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说到这里，凤千寻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除非……
夜幽瞑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想过要吸纳她的魔力！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命，换他的混沌之力大成，所以……
他才会将自己投入下界轮回，成就了她的混沌之力！
“可是不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又做了什么逆天而为之事？”
凤千寻想到这里，忍不住的抬头，目光惊疑的往姬遥看去，沉声道，“只不过是不想吸纳我的魔力，只不过是不想看着我死，他又做了什么逆天而为之事？他又怎么可能会神元溃散？”
“这……我就不知道了！”
姬遥闻言，摇了摇头道，“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除非做了逆天之事，否则掌座大人绝对不可能有性命之忧！”
“魔神大人，你曾为他向诸天生灵借命，你借了诸天生灵多少寿元？又为掌座大人续了多久的寿元？若非逆天而行，天不容他，你觉得，那样不对等的寿元续命，正常吗？”
姬遥这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是让凤千寻的心神瞬间失守……
没错！
那不正常！
她早就怀疑过，她借走了诸天生灵半数寿元，才不过为夜幽瞑续命三年不正常，事后，她还因为此事特意招来了夜一询问，不过……
夜一的回答滴水不漏，让她的疑心稍安，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如今看来……
夜一当初的回答，本就是为了打消她心底的疑虑！
夜幽瞑之所以会神元溃散，果然另有原因！
逆天而行之事！
夜幽瞑曾经做过逆天而行之事！
这一点，如今依然毋庸置疑，可是……
“他是祖神之子，素来对他的父神敬若神明，怎么可能会做出有违他父神的事情来？”
凤千寻看着姬遥，迟疑的开口，“为了我吗？为了我，他才这么做？”
“只有你，能够让他不顾一切！”
姬遥闻言，当即道，“混沌之力，乃是开天血脉的传承之所在，可是他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了你，你还不明白吗？魔神大人，于他而言，你就是他的全部，他可以放弃一切成全你，哪怕是他的生命！”
凤千寻闻言：“……”
身形踉跄了一下，终是忍不住委顿在地。
“魔神大人……”
“千寻……”
姬遥和墨枭见此，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看着委顿在地神情落寞的女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慰……
“姬遥，你走吧！”
及至过了许久之后，凤千寻的声音，才艰涩的响起，“我许你诸天宽恕，许你以神明之魂历世，许你忘却前尘往事，从新来过……”
说着，委顿在地的凤千寻缓缓抬手，一抹混沌之色的灵力，在她的掌心缓缓凝聚，往姬遥的面前飞去……
“魔神大人？”
姬遥见此，顿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你要放我走？”
“没错，我要放你走，给你宽恕，放你自由……”
凤千寻闻言，垂眸，苦涩的道，“其实你说的没错，从始至终，你不过都是被那一纸天谕强行拖到了我和夜幽瞑之事中来罢了，爱一个人没有错，为了所爱之人无所不用其极也没有错，当年执意发动神魔大战的人是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