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轻嗤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扔给清夜：“你这把戏骗骗那群傻子吧，骗我可不够。”
那是一个深棕色，表面凹凸不平的核，核中的灵力已散，寒霜洞风雪停歇，冰霜融化，该是假象的消失，这才是让沐九歌破出寒霜洞的关键所在。
清夜拿着灵核，视线落在沐九歌身上，黑眸沉沉，看不出情绪。
半晌后，他道：“那水冰冷刺骨，你潜下去了？”
“冰冷刺骨你个头！”沐九歌在心中狠狠骂清夜的狡诈阴险！
那冰冷刺骨分明是假象，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想法，起初下水前她却是被冻到了，但想到离开寒霜洞的办法就在下面，她便跳进去了，等找到那枚灵核，抓住它的瞬间，暖意涌入四肢，她浮出水面，暖意和热气都包裹着她！
清夜将核收起，转身离开。
沐九歌见此，抬脚跟上。
“师……”凌风看着清夜从眼前走过，顿了顿，看向师妹，“师……”
师妹也从眼前走过，连个眼神都未在他身上停留。
凌风：“……”
金蟾跳过来，和凌风一道看着那两抹下山的身影。
片刻后，凌风收回视线与金蟾对视。
他朝金蟾拱手：“那我也先回去了……”
早知道师父会来，他就不过来凑这个热闹了……不过师妹的进步原来这么大啊，不仅能破分临结界，连寒霜洞都被她弄塌了……看来以后不能随意出口调侃师妹了！
清夜抬脚进静室，沐九歌后脚跟上。
“回你的屋去。”清夜停下来，眉宇微拢，不悦地看着跟进来的沐九歌。
“我有话要说。”沐九歌无视清夜的不悦，绕开她走向案几。
案几上放着竹简书籍，还有一个碎成两半的茶盏。
她径自坐在清夜的位置上：“我想过了，这既然是你的幻境，那此刻的你便是某个时期的你……”
毕竟她见到的是满头霜发的清夜，而非现在这个年轻，样貌出众的清夜，那个坐在雪地里的清夜，透露着一股油尽灯枯的气息。
清夜看着慕清月，任由她坐在那胡说八道。
“那日你对我说，你我有缘，只有我能把她带出来见你，如果要破这个幻境，就只能找到你要见的那个人。”
清夜一挥袖袍就能将她轻而易举地送入幻境连一丝防备和抵抗都没有，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就算和沐北寒他们联手都未必能打得过他，这样厉害的人却在天玄山脉，定是有原因的！
说不定……他还与神草有所关联，若能通过他拿到神草，倒可以省下不少功夫。
“所以我会替你找到那个人，但希望你能记住是我帮了你，等出去后，也希望你尽快……最好是马上就把这份恩情还了。”沐九歌说完，手掌撑在案几上站起来。
和清夜擦肩而过时，清夜突然开口：“你就这么笃定？”
笃定这里是幻境，笃定这里一切都是假象……
沐九歌以为清夜说的是她笃定能找到那个人，当即冷嗤一声：“除非那个人已经死了，否则我一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