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战争蜂巢（求订阅，哥哥姐姐们！）
“我们到了战争学院了！？！”
伯爵看明白了之后可就全都是震惊了，他们刚刚才花费了多长时间，这就瞬间来到了战争学院中！眼前这个家伙的实力到底是什么存在？！这还是人能够拥有的实力么！直接从他们血族州郡到了战争学院中，还带着他这样的一个外人？！而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之间庆幸的很多，刚刚幸亏没有让周围人对这个家伙发起攻击啊，否则就这个男人的实力瞬间毁灭他们血族州郡都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真的要是惹火了这样的男人，怕是直接将他们血族州郡的土壤都直接炸了，彻底拆了他们生活的这个环状土地了啊！
王汉这边虽然是没有去过前线，但是并不是代表着他不知道前线怎么去，所以这边没有和伯爵说什么，他就直接带着伯爵在战争学院中快速的穿梭着，伯爵这个时候就不敢乱说话了，即便是他本身的算力要说是如果测试的话应该也有SR勋章的实力，但别说是SR勋章了，就是SSR级别的存在怕都是没有办法做到这种程度的效果的。他现在乖巧的简直就不像是一个血族州郡的人一样，脑子里面快速的思考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恐怖，却又在思考为什么这样恐怖的存在以前自己没有听说过，更是在担心这样的男人突然之间出现意味着什么，难道说他们血族州郡这么多年来作下的孽这个时候终于要偿还了？！
而其他战争学院的人看见王汉和这边和一个血族州郡一起行走他们也是好奇的很，但是碍于王汉现在明面上SR勋章老师的水平，他们也不敢在明面上议论纷纷的，目送着两个人快速的离开之后才在原地稍微的说两句话。
“这个兰宁王汉怕是我这么多年来见到过或者听说过最为低调的一个SR勋章的拥有者了，平时都是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真的是低调啊。”
“是啊，如果我拥有SR勋章实力了，就算是我这边不会装作天下无敌的样子，但是我怎么也是会稍微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找那么七八九十个眷侣一起陪着我修炼的啊。他倒是好了，平时就带着一个小孩子在这边冷静的很，人都见不到的诶。”
“那么他现在带着这个血族州郡的人去什么地方啊？”
“是诶，血族州郡的人诶，血族州郡不是一个非常冷漠的州郡么？平时只有在网络上偶尔看见有关于这个血族州郡的介绍，都没有说是有人去过这个地方。”
“不是没有人去过这个地方，而是这个地方根本就不管欢迎我们这样的外族前去啊，你可以看看他们的星际列车站，这就怕是直接将拒绝外人进入放在墙壁上直接写出来了，整个列车站肮脏的很，包括整个星环都是那种脏兮兮的样子，知道的知道这个地方还有血族州郡的人在，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是被灭亡了一样的。”
“可现在为什么会有一个血族州郡的人跟在他的后面啊，两个人好像是要去做什么事情一样的。”
“不知道，但我现在更加好奇小长灯他们去什么地方了啊，这个小长灯是真的厉害，好像是兰宁王汉的侄女，整个年纪轻轻的就直接拿到了R级勋章，这可是10岁啊！10岁就有了直接超过我现在的实力，真要说以后还不知道会变的怎么样子的强悍恐怖呢！更别说小长灯长得还非常的可爱，我之前远远地看见过一次，这种小女孩一看就是那种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存在，完全就和其他一般见识的小娃子不一样的。”学生们轻松的交谈着，本质上也没有将这种事情往心里面去。
王汉这边已经是带着伯爵来到了前往前线的传送门面前了，每年都会有很多的人前往前线，在前线中征战，要么是为了名气，要么就是为了算力，两者取其一。简单的办理了一下手续之后王汉和伯爵直接通过了这个位于战争学院中心位置的传送门了，想要抵达这个传送门需要借助一个超深的电梯，直接来到战争学院的地下十八层。
平时王汉等人就生活在战争学院的地面上，这就是地上第一层了，往后这战争学院就像是套娃……或者叫做套球更加的合适，一圈一圈的球体互相的套在一起，但别看是地下十八层，颇有那么一种十八层地狱的感觉在里面，其本质上和地面上没有什么不同，就看你是喜欢什么样子的居住环境了，算上地上第一层，除掉最里面的那个平台一样的传送门，总共有十八个空间，这十八个空间有不同的环境，对应着绝大多数州郡的生活环境，有的喜欢冷的，有的喜欢热的，有的居住在崇山峻岭中的，有的则是居住在海洋里面的，战争学院都可以给出满足，所以战争学院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其本质上还是照顾的比较得当的，是属于一个非常全面的核心星球。
这也是王汉第一次通过传送门和其他人一起被送往前线，而这边画面扭曲后，王汉和伯爵就正式的来到了前线了，同时还获得了一个战争学院给出来的成就，“这就是前线么？”
“这就是前线么？”王汉同样疑惑，在他印象中前线就应该有前线的样子，不应该是非常贫瘠的一片区域么，就是一个一望无际的平原，然后两个平原上面的人隔着楚河汉界在这边对轰，随后来一个什么白刃战么？但实际上前线根本就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了，他们来临的平台是悬浮在空中的，王汉这边站在平台的边缘是可以看见自己脚下高楼林立的城市，每一个城市的个头都不算是大，但是城市和城市之间的边界则是非常明显的，这就是蜂窝状的城市排布，一个巨型的蜂巢。
蜂巢的墙壁就是城市之间的墙壁，城市里面的州郡个体就这样生活在各自六边形的蜂房内，王汉简单的推测了一下空间，每一个蜂巢个体的直径大概三十公里左右，综合面积的放起来的话颇有一种常规人类城市的“区”大小，没有到很夸张的城市个头。
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也非常简单，那就是州郡联盟本质上是一个联盟，联盟和联盟是因为利益才走在一起的，但是本质上每个州郡都会保存自己的文化，避免自己的文化被直接侵蚀，并且因为各自生活环境都不一样，所以要说是给出来一个统一的城市让不同州郡生活那就很麻烦了，所以这边才做了很多有明显城市边缘围墙的城市用来给他们居住，在这一点上有些类似于战争学院十八层区分的目的，属于一种对于各个州郡个体生活环境的人文关怀。
第1155章 让我仔细想想
“比我想象中的要和善的多，如果不说这个地方是前线，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我肯定是会认为这个地方就是一个靠的非常紧密的城市群而已。”王汉在心中稍微的思索一下，“不过真的要说能不能够理解吧，那也是能够理解的，对于现在州郡联盟来说，他们州郡联盟的生存空间可比这种地方大得多得多，基本上不会存在有什么空间上的压迫感，现在这种小的隔断下，每一个州郡也就只有那么三十公里的直径天空的，哪怕是州郡人数多了一些，拿到了城市蜂巢区块多一些，但对于州郡个体来说，天空也就只有那么三十公里见圆而已，还是显得非常狭窄的，颇有那种监狱里面的感觉，那么这里被称作为前线也就能够理解了。”
枢纽小光球这个时候已经出现在平台上了，它检测到这里有不少人都是第一次来到前线的，所以它这边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各位不同州郡的战士，首先我非常欢迎你们来到前线城市群生活，在这里你们能够第一时间体验到战争带来的残酷，更是可以在这个地方赚到很多的算力！而现在你们第一步可以前往各自州郡所在的城市，在城市中会有下一步的我来提示你们你应该怎么做。现在你们可以搭乘旁边的飞行板，飞行板会自动检测你们的州郡来源，将你们默认送到各自的城市中。当然如果你们想要去往其他地方，你们也是可以主动输入目的地的坐标，你们就可以直接到达了，如果不知道目的地的坐标，那么可以直接打开地图，通过点击地图上对应的六边形蜂巢区块，飞行板也会将你们送过去的，所以祝你们生活愉快！”
王汉本来是根本不需要听从枢纽小光球的安排的，不过考虑到自己也是第一次来到前线，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这也是能够更加方便的了解前线的一些基础运转逻辑，避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前线城市群里面闹出来很多笑话了。而这边枢纽小光球说完了之后，他这边就可以看见很多人开始抱团了。
在各自州郡内部，不同区域的人可以是没有任何关联的陌生人。但是在前线中，只要同样都是一个州郡的，同样都是人类，那么自然的就会靠在一起，在这里就不会有什么莫名的地域黑也不会有什么传统意义上的隔阂了，大家情不自禁的就开始靠拢在一起了，这是一种非常正常的现象。而此时不要看各大州郡中依旧是属于那种不怎么沟通的情况，这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真的到前线中和对手战斗，真的要说打起来了，只要是一起战斗的，那就是兄弟姐妹了，谁也不会去管对方州郡在网络上面的评价多么黑暗了。所以为什么说战争中会很容易出现那种生死之交？死亡的阴霾下，那些在各自州郡中的小小矛盾又算得了什么呢？无外乎是一群吃饱饭的家伙没事找事而已。
当然同一批次和王汉这边过来的人类还是有几个的，他们中明显是有一个领头羊的，他们中的一个人也是主动的朝着王汉这边走过来，询问是不是要一起，等到看见原来是一个SR勋章的拥有者，是兰宁家族的兰宁王汉之后，他的脸红了起来了，连忙说打扰了，然后和其他几个人类州郡的人一起搭乘旁边的飞行板离开了。他们的想法很简单了，如果大家实力都是差不多的情况下，这是很容易说话的，但是如果对方的实力太强，这边主动过去搭话就有一种要求被保护的感觉在里面了，真的要说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兰宁王汉可是一个大名人啊，他的侄女现在都有R级勋章的实力了，这种存在来到前线中肯定是不需要有人帮忙的，又或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有了SR勋章的王汉这边还要来到前线中，他难道是缺少算力么？还是缺少什么东西？如果都不缺少的情况下没事舍弃那一片完整的天空，来到这前线中观赏这小小的一片六边形的天空是为什么呢？这不就是没事找事做的么？
“其实我还是挺想要去人类的这个小蜂巢里面看看情况的。”王汉心中则是这样想的，不过别人都走了那就走了吧，他这边也是看了一眼伯爵，在伯爵那边紧张中带着对方来到了一个飞行板上面，所谓飞行板就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甲板，这个甲板四周有非常简单的围栏，站在这甲板上面就可以去往各自的区块了。如果想要离开单独的一个蜂巢也是需要利用到这些甲板的，否则千米高的墙壁可没有任何的洞口能够让他们通过，只有这种飞行板才能够帮助他们轻松的抵达其他地方，显得也会更加的从容。
王汉和伯爵这边刚刚来到甲板上面后，这个飞行板的枢纽小光球就出现了，它观察到王汉和伯爵根本就不是一个州郡的存在，这种情况也不少见，所以它这边就没有办法默认将王汉和伯爵直接送往人类州郡或者送往血族州郡的区块中了，询问在这个时候就主动的弹出来了，这是一个虚拟的屏幕，屏幕上出现了现在所有开通了生活保障设施的区块，王汉这边只需要点击这些区块，飞行板就会将他们两个人送过去了。
“你看看当时事情是发生在哪里的。”王汉眼神示意紧张的伯爵控制飞行板。
“好的……我仔细想想啊。”伯爵连忙回答，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刚刚点了其他人家草堆的皮孩子，而王汉现在就像是一个手持皮裤带、叼着旱烟斗的老男人似得，凶残的很。此时伯爵这仔细的观察着屏幕上的内容，不断认真的去思考当年是在什么地方有过这种经历的，最后那边颤颤巍巍的用手在屏幕上画了一个圈，“前辈，我这边真的是没有办法想起来具体是在什么地方的了，我只是知道就在这一片区域内，这已经是几十年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前线已经改变了样子了，蜂巢数量规模也比之前扩大了太多太多了啊。”
“行。”王汉点头，他知道这伯爵没有骗他，一来到这种时候了浪费时间也是没有必要的，二来对方的回忆中根本就读取不到这种基础的回忆，所以这种回忆肯定是要结合上下文来看的，不会出现那种一个回忆光球里面就记载了完整事情的情况，这种本身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回忆也是比较头疼的，别说是伯爵了，就是王汉现在算力超纲的情况下依旧是会出现有的时候回忆是属于一片空白的情况，他很多事情已经是记不清了，“我们先去这个边缘，随后你仔细的回忆一下当时这个区块里面的具体情况，我们再慢慢的做筛查。”
