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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界大亨全文阅读

作者:方片2     重生之商界大亨txt下载     重生之商界大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只是为了劝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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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铭开口这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他们都面面相觑:什么情况?他们才刚到这里,什么话都还没听到,什么事情也还没有做,就要先掏钱出来,这也太霸道了吧?难道当我们都是傻b吗?

    在这个疑问下,当场就有人提出了质疑:“周铭先生请恕我直言,您难道不觉得您的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周铭却转头问:“很过分吗?我认为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难道你们不知道所有克里斯科人来我的切尔夫市场买东西之前,都需要先花钱买这里的股票吗?”

    “周铭你实在太过分了!这两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那些人买你切尔夫市场的股票只是因为他们要花掉自己手上的旧卢布,我们则是要跟你合作,一起参与这次的交易 ” 。”

    下面又有人说,语气非常愤怒,如果可能的话,甚至都想有人掏枪出来直接干掉周铭,这是因为周铭的话让他们感到了巨大的侮辱,因为那些在切尔夫市场买股票的人都只是没本事的平民,他们又蠢又笨才会留那么多旧卢布在手上,才会给周铭抓到他们的死脉,让他们不得不交这笔买路钱。

    可他们是北俄的商业精英,是分分钟几十万上下的贵族,并不是那些蠢笨的平民,怎么还要交什么买路钱呢?这不是扯淡,在侮辱他们的智商吗?

    周铭恍然大悟的拍拍额头接着解释说:“可能我没有解释清楚,我说的是把你们现在能抽出来的资金都放到我这里来,我好帮大家操作,一起参与这次的交易。”

    不过周铭的解释却并没有让大家安静下来,反而这些人的意见更大了:“周铭先生您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请你说话的时候带上自己的脑子?”

    “你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和我们说,就要我们先把钱给你,还要我们把所有能抽出来的资金全交给你,你知道这有多少钱吗?我们这里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拿出几千万甚至是上亿美金的流动资金,加在一起就是至少十几亿,这么多钱就是你把自己的国家卖掉都没有这么多钱,你凭什么支配?”

    “我看不是你这个中国人想钱想疯了吧?据我所知中国人都是无耻贪婪的,周铭先生只是继承了这些优点而已!”

    人群中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几个不服气的人指着周铭说,他们都已经忘记了之前伊尔别多夫警告他们的话,又开始讽刺起了周铭,展示着自己作为北俄商界大亨的傲气。

    不过这一次伊尔别多夫却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疑惑的看着周铭,不明白周铭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这时伊尔别多夫的最大竞争对手,现在北俄的第二富豪博尔塔斯基却突然呵斥道:“你们这些混蛋崽子,都在这里放的什么屁?周铭先生是非常有想法的商人,他能把这次的交易消息拿出来和我们分享已经很难得了,我们要想参与这次交易,难得就不应该把我们的资金全部集中到一起,还是说你们都有办法自己参与进去呢?如果不行,就请闭上你们那张散发恶臭的嘴!”

    博尔塔斯基一番话把所有人都给骂蒙了,包括周铭都感到有些意外,伊尔别多夫更是瞪大了眼睛,很不可思议。

    周铭看了博尔塔斯基一眼,然后对那些人说:“虽然博尔塔斯基先生的话并不那么好听,但道理却还是这个道理,你说你们没钱来瞎凑什么热闹?难道你们说你们是北俄富豪你们就是了?结果到头来连钱都拿不出来,你们都不为自己感到脸红吗?有本事就拿个几千万上亿的给我呀!”

    如果说周铭之前的话还只是让大家感觉到被侮辱的话,那么周铭这番话则是在侮辱的基础上附加了嘲讽属性,很多人浑身发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给气炸了。

    “中国周,你以为你能知道这个消息就很了不起吗?我们就要受你的这些侮辱吗?我知道这笔交易一定是麦塔先生和姆林宫的联系,你不过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这个消息就在这里招摇撞骗了,我们是不会相信你的,就这一次,我宋自强第一个不服!”

    一位脾气非常火爆的北俄人站出来说,他说完就转身离开别墅,离开前他还丢下一句话:“这个中国周就是在逗我们玩的,你们听他说话有多嚣张,这是一个要合作的态度吗?大家都请擦亮你们的双眼,我们要是都不买他的账,看他还怎么嚣张下去!”

    原本人群里就有很多人的态度摇摆不定,现在听到了这样的话,有几个也气呼呼跟着走了,其他人尽管脚步没动,但脸上的表情也都是很不好看的,显然这些人的想法都是等着听完周铭接下来想说什么,然后再做决定的。

    周铭有些咋舌,不过并不是眼下的形势,而是那位北俄人说的话,他实在不明白那一句宋自强不服是什么鬼?难道自己穿越了不成?

    放下这奇奇怪怪的想法,周铭决定先处理眼前的事,他环视了一圈然后给杜鹏使了个眼色,杜鹏马上端着一个盆子过去:“来来来,大家都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吧,还有大家的银行账号,股票账号什么,有什么我们就都收什么,这样大家才好谈合作嘛!”

    随着杜鹏吊儿郎当端着个盆子过去,让他们马上忍不住了:“中国周,你这根本不是在谈合作,你就是在侮辱人格,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扔到河里面去喂鱼!”

    在一串谩骂下,又有几个人气冲冲的离开了,只剩下了几个人,他们面面相觑的站在原地,或者像从彼得格勒过来的霍普洛夫都直接摘下了自己的手表放进了杜鹏的盆子里,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事情进展到这里,周铭招手让杜鹏回来,然后周铭才说:“大家都别站着了,都坐下来说吧,毕竟这个交易数额很大,我们需要仔细商量一下大家的分工,另外我想大家也都很想知道我的想法。”

    今天能来的都是北俄的富豪,没有人是笨蛋,因此周铭这话说出口,他们就立即明白过来了,感情周铭之前是在演戏呀!

    周铭从盆里拿出手表还给霍普洛夫,并向他鞠躬道歉说:“很抱歉霍普洛夫先生,刚才我只是和您开的一个玩笑,我并不是抢.劫的强盗,还望您不要见怪。”

    霍普洛夫接过手表戴回手上,也对周铭说:“我当然明白的,毕竟这么重要的交易,总不可能是谁都可以参与进来的,总是要刷掉一批人的。”

    周铭笑着点头,科尔霍多走过来说:“周铭先生的确是良苦用心,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现在面对这么大一笔交易,难道周铭先生您不应该是资金越多越好吗?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法劝退一批人呢?”

    “很简单,我这个人很自私,并不想做任何慈善事业,我只和相信我的人合作,而不是随便来一个人就拉他入伙,要真是那样的话,就对我的朋友太不公平了,只有大家紧密的团结在一起,组成一个牢不可破的小圈子,才能始终保证自己的利益,保证更大的利益分配,科尔霍多先生你说对吗?”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科尔霍多和霍普洛夫心里感觉非常爽,一直坐在那里的李成和童刚也都默默为周铭点头,因为周铭这么说就是一种认可的表现,尽管只是一句话,却让他们更有归属感。

    只有博尔塔斯基看着周铭,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周铭也真是不简单,明明就是他在这里装b,可这个b装的就是有水平,让大家不仅不反感他的装b,反而会觉得他这个b装的是应该的,更会在心里感谢他装了这个b,赶走了那些原本会分自己利益的人。

    真是被人摆了一道,还会在心里默默高兴并感谢他的真实教材。

    尽管博尔塔斯基在心里发出这样的叹气,但他嘴巴上还是对周铭说:“周铭先生真是考虑的太周到了,幸亏我一直相信周铭先生是一位非常有卓识远见的大亨,否则我就成了那些目光短浅的人了。”

    “博尔塔斯基先生过誉了,其实博尔塔斯基先生也是一位非常聪明的人!”

    周铭回赞了一句,不过周铭这话也并不是恭维,因为在自己已经改变了历史,帮了伊尔别多夫很多事情的前提下,他依然能稳坐北俄第二富豪的交椅,今天他还坚持留在这里,就足以证明他的本事了。

    在互相称赞一番以后,周铭邀请所有人坐下来了,不过这个时候,在格勒大街上的八号别墅里,麦塔先生拨通了姆林宫的电话,他说:“尊敬的尼古拉维奇先生,我想我们之间的交易,可以再换一种方式了……”

    那边尼古拉维奇感到很惊讶,但麦塔这边却露出了笑容,他看着窗外心里想着:中国周铭很抱歉,我的确是要和你合作,只是这个合作必须是要以我为主导的,毕竟你的那个故事提醒了我,连我的祖国和总统先生都无法相信,那么你又如何相信呢?所以在这次的事情上,我觉得我有必要先提醒你一下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非常爽快的交易

    在一号酒店的房间里,周铭正站在镜子前,苏涵像一个乖巧的小媳妇一样帮自己心爱的男人整理着着装,甚至就连衣服上些许的褶皱都要细心抚平。

    李成和童刚就站在一旁,看着周铭在镜子里自信满满的样子,童刚忍不住的叮嘱他说:“周铭小兄弟,我本人对你是非常有信心的,我相信麦塔先生为了自己的考虑,也回愿意与我们合作,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事情并没有那么轻松,我认为我们第一次和麦塔先生这样合作,还是小心试探为上 ” 。”

    童刚说完想了一下又说:“周铭小兄弟你也看出来了,我们能得到这些北俄朋友们的支持也都是很不容易的,第一次我们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呀!”

    这个时候苏涵已经为周铭整理好了,周铭转身过来对童刚说:“童主席您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李成也帮周铭说话道:“周铭小兄弟最大的优点就是能让人放心,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情况,他都能保持自己的头脑清醒,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我在港城和他打交道很多,我想我看人的眼光不至于看不出来。”

    “其实我是很想一帆风顺的,但恐怕有些事情并不会那么称心如意,至少这次就是。”

    周铭说完这么一句让童刚和李成有些惊讶的话,然后就和**卡列琳娜一起走出了门,在酒店楼下有一辆加长的林肯礼宾车等在这里,见到周铭下来,受过专门训练的司机帮周铭打开车门,周铭三人走上车。

    麦塔就在这辆车上,他先和周铭打招呼,等周铭三人坐好他才说:“周铭先生果然很守时,我们现在就要去姆林宫,在之前的电话里,我已经和尼古拉维奇先生商量好了,他会同意把交易其中的一部分交给周铭先生你来做,当然作为交换,其中的价格比例会有所变化,希望周铭先生有所准备。”

    周铭挑了一下眉,还是点头说:“这并不让人感到意外,毕竟交易对象改变了,有些东西就需要重新谈了,但只要不是变动的太过离谱就好了。”

    “当然不会太离谱,我个人很相信尼古拉维奇先生的信誉,不会狮子大开口的。”麦塔说。

    “我也相信麦塔先生的信誉。”周铭说。

    车内周铭和麦塔说话的时候,这辆加长的林肯礼宾车实际已经平稳开动了,一号酒店和姆林宫的位置并不远,同时这辆礼宾车也是姆林宫内的常客了,因此并没有严格检查,很随意就进入姆林宫内,很快到了办公大楼前,总统办公厅主任卡西亚在门口迎接:“欢迎麦塔先生和周铭先生的到来,总统先生已经在等着了,还请二位跟我来。”

    说话的时候,卡西亚多看了周铭两眼,这位姆林宫的大管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周铭了,但他的感觉就是每一次见到周铭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

    十几分钟后,卡西亚带他们来到了尼古拉维奇的办公室,不过由于这位总统先生正在和通电话,他们只能在外面的接待室稍等片刻。

    过了一会尼古拉维奇走出办公室,周铭和麦塔起来向他问好,尼古拉维奇则请他们先坐下。

    “尼古拉维奇先生,相信你们都应该已经很熟悉了,那么我也就不用再做什么介绍了。”

    麦塔先不尴不尬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他说:“周铭先生是来自中国的商界大亨,在北俄国内也有不少朋友,关于我们之间的那笔交易,你知道西方金融体系的严谨,以及为了避免因资金的突然抽调而造成任何金融动荡,所以我们需要一定的时间来筹集资金,但尼古拉维奇先生您这边又急着要,我看可以先和周铭先生做交易。”

    麦塔把周铭给推出来了:“周铭先生的背后是东方港城财团的支持,那里是亚洲的金融中心之一,还有很多北俄本地商人的支持,和他做交易也是非常划算的,不知尼古拉维奇先生怎么看?”

    “这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尼古拉维奇很高兴的说,“现在北俄共和国刚刚成立,原来苏联的债务还有各种经济问题都压在我们头上,是很让人头痛的,在前不久我们还发行了新卢布,我们非常需要一笔外汇资金储备,以稳定目前新卢布的汇率。”

    尼古拉维奇说到这里转了话锋又说:“不过周铭先生,我尽管不是商人,但也明白商场上的一些规矩,既然这笔交易拆开了来,那么我认为我们之间的交易数额就应该要重新商量了。”

    周铭点头回答:“我非常同意总统先生的话,正所谓商有商道,现在既然是我和总统先生的交易,那么重新谈谈也是应该的。”

    “周铭先生能理解就太好了,”尼古拉维奇先感慨了这么一句然后问,“我和麦塔先生的交易是需要购买5o亿美金,不知道周铭先生您能在最短时间内拿出多少钱呢?”

    “昨天我已经找所有北俄朋友们商量过了,现在马上就能拿出一亿来,如果尼古拉维奇先生能再给我一些时间的话,我想能凑出三亿到五亿美金不是问题。”周铭说。

    这个答案让尼古拉维奇感到有些惊讶:“没想到港城财团这么有实力的吗?”

    周铭摇头说:“当然不是,其实这也是总统先生您小看了民间财阀们的实力,还有很大一笔财富在民间,如果能聚集起来也是非常可观的。”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周铭先生比我这位共和国的总统更有号召力。”

    尼古拉维奇对周铭竖起了大拇指,他接着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谈你马上能拿出的一亿美金吧。”

    周铭点头说好,尼古拉维奇那边说:“之前我代表姆林宫和麦塔先生谈的是一千四百亿新卢布购买5o亿美金,那么和周铭先生您,就是2o亿新卢布购买您的一亿美金吧。”

    “总统先生可真会做生意,在麦塔先生那里是28亿新卢布购买一亿美金,到我这里就生生砍掉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新卢布。”周铭说。

    尼古拉维奇对此不慌不忙:“周铭先生,这都是因为交易的特殊性,毕竟原本的交易要突然改变,是很麻烦的,并且周铭先生您这边的数额也并不大,对我们共和国来说是杯水车薪的,为了保证财政稳定,我必须把最大的利益留给我最大的生意伙伴,如果换成周铭先生您,我想也回这样做吧?”

    “总统先生说的我都明白,不过2o亿新卢布的数额实在太少了,总统先生您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人,您要这样我没办法和我的合作伙伴们交代。”周铭伸出五根手指头,“我明白总统先生维护大客户和国家利益的心情,但我这里这个数额是真的没办法接受,我认为至少也要25亿新卢布才行。”

    尼古拉维奇那边摇头说:“不可能的,周铭先生我知道您很能说服人,但这个价格是万不可能的,我最多只能让一步,21亿新卢布。”

    周铭也摇头说:“总统先生,我并不是在这里和您讨价还价,我报的价格已经死我们能接受的底限了,如果总统先生这边实在不能决定的话,我可以把数额降低到23亿新卢布,但其中的12亿,我希望能以西伯利亚新油田和马丹金矿的形式支付给我们,总统先生您看如何?”

    “西伯利亚新油田没问题,但金矿却万万不行。”尼古拉维奇说。

    周铭叹了口气:“那好吧,虽然我很想要金矿,我也想过一过金矿老板的悠闲生活,但既然这是北俄重要的经济命脉,我自然也不会强求,那这12亿都用西伯利亚新油田抵资可以吗?”

    “这当然没问题,没想到周铭先生还是一个这么记仇的人,我可是知道您和尤金斯之间的矛盾。”尼古拉维奇说。

    周铭搔搔头笑笑说:“不好意思,这让总统先生见笑了。”

    尼古拉维奇笑着说自己能理解,不过最后他摊开双双问:“周铭先生那这么说我们之间的交易就这么说定了?”

