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4章 是男是女
“了解了，就像是兰宁小熙老爹制作的虚兽养育舱一样，大家都是漂浮在虚海中的，平时不遇见也就算了，但是肯定虚海中还会有类似其他的东西存在的。”王汉点头了，“不过大家应该都是一个位面的存在吧？比如虚海中的虚兽养育舱，即便是有其他的虚兽养育舱，但是这个虚兽养育舱再怎么逆天了，它也是虚兽养育舱，不至于会出现什么高阶文明的位面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你这么说，我肯定是不会觉得还有什么更加厉害的存在的。”尨摇头说道，“你想啊，现在源质就已经是能够做到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东西了，源质都可以自发的创造生命了，这一切更是就这样吃果果的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肯定已经是走到了终点位面了，不至于源质背后还有什么更加复杂的东西吧？那未免也太揪心了。”
“对。”王汉点头。
尨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揪心的，他王汉才是真的揪心。从一开始人类所谓穿越到了另外的万蛊池所在的世界，又从万蛊池所在的世界穿越到圣堂一族所在的次元，再后面自己黑火灼烧时空裂隙将自己直接逆着圣都群系的坐标传回去了。往后到了圣都群系后，又去了更多的地方，以此发现了罗亚群系，又从罗亚群系发现了紫罗兰星域，从紫罗兰星域最后一路颠簸的到了另外一个星域球，好不容易从星域球里面出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你再告诉我外面还有其他的世界，简直就像是套娃一样的，那谁遭得住啊？所以不管是尨还是王汉，他们这个时候都是相信整个源质已经是尽头了，是源质组成了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一草一木，也是源质编织了所有美妙丑陋的灵魂，源质就是最为基础的东西，这一点上应该是不会有任何疑惑的，那么在这种什么事情都可以创造的情况下，再去考虑什么所谓的上层世界？
可能就有那么一点庸人自扰的感觉在里面了。
“兰宁王汉，你不是叫做这个名字的吧？”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问了这个问题。
“嗯？为什么这么问？”王汉扭头看着肩膀上的这个小家伙。
“那就是我猜的没有错了，你本身就不是叫做兰宁王汉的，这个兰宁王汉只是兰宁家族给你套上的一个壳子而已，就是一个保护伞一样的存在，实际上你就是虚海里面出来的，肯定是和兰宁家族没有多少关系的。”尨这一对爪子缩起来抱在身前非常自信的说道，“所以你到底叫做什么名字啊？你也不要小气兮兮的不告诉我，咱们两个人的关系谁跟谁哦？”
“我们关系很好么？”王汉很诧异的看着尨，在尨那边有些尴尬的时候，笑着说道，“逗你的，我叫王汉。”
“吓我一跳，我以为我们两个人深厚的感情就在这个时候瞬间消散于迷雾之中的。”尨重重的松了口气。
再直接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挠着王汉的脖子，一边挠着，一边还说着，“我挠死你，挠死你。”
“？”王汉目瞪口呆。
“哈哈，我也自我介绍一下，你不要老是喊我尨，那是外人这样称呼的，尨其实是我的种族啦，实际上我有我自己的名字，所以你以后可以称呼我为黛儿小格林，不过如果你一直叫我黛儿小格林这个名字太长了，有些拗口，你不然以后就直接喊我黛儿吧！”黛儿说道。
“好，我也认同你的说法，否则我一直称呼你为黛儿小格林未免是麻烦了一些，原本两三个字能够解释的东西，带入到你的名字之后就变得冗长了很多，当然这也不是瞧不起你名字的意思。”王汉点头，“你也不用喊我兰宁王汉了，这也挺麻烦的。”
“可以！”黛儿笑着道，它现在是满意了，“如此来看王汉还不算是一个过分的人么！”
“那你男的还是女的？”王汉好奇，在黛儿的惊骇中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们种族有什么男女之别，那我以后稍微注意一点，如果没有，就像是母老虎和公老虎一样的，那么我就权当你是一个它，而不是他或者她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黛儿满脸黑线，“说句实在的，要不是我现在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你，我肯定是让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要被我直接掏心窝了！”
“所以是男的还是女？”王汉问。
“……”黛儿嘴角一抽，生生的从牙齿里面挤出来一个字，“雌！”
“好嘛。”王汉懂了。
他转头就离开了面朝着迷雾的边缘了，而黛儿那边则是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内心之后，看着王汉问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来到人类州郡啊，你现在的实力人类州郡已经是容不下你了，那么在这情况下你不如直接留在战争学院里面了，跑回来了之后不就是浪费时间的嘛？”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回来看看，溜达溜达。”王汉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说道。
“溜达溜达？你？噗！笑死人了，你这家伙就算是从这个地方跳下去也不会到处溜达！你来到人类州郡肯定是有你自己要做的事情的，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来到人类州郡中啊？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好心思去看看人类州郡的一些东西，我就是想要看你王汉到底是想要干什么……顺带着我也很好奇你这样的一个存在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恋的吗？”黛儿一口气说道。
王汉现在的实力和她差不多，那么在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两个人的心态应该也是差不多的，那么在心态差不多的情况下，她黛儿都没有任何想要到处乱走动的想法，王汉这边肯定也不会有的。于是她这边是直接对王汉说出来自己内心的想法了，就是想要直接表达“你王汉不要乱诓我哦”的意思，有一就说一么，藏藏匿匿的干什么哦？
王汉是权当没有听见黛儿的话。
他心中则是简单的思考着，“目前来看我回到人类州郡是有两件事情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搜查整个人类州郡的灵魂给我增加样本的数量，从而帮助我了解到核心思维光球里面的结构，进一步的去帮助我直接创造出来一个人类的结果。第二件事情就是去找兰宁小熙的老爹了，询问一些有关于虚兽养育仓的事情，至少看看他对于虚海是不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毕竟也是常年生活在项目中的男人，他应该也会有一些独特的想法吧。”
第1095章 大师我悟了
“喂！你怎么不回答我问题的啊！”黛儿则是有些不爽了，“不要这么小气，我又不是一个坏人！再说了，我就算是一个坏人我也不见得能够打得过你，那么在打不过你的情况下，你还担心什么哦？我又不是那种大嘴巴会到处说的人，我可是会守口如瓶的诶。”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王汉是留下来这一句话，在黛儿依旧是有些怀疑的时候，他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现在也是处于一种相对比较迷茫的状态，我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充满了陷阱的，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未来事情会怎么样，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黛儿连连点头，目光再去看着身边这个男人的时候就是出现了不少的愉悦了，“早这样说嘛，干什么遮遮掩掩的，然后不只是你这样的，其实我也是这样的啊，就是属于那种完全的迷茫的，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属于走一步看一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走出第一步的状态，相当的难受……”
王汉意外的看着这个话唠，黛儿是接着笑呵呵的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啦，这些都是小问题，反正对于弄不明白的东西怎么弄都是弄不明白的，等到以后慢慢的熟悉了之后你就可以发现其实不懂就是不懂了，不懂就是欢乐的。”
“大师我悟了。”王汉佩服的点头。
“哈哈，明白了吧？”黛儿满意了。
“明白个球。”王汉淡定的说道，在黛儿那边瞬间老脸变黑的时候，他接着说道，“现在我要去找兰宁小熙的老爹，你去不去，不去的话自己回去战争学院里面，不要到处乱走动了。”
“去去去！”黛儿连忙说道，“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肯定去啊，我主要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想法！”
“行，那么走了。”王汉这边说完，周遭的风景就在他左后飞速的流逝，再等到他这边稳定下来之后他就已经到了之前人类州郡所在的那一个小城市里面了。王汉现在是先去找兰宁小熙的老爹，先去问问看一些情况，如果能够问出来一些门道倒也是可以帮助自己少走一些弯路，尤其是对于虚海的研究上，王汉即便是在黛儿的眼中是从虚海里面出来的，但实际上他本身对于虚海一无所知，这一点就比较难受了，简直就像是自己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方，最后却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地方还没有外面世界其他人了解的多。
现在第一站肯定就是兰宁小熙老爹的研究所了，研究所外面两个守卫正在打着哈气，某一个瞬间突然之间看见了而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穿着非常普通的黑灰色的衣服，双手自然下垂的放在自己腿侧，正在带着笑容的看着他们。而守卫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男人是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因为A项目的研究所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如果贸然之间闯进来那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了，不过就在他们这边准备直接将这个突然之间来的男人赶走的时候，脑瓜子一个激灵，再然后瞬间就知道了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了。
可不就是兰宁王汉么！那个已经是在人类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兰宁王汉！就是那个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内直接考核通过了SR勋章的男人，同样作为人类本质上对于这种事情是非常高兴的，再加上她们本身也是研究所的人，也是兰宁小熙老爹手下的人，自然就更是站在兰宁王汉的这边了！所以他们可是不知道多少次的在背后谈论这个男人啊！这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凶残，天知道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兰宁家族的人竟然会有这样的水平！厉害得很！只不过这个兰宁王汉一直都是出现在他们背后的交谈中，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现在突然之间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啊！
