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笙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面具。
他的确能够感觉到，秦九凰的心态和气场都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因为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以前那些事情留下来的创伤同时抹去，她心态像是经过了净化一样，现在都是正向的气场。
帝笙心下一喜。
之前，她最大担心的就是秦九凰受心魔的影响。
现在看样子不用再担忧了。
就连郢虚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眼底若有所思。
夜倾止当年为了修补天道舍身融入天道时身边的人都悲痛欲绝。但是他自己却义无反顾，只身孤影浩气长存。而让人惊异的是，有生之年当中，他甚至都未和任何女子有过交情，走的时候也未留下一儿半女，亦叫人唏嘘不已。
很多人都感觉，他之所以从未留下太多牵绊，就是因为早早知晓了自己的命运，一心向死而生了。就是郢虚，也从未见过比他更加从容赴死之人。
他的心里怀着浩瀚宇宙，个人生死爱恨情仇都已经不再重要。
至少，郢虚得知此事时，就是这么认为的。
但此时，从秦九凰身上外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场时郢虚才明白是自己理解的狭隘了。
他之所以义无反顾，不是因为不在乎生死，而是因为在乎太多人的生死命运，肩负更多的责任，才让他个人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但郢虚怀疑的是，为什么秦九凰身上的气息没有更像无极圣主也没有更像天澜女帝，反而涅槃一次之后像夜倾止了呢？
郢虚下意识的掐指一算。
结果，却什么也没能看到。
竟然和他当年窥探夜倾止时一模一样。
郢虚百思不得其解，而秦九凰又失忆了，自然一问三不知，便话锋一转道，“所以我们和他们现在争的是时间。只要小殿下可以早日掌控规则的力量，那外来的人束手无策。不管他多强，在这里都会灰飞烟灭。”
“规则的力量？”
秦九凰感到陌生。
郢虚道，“就是时间和空间的力量。当然如果小殿下可以找到九九归一最初的核心之地，控制了这个源头，也是可以控制这个星系，并利用星系的力量来驱逐入侵者的。”
“我爹娘守着的地方不是核心吗？”这秦九凰就诧异了，难道这两个“核心”不是同一个意思？
郢虚道，“圣主大人和女帝大人守着的算是运行枢纽，是九九归一星系成熟以后建立起来的。但是我说的这个核心，却是九九归一最初的萌芽。是它的根。”
墨白闻言着急道，“你说得这都什么，就通俗的讲，这个星系吧之所以被称为内世界那最初就是在一个人的丹田世界里面，比如无极圣主的三千世界。”
“但无论这个世界后来有多大，开始的时候，它可能就从一个米粒大小一点点扩展开来……”
墨白这么一说，秦九凰就明白了。
“所以，这个米粒就是整个九九归一的根，我只要控制这个地方，就能控制九九归一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