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支架，穿着暴露的女人，戴着口罩正在直播间，巧笑倩兮，“感谢豪哥的穿云箭！精彩的脱衣舞已经倒计时了！只要你们再刷一个大城堡，我们的主播就会隆重登场！……哈哈，豪哥，这是明珠的第一场脱衣舞，人家是正规的秀身材，怎么能说人家在诱惑你，你真讨厌！”
“哎哟，怎么一个个都要我们的“珠珠”，好好好，我这就去叫“璀璨明珠”，大哥们稍等哦。”
方蕊拉上裸露肩膀的衣服，忽然将直播静音，摘下口罩。
狭窄的两张床，走几步就到另外一张床边。
“白馨，化个妆怎么那么慢？别折腾有的没的了，赶紧上场！哎，你怎么还没把妆画好，不是跟你说了豪哥最喜欢你涂大红色的嘴唇，你赶紧的涂上啊。”
坐在另一张梳妆柜前的白馨，惨白的面容上，看不见一点曾经的光线亮丽。
短短的时间，皮肤干燥粗糙了许多，还泛了红血色。
她忽然，扔了一支桌上的便宜口红，“吵死了，方蕊，不是说了这一场脱衣舞，是你来演的吗？”
方蕊也早就没有了昔日的客气，直接一脚踩扁了口红，“这谁又招你惹你了？白馨，咱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条谋生的路子！现在有主播公司肯赏识你，我们才有钱能赚，这豪哥可是点名要看你的脱衣舞。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设计师，湛家未来太太吧？”
方蕊扶着腰，差点笑岔气，“哈哈哈……我的天呐，你醒醒吧！周日还有一场大直播，到时候我们就不能陪豪哥了。被你那位的榜一大哥发现了，可就损失一位大金主，现在有外快不赚白不赚。行了，别磨磨唧唧了，我还想多攒点钱去整容钓金龟婿呢，你那无底洞的爸妈也等着要钱，别再耍你的小姐脾气了。”
要不是看白馨，还能利用资源赚点钱，方蕊早就跑路。
白馨被说的，羞愤难当，“方蕊，你把我白馨真当成什么样的人了？！我在世深的身边时，随便一个月的工资都是百万，我白馨稀罕这些穿云箭，稀罕这些打赏吗！湛世深他会想起我的，他一定会想起我的，他已经和我通了电话。”
她双目血红，眼神近乎扭曲。一个月了，快整整一个月了。
黄云霞偷光了她所有的积蓄，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路子，做主播诋毁香宴，也对许盐几乎无关痛痒。
住着最便宜的破房子，和方蕊挤在一起，没日没夜的线上伺候那些，粗汉子丑男……
磨损了白馨无数的心性。
已经快将，这个曾经要多骄傲有多骄傲的设计师，逼疯了！
方蕊毫不留情嘲笑，“呵，可人家愿意见你吗？”
“白馨，要是我记得没错，湛世深昨天直接拒绝了和你见面吧！柴芳芳都进监狱了，我们的计划已经完了，你输的彻彻底底！人家现在老婆孩子热着炕头，谁还会记起你这么一个农村戏子生的女儿！你的白日梦，赶紧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