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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太素先生     我在诸天有角色txt下载     我在诸天有角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三章 再次提亲

    “看你的神情也不讨厌这门亲事,你好好准备准备,如果亲事敲定了,你可要上门去拜访未来岳父的。”郭攸之作为郭保坤的父亲,从小看着郭保坤长大的,对郭保坤的一举一动都很了解,知道郭保坤对这门婚事并不十分坚定的反对,直接撂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根本不给郭保坤反悔的机会。

    郭保坤伸出了右手,想要拦下郭攸之,但不知为何手中的力道小得可怜,根本就是做做样子。

    郭保坤顿时明白自己对这门婚事内心还是极为期待的,所以索性放弃了挣扎,不是说生活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不如好好享受吗?郭保坤给自己找了个可笑的借口,便自己心安理得接受了这门亲事。

    郭保坤再次将桌上自己从翰林院的藏书中带出的孤本拿起,准备继续看书,但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对这门亲事既有着期待,想象着自己和范若若美好的未来。又有些担心,毕竟范府还没有答应郭攸之的提亲,如果范府不同意这门亲事,那么该怎么办。

    郭保坤心烦之下,直接将书本收起,自己这可是几次转世以来第一次经历婚事,心里忐忑不安,看来自己还是缺乏历练,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境已经足够平和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婚事就搅得自己心烦意乱,不过这对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只有经历过这种前所未有的经历,才能提高自己的心境,有助于增长自己的智慧,世事历练最能锻炼人,要不然也不会有仙人下凡在红尘之中历劫的传说了。

    时间在郭攸之和郭保坤的焦急等待中过得又长又慢,以往总是感觉时间飞逝的郭保坤更是觉得这段时间倍感难熬,心里的期待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小,他甚至是认为范府应该是不愿意和郭府结亲的,郭攸之曾经对他说过只要几天的功夫范建就会答复结果,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接近一个月,范府毫无音信,郭保坤认为范府应该是不愿结亲的,只是不知怎么回复才能不得罪郭府,才一拖再拖的。

    郭保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充满了失落和挫败感,本来自己嘴上还反对着这门亲事,但现在范府没有回应,郭保坤反而明白了自己对着门亲事还是非常期待的,只是明白的有些晚。

    “父亲,司南伯可曾有回复?”郭保坤看到了回府的郭攸之,有些期待的问道,眼神中甚至有着渴望的神色,郭攸之第二次见到郭保坤对一件事情如此渴望,第一次还是他幼年向自己请求练武时,郭攸之有些难受,婚事本来是自己自作主张提的,但现在倒好,没有将事情办好,还让自己的儿子饱受煎熬。

    “司南伯还未回话!”郭攸之看着瞬间失落不已的郭保坤,咬了咬牙,心中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

    “我儿不用失望,父亲舍弃这张老脸,现在就去范府在提一次亲,我还就不信了司南伯如此不给我面子,而且我儿是天纵之才,风雅俊秀,怎么还就配不上他家的小姐吗!”郭攸之说道此处,有些气愤,在他看来,整个大庆的官宦子弟之中,没有一个比得上自己的儿子优秀。

    “多谢父亲,这么着吧,为表示诚意,我陪父亲一起去一趟!”郭保坤现在也不再嘴硬了,很诚实的表达了对这门亲事的期盼和喜爱。

    “这。。。。。。。”郭攸之没有想到自己的爱子居然对这门亲事真的起了心思,虽然是一件好事,但生怕范府不同意,倒时候反而打击了郭保坤,一时之间有些犹疑,不太希望自己的爱子亲自去。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人都如此说了,那我有何做不得!”郭攸之直接将郭攸之即将脱口的反驳之语堵了回去。

    “我只是怕范府万一真的不同意,你会受打击!”郭攸之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一句话充分说明了郭攸之对郭保坤的爱护之心,真可谓是父爱之重,重若泰山。

    “父亲多虑了,即使范府不同意,我依然会继续追求范家小姐,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郭保坤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娶到范若若,什么范闲是惹事精啊,早就被郭保坤抛之脑后了,自己一个大宗师,不找别人的麻烦已经是对方烧高香了,怎么可能害怕什么麻烦。

    “既然如此,那我们父子就再去一次范府,为你求亲。”郭攸之见郭保坤态度坚定,欣慰的一笑,豪气陡生,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还不信了他们爷俩还求娶不到范家的小姐。

    郭攸之拍了拍郭保坤的肩膀,伸手抓起来郭保坤的右手,拍了几下,像是在为儿子打气,然后漫步向着范府走去,郭保坤落后几步跟在身后。

    “老爷,礼部尚书郭大人携公子郭保坤求见,我已经命人将其领到了客厅。”管家向范建连忙禀报。

    “知道啦,你先去招呼一下,我随后就到,不可怠慢了郭大人。”范建明白郭攸之和郭保坤肯定是为了婚事而来,命管家先招呼着,自己还要去找夫人柳如玉商量一下。

    “夫人,郭家又来拜访了,这次父子二人均到了,该怎么处理,是否还继续拖着?”范建直奔后宅,连忙向柳如玉讨要对策。

    “老爷,火候已足,不能再抻着郭府了,不然结亲不成,反倒结仇了,妾身和你一起前去见见。”柳如玉连忙让丫鬟帮忙整理仪容,她作为范府的主母,此事还需要她出面敲定。

    “有劳郭兄久候,范某失礼了!”人未到,声先到。范建低沉的嗓音充满了力量。

    “哪里,是郭某来得唐突,未曾递上名帖!”郭攸之看到了范建和柳如是,连忙起身,向两人施礼告罪,郭保坤在一旁一同站起赔罪。

    “这位是嫂夫人吧,我这还是第一次得见。”郭攸之向着范建身后半步的柳如玉打着招呼。

    “郭大人客气了,妾身一介女流,常年待在深宅后院,自然是和郭大人难得一见,如果不是此次托儿女的福,哪里能够相识!”柳如玉出身名门,自然懂得各种规矩,在郭攸之和郭保坤面前极有范府当家主母的气派。

第十四章 敲定亲事

    “这位就是郭贤侄吧,真的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柳如玉将视线移到了郭保坤的身上,此时的郭保坤一直安静的待在郭攸之的身后,长辈之间的交流还轮不到他一个晚辈插嘴,这是最基本的规矩。

    “还不过来,拜见你范伯父和伯母!”郭攸之伸手将郭保坤拉到身前,命郭保坤向范建夫妻行礼。

    郭保坤拱手弯腰,一躬身施了一礼,这才开口,“小侄郭保坤,见过范伯父和伯母。”

    “快快起身,这孩子怎的这么多礼,自家人用不着如此!”范建连忙上前一步,伸手将郭保坤扶起,趁机仔细打量了一眼郭保坤,虽然二人之前在太和殿见过,但是并无交往,范建自然不曾细细打量,今日一见,果然是温润如玉,只有风采,心中十分满意。

    郭攸之听到此话,心中便是暗喜,范建的话中透露着亲近,看来是婚事有望,立刻向郭保坤训道,“还不谢过你范伯父,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郭攸之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郭保坤,郭保坤瞬间领悟到了他话中的意思,脸上瞬间涌上喜色,连连道谢,顺着范建的力道顺势起身,心中的焦躁在此刻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范建看郭家父子已经领会自己话中的意思,回头向柳如玉使了个眼色,柳如玉点头回应。

    双方一番见礼,这时才一次落座。

    郭攸之已经明白范建夫妻的意思,自然不会傻到再次询问结果,而是直接开口,“范兄,上次来到仓促,未能敲定你我儿女的婚事,这次我只能厚着老脸再次拜访,为小儿求取令千金,还望贵夫妻能够应允!”

    范建和柳如玉对视一眼,见其点头,知道时机成熟了,所以不再拿乔,直接肯定的答复道:“令郎人品贵重,才华过人,如今更是状元及第,我自然是满意的,小女虽然略有才貌,但从小被我宠坏了,性格刁蛮,倒是高攀令郎了,日后还请亲家和贤侄多多包容!”

    郭攸之听闻此话,立时狂喜,亲事总算是成了,“范兄这话就见外了,我只有一子,经常羡慕他人儿女双全,如今,若若和小儿的婚事定下,我倒是多了个女儿,定然好生疼爱,如果犬子敢对不起若若,我必然饶不得他!”

    郭攸之很是做了一番表态,还狠狠的瞪了一眼郭保坤。

    郭保坤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连忙起身向着范建夫妻表态,“能娶范小姐为妻,是小侄上辈子修的福报,自然会好好待她,绝不负她!”

    范建夫妻对郭家父子的表态很是满意,他们拖着不答应婚事就是为了让对方重视女儿,珍惜这段姻缘吗。

    “姐,姐。大事不好了!!!”范府后宅内,一个略显微胖的少年向着范若若的闺房闯入,嘴里还大喊大叫。

    “范思辙,你给我闭嘴,我好好的,哪里有什么不好了!”

    一位身着白衣,淡雅清新的女子端坐在桌前,手中正捧着一本书卷。放眼看去,女子正是二八年华,皮肤白皙,肤如凝脂,星眸灿灿,琼鼻耸立,面上带着一丝书卷气,柔荑纤长,好似无骨,体态纤细,犹如柳枝,随风而动。声似银铃,清脆动人,虽然话中有着恼意,依然让人感到舒适。

    “真的,姐,这次我真没有骗你,真的是大事不好了!”这微胖的少年正是范建和柳如玉的爱子范思辙,看到自家的姐姐不信,连连保证。

    “真的?”范若若见范思辙脸上有着急色,有些半信半疑,语带反问。

    “是何事让你如此惊慌失措?”

