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是的话，我就先挂了。”
没等谢亦羡答应，她已经挂了视频。
谢亦羡盯着黑了的屏幕看了很久，最后呼出一口气。
他有很多方式可以从华谨言手里把她抢过来，也想过得到她，不管她是否愿意。
可最终……抵不过她一个淡淡的眼神，仿若能看穿他所有的卑鄙心思。
他知道，只要自己做出任何一件自己想去做的那些逼迫她的事情，她就再也不会看自己一眼，吝惜给自己一个眼神一个笑。
“我到底……要怎么对你才好。”
“只是朋友，我知道只是朋友。”
“可我做不到，做不到只把你当成一个朋友。”
“喜欢你，疯狂的喜欢你，疯狂的想要独占你……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华谨言到底有什么好！”
“啪！”他将手机用力砸在地上，面容变得狰狞扭曲：“就只是因为他比我更早出现在你身边吗？只是因为我晚到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多看看，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和他公平竞争的机会呢？”
她一次次提醒自己，他们之间关系只是朋友，就是直接拒绝他，不给他任何一点机会。
她也是在警告自己，如若越界，就连朋友都不是了。
可对于华谨言，她总是那么的宽容，明明连男女朋友都不是，为什么那家伙就可以求婚，就可以做这一切自己想做却不敢去做的事情，并且得到她的原谅？
她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
是在给他机会！
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机会！
“我到底……哪里输给他？”
“因为，你太弱了。”一个带着浓浓蛊惑的声音响起。
他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其实在那次吃了小饕餮给的巧克力以后，他就发现自己和常人不同。
从那以后，总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找上门。
他们美其名曰：与恶魔做交易，就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但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金钱，不是权力，只是……她。
这些东西连靠近她都不可能，只会被她一拳就打散了，魂飞魄散，又怎么可能帮助自己得到她。
所以他从不屑与这些东西多说一个字。
“你明明看见我了，也听见我说的话。”
“为什么不考虑和我们合作呢？”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将身体借给我，你就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黑色巨影贴近他，在他耳边不断地蛊惑。
他不为所动，像是聋了、瞎了，径直穿过巨大黑影，去做自己的事情。
“可恶！你这个愚蠢的家伙！界域缝隙出现了，你们都要死，全都要死！”
界域？缝隙？
谢亦羡暗暗记住这些关键词，依然无动于衷。
陶绅陶斌入葬后，小饕餮在他们坟前放上菊花，鞠躬后便离开了。
她知道两位哥哥其实并未死，她抬头看向天空，仿若穿透厚厚云层看向天界，看向那位天帝兄长。
天界。
天帝觉得汗毛竖立，浑身不自在。
帝君斟满一杯酒，眯起眼睛：“怎么了？”
天帝摇摇头：“无视。”
帝君：“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只是一魂七魄，怪不得有些愚蠢，现如今三魂七魄聚全，倒是有些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