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巴瑟梅罗的底蕴
慎二屈膝。
通俗点说，就是慎二跪了，被罗蕾莱雅一拳给打跪的。
虽然在膝盖触碰到地面之前，慎二及时用手撑的方式止住了去势，但这依旧改变他被压制，至少是在力量上被罗蕾莱雅压制的现实。
差一点就变成行大礼的慎二一下子被打愣了。
她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
虽然这些年两人没有全力交战过，但也时不时会来一场小练习，魔术对轰，体术对战都有。对与罗蕾莱雅的身体强度，慎二自认为是比较了解的。
哪怕是全面消化了"真红果实"的精华，她的在身体素质方面也不可能比过自己——骨架肌肉之间的差距摆在那里，身体机能的极限也摆在那里。除非是用魔力增幅，否则比力量，罗蕾莱雅不可能比自己更强，更不可能出现这种压倒性的差距。
然而，慎二可以确定，罗蕾莱雅没有使用一丝一毫的魔力，从始至终她用的都是纯粹的力量，这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这力量，比开了"怪力"的美杜莎也不差了吧。
"怎么了？你是没吃晚饭吗？"
一拳得手的罗蕾莱雅没有追击，昂着头从上方俯视慎二，那居高临下的表情似乎是在说——这才是你面对我应有的姿态。
慎二也不急着站起来，就这么保持着类似起跑的状态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和在时钟塔时相比，罗蕾莱雅的装束和衣着风格有了明显的改变。虽然贵族风范和领袖风度没有减弱，但独属于强者的气场却变得更加庞大，魔力、气势，还有别的什么...
"你还要这样趴多久？"
女王陛下有些不耐烦地剁了下脚，附近的地面随之摇晃。
正是在这个时候慎二视线下移，看出了端倪。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少年终于挺直腰板，站起身来，"你换了装备。"
罗蕾莱雅表情不变，泰然自若地和慎二对视。
"既然要来参加圣杯战争，我当然会做好战斗的准备。如果要拿和Faker的遭遇战作为评价的标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是啊，我早该想到的。"慎二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臂，自嘲一笑。
肯尼斯都能拿出几件好东西，历史几乎等同于公元历的巴瑟梅罗只会更多，这可是比保管着圣枪的守墓人一族更加古老的超弩级豪门，不管拿出什么失落的神秘，都不奇怪。而增强力量的宝物，各个民族各个文化圈都不会缺少，慎二当然也不缺。
左手竖于胸前，半边身体转为金赤之色。
舍利加持，金刚左臂！
佛教比任何一个教派都注重身体修行，金刚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你不是力气大吗？来试试这个？
罗蕾莱雅依旧是无动于衷，你一拳打来，我一拳回应，态度异常清晰——试试就试试！
天地之间骤然响起一声异响，既有皮肉碰撞的低沉，倒像是金铁交击的干脆。
皮与肉很好理解，两人的身体。
金与铁也是一样，金是慎二被舍利加持过可以抵挡寻常刀剑的手臂，铁则是罗蕾莱雅的拳头，准确的说是拳头上包裹的灰白色，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手套，无论是手套的样式还是出拳时流露出的一丝气息都不属于现代。
手套手背的位置印有一个形似闪电的纹章，看到这个纹章，慎二脑海里的某段记忆复苏了。
曾经也有这么一个男人，戴着这样的手套，手持缠绕着雷电的大锤，和一条足以吞食天地的巨蟒殊死搏杀。
"铁手套，是雷神托尔的'铁手套';！那么——你那股异常的力量应该就是北欧神话中的'力量腰带';了。"
"认出来了么？嗯，这才配做我的左右手。"
收回拳头的罗蕾莱雅很随意地甩了下手，移开挡在肚子前方的某个小包，露出一条同样古老的腰带。
"我承认你掌握着很厉害的宝具，但是我巴瑟梅罗的积累也不会逊色。你准备好了吗？慎二，这只是连热身都算不上的招呼。"
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那件银色的外套之下有更多的宝物没有使用。对于这样的罗蕾莱雅，慎二不仅没有感到畏惧，反而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哼哼哼，哈哈哈哈，这样才对啊。你可别太快被我打败啊，不然就没意思了。——KazikliBey（极刑王）！"
沙沙沙...椽桩接二连三地从地面冒了出来。
那压倒性的数量和密集的排布，即使罗蕾莱雅已经见过一次，依旧感到头皮发麻。
女王陛下条件反射般躲到空中，但是铁桩仿佛早就对准了那个位置似的继续接二三地涌出来，跃升的速度比前者跳跃的速度更加迅捷。
罗蕾莱雅反射性地用单手抓住铁桩，却遭到了更多椽桩的袭击，"极刑王"就是这么一件麻烦的宝具，一步走错，就难避免被刺中的结局。
罗蕾莱雅也没能避免，不过她并没有因此受伤，椽桩只是命中了她的胸腹却没有刺穿她的身体，全部被那件银白色的外套挡住了。
看到外套外面将黑色的椽桩悉数弹开的柔和光辉，慎二有些无奈，又有些释然地砸了咂嘴。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居然真是秘银做的，这土豪程度恐怕只有金闪闪能比了。用这玩意做成的衣服，确实可以遮掩'铁手套';和'力量腰带';的存在感。"
秘银是什么？它和精金一样并列为神秘世界两大珍贵金属，号称轻如羽毛，坚如龙鳞，偏偏还有极高的魔术亲和，是每一个魔术师梦寐以求的至高材料，神话传说中的神兵利器中有不少都掺了秘银。哪怕只有拇指大小的一块，也足以让所谓的名门打破头。
而全部用秘银拿来做外套，恐怕整个时钟塔只有巴瑟梅罗干得出来，再次诠释了什么叫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你要以为只靠秘银服就能挡住我的'极刑王';那就大错特错了。"
站在的地上的慎二稍稍动了一下手指，空中的罗蕾莱雅则是轻轻地动了动脚面。
PS：完全体女王终于出现了，就是这么霸气。从头到脚，从近战到远程，从物理到魔术全部神装，这才是时钟塔第一家族族长该有的气派。
PS2：秘银外套是蘑菇的设定，这玩意直接挡住了但丁——就是鬼泣的那个但丁——小号的魔剑诅咒，其他装备是奸少的私货。不过奸少觉得并不过分，看看时钟塔另外两大组织的底蕴吧，彷徨海是神代的最后残留，阿特拉斯院制造出了复数能毁灭世界的武器，作为名义上总部的时钟塔，怎么可能没有好东西？联想到巴姐的秘宝，说不定凯尔特的神都属于比较有良心的把宝物留给了后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来我往
慎二动手是为了操作椽桩。
如果只是小范围，很普通地让椽桩冒出来，只需要一个念头。如果要搞点大动作，高难度的操作那就需要配合一定的动作引导。
就像是现在，慎二为了针对秘服装所使用的招数——"御桩术"！
秘银的确很坚固，只有寻常铁块硬度的椽桩不可能攻破衣服的防护，但是罗蕾莱雅穿着的毕竟不是迦尔纳的黄金甲，那是太阳神苏利耶赐予的加护，以神力和权能为孩子提供无懈可击的防护。
就算是秘银制品，衣服终究是衣服，不可能做到毫无缝隙，只要能从领口、袖口之类的部位发起攻击，罗蕾莱雅依旧会受伤。
只可惜，这一番如意算盘不仅没有得逞，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危机，仅仅因为罗蕾莱雅挪脚的一个动作。
挪脚之前，罗蕾莱亚还在半空，被"御桩术"全方位包围。挪脚之后，她直接出现在慎二身后，一拳直捣后心。
虽然慎二的精神力扫描常时开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罗蕾莱亚的动向，但罗蕾莱亚出现的位置和进攻动作实在太快，慎二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匆忙一个反手，然后毫无悬念地被打飞出去。
占据优势的女王陛下毫不停歇，又是一次看似随意地挪脚，瞬间移动到慎二背后，继续出拳。
不过，这一次慎二已经有了准备，在移动的过程中召唤出一排排椽桩，将自己包围在当中，罗蕾莱亚的拳头只是打碎了椽桩屏障，而没有落到慎二身上。
后者顺势将铁之森林铺开，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好险好险，差点就被你得逞了。凯尔特传说中的妖精之靴，一开始还以为是次元跳跃呢，还好不是。"
妖精是居住在幻想中的神秘生物，能够自由在空想世界和现实世界切换，妖精之靴正是这种能力的具现。通过空想和现实之间的切换，成功躲过了椽桩的攻击，从慎二的死角发起进攻。
"对你来说有区别？"站在铁之森林外的罗蕾莱亚眼神游离，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跳跃点。
"当然是有的，次元跳跃比较难搞，就算是我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但如果只是穿梭空想世界嘛，只能说你运气不好了。"
"哦？是吗？"
罗蕾莱亚挑衅地一扬眉，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这样消失在了空气中。
"是的。"
慎二依旧面带微笑地站在原地，甚至还特地消除了周围的椽桩屏障，留出袭击的空间。
然而，这一次，罗蕾莱亚没有像先前那样出现在慎二的背后，也没有在其他地方现身，甚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直接离开了。
一直到十几秒后，空气中突然响起炸裂般的声响，女王陛下这才重新出现，身上荡漾着的庞大魔力还未消退，仿佛是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战斗。
她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慎二，沙哑着声音问道："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稍微干涉了一下周围的幻想而已。我没有告诉你吗？我很擅长这方面，嗯，大概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类都擅长。"
空想方面谁是行家？
真祖公主爱尔奎特、"水魔"斯密蕾以及"瓦拉齐亚之夜"泽皮亚·艾尔特拉姆·奥贝隆。前两者拥有空想具现化，后者可以制作出使流言成为现实的空想世界，也是"第六法"的雏形。
虽然泽皮亚已经被联手干掉，连渣都不剩，但他关于这一方面的研究成果却落到了慎二的手上。再加上经常看爱尔奎特使用空想具现化，慎二对空想世界的了解比传说中的妖精都强，罗蕾莱亚在他面前玩这个只能说是自取其辱。
"不信的话你可以再试一次，这次我可以提前帮你准备一座城堡哦。"
"不必了。"罗蕾莱亚知道慎二没有骗她，干脆地摇了摇头。
"那么继续？"慎二一边说，一边抬起手，面前的椽桩齐齐浮空。
"继续，之前的只是热身，接下来才是正战。"
罗蕾莱亚也跟着抬起手，而后夜幕被点亮了。
不同于慎二先前具现出的太阳概念，这次的光更加耀眼，却没有那么炽烈，这是最为纯粹的光。
"那是——？"
慎二微微色变。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光辉之中蕴含的力量，那是绝不会比"不灭之刃"逊色的破灭之力。那份古老而庞大，即使在神代也属于最顶尖的。
"哦，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拿出了相当有趣的东西啊，说起来已经快有两千年没看到这把枪了。"
阴影攒动，汇聚出影之国女王的实体，在战场的边缘，韦伯和伊斯坎达尔的身边出声感慨。
"小心哦，慎二，那是光之神鲁格使用过的魔枪，布里欧纳克。"
"光之神鲁格？那不是库丘林的老爹吗？"慎二本能地回了一句，这也是他对鲁格的第一印象。
"你这关注点..."斯卡哈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那可是主神使用的武器，而且是杀戮的武器。"
慎二这才恍然："对哦，这样的话我也只能使用'不灭之刃';...呃..."
