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看演唱会
小白龙演唱会门口。
“……”
“咔嚓，咔嚓，咔嚓……”
“……”
“咔嚓，咔嚓，咔嚓……”
“……”
“咔嚓，咔嚓，咔嚓……”
……
“哎！爹，这是怎么回事？！和说好的不同啊！”秋千骂道，“不是说看演出会吗？怎么成检票（剪票）的了！！！王八蛋，你个乌鸦精，又骗我！！！”
“丫头，修正一下你的错误，你爹我呢，是乌鸦蛋孵的，不是王八蛋，我如果是王八蛋还好，说不定是玄武后代呢。”鸟人可不管小孩的吵闹，专心检票，顺便摸一摸来看演出会小姑娘的柔软小手。
“……”秋千对这个色乌鸦无语，“吱吱呢？”
“后台缺一个劳力，嘿嘿嘿……”乌鸦抓着一个害羞的小姑娘的手不放开，笑容极为恶心。
“啪！”被抓的小姑娘脸红彤彤的，但不敢反抗，鸟人越发过分，两只手在人家小手上摸索，秋千看不过去，一巴掌把乌鸦扇飞。
“干什么啊，不要影响我工作好不好？”一边脸肿起来的鸟人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检票”。
“哎呀！乌鸦精！我不要检票，我要看小白龙，我要看小白龙！”秋千不依不饶。
“别闹！”乌鸦被扰得没法“吃豆腐”，很烦，“你个丫头，知道现在工作多不好找吗？这是我费好大劲才弄到的。你看看啊，既可以看到演唱会，还可以赚钱，多好啊！”
“好个屁！”秋千很不高兴。
“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说‘好个屁’呢。太不文雅！给你，这几块散碎的灵石给你，去边上玩去！”鸟人教训道。
“……”看着乌鸦又在给小姑娘检票（占便宜），秋千实在看不出鸟人教训她的话哪有说服力。接过钱，小狐狸跑去附近买冰淇淋吃。
却说乌鸦正在享受美好时光，面前的女孩很是娇美，漂亮得很，摸着她的小手，鸟人飘飘欲仙。不过没等乌鸦过瘾，一个大巴掌扇在他脸上，打得他吱哇家伙。“大胆！你……你……你不要脸！”女孩身边，一个长着九个脑袋的男孩涨红脸，怯生生地“凶”乌鸦，“不许你摸万圣的手！”
“九个脑袋？万圣？”鸟人思量着这两个词，貌似有些印象。
“发生什么事？”男孩女孩身后，一个年级稍稍大，英气勃发的女人走上前，“万圣，发生什么了？”
“没，没，没什么。”万圣公主想息事宁人。
“龙女姐姐，这个检票的欺负万圣！”九头男孩气氛地说，“抓着万圣的手不放。”
“额……公主，别听他胡说，我没有啊。”后来的女人，鸟人认识，西海龙女，小白龙的姐姐——也有可能是妹妹。
“哼，谅你也不敢！”西海龙女斥责道，“好好检票，不要胡闹，这是乱石山碧波潭万圣叔叔的女儿，若有不敬，必重罚你！”
“不敢，不敢，不敢。”乌鸦低声下气地道歉。
“哼！”西海龙女瞪了鸟人一眼，带着万圣公主入场，“走，弟弟的演唱会马上开始，你不是最喜欢弟弟吗？”
“哪有，哪有，我只是来看看，来看看。”万圣公主满脸通红，她身边的九头虫则很落寞。
事情解决，乌鸦继续检票。看着清纯的万圣公主和“专业备胎”九头虫，鸟人不得不疑惑，“他们后来怎么会那个样子呢？”
“谁们？哪个样子？”，乌鸦愣神的工夫，叼着一根冰棍的秋千来到鸟人面前，“爹，你说谁呀？”
“……”鸟人无语，“你看看你吊儿郎当的样，你再看看人家万圣公主，你就不能淑女点吗？！”
“你说啥子？再说一遍的哦！”秋千看到乌鸦生气，很高心，故意气他，“劳资哪个能淑女起来！劳资被一只蠢鸦养大，咋得能和人家龙比吗？”
“……”鸟人更无语，秋千竟然用天府地区的话骂他，“你等着，等完事我再找你算账！”
“劳资不虚你！”秋千刚刚碰到几个天府区的妖怪，学了几句方言，觉得很有趣。
检票的事很快就结束，报酬是三块灵石，外加可以远距离观看小白龙演唱会。在距离小白龙演唱会很远的山坡上，乌鸦趁着小狐狸全神贯注看节目，“好心”和她分钱。“我一块，你一块，然后我一块，你没有。好了，没了，很公平吧。”
“别吵，我在看小白龙呢！”秋千用法力维持两块透明冰块（望远镜）使自己可以看到清晰一些。相对于修为低的小狐狸，鸟人就厉害一点，他可不是秋千这种年幼的妖怪，如果用“望远镜”看那实在是太丢人。
世音音乐公司算是大公司，虽然不是很有名，但为捧小白龙，世音公司特意花费巨资打造超级魔幻场景，听说单单请布景妖怪就花掉几万块灵石，其他的就更不用提。“真漂亮啊！”秋千感叹。
“废话，能不漂亮吗？这可是烧钱的买卖。”鸟人吐槽道。眼睛看着演唱会，乌鸦想的却是刚刚万圣和九头虫两人。万圣龙王是小神仙，当然，小神仙也比鸟人强太多，作为碧波潭水利局局长，他和掌管一方的四海龙王这种封疆大吏差得多，但至少也是官，照理无论如何，后来万圣公主也不可能和草根背景，甚至身份比妖怪还低的九头虫混在一块。在检票即将结束的时候乌鸦听到一件事，小白龙在得知万圣来之后似乎想亲自看她，但被他的上司善财龙女拒绝。小白龙在三界还算有名，绯闻女友多得是，但好像他从没承认过，“难道……他和万圣……”鸟人还听说小白龙离家出走之前曾经去过碧波潭，这之间有什么猫腻，没人知道。
“哎哎哎啊！”这边乌鸦在思考，小狐狸忽然叫起来，“爹，爹，你快看，老李家的小三又在欺负人！”
观众席有些混乱，鸟人顺着声音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少年在殴打九头虫，看其下手的样子，很有打死人的架势，而所谓“老李家的老三”就是指这个少年，即三坛海会大神哪吒。
“小妖怪，敢管你家三爷的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哪吒拿着乾坤圈，用力砸已经晕厥的九头虫，“一个乡下龙族野种，小爷我爱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九头蛇身边，万圣公主坐在地上，眼泪扑簌簌的流，看样子吓坏了。公主原本在看演唱会，心情不错，哪知道一身酒气的哪吒突然来找茬，出言不逊。作为一个龙族，万圣当然晓得三太子对龙族的厌恶，她万万不敢多言，但那九头虫竟然替她出头，惹了哪吒，挨了打。“你别打了，放过他吧，放过他吧。”公主小声求饶，可惜没用。
在山坡上的鸟人，看着已经快不行的九头虫，摇摇头说道：“你的父母被我从二郎神那里放走，我若不救你，似乎浪费了之前的好心呢。”
第十七章 万圣的决断
哪吒，三坛海会大神，天庭中将军衔，他如果想打死九头虫，不用乾坤圈，一拳就行，不过，如果直接打死那还有什么趣味，使用乾坤圈，不用任何仙法，就像凡人一样，一下一下地折磨九头虫，这样才有看头，才轰动，才吸引人目光，才能搅乱现场。
世音公司的人反应很快，善财龙女敖月立刻赶到事故现场。“三坛海会大神，请住手。”
“哦？是你啊，好久不见哦。”哪吒仰着头，脚踩着九头虫，满不在乎的说道，“怎么，找我有事吗？”
“大神，不知这人如何得罪您，为何这样殴打他？”面对杀死自己兄长的人，善财龙女敖月并没有任何失态，十分克制。老李家是玉帝眼中的红人，而东海龙王却是玉帝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位早就想找茬弄倒四海龙王，然后自己派人做那水族之主，善财龙女虽然是佛门中人，但毕竟关系着生父，她岂敢对哪吒不敬。“大神，您是寿与天齐的大人物，何必与他这种不入流的小妖怪一般见识。”
“少废话！”哪吒喝了酒，脾气比平常更坏，“小爷想和万圣妹妹亲近一下，这小妖怪竟然敢阻拦小爷，小爷一定要弄死他。怎么，你有意见？！嗯？”
“这……”这个事就很不好办，如果只是万圣公主还好说，毕竟她父亲也是位列仙班，哪吒也不会把万圣怎么样，可现在这个小妖怪卷进来，善财龙女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如果演唱会当场死人，传出去可不是好事情。
“大神，请您放过他吧。”看到善财龙女都不管用，万圣公主很焦急，她跪在哪吒面前，祈求道。
“嘿嘿，好啊。”哪吒坏笑道，“陪我一会儿，啥事都好说。”其实哪吒对万圣龙女没有什么企图，封神之时哪吒年岁还小，封神榜虽然使他肉身成圣，但出现一个负面效果，那就是哪吒永远长不大，永远只有少年的身材和少年的想法，他自然不想“不可描述”万圣龙女，只是故意挑事而已。
“这……”万圣龙女犹豫不决，不过，看到奄奄一息的九头虫，她豁出去，“我……”
没等万圣龙女说话，原本已经不行的九头虫突然张开眼睛，一拳打向哪吒，“不许你侮辱万圣！他是我的女神！”
“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哪吒挨打了！这事闹大了！
被九头蛇一拳击中的哪吒愣在原地，自从封神之后除那只猴子还没人打过他，心底愤怒，不再留力，乾坤圈入手，仙力灌入，直直扔向九头虫。
……………………………………
没人管九头虫的死活。无论是哪吒，还是善财龙女，亦或是围观的人，一个小妖怪的死活没人在意，没人会为一个小妖怪得罪大神。但！万圣公主在意！九头虫喜欢她，她早就知道，可她的心里只有“他”。现在，她受辱，他仍旧在台上欢歌笑语，而她的这个小跟班却敢于保护自己。万圣是个懦弱的女孩，但今天，她要坚强！
万圣用尽全力将九头虫推开，自己挡在前面。
……………………………………
“铛。”
危急时刻，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柄黑枪将乾坤圈击飞。乾坤圈飞出的方向正是台上，此时的小白龙已经停止演出，他的手上攥着射来的乾坤圈，眼神很愤怒——他怒的不单单是找茬的哪吒，更是自己。
“大神，小妖见礼啦。”枪自然是鸟人的，他及时救下了万圣。在这个过程中，乌鸦还看看台上，示意准备出手的小白龙不要冲动。“哪吒大神，您怎么有这个雅兴，赏脸参加小白龙的演唱会啊？大神真是客气，就算提携我等，也不该把乾坤圈这种法宝给我们用来长见识吧？我们这种小妖怪见识少，会吓坏我们的。”
“哦？额……哦哦哦哦！”刚刚扔出乾坤圈时，哪吒酒就醒了，那一击幸好被拦住，否则他就闯下大祸。打死九头虫不叫事，但打死万圣那恐怕就不是简简单单能“揭过”，毕竟是龙王之女，也算有半个神职在身，岂能随意打杀。尤其这时间段正是上面两位虎斗的时候，在这个点出事，东华帝君绝对很乐意看到玉帝的爱将倒霉。三太子顺着鸟人给的台阶说道：“是啊，是啊，拿出来给你们涨涨见识。”
“大神，谢谢您的好意，接圈。”台上，小白龙咬着牙挤出一句话，然后含恨将乾坤圈扔给哪吒。
“嘭！”哪吒一接，立刻感觉有一股大力从圈里传来，将他击退很远。三太子目露凶光，瞪着台上的小白龙，怒发冲冠，“你！”有心骂人，却没有骂出来。
“哎哎哎，大神啊，您看，天色已晚，我记得不错的话，明日是大神当值凌霄殿，所以，大神还是……嘿嘿……不要误时辰。”鸟人打圆场说。
“好好好！”哪吒用威胁的眼光看了小白龙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演唱会继续，不过后半场的演唱会很是“无聊”。万圣带着九头虫走掉，走之前，她将一滴泪扔上台，小白龙稳稳接住。可那仅仅是一滴泪，接住又能如何？小白龙心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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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精！你拉我干什么！？我要看演唱会！！”被乌鸦拎着的小狐狸骂道，“跟着他们作甚？！”也不知为何，鸟人非要追着万圣和九头虫。
“丫头，还记得上次在二郎神猎场遇到的那对灵虫夫妇吗？”鸟人问。
