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嘿,哈利,怎么了?"凡林有些惊愕的看着手里的《高级魔药指南》,哈利平常对于这本书可是宝贝的不行。
"没时间解释了..."哈利说着,冲出去匆匆的把门给关上。
哈利跑向楼下的厕所,把罗恩的《高级魔药指南》塞进书包。
一分钟后,哈利回到了斯内普前面。
斯内普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去拿哈利的书包。哈利把它递过去,喘着气,他的胸口很痛,可是这一切都难以掩盖他的紧张。
斯内普发现不了什么对吧?
一本接一本,斯内普抽出它们并检查。最后,唯一剩下的书就是魔药课本了,斯内普十分仔细地看着。
"这是你的《高级魔药指南》,是吗,波特?"斯内普冷声问到。
"是的,"哈利说,仍然粗重地喘着气。
"你很确定,是吗,波特?"
"是的,"哈利反抗似地说。
"那么为什么,"斯内普冷冷的问着,"在书的封面上会有'罗纳德';的名字?"
哈利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这是个非常致命的问题,他根本就来不及更改...
"这是我的绰号,"他故作镇定的说着。
"你的绰号,"斯内普重复着。
"对...我朋友就是这么叫我的。"哈利说。
"我知道绰号是什么,"斯内普冰冷的说着,"没有人会拿别人的名字当做绰号,波特..."
他冰冷漆黑的眼睛再一次盯着哈利的。
哈利试着不要看着他,但是斯内普的眼神就像是赋有魔力一般...确实赋有魔力...
封闭你的思想...封闭你的思想...
哈利的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这根本不起作用。他从没有学会如何正确地做。
大脑封闭术的要求的击中,让自己做到排空一切,或者说,欺骗自己的思想,封闭感知,但显然,哈利现在做不到。
"你知道我是怎么认为的吗,波特?"斯内普轻蔑的说着,"我认为你是一个骗子,所以你每个周六都要被我关禁闭直到学期末。"
"你认为如何,波特?"
"我——我不同意,先生,"哈利说,仍旧拒绝看着斯内普的眼睛,但是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很好,那么,我们就看看你在你的禁闭后是怎么想的吧,"斯内普说,"星期六早上六点,波特。我办公室。"
"但是先生..."哈利说,绝望地抬起头,"魁地奇...最后一场比赛..."
"十点,"斯内普微笑着小声说,露出了他的黄牙,"可怜的格兰芬多...今年的第四名..."
在之后,他没说一句就离开了厕所,留下哈利一个人看着破碎的镜子,他确定,他正感到一阵从未感到过的虚弱。
一小时后在公共休息室内...
赫敏说:"我不会说,我早就告诉过你的。"
"别说了,赫敏。"罗恩生气地说。
哈利一点食欲也没有。他刚刚告诉了凡林赫敏还有和金妮发生的事,不过似乎没什么必要。
消息传播得很快:显然哭泣的桃金娘出现在了城堡里的每个厕所以传播这个故事。
哈利差一点杀了马尔福?
潘西.帕金森,到处诽谤着哈利,她刚刚去医院探望了马尔福。斯内普则清晰地告诉了所有职员发生了什么。
哈利刚刚被叫出公共休息室并忍受了和麦格教授在一起的极不愉快的十五分钟,她告诉他,他很幸运因为他不会被开除,同时她真心地同意斯内普教授的每周六的禁闭,直到学期结束。
"我告诉过你那王子不对劲,"赫敏说,明显地赫敏并不能停下来,"而且我是对的,不是吗?"
"不,我不认为。"哈利固执地说。
即使没有赫敏的说教,他的情况也已经够糟了。
当他告诉他们他不能参加周六比赛时,格兰芬多的队员们脸上的表情是最坏的惩罚了。他可以感觉到金妮的眼睛看着他,但他不敢看她。他不想看到任何失望或是恼怒。他刚刚告诉她她会在周六担任找球手,而迪安会重新进入球队代替她作为追球手。
也许,如果他们赢了,迪安和金妮会在赛后的气氛中复合...这想法就像是一把冰刀在哈利的脑海中浮现...
"哈利,"赫敏说,"你怎么能够藏了那本书在那个咒语..."
"你能不能不再说那本书!"哈利大声说,"王子只是把它写了下来。他并没有建议任何人使用它。就我们所知,他只是记下了那些被用来对付他的东西。"
"我不相信,"赫敏说,"事实上你正在辩护..."
"我并没有为我所做的辩护!"哈利很快地说,"我希望我什么都没做,并不仅仅因为我有一堆的禁闭。你知道如果我知道那咒语的威力,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使用那样的一个咒语,即使是对马尔福,即使他当时差一点抽断我的手臂...但你不能责备王子,他并没有写'试一下这个,这很棒';...他只是为自己记笔记,不是吗,而不是为其他人..."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赫敏说,"你准备回去——"
"去拿回书?对,我准备。"哈利强有力地说。"听着,没有王子的话,我就永远不可能得到幸运药剂。我永远不可能救罗恩,我永远不可能——"
"——得到你不该得到的对于在魔药上的天赋的赞赏。"赫敏说。
"停一下吧,赫敏!"金妮说。哈利感到十分惊奇、感激,他抬起头。"听上去,马尔福那时正试图使用一个不可饶恕咒,你应该庆幸哈利的袖子里的东西还完好无损。"
"我当然庆幸哈利没有被诅咒!"赫敏说,显然被刺痛了,"但你不能说那个神锋无影咒是好的,金妮,看看那让他怎么样了!而且我认为,看看这对你们的比赛..."
"噢,别开始假装好象你懂魁地奇似的,赫敏"金妮大声反驳着说到,"你只会令自己尴尬。"
哈利和凡林有些害怕的看着关系总是很好的金妮和赫敏,她们两个现在抱着手臂坐着,从敌对的方向对看。
罗恩也有些不安地看着哈利,然后随便拿过一本书,藏在了背后,就仿佛这是那本混血王子的笔记一样,然而罗恩拿的只是他的魔药课本。
凡林嘴角有些发苦的摸了摸口袋里面的混血王子的笔记。
神锋无影...
这个黑魔法他早就知道了,在禁书区...
但是,显然他忘记了向哈利解释这条咒语的作用与威力。
按照哈利胡乱挥舞魔杖的情况,没有一下割断马尔福的喉咙已经算是万幸了。
不过,把哈利限制起来也比较好,这样至少哈利不会再发生一次被绑架出学校这样的情况。
可以说,斯内普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限制住哈利闲余的时间,这样会减少很多的麻烦。
至于哈利,尽管哈利知道自己活该,可是,突然之间哈利就感到不可思议地喜悦,即使那天晚上他们中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但他的轻松是短暂的。
凡林没有欺骗他?
当然,第二天他还要忍受斯莱特林的辱骂,更不要说格兰芬多们的怒气了,因为他们的队长让他自己被禁止参加整个赛季的最后一场。
到周六早晨,不管他曾跟赫敏说过什么,哈利会心甘情愿地用所有的幸运药剂来交换他能够和罗恩,金妮还有其他人一起走向魁地奇场。
但这注定是不可能的,没有人可以代替他去参与禁闭,即使是幸运药剂也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除了同情之外,我还能说什么..."凡林有些无奈,可是赫敏依旧没有从气头上缓过来。
金妮实在是太过分了!
见色忘义?
哦,这简直没办法忍受。
"对了...凡林,之前斯内普说...我是说,神锋无影,他怀疑是你教给我的..."
"你确实应该这么说。"凡林有些无奈,指尖轻轻的一划,一道整齐的切口就出现在脚下的地板上。
"这就是你用的魔咒?"赫敏吃惊的看着哈利,"划在马尔福身上..."
"或许..."哈利心一沉,这样看来马尔福的伤势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你应该弄清楚那些魔咒的作用..."
"嘿,可是凡林也会!"哈利的心情有些糟糕的反驳着。
"哦,你们两个不同。"赫敏理所当然的说着,"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今天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
离开那些涌**光的学生们简直是不可容忍的,所有人都戴着蔷薇花结,帽子,闪亮的旗子和围巾,而只能哈利走下石头阶梯去地下教室,一直走着直到远处人群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他知道他不可能听到一句评论或是欢呼或是呻吟。
"噢,波特。"斯内普说道,当哈利敲了门并走进这不令人愉快却十分熟悉的办公室。尽管现在斯内普在上面教学了,但这办公室没有空出。和往常一样,灯光十分昏暗,同样的标本还在四周的五颜六色的魔药中。更坏的是,在哈利要坐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笔记样式的东西,而且在那上面看上去有一项冗长的,艰难的,无意义的工作要做。
"费尔奇先生一直在找人整理这些旧文件,"斯内普轻轻地说,"它们是霍格沃茨其他的犯错的人和他们的惩罚的记录。有的地方墨水变得很模糊,或者卡片被老鼠毁坏了,我们希望你重新誊写那些罪行和惩罚措施,并且确认它们按照字母表的顺序排列,再把它们重新装在盒子里。当然...你不能使用魔法。"
"好的,教授。"哈利垂头丧气的说着,尽量在最后三个音节中表达出最大的蔑视,但是这根本就影响不了斯内普的心情。
这感觉就像是在对着一块石头讲话。
盥洗室里面的石头?
又或者冰冷的黒湖?然后在哪上面覆盖着一层油油腻腻的青苔。
或者是人鱼的粪便?
不管怎么样,哈利只能够想到这些极进糟糕的形容词。
一瞬间,对于斯内普的怨气简直冲上了定点。
"我认为你可以开始了,"斯内普狠毒地笑着说。在盒子101到1056,你会发现一些熟悉的名字,这应该会让任务变得有趣一点。这里,你看..."
斯内普用力地从最上面的一个盒子中抽出一张卡片,读道:"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被捉到对威利斯.布里奇使用一个非法的咒语。威利斯的头变成了原来的两倍。双重禁闭。"
斯内普嘲笑道。"虽然他们死了,但他们伟大的成就的记录仍然还在,真舒服啊。"
哈利感觉到他的胃又开始翻腾。咬着自己的舌头防止自己反击,他坐了下来并拉过一个盒子。
这是,就像哈利事先想过的,无意义的、无聊的工作。他的胃开始有规律地翻腾(就像斯内普计划的那样),这意味着他又看到了他爸爸和小天狼星的名字,通常因为种种琐碎的罪行而一起出现,有时还有卢平和小矮星彼得。
这让哈利觉得有些愤怒。
或许是因为他父亲当时眼睛出现了问题,把彼得拉进了自己的小圈子。
或许也是因为外面的魁地奇?
后者的原因可能更大一些。
当哈利在抄写他们的种种罪行和处罚时,他想着外面怎么样了...金妮正和秋同时作为找球手竞争...
前女友和现女友的战争?
突然哈利又觉得自己有些庆幸。
让自己和秋去竞争?
秋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找球手,然后...
哈利一遍又一遍地看墙上那巨大的钟。它好象比正常的钟慢一倍,是不是斯内让它走得特别慢?他不可能在这里只待了半小时—一小时...一个半小时...当那钟显示1点半的时候,哈利的胃开始隆隆作响。
从哈利开始工作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斯内普终于在1;10的时候抬头了。
"我想这就够了,"他冰冷地说。"做一个标记。下周六十点继续。"
"是的,先生。"哈利随意地把一张弯曲的卡片放进盒子然后在斯内普改变主意前飞快冲出办公室。他跑上石头阶梯,竖起耳朵希望能从球场上听到一点声音,但一切都是那么安静...那么,已经结束了...他在拥挤的大厅外犹豫了,接着跑上大理石台阶。不管格兰芬多赢还是输,球队总是在公共休息室里庆祝或悲伤。
"龙肝?"他对胖夫人说,想着他在里面会看到什么。她回答时的表情让人无法阅读:"你会看到的。"
她向前移开。一声庆祝的巨响在她身后的洞中爆发了。当人们看见他时,他们开始尖叫,哈利目瞪口呆。几只手把他推了进去。
"我们赢了!"罗恩大声说,突然出现并把银色奖杯递给哈利,"我们赢了!450比140!我们赢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霍格沃兹从来不缺少一些新鲜的事情来引爆一众半大孩子的话题。
就比如说,在狂喜的状态下金妮和哈利确定了关系。
在当时,罗恩简直就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自己软萌的小妹妹就这么没了?而且还是被最好的朋友抢走?
除了赫敏和凡林之外,罗恩大概就是感觉最意外的那一个。
哈利和金妮交往的消息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女孩子们。
接下来的几周内,哈利愉快的发现自己不再困扰于人们无聊的闲谈,毕竟话题相对于令人毛骨悚然的黑魔法事件有了令人欣慰的改变。
这算是霍格沃兹的桃色事件?
比起四年级的时候凡林和赫敏确定关系来讲,这件事的热度同样不低。
而且,这两件事情都是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亲吻,哦,当然,还要算上罗恩和拉文德,不过目前来看,这一对已经走向了凉凉的极端。
"你想知道人们都喜欢谈论些什么事儿么?"金妮坐在公共休息室地板上,依偎在哈利的腿边,一边翻着《预言家日报》,一边对哈利说,"一周内发生了次疯狂的攻击...当然,还有一些霍格沃兹内部的问题,罗密达尔问我你是不是在胸前纹了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凡林和赫敏哄堂大笑。
这也算是哈利的众多追求者之一了,甚至使用了韦斯莱兄弟出品的爱情魔药,不得不承认,这对于金妮来说有些讽刺的意味,然而,哈利并不在乎,他只想知道金妮是怎么想的。
"你怎么回答的?"
"哦,我告诉她那是一只匈牙利树蜂,"金妮翻过一页《预言家日报》,说,"听上去更有一些男人味。"
"谢谢。"哈利露齿一笑,"那你有没有告诉她罗恩纹的是什么?"
"一个小矮人,但我没有告诉她纹在哪儿。"
罗恩朝着所有人怒目而视直到大家停止肆无忌惮的狂笑。
现在五个人,只有罗恩单楞楞的坐在一个单独的沙发座上,周围都是一些低年级的人,他们并不打算靠过来。
毕竟,这个小圈子看起来不是那么好融入的,一个学生会主席,还有格兰芬多级长,再加上哈利波特?
如果没有什么威胁的话,这就是新一代的校园霸主系列啊...
"你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罗恩指着哈利和金妮的肚子,"我同意你们两个交往并不意味着我不可以收回我的决定!"
"哦,出尔反尔,"金妮嘲笑道,"再说你什么时候同意的?总之,你赞成,只不过是因为相对于迈克尔和迪安,你更希望我的另一位是哈利,仅此而已。"
"好啊!我赞成啊!"罗恩勉强地从牙缝中蹦出几个词儿,"从你不在公共场合和其他人接吻开始。"
"丑陋的伪君子!那么你和拉文德又怎么样?在公共场合好象一副捆在一起的鳗鱼。"金妮不依不饶。
这可算是踩到了罗恩的尾巴,可是还没等罗恩说话,哈利眼睛一转,率先把罗恩的嘴巴给封住了。
当然,不是用嘴,是用魔杖...
不过,这样显然更难以让罗恩接受,尤其是赫敏肆无忌惮的往凡林的怀里钻,而金妮也温顺的把头放在哈利的大腿上的时候,罗恩的心情变得更加的复杂,以至于到后来愤然离场...
嗯...这里的气氛现在不太适合他呆在这。
转眼到了六月,哈利和金妮交往的时间越来越长。金妮的O.W.L.s考试试渐渐逼近,不得不每晚复习到深夜,而赫敏也开始了她身为好闺蜜的职责,作为一个能够力压拉文克劳,尤其是在学习成绩方面的格兰芬多来说,没有人比赫敏更加的适合,这以至于凡林和哈利一下又回到了之前无所事事的状态。
一天晚上,当金妮从公共休息室出来,而哈利在公共休息室的窗前完成了他的草药课作业后,他们两人在湖边共同度过了美妙的时光。
午饭时,赫敏挂着一张心事重重的阴沉的脸,"啪"地坐在哈利和凡林的中间。
"我有话要和你说,哈利。"
"什么事儿?"哈利问。平常,当赫敏把金妮支开和哈利说说话,通常都是当她为考试学习倍感压抑的时候。
"所谓的混血王子..."
"哦,又来了,"哈利呻吟到,"你能不能别提了。"
哈利至今不敢明目张胆的把混血王子的笔记拿出来,因此他的魔药课成绩一落千丈(而金妮的簇拥者斯拉霍恩教授诙谐地把原因归结于哈利坠入了爱河)。
当然,有一点哈利可以确信,斯内普决不会放弃寻找这本混血王子的书。
所以为稳妥起见,在斯内普保持警惕的时候,哈利会坚决把书藏在有求必应屋。
确切的说,在凡林的书架里面,那是个安全的地方,在有求必应屋,并不是谁都能拿的到的,尤其在赫敏忙碌起来的时候。
必须承认,哈利有把凡林拉下水的意思,毕竟赫敏在面对凡林的时候总是出奇的宽松...
出奇这个词似乎不太恰当,不过,黑魔法什么的,赫敏倒是很宽容了,或许也是赫敏觉得自己可能管不住...
"我不会放弃的!"赫敏坚定的说到,"某些人已经误入歧途了,而你没有,至少,还很远...我是说...你还没听我说完。现在,我发现破绽了。你的混血王子有着发明黑魔咒的嗜好。"
"他没有这种嗜好!"哈利有些无语的说着。
"嘿,'他';?你就那么确定他是男的?"
"那是当然。"哈利反驳道,"王子,赫敏,是王子..."
"好啊!"赫敏涨红了双脸,猛得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旧报纸的碎片,气呼呼地摊在桌上,"你看那,看看这些照片。"
哈利拾起残缺不全的报纸,注视着上面已经泛黄的活动照片,凡林也好奇地把脑袋凑过来,他倒是很想看看赫敏能够找到什么,媲美斯内普?
严格的说,霍格沃兹曾经走出过很多能够媲美,甚至于比斯内普强很多的人。
在照片里是一个年约十五的小姑娘,长得并不漂亮,粗粗的眉毛,脸长而苍白,看上去乖戾而且闷闷不乐。
照片下的标题著名:艾琳.普瑞斯,霍格沃茨校际比赛队长。
"所以?"哈利迅速扫视着照片边上简短的新闻,那是一个非常沉闷的有关校际比赛的故事。
"她名叫艾琳.普瑞斯,哈利。"
他俩就这样注视着对方,哈利似乎意识到赫敏的意思,突然笑出声来,"不可能。"
"什么!"
"你认为她就是'混血王子';?理由?"
"为什么不?哈利,在巫师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王子,它只不过是绰号或者就是他自己的名字,仅此而已。听着,她的父亲恰巧是一个姓普瑞斯的男巫,而母亲则是麻瓜,所以她就是'混血王子';!"
"嚯!你真有创造力,赫敏。"
"事实就是这样!也许她正为自己是混血而自豪。"赫敏有些恼怒,或许是她感受到了哈利的轻视...
凡林小小的用手肘提醒了一下哈利。
"听着,赫敏,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那不是一个女孩。"
"那时因为你无法接受一个女孩会有这么聪明!"赫敏生气了。
"我和你整整相处了五年,我会无法想象女孩子的聪明程度?"哈利说,"从他的写作风格,我可以肯定他是个小伙子,有些习惯女孩子是学不来的。顺便问一句,你这报纸从哪搞的?"
答案猜都猜得出来。
"图书室。那里收藏了很多过期的《预言家日报》。我会去找更多有关艾琳.普瑞斯的事情给你看。"
"哦,随你吧。"哈利不耐烦地说。
"我会的!"赫敏冲着哈利说到,"我第一个去查的地方就是魔药奖记录册。"
哈利怒目地瞅着她,半晌才把注意力重新拉回正在变黑的天空上。
"她只不过没法接受你在魔药课上做得比她还好。"凡林看着远去的赫敏,虽然有心告诉赫敏混血王子就是斯内普,但是,这并不合适,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要不然,掰开自己的脑袋给赫敏看?
"可是你就没有这样!"哈利说到,"你的管一管赫敏!"
"我....管一管?你确定?你没发烧吧!"凡林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嘿,不管怎么样...你得帮帮我!"哈利说到,"如果没有混血王子的提示,或许罗恩就已经凉凉了!"
"哦,当然..."凡林点了点头,"不过,你想要学习那上面的魔法...或许可以和我一起,在有求必应屋,我可以帮助你分割开一个单独的空间。"
"不错的主意..."哈利点了点头,事实上,就连金妮也觉得这有些危险。
"你周六还要去关禁闭?"
"是的。一个星期六,又一个星期六,就这样下去..."哈利一声叹息,"而且他还暗示,如果我不能把所有的盒子都弄完,禁闭会一直持续到明年!"
哈利发现关禁闭真的非常讨厌,因为它占去了和金妮相处的仅有的那么一丁点可怜的时间。
事实上,哈利越来越悲伤地怀疑斯内普是不是故意为之,因为斯内普留住哈利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又通常恰恰是晴朗的好天气,以致于和金妮约会的好时机就这样一次次从指缝中留走了。
哈利陷入了辛酸的回忆中,直到基米.皮特出现在他身边,递给他一封羊皮纸书信。
"谢谢,基米。嘿,这是邓不利多的!"哈利激动地说,一边打开羊皮纸,迅速扫视着,"他让我尽快去他的办公室。"
凡林有些意外。
"什么情况?"
