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起床了，大懒虫。”
叶梓妍嘻嘻一乐，伸着小短腿，在被窝里踹了他一脚。
“好呀，小梓妍，你敢踹二哥。”
叶梓墨佯装气恼，一咕噜从被窝里爬出来，扑向妹妹，笑着饶她的咯吱窝。
“嘻嘻，哈哈哈。”
叶梓妍被他饶着的痒痒的，在被窝里翻腾，差点笑岔了气。
“别闹了，快起来。”
叶梓麟笑着把弟弟拽起来，抱起妹妹，给妹妹穿衣服。
“起床喽。”
叶梓墨不闹了，从床上蹦起来，光着脚直接跳下地。
“先穿上衣服，别冻着。”
叶梓麟将衣服扔给他，涌起几分当大哥的心酸。
带着幼小的一对弟弟妹妹长途跋涉，又当爹又当娘，他这个大哥，真真是太不容易了。
“哥哥，吃糖。”
叶梓妍笑眯眯，从棉衣口袋里取出一块奶糖，放在他嘴里。
“梓妍真乖。”
叶梓麟叼着奶糖，抱起软萌可爱的妹妹，心瞬间就妥贴了。
幸好梓妍格外乖巧懂事，让他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
兄妹三人梳洗一番，在客栈里吃了早饭，背着背篓来到小镇上唯一的一处镖局。
一对车马已经准备妥当，领队的镖头看见叶梓麟，朝他招了招手。
余下镖师瞟了眼他抱在怀里的小女娃，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梓麟，你妹妹也太小了点吧？”
“这么小就抱着出门行吗？”
“你们要去赤霞山拜师学艺？”
“赤霞山不会要这么小的幼儿，带去也进不了山门。”
叶梓麟冷凝着一张小脸，充耳不闻，带着弟弟妹妹径直来到镖头面前。
“昨儿交路费的时候，你没说清楚，女娃儿这么小，万一在路上生了病，商队可是不负责救治的。”
镖头见他过来，黑沉着脸，有点不高兴。
“我们自己带了药箱，不会拖累你们。”
叶梓麟尚未开口，叶梓墨听的不顺耳，不软不硬的怼了回去。
“路上你们是自己吃饭，还是跟我们搭伙，一起吃？”
镖头斜睇了眼尚且不到自己腰高的小不点，没把他放在眼里。
“搭伙。”
叶梓麟干脆的回答。
“搭伙还要交伙食费，在路上至少走半个月，才能到赤霞山。”
镖头小算盘打的噼啪响：“小女娃就算了，吃不了多少，你们两个半大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比成人还能吃，伙食费一个铜子也不能少。”
“多少钱。”
叶梓麟剑眉微蹙，耐着性子听镖头废话。
“你们两兄弟，一天五十个铜板，半个月七百五。”
镖头欺负兄妹三人幼小，着实腹黑了一把。
“给你。”
叶子麟从怀里摸出一两碎银子，扔给镖头，眼底的厌烦显而易见。
镖头厚着脸皮将银子揣进怀里，没有找零的意思：“路上的饮用水也是我们供应，剩下的算水钱。”
叶梓麟两眼一瞪，刚想发飙，叶梓墨伸手拽住他，摇了摇头。
“大哥，出门在外，能忍就忍了，不要惹事。”
他故意说的很大声，让商队的人都能听见，给人一种胆小怯懦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