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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吗?”瓦里安向戴林?普罗德摩尔求教道——虽然库尔提拉斯的领地不大,而且又是远离大陆的岛国,但戴林可是正儿八经的库尔提拉斯国主,也是国王的身份。
“哈哈,就是这样。”戴林大笑着回答道,“这世界上没有比成为一个好国王更简单的事情了,有时候你会发现所有的事情都被你的大臣们处理好了,而你需要做的只是早晨扬帆出海,黄昏时候归港,在酒馆里一醉方休!”
等等……这绝对称不上是一个好国王吧?——阿尔萨斯皱起了自己的眉头,而戴林则继续向乌瑞恩灌输着他对于一个国王的看法。
“当然,乌瑞恩你还要记好,要是想成为一个好国王,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听话的老婆,这一点,阿尔萨斯你也要记住了!”戴林朝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他自己在这一点上就做的很好。
“你们年轻人总是这样,想着爱情啊什么什么的……其实老婆最重要的就是听话,想当年我也曾经追求过爱情,不过后来……”戴林用回忆的口吻唏嘘着。
“后来怎么了?”瓦里安追问道。
“后来……”戴林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说道,“算了,我还有事……我先回南海镇了……”
说完,戴林就转身离开了人群,走进了一边的营帐——在那里,有着法师们在这里设立的传送门,他将在那里回到南海镇,整编联盟的海军,并等待着来自于库尔提拉斯的崭新的战船抵达,重新建立起他的舰队。
阿尔萨斯看着戴林离去的背影,他在这个强大而坚毅的男人的背影中,看到了一丝苍老和颓唐——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德雷克?普罗德摩尔的异常,还是因为戴林刚刚提到的,那段他年轻时曾经追求过的爱情呢?
就在阿尔萨斯感到好奇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人拽了拽他的袖子,扭头一看,正是等着一对儿乌黑发亮的眼睛的霜之哀伤。
小魔剑一只手还紧紧抓着红龙女王的手腕,防止这家伙逃跑;另一只手却指着她自己小巧的鼻尖,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怎么了,小霜?”阿尔萨斯疑惑地问道。
“主人,小霜很听话啊!”霜之哀伤脆生生地回答道。
“嗯,是啊,所以怎么了?”阿尔萨斯不明白霜之哀伤在说些什么。
“所以……”霜之哀伤有些气鼓鼓地嘟起了嘴,可爱的唇瓣闪着润泽的光芒,“所以小霜最适合做主人的老婆了!”
“哦……”阿尔萨斯恍然大悟,原来霜之哀伤卖弄她的“听话”是因为戴林国王刚刚的那段话。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中,阿尔萨斯为了捍卫自己的“贞/节”可以说是煞费苦心,霜之哀伤以战争结束为借口,整天缠着阿尔萨斯,想要把自己的主人拖到床上去做那种“羞羞的事情”。
阿尔萨斯倒也不是矫情,有些时候,他也确实被霜之哀伤撩/拨得有些……冲动,但是……红龙女王像个阴魂不散地幽灵一般,不管前一刻她在哪里,是在厨房盯着厨子们烹饪美食流口水,还是在餐厅大肆饕餮,又或者是在呼呼大睡,只要阿尔萨斯和霜之哀伤一跑到床/上,这家伙就会像有所感应般找到两个人,然后……
在多次被捉/奸在床之后,阿尔萨斯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虽然说倒也不是找不到完全摆脱红龙女王的机会和时间,只是那种时刻担心的感觉让阿尔萨斯很不舒服。
而且,毕竟是穿越时间流之后的第一次,最重要的是和最喜欢的小魔剑霜之哀伤之间最宝贵的第一次,阿尔萨斯至少……至少想用一种正常一些的方式来结束——虽然说他现在的年龄就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霜之哀伤虽然也接受了阿尔萨斯的提议,但这也使得她对“麻烦蛋”红龙女王更加愤恨了,因此在刚刚和红龙女王的打斗中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是是,小霜最乖了。”阿尔萨斯踮起脚拍了拍霜之哀伤伸到面前的头顶,笑着说道。
“嘻嘻……”霜之哀伤满足地傻笑起来,然后扭头看见红龙女王像在看一个傻瓜一样看着自己,又气不打一出来——如果不是这个讨厌的家伙,自己早就成了主人的“老婆”了!
