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都不知道你在说谁。”
“当然——是说林央央啊，这个npc的关系网也太复杂了，要成功还真不容易。”
云团轻叹，按照资料上的时间线来看，林央央十四岁的时候就进圈了，十七的时候女团出道，算不得童星但也年轻。
林央央的一路相当坎坷，然而受害者最终成了加害者。
这明星死前仍保持高强度联络的，除去团队工作人员，还剩两个商人。
景煜拿起放在一旁的透明玻璃瓶，晃了晃，黑色絮状沉淀再次出现。
“娱乐圈，把名利最大化，当人的一切物质需求都满足以后，要么升华要么变态，中立的几乎没有。”
景煜轻笑，这两个月他短暂地体验了娱乐圈的浮华生活，属实是大开眼界。
一些人被资本操控，也操纵资本。
“而且变态的占了多数，三观正常的人反而格格不入。”云团翻着资料，随口一提。
“一会儿跟我去个晚会。”
景煜消毒完毕，起身换外套。
云团这才注意到景煜的内搭是帝国领衬衫，左肩银灰色的细条纹倾泻而下，淡化了拘束感，随性雅致。
“我吗？可是……”
“没关系，我准备了特制的礼服，方便行动，化妆方面——”
“妆面不要紧，我可以自己搞定。”
“嗯？”
“我已经升华了，不是以前那个小白了！”云团拍着胸膛保证。
两小时后，云团作为景煜的女伴出席了一场商业性质的慈善晚会。
本次目标是林央央死前来往密切的两个富商，一个是医美行业的巨头，一个是风头正盛的房地产商。
云团也猜不出林央央药瓶上的那个指纹是谁的，只能从团队到情人一个个采样。
毕竟他们没有大众的指纹数据信息。
如果入侵官方系统，那怕是还没出结果就把自己送去吃牢饭了——
脱身的法子是有，但她有必要时刻考量会不会拖累景煜，最重要的是，会不会被景煜的直播间粉丝抱团举报。
短期内凑够十万举报量，她不仅过不了房管试用期，还会被关小黑屋。
就她这个月回顾的实时弹幕而言，最近大家的戾气是越发重了，一点不赞同的声音都不能有，经常对骂，举报、拉帮结派。
小团体把整个弹幕氛围搞得乌烟瘴气。
可不能大意了。
念及此，云团露出一个官方的笑容，她挽住景煜的臂弯，踏着红毯往里走。
闪光灯下，她觉得自己是动物园里被人围观的猴子。
“别紧张，你快同手同脚了。”景煜没有低头，轻声道。
“这是慈善还是作秀？这么多媒体？”
云团以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吐槽。
为了给自己揽个好名声，这些人也真是拼了老命。
景煜挑眉，并未做声。
一抬眼，她就看到了一台印着硕大的房地产商logo的豪车，旁边站着妆厚到和假面类似的一个中年男人，175左右，有轻微的啤酒肚，还时不时做作地抬手整理头发，秀一下食指的鸽子蛋钻戒。
……为了上镜真不择手段。
等等，他的女伴好像有点眼熟，及腰栗色长卷发，无辜的下垂狗狗眼——这是班雍剧里的cp？
嚯，大瓜的味道。
“三点钟方向。”
景煜一边与投资商打招呼，一边轻声提醒。
云团望过去，那是个比房地产商“英俊”许多的男人，至少身材修长挺拔，只是面部人工痕迹明显，欧式大双眼皮，拔地而起的翘鼻，还有打了玻尿酸的寿星公一般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