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惹来了一朵桃花
华谨言刚下飞机，就被一个跟屁虫跟上了，还试图贴上来贴贴。
华谨言大步往前走，努力拉开距离。
跟在后面的男人走到华导演身边，笑着打招呼，“抱歉，之前是我没有搞清楚事情。”
“没关系，关系到孩子，失去理智也是情有可原的。”华导演淡淡回应。
“两个孩子看上去很亲热。”男人没话找话道。
华导演侧头看他一眼，那眼神写满了怀疑，仿佛在问：亲热？你没瞎吧？
男人被他这一眼看的尴尬极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在厕所有比她大的女孩子欺负了她，是你的儿子叫来了保安，救了她。”
华导演有些意外。
儿子能看见阿飘，从小与众不同，仿佛看破世间一切，有些淡薄冷情。
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是直接离开，根本不会去管，更别说去叫保安过来帮忙了。
看来和小饕餮待在一起久了，儿子果然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华导演想起小饕餮甜甜的笑容，就迫不及待的加快脚步，听儿子说，小饕餮就在外面等着他们。
田妙可已经有些累了，喘着气：“王子殿下，你等等我，我好累，你慢一点……”
周围如果的乘客有几个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现在的小孩子太会玩儿了，居然一口一个王子殿下！
华谨言不喜欢引起太多人的关注，皱起眉头，步子加快。
华谨言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小饕餮，而小饕餮也是同样，一眼就看到了华谨言。
“华谨言！这里！”小饕餮挥舞着双臂，笑得无比灿烂，小梨涡甜甜深陷。
华谨言嘴角上扬，轻轻笑起来，跑了过去。
田妙可呆在原地。
华导演加快脚步，对身边紧跟着的男人说：“抱歉，接我们的人来了，先走一步。”
说完，就跑了过去，不给男人开口挽留的机会。
男人走到呆呆站着的女儿身边，叹了口气：“我就说他不是你的王子。”
田妙可抬起头，眼泪汪汪：“他有公主了？”
男人指了指小饕餮的方向，反问：“这还不明显吗？”
田妙可咬咬唇：“也许是他的妹妹，我要去问明白！”
“你和你母亲一样，不可理喻！”
“爸爸！”田妙可大叫一声。
“小声点！”男人看到她哭泣的样子，不由心软，无奈：“好，我带你去确认。”
“王子殿下，这是你的妹妹吗？”田妙可轻声询问，眼神怯弱的看向小饕餮。
华谨言蹙眉，心里烦透了这人，冷声：“与你无关！离我远点！”
田妙可咬咬唇，大胆开口：“如果她只是你的妹妹，那证明我还有机会，等我长大了，我想要嫁给你！”
目睹全过程的程国栋目瞪口呆，用手肘撞了撞秦鑫，压低声音：“外国小孩，好早熟！”
秦鑫蹙眉：“你不是想要看见华谨言被天降打败，躲在角落里哭泣吗？”
程国栋点点头：“就等着看他哭呢！”
“可现在我有点担心。”秦鑫的眉头皱更紧了。
程国栋疑惑：“担心什么？”
“这臭小子出国一趟就惹来了一朵桃花，长大了还不知道能招惹多少小姑娘，加上他的家世背景，肯定会吸引许多狂蜂浪蝶，到时候我怕……哭的是妹妹。”
第227章 相互套牢手腕
程国栋幻想了一下，将来华谨言被各种美女追捧表白，然后有一天，他一个没忍住，接受了一个超级大美人的表白……
妹妹得知后，躲在角落里哭！
妹妹哭着说：“青梅敌不过天降！”
程国栋只是幻想一下，就心疼到不行，用手抓乱了头发，抓狂道：“我想揍他一顿！”
秦鑫按住已经握紧拳头的程国栋，压低声音：“沉住气，先看看那小子的表现！”
程国栋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拳头缓缓松开了。
华谨言根本不理会田妙可，将她当做空气。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蔷薇手链，没有盒子和包装纸，就只是很随意的从口袋里拿出来，显得手链很廉价的样子。
“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小饕餮看着手链上的蔷薇花，眼睛都舍不得移开了，红色的宝石似透明又不似透明，像是血液又像是火焰。
马面人挥去黄红色雾气时，宫殿的墙壁上就是这种红色和金色相缠绕。
蔷薇花雕刻的栩栩如生，每一朵的造型都是不一样的，有的花瓣盛开怒放，有的含苞待放……
“来，伸手，我给你戴上！”
小饕餮乖乖伸出手，华谨言小心翼翼的帮她戴上，因为她手腕太细了，所以蔷薇手链有些松松垮垮。
小饕餮晃了晃小手，上面的蔷薇花也跟着晃动，她的双瞳倒映着蔷薇花，嘴角一点点随之咧开，欢欢喜喜道谢：“谢谢你！我也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哦！”
在华谨言告诉她，给她准备了新年礼物以后，小饕餮也开始寻思着改送华谨言什么东西。
小饕餮拿出一串编织的工工整整的金刚结，这是她亲手编的。
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带的漂亮蔷薇手链，又看了看自己用红绳子编的金刚结，觉得自己这个好像太便宜了。
“我……自己编的，不值钱。”
华谨言双眼亮了亮，轻笑起来：“蔷薇手链也不值钱的。”
“这个不值钱？”小饕餮狐疑的看了看蔷薇手链，怎么看都是很贵的样子。
“如果是很贵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精美的包装？”
小饕餮歪歪头，听上去挺有道理的。
华谨言伸出带着七彩舍利子的手，笑道：“帮我戴上吧，和它戴在一起。”
