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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秦我为皇全文阅读

作者:小胖小子     重生大秦我为皇txt下载     重生大秦我为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三十四章 亲自出迎

    这见过低调的,还从没见过这么低调的。

    这一刻,不仅仅是昆仑上人,大营中,天门使者、尼哈曼、剑云等人也纷纷看向嬴守,一个个满脸黑线。

    瞧这秦皇说的,他这是在低调么?

    确定这不是在炫耀?

    这番话,无非就是再说大秦有多厉害罢了。

    偏偏面对此言,他们不敢反驳,也无言反驳,只能静静的看着嬴守本来很高兴,却要装作很平静的装逼姿态。

    “尼哈曼,我大秦的将军都来了,身为东胡此地主事之臣,莫非你就不表示一番?”

    就在这时,嬴守转头看向尼哈曼,收起脸上的笑容,漠然道。

    “我表示?”

    尼哈曼一愣,这还要自己表示什么?

    难道要自己亲自出去迎接这秦国将军?

    别说东胡没这规矩,就算是有,这陈丹和自己身份也不对等的。别说陈丹现在只是苏恒手下的一个将领,就算是苏恒,又有什么资格让他亲自出迎?

    在整个大秦,要说和他同一层次的,顶多也就文臣三公,军中尉缭子罢了。

    就这几人,还不见得有资格让他亲自出迎呢。现在却要自己出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开什么玩笑?

    “怎么,你有意见?”

    嬴守眼睛微微一眯,冷冷道。

    “好了,尼哈曼,出去相迎吧。这位将军现在怎么说也是迎君大将,此时的他可代表着整个大秦呢,既然秦皇不喜欢不懂规矩的人,那你就守点规矩,按照大秦的规矩来!”

    不等尼哈曼说话,昆仑上人突然开口,沉声说道。

    尼哈曼闻言,不由一脸气氛。

    自己好歹也是东胡实际上的掌控着,如今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呢,让自己按照大秦的规矩来?这都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一刻,尼哈曼甚至忍不住怀疑,这昆仑上人到底是昊天的朋友还是嬴守的朋友,他到底是在帮助昊天,还是在帮助嬴守。

    凭什么在他出现之后,无论任何事,自己都要一退再退?

    当然,心中这般想着,尼哈曼可不敢说出来。

    气愤归气愤,深吸一口气,尼哈曼还是拱手,道:“是,昆仑上人,我这就去迎接大秦迎主大将!”

    说着,尼哈曼转头看了嬴守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果然是蛮荒之地,蛮荒之人,一点规矩也不懂。看来是时候让我大秦教教他们什么是规矩了!”

    嬴守摇头,十分不屑。

    “秦皇此言差矣,此番谁胜谁负,尚不可知,现在就教人规矩,未免为时尚早!”

    昆仑上人微微一笑,回复嬴守道。

    “是么,朕倒是觉得你挺动规矩的。你的话说得没错,此人连朕也没认出来,确实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

    “但今天,只要踏足这里的人,别说是一个将军,就算是我大秦随便一个百姓,那也代表着朕,代表着大秦天下,乃朕之使臣钦差。其所过之地,就是朕亲临天下,天下谁人胆敢不迎,就是违逆朕,自取灭亡!”

    “朕很欣赏你的规矩,若不是我大秦已经有了太傅,倒是想请你去讲座讲座。这样,以后朕拿下了东胡,你来教教他们规矩如何?”

    嬴守冷笑,君王争夺天下,向来寸步不让。胜败如何,暂且不论。随着昆仑上人刚才的开口反驳,就证明这一战已经彻底展开。

    他不管将来会怎么样,但这先声夺人的机会,他绝不会放手。

    “是么,如果秦皇真有机会一统东胡,老夫倒是十分乐意效劳!”

    昆仑上人明显没嬴守那般锐气,只见其再度一笑,说话间有条不紊,看似随意附和,却又怼了嬴守一番。

    其意无疑再说,现在讲这么多,终究得嬴守真有机会一统东胡才行。

    但棋局已定,天门又岂能给嬴守这个机会?所以,在结局没有出来之前,嬴守谈及一统,未免为时尚早。

    甚至最后,谁统一谁,还不一定呢!

    “既然先生这般说了,那朕就等着有一天,与先生把手共有东胡这片山河!”

    嬴守也不在乎昆仑上人的讽刺,嘴角微扬,冷冷笑道。

    正说话间,大帐之外,陈丹已经来到大营之前。

    因为光芒照射的原因,此刻他正对着天上太阳光芒,看向大帐,只能看到黑漆漆一片,并看不到皇帝,一时间,他忍不住驻足停下。

    “大秦万人将军陈丹,奉命以皇帝使臣身份,前来迎接我大秦皇帝陛下。”

    “东胡元帅尼哈曼何在,身为盟国,莫非我大秦使臣前来,你也不出来相迎一番么?”

    “难道这就是你东胡的待客之道?”

    站在大帐之前,陈丹眼睛微眯,高声喝道。

    他这番话气势十足,说得好像如今他不是在龙潭虎穴,而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奉皇皇帝之命,以钦差身份视察天下一样。天下群臣,都该前来朝拜,而这尼哈曼也不例外。

    不得不说,这番话,终究喊的太过高调了。

    不过在大帐中,刚和昆仑上人斗完嘴的嬴守听闻此言,却是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之色。

    “嗯,大秦果然卧虎藏龙。这陈丹,不惧生死前来,身处险地,还能如此气势昂扬,为大秦长脸,不失大秦之威也就罢了。”

    “一番话说出,更是令人无可挑剔,若为没看错,这陈丹应该是一名儒将!”

    在嬴守身旁不远处,昆仑上人笑着说道。

    “却是无可挑剔,虽然高调了些,但却确实该让这些东胡人知道,什么叫做规矩。为大秦,就是这一套规矩!”

    嬴守点头回应道。

    正说着,尼哈曼也已经来到大帐之外。

    在尼哈曼那面具之下,一张脸阴沉无比。

    这嬴守逼迫自己出来迎接也就罢了,偏偏昆仑上人还同意了。

    这也没事,谁让这两位才是真正主宰天下的大佬呢,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乖乖顺从也就罢了。

    却没想到,自己还没踏出营帐呢,这秦国的一个小小万人将军前来,开口就要自己亲自相迎,简直岂有此理。

    偏偏一想到身后,嬴守还看着这边,他就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第九百三十五章 大秦规矩

    “秦将来也来了,用不着如此高调吆喝吧?”

    尼哈曼阴沉着脸走出大帐,冷冷道。

    “尼哈曼,我知道你东胡没这么多规矩,但我乃是大秦之臣,大秦之将,我就得按照大秦的规矩来。”

    “今日,我乃奉皇帝旨意迎接圣驾,我就是迎主将军,更是皇帝的使臣。使臣到来,自然得自报家门,难道这有何不对?”

    陈丹看向尼哈曼,冷冷一笑,有理有据道。

    “哼,何必这么多废话?你家皇帝就在大帐之中,自己进去吧!”

    尼哈曼冷哼一声,懒得和这陈丹多说废话。

    既然陈丹来了,那就早点把人带走才是最好的。他现在可不想整天对着嬴守那霸道不讲理的脸。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东胡元帅对我大秦皇帝的照顾了!”

    陈丹见状,同样不多废话,道谢一声,当场轨迹,拱手高呼:“末将陈丹,奉命前来迎接吾皇陛下,请求面见吾皇,还请吾皇召见!”

    大帐中,嬴守倚靠在首位之上,见状,微微摇头,沉声道:“进来吧!”

    说话间,嬴守也断定了,此人定是一名儒将。

    儒家规矩多,虽然在不断传播天下,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守得住这些规矩,更不要说军中了。

    在军中,怕也只有儒将,才会在这等危险之地,还想着这么多规矩。

    很多人,就算不硬闯进来,在尼哈曼开口的瞬间,也会毫不迟疑的冲进来检查皇帝到底是不是安然无恙。

    “诺!”

    嬴守话音传出大帐之外,陈丹一听,应诺一声,起身对着身后十个甲士招呼道:“尔等此刻乃为执戟郎,立刻执戟站在大帐之外,等候陛下,本将军这就前去拜见!”

    “诺!”

    十个甲士闻言,赶忙应诺,但那声音却有些发颤,很显然,此刻,在这险地之中,他们依旧还是难以自己。

    但他们能控制住自己,在这近百万大军之中,还不露出丑态,也算得上有大秦锐士风度了。

    只见说话间,十个甲士分作两排,每一排无人,站在大帐之外,执戟而立,当真威风凌凌,带了几分大秦威仪。

    陈丹见状,方才转身,解下腰间佩剑,交给一旁一个执戟郎,然后拱手作揖,将双手供在头顶,弯腰九十度,一步步等上台阶,走进中军大帐中。

    来到中军大帐前,抬头一看,只见苏恒描述中的皇帝正坐在首位之上,他立即跪拜在地,大声山呼:“末将陈丹,叩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着,他在地上三叩首,起身,又再度跪拜,三叩首后,起身再次跪拜,又是三叩首。

    三拜九叩完毕,陈丹方才匍匐趴在地上,等待皇帝开口。

    看到如此繁杂众多的隶属,一旁跟着进来的尼哈曼更是忍不住撇了撇嘴,他真有些弄不明白,这大秦弄这么多有的没的规矩出来,究竟有什么意义。

    莫非这皇帝就这么享受别人对他又归又拜又磕头的?难道这么被人跪拜,他能多活几年?

    尼哈曼不明白,其实很多人也不明白。

    但有些事,不一定要所有人都明白,只需要执行就足够了。

    而能明白的那些人,最终都会成为大秦的中流砥柱。

    “陈丹是吧?平身!”

    嬴守望着陈丹,见他叩拜在地,大手一挥,漠然道。

    “多谢陛下!”

    陈丹再度叩谢,方才起身。

    然,他刚站起身来,却只见嬴守眉头微皱,道:“陈丹,若朕没记错的话,这东北长城如今的主将乃是苏恒。”

    “朕既然说了,让他亲自来迎接,为何他却不来,反倒是你来来?怎么,莫非这苏恒觉得前来迎接朕,亏了他?”

    陈丹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拱手,道:“回禀陛下,陛下千万不要误会,末将此来,只为朝见吾皇陛下,同时想弄明白,我大秦皇帝,在这东胡大营,是否被人为难。”

    “苏恒大将军说过,若东胡胆敢为难吾皇陛下,他纵然粉身碎骨,也定与东胡不死不休,宁为玉碎,不愿瓦全。此时,苏恒将军正在备战呢!”

    这番话说得有水平,既回复了嬴守,让嬴守不至于误会苏恒,同时还震慑一番尼哈曼等人。

    总都就一句话,你们最好别玩花样,否则,我等绝不介意鱼死网破。

    这番话,听得一旁都尼哈曼心中又是一气。

    好在这一天之内,他受的气也算够多了,一时间,竟然有了一种免疫都感觉。

    此刻,这气来也来了,却不是那般令人无法接受。

    “很好!”

    “苏恒能有如此决心,朕很欣慰。不过陈丹,朕还说过,我大秦的规矩不能破,大秦的礼仪不能破。莫非,你就准备带着这十个人来迎接朕?”

    “朕说了,让大军亲自进来迎朕回城,虽说此地没有车辕,但战车总能弄到一辆吧?”

    “记住,现在不是在大秦。在大秦时,你们尚且能守得住这礼仪底线,如今在别人的地盘上,要是受不住,岂不是为我大秦丢人?”