"不知道,不过,就我一个人...他没有叫你!"
"或许是单独的培训,寻找魂器总是要有相匹配的实力,不过...你应该小心一些!"
"为什么?"
"没...你先去吧..."凡林犹豫了一下。
"我这就去看!"哈利飞快地冲了出去。
哈利以最快的速度奔出公共休息室,沿着第七层赶。途中只遇见了皮皮鬼。像往常一样,皮皮鬼朝哈利猛扑过来,朝他扔粉笔头,大声喧哗着,吵吵闹闹的对哈利的防御表示不满,最后渐远消失。
之后,走廊回归死寂。
在宵禁前十五分钟,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公共休息室。可就在那时,哈利突然间听到一声尖叫,随后就是哗啦声,于是他停下脚步,听着。
"你怎么敢——啊!"声音就来自附近一个走廊。哈利掏出魔杖,向那里跑去,在拐角处发现特里劳妮教授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她的脸被她头巾盖着,身边横七竖八地倒着些许雪莉酒瓶,有一个还坏了。
"教授..."哈利快步上前扶着特劳妮教授的手臂。特里劳妮的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子和她的眼镜纠缠着,她大声地打着嗝,拍着自己的头发,借助着哈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教授?"
"你问得倒轻松!"特劳妮刺耳地叫着,"我沿着这里巡逻,结果突然看见了某种黑魔法..."哈利没有过多在意她的话。他看看四周自己所在的位置。右边是《舞蹈中的小矮人》的挂毯,左边则是那可隐藏的,光滑的神秘石墙。
"教授,你是不是要试着进有求必应屋?"
"...预示:必须被准许才能进去?——是么?"她装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你是不是打算进有求必应屋?"哈利再次重复道。"学生的事情我不清楚。"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屋子的,"哈利说,"但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尖叫着,听上去象是受了伤。"
"我很好。"特里劳妮教授说,拉了拉她的皮巾,用她那挣得大大的眼镜盯着哈利,"我想...啊...放一些...恩...私人物品进去。"随后她开始抱怨,"龌鹾的诽谤。"
"那么,"哈利瞥着她的雪莉酒瓶,"但是你并没有进这屋子,并且把您的私人物品藏起来?"他认为这很奇特,当他想把混血王子的书藏起来的时候有求必应屋就出现了。
"噢,我可以进去的。"特里劳妮瞪着这堵墙,"可是里面有人。"
"谁在里面?谁?"哈利问,"到底谁在里面?"
"我可不知道,"特劳妮教授说,看上去对哈利的提问很紧张的样子,"我走进屋子,突然间听见一种声音,一个过去我进来时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从来没有。"
"一个声音?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特劳妮教授说,"似乎是有人发出'呵呵';的声音。"
"'呵呵';声?""对,非常开心的样子。"特劳妮点点头。哈利盯着她:"是男是女?"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你的意思是,有其他人在有求必应屋。"哈利有些意外,按理说这个时间段,根本就不是什么休息时间,而且凡林他刚刚见过...
那么,这个时间,能够游荡在霍格沃兹城堡的...哈利第一时间只能够想到马尔福了。
必须承认,这也和哈利在斯莱特林密室碰壁有关,很难理解,为什么他已经无法开启密室,而马尔福可以。
或者说,马尔福在有求必应屋?
要知道,有求必应屋是有办法分割单独空间的,比如凡林在里面就单独划分出来一个。
哈利盯着特劳妮:"是男是女?"
"我冒险的猜测是个男人哦。"特劳妮教授有些俏皮的回答着,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雪莉酒的味道。
"那声音听上去真的很高兴么?"哈利疑惑到。
特劳妮用力地吸了口气:"非常高兴。"
"是...在庆祝什么事情?"
"我可以肯定。"特劳妮抽了抽鼻子。
哈利大致的想象处那场景,就像是乌姆里奇破开墙壁来抓D.A一样。
"然后呢?"
"然后我问'谁在那里';?"
"你除了发出声音就没有别的办法认人么?"哈利有些失望。
"天眼..."特劳妮骄傲地说,整了整她的披巾和一串串闪闪发光的珠子,"透过世俗世界的'呵呵';声...看清本质。"
"哦...你说的对!"哈利急忙打断特劳妮教授的话,在过去的几年里,哈利听到了太多的特劳妮有关"天眼"的调调,即使到现在为止,哈利已经勉强认同了特劳妮的预言天赋,毕竟关于他的预言还是无比准确的,而且伏地魔对此深信不疑。
但是,哈利还是很难接受平常状态的特劳妮。
一个合格的神棍,或者,一个不折不扣的老骗子。
"那他有没有回答你他是谁?"
"没有,"她回答,"周遭的一切突然间全变黑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我头朝前脚朝后被猛得一下抛了出去。"
"难道您就没有丁点准备么?"哈利不抱任何希望地问道。
"没有。我告诉过你周围一团漆黑。"特劳妮有些生气地看着犯困的哈利。
"我想你最好还是通知邓不利多校长,"哈利说,"他会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感兴趣的,我的意思是有人把你抛出有求必应屋的这桩子事儿。"
出乎意料的是特劳妮非常傲慢地打断了他的话。
"校长已经明确表示他不想经常接见我,"特劳妮一改常态冷冷地说,"我并不是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没有价值的人,是邓不利多自己忽视了塔罗牌预示的警告!"她瘦骨嶙峋的双手突然抓住哈利的手腕。
"一次又一次地,不管我怎样预言..."然后她戏剧性地居然从她的披巾下抽出一张牌,"闪电划过城堡...灾难从天而降!"
"说得对!"哈利随声附和,"可是我还是认为您应该把情况和邓不利多校长说一下,您瞧,周围都变黑了,您和您的瓶瓶罐罐被扔了出来..."
"你这样认为?"特劳妮想了一会儿看上去好象心里斗争着要不要去见邓不利多,可是在哈利看来实际上她在把她的遭遇演说重新排练了一下。
毕竟,作为霍格沃兹的教授,然后被人从房子里扔出来,毫无疑问,教授们都在上课,现在霍格沃兹的闲人除了邓布利多...嗯...这不太合适...
除了费尔奇先生之外,就只剩下特劳妮教授了。
大家都喜欢上费伦泽的课,即使那个半人马也神神叨叨的,事实上,他们经常在私下讨论,预言课程如果真的有用的话,为什么漫长的时间以来,霍格沃兹从来就没走出过什么预言家之类的,反观教廷的神学院...
这就很糟糕了,盲目的信仰就是一群带着狂热的疯子。
"哦,来吧...我正好要和邓不利多碰头,"哈利无奈的说着,总不能坐看特劳妮教授被学生欺负,尤其现在特劳妮教授正处于一种神游天外的状态,"我们一起走吧。"
"噢,如果那样的话...好吧。"特劳妮教授笑着回应。她俯身拾起雪莉酒瓶,随手把它们丢进边上一个蓝白相间的大花瓶里。
"说起来我在我班上怎么没有看见你?"特劳妮热情地说,"你不会成为一个预言家,但是却是一个不错的预言对象,还有你的朋友,那个叫做凡林的小孩,缠绕在你们两个身上的种种..."
"不详!"哈利有些反感的回答着。
事实上,他非常厌恶自己作为特劳妮不停预言要死掉的那个对象。
"我非常担心,"特劳妮还没完,"那匹马,哦,对不起,那位半人马不知道如何用纸牌卜卦。我问他...当然...预言家之间的讨论...有没有预见到灾难临头,可是他却觉得我很滑稽,是的,滑...稽!"
她歇斯底里地吼着,哈利感觉雪莉酒都从遗弃的瓶中喷了出来。
"可能那匹马听说了我没有从曾祖母遗传到神奇天赋的谣言。这些年来嫉妒、猜忌从没停止过,你知道我是指哪些人,哈利。邓不利多校长让我在这所伟大的学校授课,给予我如此多的信任,不就是因为我曾经证明给他看过的么?"
哈利嘴里含糊地回应着,这大概就是特劳妮做过的最自豪同时也是哈利最不愿意面对的一件事。
阴一手伏地魔?
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情。
"我依旧清楚地记得我和他的第一次会面,"特劳妮用她特有的嘶哑的声音继续着,"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的,被我深深地震撼了...那天我在猪头酒吧投宿,顺便提一下,那时我有些许拮据,亲爱的孩子。邓不利多非常礼貌地通知我在旅馆房间见面。他问了我些问题,我得承认,起先,我认为他看上去似乎是病了,而且对预言抱有某种偏见...我觉得有点意外,那天我没吃多少东西,可是接着..."
现在,哈利渐渐注意起她了,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儿:特劳妮的预言改变了他的一生...关于他和伏地魔!
"接着什么?"哈利敏锐的回应着,特劳妮需要一个能够迎合他的听众,至少凯蒂她们就是这么做的。
"可是接着,我们的谈话被斯内普粗暴地打断了。"
"什么!"哈利震惊的说到。
"是的。一开始外面有些混乱,然后门飞开了,那个粗俗的酒保和斯内普站在我面前,还胡说什么走错楼梯了。我担心他正在偷听我们的谈话。你知道么,斯内普那时也在找工作,而且...毫无疑问,他正在搜集消息!总之,邓不利多看上去很想与我共事,他醉心于我的谦逊,从容,才干,并把它称之为上进心。和那个只知道从钥匙眼中偷窥的小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哈利,亲爱的?"
特劳妮回头发现十尺之外哈利停下了脚步,不禁再三呼唤:"哈利?"
也许是哈利的脸色过于苍白,特劳妮教授又关心又害怕。哈利就这样静静地矗立着,心中汹涌澎湃!时间静止了。
巨大的波涛一次次地撞击着胸中的岩石,怒吼着,翻滚着。
是斯内普!是斯内普偷听了预言!是斯内普向伏地魔告的密!是斯内普伙同小矮星彼得怂恿伏地魔杀死莉莉和詹姆!
当然,现在任何事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可是...
一时之间,哈利的胸膛简直要炸开,他清楚的勾勒出了整个过程!
"哈利?"特劳妮声音似乎从远方渐渐传来,"哈利,我想我们还是一起去见校长吧。"
"你待在这里。"声音从哈利麻木的双唇中飘出,有些嘶哑,这让特劳妮感觉很不妥。
"但是,亲爱的,我要告诉邓不利多刚才袭击的事。"
"我说!你给我待在这里!"哈利生气地咆哮着,他现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哈利跑过惊恐的特里劳妮教授身边,消失在邓不利多的滴水怪兽站岗的那条走廊,他冲着怪兽叫出口令,三级三级地跨过螺旋楼梯,疯狂的捶打着校长办公室的门。
待邓不利多平静的应答声响起时,哈利已经冲了进来。
这里变得十分的阴冷,一开门,一股寒风吹的哈利的脸颊生疼。
隐隐的,似乎有蓝色的光华一闪而逝,不过哈利并没有在意,只是怒气冲冲的看着邓布利多!
邓不利多站在窗前,遥望着操场,腕边搭着一件长长的黑色的斗篷,看起来他有些冷,正要穿上它。
"哦,你来了,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到这里来。"
听到这话,哈利反到有些犹豫了,这不是邓布利多的过错,还是说,邓布利多故意...
"是的,教授..."哈利生硬的回应着,坐到了邓布利多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一时间,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很敏感的,无论是邓布利多又或者是哈利,都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怀着对斯内普的满腔愤怒,短短几分钟内,哈利拼死一搏的愿望愈发强烈,而这种情绪也很明显地写在了脸上。
邓不利多从窗前转过身,近近地看着哈利,银边的眼镜之后,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终于邓布利多先开口了。
"你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哈利迅速撒谎道。
"什么事使你心烦?"邓布利多镇定的问着。
"我不心烦!"
"哈利,你不是一个好的大脑封闭师..."
这话像火花一样点燃了哈利心中的愤怒,一瞬间,巨大的音量从哈利的胸膛涌了上去,冲破喉咙...
"斯内普!"哈利大声说着,"是斯内普!他告诉了伏地魔预言的内容,是他!他在门外偷听,特劳妮告诉我的!"
邓布利多的表情没有变,但哈利觉得在血红的落日的照映下,他的脸更加苍白了。
过了很久,邓布利多才开口。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终于说。
"就在刚才!"哈利强忍着不吼叫,然后,突然,他再也忍不住了,"你让他在这里任教,而他让伏地魔杀了我的父母!"
"哈利,"邓布利多安静地说,"请听我说,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可怕的..."
"别告诉我那是错误,先生,不是所有的的错误都值得原谅,是他偷听了!"哈利大声的回应着,似乎想要把邓布利多狡辩的话都冲走。
"请让我说完,哈利...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那时他偷听预言的那个晚上,要清楚,在当时,他还是伏地魔手下的。当然,他会急于把它告诉他的主子。可是他不知道...他不可能知道...预言中说的是哪个男孩,也不知道他的父母会牺牲,不知道你父母会牺牲。"
哈利悲伤地大笑一声。"他恨我父亲,就像恨小天狼星一样!难道你没有发现,教授,斯内普所恨的人都是怎么死的,而活着的人又遭受到了什么样的痛苦?"
"伏地魔按照预言行动后你不知道他有多后悔,哈利,我相信那是他一生最大的忏悔,他回到了..."
"他是个很厉害的骗子,不是吗?"哈利为了让自己平静,他的声音在颤抖着,"伏地魔不也相信他是他那一边的吗?你怎么就能肯定,他在我们一边呢?如果就像是当初一样呢?他背叛我们,就像是背叛他的主子!到现在为止,斯内普依旧称呼他为黑魔王,那是食死徒才有的称呼...也对,他就是一个食死徒,和依果卡卡洛夫一样!他们都是..."
哈利像是用尽了力气,他没有动力在说下去了,这是一个相对可怕的事实,无论在什么方面!
邓不利多一时间没有说话,他看上去像是在试图下什么决心,最终他说:"我确定,哈利...我完全相信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利深呼吸了一会来使自己镇定。但这不起作用。
"但是,我不相信他!"他叫道,和刚才一样的大声,"他现在正在和德拉科.马尔福密谋什么事,就在你的鼻子底下,但你还是..."
"我们已经谈过这个了,哈利,"邓不多说道,现在他的声音变得严厉了。
"我已经明确的告诉过你我的观点了。"
"你今晚要离开学校,因此我敢打赌你不可能想到斯内普和马尔福可能决定要..."
"要干什么?"邓不利多问道,抬了抬他的眉毛,"准确地说,你怀疑他们在干什么?"
"我...他们肯定在做些什么!"
哈利边说边握紧了拳头,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凡林所说的一切都是有根据的。
马尔福密谋在学校里破坏,甚至杀掉邓布利多,而且,不仅仅在桃金娘的厕所,甚至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在有求必应屋里面。
哈利的直觉完全锁定了马尔福,袭击特劳妮教授的罪魁祸首?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你还在找那个...我是说...王子的事情?"凡林看着埋进书堆里面的赫敏。
到处都是预言家日报有关于校际比赛的资料。
可以说,赫敏已经完完全全的锁定了那个无辜的女人。
嗯...也不能说是无辜,毕竟一个醉心于黑魔法事业的女强人,怎么看,也和无辜沾不上边吧。
赫敏只是单纯的没办法接受哈利因为作弊的手段超过他,而因为这样,赫敏在嫉妒的道路上一去不返,凡林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纠正一下赫敏的。
不过,说起黑魔法...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吧,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很难界定魔法之间的概念。
凡林在邓布利多办公室的藏书中找到了一段有关于魔法的论述。
白魔法,非常接近在宗教仪式或治疗疾病时使用的魔法本来的形态。对治愈受伤或外敌的防御等,挥发相当大的效力。
但事实上,经过了战乱的时代,在白魔法中也出现了会伤害对方的魔法。
至于黑魔法,如果说白魔法师是魔力公正的利用法的话,黑魔法师就是会提出魔力黑暗面的魔法,是以有强大魔力者为对象。
且这种杀伤用的黑魔法,是以前战乱时代所开发出来而普及全世界的。为避免让它太强的威力给后世带来灾祸,曾一度被封印过。
后来封印以大部分被解开,具有更进一步的研究,这才走了诸如恶魔魔法,血魔法,甚至于更加强大的亡灵魔法。
死亡总是一个禁忌的字眼,无论在什么时期,对于人类来说,这都是无比恐怖的一件事情。
而黑魔法恰恰有很多涉及到死亡本身,或者导致于死亡的能力,自然,黑魔法长久以来一直被排斥。
然而,白魔法本身并不具备着攻击的能力,以至于,很多的攻击魔法都是通过学习黑魔法演变而来的。
虽然现如今的魔法被分为白魔法和黑魔法,但显然,随着历史的发展,白魔法也可以攻击,黑魔法也可以防御。所以这样分类已经不能完全界定魔法,必须要对魔法有新的认识。
正如不同的魔法师对不同元素的感应力不同,白魔法主要是信仰奉献的人能够完美的施展出它应有威力的魔法,黑魔法主要是信仰自我的人能够完美的施展出它应有威力的魔法,不同的元素也有偏移性向秩序或混沌的魔法,如火海术偏向使用者信仰自我,落雷术偏向于信仰奉献,但是元素本身对使用者的定义是界乎于信仰自我和信仰奉献之间才能达到最佳效果,所以多数使用元素力量的法师显得格外中立。
凡林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使用元素的力量,自然,对于黑魔法或者白魔法之间的界限就看的更加模糊一些。
当然,也有一些传闻,有关于白魔法。
有传说认为信仰光明之神的人使用的是神术,意为借用神之力量的法术,使用者使用这种力量只要不违背神的意愿是没有任何限制的,与之对应的有降神术。
而信仰黑暗之神的人使用的是魔法,意为魔之力量的法则,使用这种力量必须要遵守黑暗之神订下的各种限制条件才能利用,于是就有了咒语、手印、魔法阵的由来。
这是来自于教廷的或者某个神灵宗教的记载。
现如今,巫师更偏向于信仰自己。
事实上,从梅林时代开始,巫师们征服了异界,恶魔...邪灵...
种种的成就使得巫师这个团体逐步的脱离了神灵的掌控。
知识才是一个巫师真正的力量,这也和宗教实力分化也有一定的关系。
一些坚定的信仰者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宗教,维护自己的神灵以获得神灵的馈赠。
但现如今在这个神灵远离的年代来说,这种通过他人赠与的力量显然是不太靠谱的。
悄悄的讲,你的神灵自身难保了...
而后来的巫师倾向于对魔法分为以下几类,这类魔法又被称为近代魔法,与古代魔法的攻击性相比,近代魔法的攻击性大幅度削弱,但是各种魔法体系的建立,使得魔法可以运用的手段更加丰富。
白魔法,又名光明魔法,主要是各种治疗、结界、召唤、祝福、心灵控制,但也拥有圣光等攻击性强的范围魔法与光箭等单体攻击魔法,不过对于妖魔的体质来说,白魔法的治疗跟攻击魔法效果是等同的。
这和教廷的神术如出一辙,事实上,这二者之间就是一个东西,只是更多的巫师并不会选择这种缺乏自保能力的魔法。
青魔法,又名自然魔法,主要是各种元素的利用,水元素掌握恢复与控制,土元素掌握实体与召唤,风元素掌握大气与幻术,火元素掌握破坏与吸收,不同元素比例的组合又会衍生出复合魔法,比如水与火复合的雷魔法,土与火复合的炎魔法,水与风复合的冰魔法,水与土复合的绿魔法,因为这类魔法赋予的创造性较强,所以自然魔法是应用最广的魔法,一般魔法师指的是自然魔法师。
黑魔法,又名黑暗魔法,主要是各种强化、诅咒、攻击、转化、召唤、躯体控制,但也拥有少量结界魔法与分享他人生命的魔法,值得注意的是,黑魔法不是亡灵魔法,白魔法对于黑魔法使用者本身是没有特殊作用的,他们的体质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人类。
现在的巫师掌握了一部分最原本的原始魔法,通过黑魔法以及白魔法的演变,巫师掌握了攻击与自保的能力。
而魔法本身是无属性可言的,而青魔法的诞生与应用,更多的是通过魔力本身去对某一元素进行操控,这也就是所谓的元素亲和一说。
有天赋的巫师会在某一种手段魔法上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威力。
比如说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的水魔法与火魔法尤为得心应手,配合变形术以及一些更加纯粹的魔力应用魔法,邓布利多总是能够带给人惊喜。
这也是伏地魔忌惮的原因。
从哈利就能够看的出来,可以说,哈利就是伏地魔翻版,哈利的一切天赋都来自于伏地魔,但是凡林可以说,哈利的元素亲和绝对糟糕的一匹。
一个厉火咒都掌握不了的巫师也能玩?
怕不是石乐志呦...