小饕餮回忆着以前爷爷一边为她戴金刚结手串，一边说的话。
她学着爷爷的样子，一边念一边给华谨言戴上。
“金刚结的寓意是一切佛母爱护着我们犹如自己的母亲，一切护法神众在我们的周围，帮助我们遣除诸违缘，助我们如意成就心中的一切愿望。”
“天龙善神护佑着我们，给我们带来吉祥，遣除一切逆缘，平安健康，心愿成就，一切圆满如意。”
小饕餮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人心境平和，不由嘴角上扬，仿佛所有烦恼都消除。
华谨言望着女孩温温柔柔给他戴上手串的样子，心里仿佛装满了甜蜜的蜂蜜水，连呼吸都充满了甜蜜的花香。
“戴好了，你喜欢吗？”小饕餮歪着头，奶声奶气的问。
“我非常喜欢！”华谨言用力点头，摩挲着金刚结手串，爱不释手。
第228章 吃货不会有悲伤
完完全全被无视的田妙可，眼红的眼睛都要滴血了。
蔷薇手链明明是拍卖会上花很多很多钱拍下来的，可在他的公主面前，王子却说手链很便宜。
那串绳子编的手串明明再普通不过，只是因为他的公主说了一堆加持手串的话，就似乎变得比蔷薇手链还要珍贵。
现在田妙可毫不怀疑，这就是他的公主，不是他的妹妹，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甚至是遭人嫌弃的存在。
田妙可擦了一把眼泪，扯了扯爸爸的衣角，“爸爸，抱抱。”
她伸出双臂，眼睛上还挂着泪，看上去可怜极了。
男人心疼女儿，眼中满是疼惜，弯腰将她抱起来，与华导演点点头，转身离开。
小饕餮看向他们，眼中充满了羡慕，垂下头，漂亮的眼睛黯淡无光。
原来累了，走不动了，只要伸出双臂，就能被爸爸抱起来。
小饕餮想起那个在派出所里，口口声声说是自己亲爸爸的人，不由更失落了。
是自己拒绝了他们，不愿意留在他们家里，他们不来看自己也是应该的。
可是……心里还是好难过。
她的手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转头，对上华谨言轻轻上扬嘴角的笑容，“我们回家吧，我带了很多好吃的给你！”
好吃的！听到这三个字，什么爸爸，什么抱抱，都不需要了！
有什么悲伤是吃货走不出来的？
如果一份好吃的不够，那就两份、三份、四份……一百份！
饱腹感会令人幸福！
幸福感会退散一切不愉快！
所以，吃货会有悲伤吗？不会！
小饕餮咧开嘴笑了，握紧了华谨言的手，用力点点头，大声说：“走，我们回家！”
华导演将一个旅行箱交给程国栋，不好意思的笑道：“麻烦你们了，我家谨言就交给你们了！”
程国栋很无语，但还是接过了旅行箱。
华导演挥挥手：“那我去影视城了，拜拜！”
秦鑫嘴角抽了抽：“你家是托儿所？”
程国栋扶额：“也许是吧。”
“那小子还算没让我们失望。”秦鑫看向牵着妹妹手傻笑的男孩。
程国栋没眼看两个腻腻歪歪的小孩，冷哼一声：“他敢让我妹妹哭，我就咔嚓了他！”
秦鑫瑟瑟发抖：“你可真凶残！”
程国栋眯起眼睛看向华谨言的方向，“我妹妹这么可爱，怎么可能被天降打败？如果我妹妹躲在角落里哭，那肯定是臭小子眼瞎了，或是他管不住自己第三条腿！不咔嚓了，难道留着祸害我妹妹？”
“要坐牢的。”秦鑫拍了拍他的肩膀，“要遵纪守法。”
还不等程国栋反驳什么，就听秦鑫压低声音：“这种事情，当然是制造意外，比如从马上跌落，摔个正巧，比如狗子太调皮咬到了不该咬的地方……”
“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呢？”秦鑫眨眨眼，“你说对吧，大哥。”
程国栋：“……”贼还是二弟贼！
回到程国栋的住处，就见门前站着成排的人。
陶墨、田乐然、陶天城、刘明珠、陶绅、陶斌一个不少！
也不知道陶家人在这里等了多久，就见老爷子的鼻头都被冻红了。
第229章 家教是我的副业
“你们怎么来了？”程国栋费解，陶家人太久没出现，他还以为他们真的因为妹妹拒绝了他们，所以就不来了。
陶墨苦叹：“我感冒了，怕传给小饕餮，这不，我刚好，我们全家就一起来了。”
程国栋看向他发红的鼻头，心想：原来不是冻红的，是这些日子哼鼻涕才红了的。
小饕餮悄悄地看向陶墨的鼻子，又悄悄地看向那个高大的人。
她想起在机场，那个蓝眼睛的女孩伸手要爸爸抱，爸爸就抱了。
不知道自己伸手要抱抱，会不会被抱起来？
陶天城见到小闺女偷偷看自己，心里开了花，一个激动没忍住，上前几步，蹲下身，掏出口袋里的一把糖递过去，“这都是新研发的糖果，根据你喜欢的样子做的。”
小饕餮低头看去，糖果包裹在透明的包装纸中，每一颗糖果都是圆溜溜的，像是水晶一般剔透，五颜六色的。
这和怨灵糖果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小饕餮惊讶的看向眼前对她憨笑的人，疑惑问：“你怎么知道？”
陶斌举起手，非常骄傲道：“你将罗汉琛女儿的怨气团吧团吧成糖果，我记住了那糖果的样子，一回来就告诉了爸爸，爸爸知道你喜欢，立刻就去厂子里做了！”
小饕餮红着脸，心里小小的疑问越放越大，她下意识的伸手，声音却很小很小：“我……累了，要抱抱……”说出口，她都不好意思看人，生怕对上如同山里爸爸那样嫌弃的眼神。
忽地，耳边有风，身子被举起来，小饕餮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近距离对上一双满是宠溺的眼睛。
阳光下，小饕餮看见他头上的花盛开，仿佛参加最热闹的聚会，围在一起花叶牵着花叶，绕圈圈跳舞，花朵朝着同一个方向疯狂摇摆。
程国栋和秦鑫对视一眼，又看向华谨言，三人的眼神一致。
显然，三人都看到了机场小饕餮羡慕那对父女的眼神，也都明白小饕餮为什么弱弱的求抱抱。
可想而知，以前被山里的父母拒绝过多少次，才会连问都如此小心翼翼和怯弱。
陶天城抱着小饕餮还摇晃了起来，就像是哄着一个小婴儿，小饕餮脸红红，小声说：“我不累了，我要下来了。”