“好的……”伯爵只能这样点头了，看着王汉这边点了他画圈的边缘，感受着飞行板开始离开原本的平台后，他心虚的很，尝试着开口想要说话，结果胆子又不算是很大，再想要开口结果又是被自己压住了，前后好几次尝试，终于还是断断续续带着很多的恐惧和害怕说道，“前辈如果您这边找到了实际的东西之后，我这边会怎么样？你会不会直接杀了我？”
第1156章 不敢说话
王汉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在观察整个前线的情况，别人看不见不代表他这边看不见，现在整个前线的侧面轮廓在他的眼睛中已经是可以看见了，整个前线的城市群就是放在一个巨大的平面上的，这个平面有些类似于王汉之前在星域球星系中看见的星港，星港是很多石头平面铺设的一个东西，这个地方也是一样，也是由很多石头拼在一起的，这些石头相互挤压，最后造就了这样一个纯平的地面，“不过我此时并没有办法看见之前兰宁小熙提及到的前线城墙，想来这个地方距离前线城墙还是有一点距离的？又或者靠近前线城墙的地方已经被施加了一层障眼法了？”
不清楚，具体的东西还要等到后面才能够知道。
伯爵这边就真的是慌了，不是一般的慌，慌如小狗，想来他也是一个SR勋章的实力，但是没有办法，在这种绝对实力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小狗一样的，一点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小鸡仔一样被这种男人直接掐住了脖子，残忍的很。而王汉这边越是不说话，他就越是感觉到生命受到了强烈的威胁，一阵阵的威胁冲着他的脑瓜子，可他这边一点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是在心中不断的揣度着这个男人的想法了，“诶！这个男人现在做的事情和我理解中的完全不一样啊！如果说我是他现在实力这么强的人，我知道了这边的事情之后，我肯定是会直接告诉枢纽的啊，然后接下来就让枢纽处理这件事情就好了啊，枢纽肯定是可以将这件事情处理的漂漂亮亮的。可是他现在却不是这样做的，就目前情况来看他肯定是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枢纽的，并且在没有告诉枢纽的情况下，他反而是在调查我当年是怎么获得这种力量的！”
“那么为什么啊？！”伯爵站在王汉的背后小心翼翼的朝着他看了一眼，随后立刻低下了头，“不对劲的！这是很不对劲的，他为什么关心事情的，要说如果是一个菜鸟想要获得我的力量来源这是能够理解的，可是他现在的实力已经是如此恐怖了啊，就这样直接将我硬生生的从血族州郡直接抓掉了战争学院里面来，即没有乘坐飞船，也没有说是使用星际列车的！竟然是直接靠着自身的速度飞过来的！并且还是在保证我没有死亡的情况下飞过来的！这还是人能够有的实力么！不管怎么样的，他这样做肯定是不会再需要我这边所谓的力量源头的！……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他就是简单的好奇这件事情么？好奇我这边是怎么获得这样力量的么？”
伯爵这个时候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了，“兰宁司徒。”
“我这边所有事情就只有兰宁司徒这样一个人知道的，那么是不是这个兰宁司徒将我直接卖掉了，又或者是兰宁司徒这边出现了问题？！嗯……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吧，否则就我这种处事的风格，就我们这种血族州郡低调做人的方式，我们肯定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别人连骂我们都不会骂的，一点点存在感都不会有的！只有人类那边才会喜欢喷人啊，才会叽里咕噜的对着其他州郡的一些生活习惯指手换脚的……而这个叫做王汉的男人是人类州郡的存在，兰宁司徒也是的。那么同样都是人类州郡的，兰宁司徒常在河边走，肯定会被直接拽下水的……所以我猜的应该没有错，这件事情就是兰宁司徒这个愚蠢的家伙做错的事情啊！不然我这边肯定是一点点问题都不会有的！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好好的尝试着自救啊！”
说做就做，伯爵这边鼓起勇气小声的说道：“前辈我这边不仅仅是一个人在做这件事的，不知道前辈知不知道人类州郡中还有一个叫做兰宁司徒的人啊？他才是这件事情幕后的黑手啊，如果没有他，那么我这边做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意义的，正是因为这个男人给我们很多的算力作为交易，我们这边才会做出来这种错误的决定！否则如果没有他们，我们就算是掌控了这种制作失败之人的办法，但也是没有地方可以销售……所以这就是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啊！”
“……”王汉收回了看着周围的目光，眼神则是有些无语的看着伯爵，“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这个道理你都明白的？”
“是啊！”伯爵连忙点头，低声下气的说道，“如果不是他给我们算力，我们单纯去制作这种失败之人根本就没有意义的，那么最多我们只是会尝试着一次两次，随后就放弃了，这种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会愿意去做了，天下熙熙皆往利往，无利不起早，没有一个人说是绝对不在乎利益的啊。所以如果前辈这边还不知道兰宁司徒那边的事情，那么我们这边还是愿意直接将兰宁司徒所有的事情告诉前辈您的，到时候不求前辈彻底原谅我们血族州郡做的事情，只是求前辈对我们从轻发落，甚至……甚至如果能够帮助我们在枢纽那边美言几句就更好了啊。”
伯爵自己是非常清楚枢纽就是一个“是否”的逻辑系统，“你偷钱？是或者否。”“是，那就是需要接受惩罚。”“否，那就算了。”，这种逻辑想要完善即便是很困难的，但本质上不会允许有第三个人用什么人情世故的东西前来干涉，所以他这边之所以这样说主要还是为了抬举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就是让王汉觉得自己和枢纽是一个等级的存在，那不就是掌控州郡联盟最厉害的一个人了，如此这个马屁拍的应该就很到位了吧？
当然……伯爵想错了，枢纽背后的黛儿都正在帮助王汉带娃，其实枢纽不枢纽的，就看王汉这边给不给面子了……
“别说那么多话，我们飞得比较高，别呛着风了。”王汉斜了一眼伯爵，这种小心思这个时候还在耍，有意思么，“你老老实实的顺着我的思路走下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反手就将你们整个血族州郡一掌碎裂，让你们堕入无尽的源质虚空的。再或者将你们所有人直接丢入到虚海中，让你们体验到什么叫做终生难忘了。”
“……是！”伯爵脖子一缩立刻点头了，这就不敢说话了。
第1157章 你在此地等我
王汉这边则是看的明白的很，州郡联盟之所以为州郡联盟那是因为在枢纽的逻辑下成立的，所以这边既然犯错了，等会还是要交给枢纽来评价，他这边只是因为有些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等到处理完毕之后这事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毕竟老话说的好么，雪崩来临之前没有任何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再或者压死骆驼的可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所有的稻草都是有罪的，他无意理解更深的东西，什么人的世界，什么人去处理，他只是一个匆匆过客而已，不会停留，也不会争抢什么，只不过偶尔看见了一些不公之后将其顺带着交出去处理就完事了。所以王汉这边说是将别人直接灭了，这也是玩笑话而已，他有这个实力，但是没有这个必要。
飞行板的飞行速度相当一般，王汉和伯爵前后花费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到达了这个边界的一个城市中，他一手直接拽着旁白的伯爵，将伯爵直接拽到了城市和城市六边形的城墙上，他的前面后面就是两个截然不同风格的城市了，而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伯爵这边很虚，那简直就像是站在天台的边缘一样，冷风嗖嗖的，这要是掉下去那可就是搞笑了，“到了这个地方之后，你就可以开始仔细的回忆当时发生的一些事情了，尽量快点找到当时让你拿到这种回忆的地方。”
“好吧……”伯爵开始努力的回忆了。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内伯爵在王汉这边带领下就在这一片城市群中兜兜转转的，等到第十一天的时候，他终于是猛地想起来一些事情了，甚至于有些激动的看着脚下的这一片废墟的城市，“就是这个地方了！就是这个城市里！”
“这里？”王汉安静的看着脚下的这一座城市，这城市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深深的凹槽，从上面来看，好像是一艘飞船就这样坠毁在了这城市中一样的，一方面是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个地方被摧毁的不行，一方面王汉则是怀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一个明显是损坏的区块没有被枢纽这边直接修复？最后就是为什么这个伯爵回来到这种城市里面？要知道城市和城市之间是根本不互通的，每个城市都是六边形的高耸的墙壁围起来的，这些墙壁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窟窿这种说法，所以伯爵是先来到了这个城市中，随后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他这边是在城市中重伤的。
所以王汉这边问了一句，“你当时不会是在这个地方打酱油，随后天降一艘飞船将你砸成狗的吧？”
“……”伯爵迷糊了一下，本来他是真的记不住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在就是在一瞬间，王汉这边稍稍提醒了一下，他猛的就想起来了，“不是的！其实是我当年来到了这个地方避难的，然后是被东西砸的，但不是飞船砸的，而是被虚兽砸的！是的……就是这样的，我是人在家中坐，虚兽从天上就这样轰的一下砸下来了，当时不知道多少人瞬间被虚兽砸死了，我的命比较的强，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被砸断了一只角！！”
伯爵示意了一下自己额头上面断裂的一只山羊角，瞬间就很激动了，那种突然之间想起来当时发生什么事情的感觉太特么的玄妙了，以至于他这边真的是看着王汉两个眼珠子都在放光了，“对的！这一次我记得不会有错的！我就是被砸成的狗的！”
“当年我是在那个方位！”伯爵伸着手遥远的指着一个小小的房子，“就是哪一栋酒吧里面喝酒的，然后迷迷糊糊被砸昏了头，我还以为是敌人攻过来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就把里面抛出来，沿着东南方向那一条街道跑的，本来是想要跑到有飞行板的地方，结果在中途歪歪倒倒的掉到了旁边一个水坑中，接着就晕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最后据说我是被砸晕完了之后，是被赶过来解救的人带走了！再往后我就从其他城市里面逃回去了自己的血族州郡了！”
“接着等我回到血族州郡后，我才感觉自己脑海里面多出来了什么，这一看才知道自己忽然之间掌控了一种办法了，一种能够将其他州郡个体灵魂给损坏，从而创造失败者的办法！而那个时候我即便是感觉到非常开心，但本质上这种伤人的东西放在祥和的州郡联盟中根本就没用，州郡和州郡之间总不至于会开战的！所以刚开始这种技术在我这边丝毫没有用处，可是随着我对于这一段回忆融合的越来越多，我有一天忽然就知道了人类州郡那边会有一个叫做兰宁司徒的人，我的潜意识让我联系他，我就联系他了，他说他能够做的事情，我说我能够做的事情，我们就一拍即合了。”
“或者不能用一拍即合来形容……他就逼迫我做这种事情了！”伯爵尴尬的说道，因为激动这直接说漏嘴了。
“好，你在这个地方等我，我一会就回来。”王汉这就不用伯爵了。