    “姐,父亲给你定了一门亲事!!!”范思辙这才将事情说出,原来刚刚他偷偷客厅外,偷听到了刚刚的婚事协商,大惊失色之下,连忙赶来向范若若通风报信。

    “什么!!!”范若若手中的书本瞬间掉落,整个人都惊的蹿起身来,碰到桌子,桌上的茶具被撞的七零八落,茶杯直接散乱倒得到处都是,范若若面前的杯子中的茶水更是洒落了一桌子,滚烫茶水沿着桌子边沿向下流淌,但是被自己婚事消息震惊的惊慌失措的范若若已经是没有心思去整理着乱糟糟的场景,径直向着房门奔去。

    “怎么可能?”一边飞奔一边喃喃自语的范若若,心里有些迷茫,她甚至等不得范思辙将事情讲清楚,甚至连未婚夫的名字都来不及听,便想要到客厅前去阻止这门婚事的发生,范若若自小受到了范闲的思想影响,认为女子应该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要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因此从小就期待着一个属于自己的完美爱情和幸福的婚姻,从未想过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成为夫妻,这对她来说有些难以接受。

    “郭兄,虽然我们两家已经认定了这门婚事,但是还是必须要按照规矩来。”范建见双方已经对婚事达成了共识,但还是有些担心的提醒着郭攸之,毕竟身为父母的,没有不疼爱自己的子女的。

    “那是必然,我身为礼部尚书,自然会尊礼,明日我就请媒人前来上门纳彩求亲,总之三书六礼绝对不会少一步。”郭攸之明白事理,自然知道他们这种官宦人家子女结婚都是有着严格的礼需要遵循的,不然会丢了两家的脸面。

    “那我明日里,可就静候佳音了!”范建满意一笑,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胡须,频频点头。

    范若若看着近在眼前的客厅,整理了一下仪表,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现在的她绝对不可以慌乱,更不可以大吵大闹,刁蛮任性,那样不利于事情的解决,是只会使得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父亲,母亲。”范若若迈步进入房间,双手折叠在腰前,双腿微微曲,行礼向范建夫妻问好。

    “你怎么来了?”范建看着一脸平静的范若若,自然知道肯定是范若若听到了风声才赶来的。他这么问是为了让范若若不要乱来。

    “父亲,我听闻父亲给我订了一门亲事,有些好奇所以前来询问一下!”范若若神情自若的回道,庆国虽然对女子有一定的约束,也存在这儒家思想,但远远还没有发展到礼教森严的地步。

第十五章 再生波澜

    范若若突然的出现,虽然有着一定程度的冒失,但还远远算不上失礼,因此范建倒也不好直接将范若若赶出去,只好皱着眉头看着范若若。范建看看坐在一旁的郭攸之和郭保坤,只能暗暗忍耐,不愿再郭攸之和郭保坤面前失了面子和礼数。

    “若若,还不来见过你郭伯父!”范建使了个眼色,警告他不要多事,惹出什么麻烦,范若若自然不会如此失礼,毕竟自己是来争取自己的幸福的,不是前来撒泼闹事的,而且以她伯爵府独女的身份,也做不出令伯爵府丢脸的事情,还是需要注意影响,不能影响了自己的名声和未来。

    “若若见过伯父,刚刚若若失礼了,还请伯父见谅!”范若若行了一礼,恭敬的问候着。

    “郭伯父?姓郭,难道是礼部尚书郭攸之,那前来提亲的就是郭保坤了?”范若若暗暗的猜测着郭攸之的身份,心里有着懊恼,自己听到消息时过于吃惊了,以至于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没来得及听范思辙说完对方的身份,便急忙的赶来,以至于自己到现在还不清楚对方是那户人家,到了这时有些坐蜡。

    “快快请起,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哪里有什么失礼之事!”郭攸之连忙回应,仔细打量了一眼范若若,果然像外界所说一样,范若若才貌双全,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位是今科状元郭保坤,你郭伯父的独子!”范建指着郭保坤向范若若介绍着郭保坤的身份,指引着范若若见礼。

    “若若见过郭世兄,早就听说了世兄的才名,今日才得以见面,若若真是三生有幸!”范若若嘴里说着客套话,恭维着郭保坤,心里却在暗暗思索,郭保坤,这名字她自然听过。

    近几年,因为范闲所写的红楼梦的原因,范若若和京都各府的小姐们都很熟悉,算的上是京都官宦小姐中的风云人物,对每家每户的事情都有所了解,郭保坤之前并没有什么名声,只是今年郭保坤参加科举会试和殿试高中状元,身为礼部尚书独子,年仅十八岁,还未行冠礼,就已经是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讲学士,庆帝对其及其看重,并命郭保坤为诸皇子讲经,不论是家世还是才学都算得上年轻一辈的翘楚,这在京都小姐的圈子里引起了极大的热议,都纷纷议论郭保坤的婚事,算的上是炙手可热的夫婿人选,但是这和她范若若并无关系,在她心里,自己的哥哥范闲才是真正的才华过人,文武双全,所以她从未想过会和郭保坤产生交集,而且还即将成为未婚夫妻。

    “区区薄名,不值一提!”郭保坤连忙起身还礼,嘴里回应着范若若的夸赞之言。

    郭保坤虽然通过原著对范若若的相貌有所了解,但还是小心的打量了一眼,果然极其美丽,有些像前世的某位明星,但是远比其更加美丽,气质上更是有所区别,毕竟身为京都第一才女,范若若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显得很是文雅,但大大的眼睛中却又能看到其中的活泼和灵动,显然范若若比外表的文静更加活泼。

    其实对于范若若的相貌和演员有些相似这点,郭保坤早已经有所准备,毕竟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已经见过很多原著中人物,郭攸之、庆帝、范建、柳如玉甚至是候公公,都和前世的某些演员有七八分的神似。

    “郭兄,咱们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明日我在府中等候。”范建等到范若若见礼完毕,连忙开始将话题引回正轨,想要趁着范若若还未反对之前,将事情完全敲定,避免节外生枝。

    “父亲且慢!”范若若突然出声阻止了范建,范建顿时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果然还是没有办法避免节外生枝,早知道就应该早早的定下婚事了。

    “若若,你父亲在说话,你怎么能插嘴,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柳如玉看到事情朝着最不愿的方向发展而去,顿时开口训斥着范若若,希望可以打断范若若的举动,避免事情出现变故。

    “二夫人,这话不对,如果父亲和人商量其他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会插嘴的,但是现在父亲和郭伯父谈论的是我的婚事,我作为当事人,难道还不能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吗?”范若若据理力争,像极了发怒的小狮子,怼的柳如玉哑口无言。

    “再者,即使我有些失礼的地方,我相信郭伯父和郭世兄都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物,自然是不会和我一个小女子为难的!”范若若用话语将郭攸之父子拿住,让几人都无法开口了,她已经将两人捧得如此高,怎么还好意思为难她这个小女子。

    “都是孩子,有什么不能说的,范兄不比生气,婚姻关乎若若的一生,有些想法也属正常,尽管说!”郭攸之,先是劝慰了一下有些生气的范建,这才像范若若表示没有关系,尽管发表自己意见。

    “那就请郭伯父和郭世兄恕罪了,若若对这门婚事有不同的看法,我不同意,这绝不是针对郭世兄,也不是郭世兄不好。”范若若有些歉疚的看向郭保坤,郭保坤在她进来后除了互相见礼之外,再无言语,对自己的唐突和失礼,也未曾发言,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态度,所以范若若对他印象还是颇佳的,只是想到自己的人生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差点被决定了,只能狠心继续说下去。

    “若若的未来夫婿必须是我自己挑选的,是我自己满意的,哪怕他只是一介平民,我也绝对不怨他人。我的婚事任何人都无法替我做决定,我绝不愿意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别人的新娘。”

    范若若的声音依然清脆动人,悠扬婉转,令人陶醉,但是其中的决绝却令人感到震惊,意志坚不可摧。

    “放肆!”范建右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茶盏里的茶水都被都被震的溅了出来,脸色铁青,整个人都勃然大怒,整个人直接起身来到了范若若的身前,伸出了右手,用力的挥向范若若的脸庞。

第十六章 约定

    “啊!!!!”范若若的吓得双眼紧闭,两只小手已经攥成了拳头,身体肌肉绷紧,等待着着耳光的到来。但身体依然站的笔直,看来是决心已下,完全没有动摇。

    “伯父且息怒,何必动手呢!”本来应该在郭攸之身后的郭保坤居然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的出现在了范若若的身前,左手挡住了范建的举动。

    “嗯!”范建作为当事人,最为震惊,双眼微微收缩,只是经历丰富,心思深重,面上没有丝毫的显露。范建没有想到郭保坤居然还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自己居然连郭攸之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都没有发现。

    范建不动声色的将右手收回,刚刚他只是被范若若的话激的一时失去了理智,手臂会出时就已经后悔了,恰在此时,郭保坤出面阻拦,正好顺势下坡。

    “哼!不论如何,子女婚事向来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哪有什么女儿家自己做主的,伤风败俗,如果你敢这样做,就不要怪我不念父女之情了!”范建仍然是怒不可遏,气愤的向着范若若警告着。

    “女儿不愿意,谁也无法强迫我!”范若若本来等待耳光的到来,却没有等到,睁眼就看见了郭保坤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愧疚,毕竟自己正在拒绝与他的婚事,这是如果传了出去,会让郭府丢进名声。但是想到哥哥范闲从小给自己的描述的女子有关的爱情,心里还是坚定不移的反对这门婚事,一步不退的仰头看着范建。

    郭保坤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婚事居然如此的波折,不由的有些叹气,看着不断对峙着的范建父女,现场的气氛正在不断升温,即使是旁边的郭攸之的脸色也开始有了变化,郭保坤明白这是郭攸之对范若若有一点意见了,想到自己还是蛮想娶范若若的,自己如果不快点解决这件事情,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就算范若若最后嫁到了郭府,郭攸之怕是对范若若也成见难消,到时候极有可能会家宅不宁。

    “郭伯父,可准许小侄和若若单独说两句?”郭保坤转头看向范建,出声询问,在这寂静的会客厅里瞬间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当然可以!”范建没有反对,他现在也是有些难受,他也是骑虎难下,毕竟一直僵持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糟,郭攸之的神色变化他自然是看在了眼里,好好的亲事因为范若若的反对,这就眼看着变成了两家结怨的开始,范建怎能不急,幸好郭保坤愿意出面,范建自然连忙答应。

    “不知若若你可愿意领路带我参观游玩一下贵府的后花园?”郭保坤向范若若询问着。

    “好!”范若若盯着郭保坤的脸看了半晌,见郭保坤神色毫无变化,想到自己终究是失礼在先,有些对不住他,在想到刚刚他愿意挡在自己身前的情分,不由的心里一软,面上的神色开始软化,低沉的答应了郭保坤的邀请。

    范若若转身连声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出了客厅,郭保坤见状连忙向范建夫妻施礼,继而向着范若若追去。

    范府作为伯爵府,自然是气派非常,庭院错落,景致优美,两人在去往花园的路上一前一后,好像毫无关系,郭保坤见状只好停下脚步。

    “你怎么不走了?”范若若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突然发现身后没有了脚步声,这才转身向后看去,郭保坤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脸上的神色令自己有些看不懂,不由的弱弱的问道。

    “没有必要走下去了!”郭保坤一开始对范若若能成为自己的未婚妻很是期待,没想到她如此坚决地反对,郭保坤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不愿,何必强求呢。

    “若若,我直说吧,如果这门婚事只牵扯到你我二人,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退婚,但是毕竟牵扯到范府和郭府两家,我们两家都是京都府数得着的人家,自然不能如此随意,所以,我无法成全你,但是我想和若若你达成一个约定。”郭保坤到底是境界高深,虽然一开始被婚事搅得七上八下,但是现在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安宁,不愿一直身处是非之中,还是决定快刀斩乱麻,将事情解决。

    “什么约定?”范若若脸上露出了好奇之色,想知道郭保坤究竟有什么主意,想要达成什么约定。

    “三年之约!我想与若若你达成一个三年之约,如果三年内你还是不愿嫁给我,我就上门前来退亲,绝不让你为难,或者三年内你找到了想要嫁的人,也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一样愿意成人之美,直接前来退亲!”郭保坤果断的处理着婚事,将条件直接说出,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你怎么能确定三年之内,我们不会完婚呢?”范若若听到这个约定心里有些心动,这总比自己强硬的反对好多了,而且还没有自己的责任,郭保坤愿意做这个恶人。但同时又有些担心双方家庭会让他们在三年之内完婚,那么这个约定就毫无意义了。