“看什么看!”霜之哀伤踢了红龙女王一脚,气呼呼地说道。
“阿尔萨斯,你来了!”泰瑞纳斯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远远地招手让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父亲,索拉斯国王陛下。”阿尔萨斯来到两位国王的面前,微微鞠躬行礼。
“索拉斯就要离开了,阿尔萨斯,你来和国王陛下道个别。”泰瑞纳斯国王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后脑勺,笑着说道——这孩子最近长高了不少啊,是因为阿拉希高地上的阳光吗?看来以后应该多让这孩子在外面运动运动,总是闷在屋子里,对身体也不好;不过以后乌瑞恩就要回到暴风城了……不知道阿尔萨斯会不会因此受到打击,重新变得阴郁起来呢?——泰瑞纳斯国王有些担心。
“……”阿尔萨斯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什么时候自己的父亲才能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呢?不过幸运的是,自己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身高的涨势喜人,也许很快自己就能长到足够的身高了。
“索拉斯国王陛下,祝您一路顺风。”阿尔萨斯礼貌地说道。
“哈哈,哪有什么一路……不过是一个传送法阵而已。”索拉斯国王得意洋洋地说道——他现在确实很得意,至少激流堡终于有了自己的传送门。
“哦对了,泰瑞纳斯,关于吉恩……他会出席即将到来的宴会吗?”索拉斯国王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向泰瑞纳斯国王求证道,“我想是时候当面问问他,他和吉尔尼斯王国到底还想不想在继续留在联盟里了。”
“我恐怕他不会前来,索拉斯。”泰瑞纳斯国王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我认为吉恩是打算彻底躲着不见我们了,这样的军事会议他都没有前来,又怎么会出席小小的庆功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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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这家伙……”索拉斯国王攥紧了拳头,吹胡子瞪眼地想要发脾气,却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这位吉尔尼斯王国的国王,他也没什么解决的好办法。
“我想……吉恩未必是想要脱离联盟,无论如何他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泰瑞纳斯国王摇了摇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压低了音量。
“那你说他是为什么?在这场战争中,他除了出席了最初的军事会议,派出了一支残破的军舰之外,还做过什么贡献?如果不是因为没有证据,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背叛了联盟了,就和艾登那个懦夫一样。”索拉斯国王毫不隐晦地说道。
“我觉得……”泰瑞纳斯国王说道,“吉恩也是没有想到,这场战争会这么快结束。”
“什么意思?”索拉斯国王疑惑地问道。
“我想吉恩应该不是不想插手这场战争,只是想押后吉尔尼斯王国加入战斗的时间,你知道的,在最初的军事会议上,他对暴风城的领地一直有些……”泰瑞纳斯国王无奈地说道。
在安度因?洛萨带着暴风遗民刚刚抵达洛丹伦的时候,吉恩出席了在泰瑞纳斯国王的会客厅举行的紧急军事会议。
在那场会议上,有两位国王对兽人入侵以及安度因?洛萨的身份提出了质疑,一位是索拉斯国王,另一位就是吉恩?格雷迈恩。
索拉斯国王提出质疑的理由大家都心知肚明,托尔贝恩家族取代了索拉丁大帝的后裔成为了激流堡的主人,索拉斯国王不得不担心安度因?洛萨的血脉。
至于吉恩?格雷迈恩……泰瑞纳斯国王对这位邻居的心理活动心知肚明——在相互之间的信件往来中,吉恩多次提到了暴风王国的故土——对于像吉恩这样的人来说,绝对不会做得不到利益的事情。
泰瑞纳斯国王道出了个中因由,索拉斯国王顿时恍然大悟;吉恩?格雷迈恩和他之间也有着信件往来,对于这位唯利是图的吉尔尼斯国王,索拉斯国王也有所了解。
“那么……”阿尔萨斯忽然开口说道,“也许我们可以把吉恩国王……引到洛丹伦来?”