他一个人飞快的出现在这一片土地上，从高空中觉得这种地方不大，但是真的要说到了这城市蜂巢里面后，这空间还是很可以的，说奢侈这是不可能的，但要说比较安逸的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他立刻张开了自己的思维在这一片小小的区域仔细的搜索，首先可以确定这个地方真的没有一个人存在了，这个地方被虚兽砸了之后，完全就没有人前来修复了。其次王汉在废墟砖瓦中依稀还能够看见不少的虚兽碎片，这些碎片来自于虚兽身上的石头，这些石头组成了这一只虚兽的全部，稍稍感受了一下这一块石头，“是的，这石头就是从虚兽身上掉下来的，这一点上伯爵是没有骗我的，他的确是想起来了。”
“不过这个巨兽的个头真的狂暴。”王汉抬头看着天空，稍稍对比了一下撞击形成的大坑，整个虚兽的长度大概是在十五公里左右，十五公里左右的虚兽已经是非常可怕的体型了，要知道他王汉当年从虚海里面冒出来，那个时候他也就是巴掌大小的一只小家伙，那么这种体型的虚兽应该是更高等级的虚兽养育舱制作出来的产物，用A-3的话来说，这个虚兽承担的作用应该是将领，而不是炮灰，那么这种虚兽为什么会死在这种地方？王汉发现这一只虚兽的死亡充满了谜团，但是等到王汉继续在整个空间中缓慢搜索的时候，他找到了刚刚伯爵说的靠着一个角落的废墟酒馆了。
第1158章 酒馆废墟
这个废墟酒馆大半边被砸碎了，酒馆里面还有很多破碎的骨头，应该是当年被虚兽身躯砸的，顺便从吧台下面一个角落中拿了一个羊角，这个羊角就是伯爵断裂的那个，羊角握在手中慢慢的盘着，王汉这不急不慢的出门了，沿着当年伯爵的足迹在这一脚东南朝向的道路走着，道路两侧都是各种被巨石杂碎的建筑物，可以想象当年这个地方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了，而王汉这一边走着，一边感受着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走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发现道路一侧有一个窟窿了，这个窟窿不大，就是另外一座大厦倒塌碎屑留下来的窟窿，乍看起来和其他没有什么不同，仔细听得话隐约能够听见有哗啦啦的水生。
“应该就是这里了。”王汉猫着腰走到了这地方，伸手一个响指，整个黝黑的洞口内部瞬间明亮如同白昼，而越往里面走，水声就越明显，等到十几米之后，王汉看见了面前有一个游泳池一般大小的水洼了，水洼乍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同，非常的清澈，应该是这一栋建筑物水流泄露最后形成的一个水洼，当时伯爵就是一头砸在了这个地方昏过去的，“不至于的，如果单纯是水流应该是不至于让这个需要呼吸的家伙淹没那么长时间还能够被救回来的，并且这个楼上还在缓慢的渗水，当年水洼应该没有这么大的。”
王汉直接顺着这个倾斜的碎石瓦砾朝着水面下走过去，水面清澈的很，被他掠过的地方掀起了一些轻微的波澜，等到水已经没过了他的头顶后，王汉已经是在水下行走了，这个地方比他想象中更加的深，属于那种岸边看一点都不深，但实际上极深的一种东西，好在这是一个倾斜的坡度，并且水很清澈，光明的照射下，王汉眯着眼睛，某一个瞬间终于是看见了他想要看见，但又不想要看见的东西了。
“虚海。”王汉说出来这两个字了。
他看见了这水底有一个一平方米左右的滚圆水洼，这个水洼是纯黑色的，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水底。
虚海是不能被思维所感知的，王汉当时在虚海中掠过自己思维的时候并不会觉得有任何的异样，只能够通过这种眼睛来进行观察，现在看见了这虚海的一个角落后，他立刻展开自己的力量将除了这个虚海之外所有的东西全部蒸发，连带着水和周遭的所有石头全都回归到了源质中，最后整个洞窟里面出现了一个浑圆的空间，这个空间大概有十米左右，而在这十米左右的空间中静静的漂浮着一个漆黑的球体，这个球体就是被源质压成个球状形态的虚海了。
“如果不是我提前知道了这个地方真的有可能会有虚海，我是不会相信虚海竟然已经是分裂到了这个位置了！”王汉深深的皱着眉头，“所以这个虚海是虚兽死亡之后形成的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前线就会有很多虚海存在了？”
王汉本来认为虚海就只会出现在人类那一片区域，但是现在来看，虚海竟然是在这种前线也有的，并且肯定是后天形成的，否则这个地方原本就有一个虚海的话，那么其他州郡个体肯定是不会愿意靠近这种危险的东西，毕竟就算是反应堆再怎么的安全，但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也是不愿意睡在反应堆上面的，这就是图一个心安和什么愚昧无知没有直接的关系，“那么虚海如果可以自我形成的话，事情可能就变得非常麻烦了，只不过现在不清楚这个小虚海是不是和大虚海之间会有联系，如果只是独立的存在，那么可能还好，若是这两者之间会有一些莫名的联系，那么事情就真的就不是麻烦这么简单，就是棘手了，甚至于不可以被修复了。”
因为本身不能观测到虚海，所以王汉并不能解析虚海的源质编织成分，不能解析它的源质编织办法，那么虚海就是不能被修复和打回源质的，不能被打回源质那么虚海几乎就是永久存在的一种东西，简直就像是永远污染的一些源质一样，相当的让人诧异，“嗯……我等会还是要去真正的前线看看情况，看看虚兽到底是在做什么事情的，或者虚兽死亡了之后，虚兽是不是有可能能够变成虚海一样的存在，若是真的这样，虚兽简直比一些高污染的核武器还要充满污染性，就肯定不能继续使用了，否则这种虚海数量一旦多了之后，谁也不知道它们之间是不是会出现什么可怕的连锁反应了。”
伯爵不知道王汉这边是在干什么的，他现在是想要开溜，可是开溜也没有任何用处啊，别人现在的实力肯定是能够秒秒钟直接找到他的位置的，那么在位置已经完全被找到的情况下直接开溜的代价是非常严重的，“甚至于要是惹恼了这个王汉，我自己的小命没有了，我血族州郡的小命也是秒秒钟消失不见了啊！可……可是我现在就等着他这边给我裁决么？！不要啊……其实我也不想要这样的啊，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我就不这样做了啊！我好后悔啊！我就不应该将这种东西弄出来，以至于现在全身都是麻烦了！”
他现在是印着了一句话，他不是后悔自己做错的事情，而是害怕等会接下来要面对的惩罚，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害怕，并不是真的悔过自新了。
而就在伯爵这边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王汉已经是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可是被突然之间出现的这个人吓了一跳，空间都没有扭曲的过程，王汉这个就是瞬间出现了，一点点转场动画都没有的，相当的骇人啊，随后王汉这边就将伯爵之前断裂留下来的半个羊角交到了他的手中，接着还没有等到伯爵这边说什么感激的话，王汉那边直接拽着他瞬间回到了他们来的那个平台上，背后就是一个传送门。接着当着伯爵迷瞪恐惧的双眼，他轻松的说道：“你回去你们血族州郡等消息了，你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说完了之后王汉这边就没有再和伯爵说什么话了，转瞬间来到了人类所在的这一个小城市中，从小巷子里面出来的时候，也是拿出来自己的手机，手机里面简单的对黛儿说明了现在的情况，也就是接下来兰宁司徒和伯爵的事情就不是他管的事情了，这是违背了他枢纽定下来的律条，所以如果枢纽律条下他们这样做没有问题，那么王汉不会拿自己的价值观去绑架州郡联盟的价值观，如果枢纽价值观和他差不多的话，那么该怎么处理就是怎么处理，他们枢纽州郡联盟的人自然就是枢纽来进行判断了。黛儿那边表示自己明白了，会去将这件事情直接通报给枢纽的，然后让枢纽做出来一个公平的判断。
“如此这件事情就可以了。”王汉此时并没有将前线发现虚海的这个消息告诉黛儿。
第1159章 89号蜂巢
不是因为他和黛儿之间有什么隔阂，或者这种东西对黛儿根本不能说，而是因为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那么将这种事情告诉了黛儿之后说不定还会扰乱黛儿的思绪，到时候就没有办法安安心心的给他带娃了。
小长灯还是最重要的事情，他这边一个人慢慢来是没有问题的，苦逼一点就是苦逼一点，再苦逼不能苦孩子么，更别说王汉这边本质上对于小长灯还是很抱歉的，因为小长灯不是偶然随机的产物，现在她之所以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上正是因为他王汉的意志，也就是为了他王汉的意志而活，即便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孩子都是为了自己的父母意志而活，受到那种严格的管控，但他不能因为别人这样做，他就这样认为自己没有问题，只可惜现在没有第二条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只能选择将自己死亡的一些风险放在小长灯的身上了。好在王汉并不是一个只是会站在背后指着小长灯让小长灯去冲锋，他在后面各种骂骂咧咧的人，他还没有走到这一步。
“兰宁王汉诶！”路边是有人直接认出来王汉了，他们小声的惊讶说着，原本这种SR勋章的人是不可能来到这种地方的，他们都是背后的军师。
指点江山第一名，直接到前线上面来这是不可能的，若非如此，他们那么苦逼的直接弄勋章干什么，反正都是要被逼着到前线这边来的。
王汉则是来到了路边的一个电话亭里面，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一个电话亭，但实际上这个是一个枢纽的终端，他在这个地方能够直接联系枢纽，他也这样做了，三两秒钟后他的面前就出现了枢纽小光球了，“请问兰宁王汉先生，我有什么能够帮助到您的么？”
枢纽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甜美，它绑定的就是王汉当时在战争学院中的设定。
“你知道前线有一些蜂巢里面被摧毁了么？”王汉问。
“知道的。”枢纽小光球直接在王汉面前打开了现在前线城市蜂巢群的地图，随后根本就不需要王汉多说的，很多蜂巢的小区块被标识成为了红色，其他正常运转的颜色则是绿色的，“正如先生现在所看见的，现在前线共计有102999个蜂巢，其中109个蜂巢是处于损毁的状态，先生您这边是想要了解具体哪个蜂巢呢？”
“先不急着了解哪个蜂巢，我问了一个看起来很笨的问题。”王汉满意的看着枢纽的举动，这种沟通方式他很喜欢，我问你答，没有任何遮遮掩掩的，更不会踢皮球，因为整个州郡联盟就枢纽在宏观管理，它无处不在，有各种讯息，“所以为什么这些损坏的蜂巢你这边没有派人修复了之后重新使用，而是重新建立新的蜂巢？这是因为新建新的蜂巢所需要消耗的人力物力比修复来的更加的少么？”
“有两个原因的先生，一个原因就像是您说的，因为蜂巢本身是正六边形的，所以依靠着其他的蜂巢建立新的蜂巢最少只需要提供两个城墙，最多也就是提供五片城墙。城墙都是由专门的人处理的，他们办事效率很高，如此高的城墙，他们一个月就能全部修建完毕，且因为地面都是非常平整的，所以地面根本就不需要处理就能够直接使用的。但如果您想要修复蜂巢内部因为各种原因损坏的设施，这就很麻烦了，整体需要的时间太长，效率太低了。”
“以上则是第一个原因，另外一个不能忽视的原因则是蜂巢内部一旦出现这种大规模的损毁，极大的情况下蜂巢里面都会死伤惨重，所以到处都是骸骨，那么即便是整个蜂巢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是骸骨的阴霾不是任何群系的个体能够承受的，他们不愿意再回到这种蜂巢里面居住，宁可重新找一个地方，毕竟在前线蜂巢是能够充裕提供的。综上所述，因为效率问题和人文问题，所以蜂巢一旦损坏后就会被丢弃，连基础的修复都不会去做的，这是浪费算力的一种行为。”
“了解了。”枢纽解释的这么清楚王汉还不能明白那就有些笨了，到这个时候他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虚海这么长时间没有被发现了，感情当时除了救援的一段时间之外，就没有人再去过这个地方了。嗯……想想看也是，他这边如果不是因为调查去这个地方，那么他这边作为一个普通人没事去乱葬岗一样的蜂巢里面干什么？没事自己吓自己么？
这件事情明白了之后，王汉这边对着枢纽问出来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么我有权限能够知道某一个废弃的蜂巢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您需要知道的是哪一个蜂巢呢？”枢纽将地图上所有被标注成红色的蜂巢提供了序号显示，总共有109个，“您需要知道哪一个只需要说出来想要知道的序号就可以了，随后我这边会根据这个蜂巢的一些独特记载来去判断您这边是不是能够有权限知道这件事情呢。”