    “这点,你放心,我会直接告诉父亲,三年内不愿完婚,如果做不到,我会直接提出退亲,就说我已经心有所属,不愿娶你为妻!”郭保坤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发泄。

    “这样如何,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回去,不愿,就当我没说!”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范若若举起右手想要击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郭保坤伸出左手在范若若的右手击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算是达成了协议,完成了这门婚事的协定。

    “回去吧!”郭保坤没有等待范若若回答,率先向着来路返回,范若若有些愣神,连忙跟上。

    “郭兄,今天真的是让你看了笑话,我这张老脸简直是丢尽了,小女被我惯坏了,刁蛮任性,不过总算是定下了亲事,也算是值得庆贺,明日就按照我们商量的,我在府中恭候了。”范建夫妻和范若若送着郭攸之和郭保坤离开,范建言语中多少带着一些愧疚,因为他也明白自己的女儿性格,绝不是那么容易更改主意的人,虽然不知道郭保坤用什么手段让范若若答应了这门婚事,但绝不简单,所有心里有些发虚。

第十七章 太子和二皇子

    郭保坤父子自那日在范府回来,便按照三书六礼的程序进行下去,算是正式定下了亲事,范府和郭府结亲的消息也瞬间传遍了京都,就连身处皇宫内的庆帝都非常好奇,还专门找郭保坤聊过这门亲事,对郭保坤表示道贺,赏赐了一批奇珍异宝,算是贺礼,庆帝对于婚事何时完成还亲自过问了一遍,郭保坤却以自己还年少,未行冠礼,推到了三年之后,所以这才将消息的热度降了下来。

    范若若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婚事居然会惊动如此多的人,造成如此大的轰动,甚至连庆帝都亲自过问,还赏赐了自己一批珍宝,不由有些担心约定会不会作废,没想到即使是这样,郭保坤依然能顶着庆帝的压力遵守约定,将婚事拖到了三年后,范若若听到这个消息时,才将心中的担心放下,心里有些敬佩郭保坤,言出必行,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为了一个约定,冒着得罪庆帝的风险去遵守承诺的。

    这日郭保坤刚到翰林院,就看见了等在旁边的侯公公,连忙上前见礼,“候公公,你可是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翰林院这个小衙门。”

    郭保坤打趣着候公公,看他一脸的轻松,便知道不是什么大事情,所以一点也不着急。

    候公公见到了郭保坤也是一脸的笑容。他可是知道眼前的少年可不同于其他人,即使在庆帝面前依然是嘻嘻哈哈,不用遵循礼数的存在,所以和自己打趣算不得什么,而且这也算得上是亲近的表现。

    “小郭大人,您也就不要总拿老奴寻开心了,今日老奴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陛下问您收了赏赐已经两个多月了,怎么还不去为皇子们讲经,陛下有点气愤,说你收礼不办事呢!”

    候公公似乎想到了庆帝当时抱怨的神情,有些想笑却又强忍住了,将头使劲的低下,不敢让郭保坤看见。

    “这事啊,我这不是忙吗,算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去为皇子们讲经,不知今日哪位皇子在宫中?”郭保坤这才想起自己的确是有这项工作,但是由于一开始时,郭保坤被宫中藏书所迷,没有功夫搭理皇子们,后来又因为和范弱弱的婚事,没有心情去搭理皇子们,就把这事情忘了。

    候公公看着郭保坤毫不在意的表情,不由的为其他人抱不平,早知道能为皇子们讲经,可是所有人都打破头想要抢夺的差事,可这位爷倒好,毫不在乎,完全无所谓。

    “今日,太子和二皇子均在宫中,陛下的意思是让小郭大人为这两位讲经!”候公公随口回答,看样子是早有准备,知道郭保坤必然会问。

    郭保坤微微一愣,本来他都开始向外走去了,突然又停下了脚步。嘴角微微挂起了笑容,用手摸了摸嘴角,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今天太子和二皇子是不是又在陛下面前争斗了,不然陛下怎么会让我只给这两位皇子讲经。”

    “这,两位皇子只是对事情有些不同的看法罢了,对事不对人,所以才会有所误会,并没有什么争斗之心!”候公公小心的供着腰,双手抱拳,微微一抬手,表示对两位皇子的尊敬,嘴里将太子李承乾和二皇子李承泽之间的争斗说的是轻描淡写,好似全是误会一般。

    “候公公,您可真是人才!言语简直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郭保坤对候公公的话是反着听的,意思就是太子和二皇子又吵了起来,而且肯定是在庆帝面前闹得不可开交,争锋相对,寸步不让,以至于惹恼了庆帝,这才让庆帝想起自己这个闲人,把麻烦扔给了自己,让自己好好管教管教这两个皇子,让他们安分点,老实一段时间。毕竟郭保坤又不是真正的太子少师,只是一个翰林院侍讲学士,用得着自己去教皇子们吗,还不是因为自己从庆帝手中讨要了一把戒尺,可以用来管教皇子们吗?

    “老奴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妄言!”候公公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那我可就直接去了,不用拿陛下所赏赐的戒尺了吧?”郭保坤试探的问道,将军候公公,抬起脚步就继续向前走去。

    “哎,别呀!小郭大人,小郭大人,你可不要和老奴计较啊,还是带上陛下所赐的戒尺比较好!”候公公哪里敢让郭保坤空手前去管教皇子,万一他们受不得一个从五品的侍讲学士的管教,将郭保坤伤害了,那自己可不是罪过就大了。

    “看来,两位皇子这次是真的有些斗的狠了!”看着候公公一脸焦急的样子,郭保坤明白两位皇子应该是闹的有些大,不然他不会拦着自己让自己带着戒尺,毕竟自己现在对外表现的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即使候公公都不知道自己是大宗师,所以才担心自己管教不了两位皇子,反受其害,这才担心阻拦自己。

    “只是两位皇子一时有些失态罢了,小郭大人,你可不要逞强,还是将戒尺带上吧!”候公公还是替两位皇子遮掩着,这只是他身为皇家奴才的本能罢了,但是最后一句,郭保坤却听出了几分真诚,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挂着几分担忧的老人,像是担心自己后辈。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内官,可能也会有自己的儿女,有自己的牵挂吧。

    郭保坤有些感动,不论什么原因,至少候公公所说确实是为了自己,“放心吧,我随身带着呢,刚刚那只是和公公开玩笑呢!”

    郭保坤直袖中将戒尺拿出,展示给候公公看,以安候公公之心,并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就好,这就好!”候公公笑着说道,脸上露出了放松安心的神情。

    文华殿是翰林们给皇子讲经所在,所有的皇子都是在这里从小开始读书识字的,这里也是天下文人都向往的地方,教导皇子,可是文人们争先恐后都想得到的美差,帝师这可以算得上是文人最高的荣誉了。

    郭保坤虽然为侍讲学士,但他自上任以来却从未来过此处,这是第一次来此,就要管教太子和二皇子两人,谁不知道两人是皇位最有利的竞争者,其他的皇子都无法与二人相提并论。

第十八章 看戏

    “李承泽,你非要和孤作对是吗?不要忘了孤才是咱们大庆的太子。”

    “太子殿下言重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曾针对太子殿下,难道大庆的天下现在已经归太子所属了吗啊,连大庆的法度都不顾了吗!!!”

    两位皇子的争吵声极大,即使是郭保坤和候公公两人还未进入文华殿的大门,就能听见里面的争吵声,不过从争吵声中可以判断出,太子的口舌显然是比不过二皇子李承泽的,声音中已经透露出来气急败坏的迹象,而二皇子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姿态,话语中还不断的给太子设置陷阱。

    “孤何时说过此话,父皇还在,大庆哪里轮得到孤做主,只是孤毕竟是太子,而你,在身份上是臣子,怎能不断的挑衅孤!!”太子连忙解释道,毕竟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少不得又是一阵风波,至少落到庆帝的耳中,绝对会留下一个尖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那就好,我还以为,太子已经是大庆之主了呢,容不得臣子们有所不同的意见,那我大庆可就没有什么希望了!”李承泽嘴里继续挖苦着太子,毫不让步。

    “这就是候公公所说的对事不对人???”郭保坤再次开始调侃候公公,语气揶揄,神情中充满了玩味,听着两位皇子的争吵,已经达到了恨不得对方惨遭横祸,直接咒对方身死的程度了。

    “兄弟之间哪能没有矛盾!”候公公尴尬的解释道,脚步加快的向着文华殿走去,即使以他的脸皮也不愿意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能赶紧进去阻止两位皇子的争吵,然后把里面的两位爷扔给外面这位爷,就没有他的事了,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候公公顾不得尴尬连忙向殿内走去,之间两位皇子各坐在一边,即使是殿内再无他人,两人也是不愿靠近对方。

    “候公公,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父皇又有什么旨意?”太子李承乾你和二皇子李承泽两人连忙自座椅上站起,来到候公公身前,见礼问候,从这就可以看出候公公作为庆帝的身边近侍,心腹之人到底有多大的权势了,即使是皇子们也要尊重他,甚至是巴结他,毕竟他的一句话可能就会改变庆帝的心意,能够让他们命运得到改变。

    “老奴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二皇子殿下!”候公公这么多年能够屹立不倒,是因为他明白自己的身份,牢记自己的本分,绝对不敢拿越雷池一步,不要看着现在即使是太子都对他恭敬有加,但是一旦他在庆帝身边失势,那绝对是连猪狗都不如。

    “陛下命新科状元郭保坤大人为二位皇子讲经,并赐予了一把戒尺,专门用来管教诸位皇子,还请二位殿下再次耐心听讲,直到小郭大人讲完课为止。”候公公明白如果自己不说明白提醒一下,这两位皇子绝对不会将郭保坤放在眼里的,但是郭保坤是什么性格,他可是见过的,即使庆帝都敢敲诈勒索的主,绝对是胆大包天,天不怕地不怕的爷,所以如果发生了冲突,这两位皇子必然会少不了吃些苦头的。

    太子和二皇子这才将目光转向候公公身后的郭保坤,见其年轻面嫩,不由的产生了轻视之心。

    “事情已经交代完毕,老奴告退了!”候公公向三人施礼后,立马就闪身告辞了,他已经预感到了这里即将发生一些他不愿发生的事情,看两位皇子殿下的神色就知道没有将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内官,可经不起风波,还是赶紧撤了保全自身的好。

    郭保坤看着像是落荒而逃的候公公,微微一笑,对着老家伙的滑头有了充分的认识。

    “下官翰林院侍讲学士郭保坤见过两位殿下!”郭保坤随意一拱手便算是见过了礼,连身子都未弯曲,显得非常敷衍随意,但是两位皇子却更加傲慢,直接回到自己的座椅之上,连理都没有理会郭保坤,更不曾让郭保坤免礼。

