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章 卫家内斗
这个中年男子开口道，“现在是多好的机会啊，卫家内斗，你们吴家和卫家有实际恩怨的是卫光年…”
当初因为卫应军不被卫家看好，吴别把人手指跺了，这事被卫光年记恨上了，导致吴家瑟瑟发抖，然而现在卫光年被联手打压了。
要是吴家趁机投靠卫应龙那边帮忙联手打压卫光年……
把卫光年打回原形，吴家还用再惧怕卫光年为当初的事报复吗？
吴成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楚家…”
中年男子笑道，“楚家，你怕楚家干什么，你……你，你大姐？就吴玉珠那个后代姓关的妞儿不是拿了竞赛第一吗，而且听说和陆家那个保镖不清不楚的，陆家什么地位，就算是个保镖，那我们见了人家也得客客气气的，懂吗？”
“找她…”
“让她帮忙。”
“关朝楚？你怕是不知道，这丫头也是难啃的骨头。”吴成是知道的，母亲和二姐去找关朝楚，结果直接把日志本给撕了的事。
“就没有压得住她的人…”
“吴成啊，不是我说你！”中年男子连连摇头，“你啊，真是在黄山呆久了，胆子都呆没了，怎么没有人，你母亲娘家的人啊！”
“关朝楚和你那个外甥女能不管你们吴家，难道还能不管他们亲曾外婆的娘家人吗？”
吴成诧异万分？
赵家人？
赵家人因为任小云的事，早些年从帝都退离开，这些年也一直没联系早不知道躲哪去了，不过如果找得到的话，或许倒是一条好路子。
吴红和关朝楚能不关吴家，但不能不管赵家吧？
吴成这么想着，便激动的回家去找赵方晴问赵家人的下落。
赵方晴是知道娘家人在哪的，因为一直有联系，只是怕赵家人受累，所以一直没有往来，听着儿子的话，她不由蹙眉，“关朝楚不一定会卖给赵家脸。”
吴成飞快的开口道，“妈，如果她敢不管，那就用孝道压死她！那是关朝楚外婆的娘家，论辈分，论什么东西，关朝楚都理应孝顺，听话，养他们。”自古孝字最压人。
国民可以不管什么，但是不能不尽赡养责任，不然会被戳脊梁骨的。
赵方晴是同意吴成的话的。
小辈听长辈的话，无可厚非，不听，就是不孝顺，老观念传统一向如此，和重男轻女一个道理，哪怕赵方晴再是明白人，思想上，也依旧是保持了老一套的。
但是赵方晴再考虑，贸然走这一趟浑水万一被卫光年记上……
吴成早已经不在意了，如果再不找条出路，吴家就真的完了，他们和卫应龙没仇，私下给卫应龙投投名状是最好的出路了。
至于楚家那边，就让赵家人出面压着关朝楚。
这样子，吴家才有重出黄山的可能，反正那丫头也不好哄，干脆就强硬点。
吴成已经把计划想的一套一套了，并觉得很完美，只要赵家人愿意配合就好，可他不知道关朝楚当初重生时在小麦镇是怎么过来的，要知道，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了，可惜…不知情。
1402章 你把我当傻子不成
赵方晴终归也是想要吴家能出黄山的，不为别的，也要为吴浩然着想。
百年世家这么垮台终归是不甘心的，尤其是在自己外甥女手里那么蒸蒸日上，到了自己手里就如此，高傲和自尊让她不愿意接受，想赌一把，所以，把赵家的联系地址给了吴成，“赵家人自私贪婪，你不能自己上门去找他们帮忙，否则他们会疑神疑鬼…”
“要不着痕迹的透露消息给他们。”赵方晴提点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说服卫应龙，然后以卫应龙做靠山，再去找他们。”
……
……
帝都，卫企。
卫应龙抬起头看吴成，“你说要把麦镇送给我？吴成，你把我当傻子不成？”麦镇是谁的？
卫红那个朋友小姑娘的，可不是姓吴的。
吴成飞快的开口说，“卫总，女人总是要出嫁的，等关朝楚嫁了人了，难不成她还能把麦镇带去夫家吗？还不是得乖乖放下手里的活相夫教子。”
“而且我自有主意让她放弃麦镇，只要卫总肯庇佑我吴家几分…”
“庇佑你们，去得罪楚家？”卫应龙嘲笑，你们配吗？
“卫总说笑了，若是惹麻烦的事，我又怎么会敢来找您，何况如今卫企蒸蒸日上，超越楚家也不过指日可待的事。”吴成在心里暗骂，面上却卑微的恭维着，“楚家那边我自有办法应付，不知卫总还记得赵家不？”
“就我那个大姨和我母亲的娘家。”
赵家？
赵家一门都是蛮不讲理的货色，当年为了平息夏家的怒气，愣是把任小云给逼死了，想不记得也难。
吴成含蓄的说道，“我那外甥女如今日子过的这么好，她曾外婆的娘家日子那么苦，搭把手，那不是应该的事吗？”
“只要卫总你答应庇护我吴家一二分，吴家在黄山地脉的矿场就当是我孝敬卫总你的，看在我们吴家这些年可怜兮兮的份行，你好人有好报，拉我们一把。”
黄山矿场，是吴家如今手头为数不多的进项了，差不多一年收入几十万不成问题。
卫应龙示意手下的人把地契收了，看着吴成说，“若是你有办法保证楚家，夏家不介入，我没问题。”
吴成大喜过望，连声保证下被送离开卫企，走廊之上，碰上了刚好走出电梯的年轻人，吴成陷入狂喜里，也没大在意。
倒是楚子誉认出了吴成来，目光稍顿后不动声色的收回，吩咐身边的人，“去跟上他，看看他干什么。”
“是。”
很快就打听到了七七八八。
吴成是来抱卫应龙大腿的，同时似乎是想出手麦镇。
楚子誉眼底浮现一丝讥笑，手中的笔在桌子点了又点，半响，开口道，“找个人，把消息通知给关朝楚。”
手底下的秘书怀疑自己听错了，“楚少，你说通知关朝楚？”
楚子誉说，“你没听错。”
秘书疑惑，“我不懂，楚少你是想帮关朝楚？可她不是害得月依小姐…”
楚子誉整个人往后轻松一靠，轻笑出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和关朝楚相比，卫应龙现在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月依的事已成定局，改变不了，和关朝楚的帐什么时候算都行，但现在能借她的手掰到料理了卫应龙，反而才是最好的。”更何况，爷爷对关家人态度始终不明。