    周铭点头说:“当然,只要总统先生您这边没有什么问题,交易就可以这么定下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周铭先生您真是一个非常爽快的人,和您谈话永远都是这么爽快。”尼古拉维奇说,“我非常期待和您的交易。”

    周铭说我也是,这里面对的是北俄总统,所以他并没有在这里多聊什么,既然正事敲定下来了,周铭和麦塔就起身离开了。

    回到麦塔的林肯礼宾车上,麦塔先恭喜了周铭一句,周铭也回说道:“非常感谢麦塔先生,如果不是麦塔先生您,我根本没机会说下这笔交易。”

    “那么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周铭先生您是不是应该把其中的一部分以现金的形势反给我呢?”麦塔问。

    “这是当然的麦塔先生,”周铭说,“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会把交易金额的三分之一汇款到您的瑞士银行账户上的。”

    麦塔也非常开心:“我现在算是明白刚才尼古拉维奇先生的心情了,和周铭先生你谈话真是太爽快了,我等着你的汇款。”

    “放心吧。”周铭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 顺利假交易

    红场大楼是格勒大街上最富盛名的摩天大楼,尽管他的建筑风格和其他克里斯科的建筑迥然不同,但却并不妨碍他成为这里的地标性建筑。

    上午约摸十点钟时间,周铭坐着自己那辆伏尔加轿车来到这里,其实周铭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只是他上一次来时还是要带着伊尔别多夫那些北俄富豪们和刀塔计划决战红场之巅,现在他过来却是要和麦塔合作,也不能不说是造化弄人了。

    周铭和卡列琳娜还有**走进大楼,来到了三楼的办公室里,麦塔和他的保镖就在这里,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一位是北俄的总统办公厅主任卡西亚,另一位是一位穿着黑色西服拿着文件夹的人,周铭见过他几次,知道他叫肖恩,是瑞士银行在北俄这边办事处的大客户经理 ” 。

    “周铭先生你今天好像并不准时。”周铭进来麦塔首先就对他说道,他看着手表,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十点过四分。

    麦塔开口的第一句话让周铭感到了诧异,因为当初他们的约定是十点左右,并没有约定详细的时间,所以周铭并没有迟到,不过周铭想了一下还是说:“我很抱歉麦塔先生,都是我的失误,让我没有提前过来找到房间,在中间耽搁了一些时间。”

    见周铭主动道了歉,麦塔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说:“周铭先生你先坐下来,希望在其他事情上你并没有再犯任何错误。”

    “这当然不会了,不过请麦塔先生和卡西亚先生能够理解,我今天只是一个人来的,我并不能带那么多钱,所以我只带来了支票。”周铭一边坐下一边对麦塔说。

    “我想这一点也不幽默周铭先生,”麦塔说,“不过既然周铭先生带了钱过来,那么和姆林宫的交易就可以开始了,这位卡西亚先生就是尼古拉维奇先生派来完成这次交易的全权代表。”

    卡西亚向周铭点头致意:“周铭先生,很高兴又和您见面了,既然您带来了支票,就请交给这位肖恩先生,存进我们在瑞士银行的账户里吧。”

    “支票我当然带来了,”周铭说着拿出了一张支票,“只是交易讲究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是不是也该看看我的东西呢?”

    “周铭先生还真是很小心呀!关于新西伯利亚油田的转让文件我已经带来了,只要周铭先生签署了即可生效,至于剩下11亿的新卢布,由于新卢布是最新发行的,根据瑞士银行的相关规定现在并不受理相关业务,并不能进行转账交易,所以我的想法是事后存放进联合银行或者是其他国内周铭先生指定银行的账户里,不知周铭先生意下如何?”

    面对卡西亚的提议,周铭点头说了一句非常合理,就拿出支票交给肖恩,从卡西亚手里接过文件交给卡列琳娜翻译。

    结果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互相验证以后周铭和卡西亚分别在协议文件上签了字,这都是很正常的程序,不过在卡西亚签字完要和周铭交换签字时,却发现周铭在协议的侧边骑缝处也签上了名字。

    “周铭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卡西亚感到非常惊讶的问。

    “当然是为了确保交易的安全,因为有了骑缝签字,就基本能杜绝协议调换等问题的发生,这并不是不信任,而是对我们双方负责。”周铭说到这里停笔最后说,“还是卡西亚先生您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卡西亚摇头说:“当然没有问题,毕竟这一次交易的数额很大,多一重保险也是应该的。”

    说了一句感谢理解,周铭先在自己这份协议上签好了字,然后和卡西亚交换了协议再签字,当所有一切都做完了以后,周铭和卡西亚站起来握手,卡西亚说感谢周铭先生对北俄共和国的支持,周铭则说:“只是很可惜咱们这么重要的协议签署如此冷清,下一次一定要召开大的新闻发布会。”

    卡西亚的脸色一下变得有些尴尬,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就恢复如初了,和周铭麦塔说姆林宫里还有其他的工作任务,就离开了房间。

    “周铭先生,你明知道这样的协议是不可能公开的,你这么过就有些过分了呀!”

    麦塔等卡西亚离开以后点了周铭一句,周铭呵呵笑笑没有说话,把协议收起来了,周铭和麦塔又坐下来,周铭拿出一张支票递给麦塔说:“麦塔先生,这一次非常感谢您的牵线搭桥,这是一张两千万美金的支票,按照我们事先约定的,当做酬劳支付给您,作为您的私人佣金。”

    “周铭先生果然言而有幸,和周铭先生的合作真是太爽快了!”

    麦塔接过支票交给旁边没有离开的瑞士银行大客户经理肖恩,肖恩打电话回去对支票信息进行查询核实,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麦塔才对周铭说:“既然这次交易结束了,我也先离开了。”

    说着麦塔站了起来,在离开前,他又叮嘱周铭道:“这次的交易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还请周铭先生回去以后准备后面的资金,毕竟这笔交易数额是非常大的。”

    “那当然,我也希望我们能一直合作下去,”周铭微笑着说,只是在最后他又加了一句,“只要交易兑现以后。”

    这让麦塔第一时间愣了一下,他看着周铭感到有些疑惑,不过周铭却并没有多解释什么,丢下一句后会有期就带着卡列琳娜和**离开了房间。

    前脚周铭离开,后脚肖恩也站起来向麦塔告辞了,虽然目前麦塔是瑞士银行最大的客户,不过再大瑞士银行也不会只为他一个人服务,更别说他刚拿到周铭给出来的一亿两千万美金的支票,他需要马上回去处理到位。

    对于肖恩的离开,麦塔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还在想周铭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周铭已经意识到了这次交易可能出现的问题?

    可这不是正常的吗?以周铭的智慧他就应该会能猜到才是,更重要的是他的现金支票都已经收到口袋里了,这个时候他就算反应过来交易有问题,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他一个中国商人,还能找姆林宫的麻烦不成?

    可想法固然是这个想法,但麦塔却总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觉得这次交易会出什么岔子一样,可是究竟哪里自己会疏忽呢?

    麦塔想了很久都想不出答案,最后只能选择放弃了,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了姆林宫的号码,电话被第一时间接通,尼古拉维奇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麦塔先生,恭喜我们这次的合作成功,我的老伙计已经回来告诉我说支票已经存进瑞士银行了。”

    “感谢,不过我认为真正要恭喜的还是尼古拉维奇先生您,因为您可是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进账了一亿美金。”麦塔说。

    “可我这一亿美金是要进财政,帮助维持新卢布价值的,倒是麦塔先生那两千万美金是进了自己的私人腰包,不能不让人羡慕呀!”尼古拉维奇说。

    不提这一亿两千万还好,一提就又让麦塔感到不安了,他想说什么但最后却又忍下来了,换了个话题说:“那么关于交易的准备,尼古拉维奇先生那边没有问题吧?还是您作为总统先生,决定不食言呢?”

    “我们北俄人民是善恶分明的,对于朋友我们是需要善待的,但对于敌人,我们可以使用一切手段。”尼古拉维奇说,“就怕那些中国人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麦塔先生您要想拉他一把,就得尽快行动了。”

    麦塔呼出一口气,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希望如此吧。”

    ……

    另一边,周铭带着和北俄中央政府签署的协议来到了伊尔别多夫的别墅,当他的开进别墅才刚停稳,十几个人飞快的就围了上来,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杜鹏苏涵和李成童刚,以及其他北俄商界富豪们。

    “情况怎么样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中心内容就只有这一句话。

    对此周铭拿出和卡西亚签的协议说:“请大家放心,这是我刚才和北俄总统办公厅主任卡西亚签的协议,上面的内容就是之前我们谈的内容,和大家所知道的并没有任何变化,并且我还让卡西亚在协议的侧边骑缝处签了字,除非这位总统办公厅主任被撤职,否则谁都不能抵赖。”

    周铭的答案让大家都欢呼了起来:“这太棒了,我们这是真的参与了这笔巨大的交易,5o亿美金购买一千四百亿新卢布,我们虽然不能全拿下,但随便拿下多少,我们都赚到不能再赚了呀!”

    大家呐喊着喜悦着,这也让大家心里都松了口气,因为在之前他们都认为那边答应的这么爽快,肯定会有问题,可谁知道麦塔先生和北俄总统都是这么耿直的人,他们真是都以小人之心,度了他们君子之腹呀!

    可这个兴奋才刚刚开始,马上就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这时就听伊尔别多夫惊叫了一声:“什么?这笔交易是假的,我们都被骗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可爱又无耻的麦塔和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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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尔别多夫的一句话如同晴天里突然响起的霹雳一般震惊了所有人,包括李成童刚和博尔塔斯基那些北俄富豪都惊呆了,他们愣愣的看着伊尔别多夫,一个一个喃喃问道:“这不是真的吧?这和姆林宫的协议都带回来了,您这是在开玩笑吗,可今天并不是什么愚人节呀!”

    “我当然不是在说笑,”伊尔别多夫先看了周铭一眼,,“刚才姆林宫的运钞车已经过来了我的联合银行……”

    “这不是很好吗?钱都已经运过来了不是应该代表着姆林宫那边正在履行交易吗?你怎么还说是我们被骗了呢?”

    面对大家的质疑伊尔别多夫说:“那是因为姆林宫运过来并不是什么新卢布,而是旧卢布呀!”

    伊尔别多夫的话让现场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要知道旧卢布是已经被姆林宫明令废除的货币,说白了就是废纸一张,现在姆林宫那边运旧卢布过来履行交易不是摆明坑人吗?

    “那这会不会是姆林宫那边搞错了?或者说是银行那边没问清楚,或许这批旧卢布,并不是履行交易的呢?”

    还有人不死心的试探性问道,显然是想听到合乎自己想象的答案,但可惜伊尔别多夫并没有让他如愿,他苦笑着说:“我也希望是你们说的这样,但很可惜并不是,那些运钞车是由姆林宫的一位官员和警车一起押运过来的,那位负责押运的官员说这就是履行交易协议的新卢布 ” 。”

    伊尔别多夫的话语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现场的气氛一下凝滞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最后的幻想也被打破了,因为姆林宫就是故意坑他们的。

    要是一点钱还算了,反正他们都是富豪,被姆林宫骗钱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当是做慈善了,可这是一半的交易,足有11亿新卢布呀!

    这时博尔塔斯基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站出来问周铭道:“周铭先生能把您手上的协议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周铭说着就把协议文件递给他了,而博尔塔斯基也不在乎什么了,他拿到协议很快的翻找到自己所要找的那一栏,然后当着周铭的面就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对于博尔塔斯基的想法大家都了然于胸,他是目前北俄的第二富豪,和首富伊尔别多夫一样,他手底下除了拥有最大的私营银行以外,还拥有好几家大型的冶金和石油企业,所以他现在就是要打电话去找人调查协议里西伯利亚新油田的情况了。

    周铭仍然没有说什么,大家就一起默默的在这里等待着消息,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压抑,不过好在大家都是非常人士,谁都没有多说什么。

    在约摸半小时以后,博尔塔斯基的手机终于又响起来了,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围了过去,就连杜鹏苏涵和李成童刚都竖起了耳朵屏住呼吸听着那边。

    博尔塔斯基很快接通电话,他的脸色马上变得僵硬,最后默默放下电话,说出了大家都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协议上规定的油田都是西伯利亚新勘探出来很有潜力的油田,但这些油田却是要卖给美国一个大家族的,并没有抵资给其他人的计划。”

    说完还来不及让人反应,博尔塔斯基就马上对周铭说:“周铭先生这个问题太大了,我们需要马上向姆林宫核实一下呀!”

    有了博尔塔斯基起头带节奏,其他人也都马上把目光转向到周铭身上,纷纷让他赶快联系姆林宫那边赶紧核实一下情况。

    面对所有人的要求,周铭不能不拨通姆林宫的号码,可是在一阵忙音过后,接通电话的并不是总统尼古拉维奇或者总统办公厅主任卡西亚,而是一位办公厅秘书,他说:“非常抱歉周铭先生,主任他现在有非常重要的工作,如果您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告诉我然后由我代为转告。”

    周铭这个电话是连接了广播的,因此这位秘书的话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让他们的神经当时就轰的一声瞬间爆炸了。

    原因很简单,周铭当时拨的是总统的号码,但最后却被转到了一个普通秘书那里,这显然就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敷衍,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真有事情要处理,毕竟他们一位是国家总统,另一位是总统办公厅主任,但这种可能他们又怎么能相信呢?还是在刚签完协议以后,现场当时就沸腾了。

    有的发出了绝望的叫喊:“为什么会这样?那些承诺的钱都是成为废纸的旧卢布,那些承诺的油田全都是骗人的,根本没有这回事,姆林宫这就是在戏耍我们呀!”

    有的对周铭横加指责:“周铭先生你为什么在签字协议之前不核实清楚的?为什么你要那么着急的把支票给出去,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这次交易可能出现的问题吗?我们真是错信你了,博尔塔斯基先生明明早就提醒过你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注意,就是你的盲目自信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还有的对周铭提出了要求:“周铭先生这都是你的失误所导致的结果,枉我们那么信任你,可你就是这么做事的,现在出了这个事情你必须想办法补偿我们的损失,不管是一千万还是一亿,你都必须补偿!”

    面对所有人的汹汹而言,周铭却不为所动,他只是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才说:“请大家放心,这次的交易并没有问题,请大家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这次的交易扳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的。”

    周铭这句话却引爆了火药桶,立即招来了更凶的指责:“周铭先生你这是在和我们讲神话故事吗?还是你有什么魔法可以把旧卢布变成新卢布,可以把准备卖给美国人的油田偷偷转移到我们这里来?”

    这时李成站出来帮周铭说:“请大家都冷静一点,出现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想的,我们也投了很多资金在里面,我们也希望交易能成功,但总有一些意外是不可避免的,大家总需要给我们一些时间去了解情况。”

    说到这里李成顿了一下接着说:“当然如果最后真的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我们会赔偿各位损失的,最多也就几千万美金,我们还是能拿出来的。”

    伊尔别多夫也站出来说:“我完全同意李成先生的话,我同时也认为既然我们选择相信周铭先生,把这个事情交给周铭先生来操作,就不能在这个时候怀疑他。我认为我们与其这个时候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给时间给周铭先生,让他核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打算。”

    博尔塔斯基从周铭李成和伊尔别多夫脸上环视了一圈,最后也站出来说:“大家听我说句话,我认为我们都是北俄男人,多少要有点担当,不能出了一点状况就怨天尤人,既然李成先生和伊尔别多夫先生都这么说了,我认为我们既然是合作伙伴,我们就只能选择相信,因为我们在这里指责也并没有作用不是吗?”