哈利的天赋就在最基础的地方,基于原始魔力的白魔法或者是黑魔法。
必须承认,在诡异性上,这二者要更胜一筹,但是在绝对的破坏力面前。
我管你什么诅咒之类的,一个流星火雨砸下去,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没有什么比死人更安全的了,而且在这种破坏性的魔法面前,绝对是连渣渣都留不下的哪一种。
在邓布利多平静亲和的皮囊下,绝对也有着一颗无比爆裂的心脏。
要不总说通过巫师的魔法就能够很好的判断一个人的性格,而且,如果不是这样,邓布利多也绝对不会再伏地魔走上自我毁灭道路之后,去选择一条看不到前景的道路去和伏地魔对抗。
凡**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手心的位置,邓布利多帮助他扩大了魔力的流动,但很难说这是不是邓布利多的本意,而很大程度上,邓布利多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那个地步。
那今天哈利过去...
"怎么不说话?"赫敏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堆陈旧的材料,这些全部来源于预言家日报,当然,还有一本厚厚的霍格沃兹校史,虽然很多东西都被变相的掩盖下来,不过禁书区倒是有最真实的记载。
不过,在蛇怪摧毁了图书馆之后,平斯夫人就加强了对于图书馆的戒备。
图书馆就是平斯夫人的一切,永远不要小瞧一个爆发的女人,因为女人可是一种很有耐心的生物。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间想起来哈利去邓布利多哪里。"
"寻找魂器?"赫敏来了兴趣,甚至把那些预言家日报的旧报纸放到了一边。
"这很困难..."凡林说到,"你也知道,现在为止,只有两件魂器还没有被找到,赫夫帕夫的金杯以及不知道的东西,我并不觉得一件已经消失了很久的创始人遗物会在短时间内被邓布利多找到,最后一次出现还是在海波兹的手里..."
"可是它被伏地魔拿走了,对吧。"赫敏说到,"或许是邓布利多带着哈利去找海波兹,也许海波兹会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能够帮助我们找到金杯的下落,而且哈利不是和..."
'魂器有感应';几个字却突然间卡在了赫敏的喉咙里。
不知道为什么,赫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凡林...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你说吧。"
赫敏犹豫了一下..."我想问,魂器,我是说,伏地魔和魂器之间真的没有感应么?"
凡林愣了愣,他突然间明白赫敏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了。
魂器之间有所感应,魂器与主人之间也有感应,那么...哈利算什么?
魂器?
当然,凡林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而且邓布利多甚至少说了一件魂器。
伏地魔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七是一个非常具有魔力的数字。
传承于7的意志...
为此甚至还有一句口号。
7777777!
伏地魔会制作七件魂器,用东方的说法,人有七情,而伏地魔每每分裂一次灵魂,与之对应的,伏地魔就会抛弃某一种情感。
伏地魔不可能留下某一个,因为这会让他的心态失衡,乃至于陷入无尽的混乱。
单纯的某一种情感都会是致命的。
分裂到哈利体内的是什么?
或许是一个集合,只不过被分裂了七次才干净,但是,可以确定,哈利是伏地魔的魂器,这是他们无论做什么努力都绕不开的一个事实。
像对比而言,哈利的意志并不足以和伏地魔对抗,一但到最后只留下哈利一个,那么哈利几乎百分百的成为第二个伏地魔。
收拢了所有的灵魂残片...
"有感应,不过,很微弱..."凡林说到,"事实上,伏地魔分割的很彻底,我通过日记本还有戒指了解到的,寄居在魂器内部的灵魂根本哦没办法感知到本体的情况,这也就是为什么二年级的时候日记本的灵魂会试图借助金妮的生命重生,所以寻找魂器是必然的,但是伏地魔与魂器之间..."
"之间怎么样?"
"可能感应很微弱。"凡林说到,"毕竟我们已经毁灭了这么多个,伏地魔也没有做出应对的手段。"
"那,哈利呢?"赫敏疑惑的问着。
"说起来,哈利的感应更加的微弱,或许是预言的缘故?"凡林犹豫着,"你应该清楚,特劳妮教授虽然不靠谱但是,这并不能否定一个学科...我的意思是,我没有那种天赋,所以很难理解..."
"好吧..."赫敏皱了皱眉头,女孩对特劳妮教授真的是相当的不感冒。
年轻的身体下居住着一个苍老无趣的老女人的灵魂...
这一下绝对是得罪死了赫敏。
凡林还从来没见过赫敏对那个教授在课堂上发脾气即使是斯内普赫敏也没做到这样过,而特劳妮是第一个,当然以赫敏的性格来说也是最后一个。
在赫敏的世界里,特劳妮是具有十分重要意义的存在。
"我还是坚持我说的..."
"找海波兹?"凡林喃喃到,"应该是这样,如果真的找到了魂器,邓布利多会叫我一起过去。"
"比起这个...邓布利多教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别装傻!"赫敏翻了个白眼,"从北极回来之后你就显得很不对劲,尤其是前一段时间见过邓布利多之后,还有邓布利多...在学校里我偶尔见过他一两次。"
"在哪?"
"禁书区!"赫敏耸了耸肩膀,"我需要更加详细的资料。"
"哦,你应该叫上我..."
"所以,你又想岔开话题?"赫敏危险的盯着凡林的眼睛。
"你们两个绝对出了问题,你的身体,我还从来没见过在课堂上练习魔咒你出过问题,控制不住魔力?还有邓布利多,他给我的感觉..."
赫敏回忆了一下,感觉有些糟糕。
"我是说,邓布利多教授...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像是...黑石塔..."赫敏说到,"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形容恰不恰当,但是邓布利多给我的感觉很冰冷,甚至于有些危险,他身上冷冰冰的,在禁书区,甚至我还看到了一些...就像是那骨龙里面的灵魂之火..."
"呃..."凡林感觉有些糟糕,赫敏聪明的过分,而且鬼知道赫敏怎么会撞上失控状态下邓布利多。
"所以,邓布利多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你?别骗我,你的表情出卖了你,肯定是这样的。"赫敏肯定的说着,静静地看着凡林等待着凡林的答案。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哦,是的,我在这之前受了伤。”凡林有些无奈的看着赫敏,虽然对于女孩的关心,凡林觉得十分的受用,但是赫敏实在是太聪明了一些,有的时候,赫敏总是能够通过一些微小的细节来发掘整个事情的始末。
当然,赫敏在很多时候都想的比较多,尤其在方向不够明确的时候,就比如说倒霉的艾琳.普瑞斯,哦,该死的哈利波特……
“你受了伤?”赫敏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声音瞬间提高了几个八度。
凡林吓了一跳,这可是在霍格沃兹的公众休息室里面,赫敏这这样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果然,周围原本嬉闹的小巫师一瞬间就把目光击中了过来。
“嘿,赫敏,这没什么,别那么一惊一乍的。”凡林笑了笑,虽然感动于赫敏的担忧,但事实上,他们这个小圈子很多的对话内容都是没办法往外说的。
赫敏顿了顿,她也注意到了周围的情况。
“可是,你怎么受伤的?我是说……”赫敏凑了过来,“这几天你一直在学校,难倒你和邓布利多出去了?还有,为什么福克斯会跟着你来寝室?”
“没有,这不过是这意外,事实上,很难说这是受伤,但确确实实的,我感觉到了疼痛以及烧灼感。”凡林说到,回想起邓布利多的魔力在他的身体里乱窜的情况。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还算是可以,而且魔力充沛,也许就不是什么扩张魔力输出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和邓布利多动手了?”赫敏想了半天也就只找到了这样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说辞。
“算是吧。”凡林说到,想起邓布利多现在的状态,可以说,一心求死的念头,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邓布利多受了伤……”凡林说到,“就是圣诞节那次,我们一起去极地……”
“黑石塔?”赫敏条件反射的说出来,“亡灵?”
“嗯……”凡林点了点头,“事实上,邓布利多也没有和我说什么,但是很明显,他现在并不能够压制住自己的暴走的魔力。”
“魔力暴走,邓布利多?”赫敏惊讶的看着凡林,魔力暴走这样的事情,出现的最多也是最熟知的,就是默默然的诞生,一种巫师的力量展现形式,但是副作用也十分的明显,在魔力暴走的情况下,巫师根本就活不了多长时间。
这是需要消耗生命的。
毫无保留的输出总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这就像是一炳双刃剑,然而就目前来看,邓布利多是伤到了自己。
“这么说,邓布利多真的受伤了,魔力暴走?”赫敏不太敢相信,因为这后果实在是太糟糕了,以至于所有人都承受不了。
“恐怕是这样的……”
“那邓布利多岂不是没有多少……我是说,你应该清楚的,邓布利多教授本身的魔力很多,并不是什么年轻的小巫师能够媲美的……”
突然间,凡林愣住了,到现在凡林才算真正的明白过来,并不是邓布利多自己的决定,而是迫不得已?
鬼知道邓布利多和尼可勒梅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不过能够把邓布利多搞成现在这副样子,不能否认的,里面的情况远远要比他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呃……我想,我需要确认一下,赫敏!”想到这里,凡林就有些坐不住了。
哈利并不是他,在邓布利多面前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
而在邓布利多暴走的阶段,很难保证邓布利多还会不会把复活石交给哈利,尤其邓布利多已经打定主意要走向亡者的道路。
“确认什么?”
“你知道么,尼可勒梅死了。”凡林说到,“我想知道他们两个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你留在这里等我,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和哈利一起回来。”
“好……”赫敏犹豫着说到,“你确定不用我……”
“没事,我很快就回来了!”凡林摆了摆手,示意赫敏放心。
在通过胖夫人的通道的时候,凡林走的匆忙还撞到了纳威,不过纳威倒是不介意,并且一脸兴奋的样子。
“嘿,你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凡林有些发蒙。
“D.A的联络金币……”纳威说到,“西莫在七楼撞到了特劳妮教授!”
“特劳妮教授?”凡林有些疑惑的看着纳威,“然后呢?”
“特劳妮醉醺醺的,而且很狼狈的样子。”纳威悄悄的说到,“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西莫说,特劳妮想要往有求必应屋里面藏东西,但是被人扔了出来,现在到处都在传言,有人不满特劳妮……”
有求必应屋?
凡林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霍格沃兹还没有那个学生感袭击教授的,而且,马尔福原本就打算把消失柜放在有求必应屋的……
“哦,谢谢你纳威,这很重要!”凡林说着,就要往外冲。
“呃……我只是……话说,你要去哪?”纳威伸了伸手,但是凡林已经跑远了。
凡林匆匆的跑了出去。
已经差不多傍晚十分了,不过霍格沃兹很多的教室还灯火通明的,那是一大堆要参加O.W.L.s,这可是霍格沃兹的大事,其重要程度丝毫不下于麻瓜大学的入学考试。
事实上,经历过O.W.L.s之后,很多巫师未来的方向就会基本的确定下来,即使平常在怎么顽劣不堪的小巫师也会在巨大的压力下收起心思,老老实实的上教授准备的课程辅导。
图书馆也是一个受欢迎的地方,一年到头,这段时间应该是平斯夫人最忙碌的阶段了。
可以说,现在的霍格沃兹,除了邓布利多还有费尔奇之外,也就只有特劳妮最为清闲,所以她可以醉醺醺的,因为费伦泽完美的取代了她在霍格沃兹的作用。
当然了,凡林还想到了一个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
一个在最后要承担起给予邓布利多解脱的老男人。
这么说,马尔福这是按耐不住要动手了?
哈利在桃金娘的厕所发现马尔福以后,用魔咒彻底激怒了他?
不管如何,这也应该算是意料之中的暴露,毕竟哈利每天都盯着活点地图看,而马尔福可不知道哈利有这样的一件神器,否则,马尔福一定会请求别人帮助他在自己的名字上施展魔法。
凡林一路小跑上出去。
这确实是有些累人,格兰芬多公众休息室在格兰芬多塔的八楼,而凡林需要先下楼,然后在三楼转弯,在跑到七楼的有求必应屋。
虽然说这几乎是每天所必须得路程,但事实上,凡林还从来没觉得这一段路如此的漫长过。
凡林打算先去看一看特劳妮的情况,被马尔福袭击?凡林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马尔福绝对在有求必应屋里面做了什么,甚至于,他们很早就成功了?
那斯莱特林的密室呢?
马尔福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密室的上面,还是说,伏地魔有什么别的安排?在密室的里面?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特劳妮教授?特劳妮教授?醒一醒,特劳妮教授..."
凡林捏着鼻子把特劳妮给架起来,看得出来,特劳妮喝了很多酒,她满身都是雪莉酒的味道,而且手里还抓着一个空荡荡的酒瓶,然后毫无形象的瘫倒在七楼的地板上?
这实在是有损霍格沃兹教授的形象。
"特劳妮教授?"
凡林再一次尝试,但事实上,你根本就无法叫醒一个醉酒并且熟睡的人。
有些无奈,凡林只好把特劳妮架到一胖的石像后面,以寄望于特劳妮不会被发现,当然,幻身咒是必不可少的,就是不知道没有幻身咒的支持,特劳妮能坚持多久。
如果食死徒真的打算动手,那么几个必要的战力就一定会来,贝拉特里克斯又或者格雷伯克?
马尔福家族有德拉科出面了,在加上斯内普和几个杂鱼,很难保证这些疯子能够约束住自己的性子,即便有斯内普在。
走到有求必应屋的前面,凡林小心的在墙上刻画着沟通自己实验室的魔法阵,他要通过自己的小屋子过度到有求必应屋里面,凡林可不想一开门就和贝拉特里克斯之类的装个满怀。
这样绝对没什么好处!
炼金实验室还是老样子,金属制式的炼金台,各种各样的的坩埚,永恒灼烧的火炉让整个实验室变成了恒温的状态。
说起来,这还是拖小天狼星在美国的黑市找到的一块熔岩核心,凝聚了一座小型火山的精华,为此凡林还付出了不少的金加隆,当然还有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凡林快速的扫了一圈,他的实验室到是没有动过的迹象,看起来有求必应屋里面的人并没有发现这里,就像是凡林一直没有发现他们一样。
略微犹豫了一下,凡林就把最新改良的斗篷系在了身上,隐身兽的皮毛编织,配合上福克斯的尾羽以及龙皮的内衬。
万恶的炼金术师!
抓起几个熔岩块,收进用无痕延伸咒改良过的腰带里面,这才让凡林略微的放下心来。
邓布利多一心求死,在他死后,很难保证这些食死徒不会发狂甚至于大肆的破坏,而且,看样子斯莱特林的密室里面还有后手...
鬼知道马尔福努力了一整个学期都在做什么。
不过,可以肯定,马尔福成长的速度很快,毕竟他差一点就干掉了哈利,要不是神锋无影让马尔福失去的战斗力,或许哈利基本就可以打出GG了。
一扇木门浮现在实验室右边的墙上,通过沟通有求必应屋,门户之间的链接开放。
凡林把斗篷披上,立刻就陷入了隐身的状态。
...
"做的不错...德拉科...你的母亲会为你感到自豪的。"贝拉特里克斯狂笑着,"不像是卢修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勇气。"
贝拉特里克斯亲切的说着,一只手搂住了马尔福的肩膀。
"来吧,告诉我,现在的状况,以及..."
"邓布利多受了伤...贝拉!"一个阴沉的男嗓传了出来,这让凡林感觉十分的熟悉,不过他躲得位置并不太好,即便有隐身斗篷,凡林也不敢太过于靠前。
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可以保证,一道凡林靠近,自身的味道就会被芬里尔所察觉...
"邓布利多受了伤?西弗勒斯?这是真的?"贝拉特里克斯显得十分的惊喜,看起来她相当的信任斯内普,这或许和斯内普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约有关。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通知德拉科把你们完全的接过来!"斯内普冷冷的说到,"如果不是这样,就这几个人,还想要干掉邓布利多?"
"这是黑魔王的命令,斯内普教授!"从远端走过来一个身着黑子的女人,她的声音有些尖细,这让凡林听起来很不舒服。
同样的,这女人似乎并不受到其他食死徒的欢迎,虽然那两个身批棕色衣服的...应该是男人,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很明显的,贝拉特里克斯表示出了反感,甚至连止不住的笑容都收敛了起来。
现在的贝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头发看起来状态很糟糕,但是必须要承认,布莱克家族的基因还是很靠谱的,具体请参考小天狼星的一张婊子脸,可以说,短短的时间内,贝拉又恢复成了那个让纽特念念不忘的女人。
"我当然清楚,但是,我更知道,如果没有意外,这就是一个...送死的任务!"斯内普皱起了眉头。
"哦,当然了,当世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那女人娇笑到,"我在魔法部可是每天都在念叨着这个名字呢,而且,我们的魔法部部长很是愁闷,当然了...前任!"
凡林皱了皱眉头,这应该就是那个折磨哈利的女人,在他把乌姆里奇弄到半人马部落关起来以后,魔法部派出来接替乌姆里奇的执行司组长。
塔弗尔?
应该就是这个名字了。
在卢修斯失败后,这个女人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斯克林杰想要拿塔弗尔立威,但是耗费了相当多的经历都没有找到这个危险的女人到底去了哪里。
必须承认,这个女人对于魔法部十分的了解,而且做事相当的狠辣,还在魔法部的时候,这个女人就不是什么善茬,不然福吉也不会把她派到霍格沃兹来。
"可是他就是一个笑话!"贝拉尖声的叫到。
"哦,当然,我们的福吉...前部长确实有些蠢笨,不过,他也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不是么,或许黑魔王会留康奈利.福吉一命也说不准,说起来,康奈利部长还在魔法部任职么?"
塔弗尔在询问旁边的一个男人,凡林并不认识。
那男人摇了摇头。
这个答案并不让凡林意外,福吉怕伏地魔怕的要死,尤其是他还亲眼见证了伏地魔的归来,这个时候不老老实实的躲出去,难倒还留在魔法部和伏地魔拼命?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闭嘴,塔弗尔,不要总拿你的老情人出来说事,"贝拉特里克斯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对于塔弗尔,贝拉特里克斯绝对是打心底里厌恶。
塔弗尔很有头脑,严格来说,这也算是老朋友了,然而,二者的区别就是,塔弗尔可以重新混进魔法部,并且深得福吉的信赖,而贝拉特里克斯就不行。
作为伏地魔的死忠,贝拉就只能够去到阿兹卡班里面,然后待上十几年的时间,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从霍格沃兹的女神一下变成了印象里最糟糕的样子。
"闭嘴,贝拉,我叫你们过来并不是让你们内讧的。"斯内普冷冷的打断到。
塔弗尔一直再笑,对于贝拉的诋毁似乎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话说,这是哪里,亲爱的?"塔弗尔走到马尔福的面前,"我在霍格沃兹的时间很短,很多有趣的地方还没有完全的...发掘...这真是太遗憾了,作为魔法界最著名的摇篮,这里可是能够走出像布莱克小姐这样独具天赋的巫师,当然,以及我们最伟大的..."
德拉科有些不太自在。
事实上,时间一过,成功的喜悦就从德拉科的脸上消失了。
把食死徒从学校外面弄进来,然后完成黑魔王的任务,最后杀掉...邓布利多?
这么几个人真的能够完成这样的任务?
德拉科有些不太确定,事实上,他有些抗拒。
不管往日里德拉科如何的诋毁邓不利多,但是光是邓布利多的名字摆在那里,就不由得让人心生敬畏。
"有求必应屋,"马尔福说到,"我把消失柜藏在这里。"
"这就是有求必应屋?传言中,那间被施展了魔法的屋子,只在有人需要的时候出现。"
"是的..."马尔福点了点头,贝拉面色不善的看着塔弗尔。
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她实在是太跳脱了,而且心里变态的程度并不比乌姆里奇差多少。
"完美的计划,没有人可以发现这里对不对?"
"是的...我想应该是..."马尔福说到。
"那么,黑魔王交代的另一件东西呢,亲爱的,你又把他..."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塔弗尔!"斯内普开口到,"你的废话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你耽误了黑魔王布置的任务,我想,这种后果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
"哦,当然,当然是这样..."塔弗尔舔了舔嘴唇,"杀掉邓布利多,这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血脉膨胀,或许我可以尝试一下邓布利多的血液,来感受一下最伟大的白巫师和普通人之间的差别。"
说着,凡林分明的看到塔弗尔的形象开始发生了变化,她的身形开始拔高,大概和斯内普平行的位置,不过最显著的还是嘴里的两根尖尖的獠牙。
酒红色色的瞳孔让凡林一眼就辨认出了塔弗尔到底是什么人。
这场景显得有些诡异。
几个黑巫师,一个号称是芬里尔的狼人,还有一个显得十分妖艳的吸血鬼。
必须承认,这些吸血鬼的形象还是很好看的,有一种别样魅惑的感觉,这源自于吸血鬼本身的精神天赋,这种天赋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周围的人。
怪不得教廷会和吸血鬼不死不休的,这实在是有些违背教廷的教义。
一股带着香甜的气味散发开,不自觉的,凡林抽动了两下鼻子。
"把你的骚味收起来,记住,这是黑魔王给予你的赏赐,但是这并不代表..."
后面的话凡林没太听清,一股眩晕的感觉让凡林感到有些慌乱。
吸血鬼身上是有血毒的,这是把普通人转化成吸血鬼所必须得,但是在卢瑟福这样的亲王级别的吸血鬼身上可没有这么糟糕的感觉。
外放的血毒?
