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眼巴巴瞅着你
老人家想了想，提议道：“冻干草莓我没带来，不过我这里有一罐草莓酱，加在酸奶里会很不错，你要试试吗？”
小饕餮的手指对了对，小声问：“那……草莓冻干还给我吗？”
“给！明天就给你！”
“好！要吃草莓酸奶！”小饕餮双眼亮晶晶。
老人家从小冰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里面是他自制的酸奶，非常厚实，就算将整个瓷瓶倒过来，也不会倒出一滴来。
他拿来一个一次性小碗，用银勺子将酸奶盛出来，有从小冰箱最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罐子，圆圆胖胖的玻璃罐子里装满了鲜红诱人的草莓果酱。
打开玻璃罐子的那一刻，浓郁的草莓香味传出来，小饕餮的双眼刷一下非常非常亮，亮的仿佛所有散落的星星都突然汇聚成了一个点，绽放出最耀眼的亮光。
老人家转头，对上小饕餮的小模样，差点笑出来。
小姑娘双眼瞪圆了，像两个发亮的灯泡，红润润的小嘴微微张开，表情呆萌，嘴角有可疑的晶莹……
老人家干咳一声，这才遮掩住了自己的笑，他用勺子盛了满满三大勺在酸奶上，然后将碗和勺子都递过去。
小饕餮的眼睛还紧盯着红艳艳的草莓罐头，手下意识的接过，没去看碗里的酸奶和草莓酱，而是一直盯着草莓罐头！
老人家怀疑自己只要将草莓罐头递过去，她立刻就会用勺子直接吃草莓酱！
他的身子偏了偏，遮住了小饕餮的视线，不让她看见草莓酱。
小饕餮这才缓缓地，机械地，将紧紧盯着草莓酱的目光收回来，低头，目光落在自己的碗里。
雪白的酸奶一块一块的，不是液体状态，而是像白豆腐一样堆起来，草莓酱的红和酸奶的白成鲜明对比，放在一起又相当和谐诱人，像是皑皑白雪上点上的红梅。
小饕餮忙闭上嘴，因为就差一点，自己就会忍不住流下口水来……
小饕餮用勺子轻轻的碰了一下白色的酸奶，居然真的像白豆腐一样，还回弹了一下！
这不是用来喝的酸奶，这是用来吃的酸奶！
小饕餮再也忍不住了，勺子用力的往里一扎，盛出满满当当堆高高的一大勺！
堆高的白一座雪山，红色像是爆发出的岩浆，一座令人垂涎的冰山火焰！
小饕餮张大嘴，她已经很少如此失态的吃东西了，“啊呜”一大口！
好吃！好吃！好吃！
小脑袋里什么都不剩了，只有对酸奶和草莓酱两个字的夸赞！
好吃的东西到了极致美味，形容它美味的言语都是苍白的，只剩下两个字——好吃！
小饕餮根本空不出来时间点评，不断往小嘴里一勺一勺又一勺，很快就见底了！
她眼巴巴看着老人家，那双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里的含义，不用说就能看得懂。
老人家看看小豆丁一样的小个子，再看看手里的草莓酱，犹豫了一下，又给她安排了一碗。
不一会儿见底了，她又眼巴巴看着你。
这小豆丁不哭也不闹，不想人家小孩子会开口要，她也不开口，就这样眼巴巴瞅着你，瞅着瞅着你就心软了。
老人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草莓酱见底了！酸奶罐子见底了！
第572章 妹妹是疼我的
老人家着急起来：“肚子难受吗？怎么能吃这么多？”
小饕餮抿抿嘴，嘴里满是草莓和酸奶的香味儿，好幸福！
小饕餮拍拍小肚腩：“还没吃饱呢~”
老人家更急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不要，没事哒！”
就在一个执意要带她去医院，一个死活不想去，拉拉扯扯的时候，程国栋找来了，他是来拜访这位老师，询问关于草莓冻干的事情的，没想到刚来这里，就见到自家妹妹了！
小饕餮看到程国栋，从老师手里挣脱出来，一溜烟跑到程国栋身边，抱住程国栋的腿，“大哥，老师见我吃得多，非要带我去医院，你快点拿出来！”
程国栋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将随身带着的检查报告拿出来，平静地递过去。
老人家：“……”
老人家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看，看完后，惊叹连连：“没想到啊，居然是个大胃王。”
他年轻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在国外米其林餐厅工作，国外的吃播比国内更早流行起来，而且一些餐厅刚开门的时候，想要引来人流，就会做一些活动，比如多少时间里吃完多少东西，就能免单，或是得到心愿礼物等等。
他见识过国外的大胃王，那一个个，和想象中并不太一样，看着膘肥体壮，几百斤的大胖子，其实并没有那些看上去身材匀称，或者身材娇小的能吃。
他曾经见过一个五百斤的胖子和一个看上去一百多斤的小姑娘对决，最后胖子吃到吐，都吃不过那小姑娘。
老人家将目光落在小饕餮身上，心中感慨：要是换成小饕餮，恐怕更令人惊讶！毕竟对手看上去像个野兽，而小饕餮是个漂亮的小女孩，谁能想到小女孩会赢呢？
“老师，你好，我是小饕餮的大哥，这次前来拜访，是因为草莓冻干。”
“草莓冻干？”
“是这样的，我妹妹非常喜欢你给她的草莓冻干，我想要打听下，你是在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
“那是你的妻子做的吗？”
老人家哼了一声：“我是不婚族。”
“……那是您自己做的？”程国栋下意识用上了敬称。
老人家抬了抬下巴，算是承认了。
程国栋眼中有一抹意外闪过，坦言道：“我想要尝尝你做的草莓冻干。”
“不给。”老人家很不给面子。
小饕餮扯了扯程国栋的衣袖，小声说：“老师还欠我一包草莓冻干呢！等他还给我，我给大哥吃！”