“额……我想想，”秋千的脑子里除了吃，其他的基本不记得，“哦！是那对求咱们帮他们逃离猎场的还没有化形虫妖吧？记得记得。怎么了，怎么忽然提起它们？”
“那虫夫妇其实不是为自己逃命，而是为腹中的孩子。”乌鸦说，“九头虫是他们的孩子。”
“真的吗？”秋千不信。那虫妖夫妇的资质很差，还没化形，这个九头虫虽然也不是很强，但至少化形，而如果从哪个时候算起，九头虫现在才不过几十岁，这个年纪就能化形算是很厉害，秋千不信他有那么厉害。
“可怜天下父母心。“鸟人说，“那虫夫妇似乎用奇怪方法将自己变成‘食物’，让九头虫快速成长。若非如此揠苗助长，这孩子如何会变异成这样？唉~长得太丑啦，比我还丑。”
“行，就算你说得对，那你想干什么？”秋千问。
“嘿嘿，秋千啊，”乌鸦讨好说，“九头虫虽然是为万圣公主受伤，但万圣龙王肯定会以他得罪哪吒的理由拒绝为他治疗。你看看啊，咱们这样行不行，我带他们去百花山，你给我写张字条，然后……行不？”
“不行！”秋千最不想鸟人去百花楼。
“真不行？”
“不行！”
“一块灵石？”
“两块！”
“一块半！”
“成交！”
“见钱眼开的臭丫头！”
第十八章 敖玉之事
百花山，鸟人缠着胡媚媚耍流氓。
“滚！把你的手放安分些哦。”
“媚媚，连手都不让牵，太不给面子吧？”
“少废话。我问你，你带来的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胡媚媚说，“那个姑娘好像是条龙吧？我告诉你，上次因为你胡闹，我们百花楼被停业整顿好几天呐！如果你再搞事，我不让你再来哦。龙可是上流妖怪，不能卖进院子里，我可不敢收。”
“哪有啊，我又不是人贩子。”乌鸦千般保证，“我只是替她的朋友治伤，不是想卖她。”
“是吗？”胡媚媚一脚把乌鸦蹬飞，坐在椅子上，“告诉你，那龙不是野龙，她爹是官场上的人，虽然只是个小官，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天庭在列的神龙，你把她带我这来……哼哼，稍微不好就会弄出岔子，到时候你就再也看不到奴家，呜呜呜……还有啊！那个九头虫子就更不用多说，我听说他竟然敢得罪哪吒，哪吒和我们青丘山是什么仇什么恨你也是应该知道，他早就恨不得封掉这，我可怕他来找事。告诉你！赶紧把他们弄走！”
“媚媚啊，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帮帮那个小虫子吧。”被扫兴致，鸟人也不恼，毕竟是来求人的，低三下气这种事乌鸦很擅长，“谁还不知道你们百花山的后勤保障有多强，治疗一个小虫子还不简单？再说，这次是秋千让我来的，不看我，你也得看她的面子啊？是不是，媚媚？再让我摸一下手手，好不？就一下。你摸我也行。”
“滚！”胡媚媚不是胡貌貌，她对那个曾经把青丘山第二次推到风口浪尖的秋千很不感冒。不过再不感冒也不行，毕竟秋千不是一般族人，胡媚媚不敢做得太过，“好吧，我们这种地方，争风吃醋，打架受伤是经常的事，你把那个虫子拎到里面去吧，有人管他。告诉你，只有这一次，如果下次，我直接把你打出去！”
“哎呀！媚媚真是菩萨心肠啊！来来来，让小的感受一下菩萨的胸怀……”乌鸦想借机占便宜，迎接他的又是一脚飞踹。
九头虫的事结束后鸟人没有在百花楼多做停留，当然，不是他不想停留，是因为没钱被轰出来。刚刚走出百花山，一个人影闪到他面前，这个人全身蒙面，身上还有遮掩气息的法术，看样子不想暴露身份。
然而，“敖玉，你来这干什么？”乌鸦一口叫出来人的身份。
“你！”小白龙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你怎么……？”
“怎么认出你的？”鸟人笑笑，“且不说你和万圣的传闻，必定来此看她，单单那条痕迹你就暴露无疑。小子，不要等到近前才隐藏气息，你回头看看，你经过的云朵明明白白的留下你的龙威。啧啧啧，人长得不错，脑子太差，现在的女妖怎么会爱这种绣花枕头，太没天理。”
小白龙回头一看，果然，他经过的云都被穿出洞洞，龙威很好认。
“说吧，找我什么事？”乌鸦知道小白龙会“出事”，现在就要看看他怎么出事。
“听说你经营个什么洞的生意？”敖玉撤去蒙面，随手扔出一个袋子，“这是定金，我想找你办事。”
“大爷，有什么事，请说！”接过钱的瞬间，鸟人立刻显出“孙子样”，低头哈腰围着敖玉转，大献殷勤，“大爷，小的一直很崇拜您，一直是您的粉丝，要做什么事，小的万死不辞。”
“……”看到乌鸦的“识时务”，敖玉有些意外，没想到能接住哪吒乾坤圈的人竟然有这种下贱品相，让人惊讶。“我想让你去东海龙宫偷一样东西，它……”
“哎~”鸟人听到“偷”，立刻说，“大爷，偷东西小的不敢干。大爷，小的在仙律宫的案底一摞一摞的，如果再犯事……”
“给。”敖玉再次扔出一袋子仙石。
“说吧，偷啥，我去！”乌鸦睁大双眼，“真诚”地说，“为敖玉大人，天王老子我都不怕！紫霄宫都敢偷！吼！”
“吼！”鸟人大吼一声，后面又跟着一声，“秋千也一样！秋千为敖玉大人的仙石，啊呸，是为敖玉大人的任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吼！”
“……”敖玉见两个人的流氓样子，突然有些后悔，“我是不是看错人了？！”
谈完“感情”，敖玉开口介绍要偷的东西——东海龙宫大殿明珠，并介绍了偷东西的因由。
“家母本是山河野龙，后嫁与渭河龙王为妻，二人恩爱，如胶似漆。”敖玉说，“多年前，敖广主持万龙大会，看中家母，心中色胆暗生……”
“你等等，你不是西海龙王的三太子吗？怎么和东海扯上关系？”鸟人问道。
“你有所不知，我是敖广老贼悄悄过继给西海的龙子。”小白龙继续说，“那贼为逼迫家母，多次设计陷害渭河龙王，计谋之狠，闻者心寒……家母很爱渭河龙王，希望相公能够继续担任渭河龙王，于是偷偷约见敖广，表示可以牺牲自己，换取附近的安稳工作。我很有可能就是那次恶心交易的果实！”说到这，敖玉啐了一口，“敖广之人，最是龌龊，得一次便宜就想第二次，但天下岂有不漏风的墙，渭河龙王最终知道妻子的事，他冲进东海龙宫大闹一番……下级冲撞上级，而且大闹龙宫，这是重罪，敖广以此威胁，让家母撇下渭河龙王，嫁入东海。家母无奈，只得……唉~渭河龙王自那之后，郁郁寡欢，最终自尽身亡。”敖玉没见过渭河龙王，但他小时候从母亲的讲述中能够在脑子里描绘出一位谦谦君子，“敖广老贼是条渣龙，得到母亲后很快就觉得腻烦，嫌弃她，并且在母亲生下我后辱我为‘孽种’，抛弃不要，送往西海。”敖玉再次啐一口，“敖广众多龙妃更是恶毒，在母后失宠后她们开始害她，最后……”敖玉的拳头攥得很紧，眼珠子通红，“母亲死后，东海还不放过她，竟然抠出我母后龙珠，与渭河龙王的魂魄一同禁于大殿上，每日以神火灼烧。东海恶龙们每日以看着被烈火炙烤的苦命鸳鸯惨叫寻欢作乐，我！我恨啊！我……”
“别说了。”鸟人拍拍敖玉肩膀，“我会帮你偷回龙珠。”
第十九章 为难
敖玉之母仙逝时小白龙还很小，什么都不懂，等到逐渐长大，精灵机巧的他自然慢慢明白一切。不过敖广是什么人？东海之主，敖玉就算想让自己的母亲解脱他也没有那个胆量。“逃出”西海之后敖玉遇到观音大士，在“四姐”善财龙女的照顾下过活，日子相当不错，甚至变成名人，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说出偷盗龙珠之事，毕竟这件事关系着一个天庭大员的声誉，善财龙女恐怕不会让敖玉对东海不利，他自己弄不好还会身败名裂。从小受欺负，不受待见，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下离开龙宫，想必关于母亲和渭河龙王的事他永远都不敢说出口。
“偷东海大殿的东西哦，啧啧啧，不好办啊。”乌鸦一时激动接下任务，事后仔细想想很是为难。东海龙宫不单单是水利总局那么简单，它还同时是东海海军总部、东海万族联合会驻地、四海第一水下庄园、三界第一明珠生产研究基地、三界第一海鲜生产研究基地……戒备很森严。敖广这个人身份很高，玉帝的众多称谓中，有一个叫做神人之主，而敖广也有一个类似的职位，水族之主。换句话说，敖广和玉帝在某个方面是同级的。当然，仅仅是在某个方面，玉帝的“三界之主”无人能比。去敖广的地盘偷东西，而是还是大殿最显眼的龙珠，太难。“大爷，要不然小的退你钱，我不想干了。”
“混蛋！”傲玉还没答话，秋千狠狠拍乌鸦一巴掌，“不行，我一定要为小白龙偷回龙珠！君子一言，四龙难追！”
“……”鸟人无语，摊上这么个重色轻友的闺女谁也没辙。
在东海成功弄到东西的人古往今来貌似只有孙大圣，乌鸦没法子，决定去一趟五指山。小白龙因为有“通告”，必须回世音公司，秋千则因为不敢见孙大圣，独自偷溜回家，于是累活最后只有鸟人一个人去干。
“大圣爷，出来一见！”没有仙界神谕的情况下想见孙悟空其实不难，只要冒着生命危险就行。站在五指山下，看着那颗只有躯体没有元神的大圣金“头”，鸟人心里直颤。“听说大圣有时候会硬抗阵法，元神入窍感受凡世风雨，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屈驾。如果他生气怎么办？会不会吃我？我可不信两个阵法能压住先天功德金身。”
“呔！何人吵闹惊扰你大圣爷爷！”整个五指山一阵剧烈晃动，无数天雷劈下，正中大圣金身，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八十一道天雷之后，孙悟空元神入窍。
“大圣爷，是小的啊。”乌鸦满脸赔笑，“小的来给您请安，嘿嘿嘿……”
“是你小子。”被大山压住的孙悟空问道，“你又来生什么事？”
“嘿嘿，嘿嘿，”鸟人说道，“大圣爷，事情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一天之后，乌鸦失望地离开五指山。虽然详细询问孙悟空当年东海之行细节，但对现在他要做的事完全没有帮助，仍旧很为难。乌鸦问得清楚，那敖广虽然地位尊崇，但胆小如鼠，做事谨小慎微，尤其是对待背景不明的人。那时候，当听闻大圣来自那个未知身份的人建造的水帘洞，而且身傍高级仙术，更有金身护体，他脑子里立刻冒出许多三界顶级大佬的形象，所以即使孙悟空大闹龙宫，实力不凡的敖广也做什么。之后上告天庭时敖广更是发现玉帝不但没有捕捉“妖猴”，反而和太白金星秘书长一唱一和，请“妖猴”上天做官，他更加认定“妖猴”上面有人，从那以后对于定海神针之事缄口不提。
“可我不行啊，我上面没人啊！”鸟人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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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大雪山灵鹫洞，如来成佛之地。
“小子，怎么办啊？”释迦牟尼看着金蝉子，满脸无奈，“马上就毕业，你说说你，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毕业就毕业呗，随便找个地方修行呗。”金蝉子回答。
“我弥陀佛，你小子就想气死我！”释迦牟尼在灵鹫洞的感觉和在其他地方不同，更随和一些，“你是我的弟子，你如果没出息，师父我可是很丢脸的呀。”
“那怎么办？要不然您给我弄个佛当当。”金蝉子上嘴唇搭下嘴唇，很轻易地说道。
“……”释迦牟尼无语，“哎呦？哎呦？哎呦呦呦呦呦呦呦，你以为佛那么好弄？”
“不好弄吗？”金蝉子疑问道。
“哼！”释迦牟尼说道，“当然不好弄！佛陀果位需历经千辛万苦方可成，怎么会简单？不说别人，就说你观音姐姐，她厉不厉害？按实力，她能排灵山前十，领大雷音寺特殊津贴，执掌众须弥世界，观世间疾苦，可到现在还不是菩萨。再说，当佛总得有个由头，不能说安排就安排，没点功劳是不行的，要不然我这个做领导的没法服众。”