凡林赶紧封闭了自己的感官,过了好一会,凡林才完全恢复过来。
...
"对了,斯内普教授,事实上,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恢复过来,塔弗尔尽情的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什么事情?"斯内普教授皱了一下眉头。
"当然,我只是需要确定一下,毕竟我们接触的时间严格来说并不长..."塔弗尔说到,"你也知道,作为一个小女子,我总是需要确定好所有的状况..."
"你想问什么?"
"比如,阿不思.邓布利多受伤..."塔弗尔笑吟吟的说到,"事实上,这很难理解,我是说,毕竟邓布利多很强,即使黑魔王本人...在魔法部大战的结果我们都是清楚的,我不明白还有什么能够伤害到阿不思.邓布利多。"
说到这,所有人的目光都击中到了斯内普的身上。
这是黑魔王布置给他们的任务,但是杀掉邓布利多,这可不是什么有底气的事情,即使是现在的黑魔王,在奉献于死神,或者说,吞噬同化了一个邪神之后的伏地魔,凡林也并不觉得伏地魔会有把握把邓布利多永远的留下来。
"他受了伤,"斯内普说到,"虽然他没有和我说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的伤势是由我一直在负责治疗的。"
"由你负责治疗?"塔弗尔瞪大了眼睛,"没有原因的受伤,而且需要别人的辅助,很难想象...抱歉,我是说,这和我所听到的那个名字有所不同。"
"没有什么不同,塔弗尔小姐。"斯内普冷笑了一下,"邓布利多也只是一个巫师,而且他已经很老了,而且他还拒绝尼可勒梅的长生药,即使我们不动手,在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的情况下..."
"抱歉,斯内普教授,我不得不打断你一下。"塔弗尔眯起了眼睛,"看起来你很了解邓布利多的样子,这实在是让我感到意外,我以为邓布利多是那种独断的人,把所有的事情以及弱点都隐藏起来。"
"是的,他当然会这么做。"斯内普冷哼了一下,对于塔弗尔的质疑表示十分的不满。
"可是他实在是太老了,甚至都没办法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魔力。"
"可以说一下他的状况么?"塔弗尔执着的问着。
"魔力暴走。"斯内普冷冷的看着所有的人,"这也是我将要提醒你们的事情,邓布利多的状态现在很不稳定,或许他会失手在一瞬间杀掉我们之中的某一个或几个人,当然,也有可能一个最简单的魔法都释放不出来。"
"这..."
一瞬间,有求必应屋里面安静了下来。
"这就是你所说的机会...鹰钩鼻?"芬里尔.格雷伯克率先说到。
"没人...可以这么叫我!"斯内普阴沉着脸,一字一顿的说到,接着,隐藏在袖子里的手一动,一股巨力就把格雷伯克给掀飞了出去。
凡林连忙跑来,芬里尔装上了一堆破旧桌椅堆积起来的小山上面,这里离他的位置实在是有些近,凡林根本拿不准芬里尔是不会发现他。
第一千二百章
...
"停下来,芬里尔..."贝拉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拦住了要冲过去的芬里尔。
"别拦着我,我要把这个鹰钩鼻撕碎!"
"那你大可以来试一试..."斯内普冷哼的一声,举起了魔杖,"如果狼人的头领只有这种程度的话,我不得不重新考虑狼人与食死徒之间的关系,当然,塔弗尔小姐应该不会介意我这么作吧。"
"呵呵..."塔弗尔发出一阵笑声,"当然,不过,我想黑魔王也许会生气。"
"作为这次行动的领导者,黑魔王一定想要一个不错的结果。"斯内普淡淡的说到,"如果有人不信任,或者,不服从我的安排,我想黑魔王并不会介意我杀掉一些不服从管理的...毒瘤!"
几乎是一瞬间,凡林肉眼可见的塔弗尔笑吟吟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她有些绷不住了,在场的巫师,如果贝拉完全恢复过来,还能够和有防备的斯内普打上一打,但是其他人...
抱歉,或许霍格沃兹很多的教授都不怎么靠谱,但是在各自的专业上都是顶尖的存在,尤其是斯内普,他的魔药技术被邓布利多认可,而且,作为一个能够改良几千年来不断完善成型魔咒的巫师,谁也不会觉得斯内普会是个弱鸡。
"西弗勒斯说的对,我们还有黑魔王的任务,如果你觉得不爽,你可以先回到你的小堡垒去。"
"听说,你的老巢被人炸掉了是么?"塔弗尔转念一想便说到,"强壮的首领,看看你身上有多少的伤痕,都是那个血族亲王给你留下来的么,真是不小心,血族的手可是有毒的,强壮的狼王,或许私下里..."
"收起你的做派,塔弗尔,我不希望这次的行动出什么意外!"斯内普说到,眼看着芬里尔重新把他的兜帽戴上,斯内普才满不在乎的把魔杖放回到袍子里。
斯内普教授简直让凡林太意外了,事实上,凡林所认知的斯内普从来都是一种阴阳怪气的样子,像现在这么强势,这和教授的性格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所以,还有什么问题么?我的耐心不多!"斯内普冷冷的扫视了一圈。
这次塔弗尔倒是没有在继续找茬。
斯内普攻击芬里尔,这又何尝不是在警告她呢?
如果有什么疑意的话,一个不高兴,迎接她的可能就是一个阿瓦达索命咒了。
"西弗勒斯..."
"什么事,贝拉!"斯内普挑了挑眉,在场不怕他的,目前来看也就只有贝拉特里克斯一个人。
"邓布利多很信任你...对么?"
"很明显!"
"所以,你确定他受伤了...魔力暴走...我是说,邓布利多现在的状态,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
"你害怕了,贝拉!"斯内普冷淡的说到。
"我们已经失败过一次了,"贝拉难得的清醒,"我是说...你真的能够确定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信任我...正如黑魔王信任我一般!"斯内普冷冷的说到,"我在他的身边潜伏了十几年的时间,这一点我曾经向你解释过了,我想,这不需要我在重复...第二遍!"
"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纳西莎很信任你,还有卢修斯..."贝拉犹豫道,"我是想问你,如果邓布利多现在真的处于魔力暴走的状态,那么你..."
"他所有要喝的魔药都是我提供的..."斯内普说到,"为了多活几年,我专心为了邓布利多调制了一种固魔的药剂。"
"这有什么用?"
"顾名思义,固魔...稳固魔力!这是我惊心为邓布利多所准备的,以保证在他魔力失控的时候来压制他本身的魔力。"
"到什么程度?"
"并不会比德拉科要高,全方位的压制,如果在过一段时间,我想他可能会永久的损失上一部分的魔力,形成魔力结晶。"
"这是真的?"贝拉眼前一亮,"我想,我没有什么问题了,邓布利多..."
贝拉显得十分的兴奋。
事实上,凡林也不太确定贝拉现在的状态,或许阿兹卡班的经历让贝拉的心里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变化?
"当然,不过,我觉得我们最好稍微等一下,毕竟,我一个时辰之前才把魔药送过去,距离完全生效,至少还需要半个时辰。"
"哦,当然,你说了算!"贝拉难得的无比赞同其他人的意见。
以贝拉心高气傲的性格,这是非常少见的事情。
以贝拉疯狂的程度,能够让她乖乖听话的,也就只剩下伏地魔了。
"您还真是贴心啊!"塔弗尔说到,"怪不得黑魔王会这么的...信任你..."
"比起这个,我觉得我们应该敲定一下接下来的计划...而不是在这里...闲扯。"
"这是黑魔王的指示。"贝拉率先开口到,"事实上,这一次主要是杀掉邓布利多..."
说着,贝拉看向了一旁低着头不说话的德拉科。
"当然,德拉科会亲手解决他的。"
"德拉科?"塔弗尔有些意外,"你确定?德拉科去杀了邓布利多?"
"当然!"贝拉说到,"德拉科被黑魔王大人选中,而我们只不过是过来辅助德拉科。"
"就他?卢修斯的儿子?"
"有什么问题么?"斯内普看着那个说话的食死徒,"事实上,德拉科就是最好的人选。"
"面对邓布利多,恐怕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你认为你可以?"斯内普冷眼看着那个食死徒。
"当然,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那食死徒显得有些亢奋。
杀掉邓布利多,这不仅仅是一件可以吹一辈子的事情,而且还能够得到黑魔王的赏识。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禁得起这样的诱惑,而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所有人的面前。
"看来你还没有理解我们在做什么..."斯内普的语气十分的平淡,就像是在地下室威胁哈利一样。
"阿瓦达索命..."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又回到了布满星星的天空下,哈利从没觉过的庆幸。
大西洋的海水冰冷的可怕,不过哈利还是坚持着把邓布利多牢牢的卡在腋下的位置。
这是一次失败的旅行,一边想着,哈利一边朝着最近的一块礁石游过去。
万幸,这里的海水足够的平静,或许是因为在礁石区中心的地方,肉眼可见的,哈利就很轻松的找到了落脚点。
哈利把邓不利多扶到离他们最近的一块岩石上,然后自己走了上去。
他支撑着邓不利多冷湿而颤抖着的身体,努力集中精神想着他们要去的目的地:霍格莫德村。哈利闭上眼睛,紧紧抓住邓不利多的手臂,随后他感觉到了很不舒服的压抑。
带着邓布利多幻影移形,这是哈利之前从没想到过的事情,这让哈利有些后悔,后悔没有让福克斯跟过来。
不过,听邓布利多说,他出了一些小问题,现在福克斯虽然没有离开,但是并不愿意亲近他。
这让哈利有些迷茫,被凤凰摒弃?
这或许不太恰当,但是哈利又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福克斯的一应养殖工具,凡林甚至还搞来了一段棕色的木头。
用东方的话说,这是梧桐,凤凰居住在那上面。
这可让纳威还有西莫他们兴奋了好一会。
不过现在看起来,邓布利多出的问题还真是很大啊。
原本他们是来观看伏地魔的杰作,也就是被毁灭的阿兹卡班。
事实,哈利也确实看到了,原本雄伟的阿兹卡班差不多被夷为平地。
这很重要,至少到现在为止,邓布利多正式的纠正了哈利对于伏地魔一贯以来的印象。
作为被选中的人,或多或少的,哈利在和伏地魔不断地对抗中总是占有一些小小的优势。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伏地魔是不可战胜的,但是对于哈利,那也不过是一个勉强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而已。
不由得,哈利有些不太在乎,确切的说,他已经战胜了伏地魔很多次了不是么。
破坏了伏地魔的计划,这无疑是另一种意义的事实。
但是至今为止,哈利好像也只是破坏了伏地魔一些无关紧要的计划而已,就像是他父亲詹姆曾经做到的那样。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
即便是依靠着孪生魔杖的作用,哈利也远远没有达到能够和伏地魔正面抗衡的地步,尤其是在全新的力量加入之后,原本勉强平衡的天平会在一瞬间被打破,即便自己父亲的灵魂...
哈利想着,伴随着周围空间的扭曲,哈利控制不住的想要把邓布利多甩出去,但是哈利死死的拽着邓布利多的手臂,一瞬间,哈利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要冻僵了,邓布利多的身体冰冷的过分。
在哈利睁开眼睛之前,哈利知道幻影移行起作用了:咸咸的海风的味道消失了。
他和邓不利多浑身都湿漉漉的,滴着水,出现在霍格莫德的黑暗的路中间。
这是一段可怕的时间,一闭上眼睛,哈利几乎就能够看到惨淡的绿光摧毁了阿兹卡班,天空中咆哮的骷髅头,还有一条大蛇。
猛然,哈利清醒过来,他眨了眨眼,却什么也没看到;除了街道两旁闪亮的街灯和一些亮着的窗户。
"我们回来了,教授!"哈利艰难地低声说道;他突然感觉到他的心脏像针扎一样的疼。
邓布利多的身体突然失控,甚至差一点就就葬身与海洋之中...
邓不利多摇晃地站着。有一阵子,哈利还以为自己不熟练的幻影移行术不小心丢下了邓不利多;他看着邓不利多的脸,在路灯的映照下更加显得苍白无力。
"教授,你还好吗?"
"已经好多了,"邓不利多虚弱地说,他的嘴角还在抽搐着,"至少现在,我还算是有一点力气,海水确实不怎么好喝。"
接下来,最令哈利感到恐惧的是,说完这句话,邓不利多就倒在了地上,肉眼可见的,一抹蓝光就像是蠕蛇一般迅速在邓布利多的皮肤上蔓延开...
"教授...你..."哈利吃惊的看着邓布利多。
"哦,没关系..."邓布利多皱着眉头,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邓布利多的身体就又恢复了正常,不过脸色的青白却是...
"教授...没事的,教授,你会好的,别担心..."哈利拼命向四周张望着,想要寻求帮助,但是没有看到任何人。
他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无论如何必须尽快送邓不利多去校医院。
"我们必须尽快去医院,教授...庞弗雷夫人..."
"不,"邓不利多说,"我需要见斯内普教授...但是我想...我现在走不快..."
"好了...教授,听着...我现在去敲门,找一户人家,你可以待在那里...然后我就去找庞弗雷..."
"西弗勒斯,"邓不利多无比坚定地说,"我需要西弗勒斯..."
"好吧,斯内普..."哈利有些不太情愿的说着,"但是我要离开你一会儿以便我可以..."
但是在哈利走开之前,他听到了什么人跑来的声音:有人看见他们了,有人知道他们需要帮助。
哈利转过身,看见罗斯默塔女士穿着高跟的毛绒拖鞋,龙皮的女大衣,急匆匆地向他们跑来。
"我正在拉窗帘的时候看到你们幻影显形到这儿!感谢上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阿不思怎么了?"她停下脚步,喘着气,睁大眼睛看着邓不利多。
"他受伤了"哈利说,奇怪的说着,但事实上,邓布利多怎么受伤,为什么受伤,哈利完全都不清楚。
邓布利多的身上没有任何被攻击的伤痕,眼下的狼狈也不过是在冰冷的大西洋里面泡了一段时间。
"罗斯默塔女士,我现在去学校找人帮忙,您能否把校长送到三把扫帚呢?"
"你现在不能独自去那儿!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没有看到...?"
"如果你能帮我在这儿照顾他"哈利继续说着,似乎没有在听她说话,"我想你可以把他送到..."
"发生了什么事?"邓不利多开口问到。
"罗斯默塔,发生了什么事?"
"是...黑魔标记,阿不思。"罗斯默塔女士指了指天空,那是霍格沃兹的方向。
顿时她话语中的恐惧令哈利感到害怕...他转过头看向罗斯默塔女士指的方向...就在那儿,漂浮在霍格沃兹的上空。
原来之前他看到的不是幻觉,是真的,在霍格沃兹的上空真的有一个黑魔标记,只是他太认真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邓布利多的身上。
散发着耀眼绿光的骷髅嘴里有一条的毒蛇,食死徒们在进入任何一幢建筑之前都会在那儿标上黑魔标记…他们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人被谋杀...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邓不利多问道,他紧紧地抓住哈利的肩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以至于哈利的肩膀都开始疼痛了。
"一定是几分钟前,我把猫放出来时它还不在那儿,但是我上楼的时候..."
"我们必须马上回城堡,"邓不利多说。"罗斯默塔,"尽管他站着还有些摇晃,但他似乎完全不顾这些,对罗斯默塔女士命令道,"我们需要飞天扫帚..."
"在酒吧后面有两把,"她说道,看上去非常害怕,"我这就跑过去拿来..."
"不用了,哈利可以。"哈利立刻举起他的魔杖。"罗斯默塔的扫帚飞来!"
一秒钟后,"砰!"的一声巨响,酒吧的前门被撞开了,两把飞天扫帚已经沿着大街飞来,停在哈利的两边,微微的浮动着,在腰部的高度悬空着。
"罗斯默塔,请你传条消息到魔法部,"邓不利多说一边骑上离他最近的那把扫帚一边说道,"现在一定还没有人知道霍格沃兹出事了...哈利,穿上你的隐身衣。"
哈利听话的骑着扫帚,从口袋里拿出了隐身衣披上,随后消失在空气中。罗斯默塔女士跌跌撞撞地的回到她的酒吧。这时,哈利和邓不利多骑着扫帚从地面飞向空中。
他们加速向城堡飞着,哈利看了一下他身边的邓不利多,做好在他倒下时能立刻抓住他的准备,但是黑魔标记像兴奋剂一样刺激着邓不利多。
哈利还从来没见过邓布利多如此认真的时候,邓布利多弯着腰伏在他的扫帚上,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黑魔标记,他那银白色的长发飘在他身后,在夜空中飞舞着。
哈利也看着前面的骷髅标记,恐惧的感觉就好象是有毒的气体在他的体内散开,从他的大脑穿过他的肺部,向全身各个地方蔓延...
他们离开多久了?凡林、赫敏、罗恩还有金妮他们现在是否都幸运地逃离了呢?他们有没有金币上的记号召集到学校里的其他人呢?
或者是纳威、卢娜,或任何一个D.A的成员?如果是的话...自己已经告诉过他们要在走廊上监视了,并且叫他们不要待在床上,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去...如果任何一个朋友死去,他都应该承担责任的,不是吗?
他们在黑暗中飞行着,下面是他们以前走过的弯弯曲曲的小巷,哈利只听到晚上空气的在他的耳边上吹过的飕飕声,和邓不利多小声嘀咕着一些奇怪咒语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他们飞过操场的边界时他的扫帚抖动了一会儿:邓不利多正在施咒语解除城堡的保护咒,以便他们能直接飞进城堡。
黑魔标记正在占星塔——城堡的最高处上空闪烁着,这是否意味着那里已经发生死亡了?邓布利多已经路过了塔楼,下了扫帚;哈利几秒钟后降落在他身边,望向周围,塔楼附近空无一人。
通向城堡的旋转楼梯的门紧锁着。
很意外的,这里并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没有死尸。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哈利看着他们头顶上方的闪着邪恶的光的舌头是一条巨蛇的绿色的骷髅头。
或许,并没有什么食死徒,这黑魔标记...
"这是真的黑魔标记么?是不是有人已经!教授?"在标记发出的微暗的绿光下,哈利看见邓布利多用微微颤抖的手抓住了自己胸膛的衣服。
"去叫醒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虚弱但清晰地说。"告诉他发生的事并带他来见我。一路上不要做其他的事,不要和任何人交谈,不要脱下你的隐身袍。我在这里等你。"
"但是..."哈利担心的说着,邓布利多的状态让他很不放心,哈利很怀疑邓布利多是不是连魔杖...
这么虚弱的邓布利多,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老人一样。
"你发誓服从我的,哈利...快去!"
不由分说,哈利匆忙跑到通向旋转楼梯的门,但是当他的手刚触到铁制的门环时,他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奔跑的脚步声。他回头向邓布利多看去,邓布利多示意他离开那里。
哈利退了几步,抽出了他的魔杖。
突然,门被撞开了,一个人猛冲过来大喊道:除你武器!
突然,哈利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无法动弹了,他感到自己向后倒,靠在了塔的墙上,像是一尊不稳的雕像,无法移动或是说话了。
哈利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除你武器不是会使人定住的魔咒啊...而就在这时,在黑魔标记的光下,他看到邓布利多的魔杖在空中画了个弧飞到了壁垒的底部,他明白了...邓布利多用无声的咒语定住了哈利,而这使得他丧失了保护自己的机会。
邓布利多靠着壁垒站着,脸色苍白,但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恐慌或是紧张。
邓布利多仅仅是看了看解除他武器的人,说道:"晚上好,德拉科。"
马尔福向前走去,扫视着四周来查看是否只有他和邓布利多两个人。
他的眼睛瞄到了第二把扫帚。
"还有谁在这?"
顿时,跟在后面的凡林心头一紧。
不用想,那一定就是哈利了,看起来邓布利多已经提前让哈利用隐身衣藏好了。
说起来,现在也挺奇怪的。
邓布利多在一旁时刻要死掉的样子,而凡林和哈利都躲在一边,用隐身衣隐藏着自己的身形,而另一边,在威胁邓布利多,
"这是我应该问你的问题。你是一个人行动的么?"邓布利多看起来就像是在教学的课堂上。
这让马尔福变得有些拘谨。
毕竟,邓布利多也可以用这样的口吻教训伏地魔的。
"不,"马尔福有些紧张的说,"我有后援。今晚在你的学校有很多食死徒。"
"哦,哦,"邓布利多说,就好像马尔福刚刚在向他炫耀一个雄心勃勃的家庭作业计划。
"很好。你找到让他们进来的方法了是不是?"
"嗯,"马尔福喘着粗气答道,"就在你鼻子底下,而你根本没意识到!"
"聪明,"邓布利多说,"让我想象,有求必应屋?没有被凡林发现你还真是幸运,不过,我一开始以为会是那间密室里面...不过,现在都不太重要了不是么...原谅我...他们现在在哪儿?你似乎没得到支援。
"他们遇见了你的卫兵。他们现在正在下面战斗。他们不会打很久的...我先上来了...我有一个任务要完成。"马尔福紧张的说到。
"哦,那么,你必须赶紧去完成它,我亲爱的孩子。"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沉默光顾了他们。哈利以他那隐身的被麻痹的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盯着他们两个。
他伸长了耳朵听到了远处食死徒打斗的声音。而在他面前,德拉科.马尔福只是紧紧地盯着阿不思-邓布利多,而后者,难以置信地,在微笑着。
凡林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马尔福在这里干掉,或者弄出去,不管怎么样,或许这还能够和卢修斯达成一些协议。
这很重要不是么?