贸然对关朝楚动手可不好，要考量很多因素，但对卫应龙下手，倒是不用犹豫的。
1403章 别闹。
楚子誉一点都没觉得吴家人能把关朝楚扳倒，还送麦镇。
别闹。
关朝楚简直就是颗野草，他奶奶出面都没用，赵家人要是扳倒了，那不显得他们楚家人废物？
所以楚子誉一点也没觉得关朝楚能倒，一个能说出把麦镇送人的蠢货，一个能说出把麦镇送人的蠢货，不考虑顾陶，不考虑石天凯，不考虑关朝楚背后站的势力，这样的蠢货能把关朝楚掰倒，那他们帝都这些人都要成为笑话了。
楚子誉的人没直接找关朝楚，而是先找了卫红，让卫红去转达消息，好人送到底，还附送了不少消息。
关朝楚挑了挑眉梢，“他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做起好人了？”
卫红说道，“他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楚子誉这个人唯利是图，除了楚月依的事，其他的事没好处他不会干的。”
关朝楚稍一想，就明白了。
什么唯利是图，不过是良禽择木而栖而已，“他倒是高看我。”
卫红：“？”
不懂，不过她也没打算问，“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下？”
关朝楚说，“不用，他们找上门正好，省得我费劲去找他们。”
赵家人，关朝楚之前还拜托金玉打听过，不过一直没消息，现在，吴家倒是干了件人事，自己把人给推上门来了，很好。
卫红说，“赵家人早年就是地痞无赖一类的。”
关朝楚开口道，“红姐，你知道我找赵家人最怕什么吗？”
卫红不解的看她。
关朝楚淡淡地说，“怕她们是好人。”
要是地痞无赖，那她反而要松口气了，对这样的人下手，她不需要有心理负担的，任小云的死，吴玉珠日志本上的悲戚可还历历在目，赵家人的手段，太恶心！
卫红了然。
赵家人自任小云出事后就拿了笔钱，之后一直隐居，日子也不似其他人想像的过的穷困潦倒，相反，比吴家好多了。
有钱在一个小县城里，有房，有车，而且赵大铁年轻时在这一代是出了名的地头蛇，一般人不敢惹，他的子孙也可以横着走，日子比吴家在黄山可滋润多了。
吴成派人找了过来。
赵大铁听说吴家来人，有些激动，上了年纪了，难免念旧，“方晴姨还好吗？”
吴家的来人苦笑一声，“不算好，吴家被打压的太严重了，现如今帝都也变了一片天了，所以老太太想请赵先生出面，帮帮忙。”
赵大铁吧嗒吧嗒的抽烟，没觉得这是难事，反而觉得这很有面子。
昔年，吴家是什么人家啊。
自己那个随母嫁过来的阿姨嫁进了吴家，风风光光，现如今还不是沦落到要找自己求助，这可真是一件有面子的事。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吴玉珠死了，吴老爷子也死了。
昔年那批人，走了很多。
任小云的父母，也走了挺多年了。
赵大铁开口道，“你刚才说，吴玉珠表姐的女儿还有外孙女现在在帝都？那楚家人什么态度…”
吴家人说，“舅老爷不用忌惮楚家人，吴成少爷已经和卫应龙达成了合作，楚家那边不会出手。”
1404章 除非她不想在帝都混了。
“我家老太太的意思是希望你出面压一压关朝楚母女，只要说服了关朝楚，那么楚家人就不会贸然出手。”
“这对母女实在太横，屡次三番的帮着外人找吴家人的麻烦，而且她手下有几座产业，麦镇农家乐，和麦镇鱼类，批发市场，一个女孩子，总是要出嫁的总不能让她将来把产业带到夫家那边去，吴家和赵家也蜗居多年了，是时候该重新出山了。”
“这是个重振吴家的好机会。”
赵大铁也不傻，狐疑道，“你们老太太，连一个小辈都压不住？”
吴家人苦笑，“老太太清心寡欲多年…”
赵大铁一听，顿时了然以及表示理解，现在的吴家被压了多年，早已经是没了利爪的猫了。
吴玉珠的事，算算过去四十多年了。
赵大铁也不想一直蜗居在这个小破县城里，加上吴家人不断吹捧他，赵大铁也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去找赵大安然后过去帝都，“叫你们老太太放心，这关朝楚母女，我一定给你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这事，赵家擅长干。
吴家的人给了赵大铁一个讯息，吴红的YANI有个合作，和影视方的合作会开记者直播，并给了一个地址。
这是YANI首次合作要上映！
吴红自然是相当重视的，作为这个圈子的新秀难免会遭到一些眼红和来自前辈的刁难，这在这个圈子里是常态。
之前就有过好几场合作服装方临时不是衣服不见了，就是有人来闹事，虽然事后证明都是无理取闹的，可总归观感不好。
吴红为了保证一切顺利，就派人给主办方那边送去了一份礼物，二千多块的红包加上一副笔墨画。
那副画是找冯锦买的，出自一位大师之手，价值也不低，吴红拍下来花了二万多！但是有舍有得！
YANI的第一场在帝都的记者会，她希望花钱买平安。
主办方这边。
馆长看着送来的笔墨画，笑着一口答应了下来，等人走了才悠悠一叹，“收起来。”
他的小助手端了茶上来，“馆长，这是YANI送来的东西？可是夏老夫人不是之前派了人来找你。”
馆长微眯起眼睛。
夏家早在先一步的时候就和他打过招呼了，YANI和程佳佳的这场记者会，不能顺利的召开，要使点绊子，放几个人进来。
馆长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了，因为他得罪不起夏家那疯婆子，更别说夏生荷身后还有楚家。
小助手说，“那这画要送回去？”
馆长看着笔墨画，淡淡地说，“收起来。”
事他不办，画他也要。
小助手懂了。
