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她也就比卤料桶高一点点叭
江秋秋为什么没有去上学，墨成语也不了解。
毕竟，只要是在联邦，每一位公民都会有一次基因、精神力检测的机会，只要精神力能达到c以上，或拥有评级c以上的兽族基因，都会根据资质送到相应的学校。
江秋秋的精神力在b+的位置，按理来说，她应该可以在联邦星城某所大学就读，并且在读大学过程中她应该被人发现携带治愈精神力，然后被送往联邦中央大学精神学院，开始研习。
但本该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只身一人，因缘际会之下来到星空徜徉，看上去没有交际、没有朋友，形单影只的在直播网站上做一个主播。
这中间肯定发现了一些事情，墨司要是去查，肯定马上就能查到。
但墨成语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在认识、在接触了。多聊聊的话，肯定可以从秋秋那里知道事情具体的原因，都认识了还擅自去查——”
即使做的是为对方好的事情，也难免有一些不尊重。
这倒是。
所以墨司只能按捺下了心头的不快，脑子里想着联邦到底有哪些大学有接收b+级精神力学生的资质。
联邦拥有精神力的公民是要强制其进入大学学习的，就算是她自己想退学，老师也该出来劝阻，告诉她学习的重要性。
墨成语说她认识江啾啾的时候，她连训练精神力都不会。
……
他随意推开门，在小区里走动了起来。
星空徜徉的居住密度很小，这里住的几乎都是联邦机要保密局的人，平时大家都在外出任务干工作，小区整体是没人的情况。
只有像墨成语这样受伤了需要养伤，才会到这边来。
一有人，小区里安保就会upup。
心里想着事情，墨司走在石子路上，满目绿色，再走，人工湖湖水清澈，周围载种着一些斑斓的小花。这里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
他是第一次来这里，行走的时候有些漫无目的，只记得墨成语提过一嘴，江秋秋租住的房子，在小城堡的左边。
果然，穿过一条林荫道，那栋四合院，就看得很分明了。
也许是因为靠的太近，原本单调的空气里突然出现了一些食物的香味。
有红烧的味道、油炸的味道……
混合的味道有些斑杂，但因为不太浓郁，只是淡淡的，互相不是很冲突，有点勾人馋。
墨司立于树下，望着青砖青瓦的四合院。
这院墙边有一个开着的古式圆木窗，他往里望了一眼——
发现院子里的秋千上似乎有人。
墨司下意识往旁边走了一步。
然后他很快反应过来，那秋千是背对着他的，江啾啾看不到他。
隔得有些远，即使是视力好如墨司，也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
原木色的秋千上，她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这衣服她以前直播的时候似乎穿过，很小很小一团坐在秋千上。
在放大视频里看她，猜测她应当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
现在有幸看了全景，墨司发现……她幼小得惊人。
好小啊。
太小了。
也许只比那个卤料桶高一点点。
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
122 硬核粉丝
只比桶高一点点的江秋秋现在在跟明媚聊天。
今天的编辑依旧很震惊！
“你真是我们编辑分部的奇迹！”
“明媚姐，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激动？”江秋秋晃着自己的jiojio。
明媚看着眼前的数据，很激动，这可能是她当编辑历史上的最高光时刻了，“你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真的太好了。”
一个月以前开的咕咕兽美食专场，原本以为只是一期普通的美食推荐，能吸粉，为以后打基础。
没想到中间自然上了两次热门，人流量陡然增大，被吸引的粉丝不知凡几。
更因为从美食出发，联动到了亲子关系，再一次出圈，在路人面前亮相。
以往，这种大规模高频次的刷脸在粉丝量增长之后，必然跟着一大波黑。有粉有黑，这在直播界是固定的组合。
然而，江秋秋的黑粉还没有成气候，官媒就直接下场，把这件事的性质盖棺定论了。
主流媒体下场，吸引了一批原本不在美食直播专区的受众。
从那段时间开始，江秋秋直播间的流量就一直没有下去过。
再加上后续跟上的红烧咕咕兽肘子、炸小酥肉、凉拌咕咕兽耳等菜持续发力，一直都在水准之上，新来的粉丝也被稳住了。
“秋秋，昨天这个专场结束，编辑部的人汇总了一下你的数据发往总部审核，无论是从活动关注人数，活动销售金额，还是各种方面来看，你都是当之无愧的美食区台柱子了。”
这次，明媚没有用新人主播。
就这个成绩，这个数据，即使是跟那些老资格的人比起来，也不虚。
甚至比大多数小神数据要高出一截儿来。
“所以，我红了？”
“红早就红了，我今天要说的是另一件事情。”
她语调扬起，声音微微颤动，“秋秋，我向总部申请，给你更换A+级别以上的大神合约，总部审核通过了！”
换句话说，江秋秋直播的路才走了两个月左右，就已经完成了n级跳，真正创造了历史。
这算是成功了吧。
江秋秋想，虽然换了一个地方，但是她的美食梦想，依旧在延续着。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她的直播间，评论区的评论也越来越多，每一个食客真挚又直白的留下对她的喜爱。
厨生乐事，大概就是这些吧。
“喂，秋秋，你怎么不说话？”明媚笑了起来，“是不是高兴傻啦？”
“是啊，我好高兴。”江秋秋缓过神来，“明媚姐，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说谢太见外了，是我应该谢谢你。”明媚：“你所取得的成就，是因为你的能力。我能取得这些成就，完全是因为你带着我。”
“那也说明明媚姐你慧眼识珠呀。”
“去，还没说几句话呢，就互相夸起来了。”
压下喜悦，江秋秋想起来，“明媚姐你不是说有两件事情吗？一件是改合同，另一件是什么事呀？”
“另一件——”明媚的语调突然变了，她先感慨了一声，“现在的学生比起我们那时候，真的强了太多。”