    “你立刻回去,让那苏恒准备准备再来,别在东胡八十万大军面前丢了我大秦的脸。朕要让这些东胡蛮子知道,什么叫做规矩,什么叫做礼仪,懂吗?”

    嬴守当然不会误会苏恒,对于苏恒的担心,他也能体会。但现在陈丹见自己,见也见了,很多事,既然他开口了,那就得按照他的意愿来。

    别说这里在敌军大营之中,八十万敌军之前这般张扬不好。

    很多时候,张扬也说一种手段,一种震慑手段。今天别说八十万大军,就算八百万大军,该张扬,他也得张扬,否则如何凸显大秦国威?

    “这……”

    陈丹一听,不禁面露难色。

    不得不说,他也收规矩,但说到底,这还是敌军大营之中。嬴守不惧这八十万大军,可不代表他也不惧啊。

    在如此险地,如此张扬,真的好吗?

    他心中存疑,但皇帝都开口了,再则,儒家一向重礼。他一来不敢反驳皇帝,二来,也不可能在外人的面前反驳皇帝。最重要的一点,皇帝以礼行事,他也不知如何反驳。

    沉默片刻,陈丹终究拱手,道:“末将明白,还请陛下稍等,末将这就传旨,让大将军迎驾!”

第九百三十七章 苏恒的不满

    在黑龙令之下,无论苏恒有多少的担忧,他也必须放下,只能听从黑龙令的。

    甚至于,在皇帝面前,皇帝是活的,很多事情,他都能提出自己的意见。但黑龙令虽然代表皇帝,可毕竟是死物。

    皇帝下达的命令,即便金口玉言,但依旧有挽回的机会,可这黑龙令下达的,那就是死命令了,只能遵守,没法讲理。

    眼看苏恒就要召集大军,不顾一切前去迎驾,但就在这时,陈丹再度开口,道:“大将军不可如此迎驾!”

    苏恒一愣,皱眉道:“为何?”

    陈丹收起黑龙令,上前低声道:“大将军,末将且问,这皇帝陛下前来东胡大营时,是乘车,还是骑马?”

    苏恒道:“当然是骑马,而且是皇帝陛下的御马,否则我等岂能追之不上!”

    陈丹点头,苦笑道:“这就对了,迎驾迎驾,岂能没有车驾?此地虽然没有车撵,但再怎么说,这一辆战车也得弄上吧?否则,这怎么能说是迎驾?”

    苏恒身旁,窦郧有些受不了了,猛地起身,低声喝道:“我说你这陈丹到底有完没完啊?我知道你儒家除了嘴皮子,还有贼多的规矩。”

    “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等能够迎驾出来,就算谢天谢地了!”

    “这还不算,你拿着个黑龙令出来,还要我八万士卒在八十万敌军面前摆下阵仗,你可知此举有多冒险?”

    “当然,为了皇帝,也没什么。现在还连一个车撵的事儿你都得计较,要不让我等直接把皇帝的九龙车撵拉来得了,那样有排场。”

    “关键你在东胡八十万大军面前如此耀武扬威,别人同意了吗?”

    说话间,窦郧一脸不愤。

    即便他如此莽撞之人也看得出,这般做法,简直就是自讨没趣,自找苦吃啊。

    别说现在的东胡是敌是友还不确定,就算真的是盟友,你在人家面前如此嚣张,人家也看不下去,最后遭殃的不也是你?

    “窦郧将军,关于此事,东胡八十万大军同不同意我不清楚,但你要记住,我等身为秦臣,听的是皇帝的指令,而不是去看东胡的脸色。”

    “此事有皇帝同意就足够了,况且这是皇帝的旨意,莫非你要违抗?”

    陈丹眼神一愣,盯着窦郧道。

    “皇帝同意了?”

    窦郧一听,顿时错愕。

    “陈丹,你是说,此乃皇帝诏令?”

    苏恒也觉得这个要求不合理,但听闻皇帝诏令,他也不得不重视。

    “没错,此乃皇帝诏令。既然皇帝要按照规矩行事,我等臣子,岂能违逆?”

    陈丹点头道。

    “陈丹,我问你,你觉得这个要求合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皇帝怎么可能下达这样都命令?”

    苏恒眉头皱的更紧,十分不满道。

    “合不合理暂且不论,但陛下的圣意,我等岂能违抗?大将军,立刻准备战车吧,简陋一点没事,迎接圣驾才是大事!”

    对于苏恒的问话,陈丹不给予评论,而是郑重嘱咐道。

    “好,既然是皇帝的旨意,我遵从就是。我到要看看,这皇帝三番四次做出这么多出乎别人意料之外的事,到底图些什么。我更要看看,皇帝允许了,这东胡八十万大军能不能允许!”

    苏恒点头,说话间,言语之间已经带着些许不敬,显得有些抱怨。

    话音落下,他大手一挥,喝道:“图安何在!”

    在众将之中,一个中年将军走了出来,拱手道:“末将在!”

    苏恒看着这中年将军,喝道:“图安,你乃墨家战将,身怀墨家绝艺。现在本将军令你,一个使臣内做出一辆战车,不得有误!”

    图安拱手,应到:“诺!”

    说着,这位来自于墨家的将军起身招呼一声,顿时带着上百人打下手,离开此地,寻找树木,开始行动。

    关于这种制造之事,人多自然力量大,但那是量产的时候。这仅仅只是做一辆战车,十个人基本上就足够了。如今即便再赶时间,但一百人也绰绰有余了。甚至这一百人力用出来,都有些浪费人力。

    不过事态紧急,即便浪费,也不能人手不及。

    在百人的帮助之下,图安虽然在墨家算不得什么大师,但一辆战车,也在短短两刻多钟后制造完成。

    因为没有专业的共聚,所以战车做得有些粗燥,再加上没有唰油漆等等,更是没什么卖相,但胜在结实啊。

    战车制作完成,图安亲自将其困在双马之后拉着,驾车来到苏恒面前,拱手道:“大将军,此地材料有限,只能如此,不知可否!”

    苏恒望向陈丹,问道:“陈丹,如此可否?”

    陈丹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战车,所说这卖相不怎么好看,却还算结实。

    他点头,笑道:“走个形式而已,不必太过追求完美,这已经达到皇帝陛下的要求,走吧!”

    说着,陈丹转身,径直朝着东胡大营而去。

    “列队,出发,迎接圣驾!”

    苏恒见状,也不废话,翻身上马,大手一挥,顿时带领大军浩浩荡荡开进东胡中军大帐之中。

    “让开!”

    “让开!”

    “让开!”

    随着秦军前来,属于秦人的那份霸道再次涌上来。

    区区八万大军,面对八十万东胡大军,竟然仿佛在大秦境内街道上驱赶百姓一般。

    队伍所过之处,立即有盾牌兵朝着两旁推开所有人,硬生生将两丈宽的道路,再次开拓两丈有余,共四丈宽度。

    这般驱赶,莫说是在敌军之中,就算是在大秦街道上如此驱赶百姓,那也是少有的事。

    这里说到驱赶百姓,或许听起来不好听,可实际上,一般情况,驱赶百姓的事,基本上都不会发生,唯一会发生的情况,要么是大军行军,要么是皇帝出巡。

    皇帝出巡,驱赶百姓,让开道路,这不是在蔑视百姓,而是在保障皇帝安全的同时,也得确保百姓的安全。

    否则,大军行军,皇帝巡游,一旦道路拥堵,队伍就很难控制。

    一旦战马受惊,或者队伍一时间停止不下来,撞到人,伤到人,踩死人等等,都很正常,所以必须驱散。

第九百三十八章 精神上的压迫

    在大秦境内,驱散百姓让开道路的事少有发生,而在敌军之中,驱逐敌军,让开道路的事,更是古往今来头一遭。

    不得不说,今日,这八万大秦锐士,也算是干了一件开天辟地头一件的大事了。

    只见随着秦军所过之处,迎来东胡大军无数人的敌视。

    偏偏元帅下令,不得出手,他们也只能忍着。

    不过有人能忍得住,却也有人,始终无法忍受,开始骚动起来。

    面对这些骚动,苏恒并没有过多注视,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就要看看,今天是否真的能够成功迎驾。更想知道,皇帝弄出这么多事,到底想表达什么,想做什么。

    莫非就是想让这八万大军自投罗网,找死?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苏恒心中真的很生气,他不是为别人生气,而是为皇帝生气。

    因为这份气愤,导致他连所谓的危险都已经不管不顾,甚至,他还有些期盼着危险的到来。

    他想让皇帝知道,他的造作是何等的不可理喻。

    于是,这一路走来,大军不断前行,不断推开东胡大军。

    在清理出道路之后,立即有执戟大军上前,站做两排林立当场。

    很快,千米道路,路边满是盾牌化作盾墙,把敌军全部阻挡在盾墙之外。

    在盾墙内,两排长戟兵手持长戟而立,形成了仪仗队,维护在两旁,其中有充满礼仪威严。

    再接着,就是后面剩余六万大军,形成一道洪流,在这四丈宽的驰道上,一路前行,直接抵达东胡中军大帐。

    出乎苏恒的意料,这一路走来,他竟然丝毫没有碰到危险。

    这东胡大军面对大秦如此肆意张狂,竟然强行忍住了没出手。

    虽然有很多人都在暴动,可最后依旧被东胡各大将领给强行压了下去。

    这一幕让苏恒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这虎狼之国,竟然如此忍气吞声了?

    莫非是自己的行事做派还不够嚣张?那要嚣张到什么地步,才能超出他们的承受范围?

    带着这样的想法,最终,苏恒带着战车,在中军大帐前听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一旁,只见陈丹已经翻身下马,跪地叩拜道:“启禀吾皇陛下,大将军已摆下仪仗,迎接吾皇圣驾回城!”

    在中军大帐中,看着秦军那张狂不可一世的排面,尼哈曼的牙齿几乎都快咬碎了。

    他发誓,今日要不是昆仑上人在这里阻止这,哪怕这嬴守再强大,是天人下凡也好,是魔鬼横行也罢,他拉着八十万大军拼死也要灭了面前这八万大军,和嬴守拼个你死我活。

    他也是有血性的!

    他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东胡,能被如今中原的人称之为虎狼之国,这绝不是说着玩的。

    虎狼之国,岂能如绵羊一般,任人欺凌,任人宰割?

    如今秦国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昆仑上人在这里,即便他身为大军统帅,他也没资格做决定。

    除非他不再天门管辖之下,或者说直接背叛天门。否则,他就得听天门的,听昆仑上人的。

    如此一来,绕是他有再大的气愤,也只能忍着,忍不住还得憋着。

    这当真憋得他十分难受,只觉肺都快气炸了。

    一旁,昆仑上人明显也察觉到了尼哈曼的气愤,抬头看去,只见尼哈曼双拳紧握,浑身都在发抖。那是被气的。

    这一刻,绕是昆仑上人也不得不承认嬴守做得太过分了,偏偏他和嬴守还是一类人,说出去的话,就不愿意再做更改。

    既然答应了嬴守让秦军来迎,那无论秦军做得再过分,只要秦军没有率先动手攻击东胡大军,他就不可能反悔。

    再过分,他也只能视而不见,而下面的人,再不满,也只能忍着。例如此刻的尼哈曼,还有躲在一旁,不忍直视这一幕的天门使者。

    连昆仑上人都视而不见了,嬴守当然也不会去过多考虑尼哈曼等人的高不高兴。

    他望着外面,只见随着陈丹跪地禀报,紧随其后,苏恒也连忙单膝下跪,拱手高呼:“末将恭迎吾皇圣驾回城!”

