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带着儿子找他妈
“爸爸你是不是被附身了？”爸爸会不去公司？还是发现忽视自己太久了，良心上过不去？
“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带你了。”
钟西徇赶紧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好，爸爸，我不说了。”
上了车，他渐渐驶出了庄园大大门。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随即将车停在了小区外。
静候了几分钟，钟西徇虽然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不走了，但是没问，怕爸爸一发怒就不带自己了。
他扭头看向正前方，惊讶的喊道，“爸爸，你看那个姐姐好漂亮哦~~”
钟御琛没动，目光和儿子的目光一致。
看她站在路边随即上了公车，他的车子才缓缓地动了。
今天运气真的很好，没多久就又再度看见她了。
一站一站，跟着公交车。
直至到阳光大道。
他一眼便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因为只有幕家在这边。
果不其然，她遁着幕家的方向走去。
小家伙等不及，钟御琛将自己的手机扔给他玩。
舒小爱站在大门口伸出手按了门铃，按了一遍又一遍，才有佣人来开门。
看见她，佣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呀，舒小姐，是你。”
“是我，幕夫人在吗？”
“在在，不仅仅夫人在，少爷也在。”
“好。”
她跨步进去，幕家跟以前没有变太多。
还是老样子。
她挎着小包，一袭白裙，酒红色的长卷发，本来这么美就吸引了不少佣人，等知道是舒小爱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舒小爱在幕家是极其有地位的，幕老太太在世的时候也告诫过全家的佣人，舒小爱是幕家的贵人，后来又得知她是幕老太太的徒弟，地位彰显无法掩饰。
“夫人呐，你看看谁来了。”佣人在前面小跑着进屋便喊道。
幕母和幕家人转头，一眼便看见了舒小爱站在门口。
她晃了晃身子，立即匆忙上前，“小爱？”
“伯母，这些年过的还好吗？”清嗓的声音让就餐的幕旭尧恍惚。
她回来了。
“好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坐下。”幕母拉着她的手一同坐下。
舒小爱边坐下边回答，“刚回来两天，昨天回的市区，见了朋友，今早便来了。”
“现在，没事了吗？”
舒小爱恍然嗯了一声，“现在很好，伯母别担心，奶奶的遗愿我不会辜负她。”
“这就好，看见你好好的，我也放心了。”
刚说完，幕母神色慌乱了，“家奕！”
舒小爱只觉得头上一痛，她回头，看见一个和幕旭尧八分想象的男孩拿着一个长棍，明显是他打了她一下。
不等她回神，餐桌边的幕旭尧便站了起来，一把拽过长棍便朝着幕家奕的屁股上抽了一下，“懂不懂事你？”
千诗诗不干了，“干什么打孩子，他这么小，能懂什么。”
在母亲的庇佑下，小家奕哇的一声便大哭了。
幕旭尧看着她，“都是你给惯得。”
“你关心过他吗？你要不是连问都不问，我能那么惯着吗？”
舒小爱抬眼，和幕旭尧目光视线交汇，她站起来，蹲在家奕面前，“痛不痛？”
幕家奕愤恨的说，“要你管，你是坏人。”
“我不是坏人。”
“我妈妈经常给我看你的照片，你就是坏人。”
幕旭尧和幕家人闻言，气的说不出话。
幕母直接便质问千诗诗，“孩子那么小，你怎么教他这些？”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千诗诗回击，“前女友总是来找算神马意思，我这叫有备无患，没想到她还是厚着脸皮找上门来了，是想破坏我们的婚姻是不是？”
舒小爱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面之想就能够猜到别人的心思？我的底线从来都是不当小三，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婚姻的。”
“那谁说的准啊。”千诗诗抱起幕家奕重新回到餐桌边。
幕母脸色都气绿了，“小爱，别跟她一般见识，没素质。”
“伯母，我不会，放心吧，我今天来主要是来看看你跟伯父，等会先要回家一趟，然后重新回来再去警局报个道，时间刚刚好，我就先走了。”
“好，常来啊，对了，把你的手机号码留下来。”
舒小爱将号码输入幕母的手机里。
“让旭尧送你到门口。”
舒小爱点点头，她有些话想对他说，就没拒绝。
听到这话，千诗诗脸都变色了。
两个人走出大门口，舒小爱低声说道，“你还……好吗？”
幕旭尧盯着她，“不好，这个婚姻是草率的，娶得人不是你，怎么好？”
舒小爱淡然的看着他，“旭尧，既然有了孩子，就好好教育他，不要从小让他的性格扭曲，人生观从小树立起来，给他一个健康的童年，有了他就要对他负责。”
“小爱，我能抱你一下吗？”
“属于亲人的拥抱当然可以。”舒小爱完颜一笑。
幕旭尧伸出手抱住了她，这感觉触动了他内心的最深处，感觉还是跟以前一样。
舒小爱弯唇，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随即离开了他，“我走了。”
“好。”一个字，他的嘴里晦涩的很。
没人知道，幕旭尧此时的心境如何，估计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他的心一直都未有改变，但她却已然不属于他了。
目光随着她的脚步触及到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上，通过玻璃，看到主驾驶位子上的人，幕旭尧快步上前，一鼓作气到车前。
玻璃开着，他睨视着里面的钟御琛，“小爱已经不认识你了，所以，你不要再打搅她了，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
钟御琛抿着唇看他，“也别忘了，你也结婚了，我能明天就离婚，你能吗？”
这一句让幕旭尧紧张了起来，“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一点都不为他着想吗？”
“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这一次，我会守护他的，我绝对不允许你再伤害她！”
面对幕旭尧强硬的态度，钟御琛不屑一顾，“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伤害而不是幸福呢？”
幕旭尧看着他，不等他说话，钟御琛车已经离开。
副驾驶上的钟西徇玩着手机玩睡着了，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揉了揉眼睛，“爸爸，这是哪里啊？”
钟御琛手指里夹着烟，回答，“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爸爸，你不要抽烟了，我要吸二手烟，对我的健康不好。”
“嗯。”他扔掉烟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下车。”
钟西徇下了车，和钟御琛一起进了超市。
舒小爱带着小宝就在这里采购，钟御琛带儿子进来，跟在她们身后。
小家伙调皮，跑的太快，惯性使然，直接冲到了前面，撞到了小宝。
悻悻往后瞅了一眼，“对不起。”
舒小爱扶起小宝，笑了笑，“没关系。”
她回头无意识的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钟御琛。
传说中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
这个孩子是他儿子？
舒小爱觉得好尴尬，扯动了一下嘴角，准备带小宝就走，谁知他的声音传来。
“孩子……真的没关系吗？”
她点点头，“没事儿。”
钟御琛好不容易找到了搭话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舒小爱打量了他一眼，觉得有钱人真是事儿多，她都说没事了，这么摔了一下，哪儿那么脆弱。
“真的不用了，你看她没事的。”
他只得放弃，“好。”
一直等到舒小爱走远，钟西徇的声音传来，“爸爸，你都看傻眼了。”
他回过神来，说道，“走吧。”
舒小爱回来没多久，从超市回来便对舒父说，她等会还要回市区，去警局报道，舒父让她休息几天再去，她表示不想休息。
舒父只得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舒小爱坐上了重新回到市区的汽车。
钟御琛默默的跟在大巴车的后面，苦思冥想机会，没想到，半路上机会来了。
大巴车车停了，看样子是车坏了的样子。
很多车上的人下来了，也有的在车上等维修队。
钟御琛下车，看向舒小爱，“你要去市里吗？”
舒小爱点点头，“是。”
“坐我的车吧，正好顺路，我和我儿子也要回去。”
“不……不用了，等车修好就好了，你先走吧。”舒小爱实在是不想搭这个顺风车。
但接下来司机的话让她不得不上车。
一旁的司机说道，“姑娘，我们这个车估计要等俩小时了。”
舒小爱悻悻的看着钟御琛，“那……打搅了。”
他冲她弯起了唇笑了。
这个笑容让舒小爱怔住了，这个男人面相长得这么好，一笑，还真好看。
怪不得自己以前偷偷喜欢过他呢……
想起脚上的刺青，舒小爱不自觉的动了动右脚，决定这两天就去洗掉。
钟御琛通过后视镜频频的往后看，镜子中的她依旧那个模样，依旧是他心里的模样，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虽然她不再认识他，但他依旧深爱着她，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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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真好听
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舒小爱不自然的的将目光落在窗外。
钟西徇无聊的回头，“姐姐，你去哪儿啊？”
“我去警察局。”
钟西徇眼睛瞪大，“姐姐是警察吗？”
“是呀。”舒小爱觉得这个孩子特别亲切，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钟西徇。”
“西徇？”她反复的咀嚼了几个字，笑道，“真好听。”
“嗯，我爸爸给我起的，我爸爸说希望在我身上带来喜讯。”
“……”
舒小爱目光落在主驾驶的钟御琛身上，目光刚好和他对视，当即心扑通扑通跳，他的眼睛犹如一汪深潭一样，让人情不自禁的吸引进去。
车子一路前行，一直到市区的警局门口。
舒小爱下了车，冲钟御琛鞠了一躬，“谢谢钟先生的顺风车。”
“不客气。”他紧绷着线条，目光还是落在她身上。
舒小爱扯了扯嘴角，转身朝着警局里面走了进去。
看见她，徐正以为自己看错人了，仔细看了看，才确定的说，“小爱？你……你……你……”
“徐队长什么时候结巴起来了。”舒小爱笑道，“不欢迎？”
“当然欢迎。”他搓了搓手，“求之不得呢。”
舒小爱坐下，看着他，“我来是报道的，重新加入刑警队。”
“真的？”徐正两眼放光，“真是太好了，你肯回来，我们都很高兴，说起来至今我还内疚，你父亲的事情……抱歉……”
“又不是你的错，说什么抱歉，都过去了，即便抓住不放，也不能改变什么，接受能接受的，接受不能接受的。”
徐正欣慰一笑，“局长要是知道，也很高兴，你去和他说说吧。”
“好。”
舒小爱站起来前往局长办公室，听闻她要回来，局长颇有感慨，“小爱啊，回来就好，有什么要求你只管提。”
“若说要求，我有两点，第一，我的案子我有所有的权力侦查，任何人不经我的允许不能搀和，第二，我上班时间不受限制，行为比较自由。”
“这两点都没什么问题，我答应你。”
舒小爱微微一笑，“好，目前有什么特别大的案件么？”
“特别大的没有，比较严重的徐正在负责。”
“那我这几天就不接手了，让我好好放松几天，来市区，居住的地点还没着落，也不能总住姐妹家，我打算自己租个房子住。”
“行，你先安置吧，工资方面我给你按照大队长的标准发放，破一件案子原来是奖励五百，现在奖励一千。”
那这样下来，一个月也挺多了，舒小爱很满意。
至于不住孙丹丹的那套空房子是冥夜不允许的，准确的来说，冥夜不允许她住在锦绣小区，具体的原因，他也不说。
舒小爱答应他了。
**
“爸爸，我们回家吗？”
“你没看爸爸的手机一直在响吗？回爷爷家。”他心情平静了很多，只要见了小爱本人，他便不再有顾虑了。
车子停在钟家老宅门口。
刚下车，管家便迎上前说道，“少爷，老爷子发了大脾气呢。”
“嗯，我知道。”
钟御琛在前面走，钟西徇规中规矩的跟在后面。
刚走到大客厅门口，便听见里面的咆哮声，“这个逆子！他竟然出尔反尔，我们钟家的脸面到底放在什么地方？”
钟母在一旁劝慰道，“好了，发火都这么长时间了，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消个屁的气！”老爷子脸红脖子粗，坐在沙发上。
钟御琛一点不受影响的走了进去，“是谁惹我们家老爷子生气了，儿子替你教训他。”
闻言，钟老爷子更气愤了，“你说是谁，还不是你个逆子！”
钟御琛看了一眼钟西徇，悠悠的说，“爸，你孙子在呢，注意点形象，不然会受到影响的。”
钟老爷子这才气呼呼的看向自己的宝贝孙子，“西徇，来爷爷旁边。”
钟西徇过去，依偎在他旁边，嘴巴甜甜的说，“爷爷你别生气了，爸爸不是有心的，西徇永远都不惹爷爷生气。”
钟老儿子叹息一声，“你愿意爸爸和妈妈分开吗？”
“他们不是一直都分开着的吗？”钟西徇问。
“如果永远分开呢？”
钟西徇不吭声了，缄默了一会儿，便说，“分开最好了，我不喜欢妈妈。”
钟老爷子大破眼镜，“为甚么不喜欢妈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像天生不喜欢奶奶一样。”
“……”钟老爷子回头看了自己的老婆一眼，“你到底是做什么了，让孙子天生就讨厌你？”
钟母反问，“我哪儿知道？”
难道是因为她不太爱笑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这婚不能离。”钟老爷子瞪向对面的儿子，“听见没有？！”
“没听见。”钟御琛坐直身子，“爸，我真的不想气你，但是，我有我的原则，我的原则就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谁也拦不住。”
钟老爷子快要气死了，“早知道，召集令就不给你了！”
“已经晚了。”他悠悠的说，“姚家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就不用管了。”
钟母虽然也不太喜欢姚涵，但她的确是个比较安分的媳妇，很孝敬自己。
“小二，你离婚的原因是什么？”钟母看着他，“难道是那个疯女人回来了？”
钟御琛默不作声，随后说道，“这件事就这么说了，明天我便给姚涵发离婚协议书，至于离婚声明，也会随即公布的，就这样。”
不容易一点余地。
钟老爷子紧握着拐杖，哼道，“姚涵跟了你五年，你就这么对她？”
“是她不愿意走的，我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
“小二，如果你非要和她离婚，不顾我们钟家的面子，我就死给你看。”
钟小二眯眼，“名声？五年前你也这么说，名声是什么，能吃能喝还是能说话？我不在乎名声，爸你今年八十了，就算死给我看，我也可以给你按一个寿终就寝的名头，你如果不想活了，那你自己就看着办，儿子我会风光大办的。”
钟老爷子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翅膀硬了。
浑身哆嗦，说不出一个字来。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他前脚走，钟西徇立刻后脚跟上。
“混蛋！”
钟母赶紧抚着他的胸口，“别真的气病了，他想怎么做，就让他怎么做好了。”
钟老爷子靠在沙发上，“真是儿大不由爹，没想到，他竟然给我来这么一手。”
钟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是那个疯女人起因的，要我说，小二突然这么坚决，是不是那个女人回来了？要不要打探一下？”
“打探什么啊，就算是她回来了，你能怎么着？”
“我不能怎么着，反正姚涵这个媳妇不是我选的。”虽然话这么说，但钟母自然知道，自己那么害舒小爱，她若再度回来成了她的儿媳妇，那还得了？
目光落在地面上，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这又要不安生了么？
***
舒小爱从警局出来已经快四点了。
她想着天色还早，便去租房子。
便去中介看了看。
结果发现，拎包入住的比只租一间房子贵的太多，舒小爱决定不要拎包入住的。
她相中了距离警局只有一小段距离的房子，只是在市中心不远，斜对面就是钟氏办公大楼。
虽然挺贵，但舒小爱还是租了下来，一居一室一卫一厨，每个月三千块钱。
仅仅租房子，一个月就花掉了三千块钱，这还不算吃的用的花的，不过现在她的工资按照大队长的工资给的，也不算花销太大，还有提成。
