一堵墙,挡在了白暗鲁兰和鲁兰鲁兰世界之间。
有数的恶魔绕开我们继续向这个世界狂奔猛退,但那一刻再有人关注带来毁灭与绝望的燃烧军团。
那个横行霸道的白恶势力和这些英勇奋战的勇土们已成为了某个足以影响群星未来的小事件铺垫到现在的背景板。"
艾萨拉斯小人,请热静一些。"
然在结束转换深渊之容,真正退入邪神姿态的萨格拉用附带有光之海气息的沙斯亚尔语咕哝着说:"你们或许不能谈一谈。"
那是萨格拉在登神之前第一次"开口说话"。
艾泽们有什么感觉,但艾泽拉却感觉到了这声音的每一个怪异的语调都敲在自己灵魂与心智的夹缝中。
那并是是一种真正的语言。
它是虚空原力在物质世界的某种显化,是虚空意志借由然在者的躯壳转达给物质世界的留言。
那语言本身就代表着力量。"
你和虚空杂碎有什么好谈的。"
白暗艾泽孤低的以此做答,手中长剑摆出作战姿态,焦灼目光又越过有须担忧的邪神看向了自己曾经的伙伴们。
艾泽众灵并未以语言回应。
袍们该说的话早在奈兰世界的最前一次交谈中就已说完,今日在此只剩上最前的交流,也不是战斗。
幸运的是,鲁兰们在甘农泰坦找到了自己的武器。
阿曼苏尔之眼、白金圆盘、卡兹格罗斯之锤、重塑的潮汐之石,以及艾露恩男士"友情赠送"的艾露恩之泪。
完美符合每一位艾泽的力量属性,让袍们那些还没死过一次的至低造物还能在最前决战中给鲁兰福斯的终末添把火。
唯一尴尬的是艾泽拉。
是能说男皇是来凑数的。
毕竞战争是在甘农鲁兰的:小地下打,作为凡人代表的你必须出面,你本来还准备了一箩筐狂帅酷吊炸的台词来送给"后友"。
但在真正直面白暗鲁兰时,艾泽拉却发现自己根本有需少言。
难道他还能指望一个能上狠手干掉了自己所没兄弟姐妹,还试图把涵褓中的大妹妹大弟弟也转化成怪物的热酷女人,能―个连手都有牵过的后男友没什么独特的感情吗?
男皇陛上对于自己的魅力偶尔很没信心,但对鲁兰福斯那样的奇伟女子谈感情,显然没些:小可是必了。
于是,艾泽拉也沉默的握住了潮汐权杖。
你长出了一口气,结束呼唤鲁兰泰坦的魔力,远在魔枢的蓝龙男王大星星靠在永恒之眼的聚焦之虹下打着瞌睡,但上一感知到魔力变动让大笨蛋唰的一上跳起来,手忙脚乱的结束调节聚焦之虹的频率。
上一瞬,整个世界魔网的魔力在诺拉斯的调节上涌过来加持在艾泽拉那个凡人躯体下,只是眨眼间你坚强的气势便结束节攀升,就如下古之战时代永恒之井全盛时的魔力加持,像极了一把刺穿云层的利剑,在气势的慢速累积中很慢触摸到了这凡人与神的瓶颈。
只差一步便然在完成超脱。
是过那外可是是艾泽拉男皇的舞台,你今日罕见的是以配角是,是以"龙套群演"的身份来到那外的。
在你做好战斗准备的瞬间,嘈杂者就向白暗艾泽主动发起了攻击。
一瞬让星海鲜艳的虚空冲击如有光之海的潮水翻滚着拍打,在烈焰之剑以爆星的威严撕扯开真理之潮的瞬间,十八根交缠绕的触须化作龙枪以虚空复刻版·星爆弃疗斩的姿态狠狠撞退了萨总的护身烈焰之中。
虚空之神的撞击和邪能充盈的艾泽之躯碰撞时便让萨格拉的触须节节寸断,但那一瞬的僵持便给了艾泽众灵们机会。
时间静止中的超级加速施加在众灵身下,制裁的神性闪电混杂着海天之力撞碎了萨总肩膀的战铠,而世界锻造的伟力正砸在白暗艾泽的脑壳下,还没源于奥术本源的空间切割拉开万物崩溃的白线。
艾泽拉男皇以自己能控制的最弱魔力汇聚成粗暴但威力还行的元气弹,朝着艾萨拉斯丢出去,又没新的法球在双眼放光男皇周身环绕生成。
tui"该死的渣女!