“嗯。”王汉对比着刚刚找到的那个蜂巢，“是89号。”
“89号。”枢纽一边说着，接着整个89号蜂巢的俯视图就被放在了王汉的面前了，“请问是这个么？”
“对。”王汉说，就是这个89号蜂巢了，他记得没有错误，就是这个蜂巢从天上看下去是被一个星海巨兽砸过的。
“可以的，您现在已经是有SR勋章了，那么现在我这边给您提供一些当时的录像可以么？”枢纽询问道，在王汉这边表示没有问题之后，一个录像就开始播放了。
从画面上来看，当时有一只虚兽在天空中飞行，它当时距离地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录像可以随意的缩小或者放大，王汉近距离去看可以看见这一只虚兽凶残且无神的一双眼睛，与此同时更是可以看见这一只虚兽身躯上被造成的重创，也就是大半个身躯都已经被什么未知的东西咬的支离破碎了，摇摇欲坠的在天空中飞行，当然最后没有支撑很长时间，在飞过整个蜂巢城市群上空的时候，它就这样从天而降的坠落了，坠落狠狠的砸在了整个蜂巢中，激起来一阵猛烈的硝烟，而王汉这个时候终于是明白蜂巢的另外一个作用了，那就是“止损”，这个89号蜂巢被击中的瞬间整个蜂巢里面就掀起了一团剧烈的烟尘，这个烟尘呈现出来这种六边形的样子直接就冲上了天空，连带着还有数不清的碎石。这里是因为有墙壁阻隔，并且墙壁之间相互依存非常的坚固，所以墙壁纹丝不动，避免了旁边蜂巢城市遭受重创。而到这个时候视频播放的就结束了，枢纽继续询问，“这里是视频资料，请问先生这边有什么疑问么？”
第1160章 言下之意
“为什么虚兽会在蜂巢上空飞行？”
王汉如此问道，在他来看这种虚兽明显是处于摇摇欲坠的状态，那么这种情况还在这种人口密集的蜂巢上面飞行岂不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可以绕的话，那么直接绕路岂不是会更加好一些的？
“因为虚兽受损了，它需要回去人类州郡中一个修理点修理，而这个人类州郡的修理点原本是在最外面的，但是随着前线城市的发展，一层一层的蜂巢扩展出去，慢慢的它们就到了后面了。且因为人类州郡里面很多复杂的机器存在，所以很难将这种城市立刻搬运到最前面，于是就酿成这一出惨剧了。”枢纽诚恳的说道，“这是实际发生的事情，但也是很难改变的事情，伴随着很多州郡的发展受阻，各种州郡发展的很不好，他们中很多存在已经是扎根在了前线中，依靠着前线的补贴生活，所以每一天都会有很多的人陆陆续续来到这里，最近是因为蜂巢整体检修，暂时停止了大规模的移动，否则每天至少有十万人会来到前线中，一个标准三十公里见圆的城市里面容纳的就是十万人，所以每天就要有一个城市被新建起来，与之配套的各种城市设施也需要被建立，很忙碌。所以即便是人类州郡的人想要将他们的修理点搬到最前面，也没有时间给他们搬运，且搬运过后，要不了多久又会被落下来了。”
“明白了。”王汉懂了，“所以这种类似的事情历史上还有发生过么？”
“还有一次是在这件事情之后的8年，坠落的是103号据点。”枢纽直接在地图上面标注了这个红色的区块了。
“这也是因为虚兽从天上砸下来然后造成一个城市被废弃么？”王汉补充了一句。
“对，类似于今天的这种情况。”枢纽这一次是直接循着王汉的意愿将当时的视频录像直接播放了，王汉整个过程大致的看了一下，这一次也是和上次差不多，也都是这虚兽受损了之后从天上掉下来了。而王汉这边刚刚看完了之后，枢纽那边就给出了一个补充，“人类州郡的兰宁司徒承诺他们已经在这两次事故之后完善了对于虚兽的控制了，也就是如果虚兽本身觉得自己有坠落的风险，那么它们就会停止回来，就会在战线位置等待人类工程师的现场维修，所以从那一天开始再也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好的。”王汉不知道兰宁司徒还有这种事情的，他之前是将兰宁司徒的思维光球几乎是看了一个遍，但是也没有看见有关于这种纪录，想来这种事情在兰宁司徒的眼中就是根本不用在乎的东西，也就说他这边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做出来的这些承诺了，压根就没有把这种事情当成什么大事情，反正他现在就是在人类州郡里面的，至于说前线上面出现什么问题和他的关系不是很大。
到这里，王汉则是直接询问了一个问题，“你对于虚海了解的有多少？”
“我对虚海了解的东西就是您能够查阅的所有了。”枢纽说道，“整个州郡联盟中对于虚海了解最多的是人类州郡，人类州郡中对于虚海最了解的人兰宁司徒，对于兰宁司徒最了解的人就是他的项目了，所以您作为整个A系列项目的负责人您现在是有权限能够查阅任何有关于虚海的介绍，于是您如果想要知道，那么知道的一定是和我一样多的呢。”
言下之意，“自己去查，别问我！”
“好吧。”王汉略有尴尬，“如此我现在想要去真正的前线看看情况，我应该怎么去？”
“您可以选择一个人朝着正北方向前进，距离我们现在这个枢纽中断正北一万两千公里的地方就有一个巨型的城墙了，城墙这边是我们的领地，城墙另外一面就是真正的战场了。当然您也可以选择打成轨道交通前往，全程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枢纽直接给王汉这边指明了如何乘坐轨道交通的提示。
“了解了。”王汉点头。
“那么您还有什么疑惑么？”枢纽善意的问道。
“没了，你去忙吧。”王汉这样说，等到枢纽那边道别后离开，整个不透明的电话亭瞬间变得透明了，这意思就很明显了，王汉这边就不能继续占据这个电话亭，将枢纽终端留给其他人了。王汉这也是识趣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在众人悄悄的指指点点中他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面随后直接消失了，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是来到了那个编号为103的城市了，就像是枢纽所说的，这个城市现在也是被破坏的厉害，城市里面就是虚兽砸的，到现在寸草不生的一个废墟。
王汉落在这个废墟中想要找到的东西就是虚海了，只不过因为虚海本身很难发现，所以他这边只能是围绕着这一只虚兽砸出来的大坑来去寻找虚海可能存在的位置，顺手将整个无关紧要的碎石直接返璞归真，于是原本杂乱无章的地方慢慢的变得透亮了，到最后王汉果然是在这个废墟下发现了一个黑坑了，和之前看见的那个虚海一样，这个虚海也是静静的蛰伏在整个乱石头下方，个头的话则是和一个篮球差不多大，而之前的那个个头则是比他王汉的个头大很多了。
“如此我倒是可以做一个简单的测试来最为浅显的判断这小虚海和大虚海之间是不是有关联了。”王汉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手就这样的直接朝着这个虚海球体里面伸了过去，从表面上看起来王汉整个手臂的长度是明显超过整个虚海球体直径的，如果虚海内的尺寸和外界的尺寸差不多，那么王汉的手臂应该是能够从虚海另外一边伸出来才对，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王汉的这一条手臂被虚海吞没了，看似有轮廓，实际上内部比外部大很多的虚海竟然是直接将他的一整条手臂直接吞进去了，等到将自己一条手臂完好无损的取出来之后，他这边就陷入到了一些迷惑中了。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有两个，要么就是因为单独的一个虚海比我实际上的大很多，能够无死角的吞噬进入的任何东西。要么就是这个小虚海能够直接连通背后最后的大虚海了。”王汉想到这里顺便就将自己被禁锢的思维放开了一些，“又或者在人类州郡里面的那个虚海……嗯……这个虚海如果也不是大虚海，而只是一个小小的虚海呢？它仅仅是其他虚海碎裂出来的一个小小的气泡一样呢？那么这个源质世界中是不是会存在有更多巨型的虚海？”
到这里王汉已经是眯了眼睛，这可不算是一个好兆头，“我不应该继续称呼它为虚海了。”
第1161章 虚丸或者虚海？
“海洋这种东西只是我对它不了解之前给出来的一个称呼，名义为虚幻的海洋，但实际上不管怎么看它都是一个球体的形状，所以叫做虚海是不恰当的一个形容，或许称呼为“虚丸”会更加合适，虚拟的源质丸子能够更加直接了当的弄清楚它的一些形态，也更加方便我以后清理这件事情的逻辑。”王汉确定了，“所以从这个时候开始到以后，我就将虚海改名为虚丸了。至于说为什么没有叫做虚球或者叫做虚蛋，嗯……这就是因为不算是雅观了。
“而放在之前逻辑来看，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会存在有很多的虚丸？”
“这些虚丸分布在我根本不知道的地方，我此时所看见的虚丸仅仅是虚丸被我看见的，还有很多没有被我看见的存在，就像是这个地方本来就会有一个虚丸的，但是我没有看见它，我就以为它不存在，这就会干扰我的判断和立场了。”王汉深刻的思考着，“但是我也不用太过于担心的，虚丸的数量只有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虚丸是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就是0和1之间的区别，现在我知道虚丸是的确存在的。往后第二个阶段就是虚丸到底是只有1个还是有无数个，结果就是现在有无数个。那么这个无数个到底是多少个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它们有无数个就行了，就可以帮助我以后清理自己的逻辑了。”
“随后我需要了解的就是虚丸和虚丸之间到底是不是拥有联系了，或者我应该如何去侦测到虚丸的存在？”
“这一点是我现在非常头疼的，我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办法能够让我知道虚丸存在于哪里，我只能通过最为简单的看见来去判断，如此我就没有办法去深刻的理解虚丸的构成，没有办法了解到对方的构成那就没有办法了解到这件事情背后的逻辑，就不可能知道这些虚丸之间是不是会有实际存在的逻辑，就更不可能知道这虚丸到底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王汉悠悠的摇头，顺手凝聚了一个四方的金属块，这金属块是他现在爆表算力下最强悍的一种物质了，他这边不希望这种虚丸被别人发现，更别说这种东西很危险了，所以这边暂时的封印了这个虚丸后，他又去了原本那个地方，也将那个虚丸彻底的用金属块将其包裹了，所以到时候就算是有人发现了这个地方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金属块，但是别人也不可能有这种算力的强度将这个金属块破坏掉，而就算是有一天有人能够将这个金属块完全的破坏了，那么就代表着这个人的算力已经是达到了王汉现在的算力了，那么就算是了解到了虚丸的存在也没有任何的危险了。
于是这种封印有那么一重筛选的感觉在里面，实力不行的最好看不见，实力强悍的看见了之后就要想办法去解决了。他王汉本来就不是这个地方的人，此时仅仅是因为算力遇到了瓶颈，研究常规的东西没有办法增加算力了，这才去研究虚丸了。以后他要是找到了其他突破瓶颈的办法，或者就直接放弃对于这个虚丸的研究了，这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靠人不如靠自己，用黛儿的话来说，这是州郡联盟的事情，管她黛儿什么关系，她可没有这种大善人的想法。同样的，这件事情和他王汉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哪里能够帮助他更加深刻的了解到源质是什么，那么他就去什么地方，至于说什么情义？
“我若是真的有情有义，我就必不可能从这虚海中一个人离开了。”王汉默默的思考着。
他只身继续前往前线真正的大城墙所在的位置了，他需要了解一下城墙背后到底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尤其是虚兽的死亡是不是衍生出很多的虚丸了。
甚至于观察虚兽在死亡时候的变化，亲眼看看这虚丸到底是怎么产生的，这或许能够有助于帮他了解到虚丸的一些具体的情况。
兰宁小熙和黛儿加上小长灯已经是乘坐星际列车到了人类州郡了。
现在小长灯走在黛儿和兰宁小熙两个人的中间，拉着两个人手掌的她开心极了，这是她十岁以来第一次离开战争学院，也是第一次能够忙里偷闲的偶尔出来看看人类州郡的情况，这是能够帮助她增加见识的，她也非常乐意这样做。而刚刚她是听见了电话里面王汉的声音了，现在一边在星际列车站外面广场上走着，一边好奇的看着黛儿，“黛儿阿姨，刚刚是王汉叔叔打电话过来的嘛？！”
“是啊，小长灯。”黛儿笑着，“怎么了，你王汉叔叔才离开几天的时间，你就这样的想他了？”