    “孤即使还不是大庆之主,但毕竟是大庆的储君,是君,而你只不过臣子,怎敢与我无礼?”太子继续和二皇子之前的争吵,旁若无人,将郭保坤晾在了中间。

    “臣自然不敢同太子殿下争锋,但是我所参奏皆为我大庆的江山社稷,并不涉及到私人恩怨,太子难道连大庆的法度都不顾了吗!!!”二皇子紧抓国家法度,用来反驳太子的君臣之别,丝毫不让,但是也是不理会郭保坤,两人已经是建府开衙的皇子,自然都有一批追随者,手中的权势惊人,自然不会将一个从五品的郭保坤放在眼里,也不认为郭保坤会有胆子插入他们之间的争斗。

    郭保坤看两个人居然对自己视若无睹,心里自然是暗暗下决定让二人吃一番苦头,但是他却不打算立刻组织二人争吵,反而当做无事一般的找了个座椅直接坐下,看着两位皇子争吵,就当是看戏了。

    太子和二皇子看了一眼毫不拘礼的郭保坤,心里都有些纳闷,郭保坤的性格也太过大条了吧,两位皇子争斗,他不阻止也就罢了,居然还不客气的自己找位置坐下,把两个皇子的争吵当做解闷的,直接看起了戏,但是由于现在两人正是争吵的不可开交的关键时刻,所以也就没有理会郭保坤,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身上。

    时光就在太子和二皇子的争吵声中慢慢流逝,可能是过于争吵过于激,也可能是争吵时过于用力,两位皇子的嗓子和肚子都已经达到了极限,争吵声渐渐低落了下去。

    太子伸手将身边的茶壶提起,向杯中倒水,想要缓解一下争吵造成的口渴,但发现茶壶中居然一滴茶水都没有。二皇子也是饥饿难耐,伸手向身边的盘中拿茶点,但却抓了一个空,看着空荡荡的盘子,二皇子有些愣神,明明刚刚还满满一盘的糕点居然连个渣子都不剩了。

第十九章 体罚皇子

    “咔哧咔哧,吮!”郭保坤边吃着茶点,边饮着茶水,心里暗暗赞叹不愧是宫中所用,这贡茶的确是比自己府中的更香,而茶点更不用说,御膳房的师傅的手艺天下一绝,吃的香甜的郭保坤完全没有在意争吵声已经结束了,依然自顾自的享用着美食,惬意自在,完全沉浸在其中。

    “你!”太子和二皇子看着悠然享用美食和茶水的郭保坤,顿时有些恼怒,身处手指指着郭保坤大声的想要斥责郭保坤。

    “两位殿下,吵完架了,那我们就开始进入正题吧!”郭保坤连忙将最后一块桂花糕扔进嘴里,然后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开口打断了了两位皇子的斥责。

    两位皇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如此不要脸面的郭保坤,被他的骚操作堵得心里憋闷,但是却丝毫不敢继续斥责下去,原因自然不是因为惧怕郭保坤,而是畏惧郭保坤手中正举着的戒尺,这代表着庆帝的意志,即使是他们身为皇子,也不敢违背,只能憋屈的讲话咽了回去,一张脸都憋的通红。

    “陛下让我为两位皇子讲经,那么我就算的上两位殿下的老师,正所谓,古之圣王,未有不尊师者也,两位殿下不尊师长,目中无人,该罚。”

    “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正所谓,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两位殿下不知孝悌,不明尊卑长幼,该罚!”

    “陛下赏赐我戒尺,就是为了管教诸位皇子不对之处,请问两位皇子我所说可有不对之处?”郭保坤向两位皇子询问道。

    “没有!”太子和二皇子两人黑着脸色,闷闷的答道。

    “那就好,既然两位皇子知错认错,那么就是接受处罚了!!!”郭保坤自顾自的说道,看到两位皇子想要反驳,立刻将手中拿着的戒尺向前一送,两位皇子只能憋闷的直接将心中的反对咽了下去。

    “很好,还请两位皇子将左手伸出,掌心朝上!”郭保坤拿着戒尺走到两人身旁要求两人按自己所说照做。

    太子和二皇子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郭保坤,因为忌惮郭保坤手中的御赐戒尺,还是依着郭保坤的指示将手伸出。

    “啪啪啪啪啪啪!”郭保坤二话不说将戒尺狠狠打在了太子和二皇子的手心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打的一懵,手不自觉的就要收回。

    “如果躲闪,加罚10下!”郭保坤将戒尺再次伸出,笑盈盈的看着两人。

    太子和二皇子缩手的举动就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键一样,强忍着手痛,又将手送到了郭保坤的面前,郭保坤毫不客气的再次打起了两位皇子的手心。

    “啪啪啪啪啪啪啪!”充满节奏感的打手心令郭保坤今日里的郁闷全部都发泄了出去,但是太子和二皇子却是满头大汗,脸色青紫,他们从小到大,从未被如此体罚羞辱过,即使小时候,在文华殿学习时,也没有挨过打,那时如果皇子们犯了错,挨打的是身边的伴读和内侍,他们代为承受,所以心里极度愤怒和羞耻,眼中投出仇恨的眼光,恨不得直接将郭保坤碎尸万段。

    “两位殿下可是心有怨恨,心有不甘,甚至是想要报复下官!”郭保坤的精神境界有多高,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两人心里的怨恨和愤怒,却依然用言语刺激着两人。

    “不敢!”

    “不敢!”

    两位皇子均是忌惮的看着郭保坤手中的戒尺,咬牙吐出两个字来。

    “随便,两位即使心有怨恨,想要报复下官,下官也绝不会畏惧,随时欢迎,但是,如果在我面前,两位殿下就要时刻谨记圣人教诲,不可在如此放肆,不然我依旧会罚两位。”郭保坤毫不在意两位皇子的威胁和报复,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郭攸之,他才不会理会庆帝,同为大宗师,郭保坤由于境界和精神都远比大宗师强大,为何要在乎庆帝的感受,更何况是两位皇子。说句不好听到的,庆帝身为大宗师,实力强大,寿命远超常人,可能太子和二皇子都死了,庆帝还身体康健呢,所以这两人根本不值得郭保坤忌惮。

    “既然体罚已经完了,剩下的就是罚抄书了,还请两位皇子将论语抄写十遍,后日送到翰林院,不可让他人代替,不然加罚一倍!”郭保坤再次祭出了打手心后又一绝招,罚抄书。

    “还请先生见谅,我等手已经受伤,所以能不能放宽几天?”二皇子明白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只好用起了苦肉计,希望可以宽限几日,让他们养好手伤。

    “完全没有必要,我刚刚已经将你们右手放过了,所以绝对不影响两位殿下学习抄书的,还请两位按时提交,不然后果自负!对了,如果想要告状,还请抓紧,我就没这闲工夫陪两位在这耗时间了,先告辞了!”郭保坤潇洒的将戒尺送入袖中,脚步轻盈的向着宫外走去。

    “可恶,一个小小的五品侍讲,居然敢打我!!”

    “郭保坤,太过放肆了!!”

    太子和二皇子二人难得的就一件事和一个人达成共识,脸上都挂满了寒霜,心里充满了杀机,他们作为皇子,从小就高高在上,从未被人体罚过,心里的恼羞简直要将自己气炸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想要郭保坤付出代价的打算。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对手呢。

    太子和二皇子两人将红肿的左手小心的藏入袖中,这才迈步离开文华殿,想要离开宫中,安排人手报复郭保坤。

    “两位殿下请留步!”候公公早已经在文华殿外恭候多时了,看到太子和二皇子,二话不说,直接将两人拦住。二人看着候公公额头的汗水,明白候公公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这夏日里的日头分外毒辣,但候公公居然在日头下等待,看样子是有重要的事情,令他不敢放松只能在日头下等候。

第二十章 警告

    “候公公怎么在这大太阳底下站着,不曾避避暑气,万一中暑,可不是我们的罪过了吗?”太子连忙上前问候,嘴中说着关心的话,真挚而又诚恳。

    “陛下,召见两位殿下,命老奴再次恭候,怎敢不从,还请两位殿下跟老奴来!”候公公面带笑容回答着太子的问候,将自己的目的如实相告,然后转身在前面弯腰带路,完全不曾理会后面的两位皇子是否跟上,他明白他们不会跟丢的。

    “儿臣见过父皇!”

    “儿臣见过父皇!”

    太子和二皇子两人跪下向庆帝行礼,看着一身白袍,衣冠不整的庆帝自顾自的磨着箭头,一丝理会二人的意思的都没有,两人只能继续跪倒在地,忍受着膝盖传来的疼痛感。

    “吱吱吱!”精钢打造的箭头和磨石之间的摩擦声在空旷的乾清宫内响起,太子和二皇子两人的额头已经隐隐见汗,渐渐的逼近眼睛,瘙痒之感侵袭着二人,但是两人却一动不动,不敢将汗水拭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汗水钻进眼睛,汗水中的盐分带来的灼烧感瞬间传到大脑,但两人还是睁着眼睛不敢眨眼。

    庆帝将自己打磨好的箭头拿到眼前,仔细观察,并用手摩挲着箭头,感受着其中的锋芒,想象着箭头所能造成的伤害,摇了摇头不满意的将箭头扔到了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庆帝回忆起了叶轻眉,还有叶轻眉手中的狙击枪,那威力让他倍感威胁,可惜自己花费了十几年依然打造不出媲美那神秘武器的弓箭,这让性格坚毅的庆帝都不由的心生颓意。

    “朕听说,郭保坤打你们手心里,还罚抄你们论语?”庆帝威严的声音在太子和二皇子的头顶传来,强大的威压令二人心声恐惧,低着头不敢抬头。

    “回父皇的话,是有此事!”太子没有出声,出声的是二皇子李承泽,他的性格比太子更加深沉,即使受了如此大辱,依然还能保持着几分清醒和理智。

    “你们二人可曾怨恨郭保坤?”庆帝点了点头,宫中之事,哪里能过瞒过他,在听到手下密探汇报郭保坤用戒尺打太子和二皇子手心时,他也是有些吃惊,但随即就是一笑,也只有郭保坤这个大宗师才有胆子用戒尺打太子和二皇子的手心了,即使是戒尺赏赐给其他大臣,他们也不会如此做,原因在于他们心有顾忌,不敢得罪大庆未来的帝王。

    “儿臣不敢!”

    “儿臣不敢!”

    两位皇子慌忙扣头,连连称道不敢。

    “不敢?”庆帝的声音中有着不满和生气。

    “那就是心有怨恨了,只是因为当着朕的面,不敢说罢了!”庆帝来到二人身前伸手将二人的头扶起,让他们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我只说一次,你们给我记住了,不要惹郭保坤,更不可以有怨恨,他代表着朕的意志!真不希望有一天废除你们,听到了吗!”庆帝嘴里的话一场严厉,手死死的捏着两位皇子的下巴,令二人挣扎不得。

    “儿臣明白了!”

    “儿臣遵旨!”

    下巴被捏在庆帝手中的二人,声音有些模糊,但还是坚定的回答了庆帝。

    “牢牢记住你们今天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庆帝在这才将手松开,两位皇子连忙将头埋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舒缓心中的恐惧,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庆帝,也从未感觉离死亡如此之近。

    “看你们心有不甘的样子,看来还是郭保坤处罚你们太轻了,这么着吧,论语罚抄加一倍,后日你们亲自送到翰林院讲给郭保坤吧!”庆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对两位皇子加重了处罚。

    “是!”