“怎么做?”索拉斯国王对此很感兴趣,如果不是因为身份和其他原因,他早就想冲到吉尔尼斯城中把吉恩揪出来揍一顿了。
“既然吉恩国王对领土有兴趣,那么我们就用领土来吸引他。”阿尔萨斯分析道,“正如父亲您所说的,吉恩国王应该不会想要现在就退出联盟……否则吉尔尼斯必将会被联盟中剩余这些国家的反感,以吉恩国王的性格来说,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两位国王陛下都点了点头,承认了阿尔萨斯的话——在联盟中一点贡献都没做就单方面没有任何理由地退出联盟,这完全是得不到任何利益的事情。
“我想,吉恩国王应该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好。”阿尔萨斯猜错道。
“没有反应过来?”索拉斯国王问道。
“是的,索拉斯国王陛下,正如我父亲所说,战争结束得太快了,吉恩国王并没有想到战争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他现在应该也很担心联盟会追究吉尔尼斯在战争中的毫无作为,所以在他想好如何应对之前,他只能躲在吉尔尼斯城中,无论我们说什么,他都会以为我们是在骗他出来,趁机扣留他之类的……”阿尔萨斯对此也感到好笑。
但事实远没有这么好笑——阿尔萨斯随即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意——在和亡灵天灾的战斗中,吉尔尼斯王国的自我封闭,使得无数洛丹伦的难民惨死在那堵名为“格雷迈恩之墙”的隔离墙之下。
尽管这场浩劫是阿尔萨斯自身带来的,他也无意撇清自己身上的罪责——被控制并不是理由,阿尔萨斯自身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但是吉恩的胆怯,确实让洛丹伦的人民遭受了更大的苦难——如果吉尔尼斯王国当初愿意接收这些难民,而不是把他们拒之门外的话,也许……
当然,阿尔萨斯知道吉恩这样做也情有可原,毕竟亡灵大军就紧随在那些洛丹伦难民的身后,随时可能攻入吉尔尼斯;在这样的情形下,吉恩作为吉尔尼斯的国王,自然会优先保护他自己的民众。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阿尔萨斯对吉恩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与此相反的是吉安娜——尽管在成为巫妖王之后,阿尔萨斯也听到了好多关于吉安娜的……不好的传言,但是阿尔萨斯始终很感谢她,还有暴风城的瓦里安?乌瑞恩。
前者带领着大半洛丹伦的平民远渡到了西方的卡利姆多大陆,让他们免于灾祸;后者则在战争中妥善地安置了来自于洛丹伦的难民,让他们在大陆南部那片陌生的山麓平安地生活了下去。
“那么,你觉得我们怎么做,才能说动吉恩离开吉尔尼斯呢?不如我回去再写一封书信,和他详细地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泰瑞纳斯国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使用了疑问的口吻。
“不,父亲,我想你最好不要告诉吉恩国王这里正在发生的变化;如果他知道更多的恶魔或是兽人可能通过时空裂隙来到我们的世界,他一定会继续之前明哲保身的做法的;而且我觉得,这样的事情在信件中透漏,有些……不太安全。”阿尔萨斯回答道。
“那么,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呢?”索拉斯国王问道。
对于阿尔萨斯,索拉斯国王是有着特殊感受的——这种感受,主要是来自于他的侍卫队长德容前些日子对他进行的汇报。
德容原原本本地把阿尔萨斯在地牢中的表现告诉了索拉斯国王,同时也提到了那些晦涩的词汇——因为德容并没有听懂阿尔萨斯和那只兽人俘虏之间的对话。
听过了德容的汇报,索拉斯国王在亲子去拷问那只兽人进行核实之前,先是命令德容,这些话绝对不能再告诉给第二个人知道,他甚至要求德容把那间地牢中发生的事情永远遗忘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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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萨斯之前说的那些话让索拉斯国王听了进去,他知道“恶魔入侵”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因为阿尔萨斯利用红龙女王做了掩饰,而因为红龙女王一直没个正经,所以即便是在激流堡的那段日子里,索拉斯国王也不曾有什么机会和红龙女王讨论过关于“恶魔军团”的事情,所以阿尔萨斯在这方面的“渊博”并没有引起索拉斯国王的怀疑,他只是觉得和自己半是好友半是对手的泰瑞纳斯国王有了一个聪明的继承人而已,这也使得他并不会轻易忽略阿尔萨斯的话——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和他的激流堡,甚至整个人类联盟,都可能被兽人一举摧毁。
