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失误了，对她而言痛苦的记忆，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
云团摇摇头，有些失望。
也不是一文不值，至少学了点深渊的歪门邪道。
等她有时间了慢慢消化一下，反正技多不压身。
“云团，你可真够恶心的……”夏星睁开眼睛，久违地感觉到一丝轻松。
身上的伤不疼了，精神上的负担也小了许多，不过无法弯曲的左手小指，提醒着夏星，大势已去。
云团低眉，“怎么，你还在纠结当初推荐我到月岛，而我对你毫不留情这事儿了？”
“嘁。”夏星偏过头，似乎不屑搭理。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当年，我没有挣扎，就把命给你了呀！”云团看着夏星的侧脸，“你瞧，安全员能做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但我当时完全没有动手。”
夏星皱眉，好、好像是这样。
“所以，最近乐园系统的异常，是你干的好事？”夏星厉声问道。
看起来，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领导。
云团点点头，“百分之七十吧，剩下的三十，是你的程序员帮忙完成的。”
“他们叛变了？！”
“暂时没有，但是我的每一个陷阱，他们都有好好地踩下去，加速了整个系统的自我更新。”云团拍拍夏星的肩膀，“别慌，你暂时不会有事的。”
夏星望着云团，只觉得那双温和的杏眼，此刻像是恶鬼最后的温和。
云团的伪装从未卸下，可现在，夏星好像能窥见一些面具后的内容。
夏星自嘲地笑笑，她该猜到的，在本源态底层摸爬滚打的地狱般开局里，还能保持自我坚持反抗的，怎么可能磨平棱角……
任何咒骂打压都不会生效。“好了，我们要去面对这一阶段最后的敌人了。”云团拍拍夏星的脸，笑意温和。
夏星本能地一哆嗦，只觉得寒气从脚底一直往上窜，连心脏都一片冰凉。
两人对话的时间里，北熙已经熟练掌握了把权杖收在右手手腕内侧的技巧。
“夏星，你以前认识鹤羽吗？”云团帮夏星解开脚踝处的束缚带，随口问道。
云团低眉，这点她刚才在夏星的记忆中看到了，只是想通过夏星本人的回答来判断这人此刻的立场。
“我先前只知道，鹤羽是大主播里性格最糟糕的一个，后来他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乐园后台，我派人查了，没查到具体原因。”
夏星如实回答。
“嗯，所以他连你也瞒过了。”云团点点头，越发好奇鹤羽的动机。
还有柠兮兮的动机，这两个人都奇奇怪怪，难以揣测。
“你这话说的，哪有人是无所不能的呢？”夏星笑了笑，又叹了口气，感慨万千。
失败了还要参与他们的抗争，真是有够惨的。
云团摊手，“乐园真正的主人，是无所不能的。”
北熙：“……”
夏星看了旁边的青年一眼，表情有点不受控，“我不觉得。”
云团：“哦，随你怎么想咯。”
“你！”夏星下意识地要咒骂，想到此刻的不利局面，她硬生生忍住。
“好了，出去吧，狐狸已经伤了鹤羽的左眼，但她要撑不住了。”云团掸去身上的灰尘，“夏星，尽你所能，去控制鹤羽吧，到时候也能少受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