“可我听说观音姐姐不是主动拒绝升职……”
“少废话，是你训我还是我训你？！”这个佛和往常真的不一样。
“师父，您说，您说。”金蝉子认怂。
“唉~小子，我和你说，”释迦牟尼说道，“我的任期过半，直到现在没什么大成就，最近我纵观三界倒是发现一个不大不小的功德，如果你小子……”
“不会是让我转世吧？！”金蝉子一脸不愿意。
“就是转世！不愧是我徒弟，聪明。”释迦牟尼说道，“东土大唐多年之后将会诞生一个亏心的明君，他会大力推广我教，我想呢，以大唐和雷音寺为端点，将线上整个地盘弄过来，那样的话……”
“师父啊~换个人好不好啊~？我不想去啊~”金蝉子不要听什么丰功伟绩，哀求道，“师父啊，您记名弟子多的是，换个人行不？要不然让降龙师兄转世好不好？好不好嘛~？师父，徒弟要一直做您的贴心小秋裤。”
“不行，降龙尊者的机缘还没到，还需多等些年，这次就你。”释迦牟尼说道，“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不去！”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金蝉子打定主意，只要咬死不去，想来就算是师父也没办法。
“小子，和我玩这套，你等着，让你看看佛爷的厉害。”释迦牟尼心中暗道。
第二十零章 潜入
想了又想，乌鸦没捣鼓出任何可能偷入东海海军基地的办法，垂头丧气地回家。路上本想去百花山“看一看”，但考虑到兜太“整洁”，只能灰溜溜往秋鸟洞去。还没进门，饕餮婆婆提前“迎接”，“臭乌鸦，下个月的房租给我准备好，要不然吃掉你！”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小白龙给的钱被秋千以“意志不坚定”的理由“暂为保管”，鸟人别说交房租，吃饭都是问题。不过说起来，在饕餮婆婆这住好多年，鸟人还真没交过几次房租，一直都是赖账。
“小鸟，少和没头发的接触。”饕餮婆婆站在自家门口，低声说道，“这世上哪有真正清静的人。”说完，婆婆走回自己屋里。
“没头发的？”鸟人不解，“老妖怪，痴呆了吧？说什么呢？”
被房东“接风”之后乌鸦走到家门口，“咦？怎么金光灿烂的？”秋鸟洞因为缺钱，有时候交不起电费，经常是黑洞洞，今天奇怪，“难道秋千没有把钱吃喝？”顿感欣慰的鸟人快步往里屋去，想夸一夸秋千。
“我弥陀佛，小妖怪，你回来了。”
“！！！”
屋里，金蝉子一颗明亮的脑袋闪闪发光，“电费”就是他。秋千和吱吱并排跪在金蝉子面前，看样子是在念经“恕罪”，他俩边上几只喷香烤鸡烤鸭烤鹅散发出浓郁诱人的味道，不过有些诡异的是香气竟然凝聚不散，化成一只只厉鬼围着秋千和吱吱吼叫。
“小佛爷，您来这……？他们两个……？”猜也能猜到怎么回事，但鸟人不得不装傻充愣。
“佛爷？哼！可别叫我佛爷？”金蝉子摇摇头说道，“一提到成佛我都头疼！叫我金蝉子吧。”
“金蝉子，他们……”
“铛！”九环锡杖从无名处飞来，砸向乌鸦。“小妖怪！你还真敢叫啊！”
“……”鸟人无语。
金蝉子“逃出”灵山来到饕餮山自然是因为“转世”的事。自从上次谈话之后，如来一直在找茬，没办法，“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金蝉子一个出溜滑——跑掉。“小乌鸦，你们啊，修炼之人怎能痴迷口欲？”金蝉子指着烤鸡烤鸭烤鹅说，“万物平等，你们这么做下辈子会吃亏的。”
“我弥陀佛，金蝉子大哥，我不吃的，我是鸟，很少……啊呸，从不吃烤鸟的。嘿嘿。”乌鸦赶紧把自己拎出来。
“胡说，上次……”秋千刚想揭发鸟人，乌鸦立刻把她嘴堵住。
………………………………
“此事弄不好会出大乱子。”金蝉子听完乌鸦讲述关于小白龙的事，陷入沉思，“那敖广因为失去祖龙庇佑，行事胆小，可他毕竟是从洪荒时代活下来的老妖怪，实力可不是传闻中那么弱。”
“很强吗？听说连哪吒都打不过耶。”自从鸟人接住哪吒的金刚圈之后，在秋千心里，哪吒就是个渣渣。
“不是那么简单的。”金蝉子说道，“封神之事，天地大数。灵珠子乃是原始天尊的手上珍宝，上仙甚是喜爱，后赐予太乙大仙，因为通灵得真，太乙大仙收其为弟子，之后封神劫开启，将其投入凡尘。转世而成的哪吒因在封神榜上有名，杀劫是定数，敖广顺势逼其削骨还父，削肉还母，如此一来，不但成全杀劫，而且断去亲情的束缚，达到‘师道重于亲道’的三清派传统——这等眼光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当年的封神其实是有关于水军的神职，管辖范围正是四海，也就是说四海龙王本该被赶出老家，但由于三清暗示，姜尚使聪明，撤改神位，没有踢走龙族，而是额外添置各种海军神位，另设四海军区，天庭因而无法彻底管束四海。四海龙王能平稳渡过上次的‘大洗牌’，因果就是‘哪吒’之事。敖广，不是个普通人。”
“那岂不是说我们没有一点机会？”听到这话，鸟人更加消沉。
“倒也不是这么说。”金蝉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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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不好啦，不好啦！”东海龙宫大殿歌舞升平，突然一个虾兵急忙跑进来。
“何事惊慌？！”敖广有些不高兴虾兵大喊大叫，不成体统。
“陛下，”虾兵禀告道，“外面来了个小和尚，自称金蝉子，想进大殿来，我等阻拦，他暴怒而起，打伤我们不少兵众。”
“金蝉子？”敖广想想，“啊！如来的弟子！快快快，贵客到来，贵客到来。”按说敖广比“多宝如来”的辈分不低，但常年的谨慎日子让他不自觉的对各教掌门大弟子“恐惧”，态度谦卑。
“我弥陀佛，小僧金蝉子，见过敖广大神。”金蝉子全身光辉灿烂，很是耀眼，双手合十拜礼。
“哦哦哦，原来是如来的弟子金蝉子，未能远迎，失礼失礼。”敖广从龙椅上站起，来到金蝉子身边，将他请到上座，“不知小佛爷来此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指教不敢。”金蝉子再次低头行礼，“此次来小僧是为了结当年的一段旧事。”
“旧事？”敖广心中暗道，“我与多宝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有何旧事？”
“呵呵，大仙，您在想什么？”金蝉子礼貌地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敖广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和佛教有什么旧事，“小佛爷，还请明言，到底是什么旧事？”
“是。”金蝉子说道，“洪荒九大祖泉，其中一眼就在贵地。当年大禹治水，为从根本解决问题，曾在太上道祖处借来定海神针定住此泉，多年前齐天大圣来龙宫借宝，大仙慷慨，赐予神铁，以致祖泉喷涌，水覆海岸生灵。今日小僧领老师佛旨，希望能处理这个问题。”
“这……”敖广闻听此言，略有为难。其实关于祖泉之事，敖广如果想镇住它简单得很，但一想到自己堂堂洪荒大仙竟然被某些人推出来的小妖猴欺辱，龙王顿时怒火冲天，敖广不敢动颇有来历的孙悟空，毕竟他是多方势力看中的红人，但小小“运作”倒也无妨。祖泉喷涌，东海岸边无数生灵因此涂炭，这可是大罪过，大因果，始作俑者孙悟空以及那些幕后黑手时时刻刻都要被这个罪过缠着，敖广当然不想“解决问题”。只是这个事情既然金蝉子主动提，总不能拒绝，那样显得龙王是刻意报复。“好吧，小佛爷请跟老龙来。”
“多谢大仙。”金蝉子跟着敖广前往祖泉，路上不经意间从袖子里甩出一块“黑石头”。“小鸟，小心行事！”
第二十一章 得手
祖泉到底有多大？金蝉子没想过，但当看到它的那一刻，“小佛爷”心里很后悔。直径九十九丈九尺九寸九，黑洞洞的巨泉无时无刻向上喷涌强劲的海水，那水流很凶，而且含有奥妙气息，金蝉子必须使用佛法才能勉强站立在它面前。“封印它，逗我呢？我怎么不找个好理由？！”
“小佛爷，请吧。”敖广说。作为东海龙王，敖广的公开行动范围很少超越东海以外，他早就想瞧瞧那位转世化为释迦牟尼、“西山”再起的多宝道人现在有多强，这金蝉子传闻是如来最宠爱的弟子，今日倒要看看他小小年纪如何镇封祖泉。
“咳咳，那龙王大仙，小僧要开始啦，真的开始喽，龙王爷？”心虚的金蝉子非常希望现在龙王说一句“放着，我来吧！”可惜啊，敖广并没这个意思，没有说话。盘膝坐地，金蝉子全身柔和金光铺洒开来，祖泉被染成一道光柱，一个个金光闪闪的“卍”自从他眉心飘出，印向祖泉水柱，每个“卍”都会引发祖泉一阵“悸动”……
“嗯，不错。”敖广心中暗道，“小小佛童竟能修成半丈金身，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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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龙宫大殿。
被金蝉子带进来的鸟人一直躲在角落，不敢冒出头。龙宫大殿保守森严，即使大部分高手都跟着龙王离开，但仍有许多虾兵蟹将。凡世之人自从哪吒大闹东海之后常用“虾兵蟹将”形容残弱部队，但事实并不是那样。洪荒大陆广袤无垠，东海比大陆更大，岂会没有高手？北海有鱼，名唤鲲，此古兽族群之强绝非普通仙神可比，但他们却极少敢往东海来，这很说明问题。虾兵可能是真弱，但蟹将实在不好说。躲在暗处的鸟人用眼一扫便看到两个高手，其一是龙宫殿前护銮大蟹将，第二是龙宫。护銮大蟹将不用多说，听小白龙说东海龙王子女的修行事基本上都是他管理，单说说第二个——“龙宫”。鸟人从没来过水晶宫，这是第一次，无意中他发现龙宫竟然好像是建在活物身上，建筑缝隙不断冒出的隐秘灵气，乌鸦猜测那物绝对是上古时期的超级大佬。
“想来偷个破珠子下面那位应该不会搞我吧？”鸟人心中说道，“只要搞定护銮大蟹将就行。不过貌似还是没办法，毕竟我是来偷东西，不是抢。”
乌鸦正没辙的时候，突然整个东海山摇地动，从金蝉子和龙王方向有一阵盖世龙威咆哮而来。那威势太过，纵是有龙宫法阵过滤殿内许多虾兵蟹将也被吓晕。护銮大蟹将和几个稍微厉害的龙宫兵众大惊，以为祖泉处出事故，立刻持械离开。鸟人一看，“好机会！”飞身向上，目标，殿上龙珠！
“护住大殿，无需惊慌！”龙宫慌乱不久，敖广威严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护銮大蟹将听得命令，立刻回撤龙宫，结果便发现有个小贼正在大殿梁木中央扣珠子。
“呔！何方妖孽，敢在龙宫撒野！”
“糟糕！被发现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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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一些。
祖泉处。
“我弥陀佛！”金蝉子努力多时，祖泉稍有减弱。不过几息之后，“噗！！！”被压制的祖泉猛地喷发，金蝉子受到冲击，一口金色鲜血吐出。
敖广一看，气势骤然绽放，身化金龙本相盘绕水柱。“小佛爷，歇息片刻，待老龙出手！”那敖广所化金龙十分威武，而且巨大无比，仅凭龙体便将祖泉压得死死的，完全不费劲。不过只靠“物理行为”岂能长时间封住这天地九窍之一，龙族神法使出，一条条金龙虚影冲向祖泉，那龙影犹如丝线，慢慢将祖泉缝合……
“活得久的人果然都是怪物！”昏迷前说完最后一句话，精力耗尽的金蝉子晕了过去。