“我想我们现在正好有些东西可以引起吉恩国王的兴趣。”阿尔萨斯笑着说道,“如果我们告诉他,战争已经结束,而因为背叛联盟的行为,艾登?佩尔诺德将会遭受公开审判,而奥特兰克王国的领地……”
“就暂时收归联盟共有;而我们需要召开一场高层会议,来讨论一下如何处理这片土地?”泰瑞纳斯国王似乎明白了阿尔萨斯的意思。
“正是这样。”阿尔萨斯说道,“奥特兰克王国的领地没有什么稀罕的,只是奥特兰克山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那里毗邻洛丹伦和阿拉希高地,如果吉恩不出席这样的会议的话……”
“那么他就将得不到任何好处?”索拉斯国王恍然大悟。
如果说这些人类王国能够在这场合兽人的惨烈战斗中得到什么好处的话,那就要数奥特兰克王国的处理了。
艾登?佩尔诺德和艾德拉斯?布莱克摩尔的背叛几乎给联盟带来了致命的打击;在粉碎了他们的阴谋之后,他们自然也无法在充当自己领地的领主了。
敦霍尔德城堡一直都是洛丹伦的领土,此时自然会收归米奈希尔家族;至于奥特兰克王国……虽然贫瘠,可蚊子再小也是块肉。
暴风王国远在大陆南端,这块领地对他们来说并没有意义;同理,库尔提拉斯王国远离大陆,与其争夺这块贫瘠的山谷,戴林?普罗德摩尔显然对无尽之海更感兴趣。
奥特兰克山谷也算是洛丹伦和阿拉希高地之间的分界线之一,此外,同在大陆北方的吉尔尼斯王国,相比也会对这片土地很有兴趣——就算获得最终的归属权很有难度,但是以吉恩?格雷迈恩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放弃为吉尔尼斯王国从中争取利益。
“可以,就这么办。我来写信,告诉吉恩,如果他再躲在银松森林后面的话,奥特兰克山谷就是我们的了,而他一个子儿都得不到!”索拉斯国王大笑着说道。
阿尔萨斯笑了笑,并没有作声——在原本的时间流中,关于战后奥特兰克王国的归属,可是出现了不少闹剧。
斯托姆加德王国、洛丹伦王国和吉尔尼斯王国都想获得对奥特兰克王国的支配权,但是艾登王的儿子艾利顿?佩尔诺德在破碎岭被白银之手骑士团的乌瑟尔干掉了,所以对于这块土地最终该怎么处理,也许和原本的时间流走向不同;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就连面前的索拉斯国王,也应该不会放弃对这片土地主权的诉求——虽然现在洛丹伦和激流堡的关系很是密切,不过一码归一码,不是吗?
“那我就先回去了。”索拉斯国王找到了法子可以把吉恩?格雷迈恩从吉尔尼斯王国逼出来,这让他很是兴奋,简单地告别了一下,就转身走进了置有传送法阵的营帐——因为军务的问题,达纳斯王子并没有前来送别他的叔父,不过想来索拉斯国王也不会在意这个,他应该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质问和羞辱吉恩?格雷迈恩。
看到这边的对话已经结束,不远处的安度因?洛萨和乌瑞恩也向这边走来,几名刚刚赶到的铁马兄弟会核心成员跟在他们的后面——这些人会随同泰瑞纳斯国王和阿尔萨斯一起回到洛丹伦,去召集分散在洛丹伦王城周围的暴风城难民。
这些难民中,可能有些人已经习惯了在洛丹伦的生活,但更多的人应该更加渴望回到故乡。从洛丹伦到暴风城,中间的路途遥远,难民又多数拖家带口,行动不便。
而他们来时使用的海路,因为现在联盟的军舰都已经被摧毁的原因,也处于“此路不通”的状态,因此关于如何让难民们尽快回到暴风城,开始重建故乡,安度因?洛萨也一直眉头紧锁地苦恼着。
“阿尔萨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使用这样的计策呢?”注视着安度因?洛萨等一行人从远处走来,泰瑞纳斯国王喃喃自语道。
“嗯?父亲?你刚刚说了什么?”阿尔萨斯没有听清泰瑞纳斯国王的话,抬起头来问道。
“没什么。”泰瑞纳斯国王笑着摇了摇头,向已经来到这边的安度因?洛萨点了点头示意之后,便拉着阿尔萨斯走进了身后的营帐。
营帐内并没有点燃蜡烛或是油灯,淡淡的晶蓝色光芒从地面上的魔法阵上散发出来,几名来自达拉然的法师和学徒正在魔法阵边忙碌着,阿尔萨斯知道,他们刚刚送走了激流堡的索拉斯国王。
“哦对了,父亲,我好像还有些事情,不能直接回到洛丹伦。”阿尔萨斯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家人,他轻轻挣脱了父亲的手,然后说道。
“有事?什么事?”泰瑞纳斯国王诧异地问道;此时,安度因?洛萨等人也已经走进了营帐,听到了阿尔萨斯的话,都向阿尔萨斯看来。
“没什么……”阿尔萨斯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什么大事,然后转身对一名正站在魔法阵边的法师问道,“这位法师阁下,我听说你们是通过联通敦霍尔德城堡的魔法传送门才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激流堡的,那么我想请问一下,那里的传送门……现在还能使用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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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和阿拉希高地的交界处,横亘于此,直达奥特兰克山谷的索拉丁之墙上,尽管年久失修,但依然忠诚地承担了“隔离”的功能。