    在苏恒身后,一片将士跟着跪倒,大声山呼:“末将恭迎吾皇圣驾回城!”

    随着众将士跪地,那道路两旁的盾牌兵,长戟兵,还有道路中间的六万大军,也哗啦啦一声,全部跪倒在地,高声山呼:“恭迎吾皇陛下圣驾回城!”

    一时间,气镇山河,声震九霄。

    “先生,你看到了吧?我大秦锐士前来迎驾了,朕看来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现在劳烦这东胡大元帅以主人的身份送朕一程,想必先生不会在意,这尼哈曼元帅也不会不乐意吧?”

    嬴守听着外面的山呼,面带笑容,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于八十万大军之中,还敢如此张扬跋扈,霸气回肠,普天之下,古往今来,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这一番举动,不仅仅只是为了他的面子,也不仅仅是为了礼仪,更是震慑。

    他要今天的这一幕,永远成为大秦的骄傲,成为大秦的神话。

    他要今天这一幕,永远如同泰山一般压在东胡大军的心口,挥之不去。

    他要让东胡人以后见到秦军,就想到今天的屈辱,就想到今天的无力,就想到今天秦军的霸气。

    这是一种来自于精神上的压迫,打击,震慑。这种震慑,将会让人永远活在无力反抗之中。

    一旁,尼哈曼听到嬴守的要求,差点跳了起来。

    他现在就恨不得直接杀了嬴守,正气在头上呢,嬴守却要自己亲自相送,简直岂有此理。

    这完全是把脸打得啪啪作响啊,在好脾气的人,都无法忍受这等大脸。

    “秦皇,别太过分了,适可而止吧!”

    昆仑上人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皱眉道。

    他可以想象,再这么让嬴守张狂下去,那尼哈曼非得活生生气死不可。

    正所谓军卒葬沙场,这尼哈曼虽不想死,但真非死不可,那战死,也比被气死来的强吧?

    只要不是一个傻子,再两者之间,都会选择疯狂战死。现在的尼哈曼,就在疯狂的边缘线上,真的不能再气下去了。

第九百三十九章 送走瘟神

    “先生此言差矣,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君送上殿。前面这么多事都已经做了,现在就送朕一程,有何不可?”

    “再则说了,这客人要走,主家不送,那该是多么无礼,以后会很容易遭人诟病的。朕也是为东胡考虑,先生你说,是也不是?”

    面对昆仑上人的阻拦,嬴守摆摆手,脸上满是笑容道。

    “是是是,知道秦皇用心良苦,即使如此,那老夫亲自来送秦皇,这总该可以了吧?”

    昆仑上人一脸无语,瞅了瞅一旁浑身发颤的尼哈曼,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再使唤这位已经气到极点的东胡战神。

    当即,昆仑上人亲自起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秦皇,老夫亲自相送,应该不会损了秦皇的面子吧?”

    嬴守见状,目光一闪,深深的看了昆仑上人一眼,又朝着尼哈曼看了一眼。

    这一番打量,嬴守不禁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笑道:“既然先生如此屈尊,朕何来有损面子之说。即使如此,朕就先行告辞了!”

    说话间,嬴守终于迈开步子,朝着外面走去。

    但在来到尼哈曼身前的时候,嬴守却忽然顿住脚步,笑道:“东胡战神尼哈曼,东胡三军大元帅,天门大帝,东胡真正的无冕之王!”

    “呵呵,这每一个名号都可谓响彻天下,震慑万古。可惜,名号再强,没有足够的实力,永远只是一个笑话。”

    “有空多找先生学习一二吧,否则就你这样的,别说与朕斗,即便是朕那已经英雄迟暮的大元帅,你也不配做其对手。我大秦只需随便一个上将军,就能让你一败涂地!”

    “接下来,好好发挥你的作用,别让朕太失望了!”

    说着,嬴守拍了拍尼哈曼的肩膀,明显发现这一刻,尼哈曼浑身一颤,身体顿时一僵,仿佛一块木头一般站在当场。

    他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尼哈曼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当真十分响亮。

    “哈哈哈……”

    见状,嬴守哈哈大笑,再不迟疑,迈着步子,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尼哈曼动也不动,目光紧紧盯着面前,似乎是在发呆。

    可是,如果有细心观察的人在旁边,就会发现,在他的手掌之中,正有鲜血缓缓流出。

    那是拳头握得太紧,连手掌心的皮肤都受不了,裂开所导致,而不是指甲陷进肉里所导致。

    昆仑上人就是一个观察细微之人,他看得出来,此刻的尼哈曼很平静,平静到身体都已经完全静止。

    可一个人最疯狂的时候,也是最平静的时候。

    这就如狂风暴雨之前,那天空中的压抑,万物静止一般,又如火山爆发前,前所未有的平静一样。

    风雨欲来风满楼,这是此时此刻,对尼哈曼状态的对好表述。

    强烈的愤怒,几乎已经突破他能承受的最极限,他现在需要发泄,疯狂的发泄。

    即便站在他面前的是神,但只要这股怒火爆发而出,他也会不惜一切,顷刻之间扑上前去。哪怕是死,也要让对方不自在。

    慢慢的,尼哈曼缓缓转头,朝着嬴守离开的背影看去,同时,也看到了外面陷入他八十万大军包围之中的八万秦军。

    现在,只需要他一声令下,即便杀不了嬴守,但这八万大军,一个也别想逃。

    他眼中杀机闪烁,他的手,缓缓伸到了背后,扣住腰间的弯刀,慢慢将弯刀抽出。

    浑身力气,此时此刻,已经汇聚到他的咽喉,就要发出一声咆哮,下令八十万大军,不惜一切代价,死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却突然间拍在他的肩膀上,一道笑声响起,道:“元帅,陪老夫出去相送,没问题吧?”

    尼哈曼猛地转头,只见昆仑上人正满脸笑意的盯着他,那双眼睛,就仿佛回说话一样。

    那一脸的笑容,使得昆仑上人那张老脸上,鸡皮褶皱挤成一堆,这是一个老人很普通的笑容,可是看在尼哈曼的眼里,却仿佛拥有一种特殊魔力般,让他心中的愤怒,如阳春化雪,顷刻间消失不见。

    面对昆仑上人的笑容,尼哈曼一时间回过神来,对于他的要求,竟蹦能的无法拒绝,选择顺从。

    他微微点头,随着昆仑上人朝前而去,他也跟在昆仑上人身后,一同跟了上去。

    ……

    “平身!”

    大帐之外,嬴守走出,看着遍地跪拜的大秦将士们,大袖一挥,朗声喝道。

    山风拂过,旌旗招展,嬴守身后披风,随风摆动,站在大帐之前,万军之上,如那九天战神,无上主宰。

    八万大军叩拜山呼:“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大军纷纷起身,嬴守看了看那新做的战车,虽然粗糙,但明显是现做的。

    他现在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形式,以形式造势,不需要太多的将就。

    现在战车也做好了,他当然不会在乎好与不好。

    只见他迈开步子,直接朝着战车而去。

    来到战车前,登上战车,嬴守负手而立,面对东胡中军大帐,哈哈大笑,道:“这一夜,有劳东胡战神的照顾了。昨夜失手,杀你四大战将,朕虽愧疚,但发生的事终究发生,朕再愧疚也是无用。”

    “来日,若是祭拜,还请替朕问候一声,告辞!”

    尼哈曼阴沉着脸,正要说些什么,却只见一旁,昆仑上人朝他看了一眼,顿时,尼哈曼深吸一口气,冷冷笑着,拱手道:“秦皇客气,今日为东胡做到了这待客之道该做的,然,秦皇的为客之道,为东胡也铭记于心,迟早一日,定要加倍奉还大秦!”

    嬴守点头,笑道:“是么,那朕等着。朕倒也想看看,你东胡是否有八万大军敢闯进我大秦八十万大军包围圈中的勇气,也想看看,你东胡可有斩杀我大秦四员顶级战将的能力,哈哈哈!”

    嬴守和尼哈曼的对话,瞬间引起八万秦军的注意力。

    “什么,皇帝昨夜前来,竟然斩杀了东胡四大顶级战将?”

    “开什么玩笑?四大顶级战将,说斩杀就斩杀了?而且皇帝还没事,还要让人如此盛情招待?”

第九百四十二章 怒火焚天

    昆仑上人望着外面,说话间,语气中带着凝重,带着叹息,也带着一抹惊讶。

    这是他第一次露出惊讶之色,而这一抹惊讶,却仅仅只因为嬴守这一夜之间的所作所为。

    在这世间,自以为了解嬴守的人很多,但实际上,真正能猜透嬴守用心的人,终究只有那几个。

    而真正能体会嬴守的,迄今为止,唯有一人,正是昆仑上人。

    因为能体会,所以更了解。

    高处不胜寒,真正能达到这个层次的人不多,当今世道,嬴守算一个,昆仑上人也算一个。

    他们是同一个层次的人,所以他们都很明白彼此之间真正的高度,更明白那种俯览天下的感觉。

    或许他们也会生气,但这世间,又有多少事是值得他们生气的?

    昆仑上人知道,嬴守的弱点很多,因为他的底子还很薄。至少目前,和天门数百年的积累比起来,嬴守真的没有任何底子可言。

    这样的情况下,绕是嬴守再强,但天门对他,能利用的东西太多太多,相反,他想利用天门就很难,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天门的出手中,不断寻找破绽,所以才有如今的博弈。

    当然,天门是天门,东胡是东胡。虽说东胡尼哈曼属于天门大帝,看似天门中举重若轻的存在。

    可实际上,东胡仅仅只是天门的一个分支而已,一个连核心都接触不到的存在。

    天门可以和嬴守斗,但尼哈曼想和嬴守斗,那就是一个笑话。昨夜嬴守前来,确实有怒火。但从嬴守没有直接击杀尼哈曼这一点,昆仑上人就已经看出来,嬴守并不想杀尼哈曼。

    相反,他对尼哈曼所有的侮辱,都仅仅只是在为尼哈曼蓄力。

    这一夜过去,不仅大秦得到了该有的荣耀,尼哈曼同样也得到很多意料之外的东西,而这些,都是嬴守无形之中赐予尼哈曼的。

    “嬴守为我留下的力量,很强大,远远超乎我意料之外的力量?”

    尼哈曼喃喃自语,十分不解的看向昆仑上人。

    “还是不明白吗?看看外面!”

    昆仑上人微微一笑,突然扬了扬头。

    尼哈曼起身,转头朝着外面看去,顿时只见数百将军同时汇聚在大营之前。

    “启禀元帅,那秦人欺人太甚,还请元帅下令,我等八十万大军,定要毁了秦国长城,灭了秦国!”

    “求元帅下令,我等立刻杀出,截住嬴守,灭了秦国!”

    “元帅,今日之事,奇耻大辱啊,求元帅下令,灭了秦国!”

    数百战将,同时跪倒在大帐之前,一道道咆哮声中,不难听出那滔天怒火。

    之前,在尼哈曼的强势镇压之下,他们不明白尼哈曼为何这般决定,但他们终究忍了。

    如今,秦人已经不在这里,秦皇也已经离去,他们必须要一个解释,或者说一个命令,一个不死不休的命令。

    正所谓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又或者说,是这些向来有着狼兵之称的东胡大军?

    随着一众将士的声音响起,在后面,八十万大军同时跪地,声音震动九霄:“求元帅下令,我等立刻拦下秦皇嬴守,灭秦国八万大军,捣毁长城,杀进长城以内,灭了秦国!”