    李成的话帮周铭解了围,伊尔别多夫的话让大家都平静了下来,最后连博尔塔斯基都这么说了,谁再说话就显得自己很小气了。

    当气氛缓和下来以后,周铭对所有人说:“发生这样的事,我只能对大家说很抱歉了,还请大家先回去吧,有了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的。”

    能站在这里的没人是傻瓜,他们也都能明白眼下的情况,听到周铭这么说以后,所有人一个一个的告辞离开了,只有伊尔别多夫和媒体大亨科尔霍多还留在这里。

    看着一辆辆车开出别墅,周铭呼出一口气坐回椅子上感慨了一句:“我原以为麦塔先生和尼古拉维奇先生,他们身为全世界都有头有脸的人物,能做出什么让我眼前一亮的文章,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真是让人万万没想到呀!”

    周铭说着还摇了摇头,表示对他们的做法感到非常失望。

    对于周铭这句感慨,杜鹏和苏涵是习以为常的,童刚和李成则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说他神经大条,还是该说他有大将之风了。

    这时伊尔别多夫回来也听到了周铭的感慨,他则对周铭说:“周铭先生,其实您明明就已经猜到了他们会做手脚,也已经想好了对策,为什么刚才你不和大家明说呢?”

    “因为并没有必要。”周铭解释说,“这些人都是临时的合作伙伴,如果他们有担待能相信,那么我不说他们也能明白,相反如果他们接受不了,也不相信我,那么即使我解释得再好,只怕也是白费口舌了。”

    伊尔别多夫还想说什么,周铭却先拍拍他的肩膀说:“好了,我们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吧,还是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应付我们可爱又无耻的麦塔先生和尼古拉维奇先生吧。”

    周铭说着转头问科尔霍多:“东西准备好了吗?”

    见科尔霍多点了头,周铭才又说:“那么就尽快通过专门通道递给我们的总统先生吧,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尽快见到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年轻人容易意气用事?

    第二天一早,周铭就拨通了麦塔的手机,电话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被接通,而是过了好一会才接通,麦塔听是周铭打来的电话就问他什么事,周铭把姆林宫运来旧卢布和关于西伯利亚油田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了,依然是由卡列琳娜在中间进行的翻译。

    麦塔听完沉默了一会才说:“原来是这样,这些事情我并不知情,不过这么看来尼古拉维奇先生对和你们的‘交’易并不放心嘛,只是周铭先生,这个事情你并不应该来找我,而是应该直接去姆林宫里找尼古拉维奇先生吧?毕竟你们才是‘交’易双方,我最多只能算是一个中间人,你说呢?”

    “的确是这样,”周铭说,“我这样贸然来找麦塔先生有些莽撞,不过我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尝试和总统先生取得联系却始终没有结果,我想直接去姆林宫也不行,所以我才会想到找麦塔先生您。”

    “周铭先生请不要着急,毕竟那是一位总统先生,姆林宫也是这个国家的中央政fu,肯定不会像百货大厦一样能随便进出的。”麦塔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周铭先生急切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我可以帮助你去和姆林宫进行沟通,但鉴于你们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是由我来主导会更好一些。”

    “麦塔先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周铭皱起眉头问。

    麦塔回答他:“周铭先生不要担心,我只是想要一点好处而已,因为我这一次可是要负责帮你们去和一位国家总统进行沟通,我想这点要求并不过分吧?当然如果周铭先生以后还想要和姆林宫进行任何‘交’易的话,为了避免此类事件再一次发生,还是由我做主导会更好一些。”

    这一次周铭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麦塔先生你要这么说的话,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一次的事情是麦塔先生和总统先生一起算计好的呢?”

    听到这话,麦塔在电话那边笑了一下:“周铭先生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因为你要是装傻,那我至少还会帮你主导这次还有以后的‘交’易,我承诺给你的十万亿利益至少也能到很大一部分,相反你执意到底,恐怕可能就会一无所有了,不管是现在的这一亿两千万美金,还是未来刀塔的计划的一部分。”

    “麦塔先生我想你并不了解我这个人,在过去我是一个受尽别人欺负,怎么都不如意的,所以现在我要改变,我不会再任人宰割了你知道吗?”周铭说。

    “这样就太让人遗憾了,不过我还是想说这并不是任人宰割,而是一种对现实的妥协,很多时候人为了获得一份大利,是需要作出很大让步的,虽然我知道周铭先生你很年轻,但我想你还是能明白的对吗?”

    麦塔接着说:“周铭先生你很聪明,我可以给你时间好好考虑清楚,要是周铭先生你一个人想不明白,你还可以找你的那些合作者们一起考虑,我相信很多人的智慧,总是要比你一个人的任‘性’要好很多的,只是这个时间要快一点,因为一旦刀塔计划和姆林宫的‘交’易开始了,就没你什么事了。”

    麦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电话那一头周铭则是摇头苦笑,现在他仍然在伊尔别多夫的别墅里,身边还是昨天留下来的那些人。

    伊尔别多夫和李成童刚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显得很尴尬,由于电话是通过卡列琳娜在中间转述翻译的,因此所有人都听到了整个电话过程。

    周铭两手一摊,语气无奈的说:“大家都听到了,其实我个人是很想好好做成这笔‘交’易的,但只可惜有人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呀!就连今天我尽最后的努力想要挽回麦塔先生都依然这样,真没办法。”

    周铭最后又对伊尔别多夫说:“我知道伊尔别多夫先生会担心未来的其他‘交’易,但我想说的是,如果连这一次‘交’易我们都没有办法保证,我们凭什么能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呢?难道我们这十万亿美金的‘交’易,全要靠麦塔先生一个人的人品吗?那么我只能说很抱歉了,因为我从来不会相信这玩意。”

    伊尔别多夫叹了口气说:“周铭先生您误会了,您说的这些我的确会担心,但是我更担心的是整个‘交’易。”

    “那我只能说伊尔别多夫先生您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了。”杜鹏很有信心的对伊尔别多夫说,“反正科尔霍多先生那边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我们就等着结果就好。”

    ……

    与此同时在八号别墅的院子里,戴维耶正在球场上打网球,见麦塔这边放下了电话,他好奇的问:“麦塔先生是姆林宫的电话吗?不会是咱们那笔一千四百亿的‘交’易出了什么意外吧?”

    “当然不是,那笔‘交’易没有问题,这是另外一个并不重要的电话。”

    麦塔回答说,尽管戴维耶是麦塔非常信任的助手,但和周铭合作一起拆刀塔计划的台,分刀塔计划利益的事情还是不能说的,因为一旦传回去,他就马上会被调走,甚至极端一点还可能莫名其妙的暴毙在某个地方,这可不是好玩的,让他所有事情都必须小心翼翼,不能‘露’出一点破绽,包括和周铭的会面。

    麦塔想了一下对戴维耶说:“关于那笔一千四百亿的‘交’易你多跟进,一定要尽快完成,我出去一趟。”

    麦塔说完就带上手机离开,留下戴维耶在这里,麦塔坐上自己那辆加长的林肯礼宾车,直接进入了姆林宫。

    由于事先和尼古拉维奇联络过,麦塔到这里的时候总统办公厅主任卡西亚在‘门’口迎接,直接带着麦塔去到总统办公室,这个时候尼古拉维奇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报休息,见到麦塔进来他站起来向麦塔问好,请麦塔坐在沙发上,并给麦塔送上一杯咖啡。

    “听说只要上午喝一杯咖啡,就能让一整天的头脑都很清醒。”

    尼古拉维奇先对麦塔客套了这么一句,然后才问:“让我猜一猜,能让麦塔先生你这么着急的赶来姆林宫,一定是那个中国周铭找你了对吗?”

    麦塔点头说:“尼古拉维奇先生猜的很对,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我想周铭先生也一定来找过尼古拉维奇先生你了吧?”

    “当然,他昨天回去以后就打了我的电话,后来还想进姆林宫里来,不过我都没有理他,所以我猜想他就只能去麦塔先生你那里哭诉了,以麦塔先生的本事,只怕他应该已经妥协了,要让更多的利益给你了吧。”

    尼古拉维奇叹口气说:“不过这也是那个中国周铭自己蠢,他明明就知道这是个圈套,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的,他还要自己往里面跳,虽然说有些事情他并没有办法避免,但至少也可以找一些方法来避免自己遭受过大的损失,哪有像他这样,什么准备工作都不做的,让我都有点同情他了。”

    面对尼古拉维奇的理所应当,麦塔却遗憾的摇头说:“我也希望是这样,但他并没有妥协。”

    “没有妥协?那他做了什么?”尼古拉维奇表示非常惊讶,麦塔就把之前他和周铭的电话复述给尼古拉维奇听了。

    尼古拉维奇听完以后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先持重的问了麦塔一句周铭还有没有其他的举动,麦塔回答并没有。

    得到了这个答案,尼古拉维奇才放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他说了什么,没想到他就只是任‘性’了这么一下呀,还不会再任人宰割了,这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说话都不过脑子的,真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会相信他的,年轻人太意气用事了。”

    麦塔这边却还是冷静的说:“年轻人的确都会冲动,更会在自尊心的驱使下意气用事,但周铭感觉并不是那样的人。”

    “我完全同意麦塔先生您的话,”尼古拉维奇说,“如果他是代表他们的政fu在和我‘交’易,我自然不敢这么做,但如果就他一个人,我很难想象在钱已经落入我口袋的前提下,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希望如此吧。”麦塔说了这么一句。

    “麦塔先生,你这么说可就和你的身份很不相符了。”尼古拉维奇调侃了一句。

    麦塔无谓的笑了笑,其实他在来姆林宫的心里就隐隐感到了一些不安,因为以他对周铭的认识,他觉得周铭不太可能会那么不理智,尤其是周铭的最后那句话,他说他过去受人欺负,所以现在要改变。

    这句话乍听起来并没有问题,但此时麦塔仔细想想,却总会感到非常不安,尤其当听到了尼古拉维奇刚才的那句话以后,这股心里的强烈不安越发猛烈了起来,甚至都让他的心突然狂跳了几下。

    这种感觉麦塔非常清楚,那就是事情有变的预兆!

    事实就像是要为他证明一样,当麦塔的这种感觉才出来,办公室的大‘门’被很快敲开了,卡西亚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紧张的附在尼古拉维奇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让这位总统先生当时就跳起来了:“什么?那支票上的一亿美金并没有到我们的账户上?”(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总统先生你要负责

    中午时分,一个特殊的车队从姆林宫侧门开出,前面是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开路,后面跟着一辆黑色轿车,中间是一辆加长的林肯礼宾车,最后则是一辆轿车和一辆大巴车。

    之所以说他特殊,就是因为如果把中间的礼宾车换成一辆防弹轿车的话,这个车队就是一个标准的总统出行车队,不过事实上就算中间是一辆礼宾车,这依然是总统出行车队,北俄总统尼古拉维奇和麦塔都在车上 ” 。

    原因很简单,就是麦塔的这辆车足够宽敞,而且作为一位美国金融战专家,他的车子也具有防弹功能,当然他们也需要在车上再多说些话的。

    车队没有闪烁任何警笛,安静的穿过格勒大街直接到了东郊伊尔别多夫的别墅里,周铭和伊尔别多夫在门口迎接,尼古拉维奇和麦塔走下车,才只来得及打个招呼,周铭就热情的对他们说:“总统先生还有麦塔先生非常欢迎你们的到来,现在我们正在这里准备烤肉,只要两位不嫌弃我们这些人手艺生疏,就可以过来一起吃。”

    面对周铭邀请,尼古拉维奇和麦塔别无选择,只能先跟着周铭过去了。

    在别墅的后院草地上,几个支架已经被搭了起来,旁边竖着一个巨大的遮阳伞,下面摆放着桌椅,杜鹏苏涵和李成童刚以及科尔霍多他们此刻都围在烤肉架旁边,自己亲手做着烧烤。

    见周铭带着尼古拉维奇和麦塔走过来,李成微笑着打招呼说:“总统先生麦塔先生你们来啦,我刚烤好几串羊肉,两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尝尝,给我个评价。”

    “其实李董的烤肉功力很强的,所以我经常笑话他在过去肯定是路边烤羊肉串的,在家里也肯定是大厨级别。”周铭笑着向他们推荐,其实很多有钱人并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相反越是有钱人,他们的各种生活技能都是高分,毕竟他们接触的人各种各样,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因为在商界,大家面对面坐在会议室里谈判,都是已经到了最后阶段的形式,也是电视剧和电影的误导,实际在很多时候,高尔夫球场或者是什么酒会上的交际才是关键,公司老总见面就直接进会议室交换文件展开商谈,是最初级也是效率最低的方式。

    就连最普通的业务员都知道请客户去按摩洗脚蒸桑拿,更别说这些富豪了,他们的方式就更多了。

    哪怕就是后世遭人诟病的某海盛筵也是如此,之所以会有那么多富豪受邀参加,不是因为里面有多少美女,事实上那些能拥有私人飞机的富豪也不会在乎那些绿茶妹,随便甩几百万出去,难道不会有很水灵的妹子把自己洗好了打包送去他们的床上吗?

    对他们来说,这种盛筵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之间的交际,拓展自己的圈子人脉,因为这些就是他们富贵的资本。

    而在这些场合,不论是在聚会上的写字绘画,亦或是在户外的烧烤打球,有时候都是一种表现手段。而李成作为港城的后起之秀,也是未来的世界华人首富,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在他的观念里,他这些手艺可以派不上用场,但需要的时候他绝对不能不会。

    正是这个原因,他才会烤肉,只是他会烤肉这一点并不会在媒体面前展示,就算展示了也会被理解为是作秀,就一直不为人所知了。

    别墅女仆端着一个盘子走过来,周铭接过来递到尼古拉维奇和麦塔面前,他们尝了都对李成的烤肉手艺赞不绝口。

    这个称赞带着三分恭维三分敷衍,当然也还有三分确实好吃,毕竟以李成的身份,找个烧烤大师学习方法并不是什么难事。

    周铭带着尼古拉维奇和麦塔坐到了一个遮阳伞下,杜鹏苏涵他们也跟着过来,李成也放下了手中的烤肉,交给旁边的专职厨师,让女仆端着已经做好的烧烤一起过来了。

    大家一起围坐在桌子前,周铭对尼古拉维奇说:“我知道北俄这边喜欢喝伏特加,不过我们待会还要谈事情,就不喝烈酒了,随便喝点啤酒好了。”

    尼古拉维奇笑着说:“其实喝什么并不重要,只要大家都开心就好了。”

    说话间别墅雇佣的女仆已经倒好了啤酒,并上来给每个人一杯,所有人首先共同举杯。

    随着第一杯啤酒下肚,周铭先说话道:“总统先生今天能来这里真是太好了,之前我听说您运来银行的并不是新卢布而是旧卢布,西伯利亚那边原本计划给我的油田也已经给了另外的公司。我想找总统先生您了解情况,您却一直在忙,这可把我还有我的合作伙伴都急坏了。”

    周铭这话让尼古拉维奇和麦塔都感觉有些意外,因为他们进来见周铭邀请他们吃烤肉,是要先客套一番,等他们先开口的,却没想现在才第一杯酒喝完,周铭就直入主题了。

    面对周铭的质问,尼古拉维奇不尴不尬的笑笑说:“这个情况我也是才刚知道,我们北俄政府是非常有诚信的,既然已经签署了协议,那么交易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完成的,我相信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听着尼古拉维奇的解释,周铭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这只是误会吗?我还以为是北俄政府里有谁故意出现了工作上的失误,总统先生要彻查到底,严惩那些敢在里面做手脚的人呢!”

    周铭这句话让尼古拉维奇直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因为事情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数,周铭现在再这么说,显然就是故意要他给个交代了。

    很多时候话并不要一字一句明白说出来的,用这种不经意的方式反而让人难以招架。

    当然尼古拉维奇也可以选择不给交代,但那样一来有些窗户纸就要被捅破了,这是并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因此尼古拉维奇就只能咽下这口气说:“周铭先生所言极是,我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毕竟我和周铭先生的交易是非常重要的,那些敢在这里伸手的贪官,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周铭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有总统先生的这个保证我就放心了,因为要是姆林宫里的情况真那么差,我还就不敢再交易了。”

    尼古拉维奇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因为周铭这番话听在他耳朵里,并不是什么庆幸,而是一巴掌一巴掌扇向他的耳光。只是当他听到了周铭接下来的话,他会宁愿让周铭真的伸手扇他几耳光才痛快了。

    “不过这也并没什么,毕竟哪里不会出错呢?只是总统先生,现在既然错误已经出来了,那我们总该有点补救措施吧?”