长久以来,凡林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卢修斯,不过,那是一个聪明人。
"德拉科,德拉科,你并不是个凶手。"
"你怎么知道的?"马尔福立刻说。他似乎发现了这回答听起来是多么的幼稚。哈利看到了在黑魔标记的绿光下,马尔福的脸红了。
"你不知道我能做什么,"马尔福更有力地说道,"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哦,其实,我知道。"邓布利多柔和地说,"你几乎杀了凯蒂.贝尔和罗纳德.韦斯莱。一年来,你一直在试图杀了我,但你越来越绝望。原谅我,德拉科,但我得说那些都是不堪一击的尝试...如此的不堪一击,诚实地说,以至于我都怀疑你是否真的把心思用在上面了...
"我用心了!"马尔福怒吼到,"一年来我一直在努力,而今晚...
突然,所有人听到一声低沉的喊叫声从城堡底部的某处传来。马尔福僵硬地向自己身后看去。
"有人打得不错。"邓布利多滔滔不绝地说,"但是你刚刚说...是的,你成功地把食死徒带进了学校,而这,我得承认,我本以为是不可能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但马尔福什么也没说:他一直听着底下发生的事,看上去几乎像哈利一样瘫痪了。
这根本...
马尔福心里在抗拒,而马尔福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可是他的身体却一直在告诉他该怎么做。
转身,然后离开这里?
凡林想着,慢慢的朝着邓布利多移动过去。
"不,别过来..."突然邓布利多扫到了凡林的位置,这让凡林有些惊讶,不过,凡林还是老老实实服从着邓布利多的安排,可是当凡林想要问什么的时候,邓布利多却率先切断了两个人的链接。
"也许你不得不自己来继续这个任务了,"邓布利多提议道,"如果你的后援被我的卫兵干掉了怎么办?也许你已经意识到了,今晚也有许多凤凰社的人在这里。啊,你其实不需要帮助...我现在又没有魔杖...我无法自卫。"
马尔福只是盯着他。
"我了解了。"邓布利多和蔼地说道,而马尔福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你很害怕,不敢在他们来之前行动。"
"我不害怕!"马尔福咆哮道,但他依然没有做出伤害邓布利多的动作。"该害怕的是你!"
"可是...为什么?我不认为你会杀了我,德拉科。杀戮并不像纯粹的假想那么简单...所以告诉我,在我们等你的朋友时...你是怎么把他们弄进来的?看上去你想了很久才找到方法。"
马尔福看上去好像正在压制自己想要喊叫或是咆哮的。他咽了一口口水,深呼吸了几下,边瞪着邓布利多,边用自己的魔杖直指向他的心脏。然后,就好像他无法自制一样,他说道:"我修理了好久没人用的坏掉的消失柜,就是去年蒙太被塞进去而消失的那个。"
"啊,啊,啊。邓布利多的叹息又像是呻吟,他闭了一会眼睛。很聪明...那是一对吧,我猜想?
"另一个在博金博克魔法商店。"马尔福如实的说着,"他们在这一对间做了一条通道。蒙太跟我说,当他被塞进霍格沃兹这边这个的时候,他被困在那里了,但他时而能听到学校发生的事,时而又能听到商店里发生的事,就好像柜子在两个地方间穿行一样,但他无法让别人听到他说话...最终他成功地幻影移形离开了那里,尽管他没有通过考试。因为这个他几乎快死了。每个人都认为这是个好故事,但我是唯一了解发生了什么的人...我是唯一了解到如果我修好了坏掉的那个柜子,就可以找到一条进入霍格沃兹的方法的人。"
"很好,"邓布利多咕哝道,"因此食死徒就可以通过消失柜到达学校来帮你了...很聪明的计划...嗯,正如你说的,就在我鼻子底下..."
"是的,"马尔福说道,就好像他很奇怪地从邓布利多的赞扬中得到了勇气和安慰一样。
"是的,没错!但是也有一段时间,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不是么,当你不确定你是否能修好柜子时,你就去求助一些粗暴的未经合理计划的方法,比如试图送我一条诅咒了的项链却送到了别人手里...在酒里放毒,尽管我只有很小的可能喝到..."
"是的,你仍然没有意识到这幕后是谁在指使的,是吗?"马尔福冷笑着说,邓不利多的身体沿着墙壁向下滑了一点,他的双腿显然不能支撑住整个身体的重量,哈利无望的挣扎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想要挣脱困住他的魔咒。
"在我看到了事实之后,我明白了,"邓不利多说,"我确信那个人就是你。"
"那么,你为什么不阻止我?"马尔福问道。
"我试过了,德拉科。我命令斯内普教授监视你。"
"他没有听你的命令,他答应我母亲..."
"当然,他是那样跟你说的,德拉科,但是..."
"他是一个两面派,你这个愚蠢的老人,他并没有在为你做事,那你却认为他是!"
"我们必须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有分歧,德拉科。我信任斯内普教授..."
"很好,你现在根本无法控制局势!"马尔福冷笑道。"他给予我很多帮助...想要为他自己争得荣誉...想要参加一些行动...
"你在做什么?你在研究项链吗?那是愚蠢的,它能够吹开所有东西...
"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我在有求必应屋里做什么,他明天早上才会醒来,那时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他再也不会是黑魔头最看重的人了,他没有任何东西能与我相比,没有任何东西!"
"非常令人满足,"邓不利多温和的说。"当然,我们都喜欢欣赏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出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你一定有同谋...霍格莫德的某个人,那个能伤害凯蒂的人是那个...那个..."邓不利多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就好像他睡着了一样,"...当然...罗斯默塔。她被摄魂咒控制多久了?"
"你最后才知道的吗?"马尔福嘲笑他说。楼下又传来另一声大叫,比上一次更响。马尔福不安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又看向邓不利多。
邓不利多继续说了下去,"所以可怜罗斯默塔的被迫埋伏在她自己的盥洗室里把项链交给任何一个独自进来的霍格沃兹的学生?至于有毒的蜂蜜酒...罗斯默塔自然能够在把它交给斯拉格霍恩之前下毒,相信那是我的圣诞礼物...是的,很巧妙...非常巧妙...当然,可怜的费尔奇不会想要检查一瓶从罗斯默塔的店里卖来的东西...告诉我,你怎样和罗斯默塔交流?我认为我们监控了所有学校内外交流的方法。"
"魔法钱币,"马尔福说,就好像他被强迫着说话一样,虽然他拿着魔杖的手在剧烈的晃动。"我拥有一个而她拥有另一个,我可以给她传递信息..."
"这是不是去年那个自称为邓不利多军的组织使用的秘密联络方法?"邓不利多问。他的声音听上去很轻,并且他似乎很健谈,但是哈利看到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向下滑了两英尺。
必须承认,校长十分的阴险,如果不是提前有准备,凡林都以为邓布利多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他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好,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是的,我从他们那里得到启发,"马尔福说,露出扭曲的笑。"我从泥巴种格兰杰那里得到启发,想到在蜂蜜酒里下毒,因为我听到她在图书馆里讨论费尔奇不能识别魔药的事..."
"不要在我面前使用那个无礼的词,"邓不利多说。
顿时马尔福发出刺耳的笑声。"我要杀你的时候你还介意我说'泥巴种';?"
"是的,"邓不利多说,哈利看到邓不利多的脚又向前滑了一点,但他仍然努力的想要站直。"但是如果你要杀我,德拉科,现在你已经友好几分钟的时间了。我们俩单独在这儿。我比你更无助,你可以轻易的解决我,但是你仍然没有行动..."
马尔福的嘴不知不觉的扭曲了,好像他尝到了什么很苦的东西。
"现在,关于今晚,"邓不利多继续说,"我有一些迷惑这些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你知道我离开了学校?但是,当然,"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罗斯默塔看到我离开了,我确信她用魔法钱币通知你了..."
"是的,"马尔福说。"不过,更多的是斯内普,他给了你魔药,这才是..."
"我的确是喝了一些魔药...然后我回来了...在经过一些改变之后。"邓不利多喃喃的说。"所以你决定为我设计一个陷阱?"
"我们决定把黑魔标记放在占星塔的上空,让你尽快赶到这里来看谁被杀了,"马尔福说。"并且这个方法奏效了。"
"...是的,呃,不..."邓不利多说。"但是是我将被杀吗,那么,还没有人被谋杀吗?"
"某个人的死,"马尔福说,他的声音似乎提高了八度。"一个你们的人...我不知道是谁,那里很黑...我从尸体上垮了过去...我想在那里等你回来,可是只有你的凤凰社的人闯了进来..."
"是的,他们这样做了,"邓不利多说。下面传来了一声巨响和一些尖叫声,比前两次更响,那声音听上去是人们在螺旋形楼梯上战斗的声音,那楼梯通向邓不利多,马尔福哈利还有凡林所站的地方。
哈利心脏在他无形的胸腔里猛烈的跳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有人死了...马尔福从他的尸体上走过...但是他是谁?
"没有时间了,一条路或者另一条,"邓不利多说。"所以让我们讨论一下你的选择,德拉科。"
"我的选择!"马尔福大声叫道。"我手里拿着魔杖站在这里...我要杀了你!"
似乎是想要找到一点勇气,马尔福大声的吼出来。
"我亲爱的孩子,让我们不要再有任何伪装了。如果你要杀了我,你会在你解除了我的武装之后立刻杀了我,你不会停来和我进行这次关于方法和手段的愉快的谈话。"
"不,这只是在证明你的愚蠢,邓布利多!"马尔福失控的吼叫着,"就如同你现在正在做的,斯内普背叛了你,你这个愚蠢的老人,他把食死徒叫过来,他接手了后面的整个计划,包括你的受伤,魔力暴走..."
"我信任他,德拉科!"邓布利多平静的看着马尔福,他的身体不在下坠,而且邓布利多也没有丝毫想要把魔杖捡起来的意思。
"所以,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也有些不耐烦了,事实上,今天确实让我感到有些疲惫了,所以,来吧,德拉科!"邓布利多平静的说着,没有任何的反抗。
马尔福的手有些颤抖,肉眼可见的,原本寒冷的天气,马尔福的额头却冒出了许多的汗水。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但是马尔福依旧没有任何凝聚魔力的意思。
"我没有任何选择!"马尔福说,他突然变得和邓不利多一样苍白。"我必须这样做!他会杀了我的!他会杀了我们全家的!"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我不能...我不得不这么做..."马尔福脸色苍白的重复着,"他会杀了我们全家的,黑魔王..."
马尔福有些痛苦的说着,突然之间,哈利觉得马尔福有些可怜。
不管怎么样,马尔福都没有真的对他下杀手,在桃金娘的盥洗室,马尔福只是把他击倒在地,并且给了他足够长的时间来反应。
哈利后来才想明白,当时马尔福可能并没有打算把魔咒落下,不然,马尔福不可能在那种失控的情绪下收手。
哈利当时并没有打过马尔福,也确实,马尔福的战斗能力很强,不然也不可能...
但是,把食死徒弄进学校...忽然,哈利眼前一亮。
哈利提醒过凡林,而且还有黑魔标记,看起来释放了很长时间的样子那么凤凰社的人...
"我明白你的立场很艰难,"邓不利多安慰着说到。"所以,为什么你没有想过我以前不揭穿你的原因?因为我知道如果伏地魔知道我怀疑你的话他会杀了你的。"
马尔福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有点退缩,但是,邓布利多的话却让他感觉到更不舒服。
不过,马尔福并不怀疑邓布利多所说的,没有揭穿他。
因为这里是霍格沃兹,而眼前这个老人,邓布利多,正是这个学校的核心掌控者。
或许邓布利多知道的没有那么详细,但是在桃金娘的盥洗室,哈利波特的出现却也提醒了马尔福。
波特那个蠢货都发现的事情,邓布利多根本没理由发现不了,这里是霍格沃兹,邓布利多坐在校长办公室,只要他想,就能够沟通一切的幽灵挂相。
即便是斯内普在帮助他,而且早早的,自己把消失柜放在有求必应屋里面修好,马尔福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万无一失的事情。
万幸的是,桃金娘很好骗,斯莱特林的密室...
突然,马尔福感觉到有些恶心,伏地魔要求他在斯莱特林的密室放置一些东西,那种糟糕的魔法阵还有诡异的黑色材料让德拉科有一种濒临灭亡的绝望感。
或许也正是这东西彻底摧垮了德拉科的心理防线,以至于让德拉科在最紧要的关头失控。
德拉科曾经很崇拜黑魔王,但是,那也仅仅是曾经。
任谁面对死亡的威胁也都没办法无动于衷,即使在伟大的人,在得知必死的情况下,也要闭上眼睛来驱散对于即将到来的毁灭,更何况,马尔福并不是一个伟大的人。
德拉科很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
他害怕失败,伏地魔杀掉他全家,但同时,杀掉邓布利多?
这也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
邓布利多可以死亡,死于诅咒,死于毒药,但唯独,马尔福并没有想到过在霍格沃兹的天文台上,他站在邓布利多的对面,用魔杖对准邓布利多的身体,即使邓布利多手里空无一物。
"我不怕跟你谈论你的任务,我知道你是被委托的,事实上他用摄魂术与你对抗,"邓不利多抬了抬眼皮继续说到。"但是现在在最后的时间里,我们可以坦诚的对话...没有任何伤害事件,你没有杀任何人,可是你非常幸运,你无心伤害的受害人幸免遇难...我可以帮助你,德拉科。"
"不,你不可能。"马尔福说,他的魔杖颤抖的厉害,因为恐惧,让马尔福头一次对自己手里的魔杖如此的抗拒,但同时,又牢牢的握住,就像是救命稻草,即使脆弱,显得不堪一击。
凡林突然有些同情马尔福。
这是伏地魔对马尔福家族的报复,毫无疑问,卢修斯激怒了伏地魔。
连年的失败,再加上卢修斯的不作为。
这曾经是伏地魔最信任的一批人。
布莱克家族的雷古勒斯还有贝拉特里克斯,外加上卢修斯.马尔福!
作为伏地魔生命的一部分,魂器被分出去三个让伏地魔最信任的下属进行保管。
当然,雷古勒斯是一个意外,伏地魔只是需要一个来替他死亡的东西,然而因为巫师长久以来对家养小精灵的偏见导致了伏地魔低估了克利切。
他的魔法并不是万无一失的,至少不那么完美,至少,家养小精灵的能力没有算在其中。
克利切逃了出来,带着那山洞的信息,然后就是雷古勒斯的背叛。
这大概是伏地魔所有魂器中,最先失控的一件。
至于其余的魂器,赫夫帕夫的金杯被伏地魔交给贝拉特里克斯进行保管,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那个十六岁少年记忆的全部被伏地魔交给了马尔福家族,封锁在马尔福庄园的宝库。
拉文克劳的冠冕...就像是所有的霍格沃兹人一样,伏地魔把它藏在了霍格沃兹最好用的藏身处。
马沃罗的戒指被放在了废弃的小屋里,这大概是除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之外,伏地魔最用心布置的地方,在过去,这也导致了邓布利多的死亡,而不是像现在,选择性的离开。
已知的魂器里,无论是伏地魔亲手的布置,又或者让他忠心的食死徒保管,除了贝拉特里克斯以外都出了问题。
可以说,贝拉是唯一一个对伏地魔忠心到狂热的巫师,一个女巫师(脑残粉!)
虽然,这可能不太严肃,但事实证明,只有情感的联系才是保证忠诚的唯一方式。
如果背叛,那肯定就是在情感上出现了问题。
这样算起来,伏地魔还真是值得庆幸,在他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牢牢的把贝拉特里克斯绑在他的身上。
这大概是伏地魔做过的最划算的一比投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玩弄人心,把杀死邓布利多的任务交给一个十七岁的巫师。
"没人能做到,他让我这样做,否则...否则他就会杀了我。我别无选择。"马尔福悲痛的说着,这就是最标准的伏地魔的做派。
"如果你死了他就没法再杀你了。快到正确的一方来,德拉科,我们能把你藏起来,比你想得还要好。我还可以今晚就让凤凰社的成员到你母亲那里同样的保护她。你父亲现在在...在马尔福庄园是安全的...在需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保护他...到正确的一方来,德拉科...你不是一个杀手..."
马尔福盯着邓不利多。
"但是现在太晚了,不是吗?"他缓缓的说着,"他们认为我会死的,但是我还在这儿...而你在我的控制之下...我是唯一一个拿着魔杖的人...你在我的控制之下..."
凡林有些无语,殊不知,他现在就隐身坐在天文台的窗沿上,而哈利...哈利应该是被邓布利多控制起来了,不然的话,有这废话的功夫,马尔福早就凉凉了。
不过,那些食死徒还真是该死啊,同时也要比凡林想象的强得多。
或许他们每个人都清楚,伏地魔用到他们的时候越来越少,如果在完不成什么任务的话,那他们就彻底没有用了。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尤其是在黑魔王变得越发没有人性的时候。
"不,德拉科,"邓不利多平静的说。"这是我控制的,而不是你的,这就是现在的问题。"
马尔福没有说话。他的最微微的张开,他拿着魔杖的手仍在颤抖着。
哈利觉得他看见魔杖几乎掉了下来。但是雷鸣般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几秒钟之后,当五个穿着褐色长袍的人从大门冲进来的时候,马尔福让开了路。
哈利仍然不能动,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恐怖的五个陌生人:他们看上去向是在楼下赢得战斗胜利的食死徒。
一个看起来很粗笨的男人永他那双不成对的眼睛凶恶的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哈哈大笑。
"邓不利多被逼到绝境了!"他残忍的笑着,然后看向一个结实矮小的女人,她看上去向是他的姐姐,她笑的更为开心。
"邓不利多没有魔杖,邓不利多正孤单一人!做得好,德拉科,做的很好!"一个尖锐的女声说到。
"晚上好不利多平静的说,好像他在欢迎那个男人参加一个茶会。"让我意外,塔弗尔女士也过来了...您很迷人...事实上,我很遗憾在你从霍格沃兹任职的时候我不在学校里面。"
塔弗尔把兜帽摘下来,露出她精致的脸。
但事实上,这让哈利变得更加的不安,他可是被塔弗尔折磨了好长一段时间,这可能会成为哈利未来日子中的阴影,这个女人的变态程度并不比乌姆里奇低到哪里去。
隐藏在好看面孔下的恶魔?
值得庆幸的是,塔弗尔并没有乌姆里奇那般令人过于反感,或许这就是差距吧。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的时候确实要比人与狗之间的差距大的多。
"这还真是让我感到荣幸,邓布利多先生,没想到您是一个如此风趣的人,不过...你认为你的小玩笑将在你走向死亡的时候帮助你吗?"塔弗尔笑吟吟的,嘴角露出一节尖牙。
哈利这才看到塔弗尔的变化。
高挑,尖牙,略显魅惑的脸配合上酒红色的瞳孔。
塔弗尔也是一个吸血鬼?
"玩笑?不,不,这些是礼貌,"邓不利多回答说。
"那会令我感到荣幸,邓布利多先生。"塔弗尔舔了舔嘴唇,似乎对于邓布利多的礼貌十分受用。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塔弗尔一样拥有耐心!
"干掉他,"站的离哈利最近的陌生人说道,那是一个身材庞大,四肢瘦长的男人,他拥有一头黯淡无光的灰发和胡须,他黑色的食死徒的长袍看上去让人有压抑感,很不舒服。
他的声音和哈利所听到过的所有的声音都不同:一种令人焦躁的声音。哈利闻到很浓的混合着泥土、汗水和容易混淆的血液的味道。他肮脏的手上有长长的泛黄的指甲。
"是你?芬里尔?"邓布利多意外的问着。
"是的,"他的声音刺激着其他人。"高兴看到我吗?邓布利多!"
"不,我不能说我..."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塔弗尔和格雷伯克,他都曾经教导过,然而,只有格雷伯克,会让邓布利多感到十分的厌恶。
一种趋近于本能的抗拒,因为狼人身上的血腥气实在是太浓郁了。
血腥的气味不断冲击着凡林的感官。
他一直跟着马尔福,所以,凡林并没有理会这些食死徒到底做了什么。
不过,现在看起来,芬里尔已经吞噬过霍格沃兹某人的血肉了?
这就是狼人讨厌的地方,吸血鬼还能够克制自己对于鲜血的渴望,而狼人这种东西,一旦尝过了血肉的滋味,就再也戒不掉了。
一群没有脑子的野兽。
凡林的脸阴沉下来,在窗沿上紧紧的盯着芬里尔。
似乎是有所感应,芬里尔谨慎的看了一圈。
这里实在是有些空旷,根本没有人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顿时,芬里尔.格雷伯克笑了,露出了锋利的牙齿。血流过他的下巴,他慢慢舔着嘴唇,极其恶心。
"但是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小孩。"邓布利多语重心长的说着,语气开始变得冰冷。
他认识芬里尔,在芬里尔还没有成为狼人首领的时候。
"邓布利多我现在感受到了!"芬里尔陶醉的说着,用异于常人的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你已经开始在不是满月的时候攻击对吗?这是很不寻常的...你已经发现人类的味道很新鲜所以一月一次都不能满足?"