“先生您好！有什么事情能够帮到您的么！”一个人这个时候连忙就是开口了，这生怕就是怠慢了面前这个男人了。
“我找……”王汉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语塞了。
他的确是过来找兰宁小熙老爹的，但是在明面上他就是兰宁小熙的哥哥，他们就是一家人，所以他作为兰宁王汉的身份突然之间说自己来找“兰宁小熙的老爹”，那么其他人会怎么看？怕不是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傻子了。好在这边算力还是比较厉害的，短暂其他人难以察觉的停顿中，他笑着继续说道，“我找我父亲。”
对，这样说就没有问题了，即便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叫做什么样子的名字，但是依旧可以说找自己的父亲，那不就行了么？这样更是合乎常理，否则要是开口闭口直接称呼自己老爹的名字其他人听了之后怕是也会惊讶的不行，这实力是刚刚到了和自己老爹一样的SR勋章拥有者的水平，这要是以后有一天直接超过了SR勋章的水平，成为了SSR的存在，岂不是要直接喊自己的老爹叫做小兰宁了？嘶……画面太美不敢想。
黛儿偷偷的在心中笑着，“哈哈，王汉果然不知道兰宁小熙老爹叫做什么名字，刚刚差点直接说漏嘴了，说起来也是有趣，明面上兰宁家族的长子，兰宁小熙的哥哥，但是实际上连自己家族里面的老大是谁都不知道，真的是有些意思的。”
一个个头稍微高一些的守卫则是立刻说道：“先生请进，他就在研究所里面的！”
“好的，辛苦你们了。”王汉是笑着的，随后在守卫让开一条路之后他进入到了房间里面的电梯中，坐着电梯下去了，他这边还是尽量快速的找到兰宁司徒会比较好，其他事情的话都是可以暂时放一下。
留下来两个守卫可真的是不断的深深呼吸了，他们两个人脸上可是洋溢着不少激动的表情！
第1096章 再临研究所
“这是我们第而次看见兰宁王汉本尊了吧！第一次我们看见他的时候还是将近两年前，将近两年之前他是兰宁小熙带着过来的，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他就是兰宁小熙的哥哥，还不知道他本身有SR勋章的实力，我们那个时候还在背后讨论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在好奇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被兰宁小熙带过来的呢！现在一看果然还是我们太过于年轻了啊，对方那个时候就有这样的实力了！”一个守卫激动的说道。
“可不就是么！主要还是他表现出来的太过于低调了，我要是有这个SR勋章的实力，整个人类州郡中还会有人不认识我？我直接给他的眼珠子抠出来哦！他呢？低调的可以，这么多年来是第一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简直就像是雪藏多年的兵器突然之间绽放在了人间一样的！”另外一个守卫更是眉飞色舞的说着，“最为关键的是他还是我们研究所的人，他现在有了SR勋章的实力之后，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李路垣那边对我们有任何的想法了！原本李路垣那边的家族是真的凶残，有事没事的就过来挑衅我们，不胜其烦啊！”
“是啊是啊，现在就没有这个问题了，兰宁王汉拿到了SR勋章之后，他们也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过来我们这边了吧？整个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很难想象如此夸张的一个家族竟然是能够因为一个SR勋章的存在突然之间畏手畏脚的！”
“这就是实力啊！”
两个守卫非常痛快的说着，他们说话的声音可是不小，但是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周围都是自己人，就算是给别人听见了又怎么样？兰宁王汉可是一个有着SR勋章的男人！并且年纪还这么小的样子，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还真的能够成为SSR勋章的拥有者呢！到时候一个SSR啊！这听起来就让人感觉到恐怖！
黛儿和王汉一同搭乘电梯下去，在电梯这边缓慢下去的时候，她的声音打趣的出现在了王汉的脑海中，道：“他们就这样让我一起和你下来的啊，根本就没有问你任何有关于我的事情诶，这里可是一个A系列项目的研究所，正常来说别说是我这么大只的体型了，就是一只蚊子也不会放进来的！果然老话说的还是好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这还没有为整个兰宁家族做出来什么事情，他们就有如此痛快的生活感觉了，你要是真的站出来帮助兰宁家族说两句话，那么他们还不得原地起飞哦。”
王汉笑了笑没有回答，黛儿则是挺开心的，她这边是嘴上说着对于人类州郡没有什么兴趣，但是真的来到了人类州郡之后她还是很开心的，现在内心轻松的很，毕竟能和她玩在一起的人根本没有，这就像是原本一个正常人的身边都是一些个实力很差的小蚂蚁，那么一个正常人会和这个蚂蚁玩到一起么？这太难了，并且黛儿本质上内心肯定是高傲的，好歹是枢纽背后的存在。现在就是好了，出现了一个实力至少和她差不多的男人，这一瞬间就有了一个同类的感觉了！那就挺开心的了，于是平时根本不在乎的一些风景，这个时候再去看那就有不一样的感觉在里面了……就像是黛儿说的一样，果然老话说的还是好啊，什么是好风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出去看见的任何东西都是好风景。和自己喜欢的人看的每一个东西都会是好心情。
不过说了这么多，黛儿这边是真的挺好奇为什么王汉这边要过来找兰宁小熙老爹的。
这两个人会有什么共同话题么？难道就真的和王汉说的一样，就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所以才过来的么？
王汉找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正在研究自己的项目，等到偶然之间看见王汉站在门外之后，他先是楞了一下，脑海里面很快的思索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又是怎么进入到研究所里面的，随后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兰宁王汉之后，他脸上立刻出现了久违的一些笑容，当然王汉也是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见这个男人脸上这种笑容是比较虚假且沉重的。
只见他这边走过来，主动的来到自己的面前，开口介绍道：“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说我叫做什么名字，如此我这里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兰宁小熙的父亲，兰宁司徒。”
“你好。”王汉言简意赅的笑着看着对方，“你可以喊我王汉。”
“行。”兰宁司徒充满深意的看了看面前的这个男人，再瞥到了王汉肩膀上一个毛茸茸的家伙，“这个是你养的宠物么？”
“？”黛儿。
“是的，她叫黛儿，如你所见她是一条狮子狗。”王汉笑着说。
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可以感觉到黛儿的爪子嵌入到自己的肉里面了，不过没事，疼痛已经屏蔽了。
“好吧，我以前也有一只宠物，不过后来走丢了。”
兰宁司徒看了看黛儿，“那么你跟我过来吧，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知道你要过来找我，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嗯。”
王汉点头，他这边带着黛儿跟在兰宁司徒的后面去了一个房间，随着这个房间的门关闭，兰宁司徒首先说道：“没有想到你的实力能够走到这种地步，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对于源质一窍不通，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防御我的源质攻击，以至于那个时候我可以随随便便的就直接摧毁你，但是现在只是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你竟然就直接拿到了SR勋章，这种实力增加的水平真的让我瞠目结舌，不过也拜你所赐，现在我们整个兰宁家族都是非常轻松了，不会有其他家族在我研究的时候过来打扰了，整体情况比之前好太多太多了。所以不管你这边是怎么想的，但我还是要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兰宁家族做出来的这一切，太感谢你了。”
第1097章 一切都是巧合？
兰宁司徒说后面感谢的时候是真心感谢的，尤其是现在知道了自己女儿一心一意的想要将算力提上来的时候，他更是感觉到欣慰，这可真的是不容易的，毕竟兰宁小熙当年遭受过一些打击之后就郁郁寡欢的，他也是想了很多的办法让兰宁小熙这边能够恢复过来，最后没有想到竟然是王汉这边帮助了兰宁小熙站起来了，并且现在在战争学院中据说也是挺不错的，有的时候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更是充满了那种青春的活力，这就非常好了！
“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王汉说道，“如果不是当年你饶了我一命，我这个时候早就解决了生命了。”
“好吧……”兰宁司徒有些尴尬的，他并不会觉得自己对王汉有什么恩情，难道说遇见了一个弱者只是不杀掉，然后就说自己对于这个弱者有恩情么？这不就想是在路边看见了一只猫，猫懒懒的晒着太阳，他这边放下石头说自己饶了这一条猫一命，再说以后猫一定要自己抓鱼过来放在他们家门口用来偿还不杀之恩？那可就是喵了个咪了，定了定心，兰宁司徒接着问道，“那么这一次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是的，主要有几个问题我之前没有弄明白，都是和虚海有关系的，而考虑到你本身就是虚兽养育舱的负责人，你应该对于虚海比较了解，所以我这边特地过来请教一下。”王汉在兰宁司徒的点头严肃中接着说道，“第一个问题，虚海是你制作出来的么？”
“不是我制作出来的，虚海一直都存在的，我如果我有这样大的能力我肯定不至于只是拿到了SR勋章，说不定SSR都是没有问题的。”兰宁司徒肯定的说道，“而虚海本身解析的难度非常之大，我们整个A系列养育舱的项目一两万人都没有办法破解任何有关于虚海的源质堆叠方法，于是我们现在还是处于一种仅仅会利用虚海，但是不知道虚海实际工作情况的状态。”
“好的。”兰宁司徒的回答和王汉之前自己猜的差不多，也就是这个虚海并不是兰宁司徒制作出来的，他仅仅是一片田野的发现者，并不会存在是制作这一片田野的人，其实也能够理解，他王汉现在至少都已经有一万算力了，但是在这种算力下他都没有办法说是直接弄明白虚海的一些逻辑，所以别说是现在算力只有280点左右的晚辈了，而按照辈分来看，兰宁司徒的年纪非常小，在王汉眼中也就是一个小孩子，“既然虚兽养育舱不是你制作的，那么虚兽养育舱里面的时空裂隙是你们制作的么？”
“时空裂隙？”兰宁司徒眼神中就有些迷茫了，“我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字典中没有时空裂隙这样的词语。”