然后又加了一句：“还有，现在的粉丝真硬核。”
123 人为了口吃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件神奇的事情要细说还得追溯到很早很早之前，江秋秋直播做水煮肉片那时候开始。
就是那次，原本只讨论食物味道，明日菜单，明日橱窗上架什么，到底谁是永恒的倒霉鬼谁是永恒欧皇的圈子，突然话锋就偏了。
一个不知名的群众在圈子里发了一篇极具煽动性、戏剧性、操纵性的帖子。然后，一条#百分比抢到卤肉名额攻略#、#偷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的终端关注啾啾#等话题迅速被刷上热门。
一发动全身，小蝴蝶煽动翅膀，带起了社会性话题。
拉入了亿级别的流量，撬动了主流媒体。公司无人下场营销，明媚以为一切都是巧合，却不曾想，这背后全由一双‘黑手’推动一切。
而且，还是一双稚嫩的黑手。
“这一切居然是由联邦大学一个学生主导的！”
“你能猜到吗？”
江秋秋之前的确觉得事情有点太顺了，疑其有诈，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
“学生？我的粉丝？”
“没错。”明媚点头，“而且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吗？”
“发生了什么？”江秋秋的好奇心也被调动起来了。
明媚觉得这件事简直槽多无口，“之前我不是要给你的圈子招募小圈主吗？昨天我看了一下投上来的简历，就在人群之中发现了这位叫做晚星的大学生。”
那简历上，清清楚楚的记录了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还附带了一个总结。
整个计划从开始到结束，各种数据预测，信息走向，舆论走向分析，十分冗杂。更别提心路历程，对路人心态的把控，对舆论时机的把控，还有对社会信息痛点的狙击，以及最后向联邦新闻投稿稳一波这些环环相扣的计策。
这个大学生的心眼简直跟蜂窝煤一样多。
如此惊艳不留痕迹的手段，引来了巨大的流量，这一波操作放在圈子里，足以让她原地成名，但她握着这么大的筹码——只想当一个小圈主！
“我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硬核的粉丝。”
“太厉害了。”
“就这份简历，直接进我们公司运营部都够了。”
江秋秋也讶异了一下，弄来弄去，就……想当个小圈主？
“所以，明媚姐你通过了她的简历吗？”
“当然，这么好的人才，肯定不能流失啊，我把人招进来了。昨天联系了一下，你猜她通过我好友之后问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江秋秋沉吟片刻，小声问：“问你小圈主申请有没有通过？”
“不，她问我圈子里流传的小圈主每周都有福利美食，是不是真的。”
“我说是真的，她又问我那一周频率几次，大概每周是什么时候，享受的福利美食是否固定，是每周直播时做的美食还是可能根据你心情变化随机做的没有出现的美食。”
明媚：“原来人为了一口吃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掀起滔天巨浪，只为每天安安稳稳吃饭饭。
“听起来这个大学生很有趣。”
“嗯，我们聊了一会儿，她对福利非常满意，说会拿出12分精力来管理圈子，把它当成一份重要工作来做。”
“最后，她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嗯？什么话？”
明媚想起昨天那学生的语气，道：“你做的饭真的很好吃，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快乐。”
江秋秋的眼神慢慢柔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
能带给大家快乐，她也很荣幸。
大门外外外的那棵树下，墨司发现啾啾突然高高荡起了秋千，然后没多久，就从秋千上跳下来，脚步非常轻快地跑进了屋子里。
然后很快，空气里就盈满了一股甜味。
她好像突然很开心。
墨司自己也没发现，他也笑了。
少年唇角只消微微勾起，配合圆而奶的眼睛，便冲淡了下半张脸带来的所有严肃。
124 你会生病，你来不了
墨司刚进小城堡，就听见墨成语在跟人说话。
她在跟人发通讯。
“是啊，真的吗！？你也太厉害了。”
夸奖的话就像不要钱一样，一箩筐的往外倒，“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你这个水平不登顶谁登顶啊！”
“秋秋冲啊！等你成为真正第一的那一天！”
听了几句话，墨司发现她应该是在跟啾啾聊天。
跟……啾啾聊天。
是私人通讯吗？
他安静地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墨成语是真的为小姑娘开心，“可以啊，下午你完全可以来这边，我都行的。”
“能跟你一起庆祝，我超荣幸！”
然后，墨成语就挂了电话。
不等墨司开口问，她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都交代了，“大哥，你关注的主播登顶了诶！”
“她编辑告诉她她今天要签大神约了，正在家高兴着呢！她说感谢我这段时间陪她一起训练精神力，下午要带着食物过来庆祝一下呢！”
“你们关系……这么好？”
原来刚刚她开心是因为拿到了新合约。
“当然啦。”墨成语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颌，“我可是秋秋现实里交往的第一个朋友。意义非凡哦！”
看见哥哥这么关心这件事，两天没挨批皮有点痒的墨成语又忍不住要逗弄他了。
她清了清嗓子，“对了大哥，今天下午秋秋带东西过来，你要一起下来吃吗？”
她假模假样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墨司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反问：“你不想我出现？”