在这片城墙上,仅有的几个可以通过的路口,敦霍尔德城堡便是其中之一;虽然因为战争的原因,这里并没有什么车队商队经过,但这个小小的哨卡般的城堡,此时并不安静。
就在敦霍尔德城堡的庭院里,一名年轻的少女,正孤零零零地站在庭院中间,抬头看着希尔斯布莱德丘陵上空阴郁的天空——宛如她此时的心情。
塔雷莎?福克斯通,这是这名少女的名字。金色的齐耳短发干净利落,身上的女仆装虽然朴素却整洁大方;白皙的皮肤,玲珑的身段,还有那双淡蓝色的双眸,这位姑娘拥有着所有女人都羡慕的漂亮脸蛋儿和青春年华,放在任何一个村庄或是小镇,都将会成为那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被无数小伙子追捧。
然而此时的塔雷莎并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就在庭院中,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城堡中的仆人和士兵纷纷聚集在一起,对这位少女指指点点。
“你看,就是那家伙……那个背叛人类的魔女。”一名穿着简陋锁甲的男子站在庭院的城墙下,和几名同样装束的男子聚集在一起,大声喧哗道——他们的身上罩着绣有双头鹰徽记的洛丹伦战袍,这些人都是洛丹伦的民兵,奉命调到这里驻守。
“是吗?这小娘们儿细皮嫩肉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是魔女的样子呢!不会是弄错了吧!”一个民兵疑惑地问道。
“哈哈,你这色鬼,看上这魔女了?”另一名民兵嘲笑道,“喜欢你就上喽,不过我可提醒你,到时候别沾了一身……那种病回来,哈哈!”
“喂,你胡说什么!”被嘲笑的那个民兵岁数也不大,也许真的是被同伴说中了心里的想法,恼羞成怒地和同伴争辩道。
“都别吵了,别让鲁尔大人听了去。”一名看上去是领头的民兵呵斥着自己的几个部下。
“鲁尔大人?”一个民兵像是发现了他感兴趣的东西,大声问道,“我说卡宾大哥,你是说……鲁尔大人对这个小娘们儿……不会吧,她不是魔女吗?”
那个领头的民兵叫卡宾,是这个民兵小队的队长,他远远地看了一眼塔雷莎,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别乱说,那女孩儿是真正的人类姑娘,可不是什么魔女。鲁尔大人和她之间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的老爹是鲁尔大人的好友,你们刚刚的话让鲁尔大人听了去,少不得要挨两句骂。”
“真的假的?我可是听城堡里的那些下人说的,据说这个女孩儿专门研究黑暗法术,那些兽人就是她召唤来的。我前几天还听那群人说要把这娘……这女孩儿送上火刑架呢!”一个民兵插嘴道。
“扯淡,放屁!”卡宾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说道,“要真是那丫头把兽人召唤过来的,那些大人物不早就把她送上火刑架了?还轮得到这群长舌妇和窝囊废多嘴多舌?”
“那……那是怎么回事?按卡宾大哥你的说法,这丫头是鲁尔大人的相识,大人也不会放任这些下人中伤她吧?”一名民兵疑惑地问道。
“这我倒不太清楚,不过这丫头确实有些邪门……”卡宾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讲起了自己那天看到的情形。
“那天我负责执勤,你们几个家伙偷懒没来。”卡宾回忆道,“你们还记得我们刚来到这里的那时候,这里有具兽人的尸体么?”
“记得记得!圣光在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兽人。圣光保佑,但愿我以后都不用见到它们……那家伙真是太强壮了,据说还没有成年,不过那胳膊,我看能扭断一头牛的脖子!”开始被同伴嘲讽的那个年轻民兵开口说道,一脸的后怕。
“瞧你那德行,上了战场肯定第一个尿裤子!”嘲讽他那个民兵不屑地说道,“不过那具兽人的尸体,在那个据说是激流堡王子的贵人来到之前,就消失了啊,卡宾大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那具兽人的尸体,被这丫头埋了。”卡宾低声说道,“那天傍晚,就是你们都偷懒了的那天,我亲眼看见这丫头把那只兽人的尸体拖出了城堡,埋在外边的野地里了。”
“一个人?圣光在上,那具尸体的大小都快赶上一头怀孕的母猪了,那丫头一个人能拖得动?再说,那群下人就任凭她把那具尸体拖走了?”一个民兵感到有些怀疑。
其他的民兵也是如此,他们是随着队长鲁尔一起到达这里的,从刚到这里开始,那群仆人就一直商量着是把那具尸体烧毁还是剁成肉酱,怎么会就任凭那个小丫头拖出去给埋了?