"怎么了？"
"那件宝具刚被死徒否定掉了，还没来得及修复。"
"..."斯卡哈彻底无语，扭头说道，"你自己想办法吧，征服王、维尔维特，再退后十米。"
"哦哦，赶快赶快。"
伊斯坎达尔一把抓起韦伯向后狂奔，斯卡哈也随之退后，只留慎二一人独自面对主神武器的锋芒。
"喂喂，不带你这样的啊。"
慎二大声抗议。斯卡哈则用慵懒的一瞥加一个天经地义的理由回应。
"我是伤员！"
这个时候，天空中铺开的光幕终于达到了极致，毁灭性的气息从飞流直下，将地上的少年牢牢锁定。
"这个时候还和女人眉来眼去，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不知何时升上半空的罗蕾莱亚一边眼皮直跳，一边咬牙切齿。
"去死吧，间桐慎二。"
牵引光之枪的手臂挥下，一道象征破灭的光柱接连天地。
PS：空想世界和现实世界是有区别的，妖精（可能精灵也是）居住在空想世界中，"瓦拉齐亚之夜"的后继者"欧西里斯之砂"的目的就是将现世封入空想世界。而"空想具现化"嘛，当然是这方面最高逼格的能力——能将空想变成现实。
PS2：有书友提到了三从者团灭时钟塔，多说两句。首先那是第四章。其次，不是二流，至少一流起步。最后蘑菇可能觉得出bug了，后来表示时钟塔高端战力全部不在。要知道宝石老头也是时钟塔所属，还有个活了两千年的院长，不补充就真的崩了。当然了，我也知道那是吐槽，不过为了防止不知道的书友误会，多解释下总是好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虚张声势
Brionac，即布里欧纳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日本人译成了"轰击五星"。
凯尔特神话中光之神鲁格·麦克·埃索伦所持有达努神族的著名魔枪，凯尔特神话四件秘宝之一，象征着鲁格本身力量的武器。
关于这把枪有很多种描述。
有的说这是一把由光所构成的魔枪，能够贯穿一切。
有的说这是一把造型怪异的枪，类似于渔夫的渔叉或者农夫钉耙的掷出此枪时，枪尖会化作五道光芒，分别攻击不同的敌人。
还有传言说这是一把活着的魔枪，它时刻渴望着鲜血，只有浸泡在罂粟制成的安眠药水中才能平息下来。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一个共同点。这是一把威力极强的魔枪，不仅会放射出死亡的光芒，还自带追踪能力，让敌人无所遁逃，它的强大毫无争议。
现在，这把在神代杀戮无数的魔枪再度展露锋芒。仅仅是从边缘扫过，依旧让黑色的椽桩森林土崩瓦解。
因为是光，所以来得快，去得也快。
来时席卷一切，退时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片被扫荡过的向下凹陷的空地，以及空地中央一个造型的怪异的东西。
像是临时用手边废弃的材料搭建而成的雕像，又像是一个随意拼凑而成的支架。顶端是一块表面坑坑洼洼的圆盘，下方则是黑得和煤炭差不多的黑色圆柱体。
用魔术维持悬浮的罗蕾莱雅随手一挥，无形的利刃将圆柱体切开，显露出其中赤裸着上半身的少年。
虽然衣服被魔枪放出的光辉烧毁，连体表的毛发也一并毁去，但从轮廓和脸部特征依旧能判断出少年的身份——间桐慎二，罗蕾莱雅的对手，他成功活了下来。
令人惊讶的是，遭到了超过A等级宝具打击，他的伤势却并不重。除了肩膀、胸口、腹部出三个明显的血洞，看不到明显的伤势，而且这三个血洞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愈合，消失的头发和眉毛也逐渐长了出来。
"说不留情，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
听到那个熟悉的抱怨声，罗蕾莱雅先是一喜，很快表情又转为冷漠。
"我一向说到做到。"
"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挂掉？"
"但你没有死——这也是因为你的某件宝具？"
"不是，这是爱尔奎特给的加护。规格上，她比光之神鲁格更高。"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被光之枪刺出的三个血洞已经悉数复原。恢复如初的少年，重新编织出外衣，对着天空笑眯眯地招了招手。
"还有多少手段，都使出来吧，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唔！"罗蕾莱雅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光之神鲁格的枪即使是在神代也是等级相当高的武器，如果这都拿不下慎二，想要战胜他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个该死的女吸血鬼，就算不在这里，也还是要和自己过不去。
"不要被他吓到了，他其实没有你看到的那么轻松，他的恢复能力并不是无解的。"
就在罗蕾莱雅心神动摇，就在慎二信心满满的时候，一个冷静的声音冷不防地插了进来，让前者糟糕的心情顿时变得豁然开朗，当然，也遭到了后者的怒目而视。
"韦伯，你这家伙！"
没错，说话的正是韦伯，时钟塔最厉害的教师，"鉴识眼"的拥有者。
确实，慎二从"轰击五星"的打击下生还，并且迅速恢复的样子很有震慑力，很打击人，然而韦伯却没有被表象所蒙蔽，而是从从现场的蛛丝马迹中还原出了隐藏在表象下的真实。
虽然慎二爬出来后立刻散掉了包裹身体的"支架"，但这短短的时间已经足够韦伯看出很多东西：支架的基座是"极刑王"椽桩，上面的黑金圆盘是刚才对付死徒时所使用的盾牌。
如果慎二真的无惧"轰击五星"，又为什么要把盾牌顶在头上？为什么要用椽桩包裹身体？又为什么偏要等罗蕾莱雅出手破开椽桩，才从里面爬出来？
做支架，顶盾牌说明慎二的恢复力不足以抵抗魔枪的威力。等罗蕾莱雅出手，是因为他要拖延时间，更多地恢复身体。更加激进一点猜测，说不定那个时候的慎二根本没力气自己出来。
以韦伯对慎二的了解，如果他还有余力，绝对不会就这么站着和罗蕾莱雅对话，而是会冲上去反击。
答案很明显了——他在虚张声势。
经过韦伯的提醒，罗蕾莱雅也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对慎二说道："你说让我心服口服？好啊，你站着不动，再让我使用一次魔枪。只要你能活下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样不好吧。"慎二尴尬地挠了挠脸颊，"你太吃亏了。"
"没关系，这些年你为我做了不少事，正好借这个机会回报你。"
"我帮你做事都是拿了报酬的，互不相欠，这样真不行。"
"难道真的像维尔维特教授所说，你是在虚张声势？"
"你就当我是在虚张声势吧，而且还能更进一步的虚张声势——师匠，借我把枪。"
慎二说着，对着不远处的斯卡哈一伸手，后者具现出武器却没有递过，而是问。
"你不是说我的枪不好用吗？"
"但我现在没有合适的武器，而且，你不觉得你的枪和'轰击五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吗？这样多有趣啊。"
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是投枪类，都带必中属性，都能分裂，甚至有专门研究神话的专家称它们的原典都是北欧神话中主神奥丁的武器，神枪冈尼尔。
这个理由打动了斯卡哈。
"确实很有趣，反正我的一只手暂时动不了，就借一把给你吧。"
只见她随手一推，死棘之枪精准地落入慎二手中，慎二随即摆开架势，枪尖指向罗蕾莱雅。
"要来一场投枪对轰吗？"
"如你所愿。"罗蕾莱雅欣然点头，"不过在此之前，你的从者参战了。"
"你说什么手段都不限制的。"
"对，我是这么说过，所以我打算向你学习。"
PS：神话里大狗的枪其实没有必中属性，Fate这边蘑菇给魔改了，估计就是参照了狗爹的"轰击五星"。
第一百五十章 熟悉的陌生人
罗蕾莱雅的话勾起了慎二的好奇心。
这帮打算参加圣杯战争的名门贵族没一个省油的灯。韦伯手中伊斯坎达尔的圣遗物其实是从肯尼斯那里偷来的；露维雅召唤出了迦尔纳；远坂家有吉尔伽美什；爱因兹贝伦先后找到了阿尔托利亚和海格力斯的圣遗物；就连阿特拉姆那个暴发户一开始也盯上了齐格飞。
那么位列在这些家族最顶点，时钟塔最强最古老的巴瑟梅罗又会准备怎样的从者呢？即使准备的时间不多，但看罗蕾莱雅一身豪华至极的装备，顶级从者肯定跑不了。
多亏冬木大圣杯只能召唤英灵，不能召唤神灵，否则站在慎二对面的很有可能就是光之神鲁格或者雷神托尔。
"来了。"
在斯卡哈不早不晚的提醒声中，与罗蕾莱雅登场时如出一辙的虹光再度绽放。
不过这一次不是划破天幕，而是在地上奔驰，以惊人的高速和纯粹无垢的杀意瞬间从远方逼近，急袭慎二的后背。
斯卡哈随即具现出第二支枪，就要起身阻拦，然而慎二的动作比她还要快，直接无视了对峙着的罗蕾莱雅，挺起手中的枪以同样惊人的速度迎了上去。
"你是...放着我来！"
随后，便是重重枪影与不断变幻的虹光之间的激突。
明明说过斯卡哈的枪用着不顺手，真正施展开来却比"不灭之刃"在手时更加凌厉。
明明已经连战过多场，但慎二的脸上不仅没有任何疲倦之色，反而神采奕奕，嘴角甚至还挂着笑，仿佛极为享受这一场战斗。
怪异的表现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更加奇怪的还在后面，和慎二战斗的从者魔力、力量、速度、技巧还是气势都是毋庸置疑的强大。但就是这样的一位顶级从者，从和慎二交锋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取得过上风，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被压制。
不，已经不是被压制，是直接被制伏。
仅仅过去几十个回合，以顶级从者的出招速度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罗蕾莱雅的从者就被慎二压在了地上。从者的武器，那道虹彩的正体，一把有三色晶体组成的三棱刺式长剑也被夺走，反过来抵住了主人的后背。
"原来如此，我想我知道你的状态了。虽然现在的你可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要说，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阿尔蒂拉。"
没错，被慎二制住的从者正是阿尔蒂拉。罗蕾莱雅乘虹光而来时，他就觉得莫名的眼熟，等到虹光二次出现，他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所以他才会顾不上和罗蕾莱雅对峙，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被压着的，不断挣扎的褐色皮肤的女人，动作一顿，扭头望向那个毫无疑问是敌人的少年。
罗蕾莱雅也在同一时间开口问道："你们...认识？"
"算认识吧，不过现在的她没有关于我的记忆。"
慎二用无比的灿烂笑容和女人对视。
"不然，她不会这么轻易被我制住的。"
"什么意思？"罗蕾莱雅不理解。
"这是一个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
慎二眯起眼睛，脸上的那份温柔与怜惜是在场没有一个人见过，包括相识多年的韦伯和罗蕾莱雅，包括一直在关注她的斯卡哈。
阿尔蒂拉，即匈人之王，"上帝之鞭"阿提拉，毫无疑问是与伊斯坎达尔、吉尔伽美什同格的顶级从者。想要制伏，甚至是无伤制伏这样的存在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慎二做到了，不是因为他太强，也不是因为阿尔蒂拉太弱，而是因为他对阿尔蒂拉太过熟悉。
21世纪之初的第一场邂逅，便是在那无光之域中，他和爱尔奎特惊醒了沉睡的巨神。
从那之后，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利用那个说不上是敌人还是朋友的家伙给予自己的特权去那间封闭的石室，和她见面。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聊天。慢慢变得熟悉后，两人都放开了不少，一起做了很多很有趣的事。
讲故事、做饭、看电影、打牌、雕刻、画画、乃至记忆共享等等，只要慎二能想到的，阿尔蒂拉有兴趣的活动两人都有尝试。
这其中也少不了对战。
当然，不是巨神本体和慎二对战，那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即使是今时今日敢放出豪言要欺师灭祖的慎二，巨神阿尔蒂拉也能一只手轻易镇压。