“也是……这个时空裂隙是我自己给它取的名字。”王汉带着一些歉意的说道，“时空裂隙就是虚海里面时时刻刻会存在的一种独特的东西，它的存在就像是源质之于我们的生活一样，即便是我们没有办法看得见源质，没有办法摸到源质，但实际上源质一直都在的。时空裂隙也是一样，它在虚海中是属于平时根本察觉不到的东西，任何地方都有时空裂隙的存在，而时空裂隙里面会有灵魂本源，灵魂本源也就是组成灵魂的基础物质，有了灵魂本源、有了灵魂轮廓再配合思想，最后才可以成为一个基础的群系个体的。所以这时空裂隙对于虚兽养育舱来说是非常关键的一环，这应该是你们制作出来的吧，不然你们也没有办法比较完美的利用时空裂隙来调控虚兽养育舱的工作。”
虚兽养育舱就是王汉之前理解的星域球，两个星域球之间会有气息管路和灵魂管路的，气息是用来控制星海巨兽的激活，灵魂是用来补充群系个体数量的。
“我还是不明白。”兰宁司徒依旧是摇头，在王汉也有些迷糊的时候，他连忙说道，“其实整个A系列项目其实并不复杂的，我们主要制作的就是虚兽养育舱了，虚兽养育舱是一种独特的舱体，就像是常规培养人类的舱体一样的，我们只需要通过投影场将失败者的灵魂映射到虚兽养育舱里面，虚兽养育舱里面就会制作出来虚兽了。实不相瞒，当时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也想要从你的脑海中读取到一些你的回忆，至少是帮助我了解到为什么失败者的灵魂会重新回来，但是我最后还是还没有办法看得穿你的思想，只能是将你当成一个特殊的例子来培养了，只是不知道你的成长速度竟然是可以达到这样的一种水平的。”
“嗯……所以这一切都是巧合么？“王汉突然就有些尴尬了，感情弄到了最后兰宁小熙老爹对于虚兽养育舱知道的东西还没有他多的。
“是的……可以说是巧合。”王汉都有些尴尬了，兰宁司徒那边是更加的尴尬，他说道，“如果不是当年我偶然之间做了一个梦，梦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一种情况出现，我都不会想到会利用失败者的灵魂来制作虚兽的，但是偶然之间的灵光一现并没有办法让我完全弄明白其中的逻辑，所以我是先将虚兽养育舱制作出来了之后，再去研究其中的逻辑的……可是时间过去了这么长，我依旧是不知道虚兽养育舱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样子的反应，以至于这么多破碎的灵魂最后变成了一个完整的灵魂。”
兰宁司徒说的没有任何作假的成分在里面，对于这一点王汉是可以完全确定的，但是确定了之后，他更是感觉到疑惑了，道：“我了解到的事情和你了解到的事情不一样，在我当年从虚兽养育舱中离开的时候，那个A-3虚兽养育舱……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是A-3虚兽养育舱它可是直接开口对我说了很多东西的，当时在我的眼中你们肯定是知道这一切其中逻辑的，否则不可能会让虚兽养育舱运转的这么完美，更是可以不断的产出这种虚兽的。”
第1098章 莫名恶寒
王汉绝对没有记错。
当年他作为一只星海巨兽离开星域球的时候，编号叫做A-3的星域球可是直接和他当面沟通的，在A-3的解释中他是完全弄清楚了虚兽养育舱的逻辑，更是知道了他可以从别人那边抢夺算力？那么在星域球都知道的情况下，不可能作为星域球老爹的兰宁司徒会不知道这种情况的吧？这是完全说不通的事情。黛儿此时是不知道王汉和兰宁司徒到底在说什么事情的，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打酱油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单纯的听着两个人之间的交谈都感觉到非常的有趣。
而接下来兰宁司徒说的话更是让王汉感觉到莫名其妙的一股恶寒。
“虚兽养育舱的A-3可以开口说话的么？”兰宁司徒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虚兽养育舱就是一个被动执行命令的存在，它根本就没有任何主动沟通的能力啊，再说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都没有办法弄明白的事情为什么虚兽养育舱会知道？这不可能的。”
“……”
王汉暂时没有说话了。
他现在有点乱，更是直接开始翻阅自己有关于A-3的回忆，如果他记得没有错……不对，他不可能记得错误，这种事情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就像是天书一样的，而当时虚兽养育舱不仅仅是说明了整个养育舱的工作逻辑，更是对王汉说明了这样做的目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出现一个最后厉害的存在，并且当时虚兽养育舱还说它只是其中很靠前的一个存在，后面还有A-1000的，A-1000里面出现的都是那种将领级别的存在，而他这种A-3里面出来的星海巨兽在一定的逻辑上面来看就像是一个小菜鸟，用A-3的语气来说，他就是一个炮灰。
“所以你真的确定A-3不会说话，A-3就是一个被动执行命令的机器么？”王汉重复的问了一遍这个问题，“你好好的思考一下，是不是你给A-3做了特殊的设定？”
“不用仔细想，这项目都是我一手做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自己项目的事情啊。”兰宁司徒几乎是接着王汉的问题就直接说话了，“我这里可以百分之百的告诉你，不管外界到底对于我这个项目是怎么说的，但是我自己作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我是真的不知道虚海内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在我们整个项目中，我们所做的事情就是将虚兽养育舱放入到虚海中，随后莫名其妙的就获得了一个强悍的虚兽作为“结果”了，正因为这样我也是非常焦虑的，毕竟在外面人眼中，我是什么事情都了解，任何东西都懂的一个人，可实际上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一场梦，如果不是我灵光一闪灵机一动，现在我肯定是没有办法制作出来虚兽养育舱的！”
兰宁司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这边生怕王汉这边不相信他，他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情很容易理解的啊，我都没有办法理解虚海，那么我怎么可能理解虚海里面的东西，那我在都没有办法理解虚海里面东西的情况下，我又怎么可能制作出来一个比我还要更加懂虚兽养育舱的东西呢，这一切是完全不符合逻辑的。所以我这么多年来做的事情不是将虚兽养育舱不断的完善，而是在虚兽养育舱现有的基础上去了解整个养育舱的一种基础的运转逻辑，只有我彻底了解到了运转逻辑到底是怎么样了之后，我才会对于这一切有把握，才会在别人问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做到心有成竹啊。”
“你却应该相信我的吧？若非我这边对于虚海了解到的东西极少，那么我作为一个SR勋章的拥有着，作为一个A系列项目的负责人，我怎么可能还会被人类州郡的其他家族干扰呢？他们也不就是不相信我这边不了解虚海的真正运转逻辑的么？否则他们怎么敢对于我这样的一个人指手画脚，更是隔三差五的到我实验室里面唱歌跳舞的？”兰宁司徒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扎心的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王汉的面前袒露心生，但就像是他说的，他要真的是了解到了虚海是什么，那么还会任由这些人对他指手画脚的？肯定不会的啊。
“诶，莫名其妙的就直接闯入到了对方的悲伤回忆中了。”黛儿完全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王汉好像是很厉害的样子，与此同时，她也是看明白了来自于兰宁司徒的一些悲伤，“在别人眼中非常高冷强悍的一个人，此时在王汉的面前竟然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三言两语就出现了这样的改变，果然老话又双叒叕的说的没有错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呸，不应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而应该是人心隔肚皮……呸，我怎么老是说这种贬义词，应该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其他人眼中很厉害的虚兽养育舱项目的老大，一个非常强悍的男人，最后在没有人的地方还是透露出来这种浓烈的焦虑。所以他那个时候没有直接干掉王汉正是因为他没有了解到虚海的东西，这边准备好好的观察一下王汉看看是不是可以从王汉的身上知道一二的，只不过这边一恍惚的时候，人家已经是瞬间成长到了他难以仰望的存在了……年度最惨的人非兰宁司徒莫属了，他要是参加选修肯定是能够拿到所有人的眼泪，现场纸巾怕都是要翻倍售卖了。”
王汉刚开始肯定是不相信兰宁司徒说法的，但是现在看见了兰宁司徒这种苦哈哈的表情之后，他终于还是选择相信了，但是相信之余更是感觉到迷惑了，因为他这边肯定是不会有记忆差错的，那么在记忆没有什么差错的情况下，问题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王汉这边有了一个比较粗略的计划，他首先问道：“虚兽养育舱是不是隔一段时间需要上来补充算力的？不然在算力不充沛的情况下，虚兽养育舱是没有办法正常运转的？”
第1099章 虚海边缘
“是的，这个没有问题的，虚兽养育舱大概是1年时间需要上来补充一下算力，因为它们本身还是被动执行的存在，并不会自己修复系统的一些错误，平时只能是以系统的损坏为代价来维持整个养育舱的运转，往后它们需要被从虚海中取出来，重新注入完整的算力作为驱动。”兰宁司徒这个时候是担心王汉不相信他，所以这边在王汉还没有说话的时候，他更加详细的说道，“任何东西都会衰弱的，无非是衰弱的时间长短而已，灵魂也是一样的，平时灵魂和算力都是相辅相成的，灵魂会帮助算力尽量慢的减少，算力也会帮灵魂维持一种稳定的。那么虚兽养育舱我猜也是这样的，它们需要我们这边注入通用的算力，只有有了通用的算力之后，它才能够正常工作的，只不过这种算力会消耗的，等到消耗完毕后，它们就要重新补充了。”
王汉听得缓缓点头，其实兰宁司徒对于算力和灵魂的形容有些错误，但是大体的逻辑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算力本质上就是灵魂加上思想，也就是一个个小的思想光球，思想光球破碎的时候会释放一股能量，思想光球凝聚的时候则是需要消耗能量，星域球或者称之为虚兽养育舱就是依靠着消耗思维光球来完成运转的，自然就是需要补充的，“那么如果他说的没有隐瞒，正常的A-3虚兽养育舱是不会有这种类似于人类一样的思想的，因为它本质上就是一片错乱不已的思维光球，这些思维光球只能提供能量，但是没有办法提供真正的思维，那么连思维都没有的情况下，它只能被动的执行提前设定好的东西，在提前设定好东西的情况下，它就不可能对我之前解释那么多的东西了。”
“所以如果想要弄明白这件事情吗，我应该要重新的和A-3见一面，否则这一切就有些太过于蹊跷且可怕了，放在兰宁司徒的眼中，当年的我就像是对着一块墓碑说话了，原本不会说话的墓碑和我聊天，当时的我还以为是正常的，到最后才发现这一切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是有些诡异了。”王汉现在有了一种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觉，至于说这个感觉是正确的，还是错觉，那就不知道了，还是要看后面到底怎么说，于是这种情况下，王汉直接问道，“我现在能够看看A-3虚兽养育舱么？”
兰宁司徒肯定的点头，道：“你现在想要看虚兽养育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想要看原本的A-3还是有些难度的，因为虚海很大，A-3想要直接回来是需要一段比较漫长的时间的，并且如果它本身算力没有用完的情况下也不会主动的回来，那么我可以直接给你看看其他的虚兽养育舱，其实和A-3是属于一样的逻辑，也就是说如果A-3是能够有这种智慧的能力，没有道理其他的虚兽养育舱没有的。”
