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空荡荡的胸腔里升起了什么。
沐九歌没有抓住，但是她记住了这种感觉。
收回视线，沐九歌看向头顶，轻声说：“我们把它的命脉拽下来吧。”
话音刚落，混沌之气助沐九歌突破重围，直冲九重云霄！
世人皆说，清夜是最有可能历劫飞升的人，然而他们只知道清夜飞升失败，却不知道那扇天道门并没有为他打开。
而现在，在混沌之气的助力下，沐九歌冲上了九重！
四周黑暗瞬间被明亮驱散，沐九歌终于看清楚了紫红闪电的真面目。
在下面的时候，以仰望的角度看，觉得它是一道闪电，但真正看到它的真面目时，沐九歌倒是可以用“天柱”来形容它。
柱子的部分并不在涡眼处，那些频繁闪烁的是从“天柱”延伸过来的天道之力，真正的“天柱”在更远处，上不见顶，下不见地，就这样屹立在这片天地里。
四周是云雾吗？
沐九歌觉得不是，周围很明亮，但没有云雾。
这里除了“天柱”和延伸过来的紫红闪电以外，没有其他东西。
……这就是天道的真面目。
她甚至连一个成功飞升的人都没见到。
这里是一片虚无啊……
“原来那就是天道的真面目……”
“一根柱子……哈哈哈！天道居然是根柱子！它可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毁掉那根柱子！去毁掉那根柱子！！”
沐九歌对混沌之气的嘶吼恍若未闻。
她滞留在涡眼上空，没有往前一步。
头顶是从“天柱”延伸过来的紫红闪电，已经抵达她的头顶，却迟迟没有落下，它在打什么主意，它想做什么……
沐九歌眼神冰冷，她朝前伸出手，一缕怨煞之气从她指尖飘出去，朝着“天柱”而去。
然而还没抵达“天柱”，五六道紫红闪电从天而降，它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瞬间被消灭！
耳边叽叽喳喳的混沌之气顿时噤声！
这满目皆茫茫的地方遍布了天道之力，冲进去的话会死的！
绝对连魂魄都能在瞬间被撕成碎片的那种死！
“要不然我们先撤吧？”
“对啊对啊，只要会天道小人吃了瘪就行了！”
“撤吧！我们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然而话音未落，沐九歌忽然冲了进去。
她身体内的混沌之气在这一刻疯狂涌动，想从她的身体里挣脱出去！
“沐九歌！”
“沐九歌——！！”
“好恨啊！好恨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置若罔闻，沐九歌一头扎进了布满天道之力的地方！
数十道紫红闪电瞬间劈下来！
她压制住暴动的混沌之气，将怨煞之气展开成屏障挡在上方。
打散了一道就再补一道，一声声痛苦叫喊和咒怨刺进她的耳膜和大脑。
“沐九歌！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我们会生生世世跟着你！你休想摆脱我们！”
“好痛啊……好痛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一道紫红闪电劈在了沐九歌的肩膀，身形微微一踉跄，她咬牙挺过来，将蔓延到唇边的血抬手抹掉。
就快到了……
就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