    这声音,震耳欲聋,就连此刻已经走出十里之外的大秦八万大军,基本上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时间,八万大军齐齐变色,终究,这八十万大军还是忍耐不住了吗?

    这要是东胡八十万大军突然杀来,该怎么办?

    要知道,东胡大军,多是骑兵。再看秦国这边,八万大军,六万以上都是步兵。

    这两条腿的,如何能跑的过四条腿的?

    一旦敌军决定追上来,八万大军根本不可能是其对手。

    “传令下去,全军加快速度,赶回长城,不可懈怠!”

    苏恒很明白,在这个地方开战,对大秦,不仅仅是人力上的虚弱,天时地利,都在死死的克制大秦一方。

    不管这敌军会不会立刻追上来,他们都必须先行离开这里。只有回到长城以内,借助长城,才有一战之力,否则,今日绝对讨不了好。

    然而,苏恒话音刚落,却只听嬴守的声音骤然响起,道:“急什么?难道敌军吆喝两声,就把你们吓破胆了?”

    “呵呵,朕为你们夺来的荣耀,这么快就被你们抛在九天云外了?”

    全军给我放慢速度,三里路一歇息,朕到要看看,朕在这里,那东胡八十万蝼蚁是否真的敢追上来。

    他们若是不来也就罢了,朕要赶来,朕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嬴守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在他雄浑的力量传播之下,八万大军听的一清二楚,仿佛雷鸣炸响耳边一样,一时间,竟然将十里之外,敌军的咆哮声彻底掩盖下去。

    八万大军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无语,都不明白,这皇帝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信心,竟然还想和直接灭了八十万大军。

    不过联想到昨夜皇帝单人独骑,杀进敌营,灭四大上将,却打得八十万大军服服帖帖,他们也就释然了。

    他们不明白这期间皇帝都做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何八十万大军在皇帝面前,一点脾气也没有。

    但他们知道,这八十万大军,也只有在皇帝走后,才敢如此咆哮。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担忧的?

    “诺!”

    苏恒也想到了这一点,一时间,他心中对皇帝是又气又怒,又惊又喜。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惊喜。但现在的他,已经懒得再去反对嬴守。

    再昨夜到现在为止,他和嬴守仅仅见过两次,但他明显的察觉到,如今的嬴守,已经不是曾经那朝堂上,凝听天下声音的嬴守。

    曾经,皇帝的决断,天下人,满朝文武都有资格议论,甚至可以改变。

    但如今,皇帝的命令已经不容改变,他做出的决定,谁也别想给他改回来。

    这让苏恒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愤怒,但嬴守所作所为得出来的结果却又让他惊喜,所以他不想过多反驳。

    既然皇帝喜欢做,那就去做吧。皇帝撑得住还好,撑不住,自己管不了,也算上天给他这位天子的惩罚了。

    如此想着,苏恒应诺一声后,立即传出嬴守的命令,带领大军慢慢前行。

第九百四十三章 中原宝藏

    “上人,这……”

    在大秦八万大军慢慢行军,刻意等待东胡大军杀来之际,东胡中军打仗中,尼哈曼看着外面八十万请战的将士,却是一脸惊愕之色,忍不住看向昆仑上人。

    此时此刻,尼哈曼能清楚的感觉得到,这八万大军眼中竟是战意,那份战意,几乎化作火焰,乃是弄弄的复仇之过,愤怒之火。

    他们不甘心,他们很愤怒,这份愤怒,唯有鲜血,才能洗刷。

    而这份鲜血,当然得秦人来流。

    “看到了吗,这就是嬴守赠与你的力量!”

    面对尼哈曼那询问的眼神,昆仑上人微微一笑,道:“有一点,你必须得记住。中原最大的宝藏,永远不是那肥沃的土地。中原的山川河流,肥沃土地,皆乃中原先贤一代接着一代改天换地而成。”

    “这些先贤留下来的力量,才是最大的宝藏,因为这股力量,可以做到真正的改天换地!”

    “你以为数百年了,凭什么昊天迟迟不对中原动手,直到如今才出手?”

    “你永远不要小瞧了中原,当中原先贤的力量汇聚而来,即便是昊天和嬴守,也得退避三舍。”

    “这些年,乃是这股力量最为虚弱的时候,也是最为低沉的时候!”

    “细数以上数百年,春秋开始,这股力量觉醒,战国之时,这股力量在爆发。”

    “这些时候,外人永远无法插手中原。然,再强大的力量,经过长期的爆发,也会陷入虚弱之中,如今这股力量虚弱了,昊天也出手了!”

    “天门的目标就是拿下这股力量,将其从嬴守手中强行夺走。而嬴守的目标,同样是这股掌握在他手中,却死气沉沉的力量。”

    “秦国将这股力量称之为社稷神器,他如今在为你蓄力,就是希望以你作为磨刀石,垫脚石,彻底激发这股力量!”

    “这一场博弈,说到底,唯一的赌注就是这股力量。谁能掌握这股力量,谁才是天下之主!”

    昆仑上人微微一笑,说话间,他突然话锋一转,提及一股永远隐藏在中原的力量,那属于先贤的力量,嬴守一直都在尝试着激发的力量。

    尼哈曼听闻,只觉心中一股凉气透体而出。

    “社稷神器,改天换地之力?”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能让强如昊天,嬴守之流都要退避三舍,对其可望而不可求。

    “没错,你和中原的接触,终究还是太少了。这股力量,来自于中原先贤们一代又一代的积累,告诉你其中一段精髓。”

    “你要永远记住,阴阳相合,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有阴必有阳,有阳定有阴。阴阳之道,人法地,敌法天,天地万物,归其自然!”

    “此言来源于中原先贤老子创立的道门,其意在于,这天下从没有绝对的好事,更没有绝对的坏事。”

    “好事的背后,永远少不了祸事的跟随。祸事之下,又怎知这就不是一件好事?”

    “自昨夜开始,直到现在,嬴守对你所作所为,你都很愤怒,你都觉得是在羞辱与你,是在伤害于你,可实际上,你以为的伤害,又何尝不是他对你的馈赠?”

    昆仑上人点头,大手一抬,道:“看看吧,看看你面前这些将士。什么叫做狼兵,唯有杀气凌然,浑身战意,不惧生死的,那才叫狼兵。”

    “此前,你这里是八十万大军的战力,可现在,你这里却是双倍,三倍,乃至于更多倍的战力。”

    “你现在这八十万大军的力量,或许抵得上一百六十万,两百四十万,三百二十万!”

    “你得明白一点,愤怒的人容易发疯,发疯的人最难控制,力量也会越大。现在,你手下就是一群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疯子!”

    “好好利用这愤怒的力量吧,这将是你此生到目前为止,拥有的最大力量!”

    说完,昆仑上人一脸笑意。

    这一番开口之间,他将面前的局势,嬴守的所作所为,还有隐藏在这天地之间的各种力量完全刨解,令人震撼。

    尼哈曼闻言,恍然大悟,顷刻之间,他内心中的愤怒,完全消失了。

    昆仑上人说了这么多,他就算再傻,也终究明白过来,是自己看事物的本质太过浅薄了。

    是啊,这嬴守教了自己一晚上,此时此刻,自己不明其中所以,竟还要质问上人,这是何等愚蠢?

    记得此前嬴守离开时,曾经说过,他该多向昆仑上人学习。

    当时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可现在,他明白了。

    自己若也能如同上人那般看得深远,何故于还要生气?

    人家嬴守,在昆仑上人做出决定,将那三千敢战士交给他处理的时候,自己还觉得对自己不公平。

    可人家嬴守一开口是怎么说的?

    他说昆仑上人在占他的便宜,在利用他,最终获益的乃是东胡。

    当时,尼哈曼心中气愤,觉得嬴守纯属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甚至都想着,等嬴守离开后好好和昆仑上人理论理论,坚决不把那三千人交出去,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可此时再想想嬴守当时的话,何尝没有道理?

    一旦他把那三千人以迎接秦皇的名义派出去,最终却被嬴守杀了,这个消息,将足以让整个东胡震怒。

    如今的八十万大军,已经怒火滔天,届时,又将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那怒火,完全可以焚烧九天。

    如此一想,尼哈曼突然觉得,那三千敢战士交出去,似乎对自己的损失并不是很大,相反,收获却是更多。

    这简直符合了昆仑上人所言,祸事中永远脱离不了好事,好事中,永远少不了祸事的存在。

    如此事看似对嬴守有益,壮了他的声威,可带来的麻烦,也将难以想象。

    同理,对自己来说,似乎是损失,可带来的好处,也是数之不尽,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就是如此。

    此时此刻,尼哈曼心中只有叹服,一句阴阳,竟然隐藏着这么多令人豁然开朗的道理。果然,这中原之地,先贤留下的东西,才是最大的宝藏啊!

第九百四十四章 请罪与质问

    “多谢上人指点,尼哈曼明白了!”

    尼哈曼陷入沉默,沉思良久,突然对着昆仑上人磕头致谢,方才起身,转而走出营帐之外,喝道:“全部给我住口,从今日起,秦国就是我东胡盟国,谁敢在轻言攻打秦国,就是叛逆,定斩不饶!”

    “再则,以后谁敢对秦国皇帝不敬,就是对国不忠,杀无赦!”

    “现在,所有人听令,今日不必训练,所有人退回营中,谁敢找死,杀!”

    说完,脸色冰冷,猛地转身,回到大帐,丝毫反驳的机会也不留给下面的人。

    那一脸铁血之色,似乎已经做出了他的决定。

    八十万大军的愤怒,燃烧的每一个人都浑身不自在,几乎快要爆炸。

    可在尼哈曼的强势压迫之下,这些人却找不到任何发泄口。

    所有人一动不动,继续跪在大帐之外,希望尼哈曼回心转意。

    那强烈的战意,就仿佛一个夺命锁般冲向尼哈曼,随时逼迫着尼哈曼。

    换作此前,尼哈曼定然会立刻把这股怒火爆发出来,发挥出其应有的力量,不惜一切,立刻攻打。

    但现在,尼哈曼确实决心已定,无论如何,也要讲这股力量压制下去。

    唯有压制到极致的力量,爆发出来时,才会拥有更为强大的杀伤力。

    昆仑上人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了。

    他微微点头,看着一脸决然之色的尼哈曼,笑道:“看来,你终于还是悟透了!”

    尼哈曼拱手,道:“多谢上人指点,没错,我悟透了。我终于知道,那嬴守明知是一个局,却为何非要按照昊天给他布置的局,跳了进来!”

    “有时候,这天地间的力量,真的很难掌控。如此刻外面八十万大军的怒火,这股力量很强大,但想要彻底压制,却很难很难,我方才三言两语,定然不够!”

    “嬴守或许也是因为对中原的那股力量无能为力吧,他只能走这一步,而这,正是此局中,最大的点睛之笔!”

    说话间,尼哈曼眼中带着一抹明睿之色,显然一切都已经看透。

    “说的没错,越强大的力量越难掌控,现在不是开战的时候,你这股力量还奈何不了嬴守,顶多只能奈何如今力量沉睡的秦国。”

    “另外,嬴守准备给你再添一把火,这把火还没添进来呢,再等等吧,等嬴守把这把火添进来时,才是这股力量彻底爆发的时候!”