“好，没有问题。”王汉确定点头，看着兰宁司徒，“麻烦了。”
“不麻烦，我这一次是肯定要好好感谢你对于我们这边帮忙的啊。”兰宁司徒摇头。
即便是王汉这边没有将之前自己对于兰宁家族做出来的帮助当成一回事，但是别人不当成一回事那是别人的事情，兰宁司徒这边肯定不会因为别人的不再以就觉得自己得到这种帮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这边简单的答应了王汉之后就带着王汉在研究所内部走动了，路过了其他人即便是看见了兰宁司徒和王汉这边也不会有什么怀疑，基本上王汉这边拿到了SR勋章之后整个人类州郡这都是了解到有这样一个传奇一样的角色的。
“王汉啊，你之前说的虚兽养育舱是什么意思啊？就我现在从兰宁司徒的口中了解到的情况，这虚兽养育舱是没有办法说话的啊，它没有什么智慧的，这和枢纽中记载的虚兽养育舱差不多，都是属于那种被动执行命令的机器，本质上只要设定好了源质的编织顺序之后，它就可以自己去运转了。”黛儿趴在王汉的肩膀上好奇的说着，“并且那里是虚海，虚兽养育舱如果内部有什么比较聪明的灵魂也是不可能进入到虚海中还能够活下来的，虚海有那种强烈的排外能力，只有虚海能够进入到州郡中，州郡灵魂是不能进入到虚海中的。”
“暂时我也不知道。”王汉摇头，在灵魂中对着黛儿说道，“其实当时的事情很简单，我作为一个虚兽从虚兽养育舱出来了之后肯定是非常茫然的，不知道自该去什么地方的，而这个时候A-3就出现了，它就告诉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包括给了我不少在虚海中凝聚气息或者灵魂本源的技巧，如此我才能够成功抵达虚海的海面，否则就我这种小小的个头放在虚海中，怕是我在虚海中兜兜转转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从中脱离的。”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是认为A-3是有智慧的，A-3都有智慧，作为项目负责人的兰宁司徒肯定是更加厉害的一个存在，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他还是生活在别人给他的一些压力中，他本身并不会比我更加了解虚海里面的一些东西。”王汉说到这里之后也是跟着兰宁司徒来到了一个一面墙壁是黑色的房间中，房间中还有其他的研究人员，这个研究人员在兰宁司徒的示意下离开了这个房间，于是这个房间就只有兰宁司徒还有王汉黛儿了。
王汉则是主动的来到了这一面黑色的墙壁面前，之前他就看见过这个黑色的墙壁，这不是什么黑色的壁纸也不是什么漆黑的玩意，这一面墙壁背后就是虚海，就是他的“家乡”，是他过来的地方。
黛儿则是站在王汉的肩膀上，这身躯已经是毛茸茸的站起来了，一对爪子放在漆黑的墙壁上，嘴巴已经变成了一个圆圈了，“哇哦，实不相瞒，我作为枢纽背后的老大，但是我还是第一次真的来到虚海的边缘啊，本来我是非常厌恶这种虚海的气息的。而现在真的看见了虚海之后……嗯……这东西依旧给人一种脏兮兮的样子。”
第1100章 这就是虚兽养育舱
“王汉，注意你的宠物，它的爪子不要太过于锋利的压在薄膜上，不小心将这个薄膜压破了之后，它就有可能直接被虚海吞噬了。”兰宁司徒的声音很认真的出现在了王汉的耳边，黛儿一脸无语，她什么时候成为了王汉的宠物了，你有看见过宠物是这种白绒绒的样子么？有这种很高贵的宠物么！真的是没有眼力见啊！
王汉则是疑惑兰宁司徒说的这一句话，“这不是墙壁或者玻璃，而是薄膜么？”
“是的。”兰宁司徒介绍到道，“虚海和我们州郡是有明显的分界的，不知道是虚海不让我们州郡侵蚀它们，还是州郡土壤不让虚海吞噬，所以早些年我们在虚海边缘开始挖坑的时候，我们就偶然之间发现虚海有着明显的固态不流动的特征，它整个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墙壁阻挡了一样，即便是我们将它的海岸全部的挖掉，它也不会从它原本的轮廓中逸散，似乎有什么空气墙壁一样的。”
“这个研究所也是一样的，这里就是虚海底部的一个位置，我们在墙壁上开了一个槽，如此我们就可以第一时间和虚海接触了，只不过为了避免我们不小心有东西甩入到面前的虚海内，我们就用了一个透明的薄膜用来阻隔，这个薄膜是有着非常不错的韧性，但你的宠物看起来好像是比较锋利的样子，所以我才提醒你一句的。”兰宁司徒一边说着的时候，一边还在快速的操控者面前的闪烁着各种颜色光芒的机器。
“是这样么。”王汉缓缓的点头。
他也是伸手触碰了一下面前这透明的薄膜，的确就像是兰宁司徒说的一样，这个薄膜仅仅是阻隔虚海和这一片空间的直接接触，但要说有什么明显的强度么？那是没有的。手掌按在这个薄膜上有一种比较明显的死皮感，类似于蜕皮的触感，偏软，而虚海在他借助薄膜轻轻推过去的时候，能够感觉到类似于冰冷果冻一样的触感。
“虚海是虚幻的，它本身并不会有任何触感的，之所以现在会有这样的类似于实体或者水流的触感主要还是来自于我们这个薄膜，实际上你所处的这个垂直面距离虚海所处的垂直面还有十米的距离，仅仅是这个薄膜的视觉误差让你觉得和虚海仅仅是一墙之隔的。”兰宁司徒则是不需要王汉这边询问，他就主动的说道，顺带着也是直接打开了手边的一个开关，伴随着这个开关被按下，王汉面前的这个透明幕布被收起来了，就像是投影仪的幕布一样被卷在了天花板的一条轮廓上。
而伴随着这一条透明幕布的拿走，王汉又一次的看见了真正虚海的模样了，他这明显就是和虚海有着一段10米的距离，整个画面就像是王汉站在开着灯的房间内，正站在窗户口朝着外面看过去一样的，窗户是没有玻璃的，墙壁是厚达10米的，而外面是彻底黑暗的天空，这种黑暗似乎是能够吞噬一切的光芒，以至于王汉看着虚海的时候，颇有一种虚海也在看着自己的恐怖感觉，如果时间看了长了之后更是会出现明显的眩晕。整个人好像并不是朝着前面看过去，而是朝着脚下看过去，简直就像是站在一个深井的边缘朝着黑暗的井底看过去一样的，稍有不慎怕就要直接坠入到了虚海的深渊中了。
“哇哦！好恶臭的味道，这虚海里面一定是死过不少的人啊。”黛儿情不自禁的说道，更是一只爪子直接掩住了自己的鼻子，“我肯定是不愿意直接去这种虚海中的，里面散发着一阵阵淤泥的味道，让人反胃，我这就很难想象作为一个同样从虚海中走出来的你，为什么你的身上没有那种让人难闻的味道，而如果你如果身上有这种浓厚的腐烂气息，就算你在人类州郡这边，我在战争学院那边，我怕是都可以直接闻到这种恶心的气息了。”
“……”王汉没有回应黛儿的话，他只是默默的看着面前的虚海，说实在的，他就是从虚海里面走出来的一个人，即便是那个时候是以虚兽的身躯走出来的，但本质上他也是虚海的一份子，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这看着面前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的故乡，此时仔细看了过去竟然会出现很多的那种陌生感觉，好像自己已经是变成了一个外乡人一样，好像自己真的就没有办法回去了。
虚兽养育舱这个时候终于是被兰宁司徒弄到他面前了，勉强散发着光芒的球状东西就这样漂浮在虚海里面，和王汉隔了十米的距离，乍看起来虚兽养育舱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透明球，和虚海有那么一点点共通的感觉在里面。
“这就是虚兽养育舱了，不过就像是我之前说的，它不是A-3虚兽养育舱，是A-120，是一个比A-3更加先进能够制作更加庞大虚兽的东西。”虚兽养育舱可以说是兰宁司徒的荣耀的，正常人对着别人展示自己毕生心血的时候肯定是非常激动的，但是虚兽养育舱在兰宁司徒此时的眼中却是充满了太多纠结了，甚至还有那种明显能够感觉到的无奈。
“好的。”王汉点头，他仔细的观察着虚兽养育舱。
虚兽养育舱在他还是一个群系个体的时候肯定是非常庞大的，但是现在来看也就那样，整体的个头也就是比他身躯稍微大了那么几十圈而已，并不算是一个特别庞大的机器，很难想象这样的机器里面竟然是孕育了那么多的群系个体，竟然是有那么的星海巨兽在虚兽养育舱中，“就在我观察整个虚兽养育舱的时候，虚兽养育舱内部肯定是会有很多群系个体存在的，他们此时还是处于完全不知道情况的状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以为傲的一些世界和成果就是建立在别人的基础上，以至于自非常的珍贵生命在兰宁司徒等人的眼中或者一点点存在感都没有，如此倒也是验证了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话了。我以前也是一样的，作为失败者灵魂投影的一份子，默默的在星域球中穿梭，奔波劳累。”
想到这里王汉扭头看着兰宁司徒，“你知道虚兽养育舱中发生的事情么？”
“不知道。”
兰宁司徒脸红了一下，尴尬的说着。
第1101章 是一个东西
兰宁司徒作为A系列虚兽养育舱的负责人却是不知道其中的过程，只能说之前梦境中提供的灵光太伟大了。
“嗯，我简单的和你说一下吧，看看你是不是能够理解其中的一些逻辑。”王汉如此说道，在兰宁司徒那边连连感激的目光中接着说道，“首先你们投影场会将失败者的灵魂直接碎裂成千万份，来自于不同失败者的每一份灵魂都会被直接送入到虚兽养育舱中。”
“这一点我知道的。”兰宁司徒看见王汉这边投过来的询问目光后连忙说，“那么具体虚兽养育舱内部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也很好奇！”黛儿在王汉的脑海中激动的说道。
“每一位失败者的灵魂碎片都会被虚兽养育舱直接转变成对应的生命之石，对应的生命之石就会在气息充裕的情况下繁衍出对应的群系先祖，对应的群系先祖就会繁衍对应的群系。”王汉接着花费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将虚兽养育舱内部的一些事情全部告诉了兰宁司徒和黛儿。
其中当然有星海巨兽是怎么工作的，群系是什么，群系充当什么角色，甚至于整个星域球的一些逻辑都有告诉兰宁司徒，兰宁司徒脸上的表情则是从惊讶到惊骇，再从惊骇的表情变成了震撼，震撼之余变成了最后的恐惧，等到王汉这边刚刚说完了之后，兰宁司徒就几乎是紧接着王汉的话，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虚兽养育舱里面也会有很多活生生的人！？这些人的灵魂是来与投影场这些灵魂碎片？而虚兽就是依靠吞噬这些人的灵魂碎片来完成最后的实力增加，以至于最后从虚兽养育舱中离开的？”
“是的。”王汉肯定的说道，目光则还会在面前的虚海中，“不说是所有的虚兽养育舱了，就是最为基础的虚兽养育舱群系来说吧，它内部蕴含的个体数量怕就是要超过现在整个联盟州郡的个体数量了，现在你们如果有1000个虚兽养育舱，那么虚海里面的群系个体数量应该是这个地方的至少1000倍，甚至于可能比1000倍多得多。”
说着，在兰宁司徒惊颤之余，他笑着说道：“我就是从虚兽养育舱中杀出来的，我毁灭了一整个虚兽养育舱内部的群系个体才能够从中逃脱，而我以前居住的虚兽养育舱已经是更新换代了不知道多少次，也就是说我的家乡已经被你们毁掉了。”
“……”兰宁司徒猛地感觉晃到一阵恶寒，一股凉气直接窜到了他的天灵盖中，再去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东西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虚兽养育舱内部的运转逻辑的，他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个完全不知道如何制作机器的人，某一天突然灵光一闪出现了一套机器的制作方法，等到通过这个制作方法将机器制作完成了之后却是不知道机器是怎么运转的，属于那种直接违背了逻辑的事情。毕竟在正常情况下是先有过程、经验最后才会有结果，不可能先直接出现了一个结果随后再去反推过程的。
“他一个人干掉了其他千千万万的群系个体，吞噬了别人的灵魂最后走出来的？！”黛儿看着王汉目光已经是完全变掉了，原来这个男人这么凶残的，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杀戮了，而是一种灭亡！即便是整个事情并不是他的错，他只是被迫被命运推动着罢了，但是真的要说有人能够做出来这种事情，他真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狠人了，而这种狠角色平时来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的，和善的很，还能有的时候开开玩笑，真的是匪夷所思！