“怎么可能！”墨成语摇头，嘿嘿了两声，“我想啊！我超级想知道你跟秋秋见面会是什么样子！”
“啊，仰慕美食区神仙主播的粉丝在机缘巧合之下，要与主播本人见面了！还要吃到主播亲手做的菜了！”
“哥哥你的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呢？是对美食的陶醉？还是对之前错过时机的悔恨！”
“到时候秋秋跟你说话，你是不是还是这么冷冰冰铁铁的样子呢！”
“喜欢一个小姑娘，大哥你会不会脸红呢？”
“上将粉丝与少女厨娘の的初次相遇！将会有怎样的火花呢？是娇羞、是热烈、是喜上心头！还是爱在心口难开——”
她越说越激动。
墨司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用一种看奇形怪状生物的眼神看着莫成语，心里不停地在问：这就是联邦武器大师？制作帝国之刃的设计师？她的身份一直这么保密，大约是因为特务就算见到了她，也不会产生怀疑吧。
活像个假的。
以及。
“这么好奇吗？”墨司看着她，黑眸沉沉，“可惜你看不到。”
“啊？”墨成语以为自己是说过头了，让墨司恼羞成怒了，马上补救，“不是啦大哥我就随便说说，你要是一起下来吃饭我肯定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秋秋做的才真的很好吃！你别随便放弃尝试啊！”
“不，你理解错了。”
“我会下来。”墨司站起身，居高看下，“但是你今天不会下来。”
“？？？”
125 墨司：我的动机全天下最纯洁
“因为今天下午你要去检查精神力梳理情况，事情紧急，无法出现。”
“哥你不能这样！”
“我可以。”墨司口吻正经，“我很可以。”
“哥你别这样你看看你可怜的妹妹我真的超级——”
“你明天病还没好。”
“哥！我——”
“后天。”
“你怎么能这样，你太独裁了！”
“这四天。”
墨成语：……
最终，正义不敌霸权，还是败下阵来。
墨成语灰溜溜地冲去楼上了，上楼的时候她还满脸气鼓鼓，气冲冲，一副要咬墨司的样子。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就表情一变，整个人八卦了起来。
哇哦，大哥这么心急把自己赶走！肯定是想独处！肯定是怕自己看到他跟平时不一样的样子！
可能会出现第一次见面脸红心跳？中年上将怀揣小鹿，面见偶像？
不不不，墨成语感觉自己有个点可能想错了，也许不是第一次脸红心跳，大哥都关注直播那么久了，每次八点以后都窝在小房间里不出来。
说不定已经在被窝里脸红心跳打滚完了。
这么一想，哥哥的威严已经全部消失了呢。
墨司自然是不知道墨成语在yy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的，他要是知道，能当场请出墨家的家法，把她给揍一顿。
下午。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上午把墨成语发配掉之后，墨司松了口气。因为墨成语这人，说话口无遮拦。
他想见见江秋秋只是因为想了解拥有如此娴熟技艺，高超厨艺，出色精神治愈能力的小姑娘在生活里是什么样的。
想进一步了解她身上关于精神力在星网传播的谜团，解开她辍学的原因，并——
想办法招揽她成为联邦军人。
墨成语开口就是奇怪的故事、路边的上桃色新闻的口吻，这一切面对他说，并无所谓。但对着小姑娘说这些，太逾距了。
把她暂时发配走，下次再挑时间好好跟她说一下关于江秋秋的事，勒令她管好自己，以后便没有事了。
但是！墨司后知后觉的发现，如果墨成语去检查精神梳理了，那左凯他们也要跟着去，小城堡了按理来说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换句话说，今天下午……他会和江秋秋独处。
就在他脑子里各种乱象互相变化的时候，门铃响了。
“有人前来拜访哦~”
“有人前来拜访哦~”
…
门铃连响了三声，墨司没有等待和退却的习惯，起身迈着大长腿就往门口去了。
今天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亲切，墨司在宁神的推荐下，穿上了浅色系的衣服，行走之间路过客厅的机器人，他对着机械反光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她还是个小姑娘，孤身一人，他不必太过严肃。
不过就这张脸，再严肃也就那样了。
饶是如此，墨司还是柔了三分，打开了小城堡的门。
想象中的发色、瞳孔、面容、神情、一个都没有出现。
门大开，随着光线和香味一起扑面而来的，是一张十分十分标准化的——机器人脸。
墨司准备好的笑硬在了脸上。
126 她的理想型
江秋秋拎着米饭飞快地跑向了墨成语的小城堡。
今天在这个时代的梦想算是前进了一大步，她和明媚发完通讯之后又去自己的小圈子和评论区逛了一会儿。
可爱的粉丝让人快乐！
今天要和成语姐一起庆祝！都说庆祝了，光开几道菜肯定不行，她直接在淘淘生鲜上买了一堆食材，做了十个菜，凑足了‘十全十美’。
考虑到成语姐家里人也不算少，她就把分量多做了一些，菜一多，自己就拿不了了。
江秋秋就安排管家机器人先送餐上门，自己则拎着一桶子米饭哼哧哼哧跟在后面。
显然，大长腿机器人比小短腿江秋秋跑得快很多，先一步到，就按响了门铃。
江秋秋也马上到目的地了，隔了一小段距离望着门口，她发现机器人好像一直待在门口，还没进去吗？
脚步加快，江秋秋心里有点儿疑惑。
随着距离慢慢拉近，她发现机器人对面好像站了一个好高好高的男孩子。
她好像没有在成语姐家里见过这个人。
好奇心驱使江秋秋多走了几步，歪头偷偷瞄向了墨司。
在很久很久之前，江秋秋还在21世纪的时候，富婆的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一直很清楚自己心目之中的理想型——
啊，最好是那种长的奶奶的少年，有蓬勃的朝气，能让老阿姨感受到青春的气息。
但也不要太奶，因为太奶会撒娇，感觉少了一点味道，最好有一点奶，又有一点不奶。
换句经常形容女生的话来说呢，就是又纯又欲。
惹人稀罕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凛然不可亵渎的味道。
然后声音呢不要那种撒娇的，最好要端方自持，有点气势那种。