    昆仑上人满意的望着尼哈曼,说话间,大有一种老怀欣慰的感觉。

    很明显,他号称第三人,可实际上,他在这场博弈中,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过。

    对嬴守,他看似一再退让,可实际上,他一直都在帮助东胡,以天门为主。

    这一点,嬴守从一开始就已经看出来,至于为何还要让他坐这第三者,嬴守有千百个原因。

    但真正但原因,或许也就只有嬴守自己最为清楚。

    ……

    这边,尼哈曼明悟之后,开始拼尽全力,压下八十万大军的怒火。

    而另一边,大秦八万大军,终于在晌午时分,日落西下,迎着皇帝圣驾回到长城以内。

    夕阳下,嬴守站在长城之上。

    这是他在始皇帝驾崩后,第一次登上长城。

    站在这城墙之上,望着天下,虽不再山巅,却大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那巍峨浩荡的气势,令人热血澎湃。

    他负手而立,任由冷风吹过,身上衣袍咧咧作响,但在寒风之下,他却仿佛感受不到任何寒冷一样。。

    这个时节,已经到了晚春,中原其他地方,早已积雪融化,没了寒冷,但在这旧燕之地,依旧寒冷无比。

    所谓苦寒之地,就是如此而来。

    天色逐渐黑暗,嬴守宛如一杆标杆,在这里一动不动。

    诸将汇聚而来,远远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在那单薄的背影之下,众人竟然莫名生出一种高大伟岸的感觉。

    仿佛他们此刻面临的不是一个人单薄的背影,而是一座山,一座高山,如泰山那样的高山。

    他高大威武,巍峨雄壮,气势凌然,顶天立地,说不出的霸气。

    可是,再一看,似乎又很平静,他仅仅只是一个人的背影而已。

    但再仔细一看,这背影似乎又发生了些许变化,他依旧是一座山,但却给人一种很自然,和随和的感觉。

    这自然中,渐渐的,再度生出那巍峨雄壮,顶天立地,气势凌然的霸气。

    这种感觉很奇怪,周而复始,不断充斥在每个人的内心之中。

    苏恒为首,此时此刻,他似乎有什么心事,看了皇帝的背影良久,直到天色已经彻底黑暗,一轮明月高挂空中,他再也仍受不住,缓缓上前,来到了皇帝身后,单膝跪地,拱手叫道:“末将苏恒,特向吾皇请罪!”

    嬴守那已经许久没有眨动的眼睛,仿佛感觉不到酸痛一样,此刻,他终于微微眨动了一下。

    他嘴角微杨,语气平静,笑道:“请罪?”

    苏恒点头,道:“没错,请罪!”

    嬴守笑道:“将军所谓请罪,不知将军何罪之有?”

    苏恒皱眉,道:“末将苏恒,三番四次忤逆皇帝陛下,以至于陛下身陷囹圄,此乃大逆不道之罪,还请陛下责罚!”

    嬴守嗤笑,冷冷道:“是么?”

    “将军所谓请罪是假,这质问于朕,怕才是真的吧?”

    苏恒心中一惊,忍不住目光闪躲,迟疑片刻,语气有些不自在,道:“末将不明白陛下的意思,末将岂敢质问陛下?”

    嬴守冷笑,道:“不敢吗?在朕的印象中,这天下可没有你不敢做的时。”

    “你与那满朝文武,对朕的忤逆,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觉得,朕若是每一次都要对你们降罪,你还能活得到现在?”

    “不可否认,朕对你们太纵容了。有时候,你们对朕的回敬,朕也很生气,但你放心,朕不会降罪于你,更不会拿你泄气。”

    “你要明白一句话,你不是一个三岁孩童,更不是一个平常百姓。”

    “你是大秦的将军,作为束发男儿,很多时候,朕不追究你,但不代表你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朕相信,负责的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朕不惩罚你们,但你们自己造成的惩罚,很快就会降临到你们身上!”

第九百四十五章 大好山河

    “陛下此言何意,末将不理解,还请陛下指点!”

    苏恒皱眉,在嬴守说出那番话的瞬间,他竟然有种莫名恐惧的感觉。

    但他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嬴守所谓的惩罚是什么,难道因为皇帝的不满,他准备对朝中群臣出手了?

    包括自己这个将军?

    想到这里,苏恒的心跳顿时停了半拍。

    这样的事,在历朝历代都有发生过,在春秋战国士气,各国更是不断上演。

    因为政见不合,王对群臣大开杀戒的事,真的一点都不稀奇,所以这一刻,苏恒心中真的担忧了。

    他上战场不惧死,但不代表就愿意被清理。更何况满朝文武,一旦动静太大,造成的后果,对大秦更是难以想象。

    但凡有点家国职责的人,在面对如此动荡,都会难免担心。

    可皇帝刚才也说了,他不会惩戒任何人,那这惩罚又从何而来?

    “不理解吗?”

    “没关系,不理解就不理解吧,相信你以后会理解的!”

    面对苏恒的疑问,嬴守微微摇头,笑道:“来说说你的质问吧,你此次前来请罪是假,因为你根本不觉得你有罪。”

    “同样,朕也不觉得你有什么错,毕竟你职责内,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

    “所以,你没有请罪的必要,朕也没有怪罪的理由!”

    “你所谓的前来请罪,说到底就是质问于朕,以发泄你心中对朕的不满!”

    “当然,这么说或许有些严重,不过你也不用急着否认。你心中确实对朕不满,这一点,从朕今日看到你时就已经发觉。至于为何不满,应该就是朕昨夜到现在的所作所为导致的吧?”

    说话间,嬴守依旧背对着苏恒,但苏恒却有一种时刻被嬴守盯着的感觉。

    似乎嬴守有一双天眼,自己的所思所想,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一样。

    一时间,苏恒沉默了。

    而这沉默,事实上也等于一种默认,默认皇帝所言是否属实。

    见状,嬴守摇头一笑,道:“本来吧,有些事,朕没必要给你什么解释,朕也懒得多做解释,反正你们有着自己的想法,朕一直都觉得是好事。”

    “同样,朕也阻止不了。不过今天,有些事,朕还是打算和你说一说!”

    苏恒闻言,目光闪烁,道:“还请陛下赐教!”

    嬴守望着长城之外,夜幕笼罩之地。

    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但他却仿佛透过黑暗,看到大好山河一般。

    “苏恒,你曾经也是殿前将军,朝堂上的事,大多你都明白,对于你,朕同样清楚。你阻止朕出城,并不是违逆,而是尽忠!”

    “同样,你如今气愤填膺,生朕的气,也是因为尽忠,只因忠心错表,无人以述,所以你很气愤。这些朕都明白,因此,朕从没有想过责备于你!”

    “朕自立朝一来,所作所为,天下有目共睹,谁人见朕妄杀一人?”

    “没有!朕敢说,放眼天下,无人能数落朕任何一条罪行。这不是说朕有多贤明,而是因为朕了解你们,朕很多事都可以依着你们,依着这天下!”

    “可朕懂你们,朕依着你们,你们谁又真正的懂得朕,依着朕?”

    “你起来,看看面前,黑夜之中,入你眼底的是什么?”

    嬴守目光紧盯着面前的黑暗,说话间,大手一指,沉声说道。

    苏恒缓缓起身,来到嬴守身旁,朝着长城之外看去,入眼竟是黑暗。

    即便月光笼罩下,也看不到多少事物。

    他皱眉道:“夜幕之下,除黑暗,再无其他事物!”

    嬴守笑道:“是么,可在朕的面前,这光照之下也好,夜幕笼罩之地也吧,皆是大好山河,是朕的大好山河!”

    “明白了么,这就是你,还有满朝文武眼中,与朕看到的不同之处!”

    “昨夜,朕要出城,去东胡大营。在你看来,此举深入敌营,进入虎穴,危险万分。”

    “可在朕看来,就是在朕的天下,朕的后花园闲庭散步,何来危险一说?”

    “一直以来,朕坚持的原则很简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唯有将其彻底收入麾下,朕才能放心。”

    “只有灭了大秦一切可能存在的敌人,朕才能安枕无忧。可你们是怎么做的?”

    “一直以来,你们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顾虑重重,从不敢随意出手,结果迎来的又是什么?”

    “朕没你们那么多顾虑,在你们看来,万全才是一切事物的解决办法。”

    “但在朕的眼里,朕所过之地,就是麻烦退避之地。但凡有任何麻烦阻挡在朕的面前,朕都将破釜沉舟,一力破开。”

    “所以,这天下对于朕来说,从没有危险,没有麻烦。如今日,八十万大军再测,但朕想走,谁人敢留?”

    “如果真心情好了,想留,谁又敢驱逐于朕?”

    说到这里,嬴守顿了顿,笑道:“说到底,很多时候,顾虑终究来源于不够自信,或者说实力不够。”

    “当你有足够实力的时候,一切的顾虑都只是一个笑话!”

    说着,嬴守突然挑头看向苏恒,见苏恒一脸沉思之色,他笑道:“苏恒,朕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虽然出身兵家,但其实一直都没有掌兵的机会。”

    “在入庙堂之前,你还只是一个熟读兵法,满怀抱负,却只能游历江湖的游侠剑客吧!”

    苏恒拱手,道:“回禀陛下,在入朝之前,末将确实只是一个江湖剑客!”

    嬴守点头,笑道:“那就对了,自春秋以来,直至如今,剑之道,在天下早已盛行。”

    “品剑,论剑,早已是为天下常态。你既然身为剑客,对这剑之一道,当有属于自己的心得。在你看来,这剑之一道,当为何解?”

    苏恒愕然,不解嬴守为何突然问起剑道,但他也没有多问,迟疑片刻,拱手道:“回禀陛下,剑者,百兵之王,杀器也,此乃天下公认。”

    “然,曾经道家老子论道时,曾以道论剑,言及,论剑如论心。”

    “品剑之道,言及杀器,不可认同。剑之善恶,不再剑之本身,而在剑客之心!”

    “心正则剑正,心恶则剑属杀器。若以杀器论剑,可谓肤浅!”

第九百四十六章 司马英

    “呵呵,苏恒呐,朕是在向你问剑,而不是在于你论剑。这剑是善是恶,并不打紧,能控制得住,能发挥威力的剑,它就是好剑!”

    “有一点你说得没错,宝剑是善是恶,取决于人心,此乃老子的自然之道,万物之变,皆来于人心,是人心改变了一切,而不是万物本恶!”

    “但有一点,你得明白,老子是贤者,而不是剑者,更不是剑客。他论剑,论的是道,论的是心。真正能论剑的,终究只有剑者,剑客本身!”

    嬴守摇头一笑,对苏恒所言,不置可否,道:“你可知,这天下,真正的第一剑客是谁?”

    苏恒沉思片刻,道:“当今天下,若要论剑,这第一剑客当属鬼谷传人姬天候!”

    嬴守道:“没错,姬天候自一年前在于匈奴之战中出过剑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的剑锋,可朕前些时日才召见过他,朕能感觉得到,他的剑,已经出神入化,堪称当世第一!”

    “有时候,这品剑,论剑,其实品的就是人,论的就是人,而不是什么论心,论道!”

    “这姬天候能当得起这天下第一剑客,但在朕的眼里,有一人,却远超此时的姬天候!”

    苏恒心中一惊,道:“陛下所言是谁?竟这般厉害!”

    嬴守笑道:“司马英!”

    “司马英?”

    苏恒心中一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尽是凝重之色

    “司马英,难道陛下说的是曾经那位让始皇帝杀之不舍,弃之不安,寝食难眠的司马英?”

    苏恒盯着嬴守,满脸郑重其事道。

    “没错,就是他,虽然此人早已故去,但他的传说,从没在这天地间消失!”

    嬴守点头,笑着说道。

    “没错,他的传说一直都没消失过!”