程国栋笑起来，眼中满是宠溺，他摸了摸小饕餮的头，“谢谢妹妹！”
妹妹是个护食的崽崽，能让妹妹分享她心心念念的美食，说明自己在妹妹心里有着很高地位。
程国栋心里美滋滋。
“老师，如果您做的草莓冻干真的非常好吃，我会向你请教制作方法。”
老人家瞪眼，刚要发怒，就听程国栋急切道：“当然不会白要你方子，我有两个方案，一个是一次性给你一笔方子的前，另一个是按照分成的方式给你提成。”
第573章 谈草莓冻干的合作
制作草莓冻干是一件耗时的时间，熬制草莓酱也很费心，直到星期五，程国栋来接小饕餮时，才如愿尝到了一颗草莓冻干。
原本他是一点都不信，一个老人家自制的草莓冻干会比自己高薪聘请的特级西点师们费时费力研究出来的草莓冻干好吃，可在草莓酱在嘴里爆开的那一瞬间，他服了！
“老师，您做的草莓冻干，是我吃过最美味的，我提议的两个方案，老师您选哪一个？”
老人家斜了他一眼：“你是开厂的？”
“严格算起来，我是种地的。”
“种地的？”老人家上上下下打量他，这一身名牌，还有这上百万的手表，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种地人能买得起的。
“这几年，我主要种一些水果，研发一些新品种，其中草莓的产出非常优秀，可草莓容易变质，我已经开拓了网上生鲜订购草莓，但仍然还有许多烂在地里，于是我就想着开发草莓冻干这个项目。”
“你……搞得挺大。”老人家算是明白了，这是一个种地人，却也是个紧跟时髦的种地人。
一旦农地直接连上网络，搞起网购，就能打发掉许多经销商，农民也好，最终的食客也好，都能真真切切满足双方，食客以最优惠的价格买到最新鲜的食材，而农民也不会被经销商层层剥削利益。
“是，不知不觉，就搞得挺大了，摊子大了，想法也就多了。这次研发草莓冻干，我请了很多专家，但最终的成品，不如您的草莓冻干十分之一。”
“我这个不适合大规模制作，制作草莓酱的火候很关键，只适合手工制作。”
“我知道大规模生产肯定达不到这个口味，但只要比我们生产的草莓冻干好吃，就已经是进步了。达不到您手工制作的百分百，但百分之五十总能有，到时候它一定会卖爆，请您相信我的眼光。”
“我相信我自己的手艺。”老人家有些傲娇道。
“您的手艺无人能敌，我至今口齿留香，回味无情。”程国栋笑道：“我提议的两个方案，您考虑一下吧。如果你选第一个方案，我可以出一千万一次性买断您的方子。如果你选第二个方案，我可以给你草莓冻干净利润百分之三十的提成。”
“百分之三十？”老人家坐直了身体。
他在米其林饭店研发的新产品，也是有提成的，有个百分之五就已经非常可观了。
“是的，你如果选第二个方案，我们可以立刻签合同。公司对草莓冻干的市场做过评估，我们草莓质量优质，自产自销，和别的厂不一样，别的厂会用一些很酸的草莓，或是果农挑剩下的做草莓冻干，而我们有质量保证，不会出现很酸涩的情况。这就可以将现有的草莓冻干市场上大部分的企业给干趴下，直冲销量前三不在话下。”
“这么有信心？”老人家有些心动。
程国栋自信一笑：“就算市场销路一开始打不开，我也有渠道出售，绝不会出现卖不掉的情况。我们做过预估，头两年的年销量可以达到三亿。”
“三亿！”老人家不可置信。
第574章 果然是个小财神
“是的，三亿。这是保守预估，只是头两年还未打开市场的情况下。”
闻言，老人家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三个亿，那净利润是多少？
草莓都是自产自销的，成本肯定很低！
去掉制作费，应该也有百分之三十的净利润吧？
一个亿的净利润，一个亿的百分之三十是我的提成，那岂不是三千多万？
这还只是头两年！
第三年起，打开市场，做出品牌，大众认可后呢？
会是什么样的销量，自己又将每年得到多少提成？
老人家缓缓转头，看向一脸懵懂的小饕餮。
双休日，他会去一些豪门做私教，教那些有钱人家小孩子写书法，曾听过一耳朵，那家男主人说小饕餮是个小财神，只要她代言的东西都会卖爆。
当时他只当一个笑话，并不太信，可如今……
他盯着小饕餮看了好一会儿，现在小饕餮在他眼里是闪闪发亮的，像是一个人形金元宝。
这不就是一个小财神吗？
不用她代言，就只是因为她喜欢吃自己做的草莓冻干，就将给自己带来一年千万以上的财富。
其实他无儿无女，有这么多钱也用不过来，但回想起退休回国时，原先上班的米其林餐厅里，那些人私底下说的话：“华国有美食吗？啧，都没几家上得了台面的米其林餐厅吧？”
有了每年上千万的分成，自己也许可以开一家……胜过老东家的餐厅！让那些人看看华国美食的魅力，让他们见识一下上下五千年——舌尖上的诱惑！
原本逐渐凉了的心，忽然炙热滚烫了起来！
“小饕餮，老师要开一家餐厅！”老人家忽然大声说道。
小饕餮眼巴巴看着他：“我……可以去吃吗？”
老人家畅快的笑起来，眉间那大半辈子留下的深深川字似乎都已经被抚平，“随便吃！老师开的餐厅就是你的餐厅！”
他一辈子单身贵族，无儿无女，以后如果餐厅真做出名堂了，也没有人继承。
倒不如，就给这个给他送财的小财神！
“老师，我想吃草莓冻干吃到饱！”
“好！吃到饱！”
一旁听着一老一小对话的程国栋欲言又止，心下叹气：吃到饱？老师，你可能会后悔。
饕餮的胃，何来饱时？
……
特殊部门的车早早在别墅前等候。
小饕餮背着一个双肩包，里面全是老师给她的好吃的，老师说全是他亲手做的小点心。
老师和大哥谈成了合作，也认识自己家了，总会上门来送好吃的。
老师和粉丝爷爷一见如故，两人时长一起下象棋。
小饕餮上了车，发现今天开车的并不是队长，疑惑问：“香香姐姐，队长呢？”
“有个棘手的案子，在别的城市，他已经出差好几天了。”
“那我们今天做什么呢？”
“也没什么案子，我带你们看看以前的案例，吸取点经验，算是给你们当一次老师。”