……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祖泉彻底被彻底镇压，只留下三十三丈三尺三寸三大小作为通“气”之用，算是恢复定海神针在此地时的状态。为防止封印松动，敖广还拔下一片逆鳞放置在封印处加固。
“陛下，龙宫失窃，殿上龙珠被盗。”一个虾兵赶过来报告说。
“嗯？”敖广眉头一皱，龙目显出金光，果见远处确有龙兵与一妖怪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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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毛贼，留下龙珠，饶你不死！”护銮大蟹将很生气，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实在太有辱大将神威。
“完喽，越来越多的海鲜围上来喽！”此时鸟人恨不得长出一百条腿，“吾命休矣！”
“嗷！”千钧一发之际，东海上空爆出一阵颇有活力的龙吼，实力不佳的“海鲜们”立刻被龙威震晕。“敖玉来也！”小白龙近日一直在东海附近徘徊，看到乌鸦被围住，不再继续掩盖气息，化身白龙本相突入龙宫军阵。“龙珠可到手？！”
“是啦，是啦，给你，给你！”鸟人可不要这“烫手山芋”，用力将珠子扔给小白龙，“我撤了，你自己想办法吧！”乌鸦已经知道小白龙的结局，自然不用替他担心性命。
“多谢，此恩情下一世再报！”敖玉龙体再涨一倍，似是使用什么禁术秘法，庞大身躯挡住众龙兵，为鸟人的离开赢得机会。
祖泉处的敖广眉头紧皱，思考半刻，下令说。“活捉敖玉，不要追那个小贼。”
“是！”众“海鲜”放弃乌鸦，全体围攻白龙。
天上地下皆是敌，九州四海难存身，身陷包围圈的敖玉抱着母亲龙珠，悲从心中涌出，“既如此，我便同母亲一块离开！”龙口炙热烈火喷出，烧毁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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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岸边。
“臭乌鸦，臭乌鸦，小白龙呢，小白龙呢？”接应的秋千看到鸟人自己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赶紧问，“小白龙呢？！”
“臭丫头，我都这样了，你还关心一个外人！”乌鸦骂道。
“臭乌鸦，去死吧！”千秋可不管，上来就咬，“我要小白龙！你肯定是当逃兵，你混蛋，我要小白龙，小白龙，我要大帅哥小白龙！！！！！”
“少废话，我还有事要做！”鸟人摇摇头，显出很少出现的正经表情，“走，和我去地府。
第二十二章 另一个故事
“去地府？”秋千脑袋摇得跟破浪鼓似的，“啧啧啧！我不去，那里的人好可怕，好丑，好难看。秋千害怕，不去，不去！”
“真不去？”鸟人问。
“不去，我在新开的百禽楼定了位置，不去地府，不去地府。”秋千现在是有钱人，敖玉给的灵石都在她手里。
“……”自己累死累活，结果钱没到手，鸟人觉得心痛，“那我自己下去。对了，给我留个位置哦！”
“嗯啊，嗯啊，知道，知道，快走吧！你闺女我还能忘了你？”秋千一脸鄙视地说，“赶紧去吧，别磨蹭。”
运转法术，鸟人飞身下地府。
仍旧是阴阳道，仍旧是黄泉路，只不过这次很热闹，无数鬼怪精灵顺着大路前往鬼门关。“呔！何方妖怪敢闯地府？！”鬼差很快发现乌鸦，当场把他按在地上。
“别误会，我是好人，我是好人。”鸟人解释道，“我有事来此，有事来此。”
鬼差们才懒得听一个小妖怪辩解，直接上手铐，先关起来再说。
“哎呀，这不是上次那个乌鸦兄吗？怎么又来了？”很巧，鬼差押着乌鸦往地府走，偶然遇到闲着没事四处溜达的牛头马面，看到乌鸦，马面走过来打招呼说，“好久不见呀，乌鸦兄。”
“兄弟认识他？”牛头问道。
“上次，就上次，东华帝君那事……那事……哥哥你忘啦？对对对，就那件事，他干的，他干的。”马面说话遮遮掩掩，但大家都听得懂。
“哦？既如此，尔等退下！”牛头是个稳重人，挥手让黑无常鬼差部队值班人员退下，“你来此可是又为公干？”
“见过牛头大神。”鸟人先行礼再说话，“小的机缘之下捕获两个野鬼，送来此处让他们进入轮回。”
……………………………………
东海龙宫。
“孽障，你竟然毁你母亲的魂灵！”敖广震怒，大声叫骂，“尔不为人子！！！”
“敖广匹夫，何必留我性命！没错，我就算将母亲烧得魂飞魄散，也不要你继续毒害她！”小白龙吼道。
“好好好！”敖广连说三个好字，“来人！叫西海摩昂过来，将这畜生送去天庭，以忤逆治罪！”
“是！”敖广第二子敖乙接令，给西海发消息。天庭不是随便去的，正常情况只有位列仙班者才能进入，虾兵蟹将以及龟丞相之类的“吏”是不可以直接面见六御，而四海龙王的子女则不同，他们注定成为山河龙王，所以送敖玉上天只能是这些人——摩昂是西海太子。
被押走的敖玉口中咒骂不绝，敖广听得心烦，不断摇头。
“陛下，地府传来消息……”这时，一个不知真身是何的龙兵走到龙王身前，耳语一会。
敖广听完情报，点点头，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
地府。此时二殿判官正在审判两个鬼魂。
“判官大神，可否让小的旁听？”站在地府第二殿内，鸟人跪地请求道。
“大胆，你是什么身份，岂配旁听？！”判官骂道，“来人，把这小妖怪赶走！”
殿上武士听令，将乌鸦围住，忽然，一个小鬼从后殿跑出来，走到判官面前，“大人，楚江王陛下命令……”
“这样……好吧。”判官清清嗓子，喝退左右，“小妖……你就旁听吧。”
“多谢大神。”鸟人行拜礼，退到大殿一边。
“升堂！请楚江王大人！”
“威~武~”
……………………………………
看着楚江王的大场面，再想想刚刚判官的嘴脸，鸟人心中暗道：“你们真该好好谢谢孙悟空。”
在很多年前，地府其实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地方。生死簿的级别和封神榜相似，束缚很强，而且很难更改，地府的一切行为都是按着生死簿运作，基本上没什么变通的权力。正因为如此，天庭很看不上这个“多余”的机构。可是自从孙悟空这个拥有功德金身的人破坏生死簿的“神奇”，以致生死簿束缚能力减弱，地府大变样。虽然这样的生死簿会让某些该死之人不死，不该死之人死去，但阴间众神权力却大增，修改生死簿、判决不按照生死簿生死的生物、处理孤魂野鬼、评断各势力死亡成员如何分配……地府的触手瞬间遍及三界。据小道消息说，孙悟空破生死簿之事乃是三清暗中作推手，原因是玉帝经常靠着三界之主的权力强迫十殿阎罗偷偷修改生死簿对付敌人，惹得三位大佬不满，于是他们索性直接把生死簿“推翻”，让地府能力提升，对抗天庭。
“尔二人处于妖鬼道，当该天条殿与地府联合审理才是，不过我查阅生死簿，发现你们生无大罪，倒也无刑可判。因以凌厉术法自裁殒命，元神大缺，已然不能继续修炼，本该魂飞魄散，化为灵力，融入六道，好在有高人常年供养，重得生机……来人，将他二人带去人间道转世投胎。”楚江王最后宣布裁决结果，两个鬼魂被带走。
案件结束，楚江王转身离开，走的时候他深深看鸟人一眼，不明意思。其实十殿阎罗很少升堂，一般的事情直接由判官处理就行，今天这事特殊，楚江王特意出来审判。
混混荡荡过奈何，呜呜哇哇走人间。看着喝光孟婆汤的两个鬼魂入得人间道，鸟人深深叹一口气。
“先生来的早啊。”乌鸦对身边不知何时来的人影说。
“他们可投胎去了？”鸟人身边的人体外布满濛濛法力，无法看清其面貌。
“先生将敖玉送走了？”乌鸦不回答，反问，“不做些额外努力？”
“他们早就布置好的，老龙……我又能如何？”来人回答。
“先生可愿意说说此事因果？”鸟人再问。
“唉~”来人说道。“她上一世本是我初恋情侣，万兽大战陨落性命，我以秘法为其重新拼凑灵魂，本想此世再续前缘，可惜却横遭算计。那人的红线虽然只有连理、邂逅之能，并无强迫之意，但他们遮掩天机，我又如何找的到她。被占先机，日久生情，她真的恋上他。再次相遇之时我想夺她回来，但从其眼中我看到的却只有对他的一往情深，悲哀苦痛顿时涌上心头。因心中魔障，我借各种理由只为见她，并无非分之想，谁知那群人还不愿意放过我，竟然诱骗蛊惑他来我这闹事。仙界天条殿值班主神压力之下，我只能用荒唐理由饶他一命。他是个刚烈汉子，最后自尽了命。她很悲伤，欲殉真情，但腹内遗子乃是无辜，便安静一段。我虽知一切都是他人算计，但若是我当年忍住相思之情也就没有后面的事，心下愧疚，无脸面相见……待小白龙出生后不久她最终还是去了，我不忍她和他元神破损，轮回无路，将祖龙赐予龙珠用作滋养器具为他们做安身之所，待元神修复结束，让他们去地府报到，下一世倒可再得仙缘，做对神仙眷侣。可惜啊，你们提前断去供养，下辈子他们的生活可能要有些波折啊，仙缘更是不可得。至于玉儿，我看到他便想到他们，于是就送去西海，省得心烦。”
“少和没头发的接触。”鸟人突然想到几天前饕餮婆婆说的一段话，“这世上真没清静之人吶！不管有头发还是没头发。”
第二十三章 金蝉子受罚
“玉儿并非凡人。”那人继续说道，“万兽大战，妖神大战，封神大战，三次波及天地的争斗导致无数英杰殒命，西边那群人常有收集残魂拼接、转世成灵、度化收服行为，玉儿便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另外一群人为对付我，借刀杀人，布局让玉儿和我产生因果，此间之事正是这般原因。”
“这样啊。”鸟人说道，“倒是可怜敖玉一直被蒙在鼓里。龙王爷，可需要小生解释一番？”
“何必多费口舌。”既然已经出离地府，敖广撤去法术显出真身，“他们编好段子洗脑玉儿，你说什么都不会有用。恨便恨吧，我确实有错！”
“愚蠢的玉儿啊，想要杀我的话，就怨恨！诅咒吧！然后当牛做马的苟活下去吧，不断逃避逃避，只是为了活着吧！然后有一天，等你拥有和我一样的逆鳞后就来我的面前吧。”鸟人捏着嗓子，学着龙王的声音说。（本段恶搞《火影忍者》鼬对二柱子的经典语录）
“……”龙王瞥了鸟人一眼，没说话。“神经病！”
见敖广没有幽默感，乌鸦自己玩无趣，于是换个话题：“龙王爷，您把金蝉子送去灵山了？”
“嗯。”敖广说道，“那孩子很厉害，是个好苗子，只是性子有些倔，在大势力里恐怕会碰壁不断。命运多舛啊。”
“我觉得也是。”鸟人笑道。
二人又说会闲话，龙王实在不愿意搭理有点流氓的乌鸦，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鸟人大声叫住敖广，不好意思地说。“龙大爷，和你商量个事呗。”
“什么？”敖广看得出来，这妖怪要说的话肯定不正经，表情奇怪。
“嘿嘿，大神，您的七公主敖贝正值妙龄，小生亦是青年才俊，如果我二人龙凤和鸣，嘿嘿嘿……”鸟人果然不怀好意。
“滚！”敖广大怒，化成本相金龙，一个甩尾将乌鸦扇飞，“小贼，你敢打贝儿主意，老龙定不饶你！”说完，龙王爷遁回东海。
“岳父，慢走！”没有受伤的鸟人站在不要脸地“送行”。
………………………………
小白龙的事算是解决，鸟人赶到新开张的百禽楼与秋千汇合。
“啊啊啊！王八蛋，乌鸦精，你还敢来！我咬死你，咬死你！”秋千看到乌鸦就是一顿劈头盖脸责打。
“小丫头，你干什么？！”鸟人一脸莫名其妙。
“臭乌鸦，你抛弃友人，该死！咬死你啊！”千秋骂道，“报纸上说小白龙被天庭抓去，要判死刑的！臭乌鸦，我打死你！”
鸟人接过已经被秋千团成一块的报纸，看了看，“这不还没死呢吗？急什么？”
“还急什么？！”秋千骂道，“混蛋乌鸦，如果小白龙真的死刑，我一定不原谅你！不原谅……”