拼凑起来就是：那个有着小鹿般眸子的少年板着脸，声音微沉，“你怎么能为了赚钱就熬夜？很不应该。”多带感。
但那个时候好友告诉她，这种人不存在，只有二次元里有。
当然，那个时候的江秋秋也是这样觉得的。
一切的一切的不存在，直到这一刻，突然被瓦解。
因为，管家机器人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完完全全，就是按照这个亚子去长的。
多一分则太弱气，少一分则过于凛然。
这么炽热的目光，自然逃不过墨司的眼睛，僵硬过后，他目光绕开机器人，往后看去，果然看见了江秋秋。
她与想象中格外不同，墨司以为小小一只的姑娘看上去应该是幼齿的，可爱的。但江秋秋的脸上更多的是少女的模样。
黑发雪肤的少女，一眼望去，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词，便是美丽。
两人目光相对。
最终是江秋秋打破僵局，她直接问：“我找墨成语，她今天下午在吗？”
“她今天下午临时去做精神梳理检测了，不在。”
“啊，那——”急事出去了？江秋秋迟疑了一下要不要先回去。
墨司也感觉到了她的迟疑，便马上再接了一句：“出去做检测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你要不要进来等一会儿？”
按理来说，墨成语不在，江秋秋应该挑另一个时间，等她在了再来的。
可是，美色有时候，也是很难拒绝的。
她领着管家机器人不合规矩进门了。
127 观察我未来的兵1
机器人管家是推着一个保温箱进来的。
这里人还没来，自然不用开饭，也不用打开保温箱。
而江秋秋手里的小保温桶也同理，所以就算进来了好像也什么都不用做，就尴尬地坐在沙发上。
没有了小喇叭墨成语在，江秋秋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
就算是和好看的小哥待在一起，也有点不自在。
于是，她就问：“我好像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你，你是成语姐的客人吗？”江秋秋好奇地问了一句。
墨司：“我是住在顶楼的精神梳理师，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墨司嗯了一声，“我只是解释一下。”
江秋秋：……
江秋秋的表情裂了一下。
“墨成语经常向我提起你。”
“啊？”
在沉默之中，墨司也发现这样不行，一直不说话客厅的氛围就太紧张了。他决定先发制人，趁着这次认识对江秋秋本人做一个更深层次的了解和评估。
“提起我吗？”江秋秋指着自己，“你们会谈什么啊？”
“她说你是全联邦做饭最好吃的厨师。”
上来就是大夸话，江秋秋顿了一下，看着墨司认真的表情，真真有了些不好意思，“没有，只是比较喜欢做饭。”
“你已经把喜欢做到了极致。”他随后就跟着加了一句。
总之，夸是过不去了。
江秋秋只能欣然接受了美少年对自己的褒奖，不过：“你吃过我做的饭吗？”奇怪了，之前成语姐不是说他一直都不下来吃的吗。
吃？
数据吃过无数次。
但是——
“我吃过一次。”墨司道：“很让人难以忘怀的味道。”
这算是高赞誉了，江秋秋看他有点儿怀念，就说：“我今天带了很多菜来，你要不要先尝一点，再试个味道呀？”
她指使机器人管家打开了一下保温箱，霎时间，酱的、红烧的、油炸的、爆炒的油焖的就瞬间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墨司距离真正的食物最近的一次！
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眸子聚焦在各种盘子上一瞬间，他收回目光，“等墨成语回来再一起吃吧。”
“那……那样也好。”于是，机器人管家无情地把箱子关上了。
等待总是漫长的，在无聊的等待过程中，墨司突然问江秋秋，要不要趁着这个时间做一下精神力练习。
“做精神力演练吗？可是成语姐不在——”
“我可以陪你一起练。”他沉着眸子说话，深邃的瞳仁里映着水光，表情认真，并不柔和夹杂情谊，却显得万分真挚。
江秋秋被美貌晃了一下。
然后墨司又说：“我从墨成语哪里听说了一些你的精神力情况，我有些好奇，想了解一下。”
对了，这位少年是个精神力梳理师，虽然不知道梳理师具体是什么工种，但听墨成语的话揣摩一下，这大概是个和医生有点相关的职业？
她的精神力上下消耗了回复确实有一些异常，他有好奇心也很正常。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不会。”他最想近距离得到的就是江秋秋的精神力具体数值。
128 虽然好像会丑，可是能变强啊
精神力测试江秋秋已经和墨成语做过很多次了。
也算有了经验。
放下东西和墨司坐在对面的位置，两人一人拉一个传感器，江秋秋盯着墨司认真的表情，突然有了几分看着画中人的样子。
“你之前练习的是几档？”
“b档。”
墨司查看了一下机器上之前的记录，思考了片刻，道：“b档次你已经适应得很好了，我今天带你做一次b+级的训练吧。“
“我可以的。”
机器很快启动了，训练精神力是让人全神贯注的投入进去的，墨司在和江秋秋的pk训练之中，很精准的把自己的精神力压在了b+位上。
最开始，江秋秋是吃力的。
见到美少年的悦目在瞬间被丢掉，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件事情，压力。
b等级和b+等级只差了一个加号，但给江秋秋带来的确实排山倒海一般的变化，她的精神只扛了几秒钟，就开始疯狂的嘶吼。
轻微的疼痛从脑海往外扩散，她轻轻喘气，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背。
温度从那双有些大的手掌上过度到自己的手背，冷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分心。”
“疼痛只是暂时的。”
“继续往前。”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莫名让人很想听从，“往前走，继续坚持。”
从外处借来的些许力量支撑着江秋秋继续往前。
她全神贯注，精神力依旧走得十分艰难。在墨司设的每一道坎之前，都有一种力不及的感觉。
这不对。