小饕餮拿出一把草莓冻干，笑嘻嘻：“香香姐姐，这个给你吃。”
香香见到是草莓冻干，叹口气，摇头：“热量太高了，我在减肥呢，不能吃。”
第575章 福尔摩斯上身了
小饕餮不明白为什么要节食减肥呢，香香姐姐已经很漂亮了。
她没有勉强香香姐姐吃一口尝尝味道，而是将草莓冻干收了回去，塞入包里，拉上拉链，动作非常快，不给香香姐姐任何后悔的机会。
一旁静观一切的华谨言：“……”
已经连续好几个星期天没有任何了，小饕餮有些无聊的趴在桌子上，听着香香姐姐说以前的案子。
“看这个。”香香拿出一张照片，用吸铁石贴在白板上。
照片上是用一张纸剪成的小人，圆圆的脑袋，火柴棒般的四肢。
“香香姐姐，你要给我们上剪纸课吗？”小饕餮歪着头问。
香香：“这可不是一般的纸片人。”
“有什么奇特之处？”华谨言问。
香香又拿出一张照片贴在白板上，照片上是一个男人，站在一家酒楼门口，手里正在点烟。
香香在两张照片中间空白之处，用黑色记号笔划上了一个等号。
小饕餮眨眨眼：“纸片人等于这个抽烟的人？”
“聪明！”香香打了一个响指：“答对了。”
小饕餮却更茫然了：“纸片人怎么会变成人？”
香香又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处墓碑，墓碑上的照片是点烟的男人。
照片上的死亡日期被画上了红圈。
香香：“死后的第三年，他却出现在这家酒楼门口。”
“他是假死吗？”小饕餮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玩具烟斗。
香香嘴角一抽：“你……又要福尔摩斯上身了？”
小饕餮本来要装出一本正经的严肃小脸没忍住，“噗嗤”一声，偷偷笑起来。
华谨言扶额：“现在她不看动画片，只看福尔摩斯探案集。”
一到五，作业刚做好，作业本都没合上，她已经去看福尔摩斯了。
星期六，马老师刚下课，人还没走，她已经去看福尔摩斯了。
星期天，要不是保姆阿姨说衣服和帽子都洗掉了，今天肯定还是那套福尔摩斯的装扮。
小饕餮已经跌进去了，彻底入坑，拔不出来了。
香香叹气：“小福尔摩斯，他没有假死。”
小饕餮咬着烟斗，小眼神严肃又认真，努力进入小神探的角色里。
她假装吸了口烟，吐气，仿佛在吐烟圈，小嘴嘟嘟。
等她这套动作做完，用一副高深莫测的小模样分析道：“三年前已经死掉了，三年后又出现在酒楼门口，那他肯定是阿飘！也不对，阿飘不可能被照片拍下来，连镜子里都不可能出现阿飘的样子，怎么可能被拍下来，还这么清晰！嗯……让我在想想……”
她咬着烟斗，陷入沉思。
香香想笑，努力忍着，配合着小姑娘玩过家家。
小饕餮突然站起身，放下烟斗，双眼发亮：“我知道了！等号，纸片人等于这个人！阿飘、纸片人、已经死了的人再一次出现联系起来，那就是阿飘附身在纸片人身上，有了实体，变成了这照片上的人！”
香香愣了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真被她猜对了？
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
小饕餮急切问：“香香姐姐，我说的对不对？”
第576章 纸片人的案子
香香点头：“对。”
小饕餮欢呼一声：“我是小神探！”
香香用记号笔点了点纸片人，又点了点男人，“他已经死了，变成了恶灵，在玄学高手的帮助下，附身纸片人，变成了这张照片上点烟的人，看上去就像是死而复生，毫无破绽。”
“好厉害……”小饕餮盯着纸片：“我剪一个纸片人，会有用吗？星期六，我要问问马老师！”
香香又拿出一张照片，照片是变成废墟的酒楼，半截酒楼的招牌插在废墟里。
香香：“酒楼里放了炸药，他将点燃的烟扔到了酒楼里，瞬间引爆，酒楼中无一人生还。”
小饕餮瞪圆了眼睛，捂住小嘴：“好坏！”
香香垂眸，叹气：“酒楼里吃饭的客人，都与他无冤无仇。死者中，最小的才三岁。”
小饕餮用力拍桌子：“好坏！我要把他变成巧克力，我要吃掉他！”
“咔！”
香香：“……”
小饕餮低头看去，桌子——裂开了！
小饕餮无辜的眨眨眼，小奶音委屈：“我……没用很大力气。”
华谨言淡定道：“是桌子年久失修，不结实了。”
香香：“……”没记错的话，上半年采购的。
小饕餮呼出一口气，默默桌子上的裂缝，“原来是它老了呀，我想呢，我才用了一点点力气，怎么就坏了呢……”
香香：“……”
小饕餮站起身，握紧小拳头：“香香姐姐，我们去抓坏人吧！”吃掉大坏蛋！
香香摇头：“这是以前的案子，案子已经结案，他也已经被处理了。”
“怎么处理的？是吃掉了吗？”
“……不是。”也只有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吃恶灵！
香香干咳一声：“将他封印在纸片人里，将纸片人烧成灰烬，他也因此灰飞烟灭。”
小饕餮双眼里满是可惜。
香香假装看不见，假装看不懂她对“美食”的渴望。
香香：“之所以和你们说这个案子，是因为这个案子可能和鬼屋的案子有关。”
“有什么关系？”小饕餮歪头问。
“同样出现了玄学高手，而且警方查到此人的住处，发现屋子里长满了墨汁鬼伞。”
“那种会变成墨汁的菌菇？”
“是的！”
小饕餮拿起烟斗，小脸严肃，开始咬烟斗。
香香没有打扰她。
香香发现，小饕餮似乎是看多了福尔摩斯探案集，还真有一点破案天赋了。
小饕餮放下玩具烟斗，小脸严肃：“带着鬼脸面具的人就是玄学高手，他手里是拿着罗盘的。两个案子都有墨汁鬼伞初，说明两个案子的玄学高手都是鬼面人！哼哼，我一定要抓到这个坏家伙！”
香香：“也不一定，现在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测。”
小饕餮点头：“我知道，要用证据说真相，否则都是猜测，毫无说服力！”
“是的。”
“我要去收集证据！”
