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这是白姐的衣服，你认真地洗干净，洗不干净或者洗坏了的话，你就等着给白姐赔礼道歉吧。记住自己的身份，白姐的地位在会所里可比你高的多。”
陈瑶望着丢在地上的吊带裙，抿了一下唇，“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吗？如果还有的话，你们就一次性都拿出来吧，省得我再浪费时间。”
“你口气倒是不小，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地位，还敢这么嚣张。把大老板得罪了不说，还把许妈妈得罪了……挺好的，听说你没地方住，所以只能在这里工作？那就帮我们洗衣服呗，以后我们喝醉了，你还要帮我们洗澡……”
陈瑶懒得再听眼前这女人的废话，她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到旁边的盆里，然后拿起几件还没有洗的衣服，直接离开了房间。
身后的女人还在吆喝：“你走什么啊，我和你说的话，你没听到吗？神气什么啊，早晚跌跟头，啧。”
陈瑶抱着盆，来到洗手间洗衣服。也不知道那天那个大老板莫总到底与许妈妈说了什么，从那之后，许妈妈就不然她再打扫卫生，反而让她去做更低端的活。
为了能在这里赚一点钱，她自然只能忍耐下来。
也十分后悔当时为什么自己为什么非要和那个莫总吵架，他对她而言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或许自己和他以前认识。
可他却没有认出自己，或许就算认出来也不想说出来，反正肯定不会是朋友。
不然肯定不会在他和许妈妈说完之后，自己就落得现如今的境界。
陈瑶望着盆里的衣服，毫无波澜地洗着衣服。
……
警察局里。
“最近还是没有我的家人或者朋友过来吗？”
女警察已经认出来陈瑶了，“目前还没有，你现在有没有想起来什么啊？如果想起来什么的话，也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加到寻人启事里。”
“暂时还没有……”陈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梦到的离奇的旖旎的梦。她总不能把自己做的春梦告诉警察吧？
女警察叹了口气，“那现在只能再耐心等一等了。”
又或许她的家人或者朋友根本不会来找她，但女警察自然不能将这样的话说出来，否则对于眼前的女人来说，必然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陈瑶点点头，顺其自然地离开了警察局。
她最近的日子便是会所警察局两点一线，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
走在路上的人看向她的眼光都带着诡异，等瞧见她是往红灯街去的时候，目光更诡异了。
红灯街还有那么丑的女人呢？怕不是眼睛瞎了吧。
会所每天都要营业，陈瑶一周只有一天休息的时间。今天是她的休息日，难得不用干活，刚走进宿舍那边，就撞上了白曼蓉等人。
“橙橙，赶紧去把我们的衣服给洗了，都放在你屋子门口了，快点哈，明天还要穿呢。”
“今天我休息。”
“你休息什么啊，你这种在会所级别最低的可没什么休息的机会，少说废话了，赶紧帮我们把衣服洗了，不然我就告到许妈妈那里了！”
自从知道这丑女根本和许妈妈关系不好，那她们还害怕个什么啊。
不就是个比她们级别还低，根本不如她们的低端打工女人吗？
陈瑶瞥了一眼堆在自己门口的衣服，直接将它们放到了路中央，旋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自从逃离山村，过去了半个多月时间，在公安局登记之后也一直没有人来寻找自己，看来可能真的自己没有朋友和亲人。
多天连轴转的疲惫，逐渐袭来，陈瑶翻个身，抱着枕头，沉沉地睡去。
她似乎又梦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有一个家在等着她回去，家里的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她似乎在等着谁，她坐在沙发上滑动着手机屏幕。
陈瑶猛然从梦中醒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口揪的有些疼，快要窒息了……
砰砰砰——
“橙橙，你干嘛呢！都几点了……怎么外面还堆着那么多衣服呢，是别人让你洗的吗？你怎么不洗啊，行了，赶快起来吧，一会儿你还要去帮那些喝醉了酒的小姐洗澡呢，这些都是你的活。”
陈瑶还坐在床上，今天明明是她的休息日。但是因为在最底层，所以便只能去做。
都是托那个大老板的福。
会所里的小姐到了晚上几乎都在陪酒，除了前一日真的喝太多了，才会不出来陪酒。
但是不是每一个做这一行的都很能喝酒，自然有些人喝了些酒就会醉，而喝得半醉的人自然没办法自己清洗，这些便都成了陈瑶的工作。
浴室里，陈瑶只能一个又一个地帮这些喝得醉醺醺的陪酒小姐清洗着身体。
“你什么人啊……哦，原来是许妈妈带回来的那个丑八怪，你别碰我，给我换个人清洗。”
“除了我之外，没别人了。”陈瑶说，“就将就着吧，等我帮你洗完之后，我还要给别人洗。”
她几乎是麻木着帮一个又一个送到这里的喝醉的陪酒女郎洗澡。
陈瑶的手甚至都有些酸了。
好累，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觉得原来这里有这么多陪酒的小姐。
她也不知道自己持续了多长的时间，似乎天一直亮了，这边才终于没有再送来的人。
陈瑶起身，一个踉跄差点险些跌到地上。
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里，甚至自己都没有洗漱，直接睡在床上，一觉睡到下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天，持续到陈瑶甚至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坚持。
“橙橙，去打扫一下厕所。”
“橙橙，包间里的桌子收拾一下。”
“橙橙，今天晚上你别忘了哈，要是有喝醉的，还是你帮忙洗澡的。”
陈瑶有些头晕，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会儿，旋即拿起清扫的工具朝自己工作的地方走去。
当深夜降临的时候，奢靡的会所内，灯红酒绿。
而陈瑶的工作也是从现在开始。
从打扫卫生，到清扫包间，再到帮那些陪酒女清扫身体。
“橙橙，去送下酒，给305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