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竹儿轻轻的唤了温言。
“嗯？”温言没有回头的应了竹儿。
“昭仪，您说，要是秋千在的话，会怎样？”
“这个，有些假设的问题，谁都不知道答案，不是么……”温言的深吸了口气，目光不知飘向了何处……
是啊，很多假设性的事情，只是假设，不是么？
事实会怎样的发生，谁都不知道，不是么？
即便秋千在了，也不一定能唤回长公主的记忆，不是么？
“所以……”
“嗯？”温言看向竹儿。
“没，没什么……”
“怎么又不说了呢？”
“婢下不知要从何说起……”
“哦？此话怎讲？”
竹儿轻轻摇了头，有些茫然的表情……
温言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她想：是啊，秋千在的话，会怎样呢？
这也只是个希冀吧？
但也有可能，即便是秋千在，也不能改变什么吧？
但……
这也会成为遗憾，不是么……
温言闭上了双眸，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情……
因为，现在的她，很无力……
稍后……
“竹儿……”
“婢下在，昭仪您吩咐……”
“最近官家可还好？”
“托您的福……”
“嗯？这么说，还可以？”
“算是吧……”
温言不禁皱了眉：“算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清婉姑娘说过的……”
“嗯？”
“官家这一世，早就应该结束的，不是么……”
温言眉头紧蹙，她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竹儿。
此刻的竹儿，使得温言觉得陌生……
因为这样的语气，表情，不像是之前竹儿能说出口……
“竹儿，你怎么了？”温言凝着眉，一副怀疑的表情。
她很想伸出手拧上竹儿的脸。
因为她怀疑，怀疑这不是她所相识的竹儿……
竹儿一副抱怨的神情，微微叹了气说道：“昭仪，婢下没什么……”
她其实怎么会没什么，温言提到了仁宗，她是带着怨气的……
因为温言为了给仁宗续命，已经消耗了很多的灵力了……
温言一日比一日憔悴……
这些，竹儿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可是，仁宗又从未宠爱过温言，这叫竹儿怎么会没有怨气……
温言一心的对仁宗全心的付出着……
可仁宗呢？
全然不知的样子……
温言忽而笑了……
她歪歪头看着有着怨气的竹儿……
“昭仪，您怎么还笑得出呢？！”竹儿焦急的跺了脚。
“你是在替我抱怨吧？！”温言笑着说道。
竹儿皱着眉：“这么明显的么……”
温言笑着点了点头……
竹儿深吸了口气。
这时的她，又不禁想到了织音……
她想：织音姑娘啊，竹儿现在很是理解了您呢……
因为这时候的竹儿，也很希望温言能离开仁宗的身边……
毕竟，她这么消耗着，也不能多为仁宗多留多少时刻……
她能感觉到，仁宗真的是，时日无多了……
她想：官家自己也感觉到了吧……
毕竟，她知道长公主也算是仁宗的遗憾……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所谓的填补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