陶天城还没抱够香香软软的小闺女呢，对上小闺女害羞的小脸，知道过犹不及，难得小闺女迈出一步，让他看到了希望。
老父亲说得对，小闺女虽然是拒绝了相认，但他们陶家人怎么能就这么放弃！要一点点打动小闺女，让她慢慢原谅他们，让她慢慢接受他们，回归陶家！
回到客厅，小饕餮爬上沙发，抱住毛茸茸的小熊，一双仿若坠入无数星辰的璀璨双眸时不时偷偷看向陶家人，当陶家人看过来，她又飞快垂下眼帘，假装在看小熊。
她这蹩脚的伪装，就连陶斌都骗不了，但陶家人很有默契，似乎在来之前就商量好了，不能吓到小饕餮，要慢慢来，于是他们齐齐假装没看见她在偷看。
田乐然说了这才的来意，“马上要小学入学考试了，我想给小饕餮和华谨言补补课，我的身份只是田老师，不会用别的身份为难孩子。”
程国栋为难道：“我们已经请了老师。”
门铃声好巧不巧的响起，程国栋打开门，就看见了一身朴素打扮的风水大师。
风水大师自我介绍道：“我是新来的家教老师马明。”
程国栋愕然：“你不是风水大师？”
马明微笑：“家教是我的副业。”
第230章 到底有多少马甲
程国栋惊呆了，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谁知马明从随身皮包里拿出一份份证明，教师资格证一件不少。
程国栋打电话给王助理询问：“你给我找来的家教老师叫什么名字？”
王助理：“马明，马老师。”
程国栋看了一眼马明的身份证，是真的！
程国栋干咳一声，问：“风水那一行赚不到钱？所以你还需要副业？”
马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反问：“你觉得我赚不到钱？”
程国栋回忆起朋友给他介绍这位风水大师时吹捧的那些话，似乎就连别的国家的总统都难以见到他一面，重金砸下去，只要他不愿意，就算在家里睡懒觉，都不愿意去见面，就是业界出了名的懒。
可传闻太不靠谱了，还说他不收徒弟，懒得教徒弟呢，可自家妹妹与他第一次见面，他就迫不及待收徒了！
现在倒好，还打着家庭教师的幌子上门了！
没准就是想来骗妹妹拜师的！
程国栋刚想要赶人，就见妹妹小跑着过来，连拖鞋都没穿，一下子扑在马明身上，抬头软乎乎喊一声：“马面明王，你来啦！”
“以后叫我马老师。”
不管怎么样，他也只是分身而已，还不配一声马面明王。
小饕餮茫茫然喊了一声：“马老师。”
马明揉了揉她的头发，往里面一看，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玩味，“家里这么多客人？”
程国栋想起比起马明，田乐然才是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算了算了，让他们自己去斗吧！
“你进来，里面有一个老师也是来应聘的。”程国栋招呼马明进来坐。
“哦？有趣。”马明推了推沉重的黑框眼镜，戴上这黑框眼镜将他的俊美给遮住了，显得像个书呆子。
田乐然看见进来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站起身，问道：“马校长？”
马明推了推黑框眼镜，笑得朴实无华，“你认识我？”
程国栋惊呆了。
风水大师，家教老师，现在又冒出一个马校长的身份，这人到底有多少马甲？怪不得姓马！
“你是外国语小学的马校长，我大孙子在那里读的小学，我去参加了开学典礼，看见你上台演讲了。这么多年了，你似乎一点都没变。”
马明温文有礼的笑道：“我很少出门，所以不显老，我的年纪不小了。”
田乐然询问：“你是小饕餮的家教？”
马明含笑摇头：“暂且还不是，听说有另一位老师也来应聘了，我可能比不上就会被淘汰。”
田乐然尴尬的脸红了一下，摇摇头：“是我比不上马校长。”
开什么玩笑，自己一个退休的大学音乐老师，哪里比得上一个校长。
乖孙是要考小学的，当然是小学校长教起来更好，比自己更熟悉小学考试的流程和题型。
“是你？”马明故作意外。
田乐然红着脸摇头：“不敢与你相比，还是你来当小饕餮的家教老师，我也放心些，毕竟你更熟悉考试题型。”
“那就谢谢了，毕竟程董财大气粗，给的课时费挺多的。”马明笑眯眯看向程国栋。
程国栋想拒绝也来不及了，无奈：“成吧，马老师，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辛苦了。”
马明意味深长道：“放心，除了考试题型，我还会交一些物超所值的东西！”
第231章 来自马明的礼物
带着两个孩子回书房读书前，马明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递给程国栋和秦鑫一人一个红色的布包，类似小锦囊的样子。
“新年快乐，这是为两人准备的新年礼物。”
等两人接过，马明没给两人说话的机会，就关上了书房的门。
程国栋和秦鑫都很意外，没想到马明会给他们准备新年礼物。
田乐然好奇道：“马校长为你们准备了什么？”
程国栋和秦鑫知道他的另一个马甲是风水大师，这类似锦囊的红布包定然内有玄机，并未在陶家人面前打开。
陶斌基本上属于是庙里长大的孩子，看到这两个转运锦囊，立刻就道出了里面的玄机，“转运锦囊，你们两个最近很倒霉吗？”
程国栋和秦鑫对视一眼。
在遇到小饕餮之前，去年两人的确是很倒霉的，甚至是差点丧命的那种。
他们两个其实都不是很闲的人，一直陪伴着妹妹，除了妹妹需要人陪伴以外，还有一个原因。
只要妹妹离开他们太久，他们两个就又会开始倒霉。
根据妹妹所说，有时候还会从程国栋身边看到水里的阿飘，从秦鑫身后看到乞丐阿飘捧着碗跟着不走。
对于两人来说，小饕餮更像是两人的保命符，一直在她身边，那些阿飘就不会缠上来。
两人也在私底下见过不少大师，都说是两人命格火旺太低，容易招惹那些东西。