…………………………………………
饕餮山饕餮婆婆居住洞府。
“大家好，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欢迎收看仙闻联播。”饕餮婆婆抽着烟，喝着酒，看着新闻，生活很惬意，“今天的主要内容有……西方大雷音寺今日举行盂兰盆会，期间，如来弟子金蝉子昏昏欲睡，不尊佛讲，犯下大罪。释迦摩尼尊者为正佛律，罚其转托尘凡接受磨炼。昊天玉帝对释迦摩尼尊者公正无私、严于律己的行为表示赞赏，并指示天庭各部加强自身建设，贯彻律己精神……西海龙子敖玉犯忤逆罪，天条殿判处其死刑……”
“哦？几天前那个小和尚？”轻轻吐出一个烟圈，饕餮婆婆沉思很久。
……………………………………
大雪山灵鹫洞。
“……”金蝉子噘着嘴，抱着肩膀，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不服？”释迦牟尼佛问道。
“哪敢不服？您是佛，我算什么？还不是说转世就转世。哼！”金蝉子阴阳怪气地说，“连孙悟空都难逃您的手心，我算什么，还不是随便捏随便耍。”
“哈哈，你这孩子。”释迦摩尼笑笑，伸出佛手，一道金光注入金蝉子体内。“那祖泉凶险，你这孩子总是逞强！看看吧，元神重伤，有你受的。”
“哼！金蝉子不想和师父说话并瞪了师父一眼！”小和尚小声念叨说。
“呵呵。”释迦摩尼笑着摇摇头，摸摸金蝉子小秃脑袋，“关于你为何假冒佛旨，为师也不想多问，想来我家金蝉儿不是莽撞人。只是祖泉喷发乃是孙悟空业力定数，你强行封阻，未来怕是多遭水祸啊。”
“哼！我会怕水（谁）？！”金蝉子嘴硬。
“你现在是不怕，但转世之后呢？”释迦摩尼说道。“如今转世已定，我也该给你好好说说未来。上次和你说的西游功德之事意义重大，倒是该给你找几个护卫。这天地三界，仙归三清，神属天庭，人有人皇，鬼尊鬼王，倒是女娲娘娘通情，妖界自由些，可堪调配。不过妖族鱼龙混杂，性子多有闲散，奸邪之辈层出不穷，该找谁呢？”
“那乌鸦、狐狸、紫金麒麟就好。”金蝉子就算不高兴也得认命。其实单单假传佛旨这个罪就足够他下无间地狱，之所以选“精力耗尽，形神疲乏，昏昏欲睡，不尊佛法”这条，乃是因为这个罪过很轻，释迦摩尼还是很爱护金蝉子的。
“不可。”释迦摩尼摇摇头，“乌鸦不行，那乌鸦贵不可言，天地之间没有几个人可聘其为守卫。狐狸也不行，她出身青丘山，九尾异象，浑身全是麻烦，护卫你是害你。麒麟乃是洪荒异种后代，有几桩公案还没解决。”
“那怎么办？妖怪多数都是心思崩坏，我这肉金贵，可不能让他们糟蹋。”金蝉子说。
“你是我徒弟，自然金贵，而且呀，你转世后我会派人散播谣言，说你的肉吃一块就可让人长生不老。我猜那群傻妖怪肯定信，必定追杀你。”释迦摩尼作为三界作家协会副主席之一，很喜欢创作（胡编）。
“师父你……”金蝉子无语。“吃一块肉长生不老？师父啊，你是想坑死我啊！”
“呵呵，算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找护卫不急。”释迦摩尼催促道，“去吧去吧，走得越早回来得越早，师父我畏惧思念啊。”
“可是师父……”金蝉子很不舍。转世不是小事，弄不好就永坠轮回不得超生。况且转世之后就算有机会修成正果恢复记忆，元神中也多一些陌生的东西，金蝉子不再是金蝉子，他心中的师父恐怕也会变。
“去吧~”伤悲最是别离刻，释迦摩尼修为精深，但体内有一禁制，那里留存着一道人性，那是释迦摩尼最强之处，也是最弱之处，“去吧，去吧，我的儿，师父等你回来~”
“师~师~父~父~父~~~！！！！！”金蝉子深情呼唤，“我~会~想~念~您~”
……
“叫什么叫！为师困倦，你吵什么！”画风突变。
“哦，那师父你歇息，徒弟先走哦。”
第二十四章 十世金蝉（1）
秋鸟洞内，两个人半死不活，形神枯槁。“乌~鸦~爹~，你还活着吗？”饿得显出原形的秋千哀求道，“快出弄点吃的啊！你弄吃的，我就原谅你抛弃小白脸……不对，是抛弃小白龙的罪过。”
“我呸呀，臭丫头，你怎么不去？要不是上次你非得把钱花光光，我们至于好几天吃不上饭吗！！！”鸟人骂道。
“爹呀，女儿好饿啊，好饿啊！”秋千两眼冒金星，脑子糊里糊涂，“啊？！我怎么好像看到烤鸡？！啊！真的是烤鸡啊！虽然烤焦了，全身黑糊，但肯定好吃！”
“哎哎哎！臭丫头，你咬我干什么！哎哎哎！这是我原形啊！啊！！！”
………………………………………
饕餮婆婆洞府。
“……”婆婆冷漠地盯着面前的两个笨蛋吃饭。
“嘿嘿，嘿嘿，嘿嘿嘿……”鸟人努力挤出笑容，掩饰尴尬。
“两个混蛋！你们有完没完！”饕餮婆婆看着两个欠房租不还，还来免费蹭饭的“货”，怒骂，“要不要点脸！要不要！？要不要！？有钱不交租，去百禽楼胡吃海喝，没钱就敢来我这！？敢到饕餮嘴里抢食，你们听说过敢在饕餮嘴里抢食的吗？！！！”
“嗝……”秋千打了个嗝，小眼眨了眨，“再来一碗！”
“滚啊！”饕餮直接被气吐血。
………………………………
小秋千在一旁吃饭，饕餮婆婆掏出一根烟，点着，抽一口。“金蝉子转世，知道吗？”
“嗯。”鸟人手里捏着月宫出版社发行的最新时尚沙滩写真，仔细观摩，“最近的新闻都是关于他的。啧啧啧，嫦娥仙子终于也开始拍写真！噗！”鼻血喷溅，滴在桌子上。
“砰！”饕餮婆婆抓住鸟人的头发用力一拍，然后左右晃动，将桌子上的鼻血擦干净，“他不是你朋友吗？不去看看。”
“啊！好疼啊！”鸟人揉揉鲜红的额头，说道，“老怪物，你不是说让我少和没头发的交往吗？！”
“砰！”饕餮婆婆一巴掌把鸟人扇飞，“你个混蛋，叫谁老怪物！”
“再来一碗。”边上的秋千说。
“……”饕餮婆婆无语。
“九世比丘僧，九世取经人，九世命断流沙河。”从地上站起来，鸟人口中念叨着，“我还真需要去送送他。”
“去吧，至少去看看。”饕餮说道，“那孩子不错，和其他的秃头有些不同，去吧。”
“再来一碗。”
“我叫你们滚啊！”
………………………………………………
却说出离饕餮洞，鸟人、秋千，吱吱一路踏云，来到五行山前。
“爹，到这干嘛？你要见那厉害猴子？”秋千问道。
“不是。你瞧。”鸟人指着五行山附近一户人家说道，“此府今日将诞生贵子。”
乌鸦所指的这家门户姓陈，世代居于此处，家族兴旺，只是自从那年天降大山，阻断与大唐边镇的交通，家道弱了些。这一代陈家尚且无儿无女，今日夫人分娩，忙坏丈夫。
“夫人，怎么样？”陈家主问道。
“啊！”夫人用力大喊。
“哇哇哇哇~~~~”一个婴儿随着母亲的努力，诞生。
……………………………………
“就是这个孩子？我怎么觉得没什么特别，而且比普通婴童瘦小很多吧。”天上的秋千疑惑道。
“继续看。”鸟人说。
……………………………………
“夫人啊，夫人啊，怎么我儿已经出生，你的肚子还这么大？莫不是还有子嗣？夫人大功劳啊！”陈家主很高兴。
“小佛爷来也！”
生孩子很耗费体力，朦朦胧胧中，陈夫人出现幻听，似乎听到有人说话。“啊！！！”
“嘻嘻嘻……”
“！！！”
一道金光不知从何而来，瞬间照亮陈家，待金光消失，一个干干净净的男婴笑嘻嘻躺在地上。陈家主吓一跳，盯着婴儿说道：“哎呀，出生不哭反笑，准没好事！定是妖孽啊！”说着，陈丈夫拿起打猎刀凑近“二号”男婴。
“夫君不可，那是我们的孩子！”即使是浑身无力，母亲也保护着自己的骨肉，“夫君，不可。”
“夫人啊夫人，不可短视，若是妖孽岂不是祸害你我，还有刚刚出生的大儿！”陈家主说道。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陈夫人确实怕这出生带“光”的二儿坏全家性命，“可怜我的儿啊……”
“二儿二儿，冤有头债有主，来世报仇莫要怪罪你母，全是我的错！看刀！”陈家主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闭上眼睛对着二儿子狠狠砍下去。
关键时刻，只听得，“铛！”
陈家主睁眼再看，见砍刀已经碎成粉末，屋子里凭空出现一男一女两个人，还有一只紫色小老鼠。“啊！果然是妖孽，果然是妖孽，连同伴都来了！夫人啊夫人，我们命俱休矣！”
“你这家伙，胡说什么！我们是神仙！”秋千骂道，“本姑娘是……额……什么来着？”
“笨蛋，狐神啊，狐神！”鸟人小声提醒道。
“对对对，本姑娘是狐神。这是我宠物麒麟神。他是鸟神。”秋千介绍道。
“笨蛋，不是鸟神！”鸟人狠狠敲小狐狸脑袋一下，“咳咳，本尊是天上地下无极广大圣明运道通理汇元……额~鸟神，啊呸，乌神。说错了，说错了，嘿嘿嘿。”
秋千趁机嘲笑：“爹你也不比我强哪去。”
“……”陈家夫妇看着两个来历不明的蠢货相互指责，一脸无语。
“咳咳咳。”鸟人清清嗓子，装着正经，说道，“你这二儿子命理不凡，天生贵体，并非邪妖。你二人定要好好抚养，未来堪当大用！”
“是，神人。”不知道陈家夫妇是吓得，还是真“明白”，总之，金蝉子第一世顺利出生。
稍微施展手段给瘦弱的“一号小孩”提升身体素质，随后踏云高飞，鸟人和秋千自此便藏在陈家附近，看着金蝉子长大。“此门户本只有一子，金蝉子意外到此倒是抢走大儿子一部分气运，未来还会二次结缘的。
正是：本是西方佛陀子，
为承大业赴凡尘。
陈家一世金蝉入，
十世再走本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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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二虎，不许上山去玩，知道吗！”转眼间，两个孩童已经七八岁。这一日，陈夫人再次告诫两个儿子不要到处乱跑。
“大哥，我们去山上好不好？”二虎（金蝉子）从小顽皮，最不听话。
“不好吧？母亲说不可以的。”大牛性子憨，很乖，但意志不太坚定，有时候又受不了弟弟的蛊惑。
“没事，大哥就说我们去砍柴，扒野菜。没事的。”二虎出主意说。
“那……”大牛开始动摇。
“那什么那，走吧！”二虎拉着哥哥风风火火往山上走。
两兄弟要去的山不是其他地方，就是两界山，也就是五指山、五行山，大圣关押之地。
………………………………
天空上。
“爹，没问题吧，不会被大圣吃掉吧？”秋千吃着自己烤的野鸡，说道。
“前世因缘若不定，哪有后世师徒情。放心，放心。”鸟人故作深沉，一脸欠揍模样。
第二十五章 十世金蝉（2）
五指山处。
“大哥，大哥，你快看，那有个圆圆的什么东西？”二虎生来胆子壮，什么都不怕，莽撞地走到齐天大圣孙悟空面前，“像是个猴子的脑袋？传说中的猴头菇？好大啊！”
“弟弟，弟弟，你小心点！”大牛提醒道，“我听父亲讲，祖先们留下话，说这山压着一个厉害神猴，会不会是它？我们赶紧走？”大牛来拉二虎想离开。
“山压着妖猴？怎么可能，封建迷信不可信！我们要坚信唯物世界观……”二虎不管三七二十，伸手就要薅猴头。
“弟弟，赶紧走吧。”大牛看到原本晴朗的天乌云密闭，雷云层层叠叠，很吓人，催促弟弟离开。
“你别吵！”二虎被扰兴致，很生气，随手往后推。
这二虎的来历不需多说，金蝉子转世，他这一下，佛力卸出，金光灿烂，只听得“铛”的一声。待二虎回头看，只见大牛倒在石头上，满头是血。“大哥，大哥，大哥！”二虎大急。他是无心推搡，怎知道平时“力大无穷”的哥哥竟被自己弄伤，心下愧疚，哪还管什么“猴头菇”，赶紧背起大牛往家走。“大哥，对不起，大哥，放心，我一定把你带回家让母亲为你治伤……”
天上乌云背后，鸟人“欣慰”地看着二虎背走大牛，说道：“这小子，真厉害啊！”刚刚二虎的佛力几乎全被鸟人暗中挡住，否则大牛一个凡人岂能有仅仅受伤的道理。“奶奶的，手都震得麻酥酥！”
“咔拉拉。”凝聚的天雷终于降下，四十九道之后，“猴头菇”活了。“呔，云背后的鸟人，来见你孙爷爷！”
“来喽来喽，小的来喽。”鸟人不敢怠慢，赶紧飞到五行山下，“见过大圣爷。”