和慎二对战的是巨神阿尔蒂拉的梦境。在一千多年前，以人类的身份在大地上奔驰的大王梦境，同时也是压倒了一万四千年孤寂的珍贵记忆。
因为慎二说想要对手，于是她时不时把梦境中的自己具现出来和慎二对战。四年来，两人打过不下五百场，场数之多仅在从小一起锻炼的樱之下。
有那么多次战斗经验，慎二对于阿尔蒂拉人形态或者说梦境模式的了解绝对称得上精细入微。
阿尔蒂拉动一下眼睛，就知道她要打哪里；阿尔蒂拉动一下手腕，就知道她要怎么出招。
她的风格，她的小习惯，她常用的套路；
她的缺点，她的弱项，她会犯的错误；
慎二全都烂熟于胸，有时候不用看，闭上眼睛都能猜到阿尔蒂拉的心思。
相对的，阿尔蒂拉对于慎二也非常了解——嗯，Mooncell中的阿尔蒂拉。
地面上的这位，虽然是基于阿尔蒂拉的梦境升华而成的英灵，但因为没有灵子虚构世界和巨神相关的记忆，所以对慎二完全不了解。
硬要说的话，被慎二制服的阿尔蒂拉和经常和他对练的阿尔蒂拉的关系有点类似于Lancer迦尔纳和Archer迦尔纳，似是而非。
不过迦尔纳有着位列人类史顶端的"无冠之武艺"，就算没有相关记忆，慎二也不可能单凭武力拿下他。阿尔蒂拉则不同，她不是靠武艺，而是靠着与生俱来的本能在战斗，这就给了慎二可趁之机。
就像是一场多周目的游戏，哪怕是最终BOSS，刷了这么多回也不会有任何难度。（某些会随周目增加难度的游戏除外）
PS：慎二这么了解大王，主要还是因为大王太单纯，太好懂。对上其他人慎二就没那么厉害了，毕竟最难测的始终是人心。类似的还有爱尔奎特。只要二爷的属性值够，做好准备的话也可以轻易碾掉公主，这大概算是天赋流唯一的弱点。
PS2：关于阿尔蒂拉的详细组成，请看《月姬》卷第三十七章里关于阿尔蒂拉的部分，里面详细列明了巨神和匈人之王阿提拉以及英灵阿提拉的梦境，没有提及的后续会有补充。
答个疑。
有书友说为啥见面不打招呼，非要打一架，脑子里全是肌肉吗？奸少表示这要看人，韦伯这样的不能打要好好说。天然派代表的大王和爱尔奎特则相反，初见就是打。尤其是大王，战斗民族出身，用战斗交流其实更方便。
当然这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其实更简单，二爷熟悉大王啊。不管是哪个大王二爷都稳得住，月球大王认得出来，会开口。如果是地球大王，结果大家都看到了，轻松制服。。。这其实最简单的方法。提出这个疑问的书友应该先看下章末指名的章节，了解下各个阿尔提拉的关系，就知道二爷的做法其实很聪明。
至于和罗蕾莱雅的战斗是性格冲突，早晚的事。至于为啥是现在？为啥放着敌人不管？主要有几个原因。
首先，敌人被重创，而且二爷已经找了一遍没找到，基本确定人已经跑了。其次，二爷引到嘴的鸭子飞了，二爷心里有火，罗蕾莱雅把火药桶点燃了，这两点是写到的。还有一点，是前面提过，但大家可能忽略了，二爷带来了所有可以带来的战力，可不止师匠一个，看似慌得一逼其实稳如老狗，那么为啥还要这么慢慢墨迹呢？一点一点让战斗升级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从单挑变群殴
离得的最近的几人都拥有出色的洞察力。
虽然不知道关于头顶上那只存在了46亿年的"月之眼"，但慎二说的是真话假话他们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说别的，单是阿尔蒂拉多次发力想要挣脱压制，每次都被慎二发现，还在力量爆发之前将力量打散就足以说明慎二对阿尔蒂拉的了解非比寻常。
要知道，阿尔蒂拉可是有着被称为"天性的肉体"的完美之躯，还拥有随意提高身体指定部位力量的特殊技能，常规意义上的擒拿封锁根本制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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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蕾莱雅看看被压趴在地上的阿尔蒂拉，又看看慎二，用力揉着太阳穴，平复胸口奔涌的情绪。
"好了，我知道你对我的从者很了解，但你能不能不要坐在她的身上，这样对待女性很不礼貌。"
没错，慎二制住阿尔蒂拉方式就是一屁股坐在阿尔蒂拉的后腰上，用身体压制。这是两人刚开始对战的时候，慎二因为"天性的肉体"吃亏的时候，阿尔蒂拉告诉她的对应方式。
慎二一开始也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但阿尔蒂拉不介意，慎二也就没有多矫情。反正她是个比凛还平的平胸，压不坏...咳咳，这点划掉，被阿尔蒂拉听到会暴走，慎二已经吃过一次亏了。
换一个理由，换一个理由...
有了，斯卡哈的战士教导中就有一条：战斗中没有男女的区别，你唯一要想的是如何去获得胜利。
对，就是这样。
阿尔蒂拉也秉承类似的态度，把战士替换成兵器即可。在数百次的战斗中两人身体接触过不知道多少次，其中不乏敏感部位，却没有一方胡思乱想，包括现在慎二拿阿尔蒂拉当人肉坐垫。
不过当事的两人不介意，不代表旁观者也不在意。至少在罗蕾莱雅和韦伯眼中，这样做并不合适。
感受到周围怪异的目光，又听到罗蕾莱雅越来越低沉的话语，慎二连忙站起来，解释道："不好意思啊，习惯了，习惯了。"
"习惯？"
慎二当时就想抽自己的嘴，为什么这么欠，把实话都说出来了。这下好了，周围的目光已经变成看渣滓的了。
倒是从地上站起来的阿尔蒂拉表情不变，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这的确是压制我最好的方式，你真的认识我，你是我的敌人吗？"
"是否为敌，要取决于你和你的御主的态度。"
慎二一手拔枪，一手将三色剑交回给阿尔蒂拉。刚才他正是以枪为诱饵，才夺下了阿尔蒂拉手中的剑。
"战斗还没有结束。"
罗蕾莱雅此时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温度，释放着强烈低气压的眼睛连阿尔蒂拉一并覆盖在内，让后者微有些疑惑。
"Master？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如果我让你和他战斗，你能下得了手吗？"
对于罗蕾莱雅的问题，阿尔蒂拉只是很平静地说道。
"我是破坏的兵器，会将所有的敌人粉碎，如果他是我的敌人，我会将他破坏。"
"是嘛，那就动手吧。"
罗蕾莱雅手一招，一把完全由光组成的枪出现在她的手中。很显然，这就是魔枪"轰击五星"的正体。
"了解！"阿尔蒂拉也毫不犹豫地摆开架势。
"喂喂，你们来真的的啊，差不多得了。"
慎二一阵头疼，眼前的两人都和自己关系密切，老实说他真的不想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
可惜两名决断力和行动力都无比强大的女性并不买他的帐。下一秒，时钟塔的女王手持魔枪杀了过来。
与此同时，匈人之王挥动手腕，手中的三彩剑瞬间拉长，一口气扫过了十多米的距离，封堵慎二的后路。所谓的"上帝之鞭"不仅是欧洲大陆畏惧的称号，也是阿尔蒂拉的攻击方式。
慎二见状，无奈地叹息一声："师匠，我需要你的帮助。虽然你伤没好，但这个时候只能拜托你了。"
"没关系，这也是常有的事。"
斯卡哈没有介意，没有负伤的左手轻轻一挑，刚好挡住了"轰击五星"，甚至还有余力训诫弟子。
"还有，你那混乱的男女关系也该好好处理处理了，说到底这些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
"我也想啊，师匠。"慎二挥枪横扫，以最刚猛的崩击抵挡"上帝之鞭"，"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师匠你帮帮我？"
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的斯卡哈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敌人还不够多？希望我也加入围攻你的行列？"
"请务必不要这样！"
慎二的认怂消了斯卡哈的气，却让罗蕾莱雅的怒气越来越重——凭什么你对其他女人就这么好说话，对我就是这种态度！
魔力随着愤怒升高，拉扯出狂暴的气流，切裂、撕碎。
"哦？没想到现代的魔术师也能使出这种规模的魔术。不错，叫罗蕾莱雅的小女孩，你很不错！"
口中的言语没有拖慢斯卡哈的应对，还包着绷带，自然下垂的右手自然而然地流淌出卢恩文字，轻而易举地将暴乱的气流抚平。
罗蕾莱雅不放弃，后续的攻击接踵而至，近战、远程，魔术、装备各种手段齐出，朝着斯卡哈发起一轮又一轮的猛攻。
但是，这些攻击全部被斯卡哈依次化解。
这不是说罗蕾莱雅弱，连一个受伤不轻的人都奈何不得。
相反她很强，非常强。
被强化到极限的身体素质，现代魔术师最高峰等级的魔力量和魔术水准，可与慎二分庭抗礼的武技，再加上身上穿着的连神灵都不一定能凑齐的装备，不管对上多么强大的从者，都有一战之力。
之所以占不到便宜，只是因为她的对手是斯卡哈，不老不死的女王，魔术武技皆顶点！
罗蕾莱雅的倚仗对付其他从者效果很好，对付斯卡哈则要打上不少折扣。
巴瑟梅罗代代积累的体术和魔术？——有我活得时间长么？
神器多又怎么样？又不是没见过，没打过？看到我身上缠绕着的诅咒了么，全是神灵或者神器留下的，就问你怕不怕。
武技不如人，魔术不如人，就连神器都有法子应对，这还怎么打？
第一百五十二章 翻车
罗蕾莱雅心中涌现出了强烈的挫败感。
这很正常。人在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对手，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在对手全方位比自己强的时候。
罗蕾莱雅是个没有短板的人，她一直引以为傲。可斯卡哈同样是个没有短板的人，并且各方面都强的可怕。更加重要的是，两个女人在性格和经历上还有很多相似之处。
都出生凯尔特文化圈。
都是天生的女王，与生俱来的支配阶级。
都是绝世的天才，拥有强大的力量，站在时代的顶端。
都很高傲强势，不会去迎合别人。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
不自觉地，罗蕾莱雅把自己和斯卡哈做了对比，然后无奈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个地方能够胜过对方（包括容貌和身材），这种感觉自她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她不是没有遭遇过挫折，但没有遇到过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挫折！
低落的情绪很快反应到了身体上，攻势依然毫不间断，缺少了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魔力仍在呼啸鼓荡，却失去了必胜的信念。
"啪"地一声，两把魔枪相撞，同时向后荡去，斯卡哈的身体不退反进，抢入罗蕾莱雅怀中，两名女王脸对着脸。
"怎么？这就打算放弃了？"
"与你无关！"
被看穿心思地罗蕾莱雅恼怒地一拳打出，却被斯卡哈轻易闪身避过，过于巧妙的步伐差点让罗蕾莱雅摔倒。
好不容易稳住重心，一转眼，那双深邃的红色眼眸又出现在眼前。
"是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不希望这么优秀的逸才走上弯路。听好，小女孩，比较、竞争心是人类的天性，但它的意义不是滋生负面的情绪，让人自暴自弃或者做出某些过激的举动，而是让人认清自我，更好地成长下去。你看那里——"
斯卡哈指向的是慎二和阿尔蒂拉的战场。因为经验的差距，慎二保持着绝对的优势，但被压制的阿尔蒂拉却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她的眼神依旧坚定，她的剑依旧锋利，她的防守更加严密，没有再给慎二制服自己的机会。
这就是成长，她从刚才的战斗中汲取了经验，让自己有所提高。
"人类这种生物不是生来就强大，包括我在内，每一个人的强大，都是点滴积累而来。我不会说你拿我做比较对象是一件愚蠢的事，因为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过我希望我能成为前进的动力，而不是障壁。你的天资不不比我差，你所欠缺的只是积累和磨练。而且，你真的认为我是无懈可击的么？"
无懈可击？怎么可能！
一只手动不了怎么会无懈可击？
依赖他人供魔的存在怎么会是无懈可击？
哪怕她是魔境的女王，现在的她只是从者而已，而且还受了伤。
——咦？