小饕餮去学习以后，陶家人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程国栋请他们先回去。
主人都开口赶客了，就算不愿意走，陶家人依依不舍，还是走了。
等他们走了，程国栋和秦鑫坐在桌边，分别拿出各自的红色布包。
秦鑫：“这东西能打开吗？”
程国栋已经打开了，诧异问：“不能打开吗？”
秦鑫摆摆手：“你都打开了，还问什么问！看看里面是什么？”
程国栋从里面拿出一张半旧的红纸，红纸上画着一头像狮子又比狮子威武许多，添上许多奇怪图腾的猛兽。
程国栋摊平红纸举起给秦鑫看，疑惑：“这是狮子？”
秦鑫看了老半天，摇摇头：“看着不像。”
程国栋催促：“你看看你里面是什么？”
秦鑫迟疑了一下，也打开了红色布袋，里面也是一张半旧的红纸，但红纸上画的东西不太一样，像是巨大的年兽，身上却有着金钱豹的花纹，脸上的图腾很复杂。
“这什么？年兽？貔貅？麒麟？金钱豹？”程国栋盯着瞧了老半天，将自己能找出有共同点的基本上都说了一遍。
“他给我们这个做什么？护身符？”秦鑫将红纸叠好，放轻动作放回红色布袋中。
“这是护身兽？”程国栋扬了扬手里的红纸，学着才秦鑫的动作将红纸叠好放入红色布包。
秦鑫：“先收着吧，等他教完孩子们，好好问问。”
程国栋点点头，将红色布包放在内侧袋里。
……
罗丽丽等来了看望她的人。
当看到爸爸那张憔悴的脸，她的眼睛红了，所有的委屈涌上头。
中年胖男人坐下，呵斥：“你是疯了不成，留下这么多的证据，这次我也帮不了你。”
这些日子，他几乎跑断了腿，利用了所有的人脉，却没有半点办法，这个女儿算是废了。
看来养在外面那些私生子女，是时候领会老宅了，就算老太太再喜欢这个孙女，也不可能从牢里捞出来了。
第232章 罗氏还是倒闭吧
“爸爸！你要救我啊！我是冤枉的！”
碍于身边有人盯着，罗丽丽只能一次次强调着自己是冤枉的，但眼神里的意思，完全是让她的爸爸给她洗脱罪名，找人替罪。
罗父自然是看明白了女儿眼中的意思，可太多人盯着这个案子里。
程国栋，那位专供特供的土豪插手了。
以及陶家人，也出手了。
还有——华家！
他何德何能，怎么可能捞出这个女儿，要是一个不小心，别说把女儿捞出来了，说不定他自己都有可能搭进去！
女儿这算是教唆杀人，现在唯有争取轻判了。
教唆罪，是指以劝说、利诱、授意、怂恿、收买、威胁等方法，将自己的犯罪意图灌输给本来没有犯罪意图的人，致使其按教唆人的犯罪意图实施犯罪，教唆人，即构成教唆犯罪。
教唆不满18周岁的人犯罪的，应当从重处罚。
庆幸的是，女儿今年16岁。
如果被教唆的人没有犯被教唆的罪，对于教唆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爸爸会争取判在十年内！”罗父握住女儿的手，想要安慰她，“你放心，你未满十八，不会死刑。”
罗丽丽却一把甩开了罗父的手，双眼恶狠狠盯着他，嘶吼起来：“十年！我没有杀人，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还我清白，还要让我做十年牢？十年后，我出来以后能干什么？我都快三十了，还能做明星，做偶像吗！我不要坐牢，还我清白！”
罗父冷下了脸，不客气了，沉声：“我也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你判无期徒刑。”
盛怒的罗丽丽哑了火，那双盛满怒火的眼睛熄灭了怒火，瞬间暗淡无光，像是个没了灵魂的木偶。
罗父又有些不忍心了，叹了口气：“你还年轻，十年而已，很快就会过去，出来的时候你还不满三十，这是爸爸唯一能办到的。”
罗丽丽轻轻“嗯”了一声。
“那爸爸走了。”
忽地，罗丽丽喊住正准备离开的罗父，压低声音：“那个孩子。”
欲言又止，但眼神中的怨恨太过浓郁，罗父已经理解她的意思。
那个在台上害她盛怒自曝的人，她恨，要报仇。
罗父垂眸，并没有立刻答应。
罗丽丽眼中蓄满了泪水，要落不落，“爸爸！你救不了我，连这个愿望也办不到吗？”
罗父终是轻轻点了下头。
罗丽丽破涕为笑：“谢谢爸爸。”
罗父刚走，就有消息传到了程国栋和秦鑫那里，而且将父女两人的对话只字不差的送到。
程国栋看着父女两人最后的对话，不由紧紧皱起眉头。
——那个孩子。
——爸爸！你救不了我，连这个愿望也办不到吗？
——谢谢爸爸。
连在一起，有些人不难猜出其中深意。
罗丽丽寻求父亲给她报仇，这是她的愿望，罗父答应了，所以才会感谢。
程国栋将手里的纸捏成团，沉下眼神，“罗氏，还是倒闭吧。”
本来程国栋不想牵连无辜，毕竟大清都亡了，不流行“满门抄斩”了。
可有些人，就是要作死，也是没办法不满足的。
第233章 需要修复元神
万籁寂静，小饕餮抱着穿着一身粉色新衣的毛绒小熊沉睡。
梦境中，她看到白白小兽躺在冰块做成的冰棺里，安安静静闭着眼睛。
冰棺之上有一个巨大的虚影，是白白小兽变成庞大凶兽的模样，身上满是图腾加持力量，那双眼睛仿佛蕴含着宇宙银河的力量，令人不敢对视，望而生畏。
虚影的爪子有无数类似星光，又类似萤火虫的东西飞上去，使虚幻的爪子凝实了起来。
战神伸手触摸冰块，仿佛在小心翼翼触摸白白小兽。
“等你的元神养好，你就会苏醒。”战神摘下了头盔，陶绨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却因为这里的冰雾遮住了眼帘，朦朦胧胧，根本看不清。
她只能依稀看见战神亲吻了一下冰棺，又带回了头盔。
战争的号角响起，战神深深看了一眼冰棺，“我会为你报仇。”
陶绨见天空突然下起了雪，雪覆盖了冰棺，已经看不清楚冰棺里的白白小兽，巨大的虚影成了爪子处，其他的地方似乎越来越虚化了。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雪停下了，又下了，很久很久，来来回回下了好几场雪。
空中传来了悲鸣声，一声声震天的丧钟响起。
耳边传来一声声哭泣。