这位馆长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经常两边通吃，但只给一边办事，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屡次收钱办事了，YANI的老板这次送的东西是要打水漂了。
馆长并不怕YANI报复，一个小产业而已，再有花头，那也和夏家楚家比不了，他料吴红即便知道了自己白送了东西，也不敢来找自己算账的。
除非她不想在帝都混了。
1405章 好处收了居然不办事
吴红并不知道馆长两面通吃，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了。
八号的记者会现场，YANI这边的服装师早早的就到了地方，给演员负责服装化，这都是宣传的机会。
和程佳佳合作的演员，都是大牌的演员，他们穿的衣服自然也是会被瞩目的。
现场一共有三套衣服。
一套是剧里的，一套是现场记者会，还有一套是记者会结束后的酒会的。
第一套是EST和YANI的首次合作，之后两套都是YANI单独的品牌。
石太太也来了帝都，陪丈夫过来参加一个酒会的，不过石天凯在另一片区域，她赶过来给吴红捧场。
永太太，姚太太这些熟人也都纷纷来捧场。
毕竟这是YANI第一次的首秀。
关朝楚今儿被金玉喊去做助手，倒是没空过来，只有吕霞带着关涵到场了，卫红也没来，卫太太干脆拉着丈夫作陪来看了，在礼客前墙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丈夫签。
吴红对卫红也是多加有照顾的，身为母亲，她都得来给YANI捧个热场。
程佳佳偶尔也会参加这个圈子的酒会，见到二位，就过来打了招呼。
远远的，馆长的小助手过来确认流程和负责引导客流，冷不丁看到这一幕认出来了是卫家的人，心不由一突。
除了卫家，还看到了姚家的。
找了一圈，找到了人的存在，他不得不去告诉馆长。
馆长有点意外，“这夏家的老太太办事还是这么招摇，欺负人还要有人替她做见证。”他没当回事。
记者会进行过半的时候，一切本是顺顺利利的。
然而到了吴红发言这块区域，门口，座位后方忽然有了骚动，有冲进了体育馆里，是一名瘸腿的男人，年纪在五六十岁左右，隔着老远距离，大着嗓子四处张望，“吴红，吴红在哪，你个目无尊长的白眼狼玩意！”
“出来。”
“你娘在的时候，也得对我们哥几个客客气气的。”
“你算什么东西！”
“有本事了就忘娘家了是吧？”
一阵骂骂咧咧的引人瞩目。
程佳佳眉头一皱，不快之色尽显，旁边的人大惊起身喊道，“安保呢？”
安保一个都没出现。
赵大铁并不知道今儿这里有谁在，依旧骂骂咧咧的：“今儿就想替俺姨来找吴红这白眼狼讨个公道，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可怜我那姨还有几个孩子吃不好睡不好，你良心可过得去？啊”
卫应国，“赵大铁？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太久远了，一时半会竟是没想起来的。
卫太太愣了一下，很迅速的反应过来了，“是任小云的哥哥。”
卫应国想问任小云又是谁，但很快，就记起来了。
吴红身边的两个助手迅速靠拢，“老板，安保不在位置上。”
“这馆长，好处收了居然不办事。”
众人也不是傻的。
好好的人怎么有本事闯进来，无非放水了呗！
吴红也是脸色难看的如滴了水，不过这种难看，不是因为对方毁了这场秀，而是因为对方的自我介绍，赵大铁。
1406章 产业给吴家
前阵子女儿才提到过这么一个人。
逼死了任小云最后一根稻草的人。
连续几年下来，吴红面对这种突发状态早已冷静，沉着脸看着赵大铁，“你想干什么？”
赵大铁见她认怂了，指着她气势凶悍的道，“回去，给你娘磕几个头认错！然后带着你闺女回去认祖归宗，最后，把你闺女手里的产业交给吴成打理，一个女娃娃，手里弄那么多产业在外干什么，显摆丢人？”
吕霞被他的大口气给气乐了：“产业给吴家？”
“朝楚有哥哥，有嫂子，有妹妹，她手里的产业即便要给人，论的到吴家接手，好大的脸。”
赵大铁寒着脸看她，就要举起拐杖，“你个娘们玩意的敢顶嘴，我今儿抽死你信不信？”他一拐杖打在座位椅上，吓的其他人都发出了叫声。
很快，又进来了几个人。
赵大铁从一个人手里抽过了一份东西，然后一拐一拐的走到了吴红身边，啪的将东西拍在她面前，还有一份红泥：“把这东西，签了，不然今儿一个都别想走出去。”
程佳佳差点没冷笑：“别想走出去？你算老几？”
赵大铁悠悠的说，“我是不算老几，可是，卫家知道不，卫家那是我的靠山。”
程佳佳一听，不由得看了眼台下的卫应国夫妻，“卫家是你的靠山？你说卧病在床的卫老爷子。”
赵大铁开口道，“卫应龙，什么卫老爷子，一个快要病死的老东西也配让我正眼看？吴红，把东西签了，不然我嫩死你女儿信不信…”他手里的拐杖直接就着关涵的肩膀位置打了下去，力气很大，关涵被旁边的男演员带开了，可拐杖打在地板，地板居然戳出个洞，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而赵大铁见没打中，很不满，他的人一把冲上来一拳头砸向男演员，一把将关涵拉了过去。
吴红吃惊，“阿涵！”
关涵直接被勒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吴红大怒，在心里大骂那收钱不干事的馆长，他肯定是知情的！而且没准就是帮凶。
赵大铁的手逐渐收紧，说道，“还不快签，不签的掐死她。”
吴红不怕赵大铁，甚至可以拖时间等人来，可是……关涵在他手里，赵大铁是什么人，连自己妹子都能逼死的人。
吴红深吸了口气，手迅速的在纸上刷刷的签下字，盖上红泥章，“把我女儿放开。”
她这么迅速让赵大铁很意外，将纸条抽过来给身边的人看，确定后乐了，他那表姨果然是老了，就这么一个软货都对付不了，瞧瞧，吓一吓不就乖乖签了吗？
底下，卫应国脸沉的要滴水，老三，好一个老三。
没人注意到，吴红身后的小助手正在悄悄退离，很快，就跑离开了赵大铁人的视线找了一处房间钻进去，然后急里忙慌打电话。