    尼古拉维奇心头一凛,非常警惕的问:“周铭先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总统先生,不管之前的错误是怎么发生的,因为他已经发生了,我们就不要再去计较了,但是运到了银行那么多的旧卢布,总得想个办法处理一下吧,毕竟这是总统先生您亲自签署的废除命令。”周铭说。

    尼古拉维奇忽然听到了一声割肉声,他也明白了周铭这打的是什么算盘,他就是想要把他通过切尔夫市场收集来的那些旧卢布全部找渠道处理掉。而最气人的就是他明知道周铭心里打着的算盘,看到了周铭给自己挖的坑,却仍然只有往下跳这一个选择。

    “这请周铭先生放心,既然这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那么我们自然是要对这笔旧卢布负责的,周铭先生可以把这些旧卢布都按照我当初规定的兑换比例全部兑换成新卢布。”尼古拉维奇说。

    周铭又问:“那么是多少旧卢布都能兑换吗?”

    “是的,因为这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我们必须承担这个责任,可以把我们错运的旧卢布全部进行兑换。”尼古拉维奇咬着牙说。

    “总统先生果然大气,这就是大国风范,让我等小邦平民敬佩不已呀!”

    周铭笑着说,但他的这个笑容在尼古拉维奇看来就是恶魔的笑容,因为尼古拉维奇就算再蠢也能明白,周铭将来会拿来兑换的旧卢布肯定不会只有自己运过去的那一点点,天知道会有多少!

    这叫怎么回事嘛!明明自己是设计好要狠狠坑这个中国人一把的,可现在到头来为何自己反而还成了帮他处理旧卢布的恩人了呢?

    这个结果让尼古拉维奇绝对是要抓狂了,不过他最后还是稳定了下来,问周铭道:“周铭先生,我这边的确有很多地方失误,但我听说周铭先生的资金也并没有到我们的账户上,这又作何解释呢?”

    周铭面对这个问题惊疑了一声:“这不对吧?我可是当着麦塔先生和卡西亚主任的面把支票交给的瑞士银行大客户经理,也是那位肖恩经理当场检验过的,现在怎么可能会没到账呢?”

    麦塔这一次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周铭先生,钱确实没有到,不仅是尼古拉维奇先生那边的一亿美金没有到账,我这边的两千万美金也并没有到账。”

    “原来是这样呀。”周铭笑了,那个笑容直让麦塔和尼古拉维奇两个人心底发毛。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亿两千万哪去了?

    “尼古拉维奇先生和麦塔先生,你们是不是想问那本来已经到账的一亿两千万美金到哪里去了?”

    面对周铭的问题,尼古拉维奇和麦塔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尴尬,因为这个的确是他们最想知道的关键,如果这一亿两千万已经到了他们手上,那不管周铭想做任何反制都得掂量一下,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除非他们撕破脸否则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可现在周铭这么直接问出来,他们却很不好回答了,因为总不能承认自己被对手这么一招就给打死了吧?这样子说法真的太丢面子了 ” 。

    周铭也并没有穷追猛打的意思,他想了一下说:“要不我给你们讲一个国内我见到过的骗术吧。”

    尼古拉维奇和麦塔当时就愣住了,因为周铭的这个思维跳跃着实让他们无法接受,怎么刚才还是在说一亿两千万美金在瑞士银行账户上神秘失踪的事情,怎么这会他又要去讲什么国内的骗术了?难道他在国内也见到过能骗一亿两千万还是美金的超级骗术吗?

    要真是这样那这个骗子就不仅仅是个骗子,搞不好就是个叱咤风云,能上环球新闻的金融大鳄了,毕竟在很多时候,一个成功的金融家和一个骗子之间,只有一步之遥,只要你的功力足够深厚。

    要是个心直口快的普通人,只怕这会就要开喷了,说周铭简直是在耍人,可尼古拉维奇和麦塔他们却能管住自己的嘴,他们明白周铭这种人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话的。

    “说在国内很多家里装了电话的人经常能接到一些很奇怪的电话,他们会自称是某公司或者是慈善机构亦或是电视台的,说你的电话被幸运的抽中,可以获得电视台发放的奖金,但由于电话领奖制度特殊,也保证领奖的正规性什么的,他们会要求中奖的用户必须先缴纳一定数额的手续费以后才能领奖。”周铭说。

    尼古拉维奇皱着眉头说:“这的确是一个骗局,不过这个骗局很难骗到人吧,毕竟中奖的受害者什么都没拿到就要先付钱,这怎么都不合逻辑的。”

    “那么如果是骗子先支付了一定量的奖金,先把一部分奖金打进受害者报的银行账户上呢?”周铭反问。

    尼古拉维奇当时就愣在了那里,的确让人没拿奖品先付奖金,就是头猪也能看出有问题,但如果先支付一部分奖金,那么每个人基本上都会上当了,因为已经收到了钱,谁还会怀疑呢?可这样一来,骗子不就亏了吗?因为他已经把钱打出去了,可他实际上他却并没有办什么抽奖,按照逻辑来说,骗子要骗的钱也肯定会比受害者要支付的手续费要少很多的,这个亏本骗局有什么值得说的呢?

    看着尼古拉维奇的眼神,周铭当然明白他此时的疑虑,于是周铭解释:“因为在我们国内银行有这样一个制度,就是如果是通过支票进行的存在,银行会先行汇入对方的银行账户,然后再去和支票账户银行进行核对,如果这个时候骗子把支票账户内的钱取空,那么这笔交易就将取消。”

    “原来这笔支票上的钱只是账面上的数字,事实上是并不能先行入库,是处于冻结状态并不能使用的,可受害者并不知情,他们只能从银行查到钱已到账的信息,于是就上当受骗了。”

    尼古拉维奇和麦塔恍然大悟,可同时又让他们疑惑,难道瑞士银行这笔钱也是这样消失的吗?可支票是当场由瑞士银行的大客户经理当场验明并存入指定账户的呀,这怎么可能还有这种手脚呢?

    周铭看出他们的想法,就笑了笑解释说:“尼古拉维奇先生和麦塔先生,以你们的身份,我想瑞士银行的有一条规矩你们应该都知道。”

    “什么规矩?”麦塔急忙问。

    “就是关于超过一千万美金的巨额存款交易的时限问题,”周铭说,“简单来说,就是银行会对这种巨额资金交易指定一个时限,在一定的时限内,交易资金也是处于冻结状态,随时可以撤销,这样做不仅是为了保证交易的合理合法,同时也为了保证金融市场的稳定,毕竟那么大额的资金调动,总是会对金融市场造成一定冲击的。”

    随着周铭话音的落下,麦塔和尼古拉维奇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爆炸了,因为周铭说的这个规矩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规矩,相反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规矩。

    事实上这也并不是瑞士银行一家的规矩,全世界的跨国银行基本都有这规矩,原因也就是像周铭所说的那样,是为了保证交易的合理合法,同样是为了保证金融市场的稳定,毕竟要是随随便便能把非常巨额的钱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很容易造成通货膨胀引发金融市场紊乱的。

    他们作为一个总统一位美国金融战专家,原本是对这个规矩再熟悉不过的,可这个时候他们还就是灯下黑的忘了这个规矩,才让周铭钻了个空子。

    “不能不说,还是周铭先生您的眼光独到。”麦塔叹了口气说,并对周铭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麦塔很想说自己不服,因为如果自己能再小心一点,能注意到这一点,事先和瑞士银行那边打好招呼,那么就没后面这些事了。

    但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什么如果什么假设,那不过就是一些小孩子输不起的赖皮,麦塔并不会这样,自己失误了就是失误了,没什么好解释的,下次自己更小心一点再赢回来就是了。

    周铭看着麦塔眼底的自信,知道这才是难缠的对手,于是他正色道:“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两位都已经来到了这里,就证明我们还是需要把这笔交易进行下去的,那么就请总统先生先履行协议,把新卢布送去联合银行吧,刚好伊尔别多夫先生也在这里,顺便还可以把那些旧卢布一块运走,您说好吗?”

    一位总统被人这么指使是让他愤怒的,可尼古拉维奇别无选择,毕竟之前的协议确实是他单方面耍赖的,那么这一次再让周铭先汇款是根本不现实的,而继续拖下去对他也没好处,最后他只能点头说:“这没问题,我马上就回姆林宫签署命令。”

    周铭先对尼古拉维奇道了一声谢,然后对伊尔别多夫说:“那么伊尔别多夫先生,兑换旧卢布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麦塔和尼古拉维奇起身离开,他们在离开之前顿了一下,周铭哪能不知道他们的担心,便说:“请两位放心,只要协议开始履行了,我们的钱收到了,我自然会付款的,否则就我们几个人在这里,总统先生分分钟能叫部队把我们给平了不是吗?除非我们能躲到国内的大使馆里面去。”

    得到周铭的答案,麦塔和尼古拉维奇正准备放心的离开,可这时周铭又冒出来一句:“要不两位先吃完烤肉再走吧?”

    这句客气话差点没让麦塔和尼古拉维奇抓狂,因为他们今天一天已经受了周铭够多的刺激了,他们就只想早点离开,已经很不想再听到中国人和周铭这样的字眼了,如果要再留下来,除了能让他们感到脸上被一巴掌一巴掌的呼以外,就没有其他任何感觉了。

    目送两人离开,在身后,童刚评价周铭说:“今天这个计划,除了周铭小兄弟你以外,我们只怕谁都不敢这样做的,因为太赌了。”

    “正是因为谁都不敢,所以他才是盲区,我才有机会。”

    周铭微笑着说,其实周铭明白童刚或许是在说自己那个骗术也还有漏洞的,这个周铭心里很清楚,因为那是后世的骗术,在大家都有银行卡的前提下,可现在这个年代,这个骗术还真未必那么好用。

    不过谁都没提出来,因为这并不是重点,那提与不提就没有任何差别了。

    那边麦塔和尼古拉维奇坐回到林肯礼宾车上,尼古拉维奇小声问麦塔:“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麦塔看了他一眼反问:“难道尼古拉维奇先生真打算把这个事情公开,并挑起外交事件吗?”

    面对这个反对,尼古拉维奇一下沉默了,因为他也想起了周铭那最后一句话,那显然不是一句随意说出口的话,而是说真的,毕竟那里有一位杜家孙子,要躲进大使馆还真不是难事。如果尼古拉维奇继续纠缠不休,那这个事件就真可能升级为外交事件了。

    前有协议的曝光,后有和那个东方大国的外交事件,北俄现在才分裂出来,这可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

    随后伊尔别多夫也走上车,他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总统先生麦塔先生,这一次就要麻烦你们了。”

    尼古拉维奇在周铭面前没办法,但对这个犹太人还是底气十足的,他冷哼一声:“伊尔别多夫先生,您可真是将私有化政策给刻到灵魂上,一点也不考虑祖国的利益呀!”

    对此伊尔别多夫脸色先是尴尬一下,随后嘿嘿笑着说:“总统先生,您这么说我就冤枉我啦,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能让祖国尽快恢复元气嘛!”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新卢布和油田

    格勒大街上警笛阵阵,一辆辆运钞车呼啸而过,来回在联合银行和北俄央行之间穿梭,这幕景象让所有看到的北俄人都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难道咱们又要更换再新一代的卢布了吗?”

    有人下意识的问出这样的话,因为这样运钞车的大规模调动,也就勾起了他们不久之前更换新卢布的惨痛记忆,可那一次的卢布更换是由于北俄经济面临崩溃的窘境,那么现在这一次又是什么情况?新卢布不是才刚刚发行一个多月的时间,难道就不行了吗?这中央政府究竟在搞什么鬼呀!

    “我看咱们这个北俄新政府就是要垮台了吧?还是新教义说的很对,这个新政府里的官员,他们根本就是从钱眼里钻出来的恶魔,是来创造属于整个北俄的末日的,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错,我看姆林宫里那些混蛋都已经发疯了,我们连之前的旧卢布还没有兑换完,现在又要换更新的卢布,这一次不知道又要几千换一了,这是要整个国家集体下地狱他们才开心吗?”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在胡乱猜测着谩骂着,甚至连很多新名词都用上来了,比如他们口中的新教什么的 ” 。这也是由于北俄经济形势在不断恶化,国内就冒出来很多社会团体,这些团体利用人民对现实的绝望不断的宣传自己的口号,发展更多的成员,至于目的那就不太好说了。

    当然那都是以后的故事,现在并不重要,只是这些普通人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其实猜对了一半,这些运钞车来来回回的确是在运送新旧卢布,只不过却并不是为下一次更换卢布做准备,而是在帮周铭把他存在联合银行金库内的旧卢布,全部兑换成新卢布。

    联合银行的金库就在总部大楼的地底下,银行董事长伊尔别多夫就站在门口,看着旁边银行的工作人员一箱箱把新卢布从运钞车上卸下来推进金库,再从金库里把准备好的旧卢布装上运钞车,旁边也有银行和央行的工作人员在清点和核对数字。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这一方面是这些工作人员本身的业务熟练,而另一方面则是这样的工作已经持续好几天了,这些工作人员都已经驾轻就熟了。

    “真是没想到呀伊尔别多夫先生,这些旧卢布放在这里还真有用到的一天,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银行负责金库管理的部长非常感慨的对伊尔别多夫说,语气表情都很不可思议。

    其实别说是这位部长了,就是伊尔别多夫自己都还感觉是活在梦里一样,还记得当初周铭要把这些旧卢布存在银行的地下金库里时,伊尔别多夫还略略嘲讽过周铭有特殊的收藏癖好,毕竟这些旧卢布都已经是明令废除,除了收藏就是废纸一张了。

    这换做普通人都恨不能丢到垃圾堆里面去,可周铭却还要存在金库了,这不是有病就是有病。

    伊尔别多夫起初是并不同意的,可周铭坚持,还说可以付给租金的,这才让伊尔别多夫动了心,不过现在伊尔别多夫却后悔了,因为那时周铭说可以按照存放旧卢布的比例分红利的,可他却不干,在他看来这些旧卢布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一堆没有价值的废纸哪有什么红利?你不是在开国际玩笑吗?

    所以那时伊尔别多夫只收了周铭高额的储存费用,可到了现在,他却恨不能狠狠给自己两耳光,自己这是亏大发了!

    只是让伊尔别多夫不解的,是周铭怎么能料到这些旧卢布还能有兑换的一天呢?难道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猜到他能要挟总统先生,强迫他来兑换这些旧卢布吗?

    可后面这些事情都只是意外,都是总统先生那边先出的手,在此之前谁都没办法断定他们会怎么做,而面对一个主动权在对方手里的情况,想准备什么都是根本不可能的,可如果不是这样,周铭怎么会把这些旧卢布全留着呢?这太不合情理了。

    当伊尔别多夫这么想着的时候,负责清点的央行官员过来对他说:“到今天这最后一车为止,已经运走旧卢布七百亿,按照约定汇率和总统要求,总共运来新卢布13亿,所有的运输任务已经全部结束。”

    伊尔别多夫点头接过金库部长递来的文件夹,他仔细核对了一遍以后才说:“的确已经全部结束了,非常感谢。”

    在和伊尔别多夫相互在各自的交接文件上签字以后,那央行官员就带着文件先回去了,通过央行系统最终汇报到了总统办公厅,最后到了总统尼古拉维奇那里。

    听完卡西亚的汇报,尼古拉维奇无奈的摇了摇头:“老伙计,我们这一次和周铭的交易是亏大了,本以为是能净挣一亿美金,却没想到不仅这个钱没拿到,反而又多亏了两亿新卢布出去。”

    面对尼古拉维奇的牢骚,卡西亚可不敢说什么,因为那是国家总统的牢骚,他想怎么说都可以,但自己却只是总统办公厅的主任,可没权力去对一位总统品头论足,更大的原因是那份协议就是自己签的。

    尼古拉维奇当然也没指望他会说什么,他不过就是心情不好的郁闷几句而已,接着问他:“老伙计,现在新卢布已经到位了,那些中国人怎么说?”