"非常正确,"芬里尔.格雷伯克说到,"那吓到你了是吗?邓布利多,你害怕了?"
"好吧,我不能假装那没有令我觉得恶心,"邓布利多说到,"同时,是的,我有点震惊德拉科此时会邀请你到这个都是人的,他朋友所在的学校..."
"我没有,"马尔福有气无力地说到,他没有看芬里尔.格雷伯克,甚至不愿多瞥一眼,"我不知道他会来..."
"我不想错过一趟霍格沃兹的旅行,邓布利多。"芬里尔格雷伯克刺耳的说到,不等他喉咙狠狠地发出美味,美味...的声音。他抬起黄色的手指甲,拉着自己的前牙,斜视着邓布利多。
"我可以把你当作餐后甜点,邓布利多..."
"不行,"另外一个男性食死徒尖锐的说到,他有着一张看起来笨重残忍的脸,"我们有命令,德拉科来做。"
"哦,是的,我们已经停留了足够长的时间。"贝拉特里克斯有些像笑,"现在,德拉科,快点。"
马尔福到底露怯了,他看着邓布利多有些惊恐,尽管他现在十分苍白,比平时虚弱很多,他已经在支撑着的墙上滑下了许多。
"总之他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你问我!"一个长相不太协调的男人对着她咯咯傻笑的姐姐说道,"看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言语?哦,无用的反抗,迟钝的反应,谁也救不了你,邓布利多。"
一时间,几个食死徒都笑了出来。
杀死邓布利多的任务,这绝对会让他们在食死徒的世界吹嘘整整一辈子。
"来吧,德拉科,动手!"贝拉不耐烦了,开始催促德拉科。
但在那一瞬间,下面的混乱中传来一个声音呼喊道他们封锁了楼梯——昏昏倒地!昏昏倒地!
哈利的心开始跳,四个人没有消灭全部对手,仅仅爆发了塔顶的战斗,而且,那声音哈利感觉无比的熟悉。
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虽然说这个教父并不怎么靠谱,但是放在现在,绝对就是救命的良药。
"现在,德拉科,快点!"一件残忍的男子怒道。但是马尔福的手抖得如此厉害以至于他都无法瞄准。
"我来,"芬里尔.格雷伯克咆哮道,他伸出手移向邓布利多,牙齿都露了出来。
"我说过不行!"残忍脸的男子喊道,一道闪光,狼人狂怒地退到一边,他打中了城墙。
哈利的心跳得如此激烈以至于他觉得不可能没人听见他站在这里,可是他被邓布利多的咒语定住了,如果他能动,他就可以从隐身袍底下射出一个魔咒...
"德拉科,快行动!要不然你就靠边站让我们其中一人..."塔弗尔尖叫道,这让她感觉十分的不安,他们闲扯了太长的时间了。
但就在这时,通向壁垒的门再一次被撞开了,斯内普站在那里,手里紧握着他的魔杖,他用他黑黑的眼睛扫视着眼前的场景,从倒在墙边的邓布利多,到那四个食死徒包括发怒的狼人,和马尔福。
"我们遇到了一个问题,斯内普,"那个矮矮胖胖的食死徒说,他的眼睛和魔杖都直指着邓布利多,"这男孩似乎无法..."
但是另外一个人在叫着斯内普的名字,声音非常微弱。
"西弗勒斯..."
这个声音比今晚经历的任何事都更能使哈利感到害怕。
第一次,邓布利多在恳求。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前走去,粗暴地把马尔福推到了一边。三个食死徒无语地退后了。甚至连狼人也好像被吓到了。
斯内普凝视着邓布利多,反感和仇恨蚀刻在他粗糙的脸部线条上。
"西弗勒斯...请..."邓布利多有些虚弱的说着,可是他的身体似乎并不能在支撑下去了。
斯内普举起了他的魔杖直指着邓布利多。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从斯内普的魔杖的尾端射出,直接击中了邓布利多的胸部。哈利的恐惧的惨叫没有喊出声;陷入沉默而无法动弹的他,不得不看着邓布利多被抛向空中:一瞬间他似乎在闪着光的骷髅头上方悬浮着,而后他缓缓地落下,像是一个用碎布做的玩偶,越过了城垛离开了视野。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哈利感觉自己的身躯似乎也被抛到了虚空之中;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刚刚那件事不可能发生……
自己看到了什么?
斯内普杀掉了邓布利多?
直到现在,哈利依旧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
就在几分钟之前,马尔福没有过来的时候,邓布利多还一再要求哈利去吧斯内普找过来。
然后,斯内普真的过来了,带着他的魔杖还有一大堆的食死徒。
斯内普冷漠的看了看地上的两把飞天扫帚,然后迅速的转身,把所有的食死徒收拢起来。
“赶快离开这儿,快点。”
斯内普说着,他抓住马尔福的后脖颈,用力的把他推到了几个人的前面并跑出大门外面。当他们离开大门的时候,哈利发现自己能够再次活动了。
可是他像死了一般的定定地靠着墙壁,不是因为魔咒,而是恐惧和震惊。
他一把甩开了隐身斗篷,这时候那个最后离开塔尖的长着野兽一般残忍脸孔的食死徒正在穿过大门试图逃走。
“昏昏倒地!”哈利手持魔杖大喝到。
那个食死徒就像被人从背后用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了一下,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全身僵硬,就像个蜡像一样,但他还没有摔在地板之前,哈利已经从他身上跳了过去,顺着昏暗的塔楼阶梯追了下去。
恐惧在撕扯着哈利的心……他必须要到邓布利多那里,他还必须要抓住斯内普……这两件事情是紧紧联系的……如果早先他能做到这两件事情一切就不会发生……邓布利多就会不死……
他跳下的楼梯的最后十个台阶,在落下的地方站住,手里面举着魔杖。
灯火昏暗的走廊里面到处都是烟尘;似乎半个天花板都已经塌陷了下来;他的面前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着,但即使是他在试着辨认出谁和谁在打斗的同时,他仍然听到了那个他憎恨的声音喊道,“任务完成了,赶快离开这儿!”
他看到斯内普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的拐角;他和马尔福从楼下的混战之中脱身逃走了,而且似乎没有受伤。
哈利赶紧追了过去,这时候混战中的人群里面冲出一个人朝哈利扑了过来:是那个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
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狼人恐怖的爆发力让她一下就接近了哈利的身体。
哈利还没来得及举起魔杖他就已经扑到了他身上:哈利朝后倒了下去,一大团脏兮兮的头发紧紧地顶着他的脸,鲜血和汗水混在一起的恶臭充斥着他的嘴和鼻孔,他的喉咙已经感觉到了狼人嘴里喷着热气的贪婪的呼吸……
“给我滚开!”哈利吃力的抽出手,用魔杖硬捅了一下芬里尔。
这是凡林教给他最简单的方式,如果你被狼人之类的生物跳脸,什么咒语都不要用,那样只会让狼人咬断你的脖子。
而需要做的很简单,相信你的魔杖,捅他一下,然后尽可能的魔力爆发。
顿时,哈利感觉到自己的魔杖给予了他最好的反馈,芬里尔的身体迅速的离开他,魔力的爆发把芬里尔直接给掀飞出去。
不过,还没等哈利站稳,于此同时一道绿光朝他这里飞了过来;哈利连忙低头躲开了,这是贝拉特里克斯的索命咒,这个疯子,。
没犹豫,哈利又一头冲进了混战的人群。
他的脚被地板上的又软又滑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地上躺着两个人,脸朝下躺在一滩血泊中,但现在没时间去查看了。
就在这时,哈利看到一团像火焰一样的红头发从他面前闪过:她被那个叫阿米卡斯的矮胖的食死徒困住了,现在正不断的躲避着朝她飞来的一道又一道魔咒;阿米卡斯一边发射魔咒一边咯咯的傻笑着:“钻心剜骨……钻心剜骨……你不能永远这么躲下去的,小美人……”
那是金妮,她正在被一个食死徒用钻心咒追杀。
哈利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充血,就像是进入了斯内普曾经讲述过的,用黑巫术激发的狂战士一样,哈利觉得自己的瞳孔都微微的发红。
当然,这可能是错觉,不过,那个女人……
“神锋无影!”哈利毫不迟疑的举起手中的魔杖。
魔咒击中了阿米卡斯的胸口:一道巨大的贯通伤口出现在阿米卡斯的身上,他痛得像杀猪一样尖叫了一声,同时被抛过半空撞到走廊对面的墙上,最后又从墙上滑了下去,留下一道猩红的血迹之外,就消失在正和食死徒战斗着的罗恩、麦格教授和卢平的身后。
在这群人最前面,哈利看到唐克斯正和一个黄头发的大块头巫师对抗着,他正把成打的魔咒朝各个方向发射出去,魔咒在他们四周的墙上反弹开来,击碎了石头,打破了附近的窗子……
一时间,巫师的破坏力展现的淋漓尽致,哈利突然明白了自己学习并掌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巫师,魔法……
果然,除了知识以外,战斗才是巫师最重要的部分。
“哈利,你从哪儿来的?”金妮冲他喊道,但哈利没有时间回答她的问题。他低着头向前冲了过去,险险地避过从头顶掠过的一道闪光。绝对不能让斯内普逃走,他必须追上斯内普……
“别让他跑了!”麦格教授有所感应,所以立刻在后面喊到。
哈利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的扫视了一眼,小天狼星在此之前已经追了出去,而凡林……
赫敏在这里,事实上,哈利希望能和凡林一起去,这样,他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把那几个人,全部杀死在这里!
不过,哈利也没有过多的停留。
哈利一眼看到那个叫阿莱克托女食死徒用手抱着头顺着走廊逃了出去,她的勉强的哥哥跟在后面。
哈利冲他们那边追了过去,但是脚下又绊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就跌倒在什么人的腿上。他回头瞅了瞅,发现圆脸盘的面色苍白的纳威的平躺在地板上。
“纳威,你还好吧……?”
“我很好。”纳威低声说,一边用手按着肚子,“哈利……斯内普和马尔福……刚跑过去……”
“我知道,我正在追他们!”哈利说着一边俯在地面上朝那个不断制造混乱的大块头的食死徒发射了一道魔咒。
哈利已经不在乎到底是什么魔咒了,总之,这些人都该死。
从霍格沃兹搞破坏的食死徒,哈利完全不想坚持什么所谓的底线。
魔咒击中了他的面部,巨大的爆炸使得他痛得嚎叫了一声,肉眼可见的,那食死徒的脸变的模糊一片,或许是一个爆破咒,哈利看到了森森的白骨露了出来,不过,那食死徒的生命力超乎想象的顽强。
他摇摇晃晃地转过身去,踏着重重的脚步跟在那一对兄妹后面逃走了。
哈利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身后传来的打斗声和其他人喊他回来的叫声,还有躺在地上不知道伤势如何的纳威的微弱的呼唤,他都顾不得理会了,他沿着走廊追了下去。
他转过走廊拐角,旅游鞋上还粘着的湿滑的鲜血;斯内普是这一切的主谋。
难道他现在已经穿过了有求必应室里面的橱柜成功逃脱了吗?或者凤凰社的人已经采取了保护措施防止食死徒从那条路线逃走?
他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除了他自己跑在空无一人的走廊的脚步声和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忽然他发现了一个粘满血迹的脚印,这脚印说明至少有一个逃跑中的食死徒正朝着大门方向跑去……
哈利的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关于食死徒所做的一切全部涌上心头,包括霍格沃兹的防御部署,哈利原来听凡林提起过,起初他还不怎么在意,但是现在,哈利突然觉得这真是无比的重要。
现在看起来,麦格教授接手了霍格沃兹的防御,而且,有求必应室确实已经被封锁了……他又转过一道拐角,一到魔咒从他身边飞了过去;他赶紧躲在走廊旁边一幅盔甲的后面,魔咒击中盔甲让它炸散了架。他看到那对食死徒兄妹正在前面沿着大理石的阶梯逃走,他对准了他们发射魔咒,但仅仅击中了两旁的戴假发女巫的画像,画像尖叫着躲到了旁边的像框里面。
当哈利从盔甲碎片里面跳起身来,他听到了更多的喊声和尖叫声;城堡里面的其他人似乎也被惊醒了……。
哈利急忙沿着城堡的一条捷径追了下去,希望能够赶在那对食死徒兄妹的前面追上斯内普和马尔福,他们两个现在一定已经逃出城堡了。
哈利凭记忆在一个隐藏的阶梯半路上跳下了看不见的几阶,最后在尽头处撞开了一条挂毯来到另一道走廊里面,走廊里现在正站着一群穿着睡衣的不知所措的赫夫帕夫的学生。
“哈利!我们听到叫喊声了,还有人在说黑魔标记……在天文台……”厄尼.麦克米兰有些慌乱的开口说道。
“让开!”哈利怒吼道,这把厄尼吓了一跳,现在哈利身上到处都是血迹。
哈利一边把两个男孩用力推到两旁,一边冲到楼梯平台,跑下剩下的几阶阶梯追了过去。
城堡的橡木大门已经被咒语击开了,门前的石板地面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几个吓坏了的学生靠着墙挤在一起,有一两个还在用手捂着脸,全身抖个不停。
格兰芬多的积分沙漏也已经被魔咒击中了,里面的红宝石不断的掉落下来,砸在石板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哗哗声响。
哈利穿过大厅来到城堡前面黑黝黝的空地上:在草坪远处的另一边,勉强地能够辨认出五六个人影来,他们正朝着霍格瓦彻的大门方向跑去,而一旦越过了大门,他们就可以幻影移形了……从外表隐约可以看出那个黄头发的大块头食死徒,而跑在他前面的那两个人正是斯内普和马尔福……
哈利拼命地朝他们追了过去,他的肺里灌满了夜晚冰冷的空气;他看到远处偶尔闪过一阵光芒,照亮了前面他正在追赶的几个人的身形。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事实上,哈利并不不知道那光芒是什么,但还是继续追赶着,那就像是一道指引,指引着哈利该怎么去做。
不过,现在的距离还不够近……哈利还不能好好的瞄准发射魔咒……
突然,另一道闪光亮起,远处传来了呼喝声,还有互相攻击的魔咒光芒,哈利一下子明白了:海格从他的小木屋冲了出来,他正试图阻止食死徒的逃脱。
哈利感觉每一口呼吸似乎都要把他的肺撕裂,胸口痛得就像火烧一样,可他还是加快了速度,因为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一个无法抹掉的声音:不能让海格死,千万不能再让海格死……
“教授,你还好么……”凡林有些为难的看着邓布利多的尸体,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形容邓布利多现在的状态。
他被斯内普的阿瓦达索命咒击中,毫无疑问,肉体已经死亡了,然而现在邓布利多的身体状态却那么的糟糕。
没有灵魂的压制,魔力开始出现逸散,幽蓝色的裂纹迅速布满了邓布利多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就像是因为干燥而龟裂的土地一样。
邓布利多没有回应,在凡林的帮助下,从天文台上掉下来,邓布利多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他就好像是睡着了。
“归来!”凡林皱了皱眉头,阿瓦达索命咒似乎把邓布利多的灵魂都打散了一些,或许这正是邓布利多没有苏醒过来的原因。
万幸的是,邓布利多针对这个研究了一个魔法,而凡林就是帮助他快速苏醒过来的人。
一点荧光从凡林魔杖的尖端汇聚,白蒙蒙的,而另一端就连接着邓布利多的眉心。
透过魔力,凡林可以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正在凝聚,那是……
“哦,还真是一次美妙的体验……”醒来的头一句话,邓布利多却显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事实上,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我都体验过了,但是唯独死亡……万幸我的身体没有摔坏,所以,之前你一直在对么?”
“是的,我去有求必应屋见到了食死徒通过消失柜进来,”凡林说到,“因为感觉不对劲,所以我一直跟着,用隐身斗篷。”
“就是你发明的那个小玩意,必须承认,那个斗篷确实很好用,为此魔法部在韦斯莱兄弟哪里下了一大笔订单,事实上,我之前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这斗篷改成霍格沃兹制式。”
“那可能学校的恶作剧会明显上升,教授。”凡林说着,看着那光点,这一切都是存在于精神层面的交流。
“我想也是。”邓布利多顿了顿,“不过现在就是米勒娃该考虑的问题了,当然,或许不是现在,不过……”
“您现在是……幽灵?”凡林忍不住的说到。
“差不多。”邓布利多说着,他的语调十分的轻松。
“具体的……徘徊与生与死的界限,既不能成为幽灵,也没办法复活,就像是困在灵魂空间的老人,不过这并不是很困难,我自己的需要的选择。”
凡林点了点头,他想起自己假死的时候进入的那个白蒙蒙的空间,就是那里有些单调。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你需要把我的身体恢复过来。”邓布利多说到,“否则在下葬的时候就会露馅。”
“当然,我正打算这么做。”凡林说到,“不能被哈利发现,对吧。”
“是的。”邓布利多肯定到,“食死徒应该在撤离霍格沃兹,所以,不用太担心,战斗很快就会结束。”
“不过,我需要他们付出一些代价。这算是给哈利的交代。”凡林不可否认的说到。
“那,接下来呢?”
“卢瑟福会来接我。”邓布利多说到,“在我的陵墓,给他留一条道路,当然,这他自己可以做到,然后他会带着我回到极地的陵墓里,在哪,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完成最后一步。”
“最后一步?成为亡灵的君主么?”
“我别无选择凡林。”邓布利多说到,光芒不断的闪烁,“在这一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够主导凤凰社,至少,别让他们做出什么傻事,尤其是哈利……”
“所以,哈利一定要死,对么?”
“是的,除了这样,没有别的办法。”
“我需要马沃罗的戒指!”凡林突然说到。
“你打算用复活石?”邓布利多说到。
“是的,不管怎么样,我都打算这么做。”凡林说到,“我没办法……”
“当然,我已经给予魔法部部长先生至信了,我的……遗嘱。”邓布利多说到。
“好!”凡林点了点头,“既然如此……”
突然,一道黑影从凡林的头顶越过,那是从塔楼的窗户飞出来的。
伴随着沉重的落地生,一股血腥气豁然扩散开来。
“有人来了,我会做好的。”凡林快速的说到,“我该怎么找到你。”
“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出现,总之,一切就需要靠你们自己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我会让卢瑟福来帮我完成。”
凡林没有多说什么,魔杖往前一送,属于邓布利多灵魂的光点迅速的没入邓布利多的眉心,一瞬间,所有龟裂的肌肤都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除了嘴角的一些血迹之外,邓布利多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凡林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邓布利多现在是真的死亡了。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对于未来,头一次,凡林感到有些迷茫。
以前邓布利多一直在,不管怎么样,总是有人会站出来收尾,而现在……
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响了起来,这让凡林有些意外,刚刚从塔楼上摔下来的人,生命力实在是过于顽强。
凡林走了过去,如果是霍格沃兹的人……
“芬里尔.格雷伯克!”凡林目光开始变得危险。
听到有人叫他,芬里尔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他的骨头至少断裂了三根,嘴角的血沫证明他的状态并不太好,不过狼人的身体还在支撑着格雷伯克没有丧命。
“血肉……还有邓布利多……”芬里尔低声咆哮着,突然间,凡林觉得他有些悲哀,原本芬里尔应该逃脱的,可是撞在他的手里……
“你知道么,我很早之前就像杀掉你。”凡林用魔杖对准他,“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在地下街给你留的礼物,不过,现在,我想我会有更好的一份送给你。”
……
哈利不断地追赶着,突然,哈利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后背,他朝前倒了下去,脸重重地摔在地上,两个鼻孔都流出血来:他一边翻过身来,同时举起了魔杖,他知道利用城堡捷径超过的那对食死徒兄妹已经追了上来……
“昏昏倒地!”匍匐在黑暗的草坪中,哈利想要击中食死徒,但是这实在是有些太困难了一点。
可是很神奇的,哈利的魔杖竟然成功了,他击倒了一个,然后连带的,把另一个飞奔的食死徒也给绊倒了。
没有犹豫,哈利再一次跳起身朝斯内普追了过去。
月光穿过天上的乌云照射下来,哈利他终于看到了海格那巨大的身影;一个黄头发的食死徒正不断地把一道又一道魔咒朝海格打去;但海格强壮的体格和他从他的母亲那里继承下来的坚硬的皮肤似乎保护他免受伤害。
另一边的斯内普和马尔福却继续朝大门外跑去;一旦他们出了大门,就可以幻影移形了……
几乎没有犹豫,哈利从海格和他的对手之间穿了过去,用魔杖对准斯内普的后背喊道。
“昏昏倒地!”他没有击中目标;红色的光线从斯内普的头顶擦了过去;斯内普喊道:“快跑,德拉科!”同时转过身来。
相互隔着二十码的距离,他和哈利面对面的站着,然后几乎同时举起了魔杖。
“钻心剜骨!”但斯内普在哈利喊出魔咒之前就先把哈利打得向后摔了过去;哈利一翻身再一次站了起来,同时他身后的大块头的食死徒喊道:“烈焰爆破!”