    苏恒眼睛微眯,道:“司马英,曾经,始皇帝还在赵国为质,秦国大破赵军,始皇帝危矣,乃司马迁一人一剑,于赵国邯郸,突破重围,救下始皇帝,送其回秦!”

    “曾经,荆轲刺秦,世人皆以为始皇帝九死一生,然,唯有一人,从不觉得荆轲能成,此人就是司马英!”

    “司马英乃真正集剑道之大成者,古往今来,天地之间,无人能与其论剑!”

    “然,他终究还是选择背逆始皇帝,当时,始皇帝对他杀之不舍,弃之不安,为其昼夜难眠,心绪不宁,直至一月之后,方才带领虎贲军来回掩杀,终究在付出惨重代价的情况下,结束司马英传奇的一生!”

    说到这里,苏恒顿了顿,道:“世人言,始皇帝一生四痛。一痛,不能带走阿房!二痛,亲手杀了司马英!三痛,失去韩非子,四痛,留不下尉缭子!”

    “这每一痛,皆让始皇帝撕心裂肺,乃至于天下一统,始皇帝依旧耿耿于怀!”

    嬴守闻言,也似乎想到什么,声音沉着道:“没错,这四痛一直都是始皇帝毕生之痛,但能让始皇帝心痛一生的传说,可见其厉害程度!”

    “朕没见过司马英本人,但朕见过他留下的笔录。这份笔录,论尽司马英一生,更论尽他的所见所闻,以及他对剑道的认知。你可想知道,这笔录中是如何品剑论剑的?”

    “司马英笔录?”

    苏恒眼睛一亮,在听到司马英笔录的瞬间,他就仿佛惊现宝藏一般,眼中满是渴望的光芒。

    司马英纵横天下一生,论剑从无敌手。在每一个剑客的心中,他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就是别人可望而不可遏几的目标。

    有无数人追随他的脚步,寻找他的影子,想要踏上他那无上之路,可事实上,谁人能够做到?

    如果世人得知,司马英竟留下论剑笔录,这将会成为天下剑客争先恐后争夺的至宝。

    此时,苏恒心中早已一片火热,对于司马英的笔录,不知道前到没什么,但知道后,他的心顿时就揪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找皇帝讨要。

    “陛……陛下……不知……不知这司马英笔录中,是……是……如何论剑的?”

    苏恒声音有些发颤,目光灼灼的盯着嬴守问道。

    嬴守见状,豁然一笑,果然,司马英的笔录,对于这些剑客的吸引力,永远无法想象。

    他相信,此刻如果给苏恒一个选择,十万大军,荣华富贵之前,他都会毫不犹豫都拿走司马英都笔录。

    “世人只知司马英背叛始皇帝,为始皇帝所不容,最终诛杀于长平,却不知司马英从未背叛始皇帝,他只是在始皇帝与自身剑道之间,选择了自己的剑道,也选择了自己的真理!”

    “同样,世人更加不知,司马英并不是被始皇帝所杀,他只是陨落在自己的证道之路,死于自己的剑道之下!”

    嬴守仰头望天,脑海中不禁浮现那一本从小看到大的司马英笔录,讲述出司马英一生中不为人所知的真正传奇。

    在那笔录中,司马英将人生,剑道融为一体,分为四大境界。这四大境界,描述了剑道巅峰,也论尽了人之一生。

    司马英,一生沉醉于剑道之中,临终之时,终于总结出剑道之极。笔录中曾言,剑道初境,是为剑招。剑招所过,剑剑锋利,招招致命。

    这一境界之下,人人争强斗狠,自以为天下无双,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所谓的剑招,不过为剑所控制。争强斗狠,不过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司马英所言,这第一个境界,基本上就已经朗阔天下十之八九的剑客。这些剑客,拘泥于招式之间,总想四处挑战,不知何为收敛。

    在第一个境界,剑招之后,则是第二个境界,剑术。

    到了第二个境界的剑客,已经开始内敛。这个境界的剑客,已经超脱于剑招之间,他们的剑,只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而不是随时露出锋芒。

    所谓的争强斗狠,在这个境界的人面前,那就是一个笑话。

    第一个境界的剑客,论剑之时,总想打个酣畅淋漓,热血沸腾,可到了第二个境界后,他们不在乎酣畅淋漓,更不在乎热血与否,他们只要一个结果。”

    “为了这个结果,他们的剑,可以从任何角度杀出。偷袭也好,奸诈也罢,此为剑术。

第九百四十七章 司马英笔录

    剑术不是剑招,甚至于将其比作一个境界,不如说是一种心境。所谓剑术,就是一种心术。

    在这剑术一说中,司马英曾提及荆轲,言及,荆轲之剑,术之剑也,上不得殿堂。

    其意,荆轲号称天下名剑客,但说到底,刺客之流,他的剑术再厉害,终究上不了台面,只能生活在黑暗中,想尽一些办法行那刺杀之事。

    看似荆轲刺秦,乃行天下之大道,为拯救天下苍生,平定各国之战,实则,道乃光明正大之本,岂是见不得光的刺客,以那小小心术所能行之?

    在这其中,还如此描写过剑术。剑术,以阴克阳,以柔克刚,攻其短点,一击致命。

    看似无懈可击,但剑术之中,藏匿奸诈,锋芒虽隐,却还尚存。

    看似没了争强斗狠之心,实则依旧在为争斗,不留余力,费尽心机。

    总的,这第二个境界就是,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没有争强斗狠,却为争夺目标,费尽心思。这等心术,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小人之举,上不得台面。

    这第一个境界到第二个境界,其中的过度,就好像一个少年到中年的变化。少年天性纯真,初生牛犊不怕虎,坦率之下,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

    到了中年则不一样,为了心中所思所想,可以变得阴沉,晦暗,懂得隐藏,心机深沉,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在第二个境界到第三个境界之间,又是一种质的改变。这已经不是见识所能决定的境界,更不是剑之强弱所能达到的境界。

    第一个境界到第二个境界的过度,可以用人的年纪变化,见识来描述,可这第二个境界到第三个境界之间,完全不能以此作为描述。这是两个不同的层次,也是两种不同的境界。

    剑之第二境界,术也,小人。

    剑之第三境界,心也,君子。

    没错,这就是小人和君子的区别,仿佛乞丐与贵族的不同,两者之间的差别,不是说你发生了年纪上的变化。

    或者说一些心境上的变化就能达到,这完全就是改天换地的变化。

    第一境界乃为剑招,第二境界乃为剑术,第三境界乃为剑心。

    明心见性,以大道之心,行那大道之事。如天之高远,朗阔一切,地之厚重,厚德而载物。

    剑心之下,一切阻碍,一剑扫之。剑锋所过,大道所在。

    这个境界的人,才是真正背负大道的人。如荆轲刺秦,名义上行光明之事,实则小人刺客之举。

    在司马英的笔录之中,他是这样描述的,吾若为荆轲,定当手持三尺剑,杀上咸阳殿。

    以光明正大之身,行那正大光明之事。

    这一点看似很夸张,似乎是司马英在故意贬低荆轲,可事实上,这就是两种不同境界的行事作风,也是两人的不同之处。

    当年司马英千里救秦王,杀进邯郸城,于千军万马之中,层层包围之下,一人一剑,带着秦王嬴政杀出一条血路。这是何等光明之举,岂是荆轲刺杀所能相比?

    不过司马英终究不是荆轲,他的选择与荆轲完全不同,荆轲选择刺秦,而司马英选择扶秦。

    所以说,司马英永远不可能又杀上咸阳殿的一天。

    至于后面司马英对始皇帝所谓的背叛,实际上只是他有了别的选择,但这不代表真正的背叛。

    当时,嬴守的父亲成嬌被奸人挑唆,攻打嬴政。嬴政勃然大怒,剿灭叛军,最终成嬌大败。

    司马英不愿这兄弟二人相残,选择阻止,于是和始皇帝斗得难分难舍,以至于最终传出司马英背叛始皇帝的说法。

    事实上,最后司马英虽然没有保住成嬌,但他护住了嬴守的母亲,还有尚未出身的嬴守。

    只是成嬌之死,对司马英的影响太大,曾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但在之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找到剑道的最高境界。

    于是他写下司马英笔录,最终被嬴守母亲带走。

    在这笔录中,最后记载的剑道最高境界,又为第四境界,司马英称其为秦王剑,又名君王剑。

    君王剑者第四剑,不剑之剑。

    传闻,荆轲刺秦,始皇帝拔剑不出,险些遇难,实则,始皇帝的剑,从来就不是他佩戴在腰间的那把剑,他也从来不会动用那把剑。

    在始皇帝腰间佩戴的宝剑,说到底,就是一件装饰。

    佩剑,从来都不是剑客才有的特权,在这个时代,文人游士,同样佩戴。

    即便大秦不允许藏匿刀兵,但凡士子,却依旧没有取其佩剑的道理。

    为何?

    因为佩剑,其实对很多人来说,都是装饰。

    秦皇的剑乃天下之剑,无剑之剑。在秦皇身上,有剑似无剑,无剑胜有剑。

    面对荆轲的刺杀,根本无需秦皇出手,大秦之剑,顷刻间就能将荆轲撕裂。

    套用一句后世江湖小说中队剑的描述,飞花摘叶,皆能伤人,这就是始皇帝的剑。在他的剑下,只要他心念一动,就是剑锋所过。

    或许这般说来有些绕口,直白一点,其实这大秦,就是始皇帝的剑,无形之剑。

    始皇帝意念所及,每一个念头,都会让这柄剑发挥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曾经,始皇帝在灭六国之前,曾在自己头顶悬着六柄利剑,这六柄利剑代表的就是六国。

    在他看来,这六国,每一国都是一柄剑,都是悬在自己头顶的剑。一日不灭,都将会时刻威胁着他。

    所以,他每灭一国,取下一柄剑,最终,天地之间,只余秦剑,此乃天下最强之剑,谁能挥动此剑,谁就是剑道最高境界。

    到此,司马英看透了剑道终点,乃为大道之本,又为天道之源。最终,他以身祭秦剑,留下一世传说,一本笔录。

    这本笔录被嬴守的母亲当作传家宝般,千叮咛万嘱咐,让嬴守好生保管,连嬴政都没有看过。

    迄今为止,笔录尚在宫中,却是无人得知,苏恒,乃是当今世上,除嬴守之外,唯一一个听闻司马英笔录的人。

第九百四十八章 四大境界

    最后,司马英笔录中,剑道简略写道,剑之四大境界,第一:剑招,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天下剑招,唯快不破。先手为强,后手必败。

    最厉害的剑,就是锋利无比,销铁如泥,于是明争暗斗,好勇斗狠,洋洋得意!

    第二:剑术,所谓刚则易断,强极则辱,唯有至阴至柔,方可纵横天下,所以以柔克刚,圆滑阴柔!但在这至阴至柔之后,依旧藏着锋芒!