小饕餮站起身，指着被炸后的酒楼照片说：“我要去废墟看看！”
香香摇头：“队长没有这样的安排，我们今天只是看案子，不能出去办案。万一有危险，我保护不了你。”
小饕餮拍拍小胸口：“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第577章 我想去探案
香香还是摇头。
小饕餮抿抿嘴，小脑袋耷拉，闷声闷气：“我想上厕所。”
香香狐疑的看她。
小饕餮低着头，脚尖挪来挪去。
“去吧。”香香无奈。
小饕餮转身就跑，到了楼梯口，飞快跑上去，一口气来到沈苍办公室才刹车。
门自己开了。
小饕餮小心翼翼，探头探脑。
“鬼鬼祟祟做什么？”沈苍早就通过监控看到门口的小人儿，这才用遥控器开的门。
小饕餮试探性的往里面迈了一步，又探头探脑，看到坐在桌案前的沈苍，她的大眼睛里满是茫然。
门怎么自己开了？
她整个人进入门里，沈苍用遥控器操控，门又关上了。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她猛地回头，对上紧紧关上的门。
“你会法术吗？”小饕餮双眼亮晶晶的看向沈苍。
沈苍拿起遥控器，按下，门开了，又按下，门关了：“是科技。”
小饕餮小跑过去，凑近遥控器看了又看。
“找我有什么事？”沈苍平静问。
小饕餮抬起小脸，双眼满是希冀，奶声奶气：“爷爷头，我想去探案！”
听到“爷爷头”三个字，沈苍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按住太阳穴，沉声：“没有案子给你探。”
小饕餮拿出自己的玩具烟斗，假装吸烟，“已经破案的案子，我只是想去见识下。”
“已经破案的案子？”
“纸片人的案子！”小饕餮将香香和她说的案子，复述了一遍。
沈苍想起来，这个案子似乎和鬼屋的案子有些联系，所以才会被重新翻找出来。
按常理，已经破案的案子，就不存在危险了。
沈苍看看小小一个站直身板的小家伙，摇摇头：“不行。”
小饕餮眼尾一红，声音充满了委屈：“为什么？”
沈苍：“……”
这就要哭了吗？
小孩子……果然不好带！
“危险。”沈苍沉声。
小饕餮握紧小拳头：“我不怕危险！”
沈苍不去看她那双满是希冀的大眼睛，生怕自己心软答应，摇头：“不行。”
小饕餮有些生气的鼓起腮帮子，奶凶奶凶：“我不要来了，每个星期都没事干！队长自己去探案，都不带上我们！”
“让你跟着香香看些旧案子，是我吩咐的。”
“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看福尔摩斯探案集，那些都是虚构的你都喜欢，我以为你会喜欢真实的案子。”
“可是每次只看案子，好无聊。”小饕餮耷拉下脑袋，闷声闷气：“我想去探案。”
“就这么想去？”
“想。”
长久的沉默。
小饕餮不走，就站在沈苍身边耷拉着小脑袋。
沈苍不理他了，开始处理手上的事情。
桌案上的沙漏一点点流动。
当一个小时过去，香香找了过来。
“头！”香香在门前站直身体。
“进来。”
门自动开了。
香香走进门，看到站在沈苍身边的小饕餮，松了一口气。
“什么事？”沈苍问。
香香指了指小饕餮，无奈：“她上厕所上了一个小时，我找遍了古堡都没找到，没想到在你这里。”
“把她带走吧。”沈苍淡淡道。
“我不要走！”小饕餮突然一把抱住沈苍的手臂，就像是一块小年糕，黏上了就甩不掉了，“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就不走！”
第578章 得到一根白发
沈苍：“……”
香香：“……”
有些小孩子，平时乖乖萌萌，但一旦淘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走。
沈苍试图抽回手臂。
无可奈何，小饕餮力气大！
沈苍看向香香，沉声：“拉开她。”
香香眨了眨美目，耸肩摊手：“头，你太高看我了。”
她清楚记得，就在不久前，小饕餮一个激动，一巴掌就把桌子拍裂了。
她哪敢上去拉人？
万一伤及池鱼呢？
自己细胳膊细腿，真不够小饕餮几巴掌的。
沈苍又再一次抽手，试图抽出被小人儿紧紧抱着的手臂。
无可奈何！
沈苍沧桑叹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饕餮抬起小脸，小脸因为赌气而涨红，小奶音颤颤：“想去探纸片人的案子！”
沈苍按了按太阳穴，头痛。
又僵持了一个沙漏的时间。
沈苍终于松口：“松手，我答应你。”
小饕餮欢呼一声，松开了手。
沈苍有些疲惫的叹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透明瓶子，拔了一根白发装入瓶子中，交给小饕餮。
“遇到危险，打开瓶盖。”
小饕餮接过瓶子，双眼亮晶晶：“和上次在废弃医院一样吗，队长打开瓶盖，你就变成阿飘出现了！”
“不是变成阿飘。”沈苍按了按太阳穴，“是元神出窍。”
“反正就是很厉害！”小饕餮高兴极了，将小瓶子贴身放在衣服夹层口袋里，拍了拍，笑嘻嘻：“以后想爷爷头的时候，我就打开瓶盖和爷爷头见面！”
沈苍：“……”
香香额角有汗滴下来，感觉让小饕餮再在头眼前晃来晃去，头就快要窒息昏厥了。
香香干咳一下：“小饕餮，既然头已经答应了，那我们就早些出发吧，别浪费时间了。”
小饕餮乖乖点头。
沈苍见到她此刻乖乖萌萌的样子，又回想起刚才耍赖皮的样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闭上眼睛，不想再多看一眼。
小饕餮被香香牵着手往外走，离开办公室前，她回头，对着沈苍大喊：“爷爷头，我一定会破案的！”
沈苍：“……”已经破了的案子，还破什么破？
下了楼，香香呼出一口气，伸手点了点小饕餮的额头，娇笑出声：“调皮！”