舒父将她给的二十多万银行卡重新给她，舒小爱没要完，从银行卡里取出了五万块钱，剩下的重新给了他。
她交了半年的房租，一下子就出了一万八。
剩下了三万二。
房子里面是直接墙壁装修过的，只需要买家具就能入住了。
房子是小区靠近街区的那幢最高的楼层。
她入住在二十二楼。
舒小爱事不宜迟，去了家居中心，买了一个冰箱一张柔软的大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两个椅子，厨房的餐具，被子和生活用品，一次性购买整齐。
这些也不过花了她一万左右。
买好这一切，天已经黑了。
家具送过来，她简单的打扫了一下，便去楼下的超市买食材和吃的了。
去的时候双手空着，回来，直接将超市的推车都给运回来了。
冰箱塞得满满的，她一个人悠闲的在厨房做吃的，早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这些对小爱来说，早已是小菜一碟。
吃过饭也不过七八点。
实在睡不着，舒小爱想去买量身衣服。
她一个人顺着人行道，走向商铺店门口。
有些衣服从橱窗里看着挺好看，但一看标牌，她就放弃了，名牌都很贵，她还是穿地摊货好了，便宜又不错。
在一家普通的店面里，舒小爱买了两身干练的短衣短裤，又给自己买了两身跑鞋，方便。
【213】再遇故人
提着袋子准备回去，眼睛看向前方，宋母和宋琳琅推着一个儿童车正朝着这边走来。
舒小爱并未背过身去，而是大胆的看着她们，直至被她们发现。
宋琳琅和宋母的脚步顿住，随即快步上前，宋琳琅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难以置信的问，“ 舒小爱？”
舒小爱大放一笑，“没错，是我。”
“你不是疯了么？怎么……”宋琳琅看她还是那么年轻，而自己带孩子带的快成了黄脸婆了，尤其还是婆婆老公不闻不问的情况下。
“疯没疯，只有自己知道。”
她提着东西越过她们，宋母喊了一声，“舒小爱。”
只可惜，舒小爱头都没有回，一直淡出她们的视线。
“妈，你喊她做什么？”
宋母讪讪脸，“没什么。”
“看她那嘚瑟样，再嘚瑟，钟御琛也不要她了。”
宋母看向前面，“我们走吧。”
走了很远，舒小爱才回头看了一眼，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继续朝着前走。
回到小区门口，刚想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发出一声‘砰’的巨响，舒小爱的耳朵突然就这么差点被震鸣了。
她回头，吓得倒退了一步，在她的身后，躺了一个年轻的少女，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地上迅速被殷红给染了色，有人惊呼，“有人跳楼了，快报警和拨打急救电话！”
舒小爱看着她微微睁着眼，张着唇，她弯身看着地上的女生，“想说什么？”
纵然声音很低，但舒小爱还是听见了，“晓晨……”
明显，是一个男生的名字。
她仰起头，在一处楼阳台上，恍惚间看见了一个身影。
再一看女生，已经没了气息。
急救车和警车很快便赶到了，警方首先对死者进行了拍照和取证，急救车将死者简单处理了一下便抬上了救护车。
死者原本躺的地方只留下了用粉笔勾勒出来的白色印记，舒小爱并没有直接回警局，而是走到被黑白无常扣押准备带到地府的女孩面前。
“先停一下。”
黑马无常立刻说道，“舒小姐。”
“小黑小白，先不要急，我只是想问她几句。”
“那舒小姐请快一些。”
她看着面前的女生，问道，“你刚才喊的晓晨是谁？”
女孩拒不配合，一句话都不说。
舒小爱再度问了几遍，她还是一句话不说。
无奈，黑白无常只得开口，“舒小姐是警官，你是自杀还是他杀，告知一声，好破案。”
她这才平静的说道，“我是被一个叫做龙晓晨的男生推下来的，他是杀人凶手，警官。”
舒小爱看着她，“真的吗？”
她郑重的点点头。
按理说，舒小爱应该没有不信的理由，可是现在她却不信，只因她太平静，平静的好像是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
“李想。”
“你住在几楼？”
“二十一楼。”
“你父母家在哪儿？”
“……”
“他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他想要跟我分手，我不愿意。”
舒小爱觉得这个姑娘怪怪的，然后又问了一些，才让黑白无常将她带走，但特意嘱咐，人间这起案子没有给大家一个明白，不要先发落她。
她抬起头然后上了楼。
站在二十一楼门前，一连按了几个铃声，门才咔嚓打开。
打开的是一个让舒小爱惊艳到的容颜，这个男生有着一张十分帅气的面容，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明显是校服。
“你是谁？”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但十分青涩。
“刚才那个女孩想必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吧？”
“关你什么事。”他想要一把关住门，却被舒小爱抢先一步进去了。
“不关我的事我就不能问问了？龙晓晨？”
他骤然回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自然知道，我是你楼上的住户，也算是邻居，来串串门。”她说着走向阳台，阳台上很整洁，凳子桌子吊椅，还有桌子上的冷饮，没有一丝乱的迹象，要么是两个人之前没有发生过争执，要么是，他已经处理过了。
她以为他会跟着她到阳台上，谁知等舒小爱重新返回客厅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了，自始至终，舒小爱都没感觉到他身为凶手的慌乱，心虚，和内疚，一点点都没感受到。
要么是他隐藏的很好，要么凶手根本不是他。
龙晓晨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并非经历过很多事的男孩，一般的男孩如果知道有一个女孩从自己的阳台上掉了下去，一定会吓的不得了。
但是他没有。
舒小爱走进卧室，看着床上的他，开口，“龙晓晨，能和我聊聊吗？”
“麻烦你出去好吗？”他不耐烦的坐起来，睨着她。
舒小爱郑重的看着他，“好吧，我明天再来。”
她转身出了门。
掏出手机拨打了徐正的电话，“队长，是我，让人送来一副高科技感应器来，对，快些。”
挂了电话，她就坐在楼梯上。
直至警员送来的监控，监控就安装在龙晓晨的家门口上边儿，是很隐秘的针孔，直接连到了舒小爱的手机上。
如果他的门打开，那她的手机就会自动报警。
因为针孔探头对准他的门，是高科技感应的。
舒小爱上了楼，跑了一天，累的不行，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她定了五点的闹钟。
闹钟一响，她便赶紧自己讲长发从后面编成了名媛编发，然后换上自己昨晚新买的短衣短裤和跑鞋。
这边刚洗过脸，手机便发出一阵急促的警鸣声。
她一把抓过自己的小包便出了门。
果然刚跑下去，便看见龙晓晨背了一个黑色的书包，两手插/进口袋里，酷酷的面无表情。
舒小爱趁着电梯差点合上，赶紧挤了进去。
“可真巧啊。”舒小爱扬起笑容，看着旁边的小鲜肉。
“……”
见他不搭理自己，舒小爱干笑两声，“你要去学校吗？在哪个高中就读？”
“……”
舒小爱见他还是不说话，也不再说话。
出了楼道口，龙晓晨顺着人行道走着，舒小爱跟在他后面，不近不远的跟着。
一直跟到了a市一高大学校门口。
见他进了高三3班，舒小爱心里有了底。
她直接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你是？”
舒小爱掏出自己的工作牌，“你好，我是舒警官，有个案件想在贵学校调查一下，希望校方可以配合。”
校长闻言， 当即仔细询问，得知是学校的李想出了事情，校长表示，愿意配合警方调查，当舒小爱提出想进入高三 3班当一阵子老师，校长立刻同意了。
“舒警官，您擅长哪一方面呢？”
“我也是大学毕业，要说擅长，我喜欢画画，从小就喜欢，以前还学习过一阵子，画素描画的特别好。”
“高三学业很紧，不过既然舒警官擅长这一个，我就每天给舒警官安排两节课，上午一节课，下午一节课，促进您在班里对李想案件调查。”
舒小爱爽快的答应了，“好。”
校长立即就通知了下去，并且让校方主任近期开始调整高三三班的课程表，上午的第二节课和下午的第一节课。
舒小爱立即去学校的图书馆，拿了基本教程翻阅做备课。
她所怀疑的，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就算是自己多想了，也要找到有力的证据，有时候死者的话，不一定是对的。
就从态度来说，很不正常。
轮到她上课的时候，当走进教室的那一刻，龙晓晨很明显的吃惊了一下。
下面看着舒小爱，议论纷纷。
“哇，美女老师。”
“这个老师看起来好眼熟啊……”
“对啊，好像是在哪儿见过？”
“……”
舒小爱开口说道，“同学们，我是新来的美术老师，以后每天的上午的第二节课和下午的第一节课将由我来为大家上课，也许大家很意外，但是，作为高三的尖子班，学习固然重要，但也要劳逸结合，今天我们上课的主题是：素描。”
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大字。
“说课程之前呢，我想要问大家一个问题，我们班谈恋爱的有多少呢？”
地下的学生顿时面面相觑，有不解，有哄笑，也有乱指一片的。
舒小爱又一笑，“青春期喜欢异性是很正常的，不要感到不好意思，我来问第二个问题，大家相信男女之间的纯友谊吗？”
一致纷纷的摇头，也有寥寥无几的点头的。
“既然大家不相信，那我想最后问大家一个问题，男女之间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在半夜八九点独处一室，不回家？”
她指向一个女同学，“你来回答。”
女同学站起来，“要么是亲戚，要么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要么是同/居的男女朋友。”
几乎全部概括了。
“老师，我认为还有对方有需要帮助的才会出现，比如一方有了难以解决的问题，让另一方解决，时间紧急，只能晚上找。”一个男同学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舒小爱始终注意着龙晓晨，当他听到男生这个回答之后，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微微发生了变化。
舒小爱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笑眯眯的开始授课。
待布置了作业，大家都在画画，龙晓晨却站了起来，直直的出了教室的门，舒小爱随即也出去了。
站在外面的走廊上，他冷眼看着她，“李想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闲事，如果你想要借此来追我的话，那你算是找错路子了。”
【214】看他入迷
闻言，舒小爱简直想笑，这个小子满二十吗？就敢说出这么臭屁的话来，她都快三十的人了，追他？
但她却微微一笑，“没错，我就是想追你。”
他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的音调，“我心情不好，你不要烦我，追我的人太多了，你连号都排不上，不要以为你来当我老师，我就会接受你这个陌生女人了。”
舒小爱反问，“是呢，追你的人都从阳台上坠/楼死了，你这个罪魁祸首连点内疚的表情都没有，心是黑的？”
他反唇相讥，“她死不死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害的。”
舒小爱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他，难道真的是被自己猜对了么？
那个女孩真的是他的追求者？
可是哪里又很不对劲？
即便是追求者，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以死来表达自己的心吧，除非是脑残。
这个看起来很容易就破的案子，在舒小爱看来，一点都不容易。
“我以为是你把她推下楼的……”
龙晓晨嗤笑一声，然后淡然的回了教室。
这反应哪儿像凶手……
舒小爱从学校出来就回了警局。
“小爱，你回来的正好，李想的这个案子我要跟你探讨一下。”
舒小爱坐下，看着他，“队长的建议是什么？”
“这个案子现在不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不过，我们走访了一下李想的家人，家人说李想平时很正常，也没有异常的地方，突然会死，让家人很难接受。”
舒小爱摇头，“队长你的观点是她是被杀的是吗？昨天晚上我问她了，她说是龙晓晨杀了她的，但是，这个答案不能让我信服，纵然她是死亡者。”
队长疑惑，“你有别的意见吗？”
“当然有，昨天我当即去了坠/亡的阳台，没有发现争执或者凸显挣扎的疑点，桌椅工工整整的摆在那里，当然，也有可能是龙晓晨收拾了，但是，龙晓晨这个男生本来就很正常，首先，他很冷静，一点点慌乱都没有，我刚从他的学校回来，去临时当他的老师观察一下他，他明确的说了不是他害的她，所以，这个案子不要妄加定论，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罪犯，队长，这个案子我接收 。”
“不想再休息几天吗？”
“不了，觉得很有挑战。”舒小爱开口，“我等会去李想的家里跑一趟，有些事情还是要从细节着重，不过，小区的电梯监控还要麻烦你派人找小区物业那边要一下，我想要看看监控里有没有问题。”
这孩子有没有异常，不是父母可以确定的。
“好，我派人去调查。。”
舒小爱出了警局，顺着人行道准备去公交站牌下的时候，在钟氏大楼楼边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西徇？”
“姐姐。”钟西徇喊了一声，“你要去哪儿？”
“姐姐没事随便逛逛，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你爸爸呢？”
钟西徇伸出手一指，“在上面呢，我是偷偷从上面跑下来的，不想呆在他的办公室，很闷。”
闻言，舒小爱立刻说道，“西徇，你这么小偷偷跑下来会让爸爸担心的，万一有坏人，把你抱走，那该怎么办，走，我带你找你爸爸。”
钟西徇被她牵着手朝着钟氏大楼走去。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舒小爱。”
“姐姐你的名字很好听。”
舒小爱抿唇一笑，“你的也是。”
“我觉得你的手很温暖，而且，很亲切，我对你有好感。”
“嗯，我也是。”
小家伙脸红了，偷偷瞟了一眼舒小爱，然后一本正经的跟着她进了电梯，然后直接到了总裁层，似乎没人拦着。
不知为什么，舒小爱记忆里明明没来到过这里，却能准确的找到钟御琛的办公室。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舒小爱推开门，牵着钟西徇进去，“钟先生，您儿子跑到楼下去了，他年纪还小，外面坏人很多，请您多费心照顾好他。”
钟御琛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谢谢。”
“不用谢。”
舒小爱转身就要走，钟御琛喊住她，“坐下喝一杯再走吧。”
不等她拒绝，钟御琛便跑了出去，“我去给姐姐冲咖啡。”
“嗳……真的不用……”
但他的小身影已经跑远。
“舒小姐先坐，既然西徇想要给你冲咖啡，那就喝了再走。”
舒小爱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
钟御琛面上不动声色，眼底深处的笑意出卖了他此时的心境。
“舒小姐看起来好年轻，多大了？”
舒小爱尴尬的回答，“我28岁了。”
“哦~~~”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即说，“看起来跟二十岁的没两样呢，结婚了吗？”
“没有。”舒小爱突然想起孙丹丹和小咪的话，说他风流成性，不是啥好鸟，心里不免多了一层警戒，不由自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西服穿的很得体，好看，一张脸带着成熟的魅力，帅的令人看上一眼就觉得脸红，这样的男人，真看不出来是个衣冠禽/兽。
钟御琛知道她在看自己，抬眼，“好看吗？”
声音很柔，让舒小爱的脸腾地就红了，“钟先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钟御琛未回答，而是看着端咖啡的钟西徇，“慢点。”
他小心翼翼的端着进来，递给舒小爱。
“谢谢西徇。”舒小爱拉住他的小手，“这是你自己冲的？”
“嗯嗯，专心给你冲的。”
“那我就尝尝看了，肯定很不错。”她试探性的喝了一口，“真的不错。”
钟西徇笑了，“姐姐，你电话号码是多少，能告诉我吗？”
“你有手机吗？”
“我爸爸有。”钟西徇站起身，冲钟御琛伸出手，“爸爸，把你手机给我。”
钟御琛递给他，他拿在手心里，成功的要到了号码。
舒小爱刚走，钟西徇便趴在钟御琛的对面说，“爸爸，我如愿的要到了姐姐的号码，你说了下午要带我去游乐场去玩，你可要说话算数。”
“嗯。”
***
舒小爱去了李想家里，父母知道她是警官后，十分配合的聊天。
“你们平时工作忙吗？”