……
……
关朝楚正跟着金玉，姚时在做一份科研数据报告，有人来找，她只得过去请教了下金玉。
金玉蹙眉，“一心二用不能成大事，给你十分钟，回来多补三十分钟，有意见吗？”
关朝楚没犹豫，“应该的。”前脚走出来，后脚，胡九就伶着一人过来，“关姐，这家伙是过来绑你的，吴姨那头可能出事了。”
他把人丢在地上踢了一脚，顺便将从这家伙嘴里套出来的话说了出来。
1407章 关我什么事
赵大铁这人，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威胁吴红一边找人过来绑关朝楚，也是要以在那边威胁吴红同样的手法来胁迫关朝楚就范的，可惜赵家人对关朝楚了解的太少了。
卫红知道家里人今天也有去现场的，打电话了解了一下，回来后说道，“体育馆那边，似乎门被关起来了。”
关朝楚问，“安保是摆设用的吗？”
卫红没去现场，也不好知道现场什么情况。
关朝楚想了想，给顾陶打了电话，“顾叔叔。”
顾陶听到她的声音，有几分意外，“怎么了？”
关朝楚开口道，“我妈妈出了点事，被捆在了体育馆里面，里面还有许多人在，你有那个体育馆馆长的联系方式吗？”
顾陶沉吟，没有问安保呢这种废话，既然能被人闯进去，安保显然就是一个摆设作用了。
“你别插手，我来处理。”
“要确保安全。”关朝楚提醒他说，“据我所知，姚时的妈妈，卫大老先生，还有叶蕾阿姨，石阿姨都在那边。”吴红女士她其实不大担心，有人会出手保护的，但其他几位，她不确定那二人是否会一块出手。
“石……”顾陶对这个姓不大熟悉。
“是以前在小麦镇石家镇的镇长，如今在S市任职。”关朝楚回答道。
“你过去吗？”
“不了。”关朝楚说，“忙。”
“行吧。”
放下电话，他让身边的人去查一下消息，很快消息就回馈过来了，赵大铁，任小云的兄长，顺着这个瓜摸下去很快就清楚了个七七八八。
吴成找来的人。
但是吴成和赵大铁没那么大的能耐让体育馆关闭，何况今日那么多安保在现场，顾陶思来想去，找了楚文敬，开门见山的问，“楚先生，今日体育馆出了点状况，多人被捆，我想知道，这事与您有关系不？”
楚文敬显然有点不在状态，“体育馆。”
顾陶带了点薄怒，“您和吴玉珠的女儿，吴红如今就在体育馆里，人应该是冲着她去的，赵大铁你记得不？”
提到赵大铁联想到的莫过于任小云，吴玉珠那位表姐！
楚文敬最不喜提到的一个人，当年吴玉珠忽然变化极大，丧失了信心离家出走也和任小云有着极大的关系的，因为任小云出了事，吴玉珠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
楚文敬叹了声气，“顾陶，你越活越没用了，一个已经废了的夏家都能让你这么忌惮到来求助于我。”他失望，好失望。
顾陶懒得理他。
求助你？
老子是确认下是不是你干的，不过现在听来，不是你干的，这就够了。
他直接去联系李馆长。
楚文敬这边同样吩咐了人备车，去夏生荷的住所找人。
夏生荷闭着眼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听到有轮椅的动静睁眼开看到他，脸色一沉，冷冷道，“狗东西，你来干什么。”
“夏家让李馆长找玉珠女儿的麻烦。”楚文敬这么说道。
“关我什么事。”夏生荷冷笑，“心疼你那私生女了？”
1408章 差点心态直接崩了。
“没有。”楚文敬说道，但那毕竟是我和玉珠的女儿，如果不管，显得我不近人情，而且你夏家手伸的有点长了，所以我想让你帮忙好好管一管，约束一下手别伸的太长。”
“凭什么，如果不好好管一管又怎么样。”夏生荷差点没冷笑出声。
“你看你上了年纪，智商也不大好了。”楚文敬叹了声气，依旧是儒雅斯文，然而吐出来的话却让夏生荷恨不得把他撕了。
“如果你不好好管一管，那自然是能劳烦外人动手了。”
“那就动手吧。”夏生荷冷笑道，“堂堂夏家连一个卑贱的农家女都动不了，这样的夏家，不配我庇护，不过夏家完，吴玉珠的贱种也别想好过，拿夏家来换吴玉珠那个女儿，还有那个外孙女的命，也很值，你说是吧。”
楚文敬认真的看着她，叹息，“生荷，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看低自己，她们是农家女，怎么配和你们夏家相提并论。”
夏生荷差点心态直接崩了。
我疯了？你个狗东西有资格说我？
真是笑话！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令人做呕！”
“你这么说可就伤我心了。”楚文敬淡淡一笑，“这么多年了，我对你还是有感情，夏家那边你放心，只要你约束好了，我保准夏家会好好的。”
“那关家要是对夏家出手呢。”夏生荷面无表情。
“……”楚文敬平平静静的说，“还用问，夏家家大业大立业上百年，要是连一个小女娃娃都斗不过，倒了就倒了吧。”
夏生荷直接抓过旁边的东西朝他砸过去，“给我滚。”
老娘疯了才奢望从一个狗男人嘴里听到一个像人一样的话。
楚文敬接下了东西，在手里把玩着笑道，“生荷，真的别再发疯了，看好夏家，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我不喜欢发脾气。”
夏生荷眼底浮现一丝惊惧。
上一次楚文敬发脾气……是在吴玉珠离开的那会，整个帝都几大家族包括夏家长达两年的时间里都处在被支配的恐惧里，生与死都在楚文敬一念之间，不过后来关芒种出现，和他深谈了一次，楚文敬才收敛起了脾气。
她强压下忌惮，依旧是一个字：“滚。”
等楚文敬滚后。
她闭着眼吩咐身边的人，“打给夏家，收拾吴红是谁的主意，让他趁早收拾包袱滚出国，在楚文敬找上他之前。”
夏生荷是疯，是恨吴玉珠入骨，是要对吴红母女下手，可是……她是有依仗的，她也不怕死，甚至巴不得楚文敬弄死自己才好。
但夏家，一群胆小贪生的家伙也配！
……
……
夏楚二家的事没人知道。