    第三:剑心,明心见性。这一境界,回归自然,不需要任何华丽的加工,没有任何阴柔轨迹,回到人性至纯至美的一面,光明正大,厚德载物,乃为君子,又为圣贤。

    第四:天下之剑,此剑已经没有任何的阴柔,也不必刻意提醒自己光明正大,厚德载物。剑之所过,开天辟地,创造的就是一片新天地。这是无形之剑,持此剑之人,已经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天下生灵,皆可为剑。

    其已无生有,随众生心,现种种形,入无剑胜有剑之境,乃为剑道无上之境。

    为何嬴守曾手持天月剑,横扫天下无敌手?只因为他的实力,早已足够支撑他入第三境界,一力破万法,行君子之事,行圣贤之道。

    可最后,嬴守为何又要弃剑不用?因为他的心境已经达到第四境界,他追求的乃是第四境界的力量,也就是昆仑上人所言,中原宝藏,中原那改天换地的力量。

    司马英的剑道理论,不仅仅概括于剑道,更是概括了天下人生不同的境界。

    举个例子,寻常人,争强斗狠,争名逐利,耗费一生,实则一无所获,庸庸碌碌,这就是第一境界的人。

    第二境界的人,阴柔圆滑,为达目的,誓不罢休,阴沉晦暗,无所不用其极。这个境界的人,他们的争斗,更多用在计谋之上。两者相争,常以上兵伐谋唯有,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这样的人,最后或许会有所收获,但终究上不得台面。

    如曾经的夜郎王,为了对付嬴守,上演苦肉计,负荆请罪,受尽屈辱,只希望能博得嬴守三分同情。

    不可否认,一般人面对此情此景,都会忍不住动容。然,嬴守的境界,岂是他能相提并论?

    在大道之前,一切小手段,不过就是一个笑话。终究,夜郎王只能被嬴守玩弄于股掌之中。

    最后,夜郎王开窍了,他从第二境界,跳到第三境界,以光明正大的手段,硬生生击溃韩信的阴柔狠毒。

    但他终究只是第三个境界而已,他如司马英一般,仿佛开窍了。

    最终,他选择了归顺,因为他知道,自己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大道嬴守都高度。

    这就是剑道!

    这也是人生!

    这就是剑道的境界!

    这也是人生的境界!

    苏恒静静的听着嬴守关于司马英笔录中的描述,越听越沉默,最终陷入无尽沉思之中。

    待得嬴守说完,他就这般静静的站在嬴守身旁足有两个时辰,终究有所顿悟。

    “我明白了!”

    深吸一口气,苏恒突然跪倒在嬴守身旁,磕头道:“多谢陛下开导,末将明白陛下所言了!”

    “陛下说的没错,末将与满朝文武,终究太过狭隘,一心想着万全,实则圆滑阴柔,上不得台面,更称不得圣贤君子,只能是为政客!”

    “相比于大元帅,相比于吾皇陛下,末将等相差甚远,真的很远。若当初应陛下之令,一力破万法,横扫天下,何来今日之患?”

    “然,这天下从无后悔之机会。有些事,做就做了,是对是错,只能任由时间评判。”

    “现如今,平叛出来,终究算计来算计去,算计进去的还是自己,还有整个大秦,这就是结果!”

    说着,苏恒一脸愧疚之色。

    此前,他还在生皇帝的气,但在嬴守讲述完司马英笔录后,他方才明白,自己和满朝文武,这短短一年内,究竟错过了多少好机会,以至于最终让大秦陷入这等腹背受敌的境地。

    或许,这就是时间给予自己和满朝文武,乃至于整个大秦天下的惩罚吧。

    皇帝说的没错,他不惩戒任何人,但有些惩罚,想逃也逃不掉。

    “明白了,那就去歇息吧。你乃军中主将,八万将士性命系于你一身,你要记住,这是你的剑。”

    “身为剑客,与剑同生,与剑共死。不仅剑要护人,人更要护剑。好好歇息,养精蓄锐,保护好你的剑吧!”

    嬴守微微一笑,对于这苏恒,他还是挺了解的。

    毕竟曾经也是殿堂将军,接触不少,嬴守既然要用人,当然得明白自己用的人优胜劣汰,有何优缺点。

    在他的印象中,苏恒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但他一定是一个合格的剑客。

    他的军事才能,就如他的剑一样,没有那么强的军事谋略,但他发挥的战力,却远超常人所难以想象。

    与大元帅尉缭子相比,他当然没那资格。但在大秦诸将之中,苏恒在战场上的排兵布阵之能,却是名列前茅。

    即便与任嚣、宇文成都等相比,都毫不逊色。所以嬴守看重他,希望他能发挥更大的力量,今夜才会对他说这么多。

    不然,就如嬴守说的那般,他不会解释什么,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有能勉强让他另眼相看的人,才有资格让他开口指点。

    “末将遵命,陛下难道不歇息吗?”

    苏恒拱手,恭敬道。

    “不必了,朕不倦。第一次来到燕地,就让朕看看这里的大好山河吧!”

    嬴守摆摆手,道:“下去吧!”

    苏恒闻言,缓缓起身,道:“诺,末将告辞!”

    说完,苏恒转身,离开此地。

    众将依旧还在远处观望,看到走回来的苏恒,众将连忙围拢上去,问道:“大将军,陛下可有生气?”

    “大将军,你与陛下都说了什么,怎么站了两三个时辰之久?”

    说话间,众将一脸好奇,他们都很想知道,今日之事,皇帝是否会不高兴。

    “好了,没事了,陛下有令,全部回去歇息。一个个的现在不休息,来日怎有精神领兵?退下吧!”

    苏恒没有理会众人的询问,而是一声令下,直接驱散众人。

第九百四十九章 队伍到来

    众将一脸懵逼的望着苏恒,皆是十分不解,怎么这大将军突然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此前,大将军可不是这样的人呐。

    “让你们回去歇息,听不见吗?”

    见众将不走,苏恒眼神一厉,冷冷喝道。

    “诺!”

    众将心中一惊,赶忙拱手应诺,虽然不解,但还是一个个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一夜,嬴守并没有歇息,直到次日,看着太阳东出,紫气东来,朝阳过后,嬴守方才回到苏恒为自己安排的别院之中。

    在苏恒唤来的侍女侍奉之下,焚香沐浴,洗去一身风尘,方才睡下。

    ……

    又等了三日,这一天,终于远远看到大秦赴东胡的队伍到来。

    队伍之中有着身怀龙种的皇后,嬴守亲自出去迎接,苏恒哪敢大意?也带着众将,跟随上去。

    队伍远远而来,其中,以李元霸、许褚、司马寻,石破天,张骞、君无忧等人为首,带领三千禁军,护卫大秦皇后,以及李元霸和许褚等一众家眷而来。

    待得队伍行近,李元霸、许褚、司马寻,石破天、张骞、君无忧等人同时翻身下马,与三千禁军一同跪倒在地,大声山呼:“参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将山呼时,队伍之中,九龙车撵缓缓打开,南燕挺着个已经隆起的肚子,在侍女搀扶中缓缓走下车撵,在身后,李元霸的妻子春香。

    以及许褚妻子,张翠花和一众侍女的陪同下,快速朝着嬴守而去。

    “臣妾拜见皇帝陛下!”

    走到嬴守更前,南燕顿时跪倒下去。在其身后,春香和一众侍女,包括那从不讲规矩的泼妇,不对,张寡妇张翠花,也十分恭敬的跪下行礼,磕头山呼

    “臣妇拜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婢参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这边,众将士叩拜之际,另一边,长城诸将也同时单膝跪地,拱手抱拳,山呼:“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很繁杂的规矩,一番行礼,现场早已经跪倒一大片。

    “皇后这是作甚,都挺着肚子了,还如此行礼,也不怕动作太大,影响了胎儿!”

    嬴守微微一笑,一个多月不见,他看得出来,南燕的肚子,似乎又大了几分。

    “还有你们,也快快平身吧,春香,还有张氏,你们也快快起来。”

    “怀着身孕,以后就别行什么大礼了,孩子重要,好好保护好孩子吧。这些孩子,以后可都是我大秦的希望啊!”

    说话间,嬴守看向皇后身后三千禁军,一众将军,下令起身。同时对春香,张翠花等怀有身孕的女子特意交代道。

    众人闻言,叩谢起身。

    张翠花一脸紧张的望着嬴守,丝毫不敢上前。

    或许是之前嬴守对许褚的惩罚太重,几乎差点把许褚打死的原因,以至于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张翠花,如今一听到皇帝两个字,就如老鼠见到猫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偏偏很多时候,一惹事就把皇帝的名声亮出来。她知道皇帝不可能帮他,可皇帝的名声响亮啊,而且厉害。

    身为将军夫人,他只要一说出皇帝两个字,就能吓倒一片人。

    一般百姓招惹不起他,而朝中官员,又都知道,其丈夫许褚虽然没什么大职务,甚至于整天闲散在咸阳,但其本身却是实实在在的大秦上将军,深受皇帝恩宠。因此,更没人敢招惹她。

    如此一来,她拉着皇帝的大旗,更是肆无忌惮。

    当然,扯大旗是一回事,但真的敢不敢靠近这面大旗又是一回事,例如此刻,一见到嬴守,张翠花心中就只剩下惊恐,退避,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若不是害怕触犯了皇帝的规矩,可以说,她现在早已经不顾肚子里的孩子,拔腿就跑了。

    “臣妾谢过陛下,不过礼不可废,否则礼崩乐坏,成何体统?陛下可不能因为溺爱,就不顾国家大义了!”

    南燕起身,满脸笑容的望着嬴守,柔声笑道。

    随着怀孕的时间越来越长,肚子越来越大,她身上那充满母爱的光环也越来越明显。

    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之间,都给人一种十分温柔祥和的感觉。

    “瞧皇后说的,这也能扯得上家国大义?”

    嬴守有些无语,不得不说,南燕虽然本性洒脱,可在一定的场合下,规矩两个字,却永远拿捏得死死的,不容反驳。

    “难道不是吗?陛下可不要忘记了,千里决提,毁于蚁穴。做小事,行大义。礼在天下,礼不可废,否则,要人人都因为各种原因废礼,这天下岂不乱套?”

    南燕柔声笑道。

    “行行行,皇后有理,就皇后最有道理,行了吧?朕说不过你,但你要记得,行礼归行礼,可不能伤到朕的皇儿,否则朕可不饶你。”

    “走吧,这长途跋涉一个多月,也该疲倦了。接下来好好休息几日,再出发前往东胡王廷!”

    嬴守一脸无奈,拉着南燕的小手,径直离开这里。

    “你们也起来吧,苏恒,把该安排的先安排一下,大家都累了,好好歇息几日,明白吗?”

    没走几步,嬴守看着还跪在地上,等待皇后免礼的苏恒等人,沉声说道。

    “诺!”

    苏恒应了一声,待得嬴守彻底离开,方才起身,上前迎接着这支护送皇帝和皇后的队伍,朝着不远处的军营走去,中午时分,方才全部安置下来。

    这里虽然是曾经的燕地,但毕竟是在曾经的燕国与东胡接壤之处,燕国首都也不在这里,想要住进行宫明显不可能。”

    “所以嬴守依旧带着南燕,在一众侍女的服侍下,回到了苏恒为他特意安排的那间大宅院里。

    宅院很大,但并不豪华,在嬴守尚未到来之前,这就是整个东北长城守卫军的大将军府。

    宅院的院墙,以黄土打造而成,进入里面,那巨大的院子里,基本上就只剩下野草。而且很多野草,几乎都被踩踏得趴在地上,不成形状。很明显,平日里没少被践踏。

    在这样的地方,要说欣赏风景,体验不同的地域之美,纯属就是笑话。

第九百五十章 不忍

    “燕儿,此乃两国交界之地,地处偏僻,荒凉。在富丽堂皇的皇宫呆久了,突然来到这里,会不会感觉很不习惯?若不喜欢,朕立即让人将这院子翻修如何?”