小饕餮捂住放着小瓶子的地方，伸手摸到小瓶子，心里乐滋滋。
华谨言抬眼，见到香香牵着小饕餮回来，不等两人开口，先开口问：“可以去查纸片人的案子了？”
香香惊讶：“你怎么知道？”
华谨言不答反问：“她应该是去找头了吧？”
香香揶揄：“缠了很久，软磨硬泡，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华谨言想到小饕餮每天都和小灵芝视频通话，也差不多猜到，这些招数全都是谁教的。
小饕餮来到华谨言身边，拉开拉链，让他看自己夹层口袋。
动作太快，华谨言什么也没看到，疑惑蹙眉。
小饕餮捂嘴偷偷笑，凑在他耳边咬耳朵：“是爷爷头的头发哦！想见他了，只要打开瓶盖，他就会元神出窍立刻出现在我眼前！好酷呀！”
华谨言：“……应该消耗很大，你别随便用。”
第579章 装睡是专业的
“消耗很大吗？”小饕餮歪歪头，嘀咕：“好像就少一根头发，他有那么多头发……”
华谨言听到她的嘀咕声，问：“你想见他，就想用？”
“原本想着，如果看福尔摩斯探案集的时候，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可以召唤出爷爷头问问他。”
“召唤？”华谨言嘴角一抽：“还是慎用吧，看似少一根头发，也许还有别的消耗。”
小饕餮抿抿小嘴，看看华谨言严肃的小脸，最终乖乖点头：“好吧，不遇到危险我不用。”
到了车上，香香开着车，偶尔分神听一耳朵两个小孩的对话。
小饕餮：“我觉得爷爷头比马面明王厉害。”
华谨言疑惑：“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上一次，大白狼被头关在笼子里，马面明王出现，头连眼睛都睁不开，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当时小饕餮也在场，华谨言实在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么样的想法。
小饕餮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瓶子，有理有据的说道：“马面明王要我摇铃铛，还要喊他的名字，他才会出现。爷爷头就不一样了，爷爷头好厉害的，只要打开瓶子，他就会立刻出现。你说是不是他比马面明王更厉害？”
华谨言沉默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小饕餮转头看向他，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天真又呆萌。
华谨言小大人般叹气：“你不是说过，你是在转世宫殿认识的马面明王吗？”
“是呀！”小饕餮点头。
“他应该是一直在那里的。”
“是呀！”小饕餮又点点头。
“头，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古堡，而古堡离我们的距离并不远。”
闻言，小饕餮眨眨眼，脑袋一歪，眼睛一闭，嘀咕一声：“我要睡觉了，晚安华谨言。”
偷听的香香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华谨言看向闭着眼睛，假装已经睡着的小饕餮，哭笑不得。
小饕餮心里嘀咕：原来爷爷头没有马面明王厉害啊！马面明王是从转世宫殿赶过来，距离远，所以要也摇铃铛才能听到我的呼唤，爷爷头距离近，所以只要打开瓶盖就能出现！
哎，华谨言还是比我聪明！
好像……聪明不止一点点。
不能显得我很笨，小灵芝说了，遇到尴尬的事情，尿遁或者装睡。
现在在车上，不能尿遁。
我还是睡觉吧。
……
小饕餮原本是装睡，可睡着睡着，真把自己给睡着了。
华谨言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呼呼”声，嘴角轻轻上扬。
小饕餮的脑袋一点一点。
华谨言伸手，将小饕餮的脑袋轻轻靠在自己肩头，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小饕餮的小脑袋有了依靠点，乖乖靠着，睡了一会儿，她开始蹭蹭，小脑袋蹭蹭华谨言的肩头，嘴角有可以的晶莹。
华谨言可以听见她的嘀咕声：“鸡腿……唔，好好次……草莓冻干，曲奇饼，蔓越莓饼，熔岩蛋糕……唔好次好次……”
华谨言轻轻笑出声，眉眼中满是温柔。
透过车内后视镜，香香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羡慕：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也太美好了吧！这对CP我要从小磕到大！
第580章 暂时就这些
车子在重建的酒楼前停下。
这个案子有些年头了，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香香：“进去看看吧。”
小饕餮：“正好是吃中饭时间，我们在这里吃吧？”
华谨言点头。
香香摸了摸自己的手机，有些担心会被小饕餮吃穷。
她刚发了工资，不过……依照她买东西的速度，可能又要月光。
不知道小饕餮吃的，能不能报销？
三人坐下后，立刻有人过来招待他们。
漂亮的服务员手里拿着菜单，将菜单递给香香，香香指了指小饕餮：“让她点。”
“谢谢漂亮小姐姐！”小饕餮接过菜单。
小饕餮戴着口罩，看不到全脸，但那双眼睛就足以吸引人，加上她嘴甜，漂亮的服务员眉开眼笑，“你先看，我去拿点东西。”
她从前台抓了一把薄荷糖，快速回来，往小饕餮口袋里塞。
小饕餮忙拒绝：“不能要的！”
漂亮的服务员温柔笑道：“就放在前台，来这里吃饭的可以随便拿。”