李母眼圈红红的，显然哭的不轻，“不忙，我和她爸爸早些年做了生意赚了钱，就在家门口不远开了一个店。”
舒小爱反问，“早些年，你们都不在家？”
“是啊，想想小的时候是她奶奶带大的，她奶奶去世后就来我们身边了。”李父回答。
舒小爱暗暗记下，然后问道，“她平时和你们交流多吗？比如在家会和你们主动聊天？”
李母摇摇头，“这孩子沉默寡言，话一直不多，平常我们的话题也不过是问她在哪儿，回来吃饭，关心她的学习等等。”
“我能去看一下她的房间吗？”
“可以，跟我来。”李父站起来主动带头舒小爱去李想生前居住的卧室。
房间很简洁，收拾的很干净，桌子上拜访了书籍和一些小玩意，舒小爱注意到一个半大不小的瓶子，她走上前打开盖子，里面竟是半罐子用纸叠的纸鹤，她将手伸进去，拿出一个出来，将纸鹤抚平，纸张上写了一个‘你’字。
她又拿出一个，打开，上面又写了，‘晨’字。
舒小爱又连续打开，上面写的都有字，她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小线索，便转头对李父说道，“这个可以让我带走吗？”
“可以。”
舒小爱点了点头，问道，“她有相册吗？”
李父摇摇头，“没有。”
舒小爱翻了翻她拜访的书籍，只是轻轻地看了看，便发现了好几张大头贴，上面是她和龙晓晨的照片。
两个人笑的都很灿烂。
难道，他们真的是情侣？
舒小爱将照片放进了瓶子里，然后环顾了一圈放进，“房间很暗，平常都要开灯进来吗？不是有窗户吗？为什么不打开？”
“想想不让打开。”
“原来是这样。”
舒小爱抱着瓶子出了李家，站在楼下，她望着上面紧闭的窗户，心下起疑，明明很多异常的点，这个女生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她和龙晓晨的大头贴，明明两个人笑的都很开心，说明就算不是情侣，也是关系较好的关系，龙晓晨为什么现在这么不愿意多谈她？
舒小爱带着这些疑问回了家。
坐在大床上，她将所有的纸鹤都给倒了出来，然后都一一拆开，发现所有的背面都有一个娟秀的字迹，舒小爱觉得，这些字组起来，应该是一封很长的信。
可是怎么组成呢，这么多，不是几张。
她打电话叫刑警队没任务的警员都喊到了家里，五六个人坐在一起猜这些纸组成的句子。
经过两个小时的不懈努力，大家终于拼接出了一段完整的话。
就算前后顺序不一样，但意思还是一个完整的意思。
整段段落是：多少个夜晚，我的内心都是一如既往的黑暗，没有你，我失去了一切，我没人爱，想念你，很想很想，求你回到我身边，只要你回来，我不要一切，只要和你在一起，只要你能回来，祈祷，晓晨。
警员小美说道，“舒警官，这明显的是写给那个龙晓晨的，意思是说这个男生和她分手了么，如果是这样，那她死就可以肯定，是这个原因了。”
【215】那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舒小爱沉吟一声，“就算他们两个之前是男女朋友，然后分手，女方不愿意，男方执意，那么，还是不能分辨出是男方将她从阳台上弄下来的，还是她自己跳楼的。”
“要不，舒警官你再去询问她一下。”
“我正有这个打算。”舒小爱站起来，“辛苦你们啦，咱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
大家纷纷婉拒，“我们都回家吃饭，舒警官刚上班，还没发薪水，等你发薪水了，我们大家一起吃一顿。”
舒小爱想到自己等会还要去学校跑一趟，便也不坚持。
几个警员走后，舒小爱简单的煮了面，吃饱喝足后，看了看表，便下了楼。
她坐在办公室备课，正好对面的男老师是高三3班的班主任，舒小爱便顺口问道，“张老师，咱们班的李想生前恋爱了吗？”
张老师扶了扶眼睛，说道，“她和龙晓晨是学校的校花校草，这次她死亡的消息传来，学校也是大片学生惋惜呢。”
“那她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在班里跟哪个女同学关系比较好呢？”
张老师摇摇头，“这个女生长得很好看，但性格有缺陷，平常不爱跟人交流，我每次看见她，要么是她一个人，要么是龙晓晨，从来不知道她平常跟谁的关系好。”
张老师的话让舒小爱心里定格了下来，她认为的果然没错，李想性子孤僻，内向，这样的女生，不知道有没有抑郁症的倾向？
如果有抑郁症的倾向，那就往她自杀的方面专注的搜集证据，如果没有自杀的倾向，再继续从别的方面入手。
她趁着没上课的时候，好好滤清了一下思路，等到上课的时候，舒小爱却发现，龙晓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没管，继续上课。
等上完课后便走下讲台，直接走到龙晓晨旁边，伸出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喂，这位同学，醒醒。”
龙晓晨不耐烦的坐起身子，一看是她，冷着眼睛问道，“什么事？”
“你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不去。”他直接拒绝。
舒小爱看他孤傲的很，嗯哼了一声，转身走上了讲台。
待下了课，舒小爱并未离开学校。
而是等放学，她直接站在教室门口等龙晓晨。
有些话，必须要亲口质问他。
谁知，他背着斜跨的书包，直接就从她面前走了，连理都不带理会舒小爱。
她不死心，跟着他一起去食堂，一起去图书馆，一起从学校出门。
他终于爆发怒火，“你是狗么，干什么一直跟着我？”
舒小爱不生气，“我有话要亲口问你。”
“问吧，什么？”
“你和李想是什么关系？”
他显然很烦躁，“你不要再多管闲事行么？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请不要再出现我面前，ok？”
“不ok。”舒小爱很执着，“你以前和她谈恋爱？你们刚分手？”
他冷嗤一声，回头来，大步走到她面前，“我和她从来都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何来恋爱，何来分手？我说了她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解释什么。”
“我不信。”那用纸鹤叠的信又是什么意思？
“信不信随你。”他口气清冷，“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刚才的话也不是对你解释，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他懒得再多说，转身继续走。
舒小爱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天晚上，她为什么会在你那里，请你如实的告诉我。”
“别说告诉你，就算警察来了我也不想说。”
舒小爱征楞，他不知道自己是警察，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自己说出自己是警官，那么，估计他更不会说了。
“我们做朋友行吗？”如果做朋友，那么，或多或少，他会对自己说实话。
“嗤……”他仔细打量她一眼，“想都别想。”
舒小爱垮下脸，看来，在这边找到有力的线索也不是很容易。
远方的车里，男人的脸落在不远处的男女身上，瞳孔深了几分。
“爸爸，那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不是。”
“你怎么知道？”钟西徇下意识的看自己的爹。
“你想姐姐有男朋友吗？”
“不想。”钟西徇皱着小眉头，“那个男生还没有我帅，怎么配得上姐姐？”
“那么……你现在下车，想办法让她送你回家。”
钟西徇欢喜的立马下车，“好嘞。”
钟御琛看小家伙朝着舒小爱奔去，靠在那里一动不动。
“姐姐！”
舒小爱回头，诧异道，“西徇？你怎么又一个人在大街上？”
他爸爸是不是太不称职了！孩子这么小，怎么能随便就没有半点责任心！
“不怪我爸爸，我爸爸去开车的时候，我趁机跑掉的。”似乎看出她眼里的义愤填膺，钟西徇解释。
“下次可不要这样了，我白天不是说了吗？外面很多危险，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可以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但现在还小，记住我的话，好不好？”
“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姐姐我们拉钩钩好不好？”
舒小爱伸出手，“好，来拉钩钩。”
“姐姐，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好。”她再一看刚才龙晓晨所在的位置，早已没了人。
舒小爱牵着钟西徇的手，问道，“你家是在锦绣小区么？”
“是的，姐姐。”
“好。”
钟御琛的老巢在锦绣小区，世人皆知，因为那个小区就是钟家建的。
乘坐出租车到了v栋庄园门口，舒小爱看着敞开的大门，低声问道，“我把你送到这里好不好，你自己进去。”
“姐姐，你送我进去好吗？我想让你陪我一起进去。”
“好吧。”
舒小爱平复了一下内心的紧张，俩人一起走了进去。
感觉这里很熟悉，尽管院子亮着灯，空无一人，但她亦如找钟御琛的办公室一样，找到了客厅门口。
“你住在几楼？”
“二楼。”
她正准确带他上楼，钟西徇问道，“姐姐，你会做饭吗？我饿了。”
舒小爱拘谨，“你家里没厨房的人吗？”
“陈奶奶回家了，没人给我做饭吃了。”
“可是，这很不合适，姐姐看看冰箱有什么快餐没有，好不好？”
“姐姐，从小，我妈妈都不管我，我从来没吃过妈妈做的饭，你给我做一顿，好不好？”
舒小爱终于点头，抚摸了一下他的脸蛋，“好，乖乖地洗手坐在餐桌前等着，姐姐去给你做饭吃。”
她看了看冰箱，应有尽有，拿出几个鸡蛋和两根葱， 还有五花肉，便开始在厨房忙活，当然，不忘煮汤，只做了两碗红薯大米汤，做了炒蛋和红烧肉，再把一个馒头蒸了一下，端上了饭桌。
“呐呐，小徇啊，可以动筷子了，你自己在这吃好不好，姐姐还要回家呢。”
“恩恩，姐姐做的饭真好吃，那姐姐能不能帮我上楼看看我爸爸在不在二楼呢，如果在，让他下来。”
送佛送到西，做好事做到底，舒小爱点头，“好，你先吃，我上去看看你爸爸在不在家。”
钟西徇拿着筷子，自己坐在椅子上吃着，舒小爱循着楼梯缓缓上楼。
轻轻地推开一扇没关上开着灯的门。
房间里很奢华，舒小爱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缓缓走了进去。
发现房间没人。
她目光落在一扇门前，里面静谧一片，舒小爱上前，轻轻推开，“有人……”
“砰！”她立刻背过身关上了门。
心乱跳个不停，她刚才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钟御琛的全身，光溜溜的全身，她……
她正准备跑掉的时候，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钟御琛腰间系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的，似乎一不经意就要掉下来。
舒小爱脸红成了番茄，不敢抬头。
“那个，我将小徇带回来了，他在下面吃饭，你以后多……多留个心眼，不要给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好好管孩子，我……我走了。”
“看了我，就没什么想表示的？”
“啥？”舒小爱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他突然想到了她们第一次便是这样，不禁莞尔唇角，故意问，“刚才，看到什么了？”
舒小爱脸更红了，“什么……也没看见。”
“真的么？”
舒小爱见他咄咄逼人，也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仰起脸，“没错，看见你的全身了，啥都看见了，行了吧？”
钟御琛嗯哼一声，“既然啥都看见了，那不如也让我看光你如何？”
舒小爱怔在原地，这话怎么那么熟悉？
好像她说过这话似的，还有这个场景……
“怪不得我朋友说你风流成性，不是啥好鸟，我看还真是呢，人模人样的，怎么净是不干好事？别忘了，你有老婆！”
“我离婚了，今天离得，等会儿新闻该爆出来了。”他声音轻柔，看着她目不转睛，似乎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舒小爱语塞，更加看不起他了，“那你想过你儿子的感受吗？孩子在没有亲生母亲的情况下，心理会受到影响的。”
“那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216】车中吻她（求月票！）
舒小爱反应慢了半拍，“嗯？他亲生母亲呢？”
钟御琛看着她，淡然一笑，“他亲生母亲不知道他的存在。”
舒小爱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那小徇知道吗？”
“不知道。”
舒小爱嗯了一声，打心里更同情连自己母亲都不知道的孩子。
“你有…男朋友了吗？”
舒小爱爽快的回答，“没有，钟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钟御琛说道，“我送你回去，天色晚了。”
“不……不用了，挺方便的，我自己走一会儿就到家了。”她鞠了一躬，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钟御琛走向床边，快速的穿衣服。
然后开车出了门。
一直隐秘在暗处的黑衣人们各个面面相觑，“怪不得少主刚刚让我们打开大门，全部撤离人，原来是舒小姐回来了……”
队长站起来，“各自站在各自的岗位上去，不要罗里吧嗦了。”
“是……”
钟御琛开车到了小区外，赶上了舒小爱。
“上车。”
“真的不用了，钟先生……”
他打开车门，直接拽过她，强行塞进了副驾驶里。
“你把西徇送回来，我都没好好的感谢你，送你回去有什么关系。”
舒小爱转头看他，夜里他的侧脸，格外吸引人的视线。
“你家在哪儿？”
“丰华小区。”
很快便到了小区大门口，这么长的一段距离，在他眼里，却是眨眼而过，短的不能再短。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正要打开车门，却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钟御琛握住了手，几乎没有任何预兆，一张霸道的唇便深深地吻住了她，巧取她的牙关，掠夺攻池，轻易的便在她的嘴里放肆。
待舒小爱反应过来，钟御琛已经快把她给吻缺氧了。
她猛然推他，但钟御琛禁锢她的身子很紧，她的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场景，宽大的床上，两具身子几尽的缠/绵，男的是他，女的是自己。
脸火辣/辣的，她用尽了自己的全部的力气终于把他推开，打开车门便匆匆的下去跑了。
钟御琛看着她的身影，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舒小爱却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仿佛心都不属于自己，不由自己控制了。
她站在楼道里，靠在墙上，轻轻抬起手抚着酥麻的唇，刚才的场景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说不出的感觉，没有厌恶，没有想抽他耳光的冲动，难道自己的内心是接受的么？
或许，以前他真的喜欢过他？
她蹲下身子，手轻轻地触摸到还没有被洗掉的刺青，一阵灼热。
**
钟御琛回到家，一眼便看见钟西徇还坐在餐桌边，桌子上的饭菜被他快吃光了。
“你吃这么多肚子会撑坏。”
钟西徇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爸爸，你把姐姐送走了吗？”
“嗯……”他坐在儿子的对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嘴里，一点都不腻，很香，没想到她的厨艺比以前进步了许多。
正在这时，队长走了进来，“少主，太太要见您。”
钟御琛瞟他一眼，“不见，让她直接签字。”
“她说要亲眼见到你，要亲口和你谈判。”
“那让她进来吧。”钟御琛看向钟西徇，“滚楼上睡觉去。”
“那，爸爸晚安。”
“晚安。”钟御琛看着他小小的身影上了楼，突然想起来，他刚出生的时候，身子很小很小，他抱着西徇，唯恐给抱掉了，小心翼翼，看着他的那一瞬间，那种当爸爸的感觉没法形容。
当初所有人都坚持顺产，但是只有他一个人坚持剖宫产，至于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不想他的孩子从别的女人下面受到挤压出来。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无情也好，他从来都是这样。
姚涵也不是傻子，就算她怀孕了，但丈夫的态度，还是没有太多的改变，也从来不跟她睡在一起，她早就明白，他娶自己回来不过是坐实了婚姻的有名无实，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退出这场婚姻，不甘心这个令无数女人趋之向往的男人会这么对她。
好歹，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她也是姚家唯一的女儿，她要脸有脸，要涵养有涵养，要身材有身材，他凭什么不对自己好？