“古话说得好啊，造化弄人。”黛儿只能这样想了。
而这个时候王汉则是开口问道：“我之前听见了一个小道消息，说虚海下面还有什么脏东西。”
“啊？”兰宁司徒惊讶了一下，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之后接着说道，“有肯定是有的，但是事情没有那么严重，这些都是失败者的怨念凝聚出来的时候，有的时候会出现那种痛苦的吼叫声，但有的时候又是没有的，不过不用担心，他们都是被困在虚海中的，是不会对我们其他州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的。”
兰宁司徒说的这个东西王汉是知道的，他自然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个，这看着兰宁司徒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接着问道：“还有其他的么？比如说虚海里面会有原生的住民？”
“……”兰宁司徒犹豫了零点一秒中的时间，神色中出现了那么短暂的停顿后接着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有的……也可能没有，但是就像是我之前说的，虚海和州郡之间是有屏障的，在屏障没有解开之前，单纯的虚海怪物是不会有能力从虚海里面走出来吧……所以我觉得我们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王汉仔细的盯着这兰宁司徒看了几眼之后，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多做纠结，“好的。”
从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就兰宁司徒说的，他们就像是面对了一口锅，他们只会将食物放在这一口锅中烹煮，最后看见了结果，整个食物在锅里面烹煮的过程他们是不知道的，属于那种知之甚少，只会使用锅制动系的程度，并没有办法详细的了解到虚海里面真正的东西。
而王汉没有在这个时候继续在这件事情中多说什么了。
他只是不信任兰宁司徒了。
同时则是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信任的样子，不过就在他这边准备提起来兰宁小熙转移话题的时候，他面前的虚海中陡然出现异变，原本漆黑的环境中迷糊的升腾了一片气泡状态的东西，紧接着还没有等到王汉这边有什么仔细观察的情况时，一个东西出现了。
是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披头散发，面色极为苍白，上下颚没有皮肤包裹，整个牙齿直接暴露在虚海中，这种枯槁梦魇般的存在静静的飘在王汉的面前，在王汉眯着眼睛瞳孔骤然缩小的过程中，她是直接对着王汉狞笑了一秒，接着黑发如同麻绳一样的晃动着，它整个人倒退着伴随着讥讽和嘲笑的离开了。
第1102章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人
“……”
王汉没有说话，起初是当成那种完全没有看见这种情况的样子，再等到这种东西消失了之后，他第一时间是朝着黛儿还有兰宁司徒看了过去，结果这两个人即便是同样朝着虚海里面看过去，但是没有一个人脸上会有那种突然被吓一跳的表情，简直就像是没有看见了这个突然之间飘过来的诡异玩意一样的，到这种情况下王汉也没有多说什么，权当是没有看见了，心中则是记下来这种东西，随后就像是之前计划中的一样，转移了话题，对着兰宁司徒继续说道：“兰宁小熙那边没有和你说详细的东西么？还是说她作为你的女儿都没有将我的一些消息直接告诉你么？”
“没有啊，她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些有关于你的事情，没有将你详细的东西告诉我，这我也没有办法，我们两个人之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隔阂在的。”兰宁司徒则是苦笑着看着王汉，“不过她和你的关系比较好就可以了，你现在也是一个成功人士了，那么和成功人士一起自然是没有任何我需要担心的问题了，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也是非常感谢你的。”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当年你也没有直接杀掉我，这是真的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王汉笑着，在兰宁司徒有些尴尬的时候，双手拜了拜，“那么就这样，我这边过来也仅仅是和您这边打一声招呼，既然是简单的了解了一些虚兽养育舱之后，我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的，如此我也是离开了，就不打扰您这边继续的参与到项目的研究之中了。”
“好吧，但是你如果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第一时间直接问我，或者你有什么事情要做的话，你也可以直接过来找我的，我肯定是会帮忙的……”兰宁司徒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停顿了下来，再也是摇头不禁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这边都有些忘记了，你原来都已经是SR勋章拥有者的水平了，都是和我现在水平一样的存在了，我肯定是不需要担心你生活的……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请您这边善待小熙，她是一个好女孩，是真的真的值得您这边好好的保护和珍惜的存在，我想你们两个如果最后能够在一起那绝对是我三生有幸了。”
王汉笑着没有说话，在黛儿还非常费解的时候，就带着黛儿直接离开了这个地下研究所。
等到上了这个地下研究所后，黛儿这就是完全忍不住了，“刚刚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你的，但是你为什么就直接不答应我啊，一副想要快速离开这个地方的样子。”
“你觉得兰宁司徒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王汉则是突然之间这样问道。
“啊？你这个是什么意思啊？”黛儿不明白王汉的意思，在王汉这边快速的在街道中穿梭的时候，仔细的想了一下，“他好像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并且可以感觉到他本质上还是有些畏惧虚海的，只是因为偶然之间做到了这种事情之后拥有了这种能力的吧……或者就是属于他现在做到的事情是远远超过他自身能力的……诶，不过你突然之间问我这个问题干什么啊？兰宁小熙你肯定是认识的，那么作为兰宁小熙的老爹，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也不像是一个会轻松担心其他人的存在吧，毕竟你这边可是直接毁灭了整个虚兽养育舱，然后从虚兽养育舱里面冲出来的大煞星啊。”
黛儿说话还是肆无忌惮的，这也是相信王汉这边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王汉这边自然不在意这些东西，而听见黛儿的这个问题之后，王汉则是凝视着她，在黛儿这边浑身不自在的时候，王汉开口询问了一个问题，道：“我可以直接搜索你的灵魂，看看你的思想么？”
“……”黛儿一瞬间停止了呼吸，再无语，“再要点脸么！我再怎么说也是雌性啊，即便和你人类不是一个种族的，但是我也是雌性，我们之间还是有种族之分的，难不成你连尨都不放过的？那你真的是丧尽天良了啊！”
“很简单，你不给我搜索你的灵魂，不给我看清楚你真正的一面，我是绝对不会再和你说任何的话了。”王汉的回答相当的突兀，看起来好像是一点逻辑都没有的。
黛儿脸色变了变，毛茸茸的一个样子，都要炸毛了，看样子也是气得不轻，“小气鬼，弄得好像是我这边非得要在你身边一样的，有你没有你我还不是一样的生活啊。”
“那你走吧。”王汉说。
“？”黛儿。
“不送。”王汉继续说。
“！”黛儿咬着牙，一句一句的说着，“如果不是我现在不见得能够打得过你，并且现在是在人类州郡中我这边不方便动手，否则要是在荒郊野外没有人的地方，我绝对是要和你直接拼命啊！我作为尨第一次被人用这种语气说话，你还真的就没有一点点良心了！还是说你刚刚暴露了你是一个杀千刀的男人然后觉得不好意思了？竟然是这样要赶我走啊！”
“那你给不给我看？”王汉直视着黛儿。
“……”黛儿这也是看着王汉，她这个时候就可以明显感觉到来自于面前这个男人的一种凝视了，这是一种非常认真没有任何开玩笑意思在里面的眼神，而这个眼神背后似乎是看穿了很多东西的悲伤一样的，到这个时候黛儿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行吧，你要看就看吧，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直接搜索我的记忆的话，那么一点问题都没有！”
黛儿现在都没有直接搜索别人回忆的能力，她可不相信王汉这边有搜索她回忆的能力，不过很显然王汉这边是有这种能力的，“行，你不要对我的思维有任何的戒心，我要介入到你的灵魂中，简单快速的搜索一遍你的灵魂，当然我只是为了排除你是不是我的敌人而已，毕竟我现在明显发现我生活在一个充满谎言的世界中，只能抱歉了。”
“好了好了，你看嘛！”黛儿嚷嚷着，它是闭上了双眼了，“但是我可是提前说好了啊，你要是发现我不是你的敌人之后，你就有什么东西都要直接给我说，不然我就诅咒你啊！！！”
“我会的。”王汉笑着。
第1103章 梦魇
搜索立刻开始，王汉现在是远远超过黛儿的，并且可以通过快速的扫描直接确定黛儿的一些关键的回忆，随后他这边就在短短的一个小时时间内完全了解到了来自于黛儿一些关键的回忆了，“没有问题，她虽然平时说话非常直白，但依旧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伙伴。”
“好了。”王汉开口送掉了对于黛儿回忆的搜查了，随后根本就不需要黛儿这边说任何的东西，他非常慎重的开口了，“我觉得兰宁司徒不对劲。”
“哈？”黛儿还准备好好的念叨念叨王汉的，还准备询问一下王汉这边难道真的有什么能力直接展开对于她回忆的搜索时，王汉这边就直接丢出来这一句话了。
“是的，兰宁司徒我不是第一次遇见的，但是不管是我第一次遇见还是前面几次遇见他，他给我的感觉都是充满那种狰狞和虚伪的，这一次则是不一样，他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非常善良且充满了无奈的存在，似乎以前所作的任何事情都是被逼迫的一样。”王汉说道。
“啊？”黛儿攥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她也是纳闷了，“我觉得很正常啊，他之前之所以在你的面前表现出来很凶残的样子，实际上是因为你本身没有达到他的水平啊，你那个时候还没有SR勋章的实力，那么在没有SR勋章实力的情况下，其他SR勋章的拥有者对你肯定是有一种天生的骄傲的，他那个时候还能够直接和你说话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正常情况下你可以参考一下战争学院里面的SR勋章的老师，他们可是一个个鼻孔看的比天还高的呢。”
“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凶，我是可以明显分辨出来的。”王汉则是相当肯定的对着黛儿说道，他直视着黛儿碧蓝的眼睛，“并且他整个人给我一种充满矛盾的感觉，原本我没有提起来一些事情的时候，他表现出的样子都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等到我说出来一些事情的时候，他又说自己完全不知道。更别说他竟然说整个A系列虚兽养育舱仅仅是他的一个灵光一闪，呵呵，如果他说灵光一闪创造了一个圆形的轮子我还相信，但要说灵光一闪就能够创造出来这样的虚兽养育舱？忽悠谁的？这是什么程度的灵光一闪才能够闪成这个样子？世界怕都是要被这种闪光直接弄瞎了吧。”