    “总统先生,周铭先生已经将先期的四千万美金汇入了我们的账户。”卡西亚说完加了一句,“我已经通知了瑞士银行那边,确保了我们对这笔资金的支配权。”

    “老伙计做得好。”

    尼古拉维奇称赞卡西亚说,其实尼古拉维奇想说周铭这招已经用过一次了,就应该不会再来第二次,并且这一次他们是履行了交易的,周铭就更没理由动手脚了,但想到最后,尼古拉维奇还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卡西亚这么小心是对的,如果当初也能那么小心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了。

    不过现在的称赞也只能是亡羊补牢了,再怎么说也都没用了,尼古拉维奇只好叹息一声问:“老伙计,那西伯利亚油田那边呢?”

    卡西亚点头说一切准备就绪了,尼古拉维奇又问:“那美国那边没反应吗?”

    作为尼古拉维奇的大管家,卡西亚当然明白这位总统先生在期待着什么,西伯利亚那边的油田,原本是许给了美国一个财团的,现在这边突然毁约又给了周铭,尼古拉维奇当然想着美国人会不会恼羞成怒出手教训那个中国周铭,可现在看来美国人显然没有被人当枪使的觉悟。

    “并没有,美国那边对西伯利亚的油田并不在乎,因为他们认为那边油田的运输难度太大了。”卡西亚说。

    这的确是很大的问题,西伯利亚在北俄的东部腹地,不管从那边来看,距离美国都太远了,周围都是对手,根本是一块飞地,随便哪一个国家威胁一下,油路就很危险。

    正是这个原因,尼古拉维奇其实早就和美国人接触了,但西伯利亚的油田却一直没确定下来的原因所在。

    “意料之中的事,那些美国人完全靠不住,就和那位麦塔先生一样。”

    尼古拉维奇有些羞恼的评价了这么一句,还吐了一口口水,似乎是在为自己之前被坑了恼怒,最后又问:“那和尤金斯联系上了吗?”

    卡西亚点头说:“尤金斯先生说了他会赌上他弗拉基米尔家族的荣耀,保住西伯利亚的油田不至于被中国侵略者染指。”

    得到这个答案尼古拉维奇才终于笑了,他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说:“听说那个中国周铭想要亲自去西伯利亚看看油田的情况,就希望我们的尤金斯先生能好好告诉周铭先生,他为什么是西伯利亚的主人吧。”

    卡西亚却说出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可是总统先生,那个叫杜鹏的也去,听说一同前往的还有一位中国领事张辉。”

    这个消息吓得尼古拉维奇一个激灵,他马上又直起了身子说:“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一起去的?”

    “应该是燕京那边想要和周铭他们一同开发那边的油田。”卡西亚猜测说。

    尼古拉维奇拍了一下额头说:“老伙计,那你马上联系尤金斯那个家伙,让他一定要给我克制一点,千万不要给我搞出什么大事情来,要不然我一定发兵去平了西伯利亚,把他的脑袋丢去北冰洋喂鱼!”

    卡西亚点头马上出去联系尤金斯了,尼古拉维奇则坐在那里很懊恼的捶了一下桌子说:“这个周铭,你也太卑鄙太怕死了,有本事就单枪匹马自己一个人去西伯利亚,你把官方带上是怎么个意思?”

    如果周铭这个时候在这里听到这番话就要无奈了,因为这位总统先生太不讲理了,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要做壮士的意思吧?

    此时此刻,当尼古拉维奇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埋怨周铭的时候,实际周铭的飞机已经从机场起飞,几个小时以后降落在了西伯利亚机场。

    周铭率先走出舱门,感受着微凉的秋风吹过,周铭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西伯利亚,只是未来会发生什么,恐怕谁也预料不到。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来自西伯利亚的警告(中)

    “周铭先生,很抱歉今天的事情是我料想的不够周到,我也一直很气愤尤金斯在西伯利亚的嚣张跋扈,不过周铭先生您实在不该最后还那样挑衅尤金斯的。”

    在礼宾车上,多默尔对周铭说,因为之前那个飞机头在转述完尤金斯的警告以后就离开了,其实就从他安排卡车只撞开在最前面轿车的行为就能猜出他只是警告而已,不过在听到周铭最后一句挑衅以后,飞机头开枪在地面留下了一排弹孔以示愤怒 ” 。

    也正是源于这个插曲,在回到车上以后多默尔才会对周铭这么说。

    “多默尔先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尤金斯在西伯利亚这里真的这么可怕吗?”杜鹏好奇的问道,这也是周铭想知道的答案。

    面对杜鹏的疑问,多默尔叹了口气说:“这真是我们弗拉基米尔家族的耻辱呀!”

    跟着一起过来的张辉领事对杜鹏解释道:“北俄和国内的情况并不一样,这边过去就属于一个松散的联邦制度,每个加盟州或者共和国都有自己相对独立的体制,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并没那么强,尤其是在原苏联陷入经济衰退以后,地方上兴起很多民间团体。”

    “这些民间团体起初就是一些穷人自发组建的互助团体,但随着政府部门的纵容,这些团体就会逐渐壮大,发展成为渗透进全社会的大型团体,就连中央政府都颇为头痛,弗拉基米尔家族就是整个西伯利亚几个加盟州势力最大的民间团体,就连州长在遇到一些棘手案件的时候还要求助他们的帮忙。”张辉说。

    周铭点头表示明白,在过来西伯利亚之前,他就了解过这边的情况,所以周铭知道张辉还是在多默尔面前,有些话不好说的太过才这么说的。

    其实张辉口中这些所谓的民间团体就是黑帮,而北俄黑帮的强大周铭也有所耳闻,周铭记得自己前世曾看过一篇关于北俄黑帮的新闻,说是某位北俄官员被恐怖分子抓为人质,北俄政府在多次谈判未果的情况下,都要求助于黑帮才能救回官员,北俄黑帮的能量由此可见一斑了。

    现在或许北俄黑帮或许还没有到那种登峰造极的地步,但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的。

    尤金斯被称为是西伯利亚的主人,可不仅是因为他手里掌握着西伯利亚银行和石油公司,更重要的就是他手底下掌握的这些黑帮。

    资本和黑帮结合在一起其实是世界各地的普遍现象,毕竟在很多时候资本总需要借助民间力量的,因此在所有资本强国,都有黑帮的存在,否则就不会有教父的称呼了,只是这在北俄这边尤为突出罢了。

    “张领事你说的我都理解,可我们来西伯利亚的目的和尤金斯就是相违背的,而且我们也不能背叛我们的朋友多默尔先生不是吗?”周铭说。

    周铭的话让张辉下意识的看了一旁的多默尔一眼,多默尔马上感动的说:“周铭先生真是我们弗拉基米尔家族的好朋友!”

    周铭呵呵笑着和多默尔敷衍了几句,然后多默尔的车送他们来到了一座豪华庄园。

    这是在周铭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是因为由于现在尤金斯才是弗拉基米尔家族的领导者,反对尤金斯的多默尔在家族里是被边缘化的对象,尽管还拿着家族不少产业,但也就那样了,要不也不会这么坚定抱着伊尔别多夫和谢尔盖夫斯基这两个外来者的大腿了,这样的人都能有这么好的别墅?

    而意料之中则是西伯利亚果然地广人稀,是后世的别墅之国,哪怕多默尔再怎么被边缘化,但至少一个庄园别墅还是轻轻松松的。

    周铭他们被安顿在了别墅,下午就跟着张辉去到了州政府,这是必要的程序,因为不管北俄的所有制再怎么变化,但土地和资源始终是国家所有的,这边在联邦制下,每个州都有自己的一套体系,所以他们尽管拿到了姆林宫的授权,却仍然要得到地方的支持才行。

    可能是出于对新北俄联邦的忠诚,周铭他们在州政府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是州长亲自来迎接周铭,并做出支持表态的。

    “周铭先生,还是你们有办法,我来到西伯利亚州那么长时间,都只见到过两次州长,不管是油田的开发还是石油公司的股份问题,都是拖着解决不了的,你们才刚到这里州长就亲自接见你们了!”

    走出州政府大楼,谢尔盖夫斯基就很感慨的对周铭说,似乎对这一次有了很足的信心。

    “谢尔盖夫斯基过誉了,这都是托了张领事的福,不过见到了州长只是开始,后面具体事情的操作还得我们自己来完成。”

    周铭对谢尔盖夫斯基说,周铭这么说一方面确实是领事张辉打着国家的名义,再加上姆林宫那边的文件,州政府这边总要配合一下的,而另一方面,就是周铭暗暗有一种感觉,这个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在州政府大楼门口,州政府副秘书长已经等在了这里,根据州长的安排,将会由他带着周铭他们去秋明油田区。

    秋明油田区是一块非常大面积的超级油田,之所以叫秋明油田区,是因为这里并不是一个单一的油田,而是由很多油田组合在一起的总称,如果把每个单一油田看做是一个市的话,那么这个秋明油田区就是一个省了,其中有一块名叫南罗斯的油田,就是在这次的卢布交易中卖给周铭的油田。

    “这块南罗斯油田是一块新开发的油田,而且根据秋明油田整体的侏罗纪裂缝储藏,储存埋深在3ooo米,整体的油料品质会很好,几个阶段的勘探结果估计总产量至少能够达到两千多万吨。”

    在车上,那位州政府副秘书长侃侃而谈的给周铭解释着这块油田的价值,好让周铭对油田有一个初步的认识。

    周铭尽管不是学地质的,但之前也对油田有一定了解,知道这块油田相比其他动辄上亿吨甚至是一百亿吨的大油田,并不算什么,甚至三千多米也加大了开采难度,不过如果真是那种超级油田,姆林宫里那位总统先生就是智商再低再**,也不会拿出来抵资了。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幢大楼前,副秘书长告诉周铭这是油田资料的保管室,所有关于油田的资料档案都被保存在这里。

    原本周铭他们来这里,是要对油田手续进行移交的,至于去油田看情况,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毕竟油田是非常偏僻的地方。

    可让谁也没想到的,当他们到了这里,居然在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尤金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多默尔惊讶的问。

    尤金斯看了多默尔一眼说:“我的表哥都要在这里卖国了,我难道不应该来看看吗?你真是个弗拉基米尔家族的叛徒!”

    面对尤金斯的指责,多默尔当场就谩骂起来:“你说谎!我只是带周铭先生他们过来办手续,尤金斯我看你才是家族的叛徒!”

    尤金斯却并不理会多默尔,他又对周铭说:“周铭先生,我知道南罗斯油田是总统先生批给你的,不过我劝你还是自己放弃这块油田会比较好。”

    “这是为何?还请尤金斯先生能给我一个理由。”周铭说。

    “难道路上秘书长先生没给周铭先生介绍吗?这块油田埋藏深储量少,开采难度极大,这些都可以是周铭先生你放弃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块油田是美国人更有意向的,这些都可以是理由。”

    尤金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我知道中国人是礼尚往来的,我也不会让周铭先生难做,只要周铭放弃油田,我可以保证周铭先生在西伯利亚的货物运输畅通无阻,不知周铭先生怎么想呢?”

    周铭点头说:“尤金斯先生的提议的确很让人心动,不过我这个人很贪心,我不仅希望我的货物能在西伯利亚这边运输顺畅,我同样也想接手这块南罗斯油田。”

    尤金斯笑了:“那我劝周铭先生还是不要这么贪心的好,因为如果大家好好谈能各退一步的话,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以后我也会很欢迎周铭先生随时来西伯利亚做客,我们在其他很多领域,也还是有合作机会的,我可以给周铭先生招待这边最漂亮的处女。”

    尤金斯说着一转话锋又说:“但要是周铭这么固执的话,那就很差劲了,搞不好不仅一无所有,甚至还会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我们西伯利亚这边的冬天可是很漫长,也是很残酷的,听说周铭先生在来的路上,就险些出了车祸,周铭先生还是好好想一想吧,这个答案可是关乎很多的。”

    周铭也笑了:“我非常感谢尤金斯先生对我的提醒,但我这个人的确很固执。”

    尤金斯惋惜的叹了口气:“我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周铭先生你还这样,那真是太可惜了,周铭先生好自为之了。”

    尤金斯说完就走出了大门,而随着尤金斯的离开,突然一声凄厉的警报声响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来自西伯利亚的警告(下)

    这突如其来的警铃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可随即大家就都感觉到了奇怪,因为除了刺耳的警铃他们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可能的危险,既没有像后世巴格达一样到处的爆炸声,也没有感觉地震的摇晃样子,并且就算真是地震也来不及拉警铃了吧。

    如果今天不是四月一号,那周铭真要怀疑这是哪个无聊的孩子搞出来的恶作剧了。

    不过正在大家疑惑间,几个工作人员急急跑过来,边跑边喊道:“秘书长不好了,档案室失火,关于南罗斯油田的文件全部被烧掉啦!”

    听到这声喊,多默尔伊尔别多夫和领事张辉都一下变了脸色,周铭也在听了卡列琳娜的翻译以后凝重了脸色 ” 。

    那位副秘书长上去质问怎么会起火了,工作人员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档案室里突然就起火了,他们第一时间赶去救火,但也晚了,关于南罗斯油田的文件全被烧掉了。

    听完工作人员的汇报,那位副秘书长很遗憾的对周铭说:“看来很抱歉了周铭先生,由于发生了这样谁也不想见到的事情,今天文件的交接没办法进行了,不过没关系,这些文件我们都有备份,只能请周铭先生耐心的等一段时间,我们整理好了一定第一时间联系周铭先生。”

    周铭叹口气说:“也只能这样,那麻烦秘书长先生了。”

    那位副秘书长摇头说不要紧,挥手让工作人员去关了警铃,顺便去查看损失情况。

    这时杜鹏小声问周铭:“这不对吧,起火也起的太邪门了。”

    周铭点头说当然,他怎么会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呢?且不说尤金斯前脚才走,后脚档案室就起火了,烧的不是别的,就单单只有关于南罗斯油田的文件,想说不是故意的都没办法洗。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火警警铃应该是发现了起火就立即拉响的,而警铃拉响以后那工作人员马上跑了出来向副秘书长汇报情况,这么短的时间只够传递消息的,可他却已经完成了清点工作,汇报说只烧掉了关于南罗斯油田的文件,这怎么能不可疑呢?

    毫无疑问,这场失火肯定是尤金斯安排好的情节,目的就是继续威胁自己,不让自己的顺利的拿到油田。

    张辉想到这里苦笑着对周铭说:“周铭先生,看来这油田并不好拿呀!”

    “张领事,就是不好拿的东西拿到手才是挑战,要是什么东西都那么容易拿到手,哪里还有什么传奇可言呢?”

    周铭对张辉说,让张辉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他们也没必要再说什么,既然文件已经没有了,他们再在这里也失去了意义,他们转身离开这里,但他们走到门口,却看到了另一幕让人震惊的事情。

    一辆重型卡车在街道上呼啸开来,狠狠撞向了路边的一辆轿车,轰的一声就把轿车撞得稀烂。

    周铭他们目瞪口呆,因为这辆重型卡车他们在上午还见到过,就是这辆车给自己带来了尤金斯的威胁警告,而现在他撞掉的,正是多默尔安排的第二辆车。

    小轿车被卡车撞在墙上,在卡车强大的冲击力下直接被挤压成了碎片,仿佛那车子并不是钢铁而是纸张一般。

    可还没等他们从这场惊人的车祸中回神过来,又有几辆面包车开了过来,下来二十多个拿着大铁锤的年轻人,他们下车以后直奔周铭他们那辆礼宾车过去,二话不说论起铁锤就狠狠砸向礼宾车。

    砰!有人一铁锤砸碎了车窗,碎了一地玻璃;咚!有人一铁锤砸在车门上,顿时凹陷进去一块。

    在这一连串噼里啪啦额敲打声中,又是那个飞机头走下了卡车,他来到周铭面前笑着对周铭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周铭先生,我又撞到你的车了,希望没有把的尿给吓出来。”

    飞机头很嚣张的狂笑说,然后缓了口气又说:“当然我这次还是想告诉你,尤金斯先生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在第一场雪落下之前离开西伯利亚,大家就还是相安无事的好朋友,否则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想周铭先生您的身板,应该不会比这些汽车更坚硬吧?”

