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敢上前去求情，眼看着姜如清的脸都涨红了，所有人也都只敢低着头在旁边候着。
这一次姜如清没有退缩，而是一直盯着他看，费司被盯得心里发毛，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恨，却又再下不去手。
他一把甩开了姜如清，转身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生着闷气。
获得了自由的她靠着桌子大口喘着粗气，可是喉咙处像是被异物卡住一般的痛感，让她说不出话来。
还好晨宝还没有醒过来，不然看到刚才的事情，又要气得和费司大吵一架。
“你还不滚！”感觉到姜如清还在自己身边，费司只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冷哼一声，“呵呵，我知道我在你们眼中就是个怪物。”
刚准备踏出去的脚步，姜如清又将它收回来，疑惑地看着费司。
他的背影竟然是这么单薄，姜如清从来都没有仔细地观察过这个男人。
他虽然一直都是阴沉的模样，就算是说话都总是带着一股阴森的森冷气息，身手也是不凡，也从来好像都是不需要人陪伴的样子。
他身上的那一股危险气息，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似乎永远都是一副高冷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听过他嘴里说出一句有些柔软的话。
其他人都离开了，就只有姜如清一个人还留下来。
她知道，费司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他的嘴里说着那些难听的话，可姜如清神色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将他酒杯里的酒水都换成了热水。
“谁让你动手的？！你的脖子是不是又不想要了！”费司的手一碰到这被杯子的边缘就抽回手来，似乎有毒似的。
姜如清却将酒瓶都藏起来：“那东西喝了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
“你是在关心我？”费司觉得有点好笑，嘴角噙着的笑意上似乎都写满了不屑，“用不着你的可怜，管好你自己吧，这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还有空关心别人呢。”
费司将杯子摔碎在地上。
他背过身去不和姜如清对视，自顾自地往休息的床上去：“我要睡觉了，赶紧滚开，不然......”
没等他说完，姜如清就已经关上门，躲在外面。
看着她这么害怕的样子，费司笑了。
对，这就是他想做的，就是他想得到的。
所有人都对他闻风丧胆的最好了，只要是一听到费司的名字，就能吓得到处乱跑。
他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刚刚躺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姜如清的声音：“有时候人觉得活得艰难，就是自己和自己较劲，看开一点，什么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这声音透过底下门的缝隙飘进来，丝丝入耳，费司突然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打开门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只看到拐角处的有一个黑影闪过：“明天就把你的舌头拔掉！”
姜如清躲进房间里，就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脖子上一处醒目的红色印记，五根手指印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