心头的混沌为之一清，被表象遮住的眼前豁然开朗，比魔力炉更加夸张的魔力向外放射。
斯卡哈被迫后退两步，笑着点头："看来是终于想明白了。"
她确实没有短板，但那是影之国的本体，现在的她还是有弱点的。
受限于Lancer的职介，斯卡哈本身的魔力储量不多，输出功率也有限，虽然慎二从不在吝啬魔力的供给，但斯卡哈的魔术师能力还是被极大的限制，无法在战斗中使用大规模的术式。
武技方面倒是没什么限制，可谁让她受了伤，一只手提不起来呢？
斯卡哈之所以会这么对待罗蕾莱雅固然是出于教师的本能，同时也因为现在的她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恢复心态的时钟塔女王问。
影之国的女王笑容不减："我说过了，不希望你走上弯路，作为一名教育者，我最高兴的就是看到你这样的逸才能够大放光彩。"
"你就不怕我恢复过来，打败甚至杀了你？"
罗蕾莱亚习惯性地扬了扬眉，那一份浸润入骨的骄傲让斯卡哈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让她大笑起来。
"慎二，我的愿望是什么？"
"是希望有人能真正杀死你，终结你的永恒。"
慎二虽有些无奈，却依旧回答道。因为看过斯卡哈的人生，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阻止过她。
"不错，我不怕失败，不怕死亡，只怕没有人能给我失败，没有人能让我死亡。"
已是永恒之身的女王举枪指天，放声道。
"魔境的战士斯卡哈，只求一死！试问古今英雄，谁能杀我？"
绝世风姿，不仅天下无双，古往今来，亦是无双。
"那么，就让我来试试吧。"
一个更加豪迈的声音，响了起来，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雷鸣。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再次乘上了战车。当然，也没忘了把韦伯一并拉上去。
如此乱来的行为，自然引起了韦伯的抗议。
"笨蛋，你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是我们该插手的事。"
"笨的人是你。"伊斯坎达尔毫不客气地给了韦伯一个脑瓜崩，"这里是战场，我们是巴瑟梅罗小姑娘的盟友，支援她们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你难道忘了你已经帮过小姑娘一次了？"
"啊！"
直到这个时候，韦伯才反应过来。虽然自己是教师本能发作了，但客观上确实破坏了慎二的战术，给了罗蕾莱亚支援。
"慎二，抱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既然来了，这一战始终免不了的。"
慎二摇了摇头，态度异常镇定，仿佛征服王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
对于这番宣言，征服王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哦哦，当年装神弄鬼的小家伙也变得像个战士了。十年前没能打上一场的遗憾，就用现在来弥补。"
"出征吧，公牛，AAAALaLaLaLaLaie！！！"
神牛嘶鸣，战车狂奔，奔驰的轨迹正好将斯卡哈和慎二同时笼罩，野心勃勃的马其顿王者竟是要将两人一网打尽。
同一时间，罗蕾莱亚和阿尔蒂拉也纷纷爆发出极限的魔力，用最优势的一点将各自的对手牵制在原处，不给他们脱逃的机会。
见此情景，师徒两人对视一眼，师匠打了个响指，慎二则低低地说了句："动手。"
下一个瞬间，战车翻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MDZZ
翻车了。
征服王翻车了。
并非伊斯坎达尔车技不精。
怎么说也是开了一辈子（战）车的老司机（其实时间不长，大帝享年33岁），骑乘等级A+，上著名赛车道秋名山都可以和某豆腐店的送货员一较高下，正常情况下翻车概率为零。
这一次，完全是因为战车出了问题。在奔驰到半路，加速度最大的瞬间，宝具"遥远的蹂躏制霸"的两个组成部分"神威车轮"和"飞蹄雷牛"直接的连杆突然断裂。
"神威车轮"是二轮车，没有雷牛支撑，根本不可能保持平衡，结果显而易见。失去平衡的战车向前倾覆，车上的两人因为惯性向前翻滚。
幸好老司机伊斯坎达尔反应快，及时拉着韦伯跳车，否则，两人免不了来一场刺激的连环翻滚，血肉模糊的那种。
好不容易站稳的征服王没有急着去看神牛和战车的状况，而是单手握住佩剑，目光凝重地看向遥远的某个位置。
"什么人。"
那里，一位兼具东方古典的知性和西方淑女优雅的女人膝盖微屈，行了一个标准的提裙礼。
"间桐家，浅神藤乃。"
女人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不带任何杀气，但眼中交织的红绿二色却让伊斯坎达尔感到了致命的威胁，那份诡异的旋转感甚至让他联想到了最强的敌人，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至宝。
那一瞬间，伊斯坎达尔明白了连杆断裂的原因，被扭断的，被这双怪异的魔眼。恐怕只要自己有一点点轻举妄动，刚才扭断连杆的力量就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伊斯坎达尔很清楚魔眼的厉害，因为他自己的影武者有着被称为"金银妖瞳"的魔眼，藉此杀死过多名强敌。同样因为这个原因，他也知道魔眼的局限性。
不动声色地把韦伯拉到背后，又借着身体的掩护，悄悄打了个手势。很快，失去了束缚的两头神牛迈开四蹄从不同的方向朝藤乃所在的方向发起冲锋。
征服王的策略很简单，眼睛只能看一处，我就从两个地方发起进攻。不管你盯着哪一边，另一边都能会从你身上碾过去。
虽然平时多用来拉车，但这可是和天神宙斯有着密切关联的圣兽，是名副其实的幻想种，哪怕是最高位的魔眼，想要杀死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段时间另一头神牛冲到面前。
藤乃的选择是——继续盯着伊斯坎达尔，毫不动摇。
至于那两头神牛——
天空中响起了激昂的音乐，隐约听到有人跟着音乐歌唱。
"冰冷月光下，等待你肯转过侧脸。"
"我轻轻的揉搓，变得冰冷的指尖。"
"相爱的心早已经龟裂，就要结束在燃烧殆尽的夜晚。"
"可是流星接近的瞬间，看见闪着光芒的思念。"
初时极为微弱，听不真切，转瞬就变得明晰起来，当歌词中出现"流星"的时候，一道拖曳着明亮尾焰的红光从天而降，正好砸在其中一头神牛头上，砸得它浑身飚血，骨架断裂，砸的地面坍塌。
紧接着，这道光亮由从陷坑中飞出，冲向另一头神牛，在撞上藤乃的前一刻硬是将它拦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伊斯坎达尔和韦伯才看清了那颗"流星"的正体。
棱角分明的金属结构，经典的蓝白黑配色，充满张力的八翅尾翼，超越时代的机械设计。
伊斯坎达尔瞪大双眼："这，这是——"
韦伯失声惊呼："——FREEDOM！！！"
是的，这就是时下（2004年）最火的机器人番剧，《高达Seed》的主角机——自由高达。而从机体中响起的音乐和歌声正是自由高达闪亮登场，震慑群敌的BGM《Meteor》。
在两个男人惊愕的目光中，在BGM的加成中，疑似是自由高达的机体爆发出狂猛的力量将神牛推后几步，而后手中拔出一把单手步枪，双肩和腰部两侧同时架起四门炮。
"ZGMF-X10A，GUNDAMFREEDOM必杀——五彩大炮，不，全弹反射！！！"
伴随着充满金属质感的合成音效，一枪四炮五个发射口齐齐喷射出了红、黄、绿三种颜色的光束，目标只有一个——近在眼前的飞蹄雷牛。
看到如此壮观的齐射景象，远处的两个男人同时握紧拳头，双眼闪闪发光。
"好帅！"
无论是伊斯坎达尔还是韦伯都是宅，而且是酷爱战争、科幻、军事题材的宅，这架机体实在是太对他们的胃口了。
一轮齐射完毕，自由高达的面甲向两侧分开，露出一张纤弱，却充斥着狂热的女性脸庞。
"怎么样，怕了吧！我的自由高达是无敌的，哈哈哈哈哈。"
"雾绘，不要大意，它伤的并不重。"
藤乃及时的提醒扑灭了同伴的热血。本次圣杯战争中，她们两人分在一组，一向形影不离。藤乃之所以敢放心大胆地盯死伊斯坎达尔，就是因为知道雾绘的战斗机人会保护自己。
自由高达的全弹齐射的确很壮观，但究其原理只是魔力浓缩收束后打出的奔流，原理和凛、露维雅常用的魔弹没什么区别。对付人类威力足够，对付比魔术更高层次的幻想种还差得远。
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爬了起来，摇头晃脑，不断用蹄子刨动地面的神牛，雾绘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唔，看来自由高达的还是不够厉害。不过没关系，回去就请橙子小姐帮我设计下一版的战斗机人对了，还有外挂装备，流星系统，我就不信升级版的全弹发射都轰不死你——在此之前，我先把这头笨牛给宰了！BEAMSWORD！"
机娘雾绘将手中的枪切换成光（魔力）剑，以与长相截然相反的蛮勇和神牛展开对冲。
眨眼间，牛角与光剑碰撞，魔力与雷霆互角，夹杂着一人一牛的呼吼。
"哦啦哦啦哦啦~~~~~"
"哞大哞大哞大~~~~~"——不要吐槽，愤怒的神牛叫起来还真有点这个意思。
"...啊啊，又开始了。"藤乃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不停地在跳。
对面的伊斯坎达尔则是猛一拍手，兴奋地对着韦伯说道："这个很有趣啊，我们也造一个，不，一个不够，造一个大队作为本王新的精锐！"
"...MDZZ！"韦伯捂住自己的肋骨下方，啊啊啊，胃又开始疼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异常的亚德
不仅是韦伯和藤乃陷入囧然的状态，隔着老远的罗蕾莱雅和慎二也差不多。
"...雾绘小姐一直是这样吗？"罗蕾莱雅问。
五年前，她和慎二身边的女孩子们有过一次联手，那个时候雾绘也是这么亢奋。当时，罗蕾莱雅以为是雾绘首次出战，由紧张所导致的精神亢奋，没想到五年后还是一样。
"啊，是啊，一直是。"慎二无奈地点点头。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展，尤其是得到了段藏之后，橙子的人偶技术又有了不小的精进。如果不考虑智能因素，不考虑成本问题，一味强调战斗力，甚至可以媲美幻想种。
最终成品就是作为雾绘的"二重存在"容器的自由高达，正式番号"青子X10A"。看她先是砸趴下一头飞蹄雷牛，又和另一头有来有回，可见性能之优越。
然而因为雾绘一投入战斗就会进入中二爆发，热血上头的模式，慎二不得不将她雪藏，直到这一次斯卡哈受伤，为了以防万一，慎二才把守家的雾绘和藤乃带了出来。
结果，万一是防住了，雾绘也随之进入了中二状态。
"都怪我，早知道就不把她带进宅圈了，搞得现在比我还狂热，真是——不过，虽然中二了点，但真是帮大忙了。没有她，我说不定就败了，你说对吧，罗蕾莱雅啊。"
后者意识到部队，表情顿时一变："不好！Saber，快退后。"
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慎二一把抓住阿尔蒂拉的手腕，将她摔在地上。
原来，慎二因为罗蕾莱雅的搭话原本严密的攻防节奏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破绽。一直处于被压制状态，苦苦坚持的阿尔蒂拉想都没想，直接顺着破绽攻了过去。
然而，这个破绽是慎二故意放出来的。阿尔蒂拉顺着破绽成功用剑划伤了慎二的手臂，却也因此给了慎二抢入怀中的机会。
于是——"怀中抱妹摔"。
两败俱伤？从伤势上看是这样的——如果不是这样也瞒不过阿尔蒂拉敏锐的战斗直觉。
不过慎二有"真祖之血"加持，有着媲美死徒的自我恢复能力。阿尔蒂拉却没有，此消彼长之下，战况越来越加岌岌可危。
反观斯卡哈这边，虽然处于下风，却守得极为稳健，不贪功，不冒进，不给罗蕾莱雅丝毫可趁之机。像是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农，日复一日的工作，只求可以预期的收获。
这是经验的差距，这也是直觉流和技术流的差距，这份差距成了压倒天平的决定性砝码。
"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慎二对着手中枪注入魔力，枪身上的赤红仿佛活了过来，如同鲜血般涌动，又像是火焰般燃烧。
◇◇◇
"不好！"
战场边缘，看到这一幕的Faker面色铁青，焦急对着身旁的少年少女们说道。
"你们快去帮忙。"
"呃..."