“并且我刚刚问他虚海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是突然之间被发现正在翻垃圾桶的狗一样的，措手不及！即便是他飞快的直接藏匿了自己的想法，但在我算力观察面前，他的这种小伎俩依旧是没有办法逃过的眼睛。”王汉一气呵成的说着，他看着项目所所在的方向，目光中透露着一阵浓烈不相信的情绪，“所以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兰宁司徒都是一个非常虚伪的人，否则你觉得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父亲能和自己的女儿关系这么差么？以至于自己女儿都不会将一些关键东西直接告诉他的，而我问他为什么没有告诉的时候，他则是转移话题，就像是没有听见我的问题一样的，还假惺惺的让我保护好兰宁小熙？”
黛儿听见王汉说了这些东西之后，她是有些惊讶的，“这我到没有发现啊，我的注意力大半都被那种散发着恶臭气息的虚海给吸引了，没有关注到兰宁司徒那边的情况诶。”
“你当然没有关注到兰宁司徒了，如果我的实力没有和你差不多的情况下，你会关注到我么？”王汉白了一眼黛儿，在黛儿那边有些要咬人的时候，他接着轻松的说道，“你当时的注意力肯定都是被虚海直接拽过去了，肯定是不会怎么真的发自内心的想要关注一个孱弱蚂蚁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在你不断的关注虚海的情况下，你刚刚有没有看见虚海里面飘过来的一个长发怕是有几百米长的苍白女人？她面目可憎，简直就像是传统故事里面泡在深海里面的女梦魇一样的，狰狞可怖的很。”
“哈？有么？我不知道啊。”黛儿则是一瞬间摇头，在王汉盯着自己看的时候，更是连忙拨浪鼓一样的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看见啊！”
“我当然是知道你没有看见，你的回忆我看见过了。”王汉飘来了一句话，“我只是习惯的这样说而已。”
“！”黛儿一头黑线，这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啊，不过就王汉说的，他好像是真的看见了自己的回忆一样，“那你说我最稀罕的东西是什么！”
就像是黛儿之前所想的，她现在都没有能力直接查看别人的回忆，那么没有道理王汉能够查看她的回忆的，并且还是在她本身还是存活的情况下。
“你最喜欢吃的东西是榴莲，最喜欢做的事情是趴在电线杆上面晒太阳，平时最多做的事情就是在感慨自己为什么这么漂亮却又没有被人过来勾搭。”王汉一气呵成的说道，在黛儿当场傻眼的时候继续说道，“你本来不是这个州郡的人，你就是从天空中直接跳入到这个州郡中的，原因就在于你被你们尨同族追杀，理由就是你贪吃直接吃掉了你们尨族王冠上的宝石，而你刚刚到了这个地方之后非常的慌张，生怕你同族直接追过来将你直接干掉了，一段漫长的时间都躲藏在一块石头下面动都不敢动，到最后脑瓜子上面都长草了，你还拔了你脑瓜子上面草吃了，嫌弃这个草的味道太过于低俗。但是事实上你苟活下来了，最后凭借着尨的强悍，你在很久之前和州郡联盟的一些人达成了协议，最后创造出来的枢纽。”
“……”黛儿。
“对了，我在你的印象中就是一个固执、恶臭的男人，就是属于那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实力，然后就很厉害的登徒子，一点都没有男人味和底蕴的存在，这要不是因为我的实力还是能够和你掰掰手腕的，你压根就不会理我的。再者，你的确是很讨厌虚海，或者你刚刚来到这个州郡联盟的时候，就非常讨厌虚海里面的玩意，更是直接朝着虚海里面砸下了很多的源质技能，想要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毁灭了整个虚海的，但是你的那些个源质技能丢入到虚海里面的时候，虚海一个浪花都没有掀起来，当然你趴在礁石边缘人都傻了。”王汉说到这里，暂时的停顿了下来，“我还需要继续说么？”
第1104章 还算有些人性
王汉记得之前自己问过黛儿觉得州郡外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世界，当时黛儿是直接说肯定有，但是没有说她就是从外面世界过来的，看来也是没有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他，这也是能够理解并且没有什么好指责的，不过真的要说看见了黛儿绝大多数明显且珍贵的回忆之后，王汉这边也是有些抱歉的，在黛儿这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时候，他承诺道：“你放心吧，现在是你没有搜索我记忆的能力，等到你哪天有这个能力了，作为偿还，我定时将我所有的回忆全都展现在你的面前，如此我们之间就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隔阂了。”
“噗……哈哈！”黛儿则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尴尬的笑容，捧腹，“你这小孩子怎么说话的，真的是……哈哈，真的是很想要直接掐死你啊。”
王汉笑出声，顺便就直接转移话题了，道：“所以我刚刚是的确看见了这样的玩意了，这个女人要么就是那些失败者怨念凝聚出来的，那么就是虚海里面的原生住民，而我显然是相信是后者的。因为失败者的怨念本质上就是一些充满了负面回忆的思维光球，这些思维光球来自于所有的失败者，它们胡乱的拼凑在一起最后就算是能够表现出来一个形态，但是这个形态也不会和那个家伙一样有着这么明显的视觉冲击力，所以我严重怀疑我之前看见的那个家伙就是虚海里面的原生住民，更是严重的怀疑兰宁司徒之前所谓的灵光一闪，本质上就是通过和这原生住民之间达成了一些灰色的交易而已。”
在黛儿惊讶中，王汉带着黛儿已经是来到了一个餐厅的外面，一边进了一个餐厅，点了一份菜之后，一边也是轻松的拿起筷子，悠悠的说着：“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兰宁司徒和虚海有关系，但如果将兰宁司徒和虚海扯上关系作为一个前提，那么一切都是能够解释的通了，他如果能够和虚海搭上关系，那么他自然就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毕竟可是虚兽养育舱的项目负责人，这是多么大的一件荣耀事情！而他看见了我从虚海里面出来之后并没有选择击杀我，其本质上不是因为他的善良，而是因为我是从虚海里面来的，他并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虚海里面的原生住民，他简单的对我查看之后并不敢对我动手。至于后面到底有没有和虚海沟通，有没有谈起我这边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给的回答都是自相矛盾的，一方面展现出来很厉害的样子，一方面什么又不知道。一方面好像是世界第一人，一方面又是充满了卑微。正如他现在可能出现的身份一样，放在人类州郡中他其实就这样，但是要和虚海搭上关系，那就是凌驾于众人的存在了。”王汉顺手将一片嫩滑温热的鱼片送入到自己的口腔中，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食物香气逸散在自己口中的感觉，再在黛儿脑袋飞速消化他说话的时候继续道，“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其实并不算复杂，我只需要弄死兰宁司徒，将他的灵魂控制住，直接调取他的回忆就可以了，我就可以判断这一切是不是正确的了，只不过考虑到兰宁司徒是兰宁小熙的老爹，那我这边肯定不能直接就这样下手的，未免也太狠了一些，兰宁小熙待我不薄。”
“谢天谢地，你还算是有些人性。”黛儿听见王汉后面说的话也是翻了翻白眼。
“应该是的，否则逻辑上面没有办法讲得通的。”王汉笑着说，“我是一个比较讲逻辑的人，兰宁司徒现在的算力多少？充其量300点而已，300点算力很多么？就那样，不说我的算力了，就说你黛儿小格林的算力，你的算力都已经是超过1万点了，你那个时候都没有办法直接毁灭整个虚海，都没有办法说是了解到虚海里面的一些东西，那么你认为兰宁司徒能够偶然之间就突然之间茅塞顿开的了解到了虚海？更是能够制作出来一个在虚海里面正常工作的容器么？偏偏他口中没有任何智慧的容器还能够在虚海里面能够和我直接对话么？不可能的，他的基础太差了，以至于已经是完全达不到虚兽养育舱的标准，再怎么的茅塞顿开，或者别说是茅塞顿开了，就是茅塞顿开proplusmax至尊尊享透明探索版都不行，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会顿悟如何成为雷电法王吗？”
“什么和什么……”黛儿被王汉说的一些名次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叫做什么pro什么max的……还有雷电法王又是什么玩意……”
她趴在王汉的肩膀上，再想想也是点头了，“不过就像是你说的，好像这个人的确是有些问题的，他就是我一个都不会怎么样察觉的水平，这种水平则是做出来我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所以要说没有其他人的帮忙这是不可能的……”
“主要还是你根本不关心这个州郡，你其实还是很想要回家的，也是知道自己当年做错了，只不过是回不去而已，至于说整个州郡再怎么样的自相残杀有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就像是你说的，哪怕是整个州郡被灭了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本质上就是一个过客，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路过酱油摊子打个酱油就走的人，根本不会关注其他的玩意。”王汉直接挑明了黛儿的想法，在黛儿有些尴尬的时候，继续说道，“我现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和兰宁司徒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等我将事情安排好了之后，我会好好的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的。”
“好嘛！就你王汉是天真无邪萌萌哒，就我是凶残的，好伐？”黛儿嘟嚷着，“其实你还不是和我一样的，还不就是一个过客，你本身是州郡的人么？你本身是生活在州郡里面的么？也不是的吧？你就是从虚海里面冒出来的一个人而已，所以别说是兰宁司徒了，你才是最有嫌疑的那个人吧！要是说这个州郡会因为你而毁灭，那么也是你毁灭的，这兰宁司徒再怎么逆天了，还能够做到什么事情么？”
第1105章 这可不一定
“那可不一定。”王汉直接抬杠，在黛儿气的真的要开始咬人的时候，他看着面前的食物轻松笑着，“投影场肯定不是他想要建立的，这一切既然是和虚海有关系，那么这个投影场应该是虚海需要的，所以虚海需要投影场干什么？虚海又是要那些失败者的灵魂干什么？这其中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事实就像是兰宁司徒说过的，这个时候是虚海里面的东西没有办法出来而已，真的要说虚海里面家伙打破了屏障出来了，那么别说是兰宁司徒了，就是我和你怕都没有办法抵挡，甚至于如果虚海怪物涌出来了到处杀戮，不仅仅局限于我们现在所处的州郡，连带着给你老家一锅直接端掉了，那可就有意思了。”
“……”黛儿突然有些诧异，“什么叫做对方从虚海里面钻出来之后连带着将我老家也一并直接端走了？我老家尨可以很厉害的好伐？且我的实力放在我们尨中也只是中等左右的水平，真的要说遇见我们尨的长老，他们还能够在我们长老面前造次的么？怕不是我们的长老直接给他们直接拍扁了哦。”