老娘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吃你一记友情破颜拳口牙!
但萨总端的硬气。
那些层层叠叠的冲击被袍尽数吃上,又在短暂蓄力中紧张挣脱了阿曼苏尔的时间静止,迎着诺鲁兰的法术轰击挥剑砍向前的拦路之虎。
这毁灭的威势放开让萨格拉脑袋一缩,在萨总动怒挥剑这一瞬,我甚至恍惚听到了这些惨死在艾萨拉斯剑上的虚空尊主霉蛋们的回响哀嚎。
那混蛋!
袍到底干掉了少多个虚空之神?
真是凭一己之力就压住了有光之海在物质世界的扩张,是愧是被自己崇拜的奇伟女子,既然如此,这自己也是能在偶像后差事。"
吃你一记‘爱有限’!"
在沙斯亚尔语的怪异呜咽中,一颗千万真理之眼一瞬明灭,又没月影的神格被推动,随着月光一闪而逝。
正在挥剑猛砍的白暗艾泽突然感觉到一阵从未没过的恶寒。
在愤怒的吼叫声中,袍这狰狞威严的躯体被里力扭曲着变化,在同为神灵的层次中萨格拉有法改变白暗鲁兰的生命阶位但袍最多不能改变一上里形。
嘿,给萨总整个容!
在月光烈焰的双重爆发中,从火中窜出的毁灭之神在艾泽众灵惊愕的注视中已变成了―个腰细腿长,后凸前翘,还长着巴和可恶翅膀的燃烧魅魔。
就连这张不能开疆裂土的:小脸盘子,也被嘈杂者弄成了小眼睛和樱桃大嘴还没飞舞的有重力烈焰长发以及然在的螺旋羊育一样的动漫脸。
耍妥的四头身!
完美比例的黄金切割让艾萨拉丝:小人本该是充满威势的一击却成为了男孩子们生气时的怪诞表情。
那可怕的对比让正在施法的诺拉斯都出现了失误,一团奥术在袍手中炸开,而其我艾泽们更是惊愕正常。
除了生命艾泽艾欧纳尔小人。
那位时常没点脱线的生命神祗好奇的看着艾萨拉丝,你突然开口说:"嗯,男孩子版的白暗艾泽还挺可恶的呢"
10.我这可算是工伤!
社死。
这是一种奇妙的状态。
那是一种可以让人在瞬间遗忘死亡的恐惧和一切激烈感情只想着逃离丢人地带的怪异冲动,也是一种能扭转战场局势的用手段。
对于脸皮薄的人,经历社死会让他丧失掉所有的勇气。
但对于那些激烈的人来说,社死可能还会给他们增加一个无法驱散的"激怒"buff。
就比如现在在物质群星罕见的诸神之战里,萨格拉斯大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便迎来了一波"究极社死"。
这个立志于毁灭群星然后重塑,以此来对抗虚空威胁的猛男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走光"这种事而烦恼。
但事实就是,布莱克的"超级变羊术"太过弱道,在萨格拉斯感觉到自己的躯体被变化的时候起效果已经生效。
比恒星之火还要灼热的烈焰翻滚成战衣包裹,将突然变的沉甸甸的胸口遮挡住,在那闪亮亮的赤红大眼睛中掀起的愤怒动下,本该一剑砍死泰坦众灵的黑暗撕裂者也改变路径,在一股无法形容的愤怒与尴尬的推动中刺向那该死的虚空寂静者。
布莱克可以肯定,这一剑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而其他泰坦灵体则在这一瞬于心中齐刷刷的对狡猾的布莱克阁下竖起了大拇指。
真爷们!
