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闭着眼睛看不见屋子里人仰马翻的情景,但是从众人手忙脚乱七嘴八舌一通忙活的杂乱声中,我还是能够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自己的这个晕倒究竟制造了多大的动静。
不过,就算是屋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我仍是在被人抬着出屋的时候,清楚地听到了皇后娘娘那小得不能再小的自言自语。
“怎么刘贵人也是个病秧子?”
瞧她这话说的,我若不是为了早点儿从她屋里脱身,我何苦要上演这么一出苦情戏?算了算了,被冤枉成病秧子就被冤枉吧,反正我是必须尽快逃离那个地方,不然的话,下一秒我一定会控制不住地跟皇后娘娘硬碰硬地发起正面冲突。6
幸好前殿到偏院的路不算长,要知道被几个粗手粗脚的小太监抻胳膊拽腿地走一路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浑身快跟散了架似的!就这样,我还不敢表现出半点不适的反应,毕竟我是一个“昏迷不醒”之人,不管多难受也得纹丝不动地保持住一个姿势,否则非得当场漏馅不可!
当被人七手八脚地扔到床上之后,虽然屁股被摔得生疼,但也好过那个拧麻花走一路的姿势,顿时觉得舒服多了!结果还不等我高兴多久呢,门外就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旋即就听清风咋咋呼呼地喊着“徐太医来了,徐太医来了!”
啊?太医来了?天啊,怎么把太医给招来了?我又没有真的病了,太医一来岂不是这场戏全都白演了?那个,我不就是一个小喽啰,根本都不配太医诊治,顶多就是由半瓶子醋的青梅死马当成活马医嘛!怎么着,当个贵人就了不起了?就能享受由太医负责诊治的资格了?
还不等我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呢,那徐太医竟然进了屋来。青梅曾在太医院做书童,自然是认得这位徐大人,因此一听说他来了,立马就把我撇在了一边,起身迎了上去,又是恭敬地给请安,又是端茶倒水一通张罗,那叫一个忙乎。
其实所谓的诊治,无非就是号脉!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是基本的医学常识我还是有的,一个什么毛病都没有的人,脉象肯定是稳得不能再稳了!所以,这个徐太医在我的用腕子上号来号去,号了快有一刻钟了,也仍是号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然而他一个堂堂太医院的御医,怎么可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那不就是相当于自认医术不高明吗?于是乎,就有了以下的一番胡嘞嘞。
“那个,刘贵人肝火甚旺,但过于旺盛的肝火反而会导致体虚气短,自然容易昏倒……”
“那就请徐大人给刘贵人开个方子吧。”
徐太医拿起笔唰唰唰地写了起来,也不知道他都写了些什么,反正停笔之后没两秒钟,就听青梅大惊小怪起来。
“徐大人,这几味疏肝明目的药,剂量怎么这么小?这么小的剂量,那个……,那个,能管用吗?”
“青梅,到底你是太医还是我徐某人是太医?当了几天书童,都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谁最激进,嫌疑就越大。
毕竟等他们知道张若尘是新任大长老后,肯定会隐藏起来,再也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唰!唰!唰!”
空间神殿座下的所有神灵,从各大秘境中走出,腾飞过来,皆释放神威,神光环绕,悬浮在虚空,将张若尘围在了中心。
蚩刑天见张若尘处境不妙,立即显化出巨身魔体,化为数千丈高,怒吼道“空间神殿中藏着一位量尊,很可能就是在场的某人,你们要是能查出真相才是怪事。你们若想凭借阵法,镇压我们,哏哏,那就战!大不了拆了空间神殿这个量组织的巢穴。”。
空间神殿的诸神无不愤怒,喝骂声一道接着一道。
五长老雪青,道“天下修士皆知,量组织最善挑起争端,让天庭陷入内斗。你们这般做为,倒是和他们很像!据我所知,还有量使、量尊没被找出来呢,谁知道你们是否清白?”
张若尘目光落到他身上。
顿时,雪青脸色发白,像是有一座神山压在了身上,浑身难以动弹。
张若尘道“精灵族刚刚攻击了昆仑界,你也出生精灵族吧?我看昆仑之死,你的嫌疑不小,将他拿下。”
蚩刑天怔住,看向张若尘。
刚才他虽然喊得凶,但只是不想丢面子,没想过真的要战。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还有大自在无量坐镇,先前天涯神尊绝不是吹牛,诸天想要打进去难度都很大。
哪想到一贯理智的张若尘,竟真要动手,找的理由都这么牵强,完全就是想要以势压人。
不过想想,倒也能够理解,唯一的儿子死了,怎么可能理智得了?
“轰!”
“轰隆!”
青夙出手,片刻过去,就将雪青镇压到一座塔形战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