香香知道很多饭店都是这样的，放一些薄荷糖在前台，让客人结完账那一颗清清口，可是有收银台小姐看着，没多少人会厚着脸皮抓一大把的，最多拿一颗两颗。
“谢谢漂亮小姐姐！”小饕餮眼睛弯弯，摸摸口袋里的薄荷糖，心里想着要多点一点菜。
小饕餮指着菜单上的图片，“要这个。”
漂亮的服务员忙记录，小饕餮的手指点的越来越快。
最后一页了！漂亮的服务员心里松了一口气。
谁知，小饕餮突然有往前翻，“这个还是要吧，还有这个，还有这个……”
漂亮的服务员眼神古怪的看向香香，仿佛是在用眼神询问：你不阻止一下吗？
香香哪有功夫与她对视，此刻香香正在查看手机里的余额，不知道够不够付账。
小饕餮合上菜单，眉开眼笑：“暂时就这些了。”
暂时？难道还会加菜？漂亮的服务员呆呆看向香香，声音干涩：“确定这些菜吗？”
香香看看手机余额，庆幸刚发工资不久，自己还是付得起的，这家酒楼不算贵。
“行吧，就暂时这些。”
暂时？漂亮的服务员不知道怎么开口劝，最终叹了口气，犹犹豫豫说：“我们这里的盘子挺大的。”
“那正好，大一点才能吃得饱。”香香点头。
漂亮的服务员蹙眉，这位小姐是怎么回事？难道听不懂我的暗指？这里的盘子大，这么多菜，你们吃不下啊！都快把整本菜单都点一遍了！
香香见她迟迟不走，疑惑问：“还有什么事吗？”
“呃……没事。”
“没事就快点去下单吧，她已经饿了。”
“呃……那好吧。”
漂亮的服务员来到前台，收银台是个中年女人，对她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就知道用店里的糖做人情，你有本事自己去买糖送人！”
漂亮的服务员没心情和她吵架，将手里的记录递过去。
中年女人又哼了一声，接过，扫了一眼，吃惊：“这么多菜？”
“嗯，他们说暂时这些，好像还会加菜。”
“二十个人都吃不下吧，还要加菜？”收银员一边输入，一边嘀咕：“是要打包带走的吗？”
第581章 自己能养我自己
看着像是家常菜的菜一盘一盘端上来，小饕餮飞快的动筷，但抿着小嘴吃饭，看上去是斯斯文文的，但速度却惊人。
香香和华谨言已经放下了筷子，每道菜只吃一筷子，两人也已经吃的很饱了。
香香：“看上去普通，但是味道倒是不错。”
华谨言点头。
漂亮的服务员和前台的收银员时不时都偷偷看向小饕餮那一桌。
收盘子的婆婆收了一次又一次。
送菜的小哥，送了一盘又一盘。
终于桌子空了，全被小饕餮吃完了！
小饕餮举高高手：“漂亮小姐姐！”
“来了！”漂亮的服务员急匆匆赶过去，以为是要买单了。
小饕餮奶声奶气：“我要加椒盐排条，椰子鸡块，菠萝古老肉，油条虾仁……”
漂亮的服务员石化了。
“小姐姐，你怎么不记呀？”
“我……我马上记！”
她恍恍惚惚来到收银台，收银员此刻也很恍惚，她刚才是紧盯那一桌的，也听见小孩子奶声奶气的点菜声的。
端菜小哥用很敬佩的眼神看向小饕餮，将一盘盘菜放在桌上。
小饕餮继续吃……
香香颤抖着手看向手机余额，有些担心遇到付钱时，听到余额不足的声音。
华谨言扫了一眼香香颤抖的手，又看向没心没肺吃的一脸幸福的小饕餮，问：“还要加菜吗？”
小饕餮摇摇头：“吃饭太浪费时间了，好晚了，吃完这些就暂时不吃了。”
不是因为吃饱了不吃，而是时间太晚了才不吃！香香呆了呆，对小饕餮的大胃王有了新的认知。
华谨言站起身，朝着收银台走去。
“三号桌，结账。”
他人矮，收银员没看见人，绕出来才看见小小一个。
她接过孩子递来的银行卡，刷了钱。
华谨言回到位子上，香香有些窘迫：“你怎么去结账了，我是大人，应该我去结账……”
华谨言摇摇头：“她，我负责养。”
小饕餮吃完最后一块椒盐排条，抬起头，小脸气鼓鼓：“我自己能养我自己！”
我也是有努力上班赚钱的！
才不要华谨言养呢！
小饕餮非常有骨气的站起身，掏出自己的手机。
她已经学会了用手机支付。
点开余额，小饕餮问：“多少钱，我转给你！”
华谨言摇头。
小饕餮凶巴巴：“多少钱！我转给你！”
华谨言蹙眉。
小饕餮“啊呜”一声，奶凶奶凶：“多少钱！坏蛋华谨言！”
华谨言无奈，叹气，将账单递过去。
小饕餮接过，小短手开始操作，转账，一气呵成，完成。
香香扫了一眼小饕餮的余额，整个人都麻了。
她有些心疼自己，想要抱紧自己，余额都没有一个小孩子的余额零头多。
小饕餮拍了拍小肚腩：“虽然没有吃饱，但已经很满足了，这里的菜味道真好！”
过来收盘子的婆婆：“……”我年纪大了，听错了吧？这小娃子还没有吃饱？不可能吧？
香香向婆婆打听：“我们是慕名而来的，听说这里的东西特别好吃。”
“当然，我们这里可是百年老店了！”
“百年老店？可这里看上去很新，就像是刚建起来不久。”
婆婆犹犹豫豫，压低声音：“以前出了一点事情，这里的确是重建不久。”
第582章 为什么没有灵体
香香也跟着压低声音：“出了什么事情？”
婆婆左顾右盼一番，小声：“有恐怖分子袭击，发生了爆炸，死了很多人，老板的父亲和大哥都死了。”
“啊？”香香故作受惊：“这里可不吉利啊，为什么还重建在这里？”
“老板念旧，我们也劝他换个地方，他不愿意。”
“生意好吗？毕竟知道这里出过事的人，应该都会很忌讳，不太会来吧？”
婆婆点头：“起初生意是不好的，老客人都很忌讳，不愿意来了。后来有些路过的人不知道以前的事情，进来吃了饭，觉得这里饭菜好吃，就会一直来，知道了以前的事情也不在意。老客人们听说这里饭菜很好吃，也会有些人过来试试，陆陆续续的，生意又好了。主要还是老板厨艺好！”
“老板亲自下厨？”
“是啊，都是秘方，老板亲自掌勺，也不收徒。”
婆婆收完桌子走了，香香和华谨言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他们在来之前已经调查过这家酒楼背后的事情。
这是一家百年老店，传了三代人，传闻秘方是从宫廷传出来的，祖上出过御厨。