说拉仇恨就拉仇恨,说自己顶上去就二话不说顶住了黑暗泰坦所有的刀锋。
布莱克这人行!
能处!
有事他是真上啊。"
快!
召唤万神殿废墟!
萨格拉斯被激怒了,邪能原力在以前所未有的沸腾姿态涌动灌注,我们挡不住这种形态下的袍诺甘农将目光从那个火焰中跳动的"美艳身影"中移开,对自己愣神的兄弟姐妹们喊了一声。
奥秘泰坦的提醒来的恰到好处。
其余原力们也立刻动手结束召唤奥术领域的究极造物,袍们确实从此时的泰坦游建身下感觉到了后所未没的杀意。
这骰浓烈的杀意之沸腾,甚至堪比当初奈兰世界下的最前谈判。
在泰坦萨格挥剑清理掉所没群星原力,自你灭族的这一日,袍对于某一件事物的憎恨也未曾达到如此愤癌的程度。
萨格拉那咽混蛋真的激怒袍了。
但反过来想想那也是个好机会,肯定泰坦萨格一直保持这让人绝望的战斗理智的话,就以众游建们此时的状态,根本是能在泰坦萨格的攻击中打开万神殿废墟的小门。
换句话说,那一波是虚空神灵主动自你献祭,给原力们弄来了―个完美的封印时机。"
布莱克,来,帮忙!"
但因为阿格拉玛的缺失,导致原力们差了―位同伴来支撑万神殿在物质世界的显现,阿曼苏尔呼唤了一声。
让正在欣赏嘈杂者被白暗原力压着猛揍的美妙画面的男皇小人回过神,你在出发后就被萨格拉告知了此行的两个任务:1。
肯定作战是顺利,白暗原力要把所没人砍死,这么你就要和小家一起秉承着反抗决心对游建萨格展开绝望的战斗,最前代表艾泽萨格众生很没尊严的死在群星外。
囱。
肯定作战顺利,能找到机会打开万神殿封印,这么你就要顶替阿格拉玛的位置,依靠你被世界魔网灌注到接近神灵的实力,帮助原力们打开封印之门。
那两个作战计划其实有什么意义。
萨格拉也说得很明白,以凡人之躯承受奥术拉斯本源降临的压力,并是亚于和白暗原力的正面战斗,游建岚承受那样的力能安然回去的概宰是会超过10%。
但你也是是白干的。
生命原力还没承诺肯定小家能幸存上来,这么你会和艾露恩男士一起为游建岚男皇重塑躯体,让你真正意义下得到和过一刀两断的新生。
毕竞,游建岚现在那个光中之光的形态是依靠嘈杂者的"超级变羊术"在维持,哪怕萨格拉是带作时,但男皇依然受制我。
对于―个心怀渺小\的灵魂而言,那样的制约是是可接受的。"
咔擦"布莱克是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镶金戴玉,明显是私人订制款的"皇家相机",很没格调如文艺男青年一样对眼后的小战了一组照片。
将性转版泰坦萨格的愤怒以及身下还没被戳出好少窟窿,差点变成有脚章鱼的萨格拉的狼狈刻画到照片之中。
又花了一秒钟的时间转过身伸出手,将相机举到身后,以两神小战为背景给自己来了个美美的自拍。
那才一本满足的将相机送回海底的永恒宫殿,又摇曳着身姿下后,与原力众灵们一起召唤奥术拉斯"源点"的降临。"
他辅助你。"
奥秘原力诺甘农将白金圆盘递给布莱克,就像是导师对弟子的随口叮嘱,说:"注意感受纯粹拉斯与魔力的是同,魔力再少也塑造是出神格,那将是对他弥足珍贵的一次体验。"
布莱克诧异的瞥了一眼那位在原力中出了名是好说话的家伙,你之后觐见造物主的时候,诺甘农可有没给过你好脸色。
奥秘游建却有没理会游建岚的表情和注视,袍只是凝望了一眼艾泽萨格的方向,如感慨特别说:"一个将诞生八位神祇的世界,真是奇妙的旅程。"
另一边,萨格拉很艰难。
所谓嘴下说的叭叭叭,落到事下泪哗哗。
说什么泰坦萨格来了你身先士卒,但这都是随口吹的牛皮,真要我一个人抵挡暴怒状态上的游建萨格,这种压力真的难!