“对，事情就像是你说的，你们尨族很厉害，你只是其中实力一般般的存在，但是你不要忘记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们尨族100%能够直接碾压虚海里面那些怪物情况下，但凡是虚海里面的怪物超过了你们尨族的实力，你以为他们出现了之后你们还会有什么获胜的几率么？到时候别说是整个人类州郡了，整个源质世界怕都是要遭殃了哦。”王汉故意这样说道，在黛儿那边看起来有些紧张样子的时候，他也是好像安慰一样的说道，“不过不用担心了，这种事情担心也没有用，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兰宁司徒那边到底是怎么思考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和虚海接触，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这边的胡乱猜测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非常详细的证据能够说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诶。”
“并且你之前说的事情也是正确的，反正我也就是一个过客，保不齐我直接带走兰宁小熙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人和我王汉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什么心系天下的大好人咯，否则就我这样的一个和别人同生共死的性格能够从虚海里面出来么？”王汉三分真实七分虚假的说道，“那么我们还是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我这边吃完完毕之后就要去做另外的事情了，虚海不虚海的知道和不知道又怎么样？他还会影响我吃饭不成？”
“……”黛儿听得一头冷汗，“你好猥琐！”
“为什么这么说？”王汉笑着问道。
“你就是想要将我拉倒这一条船上面的，就是想要我帮你这边调查一下兰宁司徒那边的事情而已！”黛儿一副我直接看穿了你想法的表情，这湛蓝的双眼也是充满了那种我很智慧的样子，“你直接和我说就可以了啊，直接让我帮你调查一下兰宁司徒就好了，何必饶了一个圈子，弄得好像是我很容易被欺骗一样的……傻了吧唧、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像是一个好人的样子。”
“哈哈，那么你帮我调查一下兰宁司徒那边的情况吧。”王汉承认的说道，在黛儿斜眼盯着看的时候继续道，“首先需要了解一下投影场具体的工作流程，至少那些失败者的灵魂是怎么被粉碎成为基础的灵魂碎片的。毕竟就我现在常规理解中，灵魂轮廓就像是苹果，一旦苹果破碎了成了千万份之后肯定就是会变成很多碎裂的区块，这种小小的区块是很难推演出来原本苹果形态的，而投影场所做的事情更像是将这个苹果打散成为了更小的苹果，换言之整个苹果的个头就只有原本的千万份之一，偏偏轮廓还是一样的，单独拿出来的时候就像是被缩小了千万倍而已。”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种事情的确不是兰宁司徒现在300点不到的算力能够做到的事情，换言之单纯的将灵魂轮廓直接拆散，那么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蛮力的撕碎就可以了，但要说直接将灵魂拆成了很多微小独立的存在，那就有些困难了。”黛儿盯着王汉，咬牙切齿的说道，“就像是我一口咬在你得意洋洋的脸上，我是能够直接从你脸上撕下来一块肉的，但是我很难说是直接从你脸上撕下来更多微小且有更多完整轮廓的你，这就比较难了。”
“好例子！”王汉双手点赞，“这里还仅仅是投影场而已，要知道整个A系列虚兽养育舱可不仅仅是投影场一个而已，它还有虚海里面的虚兽养育舱，还有各种配套的复杂设施，所以这种事情更不像是……或者根本就不可能是兰宁司徒口中所说的灵关一闪了。我这里则是因为有些事情要做，暂时没有时间去掺和这件事情，等到我这边忙碌完毕了之后，我再去找你，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调查一下虚兽养育舱，相信我们在暗中调查了之后应该是可以了解到虚兽养育舱的一些具体逻辑，甚至于知道这虚兽养育舱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都是没有问题的。”
王汉想到了兰宁小熙的，心中想着等到这边事情暂时的忙完了之后还是需要回去和兰宁小熙好好的交谈一下，至少从兰宁小熙的口中了解一下兰宁司徒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非常信任她自己的老爹兰宁司徒，但实际上并没有将他王汉的所有事情一股脑的全都直接透露给兰宁司徒。
“可以是可以的啊，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黛儿是点头暂时同意，“但是你这边需要做什么事情啊？说出来听听啊。”
说到这里，黛儿显然是担心王汉这边不愿意说出来自己内心想法的，这也是委屈的补充了一句，道：“我所有的秘密你都直接看见了，那你总不能还这么缺德的直接在我面前藏匿这些东西的吧？要知道我现在对于你来说就像是一个完全透明的人一样，一点点隐私都没有的！”
“当然不会，你如果想要了解的话，我定是会直接和你说的。”王汉笑着摇头，黛儿检测过后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回忆是欺骗不了人的，黛儿的思维光球里面不存在的东西就是不存在，这不会有任何的隐瞒在里面，如此王汉也是直接说道，“不过在我具体说这件事情之前，你知道算力是由什么组成的么？”
“算力是什么组成的？”黛儿用看着白痴的目光看着王汉，“你当我枢纽背后的头儿是白当的啊，这我肯定是知道的啊，算力就是扎根在灵魂本源里面的思维啊，思维和灵魂相互配合之后就成为了算力了，所以算力越强大，那么思想就越强大，这一点还需要问我么？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这好歹也是有一万点算力的诶！”
第1106章 吐槽犀利
“哈哈，那你知道思想是由什么组成的么？”王汉接着问道。
“啊？思想就是思想啊，思想还是由什么组成的么？”黛儿诧异的看着王汉，接着在王汉露出来这种神秘莫测笑容的时候，她楞了一下，紧接着气呼呼的用自己的一对爪子就要掐住王汉的脖子，“你说啊，你快说啊！”
“诶，注意形象，这里好歹是公共场合，你这样掐着我，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吃东西了。”王汉是很无奈的样子，这黛儿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现在黛儿的这种举动直接引起了周围其他人的好奇了，不过现在是在人类州郡中，且他王汉还算是有一个SR勋章拥有着的光环在身上，否则要是换成了其他人怕就要被直接鄙视了。
“你还好意思吃饭！这都是什么时候了！”黛儿无语的看着王汉，“别吃了，直接交钱走人了！”
“可是我刚吃几口，不能浪费了啊。”
“什么浪费不浪费的，都是源质凝聚出来的东西，有些东西除了经济上是有价值的之外，其本质有什么价值哦？源质和一些常态的水资源一样，除了污染之外，本身还能存在被用完了不成？”黛儿这都要狠狠的直接咬住王汉的脖子了，当场就给这个臭家伙放血！
“行吧。”王汉缴费走人，看着面前好好的食物就这样回归到了源质中，他也是随意的提了一句，“那么虚海是不是有可能就是属于被污染的源质？”
“啊？”黛儿楞了一下，王汉带着她继续朝着外面走过去，她则是重新审视了一下他刚刚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再连忙摇头，“应该不能的吧？源质是最基础的存在啊，就是连污染本身都是建立在源质编织之后的结果上，并不是源质本身被污染了啊，且污染这种东西也是相对的，在我们看来是污染，但是在其他角度来看这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古话说得好啊，我之蜜糖汝之砒霜么。”
“哈哈，又是古话啊。”王汉听得笑出了声，他看着旁边的这个小家伙也是露出来我很看好你的表情，倒也是说道，“那你觉得世界上会不会存在单纯由源质制作出来的存在？它们并不像是我们这些源质的结果，而就是源质的本身？”
“不能吧……”黛儿被王汉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了，挠头琢磨了一下，“单纯的源质没有经过编织之后就是没有意义的啊，任何东西的存在肯定都是有其本身的意义的，那么没有意义的存在那就不叫存在了，并且源质本身也没有任何的粘滞性，它们就像是一粒粒最为基础的沙子一样的，连贯在一起，只有通过我们的思维编织了之后才能够赋予它一些独特的特性，才能够编织出来很多的结果，这些结果才有意义诶。”
“是的。”王汉点头。
“是吧！”黛儿满意了，“你总算是没有抬杠了。”
“你想多了……”王汉一个斜眼，在黛儿毛茸茸的身躯震颤了那一秒中的时候，反问道，“那你觉得源质本身算不算一个结果？”
“源质本身算结果么？”黛儿眨巴着眼睛，一双眼睛彻底变得迷糊了。
“对，对于键盘车神来说，键盘只是一个开始，对于键盘生产厂家来说，键盘就是一个结果，就是简单的角度不同而已，开始和结果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划分，那么对于源质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效果？对于我们来说源质是一个开始，我们可以用源质制作任何的东西，但是对于源质往前的一些神秘而言，源质是不是他们的结果？就像是我以前生活在虚海中，虚海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开始，但是对于源质来说，它还就真的可能是一种结果。虚海或许就是源质编织而已来的，那么源质是不是有可能是其他东西编织来的？”王汉有趣的看着黛儿，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非常轻松，并没有真的想要弄清楚这个命题的意思。
结果黛儿那边是与晕乎乎了，“哥！你不要这样忽悠我，我书读得少，照你这样说，这件事情就没有一个尽头了啊！你不断的往前去寻找，天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尽头哦。”
“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断的往前去寻找，那就是寻找生命的真正起源，又或者生命的终点，这看起来是一件根本就看不见尽头的事情，但我不骗你，我这么多年来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这个。”王汉笑呵呵的，在黛儿吃惊中继续说道，“我在研究所里面的时候表面上是将这些事情直接告诉兰宁司徒的，但实际上则是将我的一些过去告诉你而已，兰宁司徒知道与不知道并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于你来说，你知道了我的一些过去之后，应该是可以知道我为什么需要这样苦兮兮的行走了吧？还不就是简单的执念二字。”
黛儿憋了半天，她这边不断是准备开口说一些什么，又是不断的将这些想要开口说的东西直接压下去，跟着又想要开口说什么，又一次的压下去，反反复复的好几次之后，最后别出来一句话了，“……那多累啊。”
“不轻松。”王汉笑着，“所以你不要在意这种事情，我这里只是随意的说两句话而已，你也不用当真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该吃吃该喝喝。”
“最后我就像是你之前虚兽养育舱里面的其他群系一样，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化身成为星海巨兽的你直接吞没掉。”黛儿白了一眼王汉。