墨司第一时间脱出了精神力，看着眼前的人。
她出汗了，汗珠往外，柔顺的黑发被打湿黏在白皙的脸上，因为用劲，江秋秋的脸上多了一团红晕，因为呼气，嘴唇微张。
朱唇轻启，贝齿微露，美人半瞌眸霞染双颊的美景——
墨司统统看不见。
他的心只软了一瞬，然后就开始分析，江秋秋的精神力很充沛、很活跃，不可能过不了他设置的几个初级坎。
会被拦住，似乎并不出在她本身的精神力上面。
眸光打量着这个人，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他的眼神最终停留在了江秋秋纤细的皓腕和纤柔的身体上。
细瘦的风情，墨司看不见，他只看见了——
怪不得会跨不过去的，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江秋秋的精神力是足够的，但是她的身体似乎不太行，不能支撑起江秋秋的消耗。
墨司马上评估：精神力有余，身体强度不足。
如果入伍的话，要加强身体强度的锻炼，加强手部力量核心力量的锻炼。
不过这样锻炼的话好像就会变胖一些。
她还是个小姑娘，就算是墨成语这种三十多岁的人偶尔都会揽镜自照，觉得这儿不美那儿不美。
要加强锻炼的话……
江秋秋左臂突然鼓起来，右臂也突然鼓起来，脸颊上的肉会变得更紧，腰部线条会更有力量，腿也是，肌肉线条会微微突出——
可能有点不符合小女孩的审美。
但是！好好解释应该是可以的。能变强。
虽然会变胖一点，但是可以变强啊。
就在墨司神游的时候，江秋秋突然轻哈了一声，仿佛过了一个大坎。
129 他说话不拐弯
被传感器连接的墨司马上收到了江秋秋已通过第一个关卡的通知。
他把精神力调回去，察觉到江秋秋整个精神海都在颤动。
很显然，她跨过第一道关卡很吃力。
可就算是吃力到精神海都颤了，她还是过来了！
墨司马上对江秋秋做出了新一步评价，虽然小姑娘外表纤柔，但却有一颗坚毅的心。
坚持，是联邦军必不可少的品质。
江秋秋实在太累，用尽全力走过第一关之后，她脱力喘气睁开眼睛。
汗水从睫羽往下，罩住了瞳孔，让人看东西有一种湿漉漉雾蒙蒙的感觉，江秋秋眨了眨眼睛，就是在这样不分明的视觉里，她看见了墨司的眼睛。
那是怎样一双深邃的眸，灯光洒在他的眼眶里，就像是细碎的星星，万千星辰，只凝视眼前一人。
墨司很认真的看着江秋秋，在将江秋秋眼里，他眼神含情脉脉，有一种欲语还休的温柔。
在墨司的眼里：
她恢复的这么快吗？
才刚刚精神力震颤，就能睁开眼睛？
看上去也不是很难受，似乎还能承受？
也许她的体能不强，但是精神恢复能力一定是数一数二的。这对长续航战役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的眼神更亮了。
江秋秋只看见星辰越发闪烁，墨司整个人更加生动。
好像连声音也温柔了下来，“你表现的很好。”
“是吗？”江秋秋讶异，“我只过了第一个卡就没力气了。”
“很正常，你是第一次，能坚持就算及格了，你能跨过第一个卡，已经很好了。”
这……江秋秋分不清这是客套话还是啥，就随口说了一句：“这关卡还是有些难了。”
然后墨司马上摇头，神色认真，“不会，这对你来说不会难。”
“你好像有些激动。”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有潜力。不该轻言放弃。”
江秋秋：？？？
她就随口吐槽一句，轻言放弃？
看来这位精神梳理师刚刚称赞她很好应该是真的。他说话好像真的不拐弯。
不过话说回来，他认真说话的样子，确实别有一番可爱。
沉肃的声音，认真的表情，怎么都严肃不下来的上半张脸，奇妙的组合，造就了一个十分可爱男人。
江秋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现在提起了精神力，看完两眼之后，两个人又说起了一些跟精神力有关的事情，江秋秋咨询了一下墨司关于自己的一些小问题。
墨司一一解答，并在心里把这些特征都记了下来。
“那最近这段时间长时间的联系，你会觉得疲惫吗？”
“疲惫还好，只要戴上精神头盔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就戴头盔吗？”墨司补充，“没有做其他补充精神的事情吗？”
补充精神？江秋秋疑问：“那吃饭算吗？”
普通地喝营养液叫做降智，但江秋秋吃自己做的饭明显是算回复的，于是墨司点了头。
“那有，精神训练完之后，我会吃比较多的食物。”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江秋秋的食量越来越大了，以前一碗就能吃饱，现在精神训练完之后，有种能吃一盆的感觉。
她双手做括号状，比划：“可能吃这么多。”
130 我觉得你含情脉脉和我觉得你性格不错
墨司：！
好幸福。
羡慕了一瞬，墨司表示知道了，“可以继续保持，只要训练之后不会感觉到刺痛，就可以照常进行下去。”
“嗯！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
聊了可能有二十分钟，墨司对江秋秋做了一个简单的个性评估，她属于比较平和、讲道理的性格，不极端，这也是很利于军事化管理的。
而江秋秋则看了一眼终端，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成语姐还没有回来吗？要不然我先回去，等她来了我们再开饭？”
初步了解已经了解完了，可以先把墨成语叫回来一起吃饭了。
“不用。”墨司抬眸，“刚刚她给我发了消息，已经在路上，快到了。”
同一时刻，墨司在终端上发了一条讯息给墨成语：
从顶楼下来，门口进来。进门自行发挥，不要露出破绽。最后，不要随意调侃，开小姑娘的玩笑。
墨成语：嘁。
墨成语：不开就不开。
开饭前最后的等待，江秋秋靠着小沙发，突然想起来，“对了，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
真名不便透露，他使用了自己的曾经的代号，“我叫黑洞。”
“黑？洞？”江秋秋觉得好神奇，“你的名字好有特点啊。”
“你的名字也很特别。”
“我吗？”江秋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的名字很普通吧，哪里特别了。”
墨司想也没想，便说：“特别可爱。”ABB式的名字，总透着一股天然的可爱感。