体育馆子里，李馆长坐在办公室悠闲悠闲的看着窗外，电话蓦地响起，他看了一眼本是要忽视过去的，不过瞥见来电显示后眼瞳却一缩，连忙接起来，“喂，顾记。”
顾陶冷笑一声，“李馆长，你好大的胆子。”
“你知道体育馆里现在都有谁在吗？”
顾陶报出了一系列人的名字，每一个人都足以让李馆长冷汗滴落下来，不管是卫家的，姚家的，还是石天凯的太太，这里面随便哪一位出了事都足够李馆长吃不了兜着走。
1409章 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为了讨好一个已经废了的夏家，你得罪了帝都七八家，李馆长，我顾陶这辈子是没见过比您更厉害的人了。”
“我要是您，我就赶紧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有没有人出事，有的话，你最好直接跪在那祈祷吧。”
李馆长冷汗刷的一下掉下来，“石天凯的太太怎么会来的？”
石天凯，原本是石家镇镇长，但这两年直逼S市一把手干部，很厉害的一个人物，短短不到两年调任立下不少功劳，按照制度，第三年的话应该会上高升！
可能会来帝都的。
小助理也茫然，他也不知道啊。
李馆长有些上火了，夏家固然重要，但是为了夏家楚家，得罪一个干部家，而且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会吃不了兜着走的，顾记会不会吓唬自己的，石天凯的太太怎么会来？
然而下一秒，又一通电话进来。
是石天凯本人打的，没多余的话，就一句，“如果我太太和关家任何一人出了事，我拆了你的体育馆。”
李馆长终于慌了：“去，看看现场情况，安排安保把赵大铁的人给抓了。”
小助理诧异的看他，“那夏家那边。”
李馆长恼道，“和顾记比，夏家算个屁！这要是楚家我还忌惮几分。”
顾陶一个电话让他清醒了不少。
夏生荷固然厉害，可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的时代，是年轻人的时代，石天凯很可能会调来帝都的，一个顾记不足以让李馆长害怕，可加上一个石天凯，分量就远远超过夏家了。
他迅速调整计划。
“派安保把赵大铁抓了，戴罪立功赶紧的…”
只要把人抓了，维持秩序，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说之前不确定赵大铁是否身上有武器，不敢轻举妄动就行了。
李馆长是这么想的，然而等他的人到现场时，发现现场情况时，笑容却端不住了。
现场的情况是……
赵大成和他带来的人像叠小山似的叠在那里，四五个人最上端还搭了一张桌子压着，边上，是一名红发青年还有另外一名正弯下腰捡取摔了一片镜片的斯文青年，高高大大，白白瘦瘦，整个就一小白脸的样子，此刻正蹲在地上，双手很随意的搭在膝上和关涵说着话。
李馆长身边的安保队长却变了脸，“青腾…”
李馆长不认识青腾，“你亲戚？”
安保队长一言难尽的看他，“不是，是研究所火腾的手下，排名在任大王之后的青腾，帝都高级酒店大半安保都是在他手下调教出来的，这位，怎么会在这？”
下一秒，蹲着的那小白脸有所觉般的目光扫来。
李馆长如梦初醒，赶紧带人过去，故作镇定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还好大家都没事！之前因为怕他们身上带着武器，所以没敢出手…”
青腾笑嘻嘻的，“馆长可真严谨。”
李馆长连连赔笑。
青腾接着说，“就是脑子不大好使，把我们当傻子呢。”
李馆长笑容骤然就僵了，装糊涂，“先生这话怎么说的…”
1410章 他是不是脑子有坑
吴红走过去，将那纸签的协议给拿回来，她之前签的那么爽快就是因为楚楚和她说过，阿涵身边一直随身跟着两个人保护。
很厉害的人可以信任的
她知道，只要自己想办法迷惑住了赵大铁，等他们把关涵放了，松懈警惕就是给二人制造出手的好机会。
退一万步说，吴红也根本不怕赵大铁拿走自己的东西，这是个在山野里呆傻了的白痴，有些东西不是你抢了就是你的，不然，这世界还有规矩可言。
看着赵大铁，她眉眼里浮现一丝厌恶，等警察来了，将那纸协议交给警察，“这些人我不认识，但是他们企图要挟企业家。”
企业家和普通人是两个程度的问题。
而且吴红如今自称一句企业家没有问题，这也是她没有把协议当场先撕了的缘故。
有证据，有人证，什么都有，事情相当好处理。
就是可惜了程佳佳这场记者会，不过程佳佳也不在意，她不喜炒作，但这种新闻热度上去了对电视剧有利而无害。
程佳佳不在意，其他人看在她的面子上，也得给吴红面子，何况吴红是受害者，要怪，也得怪赵大铁。
现场被驱散的七七八八。
关朝楚出现的也慢了一拍，但不用她出手做什么的，因为和她一块出现的，还有同时到达现场的顾陶，面对这乱糟糟的现场，就一句话，“查。”
卫应国走了出来，眼神也极度冷冽，“是该查！堂堂一个帝都，这样的事出现在眼皮子底下，简直是笑话。”
震怒的人不少，程佳佳有背景，演员有影响力。
现场观众能来看的没有一个是没点经济实力的，记者就更不用说了。
赵大铁是傻子吗？
他不是，要不然任小云有事也不会躲这么多年。
他只是有恃无恐而已，背后有人给他当靠山撑腰呢，
不过也多亏了他的有恃无恐，这把柄，抓的十打十的足。
这事一点也不难查，顺藤摸瓜的事。
新企这边，叶唤接到了传唤，想了想，进去和卫光年一说，“卫少，今日体育馆那边发生一起要挟案，和您有些关系。”
野狼下意识猜：“卫少你派人去要挟罗治了吗。”
卫光年嗤笑一声，“我要真这么做了，你们不会接到消息。”因为他会做的很绝，神不知鬼不觉。
叶唤也无语，开口道，“是体育馆那边，今日程导新片的宣传，有位赵大铁跑去闹事……闹的是吴姨，就关大妹子的母亲，审讯后，事情和吴成有点关系，吴成又和卫三房那边似乎勾结了，然后借着三房做靠山去找赵大铁，想要凭此出山利用朝楚妹子让吴家和楚家化干戈为玉帛，顺便对付你。”