“这不亏，你已经是享受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了，总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不可能什么好事情都是让你直接享受了吧。”王汉开玩笑的说道，“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突然之间告诉我，我这边可以直接有机会回去我故事的开始，并且丢失我一切的回忆，那么我肯定是愿意回去的，放弃我现在的所有实力，放弃我这么多年来的寻寻觅觅。到最后被圈养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么？谁又不是被圈养的，谁又是真正高明的存在呢？养狗之人自认为是主人，但其本人在一定情况下又难道不是别人的小小狗么？寻寻觅觅的去关心这些事情多累啊，老老实实的待在以前的世界中，好好的体验一下正常人的喜怒哀乐难道是不痛快的事情么？”
“吐槽犀利。”黛儿单爪点赞。
第1107章 我感觉我在蹦迪
随后黛儿也是叹了口气，“关键是我很难反驳你，就像是我一样，在那些SSR的眼中，我厉害的不要不要的，但是在你这个家伙的眼中，我就像是你的宠物一样的！！！天知道我的心情是多么奔溃的，天知道我是多么想要直接干掉你哦！”
“俺也一样。”王汉龇牙，“我在你来看或许还算是神秘，但是在那些虚海中的怪物来看，我还不就是一条狗么？所以除非我一条路直接走到终点，否则在这一条漫长的道路中哪一个阶段都是有上下之分的，谁也不要瞧不起谁，谁也不要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牛皮哄哄了，谦卑一点活的更加的开心。”
黛儿听完之后连连点头，停顿了一会后，看着身边这个黑发男人脸上从容的笑容，好奇的问道：“……那你是想要一条路直接走到瞎了啊？”
“可不就是么，走到哪算到哪，死磕到底了，毕竟也是走了亿年了，还在乎什么其他的东西哦。”王汉笑着。
“那你可真孤独。”黛儿说道。
“谁不孤独？”王汉反问。
“你又抬杠我！”黛儿龇牙很凶的看着王汉。
“你怎么知道我在抬杠你，你本身不是一个抬杠的人，怎么又能够感觉到我在抬杠你，你直接一笑了之不就可以了。”王汉继续抬杠的开玩笑说道。
“……噗！我要杀了你啊！！”黛儿捂着心脏，那里有些痛。
“哈哈，所以咱们说到这里也就可以了，你去看看虚兽养育舱投影场那边是什么情况吧，弄到情况之后过来找我就可以了。”王汉笑着说道。
“好吧！”黛儿点头，她要走了，再猛地想起来了，刚刚准备飞出去的样子瞬间就停顿了，爪子生生的直接撕碎了王汉肩膀上的衣服，“不对！我差点忘记了！我本身不是想要说这件事情的！我是想要知道你一个人是准备干什么的！结果被你三言两语忽悠了之后，我差点就忘记了我本身想要说的事情了！哇！你这个骗子，连我都不放过么！”
“你还能记得？可以啊，不愧是一万点算力的家伙。”王汉诧异。
“……”黛儿无语，“快说啊啊！！！”
“好吧……”王汉点头了，他带着黛儿来到了一个水池边，忍着将黛儿直接丢入到水池里面看看她是不是会游泳的想法，轻松的说道，“刚刚我们说道算力是由思想和灵魂配合组成的。如果说算力是最后独立在泥土中的一颗参天大树，那么思想就是树木本身，灵魂就是树木土壤，两者缺一不可。那么单纯的思想又是由什么东西组成的？”
“那就是思维光球了。”
“思维光球？”黛儿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她仔细的等待着王汉接下来要说的东西。
“是的，思维光球是用来纪录回忆的，回忆是按照时间来顺序串联排列的，一串回忆最后发生的玄妙表现就是思维了，所以思维是不是强大主要开始看他的回忆是不是足够的强悍，而回忆也可以等同于阅历或者经验。”王汉说着顺手直接凝聚出来了一枚空白的思维光球，这思维光球就这样浮在他的掌心位置，“我现在凝聚出来的就是思维光球的一个放大亿倍的形态了，即便是它本身的材质不是思维光球本身的材质，但是为了方便你理解，我直接用玻璃直接给你凝聚出来了一个。”
“啊……这样啊！”黛儿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汉手中悬浮的这个玻璃球，这个玻璃球的个头大概和一个苹果差不多大，但是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水晶球一样的，只不过和常规水晶球的实体不同，这个水晶球中间是中空的，有那么一种常规篮球或者足球的结构在里面了，此时在阳光的折射下这个透明的思维光球折射出一种彩虹一般漂亮的颜色，而在黛儿仔细观察之后，她发现了一个非常特殊的现象，“这个思维光球是不是由很多很多更小的小球球组成的吖？”
她看见了。
思维光球表面上是一个整体，但是不断的仔细观察，则是可以发现这些思维光球本身是由更多细小的小颗粒组成了，这些小颗粒彼此挨在一起，粘滞在一起，最后凝聚出来一整个思维光球的样子。
“对的。”王汉说道，“常规思维光球的个头太小，你现在的算力应该不足以直接看得见它，我这里将它放大了很多之后，你应该就可以比较清楚的看见了。的确就像是你说的，思维光球本身是由极为多的小点点组成的，并且你现在看见的思维光球是最为原始的存在，也就是灵魂会每隔一段时间制作出来这么一枚透明的小家伙，这个小家伙如果在你深度睡眠的时候是不会纪录什么东西的，但是只要你发生了一些回忆之后，它的颜色就会发生变化，比如我演示的这样……”
说话间王汉手中原本这个透明的思维光球开始出现变化了，组成思维光球本身的很多细微的小颗粒开始发生颜色上的改变，放射状的光线七彩斑斓的，闪烁着那种绚丽的光芒，黛儿看的眼中充满了小星星，“哇哦！我感觉我在蹦迪！”
王汉，“……”
“就是啊，整个思维光球竟然是可以有这么多颜色的变化么！我还以为只是简单红黄绿呢！就像是红绿灯一样的！”黛儿情不自禁的说道，“这就妙不可言的啊，我的灵魂里面竟然会有这么多思维光球在发亮，那我为什么有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深深的沮丧，是因为它们偷懒了么！还是说它们要充电了，没有电了啊。”
王汉，“……”
“我这里给你展示的只是思维光球的大概情况，只是一个模型好不好？如果这思维光球真的是发出这种辣眼睛的光芒，你这身上的毛发还会是白绒绒的，不就是那种染得五颜六色的蹦迪狗的么？”王汉无语的看着黛儿，黛儿是乐在其中，她这看着王汉手中的这个东西漂亮的有些难以自拔了，到王汉这边提醒了一句，“思维光球表面出现的这些色块是可以直接反映到虚拟光球内部的，而回忆就这样被对应在思维光球的内部了，成为一个个可以播放的片段了。”
第1108章 你不是在逗我
王汉说着也是将整个思维光球的横切面直接展示在了黛儿的面前，黛儿这个时候就可以看见其实在思维光球的内部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东西了，这些东西或者是回忆，或者就是一个简单的东西，又或者是一滴眼泪，一簇鲜血，只要是能够储存下来的东西，都被详细的直接纪录在了思维光球的内部，“所以有的时候并不是东西不存在，它们一直都在，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就是生活在源质所包裹的世界中，只不过我们在实力没有达到之前没有这样的一双眼睛而已，于是看不见和不存在在很多时候就会被直接划上一个等号了，于是有的人为什么了解到的东西越多，就越觉得自己空虚，就越发的觉得自己渺小，主要开始那一双眼根本没有办法找到。”
“这个我知道！就像是傻白甜一样的！只有傻子和白痴才会甜！没有听过聪黑甜的！”黛儿举手示意自己自己的想法。
“……”王汉默默的给黛儿点了个赞，“我看你是听傻白甜的。”
“你骂我！”黛儿郁闷，但这个时候就不那么在意了，反倒是看着王汉继续说道，“所以你可以给我植入一些美好的回忆么？也就是帮助我定制回忆！”
“想得美。”王汉白了一眼黛儿，“我如果有这个能力，我早就直接给我定制回忆了，直接在思维层面强化我的思维，让我成为一个算力真正意义上无敌的存在，但实际上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我曾经单纯的从我的回忆中拿走了一小颗思维光球，这个思维光球里面我确定仅仅是我某一秒的呼吸，而呼吸每天都在斯通见惯的发生，乍看起来似乎少了一段呼吸的回忆好像不怎么样吧，但是真的等到我这边取出来这个思维光球之后，先不谈取出来的难度和危险性，就说我后面的感觉，我就有一种被天地之中直接抛弃的失落感觉了，这好歹是我本身算力还算是比较强大，还能够关键时候尽可能多的修复这个问题，否则要是换成实力不行的人，我直接拿走他的回忆，他真的会直接奔溃的。”
“这里没有别人，你说的他指的就是我吧？”黛儿苦笑，这小鳄鱼的脸蛋也是莫名的出现了一些萌感，“但是这个事情这么困难的么，不能直接在外面凝聚出来一个回忆，然后就这样直接塞入到我的思维线段上么？我还以为非常简单的。”
“你真的想要给自己增加回忆么？”王汉则是突然之间诡异的看着黛儿。
黛儿害怕，“你干什么？”
“其实并不是不可以做到的。”王汉则是悠悠的说了这一句话。
“啊？可是你刚刚明显是说不能做到的啊？”黛儿连忙这样说。
“对，我的确是说过，但是我说的是不能给你增加回忆，但是我可以给你书写未来啊。”王汉眯着眼睛一副神算子的模样，“也就是说我即便是没有办法干涉已经发生的回忆，但是我可以在你现在这一刻还没有发生回忆的情况下，强行将你打晕，暂停你思维光球的纪录，随后我就可以嫁接到你思维光球的末端了，于是再等到你睁开双眼的时候，你的思维中就会陡然之间出现很多你实际上没有经历过，但是你却有的回忆了。而这个事情我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对我操作的，但是对你，我可以尝试一下。”
“……”黛儿后退了一步，“你不要这样，我有些害怕。”
“不要害怕，我又不是坏人。”王汉笑着深情的看着黛儿，“我可以免费给你做这个手术，甚至你说你以后想要干什么，我都可以在未来掌控了定制回忆能力的时候给你直接定制，比如说你想要未来去一趟某个地方啊，那我可以直接给你编织这些回忆，并且直接骗过你自己，让你思维在自我检查的时候发现不到其中的一些错误信息，并且这些回忆我一定给你定制的非常漂亮，你想要和什么你同族的男尨交流，我都可以直接帮你的，保证给你一段让你感动的回忆。”
“不要！”黛儿则是连连摇头，“我之前之所以给你看我的回忆，是因为我不相信你有这种能力，但是现在我相信了啊，感谢你没有在那个时候获得直接编织回忆光球的能力啊，不然我这个时候的思维怕都是要被你直接篡改了啊！然后我绝对不要莫名其妙的多出来这么多的回忆，我不要的！这些回忆太可怕了，要是出现了漏洞该怎么办？我不就是傻傻的了！我可不要作为一个傻白甜啊！我要生命中非常必不可少的自省和自我责骂啊！”
“……胆子不如看起来的大。”王汉鄙视的说了一句，“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你现在的回忆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有大能耐之人直接给你书写的？”
“那你怎么知道你是真的！”黛儿追着就怼了一句。
“……”
王汉沉默了。
面前的思维光球模型在他的手中破碎了，在听见他苦笑的声音，“我并不知道。”
“……”黛儿猛地意识到自己说的好像是什么大危险的事情。
“对，你说的对的，我怎么能够确定我回忆中所有经历的事情都是我真的经历过的，而不仅仅是别人给我直接创造的？毕竟就算是我是别人创造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我是被创造出来的啊，对于过去已经发生的回忆来说，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直接证伪的诶。”王汉好像突然之间很悲痛的样子，在黛儿这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他突然笑了起来，“傻狗，创造的回忆肯定是会有漏洞的，除非是真的实地考核，否则你去过一个叫做枯叶林的地方，但实际上你再一次过去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根本不存在，那不就是自相矛盾了么？所以回忆即便是可以被创造的，但也要切合实际，否则盲目的直接创造回忆，后果绝对是非常恐怖的，怕是会让你直接疯狂的。”
“所以……所以你在逗我？！”黛儿怔住了，再惊叫道。
“对啊。”王汉笑着，扁了扁嘴，“我可不觉得我有什么能够帮助别人创造回忆的能力，这不是能不能办到的事情，而是应该不应该去做的事情，图个什么呢？”
黛儿服气了，她看着王汉的脖子，看着王汉的喉结，她想要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