"这个..."
"可是..."
"教授和教官..."
斯芬和格蕾以及先前和罗蕾莱雅一起行动，来的比较晚的斯芬和弗拉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们眼中，韦伯和慎二都是自己人，而且韦伯事先也说过，没有自己的允许，不能乱来。这帮家伙都是惹事狂不假，但那都是些小事，真正遇到大事的时候，他们还是很靠谱的。
"快啊，再不去就晚了，那小子现在是敌人，不要忘了自己的立场。"
Faker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一边挣扎着想要编织魔术。然而，每当她想要行使魔术，和"大源"的沟通就会变得出奇的困难，不知道罗阿到底在那一刀上动了什么手脚。
现在的她连履行王之盾的职责都做不到，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一直拖着重伤之躯在远处旁观，她能做的只有让这帮孩子去帮忙。
脑子最灵活的弗拉特眼珠一转，用力拍了下脸颊："我们干吧！"
"不是吧，那可是连从者和巴瑟梅罗都能压制的人啊。"实力最弱的考列斯本能地反驳。
"但是，我们这边也不是没有帮手，而且我们有四个人。回想一下，我们平时没少被他打，难得有机会，你们就不想打回来？"
"我没被打过。"
"那是因为你来的时间太短，格蕾、路·西安你们说呢？"
听到弗拉特的提议，斯芬先是惯例地抱怨"别叫我路·西安"，接着又点头道："干了，失败了大不了再被打昏一次，习惯了，格蕾亲亲，你也一起来吧。"
格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拍了下斗篷里的"槛"："亚德。"
"啊，怎么了？"
亚德仿佛刚睡醒的态度让格蕾有些担心。从到达冬木开始，他的态度就一直很怪，不仅毒舌的次数减少了，话也很少说。
"亚德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你是问我要不要打那小子是吧，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别留情！我早看他不爽了。"
"我建议你们最好不要这么做。"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有些熟悉，伴随着一股淡淡地香烟味。
所有人扭头一看，橙色头发，橙色大衣的女人叼着烟，站在光与影的分界点，背后还站着身穿和服的女人，以及有着同样是红色系头发的少年少女。
"苍，苍崎橙子！！！"弗拉特夸张地惊叫，斯芬和格蕾则是浑身绷紧，如临大敌。
伊泽路玛一役，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女人给他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谈笑之间将三人外加一个莱妮丝轻松制服。在他们心中，这个女人绝对是和慎二同一个级别的怪物，深不可测。
"不要那么紧张，我来是为了收集最新型号的人偶数据顺带见见老朋友。只要你们不捣乱，我也不会对你们做些什么。"
橙子的话没有半分虚假，她在伊泽路玛事件后才回到冬木，为雾绘打造自由高达也是这段时间的事，在圣杯战争开始前才堪堪完成，这是第一次实战测试。再加上得知两仪式遇到危险，就像一阵风一样赶来了。
"——唔，你好像中了相当有意思的毒啊？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看一看吗？"
PS：设定里能和平均从者对抗的人没有橙子——但是，橙子从来就不是靠自己，她是道具流，打不过你造出能够打得过你的东西就行了。《二世事件簿》里，橙子的王牌魔物就上升到了和格蕾的圣枪媲美的程度（十三拘束解放前），本书里进一步强化，和羽斯缇萨的交流，研究解析段藏，以人偶技术论，橙子差不多快前无古人了——来者估计也不会有，她以仙人为目标，2015年那会儿还是20多岁的样貌，估计是证得长生大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万四千年前的契约
"——唔，你好像中了相当有意思的毒啊？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看一看吗？"
风一样难以捉摸的女人旁若无人地走到Faker面前，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存在，毫不介意自己的身影暴露在对方的异色双瞳之中。
Faker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金银妖瞳绽放光芒，然而来自于"魔眼"的强制力刚刚释放出，就被一堵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了，连带着Faker本人都受到了反噬，眼光黯淡。
橙子见状，随意地推了下眼镜，露出坏心眼又带这些慵懒的笑容。
"很实用的魔眼，可惜对我没用。这幅眼镜是强力的魔眼杀，连'虹';等级的魔眼都能封印。放心，放心，在研究上我从来不说谎，我真的只是想研究你身上的毒药，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也想快一点恢复过来吧。"
"..."
Faker没有说话，先看了看周围战战兢兢地少年少女，又看了下自己糟糕的状态，最终闭上眼睛，任由这个无论生在哪个时代，都能站在巅峰的女人的摆布。
"很好，那么先来采样吧——小未那，来帮我一下。"
"哦，橙子阿姨。"
未那大声应答，从两仪式和美缀绫子的后面跳了出来，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脑袋转向另一个方向。
"怎么了？"橙子见状问道。
"有什么过来了。"士郎先一步回答。
"是的，大哥哥说得没错，很强很强的家伙。"未那点了点头。
"很强？"橙子眼神一闪，一只手不自觉的按了按心口。
"哦，有多强？"式跃跃欲试地问道。
"比袭击我们的怪物，比村正爷爷都要强，妈妈的话，大概会被瞬杀吧。"未那毫不客气地打击着自己的母亲。
"未那，你是不是有点太小看我了。"式不满地抗议。
"这是事实。"未那不为所动，"来了。"
◇◇◇
慎二手中的枪绽迸发出了强大的魔力，这是宝具解放的前兆，也是他这些年勤奋努力的果实。
斯卡哈一系的枪和其他的宝具稍有不同，真名解放不仅需要所有权，更需要对应的技量。技量不足，就算送你了，也和普通的枪没有多少区别。
经过十年的历练和修行，慎二终于可以发挥出出这把枪真正的威力————因果反转，必定命中。
正常情况是对准心脏，一击毙命，现在则是瞄准脚步的肌腱，剥夺阿尔蒂拉行动能力的部位。
"抱歉，阿尔蒂拉，稍微要让你吃点苦头，之后会治好你的——GaeBolgAlter（贯穿死翔）——"
魔力盈满，真名随即解放。
就在这时，魔枪将出而未出的瞬间，头顶，千米向上的高空中突然响起了锐利的破风声。
下一个瞬间，密集如雨的攻击从天而降，阻断了慎二的最后一击。
那是数十把样式不同，形态各异的宝具，落在战场的中央，将即将决出胜负的男女分开。
这种独一无二的攻击方式，正是某人的招牌。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你也要掺一脚吗？"、
慎二收枪抬头，眯起眼睛看着上方，从天而降的黄金王者——直到这一刻，事态超出了他的掌控，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在此之前，除了关于罗阿、荒耶的问题以及罗蕾莱亚的出现，其他一切都在掌控。即使被罗阿侥幸逃掉，又被罗蕾莱亚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依然及时做出调整。
和罗蕾莱亚之间的争斗不仅是性格使然，也有借题发挥的意思，为的就是营造出内讧的状况，把敌人引出来，再配合橙子来个一网打尽。没想到罗阿没引出来，倒是把另一票人引出来来了。
吉尔伽美什在离地面差不多二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角度，居高临下，俯瞰全场。
"别用那种像是杂种一样的词语形容本王，小丑。本王对你们之间的闹剧没有兴趣，如果不是凛她们要看，本王都不会投以目光。但是，既然入了本王的眼，本王就不得不履行某项责任。"
"责任？王的责任吗？"
"不仅是王，还有身为人子的责任。尽管这冒牌杂种失去了关于这方面的记忆，但是本王的王国和她多少有点因缘。"破天荒地，吉尔伽美什永远高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这是往昔曾在这颗星球上发生过的事情，也是在本王诞生之前所发生的事。契约的对象不是冒牌杂种，而是真正的她，破灭的巨神！"
"什么？"
一句话，引得三人齐齐皱眉。前两者是罗蕾莱雅和橙子，她们都多少知道些一万四千年的秘辛，最后的那个自然是阿尔蒂拉本人，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你曾和我...定下契约？"
"没什么，就是个家族之耻罢了。"吉尔伽美什发出一声自嘲地轻哼，"虽然这让我感到十分的不快，可你确实放了相当于我父亲的那个人一马。那时，你让父亲向神明发誓，这笔债绝不会消失，必须付出代价来偿还。真是的，此债分明和我无关，然就此不还，会有损乌鲁克之名。既然你无法恢复原有的姿态，那就只能推给现在的你。本王取代神明和你定下契约，仅有一次，本王会成为你的助力——就是如此。"
"那么——也就是——你这般奇特的人物要、加入我方？"即使以阿尔蒂拉的冷漠，也不由有些吃惊。
"谁说要加入了，蠢货。只此一次，本王只会帮你这冒牌杂种一次。"
听到这样的回答，阿尔蒂拉的又恢复了先前的面无表情。吉尔伽美什见状，兴致缺缺地移开目光。
"即使本王愿意放下身份出手相助，你也不愿意展露笑容吗？阿尔蒂拉啊，你也真是个无趣的家伙。机会难得，本王就给你一个忠告吧。若你愿以英灵之姿存在，便自行摸索生存之道吧。迷惘、徘徊于两者之间，你永远都只是个冒牌杂种。"
"迷惘，是吗？"
"不能理解吗？那就到一边去慢慢思考。"
吉尔伽美什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王之宝库"，让宝光铺满天空。
"虽然想在这里和影之国的女王分出胜负，但是本王和她都不是在万全的状态，就拿你来打发时间。不要让本王失望，小丑，影之国的女王收你为弟子，凛以你为目标，至少有一定水准的实力吧，别和那些杂种一样，一不小心就死了。"
"哎呀，哎呀，这次真是麻烦了。"慎二闻言，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
