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她总是这么习惯性地卑微。
在她的猜想里，只有唐希才能够生下他秦京墨的孩子。
这话从她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在承认自己深爱的男人是别人的专属，自己的丈夫是别人的情人一样。
让她觉得又气又羞耻。
还没得到秦京墨的回答，姜如清就甩甩手打断谈话：“算了算了！不过都是我随便说说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而她实际上是在害怕，害怕他的答案会是肯定。
她赌气地翻过身去，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不想让秦京墨看到自己受伤的表情。
右侧床边忽然凹陷下去，熟悉的气味在鼻尖萦绕：“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会讨厌这个孩子，所以清清，不公平。”
“什么？”她还是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说话声音都瓮声瓮气的。
“我说不公平，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就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我，这样对我不公平。”
想到当初这个小女人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检查，拿到结果时候的紧张感，那些繁琐的检查让她痛苦和劳累的时候，自己都不在身边，他居然会觉得心痛。
“我问过的，你说你不喜欢孩子。”
“我说我们的孩子。”秦京墨隔着被子拥抱她，并没有跨过她的安全距离。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给我吃那个药？”
说起这个事情，姜如清每次都会觉得委屈，鼻头一酸，这眼泪就会哗啦啦地往下掉。
“对不起。”秦京墨意识到身下的人的动作，也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对这个小女人的伤害是有多大，“如果我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他一想到可能会失去这个孩子，就会没来由的心慌。
他承认自己确实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以后一定会尽力做一个好爸爸。
没有发生之前，他一定会坚定不移地选择唐希，但现在这个孩子是他的一份牵挂，连带着姜如清，他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任由她。
“还有，清清，我也从来没有厌恶过你。”
这话让躲在被子里的姜如清浑身一僵。
他说的都是真话，不然也不会在这三年里这么相敬如宾，他只不过是想要抵抗家里的安排，没注意到自己的一些举动也可能会伤害到她，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好多委屈。”
这一句迟来的道歉，让姜如清心底的委屈一点点地在蒸发。
就这样抱着她，姜如清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双臂的保护，一只手有节奏地，轻轻拍打在她身上，就像是小时候母亲哄自己入睡一样。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几乎是姜如清最快乐的时候。
秦京墨虽然偶尔也会接到一些电话，但一直都陪在她身边。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开始真正地像一家人了。
再做过一次检查之后，姜如清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秦家人都来接她。
季莲心接连夸赞她：“我看呀，就还是得要清清，京墨都学会照顾人了。”
这话说得她都不好意思了，低垂着头，红着脸颊：“您还不如直接说我胖了。”
“胖什么胖！我还觉得你太瘦了呢！”季莲心招呼着司机动作慢点，“我当初怀着京墨的时候，可没少折腾，你这肚子两个，估计更要受罪了。”
说着，还一脚踢了一下前面的座椅：“你这小子听到没有，以后你要是欺负清清的话，你小心我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