但她输了，输死了，事实证明，这五年多的时间里，他视她如空气。
姚涵站在客厅门口的时候，钟御琛孤傲的身影就那么坐着，听到她高跟鞋的声音，连头都没抬。
她进去，坐在他的对面，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离婚协议书我今天收到了。”
“签字了吗？”
姚涵摇头，“没有。”
钟御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签字是想让我强制着你？”
姚涵继续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
姚涵双手放在桌子上，紧紧地握在一起，低下头，“我不想离婚，就算你不理我，不想看见我，我也愿意，只要你答应不离婚，我会对小徇跟自己亲生的一样，会好好对他，也会好好孝敬爸妈，御琛，如果离婚被曝光，我的人生就彻底改变了。”
“我没有不想理你，也没有不想看见你，你对我而言，自始至终到现在都是一样的定位，只是，很抱歉，我不能答应，离婚书你签字吧，不管如何，小徇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我感谢你，也不会亏待你。”
姚涵心里凉透，“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人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我的耐心有限，不想继续跟你探讨这个话题。”
姚涵看着他，觉得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再改变他的心意了，只好说道，“我签字…但是，我要求，你三年之内不能爆出恋爱的消息，不能结婚，这是给我最大的尊严。”
钟御琛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要求，不想让人嘲笑她离婚没几天，前夫就有了结婚对象。
他完全可以不同意，她也不能拿他怎样，但是，考虑到，他借用这个女人代孕，虽然是她自己不愿意离开，但好歹也做了自己五年多名义上的妻子。
他点头，“三年？我答应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他想，如果小爱知道，也会同意这个要求。
“有。”姚涵是个聪明的女人，除了这个之外，她当然不会亏待自己，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让她容忍坚持五年的，“我现在居住的那套别墅归我所有，还有，再给我十亿离婚瞻养费。”
钟御琛点头，“那套别墅价值一亿多，算起来，给了你十一亿多，全世界所有离婚夫妻中，谁都没有你的多，不过，我给你，只要能跟你心平气和的以这种方式离婚，而不是强制性的，我也愿意出钱，不会亏待你，只希望你以后公共场合说话注意自己的言行，我也相信，你是个有智慧的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钱明天打进你的账户，离婚协议书现在签字给我送过来，以后我们就划清界限了，好自为之。”
姚涵点头，起身出了客厅门口。
她这也算是榨了一下钟御琛的钱吧，算起来，离婚夫妻要平分财产的，自己只要了十一亿，也算是不错了。
等她返回来签协议书的时候，钟御琛让她在协议书用笔写上瞻养费的事情，并且写的一清二楚。
当签好字的时候，钟御琛将协议给了她一份，然后说道，“小徇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以后请你记住不要再以妈妈自居，并且把这个告诉你娘家人，如果他们若是闹的话，我会让银行冻结你的资金账户，掂量着点。”
他说完，便转身上楼了。
姚涵拿着离婚协议书，出了v栋庄园，此时她竟有点后悔自己不该要十一亿，而是三十亿！
但她忘了，市场上一个代孕妈妈不过几十万，她结婚五年多，吃穿花销都是花的钟御琛的，生完孩子让她走，她也不愿意走，只是顶了一个钟御琛老婆的帽子，代孕了小徇。
这些，给她十一亿，已经是天价了。
刚回到家，娘家人的电话便来了。
“喂，妈。”
“……”
姚涵险些将手机扔掉，“什么？这么快。”
“……”
“妈，明天我回家再跟你们说。”
但姚家人怎么可能等到明天，没多久，便匆匆来了。
询问了事情大概后，姚母是又气又急，“你个傻子，怎么同意跟他离婚了？”
姚涵黯然地说，“我不同意离婚，他会强制的，说不定，这么多钱也得不到，我还要求了，他三年内不能曝光恋情，不能结婚。”
姚母气愤不已，“再多钱能买来你的青春吗？你怎么就不给他要个一百亿，榨干他。”
“他不会给的，他又不是傻子，再说，这五年，我也没和他有一次夫妻生活，有的时候几个月见不上他一面。”
“小徇的抚养权呢？”姚父问。
“爸妈，孩子不是我的。”
姚家父母大惊，“什么叫不是你的？孩子明明是你怀的，不是你的，你肚子上的口子是怎么回事。”
她开口，“我只是代/孕，孩子是他和别的女人的。”
【217】天价离婚费
“什么！！！”姚母简直难以置信，差点昏厥过去。
“我要去打死他！”
“妈！”姚涵拦着她，“他说，若你们将这件事泄露出去，或者去闹事，那钱他将给我冻结，就算在我的账户里。”
“……”
***
舒小爱蹲在那里，一动不动，龙晓晨下楼，便看见她蹲在那里，以为看见自己，她会跟上，岂料，她站起来，缓缓进了电梯，像是没看见一般。
龙晓晨也没吭声，转而出去。
舒小爱上了楼，刚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心跳才逐渐平静。
心里将钟御琛骂了一遍，果然是调/情高手，不知道玩弄过多少女人了！
她坐在床边上，无聊的打开手机网页，赫然发现，大红头条，竟然是‘曝钟御琛今日和妻子姚涵离婚！
她手指按进去，最上面是一张两个人的结婚照，照片中的女人笑面如花，男人却冷淡面无表情。
再看内容：据知情人士获悉，钟氏集团第三代最高行政总裁钟御琛和结婚五年的妻子姚涵已经离婚，离婚协议书已经签订，其子钟西徇归钟御琛抚养，其妻分的瞻养费高达十亿，并且有一套锦绣小区高级别墅，价值一亿多，据悉，离婚是由钟御琛单方面提出的，具体原因不详。
下面竟然没有评论，舒小爱想发个评论试试，但是提示无法发表评论。
她上了微博，看了话题榜，竟然也没有，在搜索栏里搜‘钟御琛离婚’五个字，显示结果为o，根本找不到。
“有没有一段记忆，贴在心里被珍惜，昨夜忽然不经意被勾起，那时我们太年轻，还不懂了解自己……”舒小爱划过接听键，“喂，队长。”
徐正在那端说道，“小爱，是我，我调取了你们小区的监控，那天晚上只有一个同样年轻的男孩子进了电梯，不过他只到四楼，而且我找人问过了，他不是李想学校的学生，并且他就住在四楼，也不认识李想。”
舒小爱沉吟了一下，“你将监控发到我电脑里，我想仔细看一下。”
“好。”
随即，她关闭手机，然后盘坐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默念了一长词，灵魂转瞬来到了阴间。
以前没有潜修的时候，她要去西郊公路前往，但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
纵然已经来了很多次，但每次来，舒小爱还是不习惯这里的味道，特别是前往地狱的转口，浑浊的血腥气息，遍地惊悚的非人类。
牛头看见她，立即飘了过来，“嘿嘿，舒小姐，您来了，我们主上在阎罗殿。”
“我不是来找你们主上的， 前两天被送过来的一个叫李想的女孩在哪儿？”
“舒小姐，请跟小的来。”
牛头前面带路，舒小爱后面跟着。
顺着路，一直来到了一扇房门前，房门前挂着一幅对联，舒小爱不认识上面的字，也就没在意，跟着牛头走了里面。
面有很多床铺，床铺的前面都挂着人的名字和阳寿时间。
她跟着进去，有男的魂魄伸出手想触摸舒小爱，被她一鞭子给抽回去了。
走到里面，才走到李想的床铺前，舒小爱顺便看了一眼她的阳寿时间，的确是她死的那天日期，心里不禁唏嘘一声。
“李想，出来。”牛头大声喊了一声。
李想慢慢的从里面出来，看见舒小爱，她很吃惊，上次她就忘了问了舒小爱为什么能看见她。
牛头点头哈腰的说，“舒小姐，我在外面等您。”
“好。”
见牛头走了，李想问，“你是人是鬼？”
“当然是人，我是警官，已经对你说了，李想，你确定你真的是被龙晓晨推下来的吗？”
李想坚定地回答，“是的。”
“那你跟龙晓晨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情侣。”
“希望你能说实话，因为，你现在是已死之人，说是撒谎，可是要下地狱的，如果你是受害者情况就好多了，阴间也有判官，你是怎么死的，阎王都知道，只是天机不可泄露给我，希望你自己思量清楚。”
她显然稍微变了一下脸色，但是，只是稍纵即逝，很快就不见了，“你难道不相信死者说的话吗？我有什么理由要害他，就是他把我给推下来的。”
“他为什么要推你，明明知道把你推下来就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要让你死，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的说，“我们因为小事吵架了，我说我要去死，他就说你去死啊，然后看我不动，他就推我，一直把我推到了阳台上，我说，那我真的就死给你看，他就说，你不敢，我帮你。就这样。”
“如果是因为这样，那我真的对他的智商表示堪忧，一件小事就可以让他动杀机，那他也太不拿命当回事了，按理说，我没理由不相信，但是，事实证明，你不足让我百分百相信你，你的那个纸鹤瓶子里写的字，我发现了，然后也拼成了句子。”舒小爱看着她说道，“每一个纸鹤里面写了一个字，很用心。”
李想嘴角扯了扯，一张脸煞白，眼圈带着黑色的阴影。
“那是你写给龙晓晨的吗？”
她默不作声。
舒小爱眯眼，“我问你呢，那是你写给龙晓晨的吗？”
“是我写给他的。”
“你为什么求他回到你身边，只要他回来，你不要一切？为什么？”舒小爱继续问，“你死的那晚上时间匆匆，没来得及好好问你，今天我有的是时间，回答我，你做了什么，让他离开你，还是他移情别恋了，要和你分手？”
“我不知道。”她低头，“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反正我没人爱了，所有人都不喜欢我了。”
“谁说的，你爸妈……”
刚说出，便被她激动的情绪打断了，“不要提起他们！他们不配做我爸妈，不配……”
舒小爱看她的模样，突然想起了她房间的窗户，“我去你家，发现你房间很暗，听你爸说，你的窗户都没打开过，是你不让打开。”
“对……因为关着窗户我才有安全感。”
“……”
舒小爱看她一直冷静不下来，就说，“你先进去吧，我下次再来看你。”
她心里隐隐有了思路，退出了这个大房间。
“谢谢牛头，我先回去了。”
“舒小姐……你不去看看主上吗？”
“不了，我下次来再和他见面。”舒小爱说完便急匆匆的转身走。
等她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依旧坐在床上。
看了徐正发来的电梯监控，真的没一点异常。
她拿出一个笔，将所有的线索都写在纸上，对此进行分析，结果发现，李想这个人的心理就有很大的问题，她的话和龙晓晨的话完全处于两个南辕北辙的状态，她好像说的是真的，但后者也不像是在撒谎。
鉴定李想到底有没有问题，监控会说明一切的。
想找到她的监控并不难，电梯里，学校，她家的小区，都可以找。
舒小爱决定先从这方面决定调查。
***
第二天清晨，当手机响起一阵声响后，舒小爱又以极速的速度冲出了门。
电梯里果然站着刚走进去的龙晓晨，看她满面笑容，他将目光看向别处。
“小朋友，吃饭了吗？”
龙晓晨一张脸顿时拉长了，睨视她一眼，“你才多大，就喊我小朋友。”
“姐姐比你大哦。”她都28岁的女人了，比他大十岁了。
“嗤……”他不以为然。
“我还没来得及吃早餐，我们去楼下的早餐铺一起吃怎么样，我请你。”舒小爱想借机套他一些话，看看他的反应。
以为他又要拒绝，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正好也没吃。”
“好。”她冲他笑了一下，俩人一起出了电梯，在小区下面的早餐铺外面坐下，点了小笼包和稀饭。
“给你看看这个。”舒小爱将李想用纸鹤叠的信用胶带粘了起来，一长溜的胶带纸，摆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他瞟了一眼。
“这是李想写给你的。”舒小爱怕他翻脸，立刻说，“上面的意思是，你跟他说分手了，她挽留你。”
他仔细看了，随后抛出几个字，“无稽之谈，神经病。”
“我知道说她的事情你很烦，但是那天晚上，我刚到小区门口，她就掉在我身后，我听见她喊你的名字了。”舒小爱一激动，便抓住了他的手，“所以，简单说一下你们的事情行吗？”
龙晓晨吃早餐的心情已经没了，甩掉被她抓着的手，“你真的很烦，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我跟她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们只是一个班上的同学，连说话都很少，我记得只说过两次话吧，怎么可能是男女朋友？那天晚上，她来我家，就跟你突然出现我家门口敲门是一样的，来了后就喋喋不休说了一大通我听不懂的话，她是自己跳楼死的，不关我的事，就这样。”
【218】当然是因为你
舒小爱听完，心里一直被怀疑的定论逐渐清晰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她精神很不正常？精神分裂症或者抑郁症？”
“就看你怎么理解了。”他吃了两个小包子便起来走了，舒小爱将包子打包起来，随后追上他，“两个小包子能吃饱吗？再多吃一点，我不问关于她的事情了。”
他的脸这才好转不少，年轻气盛的男生总是心高气傲，两个人走着，你吃一个，我吃一个，吃了几个后，龙晓晨才问，“你来我们学校当老师，是因为我吗？”
舒小爱歪头，笑眯眯的说道，“当然是因为你了。”
不是为了李想的案子，她干什么闲着没事要当老师，又没有工资。
“你就那么喜欢我吗？”
舒小爱顿时短路了，想到他之前说的自己要追他，觉得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尴尬道，“你可以继续无视我，我知道你觉得我很烦。”
他脚步微顿，看了看她的脸，没再说什么。
学校上了一节课后，她便匆匆赶到警局，调取了李想死之前，有她的所有监控，包括很久以前的。
当看到她一个人在校园的长椅上嘴里念念有词，就像旁边坐了人一样，最明显的是，有一个晚上的监控，她在大街上像是跟谁吵架一样，动作伴随着哭的动作，让人看到了另一个不同的她。
和队长商量过后，舒小爱便请来了最权威的精神科医生。
“舒小姐？”
“嗯？你认识我吗？”
精神科医生摇摇头，“不认识，看你的警牌。”
舒小爱笑着嗯了一声，然后请他看了监控，看后，医生直接断定道，“这是精神幻视的典型症状，让她产生幻觉的那个人，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真的存在这个人，另一种则是根本没有这个人，完全是她虚构出来的。”
舒小爱了解了后，点点头，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把玩着笔。
“那这个案子已经得出结论了，李想当时肯定是处于生病状态，才会导致她坠/楼死亡。”徐正说道，“这些监控就是充分的证据。”
“我今晚再去见她一面。”舒小爱出了警局，心里突然很烦躁，如果李想不是跟自己一样能看见鬼，那她百分百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在她身上，舒小爱并未看到有被下巫术的迹象。
心理癌症真的也很可怕，每年死于抑郁症精神出问题的人越来越多。
每个人或多或少会心情不好，这是人之常情，但如果这些负面的情绪一直困扰自己，给心理造成很大的负担，整个人就会对生活失去信心，更别说爱别人。
心情不好的事情若想想那些比自己更悲惨的人，那些缺胳膊少腿没手没脚的人，你还会觉得自己不幸吗？
相比较那些人，你的问题还是问题吗？
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那么多人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却不实行？
舒小爱觉得，人有时候应该好好冷静的想想自己最大的烦恼根源是哪里，是贪欲，是不甘心不平衡，还是自命不凡，或许还是别的原因。
李想的案子已经差不多板上钉钉了，如果是自杀，那么警方也不必移交给检方，直接宣布结果就成了。
舒小爱闲来无事，顺着路便走到了市医院。
她步履缓慢，有些散步的意味。
顺着路走进门诊部。
她刚进电梯，随即进来的两个人让她挑了挑眉，a市真是地方小，随随便便就能碰见故人。
进来的不是别人，是秦母和齐文静，齐文静旁边跟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女孩子，长得跟秦子臻几分相像，一看便知道是她和秦子臻的大女儿。
“舒小爱！”秦母满脸惊愕，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不是疯了么？”
舒小爱冲她一笑，“我疯没疯，你比我还清楚呢。”
她转过头按了电梯数字键，静静地等着电梯往上升。
齐文静冷笑，“这脸不知道打多少美容针才成这样子，没少花钱吧。”
舒小爱抿唇一笑，“我脸又不僵硬，打美容针？只有长得不好看的才会打吧，比如你，只是，很可惜，美容针也没让你变漂亮，越来越老了，跟四十岁的大妈似的。”