万物悲伤，万物哭泣。
她朝着丧钟的方向跑去，可怎么也跑不出冰天雪地，眼前是白茫茫一片，或许是盯着白色看太久了，她看不太清东西了，被什么给绊倒了，她趴在地上，久久站不起来。
巨大的悲伤笼罩着她，就算意识里清晰知道这是梦境，却还是那么的难过，小小一个人儿趴在雪地里啜泣起来，像是无助的小兽悲鸣。
“起来。”有人将她抱起来。
陶绨哭花了眼，伸手去摸，摸到了一张面具。
“马面明王？”
“还不算笨。”
“这是我的梦境，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马面铃铛响了，就算是你的梦境，我也能出现在这里。”
“我没有摇晃铃铛，也没有呼唤你的名字。”
摸了摸马面面具，他尴尬道：“我记忆力不太好，忘了告诉你，你遇到马面铃铛会在你危急关头自己响，可能你太悲伤难过了，它误以为你在危急关头。”
陶绨歪头看向这个不靠谱的人。
虽然她看不清楚眼前人，但眼神却明晃晃写了‘不靠谱’三个大字。
先是忘了告诉名字。
再是出现又遇到急事匆匆走了。
再是忘记带走老人阿飘，又出现带走了。
似乎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他总是会马虎大意忘记事情。
对上小姑娘充满怀疑和写满‘不靠谱’的眼神，马面人尴尬道：“不影响大局的小疏漏，不必在意。”
陶绨不是个为难人的孩子，并没有继续看他，而是看向白白小兽的方向，那巨大的虚影似乎更透明了。
“这是你的本体？”马面人随着她望的方向望过去，询问。
陶绨点点头。
“还挺可爱的。”马面人轻笑一声：“想要本体苏醒，需要修复元神，你的元神虚影太透明了一些，需要花费不少心力去修复。”
“修复？能让它更加凝实吗？”陶绨歪头问。
马面人揉了揉她的头，回答道：“功德和信仰的力量，能够让元神凝实。”
“那些像星光的光点，就是功德和信仰的力量吗？”
“是。”
第234章 第一次睡懒觉
陶绨从梦中醒来，窗外的天已经很亮了。
她坐在床上，小脑袋里回想着梦境里的一切。
有些模模糊糊，记不太清楚了。
功德和信仰可以让巨大的影子变得凝实，现在爪子已经凝实，是因为这段日子有了很多粉丝喜欢我，还是因为我吃了很多怨气，帮助了怨灵？
直到门被敲响，她才下了床，穿着睡裙去开门。
秦鑫无奈：“快十一点了，你还没起床，我有点担心，你是在睡觉，还是身体不舒服？”
陶绨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十一点了？”
长这么大，她还没这么晚起床过！
“我没有生病，马老师来了吗？”
“来了。”
陶绨懊恼极了，忙回去穿衣服了，速度飞快，导致穿着两只不同颜色的娃子，秦鑫提醒了她，她又慌忙回去换袜子。
等刷牙洗脸以后，已经十一点了。
陶绨来到书房，小表情可怜巴巴，像是做错了天大的事情，低着头，不敢去看马老师。
马明走过去，蹲下身，轻声问：“这是怎么了？”
华谨言担心的跑过去，来到她身边。
陶绨怯怯：“我……起晚了，上课迟到了，不是好孩子。”声音里带着鼻音，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马明见小姑娘眼睛里已经有泪光，忙开口安慰：“本来就没规定几点上课，我连课程表还没给你们安排好。没规定和预约时间，怎么能算迟到呢？”
陶绨抬起头，双眼含泪：“可我起晚了，我没有和太阳公公说早安。”
马明见她可怜，却又忍不住想笑。
小小一个小布点，就为这样的小事哭鼻子，小孩子果然很令人费解！
马明耐心说道：“太阳不是还挂在天上吗，你去和它打招呼说中午好。”
陶绨点点头，当真跑到窗前，对着窗外的太阳一本正经的打招呼，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挥了挥，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奶声奶气：“太阳公公，我早上没和你打招呼，现在给你说中午好，你别生气，我以后一定早睡早起，和你说早安……”
马明：“……”
他纯属开玩笑而已！
居然真的去打招呼了！
人类幼崽，果然是最可爱的生物！
马明忍不住低低笑出声，等小饕餮和太阳公公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以后，对着两个孩子招招手。
“小学考试时，老师会让你们讲一个自己最喜欢的故事。”
马明问陶绨，“你最喜欢什么故事？”
陶绨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丑小鸭！”
马明很意外。
他接触过许多人类幼崽，小姑娘八成都会说灰姑娘和白雪公主。
就算不是这两个，也会是睡美人，长发公主，或是美人鱼。
一般都是美女、公主为主角的故事。
她居然喜欢小鸭子为主角的故事。
马明摸了摸陶绨的头：“那你好好回忆回忆，等一下把这个故事讲一遍好不好？”
“好！”陶绨乖巧点头。
马明看向华谨言，很好奇这个孩子会给自己什么答案。
马明询问：“那你呢，华谨言，你最喜欢什么故事呢？”
第235章 华夏上下五千年
“我给你讲一讲华夏上下五千年。”华谨言眼神清正，不像是开玩笑。
马明：“……”
“不可以讲这个？”华谨言疑惑问。
马明嘴角抽搐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别人都会选择童话故事，你有些另类。”
“我不喜欢童话故事。”华谨言严肃着小脸。
马明：“……”
“我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还是从伏羲女娲开始说？”
马明：“我觉得我们可以向听小饕餮说一说丑小鸭的故事。”
华谨言没有反对。