    “喏!”

    “没有事情就下去吧,回去后不要忘了抄写论语吧,不要到处乱跑了!”庆帝这才挥手将二人打发,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同样的年龄,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就如此的不争气,只知道争名夺利,不知道强大自身。

    “儿臣告退!”

    “儿臣告退!”

    太子和二皇子两人弯腰倒退着向后移去,直到出了乾清宫的大门这才直起身体,转过身子,向宫外走去,期间两人不发一言,互相不曾对视一眼,只当是没有对方一样。

    “太子殿下。”早有属官早早等在了宫门外,等候着太子出宫。

    “殿下!”谢必安来到二皇子李承泽的身前,连忙问好。

    “走。”太子和二皇子的心情都可以用恶劣来形容,不愿在宫门前多待一刻,立刻和手下之人离开了。

    “殿下,你受伤了?”谢必安作为九品剑客,号称是“一剑破光阴”,用的是一手快剑,而作为剑客中快剑手,眼力绝对是超群的,早在宫门外就发现了李承泽左手的异样,只是人多口杂,谢必安没有声张,直到两人一起坐到了马车上才开口问道。

    “受伤?”二皇子自嘲的一笑,自己今日所受的伤倒是不重,但是侮辱性极强,心里即使充满了愤怒,但还是强忍住,只能是自认倒霉。

    “是属下唐突了!”谢必安见二皇子的神色便知道,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立刻拱手请罪。

    “算了!”二皇子自然不会怪罪谢必安,谢必安是他的心腹之人,更是他的贴身护卫,对他的安全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当初为了招揽谢必安他可是花费了大量的功夫和精力,怎么可能因为一些小事就责怪谢必安。

    “谢必安,你帮我做一件事情,秘密去做了,记住不要暴露了身份!”二皇子李承泽还是忍不下心里的这口气,单手托腮的思考了片刻,心里的怨气和愤怒无法压下去,还是决定要给郭保坤一个教训,最多不伤及他的身体,只少要让对方付出一定的代价。

    “是,属下明白了!”二皇子用手放在嘴边和谢必安进行着耳语,谢必安听的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二皇子的意思。接着便是一翻身自马车的窗户中翻出,闪身进入了人群中,做的是悄无声息,人不知鬼不觉,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日后有借口推脱。

第二十一章 事情发酵

    且不说这边二皇子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心腹谢必安想要给郭保坤一个教训,另一边的东宫内,太子和手下之人也开始了谈话。

    “殿下,陛下既然已经开口不让您报复郭保坤,您作为东宫,自然应该以陛下的旨意为准,不要做违背陛下意志的事情,因为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您,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作为太子的幕僚,自然还是有着几把刷子,详细的替太子分析着事情的利弊。

    “孤明白,孤这个太子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何况还有父皇在,父皇是何人,英明神武,雄才大略,但是父皇越是英明,我就越要无能,不然怎么可能坐稳太子之位。”太子端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将酒杯狠狠的放下,有些自嘲的说道。

    “孤这么多年早就明白了,皇子们能做的我不能做,皇子们能说的话我不能说,所以我学会了装聋作哑,装疯卖傻,只有这样才能稳稳的待在着偌大的东宫,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待在着东宫了,那就代表着我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们虽然都羡慕我的太子之位,却哪里知道在我的位置究竟有多难!!!”太子这次可能真的是动了心底的感情,所以将平日了不曾说出口的话都说了出来。

    “太子还请慎言!”幕僚见太子所说越来越露骨,实在不适合再讲下去。

    “算了,孤明白了!”太子看着眼前担忧的幕僚,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该显露自己内心的情绪,住口不再继续说下去。

    “我们还是说今天的事情吧,郭保坤究竟有何本事,令父皇如此看重于他,居然单独警告我们不得报复?”太子思前想后,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庆帝会如此做,用眼神扫视周围的属下,希望大家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殿下恕罪,实在是我等愚钝,难以揣测陛下的心思!”太子看着跪倒在地的幕僚们,心有失落,但还是安慰众人起身,表示不用多礼。

    “其实我们也不必猜测郭保坤究竟有何本领,过了今天,我们就可以知道郭保坤究竟有何本领了!”太子轻笑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内容,脸上的神色有了明显的好转。

    “殿下可是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幕僚看着太子的心情变的好转,连忙问道。

    “这倒没有,只是孤深知李承泽表面上礼贤下士,虚心好学,但实际上他内心最为骄傲,平日里总是瞧不上孤,今日受此大辱。肯定是怒火难以压制,虽然有着父皇的警告,但他必然会派人前去试探试探郭保坤,如果明日郭保坤毫发无损,就表明李承泽肯定是吃了大亏。如果明日郭保坤抱恙,无法早朝,孤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不论是什么结果,对孤而言都是个好消息!”太子胸有成竹的下着结论,对于二皇子李承泽的了解,太子要说是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得上是第一,毕竟两人从小就开始互相争斗,太子早就对二皇子李承泽的性格了解的深入骨髓,即使是李承泽自身都不如太子对他了解,这就是所谓的最了解你的往往都是你的敌人。

    太子端起眼前的就别,晃了晃,仰头一饮而下,“明日里不要忘了提醒孤,如果郭保坤毫发未伤,孤还要抄写论语,如果郭保坤抱恙,孤也就用不着抄写了!”

    太子不在理会他人,直接起身向着居所走去,看着满天的星星,突然觉得今天的事情对自己不一定是一件坏事,说不定反而是一件好事。

    。。。。。。

    “我听说今日你将太子和二皇子打了,此事可是真的?”郭攸之罕见的在用晚餐时开口向郭保坤求证事情的真相,可以想象他对此事的担心。

    “父亲从何知晓此事的,当时并无外人在场,怎么会传出此消息的?”郭保坤没有直接回答郭攸之的问题,反而对郭攸之怎么得到的消息感到好奇。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宫中那种万众瞩目之地,只要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被人所关注!”郭攸之对郭保坤的好奇不以为意,并不绝得这个消息传出有何不妥。

    “这不可能,除非是当时在场的人所传!”郭保坤作为大宗师,周身几百米内,没人能瞒过他,即使是大宗师也不例外,所以郭保坤可以肯定就是在场之人所传。

    “当时有何人在场?”郭攸之在宦海之中沉浮多年,经过郭保坤提醒,立马升起了警觉。

    “我,候公公,太子和二皇子,再无其他人了!”郭保坤如实说道。

    “太子和二皇子作为受辱之人,绝不会将这等丢人之事外传,所以可以排除了!”郭攸之上来就将两个人的嫌疑排除,神情中有着绝对的自信。没有一个上位者会将自己的丑事外传的,这毕竟有损自己的威严和形象,这对他们的夺嫡不利。

    “我绝对没有向任何人外传过此事!,所以只能是候公公所传!”郭保坤看到郭攸之看向自己,明白这是询问自己是否向他人说过此事。

    “候公公是陛下的耳目口舌!”郭攸之神色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再继续询问。

    郭保坤明白郭攸之对庆帝是不会多加评论的,但是他心底已经有所猜测,对庆帝的打算也有了几分了解,这是一石三鸟之计,第一可以敲打一下这段时间过于跳脱的太子和二皇子,让他们老实一段时间,第二可以将自己和两位皇子的关系搞臭,避免了自己这个大宗师被两位皇子所拉拢,第三是对自己示好,向满朝文武表明自己的地位,表示对自己的看重。

    庆帝不愧是老谋深算,对权术的把握炉火纯青,深谙人心。

    “你要小心为上。”郭攸之虽然不再谈论此事,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了郭保坤一句,这才离开餐桌,向书房走去。

    “什么人?”郭保坤等到郭攸之离去,这次突然消失在餐桌前,瞬间便来到了墙外。

    “怎么可能?”墙外阴影处有一人身穿夜行衣,手中握着一把剑,双眼瞪的老大,心里充满了震惊。

第二十二章 夺剑

    谢必安作为九品剑客,自然时刻都保持着冷静,剑客的心都是冷的,如果一个剑客心里都是热的,那么这个剑客就离死亡不远了,但是现在他还是无法保持自己的平日里的冷静,郭保坤的基本信息和情报他自然在来此地之前就有收集过,一介文弱书生,虽然极有才华,在弱冠之年就高中状元,但是在他这个九品剑客眼里,只是随手可以杀掉的存在。

    但是如今这位在谢必安眼中,不,在众人眼中都是文弱书生的存在居然还是一个武道高手,而且绝对是不弱于谢必安自己的高手,这种情形实在是令谢必安所没有预料到的,看着郭保坤稚嫩的面孔,实在是不得不令谢必安感到震惊,世上真的是有天才的,眼前的男人就是,文武双全,关键是如此的年轻,真的是令人心生嫉妒和沮丧。

    “没有想到今科状元居然会是一个九品高手,郭保坤你实在是隐藏的太深了,天下人都被你蒙骗了!”谢必安希望可以用言语扰乱郭保坤的节奏,同时平复自己的心境,利用这点珍贵的时间强迫自己恢复冷静,保持自己的心境波澜不惊,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手中的剑握得更稳,出剑才能更准更快,面对着郭保坤这种高手,他必须全力以赴,保持着最完美的状态。

    “我从没有说过自己没有习武,只是天下人都只相信自己所看见和自己所认为的,所以才会对我有着不通武艺的偏见,就是我告诉他们我是武道高手,他们也不会相信,我相信即使是你,在今日之前有人告诉你我是武道高手,你可能也会不屑一顾,认为我最多只会一些花拳绣腿,绝不会相信我的实力不弱于你!”郭保坤饶有兴致的看着谢必安调整自己的状态和心境,一边和谢必安讨论着世人的偏见,这不是因为郭保坤自大,而是因为,这是他在这世上的第一次和武道高手交手,他希望可以充分的了解一下武者的实力究竟如何,这有利于郭保坤对武者的实力做出详细而又精准的判断。

    “你应该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怎么还不出手?”郭保坤等待了一段时间,见到谢必安依然只是持剑不动,有些不耐烦了。

    谢必安没想到郭保坤居然毫不在意自己拖延时间,任由自己调整心境,但是即使是调整到了最佳状态,谢必安发现一个可怕是事实,自己居然感知不到郭保坤的气息,如果闭上眼睛自己完全无法锁定郭保坤的位置,这代表着两人一旦交手,自己如果眼睛跟不上交手的速度就会如同一个瞎子,任由郭保坤宰割,从这一点上,谢必安就可以判断出郭保坤的实力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强,可能已经是九品上的高手,但即使是这样,谢必安作为一名剑客,自然拥有敢于向任何人拔剑的剑客之心,绝不会放弃进攻,只是在等待着机会。

