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面具加热的时间，云团将人整个搜了一遍，没发现窃听器和别的信号发射器，不过锁骨处和大部分成员一样有块嵌入的芯片。
毛巾下面传出一声闷哼，人大概是醒了。
不过镇定剂的药效可没那么好扛。
云团取下毛巾，捏着刚才抠起来的面具一角，快准狠“唰”地整个扯下！
那人懵了，和面具贴合的皮肤都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你干什么！”
云团看着那张红彤彤的和自己一样的脸，调整了一下蓝牙耳机，“没干嘛，只是想看看你。”
这话在舌尖绕了个圈，带点温和清浅的笑意，莫名缱绻。
盗版二号移开视线，脖颈、耳朵、脸颊全是红的，沾到胶的位置似乎还有点肿，相当狼狈，她还是咬着牙说道：“有什么可看的？不是一模一样吗？”
“不一样啊。”云团捏住女孩的下巴，稍稍抬起，“你的眼神可比我柔和多了，一看就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盗版二号挣扎了两下，却无论如何也挣不开，四肢乏力，连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不由得大惊，“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个克隆体的音色比她的稍软一些，即便是惊惧的质问声，也听着像撒娇。
云团感觉自己在这一刻成了恶毒的反派，她拍拍女孩的脸，“我这不是害怕你战斗力太高，突然把我刀了嘛。”
云团拿起那个黑色的遥控器，“你说说看，这是什么？”
女孩努力地撇过头，不与云团对视。
云团抿唇，将遥控器放在隔绝信号的小装置里——这玩意儿是由景氏专门从国外定制的材料组装而成的，乐园来临之前，为了应对一些不入流的竞争手段，就已经有了。
“我发现人总是认不清现实，明明动嘴皮子就能换来更好的待遇，非要吃点苦头才说。”
云团摇摇头，倍感惋惜。
盗版二号因为镇定剂困得眼皮打架，还要咬紧后槽牙，恶狠狠地回道：“反正我也没打算活！只是抽签抽中了而已，探路的从来没有好下场！”
原来怨气挺重。
狠话是这么说了，但这位看起来挺惜命的，也不是那么想当独一无二的“云团”，不然刚才量尺寸的时候就会动手。
云团轻叹，可惜了她故意露出来的那几个破绽。她换了个思路，“或许，你能活，能到一个完全不受牵制的地方，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女孩一怔，云团的嗓音像是恶魔蛊惑的低语，明明音量不大，却一直在她耳边盘旋不去，成为任何想成为的人，成为自己……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即便送我出国，也还是受T.U.的限制，包括你，也在T.U.的监视当中生活，认清现实吧！”
云团听罢，低眉，双手按住女孩身后的椅背，将人圈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别管那些，你究竟想不想？”
“废话，谁想一出生就用别人的脸啊！每天背你的信息，我都快吐了！”
云团点点头，“我也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这非常变态，所以你是答应了，对么？”
“我答应有什么用啊？好像答应了就能实现一样。”女孩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打算睡会儿。
云团轻笑，这个状态，和她大四上学期不想写论文的时候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