“你！”齐文静被她呛住，只能干瞪眼。
电梯门叮的打开，舒小爱出了电梯门直接朝着妇科走去，齐文静婆媳也带着孩子出来，因为她又怀孕了，在连续打胎都是女儿后，这是她的第四胎孩子。
今天坐诊的是江小咪和齐文竹，鸿塘闲来无事坐在小咪旁边，看见她来，立刻起来，“坐。”
舒小爱坐在小咪里面，说道，“我新租的小区你还没去过，今晚喊上丹丹，我们聚餐怎么样？”
江小咪眼睛一亮，“真的？在你家？”
“嗯，我们一起做，有时间吗？”
“当然有了。”江小咪喜笑颜开，“大姐，都说不让你租房子住了，丹姐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过，既然租了，我们不去看看怎么行，碗筷凳子够吗？”
“椅子不够，我等会回去再买几把，桌子不小，够。”
看她们这么说，鸿塘忍不住问，“我能去参加吗？”
江小咪回头，“女人们的聚会，你个大老爷们搀和什么，别去了。”
舒小爱碰了碰她，“他要来为什么不要人家来。”
说完，看向鸿塘，“一起来吧。”
“那行，我就不客气了。”
齐文静和秦母领着孩子进来，齐文竹见状，喊了一声，“姐。”
“嗯，我来做检查。”
齐文竹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走吧，我带你去做检查。”
几个人齐齐出了门。
舒小爱问道，“她们姐妹俩长得还真像。”
江小咪低声说，“这个女人打过两次胎了，都是四五个月做掉的，怀的是女儿，听说婆婆想要孙子，就让她一直生，这次看样子也是来看b超的，肚子三个多月，检查的能准吗？”
“她婆婆 想当年还是我婆婆的时候，那真是豪门阔太作风，往事不堪回首。”她笑，“不过还好，离婚了，他们一家，也就秦父还好。”
“这个女人一张小三脸，不过和秦子臻结婚，看样子过的也不怎么样嘛，长了一脸的雀斑。”江小咪说道，“你没看她走路那个架子，像不像骄傲的小母鸡？”
“噗……”鸿塘忍俊不禁，用手戳戳江小咪的脑袋，“就你毒舌。”
小咪哼道，“看管她妹妹那个德行了，一开始亏我还对她很尊敬，见了她都主动打招呼，又是鞠躬啥的，没想到她在背后说我跟个傻子似的，好嘛，那我也用不着对她客气。”
舒小爱奋力点头，“咱们不是圣母，谁不搭理咱们，咱们也不搭理她，谁对我们冷嘲热讽，咱们也不能吃亏，这样，我先回去准备准备，等你们晚上来，一切准备ok。”
“好。”
舒小爱回家，顺道买了椅子让人送回去，然后去超市又买了几样新鲜的菜类，外加红酒饮料还有牛奶。
准备就绪的她躺在床上，睡个午觉养精蓄锐。
***
钟御琛离婚的消息闹的沸沸扬扬，虽然禁止评论，网上更是不允许搜几个名字关键词，但还是成为私下大家议论的对象。
当钟母和钟老爷子得知付给姚涵高达十一亿元的瞻养费，差点气死。
钟母怒气冲冲的拿着包开车来到了钟氏办公大楼。
直接冲到了钟御琛的办公室。
一把推开门，砰的关上门，“我问你，你真的给姚涵十一亿？”
“嗯……”
“钟御琛！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一般的瞻养费一千万就够了，你给她那么多钱，有多少钱被你败不光？”
钟御琛抬眼，“妈，这就是你跟我爸替我找老婆的代价，如果你们继续找，下一次我就给二十亿，再找三十亿……以此类推……”
“你……”钟母扶住自己的头，急火攻心。
“没什么事就回去吧，这件事已经了结了，你儿子我现在恢复了单身汉的身份，而且还带着一个拖油瓶，估计更没人想嫁给我了。”
钟母缓缓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小二，就算她生了小徇，也跟你结婚五年，但是你怎么就这么傻给了她这么多钱，将她的肉伦成斤来卖看看值不值十一亿。”
“妈，这件事到此为止了。”他纠正，“以后，我想要的女人我自己挑选，你们想要孙子的愿望我也给你们达成了，我的终身大事，就不要你们操心了。”
“你自己挑选……”说起这个钟母就来气，“姚涵虽然不怎么样，但人家也算是跟咱们门当户对，学历高，有涵养，哪一点不比你挑中的那个舒小爱强？”
“别人再好，我也不喜欢。”她再不好，他就是爱。
“你就是个死心眼。”钟母恨铁不成钢，“那么多好女孩，你不要，偏偏要她个不吉利的二手货。”
“妈！”钟御琛脸冷了下来，声音凉薄，“没什么事回家陪陪老头子，六十的人了，不要总想管不能管的事情，你也学学邻居大妈大叔，跳跳广场舞锻炼锻炼身体，再不行，去打打麻将搓搓牌，或者带着老头子去旅旅游都行。”
【219】就是想你了（求月票！）
钟母见他依然十分护着舒小爱，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她猛然站起来，冲钟御琛大喊，“我走！”
门再次被砰的关上，亦如刚才那样被狠狠地推开。
钟御琛盯着紧闭的房门，心下微沉。
打开抽屉，里面静静地放着一张照片，是他和舒小爱几年前的合照。
他们躺在床上，脸紧紧相偎，互相抱着彼此。
两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手轻轻地摩擦上面的人，刺痛传来。
都说时间是人生最好的良药，随着时间的延长，一切重要的事情和很爱的人都会被冲淡。
她在他心里，为什么非但没有冲淡，却更重要了。
一想起舒小爱，钟御琛就坐不住，原本专心工作的心思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
他站起来，拎起外套就出了办公室。
“boss……”维纳斯喊道，“您去哪儿？”
“你直接下班吧，我出去有点事，下午不回公司了。”他边走边穿西服。
维纳斯再度喊道，“可是，boss，你下午还要和千氏商谈项目合作……”
“告诉他们，明天再谈，今天没时间。”他伸出手按开电梯，不留余地走了进去。
维纳斯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他已经走远，也不再多谈。
这两天他的异常维纳斯都看在眼里，看来，舒小爱的重新归来对他来说，依旧分量不轻。
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钟御琛开车来到了丰华小区。
将车停在小区楼下，钟御琛下车抬头看了看舒小爱的小区。
然后朝着楼道口走去。
他前脚进去，龙晓晨随后进去，一个二十一楼，一个二十二楼。
见他按二十二楼，龙晓晨看了一眼。
待他从二十一楼出来的时候，莫名生出了一分好奇，便顺着楼道轻轻地上去，见从电梯出来的钟御琛站在了舒小爱的门口。
他重新返回到自己的家里，百思不得其解，钟氏的总裁来找她干什么？
他们是什么关系？
她明明说追自己的……
说实话，他虽然口上说舒小爱很烦，但其实心里并不觉得她烦，她有一张让人看了觉得开心的脸，总是笑盈盈的，加上很漂亮，令人讨厌不起来。
实在想不通，她到底和钟御琛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边，舒小爱刚午睡醒来，听到门铃声，便打开了门。
看见他，她轻轻蹙眉，“钟先生……你怎么会来？”
他大步经过她旁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去了，客厅只有一张长桌子外带几把椅子，竟然什么家具都没有。
像是审查一样的看了一眼卧室，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笔记本放在桌上，下来便是柜子。
她居住的地方就这么简陋？
“怎么不多买几样家具？”
舒小爱不答反问，“钟先生，你到底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
黑色眸子落在她的脸上，“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看她愣住，他再度补充，“很想很想。”
舒小爱脑海里映出昨晚他在车里强吻她的场景，脸上薄染一层红晕。
捏着自己的手指，她仰起头，“请钟先生自重，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哑然一笑，“你都没试，如何得知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因为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她指向门，“请你出去。”
他眯了眯眼，“我若不出去呢？”
“那我就报警了，你是钟氏集团的总裁又怎么样，照样抓你。”说到末尾，她的声音明显越来越小，可见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是知道的，警察都不一定能拿他怎么样。
“你敢报警，我就告诉警察，你偷看我洗澡，还把我给看光了，还不负责，然后大摇大摆的就走了。”
“……”舒小爱简直不能相信，这话是从堂堂大总裁钟御琛的嘴里冒出来的。
“不就看光了你一次吗？”舒小爱窘迫道，“要多少钱，说吧，一千块够不够？”
她转身拿出自己的钱包，数了数，拿出十张百元大钞，然后递到他面前，“喏，拿钱走吧。”
他伸出手，看似是接钱，实则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了怀里。
舒小爱反应过来便推他，但越推越紧。
越是推不开越是恼火，“钟……御琛不要在这为所欲为！放开我！”
“我只是太想你了，来看看你，没有别的目的。”嗓音低沉动听，在她耳边说道。
“别以为你说些甜言蜜语，我就被你弄晕乎了，我们才认识几天啊，就太想我了？”她嘲讽，“这一套对多少女人用过了？”
“只对你用过，别人还没有这个待遇。”
舒小爱心思一动，“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所以，以后，你别再来了。”
她转身，抬起头，凝视着他的脸，“你很有才有钱有权有一切，没必要放在我身上。”
他挑眉，“那你觉得我应该放在谁身上？”
“谁身上都行，就是别放在我身上。”舒小爱挣脱他的手，“况且，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底线，不做小三，不当后妈，不管什么原因。”
钟御琛喉头滚动，此时此刻，他如置于冰窖。
舒小爱被他的目光不自觉得转移视线，他为何会用沉痛的色彩看着她？
“你永远都不会是小三，也永远都不会是后妈……”即将被抛出的话哽在喉头，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如果说出一切，她真的就会原谅自己吗？
她会认西徇吗？
她会恨自己用西徇来绑架了他们的关系吗？
会不会恨自己打搅了她现在快乐的生活？
钟御琛不知道说出来的后果会是怎样的，没有深思熟虑，他不敢轻易的将真相抛出来。
“因为，就算你答应我都不会答应。”深深看了她一眼，钟御琛便离开了。
舒小爱细细回味了他最后一句话，他的意思是他后悔了吗？
是在说就算她现在答应做他儿子的后妈，他都不会再答应的意思吗？
也是，堂堂钟氏的老板，干什么非要在她这个不起眼的女人身上下功夫。
不过是想玩一玩而已。
只是，为什么，明明知道他不会对自己认真，他却这么轻易的便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舒小爱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拧开水龙头，用凉水冲洗自己的脸。
没有直接下楼从二十一楼乘坐电梯，她关上门，直接便进了电梯，但是在下降到二十一楼的时候，还是和龙晓晨碰个正着。
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好巧，是不是知道我从上面下来故意和我碰面的？”
龙晓晨揭穿她，“这么无聊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倒是你，不是做了好几次了？”
舒小爱尴尬不已，没想到被他看穿了，也是，自己这么明显，看不穿的不是智商低就是瞎子。
看她不说话了，龙晓晨说道，“你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
龙晓晨再度追问，“你家很有钱？”
“普通老百姓。”
龙晓晨认真的看着她，“那你被养了？”
舒小爱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看到钟御琛进你家了。”他实话实说，“他来的时候我们一起进的电梯，我看他去22楼，就好奇看了一下。”
舒小爱看向别处，“来我家就说明我被他养了？小朋友，想象力不要她丰富，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还是因为他儿子，他来只是找我有点事。”
龙晓晨点点头，然后问了让舒小爱心情突然转好的话。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前段时间无意知道你的。”舒小爱回答的模棱两可。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龙晓晨很不自然。
“噗……”她突然乐了，“你不是很烦我吗？干什么问我这个。”
“随便问问。”
舒小爱看他两个耳朵红的透明，整张脸也是
如同被胭脂涂抹过红艳，凑到他面前，一本正经的说，“因为你长得帅。”
这么回答，不过是想逗逗他，但是，他却当真了。
他扭捏了起来，吐了两个字出来，“肤浅！”
电梯门“叮”的一声被打开了，舒小爱快步先走了出来，龙晓晨紧随其后。
她下午有一节课，如果今晚再见李想顺利的话，那么明天，她就不用去学校了。
出了楼道口，舒小爱的目光落在前方车牌号带四个8骚包的车上，劳斯莱斯配四个8车牌号还真不是谁都能随便开的。
她经过的时候，下意识的侧看了一眼，结果和车内的钟御琛眸子撞到了一起。
舒小爱连忙将头转回，但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直至走出很远，这种感觉还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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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就会欺负我们这些没成年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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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龙晓晨上公交车的时候，舒小爱却未上。
等车开走，她顺着人行道走。
一直到一家纹身店门口。
舒小爱跨步走了进去。
“请问……能洗纹身吗？”
纹身店的老板问道，“能纹就能洗，你纹的哪里？”
舒小爱弯身，将袜子褪下，指了指自己的右脚踝，“这里。”
“没问题，跟我过来吧。”
舒小爱走到里面坐下，纹身师说，“不过洗掉就不好看了，你这个虽然在脚踝上，但是，却也在脚骨上，刺得时候特别疼吧，要洗掉也比一般的要稍微疼一些。”
她脱掉鞋子，从上而下看去，说不出的感觉。
当纹身师开始洗的时候，却发现，表面上看着很容易洗的刺青，根本洗不掉。
“小姐，你这个纹身在哪儿做的？”
舒小爱诧异，“怎么了？”
“你这个纹身我洗不掉，做纹身的想必是高手，是无法洗掉的，除非将纹身的肉，一点一点割掉。”
说的舒小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当然不愿意承受那样的痛苦，“时间太长了，具体在哪儿纹的，我也忘记了。”
“不好意思。”
她穿上鞋，“没关系。”
见她走出大门外，纹身店的老板喃喃自语，“能做成这样永远也洗不掉的刺青，也不是一般人吧？”
门外，劳斯莱斯停在不远处，看着舒小爱从门里走出来，他嘴角微勾，然后回家。
陈姨见他这会儿回来了，便问，“少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没事，只是突然想回来了。”
他换了鞋便朝着楼上走，然后调取了几年前他和舒小爱刺青的监控。
没错，他就是这么变/态，当初卧室里也有监控，包括他和舒小爱曾经欢/愉的录像，现在看来，这是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最佳证明。
只不过，现在卧室里监控已经没有了，不仅仅是卧室，整个别墅内都没有监控了。
他以前的监控像素都是很清的，轻而易举将监控画面截图下来，就跟拍了照片没什么两样。
他将照片洗出来，是一张舒小爱坐在床边，纹身师给她刺青的场景。
钟御琛现在既不想让她知道当初的事情，又不想让她排斥自己，他在给她‘洗脑’，渐行渐序的驻扎她的心。
因为这个照片里的背景，就是他的卧室，她已经来过一次，相信会想起来的。
照片立即让队长定时快递，傍晚邮寄给她。
钟御琛一下午坐在院子的吊椅上，悠哉悠哉的捧着笔记本。
钟西徇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爸爸。”
“嗯？”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钟御琛将笔记本放在一旁，看着他，“西徇，有一件事我要明确的告诉你。”
“什么？”
“我跟你妈妈离婚了。”