    谢必安看到郭保坤开口说话,眼中闪过一道剑光,手中的剑立刻出鞘,左手剑鞘直接甩向郭保坤,右手的利剑像是一道闪电紧跟其后,寒光一闪便来到了郭保坤身前,郭保坤微微侧身将剑鞘闪过,右手双指捏成剑指,在谢必安的剑背上轻轻一拨,谢必安手中削铁如泥的名剑就偏离了航道,向着郭保坤身旁的空气刺去,谢必安毫不惊讶,在两者相交的刹那间,右脚后蹬,左脚转向,手中的剑顺势又向着身后的郭保坤刺去,郭保坤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双脚微微一震,身体飞快的向前跃去,直接离开了谢必安利剑的攻击范围,使得谢必安无功而返。

    谢必安转身看向离自己足有三米远的郭保坤,对郭保坤的速度有了一丝忌惮,居然能够在与自己交手相交的一瞬间加速,轻功在自己之上,而且从刚才交手的一瞬间,可以知道郭保坤的反应速度依然不在自己之下,谢必安心里微微一沉,对此次交手已经不抱有必胜的把握,心里阴影面积逐渐增加。

    郭保坤对于对手的身份已经有了几分了解和猜测,快剑手,并且还是九品的实力,再加上自己刚刚得罪了太子和二皇子两个人,所以来者的身份不言而喻,一定是二皇子身边的护卫谢必安,毕竟每个九品高手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很难瞒得住身份和身手。

    “我本以为,太子会受不得辱,率先报复我,没想到居然是二皇子率先出手,看来陛下看人还是很有水准的,看到了太子比二皇子更有耐性,更适合做继承者,二皇子虽然英敢果断,足智多谋,但是过于心高气傲,有些急躁了,不是人主之相!”郭保坤承认自己对太子的看法出现了偏差,主要是原著对他的影响造成了一些误导,在原著中太子远比二皇子更简单,性格软弱,缺乏果断,没想到如果太子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在东宫之位上坐稳如此多年。

    “多说无益,看剑!”谢必安再次出手,手中的剑向着郭保坤的方向不断闪烁着前进,只是短短的一段距离,就连续改变了好几次方向,令人难以判断出手的方向。

    郭保坤这次没有闪躲,眼神向着谢必安右手肘部右侧看去,谢必安连忙改变手中剑的轨迹,向着左边刺向郭保坤的胸膛,郭保坤再次看向谢必安的左腿膝盖位置,谢必安再次改变手中的利剑轨迹,只是电光石火之间,谢必安的剑就连续变化了五六次的轨迹,最后手中的剑直直的递到了郭保坤身前,郭保坤伸手在谢必安手腕处一切,谢必安右手一麻,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剑,郭保坤顺势将剑接到手中。谢必安虽然失了手中的利剑,但反应神速,双腿微微一屈,双腿用力,整个人和郭保坤拉开了距离。

    郭保坤还是待在原地,仔细侧头看了看手中的利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剑刃,感受着手指传来的微微刺痛,不由的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二十三章 惨败而归

    “真是一把好剑,在你手中真的是埋没了,就留下当做是你半夜前来打扰我的赔偿吧,当然如果有一天,你有信心在我手中夺回此剑,尽可以前来一试!”郭保坤伸手微微虚握,地上的剑鞘瞬间便飞到了郭保坤手中,郭保坤慢慢的将剑刃插入剑鞘,将剑挂在了腰间,拍了拍,低头看看,觉得很合适,不由的满意的点了头。

    谢必安待在原地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郭保坤将自己的剑挂在了腰间。脑海里全是刚刚交手的回忆,自己的每一招都被对方一眼看破,虽然郭保坤待在原地一动未动,但是却逼得自己不得不连续变招,短短的一瞬间就将剑招变换了五六次,一直到最后手中的剑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道,而且正好将剑送到了对方的身前,好像两人不是在比武,而是谢必安亲手将剑呈给了郭保坤。

    谢必安心里的挫败感将整个心脏都填满了,眼神中出现了颓色,作为一个剑客,在和人交手的时候居然连一招剑式都无法递出,甚至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被对方所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毁灭性的失败,剑客讲究的是一往无前的自信和斩灭一切的锋芒,但是不幸的是谢必安遇见了郭保坤,就像是一座大山将谢必安的剑客之路完全打断了。

    谢必安如果走不出这次的失败,一生很难再有进步,此生也就是一位九品剑客,严重的话甚至连九品的修为也维持不住,这就是剑客,极端而又强大,心境对他们的影响远超普通的武者。

    “你不杀我?”谢必安从回忆中摆脱出来,看着想要转身离开的郭保坤,失落的问道。

    “为什么要杀你,何况你已经付出了代价。”郭保坤拍了拍腰间的剑,有身处右手指了指谢必安,郭保坤对剑客的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在忍界,铁之国还是有不少强大的武士,基本都是修行的剑术,宁次作为忍界的议会长没少和铁之国的剑客打交道,所以知道谢必安如果不能摆脱自己的阴影,此生很难再成为九品上的剑客,至于大宗师,不是郭保坤瞧不起谢必安,他绝对没有这个资质。

    “你不杀我,我还会回来向你讨回今日之败的!”谢必安并不怕死,对于剑客而言,剑道远比生命更重要,自己现在的剑道被郭保坤打断了,所以谢必安心里绝对比死了更难受。

    “随时欢迎,当然你还要在准备一把好剑!”郭保坤得意的拍了拍腰间的剑,再次讽刺了谢必安一次,这个动作好像一把利剑直接刺穿了谢必安的心脏。

    “噗!”谢必安在难以维持自己的姿态,心境剧烈波动,怒火和悲愤直冲心口,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

    郭保坤冷冷的看了一眼谢必安,没有丝毫的动容,身形微摆,消失在了墙外,即使是谢必安也没有发现郭保坤的踪迹。

    “郭保坤!”谢必安低沉的念着这个名字,良久不能回神。

    “噔噔噔,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远处传来了更夫清亮的提醒,谢必安回过神来,再次看了一眼寂静无人的巷子和旁边的尚书府,谁能想到在这小小的巷子之中,今晚发生了一场九品以上的对决。

    谢必安用手背轻拭了一下嘴角的残血,看了一眼手背上已经泛着黑色的污血,谢必安惨然一笑,身形踉跄的向着黑暗中走去,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中,今日之后再也没有了自信飞扬的“一剑破光阴”,只有一个想要夺回手中剑的失败剑客。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郭府居然还有人能过伤到你?”二皇子李承泽本来坐在主位上,饮着美酒,手中还拿着一本孤本书籍,正细细品味。刚刚将手中酒杯放到案桌上,眼中的余光就看到了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的谢必安。

    李承泽连忙将手中的书籍放下,站起身在上方向着谢必安走去,伸手将踉踉跄跄的扶稳。小心的慢慢将谢必安扶到座椅上。

    “属下无能,惨败而归!”谢必安看到面露担心的李承泽,心里稍稍有些安慰,这才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李承泽听。

    整个过程中李承泽都弯腰扶着谢必安,完全没有一丝的不耐,这幅礼贤下士的姿态让谢必安心里暖暖的,士为知己者死,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价值的。

    “是我,害了你,父皇警告过我,不得报复郭保坤。”二皇子李承泽有些懊恼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脸上有着悔恨和歉疚。

    “我早就应该想到,郭保坤如果仅仅是一个文弱书生,父皇不可能如此重视他,没有想到在他状元的面孔下还是一个武道高手,郭保坤隐藏的实在是太深了!”二皇子李承泽心里既有着懊恼,有着不敢置信,谁能想到一个弱冠之年的少年不仅能高中状元,还是一个武道高手,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和郭保坤交过了手,你觉得他修为究竟如何?”二皇子向谢必安询问着郭保坤的武道境界,毕竟这关系到自己以后如何和郭保坤相处,虽然现在有些冲突,但是李承泽丝毫不在乎,毕竟朝堂之中就是这样,今天可能是生死仇敌,明日了就是铁杆的盟友了,玩弄权术的上层人士,只在乎利益,不会让好恶影响自己的判断。

    “属下虽然惨败,但是我感觉他的实力应该就在九品或者九品上。”谢必安其实哪里能够明白在和他交手的过程中,郭保坤因为是第一次和武者交手,所以没有出全力,只是保持着和他同样的修为,只是由于境界过于高深,相差太大,才会使得谢必安在郭保坤手中走过两招。

    “九品上?”二皇子有些不愿意相信,要知道九品高手已经极为罕见,看看九品箭手燕小乙已经是禁卫军统领,负责宫中防务,位高权重。而八品的宫典就已经是副统领了,可想而知九品的高手,是如何难得稀少了,甚至在叶轻眉出世之前,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大宗师,九品上就是武者所能达到的顶峰了。

第二十四章 剧情即将开始

    “绝对是九品上的高手,我在他的手里只是走过了两招,就连手中的宝剑都被他夺走了,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在他的手中毫无还手之力,现在的我如果不能摆脱他施加给我的失败阴影,可能此生再也难以进步了!”谢必安看到二皇子的半信半疑,还是强打起了精神,将自己的惨败经历当做了教训用来提醒李承泽,希望可以引起他的重视。

    “我知道了,至于宝剑,我再让人收集,一定会为你找到一柄更胜一筹的宝剑,让你前去找回场子的!”二皇子郑重的点了点头,谢必安作为他的贴身护卫,实力他是非常清楚的,难逢敌手,居然在郭保坤手中两招惨败,让他不得不开始重视郭保坤的实力。李承泽看到谢必安面有颓色,竟是精神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连忙开始宽慰谢必安,希望可以让他重新燃起斗志。

    “殿下,无需为我担心,这点挫折还是打不倒我的,我自六岁学武开始至今,也算得上是历经百战,自然是有胜有负,只是此次失败的更加彻底罢了,还请殿下给我一段时间,我需要闭关修行,将郭保坤给予的阴影抹除,不然有可能会导致我境界衰退,跌入八品。”谢必安向着二皇子李承泽请假,希望可以通过闭关来抹除自己内心惨败的阴影。

    “你放心闭关,这段时间,我会多加小心的,我等着你闭关结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二皇子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谢必安的请求,自己身边可就只有谢必安一位九品高手,自然容不得有失,并且送上了自己衷心的祝福。

    “而且,我看样子今晚也要开始完成罚抄了!”二皇子自嘲的笑了笑,举起了自己原本红肿的现在已经变得青紫的手掌示意,自己也需要在郭保坤面前低头了,毕竟论语一遍的字数可算不上少,自己少不得需要连夜抄写了。

    “属下无能!”谢必安有些歉疚,所谓主辱臣死,自己的本领不济,无法为二皇子找回场子。

    主仆两人相视苦笑,看到对方的狼狈,有些心生同感,同是天下沦落人,彼此只能收拾自己的心情,自嘲安慰对方。

    “殿下,最新消息,有人看到谢必安神情落寞的回到了二皇子府上!”幕僚匆匆的冲进东宫,向太子李承乾汇报着关于二皇子和郭保坤的最新消息。

    “真的!!!!”太子大喜,相对于郭保坤对他的羞辱,他其实更恨的是二皇子李承泽,毕竟说实话,郭保坤和他并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而二皇子可是他最大的敌人,两者之间有着最直接的利益冲突,皇位争夺中,没有一个太子被废后还能活着的,所以相比起,二皇子报复郭保坤成功,他更愿意听到二皇子失败受到打击的消息。