哈利听到一声爆炸似的巨响,紧接着跳动的橘黄色光芒照在每个人的身上:海格的小屋着起火来。
“牙牙还在里面,你这恶魔……!”海格大声吼道。
“钻心剜骨!”哈利再一次喊道,同时用魔棒指着他对面火光映照中的对手,但斯内普再一次阻止了魔咒。
哈利看到斯内普一脸嘲讽的微笑。
“你还是别用那些不可饶恕的魔咒了,波特!”他在火焰的噼啪声和海格的吼叫声以及被困的牙牙的狂吠声中大声喊道,“你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
“钻心……”哈利怒吼着喊出魔咒,但斯内普几乎是懒懒地挥了一下手臂就再一次阻挡了魔咒。
“还击啊!”哈利冲着他尖叫道,“你怎么不还击!你这个胆小地……”
“胆小?你竟敢这么称呼我,波特?”斯内普喊道,“你的父亲从来不敢攻击我,除非是四个对一个的时候,那你会怎样称呼他呢,说呀?”
“昏昏倒地……”
“还要让我挡下几个魔咒你才能学会关紧你的嘴巴和你的内心呢,波特!”斯内普嘲讽着再一次阻止了魔咒。“我们走吧!”他朝哈利身后的大块头食死徒喊道,“是撤退的时候了,要赶在魔法部的人到达之前离开——”
“昏昏……”但还没有等哈利喊完魔咒,极度的疼痛就蔓延了他的全身;他跌倒在草地上。他听到有人在尖叫,他注定要在这痛苦之中死去了,斯内普要把他折磨至死或者变成一个疯子了……
“住手!”斯内普吼道,疼痛就像刚刚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地消失了;哈利蜷缩着身子躺在昏暗的草地里,手里攥着魔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的头顶上方某处传来斯内普的斥责声,“你难道忘了咱们的使命了吗?波特是属于黑暗魔君的——我们要留活口!走!快走!”
的食死徒遵从命令,继续向大门方向跑去,哈利感觉到他们跑过身边时候地面的颤动。他发出一声自己也分辨不清的怒吼:此时此刻,他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再一次挣扎着站了起来,几乎摸索一般地蹒跚着走向斯内普,走向那个他已经像憎恨伏地魔一样憎恨着的人。
哈利挥动着魔杖,这个动作哈利至少已经重复了几百次,但事实上,哈利从没有过得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在多一些的进行练习?
凡林在哪?
哈利突然间想到,或许只要自己在拖延一会……还有小天狼星……他去追贝拉了……
斯内普挥了一下魔杖,再一次的阻挡了魔咒;哈利现在站在离斯内普只有几英尺外的地方了,但他也终于看清了斯内普的面孔:他的脸上已经不再是揶揄嘲弄的神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是一张充满了愤怒的脸庞。哈利集中起所有的精力,在脑海中喊道:神锋无影……
“给我停下,波特!”斯内普尖声喊道。
一声巨响,哈利朝后飞去,再一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次就连他的魔杖也脱手了。他听到了海格的吼声和牙牙的吠叫,同时斯内普走了过来,低头望着躺在地上的哈利,他没有了魔杖,没有任何保护,就像邓布利多一样。
斯内普那张在燃烧着的木屋映照下的苍白的面容充斥着仇恨,就像他杀害邓布利多之前一样……
“你竟敢用我自己发明的咒语来对付我,波特?那些咒语都是我的发明——我,混血王子!现在你居然想把属于我的咒语施加到我的身上,就像你那肮脏无耻的父亲一样,是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永远不会!”哈利转身扑向他自己的魔杖;斯内普一道魔咒射向他的魔杖,魔杖飞出几英尺之外,消失在昏暗的草地里。
“杀了我吧,”哈利喘息着说到,他现在已经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怒火和对斯内普的蔑视,“就像杀死他一样把我杀了,你这胆小鬼……”
“不要……”斯内普尖声狂叫着,他的脸突然扭曲起来,似乎他也和身后燃烧着的房子里面的不断吠叫着的狗一样,经受着巨大的痛苦……
“不要叫我胆小鬼!!!”斯内普的魔杖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哈利感觉似乎有一条滚烫的,像鞭子一样的东西抽在了脸上,他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上。他眼前金星乱冒,有一阵子几乎无法呼吸。
忽然哈利听到一阵急促的破空声在他的头顶呼啸而过。
接着,就是无尽的爆破与碎裂的声音,就像是金属之间的撞击,密集……让人心生恐惧。
哈利隐约的感觉到有一些冰凉的东西掉落在他的脸上,冷冰冰的,就像是雪,又或者,碎冰?
哈利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挣扎着,努力的想要从地面上爬起来。
他还可以战斗,只要他找到自己的眼镜和魔杖。
“别担心,哈利!”突然,哈利感觉到有人把自己从地面上给拉了起来,“拿好你的魔杖,这将会是你的生命,哈利,不要让它离你太远。”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霍格沃兹的初战
“凡林!”哈利惊喜的叫到,“是斯内普,他……”
“我知道了。”凡林点了点头,制止了哈利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没有过多的交流,虽然说这是邓布利多设计好的,但事实上,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不是吗。
而且,看起来凡林也不用太过于为难,毕竟摆在这里现成的,就有很多的撒气桶。
“我想,你们可能暂时不能离开这里。”凡林笑着,用魔杖一点,一道冰蓝的壁障把霍格沃兹的大门给彻底的封堵住。
“哦,该死……”那对食死徒兄妹一同大叫到。
凡林的魔咒超乎想象的坚韧,或许只是他们两个消耗过多的缘故,但事实上,他们的爆破咒根本没办法轰的开。
凡林在邓布利多倒下的一瞬间就连接起了属于霍格沃兹的防御魔法。
邓布利多早早的就安排了一切,他把福克斯转交给凡林的同时,连同有关于霍格沃兹,邓布利多自己所能够掌握的也一起交给了凡林。
只不过,这个魔法现在只能够依靠凡林自己的魔力支撑,这种情况下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但是,足够留下几个人了。
现在的霍格沃兹,他就是最大的。
“你打算阻止我?”斯内普脸色阴沉的说着,听着食死徒兄妹折返回来的信息,斯内普的脸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我们要杀了你!”哈利狂怒到,对于斯内普,他的感觉几乎已经无法用憎恨来描述了。
哈利吃力的想要抽出魔杖战斗,但是,这很困难,斯内普魔咒的鞭挞几乎抽干了他最后一丝的力气。
“或许你可以稍微等待一会。”凡林安慰着说到,“交给我。”
“该死的臭小鬼!”凡林的态度一下就激怒了那对食死徒兄妹,那个叫做阿米什么东西的……杂鱼!
对,就是杂鱼,在凡林的眼里,这些人除了食死徒和德拉科之外和死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唯一让凡林担心的,小天狼星追着贝拉特里克斯进入了禁林,这一对姐弟在完全恢复过来之后将要展开一场大战。
不过,凡林也并不觉得小天狼星会输,一对一的情况,没有任何人打扰,以小天狼星敏锐的战斗直觉,这不是什么好担心的事情。
“阿瓦达……”
“闭嘴!”凡林暴喝到,一道冰晶构筑的长矛在空间的距离上化为一道白光,不等那食死徒的咒语说出来,寒冰长矛就刺穿了他的喉咙。
一瞬间,鲜血溅了斯内普一身,包括哈利在内的六个人一下就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凡林一言不合就会干掉他们一个同伴,虽然斯内普有所防备,但确实,刚才的魔咒太快了,以至于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血液从穿刺的地方喷出,很快,这又被冻结在长矛上。
“凡林,你……”哈利突然有些发懵,虽然说他一开始也是这样的念头来着,可是,当真的有人死在他的面前,哈利突然觉得,这有些……
“我……我要杀了……”
“闭嘴,难倒你想像你哥哥一样?”斯内普冷冰冰的说着,可是丝毫阻拦不住那女性食死徒冲出来的欲望。
可悲的是,到现在,凡林除了知道这是一对兄妹之外,其他的,凡林根本就没有记住过。
“停下来……阿莱克托!”塔弗尔站了出来,明眼可见的,阿莱克托的动作停了下来,塔弗尔控制了她,至少这样比冲上去送命要好的多。
“你就是……凡林.艾尔……”塔弗尔犹豫着说到,这和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如果追出来一个凤凰社的成员,一个成年巫师的模样,眼下这种情况到还算是能够接受,可是现在算怎么回事?
跳出来一个小巫师,然后一个照面就干掉最先抵达霍格沃兹的食死徒,他们严格来说都算是食死徒的精英,凡林这么轻松的杀掉一个,那岂不是……
“离开这里,塔弗尔,这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斯内普的脸色阴沉,他有些拿不准凡林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已经摆脱了哈利,然后又被凡林拦在这里?
“带着德拉科离开,我来帮你们……”
“我想,我并没有允许你这么自作主张,西弗勒斯!”凡林不得不沉下语气。
“你打算面对我们三个人?”斯内普不可思议的看着凡林,忽然之间,他所了解的那个疲懒的凡林消失一空。
“邓布利多把控制权给了你?”斯内普说到,“这不可能,我已经……”
“我是一个炼金术师,斯内普!”凡林说着,一步步的向前逼近,“所以,你们还是……留下吧!”
说着,凡林魔杖一挥,满天雪花伴随着寒风飘落,渐渐地,视野变得模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这可是在夏季,脚下的草坪隐隐的都有要冻死的迹象。
凡林的身影就像是幽灵一般隐没在风雪之中,这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安,说不定那一刻就会冒出一根冰晶长矛来刺穿他们的喉咙。
“小心,德拉科!”斯内普一把推开德拉科,借着,一道锋利的冰刃就割破了斯内普的手臂。
或许是因为温度过低,甚至都没有什么鲜血如泉的场景,露骨的伤口迅速的凝结成暗红色,上面挂了一层寒霜。
斯内普赶快撕开袖口,伤口的周围已经有冻伤的架势了。
“我找不到他!”塔弗尔气急败坏的说着,“这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别怀疑,如果他愿意,他就可以杀掉你。”斯内普说着,看着地上勉强露出来的草坪,“我们赶紧离开,如果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就最好跟紧一点。”
斯内普说着,用魔法击碎了另外一道冰刃。
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讯号,周围的雪花飞速的凝结在一起。
“快走!”斯内普拉起德拉科,回手魔杖一挑,一道火墙便在他的背后升腾。
完全依托魔力燃烧的火焰,如果真的是在战斗,斯内普用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
凡林冰冷的视线扫视着风雪中的每一个人,斯内普和德拉科自然不用去管,凡林悄悄分开一条道路,至少,冰刃的密度小了很多。
斯内普心有所动,一路跟着指引前行。
不过,后面的阿莱克托和塔弗尔,凡林似乎就没有什么顾及了。
大量的冰刃如同暴雨一般席卷而来,隐隐的,在食死徒的后方形成了一道不断旋转的风暴。
“斯内普!”塔弗尔惊叫到,接着,一道光芒击破了冰刃群,不过,有霍格沃兹的加持,冰雪不断的凝聚着。
“快一点,前面就是了!”斯内普说着,不顾身上密密麻麻的切口,用已经差不多废掉的右手猛的轰出一团厉火咒。
冰晶壁障快速的消融,有魔法阵的帮助,也就只有厉火咒这样的bug级别的魔咒才有些效果。
“所以,你们不打算付出一些代价么?”
凡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塔弗尔惊叫了一声,斯内普已经率先带着德拉科顶着魔力冲了出去,那是门外的世界,从哪里他们就可以幻影移形离开了。
隐隐的,塔弗尔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使得它更加疯狂的往外冲。
“都留下吧!”凡林说着,地面涌动,一股地喷泉从塔弗尔和阿莱克托两个人走的位置破土而出。
没有过多的犹豫,塔弗尔一把就把阿莱克托抓了过来挡在了身体下面。
血族强壮的身体救了她?
凡林有些意外,眼见些冰棱刺穿了阿莱克托与塔弗尔的小腹,就像是串在一起,可是塔弗尔竟然直接折断了冰棱冲了出去。
阿莱克托为她抵挡了大部分的伤害……
随着破空声,霍格沃兹城堡外的草坪重新回归了平静,只不过,巨大的冰棱尖刺与两具被刺穿的尸体却忠实的记录了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
“他们……都死了?”哈利有些不敢相信。
“没有,食死徒兄妹留了下来,剩下的都受了伤,塔弗尔被我刺穿了腹部,斯内普的手臂也差不多废掉了。”
哈利有些不太甘心,但是,他们没办法捕捉一个已经幻影移形逃走的巫师。
“对了,海格……海格还在那边!他的屋子!”哈利惊呼了一声,接着不顾身体的疲惫向小木屋踉跄的走过去。
凡林也是如此,在霍格沃兹的魔法阵彻底停止运转之后,凡林还用自己的魔力坚持了好长一会,不然塔弗尔也不会有命离开这里。
“海格,”哈利低声呼唤到,他的头脑依然昏昏沉沉的,一边向四周望去,“海格?”
他和凡林相互扶持着摇摇晃晃地朝燃烧着的木屋走去,这时一个巨大身影背上背着牙牙,从屋中的烈焰走了出来。
哈利谢天谢地的长出了一口气,跪着双膝瘫坐在地上;他的双手双脚不断的颤抖,全身作痛,每吸一口气都像被什么东西刺中一样。
“你没事吧,哈利?你还还好吧?说句话啊,哈利……”海格那张铺满胡须的大脸盘在哈利头顶晃来晃去,挡住了天上的星星。
凡林闻到木头和狗毛烧焦的味道;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牙牙,幸好它的身上还有温度,它还活着,牙牙在他的身边不断地颤抖着。
“我很好,”哈利喘了口气说道,“你呢?”
“当然没问题……想要对付我可没那么容易。”海格把手伸到哈利胳膊下面扶他站起来,但他用多了力气,把哈利的脚都托得离开了地面,最后他总算让哈利站在了地上。哈利看到血从海格的一只眼睛下面的很深的伤口里顺着脸颊不断地流下来。
“我们最好把火扑灭,”哈利说,“咒语是清水如泉……”
“我知道是那个咒语,”海格咕哝着说,他举起冒着烟的粉色的花雨伞说到,“清水如泉!”一道水流从雨伞尖上冒了出来。哈利举起像铅一般沉重的拿着魔杖的手臂,同样低声说道“清水如泉。”
可是几个人实在是没剩多少魔力了,以至于凡林顶着眩晕感也加入进来抢救这所承载了他们很多记忆的小屋。
“看起来还不是太糟,”几分钟后海格充满希望地望着冒烟的房屋废墟说道。“没有什么能难倒邓布利多的……”
突然,哈利不说话了,听到这个名字,哈利的胃中泛起一阵灼烧的痛苦。他沉默着,呆立着,任由恐惧在体内翻滚。
“海格……”
“我听到那群人的脚步声的时候正准备把弓箭上的滑轮给绑起来,”海格伤心地说,一边盯着他那烧毁了的小屋。“它们肯定都被烧成小树枝了,可怜的小东西……”
“海格……”
“到底出了什么事,哈利?我看到食死徒从城堡那边跑了过来,但斯内普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他现在去哪儿了……去追他们了吗?还有,我刚才感觉到一股寒流,好像是下雪了吧?”
“等一等……海格……斯内普……”哈利抑制不住愤怒,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哈利清了清因为恐慌和烟尘而干躁的喉咙,“海格,他杀了……”
“杀人?”海格高声说,低头瞪着哈利,“斯内普杀人了?你在说什么呀,哈利?”
“邓布利多,”哈利似乎是认命了一般,“斯内普……他杀了……邓布利多……”
海格只是盯着他,他大胡子后面的脸上是一幅茫然的,迷惑不解的表情。
“邓布利多什么,哈利?凡林?”
“他死了!”凡林平静的陈述着,
“斯内普杀了他……”
“别说啦,”海格粗声说道,“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别傻了,哈利。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亲眼看见的……”
“那不可能。”
“那,是我亲眼所见,海格。”
海格晃了晃脑袋;他一脸不可思议又满是同情的表情,哈利知道:海格一定以为他的头受到什么撞击了,以为他在说胡话,或许是某个魔咒的副作用……
“事实是,邓布利多让斯内普去追赶那群食死徒,”海格充满自信地说道。“我猜他可能要保持伪装。来吧,现在我送你们两个回学校。来吧,哈利、凡林……”
哈利没有试图去争辩和解释。他还是身不由己的全身发抖。海格不久就会发现的,马上就会的……在他们回到城堡的路上,哈利看到很多窗户都已经亮了起来。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那里面的场景:所有的人从一个屋子走到另一个屋子,互相告知食死徒的闯入和霍格瓦彻上空的黑暗标记,纷纷猜测着某些人也许已经被杀死了……
城堡的橡木大门在他们面前敞开着大厅里面的光亮泼洒在门前的小路和草坪上。穿着睡衣的人们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阶,紧张兮兮地找寻着早已逃之夭夭了的食死徒们的踪迹。
哈利的眼睛却怔怔的盯着最高的塔楼脚底下的一片空地。在他的想象中那里躺着一个蜷缩着的黑影,但事实上那里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他不可能看见任何东西。
他一言不发,拖着身子向邓布利多躺着的地方走去,然而他发现所有的人都开始向那同一个地方前进。
“他们在瞅什么?”海格突然间有些慌乱,他跟在哈利和凡林的后面朝城堡那边走去,牙牙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
“草地上躺着的是什么?”海格急匆匆地说道,一边朝天文塔楼那边走过去,塔楼脚下聚集了一小群人。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看到了吗,哈利?就在塔楼下面?在黑暗标记的底下……老天啊……不会是谁被扔下……”海格不说话了,这想法实在是太恐怖,他甚至都无法大声地说出来。
邓布利多,海格现在甚至都不敢说出这个名字,从开始信誓旦旦的确认斯内普去参与到邓布利多的什么秘密行动中。
必须承认,海格还是很有天赋的,对邓布利多盲目的怀疑也让他无比的相信斯内普。
这已经无限的接近了事实的真相,但是,斯内普放纵这些食死徒在霍格沃兹胡来,虽然说,这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凡林还是不太能接受。
哈利在凡林身边走着,他的脸上和腿上到处都能感觉到被前半个小时的各种咒语击中以后留下的伤痛,但他却觉得这些疼痛很遥远,就好像身边有什么人而不是他自己在经受着疼痛一样。
真正真实的,不可逃避的是他胸口里不断压抑的那种恐慌的感觉……他和海格像梦游一样,穿过低声交谈着的人群走到最前面,两旁的目瞪口呆的学生和老师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哈利听到了海格因为痛苦和震惊而发出的哀嚎,但他自己没有停下来;他缓缓地走到邓布利多躺着的角落,在他身旁蹲下身来。
哈利从一开始就知道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他亲眼目睹了邓布利多的身躯因为咒语的击中而飘向了空中,而当这发生的时候,只能说明被击中了的人已经死去了,但哈利做梦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是在这里这样地看着他,四肢伸展着躺在地上,伤痕累累:而这个人就是哈利曾经,或者是此生,认识的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
邓布利多的眼睛紧闭着;但可能是因为手脚呈现的奇特的角度,他看起来更像是在睡眠之中。哈利伸出双手,把那弯弯的鼻梁上面的半月形的眼镜扶了扶正,用他自己的衣袖拭去了那嘴角残留着的血迹。他怔怔地看着那睿智的,苍老的面容,慢慢地领会着一个噩梦般的,无法接受的显示:邓布利多再也不能和他说话了,再也不能帮助他——人群在哈利的身后低声议论着。
“来这里,哈利……不哈利,你不能呆在这,…现在继续……”
可是哈利不想离开邓不利多的身边,他不想去任何地方,凡林从背后轻轻的按住他颤抖的肩膀,这时另一个声音说道:“哈利,加油。”
一只很小但温暖的手抓住了哈利,并把他向上拽去。
凡林愕然抬头,他看到赫敏和带着金妮走了过来。
女孩的脸上有些狼狈,凌乱的头发加上烟熏的小脸。
凡林让赫敏在公众休息室等他,或许是凤凰社的人来了,赫敏看起来经历了一场恶战。
从哈利身旁离开,本能的,凡林向赫敏的位置靠过去。
练习的时候总是这样,在凡林精疲力尽消耗一空的时候,凡林总是喜欢躺在赫敏的腿上。
不过,现在显然不太合适。
“我们走吧。”凡林说着,叫上哈利和金妮一同离开。
金妮轻轻的一拽,哈利根本没有思考任何事就顺从了。
他仅仅是盲目的跟随着他认识的人们,空气中有一种花香的气味,那是从带领他回城堡的金妮身上散发出来的。
一个奇怪的声音惊醒了他。哭泣,呼喊,哀号穿破夜空。
但是他们四个继续向前走,踏过台阶进入大厅。
面对游荡在哈利尖锐视线里,人们凝视着他,小声谈论着,疑惑着。
地上的闪亮的格兰芬多红宝石就象滴落下来的鲜血。
然后他们朝大理石楼梯走去。
“我们现在要去校医院……”金妮说,“还有凡林也是。”
“我没有受伤!”哈利本能的抗拒着。
“这是麦格教授的命令,”赫敏接着说,“每个人都在那里,罗恩,唐克斯,卢平和每一个人。”
“小天狼星呢?”凡林皱着眉头。
从一开始交战的时候,凡林就躲在一边等待着,当时他就站在所有食死徒的背后,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把他们用魔杖团灭。
不过,显然,他不能那么做,他必须要等待邓布利多。
一直到小天狼星来到这里,他追着贝拉出去,因为贝拉石化了一个倒霉鬼。
恐惧的感觉再一次在哈利的胸膛里翻滚。
“对啊,小天狼星呢?”