“你这鸟人，刚刚是何缘由，竟敢在我这里与人争斗，找死不成？！”孙悟空骂道。
“大圣爷误会，刚刚是小人为救人挡一招佛力，激起乒乓，扰大圣您清修，还请见谅。”鸟人说道。
“哼！你这鸟人，倒是总有说词。”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是太上道祖赐下，神通广大，岂会看不清刚刚一切。“鸟人，老孙问你，刚刚那佛法精深的童儿是谁，怎么会转世在此？”
“禀告大圣爷，”反正以后他们是师徒，鸟人直接照实说，“这子乃是释迦牟尼佛爱徒金蝉子，只因听佛讲法时昏睡，被罚转世。”
“鸟人。”孙悟空盯着玉鸟人问道。
“怎么？？？”
“信不信我弄死你！那如来最护犊子，怎么会因为这等小事让爱徒转世？！鸟人，你若敢哄骗我，小心性命！”孙悟空大怒，仙法暴走，天上立刻降下无数天雷劈砍。
“大圣息怒，大圣息怒。”鸟人被神雷吓得心惊胆寒，颤颤巍巍地说，“大圣爷，小道消息说，三清不满玉帝胃口越来越大，触手越来越广，欲引佛教入东土削弱天庭在人间的威势。这孩子是被派来做先遣官、联系人的、”
“哦？这倒是有可能。”孙悟空作为曾经的“被利用人”怎么会不明白几大势力的德行。
“是吧，大圣。”鸟人讨好地说，“猴爷，我还听说啊，这孩子以后将会以取经之名沿路宣传佛教，你可能会聘任为护法尊者呢。”
“鸟人，莫要说些假话又来骗你孙爷爷！”孙悟空说道。
“大圣爷，小的可不敢胡说。”鸟人指着压着孙悟空的五指山说，“大圣爷，你的火眼金睛应该看得出来，西边敢把‘唵嘛咪叭呢哞’这几个字放在东土，嘿嘿……您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大圣爷您想想，这里是哪？道门的地盘！如果没有三清默许，佛教敢乱来？还有啊，如果不是有其他目的，释迦牟尼佛何必把大圣爷压在这里，直接镇入东海海底深渊或者直接杀掉岂不更稳妥？”
“他敢？！”孙悟空骂道。
看着孙悟空的样子，鸟人心中暗道：“果然上面有人就是不一样，有娲皇宫罩着孙悟空谁都不怕。”
“鸟人。”孙悟空说，“那狐狸是你的闺女吧？”
“是啊，怎么了？”鸟人不明白孙悟空怎么会突然说起秋千。
“她正在山后一边吃烤鸡一边看野狗繁育呢。哈哈哈哈……”孙悟空说完大笑一阵，脱了躯壳，元神入五行山内。
“！！！”鸟人双目圆睁，大声喊道，“秋千，你个臭丫头！你才多大，不许看肮脏行为！爹爹我不允许！我不允许！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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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二虎背着大牛回到陈家，少不得被训斥，虽然平时二虎顽皮，但这次他真知道错误。好在大牛似乎只是受皮外伤，敷些草药就好。自此之后，二虎的性子大改，不再“混蛋”，变得很乖巧，而且随着逐渐长大，他没缘由地越发喜欢诵读佛经。后来大概在二虎二十岁左右，听闻一个过路商人说西方有大乘佛经，他毅然决然踏上西去之路。
“他真会死？”大圣爷身边，秋千啃着烤鸡说道，“大圣要不要来一只？百禽楼弄得，可好吃呢！”
“滚！”孙悟空骂道，“修行之人，不忌口欲难成大事。本尊从小修持，咬松嚼柏，吃桃果为生，用不得这荤腥之物。”
“不吃算啦，我自己吃，俺还舍不得给你呢！”秋千撅着嘴，“哎！问你话呢，乌鸦爹，他真会死吗？”
“会吧。”鸟人随意说道。
“什么叫会吧？！”秋千很不满鸟人的态度，“你这家伙，仔细回答，小心我大圣爷爷弄死你。”狐假虎威到她这成了“狐假猴威”。
“前段时间的事你也看到。”鸟人说，“金蝉子修为不低，初次转世身体还有佛力，性子欢脱也是因为上一世的原因，他如果身体附带这等修为，那取经有何难？我若猜的不错，恐怕天庭、三清和西边有默契，必须要金蝉子经历九世轮回，磨掉所有佛力，去平性子，成个软弱迂腐佛子，取经才能算数。”
“我觉得现在他的性子就够弱的。”秋千说。
“那是因为他伤害大牛，心有愧疚。你看，”鸟人指着不远处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便是金蝉子的心障，它会在十世之后化为猛虎与那时的金蝉子做过一场。”
“鸟人，你这般说确有可信之处。”孙悟空说，“三界之内，即使是大罗金仙级别的高手，没有防护措施的十世轮回也极大概率完全击毁道基——孟婆汤可不是好喝的东西。想来张百忍根本不认为九世之后的金蝉子有能力取经成功，所以才同意这个小赌局。不过，如果你说的准，有我护卫这孩子，那……哼哼！”
“……”鸟人没说话，因为心中有些无法确定的东西。
第二十六章 十世金蝉（3）
就像鸟人猜测的一样，二虎路过流沙河被栖息在那里的卷帘大将轻易吃掉。
“太可恶了！”秋千恨恨道，“他竟然吃灵慧生物！不知道自己的罪孽已经很重吗？！”
“不，这不算什么。”鸟人说道，“虫吃叶，鸟吃虫，人吃禽兽，如果这世界不是人族为主导，人类其实也不过是味道好一点的食物而已。仙神在天，灵妖占地，不看某些特殊原因带来的气运，人族算什么？”
“可……”小狐狸不服。秋千虽然吃烤禽，但绝不会食用龙肝凤髓之类的东西，在她看来，有灵智的生命是绝对不可以成为食物。
“呵呵，五十步和百步有何区别？”鸟人说，“那卷帘受飞刀之刑很痛苦，人族肉体天生附带功德气运，对于理疗伤痛很有好处。金蝉子更是佛修转世，吃他好处多多，卷帘何乐而不为呢？”
“他就不怕天罚吗？！”秋千问。
“天罚？”乌鸦摇摇头，“是‘天’让他受苦，他是代‘天’受罚，这是那个人特别为他准备的福利。食人肉，吃金蝉，而且还不受天罚，修为绝对快速提升，这等好处恐怕许多神仙都羡慕不已。不好吗？”
“……”小狐狸皱着眉头，盯着鸟人，“我说爹啊，今天你很喜欢用反问句啊！”
“是吗？”鸟人昨天晚上看创业节目，听说用反问句说话很“深沉”，所以今天特意试试，“嘿嘿嘿，怎么样？丫头，爹帅不帅？”
“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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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金蝉子托为一女子，名唤西生。这女子生得漂亮，自小便闻名四方，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只是她生性淡雅，爱好佛法，并未婚嫁，长至豆蔻年纪，毅然西去，后来自然是……
“哈哈哈，送食物的来了！”卷帘从水中出来，看着船上几个新鲜“食材”很是欢喜。
“啊啊啊！妖怪啊！”同船者大惊。
“你是妖怪？！”西生也怕，但有感佛祖割肉喂鹰之事，她希望能挽救同船之人，“妖怪先生，我等皆是先生板上鲜肉，不敢反抗。只是，先生可敢与小女子打赌？”
“哦？什么赌，说来听听。”吃掉那么多人，还没见哪个这么镇定，卷帘觉得有趣。
“先生，我想赌这水下闭气之事。若是小女子赢，还请先生放过我等；若是先生赢，小女子纵然身死也会化为鬼魂帮助先生以后食人。”西生说道。
“闭气？你这女娃能闭气多久？这赌老子接！”卷帘说道。
“小女子能在水下待一个时辰，先生可信？”西生微笑着说。
“哼！胡说，凡人之躯闭气一个时辰？笑话。我赌你不能。”卷帘说道。
“好。”西生重重点头，回头看看船工和同船伙伴，“几位，小女子去也！”说完，不会水的西生把一些金银铁器绑在身上，跳入水中，径直沉入河底。
“这……”卷帘看得清楚，仅仅几息功夫西生已然命丧，但另一方面看她确实在水下待着，“哎呀呀呀！气煞我也！这狡猾女娃！该死！”卷帘觉得被骗，大怒，也不管之前的赌局，直接将船倾覆。
可怜船上的人，本以为能逃出生天，结果还是命丧此处。
……………………………………
“鸟人，别拦我，我去弄死这个混蛋！”秋千很生气。
“我没拦你啊，去吧。”鸟人耸肩，表示“你随便”。
“你！”小狐狸大囧，“讨厌，你讨厌。我打不过他。”
“哈哈。”乌鸦笑笑，“这是定数，这是劫数，这是上面那些人早就计划好的。若非转世危险，金蝉子何必犹豫很久，如来又何必单独为金蝉子诵经多年。十世轮回，谁能保证取经成功？”
“乌鸦。”秋千突然走到鸟人身边，满脸质疑地问，“我怎么觉得你知道很多奇怪的事？”
“额？是吗？”鸟人眼神闪避，不敢和秋千对视。
“是！你怎么知道会有十世轮回？这个照理应该只有大佬们才能知道吧。还有啊，你怎么断定大圣会在十世时成为金蝉子的护卫？还有……额……总之，你很奇怪啊！”
“哪有？别胡说？”乌鸦有点紧张，“听说百禽楼又有新菜，你要不要去看看。”
“是吗是吗！好啊好啊！”秋千是个吃货，提到烤禽立刻就疯。
“哼！小狐狸就是蠢。”鸟人心中笑道。揪着秋千的尾巴，拎着她往百禽楼方向去。
…………………………………………
灌江口。
“最近那个小黑鸟怎么样？”杨戬一边打猎一边问。
“没什么异常。”哮天犬说，“除了……”
“除了什么？”杨戬问。
“那个鸟人似乎能精准判断金蝉子转世的身份，这个很奇怪。”哮天犬说道。
“哦？”杨戬说，“金蝉子之事应该绝密级的档案吧，那乌鸦到底从何得知。难道有六御级别大佬泄露情报？”
“应该不会。”哮天犬说，“小小乌鸦何德何能配六御高手为他服务，我想应该有其他途径。”
“大概。”作为三界第一特种部队首长，杨戬其实并不自由，他只要“伸手”肯定有其他人向上面打小报告，所以某些事情他不太能出面调查，“对了，听说西边那只大鸟出来了？”
“是的主人。”哮天犬说，“金翅大鹏离开灵山，似乎是为金蝉子转世总被杀之事。”
“哼！那鸟自持家族显赫，天资卓越，常有莽撞之处，这大佬们的游戏他也敢插手，当真是找死。”虽然杨戬嘴里说着金翅大鹏的不好，但眼中却充满赞许。
“主人，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哮天犬问道。
“不。”杨戬摇摇头，“那人性子刚正，认为对的事绝对不回头，何必多此一举。让他闹一闹也好，张百忍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很是……哼！”
“大人说的可是六仙女下界？”哮天犬早就听说，玉帝除老七之外的其他六个女儿似乎经常偷偷下界进入凡人城郭，好像在调查什么，又好像在筛选什么。
“干预凡间气运是大罪，闻仲最近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不管管？！”杨戬疑惑。
第二十七章 十世金蝉（4）
九尾，天地恶毒之气幻化，集贫贱、悲哀、衰败、灾祸、耻辱、残毒、霉臭、伤痛、病死于九尾之内。当年封神之战，妲己在斩妖台殒命，未能死透，今日，她再转人间荼毒生灵……（恶搞改编自林正英《灵幻先生》台词）
“九尾，受死吧！”
“嗷~”
“啊！好厉害！我竟然打不过她！天啊！啊啊啊！”
“那乇哥哥，不要怕，您是哪吒大神转世，一定能够杀死她的。”
“对，小龙女，你说得对！”
“友情！”
“努力！”
“胜利！”
“为了人类，为了天庭，为了玉皇陛下的嘱托（此处省略十亿个“为了”），看我绝招，超级厉害、谁也打不过、牛气冲天、没有理由但就是能赢（此处省略十亿个形容词）火尖枪！”
“嗷~啊，我死啦我死啦……”
“终于，在哪吒大神转世身那乇和东海龙女敖贝殿下的带领下，人们战胜邪恶，再次杀死邪恶的九尾……”
……
“卡！杀青！”月老影业的导演喊道。
“哦！杀青，杀青，走，今晚一块去吃饭！”
“嘿嘿嘿，嘿嘿嘿。”鸟人走过来，扶起扮演妲己转世的秋千，“干得不错哦。秋千大明星，小的最爱您喽！”
“哼！不和你说话！”秋千生气地说，“今天都第几家了？！总是让我演死人，大明星个屁！不演了！不演了！”小狐狸并非电影主角，只是特型替身，专门演妲己化为九尾本相时。