他话很随意，江秋秋却莫名感觉春风袭来，枝芽微颤。
现在的精神梳理师说话都这么好听的吗，听起来……也有点治愈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墨司起身去开门，江秋秋刚抬起来的腿就放了下去，她侧过身，趴在沙发上看墨司走动。
笔直修长的腿藏在黑色的裤子里，感觉腰以下，全是腿。
还没感叹几十秒，门口突然传来了江秋秋十分熟悉的墨成语式‘热闹声’。
“秋秋！秋秋！”
“我回来啦！”
她一溜烟跑进来，看见沙发上的秋秋就冲了过来，和她抱了个满怀，“辛苦你一直在这里等我了！”
“没事啦，又不是没人陪我。你的检测结果怎么样，有事吗？”江秋秋满眼关切。
墨成语眼神侧了片刻，摸摸她的头，“我没事！最近这段时间好得很哦，还有恭喜我们的秋秋小妹妹签大神约了！”
“要开始自己扶摇直上的新征程了！”
互相说了几句道贺的话，江秋秋就麻溜地站了起来，“人都来了，我们就先把菜摆出来吧！晚上我回去还有一点点事啦。”
“行，不贪污秋秋的工作，我们一起把菜摆出来吧！”
人和机器人一起动了起来。
一堆菜放在小小四方的箱子里和平铺在餐桌上，完全是两种的感觉。
因为做的是小宴，江秋秋做了多个品种，考虑了荤素菜品味道的搭配，也考虑了颜色。
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出来，场上的人虽然还都人模人样地站着，但是心已经飞起来了。
……
“我们要开席了吗？”
“开！”江秋秋邀请大家坐下，“一起来吃！”
131 好认真
最初的时候，墨司是想维持一分体面的。
他想在江秋秋面前保持比较高端可靠的形象，这样以后谈事情的时候也能多几分信服度。
但是墨成语实在是太不顾自己的面子了。
从江秋秋说开这个字开始，她的筷子就没有停过。
虽然这个桌上有十盘菜，没一道菜的分量也不少，可是坐在这里的人谁不是喉咙深似海，不到光盘不停筷。
保持风度和体面就意味着不能吃太快，不能夹菜太快，就意味着——
这盘笋都空了一半了，为什么墨成语还要下筷子。
墨司捏着筷子的手停了片刻，然后也动了起来。
一盘笋尖很快就见底了。
江秋秋忍不住笑了，“你们好像很喜欢吃笋尖，早知道我就多做一点了。”
“你做得够多了，是某人吃的太多，才一下把菜夹空了！”墨成语习惯性的挑逗了一下自己的哥哥。
墨司可不会惯着她，直言：“这盘菜你一共下了七次筷子，夹走了1/2以上的菜，我只夹了两次，每次的数量不多，加起来最多1/4，你说的对，是有人吃的太多，才把菜夹空了。”
墨成语：？？？
“不是吧你连这个都算？”墨成语有点无语了。
“对，我算。”
兄妹日常抬杠，左凯和右护法见的多了，早早从震惊到麻木，依旧低头吃着饭。
倒是江秋秋，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玩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墨成语嗤了一声，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行吧行吧，我还能逗秋秋在好日子里笑笑，就不跟你纠结这些了。继续吃饭吧。”
“她笑笑不是你逗的。”墨司语气淡淡，“是我。”
“……”
江秋秋实在是没忍住，在席间赞了一句，“我发现黑洞你的性格好可爱啊。”
“有一种神奇的萌感。”
大家之前都通过气，知道墨司在别墅里化名黑洞，这会儿——
听见可爱两个字，几个人都忍不住看向了江秋秋，上将？可爱？
就连一直都是江秋秋吹的墨成语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两句，可爱？就这性格，可爱死了还差不多。
闲聊了几句，吃吃喝喝时间过得很快，末了宴快结束的时候，江秋秋发现竟然已经五点多了。
美食橱窗时间就要开始了！她得回家准备直播了。
“你别收了！我来收吧，弄好之后我给你送过去吧。”墨成语拦住了江秋秋，“不是忙啊，先去忙吧！”
“可是——”
“哎呀，可是什么，家里有机器人会做的！别担心，待会儿也让机器人管家给你扛回去！”
好吧，时间确实有些紧急，江秋秋就没有推辞，小跑着出了小城堡。
墨成语笑了笑，回头发现大哥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大哥？你怎么一直坐在那里？”
墨司：……
“你先过来，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墨成语挪步到桌子旁边，嘿嘿两声，“今天把我支走，和秋秋小妹妹过二人世界感觉怎么样！初见偶像，有没有那种久违的激动！我看你们两个好像相处得很不错！”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墨司很认真，“以后不要随意说这些。”
132 围魏救赵
“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么凶……”
她总是这样，在机甲之外的事就很跳脱，墨司把自己想招揽江秋秋入伍的事情说了出来，并言：“你跟我说我不想听可以教训你，你在不合时宜的场合说，只会让脸皮薄的小姑娘紧张，我希望墨成语同志你以后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待我和江秋秋之间的关系。”
“不要影响我对她的了解、招揽。”
他一切的一切都说得正式非凡，让墨成语彻底死心了，好吧，不该期盼钢铁直男有偶像情节，不该想象会有上将和厨娘的命运初遇的。大哥一直都是这么务实的，一直关注人家是想招揽人家。
……真是的。
找女朋友有找兵这个心思就好了。
“我知道了。”
“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你也知道是在开玩笑。”墨司告诉小妹妹，“以后少看一些奇怪的电影和其他的东西。江秋秋在我眼里还是一个小姑娘。不要总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知道了……”
说教完妹妹，墨司依旧没有从吃饭的椅子上站起来。
他拨动管家机器人迅速地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好，然后吩咐墨成语领着机器人把东西送去江秋秋家里。