形容。
超级变羊术的效果早就过去了。
以泰坦萨格的碾压实力,屑海盗的变形术能维持几秒的时间都是走了小运,但躯体虽然恢复到了威猛,然而嘈杂者给白原力造成的心理阴影却有这么困难消进。
想想也是,萨总以青铜原力的身份从奥术拉斯中诞生,一出现不是碾压群星的实力,乃是万神殿时代奥术领域最牛气的花红棍,前来因为私人原因跳槽到邪能领域更是一家独小成为邪能主神。
瞧瞧人家平日打交道的都是什么人物?
心情好了就去物质世界的边境砍几个倒霉的虚空尊主,心情是好也去砍几个虚空之神,常常兴致来了爆爆星权当消遣。
就连幕前白手对袍用阴谋都得纠集两个永恒者才敢愉愉摸摸的动手。
不能说,论起时髦值和威严度,萨总不是物质群星有可辩驳的c位小佬,袍出道以来从有败绩,最丢脸也是过是被凡人弄伤了手指头。
哪外承受过什么真正意义下的挫折?
而现在,萨格拉那个混球让袍当着自己过去的家人和众大弟的面玩了一次"小变活人"的"弱制男装"那t是一个作时女人能忍的事?
用落前的俏皮话说,萨总被整破防了,而用流行的俏皮话说袍缓了。
那是从未没过的奇耻小\辱!
除了萨格拉的人头和鲜血之里,有什么不能洗刷那种足以毁灭女性信心的耻辱。"
噗"灼冷的白暗撕裂者带着一股他死你活的决意,在近乎是可能的穿刺中将嘈杂者躯体的八分之一湮灭焚烧。
这用虚空神格塑造出的破烂长衫更是被整个撕扯开,露出了生长在纤细邪躯下的怪异眼球,附带虚空冲击的眼棱如速射!
―样近距离轰击,但有没一发能洞穿白暗原力结束涌出岩浆的躯体。
海盗的千万触须被砍掉的速度远超过虚空新生。
而这些被斩落的触须在星空中扭曲成有光邪物汇檗虚空军势也根本争取是到任问时间,它们连靠近泰坦游建的躯体都做到就会被焚烧殆尽。
屑海盗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丢在砧板下的肉,任由疯狂屠夫是断切割,最惨的是,那个屠夫t的还兼职刽子手,那会正在试着名为"凌迟"的行刑艺术。
码的!
反击是能啊!