这么说来，倒是真的和新企有点关系。
吴成请赵大铁出山，就是为了抱卫应龙的腿对付卫光年的。
卫光年听完手里的笔啪的一声，按的飞快，有些冷笑，“他是不是脑子有坑？”
野狼叶唤对视一眼，这骂的谁？
不知道。
卫光年简直想骂死吴成这傻逼狗东西，你对付我就对付我，你跑去动关朝楚的母亲还和我扯上关系，这但凡有点什么事，他还不得被关朝楚记恨上，哪怕不是他的错，但在亲情这一块，人总是会比较无理取闹和迁怒的。
1411章 不是我的错
果然不能高看吴家人的智商，随着时代变迁，这群家伙脑袋早已秀逗了。
野狼说，“那也是可以不用去的。”
毕竟吴家惹的事，即便和新企有牵连，但众所皆知这种牵连是吴家想害新企，卫光年。
叶唤心说我当然知道不用去也没关系，但这不是……
卫光年直接道，“备车。”
叶唤并不意外，出去备车。
卫光年没有去警局而是直接来到了帝都大学的宿舍门口等！
野狼也不用他说，主动去问了下关朝楚在不在里头，很快回来，“卫少，关小姐正在上课，离下课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左右，要不我们先回去。”
卫光年说不用，“等。”
“派人去警局那边配合吴红处理一下吴家的事。”
“已经让卫奇去了。”野狼回答道。
卫光年点点头，手指搭在车窗上轻轻点着，整个人微微后靠着呈现一种慵懒的风格，车窗是半降着的，路过的人都可以看到车里的情况。
有女学生从校园门出来，社会这地方，千奇百怪，有的人喜欢脚踏实地也避免不了有人想走捷径，看到门口停了这么一辆豪车已经很吃惊了，等看到后车座上的男人是谁时，女学生眸光闪烁连连，“好帅气的男人，不会是车主吧，宝竹，你怎么了？”
吴宝竹惨白着脸，“他……我认识，是卫光年，快点走。”
她的同学没走，反而眼睛一亮，“就是新企的总裁？这么年轻？我去打个招呼。”总裁不少见，但是这么年轻的真的太少了。
如果一旦被看上，女学生蠢蠢欲动的上前，然而还没靠近，就直接被野狼拦下来，卫光年来这干啥的，野狼心知肚明，得多傻逼才会让这些人去靠近卫少，又不是工资多了嫌扣的少。
不过他挺想让卫光年把车窗升上的。
这么招蜂引蝶心里没点数吗？？还这么招摇。他们二人不止要防着人靠近，还要防着树荫之下站着的陆家那位胡九。
有野狼和叶唤一前一后站着，后边的人出于忌惮，也不敢再来了。
卫光年已经从倒车镜里看到胡九了，不过只略一瞥，始终目不斜视，眸光紧紧的看着校门口，这几次没少熬夜的眼睛都已经充血了。
隔着距离，树荫下，胡九有点纠结。
真是大尾巴狼啊！不怀好心，但他没立场去赶走卫光年，优秀的人锋芒毕露会吸引来爱慕者，这是恒古不变的事，关朝楚这么优秀，陆哥对她另眼相待，冯青对她改观，卫红当她做姐妹，姚时能够与她做朋友……
这样的人，卫光年会喜欢上，很正常。
胡九没立场去替关朝楚做任何决定，虽然很想把人打一顿。
一等，半个小时过去了……
新企如今正在水深火热里，股票都还在继续跌，这位却守在校门口，要传到新企，那些股东怕是得心态崩咯。
野狼去买了瓶水回来，丢给叶唤，忍不住说，“一会关小姐出来，咱卫少不会真的要上去吧？”他挠了挠头，一个大男人搞事业他不香吗？
单身三十多年的他没明白
叶唤点点头说，“很正常，毕竟还年轻。”
野狼吐槽，“我是不大明白的。”
叶唤说，“所以你单身三十多年。”而他，有过挚爱，当然，现在不能提雅沐的名字了，人家已婚了，如今再提，有点过于侮辱雅沐了，也对雅沐的丈夫孩子都不公平。
叶唤在让自己走出那段故事，错过的，哪怕再爱，也始终是错过了。
他辜负了对方，他可以不婚，可以不再找人，但不能说是为了雅沐！因为那样会给对方带来负担，所以他正在逐渐放下，这样对他，对雅沐来说，才都是正确的。
卫光年现在的状态没人比他再懂了，就是叶唤不大看好，“他似乎连自己喜欢都没意识过来。”
野狼一副遭雷劈的表情，“你在逗我？”
叶唤，“没逗你，真的。”
他敢肯定，卫光年也是没谈过恋爱的那一类。
真要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像这样的人会不惜一切的去付出，去追求的，尤其是朝楚妹子绝对是值得追求的人，而不是傻呼呼的在这干等，解释，如果不是过于在意，解释什么？
“打个赌吧，如果一会朝楚不在意还好，如果在意这个事，真的怪了卫少。”叶唤开口道，“那卫少接下来一段时间估计会消沉。”
“如果关小姐表示了不在意，那卫少可能会像二哈一样…”叶唤觉得这形容不合适，换一个，“会高兴。”
野狼复杂的看着他，你别解释了，我已经有画面了。
二哈的画面。
真的。
二人交谈的功夫，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门口来来回回的人换了好几波了，余客和姜传都做完手头数据一半出来买东西，复而又回学校里头，隔着距离就看到了几个人。
叶唤和他们算是熟悉了，打了招呼。
余客没多问，只道，“你们在等关同学啊，她被金老师留下了，估计还要等半个小时。”
叶唤，“谢谢。”
余客摇了摇头。
就在余客他们回去后不久，野狼忽然精神一振，“卫少，关小姐出来了。”
一个多小时，他这老腿都要废了。
卫光年抬眸，咔的一声，这位爷终于下了车。
关朝楚和姚时一前一后出来，也看到了卫光年和野狼叶唤了，有些微微的不解，但从对方的状态里也看得出来似乎等了很久了。
“门口这人，都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也不知道在等谁。”
果然等很久了。
就是原本觉得可能等自己的关朝楚顿时不敢自恋如斯了，自己何德何能让卫光年等自己一个多小时，时间不要钱的吗？
抱着疑惑的，卫光年朝她勾了勾手指。
关朝楚不想过去并想跺了他的手指，招小狗呢？
不过一个多小时等自己，有大生意要谈？
抱着这样的疑惑和期待，她还是走了过去，客客气气：“卫少，你找我？”
卫光年盯着她，开口道，“不是我的错。”
