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是真不知道温凌烨今晚的脑子是抽什么风了，话怎么那么多？
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啊大哥！！！
夏澜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但还是满足了温凌烨，迷迷糊糊地说着：“他就是个王八蛋，垃圾，渣男！我夏澜以前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他！……”
温凌烨听着她迷迷糊糊的骂声，心里的满足再次攀升上了一个高度。
等夏澜骂得差不多了，他又问：“那下一世，你还要和我做夫妻吗？”
“嗯……”夏澜的声音拖着，绵长沙哑，越来越弱，像是回答完这个“嗯”后就睡着了，而后忽然惊醒她话还没说完，于是又迷迷糊糊地回答，“当然要啊，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嗯，下一世，我们也要早点相遇，我肯定会一眼就把你认出来，希望老婆也能一眼认出我，然后，我们每天手拉着手去上学，你不会的题，我给你讲……”
“老公啊。”夏澜打断了他的话。
温凌烨微顿，垂眸瞧见的，就是夏澜紧皱着秀眉仿佛一脸痛苦的模样。
他“嗯？”了一声。
“咱睡觉了好不？现在都几点了啊！”夏澜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没有睁开的，因为她真的太困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温凌烨愣了愣，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居然已经到了下半夜。
可是，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困，甚至还精神头很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温凌烨抿了抿唇，任性地并不想在人生最后的这点时间放任夏澜睡觉，便道：“我不困，我们再聊会儿。”
夏澜：“……”
“老婆啊，我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为你而生的。”
“在遇见你之前，我觉得人生平淡无奇，每天就是起床、吃饭、上学、放学……简直无聊至极！”
“直到见到你之后，我发现，我的心脏好像从那个时候开始，便只为你跳动，我的人生，也只为你而活……”
温凌烨滔滔不绝地说着，直到听见怀里传来浅浅的呼噜声。
他低头一看，瞧见的，就是夏澜乖巧的睡颜。
美好得不忍去打扰。
可是温凌烨一想到这是最后一夜了，便咬了一下牙，晃悠了一下她：“老婆，你醒醒，再陪我说会儿话，好吗？”
但是夏澜睡得太死了，甚至睡梦中被温凌烨摇得不舒服，还推了推他，想从他的怀抱里出去。
温凌烨也不忍心用太大力了，见她睡得这么香，终究还是停止了摇晃，以一个她舒服的方式继续抱着她睡觉。
能抱着心爱的女人死去，其实，已经很幸福了。
至少对他来说，他觉得人生圆满了。
就是这一世，他们还没有一个爱的结晶。
哎，早知道，就不该贪恋什么二人世界，总是做措施的。
应该早点要个宝宝的。
温凌烨贴脸在夏澜的秀发上蹭了蹭，低哑柔和的声音在这浓稠的夜里，仿佛什么低沉的大提琴，缓缓地拉着：
“澜澜，我也爱你，我生生世世都爱你。”
“我会在奈何桥边一直等你，然后一起轮回，下一世，我们继续做夫妻。”
“这一世，就让你开开心心地过一世，下一世，我可就不会让你如意了，我囚也会把你囚在我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