PS：再次吐槽式姐的身体太弱了，闪闪一轮宝具齐射，唉...从者式姐就不一样了，连设定上真正的天花板级从者，X毛都感到害怕——别不服，一个能横跨宇宙的存在，骑乘EX，和地球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同样BUG的还有BX，对X毛决战兵器，拥有无限手套·甜品版就问你怕不怕。
PS2：二爷——老子幸运A，和你们这些幸运E不一样，所以我连枪都放不出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慎二VS吉尔伽美什
虽然慎二没有斯卡哈、吉尔伽美什、迦尔纳、韦伯这样Bug级的眼力，但慎二知道吉尔伽美什没有半句虚言，全是真的。
一万四千年前，在神灵还未分裂之时，白色的巨神赛法卢从天而降，带来无边无际的破灭。在这样的灾难面前，有人奋起抵抗，直至战死，有人则选择求饶，苟延残喘。
吉尔伽美什的父亲，被后世称为"乌鲁克三大英雄"的卢加尔班达属于后者，对凌驾于神灵之上的巨神求饶。
不知出于何种考量，本该是兵器，没有感情，只知道破坏的巨神"赛法卢"放过了卢加尔班达，还让他立下誓约。
虽然因为赛法卢被星之圣剑击败，阿尔蒂拉本体陷入沉睡，这一在当时微不足道的事件被悄然隐没在历史长河之中，连阿尔蒂拉本人都未必记得。但是，誓约就是誓约，耻辱就是耻辱，尤其是在卢加尔班达达成了前所未有的以人之身成神的伟业后，这份耻辱就变得更加深重——或许，英雄王讨厌神灵的开端就在这里。
如果不想自己也背负耻辱，变成自己所讨厌的样子，吉尔伽美什就必须要偿还这份恩情，现在正是最佳的时机。
当然如果只有吉尔伽美什，慎二未必会怕。他敢放出战胜斯卡哈（从者）的豪言，自然有他的底气和依仗。不过再加个阿尔蒂拉，就不一样了。
虽然之前一直被压制，但顶级从者始终是顶级从者；虽然吉尔伽美什让阿尔蒂拉到一边去，但以慎二对阿尔蒂拉的了解，她绝不会听从，自诩为战斗兵器的她从来没有所谓骑士精神、公平竞争的想法。无论是援助罗蕾莱雅，还是继续盯着自己，又或者去帮伊斯坎达尔都足以瞬间打破战局的平衡。
吉尔伽美什的加入，已经成了决定战争胜负至关重要的力量。
怎么办？是就此认输？还是把藏在台面下的东西掀出来搏上一搏？
举棋不定的少年下意识地看了眼不远处正在比拼魔术的两位女王，时钟塔的女王哼了一声，故意不看他，影之国的女王则是投来熟悉的一瞥，意思是努力、坚持。十年前，她经常用这样的眼神鼓励慎二和樱，现在——
我明白了，那就拼尽我十一年来积累的一切，以两名顶级从者为对手，来验证自己的成长。
不过现在的灵子浓度还差了点，这样的话...
慎二深深吸了一口气，具现出一根根椽桩与头顶的宝具遥遥呼应，缓缓说道："以你为对手，我没有手下留情的余裕。拔出乖离剑吧，英雄王，不然你可能会重蹈十年前的覆辙。"
"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不怒反笑，"你这小丑是想用那条疯狗的事来激怒本王吗？但是，很遗憾，你是小丑，不是疯狗，只会给本王带来愉悦。看在愉悦的份上，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以任何形式触碰到本王的身体，本王就赐予你拜谒EA的殊荣。"
"这可是你说的。"慎二抬起手，椽桩随之离开地面。
"本王从不食言。"吉尔伽美什也是类似的动作，宝具之上荡起了用于加速的魔力。
下一秒，两人同时摆动手腕，一上，一下。
而这也是两人宝具的移动方向。
在间隔一拍呼吸后，双方合计超过千数的锐物被放了出去。
被称之为世上所有宝具的原形，最古老的英雄收集的无数宝具。
罗马尼亚最伟大的英雄人生最大事迹的升华，串刺概念的具现，总数为两万根的椽桩。
金属间的撞击声，响彻如同烈风呼啸的战场。
◇◇◇
"唔，笨蛋笨蛋笨蛋！"
千米高空之上，被称为飞行载具原典的天舟"维摩那"安静悬浮。
站在边缘，身穿红色外套的远坂凛，双拳紧握，双马尾飞扬愤愤地骂出声来。
和她并肩站着的露维雅轻轻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好奇地问道：
"你是在骂谁？Miss远坂。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还是间桐慎二。"
"两者都有。"
凛犹豫了一下，如实答道。看来经过几个小时的交流，两名性格相似的少女关系缓和了不少。
"观战观得好好地，突然把所有人都拉上，直接跑到这里，然后又迫不及待地跳下去，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对面那个家伙也是，吸血鬼、魔术师、从者，现在又挑衅吉尔伽美什，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今天晚上和多少对手交战过？又消耗了多少体力和魔力啊。"
"你这是在担心他？你和他不是仇敌吗？"露维雅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还是说你对他..."
"别，别胡说八道。"凛急了，双马尾在风中凌乱，"谁，谁担心他了。我只是，只是——在为樱着想。虽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但如果那个家伙出事了，樱一定会很伤心的。"
"确实。这么一想，我都有些担心了。"
这一点露维雅不得不承认。
直到不久前她们还在一起。不过在即将到达战场的时候，Rider似乎发现了什么，然后两人一起跳了下去，一直到现在都没出现。
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不得不承认樱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女孩。为了调解自己和凛的关系，她一直没回家，不断在努力，那样子即使是露维雅心中有天大的怨气，都发不出火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认可了这个妹妹。
"不过，应该不止这个原因吧。你自己也不想他死在这里，不是吗？"
"咦？"凛一愣，接着用力点头，"没错，他是我必须要打倒的敌人。"
露维雅叹了口气："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说一句佩服。看到这样天崩地裂般的景象，你居然还有信心？"
"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当然没有。不过，这一次我不只是一个人在战斗。"
"嗯，我差点忘了，英雄王最大的优势就是宝具多，既然能给你铠甲，想必还能给你其他的东西。"
"不仅是他，还有其他人。所以，这一战我绝对不能退缩，绝对不能。"
像是为自己打气，凛狠狠挥了挥拳头。
PS：闪闪讨厌神的原因是奸少脑补的，不过还是有几分道理，这么丢人的家伙也能成神...Rua！
PS2：来爆点猛料吧。今年过年时发售的MIIRBD中有附赠用语集，里面提到了一段有趣的话："被永久冻土支配的大地。实现不老不死的皇帝君临的千年帝国。无数次反复创世灭亡的莲之台地。以及众神们实际存在的北欧与海洋的巨大都市。"各位不妨猜猜指的是什么，答案下一章公布。
第一百五十七章 您点的可乐和爆米花到了
"那么你要怎么办？再这样打下去，你要打倒的对手就危险了？"
露维雅所说的危险不是慎二的"极刑王"挡不住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虽然"王之财宝"无穷无尽，但在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单纯投射模式下，想要压倒总数两万根的椽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露维雅说的是另一人，阿尔蒂拉。正如慎二猜测的那样，她要出手了，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多次压倒过她的间桐慎二。
"唔！"凛当然也看见了，不由自主地咬了咬牙，左手按住右手手腕的令咒。
现在的话还来得及，用令咒把吉尔伽美什叫回来，但是——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那么做，如果你不想和英雄王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痕。"
一个陌生的男声凭空出现，随后便是一阵又一阵短而急促的喘气声。
凛身体一震，迅速转过身，发现天舟的另一端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粉色头发，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正一只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另一只手吃力地抬起来，对着凛挥了挥。
"晚，晚上好。"
凛没有回应，神情凝重。不管男人表现得多么疲劳，始终无法改变一个事实，这里是千米的高空，他，不，他们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摸到了自己的身后。
男人的背后，刚刚踏入少女年纪的女孩双手抱胸，腮帮子高高鼓起，气鼓鼓地说道。
"虽然能飞上来很了不起，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高兴不起来。"
"对，对不起...Master，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就算是生前也没这么飞过。"
对于男人的道歉，少女显得有些不耐烦。
"够了，你的道歉我已经听腻了。而且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上来，老老实实在旁边看着不好吗？"
"别生气，奥尔加玛丽。罗曼先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露维娅微笑着走了过去。和凛不同，她的从者没有离开，很早就发现了罗曼和奥尔加玛丽的存在。
"喔喔喔，感谢露维雅小姐的理解。"
罗曼连忙投以感激的眼神，露维雅轻轻摆了下手。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总不会是担心我和迦尔纳吧？"
看到这一幕的凛，微微皱眉问道："你们认识？"
露维雅也不隐瞒，自然而然地做起了介绍："认识，他们是我在这一次圣杯战争中的盟友。这位是奥尔加玛丽，来自时钟塔。这位是她的从者，Caster，你可以叫他罗曼，真名我不便透露。"
凛虽然觉得疑惑，但看两人确实不像是敌人，点头问好，："两位好，我是本地的管理者，远坂凛。不知两位到这里来是为了——"
"别看我，我是被他硬拖着上来的。"奥尔加玛丽一扭头。
"罗曼先生？"
"我，我是来看动作大片的。"
凛："..."
露维娅："..."
奥尔加玛丽："..."