    “孤的这个兄弟,还是过于心高气傲了,看来完全没有将父皇的话放在心上,明日里找人参他一本,让他再涨涨记性!”太子喜形于色,这可是在两人相争以来,第一次见到二皇子李承泽遭受如此失败,太子决定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

    “殿下,只是郭保坤竟然能够在二皇子手中占到便宜,应该也不简单,要知道谢必安可是九品剑客,实力超凡,居然惨败而归!”幕僚虽然欣喜与二皇子偷鸡不成蚀把米,但还是提醒太子多重视一下郭保坤。

    “看来礼部尚书府里卧虎藏龙啊,没想到郭府居然有着九品以上的高手,如果不是谢必安一头撞了个头破血流,我们都被郭府的实力所蒙骗,看来以后要改变一下对郭府的态度了,尽量拉拢郭攸之和郭保坤。”太子现在已经毫不在意今天在郭保坤手中所受的屈辱,还是将利益放在了首位,向手下的幕僚开始吩咐道。

    “喏!”看到如此成熟的太子,幕僚欣喜的点头应是,只有不为自己的情感好恶所影响的人才是成大事的人,太子有如此心胸器量才是幸事。

    “看来孤也要抄写论语了,不然没法交差了,你们退下吧!”太子同样的举起了自己左手,看着肿胀的左手,不同的是太子居然笑了起来。

    “陛下,太子毫无反应,并无报复小郭大人。”候公公小声的向着庆帝汇报着自己得到的情报。

    “太子看来还是听我这位父皇的话的!”庆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些欣慰,对太子的表现感到满意。

    “承泽呢?”庆帝继续问着二皇子的举动。

    “二皇子命谢必安前去郭府试探,想要教训一下小郭大人。”候公公低声的回道,看了一眼庆帝已经变色的脸庞,将腰弯的更深,将头深深低下。

    “哼!心高气傲,目无余子,心无君父!”庆帝连连指责着李承泽,脸上有着怒气,双手将桌上的奏章一扫,全部扫落在地。

    “奴才该死!”候公公连忙跪下,心中惊恐异常。

    “传旨,太子宅心仁厚,本性纯良,命其代朕前往太庙祭祖!”庆帝向跪倒在地的候公公说道。

    “喏!”候公公这才起身慢慢向后走去,前去宣旨。

    。。。。。。。

    时光总是匆匆,转眼间就是两个四季轮转,又到了草长莺飞的春季,这两年间,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但对于郭保坤而言都算不上什么,唯一对他有影响的就是他已经二十了,行了冠礼。

    冠礼,是华夏一族的成年礼,一般而言,男子二十行冠礼,代表着男子已经成年,可以参加各种活动,可以婚嫁了。

    郭保坤伸了伸懒腰,刚刚参加完了大朝会,散朝的官员们开始向着各自的衙门走去,郭保坤决定翘一个班,毕竟这么好的春光,不可以浪费在室内,这两年,郭保坤一直呆在翰林院,虽然官职还是侍讲学士,但是还加了一个官职,御书房行走,已经官拜四品大员,称得上是青云直上。

    御书房行走,是由翰林中的才品兼优者入值,作为皇帝的近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皇帝的决策,可以说是未来的宰相候选人,是年轻文官们梦寐以求的官职,即使是太子和诸位皇子也要小心郑重对待的人物。

第二十五章 再见范若若

    郭保坤虽然作为御书房行走,但是从未参与御书房议事,对他而言,有着这闲功夫,还不如去宫中的藏书中挑选一本古籍看看,或者去调教一下太子和诸位皇子更有意思。

    自从郭保坤处罚太子和二皇子之后,所有的皇子对郭保坤都敬畏三分,所以郭保坤的讲学生涯还算省心,小日子悠闲的很,没事看看书,或者出去踏踏青,有时和庆帝一起吹吹牛。

    “贤侄请留步!”一声呼唤在郭保坤的身后响起,郭保坤本来打算今日去附近的山上踏青的打算是彻底泡汤了。

    郭保坤知道是谁在呼唤自己,更知道是因为何事拦下自己。从今早的大朝会,庆帝宣布将长公主李云睿的私生女林婉儿许配给司南伯范建的私生子范闲开始,郭保坤就知道剧情就要开始了,京都平静的生活即将被彻底打破了,果然庆帝接着就开始宣布范闲和林婉儿完婚后,就将内库的财权交给范闲,完全无视了长公主李云睿想要杀人的阴沉脸色。

    “见过伯父!”郭保坤转身看向范建,躬身行礼,郭保坤本来还想着趁着范闲还未到来,能够游玩休闲一下,这下子是彻底没希望了。

    “不知伯父有何事吩咐小侄,尽管道来!”郭保坤的姿态摆的低低的,虽然嘴里如此说,但心里还是不想管范闲的闲事,但谁让自己还惦记着对方的女儿,而且双方亲事都已经定下接近两年了,所以即使再不愿意,还是要接下这些麻烦。

    “这里不是论事的地方,贤侄你且随我回府,正好你和若若也好久没有见面了,去看看看她!”范建老奸巨猾,怎么可能看不出郭保坤神色中的不愿,直接抛出了杀手锏,完全把女儿当做了筹码,让郭保坤无法拒绝。

    “老狐狸!”看着笑容满面的范建,郭保坤不得不露出笑容,认命的答应了范建的邀请,心底里鄙视着范建的手段。

    两人落座后,等着下人将茶水奉上,范建这才挥手让下人们都离开,只留下了两人在客厅内。

    “陛下今天的旨意,你如何看?”范建饮了一口茶水,将茶盏轻轻放下,眼睛盯着郭保坤,他想听听对方的意见。

    “陛下这是想要磨砺太子,所有人都知道长公主自掌管内库以来,一直都和太子站在了一起,是太子一方的钱袋子,这次陛下将内库管理权自长公主手中收回,会对太子党造成沉重的打击!”郭保坤看着范建陷入沉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其实,伯父我不太希望范闲兄长接受内库,风险太大,而且极为危险!”郭保坤劝着范建,想要让范建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如果范闲不用接管内库,就不会惹出那么多的事情,自己自然就不用跟在后面兜底,会轻松不少。

    “据我所知,长公主明面上和太子是一党,其实长公主和二皇子李承泽暗中早就勾结在了一起,所以范闲如果掌管内库,就会得罪长公主、太子和二皇子,几乎可以说是满朝文武都是他的敌人,这是将他放在烤架上烤,我怕出现意外,到时候就后悔莫及了!”郭保坤为了让范建放弃范闲接受内库的想法,也算是下了血本,将长公主和二皇子之间有联系这种秘密都倒了出来。

    “怎么可能?”范建果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长公主居然不是太子一党的,暗中和二皇子勾结到了一起。

    范建默默不言,陷入到了沉思,他自然不会怀疑郭保坤的情报,他知道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有着八九分的把握郭保坤不会将事情告诉自己的,既然郭保坤如此说,这就说明了情报的真实性。

    内库是叶轻眉所创造,范闲作为庆帝和叶轻眉的孩子,对于内库有着名正言顺的继承权,范建十分希望范建可以接过叶轻眉所创造的基业,这既是一种期盼,更是一种执念,但是如果这一切需要范闲冒着生命危险才能实现,那么范建就有些犹豫了。

    “我还是希望范闲可以接受内库,你可能不知道,内库本身就是范闲的母亲所创立,范闲接手内库,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帮一把他!”范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神色中有着坚决和沉重,还是决定让范闲接手内库,他相信自己可以护得住范闲,再加上范闲本身就是庆帝的儿子,虎毒不食子,他相信庆帝不会将范闲放弃的。

    “好吧,我知道了!”郭保坤面露无奈之色,答应了范建的请求。他实在是有些佩服叶轻眉,死了这么多年,还能让这么多人念念不忘,甘愿做舔狗。

    “有贤侄这句话就够了,正事谈完了,你去后宅见见若若吧!”范建满意的一笑,拿出来甜头,奖励着郭保坤。

    “小侄告退!”郭保坤内心吐槽着范建的无耻,但还是兴高采烈的前去见范若若。

    “若若!”郭保坤看到范若若在房间内修改着范闲所寄来的稿件,连忙招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做到了范若若的身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痛快的饮了一口。

    “你怎么来了?”范若若看了一眼郭保坤,就将视线继续转移到了稿件上,红楼梦的剧情深深的吸引着她的心神。

    “伯父找我商量事情!”郭保坤毫不在意范若若的冷淡,这两年来这种画面已经多次发生了,一开始郭保坤还保持着礼数,但时间次数一多,他就受不了礼数的约束,在范若若面前放飞了自我,完全不拿自己的当外人了,范若若也已经习惯了他放浪的风格。

    “你哥哥又给你寄信了,红楼们有更新了几章”郭保坤看着入迷的范若若连忙找着话题。

    “你关心这个干嘛?你不是对红楼梦不感兴趣吗?”范若若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可爱的翻了一个嫌弃的白眼。

    “你哥近期可能要来京城了!”郭保坤将范闲即将入京的消息告诉了范若若。

    “真的!父亲同意了!”范若若惊喜道,连忙将手中的信件放下,一双大眼睛盯着郭保坤。

第二十六章 王启年

    “陛下给你哥哥赐了婚,将长公主和林相的女儿林婉儿赐给了你哥哥做妻子,当你哥哥和林婉儿完婚后,让你哥接受皇家内库!”郭保坤想到这点就有点头痛,这可是个马蜂窝,虽然甜美,但是却满是马蜂,一不小心就会被蛰的满头包。

    “内库不是在长公主手中吗,是太子的钱袋子,陛下怎么会让哥接手?”范若若没有被这个好消息冲昏头脑,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自然是为了敲打磨砺太子,可以说不论是长公主、二皇子还是你哥哥,都是陛下用来磨砺太子的磨石,只是不知道太子是否能够经受得住这样的磨砺!”郭保坤对庆帝的无情有着深刻的认识,毕竟两人接触的时间比起其他人更多,庆帝也许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但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对于孩子只有考验,没有一丝的温暖的亲情,太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最后才会如此疯狂。

    “那哥岂不是很危险!”范若若有些担心,眼里透露出来担忧。有些沉思的想着对策。

    “放心吧,我们还是能够护住你哥的安全的!”郭保坤虽然在范建的面前答应了帮范闲,但表现极为不愿,这会在范若若面前却主动出声表示会出手帮助范闲。

    “只能如此了!”范若若对郭保坤经过两年多时间已经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他不会说大话,做不到的事情不会去做出承诺,所以心里稍稍放下了担心。

    “若若,你与其担心你哥,还不如想想我们的三年之约可就剩下半年多了,我现在已经加了冠礼,你我之间的婚事可拖不了多长时间了!”郭保坤想到了两人之间的三年之约,想要试探一下范若若的态度。