钟西徇坐在他另一旁，“你们有跟离婚没什么两样吗？”
“……”的确是，“但是，现在是真正的离婚，以后见了她，也不要喊妈妈了。”
“我喊过几次吗？”
“……”
“爸爸。”小家伙抬起头，“你以后会给我找后妈吗？听说，后妈的心，黄连的根，不会对我好的，你是不是和后妈再重新组成一个新的家庭，然后再生一个儿子，就不要我了？”
钟御琛抿唇，成了一条线，眉眼泛着心疼之色，“爸爸永远都不会不要你，因为你，来之不易。”
他没想过，如果，取卵子的那晚上，舒小爱不是在排卵期，如果没有取到卵子，那他们的孩子就不会存在。
钟西徇咧嘴笑了，“我希望爸爸如果给我找后妈，最好找个对我好的，喜欢我的，我也喜欢的，否则，就不要找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姐姐那样的。”钟西徇小脸红扑扑的，“我总觉得，她才是我的真命新娘子，虽然她比我大很多，但我不介意姐弟恋。”
钟御琛翻了翻白眼，“我们在讨论跟你找妈，不是在讨论给你找老婆。”
“哦，我的意思是你要找老婆，也找个这样的，但不能是姐姐，因为姐姐是我的，我喜欢。”
“……”
钟御琛冷笑一声，“还没个狗年纪大，喜欢什么喜欢。”
“小孩子也是有恋爱自由的，我们班里，都有好几对了。”钟西徇哼道，“我看爸爸你是老了，现在是我们的时代，我们是祖国未来的鲜花和鲜草。”
钟御琛还没说话，钟西徇又开口了，“听爷爷说，你十四岁就恋爱了，你那个时代比我早这么多年，我四岁半有喜欢的人有什么大惊小怪。”
钟御琛站起来，拿着笔记本就走。
看他走了，钟西徇从吊椅上下来，后面追着喊，“爸爸，我还没说完呢……”
“再说，把你关在小黑屋。”
钟西徇小脸垮了，撇了撇嘴，“就会欺负我们这些没成年小朋友。”
“赶紧把手洗洗，要吃饭了。”
钟西徇将书包一如既往的扔到沙发上，拿起围脖围在自己脖子下，端端正正的坐在餐桌边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陈姨做了很多好吃的，钟西徇拿着筷子，吃饭很快，他吃五筷子，钟御琛都没吃二筷子。
“吃完饭，我带你去找姐姐好不好？”
钟西徇闻言，当即小脸灿烂了起来，“爸爸，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答应答应，什么要求呢？”
钟御琛慢条斯理的说，“将她灌醉。”
“为什么要把她灌醉？”钟西徇老成的说道，“爸爸，人喝醉了会很难受，迷迷糊糊的，还会吐，到时候还要喝醒酒汤……”
“问这么多干什么，不答应的话，我不带你去，吃完，去睡觉吧。”
“……”钟西徇只好点点头，“好，爸爸我答应你。”
钟御琛赞道，“嗯，我们小徇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
父子俩吃晚饭便上楼换衣服了，钟西徇拿出酷酷的小西装，黑色的西装，白色的小衬衣，和钟御琛如出一撤。
钟御琛还亲手给他做了一个发型，这么一弄，不得了，小家伙的帅哥潜质展露的十分彻底。
两个人上车，没多久，便停在了丰华小区门口。
看到鸿塘的车，钟御琛嘴角一勾。
本来下午，他只是很无聊的给鸿塘打了一个电话，但是，后者却不先的暴露了晚上要去舒小爱那里聚餐。
这又给钟御琛可趁之机了。
两个人站在门口，老子给小子交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被赶出来。”
钟西徇不解，“爸爸，谁赶你？”
“预防万一。”
小家伙伸出手捂住嘴，“我懂。”
钟御琛按了门铃，开门的是鸿塘。
钟御琛看他的脸狠狠抽了一下，好心提醒，“羊癫疯犯了？”
“哎呀，真是没想到，我们的大总裁来了，快里面请。”
钟御琛赏他个‘有眼力’的眼色，牵着钟西徇进去。
孙丹丹和江小咪看见他来，当即变了脸色，舒小爱更是脸变了几色。
俩人对视一眼，孙丹丹阴阳怪气的说，“钟总走错门了吧？”
“哪儿能呢，我来的就是这里。”
孙丹丹又说，“我们大姐又不认识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回生两回熟，更何况，我们见过好几面了。”他一点不生分的拿起筷子就吃。
好好的气氛，就这么被破坏了。
江小咪问道，“钟总，你带着小徇来这里，孩子妈妈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她没权利。”
“……”
舒小爱看钟西徇下脸发怔，也不忍心直接赶他们爷俩出去，只好说，“算了，来了就来了，一起吃吧。”
钟西徇走到舒小爱面前，喊道，“姐姐，小徇敬你一杯。”
他端起孙丹丹的酒举了起来，舒小爱点点头，和他碰了一杯，“好，来干杯。”
西徇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后拉住了舒小爱的手，坐在她旁边。
钟御琛只吃不说话。
让另外几个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来他不来，他们几个就很随便，他一来，气氛都严谨了。
鸿塘打哈哈，“大家吃啊，小爱，我跟钟御琛是发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其实他人挺好的。”
刚说到这里，江小咪便狠狠碰/了他一下，他讪讪然。
门铃再次响起。
“又是谁？”孙丹丹站起来去开门。
“请问是舒小爱小姐吗？”
“你是？”
“这里有你一封快递。”
“在这里签个字。”
舒小爱接过笔，快速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转身，边往回走边拆快递。
当看到快递里面的照片时，她整个人都绷住了，她认出来了，那是钟御琛的卧室。
这是自己刺青的照片，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印象，是他邮寄的么？
“大姐，是什么？”
舒小爱慌忙将照片塞进快递里，然后说道，“没什么。”
她将快递放到卧室里，整个心思都在这上面了，以至于吃饭都显得不太专心。
但是，这顿饭，大家吃的还是无比快乐的。
边吃饭边玩乐，玩各种饭桌上的游戏，输的去唱歌或者跳个舞。
【221】什么关系……让我来告诉你
钟西徇早已答应了自己老爹的任务，一直也在积极努力着，在他的努力和舒小爱不想拒绝他之下，舒小爱终于喝得脸颊红透被孙丹丹和小咪搀扶回了卧室内。
大家收拾了一下残局，然后一起离开了。
钟御琛带着钟西徇的确也下楼了。
但是他将儿子送回了家，又返了回来。
按了很久的门铃，才让舒小爱从床上喊起来，摇晃着身子给他打开了门。
他上前，一把抱住了她，门砰的关上了。
本来今晚，舒小爱想饭局后去阴间一趟的，但是，如此一来，打乱了她的计划。
舒小爱身子软弱无力，任由他抱着。
直接回到了卧室。
重新将她放到了大床上，他跟着躺在了她旁边，这是如此安静之下，他距离她这么近。
手抚着她的发丝，顺着头发到了脸上，他没忍住，亲了她一口。
仅仅这一口，便让他支撑起了小帐篷。
舒小爱睁开迷离的眼睛，“钟……钟御琛……”
“是我。”
“你还没走啊？”
“我又回来了？”
她又闭上眼睛，“你……又回来干什么……那个……快递是你邮寄的吗？”
“是……”
“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他的手在被子下去解她的衣服，嗓音沙哑，“什么关系……让我来告诉你。”
灯光顿时熄灭，房间里一片漆黑。
***
舒小爱醒来的时候，太阳穴疼的突突响，她强行支撑起自己的身子，被子滑落，她低头，看着赤条的上半身，忙掀开被子，将整条被子都掀开了，脑子顿时一片浑浊。
一些片段顿时一大群袭来，她的脸愈来愈白。
从床上下来，揉着酸疼的腰，舒小爱目光落在床头电脑上的字条，笔迹洋洋洒洒，十分好看，上面只有几个字，“宝，早餐厨房里温着，醒来记得吃，早安。”
昨晚不是梦……
他竟然……
一股脑的气愤油然而生。
看着床上干净的被单，舒小爱下意识的便想，为什么没有落红，自己和秦子臻在一起明明没有过夫妻生活，在她的记忆力，自己仍然是个清白的女人。
“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什么关系……让我来告诉你。”
耳畔昨晚的话再度传来，舒小爱头一阵剧烈疼痛，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出了客厅走向厨房，看着锅里的早餐，按理说，她应该愤怒的将这些早餐给扔掉，但她的大脑却告诉她，好好的吃完，一丝不剩的给吃掉。
这……太不寻常。
事实上，她也没浪费，真的给吃完了，看的出来是精心准备的。
他这个大总裁，还会做饭？
刷碗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昨晚的事情，令人羞耻的声音，来自心灵深处的感受，都让她不能忘记。
难道她以前真的喜欢过他？
不然不能现在这样……
想到昨晚自己的计划被打破，舒小爱决定今天不去学校了，她现在浑身疼，怎么去……
反正李想的案子八九不离十了，索性给校长打个电话不再去了，然后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书，静静地。
龙晓晨上午没看见她去，中午回来便来敲她的门来了，“你怎么没去学校？”
“我只是临时的老师，没有工资。”
龙晓晨反问，“那你以后就不再去了？”
“嗯哪。”
龙晓晨立刻便意识到了，“你去学校因为我，为什么没有得到我的心就不再去了……”
“……”舒小爱觉得他特别好玩，就笑道，“因为得到你的心太难了，我就放弃了。”
成功的看到他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这孩子，还真的好玩……
他转身便走了。
舒小爱关上门，摇了摇头。
拿起镜子看了看，自己真的看不出年纪啊……
刚准备回卧室，门铃又响了起来，她重新返回去，又是昨晚的快递小哥。
“舒小爱，你的快递。”
她接过，签字，然后关门。
这次看到的不是别的，而是她和钟御琛的亲密照片，不是一张，好几张，不是ps的。
她能看出来。
她都要疯了，她以前难道跟他真的有关系？
真的在一起过？
一团团谜，让她有些抓狂。
放下快递，这次，门铃再度响了。
她大步的打开门，看着门口的男人，问道，“还有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吗？”
他点头，“有。”
“那就进来。”她真的想知道，她和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张桌子，两个人面对面。
他递过自己的手机，“里面有视频。”
她接过，打开手机的屏幕，屏幕纸竟然也是他们俩的合照。
她抱着好奇心去点开视频，里面有好几段视频，点开第一段，里面还有声音。
看样子是监控。
第一段是客厅，他们一起吃饭的画面，她的声音，异常清晰，她岂会听不出来。
第二段是浴室，画面有些刺眼，他们洗鸳鸯/浴的场景。
第三段是卧室，一切不言而喻。
和昨晚的场景重合，舒小爱心都在颤抖。
“我们以前在一起过吗？这是什么时候的场景？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一点都没有关于你的记忆。”
“五年前，因为你失去了关于我的记忆。”
她脸色苍白，“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具体的，我也不知。”
“我们很相爱吗？”
“你说呢？”
“既然我们相爱，那你为什么娶了别人？”
这是让他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他当时想的是，先要到召集令，彻底让老爷子退位，什么都不再是问题，然后和姚涵离婚，和她在一起。
但是，让他措手不及的是，她没有等到那一天。
“因为……”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简洁的说出实话，“因为来自我家的阻力，我知道你的底线，却不知你那么固执，我只是想先和我家老爷子要到大权，然后和姚涵离婚，我觉得你会理解我，你会为了我们的爱情暂时委屈一段时间，但是，你没等我。”
他低着头，没敢看她的脸，他的害怕不加掩饰，重新揭露伤疤，痛的是谁？
舒小爱没吭声，时间静谧的让钟御琛心里发汗。
“原来……我那么对爱情不坚定啊。”她扬起一抹笑，“不过，现在，又如何，你跟别人有了孩子，我说过，我不会做后妈的。”
他抬头，“你不会做后妈的，因为我不允许。”
“祝你幸福。”
“没有你，我不会幸福。”
舒小爱不理解了，他一方面不让自己做后妈，一方面又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
钟御琛差点就说出来了钟西徇的亲妈真相，但是，关键时刻，他止住了，如果她不再爱他，即便知道了孩子是她的，那么，她还是不会跟自己在一起。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小爱，当知道你回来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伴随着忐忑知道了你失忆的消息，一直到现在被你排斥。”
“可是，即便你说了这么多，我脑子里还是没有你的影子，我无法违背我的感觉。”她低头，“昨晚的事情，希望你忘记，我也会忘记，过去就是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既然五年多前，我们的感情经不起风吹雨打，那就说明没有缘分，我也不想再回到过去。”
这是拒绝的意思。
果不其然。
她不接受他。
“你是爱我的。”
“我没感觉现在爱你。”
钟御琛突然觉得，说了这些，都是白说。
即便她知道了一切真相，却没有了当时爱他的感觉，如何能……
他站起来，转身出了门。
舒小爱看着桌子上的照片，想着刚才视频的片段，才想起来，他在房间里安装监控，真是够神经的。
会不会把这些泄露出去？
既然他们这么相爱过，那么网上应该会有当时的新闻吧。
但当她搜索后，网上竟然什么都没有。
舒小爱不禁怀疑，难道这些视频和照片都是他ps的，只是技术太高超，自己这人身肉眼看不见？
也不是没可能啊，但自己这非清白之身怎么解释？
啊啊啊啊啊。
她真的快要疯了。
只好拨打电话给孙丹丹问她跟钟御琛的事情，得到了孙丹丹的一致否决。
“大姐，这怎么可能？先不说大姐你很漂亮年轻，但钟御琛人家也不差，他这样的有钱人物，怎么可能为了你放弃大片森林？不是我说话难听，你们俩根本没可能，都是你自己单相思，以前是这样的，我们认识那么久，你要是和他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我看大姐是你单身已久，太想找男朋友了，别担心，我会给你介绍的。”
舒小爱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丹丹……我记忆中自己从来没和男人那啥过，为什么我现在非清白之身了？”
舒小爱咋舌，“大姐，你怎么知道你非清白之身了？难道你自己……”
孙丹丹当场爆笑，随后笑声终止，她感觉很棘手，她左思右想，只好说，“没了那层膜又不是非得是和男人那啥了才会没有，有很多骑马啊，跑步跑太快没有的，我给你说，是不是钟御琛找你了？你别听他瞎掰扯，他就是想泡/你，没别的目的，大姐，你千万不要上当了，这是富家公子常用的套路，相信他的话你就被忽悠了。”
【222】我可以等
“男朋友的事情百分百是假的对吗？”
“不是。”
“除了我，你根本不能和别的男人恋爱，因为你会让他们阳气耗尽，但是我不会，我跟他们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小爱，你能看见鬼。”
“……”看来，他们俩以前真的认识。
“谁说我除了你不能恋爱，我跟冥夜不行？”她只是试探一下他，看他知不知道冥夜？
他面无表情了起来，“那个死/人/妖有我好？”
“……”她看向他，“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你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相信我的话了吗？”他瞥她一眼，“像我这样的男人，你以为你凭什么让我见了你几次就对你恋恋不忘，漂亮的女人多了，脾气好的女人多了，不差你一个，所以，我不会骗你。”
此时此刻，舒小爱相信了他的话。
“冥夜不是人/妖，他只是长得太帅了，头发太长了，如果是短发，一定超帅，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钟御琛见她护着冥夜，心里更是苦涩了，哼道，“你跟他shui过了？”
“你胡说什么。”她怒瞪他，“别乱说话。”
“既然没有，难道我这个跟你无数次滚/床/单的男人还不如他？”
“……”
钟御琛见她不说话，又问，“还骗我有男朋友，我一眼就看穿你，说话，怎么不说了？”
“跟你无话可说。”
“……”钟御琛嗯哼，“既然无话可说，那要嘴唇干什么，接吻吧。”
一把按过她后脑勺，将她给压在了身下，吻得热火朝天。
舒小爱想动弹，却无济于事，任由他将她吻得缺氧。
有些事，顺其自然。
不用刻意，就会发生。
有些人，命中注定。
不用刻意，就会相见。
***
钟西徇悄悄地从钟御琛的后排探出一颗小脑袋，他晚上吃过饭后便觉得自己爸爸会出门，便悄悄地躲在了他的车后面潜伏着，幸好，爸爸的车在家的时候车门从来都不上锁的。
看爸爸来到了姐姐这里，钟西徇有些小小的生气，爸爸来这里，竟然不告诉他，这是单独行动么？
难不成爸爸也看上了姐姐，那可不行，姐姐是他的。
