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这般无理取闹不要脸的人，她们若是与古达有关，我定要古达给我个交代，不然我就灭了戎族让他们无处安身。”
她说的是气话，明淮听得出来，知道她受了大委屈，拍拍她的手安慰：“这伤不算重，别哭了。”
她哽咽着抽抽：“我没哭。”
明淮激灵了一下：“你可知道眼泪滴在伤口上，就跟撒了一把盐似得，很疼。”
她顿了顿，抹着眼睛放开他，明淮把衣裳披好了才转过去，给她擦擦眼泪满是心疼：“我没事，别哭了，等下次遇上他们，好好收拾他们也不迟。”
她睫毛都是湿的，眼角还挂着一颗欲坠不坠的眼泪珠子，脸上脏兮兮的还有黑色的柴灰，看着着实可怜。
明淮摸摸她的脸，抱住她让她靠下来：“这副模样，该在我不曾受伤的时候露出来才是。”
“为何？”
“因为我有些馋了。”
在她嘴角轻轻舔了一下，明淮就心痒痒了，轻轻咬住越发深入，似乎想借此沉迷来缓解疼痛。
“别。”景玉缩着脖子避开他的纠缠：“扯到伤口会很疼的。”
明淮稍稍一默，看了看她的伤轻轻让开：“好，你先把衣裳脱了，我去洗洗帕子来给你上药。”
把衣服简单穿好，他拿了帕子出去，蹲在溪边认认真真的把上面的血污洗干净，沾了干净的水，拿回来依旧铺在滚烫的石头上。
景玉还没脱衣服，她伤到的地方有些尴尬，着实不还意思让明淮替自己上药。
“你出去，我自己来可以了。”
明淮拉开她的手替她解去衣服：“我已经把你当做发妻放在了心里，差的只是俗礼，我给你上药是担心你的伤，不用害羞的。”
话虽如此，可他也红了耳朵，衣裳一解，就只有一件小衣覆身了，玉骨雪肌，鹅黄凤绣，柔软微露，半遮半掩，即便被血污脏了一片，仍是绝好的风景。
景玉紧握双拳不敢抬头不敢出声，就连气息就下意识的屏住。
阳光依旧明媚，石槽中格外明亮，暖的连阴凉的山石都有些灼人，淡淡的血腥气有些微微刺鼻，掉落在地上的袖箭都似乎有些反光，刺在眼睛上让人想要闭眼。
‘咕咚’
她听见了什么声音，诧异抬头就极快的瞄见明淮的嗓子动了动，似乎在吞咽口水一般。
“你...”
她慌张的把衣服拉起来，被明淮手快的拦住，他抿着唇闭眼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给你上药。”
景玉脖子都红了：“你把眼睛闭上不许乱看。”
明淮已经拿了帕子给她擦拭：“不让看我怎么替你擦？这些血污若是不擦干净，对你的伤没好处，而且时日久了，伤口会化脓，到时候就没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真的没什么歪心思，一本正经的让景玉差点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
擦去血污，明淮丢下帕子，轻轻挑起小衣一角看了看她的伤，弄得景玉又是一阵脸红。
“伤口倒是不大，不过有些深，这些日子不能提重物，东西我来拿，你不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