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琴小主愣住了，“九殿下，我对您撒了什么谎啊！”
“你说燕贵人养了狗，思水轩却没搜出狗的尸体，本殿下也未见宫中侍从在找狗，你说呢？”
琴小主微微睁大眼睛。
惊魂未定的月妃看着沐九歌和沐北寒，捂着心口的手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颤颤巍巍地接了句：“燕、燕贵人何时养了狗啊？”
话音落下，屋中其他人脸色骤变。
“相溶，燕贵人养狗了啊！”琴小主看了看沐九歌又看了看月妃，“真的养狗了！我在御花园撞见过，一条黑色的小狗！”
“不可能啊。”月妃道：“燕贵人最讨厌想猫猫狗狗，怎么可能会养狗，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琴小主百口莫辩，她看着沐九歌解释：“九殿下，我没撒谎……真的养狗了！黑色的狗，被燕贵人抱在怀里……”
忽然间，琴小主神情恍惚。
黑色的狗……是黑色的狗，可她好像……好像没看到狗的眼睛，耳朵……
看着琴小主煞白的脸色，沐九歌心里有了数。
“燕贵人的下场你看到了。”沐九歌松开琴小主，“想死还是想活，选一个。”
“当、当然是想活！”琴小主死死掐着掌心，“九殿下，救、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那就当本殿下的眼睛。”沐九歌抚上琴小主的脸颊，“帮本殿下去看，看那东西还曾经去过什么地方。”
……
看着听雪楼的烛火，沐北寒道：“九弟，她会死吧。”
沐九歌：“我不知道，若她死了，是她命不好，若她活着，那就是命不该绝。既然进了皇宫，就知道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怕我今日救了她，往后她也会因为某件事或某个人而死。我能救的，只有力所能及之人。”
沐北寒明白沐九歌的意思。
就像他的母妃，最终还是被吃掉了……
“七哥。”
沐北寒回过神来，看向沐九歌：“嗯？”
沐九歌朝他呲牙一笑：“来都来了，要不要去太子殿看看？”
沐北寒：“……”
九弟！
与此同时，国师殿。
贺鸣匆匆进殿，对着还未入睡的君墨离道：“……主人，九殿下又翻墙进宫了。”
君墨离：“……”
太子殿。
屋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沐北钦倏然睁开眼。
月光从揭开的琉璃瓦中倾泻而下，一把剑刃伸了进来，轻轻晃悠几下。
沐北钦眼神一冷。
独幽……
沐九歌坐在屋脊上，托腮看着月亮。
片刻后，一道人影跃了上来。
“九弟好雅兴，来本宫寝殿赏月。”沐北钦的语气中透露着森森寒意。
沐九歌用剑尖指了指屋脊：“坐下聊。”
扫了眼屋脊，确定没有被沐九歌动手脚后，沐北钦才坐下，将身上的披风拢紧，面色阴沉地目视前方。
“
我差不多知道你是什么了。”
“哦？”沐北钦冷笑一声，“九弟不妨说说看。”
“千蛊傀儡术。”
五个字一说出口，沐北钦眼神立马就变了。
凌厉地带着杀意的视线直射沐九歌。
沐九歌扯动唇角嗤笑一声：“在天玄山脉你杀不了我，你以为在这里就能杀得了我吗？沐北钦，你怎么比宁羽宾还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