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那东西叫警醒丸,当然是我自己瞎起的名字,这东西真正应该叫什么,我哪儿知道啊。我就是想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千万不能因为困或是累甚至是因为饿,就直接倒头大睡个天昏地暗了。
然而,虽然我想吃这个药丸子都想疯了,但是面对一个天大的无法解决的难题,那就是从哪里搞到这药丸子呢?宫里的太医院可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里面又没有有我认识的医士,那么从哪里才能搞到药丸子呢?
自然而然地,我把歪主意打到了青梅的头上。青梅不是把我的眼睛都能医好吗?而且她还说,她一直在太医院当书童,先不说医术她比我强出十万八千里,光说那太医院的门,她可是比我清楚多了,知道朝哪儿开呐!
要说打青梅的主意那是非常容易,但是如何让青梅乖乖就范可就难于上青天了。她不仅不是我的心腹嫡系,而且我都指使不动她,我想要往东往西,绝对是她指挥我往南往北,所以我想要警醒丸,她能痛痛快快地给我找来吗?
尽管困难重重,只是思前想后,我还是觉得不能轻易放弃她这根线,毕竟这条路我还能看到一丝光亮,尽管遥不可及,其它的路,完全就是漆黑一片,连个鬼影儿都见不到,所以,我还是努力把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功效发挥到极致吧。
“那个,青梅呐,你说我整天老是迷迷登登的,这可咋办?”
我当然不能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要警醒丸了,我还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关键是要选准跟青梅开口的时机,要冷不丁地提出这个事儿,一则免得引发她的警觉,二则打她一个措手不及,不给她任何思考的功夫。
这招儿果然好使,青梅毫无半点防备之心,只是她的回话压根儿不跟着我的思路走,令我很是恼火。
“回主子,您整天迷迷登登的就对了,老话不是说得好嘛,春困秋乏夏打旽,睡不醒的冬三月,现在正是春日,您犯困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嘛。”
嘿,这丫头,居然三言两语就把我给挡回来了!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偃旗息鼓败下阵来。
“嗯,你说的也对,老话确实是有春困秋乏夏打旽的说法,不过,我整天闷头睡大觉也不是个事儿呀,别的不干,怎么着也得把琴弹弹吧,老话不也说了嘛,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若是每天不能摸两下琴,我岂不是一身神……,一身功夫全都要废掉了嘛。”
哎呦喂,真是太悬了,我这张没有把门的嘴,居然差点儿把一身功夫说成是一身神功,幸好及时圆了回来。尽管出了点儿小意外,但也是瑕不掩瑜,为什么这么说呢?当然是因为青梅上当了!
“哎呀,主子呀,您说的也是呐,曲不离口拳不离手,那可是一天都不能耽搁了。”
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看来我这脑袋瓜儿还是装了点儿小聪明的,长春宫果然看中的也是我的这身琴艺神功。
谁最激进,嫌疑就越大。
毕竟等他们知道张若尘是新任大长老后,肯定会隐藏起来,再也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唰!唰!唰!”
空间神殿座下的所有神灵,从各大秘境中走出,腾飞过来,皆释放神威,神光环绕,悬浮在虚空,将张若尘围在了中心。
蚩刑天见张若尘处境不妙,立即显化出巨身魔体,化为数千丈高,怒吼道“空间神殿中藏着一位量尊,很可能就是在场的某人,你们要是能查出真相才是怪事。你们若想凭借阵法,镇压我们,哏哏,那就战!大不了拆了空间神殿这个量组织的巢穴。”。
空间神殿的诸神无不愤怒,喝骂声一道接着一道。
五长老雪青,道“天下修士皆知,量组织最善挑起争端,让天庭陷入内斗。你们这般做为,倒是和他们很像!据我所知,还有量使、量尊没被找出来呢,谁知道你们是否清白?”
张若尘目光落到他身上。
顿时,雪青脸色发白,像是有一座神山压在了身上,浑身难以动弹。
张若尘道“精灵族刚刚攻击了昆仑界,你也出生精灵族吧?我看昆仑之死,你的嫌疑不小,将他拿下。”
蚩刑天怔住,看向张若尘。
刚才他虽然喊得凶,但只是不想丢面子,没想过真的要战。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还有大自在无量坐镇,先前天涯神尊绝不是吹牛,诸天想要打进去难度都很大。
哪想到一贯理智的张若尘,竟真要动手,找的理由都这么牵强,完全就是想要以势压人。
不过想想,倒也能够理解,唯一的儿子死了,怎么可能理智得了?
“轰!”
“轰隆!”
青夙出手,片刻过去,就将雪青镇压到一座塔形战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