    如果说之前档案室失火还只是猜测是尤金斯在威胁的话,那么现在飞机头这一番话,就已经是坐实了这番猜测。

    周铭看了一眼已经被卡车挤压成一块铁饼的车子,以及那已经被砸到稀烂的礼宾车,对飞机头说:“非常感谢尤金斯先生能专程遣你来告诉我们这一切,他对朋友的良苦用心让人感动。”

    周铭的话说到这里猛的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我也还是那句话,我认为尤金斯先生真的有必要去看一下精神科的医生了,否则常年活在妄想世界里,真会抑郁的。”

    再看那边飞机头,他在听到周铭这话以后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去,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这是被人戏耍了。

    飞机头怒喊一声,端着自己那把ak来到那辆礼宾车前,对着礼宾车身就是一串扫射,随着如爆豆一般的枪响,已经破烂不堪的礼宾车上顿时又出现了一堆弹孔。

    做完这一切,飞机头满意的看着车子,回头又狠狠对着周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才带着人离开。

    当飞机头离开,那位一起来的副秘书长才姗姗来迟的走出来,看着周铭他们被打到稀烂的礼宾车,他当场就像周铭和张辉做出了保证:“请中国的朋友放心,我一定会责令相关部门尽快抓获嫌疑人,将他们绳之以法!”

    对于这位副秘书长的保证,周铭他们都表示非常怀疑,不仅是西伯利亚这边的黑帮竟如此猖狂,更重要的是今天这些离奇的事情,让人不能不小心一点。

    最后周铭他们是被州政府派来的车子接回去的,回到多默尔的别墅里,他们也没心情再去做别的了,只能一起坐在客厅里商量事情,杜鹏很是担忧的对周铭说:“周铭,看来姆林宫里那位总统先生他在把西伯利亚油田丢给我们之前,本身就没安什么好心。”

    “石油就是埋在地下的金子,按照标准来说,南罗斯这块油田并不算太差,少说也能开采几年,但他就因为一笔12亿新卢布的交易把油田抵押给我们了,尽管这里面还有其他因素,但在这位尼古拉维奇先生想来,他不管怎样都不会吃亏吧。”

    周铭这么说,他想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无论他有没有真做这个打算,我们总是要来的。”

    “周铭先生的确想的周到,但现在的情况可不是当时的情况了,”张辉这时突然说话了,“刚才在回来的时候,尤金斯派人送来了一个装着子弹头的信封,再联系今天的失火和后来的砸车,这威胁的意味太明显了,现在西伯利亚的形势可谓是坏到了极点,我的建议是咱们回去多想想。”

    伊尔别多夫瞪着眼睛说:“张领事,您这么说是要打退堂鼓,放弃西伯利亚的油田了吗?”

    “并不是这样伊尔别多夫先生,我只是认为我们没有必要为别人来出头和尤金斯较这个劲。”张辉说,“我在克里斯科的时候曾听过这位尤金斯先生的一些事情,他曾经因为一些并不重要的事情,把一家人砍死在街头,手段极其残忍,场面非常血腥。”

    “而且,”张辉看了多默尔一眼接着说,“西伯利亚这边的事情我想多默尔先生会比我更清楚。”

    多默尔知道自己不可能躲得过去,便叹了口气说:“寄子弹是我们弗拉基米尔家族的警告,如果不听从家族的指示安排,那么等待你的,就将是冰冷子弹的审判。”

    尽管早就听说过了这个规矩,但当现在多默尔解释以后,还是让伊尔别多夫倒吸了一口冷气:“尤金斯这个家伙,他真的敢做吗?”

    “这就是我建议离开这里的原因所在。”张辉说。

    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周铭突然笑了,他问杜鹏:“看来尤金斯这个家伙是要动真格的了,你怎么看?”

    杜鹏的脸上也挂着笑容:“这威胁的子弹都已经打出来了,还能怎么看,当然就是拿眼睛看了,而且从小到大我爷爷也总是教导我,作为男人一定要坚强,绝对不要随意向任何恶势力妥协。”

    “这么说杜大少也不打算离开西伯利亚了吗?”周铭语气带着故意问。

    杜鹏两手一摊说:“这还用说吗?我爷爷要是知道我有朝一日背对着敌人逃跑,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爷爷都会打断我腿的。”

    周铭随后对张辉说:“张领事这恐怕很不好意思了,我们这两个年轻人的自尊和好胜心都非常重,只怕我们不会听你的话离开了。”

    刚才看周铭和杜鹏的一唱一和,张辉就已经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了,他无奈的摇摇头说:“既然这样,我也就留在这里吧,毕竟我还要完成杜主席交给我的任务。”

    “那就麻烦张领事了,”周铭最后说,“不过请张领事放心,西伯利亚的学就快下了。”

    周铭这最后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这就是尤金斯威胁他们的话,却没想周铭这时先说出来了,没人明白周铭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二十七章 拦路打劫

    一辆中巴车在几辆小轿车的拥护下在西伯利亚公路上匀速行驶着,周铭和杜鹏就坐在车里,杜鹏看着窗外荒凉的西伯利亚平原,紧了紧身上穿着的秋衣,很感慨的对周铭说:“如果不是确定日历上的日期没错,我都要怀疑现在究竟是不是九月了!”

    周铭笑了一下,他能明白杜鹏的感慨,因为九月这时候要在国内,不管哪里都还是一副秋高气爽的样子,但在西伯利亚这边却已经都凉下来了,尽管由于纬度的原因这边并没有满地的落叶,但从街上人们换上的衣服以及州政府确定的供暖日期,都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西伯利亚的冬天已经是要来的了 ” 。

    “看来西伯利亚的气候是让杜鹏先生很满意的,如果杜鹏先生有兴趣的话欢迎常来,不过现在好像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呀!”多默尔对杜鹏说。

    多默尔的话语是带有一些焦急的,算算时间,今天已经是9月中旬,周铭他们到西伯利亚已经一个多礼拜了,原本按照他们最开始的计划,现在他们不说要把尤金斯怎么样,至少也要拿到南罗斯油田的相关文件的。但是由于刚来那天档案室的一场失火,直接烧掉了油田的相关档案,后来这个事情就被搁置了下来。

    其实这也并不让人意外,要知道张辉作为派驻北俄的领事,他是和周铭一起过来的,连袭击一国领事车子的事情,最后都不了了之,那么只是烧掉了一点特定的档案,又能算得了什么呢?更别说失火的时候谁也没在档案室里,天知道是不是真的烧掉了什么。

    周铭他们在州府一等就是好几天的时间,相关文件却始终没有被整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文件本身还是其他原因。

    不过周铭对此似乎并不在意,除了一边在催促州政府那边加快整理速度以外,就是让多默尔领着自己在西伯利亚市附近旅游。多默尔尽管也很操心南罗斯油田和如何对付尤金斯的事情,不过他也明白这个事情并不是急就能解决的,再说周铭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他作为地主也有必要带着四处走走看看。

    但西伯利亚作为全年只有五个月左右不下雪的地方,由于条件非常恶劣,相比这里的商业价值,在旅游方面并没有太多值得游览的地方,尤其现在还没有入冬,连这里最盛名的雪景都看不到,就更没意思了,因此很快多默尔就带着周铭在周边看了一圈。

    这些都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今天周铭却突然给多默尔提出想去油田看看却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了,他完全不明白周铭究竟要干什么。

    ‘周铭先生,一般油田为了避免意外都远离城市,周围也因为一些原因会非常荒凉,距离州府也很远,周铭先生要想去其他地方看看还有更多选择,没必要去油田呀!并且周铭先生真那么像看油田的话,先等文件签好了以后再去也不迟,我认为完全没必要急在这一时的。’

    这是当时多默尔对周铭说的话,不过说归说,最后多默尔还是带着周铭朝油田出发了。

    当初接周铭的那辆凯迪拉克已经被飞机头砸了个稀烂,这一次多默尔就只安排一辆中巴车了。

    对于多默尔刚才的话,周铭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杜鹏真的当成来旅游的了。

    就现在来说,多默尔要比周铭和杜鹏紧张多了,没有别的原因,过去尽管他和尤金斯有矛盾,但有所动作都还是在暗处的,现在随着周铭他们过来,他和尤金斯的争端一下子完全暴露了出来,如果这一次不能从尤金斯手里扒点东西出来,他简直不敢想以后的事情。

    一边在心里权衡着多默尔的想法,周铭对他说:“多默尔先生多虑了,我这边只是想提前了解一下这边油田的情况,毕竟我们这些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会好奇也是理所应当的。”

    多默尔听周铭这么说也是真无语了,他看着周铭微笑的表情,真想敲开周铭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你忘了尤金斯也威胁过你,如果在下第一场雪之前不离开,他就要动手对付你了吗?还是你这么自信他是在和你开玩笑,试探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决心?可这是完全没必要吧?

    正当多默尔这么想着的时候,旁边几辆车子猛的呼啸而过,多默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让他马上愣住了,因为那几辆车让他感到非常眼熟,可是最后他并不敢确认还祈祷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多默尔的祈祷最终没有发挥作用,他们的车子没开几分钟,就停了下来,因为前面几辆车子横在路中间完全堵住了路。

    该死还真是这些人!

    多默尔在心里暗骂一声,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一个飞机头大摇大摆的从那边走了过来。

    这个飞机头就是尤金斯手底下最大的黑帮头目之一,是他两次驾驶重型卡车撞烂了自己车子,并且还把自己那辆凯迪拉克礼宾车给砸成破烂,没想到现在自己跑去油田他都能跑来拦在自己的前面。

    不难想象,这肯定是自己在出城前有人给尤金斯通风报信了,然后他才会派这个飞机头开车出来拦自己。而自己这边出于安全考虑,车速并不快,所以能被他追上并在这里拦住就并不奇怪了。

    “多默尔先生还真是很有钱嘛,这才几天居然又换了新车,这就是剥削者的嘴脸吗?那你说我今天要是再把你这几辆车给砸了,你们是不是该靠着自己的两条腿走回去呢?”

    飞机头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他还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棒狠砸了一下车子,多默尔那些保镖认识这个飞机头,因此对他这个挑衅的举动并不敢动。

    “多默尔先生,既然他是来找我们的,那我认为我们还是先下车的好。”

    周铭突然的声音吓了多默尔一跳,当他回头再看周铭的时候,周铭已经带着人走下了车,他没办法也只好咬咬牙一起走下去了。

    “这位飞机头先生好久不见,真没想到我跑到这么荒凉的地方都能看到你,也真是不容易了。”周铭吓了车向飞机头打招呼。

    飞机头抬头看了周铭一眼,不屑的笑了:“原来周铭先生也在车上吗?我倒是听说了周铭先生最近在西伯利亚附近旅游的事,可是你突然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不知道是有什么打算呢?”

    “尤金斯先生这么关心我也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周铭说,“不过我很好奇,难道这条路是尤金斯先生私人所有,我并不能走吗?”

    飞机头摇头说:“当然不是,只是尤金斯先生有几句话托我转告周铭先生,西伯利亚这边可不像其他地方,能选的路并不多,周铭先生不论做出任何选择,还都要慎重才好,否则选错了路,就谁也帮不了你了。”

    “还有一点,尤金斯先生还让我提醒周铭先生你,最近气象局发布了最新的天气预报,今年的西伯利亚要比往年更冷,下雪更早。”飞机头说到这里故意顿一下才接着说,“我想周铭先生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周铭点点头,不仅是他,旁边包括杜鹏苏涵张辉和多默尔也都明白,因为这是从他们第一见到飞机头以来,他就一直在威胁的事情,如果周铭不在西伯利亚下第一场雪之前离开这里,那么尤金斯就会真正拿出手段了。

    “老实说,我很希望西伯利亚的雪季能尽快到来,不过我并不认为今年的西伯利亚会有多冷,但至少现在不会那么冷,反而会很热吧。”

    周铭说了一句让人很莫名其妙的话,在飞机头那边还没反应过来前,又问他:“那么现在你的话已经带到了,可以离开了吗?”

    其实周铭说的只是很平常的话,但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却让飞机头感觉到了一种被蔑视的耻辱,他怒视着周铭,周铭也毫不示弱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最后飞机头笑了,笑得非常阴险,他对周铭说:“要我让开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和这些兄弟跑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专程给你带来这番话,周铭先生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点赏金呢?要不然我和我的这些兄弟可没那么好讲话了。”

    对于飞机头这番话,杜鹏和张辉都感到十分恼火,因为他这根本就是一副拦路打劫的无耻嘴脸,尤其是他最后威胁的挥舞着自己手中棒子的时候。

    周铭也当时皱起了眉头,但那飞机头却轻蔑的扬起了嘴角,很挑衅的看着周铭。

    不过周铭最后却并没有发作,而是露出了笑容,他点头对飞机头说:“这是应该的,让人跑腿总是要给小费的嘛,只是我初来乍到,不了解这边的行情。”

    飞机头感到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周铭居然会答应那么爽快,但这个诧异也就是一瞬之间的事,既然有人伸头上来宰,他就不客气了,于是他马上竖起一根手指说:“我要一百万!”

    周铭点头说好,那飞机头见周铭这么爽快马上又强调:“我说的是美金,不是新卢布。”

    周铭还是点头:“我当然知道是美金,不过你看我这么匆忙出来,身上不可能带这么多现金,要不你把账号留给我,我回头直接打到你账户里去,你看怎么样?”

    那飞机头拧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那可不行,我们弟兄可没有空手而归的习惯,不过我也不会难为你们,这样吧,你们身上有多少钱就交多少钱出来吧,剩下的等你们回去了我再找你们要。”

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是来慰问的

    &nb年6月21日,这一天是夏至北半球最热的一天,而就是这一天,在北俄的科斯沃发生了一件更为重要的新闻,那就是中俄石油管道的动工。

    科斯沃虽然是北俄远东地区的一个资源重镇,但相比雅库茨克和海参崴这些耳熟能详的地名,科斯沃还着实让人感到陌生。

    在科斯沃东郊的一片荒原上建起了一片工地,在工地大门口也搭起了一个大舞台,上面北俄姑娘正载歌载舞,在舞台的周围则围起了几百人观看,这些人放在国内根本不算什么,但在科斯沃这个地方,就已经是很多人了,毕竟这里是地广人稀的北俄,科斯沃更不是什么人口大都市 ” 。

    突然舞台上的节目停了下来,随后几辆面包车在警车的护送下来到了这里,刚才还围观的人群被组织了起来,一些人从面包车上走下来,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今天是非常具有历史意义的日子,因为今天我们将在这里共同见证中俄石油管道项目的正式动工,我们都知道,中国一直都是缺油的国家,而随着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的飞速发展,更加剧了这个结果,那么今天这条石油输送管道的建设,却能极大的改善这一现状,我们经济的发展也将如虎添翼!”

    人群中,央视的记者正对着摄影机激情洋溢的介绍着,或许他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但他所说的却正是事实。

    这边记者们纷纷采访,那边中俄两国的代表走下面包车,在各自发表了一番演讲以后,接过早有人准备好的铲子,共同挖开了第一段坑,这时在人群的掌声中,记者的相机也发出连绵不断的拍照声。

    大多数人是在随波逐流,但也有人还是有自己想法的,比如一个美国人就在感慨:“原本中国的经济发展就势不可挡,好在石油资源缺乏,还可以利用石油制衡一下,现在有了这条输油管道,这中国的发展不就如虎添翼了吗?真不明白这北俄怎么就会答应了中国共同建设输油管道的项目,并且我听说还是以非常便宜的价格答应下来的,难道那位姆林宫的老虎正在打盹不成?”