“是的！”小长灯干净利落的点头，脆生生的说道，“虽然我知道王汉叔叔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这边也没有王汉叔叔强大，只能呆在战争学院中慢慢修炼，但是我其实也很想要和王汉叔叔一起到处走动的，更是想要看看王汉叔叔现在在经历什么危险的，随后从中学到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这却是我现在不能获得的一种经验。”
“啊……”黛儿惊讶，转而又释然了，小长灯还是小长灯啊，不愧是现在已经有R级勋章的小女娃了，这说出来的话就是与众不同，但现在既然小长灯都这样说了，她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转而是说道，“你王汉叔叔现在正在前线中处理一些事情，这事情是和虚海有关系的，反正就是一种我都没有办法去思考的高端东西，想来也只有你王汉叔叔这样的人才会做这种别人都不会做的事情了，有他这种时间，有他这种实力老老实实的赚一个盆满钵满不香么？非得要不求名利的到处奔波，说不定哪天就要战死在前线什么位置，都不会有人记得住他的名字。”
“王汉叔叔不会有这样结果的！”小长灯则是立刻说道，她是无比坚决的看着黛儿，“黛儿阿姨，现在我没有这个实力，但是我有实力之后我一定是会去照顾王汉叔叔的！我不会让王汉叔叔一个人去思考复杂的东西！我一定会陪伴在王汉叔叔的身边的！到时候就算是真的要面对死亡，我也会陪着王汉叔叔一起的！绝对不会留下来一个人苟且偷生的！”
小长灯说的是掷地有声，黛儿看了看真的是苦笑连连，“你王汉叔叔应该对你没有这一层期望，他应该是从你出生开始就没有想要带着你一起送死的，他想要你做的事情就是沿着他的道路继续走，逐渐的往前去走，逐渐的解开对于源质的理解，更是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个对于源质100%理解的人，这应该就是足够足够了。”
“不知道王汉叔叔是不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会这样做的。”小长灯则是坚定的。
第1162章 一道送命题
“……”
黛儿更是苦笑，她心中在思考如果王汉现在听见小长灯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不过既然这都说到这里了，她也是提醒了一句，“以上我们说的先放在一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已经到了人类州郡了，而到了人类州郡之后，虚海就是你现在碰都不能碰的东西，而到了这个地方后不管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事情，我们我们去什么地方，你都要老老实实的陪在我的身边，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我十米的范围，否则我就将你的事情直接告诉你王汉叔叔！而如果你这边胆子非常大的去了虚海的边缘，和虚海之间的距离没有超过三百米，我也会直接打电话让你王汉叔叔回来，让他好好的看看自己的侄女到底是多么的不听话，到底是多么的让人伤心！！！”
“我知道的！”小长灯是言之凿凿的说道，“王汉叔叔和我说过这件事情，干什么事情之前都需要和黛儿阿姨你商量一下，现阶段是不能够靠近虚海丝毫的，否则他这边就会很难受了。而我不希望看见王汉叔叔脸上有任何的痛苦，所以我绝对不会主动朝着虚海走过去的，对于这一点黛儿阿姨你们可以放心的！”
“行！有你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放心了，不过……不过你一个十岁的孩子有这样成熟的语气真的好么？一边声音中还有些奶声奶气的，一边说话的时候还是那种掷地有声的，干净利落的样子真的是有一种反差萌的感觉在里面啊。”黛儿无奈感慨的笑着，“那么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肯定是选择相信你的！”
黛儿说完了之后也是余光看了一眼兰宁小熙，兰宁小熙现在没有说任何的话，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那种纠结还有凝重，这让黛儿也是有些担心了，“不知道她等会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兰宁司徒再怎么说也是她的老爹，并且这一切就是王汉这边将他老爹送到了这种绝路上，即便是他兰宁司徒本身是有问题的，但是要说被一个自己熟悉的人直接送到了枢纽的面前，这种感觉怕也是人生中非常难以做出来的抉择了，所以等会如果她这边真的很纠结，那么我觉得还是要将问题都揽在我的身上比较好，反正我作为一个尨族，本质上和他们人类州郡联系不是很大，到时候兰宁小熙心中的一些对于王汉的仇恨我来承担就好……嗯，反正不管怎么样最后的问题肯定是不能落在长灯的身上的，她还是一个孩子，且这件事情本质上就和她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兰宁小熙现在的确就像是黛儿说的一样，她这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兰宁司徒再怎么说也是他的老爹，即便是两个人这么多年也没有说联系过一次，现在好不容易联系了一次还是因为这种事情，可该帮忙的时候还是需要帮忙的，总不至于直接不管这件事情，那么兰宁小熙也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我等会应该怎么做呢？我现在即便是不知道整个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王汉这边都成为了整个项目的负责人了，都已经是将整个项目停掉了，那么这种事情一定是非常危险的，若非如此我父亲也不会这样焦急的打电话给我，直接点名了让我这边一定要帮助他，这却不是带着我一起王绝路上面走么？”
“随后如果事情真的是他这边做错了，那我也不能说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力让王汉这边难做了……”兰宁小熙脑海中出现了王汉的影子了，说实在的，她这边已经是和王汉认识十多年的时间了，也算是一个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可是在她这边来看，王汉依旧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平时根本不见他说起来自己任何的回忆，就是属于一种不断朝着前面走过去的样子，更是绝大多数情况下兰宁小熙这边完全不知道王汉正在做什么事情，只是觉得他非常厉害……然后在厉害的同时也非常的果断，人生中会有很多的抉择，一些个抉择是极难做出来处理的，可是他这边果断的让人害怕，似乎再怎么困难的决定在他的面前只有做还有不做，理智永远都能够战胜感性，所以即便是兰宁小熙这边本质上认为自己和王汉的关系不错，但真的要说自己真的和他关系很好，以至于对方能够为了自己上刀山下油锅么？
“不可能的，先不说无厘头的要求对方这样做是一种相当自私的行为，就说他如果是一个这样冲动的人，那么他这边是不可能从虚海中走出来的，就更不可能获得这种可怕实力的。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活了一亿多年的时间了啊，这么多年的时间下他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没有见过，所以本质上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够再小的事情了，我这边硬是要用这种事情来麻烦对方，通过走一些根本就不算是光彩的关系让我的父亲这边逃脱制裁……这铁定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兰宁小熙一边走着，额头已经扶着了，她感觉自己额头发烫的厉害，整个人坐上了前往家所在方向的车子后，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车。
“啊啊啊，为什么我很难做到这种事情呢？”兰宁小熙有些想要揉着自己的头发了，她闭着眼睛满眼都是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糟心事情，再想到自己马上还要考核S级别勋章，她就更是感觉到有些难受，S级勋章考核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对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必须要全心全意的准备才可以勉强做到的事情，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情，“噗！我现在真的想要一头装晕自己算了……或者我不然直接找王汉，让他把我的一些回忆全部拿掉，就保留我认识他之后的一些回忆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避免这种人情世故了。”
兰宁小熙此时就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
如果她这边真的要说帮了自己老爹走了黑暗的路子，那么她这边自己过意不去，这总归是不正大光明的，说出去让别人嘲笑。但是如果一点不管，那么真的要说被别人知道了之后，别人肯定又会说你老爹养你这么多年不容易，他是你老爹啊，你老爹哪怕是犯了错误也不至于会让你这样对待他，不至于什么东西都不管的吧？那么你还算是一个人么？场景调换一下，如果是你偶然之间做出了这种错误的事情，你老爹兰宁司徒会直接放弃你么，会不管不问你的事情么？肯定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将你从这件事情里面捞出来了啊，到时候别说是走那些看起来是暗黑的渠道了，就说是出卖自己所有的算力都是没问题的事情！那么你老爹可以这样对待你，为什么你就不可以这样对待你老爹？
嗯……
肯定是这样的。
所以摆在兰宁小熙面前的问题不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而是一道送命题，兰宁小熙不管怎么选，她怕都要送了自己的一条小命了！
第1163章 就很纠结
黛儿这个时候总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小长灯年纪毕竟还小，她这边只是说要过来帮助兰宁小熙，但要说她此时还没有办法了解到兰宁小熙的痛苦，所以这种时候她还是有必要稍微站出来讲两句话的，这边看了看小长灯正贴在窗户上面看着外面飞驰的各种扭曲怪异的景色，她是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兰宁小熙身上，连带着自己的手掌也是放在了对方的手背上。
在兰宁小熙那边心中一紧中，她认真的说道：“没有任何一个人说是不会犯错误，没有的，就算是王汉他也是会犯错误的，你也应该听见过的，他这边之所以想要完全的了解源质，就是想要通过源质来挽回他曾经犯下来的错误。所以既然犯错误了就要勇于承担错误，即便是这个错误的代价非常的严重，可没有办法，能够直面自己做错的事情是人生道路上必不可少的一个经历。更别说你父亲当时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一个成年人应该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而负责，所以到时候枢纽会直接给出来一个审判的，你却要知道你在其中能够做到的事情微乎其微，枢纽就是枢纽，你可以背着它，不让它发现了，但是一旦被它发现了，那么它给出来的惩罚是相当公正的，且因为本身枢纽没有情绪可言，它的一切判决都是绝对的公平，既不会意气用事，也不会受到任何的利益干扰。”
“可是我现在连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啊。”兰宁小熙都要哭了。
“其实很简单的。”黛儿认真的说道，“你父亲瞒报了投影场的来源，在当初他的申报中，投影场使用的是正宗的失败者，也就是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们或是犯下了滔天罪行，或是各种损害他人的利益，你父亲的投影场本质上应该是将其的灵魂重生，让他们变成虚兽用来偿还他们前一世犯下的罪孽，所谓是审判和救赎。但是你老爹最后做的事情是什么？他利用了一些孩子急功近利的想法，参与到了诱骗这些孩子的行为中，最为将来自于各大州郡的千千万万的孩子变成了疯癫的失败者，再将这种失败者用作他的投影场实验中，所以你父亲不是杀了一个人，是杀害了很多很多很多人，很多即便是贪婪，但却不至死的人，也就是说他用了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别人的生死了。”