    院子寝室中,嬴守亲自把南燕安排在床榻上坐下,为她盖上被子,将其捂在中间,笑着说道。

    此时,这东北的天气还十分寒冷,甚至于有些地方的积雪都还没完全融化。

    熟悉此地的人都知道,真正最冷的时候,远远不是下雪的时候,而是积雪融化的时候。越是这个时候,越加寒冷。

    南燕虽不是从小娇生惯养,但说到底,如今也是大秦皇后,怀有身孕的情况下,自然受到各方最好的待遇。

    哪怕受到一点点寒风,下面的侍婢都会胆战心惊。

    要知道,身子娇贵的可不仅仅是南燕,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一个皇子,那可就是下一个大秦皇帝。这皇后皇子一体,谁敢大意?

    就算嬴守也不行,如果皇后在他面前还出了问题,回去后,满朝文武都能不顾一切的责备自己。

    皇子,有时候不仅仅是皇帝一人的皇子,更是天下人的皇子,人人都盼着,看着呢。

    所以,嬴守对她既要爱护,更要照顾她的一切感受。

    “不必了,陛下万金之躯都能适应,臣妾有什么不能适应的?陛下,您可别忘记了,接下来,才是这些将士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大难将至,该好好善待他们才好啊!”

    南燕四处看了看,只见这院落中,除了一张巨大的床榻,还有一旁的桌案,四面八方,可谓家徒四壁。放眼看去,尽是黄土打结实的墙壁,根本就没别的。

    望向窗外,也是一片荒凉,当真十分偏僻。

    但从小在深山老林闯惯了的南燕,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只见他说话间,眼中情不自禁,流露出几分不忍。尤其是在提到那些将士的时候,眼中竟是怜悯之色。

    或许天下人,还有不少蒙在鼓里,以为皇帝此去东胡,签定盟约,将会延续千古盛世。

    但蒙在鼓里的,终究只是一部分人,即便是大部分人,但依旧无法代表全部。

    谁又知道,如今的大秦,有多少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这些人都很清楚,皇帝此行,千难万险。想要签定盟约,更是难如登天。

    此次两国结盟,看似美好,但十有八九是假,对付大秦才是真。

    天下从不缺少聪明人,能看透这些的也不少,更何况是一国之母,大秦皇后?

    南燕很明白,此行,没有什么十之八九,本身就是大秦的劫难。一场蓄谋已久的劫难,连皇帝都已经认同的劫难。

    她无法阻止,不敢阻止,也不愿意违背皇帝的意愿。可这不代表她就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害怕。

    从小心怀仁慈的她,每每想到这一场劫难可能引发的后果,她就会忍不住感到怜悯。

    她很清楚,劫难到来时,这最先遭殃的不是别人,就是此刻这些镇守在大秦长城边境的将士。

    这些人何其无辜,如今大男当头,上不自知,何苦还要劳累他们?

    别说皇帝能适应的环境她也能适应,即便她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但自己身后还有别人照顾,她也不忍心再劳累那些将士了。

    “好,既然燕儿都这般说了,那就先将就着几日吧。再过两日,前往东胡王廷,那里环境应该还好,总能熬得过去!”

    嬴守点头,他并不想和南燕过多讨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决心坚定,但其实,自己耳根子也软。

    别人的劝阻,他咬咬牙,就能狠着心挺过去,可皇后若是劝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得住。

    并不是说他受不了耳边风,而是这件事的后果,没人比他更加清楚。

    想要收获,就必须先付出。如今,这份付出的代价,对他来说,真的太大太大了。

    “陛下,臣妾开口言及这边关将士,你不会不高兴吧?”

    见嬴守避重就轻,南燕虽然开朗,但在这紧要关头,依旧难免多心,忍不住抓着嬴守的手臂,一脸担心的问道。

    “傻燕儿,朕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只是你如今怀有身孕,有些事情,能别想就尽量别想。”

    “这一个月不见,朕看得出来,这一路上,你该是很疲惫了,怕是这心里并不好受吧?”

    嬴守微微一笑,伸手抚摸着南燕的秀发,忍不住心疼道。

    “还好吧,有些事,臣妾也不愿多想,可它就在眼前,想不在意,却也无法做到!”

    南燕倚靠在嬴守怀中,目光飘远,柔声道:“陛下,这些时间吧,其实臣妾也想开了。陛下的决定,从目前来看,或许会很残忍,但往后去看,又何尝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臣妾并不傻,臣妾也是一个医者。记得小时候,荀子大师就教导过臣妾,医者医人,贤者医国。”

    “这治国与治病,其实都是相同的。首先得找到病理,其次才能对症下药,依症治理!”

    “壮士断腕,忍一时之痛,杜绝终生之患,残忍是残忍了一点,但却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

    “所以臣妾不会阻止陛下,只是更多时候,总会忍不住去想,能不能让这份痛减少一点,或者,让这疼痛的时间,尽量减少一些!”

    说话间,南燕眼中不忍,怜悯更甚。

    仿佛如今的大秦在她眼中,就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她必须快到斩乱麻,壮士断腕,以一定的代价,换取长远的健康。

    可即便下刀的人不是他,看着即将断腕的病人,她依旧不忍,充满怜悯。

    “放心吧燕儿,相信朕,这份痛不会太久,很快就会结束的。你好好养胎,朕还准备带着你回咸阳剩下龙儿呢!”

    面对南燕的善良,嬴守不免感同身受,柔声笑道。

    然,他嘴上这样说,实际上,他却很清楚,这一痛,绝不是短短一两个月就能结束的。

    在他的预料中,少说也需要半年。

    而当他真正前往东胡后,他才发现,这一痛,已经完全超乎他的意料之外,很多事,甚至已经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第九百五十一章 该吃吃,该喝喝

    春风吹,寒气袭。虽然寒冷,但窗外那院落中的小草,虽然时常被人践踏,却在春风之中逐渐成长。

    房间内,南燕静静的倚靠在嬴守肩膀上,一脸享受的望着外面风景,她突然发现,这荒凉之地,竟也不是那般不堪。

    在这天下,各个地方都有这不同的风景,不同的风貌。

    有些地方,雪山连绵不绝!有些地方,荒漠黄沙,一望无尽!还有些地方,山花树木,青山绿水,诗情画意!更有些地方,脸面大海,一望无垠。

    所谓风景,有时候得看用什么心情去看。心中有美,看什么都很美。心中一片混乱,看什么都是残垣断壁,荒凉杂乱。

    此时此刻,在这荒凉之地,南燕只觉天是那般的低,仿佛天地合一,自己已经伴着皇帝走到天涯海角般,那种莫名的美好,令人沉醉。

    时间一点点过去下午时分,苏恒带着君无忧、石破天、李元霸、张骞、许褚、司马寻和数百个禁军将士前来。

    “末将等叩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在门前,跪地高声山呼。

    “都进来吧!”

    嬴守目光望向外面,沉声说道。

    “诺!”

    门外,众人应了一声,朝着房间中而来。

    南燕连忙和嬴守分开,静静的坐在床榻上,望着进来的这几人。

    “启禀皇帝陛下,队伍已经安置妥当,司马将军不放心皇帝与皇后的安危,质疑带人前来护卫。三百禁军将士,此刻已经安排在院子外看守!”

    刚走进来,苏恒便连忙拱手说道。

    自从之前那一番长谈之后,苏恒的心境彻底变了。这心境一变,他整个人也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待皇帝,再无过多的劝解。他明白,皇帝根本就不是一个需要辅佐的人。

    皇帝要的臣子,将士,是为他开疆拓土,保境安民,治理天下的贤才,而不是一群整天在他耳边唠唠叨叨,叽叽喳喳的人。

    皇帝之圣明,皇帝之境界,已经不需要这些繁琐的唠叨。别人能明白的道理,他如何能不明白?

    相反,他能做到的事,又其实一般人,一般臣子所能做得到的?

    臣子有臣子的道理,皇帝也有皇帝的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力量,所谓量力而行,皇帝敢做,就是他的力量范围之内。与其过多担忧,过多劝解,不如陪同皇帝一起闯下去。

    这才是当即皇帝需要的臣子,将士!

    “很好,既然安置完,那就让将士们好好歇息吧。另外,苏恒,皇后体恤这边关将士幸苦。”

    “自今日起,半月之内,告诉将士们,该做的事继续做,但训练什么的,就暂时先免了。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好吃饱喝足,消遣消遣,别太苦了将士们!”

    嬴守点头,望着苏恒道。

    苏恒闻言,微微皱眉,刚要拒绝,却是想到了什么,心中不禁一沉。

    很多事,如他这样的朝廷将领,臣子等等,早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如今,皇帝这番话,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确定?

    虽然早已经预料到某些事的可能发生,但真的确定时,苏恒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是啊,都要走到那一步了,何必还要将士们继续操劳?或许这段时间,已经时将士们最后的时光。当大战来临,幸运能走的掉的,能有几个?

    该享受就好好享受吧,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也算是对得起这最后的人生了。

    “末将领命,叩谢皇帝陛下隆恩,叩谢皇后娘娘隆恩!”

    苏恒缓缓跪地,他眼睛莫名的有些发红,叩谢完后,他拱手道:“陛下,娘娘,末将告退!”

    嬴守挥了挥手,道:“将军去吧,你也该好好歇息歇息了。对了,还有一句话,你得记住。很多事,天意难违,然,也得量力而行,适可而止。”

    “有时候,一身的热血固然灿烂,滚烫,但留着有用之躯,继续发光发热,或许会更好!”

    苏恒抬头,身躯微微一颤,再度对嬴守磕下头去。

    “多谢陛下,此言末将牢记于心,永不敢忘!”

    说完,苏恒缓缓起身,转头朝着外面而去。

    他走得很决然,也很果断,只是他的步伐却有些重。每一步踏出,都仿佛用尽的所有力量一般。

    “哥哥……”

    苏恒刚走,李元霸就忍不住叫道。

    “元霸,你也该好好歇息了。还有许褚,你们两人的夫人,现在可都还怀有身孕呢。”

    “记住,好好照顾好自家婆姨,万事当前,你们都得记住,若连自己的小家,自己的夫人都守护不好,照顾不好,你们就别给朕提什么守护天下,照顾天下了!”

    “万事,以自己的家庭为主!”

    不等李元霸说话,嬴守便挥了挥手,打断道。

    “皇帝陛下,这点我们当然懂,只是……”

    许褚一脸错愕,开口说道。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只见嬴守眼睛一瞪,道:“只是什么,既然懂,你们就立刻回去。”

    “两个女人,挺着肚子,长途跋涉千里万里而来,你们不好好照顾照顾,跑朕这里来做什么?记住,以后除非朕亲自下令调动你们,否则,什么事都别管,好好照顾在自己婆姨身边,明白吗?”

    说话间,嬴守毫不迟疑,直接下令道。

    “哥哥,我们知道了!”

    李元霸有些不解的望着嬴守,这一路走来,他虽然傻了一点,但有时候傻,并不代表笨,不能说,他什么都没发现。

    他一直都有感觉得到,皇后的神色明显不对。

    在历史上的李元霸,只是小时候被天雷下住了,导致脑子很多时候都不灵光,但真正灵光的时候,却比一般人更加聪明。

    所以说,他很多时候很傻,但傻得机灵,傻得可爱。

    “既然知道,那还等什么?快回去,陪着自家婆姨。没看到朕也在陪着自己的婆姨吗?”

    嬴守眼睛一瞪,笑着说道。

    “好累!”

    李元霸赶忙应了一声,和许褚一同转身离去。

    待得两人走后,现场就只剩下君无忧、司马寻和张骞、石破天等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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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秦我为皇介绍:
始皇终,子婴降,刘邦带兵杀进咸阳!
大秦将灭,人心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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