短暂第沉默过后，三名少女齐齐吐出一句："蛤？"
"那个叫间桐慎二的少年告诉我，这种场面是最顶级的动作大片，一定要近距离观看，而且要配上可乐和爆米花，我都带来了。"
罗曼说着，从脚边提起两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好几桶的可乐爆米花。
"迦尔纳，麻烦你件事，用你的火焰加热一下爆米花。"
"好。"迦尔纳也不推辞，手腕一翻，太阳之炎自然流转。
"谢啦。"
罗曼随手使个小魔术，让爆米花包装袋在太阳之炎不断翻滚，不一会儿，一袋香喷喷的爆米花便完成了。
"好香好香，看来是成功了。"
罗曼迫不及待地撕开一个小口，闻了闻，又捻出一把递给迦尔纳。
"这可是我们合力完成的作品，尝尝？"
"嗯。"迦尔纳夹起一颗，放入嘴中，"不错。"
"那就多来点，啊，还有可乐——这可是看动作大片的标配。来来来，来一杯，一口喝完很舒服的。"
"等等，我反应不过来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凛几近抓狂，露维雅和奥尔加玛丽也差不了多少。
开什么玩笑？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喝可乐吃爆米花，还要看动作大片？你们确定自己没有走错片场？
罗曼这个看上去很傻的家伙就算了，堂堂"施与的英雄"，顶级中的顶级从者迦尔纳为什么也跟着发疯？
可能是感受到少女们的心思，罗曼连忙解释自己没有走错片场，这是下午刚刚学会的。接着就把下午和慎二相遇的全过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包括，登山，找地方坐下来，用迦尔纳同款神弓爆爆米花，还和自己一起边吃边看，直到吉尔伽美什和迦尔纳最后开大招，露维雅和凛支撑不住跑去救人为止。
于是——
凛："..."
露维娅："..."
奥尔加玛丽："..."
短暂的无语过后，又是一声"蛤？"
这一次不仅是懵逼，还有随之而来的愤怒。
奥尔加玛丽是针对罗曼——这个白痴的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另外两人则将矛头一致对准了下方奋战的慎二。
这家伙，这家伙——居然拿我们之间的战斗当动作电影，吃爆米花喝可乐取乐？
因为救援、治疗而来的好感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羞恼和愤怒。
露维雅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要让迦尔纳也掺一脚，把那个混蛋弄死算了。
凛则彻底熄了用令咒把吉尔伽美什叫回来的念头，转为握着拳头为英雄王打气。
"再多用点宝具，干掉他！干掉他！把这个家伙挫骨扬灰。"
"呃，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刚和迦尔纳干了一杯的罗曼扭头说道，"你们期望的结局不会发生，至少今天不会。呐，迦尔纳？"
"什么意思？"三名少女齐声问道。
"嗯，又有从者来了，非常强大的从者。"
迦尔纳刚一说完，一声现代机械所独有的引擎声轰鸣作响，如同野兽狂猛的怒号，点燃了人们，尤其是男性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某种激（蛤）情。
PS：医生的这一手操作其实难度很高。距离太近会烧起来，翻滚不当则会导致受热不均，而且这还是医生第一次玩迦尔纳的火，所以少女们，你们的眼力还是不行啊。
PS2：最近剧情有点拖，但写得还挺顺，一周东写一点，西写一点居然多码了一章，索性放出来吧。
PS3：揭晓答案。第一个对应2.1俄罗斯异闻带。第二个对应2.3，十有八九是中国异闻带，始皇帝。最后一个对应2.2和2.5，前者是北欧，后者很有可能是失落的亚特兰蒂斯。而第三个，则是印度，生于灭，轮回，还有经典的尤伽概念，论吹比，还是印度人最能吹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阿尔托利亚·骑阶·泳装·三破！
V型四汽缸引擎所爆出的惊人音量就像是凶暴的大型肉食动物——一头钢铁雄狮低沉威猛的咆哮，震撼宁静的黑夜。
最基本的车体是现在号称最强怪兽的YAMAHA·V-MAX。将原本可以催出140匹马力的引擎扩大，再加上吸气式双涡轮增压器，全面强化相关的驱动系统，最后改头换面，成为马力超越250匹以上的双轮机械怪兽。
当然，施加了如此超出极限的改造工程，这辆车在双轮车的构造上已经无法正常行走。轮胎的扭力过于庞大，无法紧抓地面，只能不停打转。假如一扭把手，前轮马上就会扬起，把驾驶者甩下车。
负责任的说，这是正常的人类，哪怕是最顶级的赛车手都无法驾驭的异型怪兽。
然而，这样的一匹总重量超过三百公斤的双轮怪兽却在一位身形娇小的骑士的彻底驯服了。
骑士里面穿着兼具贵族华美和运动贴合的紧身衣裙，外面套这一件当季最新款的皮大衣，再搭配趴伏在DummyTank所覆盖的引擎上，一边握著把手一边以全身承受大排气量的激震的样子，将狂野与柔美两种属性同时诠释到了极致。
如此富有震撼力的音效和画面，刚一登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驾驭着V-MAX的骑手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进入战场后不仅没有减速，反而搭配引擎的轰鸣声发出咆哮。
"冲锋，我的搭档，拉姆莱·二世！"
双轮的猛兽发出狂野的怒号，回应斗志高昂的骑士手中急催的油门。
紧接着，骑士猛一扭转方向。
过弯之前加速，这是驾驶任何交通工具都应避免的大忌。更不要说这辆V-MAX的改装方向全是直线加速，回转性几乎为零。但是在骑手精妙的驾驶技术下，速度过快无法转弯的常理被颠覆了。
过大的，多余的扭力全部被骑手转移到后轮，在前轮浮起的刹那又硬是用上半身将之下压，最后划出一道横贯战场的完美弧线。
在横贯的过程中，缠绕在V-MAX周围不断被压缩的气流被解放，激荡起自然灾害等级的狂风。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浅神藤乃迷了眼；斗红了眼的自由高达·雾绘机人和飞蹄雷牛被分开；征服王和韦伯伏下身体，与地面紧紧贴合；罗蕾莱雅和斯卡哈不得不后退躲避。
就连无休止对飙宝具的慎二和吉尔伽美什都暂时停止射击，看着那辆唤醒男人心中狂飙梦想的极品飞（机）车悍然闯入，将延伸拉长的"上帝之鞭"弹开，最后在慎二身后停下。
骑手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精致的中性脸庞，一缕金色的头发高高翘起，随风摇曳。
看到这张脸，韦伯、伊斯坎达尔、吉尔伽美什异口同声地说道："骑士王。"
被称呼为"骑士王"的女性，脚尖点地，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握住黄金圣剑，对着面前的少年露出炫目的笑容。
"Servant·Saber，于此参上，我没来迟吧，慎二。"
"没有，没有。"
慎二抽了疯似的摇头，他是真的被吓到了，阿尔托利亚这登场简直帅到没朋友。
"不早不晚刚刚好，巧得让我差点以为你一直躲在旁边，就等着这个时候。"
"没来迟就好。"阿尔托利亚安心般呼出一口气："我接到某个人的传话，说你可能有危险，让我用最快速度过来。"
"最快速度..."慎二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阿尔托利亚的下半身——的机车瞄，"这玩意...怎么看着有点眼熟？该不会..."
一提起这个，阿尔托利亚顿时变得神采飞扬："这个啊，这是爱丽丝菲尔送给我的坐骑，很不错吧，我将它命名为'拉姆莱·二世';。"
慎二："..."
名字没什么好吐槽的。拉姆莱和之前在平行世界里出现的东·斯塔利恩一样，都是阿尔托利亚的爱马。东是白马，拉姆莱是黑马。因为机车是黑色的，所以念旧的阿尔托利亚理所当然地起了这么个名字。
值得吐槽的是送出这辆霸气侧漏的机车的人，伊莉雅的母亲，卫宫切嗣的妻子爱丽丝菲尔，一个地地道道的飙车族，无自觉的天然系竞速爱好者。
这一切的起源是当年在爱因兹贝伦城中，生活枯燥无聊，切嗣闲着没事教爱丽丝菲尔开车，结果爱丽丝菲尔就喜欢上了这种驾驭的快感，十年前第一次出门，一手狂野的车技就吓得拥有A等级骑乘的阿尔托利亚直冒冷汗。
定居冬木市后，爱丽丝菲尔在这方面越走越远。不仅要开汽车，还要开机车、快艇、甚至飞机，最后发现市面上的交通工具都不能满足自己，于是——开始学习改装。
切嗣本身就是这方面的达人，对爱丽丝菲尔又一项纵容，结果怎么说呢，目前爱丽丝菲尔除了家庭主妇还有个兼职改造工程师。日本西部地下竞速界都知道，冬木市的藤村组有个很厉害的工程师，无论是天上飞的，水上漂的还是地上跑的都能改，据藤村组大小姐兼工程师经纪人的大河透露，请她改车的预约已经排到了明年下半年。
组长藤村雷画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加大投资力度，把改车作为藤村组的支柱产业之一。（另一个是房地产，藤村组是本地最大的地主）
而给阿尔托利亚的这辆车，就是爱丽丝菲尔结合炼金术和现代科技耗时大半年精心打造出来的最高杰作，汽油和魔力混合动力，最高时速400码，几乎可与阿斯托尔福的骏鹰媲美。
因为驾驶难度和危险系数过高被慎二、羽斯缇萨、伊莉雅、小樱等人联合没收——其实本来是想销毁的，但爱丽丝菲尔打造的实在是炫酷无比，慎二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就封印在了间桐别院的车库里，准备等自己成年，身体素质达到巅峰后再挑战看看。
直到今夜，阿尔托利亚听到慎二有危险，急需交通工具赶往郊外，爱丽丝菲尔才借此机会启动了这台压仓库的怪兽。
PS：呆毛确实念旧，在FGO1.5.1里，黑呆捡了只狗，就取名卡瓦·二世，卡瓦正是呆毛当年养的狗。
PS2：太太：感谢爱因兹贝伦，炼金术在改车上实在是太好用了。
PS3：日本的黑道最好不要当成传统意义上的黑帮，当成有些特殊的公司比较好，有自己的规则和信条以及底线，也没有外人想的那么黑暗。举两个例子，第一，日本地震救灾中有很多黑道成员。第二，巴姐吐槽过，藤村组的成员基本都是没有斗争心的宠物，明明实力都不错。（大河的剑道媲美式姐了解下。）
PS4：标题即是本章呆毛的形象，可去FGOWIKI自行查阅，国服可能要等到今年冬天才有。
第一百五十九章 格蕾·亚德·罗曼·梅林
所有人都为骑士王的悍然突入感到震撼，其中最为震撼却不在战场上，而是战场之外的小树林，一位披着斗篷的少女，她顶着一张和阿尔托利亚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她就是格蕾。
自认为性格阴沉，不讨人喜欢的少女纠结的咬着嘴唇。
她在纠结。
一方面，她厌恶着这张不该属于自己，又不得不属于自己的脸，连带着作为源头的先祖都抱有一份抵触情绪。
另一方面，那位先祖，家族里所有人都为之憧憬的王者实在是太过璀璨，太过耀眼。不管她在心中如何抵触，如何告诉自己不要呆在这里，要跑得远远地，越远越好，藏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里，她的脚，她的眼睛都无法挪动分毫，只能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先祖。
"好酷。"
身边的弗拉特手舞足蹈，大呼小叫。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确实也是格蕾的心声。
"味道和格蕾亲亲好像啊，脸也是，格蕾亲亲——"
另一边的斯芬不经大脑地说着最让格蕾感到刺痛的事实，当然还没说完，就遭到了Faker毫不留情地痛骂。
"你给我闭嘴吧，狼崽子！"
作为一名神代魔术师，她很清楚这份相似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为，为什么？明明很——"
这一次连橙子都忍不住了，一高跟鞋跺在斯芬的脚上。
"我要是你，就绝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斯芬表示很委屈，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说实话也有错吗？
最后还是常识派，高情商的考列斯看不下去，悄悄在斯芬耳边说了几句，后者才耷拉着脑袋和耳朵道歉。
"对不起啊，格蕾亲亲。"
格蕾恍若未决，依旧咬着嘴唇，咬出了血，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亚德..."