时间过了这么一大会，爸爸还不下来，钟西徇觉得一定有猫腻，车从外面锁住了，他悄悄地从里面打开门，然后将车门使劲给拉上。
小跑到楼层外面的拐角处，静候老爹出来。
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哼着小曲的脚步声，听这曲调，钟西徇便知道是谁了。
他按兵不动，等钟御琛开车离开了小区后，才转身进了楼道口，他个子够不到二十二层的电梯键，只好按到了五楼，再从五楼爬楼梯上去。
好不容易爬上来，钟西徇拍了拍门，因为他也够不到门铃的位置，个子低真的很有负担啊！！！
他要快快长大！
舒小爱没开门，因为她以为是钟御琛没走又回来骚/扰她。
被拍的久了，她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是我。”钟西徇的声音。
舒小爱听出来赶紧将门打开，便看见他小脸上红扑扑的，额头有汗丝。
“小徇……你怎么来了？”
他进去，“我蹭我爸爸的车来的，不过，他不知道，我在后座。”
“……”
舒小爱闻言忙说，“你爸爸回家后发现不见你了，该有多着急，你爸爸手机号码多少，我给他打个电话。”
“我不知道。”他能不知道么，爸爸的手机号那么好记，一长列8。
“那我送你回家吧。”舒小爱起身就要拿钥匙出门。
“不要。”钟西徇阻止了她的动作，“姐姐，我想跟你待在一起，就我们两个人，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
“……”若不是他只是个四岁半的孩子，她真的会认为这是男人对女人说的话。
“那我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愿意让你留在这里一晚。”她掏出手机，手指不由自主的拨出一串数字，137xxx88888。
钟西徇诧异，“姐姐，你不是不知道我爸爸的电话号码么，怎么都拨出来了？”
舒小爱手微僵，看着自己的手机，她心里已经十分确认，钟御琛以前对她而言，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人，他的手机号码不可能随便就给一个暗恋自己的女人。
“我胡乱拨的，你不是也说你不知道你爸爸的号码么，为什么看见这个又知道了？”
钟西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舒小爱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拨打了这个号码。
“喂，是钟先生吗？小徇现在在我这里，他让我问你，他能不能晚上住在这里一晚？”
钟御琛爽快的回答，“嗯哼，行，我明天早上去接他。”
又找到去见她的理由了，他有什么借口不同意。
“好，那……晚安。”她慌忙将电话给挂断了，然后看向钟西徇，“你爸爸同意了。”
“啊！太好了。”他很开心的站起来蹦了几下，孩子性情表现的很明显。
舒小爱微笑，“饿吗？晚上吃饭了吗？”
“没……好饿。”他摸摸自己的小肚皮。
“好，去做饭咯。”舒小爱站起来走向厨房。
她做饭的过程中，钟西徇一直趴在厨房门口。
“姐姐，我还想吃红烧肉。”
舒小爱回头，“正好还有五花肉，给你做啊。”
钟西徇笑了，说道，“感觉你跟妈妈一样亲切。”
舒小爱明显一愣问道，“你妈妈…对你好么？”
钟御琛不是说姚涵不是钟西徇的亲生母亲么。
他摇摇头，“我陈奶奶告诉我，我从小就没有跟妈妈睡过一张床过，也很少和她同桌吃饭，就算吃饭，也是去她那里，她从来都没在我和爸爸的院子里吃过。”
舒小爱诧异，钟御琛竟然这么绝？
“为什么？”
“因为爸爸不允许，爸爸也从来不在她那里留/夜。”
舒小爱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这个孩子跟自己小时候一样，没有母爱。
“那你是妈妈生的吗？”
钟西徇笑了，“是的啊，姥姥告诉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在医院里挨了一刀，是剖腹产呢，姥姥还说，我妈妈肚脐下面至今有一道疤痕呢。”
舒小爱不懂了，如果说小徇不知道姚涵非自己亲生的母亲，那按照他这么说，他一定是姚涵剖腹产下的，难道钟御琛撒谎了？
“你妈妈私下对你好吗？”她多问了一句。
他摇摇头，“爸爸在的时候还好些，爸爸不在，她基本就不理我，我觉得她是恼恨爸爸，所以才这么对我，现在爸爸妈妈离婚了，她一次也没看过我，我也不想她，我不会想她的。”他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舒小爱看他眼圈红了，别看他小，其实什么都知道。
渴望母爱的滋味，有谁比舒小爱更懂得？
吃饭的时候，舒小爱多给他夹菜，“你现在是长个儿的时候，要多吃，才能快快长大。”
钟西徇快速的扒饭，“我吃饭很快，狼吞虎咽，每次爸爸都说我，说我吃成胖子，长得娶不到媳妇。”
“你爸爸逗你呢，在这里就咱俩人，你多吃，我不会说你的，能吃能喝多好啊。”
她站起来给他盛汤，“今晚我们做了很多，要都吃完啊，放进冰箱明天早上就不好吃了。”
“好。”钟西徇坐在高椅子上，晃荡着小腿，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刷过碗后，舒小爱带他回到卧室。
“要洗澡吗？”
钟西徇点点头，“要。”
“那你先脱衣服，我去给你放水。”她准备好洗澡好，浴巾。
钟西徇穿着小内内跳入了浴缸，舒小爱给他洗澡，包括洗头，最后冲洗干净。
洗澡后的他脸颊红润，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有点小娇羞。
俩人躺在床上，他看了看她，一时间找不到别的话题。
“姐姐，你觉得我爸爸怎么样？”
她首先一怔，随后一笑，“你爸爸呀，他可不如你。”
钟西徇听后心里美滋滋的，第一次超过爸爸，这是一种荣耀。
“是吧？我也觉得，别看我爸爸整天装酷，一副高深的样子，其实，我爸爸可不是男神，他经常半夜三更沉痛的干嚎，都把我惊醒，还从不参加我的家长会，我问他为什么不参加我的家长会，爸爸总是回答：我怕你别的同学家长知道我是你爸爸产生自卑的心理。”
舒小爱忍俊不禁，“那你的家长会他都不去吗？”
“一次都没有。”钟西徇说起这个，总是觉得委屈，“我爸爸不去，妈妈也不去，每次别的家长都带着自己的孩子去，而我依旧一个人去，老师刚开始还过问，后来就习惯了。”
“你爸爸……还是很爱你的。”
“我知道，爸爸总是半夜给我盖被子，我睡觉不老实，他每次给我盖还总说我跟妈妈一样，睡觉乱蹬被子，我就奇怪，他从来不跟妈妈睡在一起，怎么知道妈妈也这样。”
舒小爱突然想起自己来，以前的冬天，自己经常被冻醒，她轻笑，“你爸爸没有跟你妈妈睡在一起，怎么会有你？”
“所以，我一直都在怀疑我是被爸爸捡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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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看长相也知道是亲生的，太明显了……
“你是你爸爸亲生的，这一点，是很明显的。”
钟西徇窝在她怀里，“好困。”
“睡吧。”舒小爱轻轻拍着他。
她一直睡不着，觉得很有疑团。
半夜的时候，一声压抑的呜咽声惊醒了舒小爱。
“妈妈……”
舒小爱紧紧地把他楼在怀里，轻声安慰着，钟西徇慢慢的不哭了，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舒小爱了。
穿上衣服，走出卧室门口，便问道了早餐的香味。
“姐姐。”
“醒啦，快去洗手洗脸，我们要吃早饭了。”
“好。”他乖乖地自己去洗手间洗手洗脸。
等再出来的时候，早餐已经端在了餐桌上。
“叮铃……叮铃……”
舒小爱觉得来人一定是钟御琛，打开门的时候，发现还真是他。
“小徇还没吃早餐，等吃完再走吧。”
“嗯……我也没吃。”
舒小爱关上门，钟御琛很自觉的去厨房拿了碗筷，坐在正位上，他的一边儿是舒小爱，一边儿是钟西徇。
看见爸爸来，小徇不敢直视他，但低头了很久也没见他批评自觉，他的小心脏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舒小爱见钟御琛自觉盛饭，在孩子面前也不好说他，便对小徇说，“快吃，早餐很丰盛，多吃一些，不吃早餐最不好了。”
“我好多吃。”
舒小爱微微一笑，“多吃就对了。”
说完，看向钟御琛，“小徇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干什么不让孩子多吃饭，胖胖的才可爱。”
“我没不让他多吃……”
舒小爱显然不信的样子，“保持身材是长大后的事情，再说，小徇长得这么帅，就算胖胖的也有人喜欢。”
钟西徇笑了，看向自己的爸爸，大着胆子说，“爸爸，你听见了吗？”
“嗯……听见了。”
钟御琛看他鼓起来的腮帮子，眼底深处露出一丝宠溺，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舒小爱，这是他吃的最好的一顿早餐。
吃完饭，舒小爱看向钟御琛，“我有话要问你，你跟我过来。”
钟御琛跟着她进了卧室。
关上门。
她望着他，低声说道，“你不是说小徇的亲生母亲不是姚涵么，为什么姚涵会剖腹产？”
他顿时轻蹙眉头，“你听谁说的？”
“小徇听他姥姥说的么，你干什么要骗我？”
“我没骗你，姚涵的确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继续说道，“她只是代/孕了小徇。”
舒小爱乍然，难以置信的问道，“什么？”
“我说，姚涵只是他的代/孕母亲，这件事从小徇出生的时候，我就直白的告诉她了。”
舒小爱虽然在网上听了很多个代/孕传闻，但是，自己生活中听到的，还是第一次。
“为什么要代/孕？是小徇的亲生母亲不会生孩子还是你有生育缺陷？”
钟御琛哼道，“难道我的勇/猛对你而言只是摆设吗？”
舒小爱脸红，不愿意看他，“下/流。”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说的很光明自大，“如果，小徇的亲生母亲是你，你会怎么做？”
不得不说，当钟御琛说出这个假设性的问题的时候，舒小爱的脑子一震，脸色拉了下来，“不要说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开不起这个玩笑。”
他靠近她，伸出手捧起了她的脸，“他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他，这么可爱的小朋友，我想没有人不喜欢。”
“我也喜欢你。”
“……”她伸出手，打掉他的手，“有意思么？”
“有。”
“可是我不喜欢你。”
他最听不得她这样的话，只要一听她在明确的告诉自己她这样的心思，他就会想发火，动怒。
看他不说话，她缓缓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再次确认，“我是说真的……唔……”
措不及防的唇狠狠地攥住她的，身子骤然被他抵在了墙上。
“啪啪。”门声响了起来，外面传来钟西徇的声音，“爸爸，姐姐，你们说好了没？”
舒小爱推开他，忙说，“说好了，马上就来了啊。”
她急急往外走，却再次被他从后面拥住。
舒小爱心里一紧，低声道，“放开我，小徇在外面。”
两手被他反扣住，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晚上来找你。”
不等她说话，他的手便已经丢了，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舒小爱站在那里，觉得自己不正常了，她应该给他一个耳光的。
而不是任由他胡来，助长他得寸进尺。
“姐姐，我和爸爸走了，拜拜。”钟西徇朝着她笑着摆了摆手。
舒小爱回之一笑，“好，路上小心。”
将他们父子俩送到门口，舒小爱关上房门，一个人像是置身于黑洞里，迷茫。
她打开笔记本，在网上查找这一心理现象。
明明觉得不喜欢他，但却总是无法拒绝他，这是什么现象？
却得到了一样的答案：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爱上了他，或者单纯的肉体需要。
难道是她单身太久了，太渴望爱情了吗？
她是有自己的底线的，她不能这样……
舒小爱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凉风袭来，吹乱了她的头发，她靠在吊椅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中午十点多的时候，自称钟西徇幼儿园的老师打来了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钟西徇的家长吗？”
舒小爱刚想回答，电话却被那端的小家伙接了过去，“喂，你下午能来我的学校吗？”
“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昨晚，你洗澡的时候，我偷偷翻了你的手机记下来的……”
“去学校参加什么？”
“我们学校举办了小朋友作文大赛，是之前写的作文被老师挑选出来比赛的，我没想到我的作文能被选中，老师让家长来学校念一下作文，爸爸很忙，不会来……”
他说到这里语气顿住了，舒小爱想起昨晚他的梦呓，答应了，“是下午吗？几点？”
“二点钟。”
“好，我会去的。”
他显然很开心，在电话那头笑了。
“好，一言为定。”
舒小爱挂了电话，然后去午睡，定了闹钟下午一点。
这一睡，很充实，醒来的时候精神气爽。
打开衣柜，发现自己真的没衣服，拿起洗好的白裙子，穿上，将头发披在双肩上，穿上一双水晶凉鞋。
她稍稍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看起来浑身上下气质良好。
将小包跨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出了门。
直接去了警局。
徐正看见她，立即问道，“问过李想了吗？”
“问过了。”舒小爱回答，“确系自杀。”
“那这件案子就终结了，我给她的家人说一下。”
舒小爱说道，“好。”
舒小爱到了幼儿园的时候，学校门外很多家长，幼儿园的门还没开。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差二十分钟到二点。
所以到了路边买了两杯奶茶，自己喝一杯，给小徇拎了一杯。
到开门的时候，奶茶还是温温的。
钟西徇心里紧张不已，他早早的便蹲在门口往外看，怕舒小爱食言。
当看到她站在那里喝奶茶的时候，小家伙心才定了下来。
“喏。”舒小爱将奶茶递给他。
他接过，吧唧吧唧的一会给喝完了。
“姐姐，等下你就装我妈妈，知道吗？”钟西徇低声说道，“反正我妈妈也没来过幼儿园，她们也不认识妈妈。”
舒小爱诧异，“不能吧，你爸爸很有名，网上随便一查就出来了。”
“不啊，网上没我妈妈的照片，只知道叫姚涵啊。”
舒小爱有点难以置信，“我看看。”
她掏出手机搜索姚涵的照片，果不其然，没她的照片。
“对的吧？这是我爸爸弄的，网上也没有我的照片，更别说我妈妈的了，我爸爸的照片也是很少的，也就一些财经方面的采访会有，小道消息上是没有的，是我爸爸告诉我的。”
舒小爱呼出一口气，“那就这一次我扮你妈妈，好不好？”
他笑了，伸出手，“拉钩钩。”
舒小爱给他拉钩，“好。”
家长们都一起被请进了平常开家长会的地方。
主要的作文大赛是大班选出来的十几名写的不错的同学。
钟西徇喜滋滋的和舒小爱坐在一起，别的小朋友旁边也都坐着自己的家长。
老师手里拿着十几本作业本走了上来，笑容满面的说，“之前呢，我布置了作业，作业名字为我的一家，今天来参加的都是大班的所有同学里写的最好的，今天呢，我们让各位爸爸妈妈亲自念念自己在自己孩子中的形象。”
说完，老师将作业本放在讲台上，拿出第一本，正是钟西徇的。
“第一个，钟西徇小朋友的。”
钟西徇连忙推了推舒小爱，“上去念念。”
看他迫不及待的样子，舒小爱笑着站起来，“好。”
舒小爱朝着讲台上走去，接过老师递过来的作业本，然后露出浅浅的笑容，“大家好，我是钟西徇的……妈妈。”
一阵鼓掌之声。
【225】谁要跟你做朋友了！
舒小爱很紧张，她拿着作业本，轻轻地念出了声。
“我今年四岁半了，是个聪明的男孩子。我的爸爸是个公司的掌门人，他今年29岁了，他是个可亲可敬的人，会经常辅导的功课，我爸爸很爱我，我晚上蹬被子，爸爸总会每夜来给我盖被子，我好爱我爸爸，虽然他很忙，经常去国外出差，但是，他依然会来接我放学，爸爸有一个爱好，他很爱唱歌，每次唱歌，我都觉得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念到这里，她的目光落在下面的文字上，十分心疼这个才四岁半的男孩子。
稍稍一顿，她又继续念道：“再来说说我妈妈，我妈妈很漂亮，她性情倔强，有自己的底线，我很爱妈妈，没有妈妈就不会有我，如果可以爱妈妈有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等到妈妈老了，我要孝顺她，给她买好吃的，给她买好看的衣服，带她和爸爸一起去游玩。这就是我的一家，我爱我的一家。”
又是一片掌声。
舒小爱准备下去的时候，老师喊住，“小徇妈妈，你难得来一趟，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微微点头，“老师请说。”
“你和小徇爸爸都很忙，但是，希望以后的家长会还是要来参加，毕竟孩子在学校的表现，及时的传达给家长是好的。”