    听到美国人的感慨,他旁边的一个北俄人就说道:“老虎打盹不打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姆林宫不答应,那我们所有西伯利亚的石油工人也不会答应。”

    那美国人听到这话显得非常惊讶:“这是为什么?我是听说过西伯利亚石油工人罢工的事情,不过那不是小规模的个案吗?难道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内情?”那北俄人说,“我可不知道有什么内情,如果真要说内情的话,那就只能说是这次罢工并不是个案,而是我们所有西伯利亚工人的决定,因为我们要向我们的中国恩人报恩!”

    “报恩?”美国人更惊讶,他瞪着眼睛,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他完全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词。

    但北俄人却仍然平淡,他抬头看向天空,眼神里充满了向往,他用一种朝圣一般的语气说:“就是报恩,在二十年前,如果不是那个中国人,如果不是他们帮助我们,恐怕我们这些石油工人永远都是最苦的命运!所以既然中国人这么帮助我们,我们就一定不能辜负他们!”

    二十年前?那么在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能干扰到这么一个几乎改变世界格局的输油管道项目?

    不仅是这个美国人,事实上全世界都想知道,不过要知道这个事情,就必须把时间推回到二十年前,9月的西伯利亚比6月的科斯沃要冷很多,甚至北俄气象台还在播报今年比往年更冷,会提前下雪的通知。

    费罗浮油田地处荒原上,自然比城市里要更冷一些,周铭他们被安排在了油田的行政楼里居住。

    “我看这个普希金根本就是故意的,这里这么冷,不仅没有暖气,甚至连棉被都是劣质的,窗户也关不严实,我一定要召开家族会议,开除这个无法无天的混蛋!”

    晚上8点,多默尔来到周铭的房间,张嘴就对普希金的安排骂骂咧咧,到了最后他一转话锋,接着对周铭说道:“我本来就是弗拉基米尔家族的人,我已经习惯了西伯利亚的寒冷,我只是怕伊尔别多夫先生、童刚李成先生还有周铭先生是从克里斯科来的贵客,万一怠慢了你们,我可就太过意不去了。”

    周铭一行人都在行政大楼的接待室里,多默尔在先去找了房间,下来就对他们抱怨了起来。

    听着多默尔的话,周铭心里在暗暗摇头发笑,其实他很清楚多默尔这些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当然这不是说多默尔在家族里没有地位,做不到向家族提建议了,不过他的地位肯定很有限就是了,尤金斯也不敢这么当他面做这些事情,普希金就不会明知道他们来了还不开道闸了,因为这根本就是在挑事的,以北俄人火爆的脾气没人能忍,而多默尔能忍下来的唯一解释,就只能是他根本拿尤金斯没辙了。

    除此之外另一方面,周铭觉得普希金应该并没有故意刁难的意思,尽管里面有尤金斯的影子,但有些事情是真没必要。

    至少周铭知道他们是被安排在行政楼里,这里是费罗浮油田最好的接待房间了,一般油田来了重要的富豪或者是官员,基本都会被安排在这里,至于冷什么的,周铭不是没有感觉到,但这只是郊外和城市的区别罢了。现在整个油田都没有供暖,光行政楼供暖好像也没必要。

    这也不是多默尔故意挑刺,只是普希金那边由于经常在这里,就疏忽了这些,多默尔今天第一天住这里,再加上之前那一系列事情,他自然而然就把事情往这上面去想了。

    在这样的想法下,周铭微笑着说:“多默尔先生没关系的,我没有那么娇贵,而且我认为这边冷才好,毕竟西伯利亚不寒冷,我们怎么能下去送温暖呢?”

    “送温暖?”多默尔一下愣住了,不是他听不明白这个词,而是他真的感到费解,“周铭先生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那当然,要不然我这么大老远的从城市跑到这里来要做什么呢?多默尔先生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或许在某个将来,咱们这个举动也能改变世界格局,对了,我们的房间是在楼上对吧?”

    周铭理所当然的说,最后还问了一句房间的事情,才带着杜鹏苏涵一起走出接待室,而在他身后,童刚和李成也起身对他说:“我知道多默尔先生是为我们着想的,我们也非常感谢多默尔先生,至于其他,我劝多默尔先生还是不要再劝了,周铭小兄弟他决定的事可不会随意更改的。”

    童刚和李成说完也走出了接待室,在他们身后则是伊尔别多夫和谢尔盖夫斯基。

    “多默尔先生,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找根针线来把你这张嘴给缝起来,因为你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也真是让人感觉臭不可闻!我们要做什么要想什么,不是你这样的人所能理解的,你就照做就好了,好好学习,说多了只能凸显出你的想法很有问题!”

    伊尔别多夫给多默尔丢下这么一句然后离开了接待室,相比之前杜鹏和童刚他的话,这位犹太人说话就要直接很多。

    “多默尔先生,你还是安排一下周铭先生下去送温暖的事情才是正题。”谢尔盖夫斯基最后说。

    看着这些人一个一个的离开接待室,多默尔愣住了,他喃喃的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周铭先生真要给那些什么石油工人送温暖吗?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像他刚才说的那样,能改变未来的什么世界格局吗?”

    最后多默尔狠狠摇了摇头:“不管了,这些家伙想怎么做我就陪他们怎么做好了!”

    多默尔心里打定了这个主意,然后也跟着周铭他们上了楼。

    而当这些人都上楼去自己房间以后,原本接待室里的一个小干部,马上跑到了普希金的办公室,告诉了他刚才他听到的事情。

    普希金当时就震惊了:“你说周铭他们是来看望那些又脏又臭并且邋遢的像泥潭里野猪一样石油工人的?你确定你没听错?”

    普希金最后还加问了一句,小干部还是坚定的点了头,普希金当时就皱起了眉头:“他们看那些人有什么用呢?难道那些人还真的有油田股份,他们能把股份卖给周铭,继而霸占油田?这根本不可能呀!”

    普希金想了一下,挥手让小干部离开办公室,然后他马上打通了尤金斯的电话,并把这个事情报告给了尤金斯。

    尤金斯那边沉吟了好一会最后说:“既然那些人想看,就让他们去看好了,把咱们油田过的最苦的人拉给他看,让他代替我们好好慰问一下那些脏猴子,搞不好能给我们激发更大的生产热情!”

    “好的老板,我明白了。”普希金说。

第一百三十章 从三四到五成

    (鞠躬感谢“书友4972823”的捧场支持!)

    费罗浮油田行政大楼对着的方向,有一片活动房,和行政大楼当中的房间不同,这些活动房就是所有油田工人的宿舍楼。

    来到这里苏涵当时就惊呼出声:“我的天,这里就是费罗浮石油工人住的地方吗?这简直就是虐待呀!”

    也难怪苏涵会这样惊呼,也实在是这里的情况太让人震惊了,活动房既然是活动这个称呼,显然就代表了他的临时性 ” 。现在的活动房和后世的活动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作为临时使用的廉价房,那么材质就很不可能会好,就只是几块薄薄的夹芯板。

    这是活动房的标配,本身并没有什么,但要知道这里可是在有超过半年温度在oc以下的西伯利亚,甚至冬季几个月的温度轻松就能超过零下4oc,在外面撒泡尿很快就能冻住,在这样的地方,仅仅几块薄薄夹芯板搭成的活动房,怎么能住人呢?

    当然如果说这里只是一年两年就要完工的项目,那么用活动板房无可厚非,可这块费罗浮油田是有十亿储量的大油田,足够开采几十年的,否则也不会在这里兴建一栋行政大楼了。

    可现在行政大楼建起来了,却还是让石油工人们住在这种活动房里,怎么能不是虐待呢?

    面对苏涵的惊呼,跟着他们一起下来的普希金解释说:“其实这里的环境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差,这里是活动房,但里面也有供暖的,并且这也是工人们自己要求住在活动房里,表示要为油田节省经费。”

    大家都看了他一眼,虽然谁也没有对此说什么,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这个解释根本就是扯淡的,因为活动房本身就是成本非常低的廉价房,是无法御寒的,即便有供暖也肯定没法维持,并且如果能有好条件,谁想去住差地方?谁也不是自虐狂。

    看着这一排排简陋的活动房,童刚想了一下说:“周铭先生,如果你是想要通过送温暖来笼络这些石油工人心的话,我看是有机会的,这油田给工人的条件太差了,不知道你自己怎么看?”

    周铭却摇了摇头:“童主席,我认为我现在最多只有三四成的把握,原因很简单,这个费罗浮油田已经在这里七八年了,这些石油工人也在这样的活动房里度过了至少六七个零下4oc的冬天了,如果他们要有意见恐怕早就闹起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经周铭这么一说童刚才恍然大悟,的确,这个活动房不是第一天在这里的,要出事早就出了,看现在油田这么和谐的样子,再加上尤金斯的黑帮背.景,这些普通的石油工人,肯定都怕了,不敢和他们作对。

    这个观念根深蒂固,周铭他们仅仅只是外人,要想只凭一次送温暖就改变,这根本是痴人说梦了。

    在这个想法下,童刚看了周铭一眼,周铭仍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童刚感到奇怪他真的只是打算来这里做慰问,但却并没有任何深层打算吗?

    李成童刚不理解,伊尔别多夫和谢尔盖夫斯基同样很费解,但他们却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只是跟着周铭一起走进了工人宿舍。

    “你们这些脏兮兮的泥猴们,都赶紧给我打开门,外面有最尊贵的客人来了!”

    在门口,普希金让自己的助手朝宿舍大喊了一声,随后活动房的大门一扇接一扇的给打开了,里面走出很多人,看到这些人周铭就知道普希金在这个事情上并没有做什么文章,这些人的确是最底层的石油工人,这点从他们的着装和样子上就能看出来。

    这些人,他们或者穿着油田发放的统一工作服,或者穿着自己买的衣服,不过不管穿的是什么,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衣服都很破很烂很脏,上面基本都沾着黑褐色的油渍,每一件衣服上面都有破洞,一撮一撮的棉絮都露在外面,也都是黑褐色的。

    这样的衣服他的御寒能力可想而知,因此这些人他们站在那里,偶尔被冷风一吹,都有些瑟瑟发抖。

    这个时候普希金拿着一个喇叭走上来说:“这位工友你们好,你们今天都有好事了,站在我身边的就是从克里斯科过来的银行家门还有中国客人,他们今天过来的目的是要给你们送点温暖!”

    普希金说完把喇叭交给卡列琳娜,当然这并不是要她讲话,而是由于这在北俄,她需要翻译周铭的讲话。于是卡列琳娜结果喇叭并不急着说话,而是扭头看着周铭,周铭也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环视了一圈,不自然的挑了一下眼皮,因为他注意到了,这些石油工人似乎并不惊讶。

    周铭沉了一口气然后说:“各位石油战线上的工友们大家好,我是从中国来的周铭,在这里听说西伯利亚上的石油工人们过的很苦,所以我本着国际人道主义精神,特地来为你们解决一些关于冬天的问题!”

    “我来到了这里,看到了你们所住的活动房,我对你们的处境深表担忧,因为这可是在寒冷的西伯利亚呀!你们怎么能穿得这样单薄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呢?”周铭说,“我认为这个油田这个石油公司就应该是要像一个大家庭一样,要让大家感受到一种属于家的温暖才是。”

    “所以,”周铭最后说,“我决定捐出十万美金给你们,帮你们买很多冬天御寒的棉衣,还有再为你们把你们的宿舍重新修一下!”

    随着卡列琳娜翻译周铭话音的落下,马上有人带头鼓掌说:“非常感谢周铭先生对我们的关心,还这么远的为我们送上温暖,我们都很感谢周铭先生!不过我们都是油田的主人,我们对油田的感情就像是家一样,我们都希望油田能够发展更好,我们也知道油田现在有困难,我们只能舍小我完成大我。”

    有了第一个,后面其他人也都一个接一个鼓掌起来,他们一边鼓掌一边在说着感谢周铭的话。

    普希金这个时候也对周铭说:“周铭先生您真是我们费罗浮油田的好朋友,我们也一直在为工友们的宿舍而苦恼着,现在您说要资助我们就太好了,不管您捐钱给我们多盖几栋宿舍楼,我们都会很感谢您的,毕竟是您让我们完成了从无到有的转变!”

    “普希金工程师过奖了,我只是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上,有些不平和剥削就是应该要被消灭的,我只是一个诱因。”

    周铭对普希金说,让他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又总感觉周铭话语背后总有深意。

    周铭见普希金有些愣神,就拍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想法对他说:“普希金工程师,难道你不准备带我进去这些活动房里看看吗?”

    “这里面还要进去吗?我看就不需要了吧。”普希金说。

    周铭却并不同意:“既然是下来送温暖,这程序就肯定要做完全,不走进活动房里面,我怎么能叫真正了解了各位石油工人,真正和石油工人们打成一片了呢?”

    普希金有些哑然,因为在过去他不是没安排过政府官员的这种活动,毕竟这些官员也是要给自己造势的,不过那些官老爷,却也很少有进去活动房里的,都是远远看看这些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石油工人就够了,却没想这个从中国来的周铭却愿意。

    不过惊讶归惊讶,普希金还是把周铭的要求安排到位了,也是由普希金亲自带着周铭进去板房里的。

    再然后的情节就烂大街了,无非就是周铭走进板房和石油工人亲切交谈,询问一下工人生活和工作上面的困难,并表示自己非常同情石油工人们现在的境遇,石油是现在最重要的战略资源,石油工人是石油生产的保障,是应该要得到极大的尊重云云。

    做完这一切,周铭马山就离开了活动房,在离开前石油工人们都送周铭出来,表示他们都很不愿意周铭的离开,他们和周铭的聊天感到非常亲切,周铭表示自己如果有机会还想和工人们聊天。

    结束了慰问活动,周铭他们一行人回到了行政大楼的接待室里,大家都坐下来很沉默,多默尔首先说:“周铭先生,我这个说话有些直,不过我认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城市里,而这些石油工人,我并不认为他们会有多重要,如果周铭先生还想要这样做的话,我认为是毫无意义的。”

    多默尔说完,周铭还来不及说话,伊尔别多夫马上开了口:“多默尔先生,我看你有些困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什么话都可以明天再说。”

    这话让多默尔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过来了对方的意思,很生气的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在多默尔离开以后,童刚问周铭:“之前你告诉我你对现在的情况最多只有三四成的把握,那么现在呢?应该更低了吧,因为今天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周铭点头表示同意,其实这也是多默尔会那么表态的原因所在,实在是今天那些石油工人的表现都很不正常,一切感觉都是被人操纵的,不用问能操纵这个的人,只能说普希金了,那么他有办法操纵这个,就证明了他对费罗浮油田的控制力非常到位,那在这个情况下,哪还有什么把握呢?

    可周铭却反而伸出了五根手指:“现在我有五成把握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让子弹再飞一会

    早上,周铭走出行政大楼,迎着升起的朝阳伸了一个懒腰,这时一位油田的行政官员过来询问周铭他们休息的如何,并告诉他们普希金已经在那边准备为他们准备好了早餐,他们随时可以过去。

    周铭点头表示自己休息的不错,事实上他也的确看上去很精神,不过身后跟着他一起出来的李成童刚还有伊尔别多夫和谢尔盖夫斯基这些人,就显得有些萎靡,这看上去很奇怪,但其实这都是昨天周铭最后的那番话所致 ” 。

    从三四成到最后的成把握,周铭的答案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让大家目瞪口呆,因为原本刚到这里的时候他们见石油工人们的待遇那么糟糕,感觉周铭要真想从这里突破或许能有机会,可周铭却给他们指出了普希金对整个油田控制力的问题,他们这才发现他们的机会并不高。

    现在通过刚才的送温暖,普希金在他们面前展现了对工人们的控制力以后,按常理来说成功的机会更小了才是,可周铭却反而说机会提高到了五成。

    原本他们担心的就是普希金他们对工人们的控制力,现在控制力有了,机会却高了,这不是很自相矛盾吗?