    “不是还不到时间吗,万一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我能遇到一个让我心动,却不似你这般无赖的人呢?”范若若嘴里强硬的怼着郭保坤,其实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两人经过了一番了解,日久生情,早就对对方动了感情,可是范若若还是抹不开矜持,一直不曾承认。

    “我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看来我要每天都来缠着你,让你没有机会去认识我以外的男人!”郭保坤自然明白这是女孩的撒娇,厚着脸皮说着情话。

    “爱来不来,又没有人拦着你!”范若若撅了撅嘴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脸上有着少女的娇羞。

    “怎么没有人阻拦,岳父大人每次都在其中阻拦!”郭保坤有些怨念的说道。

    “活该,谁让你去年偷偷潜入府中被父亲发现了!”范若若想到郭保坤为了见到自己居然干出了私闯伯爵府的事情,可惜被范建正好堵住了。如果不是范建立刻封锁了消息,郭府和范府的名声可就丢大了,这才导致范建对郭保坤严加防守,避免他做出违背礼数的事情。

    。。。。。

    “你就是王启年?”郭保坤看着眼前的微胖男子,一脸的市侩像,但却绝对是精明能干之人,善于轻功和追踪,算的上是难得活的明白的人,现任鉴查院内的文书,表面上是人畜无害,但其实是陈萍萍的人。

    “小的就是王启年,不知这位大人是哪位?有何吩咐?”王启年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但如果你真的信了,那他绝对会将你骗的倾家荡产,这是一个办事死要钱的主,当然不能违背他的原则。

    “郭保坤。”郭保坤看着王启年的脸色像是变色龙一样,变得格外精彩,让郭保坤感到惊奇,人居然真的可以脸色变得青紫,但是他能感受到王启年内心的纠结和犹豫。

    “不用紧张,我不是找你算账的,我知道滕子京的家人被你隐藏了起来,所以我才来找你!”郭保坤不说滕子京的家人还好,一说这个,王启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认为自己帮助隐藏滕子京的家人的事情被郭保坤知道后,郭保坤是来逼迫他交代滕子京家人下落的,所以心里升起了绝望之感。

    “你脸色不用这么难看,难道你以为我是前来报复滕子京家人的?”郭保坤虽然很享受看王启年进行变脸表演,但是王启年怎么也是一个比较有原则和正义感的人,郭保坤对其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尊敬的,所以也不好做的太过分了,直接将事情挑明,不愿他继续担惊受怕。

    “我知道你不相信,滕子京的事情是我郭府的管家所为,虽然后来我已经将其处罚了,但是毕竟对滕子京造成了伤害,所以我这次来是为了补偿滕子京的。”

    “我也不需要知道滕子京家人被你隐藏到何处,这里是五百两银票,你交给滕子京家人吧,算是我的一点补偿,另外如果他们遇见了难事,也可以来郭府找我!”郭保坤看着半信半疑的王启年,知道自己空口白牙很难得到他的信任,将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直接起身离去,不再多费口舌。

    “郭大人慢走!”王启年看着直接离去的郭保坤,心中这时才有了七八分相信了郭保坤的说法。

    “发财了!不愧是尚书府公子,一出手就是五百两,真是阔绰!”王启年看到郭保坤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连忙几步抢到了桌前,将银票拿到手中,仔细点了几遍,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可惜,不是给我的!!!!”王启年恋恋不舍的收起了贪财的神色,闭上了自己双眼将银票塞进了怀中,虽然王启年很是爱财,但是信奉的确是公平交易的原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当然王启年完全算不上君子,但绝对算的上是好人。

    “滕子京,你在地下可要好好保佑我日后一定发大财,我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才将你家人安排好的!”王启年想到自己不仅得不到这五百两,还搭上了几十两银子帮助滕子京家人安排住处,冒着风险将鉴查院内关于滕子京家人的信息改写为死亡,不由的感到自己算是做了个亏本的生意,简直是亏死了,不由的开始嘀咕滕子京,希望他可以保佑自己日后财路畅通。

第二十七章 神庙内初见范闲

    “小郭大人,陛下召见!”候公公拦住了刚刚下朝向着宫外走去的郭保坤。

    “陛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你就帮我向陛下告假吧,我需要回府补觉,每天朝会居然这么早,简直是违背人性!”郭保坤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抻了抻懒腰,眼中透露着困乏,整个人就像是刚刚起床一样,在刚刚的朝会上,郭保坤已经倚在了柱子上睡了一觉,现在正是整年内最好的时光,温度适宜,正适合睡懒觉。

    “小郭大人你可真会说笑,陛下召见怎能请假?”候公公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郭保坤,另一方面他也是对郭保坤的重要性在心中一提再提,满朝文武官员有谁敢如此对待庆帝的召见,也只有眼前的这位爷了,但奇怪的是陛下从来不生气,还对其另眼相看,这就是本事。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郭保坤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候公公向着庆帝所在走去。

    “臣见过陛下!”郭保坤拱手向着庆帝敷衍的行了一礼,连腰都没有弯一下。

    “起来吧,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敷衍朕的,一开始见你也算知礼之人,怎么相处时间越长你就越是惫赖。”庆帝看着毫无精神的郭保坤,笑着调侃道。

    “陛下还不了解我的性子吗,能躺着绝不坐着,怎么舒服怎么来!”郭保坤有些恬不知耻的自豪的说道。

    “陛下可是有事情需要我处理,如果没有我就回府补个回笼觉!”郭保坤还是感觉自己无比困乏,双眼都有些睁不开了,所以赶紧问道庆帝召见自己何事。

    “今天你陪我出宫一次,我们一起到神庙参拜一下。”

    “没兴趣,神庙有什么好去的!”郭保坤对去神庙一点兴趣都没有,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家补个觉。

    “真不去,要知道你的大舅哥范闲今日就将进京,我已近让候公公去城门处接他了,你不去见一见,日后怎么娶到美娇娘!”庆帝知道如何才能吸引郭保坤的兴趣,直降将范闲和范若若搬了出来。

    “今日吗?”郭保坤听到了范闲今日进入京都的消息,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从今天开始自己可就很难如此悠闲了,京都的平静也将一去不返。

    “对,就是今日,去不去?”庆帝右手摸着下颌的胡须,饶有兴趣的看着郭保坤。

    “陛下都如此说了,我怎么能不去!”郭保坤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庆帝的邀请,范闲的到来的确比睡觉更加重要。

    “朕要进去参拜,你进去吗?”庆帝知道郭保坤对参拜事情几乎没有兴趣,直接问道。

    “我就不进去了,在院子中待会,陛下还是自己去吧!”郭保坤才没有兴趣,直接回绝了。

    庆帝不在理会闲逛的郭保坤,直接进入了神庙内,院子内只留下了郭保坤和禁军副统领宫典两个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宫典作为一个军中高手在战场几经厮杀,被庆帝欣赏这才成为了禁军的副统领,并且作为庆帝的护卫队长,是庆帝的心腹,深受庆帝的信任。

    “宫统领,听说你爱画,实在是看不出来,你长的五大三粗,一副莽汉的样子,居然是个风雅之人!”郭保坤实在是无聊的很,开始调戏起宫典,宫典是一个标准的军人做派,为人死板规矩,对郭保坤这样的人实在是第一次见。

    “比不得郭大人你是进士出身,我宫典只是一介武夫,对画作只是单纯的喜欢,算的上是附庸风雅,难登大雅之堂!”宫典作为庆帝的护卫队长,自然对郭保坤不陌生,只是两人从未有过交际,但是他也明白眼前的人是如何的受庆帝看重,所以对郭保坤的调戏一点都不生气,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

    “我看你这个爱好不好,一介武人,陛下的护卫队长,禁军的副统领。居然会喜欢画作,这不是给别人留下口舌吗!”郭保坤看似随意的说道,其实是有意点拨宫典。太子曾经送名画给宫典这个事情虽然隐秘,但还是被不少人都知道了,这是犯了庆帝的忌讳,太子交结禁军统领,这是大忌讳。

    “多谢郭大人提醒,宫典日后自会小心谨慎的!”宫典不明白郭保坤的意思,只是客套的表示以后一定会注意这些事情。

    “随你吧!”郭保坤看着榆木脑袋的宫典,有些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这种不开窍的笨蛋,郭保坤实在是没有兴致再次提醒他,等到庆帝敲打他时,宫典自然就会知道自己的错究竟有多离谱了。

    “吱!”一个年轻的男人将宫典和郭保坤身前的木门推了开来,迈步就要进入。郭保坤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今天自己等待的正主范闲了。

    郭保坤仔细感知了下范闲的修为,真气修为也就是六品的境界,真气属性和庆帝给郭保坤的感觉很是相似,都是霸道真气所修炼出的火属性。由于范闲修炼的真气属性极为霸道凝练,远比一般的功法更具有威力,所以勉强可以和七品高手交手。

    “神庙今日不开放,还请改日再来!”宫典连忙上前阻拦范闲。

    “什么神庙,如果我非要进去呢?”范闲作为一个儋州刚刚出来的青年,对这个世界还缺乏必要的了解,所以算得上初生牛犊不怕虎,莽撞的很。

    “请另改他日,今日这里有贵人再次,不要给家中人惹祸!”宫典看范闲好似对常识缺乏了解,好心的提醒道。

    “什么贵人,架势这么大!”范闲看着院中的宫典和郭保坤,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对所谓的贵人有没有任何的感觉,还是想要闯入。

    “得罪了!”宫典连忙出手向着范闲攻去,右手紧握成拳,向着范闲的胸口挥去。

    “高手啊!”范闲怪叫一声,连忙挥拳相迎,两人的拳头紧紧相交,发出了一声巨响,宫典向后退了一步,范闲直接被震出门外。宫典错估了范闲的实力,没有提起全部的修为,被范闲的霸道真气伤到了一点,诧异的看了一眼门外的范闲。

    “八品高手,看来真的是有贵人在这里!”范闲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看着八品的宫典居然只是护卫,明白真的是有贵人在这里,只是不知道刚刚冒充范府下人的人将自己送到此处,究竟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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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973/ 第一时间欣赏我在诸天有角色最新章节! 作者:太素先生所写的《我在诸天有角色》为转载作品,我在诸天有角色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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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诸天有角色介绍:
“只有小演员,没有小角色。”
火影中,他是十二小强中宿命少年,打破了笼中鸟,是世所公认的日向仙人,引导了忍界变革。
庆余年中,他是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金榜题名,高中状元,更是天下第一大宗师,在世界意志中刻下了一道天规,大宗师不得主动对其他武者出手,违者必遭天谴。
大明综武世界和元末世界,他是大明宗室,华山奇才,天人高手,斩灭长白山龙运,灭铁胆神侯,为大明再添两百年国运,成为继达摩和张三丰之后飞升的第三人,转世元末少林,成为在世活佛,命运长河炼金身,和张三丰共斩大元国运,开辟新朝。
三十而已中,他是顾佳的丈夫许幻山,科研奇才,国之柱石,国士勋章的获得者。
三生三世中,他是太素上神,青丘白浅的爱人,横跨命运长河的古老者。我在诸天有角色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在诸天有角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在诸天有角色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