“当然不是她一个人,一开始她要动那具尸体,不过一群下人都上去阻拦她;拉拉扯扯的,小姑娘也被折腾得够呛;后来一个厨娘轮着菜刀风风火火地冲了上去,把那群下人都赶跑了。”卡宾说道。
厨娘?——那算是什么东西?魔女之后,又出现了和兽人有瓜葛的巫婆?——几个民兵心里这样想道。
“然后那个厨娘……估计是那丫头的老娘吧,把那丫头数落了半天,可是那丫头一边哭一边去拖那个兽人的尸体,最后那厨娘好像也没什么法子,就帮着她把那具尸体弄了出去,埋在了城堡外——就在那边。”卡宾朝着城堡的东南指了指。
“不是吧!”一个民兵瞠目结舌地说道,“卡宾大哥你就一直在一边看着?也不阻拦一下?”
“你这蠢货,我拦个屁!”卡宾破口大骂,“那时候鲁尔大人就在一边看着,他都不说话,老子强出什么头?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在鲁尔大人身边站着的,就是去我们驻防的塔楼求救的那个男的,就是那丫头的老爹,他和鲁尔大人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你说我敢管这事情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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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城堡里的这些下人也没有说错啊,这娘们儿真的和兽人有关系?不然,她埋那只兽人做什么?”一名民兵说道。
“先不说那只兽人是哪来的,那些人没把那只兽人的尸体重新挖出来?”一个民兵疑惑地问道,“毕竟卡宾大哥你都看到了尸体埋藏的地点,他们会不知道?”
卡宾哼了一声说道:“他们当然知道,不过那群胆小的家伙,可没胆子做这样的事情;一来他们害怕那只兽人身上有什么巫术,二来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的态度……最多只是聚集起来,抱怨几句明年那块地方肯定长不出野草之类的……”
“切……真是一群懦夫!”一个民兵不屑地说道,“兽人有什么可怕的,要是它们敢入侵我们洛丹伦,就一定会被我们赶出去!”
民兵们的胆子多少要比平民大了一些,更别说最近很是有些不好的传言,在民众之间流传——有种说法,认为兽人原本都是人类,是暴风王国的那些居民们被某种邪恶的巫术变成的怪物。
也不知道这种谣言最开始出自哪里,反正传得有板有眼的,还有人说和兽人接触就会沾染上那种巫术,同样变成兽人,这让大部分城堡中的下人都对那具兽人尸体恨而远之。
“唉,也不知道这丫头以后会怎么样……这样下去,她还能生活在这里吗?”卡宾又看了一眼那个金发的少女女仆,叹息着说道。
“怎么,卡宾大哥你对她……有意思?可不能对不住嫂子啊!”一名民兵调笑着说道,看起来他和卡宾的关系比较近,对卡宾的家庭情况也比较了解。
“你这混小子,别胡说,我只是想起了我家的丫头而已……”卡宾连忙辩白着,“这丫头被身边的人这样对待,她家老爹一定愁死了……”
卡宾说得没错,正当此时,塔雷莎的父亲塔密斯正在敦霍尔德城堡主楼的大厅中,和鲁尔一起坐在桌边聊着天——他的妻子,塔雷莎的母亲,女仆劳伦丝也坐在自己丈夫的身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鲁尔……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塔密斯搓着自己因为长年劳作而粗糙干裂的手掌,窘迫地说道。
“我怎么知道……”胖胖的民兵小队长鲁尔坐在椅子上,虽然语气不是很和蔼,但是脸上的表情和塔密斯一样担忧,“塔雷莎那孩子……硬是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看你们一家子不要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了。”
“不在这里生活?那我们去哪里?”塔密斯惊讶地问道,“鲁尔你知道,我们家在这里做仆人很久了,乡下又没有土地,离开了这里,我们能去哪?”