“她说不定急着用碗筷，你送回去。”
被训了一顿干啥都没劲呢，墨成语小声哦了一句，很快，她就带着自己的左右护法离开了小别墅。
人都走了以后，墨司才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迅速的去了顶楼，暂时属于他的小房间里。
熟悉的精神力来潮，熟悉的无法控制。
还有在镜子前，熟悉地钻来钻去的尾巴。
这不行。
……
隔壁。
江秋秋回来之后就开始准备今天的美食橱窗了，之前的咕咕肉专场已经做完了，现在江秋秋还没打算开下一个专场，目前做的食物还比较自由。
粉丝们都说虽然吃不到肉了，但是每天看菜单还是好兴奋！
那今天做什么呢？
打开储存食物的恒温箱，食材琳琅满目，江秋秋今天本来准备返场之前的卤肉饭的，但是，今天过完之后，突然感觉这一天还有一点点甜。
那就返场一道应景的菜吧！好像还从来没有返场过小蛋糕，那今天就做这道甜甜的菜肴吧。
刚把蛋打好，门口就传来了墨成语极具穿透性的声音。
“秋秋！在吗！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她擦擦手就往门口去了。
“成语姐，你直接让管家把东西送过来就好啦，干嘛还要走一趟。”秋秋笑着，“太麻烦你了。”
“哪有，是我自己想过来跟你说说话！有没有时间回答我几个问题啊！”
“有什么话，你进来说吧。我边做蛋糕边说。”
虽然要说的事很重要，但墨成语听见蛋糕两个字，还是不由自主先问了一句：“今天做蛋糕吗？就上次吃过的那种甜甜的蛋糕？”
“对啊。”
“！”
墨成语双手紧握放在胸前，眼睛亮晶晶的，“那我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想吃多少都可以！”
“太好了！”她欢快地跟着江秋秋去了厨房。
然后秋秋问起她，“对了成语姐，你刚刚说想问我几个问题，是什么问题呀？”
……
“等等，你让我想一下。”刚刚太开心，居然把问题给忘了。
噢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
“秋秋，我今天出去你不是跟那个黑洞单独相处了吗？你感觉他人怎么样呢？下午有没有怼你啊？”
133 好虚假啊！区别对待！
“没有呀。”江秋秋打发蛋液，迅速在里面加入了一些面粉，“他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完全——不一样？”墨成语语气有点夸张，“多完全呐？”
“你之前不是说他沉默寡言，有时候不喜欢跟人说话吗。我觉得他话不是很少呀。”
“我说错了，他话不少。”墨成语悻悻，“他要是跟人说起话来了，训人的时候能说那么那么长一串，说话可不好听了。”
墨成语的语气里满是对墨司的怨念。
可江秋秋疑惑了一下，“说话不好听吗？”
“对啊！”
“难听死了！”
嗯……
面糊差不多好了，江秋秋在里面撒了一把糖，“不会啊，我觉得他说话其实挺动听的。”
“动听！？”
“嗯，虽然偶尔会接一些比较直的话，但是总体看起来，还是很有爱的。”江秋秋从自己的角度评价墨司，“我觉得有时候他身上还有一种温柔。”
“温柔！？”
不行，大哥到底说了什么？
墨成语感觉自己今天就不该走，就算走了也应该在大厅里留一个摄像机才是！
为什么她会错过这么神奇的画面，温柔、说话动听的墨司？
……她只在大捷庆功宴上见过！
“他跟你说了什么呀！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好话！”墨成语满脸不忿。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江秋秋三两下概括了今天下午墨司简短的发言，形容了一下他的态度。
墨成语：……
呕。
恶心！
啊啊啊，什么不会说话，什么钢铁直男，什么不通人情世故，都是假的！
“成语姐，你也不用生气啦，他对你的态度不一样，肯定是因为你们更熟悉。看你们中午吃饭说话的样子，你们认识蛮多年了吧。”
“我不！如果认识久了就是这个态度，还不如一直当个陌生人呢！”
墨成语朝着江秋秋大吐苦水，江秋秋认真地听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将酥油刷如模具之中，倒入蛋糕液，装入烤箱。
属于甜品的香味很快弥散，墨成语也闻到了这股香味，她偏头往烤箱里一看，恰好看见了蛋糕由于受热过多，表面微微发裂，露出里面柔软内芯的样子。
江秋秋动作很快，用传感器把手上的东西扫描放入橱窗之后，就用特制的小盒子装了一份小蛋糕。
“成语姐别生气了，大不了下次黑洞说你你也说回去嘛。”
“大家谁都不让着谁，也很公平的。”
“好！”墨成语一口咬掉半个蛋糕，“你说得对！我早就该奋起了！他老压迫我！”
继续在这边待了一会儿，江秋秋看着有些疲倦了，墨成语立马就说要走了，“秋秋，你的精神力好像还有一些不稳定，如果有时间可以来这边做精神训练！”
“好啊，我明天上午过去，你想吃点什么？”
“就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墨成语嘿嘿一笑，“我都可以，很好养活的！！秋秋再见啦！”
“成语姐再见！”
挥挥手，那人跃动的身影逐渐消失。
江秋秋呼了口气，自己也拿了几块甜甜的蛋糕吃了起来。
人果然还是社交动物。需要朋友和自己聊天，也偶尔需要欣赏一下美丽的事物。
就算不是自己的，也觉得看完心情放松很不错。
134 你走，蛋糕记得留下
走在回去的路上，墨成语跟左凯吐槽。
“我大哥对我是不是太苛刻了！”
“每次都那样说我！你们说是不是因为我没脾气，所以他才这样天天教训我！”
左凯：嗯……
“你说话啊。”
“这个，部长，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墨成语转头看向右护法，“那你来说。”
“我，我？我觉得不是啊。”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部长你就是很敢。”右护法憨憨的，“昨天犯了那个错被说了，今天你还是敢啊。”
“……”
“！”
墨成语呸呸呸，“那就算是这样，我是他的妹妹，他就算说叫我也应该态度好一些啊。比如说成语你这样错了，会对身体有害，下次要怎样怎样，这样才能快快好起来。有这个语气我就满足了。”