    不过周铭最后却并没有对此解释什么,在丢下这么一个答案以后就结束了谈话,回去房间睡觉了,只是周铭是能没心没肺的踏实睡大觉,但其他这些人就只能一个个带着一脑门的问号直到今天,由于始终不明白周铭的意思,所以他们都没休息好,才导致今天大家的精神状况都有些不太好。

    相比之下,昨天被伊尔别多夫提前劝退的多默尔反倒是成了最幸运的一个,他没有听到周铭那让人费解的答案,所以他的精神状况就很好。

    周铭他们跟着油田的官员来到了食堂,普希金等油田官员都等在这里,他们热情的和周铭他们打招呼,不管他们心里如何不待见,但这表面文章还是做很好的。早餐有牛奶面包和鸡蛋,不能说有多丰盛,但也是很用心了,毕竟这里只是荒原上的油田,可不是什么星级酒店,哪可能会有什么好东西。

    之后就是周铭他们和普希金一起坐下来吃早餐了,原本这都是非常正常的情况,吃早餐时普希金询问了周铭今天的安排,大家客套来客套去,不过这时发生了一个意外状况,咣当一声盘子落地的声音非常突兀的响起。

    周铭他们回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小女孩正站在后面厨房的门口,呆呆的看着房间里的人,有点不知所措,在她面前掉落了几个蛋挞。

    看到这个小女孩,普希金当时就不高兴了:“这是谁家的小孩?怎么能这么随便跑进来呢?”

    面对普希金的质问,一位厨师急急忙忙跑出厨房向普希金道歉:“普希金先生我非常抱歉,这孩子是我没有看好,我并不知道他会跑来厨房偷东西吃,我马上让他离开,还请各位大人们不要生气。”

    油田食堂的布局其实是很有意思的,这个食堂是油田唯一的食堂,不论石油工人还是其他人,都在这里吃饭,当然为了区别工人和领导,或者还有可能过来视察的其他人,这里还专门搞了几个包厢,周铭他们作为普希金再不高兴也要陪着的贵客,自然是安排在了包厢里吃的,而包厢的位置,正好距离厨房最近。

    也正是由于这个布局的关系,当这个小女孩才偷东西出来,或许是那个蛋挞是刚出炉的很烫,小女孩手急了一下被烫到了,才把一整盘的蛋挞给打翻了,惊动了包厢里的人。

    这个剧情并不难猜,事实上当他们看到小女孩那浑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脏兮兮的小脸时,就已经都猜到了。

    那边厨师一边说着一边就领着小女孩要走出包厢,小女孩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蛋挞,说了一句“我的蛋挞”。

    小女孩的声音不大,但却把出来的厨师给吓了一跳,那厨师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小女孩的脸上,然后训斥她说:“什么你的蛋挞?这是那边大人们的蛋挞,你偷吃了他们的东西本来就是你不对,你怎么还敢这么说?你赶快给这些大人们道歉!”

    说完那厨师又转头想向周铭他们道歉,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这边苏涵就先不干了:“你们这些人欺负一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既然她饿就让她吃嘛,反正这么多东西我们也不见得能吃完。”

    苏涵说着就端起一杯牛奶,抓起一块面包朝那小女孩走去对她说:“小妹妹,你是不是饿啦?要不这杯牛奶还有面包你都拿去吃吧,很好吃的。”

    苏涵说的是,小女孩是北俄人,她显然听不懂苏涵在说什么,只是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苏涵,又看看苏涵手里的牛奶和面包,最后蹲下来飞快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蛋挞就往嘴里塞。

    小女孩显然就只想吃蛋挞并不想吃牛奶面包,她身后厨师听到了卡列琳娜的翻译当时就吓坏了,伸手就拍掉小女孩手里的蛋挞,并怒骂道:“这位女士给你吃牛奶面包你不感谢她还要吃什么蛋挞?”

    说完他抬头向苏涵道歉:“尊贵的女士很抱歉,她就是这么没有教养,平时在油田里都是粗俗习惯了,没有一点规矩,还望您不要见怪,我马上就带她走,不耽误各位大人们用餐了。”

    原本这厨师说完就要拉小女孩离开的,不过苏涵却坚定的把牛奶和面包放在了他面前。

    那厨师先是一愣,他下意识的看了那边的普希金一眼,在看到普希金向他点头了以后他才敢接过苏涵递过来的牛奶和面包,不过他的动作是很小心翼翼的,甚至都怕自己油乎乎的手,弄脏了苏涵白皙的小手。

    坐回餐桌前,普希金赔笑着说:“我们这里疏于管理,居然还让这么一个小东西跑进来偷吃东西,希望没有打扰到几位用餐的雅兴,否则我的罪过就太大了。”

    听着普希金的话,不等周铭他们说话,苏涵就先说道:“普希金先生你的确是罪过太大了,不过我认为你应该道歉的并不是我,而是这些可怜的石油工人们,他们每天这么辛苦的上班,现在他们的小孩却连一个蛋挞都吃不上,这让人于心何忍?”

    面对苏涵的指责,普希金只是嘿嘿赔着笑:“苏女士也看到了,我们的条件就这么差,所以才需要几位先生女士来帮助我们嘛!”

    普希金这厚颜无耻的话让苏涵感到非常愤怒,她还想再说什么,不过却被周铭拉住了,苏涵这才想起来以对方那种个性,以及自己这些人在这里的身份,自己再怎么说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吃完早餐,普希金去安排上午的活动了,周铭他们还坐在食堂的包厢里休息,喝着茶或者咖啡,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一些。

    “看来这些油田工人还是非常畏惧普希金他们的,哪怕只是一杯牛奶一片面包,只要没有他们的点头,这些人也都不敢要的。”童刚叹着气说,“周铭小兄弟你还认为有五成的机会吗?”

    “五成是肯定没有了。”周铭笑着说。

    这个答案让童刚第一时间愣住了,不是因为周铭会回答的这么爽快,而是他在说这话时候的表情,是带着自信笑容的,那种感觉仿佛现在的局面就是他预料之中的一般,并且还是最好的局面。

    由于这个怀疑,才让童刚很不自信的问:“那周铭小兄弟你认为还有几成?”

    周铭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差不多有八成了。”

    其实周铭的这个答案是在童刚意料之中的,可当他真的听到周铭这么说的时候,还是由衷的感觉到了费解,他不明白为何周铭最开始担心的普希金他们对石油工人们的压制力越强,反而他觉得机会就越大呢?这不是完全自相矛盾了吗?

    童刚不理解,伊尔别多夫和谢尔盖夫斯基也都瞪着眼睛看着周铭,多默尔甚至张嘴就问:“为什么能有八成?”

    尽管昨天晚上多默尔被劝退去睡觉了,但他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再加上可能谁找他谈话过了,因此他略略明白了一些,所以现在听周铭这么说,他马上就问出了声。

    周铭对此解释说:“原因很简单,难道你们不觉得像他们这样不断压着这些石油工人,这些工人们会过得很苦,工人们会越来越想打倒他们吗?就像过去的革命一样。”

    如果说周铭之前的答案还只是让他们有种意料之外惊讶的话,那么周铭对这个答案的解释,则是让他们完全蒙掉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一句至理名言,他们也都相信,可问题在于这句话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实现的。

    在这个想法下,童刚提醒周铭说:“可是据我所知,这些工人已经在这里工作至少五年以上了,如果他们要有什么想法的话,不是早就应该反抗了吗?怎么还会任由普希金他们欺负呢?”

    “很多事情都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而已,大家都不要着急嘛,让子弹再飞一会。”周铭说。

第一百三十三章 故意做出来看

    由于石油开采需要占用大量的土地资源,并且还会对环境造成很大的影响,甚至还会造成地表塌陷,因此石油的开采一般都会远离城市,石油工人们在工作需要下基本不会离开油田,这样的结果就是一个油田很容易就会发展成为一个独立王国,在这里油田的最高负责人就是最权威的存在。

    这点就是在周铭曾经生活过的76o厂都是这样,在油田就更不用说了,尤其在西伯利亚这片油田这里,弗拉基米尔家族还是掌控这一带的最大黑帮 ” 。黑帮这种东西不是北俄的特产,就说在港城那种商业街的黑帮威胁下,各个商户都战战兢兢的,那么油田这种远离政府所在的独立王国只能更是变本加厉。

    在黑帮的各种威逼利诱下,这里的工人们只能成为老实的奴隶,否则就是被人杀掉了,随便往哪个荒野里面一扔,鬼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被发现,破案把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就更是无从谈起了。

    “费罗浮油田已经开采了十年,普希金在这里也已经待了超过七年的时间,这里的工人们对他的畏惧肯定是根深蒂固的,你就看普希金的那些手下对工人们呼来喝去的样子就明白了。至于你们要给那些工人送温暖,这对他们肯定是好事,可我想普希金肯定得到了尤金斯的什么交代,那么他肯定也给了那些工人说了什么,这些工人才不敢接受周铭先生你的任何好处。”多默尔分析着对周铭说。

    这个时候周铭已经回到了行政大楼,并且还把刚才在工人宿舍楼那里和小女孩的事情说出来了,多默尔才给周铭做了分析,他们此刻正在接待室里。

    “所以按照多默尔先生您的说法,这些石油工人他们并不是不想要好处,只是他们不敢要了?”周铭问。

    “那当然,有好处谁会不想要,只是有些时候想要也得有命享受才是。”多默尔的语气显得很无奈,“尤金斯这个人对什么都抓得很紧,普希金显然也继承了他的这个作风,这个油田就是这样。”

    多默尔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对周铭说道:“所以周铭先生如果您想要从石油工人这边入手,我想很难了。”

    “是吗?可我却越来越感觉乐观了。”周铭却说。

    周铭的话让多默尔感到非常惊讶,多默尔正要说什么,却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最后是普希金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普希金来到周铭面前问他:“周铭先生,听说您刚才去工人宿舍那边了?”

    周铭抬头看着普希金点头说:“是的,我说我是下来送温暖的,在那边刚好看到一个小女孩被她的父亲体罚站在门口,所以我就想帮她一下,难道我做错了吗?还是普希金先生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

    “那当然不是,周铭先生是我们费罗浮油田的贵客,并且还是来给我们的石油工人们送温暖的,我作为油田的负责人,当然是举双手欢迎的。”

    普希金接着又说:“我想周铭先生恐怕是误会我什么了,我现在过来找周铭先生您,是因为我刚才接到举报以后已经向工人们了解过了,那的确是他们做得太过分了,是他们在虐待儿童,按照我们油田的制度规定,像这样的行为一定要受到严惩!”

    “而这一次能发现这样虐待儿童的行为,也都是周铭先生您的功劳,所以我想请您还有其他客人一起去观摩执法,不知道几位愿意不愿意呢?”普希金问。

    “如果我们说不愿意呢?”

    杜鹏突然这么反问了一句,普希金听到这话脸色当时就尴尬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应该对这个答案做什么反应了。

    周铭笑着拍拍杜鹏的肩膀,然后对普希金说:“既然是我们发现的行为,那我们作为见证人,去观摩一下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呢?”

    “现在就已经准备好了,我是过来邀请各位贵客的,那么我先下去准备了,你们随时可以下来。”

    普希金这么说着,然后先走出了接待室,杜鹏看着普希金离开的背影很不屑的啐了一口,然后问周铭:“我们真要去看吗?我觉得这个家伙这样特意来请我们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他当然没安什么好心!”多默尔愤愤的说,“他这么做不就是要展现他对于费罗浮油田的控制力,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他总是第一时间能知道的,让我们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觉得还不止这个,”童刚分析说,“我觉得他这也是在杀鸡儆猴,要给其他的石油工人们看,让他们不要和我们接近。”

    “这个普希金,真的是心机太重了!”谢尔盖夫斯基狠狠捏着拳头说。

    最后还是周铭站起来说:“好了大家也都不要在这里讨论这些了,既然普希金先生都上来邀请我们了,我们当然也不能认怂不是?”

    周铭的话音才落,杜鹏就马上跟着站起来说:“我支持周铭,我倒想看看这位诗人大哥,究竟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戏。”

    在他们之后,李成也站了起来:“反正我们来都来了,坐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也不怕这位普希金先生,下去看看也无妨。”

    于是周铭就带着这些走下了行政大楼,普希金就派人在楼底下迎接他们,一直把他们领到了油田的操场上,等周铭他们到这里的时候,操场上已经围了很多人,而在操场的中间,几个人正分别顶着一碗水站在那里。

    见周铭他们过来,普希金马上过来不等周铭发问就主动解释说:“欢迎周铭先生还有各位的到来,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刚才就是这些人在体罚虐待那个小女孩,但我们也都是讲规矩,不是随便乱处罚人的,既然他们是怎么虐待这小女孩的,我们就怎么处罚他们好了,这样显得公平公正。”

    周铭点头恭维了一句:“普希金先生不愧是费罗浮油田的负责人,在管理方面的确很有一套自己的办法。”

    普希金感谢了一句,然后就挥手让处罚开始,那边早准备好的人马上就往那几个顶水的人身上泼水,一边泼一边还有人警告他们说:“谁都不许动,谁要是把碗里的水给洒出来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但要知道这可是在西伯利亚,气象台已经发布了不久之后就将下雪的预报,现在的温度都只有几度,不说有多冷,但至少这样往身上浇冷水肯定是让人受不了的,这些人都只穿了一件单衣,被浇了水以后贴在身上,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样子比没穿衣服要冷许多。

    苏涵下意识握紧了周铭的手,周铭当然清楚这是苏涵被吓到了,毕竟这样子被浇水,单只是看着,就能感到一股钻心的冷了。

    周铭说:“普希金先生,我理解你这样做是为了小惩大诫,但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呢?”

    “当然不是,”普希金说,“周铭先生您并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就这些人,他们如果不受到一些铭心刻骨的教训,他们是根本不会记住任何事情的,而且我们也都是常年在西伯利亚这边工作的,别说是现在这个温度了,就算是再冷十几二十c都没任何问题。”

    “原来是这样吗?不过在我看来小惩大诫是必要的,但也还是要掌握好一个度的。”

    周铭对普希金说,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睛是一直看向那边的,只见那边有人似乎是真的被冻哆嗦了,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洒了一些水出来,站在旁边监督的人马上一棍子就打过去了。

    整个处罚过程从下午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不过周铭他们当然不会傻傻的站在那里一直从下午看到晚上,只是一会他们就回去了。

    “普希金这个家伙,亏他也能想出这个办法来,真是他的脑子是不会再想别的了。”多默尔啐了一口说。

    “他能这样做我觉得挺好的,至少我觉得我们也终于可以做点什么了。”周铭说。

    多默尔当时就愣住了,他瞪着眼睛看着周铭第一反应都认为自己是听错了,因为周铭最近的忍耐让他都已经快崩溃了,就连刚才他嘴上抱怨的普希金,实际上都是在抱怨周铭他们的不作为。

    可现在突然听到周铭这么说,他当然会有点不敢相信了,甚至还有点怀疑:“周铭先生,现在真的好吗?”

    “亲爱的多默尔先生,我还想问为什么不好呢?”周铭故意反问了一句,“难道你刚才在操场上没看到那些工人们愤怒的样子吗?我想他们对普希金的恨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今天这样的羞辱他们,会让他们更恨。”

    “我同意这点,不过普希金他的人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我们并不好做呀。”谢尔盖夫斯基说。

    “之前的确是这样,不过有了今天的事情,我想回有点松懈的。”周铭说。

    谢尔盖夫斯基马上问为什么,周铭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道:“很简单,如果换做是谢尔盖夫斯基先生您,您会觉得我们现在回有什么动作吗?肯定不会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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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界大亨介绍:
重生回到87年,利用重生优势轻轻松松日进斗金,建立乡镇工业园,征服豪门公主,以一己之力打垮一个国家,在金融市场里翻云覆雨,我就是呼风唤雨的世界豪门!(每天上午“十一点半”,晚上“七点半”固定至少两更!企鹅群: 126o94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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