关朝楚：“？”
1412章 是吴家的错！
关朝楚本身就不是那种温吞的性格，她喜欢爽利的解决问题，卫光年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叫她有些崩溃。
不过确定了，应该不是为了生意的事。
“什么不是你的错？”
她蹙眉再想，“你是在说体育馆的事。”
卫光年点点头，飞快的说“恩，我不知情，所以你不能怪我。”
关朝楚心态有些崩咯，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迟疑，再迟疑：“你就为了来说这个事？我没说是你的错吧？我难道长了一张无理取闹的脸吗？”
她都无语了。
确实，体育馆的事因新企而起，但关朝楚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吴家想抱大腿庇护吴家联合了卫应龙，又忌惮楚家，所以来找自己家的麻烦。
怎么说……
这已经不是单单是新企的问题了，中间还有着吴玉珠之前留下来的恩怨问题。
关朝楚琢磨着，自己平日行事得多霸道才能让卫光年觉得自己能因为这件事迁怒于他啊？她有点无语了，“难道平时我很蛮不讲理？算了，不重要，吴家的事与你无关。”
卫光年看到她少见的眸子瞪的大大的，明显一副不可思议的状态，竟然有些可爱，不过脑子一瞬间好像也清醒了不少。
生气了？
卫光年也皱起了眉。
是啊，就一件小事而已，自己怎么会联想到关朝楚这样脑子这么清楚唯利是图的人会因为这事而迁怒自己。
家人是很重要，可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可偏偏，之前听到消息一刹那，他就是下意识的会这么觉得。
怎么回事？
生病了？
关朝楚问，“你还有事？”
卫光年下意识的摇头，“没。”
“那我先走了。”关朝楚就回到了姚时身边，她和姚时约了饭的，一会还得继续回来，研究数据没做完，金玉愿意放她们出来吃饭，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等了一个多小时，就为了这五分钟出。
野狼不由看叶唤。
叶唤也默了，这个反应，不在他预料范围里。
不远处的胡九看着这几位差点没给乐翻天，摸着下巴，很好，虽然自家陆少很狗，但是对比下这几个傻子，也不是没希望的，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很好，非常好！
而立在校园门前的卫光年，冷风一吹，脑子似乎清醒了不少的样子，看着帝都大学的树立在那诺大校徽，恍惚了一瞬，扭头问道“我好像误解了什么。”
野狼点点头语气怜悯，“误解大了，本来关小姐觉得没什么，你这一跑来解释，关小姐觉得你认为她是小气扒拉爱计较的女人，女人最受不得这种委屈了，卫少，关小姐不会要翻脸吧？”
他是真的真的这么觉得的，也就这么的说了出来。
卫光年感到心底都一沉，凉了半截，取而代之的闷闷沉沉的难受。
至于为什么难受，这样的情绪他不想去理解，反正……是吴家的错！
吴成做事不带脑子，怂货，要对新企不敢冲着自己来，话说，这阵子太忙，卫光年都差点忘了记吴家的帐，他倒好，自己跑出来了。
1413章 感悟人生
卫光年微吐了口气，觉得丢脸，觉得尴尬，还有点点窝火，老子暂时动不了卫家，我还动不了你吴家？
他眼底情绪翻腾，任谁都看出来了，山雨欲来。
“回去。”
卫光年离了开。
消息走开。
“卫光年放着技术的事不管跑去帝都门口呆了一个多小时…”
“感悟人生？”
“你怎么不说立地成佛？”
消息走开，盯着新企的人不明所以，这一路子是什么野路子，没看懂，他们纷纷猜测卫光年是要干什么，但任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卫光年就是单纯的去找关朝楚解释一下而已，当然，也有人猜到了，但很快被否定掉了。
卫光年是什么人啊，一个年轻有为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女人做如此荒唐的事，时间不要钱的吗？
而这边，关朝楚则是没管这些七七八八的，也没心情管，金玉在教育这块很严苛，相当严苛，但以她的立场来说，像她这样的成就和年纪本该享福却愿意出来教授学业，对于被教授的关朝楚，姚时二人而言，这绝对是一种幸福。
很多经验是需要你到了年纪，用时间去感受的，不管你再聪明再有天赋都是如此！人，要有经历才有经验，没有经历的经验都是空谈。
而她们能从金玉这里切身感受到这点，很多东西金玉和她们的论点相驳论，甚至会争吵，但到最后都证明金玉的办法是对的。
也亏得关朝楚和姚时二人都是从不轻视老人言的，老人言老人言，有些是刻板印象，有些，是真正吃了几十年米饭才能悟出来的东西。
至于外界的言论。
姚时一下课也听到风声了，她开口道，“你会谈恋爱？”
关朝楚难得听到她找自己讨论私事，也乐了，“不知道，怎么了。”
姚时说，“你的能力天赋很强，谈恋爱浪费时间，而且容易变蠢。”
关朝楚噗嗤一笑。
姚时平时很高冷，很学神，但到底才二十多岁，有时候有一些自己的见解方面会挺稚嫩的。
姚时见她不以为然，不由道，“我说真的，你外婆就是如此。”
“我见过许多人也是如此。”
很优秀的，不论男女，一恋爱都变成了傻子了，关朝楚很厉害，她不希望她成为其中一员，应该把精力专注在学业或者自己的事业之上的。
关朝楚能理解姚时的想法，却不敢苟同，“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不过你的想法我也不赞同。”
姚时：“恩？”
关朝楚开口道，“姚学神，恋爱令人变傻，变差，那是因为没遇上了对的恋爱，对的人对的恋爱，是相互成长，相互扶持，相互进步，这也是我想要的爱情！如果是那种互相打击，彼此拖了后腿，相互负能量，遇事不是解决而是相互责备责怪吵架！这种的话确实不行。”