马明松了口气，要是让他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恐怕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马明看向陶绨，问：“你准备好了吗？”
陶绨已经从陶家搬出来，也没有再听刘明珠说过丑小鸭的故事，总共加起来，也没听过几遍，有些记不太清楚。
她只能凭仅有的记忆去说故事。
“鸭妈妈孵蛋，有一只蛋比别的蛋都要大，很久很久没有孵化出来，就在所有人劝她放弃的时候，破壳而出一只丑小鸭……”
“所有人都不喜欢丑小鸭，欺负丑小鸭，就连鸭妈妈都不喜欢它，它只能逃走了。”
似乎是回忆起了被山里妈妈用擀面杖满村子追打的画面，陶绨垂下眼帘，声音越来越轻：“她去了很多地方，一路都被欺负，没有人喜欢它，直到它看到了天鹅。”
陶绨的那双暗淡的眼睛深处逐渐有光聚集，越来越亮，“它从未见过那么美丽的鸟。”
听着她奶声奶气中夹带着的喜悦，看着她一脸向往的模样，听故事的人仿佛身临其境，仿佛看见眼前有一幅画面呈现——美丽的天鹅。
“丑小鸭终于鼓足勇气接近他们，丑小鸭害怕被赶走，害怕再一次被欺负，可这一次没有。”
“天鹅们欢迎它，喜爱它！”
“它低头看向湖中的倒影，它变成了最美丽的天鹅！”
陶绨下意识的转了一圈，身上蓬松的裙摆旋转起来。
她露出一个灿烂又甜美的笑容：“它终于找到了幸福。”
华谨言用力的拍手。
马明也跟着鼓起掌，“有些地方还需要加强，比如它遭遇了什么困难才能遇到天鹅。”
陶绨点点头，模样乖巧。
马明倒是不担心小饕餮了，就凭现在这个水平，也能得到不错的分数。
他蹙眉看向华谨言，问：“你还准备从盘古开始说？或者从女娲开始？”
华谨言垂眸想了想，问：“有时间限制吗？”
“没时间限制，你当真要从盘古说到现今？”马明眼神都直了。
华谨言抿了抿唇：“那就选一段吧，女娲补天，或者女娲造人？”
马明松了口气，这也行吧，虽然不是童话故事，但也是神话故事，都是故事。
“那你就说女娲造人的故事吧。”
华谨言一本正经的开始诉说，像是在背诵课文，毫无感情，面无表情。
马明：“……”要头秃了。
陶绨是第一次听女娲造人的故事，哪怕华谨言一脸面无表情，说的也是毫无感情，但不妨碍听内容。
陶绨连连惊叹：“原来人是女娲捏出来的！”
“那我是女娲捏出来的，还是挥洒泥水变出来的？”
第236章 盘古开天辟地
华谨言见小饕餮喜欢，问：“你想听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吗？”
小饕餮拍手叫好：“听！要听！”
华谨言点点头，这一次不是对着马明说故事，而是对着小饕餮说故事了，于是他露出了微笑，表情也生动了起来，不再是那般一板一眼。
“很久很久以前，天和地还没有分开，宇宙混沌一片。有个叫盘古的巨人，在这个混沌的宇宙之中，他睡了一万八千年。”
小饕餮入迷的听着，眨着大眼睛，感叹：“他好能睡哦！”
华谨言笑起来：“我也觉得他挺能睡的。”
“有一天，盘古突然醒了。”
小饕餮拍手：“终于是醒了！”
“他见周围一片漆黑，他拔下自己的一颗牙齿，把它变成威力巨大的神斧，他抡起大斧头，朝眼前的黑暗猛劈过去！”
“只听一声巨响！”
华谨言顿了顿，对上小饕餮亮晶晶满是期待的眼神，嘴角上扬，继续缓缓说下去：“一片黑暗的东西渐渐分散开了。缓缓上升的东西，变成了天！慢慢下降的东西，变成了地！”
小饕餮转头看向外面的天空，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瞳孔中倒映湛蓝的天际，眼中满是惊叹和难以置信，“他的力气好大！”
小饕餮握了握小拳头，励志道：“我要向他学习，也要做个大力士！”
一旁的马明：“……”行吧，他不用上课了，有现成的小老师了！
华谨言看看她，很真诚地说：“你的力气一定可以比他还大！”
小饕餮点点头，握紧小拳头，“嘿嘿哈哈”起来，“我每天都有练马步和练拳，少林寺学的武术我都没偷懒！”
“只要坚持，就能战胜盘古。”华谨言认真说。
小饕餮用力点头，非常信任他。
一旁的马明：“……”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小饕餮催促道。
“天和地分开以后，盘古怕它们还会合在一起，头顶着天，双臂高举撑起一片天，脚用力蹬着地。天升高一丈，盘古也随着天越长越高。又经过了一万八千年，天变得极高，地变得极厚，盘古的身体也变得极长。盘古就这样与天地共存了一百八十万年。”
小饕餮双眼亮晶晶满是羡慕，奶声奶气：“他好长寿，一定吃了很多花生！”
“天和地逐渐成形了，盘古也累得倒下来了。盘古想用自己的身体创造出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于是他微笑着倒在地上，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大地。”
小饕餮摸了摸眼角的泪花：“他真不容易，每天举高高手臂撑起一片天，肯定很累！”
华谨言点点头，也跟着擦了擦眼角：“肯定是很累，真不容易。”
一旁的马明：“……”为什么要哭？泪点在哪里？
华谨言继续说下去：“盘古倒下后，他的身体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呼出的气息，变成了四季的风和云！他发出的声音，化作了隆隆的雷声！”
“呼出的气息……变成了风和云？”小饕餮摸摸鼻子，小眉头皱起来：“要是他吃了大蒜，是不是风和云也会变臭？”
第237章 停止你们危险言论
华谨言认真思考起来：“他活着的时候，可能还没有大蒜吧。”
“那就好。”小饕餮拍了拍心口，如释重负。
一旁的马明：“……”行吧，的确还没有大蒜。
“他的左眼飞上天空变成了太阳，给大地带来光明和希望。他的右眼飞上天空变成了月亮，两眼中的液体撒向天空，变成夜里的万点繁星！”