劳伦丝虽然之前总是在自己的丈夫的面前诋毁鲁尔的身份,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当下的敦霍尔德城堡里,除了那两个一直呆在地下室里的法师老爷之外,也没有什么人比鲁尔说话更有用了。
因此,鲁尔说话的时候,劳伦丝一直都没敢插嘴,只是在一旁猛点着脑袋——正如塔密斯所说,福克斯通一家积蓄并不多,自己和孩子他爹又只会做做下人,不会别的手艺,有没有农田可以耕作,离开了这座城堡,去哪里讨生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鲁尔叹了口气说道,“塔雷莎那孩子做下了那样的事情,以后这城堡里的人能饶了她?光是流言蜚语就足够把你们家里人逼疯了!再说你以为你们还能好好地在这座城堡里做活?等到新任领主到了,说不好其他的人会串联起来,把你们家赶出去也说不定……你说哪个领主大人会留下和兽人有着密切关系的一家子在城堡里做活?”
“可是我们……”塔密斯对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犹豫。
长久以来,塔密斯?福克斯通一直就呆在敦霍尔德城堡中,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到鲁尔驻防的哨塔去和老朋友吹牛打屁,现在让他突然更换生活的方式,他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心。
“我觉得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吧……”鲁尔劝说塔密斯道,“不管有什么困难,总好过你们受到伤害。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估计等到战争结束,或者再过几天,新的命令到了,我随时都有可能回到原来的驻防区……到那时候,谁来保护你们一家子不被那群家伙……”
“不至于吧……”塔密斯依旧有些犹豫,“那些人就算再怎么……也不至于会伤害到我们吧!”——毕竟都是曾经在一起给布莱克摩尔干活的同伴,塔密斯觉得其他下人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就算不会,你们也要为孩子想想吧!塔雷莎她继续呆在这里,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如果你们两个再有个意外,那孩子自己一个人能生活下去么?毕竟那群家伙都把她称作是……魔女啊!这样下去,估计也找不到嫁过去的人家……而且也难免受欺负,毕竟塔雷莎还是个很漂亮的好孩子……”
“这样说也是啊……”塔密斯开始动摇了——他倒是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但是塔雷莎现在是他唯一的女儿,塔密斯可不忍心让塔雷莎继续在这城堡中过这样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
“现在那流言不过是在这城堡中流传,你们带着塔雷莎走远一点,在那里安下家。就算再怎么难,也能活下去不是?等到塔雷莎找到了人家,你们两个也算了了心事,对吧!”鲁尔给塔密斯规划道。
“可是……我们也没什么钱,怎么到陌生的地方安家啊!”塔密斯为难地说道。
本身塔密斯和劳伦丝做下人最多也就是维持家里的温饱;塔雷莎弟弟生病的时候就先下了附近村庄里医生不少债,费了好几年才还清;布莱克摩尔又是个极度吝啬的主人,所以这些年来,福克斯通一家也没攒下什么钱财。
“这……”鲁尔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没事,我这里还有些当兵的薪水,先借给你就是了,等你们安顿好了,什么时候手头宽松了,再还给我就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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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塔密斯脸涨的通红,连连摆手道,“鲁尔你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了,我们怎么好意思……”
“是啊是啊,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吧,我这就抽身回一趟娘家,看看能不能从大哥二哥那里借点钱出来。”劳伦丝也支持丈夫的决定,婉拒了鲁尔的帮助。
因为塔雷莎埋葬了那具兽人的尸体,福克斯通一家现在在城堡中就像过街老鼠一般;虽然因为鲁尔的原因,暂时不会有人伤害到他们,但是要想从这些人那里借到钱,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们随意,总之有困难的话,随时来找我就是了,我们之间还需要介意那么多么?”鲁尔脸上总算露出点微笑,拍了拍塔密斯的胳膊说道。