兰宁小熙震撼。
“而这还只是一点，还有一点是有关于虚海了，这一点王汉会知道的比较多一些，都是他在研究虚海的一些东西，但就他之前和我说的一些东西，我可以推断投影场和虚海之间有什么潜在的联系。我们都知道虚海是不能碰的，进入到了虚海里面后就会被虚海直接吞没，死的非常惨烈，可你的父亲就是有很大的可能在因为一己私利，因为别人崇拜他SR勋章拥有者和A系列项目养育舱总负责人的身份，如此变相的去帮助虚海成长，甚至有可能有一天虚海会因为你父亲所作所为彻底膨胀，连带着整个州郡联盟都可能会因此遭殃，而虚海里面的那些扭曲的怪物甚至会无差别的攻击所有源质虚空里面的人，骤时不仅仅是这个州郡联盟了，怕是所有生灵都要因为你父亲的所作所为而得到血的代价。”黛儿很直白但又非常温柔的说道。
兰宁小熙一句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不知道事情竟然会有这么的严重，更加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的？！
“诶。”黛儿随后也是叹了口气，看着兰宁小熙这种闪烁恐惧的目光，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这个时候因为小长灯在这里，她有关于王汉的更多东西也不能说，只能是在心中默默的思考了，“王汉就是变相由他创造的了，他这一生也承受过很多的痛苦，只是有的时候他也没有说什么自己的想法，只是在默默地做这种事情。这里是王汉还算是冷静了，要是我在虚兽养育舱里面经历了这么多苦难，被迫做出来这么多痛苦的选择，真的要说有一天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竟然是别人一手策划的，那么这心态怕是要直接崩溃，到时候看见了兰宁司徒这个家伙，我不但是要将让他血偿，怕是也会将他全家灭门了。毕竟与其说我之前痛苦的一生，莫不如直接不来这个人世间了，也少了这么多生离死别的痛了。”
黛儿是知道王汉虚兽养育舱里面的经过的，她当时即便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当她从王汉的口中轻描淡写的知道虚兽养育舱的工作原理后，她也是震撼之余久久不能平静，很难想象王汉当年在知道了自己亲友有一天必定要被灭亡时候是什么心情，当时他又是怎么能够抗得过来的，甚至于最后明明知道亲友会死，自己却一个人毅然决然的踏上未知的路，黛儿每一次想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都非常的难受，因为她也是一定意义上的背井离乡，但就算是这样，她有的时候还会想念自己的尨族，还是想要回去看看的。那么不知道王汉那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想法了，或许他这样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做的主要目的就是不能让自己闲下来了，不然一旦真的闲下来了，怕是这种痛苦就真的冲上心头了。
“当然，如果他能够感觉到痛苦，这还算是一件好事，就怕是完全已经漠然了，那才真的叫人心疼。”黛儿重新将目光落在了天真无邪的小长灯身上，“现在他的全部就是小长灯了，好歹小长灯现在表现的还是非常不错，也没有让他有任何的失望，难不成小长灯对于王汉来说就是救赎了么？……不清楚，很多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小长灯的确就像是黛儿说的一样，她并不知道她小熙阿姨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后面一路快速的来到了兰宁司徒所在的这个城市后，她就更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情况了。接下来兰宁小熙处理事情的时候，她就待在研究所的外面乖巧的坐在小公园木凳子上面看着面前玩耍的孩子们，黛儿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离开小长灯半步的，主要还是小长灯这边第一次离开战争学院，她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管就去帮助兰宁小熙那边去处理事情，先不说兰宁小熙这边的家事到底要不要她这边帮忙，主要还是因为她黛儿这个时候能够做到的事情的确有限，与公那么兰宁司徒该接受什么处罚就是接受什么处罚，与私那么她也不想要看见兰宁小熙这边流露出来那种伤感的样子。
“就很纠结。”黛儿无奈的站在小长灯的后面，面前的孩子笑呵呵的万成一团，而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小长灯这边好像是正在非常专注的看着面前的孩子们一样，这一瞬间她就有些心软了，“不知道小长灯现在是什么样想法，她到现在也没有说是有什么朋友，或者不说是什么朋友这么绝对，而是同龄人的朋友，她现在整天不是在修炼的路上，就是在修炼的过程中，想来就算是小长灯也会感觉到非常疲倦的吧？所以这一次能够给她一些机会能够出来走走也是非常好的，至少老话说的还是好的，说的就是那种劳逸结合起来会更加的靠谱么。”
第1164章 啊……这！
想到这，黛儿也是让自己的脸上出现了很多笑容，接着绕道小长灯的面前，在小长灯有些疑惑的眼神中，她就自我感动极了，扶着小长灯的肩膀，半跪着在地面上看着小长灯的模样，这一边给小长灯擦掉了脸上飘过来的一个蒲公英的种子，一边也是语重心长的问道：“小长灯啊，你想要去和他们玩，那么就去吧，都是小朋友，你们应该是能够玩到一起的！”
黛儿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长辈还是需要让自己的侄女融入到晚辈的生活中的，总不能够一直就待在他们的身边吧，哪怕就是王汉这边也没有办法一辈子陪伴她身边的。然而黛儿这边还没有感动持续三秒钟，那么小长灯就眨巴着眼睛非常好奇的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和他们做这种睿智的游戏？”
“……”黛儿这一次是真的额头上面出现了几个点了，这个时候就怕是头上有一只乌鸦飞过去了。
顿了顿，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小长灯的口中听见了什么话，再追问道：“是不是黛儿阿姨我这边听错了啊，你刚刚说这些孩子玩的游戏是睿智的游戏？”
“是的啊。”小长灯直白的说道，“傻不拉几的。”
“那你还看！！”黛儿无语。
“我只是在观察是什么东西在促成他们这边傻不拉几的行为。”小长灯说到这里也是老父亲一般的摇头，“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有什么好玩的？莫名其妙的你追我我追你的，既不会动用源质，又不会采取一些获胜的办法，绕来绕去，就像是故事里面盲目的虫子一样的。”
“喂……小长灯你这样说就有些过分了啊，他们还是一个孩子啊！”黛儿哭笑不得。
“我也是一个孩子啊，都是同龄人为什么我不能说他们？”小长灯更疑惑了，“我也很欢迎别人批评我的呀，不管有没有道理，别人开心就好了。”
“噗！你这一点是和你王汉叔叔学的么？”黛儿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憋了半天之后憋出来这样一句话。
“没有，王汉叔叔都不会拿正眼看他们，我还没有走到王汉叔叔的那个境界，是我的这边没有努力了。”小长灯很失望的低下了头，精美乖巧的容颜中甚至还有一些坚强。
“啊……这！”黛儿抿着嘴唇歪着头，对着天空看了半天，琢磨着这句话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她这边是想要抓到小长灯口中的一些漏洞，但是抓了半天之后只能勉强尴尬的说道，“你王汉叔叔是一个异类，并且你王汉叔叔也不想要你完全成为他一样的人啊，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总不至于完全生活在你王汉叔叔的阴影下吧，那么是不是太孤独了一些啊，同龄人应该就有同龄人的想法，不要弄得太过于孤僻了，这样对未来不太好啊。”
“是么？”小长灯很好奇的抬头看着黛儿，“但是王汉叔叔就是这样的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行事果断，也没有见他有很多的朋友呢。”
说到这里小长灯也是充满了崇拜的表情，“我就是喜欢王汉叔叔这样的性格，弱者才需要抱团取暖千千万万，强者三五成团足够足够了！更别说我平时已经是很忙了，哪有空做这种交友的无聊活动啊，有这个时间我多了解一些源质不好么？争取早一天能够和王汉叔叔一起出远门更不好么？浪费在他们的身上干什么？”
小长灯耿直的惊人！
黛儿这边被一个10岁的孩子怼的哑口无言，再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有几个朋友这种说法的，一个人去哪里都方便，孤独什么的是根本不存在的。
而小长灯则是站起来了，认真的看着黛儿，“黛儿阿姨，我还是想要去虚海边缘看看，我一个人是不能去的，那么你可以陪我去看看么？我只是平时听你们偶尔谈论起来虚海，但我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的。”
“这个啊。”黛儿挠头自己的思考了一下，“要说不能去吧？这也是太武断了，但是你还是要答应我，只要到了和虚海三百米的范围内了，你就老老实实的牵住我的手，我也不会主动握住你的手的，但是只要我发现你的手离开了我的手，我瞬间就会将你直接拖走，反手一通电话直接将你正在忙碌中的王汉叔叔从前线中直接叫回来，就说他的宝贝侄女这边不听话了，说是要往虚海里面跳了！”
“可以的，我知道黛儿阿姨你的想法的！”小长灯确定的点头，这宛若明灯一样的眸子中写满了两个字，“信我！”
“啊，真的很难相信一个10岁的孩子啊，但是你刚刚说的话却又让我哑口无言啊。”黛儿扶额，再一笑，“那么走吧，沿着这一条路的方向跑，我让你停下来你就停下来，正好我也看看你对于身躯的掌控到什么程度了。”
黛儿指了一条路的方向，不过在小长灯这边马上就要开始全力狂奔的时候，她指了指高楼大厦的屋顶，“走上面，走下面不刺激。”
“哈？”小长灯抬头看着一百多米高的楼层，“这样可以么！”
要知道人类州郡根本不缺少地方，平时都是独栋居多，一百多米高的楼层已经是比较高了。
“当然可以，或者如果你害怕高度，那么咱们就老老实实的顺着地面跑呗。”黛儿轻松的说道，她现在肯定是想要找一个机会好好的打击一下小长灯的，总不至于让小长灯觉得自己一个人无所不能的，那么现在年纪小了还好弄，这要是以后年纪成长起来了，等到以后实力起来了之后，那还怎么管？一两螃蟹三斤锁链的捆住么？
“我只是不想惹麻烦的，既然黛儿阿姨你都这样说了，我肯定是相信黛儿阿姨你的。”小长灯很仔细的说着，在黛儿楞了一下中，她来到了墙角，“那我们走吧！”
随后双腿略有弯曲，目光朝上，纵身一跃，伴随着一阵炮轰的声音，她人已经是上天了，瞬间飞到了一百米的空中，下坠过程中一只手稳稳的攀住了楼顶天台的栏杆，手臂稍稍用力，她人已经是上去了，再到站在栏杆里面扶着栏杆对着下面招手，“黛儿阿姨，你快上来啊，我这个高度好像已经是可以看见虚海的样子了！”
“……”
黛儿嘴角一抽，瞬间移动到了小长灯的身后，在小长灯甜甜的笑容中，她深深的感觉到了来自于王汉的恶意了。
第1165章 我也看见那个东西了
这是什么孩子啊！说做就走根本就不含糊的，丝毫不会因为这种东西是第一次做就感觉到恐惧的！可是恐惧是能够让人保命的最好利器啊，如果没有了恐惧弄不好就会成为莽夫的，所以让自己变得勇敢是一码事，但是与勇敢相匹配的必须要有智慧，两者缺其一很容易就让自己凉凉了，但黛儿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小长灯，因为小长灯这表现的几乎是没有瑕疵的，更别说小长灯现在已经是R级勋章的拥有着了，10岁的R级勋章的孩子，即便是年纪还很小，但实际已经是不容小觑了……
“行吧，算你狠！”黛儿憋出了这一句话。
“嘻嘻！那我们走吧！”小长灯开始了。
百米空中轻松自如的跳跃，她很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享受着狂风吹过自己脸颊偏偏无可奈何自己的感觉，尤其是一低头看着脚下蚂蚁一样的人潮后，她更是有一种傲然于这个世界的痛快想法，等到略有热身后，她已经是如同一道离弦之箭在高楼大厦中来回跳跃了，身躯时而如同一张紧绷的弓箭，时而又好似缥缈的羽毛，轻松自如的切换，飞驰在城市上空中，好不痛快。
