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婴知道自己会死。
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感觉的呢，他不要想太多，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真的可以走了吗？”，凤雪婴问道。
令狐灵点点头，摊开双手，一副很真诚的模样。
或许他令狐灵会在自己转身的一瞬间击杀自己，可是他并没有做。
那么这神器是被他令狐灵得到了么？
答应了芸儿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做到呢！
“对不起小雅，我好像失败了！”，凤雪婴忍不住说道。
小雅没有说话，依旧是在炼制丹药，她怎么如此的冷漠？
冷漠的小雅让自己无力。
“你倒是说说话啊！”，凤雪婴苦笑道。
能够听见一阵抽泣声想起来，那是小雅的哭泣。
凤雪婴呆呆的看着小雅，她是因为自己无法得到审判救活李时锐而哭么？
自己到底是让她失望了，就是自己就不难受么，他现在只想……
睡上一觉。
格颜活了那么长时间学会了看戏，甚至是自己也会。
小雅克服心情不好的方式是炼制丹药，而李时锐是闭关。
自己只有睡觉。
“雪婴……”，小雅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在！”，凤雪婴的回答铿锵有力。
两人之间彼此陪伴着就好了，只是自己或许会让圣法师失望了。
她到底是要一个人活下去了。
自己好歹有个小雅。
外面的世界纷纷扰扰，尤其是那域外邪灵最弱小的一个种族。
地魔。
多么猖狂的声音呢！
第一次来万灵界的目的失败了，第二次也是这样，这次更不用说了。
卡尔月么？
凤雪婴看着远方的那个身影。
不知道是男是女，身高适中，包裹在一片白雾中。
什么都看不见，打开神魔之瞳也看不见。
“成功了么？”，令狐静问道。
所有人看着自己，里面的事情他们一概不知。
因为那里连灵魂力量也无法渗透。
“让你失望了！”，凤雪婴勉强一笑。
可自己应该哭丧着脸说对不起呢！
对不起，圣法师，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李时锐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兄弟，我的心情也很难受。
可他还是死了。
令狐灵很强大，我不是对手。
自己会那么说么？
不会。
圣法师也是惨然一笑，一滴眼泪流淌下来，随后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那些灵印依旧还没有散去。
“战吧！”，圣法师说道。
她冲入到了战场。
“冲呐！”
熟悉的号角。
万灵界人山倒海。
全部都是至尊境以上的修道者，每个人脸上都有一种光荣。
为人族而战。
可怎么就不为自己呢，凤雪婴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和那几个人做交易，可是答应了芸儿要好好活着。
令狐灵都放过了自己。
小雅还在哭。
“喂，你能不能不要哭了，很烦呢！”，凤雪婴分明是责备。
可是声音依旧是有着宠溺。
小雅一直哭，一直哭，没有终止，可是女孩子的眼泪怎么就那么多呢？
源源不绝。
轮回境强者也前往那里，还有虚妄之地的那些至强者。
“对不起你呢，放心吧，炎界我们不会针对，它是人族的超级势力之一！”，虚妄之地的创建者说道。
随后也是离开了这里。
“你都知道了么，对不起，都欺骗了你，无法避免，对不起，对不起……”
苍老的声音来自钟不知，一直对自己说对不起有必要么？
他是为了人族呢，虽说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可是对待这种人他只有尊敬，没有杀意。
钟不知对自己足够好了。
只能怨自己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聪明的头脑，只会作战还不行，还需要一种算计人的本事。
凤雪婴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死了也不错。
“人生么就这样，要么点燃了生命去活得精彩，要么急着去死！”，凤雪婴耸耸肩。
“五长老，我……”，龙四的声音有些哽咽。
“五长老，对不起，我们会……哇……”，沈星梦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
自己都想哭了呢！
不搭理他们，自己还没有燃烧生命，还没有死去，这些家伙哭个屁！
弄得像是自己死了一样。
可小雅还在哭。
她就是不和自己说话，这让凤雪婴心中有些发毛，想到了一连串的事情。
一个修道者撞到了自己，那是一个九品至尊境的修道者，额头上有自己不认识的印记，兴许是某个势力的长老。
他没有说抱歉，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所在之地。
“真是见鬼了！”，那男子说道。
凤雪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气运石突然浮现在他的面前。
不再透明，被一中异能量充斥着，直觉告诉凤雪婴与自己有关，而且自己依旧能够操纵它的力量。
“域外邪灵么？”，凤雪婴看着遥远的天边。
界壁被轰碎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只能容纳几个地魔自由出入。
界壁完全被破坏掉了。
“杀！”
伴随着这声音落下，凤雪婴消失在了原地。
就算是死，也要留下一些什么，带走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