“他的四肢，变成了大地上的东、西、南、北四极！他的肌肤，变成了辽阔的大地！他的血液，变成了奔流不息的江河！他的汗，变成了滋润万物的雨露！”
一旁的马明：“……”确定这不是一个可怜盘古遗体捐献后被分尸的可怕故事吗？
华谨言一脸稚气，继续说道：“他繁衍的器官，化为伏羲！他的双胸，化为女娲！有了江河湖海，万物滋生！然后就是我刚刚和你说的故事，女娲造人的故事。”
“繁衍的器官是什么？”小饕餮歪着头，一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充满好奇疑惑，看向一脸稚气的华谨言。
华谨言毫不避讳，思考了一下，准备开始解说。
马明大喊：“停！停止你们危险的言论！”
两双清澈无垢的大眼睛同时看向了马明。
这一刻，马明觉得自己的思想肮脏极了，他们只是在说神话故事而已，他为什么觉得下一刻他们就要讨论生孩子的问题了？
其实如果不是他喊停，华谨言准备说另外一个故事，名为——夏娃和亚当。
马明擦了一把额角的虚汗，干咳一声：“一人准备一个故事就可以了，小饕餮准备的是丑小鸭的故事，华谨言你就准备女娲造人的故事，别说盘古开天辟地！”
华谨言蹙眉：“为什么？”
小饕餮也皱起小眉头：“这个故事比女娲造人好听！盘古好厉害，力气大，还能变好多东西！女娲都是他变出来的，女娲根本比不过他！为什么不能说更厉害的人的故事！”
华谨言点头，重复问：“对，为什么？”
马明：“……”
马明擦了一把虚汗，干咳一声：“你们喜欢的，不是别的小朋友喜欢的，也不一定是老师会给高分的。”
小饕餮不服气，撅起小嘴：“可是你明明说了，小学考试时，老师会让我们讲一个自己最喜欢的故事。”
小姑娘强调着把“自己最喜欢”五个字又重复说了一遍。
马明：“……”的确是自己说的。
他扶了扶额，觉得小饕餮只是看上去软萌乖巧！
“那你喜欢盘古开天辟地，还是女娲造人的故事？”马明问华谨言。
华谨言想了想，说：“小饕餮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小饕餮立刻说：“我喜欢盘古开天辟地，因为他最厉害！比孙悟空还厉害！”
华谨言点头：“我也喜欢盘古开天辟地！”
马明愁苦着脸，无奈：“行吧，那你就说盘古开天辟地，变成伏羲变成女娲那段，去掉，千万别说！”
“为什么？”两个小孩异口同声的问。
马明擦了一把虚汗。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难教了吗？
家教和校长的马甲，他可以考虑不要了！
第238章 前世今生敢信吗
等给小饕餮和华谨言上完课，刚出门，马明就被程国栋和秦鑫拦下了。
两人齐齐拿出红色布包，异口同声：“守护兽？”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又齐刷刷一致盯着马明。
马明高深莫测的眯起眼睛，问：“前世今生，信吗？”
两人同时摇头。
马明耸肩：“话不投机半句多！”
马明摆摆手，两人还想拦，却发现拦了一个寂寞，马明像是突然瘦了一样，就从两人身边擦肩而过了。
程国栋回头去看，人早就去了大门口，对着他们挥了挥手，露出一个欠扁的笑：“明天见。”
“你别走！”程国栋大步赶过去，可到了大门口，人影都看不见了。
回到来后，他见秦鑫坐在沙发上沉思，上前问：“你说他那话什么意思？”
“前世今生的意思。”
“我是问前世今生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别闹，好好说！”
“我是在好好说。”
程国栋扶额：“你像是在敷衍我。”
秦鑫站起身，问：“我泡了咖啡，你喝吗？”
程国栋看看天色，又看了看手表，“现在这个点喝咖啡？不睡觉了？”
“睡不着了。”秦鑫嘴角一抽，指了指红色布包，“这玩意，我前世？你敢信？”
“啥！”程国栋从沙发上跳起，“是这个意思？”
“不然呢，你以为？”
程国栋摸了摸红色布包，纠结道：“我以为……上一世我是叱咤风云的将军，这是我的坐骑。”
“……你是别人的坐骑还差不多。”秦鑫斜眼看他。
程国栋用手抹了一把脸，“给我咖啡，啥也别放，就黑咖！今晚，我也睡不着了。”
……
华谨言半夜起床下楼倒水，被客厅沙发上在睁大眼睛坐着的两个大活人吓了一跳。
“你们……睡醒了？”
程国栋摇摇头：“一夜未睡。”
华谨言倒完水，问：“你们要吗？”
程国栋和秦鑫对视，两人的嘴唇都干裂了。
“要。”程国栋回答。
华谨言为两人倒了两杯水。
程国栋接过，一饮而尽。
秦鑫接过，是小口小口抿，将嘴唇先润湿了。
华谨言注意到桌上摆着的两个红色布包，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马老师给他们的。
“里面装了什么？”
程国栋叹气：“两只守护兽，不是，应该说是我们两个的前世。”
华谨言：“……”
秦鑫：“你的沉默，表示你不信。”
“我能打开看看吗？”华谨言问。
秦鑫摊手：“随意。”
华谨言先打开了秦鑫的那个红色布包，觉得眼熟，但也忘记是什么兽了，他又打开程国栋的红色布包，脑中快速的闪过一个画面。
一只白滚滚的白色小兽黏在浑身穿着戎装铠甲的男人身边，一只暴躁的小狮子冲进来，刚要质问什么，在看到白滚滚的白色小兽后，似乎气势汹汹冲来的火气全都哑火了。
白白小兽歪了歪圆滚滚的脑袋，软乎乎的喊了一声：“大哥！”
小狮子屁颠屁颠的跑上前：“我以为战神选了别的族的坐骑，刚要来质问！没想到他选了你，是你的话，我就服气了！可是……战场那么危险，你真的要做战神的坐骑吗？”
白白小兽软乎乎的回答：“我是最凶的凶兽，我才不怕危险。”
第239章 看到前世消耗精力
“发什么呆？”秦鑫出声询问。
华谨言抽回思绪，将两张纸叠好放回了红色布包里。
“马老师不是一般人，他若说这是你们的前世，我觉得你们还是选择相信比较好。”