“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她的表现堪比魔鬼，难道这就是王汉倾注所有心血所诞生孩子的威力么……”黛儿轻松的跟在旁边，此时的小长灯还没有办法凌空飞行，小长灯的速度有多快，黛儿这边都可以轻松的追上，直到短短三分钟后，黛儿这边果断叫停了，“行了，停了吧。”
“嗯！”小长灯重重点头，即便是意犹未尽，但是她并不是一个傻子，能够让黛儿都谨慎的虚海绝对不是她现在能够染指的，随后也是老老实实的被黛儿直接从楼顶上拽了下来，来到距离虚海还有一百米位置的时候她们已经是可以看见道路尽头的一个涂着红色的警示标志了，这个警示标志的意思很明显，你想要送死那么没有问题，但一旦你这边进入到了这个红线之内了，真的要说出现了危险不要说自己不知道，不要说自己无辜了。而这个时候有黛儿在旁边，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危险。
如此在黛儿轻轻的搭着小长灯的小手，两个人一同朝着岸边走过去了，这就是一个一米多高的矮墙，矮墙则是比较厚的，有五六米宽，不怕死的可以没事到这个上面去观看虚海死气沉沉的样子从而吟诗作对，小长灯被黛儿带上了这个小平台后，这个时候就可以正式的俯瞰面前倾斜斜坡下落差六七米的虚海了，这简直就是虚幻的黑夜，黑夜一片笼罩在了远方，看不见尽头。
“这就是虚海了么！”小长灯则是很震撼的样子，她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只手还是紧紧的抓住旁边黛儿的手掌，即便是内心相当的震撼，她也知道再怎么的激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开黛儿的手，否则肯定会被瞬间带走的，接着要说因为自己的愚蠢让王汉叔叔从前面回来，那么她肯定是非常不愿意这种情况出现的，“我感觉我的目光都被它吸引了，若是我以后实力得到了王汉叔叔的认可之后，我一定是要去虚海下面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的，我不相信这样的东西单纯的就是一片死寂的，这里面应该是有它自己故事的。”
“哈哈，可以的，你只要有了自我保护的能力之后，你去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这一点没有问题。”黛儿肯定的说道，额头则是有些冷汗，“但是你不害怕么？这可是虚海啊，让人人生畏的虚海啊，在虚海里面死掉的人不说一万也有八千了，这还不算是一些人为因素导致的死亡，所以虚海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如同一潭死水，但实际上这个里面说不定有很多怨念凝结的怨灵，你不害怕这种长发飘飘的家伙么？它们可是会吃人的哦！”
“就像是那一个么？”小长灯点了点头，伸出了另外一根手指。
下一刻黛儿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说什么啊！什么就像是那一个啊！”黛儿立刻顺着小长灯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虚海是虚海，没有任何的不同，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一点点波澜动静都没有的。
“不会啊。”小长灯则是直视着黑暗下那一个轮廓，“就在那个地方，黛儿阿姨你看啊，她正惨笑着看着我们，她脸上的肉都掉了，下巴垂下来，舌头已经腐烂，头发干枯杂乱的飘在整个海面上，简直就像是靠在漆黑的水面镜子下一样的！”
“哪里？”
黛儿这边已经是开始有些紧张了，如果这是小长灯第一次突然之间这样说，那么她这边可能还会好好思考一下是不是小长灯这边开玩笑的，但是之前王汉也是和她提及过的，就是在虚海里面有东西出现了，当时王汉问她是不是看见了，但是当时她说本身的注意力不在虚海中，所以没有看见，可实际上真的要说有这种东西存在，那么作为算力好歹也有1万点的黛儿，她并不会觉得自己发现不了这种异动，这是最为基础的一心二用好不好，所以到最后黛儿只能安慰自己说这是因为自身的实力并不是强大，没有王汉这样的凶残，所以没有办法看得见虚海迷雾里面的一些东西……可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这一次是小长灯说出来了这句话，并且和王汉当时的形容如出一辙，都是那种腐烂的一个梦魇的样子！那么小长灯本身的算力怎么样呢，小长灯也就是现在有一个最为基础的R级勋章而已，要说是对于源质的理解肯定是没有她这么强大！
所以讲道理的话，小长灯这边能够看见能够感知到的东西，那么她黛儿一定是能够看见的，不会存在实力差的人还能够比实力好的人看见的更多吧？
“就在那个地方啊。”小长灯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海面下的这个东西，“她动了诶！……好快！……过来了……到岸边了！她在看着我们！满脸破碎的肌肉拉扯着，她在……冲着我笑！”
“嘶！”黛儿这真的是一阵阵凉飕飕的感觉袭上心头，开什么玩笑，“小长灯你不要吓我啊，你要真的是看见了这种东西，那么我这个时候就真的要喊你王汉叔叔回来了啊！这已经不是一件小事情了，你王汉叔叔应该要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的！”
第1166章 此地不宜久留啊
“我没有必要骗你呀。”
小长灯是很干脆的说道，她的所有注意力还在水中的这个梦魇身上，她显得非常的好奇，除了感觉非常奇怪之外就没有说是感觉到有任何的害怕或者恐惧，而这里是小长灯一个非常勇敢的人，这要是换成其他同龄的小孩子看见这种东西之后怕是要哇的一声直接哭出来了，而此时小长灯的眼中这个东西就像是一个腐烂的稻草人一样泡在虚海里面的，她正在诡异的朝着自己笑，乍看起来的话是有些可怕的，但是持续观察了十几秒钟之后，小长灯一扭头朝着旁边依旧是不断在虚海中搜索的黛儿中的说道，“黛儿阿姨，这个水里面的女人即便是现在千疮百孔了，但是我可以判断她以前容颜正常的时候绝对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
“？”黛儿沉默了，顺手一张纸就直接递到了小长灯的面前，“你能将她画出来么？”
“可以的。”小长灯点头，她自己则是凝聚出来了一只普普通通的铅笔，铅笔就在这浮空的画纸上面作画，她的速度很快，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期间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对方这个梦魇后就没有不断的对照了，往后一张作品就这样展现在了黛儿的面前了。黛儿带着很多的紧张从小长灯的手中接过来这一张画，低头仔细的一看，这是一幅黑白的铅笔画，漆黑的虚海中靠着海岸边的位置就有这样的一个梦魇存在了，这也是黛儿第一次借助小长灯的眼睛看见这个梦魇。与其说这个家伙长的是恐怖的，不如说这个家伙是可怕的，竟然是她能够看见黛儿，她黛儿竟然是不能看见她，还能存在这种逻辑的？
“难道是我的道行不够？！可是没有道理小长灯这边是有足够算力的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了。“黛儿苦笑，她最后朝着虚海中看了一眼，这也是不管小长灯继续去盯着这个家伙看了，直接将小长灯拽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
随后黛儿让小长灯等一下，她与此同时也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了！
这种事情肯定是要告诉王汉的，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王汉已经来到了前线的边缘了，穿过一层薄薄的屏障之后他就可以摆在自己面前真正的情况是什么了。与早些年在人类和万蛊池年代类似，现在在前线中整个人类前线蜂窝城市群也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避免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那种战场的残酷情况所以在整个城市群的外面增加了一层伪装屏障，有了这个伪装屏障之后单纯依靠自己的双眼是不可能穿过这种屏障的，屏障本身有一些扭曲光线的能力，最后造成的效果则是从里面看外面那就是正常的一片白茫茫的天空，但是要说真的穿过了这个屏障之后，再去看见的东西那就是硝烟四起的战场了。
战争本身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词语要来形容，残酷两个字就足够足够了。
王汉站在这巨高的城墙上，士兵想要穿过这个城墙第一步就是要通过城墙背后电梯抵达城墙的最上面，整个建筑物就是一个带有弧线的巨型长城一样，士兵到了这些城墙上面之后就会三五成群的冲下去了，枢纽并没有提供一个详细的战术，或者枢纽现在并没有能力在一开始就让所有不同州郡的个体合并在一起战斗，他们普遍还是各自为战，以小规模的战斗为主，进而慢慢的将整个场面给维持住，好在即便是所有人没有经过系统的培训，但本质上敢来战场上面生活的人，他们的实力还是不错的，且最后都是为了通过宰杀对方的敌人，将敌人的尸骸拽过来送到枢纽分站的面前获得算力，所以战争显得还是有那么一点激昂的。
王汉不是过来参与到这一场战争中的，他无意于对于这种战争做出来什么努力，原因则是非常简单的，今天结束了一场战争之后过一段时间又会来，所以但凡是一个正常的州郡联盟都必须要经过一轮轮的洗礼，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不断完善自身的实力，才能够以州郡联盟为单位生活的更长时间，否则王汉大可以成为己方的英雄，帮助己方轻松的灭掉了对方，这对于王汉现在来说不是一个困难的事情，能够和现在这一边州郡联盟打的有来有回的，本身的实力也就那样，用一个更加直白的词语来形容这种战斗的实力，那就是菜鸡互啄，秒秒钟就能直接湮灭的存在。
但是今天帮助州郡联盟灭掉了敌人之后，以后呢？他天天就待在这样的地方帮着整个州郡战斗么？今天他是站出来帮忙了，以后他要是不帮了，还不被人直接喷的狗血淋头。更别说现在不来一个以战养战，以后真的要说是遇到了对手了，己方被灭掉的速度将会极快，将敌人想的太仁慈，认为敌人是带着橄榄枝过来的想法更是危险的，这已经是将自己的小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了，别人真的要说抽出腰间的刀，嗜血狞笑，也怨不得别人了。
“所以和我没关系，在没有改变掉源质本身可能会被用干净，或者在最后总的蛋糕就这么大的情况下，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更加理智的行为是从文化上直接发动战争，直接将敌人的文化从根系中拔起，到时候所谓的什么州郡什么州郡，本质上就是文化的不同罢了，本质上就是相互之间的认同感而已，到时候敌人如果采取最为愚蠢的做法，用专政蛮狠的去压制这种文化的传播，更是不在乎己方文化的输出，最后将会溃不成军。”王汉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战争。
“本质上人群之所以在一起，就是因为有同样的爱好或者信仰而已，要么同样喜欢玩游戏，要么同样喜欢钓鱼，这些大爱好和小爱好我早些年已经在星域球时代说过了，放在现在竟然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但是需要注意的则是这有一个前提，大前提就是整个州郡是稳定的，否则再怎么强大的大爱好在利益不公的情况下，都会分裂，所谓不怕贫穷，而怕不公。只不过这种不公平是不可能避免的，这是州郡正常发展必经之路而已，需要的是枢纽宏观调控而已，现在来看枢纽至少在州郡联盟的稳定上做的非常好，整体非常的稳定，一切公平公正公开，所有算力的来源和去除一清二白，谁也不会说谁了。”
第1167章 源质本属于恶
“枢纽创造了整个州郡中最为高贵的一种品质，那就叫做信任了，几乎所有州郡个体包括我在内，我们都相信枢纽本身对于算力的控制是没有任何私心的，你获得多少的算力是完全和你的努力挂钩的，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宏观公平了。但枢纽本质上还是枢纽，是一个源质编织的系统而已。当时州郡联盟并没有将所有的权利全都放在枢纽的身上，他们还是留下来很多可以操控的空间用来满足一些人的一己私利。能理解，毕竟很多州郡的父母都教育自己的孩子成为人上人么。若是州郡联盟在一开始就将所有能力全都赋予枢纽，枢纽恐怕能够将所有事情都处理的相当富有逻辑，那么虚兽养育舱这种事情可能就不会出现了，枢纽就不会有被蒙在鼓里的情况发生了。所以虚兽养育舱这件事情本质上应该要由整个州郡联盟的人来负责，是他们整体促成了这个世界藏匿的无数黑暗。”