“好的，如果我不能来，就让小徇的爸爸前来。”
舒小爱回到座位上，钟西徇挽住她的胳膊，脸上笑容满面。
舒小爱看着他天真的笑容，也笑了，如果扮一次他的妈妈能让他这么开心，有何不可？
等到家长们一一念完了作文后，老师将早就决定好的前三名发放，钟西徇获得了第一名。
获奖的孩子和父母一起站在一起合影，奖品是个小奖杯，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对孩子的一种鼓励。
家长各自散去，舒小爱站在幼儿园门口，弯下身子好好的对钟西徇说，“我走啦，进去读书吧。”
“姐姐，我得了冠军，你能亲我一下表示对我的祝贺吗？”
舒小爱一笑，“机灵鬼，好。”
她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钟西徇小脸红透红透的。
正在准备转身的时候，一声柔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钟西徇笑容顿时消失了，舒小爱下意识的转身看去。
是一位很知性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给舒小爱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人是钟西徇的妈妈姚涵。
她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身后跟着保镖，脖子里戴着价值不菲的宝石，
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长得十分漂亮温婉。
迢迢的朝着这边走来，一直走到俩人面前。
看清楚舒小爱的脸时，姚涵打量着她的眼光一点点的沉了下来，她以前看过钟御琛和舒小爱一起的照片，自然是认了出来，但是，没想到，五年过去，她还是如此年轻。
又看她和钟西徇在一起，一个真相在姚涵心里突然就形成了，难不成，孩子的亲生母亲就是她？
想想，这是最有可能的了。
钟御琛只让她代/孕了小徇，他儿子的亲生母亲岂是随随便便就找的？
早就听说他们感情很好。
姚涵心里顿时跟有根刺一样，扎的她痛极。
她再度扬起笑容，声音如百灵一样动听，弯身看向钟西徇，“小徇，这位是谁呀？”
钟西徇将脸扭到一片，显然无视了她的话。
姚涵弯身蹲下，看着他，说道，“妈妈来看你，你不开心吗？”
果然是姚涵……
舒小爱觉得自己再站在这里就不好了，便说，“小徇，我先走了。”
“好。”他依依不舍的看着舒小爱的身影就要离开。
姚涵却喊到，“小/姐，请留步。”
舒小爱转身，“嗯？”
“请问，你怎么跟我儿子在一起？”
“是这样的，是她老师打电话给我的，说是参加作文比赛……”
没等她说完，姚涵笑了，“是请家长来的对吗？你是他家长吗？”
舒小爱讪讪然，“姚小姐，我只是扮了一下，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姚涵依旧不温不火的说，“再怎么扮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我生我儿子的时候，肚子上挨了一刀，小徇可是我亲生的。”
“是吗？”舒小爱看着孩子在这里，也不想多说什么。
她转身就走。
姚涵低头，蹲下身子问小徇，“你是把她当妈妈了吗？”
钟西徇转身就跑了，可见跟她的隔阂不是一丁半点。
姚涵也没去追，本来她就是经过，无意中看见大门口站着钟西徇才下车的。
她重新上车，四面环顾了一下，这么点功夫，就不见了舒小爱的身影。
回到姚家。
姚涵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姚母。
闻言，姚母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御琛跟你离婚全是因为那个女的回来了？”
“这还用说吗？明摆着的，她都去学校扮演小徇的妈妈了，可见接触有一段时间了。”
姚母气愤道，“小涵，他钟家就这么作践你，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算了，咽不下去也得咽下去，我们不要有任何动作，不然，那钱，万一冻结了……”
姚母哼道，“不存银行不就行了吗？放在咱们家的金库，多聘请保镖打手护宅，他还能来咱们家找然后抢走？就算找也不一定找的到。”
姚涵点头，“好主意，可是我答应了钟御琛不闹事了。”
“答应管个屁用，当年你们结婚，他爸还答应我跟你爸永远不跟你离婚呢，转眼间呢，就把你给抛弃了，他钟氏有多少钱，跟你这些算什么，全世界排名前四的公司恐怕钱多的令人发指吧。”
“妈，你想怎么做？”
“曝光她！说她是小三，因为她的插足你们才离婚的。”
“可是，妈，在我之前，他们就在一起了。”姚涵顾虑到。
“那是之前，他们之前已经分手了，你和钟御琛后来不是结婚了么，结婚你就是他的太太，小三还管先来后到啊，本来原因就是因为她，十有八九了。”姚母哼道，“我们这么做当然不是重新回到钟御琛身边，看他那决心，也不打算跟你复婚，再多要个十亿。”
姚涵被自己母亲这么一说，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
“那妈，我们将这么多钱取出来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那就直到取出来为止。”姚母开口，“要低调，不然，容易遭贼。”
***
舒小爱回到小区，在门口碰到了龙晓晨。
她尴尬一笑，准备过去，龙晓晨却挡住了她的路。
“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舒小爱问。
“你能不能继续去学校上课？”
舒小爱反问，“可是我已经对校长说我不去了。”
“那你再对他说回来不就行了吗？”
“我不想去了，当老师不是我的本职，画画只是我的爱好之一。”
龙晓晨无一点瑕疵的脸上起了波澜，“是不是只要我答应你的追求你就愿意回去了？”
舒小爱咋舌，她原先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他真的是当真了么？
先不说这个相差十岁的问题，就单单她不能跟一般的男人相爱就是个问题，如果不是这个，那么，恐怕她跟幕旭尧早就结婚了吧？
“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学校？”舒小爱看着他，笑道，“难道是想天天看见我么？”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不自觉的红了脸。
舒小爱傻眼了，她觉得这个玩笑开大了。
他们不过才认识没几天啊，不是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在追他，他都不为所动么。
难道她只不过开几次玩笑，他就……
她必须要澄清一下。
“那个，我可能没跟你说明白，我去你们学校当老师主要是靠近你，靠近你的原因是因为我是个警察，调查李想的案子。”
他的脸当即白了，但还是说，“没关系。”
“你知道我多大了吗？”
他仔细看看她的脸，肯定的说，“不超过22岁。”
舒小爱摇摇头，她瘦，娇小，又加上脸很年轻，所以看起来很小，“不，我28岁了，而且28岁的生日刚过一两个月。”
“我不信。”
舒小爱从钱包里将身份证拿出来给她看，“喏。”
龙晓晨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我没骗你，晓晨，对不起，我让你误会了。”
他的眼睛顿时猩红一片，但仍旧说，“如果这些我都能接受呢？”
“……”
舒小爱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想说出伤心的话来，但是，不清不楚更不好。
“对不起。”
他有点难以承受，“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我以为你会很开心……没想到……”
舒小爱淡淡的说，“我们认识不久，你也不了解我的人，如果你愿意跟我做朋友，我也愿意跟你做朋友，但恋人，不可能。”
“谁要跟你做朋友了！”他怒意乍现，转身便跑了。
看着他飞速的身影，舒小爱觉得自己真是太坏了。
她的情绪一下落到了谷底，自己有些不能原谅自己。
舒小爱缓缓朝着楼道口走，按电梯的时候，她按了二十一楼。
【226】以前我们很相爱
亲手将感应器给摘了。
缓缓抬脚朝上走。
将感应器放在房间里，又独自下来。
站在龙晓晨的门口，舒小爱不知道到底是好好跟他谈谈，还是就这样比较好。
她徘徊在门口，心里细细斟酌。
最终，她决定还是和他好好说，至于听不听就看他自己了。
伸出手，按了按门铃。
门嘎然被打开，龙晓晨站在那里，看着她，眉间凝聚着一片冷意。
“干什么？”
舒小爱郑重的说道，“晓晨，是我不对，对不起。”
他反问，“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那你和钟御琛是什么关系？”
舒小爱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她觉得，她和龙晓晨的误解和钟御琛完全扯不上关系。
“难不成你是他的小三？”
“以前我们很相爱。”她一语划过，“只是我失忆了，把他给忘了。”
五年前，龙晓晨不过十三岁，自然对当时的媒体没什么印象，再说，他也不喜欢关系娱乐方面的动态。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了？”
她摇头，“因为一些棘手的问题，没渡过去，我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先上去了。”
龙晓晨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舒小爱回到房间，将包扔在桌子上，换了鞋便躺在床上，脑子跟浆糊似的。
**
宋家。
宋母抱着自己的三岁的小外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等了又等，最后实在等的不耐烦，对一旁看报纸的宋父发牢骚，“不是说好五点回来接孩子的么，现在都快七点了。”
宋父无所谓的说，“她哪一次不是说好这个点来接孩子，却过点几个小时不来的。”
宋母低头问自己的外孙，“北北，饿吗？”
“饿。”
她起身，“外婆给你拿吃的。”
她拿了三明治和牛奶过来，递给他，让他自己拿着吃。
赵北北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喝牛奶，更是不安分，喝几口牛奶便吐了宋母一身。
宋母看着自己身上的秽物，头疼不已，拿卫生纸擦了擦，说道，“吃东西就好好吃，干什么总是吐来吐去的？”
赵北北小朋友嘻嘻哈哈起来，一个翻身，爬上了茶几，在上面跳起了舞来。
“下来。”宋父去拉他，他身子本能的一躲，身子从茶几上摔了下来。
当即嚎啕大哭。
宋母赶紧把他抱起来，“摔疼了没有？”
赵北北哭的更厉害了，正在这时，宋琳琅来了，听见儿子在哭，当即心疼的问，“怎么了？”
宋母无奈的说，“他爬上茶几，你爸说让他下来，他就不小心摔下来了，无大碍。”
宋琳琅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搂在怀里，冲宋父大喊大叫，“爸！万一伤到了头怎么办，你这么大人了，干什么跟他计较，他爬茶几就让他爬，擦擦就行了。”
宋父说道，“孩子从小就要好好教，我就说了一声下来，你问你妈，我有说别的吗？”
宋琳琅站起来，不想再多说，“走了。”
宋父看她这态度，便说道，“养这么一个闺女，孩子从小就扔给我们，有这么对自己亲爹亲妈的吗？婆婆倒很悠闲。”
宋母打断他，“行了，跟自己孩子计较什么，再说咱俩在家也怪清净的，北北在这里，热闹了不少。”
宋父无话可说。
宋琳琅带着儿子开车回到婆家。
赵楠也刚到家。
抱起儿子，“今天上学了吗？”
赵北北回答，“上了，外婆去接我回来的。”
赵楠嗯了一声抱着孩子直接进去了，看都没看宋琳琅一眼。
宋琳琅脸色很难看，跟着走了进去。
客厅里，赵母坐在那里跟客人在闲谈，看见她们三口子回来，客人告别，赵母瞥了一眼宋琳琅，“脸拉的跟驴脸那么长似的，给我脸色看啊？”
宋琳琅勉强笑了一下，“看妈说的，我哪儿敢啊。”
赵母笑眯眯的看向自己的孙子，“北北，来奶奶这里。”
赵楠将儿子放下，北北跑到赵母身边，“奶奶，我好几天没见你了，可想你了。”
“瞧这会说话的。”赵母欢喜不已，给他亲了一个，然后抱他坐在腿上，问道，“这几天上学，你外婆外公接你，一住就是好几天，告诉奶奶，外婆对你好吗？”
赵北北小朋友认真的回答，“外婆对我还行，外公对我不好，总凶我，刚才还把我从桌子上摔下来了。”
赵母闻言，立刻问，“磕在哪儿了，让奶奶看看。”
“哪儿都磕了，浑身好痛。”
赵母瞪向宋琳琅，“你爸这么大人了，一点都不会做人，从今天起，北北就在家里上学放学吧，以后一次也不回去。”
赵北北听到自己奶奶的话，高兴的不得了，稚嫩的声音欢呼不已，“太好了。”
宋琳琅一声不说，她虽然有点不满自己的爸爸，但是婆婆说爸爸，她还是很不开心，再怎么说，孩子出生满月就在娘家长大，没上学之前，几乎都是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婆婆不给照看，也不给顾保姆照看，说现在的保姆暗地里都偷偷虐待孩子什么的，上了小班后，一个星期回来一次，总的也是自己爸妈看。
如果一次不回去，自己妈那边……
“妈，我妈照顾北北很久了，这猛然不让她照顾，她会很不习惯，慢慢来吧。”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孩子的奶奶，以后就由我来照顾。”
赵楠觉得可行，“你爸妈看了那么久，让他们歇歇，妈既然想看，就让她看吧。”
宋琳琅只好同意，上楼给自己妈妈打个电话说了这个事情。
挂了电话，宋母气的不得了，看向自己的老公，“都怪你，这下好了，琳琅打电话说，她婆婆知道你磕着孩子，说以后她来带，不让我们插手。”
宋父觉得这样挺好，“他们家的根，本来就该他们带，你别瞎操心了，我们将琳琅养大不够吗？还要帮着带外孙，关键是，你之前没听琳琅说么，这北北就是个小人精，在他奶奶面前那会说话的，相反，在我们俩面前，胡闹的很。”
“再胡闹也是我的宝贝外孙。”宋母护犊的说道。
“人家现在不想让咱们带就不让咱们带，这说明什么，孩子是人家的人，不是咱家的，省省吧。”
宋母坐在那里，最后叹了口气。
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儿，不知是不是年纪越来越大，就越是总是想起以前。
那个女儿在自己眼前是不得宠的，自己因为她爸爸的关系，也不喜欢她。
以至于，除了她是自己生的以外，她几乎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上次见她，发现比琳琅大一岁的她依旧那个状态，看见她如同陌生人一般。
宋母心里恍然若失了起来，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
宋父看她跟定住了一样，便问道，“晓莉，你怎么了？”
宋母摇摇头，“没事。”
“你脸色不太好。”
宋母站起来，“我先上楼休息了。”
宋父看着她缓缓地走向楼，以为她是因为外孙的事情烦心。
***
舒小爱原先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她睁眼的时候，夜幕早已落下，窗外漆黑一片，时不时打起了闪电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她下床踢踏着拖鞋站在窗前往外看，整个天空，都是被墨色笼罩，黑压压的，仿佛世界末日了一般。
舒小爱往下看，灯光霓虹闪烁的十分好看。
“有没有一段记忆，贴在心里被珍惜，昨夜忽然不经意被勾起，那时我们太年轻，还不懂了解自己……”她转身，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看着上面闪烁的字眼，立即接听，“丹丹啊。”
“大姐，吃饭了吗？”
“还没呢。”
“来我餐厅吧，你自从回来都没来过，随便吃随便点，不要钱……”
“现在要下大雨了……”
“没事，我去接你。”说完，孙丹丹就把电话给挂了。
舒小爱只得洗了洗脸，大晚上的，她也不化妆了，素颜朝天，没一会儿，门铃便响了，门外响起了孙丹丹的声音，“大姐，是我。”
舒小爱拿着包包打开门，和舒小爱一起下去。
上了车，孙丹丹开车带着她直接来到了餐厅，到了后，舒小爱才发现，小咪也在。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孙丹丹开心的问，“你们两个吃中餐还是西餐？”
小咪喊了份七分熟牛排，舒小爱吃不惯西餐，叫了中餐。
“这餐厅装潢的很高档啊，地方又大，位在黄金阶段，丹丹，当初买这个地盘花了不少钱吧？”
孙丹丹坐下，说道，“五年前还好，搁在现在基本是天价了，现在就算不做盘出去，一辈子也够了，但是还是想做事，一个人闲着发慌，我跟维纳斯都想好了，等我们结婚了，我们就在餐厅对面的小区里买房子，虽然很贵，但是距离餐厅很近。”
舒小爱好奇道，“你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什么打算结婚？”
孙丹丹有些羞赧，“维纳斯说最近一两年就把我娶回去。”
舒小爱鼓掌，“修成正果，赞一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