他将红色布包塞入两人各自的手心里，“你们随身携带，小饕餮不在你们身边，你们也不用怕那些……缠上你们。”
秦鑫蹙眉：“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我说过，恶灵巧克力对我和小饕餮都有帮助，随着我吃恶灵巧克力的数量增多，我会看到很多画面。”
“你刚才看到他的，似乎停顿了很久，是因为看到了什么画面？”秦鑫追问。
程国栋握住手里的红色布包，忐忑询问：“你看到了什么？我的前世？”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前世。”华谨言垂眸沉默片刻，在两人以为他不会再开口解释以后，又缓缓开口了，“如果你的前世真是这只狮子，那你今生会成为小饕餮的大哥，并非意外。”
“你的意思是……他前世就是小饕餮的大哥？”秦鑫逻辑思维很清晰的分析出华谨言话中的意思。
华谨言点头又摇头：“你们明天问一问马老师吧。”
他拿着杯子，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
见他要走，程国栋急了，忙急急追问：“如果我前世是小饕餮的大哥，那我和小饕餮都是狮子？这真的是狮子？一点都不像狮子！”
“千年前的狮子，镇守凶兽的狮族，自然是比一般的狮子更强大莫测一些。”
华谨言加快了脚步，他是真的犯困了，每次看到那些画面，他都会极度困乏，像是抽干了所有的精神力。
见他眼角带泪，是真的困得不行了，程国栋和秦鑫也没有再拦。
只是等他上楼了，两位心事重重的哥哥，又来了两杯黑咖，决定和这漫漫长夜耗到底。
一大早，马明按响门铃。
门一开，马明就对上了两双熊猫眼。
马明噗嗤一声笑出声：“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心智太脆弱了吧，只是只言片语，就让你们睡不着觉了？”
“你跟我们说清楚！”程国栋将人往屋里拽。
马明并没有反抗，任由他拽进屋。
秦鑫在最后一个进屋，紧紧关上房门，沉声：“你今天不解释清楚，别想走出这扇门。”
马明耸耸肩：“我想要走，别说一扇门，一百扇门都拦不住我。”
两人用质疑的目光盯着他。
马明玩味问：“要试试吗？”
还不等两人回答，马明一个侧身、跳跃，动作连贯，就从窗户飞跃出去了。
程国栋和秦鑫忙趴到窗户前看，就见马明已经顺利落地。
马明抬头，对两人露出一个笑：“信了？”
秦鑫扶额：“信信信，你快上来。”
马明指了指大门。
程国栋忙下楼开门，这次不是拽着人进屋了，而是毕恭毕敬将人请到房间里，关上门。
“大师，你给解答解答吧，我们真的睡不着觉。”程国栋递过去一杯茶，茶杯下压着一张支票。
马明接过茶喝了一口，两指按住支票推回去，“不必。”
第240章 狮族大表哥
“你们行业的规矩，不是这个？”程国栋执意要将支票推过去。
“那是他们立的规矩，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秦鑫见他皱眉了，忙阻止程国栋再次推支票过去的动作，压低声音：“他的风格你还不知道，和我们私底下见的那些风水大师都不一样！”
程国栋只能放弃了塞钱举动。
秦鑫开口道：“你能将这两个红色布包给我们，想来也是有意和我们表达什么吧？”
马明笑了一下：“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说着，他侧身看向秦鑫，竟然一个正眼都不给程国栋了。
程国栋：“……”这话是在说我是笨蛋，不想打交道？
“大师，画上的兽，真是我和大哥的前世？”
马明点头：“昨天我让两个孩子给我讲了几个故事，小饕餮说的是丑小鸭的故事，华谨言说的是女娲补天和盘古开天辟地。”
程国栋和秦鑫对视一眼，眼中都是茫然。
“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说这个？”马明玩味笑道：“接下去我说的，可能对你们来说，就像是天方夜谭的童话或是神话。”
“我们会信的，既然我们请你说，就不会不信。”程国栋忙表态。
秦鑫点头：“你说什么，我都信。”
“那好，你们听着，这是个挺有趣的故事。”
马明喝了一口茶，忽地恶趣味的笑了下：“对了，我还有一个说书人的马甲。”
程国栋：“……”
秦鑫：“……”
“好了，不逗你们了。”
“宇宙之初，每一个诞生的星球，更像是一个一个放在黑暗中的蛋，有的孕育了生命，就如同你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星球，有了盘古用斧头劈开混沌，开天辟地，牺牲自我，成为一个万物生的世界。”
“但有的星球破壳而出的并非盘古这样伟大的神明，如凶兽饕餮，生于混沌，吞噬混沌。它将整个星球的馄饨吞噬，怎么也吃不饱，开始吞噬别的星球，成为了公敌。到底有多少人出手对付它，我就不细细说了，只告诉你们，它最后被镇压在狮族，由狮族世世代代镇守。”
两人安静听着，并没有插嘴，虽然心里都很疑惑，为什么要和他们说这样一个故事。
马明指了指程国栋手里的红色布包，缓缓开口：“这里面狮子，就是镇守凶手饕餮的狮族。”
“华谨言说，我和妹妹上一世也是兄妹？”程国栋轻声询问。
“哦？看来他……”记起来不少。
马明没有说关于华谨言的事情，而是继续说关于程国栋前世。
“饕餮镇压在狮族，却也有一定的自由，没想到他化形以后，竟令狮族小公主神魂颠倒，没多久他们就诞下了一只有着狮族和饕餮血脉的小凶兽。”马明目光有深意的看向秦鑫，“聪明人，不难猜那只小凶兽是谁吧？”
秦鑫试探性问道：“是妹妹？”
马明点头，指向程国栋，“你的父亲是小公主的兄长。”
按照这样排辈分，程国栋上一世是小凶兽的表哥。
秦鑫摸了摸手里的红色布包，问：“那我呢？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