“包括对待失败者的态度也是一样。”
“很多东西没有被枢纽调控，只是指望着单纯的个体能够自发的醒悟，这是不可能的，贪婪、自私、高傲、嘲笑等等很多的情绪会将人直接拉下深渊，黑暗吞噬光明的速度可是非常可怕的。没有一个州郡是不需要至高之人的调度，缺少的则是枢纽这样正大光明让人信任的存在了，所以他们已经有枢纽这样让人信服的东西存在了，他们还能中饱私囊，还能将整个州郡联盟弄得乌烟瘴气，啧啧，这也是有些东西的。”王汉遥望着远方，脚下士兵互相撕碎，互相夺走对方的小命，那种场面看起来各种血腥，实际上站在此时他的眼中来看，实际意义不大，“小长灯就是我做出来的第一个尝试了。”
“如果小长灯以后没有成为其中的一员，那么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州郡联盟等这些丑陋的表现是人为的了，毕竟我可以创造小长灯，那么源质没有道理不可以创造他们的。”王汉悠悠的思考着，手指轻轻的捻着划过指尖的风，“如果我是源质，并且我并不是无穷无尽的，并不能支持什么所谓的繁华盛世，那么我或许也会选择这样做，那就是直接创造出来窝里斗的大场面，如此我可以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了，就可以大大的减缓对于源质的消耗，将整体维持在一个可控的场面。”
“今天是枢纽州郡联盟和对方战斗，隔日他们战争完毕了，是不是源质又会给他们安排另外一个对手了，让州郡在无尽的战斗中享尽苦难，永远没有办法获得真正的幸福，等到最后真的屹立在山巅，枢纽真的有那么亿万分之一的概率成功的登上了整个源质虚空的头把交椅了，那么源质是不是最后会来一个釜底抽薪？这些州郡都是它源质凝聚出来的，它应该是有办法直接将这些州郡回归源质的，怕是到时候轻轻一个响指就能让大战过后还在狂喜的州郡联盟陷入到无尽恐怖的灰飞烟灭中了。”王汉正在让自己站在源质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所以……为什么？”
正常来说做事情都是有逻辑在里面的，人类州郡有这样的逻辑在，构成人类州郡的源质应该也是有这种逻辑在，应该都会有传承的，所以源质的逻辑会是什么？倘若真的要说维持源质的平衡，那么直接让自身内部一点点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办法凝聚不就可以了么？犯得着这样一轮一轮的抹杀么？图个什么？难道源质本身的性格是扭曲的？
再者其实现在人类州郡或者整个州郡所处的这个源质就是受尽折磨的地方了？
王汉摇了摇头，他并不能思考清楚，“并不是不可能的，人为什么痛苦，不是因为痛苦本身，而是因为对比，有欢乐才会有痛苦这种说法，换言之这种东西都是对比才能够出现的玩意，于是若是将州郡直接置入一个全都是痛苦的环境中，那么州郡本身就没有办法感受到什么多余的东西了，大家都是痛苦的，没有欢乐这么一说，其实也就那样了。但如果给他们痛苦的同时，又给他们看见了希望……嗯……这种才叫做真正的折磨。所谓人生本身就是一场磨难，其实也能理解的？”
王汉这边思考的东西比较杂，不过就在他这边准备前往虚兽所在的位置看看虚兽那边情况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是我。”王汉对着手机应了一声，“黛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啊，是这个样子的！你之前不是在研究所里面看见了什么梦魇的么！然后这一次因为兰宁小熙的事情，我和小长灯一起来到了人类州郡中，现在兰宁小熙处理事情的时候，小长灯想要看看虚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现在就带着小长灯过来看看的，刚开始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等到有一秒钟小长灯忽然之间说她看见了虚海下面是有一个鬼怪一样的东西！”黛儿说话的时候就有些紧张了，她现在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这一张纸，看了看纸张上面绘画的这个东西，再去看了看旁边静静的小长灯，接着说道，“我刚开始肯定是不相信的，因为我和上次一样也是根本看不见的，可是后面我让小长灯将这种图案画出来之后，我发现她画出来的东西和你之前形容的几乎是一样的啊！”
“这样么？你慢慢说。”
“是的！我的确是可以确定我没有办法看见小长灯说的那些个什么东西的，但是你和小长灯都能够看见，这就非常的诡异了，所以这一次我还是觉得将这件事情告诉你比较好，毕竟也是关于小长灯的事情。”黛儿现在的意思就非常明显了，如果你现在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那么现在回来人类州郡这边看看肯定是最好的，要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天知道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行，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就是在虚海的旁边么？”王汉电话里面是这样问的。
“对，我们现在就在远离虚海一百米的一条叫做虚海路的地方，我们的右手边就是一个叫做笑星小蛋糕的蛋糕店旁边，你如果要过来的话，我们可以在这个蛋糕店里面等你过来的。”黛儿这样说。
“不用了，我已经在你们身后了。”王汉挂了电话。
“……”黛儿。
第1168章 对方可能不坏
“王汉叔叔！”小长灯看见了王汉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那真的是激动的直接跳到了王汉的怀中，王汉笑着单手抱着小长灯，也是来到了一脸无语的黛儿旁边，“你之前说的纸张给我看看。”
“好吧，你可真的是快！”黛儿无奈的将手中的这张纸递给了王汉，王汉这边则是没有第一时间看这东西，而是温柔的看着小长灯，“想要吃蛋糕么？我请客。”
“想。”小长灯乖巧的点头，在黛儿的面前她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在王汉的面前那可就是小家碧玉的听话了，她非常享受这种待在王汉的怀中的感觉，那种秒秒钟危险直接消失的感觉，的确是非常迷人的。
“我们进去说吧。”王汉转而看着黛儿说道，“我请客。”
“……谢谢你哦！”黛儿额头一片黑线。
三个人如同一家子一样的进入到了这个蛋糕店里面，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王汉这边让小长灯点餐，另外则是打开了座位周围的屏障，这是一个能够模糊周遭环境，保护谈话隐私的一种举措，此时小长灯是可以清楚看见外面情况的，但是外面则是看不见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是隔着毛玻璃一样的。而小长灯这边在点餐的时候，王汉双手拿着这张纸仔细的看了一遍，等到看明白了这个梦魇破烂的下颚还有各种腐烂的身躯和长头发后，他确定了，看着黛儿，“对，你的记性非常不错，这就是我之前和你形容的那个梦魇鬼怪一样的存在。”
“所以为什么你和小长灯能够看见，我这边是没有办法看见的啊，难道你们两个人的眼睛有问题？”黛儿这个时候就非常费解了，“毕竟你能够看见我是能够理解的，你的实力比我强大的，现在本身的算力怕是已经严重超标了，但是小长灯现在还是远远没有我强大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她都能够看见，我却看不见，这就只能是代表着我和你们两个人不一样，而你们两个人无关乎实力，是应该和这个梦魇有什么联系的……”
“具体原因不清楚，猜想则是有两个。”王汉冷静的说道，“要么就是这个梦魇是能够控制让谁能够看见她，这却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精确的做到，本质上就是除了我想要被看见的那个人之外，其他人我直接干扰他们的思维就行了，在我的屏蔽下不被我允许的人就看不见我了，这种程度上就是属于一种算力上面的碾压了。当然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我和小长灯的确是你不一样的，或者我是来自于虚海的，小长灯因为一些关系，或者也是来自于虚海的，我们身躯中可能有虚海打上的烙印，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只有同族之人，拥有同样眼睛的人，才能看见同样的东西，这也能理解。”
王汉前半句话小长灯是能够听见的，后面则是模糊处理了，只有黛儿能听见了。
“或许吧！”黛儿这个时候重重的点头了，询问道，“不然这个时候我还是带着小长灯离开人类州郡吧，我觉得这种暗中被别人盯着的感觉可不算是好的，并且就像是你说的，如果是因为前者的原因，也就是这个梦魇的实力远远比我强大，她能够直接影响我的灵魂，那么我就不可能说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看得住小长灯了，我们继续留下来，小长灯甚至有可能直接坠入虚海的！真的要说有那种情况，那就真的危险了！事情可能已经超过我1万算力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没事。”王汉轻松道，“你现在之所以还活着不就是可以说明对方并没有采取这样的行动么？否则你还能够活着对我报告这些事情么？”
“诶！”黛儿楞了一下，“好像是的哦！如果对方真的是有害我的想法并且有这个实力，那么她定是早就将我弄死了，小长灯现在肯定也抵御不了对方的控制，也是一并沉入虚海中了。”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不能以对方现在的模样来去判断对方的好坏，道貌岸然家伙并不少。”王汉稍稍的提醒了一下，他脑海中短暂的出现了自己被这个家伙啃掉的拇指还有手掌上面的两个洞了，刚开始王汉觉得对方是表达恶意的，但现在来看对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恶意。
原因简单，当时王汉将自己的手臂整个一条伸入虚海中，如果对方真的残暴的很，那么他这边一条手臂肯定不会只被打两个眼儿和一个小手指这么简单，毕竟他当时停留了10秒的时间，一个月放在虚海里面是一亿年，10秒钟对应的虚海世界就是385年，将近400年的时间，400年时间内哪怕对方有超过两秒钟的时间发现这一条手臂，那么她只要是凶残的，就一定会将这一条手臂彻底湮灭，还会这种小心翼翼的穿两个眼儿，咬掉一个小拇指么？所以这代表虚海里面的这个梦魇此时表达出来的不是“恶意”而是“善意”，是让他王汉明显知道自己是“善意”的，后面她出现在了王汉的面前，长时间的相互凝视就更加可以代表这个意思了，也就是我有足够的时间来毁灭你的手臂，但是我没有这样做，我只是为了提醒你，为了让你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才这样做的。
不过王汉这边虽然是这样想的，但这些东西都是表面上的推测，并不能够作为实际的依据，比恶棍更加可怕的东西是伪善，天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所以这一次王汉依旧是没有办法给出来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将这种事情总结为对方是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或者是想要让自己重新回到虚海里面。
回去？不会去？这是一个分道扬镳的选择了，宛若游戏里面不可逆的一个分支了，主线剧情上面选择的黑白两道了。如果回去，那么王汉很有可能就没有办法回来了，因为虚海里面背后的东西肯定是要比他现在看见的要多的多，更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是如果不回去，如果对方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那么他这边就错失良机了。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去选择，就是王汉必须要好好思考的一件事情了，当然思考归思考，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立刻做出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