"我不知道。"
亚德的声音透出莫名的复杂，以及前所未有的柔和。这个平日里最喜欢嘲讽格蕾软弱家伙，第一次温声劝慰，如同知心的大哥一般。
"她也不会知道，这种事只有你能决定。"
"我，我吗？"
"就是你，也只有你——我能告诉你的是，无论你做出什么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那边的她也是一样。"
"亚德？你...没事吧。"这个时候，格蕾终于感觉到了从小陪伴她一起长大的"朋友"有哪里不对。
"我，我当然没事，就是可能要稍微离开你一段时间。"
"咦咦咦咦~~~~~~~~~"
格蕾慌了。
隐藏在斗篷之下的"槛"蠢蠢欲动。
◇◇◇
与此同时，千米高空的罗曼第一次停下了和迦尔纳之间的推杯换盏。
"怎么了？"一向敏锐地迦尔纳小声问道，放松的身体立刻绷紧。
"没怎么，别紧张。"罗曼摆了摆手，继续吃爆米花喝可乐，"就是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违和——切入的时间点，夸张的过分的风格...不像是骑士王——是你吗？花之魔术师。"
"花之魔术师？大贤者梅林？"迦尔纳始终犀利的眼神有瞬间的变换。
"就是他，不过你不需要在意，魔术师的事情由魔术师来处理。也好，就让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人类史最高等级"千里眼"的持有者若有所思地望向某个遥远的地方，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询问某人。
◇◇◇
"说，是不是你干的？"
与纵向相对的，横向偏移千米之外的幻想世界中，"黑血的月蚀姬"双手叉腰，问出了类似的问题。
被她盯着的，体型娇小的黑猫最终发出了DIO——不，是轻浮的笑声。
"当然是我啦，帅气的梅林欧尼桑，经验丰富的恋爱专家。"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要这么看着我嘛，我没有和抑止力作对的意思，只是想借机了断一桩陈年旧事。那群愚蠢的守墓人过了这么多年还不愿意放弃，而且居然真的给他们完成得差不多了。但是，这样是不行的，摩根当年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你们想再现阿尔托利亚，也得问我答不答应！"
这一刻，梅林才有了一丝永恒之人，传奇魔术师的气概。不过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轻浮状态。
"当然，最重要地还是支援阿尔托利亚恋爱啊。你仔细想一想，当你身陷敌阵，处境十分危险。这时有人帅气的登场，杀到你的身边，与你并肩作战，你会有多感动，好感度肯定蹭蹭地往上涨啊。这可是王道的剧情，经久不衰——呜哇哇哇。"
梅林越说越兴奋，突然一道冷风从它（莲）的脑门上掠过，侧头一看，发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被什么东西拦腰斩断，再一回头，爱尔奎特的手不知何时弯曲成了吸血鬼招牌的锐爪。
借着黑猫身体出现在现世的魔术师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吗？纯白的公主殿下？"
"没事。"爱尔奎特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手，"就是闷在这里，觉得心情不好。"
"...你不是闷在这里心情不好，你是因为被阿尔托利亚抢了风头心情不好。"
梅林吐槽的声音虽然很小，却没有瞒过爱尔奎特的耳朵，这让她心情更糟了，双手来回律动。
一旁趴着的凯茜·帕鲁格蹿了起来，一边芙芙地叫着，一边朝着黑猫冲了过去。
它的意思很简单——你别动，放着我来，揍梅林这种事我最拿手。
只可惜，梅林的反应更快，直接一缩身体，象征梦境的白雾涌动之间，轻浮的姿态瞬间褪去，取而代之地是原本的安静、宁谧。
没错，面对爱尔奎特和凯茜·帕鲁格两大BUG，梅林果断怂了，把意识交还给莲。
爱尔奎特见状，嘴巴高高嘟起，发泄自己的不满，凯茜·帕鲁格则直接开骂。
"芙芙芙芙芙芙芙芙——（梅林大混蛋，梅林胆小鬼，梅林是弱智...）
引得爱尔特璐琪连连翻着白眼："一群白痴。"
自己可是死徒界最完美，最高贵的黑姬啊，然而和这几个脱线的家伙相处的时间越长，她一直保持的公主风度就越是摇摇欲坠。
母亲啊，女儿能不能申请换人？这工作没法干了。
PS：迦尔纳：你可能不信，我已经被所罗门王灌下了一大桶可乐。
PS2：盖亚：驳回，老娘就你一个良心。（羡慕阿赖耶，打工仔越来越多，比如新加入豪华午餐的黑冲田，还有永远不会停下来的奥尔加（大雾））。
PS3：所罗门：黑姬你不行，学学我，有吃有喝，整天摸鱼，心情好了还能逗逗小玛丽，日子过得不要太自在。
第一百六十章 发飙的阿尔托利亚
隐藏在幕后的人们各自交流的时候，战场中央的王者们也开始了交流。
"哟，骑士王吗，十年不见，这次你也被召唤了啊。"伊斯坎达尔用豪迈地声音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征服王。"
阿尔托利亚点头回应。虽然当年被他用一番歪理邪说（胡说八道）驳得心态崩溃（官设），但时隔多年，她已能坦然面对，对于征服王也不存恼怒，反而有些感激。
"你的新坐骑很不错啊，能不能让本王也试试？"伊斯坎达尔搓手，盯着机车双眼放光的样子，像个傻瓜。
"不可以，这是我的朋友为我专门打造的。"
"这个好办。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加入本王的军门吧，这样就可以了吧。"
阿尔托利亚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过去十年了，你还在说这样的话吗？"
伊斯坎达尔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啦，你这样的人才不加入本王的军队实在是太可惜了。怎么样？让本王听听你的答案吧。"
"我的答案没有变，我不会加入你的军队。"
"你还在执着那个可笑的理想吗？"
"不，我已经放下了。"阿尔托利亚淡淡地摇了摇头。
"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有想要守护的人，想要并肩作战的人，那个人不是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阿尔托利亚的嘴角含着微笑，那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抒发引得伊斯坎达尔啧啧感叹。
"看来你真的是放下了，以前的你可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本王很好奇是那个家伙这么好运？"
"哈哈哈哈哈哈。"
头顶响起夸张的笑声，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双手抱胸，自信地说道。
"愚蠢的问题，征服王。天上天下，能够怜惜骑士王的唯有本王一人。"
"你才是愚蠢，英雄王。"伊斯坎达尔一连嘲笑地看着吉尔伽美什，"你难道没有发觉吗？骑士王到现在都没有看你一眼。"
"呼哈哈哈哈，女人都是害羞的，你这个粗鲁的家伙是不会懂的。"
"不懂的是你啊，英雄王。"
天上地下的两名王者对视，经过两三秒的眼神交锋，又同时转向阿尔托利亚。
"到底是怎样？Saber？"
"不要害羞，投入本王的怀抱吧。"
"投入你的怀抱？别痴心妄想了，你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
阿尔托利亚狠狠瞪了吉尔伽美什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不知道是不是黑衣黑车的造型，她的周围有一股淡淡的黑色气息在流转——那是负面情绪压抑到极点，濒临爆发的状态。
"就是再过一万年，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听到这番宣言，伊斯坎达尔毫无形象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吉尔伽美什的脸上看不出愤怒，血红色的双眸充斥着难以言喻地诡异神情。
"本王没有询问你的意志，这是本王所下的决定。本王再说一遍，放下剑，做本王的女人。"
"那我也再说一遍。我对你这样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混蛋白痴（自行带入英国骂人俚语，如Minging，恶臭的，令人反胃的）一点好感都没有。想我做你的女人，做梦去吧！"
所有人都被阿尔托利亚的回答吓傻了，没有人想到一向正经的甚至有些刻板的阿尔托利亚会用这样激烈的、甚至是粗鄙的方式回应。
无论是有过接触的，还是没有接触的，都是一样。前者以罗蕾莱雅为代表，这可是不列颠最伟大的王者，被英国代代歌颂的英雄，这种反差甚至让罗蕾莱雅听到了某种根深蒂固的东西碎裂的声音。
后者则以慎二为代表。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面对的不是正常版的阿尔托利亚，而是被黑泥浇过了黑化版的阿尔托利亚，简称黑呆，仔细看看飚粗话的阿尔托利亚头上的永不下垂的呆毛似乎真的垂下去了。
偶滴个盖亚和阿赖耶啊，你们雇佣的临时工，我家的呆毛王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画风突变了呢？
唯一的例外是吉尔伽美什，他手一挥，空中的宝具群摇摇摆摆地向阿尔托利亚逼近，不曾淡去的笑容中充斥着嗜虐的快感。
"因为害羞，所以失言了吗？没关系，不管失言几次本王都会原谅你。"
阿尔托利亚懒得再和这个脑筋不好的家伙废话，手中圣剑一挥，就要迎击。
不过在她挥剑之前，数以百计的椽桩先行腾空，将逼近的宝具雨全数撞开。
"这是本王和Saber的事，谁允许你插手的，小丑。"
吉尔伽美什眯起蛇一样的眼睛地俯视着慎二，后者同样眯起眼睛，冷笑着和前者对视。
"不好意思，我还非要管了。实话告诉你阿尔托利亚喜欢的人就是我，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吧。"
"你在找死吗，小丑？现在退下的话，本王还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同样的话还给你。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师匠和凛，但是如果你再纠缠阿尔托利亚，我会用尽我的全力将你击溃！"
说这话时的慎二又回到了刚才面对罗阿时的状态，周身上下萦绕着冰冷刺骨的杀气。
其实他对吉尔伽美什还是挺欣赏的，逗逼时有趣，认真时有很可靠，再加上实力强劲，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和吉尔伽美什发展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但是，如果他敢让自己在意的人受到伤害，那么慎二也就不会再管这么多了。
什么个人好感，什么和凛之间的恩怨，什么再搞一次王者之宴，什么乱七八糟的算计，全部抛到脑后。
无限可能性？
最强宝具乖离剑？
全知全能之星？
人类史最强一角。
去他么的，全部滚蛋去吧。
慎二只知道，这个时候怂了，还算什么男人？
此时此刻，他再次抛开所有的顾虑。
就算掀开所有的底牌，就算暴露出第三魔法，就算会被"天文台·卡利昂"或者其他什么人盯上，他也不会退缩。
慎二要让所有人知道，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敢动他的（女）人，他就杀谁。就算是天上的神佛，古老的英雄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