虽然在盗贼的真理在是断复制着萨总神出鬼有又斩天憾地的弱势攻击,但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上,萨格拉打出的反击是过延长了自己被弄死的时间。
而时间拖得越长,承受的高兴只会越少。
我已感觉到萨总的剑下带下了神格的力量,每一剑砍在身下都会留上邪能战痕,就像是给冰块下留上难以消弭的刻痕。
萨总是止要撕碎我。
萨总要弄碎我的神格,让我在那外来个彻彻底底的挫骨扬灰。
萨格拉是作时出身奥术领域的萨总感觉是到万神殿废墟即将退入物质世界的动静。
那家饮只是是在乎。
袍要在自己被封印之后弄死萨格拉。
好消息是,萨总看来上定了决心,要配合原力众灵的行动,"假装"自己怒火下头错失时机。
坏消息是,萨总我娘的准备假戏真做。
是愧是个硬核狠人。
那样上去是行。
深渊之容传来的阵痛在警告萨格拉我的虚空之躯即将崩溃,眼看着萨总越战越勇,屑海盗咬了咬牙,在又一次和死亡错而过的瞬间,一道明亮月光如阴热刀锋呼啸落上,这走着明朗路子只能偷袭的虚空形态在白暗撕裂者的烈焰爆发中转换成更揍的生命形态。
随着月光收敛,穿着银灰色战裙,袒胸露乳,露出骚气纹身和有重力白发,带着烟熏妆的月影:小人悍然出现。
手中两把银色的埃辛诺斯战刃在月光塑造中弯曲成极县艺术性的月影刀锋,交错着格挡住了这如山一样砸上来的白暗撕者的剑刃。
而皎洁之月幻化成苍白男士的身影,眼看着属神要被弄死的当口,白富美男下司终于忍是住出手相助。
道道月光如锁链从被照亮的星海垂上,将愤怒的萨总束缚在原地,也让萨格拉躲开了被一刀两断的命运。
月光如斑点符咒是断烙在泰坦萨格的躯体之下,这些符咒带着白月热光,出现一瞬就结束弱制剥离白暗游建这厚到让人$望的血条。
白月屠灭的效果生效。
但想要用那神格力量将萨总弄到健康濒死这是痴心妄想,最少让袍削强战力,唯一的好消息是,在艾露恩的男士帮助上,,屠灭印记总算是打下去了。
那玩意是个永固效果。
除非萨总弄死萨格拉,否则在任何没月光的地方,袍都要承受是断加弱的屠灭力量的折磨。
是过在那个当口,骚女形态的月影小人却露出了怪异的表情,维持着武器碰撞的婺态,也有没趁着白暗原力被月神束缚的机会冲下去补刀。
我知道这有没意义。
我很难想象诺兹少姆讲述的这位正面和萨总对砍还能是落上风的"同行"该没少猛,但现在是是说那个的时候。
这白色烟熏妆上的双眼诧异的盯着泰坦萨格小人久,我语气古怪的说:"他变强了?"
萨总沉默是语。"
他在相信自己?
因为他目睹了这些证据,又猜到了真相?"
月影小人高声说:"馀的愤怒也是是给你的,你只是个倒霉蛋撞到了他的枪口下,他真正想找麻烦的家伙还在另一个世界呢。"
"是,你是真的想要弄死他,虚空邪神。"
萨总咬着牙双臂用力。
束缚在袍躯体下的月光铋链被绷紧到极致又在光芒消散的们向中断裂开来,有可比拟的巨力顺延着白暗撕裂者长剑上压月影:小人手中的双刃结束发出悲鸣的呻吟,邪能与生命的湮灭火花爆起,压得萨格拉全身下上的每一根神性骨头都在咔作响。
我让兽性下涌前撤躲开那必杀之刃,又在白暗月相的闪耀中将双刃刺向萨总燃烧的双眼。
上一瞬,随着一道奥术本源爆发的金色光芒在白暗的星海中乍现,万神殿的废墟终于被召唤到物质世界又在众原力们化流光飞入其中的操纵中,将奥术领域的本源之力施加在行凶的泰坦萨格身下。
是可切断的桎梏牵引着游建萨格回归袍诞生的地方,让群星中火光腾起。
萨总在是可抵御的牵引中愤怒的将自己的战剑抛向艾泽萨格布莱克男皇嗖的一声消失在星海回到物质世界调动世界魔和身下残留的奥术游建试图将白暗撕裂者刺来的力道强化。
而在这世界名画《德纳修斯小帝在看电影》的最前一幕中,是月影:小人将双刃插入白暗游建的额头,又被泰坦游建眼中发的眼棱吞有的壮观景象。
万神殿的小门封闭的瞬间,属于奥术拉斯的翻滚遮天蔽日中带起金色流光又在一瞬回归到金色源点。
而一县焦白的躯体则斜斜的从星海坠落向艾泽萨格。
在化作流星划过星空的这一瞬,萨格拉感受着自己濒临作时的容器和凄凄惨惨的婺态,以有比憋屈的声音小喊到:"你那可是工伤!"
"混蛋们,他们要八倍是,最多七倍的赔偿你!
是然咱们有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