“不知道,他还没有回来,他来格兰芬多找过凡林,然后……”
“然后呢?”
“他去追贝拉特里克斯了,他希望你去帮助卢平教授,可是他没有找到你。”
“你当时去哪了?”赫敏问到,“我没有在交战的地方看到你,我很担心……”
“接管魔法阵。”凡林说到,“我一直在城堡的外面。”
“是的,凡林杀掉了几个叫的上名字的食死徒。”哈利短暂的说到,“金妮,有谁死了?”
“不要着急,我们中的每一个都很好但是马尔福说他杀死了一个人,他要杀死比尔,但是一切都很好,比尔还活者。”
“比尔受了伤?”凡林皱着眉头,他一直和马尔福待在一起,马尔福确确实实的说了这些,但是他并没有做到。
“你确定?”
“当然,我确定……他只是有一点点混乱,仅此而已。格雷伯克攻击了他。庞弗雷夫人说他将看起来不再相同……”金妮的声音有一些颤抖。“我们不知道后果怎样,我的意思是,格雷伯克是一个狼人,但那时他没有变形。”
“另外……还有其他一些人在地上……纳威和弗立维教授都受伤了,但庞弗雷夫人说他们将会康复的。并且一个傲罗死了,他是被一个巨大金色的咒语杀死的,并把到处都烧毁了……”赫敏说着,凡林看到了赫敏略显焦黑的头发,那火焰当时绝对是在赫敏身边爆炸的。
可是他早早的等在天文台上,什么也没有做。
“你……”凡林有些心疼的摸着赫敏短一截的头发。
“我想我可能要留一阵短发了。”
“那一定很好看。”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凡林。”金妮说到,“要不是D.A的金币吧所有人聚集起来,指不定还有那个听到声音的倒霉蛋丧命。”金妮说到,“在有一个D.A成员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所有人就迅速的把还清醒的家伙阻止起来,除了……斯莱特林。”
他们到了校医院,哈利急切的打开了门,看见纳威躺在床上显然已经睡着了。在离门不远处罗恩,卢娜,唐克斯,卢平围绕在另一张靠近病房末端的床边。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他们都抬起了头,唐克斯跑向哈利,并拥抱他。
卢平也向这边走来,看起来很担忧。
“你们两个还好吗,哈利?凡林?”
“我很好,”哈利说到,“不过凡林可能出了一些问题。”
哈利回想起凡林的魔法,恐怖的威力再加上凡林出来之后,身体冰冷脸色苍白的样子。
“没关系,”凡林摇头,难得的,这一次他并不用躺在庞弗雷夫人的医院,只不过,这一次换成是其他人。
“我和哈利在校门口与食死徒打了一架。”凡林说到,“死了几个,还有人受了伤,不过,我想我只需要一些魔力液就能恢复过来,吃的也不错。”凡林连忙向赫敏解释,“所以,比尔怎么样了?”
凡林无比关心这个问题。
说起来。虽然比尔不怎么靠谱,当然,那也只是日常行为,比尔是一个很有性格的人,韦斯莱一家,除了弗雷德还有乔治之外,也就比尔和凡林玩的最好。
罗恩也不行,至于其他的,金妮是赫敏的闺蜜,而查理还有珀西他们和凡林之间的跨度太大了,交流起来大家都会感到拘谨。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
凡林从赫敏的肩膀上看过去,发现并不认识的面孔躺在比尔的枕头上,非常严重的砍伤和中毒使他看起来奇形怪状的。
庞弗雷夫人正一些有刺激性气味的绿色药膏给他上药。
哈利记得斯内普是如何用魔杖非常容易的修复马尔福的刀剑伤,那是哈利最后挥出去的一道神锋无影咒。
“你能把他们用魔法或什么东西填满吗,”哈利连忙问护士长。
“没有魔法能这样做,”庞弗雷夫人说。“我已经试过我所知道所有的办法,但没有一种能治愈狼人的咬伤。”
“但他不是在满月时咬伤的”罗恩说倒,他凝视着哥哥的面孔思索,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强制她去治愈比尔。只好呆呆的看着比尔。
“格雷伯克,并没有变形。所以比尔不会变成一个真的……”
罗恩半信半疑的望着卢平。
“不我想比尔会变成真正的狼人”卢平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被玷污了,这是能治愈的伤,现在他未必得到了足够充分的治疗并且比尔从现在起也许会有一些残忍的特征。
“邓不利多也许知道一些,可是”罗恩说“邓不利多在哪,比尔疯狂的按照他的命令战斗,他欠比尔的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离开。”
“可是,罗恩……”凡林皱着眉头,他对比尔的伤势感到棘手,“邓布利多死了!”
罗恩一下就愣住了。
“不!”卢平咆哮了一声,然后冲动的看向哈利,好象希望事实不想凡林说的。
但哈利什么也没说,卢平一下子摊在比尔旁边的椅子上,他用手蒙着脸。
哈利从没有看过卢平如此的失控;他感到自己被强加于什么东西之上。
“这是……”罗恩有些结巴,求助的看着凡林。
凡林轻轻的点头,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凡林极力避免这样的话题,但是,无论如何,这都不可能绕开。
“所以,他是怎么死的,”唐克斯低声说到。“发生了什么?”
“斯内普杀了他!”哈利说,“我在那,我看见了一切,我们到达占星塔,因为马尔福在那……邓不利多已经受了伤,他很虚弱但我想当我们听见从楼梯传来脚步声时他认识到那是一个陷阱,他把我定住,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在隐形衣里,然后马尔福从门后走了出来,被他解除了武器。”
卢娜捂上了自己的嘴巴,这个精灵一样的女孩难得的,表现出一种崩塌的感觉。
“之后,更多的食死徒到了那,斯内普就那样做了,阿瓦达索命咒。”哈利再也不能说去了。
庞弗雷夫人痛哭起来,除了金妮没有人注意到她。
“安静!听着!”庞弗雷夫人努力用手指捂住了嘴,眼睛睁的大大的某些地方正处于黑暗的情形之下,哈利从没听过,那只凤凰正在用一种方式唱歌:一首骇人的美丽的悼词。
哈利离开了,离开凤凰的歌声,但音乐仍然围绕者他,没有消失:这是他自己的悲痛,如魔法般的反复演唱,回声越过地面,穿过城堡的窗户。他们久久的站在那,听着,他不知道也不知为什么听着这悲痛的声音似乎使他们的痛苦减轻了些。
感觉过了好长时间医院的门再一次打开了,麦格教授走进来。
象是在休息,她厌烦近来发生的每一次战斗,她脸上擦破了皮,袍子也都发皱了。“莫丽和亚瑟正在途中”她说。
音乐的符咒被打破,每个人都从发呆中惊醒,转过来看者比尔,另一些人揉着眼睛或是摇动自己的手臂。
“哈利,发生了什么?据海格说你和邓不利多再一起,那么什么时候他……什么时候事情发生的。”
“斯内普杀了邓不利多”哈利说她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摇动;庞弗雷夫人好象缩成了一团,至于麦格教授,就如有雷击一般,凡林看着麦格教授的身体就像是被钉在地板上一样。
“斯内普是一个非常熟练的蔽心术师”卢平说,他的声音很尖锐“我们都是知道的。”
“但是邓不利多发誓他站在我们这边!”唐克斯低声说“我一直在想邓不利多知道一些关于斯内普的事,而我们不知道……”
“他一直暗示他有一个坚定的理由来信任斯内普”麦格教授嘀咕着,“我的意思是……关于斯内普的历史……当然人们所知道有限的一点……但是邓不利多明确的告诉我斯内普的悔改是绝对诚恳的——不能再听信反对他的话!”
“我想知道斯内普告诉他了什么,使他那么信服”唐克斯说。
“我知道”哈利说,所有的人都转过来看着他。“斯内普给伏地魔传递消息使伏地魔杀死了我的父母,然后斯内普告诉邓不利多他认识到自己所做的事,并对所做的事诚心的道歉,遗憾的是他们都死了,”所有的人都盯着他。
“邓不利多就相信了那些?”卢平怀疑的说“邓不利多相信斯内普对詹姆斯的死感到遗憾?斯内普恨詹姆斯……”
“他没有考虑我母亲也值得谴责”哈利说“因为她是麻瓜出身……‘混血’他这样称呼她……”
没有人问哈利是怎样知道的。所有人看起来都陷入了恐惧中,试图接受难以信的事实以及所有发生的事。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这全部都是我的错”麦格教授突然痛苦的说到,一边揉搓着她手里潮湿的手帕,“都是我的错,今晚是我带斯内普来的,我让维利弗把他带过来……我居然把他带来帮助我们!如果我注意到他要作什么,他也不会加入食死徒。我没有考虑到在告诉他之前他就知道了,我不知道斯内普知道他们要来。”
“哦,是的,如果让麦格教授知道,斯内普甚至还抽空到有求必应屋迎接了他们一下的话……”
凡林有些不敢想象麦格教授濒临崩溃的表情了,虽然说即使没有麦格教授,斯内普也不过是耽误一些时间而已,甚至他可能做的更加隐秘。
“这不是你的错,麦格。”卢平坚定的说“我们都希望更多的帮助,我们高兴的认为斯内普用他的方式……”
“所以当我们准备战斗时,他却站到了食死徒的一边?”哈利说着,他打算展示斯内普奸诈狡猾丑行的每一个细节,兴奋的总结出更多恨他的理由来报复斯内普。
“我还是不能确切的了解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麦格教授心烦意乱的说。“我一直非常疑惑……邓不利多已经告诉我们他将要离开学校几个小时,让我们巡逻走廊,仅此而已……卢平,比尔,妮茉拉希?唐克斯都加入了进来……所以我们才出去巡逻。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每一个可以看出来的秘密洞口都被遮挡了起来。我们知道没有人能自由进出,进入城堡的每个通道都被施着强大的魔法。我怎么也不明白食死徒是怎样进来的……”
“我知道”哈利说,他简要的对那对消失的橱子以及那条不可思议的通道的形成作了解释,这是马尔福亲口说的,把消失柜放在了有求必应屋。
“我不明白哈利”,罗恩冷冷的说“我们按你说的检查活点地图,并没有找到马尔福,所以我们去桃金娘的盥洗室,我,金妮,纳威就到那一直守着……然后你告诉我他们在有求必应屋?”
“是的,”哈利快速的说到。
“那是马尔福的障眼法,还记得吗,特劳妮教授,他在有求必应屋被袭击,事实上,凡林应该也知道……”
“是的,不过,有求必应屋空间彼此是独立的,我把实验室设置了一些防止噪音的魔法。”凡林说到,“而且,我后来出去了,检查学校的外面还有禁林的位置。”
“我后来有些担心,然后和金妮上去找你,然后哪里就出了意外。”赫敏说到,“整条走廊弥漫着黑雾。”
“我们尝试了所有方法,荧光闪烁,熊熊火焰”金妮说。“什么也不能穿透黑暗,我们所能做的只有摸索着再一次走出走廊,期间我们听见有人从我们旁边跑过,显然马尔福能看见我们,因为他手中的东西能引导他们。我们害怕伤害到自己的人而不敢用任何魔法,他们走后,一切又恢复了明亮。”
“那应该是弗雷德和乔治的隐身黑雾。”凡林说到,“我在里面加了一些遮光粉,所以……”
“幸运的是”卢平嘶哑的说“罗恩还有纳威立即跑去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我们发现食死徒在占星塔的方向。显然没有那么多人看守马尔福了,他好象很疲倦的样子。”
“他不敢杀死邓布利多,这让他失去了勇气。”哈利回忆着说到,马尔福的表情痛苦,显然,就和当时在盥洗室一样,马尔福是呗逼迫的。
“后来,战斗打响了,他们分散开,我们就追,他们中的一个逃开,其中一个人,也就是格雷伯克带头向上跑去。”
“去发信号?”哈利问“他是那么做的,”
“是的,在离开有求必应屋之前,他们一定计划好了”卢平说。“但是我不认为格雷伯克喜欢单独停下来等候邓不利多这个主意,因为他又跑回了楼下参加战斗,再躲过我之后又被一个致命的咒语打伤。”
“再后来,我就开始召集凤凰社的成员。”卢平说到,“小天狼星需要一些时间,然后我就让女孩们先离开这里。”
“我们去了斯内普办公室外面,”赫敏低声说到,她眼里闪烁着泪水,“我和卢娜在外面踌躇着,但是没有什么事发生……我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罗恩拿着地图。”
“后来,当弗里维教授惶惶张张跑道地下室时已经快到午夜了,他大声喊着食死徒进入了城堡。我不知到他看没看到我和卢娜就在那,他只是急急忙忙跑进斯内普的办公室。我们听到他告诉了斯内普并让斯内普和他一起去帮助大家。然后我们听见一声巨响斯内普飞奔出了办公室,他看到了我们……然后……然后……”
“什么”哈利催促到。
“我太愚蠢了,哈利”赫敏尖声说“他说弗里维教授崩溃了,他让我们在他与食死徒战斗时照顾他……”她羞愧的用手捂住脸继续说,声音向被压制着。
“我们进到他的办公室,看看是否能帮助弗里维教授,发现他躺在底上不醒人世……oh现在来看那是多么明显,一定是斯内普麻痹了他,但我们那时竟没有认识到,我们让斯内普走了!”
“这不是你的错,”卢平坚定的说“赫敏,如果你不服从,斯内普很可能杀了你们。”
“所以说他来到了上面,“哈利说,他看到斯内普是从大理石楼梯跑上来的,并且斯内普黑色的长袍身体还在浮动着,他一边攀登楼梯一边从斗篷下面拔出魔杖。
“然后他发现了你们战斗的地方……”
“我们陷入了困境,我们失败了,”唐克斯低声说。“格雷伯克受伤了,不过贝拉特里克斯来了,食死徒看起来非常拼命的战斗。纳威受了伤,比尔被也被格雷伯克残忍的……周围一片漆黑……咒语漫天飞舞……马尔福忽然消失了,他一定是已经躲开了,到了楼上……然后更多的人跟随他到了楼上,但门被一些咒语锁上了,他们没进去……纳威向那跑去,但被抛到空中,万幸得是,有人用魔法接住了纳威,没有让纳威飞到塔楼的外面去。”
“是谁?”
“不知道,当时太混乱了,没有人注意到。”唐克斯说到,惭愧的看着哈利。
“当然是我了,纳威那个倒霉鬼.……”凡林翻了个白眼,不过随即就变得更加的严肃。
比尔和纳威几乎是同时受伤的,但是很不幸,他当时没有发现比尔。
“后来食死徒用魔法封住了路,我们之中没有一个能通过!”罗恩说到“众多的食死徒仍然在烧毁周围一切的东西,他们试探那快大石头,也没办到……”
“后来斯内普到了那,然后又不见了”
“我看见他朝我们跑来,但是太多的食死徒挡住了我,我躲开了却错过了跟踪他的机会。”金妮说。
“我看见他径直穿过屏障,就象那什么都没有”卢平说“我试图跟着他,但我像纳威一样被抛了出来……”
“他一定知道一个咒语而我们不知道”麦格教授低声说“毕竟他是黑魔法防御老师……我敢说他只是装的去追赶食死徒其实是要溜到占星塔那……”
“他的确是”哈利残酷的说“但是是帮助他们,不是去阻止他们……我敢打赌你必须有黑魔法标志才能通过那个屏障……那么他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强大的食死徒用魔法烧毁东西,导致一半的天花板塌陷,也破坏了魔法楼梯”卢平说“我们跑开了,我们每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有事,斯内普和马尔福已经明显的暴露了他们的企图,可我们没有一个被他们俩攻击。”
“我们只是被他们忽略了”唐克斯用一种空洞的声音说“我想食死徒正在跟随他们……这是另一回事,还要有一部分食死徒和狼人回来,我们还要继续战斗……我想我听见斯内普喊了些什么但我不知具体是什么内容。”
“他喊,一切都结束了”哈利说“他做了他打算做的事。”
说到这,他们陷入一片沉默中,凤凰的挽歌越过外面黑暗的空地依然回荡着。当歌声再空中回荡时,一个出奇意料的,讨厌的想法钻进哈利的头脑中……
邓布利多实在是太信任斯内普了,不由得,哈利对此产生了怨恨。
如果不是斯内普的话,邓布利多……
或者,他们一起离开,带上凡林一起……
突然,一个软糯的女声打破了沉默。
“这里发生了什么,比尔怎么样了!”
校医院门忽然被冲开了,把大家都吓了一跳,韦斯莱先生和夫人大步走进病房,芙蓉就跟在他们后面,她美丽的脸庞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
“莫丽,亚瑟”麦格教授叫到,连忙起来并问候他们。“我非常抱歉……”
“比尔”韦斯莱太太低呼,她飞快的越过麦格教授看到比尔毁坏的面孔。
“oh,比尔!”
卢平和唐克斯慌忙的起来退了出去,好让韦斯莱夫妇离病床更近。韦斯莱夫人靠近他的儿子,吻他带血的前额。
“你说狼人攻击了他?”韦斯莱夫人焦急的问麦格教授“但是他没有变身?那意味着什么?比尔将会怎么样?”
“我们也不知道,”麦格教授回答,无能为力的看看卢平。
“这将有些丑陋的事发生,亚瑟,”卢平说“这是一个临时情况,或者说是特殊的……我们不知道当那个人被唤醒时会有什么举动……”
韦斯莱太太闻到庞弗雷夫人的药膏发出的恶心的气味,并开始给比尔上药。
“邓不利多……”韦斯莱太太说“麦格教授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没人回应她,只有麦格教授点点头,哈利感觉金妮移到了他身边,他看着她,金妮细小的眼睛看着凝视着比尔的芙蓉,芙蓉脸上的表情好象冻结了一般。
“邓不利多走了”韦斯莱太太低声说着,但她的眼里仍然只有他的长子,他开始哭泣,眼泪落在比尔毁伤的脸上。“当然他的模样是怎样的并不重要……那只是个小男……男孩……永远非常英俊……并且他本来要……要结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芙蓉忽然大声说“什么是他本来要结婚了!”
韦斯莱太太抬起她满是泪痕的面孔,看起来非常震惊,“那就是……”
“你想比尔将不再想和我结婚?”芙蓉问到“你想,因为这个咬伤,他将不爱我了?”
“不那不是我要说的……”
“因为他会继续爱我的!”芙蓉说道,一边站直了身子,把她那银亮的长发甩到脑后,“比尔不会因为仅仅变成了一个狼人就会放弃对我的爱!”
“是的,我确定是的。”韦斯莱太太说“但我想也许……他该怎样……怎样……”
“你想我将不会再和他结婚?或者你希望?”芙蓉说“我在意什么,他的长相?我想我们都足够漂亮,这些所有的伤疤都证明了我丈夫的勇敢!他更加激动的说,”她把韦斯莱太太推到一边,抢过她手中的药。
韦斯莱太太退后靠着她的丈夫,看着芙蓉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为比尔上药。
“梅林在上,她有一个美丽而高贵的心灵,使我确信我将说服她答应你的婚礼。她是如此的爱比尔,你知道这看起来就象你头发一样美丽。”
“谢谢你”芙蓉呆呆的说“我相信他会变的可爱。”
一时间,场面开始变得有些失控,或许是因为芙蓉的坚持所感动,人永远是感情动物,即使是在如此悲痛的气氛下。
这倒是让凡林松了口气,虽然说话题有些跑偏,但事实上,这也很好的避免了邓布利多死亡给大家带来的冲击。
所有的女士都彼此拥抱着开始哭泣,混乱极了,这使得哈利疑惑是不是世界都疯了,他环顾四周:罗恩象他一样疑惑,凡林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只是看着比尔的脸还有芙蓉。
至于金妮和赫敏彼此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你看!”一个不加掩饰的声音说道,唐克斯愤怒的看着卢平。“她仍然愿意嫁给他,即使他已经毁容!他不介意!”
“可是……这是不一样的!”卢平抿着嘴但是凡林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是卢平的声音,即使他的嘴唇几乎没有移动,可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忽然显得紧张,“比尔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狼人。情况显然完全……”
“但是我也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唐克斯喊道,抓住卢平袍子的前襟,摇晃着,“我已经告诉过你几百万次了……”
“而我也告诉过你几百万次了,”卢平说,拒绝看她的眼睛,只是盯着地面,“我对你来说太老了,太辛苦,也……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