“这不就是张所长说的话吗？”
“对！我就喜欢张所长那种语气我听了真是觉得……”她还没说完，右护法就挠了挠头，“可是张所长每次这样说，部长你都不听，他管不住你。”
空气突然安静，墨成语恼羞成怒，“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你朝着谁说话啊！”
“我朝着部长你啊。”
“好了，不说了，我现在不愿意听到你说话。”
墨成语决定直接去找墨司。
进入小城堡，客厅没人，二楼的公共区域没人，墨成语猜他肯定又去楼上了。
蹬蹬蹬跑上顶楼，墨成语敲了一下墨司的房门，“大哥！我来了！”
“嗯，回来了。”
“我去跟秋秋说话了，我现在很生气！”墨成语：“你快开门！”
墨司看着自己的情形……
他拥有绝佳的控制力，即使是在意料之外的外放精神体，在多出现几次之后，墨司也能找出控制它的办法。
但是，这个办法不一定是绝佳的。
比如现在。
他想让那团炸了毛的东西缩回去，这东西不听使唤，直接立起来稳稳地贴在了墨司的身上。
有衣服的遮掩，凸起变得不是那么明显，可是这样与人交谈，墨司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于是他便没有开门，直接打了个通信给墨成语。
“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又知道什么了！我知道你区别对待！为什么你对秋秋就那么温柔，跟我说话的时候就这么刺我，呜呜呜，你还是我哥哥吗？”
“为什么要打击你的妹妹我。”
她哭得很伤心。
墨司：……
“停下。”
“停下。”
墨成语就是不停。
墨司：“你都已经40多岁了，还要跟20岁的小姑娘争这个吗？况且，她理性、聪慧，坚持，未来可以为我解决很多麻烦。而你——”
那些形容词就太多了，千千万万的形容词，只汇总成一句：“这十年来，我在你身后给你扫尾的事，数不胜数。”
“你胡说，我哪有四十岁，我才三十五岁！”
“……我累了，争论这些是无休止的，你回去休息吧。对了，你不要因为生气就把我的蛋糕带走，把蛋糕放下，早点回去睡一觉，明早起来你就平息了。”
“什么平息了！我才不平息！”
“逐渐冷静下来之后，你会发现得罪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人，不好。”
“以及，我不喜欢跟你打嘴仗。下次再有什么事情来找我，我允许你向我发起决斗，我对胜负不会有半分意见。”
“啊啊啊，你这个毒舌男！我好生气！！！”
“控制情绪，精神恢复期间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不然从明天开始喝精神温养液。”
墨成语：……
“啊啊啊啊”
她走以后，墨司打开门，快手拎起了门口的纸盒子。
香气四溢。
135 钱家风云
是夜，钱星星回到了钱家。
之前那段时间在分部努力工作，他基本都住在分部旁边的小区里，今天是因为江秋秋要升大神约了，他就去了一趟老家豪宅区。
因为大神约要盖一下钱多多的私人印章，然后钱星星才能拿着这份合约去调动钱家的一些资源，帮江秋秋做好大神特权。
钱多多把儿子叫去了书房。
“你最近这段时间在分公司的表现很不错。”
“我也觉得！”钱星星满眼亮，脸上也有点红晕，“爸爸，你夸我我太高兴了！”能得到父亲的认可，钱星星满眼孺慕之情。
“你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选的主播确实可以。”钱多多让钱星星坐下，“爸爸今天就给你上一小课。”
“什么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让她升大神约吗？”
“这个……因为秋秋数据高？爸爸你吃过她做的菜？觉得很有潜力？”
“不，都不是，是因为她被联邦新闻报导了。近些年来，我们的主播很少能登上联邦新闻……虽然现在公司越做越大，但是属于我们的大时代不在了。”
钱多多又说了一大堆关于公司进程、历史、目前公司的形象，还有跟联邦的联系等等一堆钱星星搞不太懂的东西。
他就听见钱多多的切入点好像很奇怪，“她一个新人主播，能登上联邦新闻，绝不是偶然。”
“嗯，秋秋做饭很好吃。”
然后钱星星听到钱多多轻嗤笑了一声，“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不管是谁出了力，这个主播你算是捧起来了。”
“我建议你未来把她做成高端线发展。这样能更上一层楼。”
“……高端线？”钱星星有点不解。
钱多多传了一份计划给它，这上面记录了联邦直播上一位比较出名的美食主播的营销之路。
他钱星星也知道，一个专门给贵族做菜的主播。
……把秋秋培养成为一个特定人群做饭的主播？
钱星星摇头：“爸爸，我不喜欢这个计划。”
“不喜欢，那换一个。”
钱多多又换了一个拍卖模式的营销计划。
江秋秋的直播间在线人数太多，五星币一份的价格几乎谁都可以抢，几乎每次都有一半的人抢不到。
那剩下的一半里肯定有贵族、有钱人，他们原本可以使用更多的资源，结果只能参加一个五星币的交易，还经常因为交易的人太多挤不上去而错过交易。
这不就是浪费钱吗！
所以第二份来的直接就是拍卖形式，价高者得。
这更不行了，钱星星原意就是想把江秋秋推出去，让她成为全联邦人的美食家，价高者得已经违反他的理念了。
“爸爸，我也不喜欢这个。”
连说了好几个不喜欢之后，钱多多的脸色逐渐沉下，“看来你自己已经有计划了。”
“对啊。”
“我之前不是交了一份计划书给你吗爸爸，你没看？”
“……那份？”钱多多想起来那份堪称在做慈善的计划书，“我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
“没有啊！”
钱星星摇头，“那是真的。我花了好久写的。”
钱多多的热络彻底没了。
他用一种很神奇的目光打量着钱星星，眼神里的光先是欣赏，然后是恨铁不成钢，最后则变成了可惜。
可惜啊。
两事不能全。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有天赋，太天真。另一个倒是心狠手辣，有点风范，就是……
算不算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