“哎~？秋千大明星，您可不能这样。你看看吱吱，它都全身染成黑色，去演闻仲的墨麒麟，人家不是什么都没说吗？我不也在一直演商纣的杂兵吗？”鸟人说道，“走走走，下面还有好多剧组等着咱家的大明星呢。嘿嘿。我看看哦，下一部剧叫《李靖金塔镇商纣》，里面你演最后被金塔压死的九尾。再之后是《天庭传奇之商纣破灭》，你演最后被大山压住的九尾。还有《灭杀九尾》、《封神传奇》、《封神外传》……”
“啊！！！！我不要演了！”秋千大喊道，“怎么最近这么多这种电影、电视剧？！”
“少废话，合同我都签下，赶紧去演！”鸟人好不容易发现财路，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我去告你雇佣童工！”秋千威胁道。
“额……”鸟人被小狐狸吓住，这个可是大罪名，如果弄不好少不得在仙法宫（刑事拘留）留档案。“一只烤鸡。”
“十只。”秋千说。
“成交！”
“啊！不行不行，二十只，二十只，不对，一百只……”最终，在烤鸡的诱惑下，秋千走进轮回影业制作的《李靖金塔震商纣》剧组。
………………………………
这边鸟人正在满眼金星的数钱，突然天空一声雄禽鸣叫。狂风过后，一个“横眉冷目”、英气逼人的男子站在乌鸦身后。“你就是玉鸟人？”
“一块仙石，两块仙石，三块仙石，四块仙石……”鸟人沉浸在压榨秋千赚取片酬的快乐中，耳朵早就“不要了”。
“咳咳。”有些尴尬，男子咳嗽两声提醒，“你就是玉鸟人？”
“这块给媚媚买包包，这块给飞鸟精姐姐应援，这块买月宫嫦娥姐姐最新的写真……”鸟人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色色事，根本没听见后面的人说话，“秋千就只有烤鸡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哈哈哈，秋千的一生只有烤鸡，哈哈哈。小姑娘不能多给钱，会变坏的。我先帮秋千存着的，帮她攒着，等到她长大了，有事业了，我再自己偷着花。啊哈哈哈哈……”
“去你的吧！”男子厌烦，一脚把鸟人踹飞。
“哎呀！谁！谁敢攻击本鸟！是谁，站出来！”鸟人左右望望，看到身后男子，稍作打量，“灵山限量版皮鞋、限量版长衫、限量版缎带……”通过对男子一系列观察，乌鸦对踹他的人有了初步了解，“是个上等人，不能惹。”他立刻收拢怒色，换上贱贱的表情，“哎呀呀，大爷，您是哪位啊？找小的什么事啊？是不是找秋千拍电影？好的好的，我家秋千档期还有一些空着，特意给大爷留着呢……”
“呔！你这小妖怪，莫要胡言乱语！”男子怒道，“本尊乃云程万里鹏，不是烂片导演！”
“嘶！！！”听到男子的介绍，鸟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位爷可厉害，小心应对吧。”
“本尊问你，你可是与金蝉子有过交集的玉鸟人？”金翅大鹏也是郁闷，明明一句话的事，竟然浪费许久唇舌，和这些不入流的小妖怪说话就是费劲。
“正是小人。”鸟人老老实实回答。
“本尊再问你，金蝉子转世情况如何？为何他在灵山的本命佛牌经常出现裂痕？难不成他转世多次都夭折？”金翅大鹏问道。
“禀告大人，金蝉子佛爷已经转世四次。前三世确实都是被杀的。”鸟人说道，“第一次他托生在五行山附近，名唤陈二虎，西去取经死在流沙河。二世为一女子，名叫西生，在南赡部洲这个佛教不兴的地方算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居士，但后来死在流沙河……第三世直接入佛门，被派到西去路上弘扬佛法，他那次的法号为金河。金河和他的师弟在黑风山附近建造一个临时禅院后独自一人去往西方，结果还是在流沙河死掉……现在应该是第四世。”对付佛教的大人物说话必须捧着，鸟人对佛教是不感冒的，但没办法，面对金翅大鹏，他只能说佛教不兴的南赡部洲是“淤泥之地”。
“哎呀呀呀！气煞我也！岂不是说都是流沙河阻我家禅儿大道！气煞我也！”金翅大鹏大怒，身后法相显出，金光直冲斗牛，“小妖怪，带本尊去那流沙河一探！倒要看看是何缘由让金蝉子多次命丧！”
“额……”鸟人不想掺和进佛教与天庭的争斗中，“大爷，常言说得好，抓贼抓脏，捉奸……咳咳，总之呐，如果不是当场逮到金蝉子大人被杀，您就算贵为西方八部众也没法在天庭御下……嘿嘿嘿。再说，不如咱们去找一找金蝉子大人，说不定这一次他直接取经成功呢？对不对？嘿嘿。”
“这……好吧。”金翅大鹏虽然嫉恶如仇，行事冲动，但并不傻，在这东方闹事确实容易被“某些人”抓住把柄，“既如此，你便带我去看看禅儿近况。”
“好的好的，金爷相邀，小的哪敢不从。”鸟人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金翅大鹏问道。
“金爷，我家闺女在拍电影，我也是群演。我们这种小妖可不比大神你们，这吃饭钱……”鸟人的意思不用说完，都能明白。
“哼！金蝉子怎么和你这种妖怪做朋友！”金翅大鹏骂了句，“给你，本尊金羽赐予你。”
“多谢，多谢金爷。”金翅大鹏的羽毛可是稀有材料，绝对值个好价钱，鸟人恭敬地收起来。“金爷，那咱们走吧。金蝉子大爷此世托生地为——高老庄。”
第二十八章 十世金蝉（5）
领着金翅大鹏踏云而行，路上二人少不得言语交流几句。
“小妖怪，本尊问你，这东方最近为何这般多封神故事？”金翅大鹏问道。
“小的不知。”就算知道鸟人也不敢说，“不过确实很多。”
“本尊听闻这些影片制作周期极短，甚至有三天拍摄一夜剪辑的烂片，但票房却很好。”金翅大鹏少出灵山，对复杂的东方仙界了解不多。
“哎呀，管那么多干什么。烂片又如何？弄到补贴，再虚报票房，洗洗灵石，何乐而不为……咳咳，金爷，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啊。什么都没说。”鸟人一不小心把实话漏出来。
“哼！”金翅大鹏不屑。
……………………………………
二人都是禽类，飞行速度不慢，很快就到高老庄。
“就是此处？”金翅大鹏眉头紧皱，“本尊觉的附近有超强妖怪。”
“是吗？”鸟人没说什么。
……………………………………
高老庄今日大喜，世代单传的高家今日迎来两位少爷，整个村庄都在庆祝。
“金爷，那大子的便是金蝉子大爷。”鸟人提示说。
“嗯？本尊看不来吗？用你说？！”金翅大鹏训斥道。虽然他确实看不出来。
高家的两位少爷都很健康，而且乖巧可人。看得出来，金蝉子经历四世孟婆汤的“招待”，性子已经磨得很平整。这日，两个少爷年纪七岁，带着几个家丁上山玩耍。行至半路，大少爷问道：“远处那是什么山？”
“大少爷，那山是福陵山。”家丁答道。
“去看看。”大少爷终究还是比老二稍微闹一些的。
“大少爷，不可。”家丁阻止说，“传闻那福陵山住着妖怪，过路行人常有被吃食。”
“道听途说，妄言而已。”不听劝阻，大少爷执意带着众人前往福陵山。
……………………………………
天空上。
“这山确有妖怪，而且实力不弱。”金翅大鹏谨慎说道。要说这位“金爷”原来是很看不上东方仙界近代妖王，他一直认为封神之后东土再无高手妖怪，今日倒是被惊住。
……………………………………
高家的众人刚刚进入福陵山不久，一只巨大的黑色野猪出来，黑猪双眼通红，怒吼一声，冲向高家众人。
“大家快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高家大少爷竟然挡在众人前面。
“嗷~”黑猪可不管“食物”们如何，快速跑到近前。
只听得，“咚”，似乎是某种动物撞到大钟一样，音波瞬间将高家的凡人们震晕。
………………………………
天空。
“呔！你这小妖怪，为何阻我杀死这怪物？！”就在刚刚黑猪冲击“金蝉子”之时金翅大鹏已然准备击杀黑猪，但鸟人却抱住他。
“金爷您看，金蝉子佛爷佛光还有存留，已经挡住黑猪，无需金爷动手。”鸟人说道。
“呔！你这妖怪，难道让这等孽畜继续留在此地害人！”金翅大鹏怒道。
“金爷别急，你继续看啊。”鸟人说。
…………………………………
“车祸”事故现场。
高家大少爷站起身，浑身疼痛，看看家人，“还好，都没事。”壮着胆子，他一步一步靠近被反弹回去的黑猪。只见此时的黑猪趴在地上，眼睛时而泛红，时而出现清明。
“嗷~我是谁？这是哪？我在干什么？”黑猪口吐人言。刚刚一撞他看到金光灿烂，这金光让他突然想起曾经的某些事某些场景。
“施主，您没事吧？”高大少爷摸摸黑猪的头，问道。
“我……”黑猪在挣扎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蛊惑他吃人，“嗷~天蓬岂是尔等可欺！”一声暴叫，仙法迸发，黑猪巨大身体摇晃几下，眼中红色彻底褪去。“咳咳咳。”
“您？”高大少爷再问。
“……”黑猪看着高大少爷，又想想刚刚发生的事，点头说道，“童儿，你助本神恢复神智，本神未来定当回报。”
“施主无需这般。”高大少爷说，“第一眼看到施主，在下就感觉施主是被邪物迷惑心智。小的自幼爱好佛卷，倒不需要施主回报。”
“哦？”黑猪没想到这凡人胆子这般大，竟然不怕他，而心胸很宽，助人不要回报。它想了想，说道：“我看你家弟弟面相，未来后裔某代将会有三个女儿，那第三女命相颇弱，恐难长寿。若有机会本神倒是可以替她延寿。”说完，黑猪化为黑风离开。
………………………………
天空上。金翅大鹏问道：“小妖，此妖到底什么来历？我观他境界不低，但实力似乎只有巅峰一半不到，而且体内带有奇特邪恶之气围堵元神。可惜个英才呀。”
“金爷，此人便是东华帝君的徒弟，天蓬元帅。”鸟人说。
“是他！”金翅大鹏听说过，此人曾伤过金蝉子。“何以落得如此地步？”
“金爷，事情原委小的不知。”鸟人说，“在下只知道，他转世后便神智不清，不但咬死生身母彘、同胞小豚，而且连原配发妻卵二姐都吃死。此人当年与金蝉子有交手，再加上佛法有驱邪效果，所以小的早就猜测金蝉子能够唤醒他，因此才阻住金爷出手。呵呵，因果嘛，金爷是佛门人，应该最清楚这事。”
“原来如此。”金翅大鹏对鸟人的看法略有改变，“不过看来你是白费心机，他体内的邪物很像传闻中修罗界的至邪戾气，莫说是金蝉子，恐怕如来都无法彻底清除。到底何人这般狠毒，竟费如此手段害他？”
是谁要收拾天蓬，恐怕稍微知道天庭秘辛的人都知道。
“金爷，此间事了，接下来应该就是取经。”鸟人说。
正如猜测，高家大少爷确实去了西方，而且是在他很小的年龄就独自离开。“尝闻西方有大乘佛法，可驱万邪，那黑猪体内毒物不解，孩儿心有不甘，是以前往西方，求得大道。”与父母告别，金蝉子远走。
随着高少爷前行，天上的两位跟着一块。路经某处，金翅大鹏冷冷哼一声。
“金爷？”鸟人不解。
“此地有我灵山罪物，金蝉子于他有救命之恩，此时他竟然连出来看看都没有！”金翅大鹏说。
“可是偷食灵油的金貂鼠？”鸟人问。
“你怎么知道？！”金翅大鹏大声问道。
“金爷，不满您说，关于你的传闻我们妖界都知道。”鸟人说道，“金爷性子刚烈，常有灵山妖怪因小罪受大惩罚，我等妖族之人称金爷您为‘灵山酷吏’。”
“哼！尔等小妖懂什么！”金翅大鹏大怒，“乱世用重典，重罚惩治可震慑罪犯，维护律法尊严！本尊若是再听到尔等妄议，小心性命！”
“……”话不投机，鸟人不想劝说什么。
…………………………………………
经历千辛万苦，小小孩童高少爷终于来到流沙河。不过，在这之前金翅大鹏二人被人拦住。
“前方临时戒严，你们换条路吧。”一个天神懒散地说。
“什么戒严？”金翅大鹏冷冷地问。
“此乃天机。”天神说。
“大胆！在本尊面前说什么天机！”金翅大鹏怒吼。
“你这人，胆敢对抗天庭？！”天神说，“我乃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御下雷震子，特别负责此次雷神殿高级雷神野外训练，你想干什么？！”
“管你什么？本尊要过此处！”金翅大鹏不依。