爆炸前，这家店由老板的父亲掌管，老板的大哥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而老板被大力培养成了大学生，父亲和大哥都叫他好好读书，做别的行业。
老板也的确是个读书的料，一直成绩前茅，考进了很好的大学。
资料中记录，他从未学过厨，他的父亲只培养了他的大哥。
可现在，他竟然亲自掌勺，而且做菜的厨艺也相当不错。
有点蹊跷！
香香和华谨言都想到这点，小饕餮没心没肺，根本没多想。
等回到车里，香香开口了：“这个案子似乎有些不对劲。”
华谨言点头：“的确。”
纸片人作案，被划分在了灵异事件，被特殊部门接手。
当时结案，纸片人灰飞烟灭，此事了结。
警方对外宣称，是恐怖分子作案，此案了结。
可现在，事情有些不对劲，香香以女人的第六感感觉，这个老板有问题！
一个从不会做菜的人，竟然在父亲和大哥死后掌管了百年老店，并且亲自掌勺。
很多人会忌讳原先的地方，就算开饭店，明知的人也不会再选同一个地方重建。
可这个老板却依旧选择原来的地址，一开始生意不好，他也不慌，反复算准了后面生意肯定会好，对自己的做菜手艺充满了信心。
“我怀疑……老板可能参与了。”香香沉声。
华谨言点头：“当年没查他吗？”
香香蹙眉：“应该是查了的，不过归类在灵异事件以后，一般就不会盯着人了，有些事情可能就疏忽了。”
小饕餮歪头听着他们两人的一言一语，小脑袋飞快的旋转。
香香和华谨言安静下来，陷入沉思的时候，小饕餮突然开口了：“为什么没有灵体呢？”
华谨言刷一下看过来，眼神凝重：“大爆炸，死了这么多人，重建的酒楼里不可能没有一个灵体！”
小饕餮点点小脑袋：“好奇怪呀，都去投胎了吗？难道没有一点怨气？”
第583章 华谨言的神通！
答案一定是不可能的。
试问，高高兴兴去饭店吃饭，突然发生大爆炸，炸的粉生碎骨，会毫无怨言？
也许是会有心态佛系的，但毕竟是少数。
华谨言摸了摸手腕上的七彩舍利子，“我去试一试。”
香香紧紧蹙眉：“别胡闹。”
“我只是验证一件事情。”
“什么事？”
“此处重建，是否……画地为阵。”
闻言，香香愣住。
华谨言已经下了车，重新走回了酒楼。
小饕餮忙追下去，紧紧跟在华谨言身边，她捏紧了小拳头，信心十足：“华谨言，我会保护你的！”
华谨言轻轻勾起嘴角，双眸深邃，点头：“好。”
收银员见他们回来，疑惑问：“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
华谨言点头。
收银员：“需要帮忙吗？”
华谨言：“多谢，不必了，我们自己找。”
华谨言缓缓摘下七彩舍利子，拿出一个写满符文的锦囊装起来。
他和小饕餮站在三号桌前假装寻找东西，实际在等待疯狂涌来的灵体。
大堂中的时钟，发出滴答滴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过去。
华谨言望向门口，小饕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并非想象中的黑压压一片，而是零星几个灵体，眼神空洞茫然，是变成灵体许久失去了神志，因本能找来。
当他们靠近酒楼大门，刚要冲进来，一道血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隐约可见地底下似有一个巨大的阵法，巨大的吸附力朝着灵体扑去，灵体们变得扭曲了起来，在和这股吸力做对抗，可最终败下阵，被吸入地底下。
华谨言眼神幽深，仿若古井深沉，他缓缓从锦囊中拿出七彩舍利子，戴回手腕之上，“我们回车里。”
小饕餮抿着唇，小脸严肃，点点脑袋。
路过收银员，听到她关心的询问：“东西找到了吗？”
华谨言点头：“找到了。”
回到车里，香香很沉默。
华谨言看了她一眼，“你闻到了？”
血光乍现的那一瞬间，香香闻见了很不好的气味。
是以无数血肉进行某种类似祭祀的情况。
香香踩下油门：“先回去古堡再说。”
一道红光化成一滴诡异的血液突然朝着车尾冲去，最后牢牢粘在车尾灯上。
这滴血液无味，渺小，并未引起车中三人注意。
红灯亮起，香香踩刹车，突然脑袋一抽，像是触电般疼痛，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继续踩着油门！
“啊！”香香尖叫出生。
一辆正常行驶的拐弯车没有料到她会继续踩油门，眼看就要装上了！
华谨言深吸一口气，沉沉突出两个字：“偏移。”
奇迹发生了，两辆车竟然以0.01毫米的微妙差距，擦肩而过。
香香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已经浸满了汗水。
在两辆车车间而过后，华谨言的脸色瞬间苍白，面色痛苦，捂住心口，大口喘息，而手腕上的七彩舍利子竟出现了一丝裂缝。
小饕餮瞪圆了眼睛，眼中满是茫然，小脑袋有些转不动。
刚才她看到的轨迹，两辆车一定会撞在一起，可华谨言说了一声“偏移”，两辆车就真的偏移了！
对上小饕餮满是疑惑的双眸，华谨言牵动苍白的唇：“言出法随。”
第584章 献祭的阵法
听到这四个字，小饕餮脑海闪过马老师上课时说的一段话：
“言出法随”是说已经开悟的僧侣，所说的话都是有禅机的，能代表佛法的真谛。
儒家的“言出法随”，又有些不同，口含天宪。
但两者，皆有反噬。
言出法随所改变的事情越大，反噬就越大。
佛家佛光普照，会有损功德。
儒家浩然正气，会有损名声。
不过也可用法宝抵消相对的反噬……
小饕餮的目光缓缓移到华谨言的手腕上，看到七彩舍利子上出现的一条很深的裂痕！
“本来是会装上的，你借用七彩舍利子使用了言出法随，所以舍利子才会裂开，你才会这么虚弱？”
华谨言点头。
小饕餮握紧华谨言的手，“我们去找马老师！他一定会有办法让七彩舍利子复原，让你恢复！”
华谨言轻轻摇头：“这是不可逆转的。”