关朝楚没有恋爱的想法，确实觉得恋爱结婚生子都很耽误事件，也有很多耽误人生，拖后腿的，但她不会因此以偏概全觉得结婚和恋爱是政治错误的事，相反，她觉得合适的时间遇上合适的人结婚那没什么的。
像吴红女士遇上了老关，她就觉得，这样对的人生的话，那结婚也没什么。
1414章 莫过于实力和经济。
当然，这样的人很难碰上。
姚时有点意外，“我以为你也会抵触结婚的，你不觉得把一生托付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是很恐怖的事，尤其是，当你自己三观道德形成的时候，对方却像个孩子一样，我交过的两任男友，都是这么分的。”她想要责任，对方要快乐，她想要上进，对方嫌她太古板，要享受当下。
关朝楚倒不意外姚时有过男朋友！正常男男女女，有谈过恋爱很正常，“男人负责于否，我觉得看家庭，在家庭里他父母的位置，父亲负责，那么相应的儿子也会负责，如果父亲不负责，也不能说儿子就一定是差的，但概率会大很多…”
姚时同意这说法。
一个家庭，父亲的位置影响很重，然而，她失望而淡淡的道，“很可悲的，造成这种现象的往往有女人的一部分助力。”
在姚时看来，部分男人之所以不负责，没责任心，当甩手大爷，功劳基本归咎部分‘母亲’莫属，因为惯着的是她们，生气丈夫不体贴的是她们，最后往往重男轻女的还是她们，曾经她也与朋友讨论过这个话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情况，亦或者觉得她对女性恶意太大，明明父亲的角色也在那，为什么不怪父亲要去怪母亲，但实际上是按照姚时的想法要想争取得女性自己团结，女人本已经经历过重男轻女却并没有想要改善的想法，反而把这种觉得正常的事‘继承了下去。”有些东西，是要靠自己争取不是等别人去改变了再来享受的。
社会的悬殊加上男女的比例以及旧观念问题，女性很是感性，细微，而部分男性却是过于不负责任，这也是导致了许多女性群体恐婚而不是享受婚姻的缘故。
有人为伴其实不是坏事，坏就坏在，现如今哪怕到了未来几十年后，平权社会的观念迟迟依旧没有迎来，反而是假平权的居多。
在现在乃至未来的时代里，女孩子结婚用的是嫁一词，可在关朝楚这里，她不喜欢这个词，为什么要用嫁，结婚是男女组成小家庭，适用于‘结婚’而不是嫁，不是谁嫁谁也不是谁娶谁，而是在一块过日子，不管婆家娘家可携手可辅助，但不该过于干涉小两口子之间的日子。
而在这中间，经济和话语权又起到了重要性，很多东西不是你空头去谈的，不是你要什么就有什么的，而是你要有实力和绝对的话语权，这两者，莫过于实力和经济。
没有经济实力你空谈我要什么什么，你看看你爹妈惯你不。
和姚时掰扯了一会婚姻观，俩人各有一些争执点，但依旧不妨碍二人下课的时候就着学业问题继续了和谐的讨论。
等到数据交上去，都是大晚上九点多了。
关朝楚回到酒店，吴红女士还没回来，据说还在处理记者会上的事，她干脆先去睡觉。
1415章 从来就不是公平的。
到次日早晨她起来的时候，吴红女士已经在休息补觉了，马冬儿买了早餐回来，关朝楚也没忘记赵家人的事，问了下情况。
赵大铁涉嫌闹事被关，吴成只是被审问了几句就放走了，卫应龙兄弟俩属有钱保平安。
总的来说，这事里，就赵大铁和他带来的几个人倒霉了而已。
关朝楚稍稍沉吟了下，联系了卫东，想让他帮个忙。
卫东接到关朝楚的电话有点意外，“你要查赵大铁？”
关朝楚稍稍颔首，“我没权限，想麻烦你查一查，他过往还有没有涉及什么违法的案子，应该是不少的，但不见的有立案。”
卫东明白了，也没问她要干什么，说道，“行。”
关朝楚道了谢，然后就等消息。
其实也不用查，赵大铁一被抓，不少人都悄悄的进行了报案，其中有不少都是赵大铁霸占土地，敲诈勒索，还有家里那些子孙后代惹的事也不少，不过这些都被摆平下来了。
关朝楚看了下，七七八八起码得有几十件。
大大小小，大的弄得人妻离子散，断了腿半残疾，小的也起码是倾家荡产那种，其中有一条引起了关朝楚的注意。
赵大铁和赵大安还有个妹妹，也是赵家里最小的妹妹，任小云的亲妹，在事发后举家迁移没多久，赵家人在当地打死了人，为了摆平这个事，把妹妹任小萌送给人当小老婆去了，死性不改，说的也莫过于这种人了。
本来关朝楚还有点纠结，虽然当年任小云的事赵家人下了狠手，可如果这四十几年人家安分守己的话……事实证明狗东西依旧是狗东西，不管过几年都不会变的。
赵家人没安分守己，相反，痕迹累累，当年的人，赵大铁，赵大安，包括俩人的妻子都健在，而且膝家子孙环绕，儿孙满堂，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
老天啊，从来就不是公平的。
赵家人劣迹实在满满，如今赵大铁进去了，关朝楚让人暗中搜罗赵家人这些年犯的浑事，愿意举证的都不少，细数下来够赵家人吃一壶的了。
赵大铁的媳妇四处求助，找上了任小萌，然而任小萌的男人动了下势力查了下，发现压着赵大铁的势力不少。
关家这边是一个，卫家大少那边是一处，甚至隐约还有几股夹杂在其中顿时不敢再查了。
赵大铁的媳妇面色微变，“关家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我们和他们又无冤无仇。”
任小萌嘲讽的看她。
无冤无仇你去张口要人家的家产，没打死你都算关朝楚善良。
赵大铁媳妇也有些发虚，可是只是要财产而已，也不是要，就是帮女娃子保管省得被男人骗去，也不至于啊，想着，她厚着脸皮联系赵方晴，要求见关朝楚一面，赵大铁会出面也是因为吴成来求的，如今吴成没什么事却抽身而出，那就太不厚道了！
关朝楚今儿和沈经理约了见面的，一出酒店迎面就看到了吴宝竹扶着一位看起来很淳朴的老人家靠近过来，眸光略一扫，听着吴宝竹喊对方的称呼，她一下就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