“唉~倒血霉呀！俩暴脾气遇一块了。”一旁的小妖怪鸟人耸耸肩，无语。
第二十九章 十世金蝉（6）
雷神殿的人有个共同的特点，脾气非常差，而金翅大鹏同样是“土匪”，猛火碰热油岂能不着起来。雷震子和金翅大鹏对话不到十句就开打。
要说封神时期的岐山三大先锋，哪吒、雷震子二人与杨戬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可比性。如果说此时是杨戬在，金翅大鹏还真不敢动手，毕竟赢是不太可能，输了面子不好看。可雷震子就不成了，金翅大鹏很看不起雷震子和哪吒，早就想收拾他们，现在正是机会。
两位大神交战千余回合，雷震子气力不足，金翅大鹏看准时机，一招将其打伤。“小小童儿，靠着身外翅翼和师门雷具也敢与本尊争锋？！”
“你！”雷震子被嘲讽，气血攻心，晕厥过去。
“金爷啊，您啊~唉~”鸟人说道，“这雷震子是雷神殿正神，未来的雷神殿最高主神储备主神，你何必伤他？！”小人物不敢对大人物说教，他带着雷震子赶紧往最近的医院飞去。
“哼！”金翅大鹏不屑与小妖怪争辩，迈步往流沙河走去。
“轰隆隆……”突然，天上乌云密布，一看就是有大规模神仙聚集。
“呔！迦楼罗，你强闯禁区，伤我雷神殿正神，该当何罪！”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闻仲带领雷神殿众神来到，质问金翅大鹏雕。
“闻仲！流沙河有食人妖物，你雷神殿在此竟然不管，岂不是渎职！”金翅大鹏反问道。
“此乃东土，不是你灵山！我的管辖需你越俎代庖？！”闻仲其实也很生气，流沙河怨气冲天，他早就想带人灭掉那里的妖怪，可是天庭下严令，划流沙河为军事禁区，雷神殿只许在流沙河附近维护秩序，不得进入。刚刚之所以没有支援雷震子就是因为闻仲在和流沙河军事禁区的负责人争吵，倒不出工夫。这回来一看，发现手下被打，更是火上浇油，闻仲岂能不怒。
两方言语不和，开打。
要说金翅大鹏的水平，单挑自然没问题，但很遗憾，雷神殿的高级雷神基本都在此处，他注定遭雷劈的命。无尽雷电降下，金翅大鹏左右闪躲，法相终究被伤。待鸟人回来，堂堂西方灵山的八部众已经摔在地上奄奄一息。
“众位，最后一击灭杀这凶禽！”闻仲前生今生都是大人物，容不得有人敢对他不敬，况且他占理，不怕出事。
“呼隆隆，呼隆隆，”天雷酝酿着，“咔嚓！”万雷齐聚一点，直奔金翅大鹏。
“轰！”一阵巨大爆炸，金翅大鹏身旁的大山瞬时被削平。
……
许久之后，烟尘散去。
“咳咳咳，大神们，太狠了吧。”爆炸中心，只见鸟人满脸焦黑，嘴里冒着青烟，“诸位大爷，消消气啊。”
“……”众雷神无语。
“这是怎么回事？此妖能抵我等齐攻？！”闻仲分明看到，天雷下降之时鸟人扔出一杆黑枪插在金翅大鹏身边，天雷遇到黑枪竟然不自觉躲开。“我等所使天雷，除当年对付孙悟空的金身无效外还未遇到这等情况。此人是谁？”
“禀告大人。”一个名叫李卓的雷神说道，“此人名唤玉鸟人，是仙律宫（行政拘留）的常客，但从未进过仙法宫（刑事拘留）。可以说是大错不犯，小罪不断。”
“你认识他？”闻仲问道。
“不，小的和他不熟。”李卓是刚刚升上来的雷神殿雷神，并非封神成神，“此人居住四凶岭饕餮山，饕餮山雷神所的敖碣与其常打交道。前段时间敖碣出差学习，我替班，因为看到此人案底很多，所以略有留意。”
“四凶岭？”闻仲想到一些不为普通仙神知道的绝密档案。“小妖怪，你要干什么？”
“我……”鸟人还没回话，突然天上传来仙乐，一个白衣老人翩然而来。
“闻仲接旨！”来人乃是天庭秘书处处长、天庭仙班府副主神、司法府副主神、教化府副主神、禾木府副主神、通行府副主神……超级副手太白金星，“闻仲，接旨。”
“臣接旨。”闻仲单膝跪下。
“天道承运玉皇诏曰：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闻仲重伤佛教八部众金翅大鹏雕迦楼罗，有损天庭与灵山友好，着其立刻回凌霄殿受审！钦此。”
“臣……”闻仲不服，要争辩，但抬头看了眼太白金星，终是没有讲话，“接旨。”
太白金星这边刚刚完事，西边又是一阵金光。
“迦楼罗，你擅自离开灵山，冲撞天庭部众，我佛着你去凌霄殿一同受审！”伏虎尊者一伸手，金翅大鹏便被金光裹挟飞去凌霄殿。
天庭的人离开了，灵山的也走了，鸟人自己站在原地，感觉很无语。天庭“审案子”不需要证人，因为……他们不需要“证人”。
流沙河那边不用看，军事戒严“肯定”已经结束，高大少爷也“绝对”死掉。鸟人一个转身，离开原地，前往竖店影视城。
“臭乌鸦，死乌鸦，你去哪啦？！”鸟人刚刚落地，秋千上来就是一顿咬。
“干什么啊？怎么啦？”鸟人问。
“呜呜呜，呜呜呜呜……”秋千也不说话，哭起来。
“哎呦呦，我的狐狸小宝贝，怎么了？秋千大明星，怎么了？和爹说啊，有什么委屈和爹说。”鸟人问。
“呜呜呜，刚刚拍《万里江山图之商纣传奇》，他们不给钱，还不给盒饭！秋千都饿死了！呜呜呜……”秋千哭得很伤心。
“哎呀，你个笨丫头！”鸟人手一动，一只烤鸡出现。秋千哭声立刻停止，开始狼吞虎咽“袭击”烤鸡。“唉~我不是告诉你吗，凌霄影业、灵山影业和三清影业的戏不要接，他们都是上面有人，霸道的很，扣押拖欠片酬的事又不是一次两次。”
“签的合同也不算数？！”秋千不服，“天条不是有专门规定说不能拖欠妖怪工工资吗？”
“合同算个屁！天条都是他们管着，合同值几块灵石。”鸟人说道，“你说的天条只对普通妖企有用，对有背景的神企仙企就是一纸空文。”
“那就这么算了？”秋千噘着嘴。
“你还想怎么？小心他们随便给你弄个寻衅罪名抓起来。”鸟人说，“以后见着他们躲远点就是。走吧，走吧。”
就这样，秋千骑着吱吱，跟着鸟人无精打采地离开玲珑城竖店影视城。
……………………………
“他就是父王说的玉鸟人吗？”竖店影视城某个高级豪华酒店内，一个女孩喃喃自语。
“敖贝小姐，时间到了，我们马上开机。”门外，一个导演恭敬地请求道。
“哎，来了。”
第三十零章 十世金蝉（7）
几天之后，仙闻报道，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闻仲因行事大意，重伤灵山护法，引起外交纠纷，玉帝罚其轮回一世。同时，西方雷音寺发言人观音大士发表公告，金翅大鹏雕迦楼罗擅离职守，进入东土后违背当地天条，同样罚入轮回……
“呵呵，张百忍和释迦摩尼的相声大有进步啊。”灌江口某个猎场，二郎显圣真君杨戬朝某个猎物“嗖”地射出一箭，说道，“他们真是越来越有水平。”
“主人，您的意思是……？”哮天犬其实也是个不错的“捧哏”。
“最近的烂片月你也知道，封神之事又被提起，如果没有上面的口风，下面又有几个人愿意拍那些烂得不行的片子？”杨戬说道，“闻仲是封神商纣派的领军人物，上次卷帘的事张百忍对他们很不满，一直在找茬，金翅大鹏就是他等很久的机会。”
“那西边呢？”哮天犬再问。
“西边？呵呵，差不多。”杨戬说，“那金翅大鹏仗着是孔雀大明王菩萨和孔宣的弟弟，行事跋扈，多次在灵山讲佛大会上顶撞如来，释迦摩尼佛同样一直想处理他。不过……”
“不过什么，主人？”哮天犬问。
“那鸟是个人物，想来不会因转世就低头。”杨戬猜测道，“闻仲伤大鸟，因果循环，转世之后的他应该会死在金翅大鹏手上。雷震子这孩子心眼很小，他大概会找理由杀掉金翅大鹏转世。”
“主人有好多年没见哪吒和雷震子了吧？”哮天犬说。
“嗯。”杨戬点头，“他们与张百忍亲近，我倒是不愿意再与他们交往。况且雷震子成神之后很不懂规矩，就算他是西岐派，是战胜一方，但毕竟是闻仲手下，可作为下属的他常常违抗上令，让我好不喜欢。闻仲虽然曾与我是敌人，但其人乃是世间英豪，依靠张百忍欺辱闻仲，雷震子这个朋友我杨戬不认！”
“那哪吒呢？”哮天犬对哪吒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他？”杨戬笑道，“可怜人。”
“何解？”
“那孩子被太乙真人骄纵惯坏，闯出无数大祸，后来成神之后心有悔悟，但奈何羞愧不敢说出口。”杨戬对小哪吒很了解，“他和李靖势同水火，可张百忍却逼着二人扮演和谐父子，时间一长哪有不出问题的。这孩子性子越来越乖张，若再不领悟，恐怕以后更后悔。”
“主人，听说这次的事那个玉鸟人有参与，有说他挡住雷神殿的万雷一击。”哮天犬不太相信这个传闻，毕竟万雷一击连杨戬都不一定受住。
“这样啊……”杨戬想了想，说，“恐怕和他的武器有关。这雷神殿术法，对三种东西最敏感，一是功德之物，孙悟空就是靠着：德金身无视雷神殿之刑；二是肮脏之物，下界许多邪妖利用此特点渡雷劫；至于第三点……业力。”
“业力？”
“嗯。此事玄妙，我暂且也无法完全确定，没法详细解释。”杨戬说。
“是。”哮天犬很懂“捧哏”，知道该换话题了。“主人，听闻上面有意任命司法大神，您似乎是热门。”
“司法大神？”杨戬不明白，“司法府的司法大神一直是轮班制，难道因为闻仲的事，张百忍想趁机架空雷神殿？”
“有可能。”哮天犬说，“司法府一直是是雷神殿和天条殿相互制约，司法大神都是雷神殿天尊主神和天条殿主神轮值，但天条殿属于东华帝君和玉皇的争夺之地，常有大神在那个职位上栽跟头，结果导致没人愿意担任天条殿主神，近些年司法大神一直是闻仲代职——这次的确是好机会。”
“……”司法大神这个职位不可谓不高，杨戬多年来被“流放”在天庭外，早就想有所作为。
“恕小的直言，这个位置不适合真君主人。”哮天犬单膝跪地，小声说，“玉帝和东华帝君的龙虎斗越发激烈，司法大神的热门之所以是真君恐怕就是他们争斗的结果。玉帝不想东华帝君的人上位，东华帝君是同样想法，主人您既不属于东华帝君，同时和玉帝不和，而且实力、威望都无人能比，候选仙神中无出左右……”
“那岂不是很好。”
“可是主人，”哮天犬劝说，“我等‘在外’便能看到上面的凶险，如果主人卷进去，恐怕……主人，您不为自己想，也为三小姐想想。当年主人的母亲何等尊贵，结果还不是因司法大神之事受伤……主人啊，请慎重，婵儿小姐没有您的法力，恐有危险。”
“是啊，神位好看，但那背后的危险也不少啊。”杨戬犹豫道。
主仆二人讨论交流之时，突闻仙乐天来，“二郎显圣真君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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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世。
金蝉子生在一个乞丐窝。金蝉子小行乞从不说自己是要饭的，反而处处与人说“化缘”，募化善缘，或者是造化缘分，再或者说是请接缘分。总之，这是个不一样的乞丐。
乞丐也有运转时。恰逢隋朝末期，天下大乱，群雄并起，金蝉子无意中救下一个走失家人的小疯子，后来才知道那人乃是唐国公李渊的四子，李元霸。不知为何，在街上狂乱不羁、疯癫霸道的李元霸见到金蝉子这个乞丐后变得很乖巧，好像遇到熟人一样。
“元霸公子，遇见使鎏金镗的万不可伤他性命，否则必定不得善终。”在得到赏赐，离开李渊家时金蝉子说此一句奇奇怪怪的话。
“哎？你怎么说和我师父一样的话？”李元霸问道。
“我弥陀佛，我弥陀佛，小僧胡言，小僧胡言。”乞丐自称“小僧”，倒是有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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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子后来有感天下百姓受苦，发宏愿，欲去西方取大乘佛经，消解群雄戾气。
“他死定了，对不？”秋千问道。
“嗯，死定了。”鸟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