小饕餮一手拿着玻璃瓶，一手拿着马面铃铛，小嘴咬开瓶盖，一只手用力摇晃马面铃铛，她吐掉瓶盖，着急呼唤：“马面明王，马面明王，马面明王……”
瓶中的白发飘出，变成了沈苍。
下一秒，马面明王也出现在了车里。
后车位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一个是元神出窍，一个来自转世宫殿，并未刻意现身，如今都差不多算是灵体状态，所以只有小饕餮和华谨言看得见，香香并不能看见。
但香香心有所感，很安静。
马面明王一眼就锁定了华谨言手腕上戴着的七彩舍利子，发现了七彩舍利子上深深的裂痕，问：“你使用了言出法随的神通？”
“是。”
“为何？”
华谨言与马面明王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包裹去酒楼吃饭，发现酒楼有阵法的事情。
沈苍一直听着，忽地飘出车外，目光在车上检查了一遍，并无发现，但他是个仔细的人，又检查了一遍，这一次，那已经隐藏起息的血滴还是被找到了。
沈苍伸手一抹，血滴被抹去，而沈苍的手心出现了一个迷你版的血色阵法。
沈苍回到车里，摊开掌心。
马面明王看了一眼，心中明了一切，“献祭，以凡人血肉灵魂献祭的阵法。”
沈苍点头，他学识磅礴，也同样认出阵法的用途。
沈苍：“当年的案子并未彻底查明，并非破案，而是被刻意带入了误区，纸片人只是献祭者推出来的替罪羔羊罢了。”
小饕餮认认真真听着，伸手摸出了自己的玩具烟斗。
沈苍：“……”
马面明王：“……”
两位大佬有一瞬心累感，嘴角同时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小饕餮眨眨眼，茫然看向两位，“爷爷头，你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呀！”
爷爷头？马面明王不厚道的笑了。
沈苍：“……”
沈苍板着脸，沉声：“当年的爆炸，为的就是献祭的开始。重建酒楼，是为了画献祭阵法。爆炸造成的血肉残肢成为画阵的‘养料’，而那些因爆炸而死的亡魂或变成恶灵和怨灵，助阵法大成。”
“为什么要献祭，又是献给谁？”小饕餮歪了歪脑袋，眼中满是小问号。
第585章 七彩舍利子裂了
“这就有待查证了。”沈苍回答。
马面明王绕着华谨言飘了一圈，摇摇头：“七彩舍利子是无法复原了，你呈现出的虚弱状态，倒是好治。”
马面明王双手如蝴蝶翻飞结印，一道印记打入华谨言额头。
华谨言苍白如纸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血色，灰白的唇色也逐渐变红。
“有点累了。”马面明王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小徒儿，你只剩一次机会了……”随着声音缥缈，马面明王的身体虚化，逐渐消失。
小饕餮握紧马面铃铛，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沈苍又留了一会儿，身形也逐渐模糊，最后化作一根华发落到了地上，小饕餮伸手去捡，却发现头发早就变成粉末。
落在地上看似一根头发，伸手去触碰，却是一手白色的粉末。
“没用了吗？”小饕餮疑惑：“上次队长用了一次，头发回到了瓶子里，应该还能继续用，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是一次性的了呢？”
香香虽然看不见两位大佬，但多多少少根据小饕餮的话猜到些什么，说道：“不一样的，依照上次的情况，鬼面人见到头出现，就立刻跑了，头什么能力也没实战，所以头发的力量被保存了下来，而这一次头抹去了车尾的阵法，应该消耗了头发上全部的力量。”
“原来是这样……”小饕餮看向华谨言，问：“你好些了吗？”
“我没事了。”
“可你的七彩舍利子裂开了，还能有用吗？”
华谨言摸了摸那道裂痕，“遮掩我身上的气息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保护我不受伤害，令那些阿飘畏惧的力量，已经不存在了。”
原本完好无损的七彩舍利子不但可以帮助华谨言遮掩住身上吸引阿飘的诡异诱惑力，还能在周身仿佛罩上一个透明罩子，仿佛佛光加持，只要有灵体靠近，触碰道透明罩子，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可现在七彩舍利子出现了深深裂痕，因为借用七彩舍利子的佛力用了一次“言出法随”，导致原本的透明光照破碎，不复存在。
七彩舍利子唯一的作用，只剩下遮掩华谨言身上的气息，不会吸引那些阿飘觊觎，但是一旦有阿飘想要伤害华谨言，那么华谨言就变成了弱鸡，不像以前还能利用七彩舍利子威胁阿飘帮他办事。
“真的修不好了吗？”小饕餮小大人般叹气：“这个很难再找到第二个的，如果彻底失效，不能帮你遮挡气息，你又会变成招阿飘体质。”
华谨言抿了一下唇：“最多回到庙里。”
小饕餮想起初次和华谨言见面的场景，当时华谨言沉默不语，整个人看上去很抑郁，平刘海几乎遮住眼睛，就像是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蘑菇，一旦找到阳光就会死亡。
她歪了歪小脑袋，一双盛满星河的璀璨眼睛盯着华谨言打量。
现在的华谨言不一样了，虽然还是很喜欢穿黑色，看上去死气沉沉的衣服，但他也会同意戴上红色的别针，或是被自己软磨硬泡后，偶尔的和自己穿同款的彩色衣服。
他的眼睛不像初次见面时，如深井幽深。
他眼里仿佛有了光。
华谨言对上小饕餮打量他的目光，轻轻勾起嘴角，问：“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