塔密斯刚想说些感激的话,忽然听到大门口楼梯底下,那条通往地下室的小道里,传出了一阵喧哗声。
“怎么回事?”鲁尔自言自语地说道,他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锁子甲,发出了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然后大踏步地向着地下室走去。
塔密斯和劳伦丝相互对视了一眼,也都站起身,战战兢兢地跟在了鲁尔的身后。
“赛因阁下?皮耶罗阁下?你们没事吧?”鲁尔一边向地下室走着,一边大声询问道。
鲁尔自从被塔密斯叫到这座敦霍尔德城堡之后,就一直奇遇不断。
先是意外地看到了自己效忠得而泰瑞纳斯国王,得到了国王陛下的嘉奖;随后国王陛下的部队因为紧急军情——鲁尔也不知道是什么军情,总之很紧急就是了——连夜出发后,鲁尔又得到了临时驻守这里的命令。
刚刚在这里安顿下来还没几天,从鲁尔面前的这个地下室里,哗啦啦涌出了一群有老有少的家伙。
那群家伙自称是来自达拉然的法师,具体的真假嘛……反正鲁尔还没来得及验明,刚想要开口,被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瞪了一眼之后,鲁尔就觉得自己的咽喉好像被什么东西捏住了,舌头也仿佛打了个结,总之几个小时都说不出来话的鲁尔,再也没敢打搅那群法师在城堡的地下室里东搞西搞。
后来那群法师就都不见了,只留下了两个法师。这两位法师阁下还算比较“亲民”,和鲁尔之间也算有过一些交流。
鲁尔也是从那两位法师口中知道,前方的战事紧急,兽人们已经跨过了狭海,就在离这里没多远的激流堡城下和泰瑞纳斯国王陛下的大军交战。
鲁尔一方面忧心国王陛下的安全,另一方面也吩咐城堡内的下人每天为两位法师阁下准备好食物。
而那两位法师阁下基本整天都待在地下室里,那里一直都静悄悄的,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喧闹了起来。
地下室里的喧闹还在继续,不过并没有人回答鲁尔的问题。
正当鲁尔犹豫要不要进到地下室里面去看看的时候,忽然,通往地下室的幽暗的甬道中开始有了光亮,在鲁尔惊诧的目光中,一行人顺着甬道走了出来,领头的一个,竟然是一个半大的小孩儿。
阿尔萨斯现在的心情不错,因为他居然遇见了一个熟人。
从大陆南边的那个传送法阵传送到这里,阿尔萨斯刚一走出传送法阵,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仔细想了想,他忍不住大声喊道:“赛因……法师?”
被阿尔萨斯叫出名字的赛因也很是诧异——作为达拉然法师的一员,他和同伴皮耶罗法师一起,负责在战争期间维持这座传送法阵的稳定。
正在两个人百无聊赖地时候,忽然从同伴那里传来的信息,有客人要通过这传送法阵来到这里了;赛因法师和皮耶罗法师联盟把自己的法力注入魔法阵,维持它的运行平稳。
赛因法师怎么也想不到魔法阵里会出现一个熟人,在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后,赛因法师想起来自己在奥特兰克王国的境内碰见过这个小孩子。
那时候,赛因法师正在和自己的学徒、仆役以及车夫一起,被一群蒙面匪徒围攻着。就在万分危急的时候,一位名叫“乌瑟尔”的骑士率领大批骑兵赶到,把赛因法师救了出来。
当时,这个小孩子就在军中,虽然没有交流,但是赛因法师对他有着很深的印象——因为按照常理来讲,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驾驭战马,跟上大队骑兵的步伐。
在那之后赛因法师就返回了达拉然,通知肯瑞托议会自己的那些同伴在奥特兰克城堡遇害的事情,没想到他和那个小孩子在这里又碰面了。
“嗯,我记得你……”赛因法师说道,“我们在乌瑟尔……大人的军队中见过,你叫……什么?”
“阿尔萨斯,阿尔萨斯?米奈希尔。”洛丹伦的王子笑着回答道。
“洛丹伦的王子?”赛因法师忍不住脱口而出——虽然作为达拉然法师的一员,他不需要太畏惧世俗的王权,但是这也仅仅是在理论上而言。
就现实来讲,财大气粗的米奈希尔王室,一直都是法师们很好的金主,若是有幸可以成为洛丹伦王宫的宫廷教师,那就拥有了更多的财力支持,可以完成一些同僚们都无能为力的实验。
“阿尔萨斯王子……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只有你们……几个吗?”赛因法师看了看阿尔萨斯身后,犹豫地问道。
在这位洛丹伦王子的身后,还有两位美丽的女士——或者说是少女,因为她们看上去都很年轻。
两位女士一位黑发蓝裙,青春活泼,一位红衣红发,火辣非凡,而且这两位女士……似乎……正在……好像……在打架?
“小霜,女王阁下,你们两个别闹了!这位是赛因法师阁下,小霜,我们之前见过的。”阿尔萨斯对着身后闹成一团的霜之哀伤和红龙女王说道。
“哼!”霜之哀伤和红龙女王都没有搭理阿尔萨斯,虽然停止了手上的扭打动作,但依旧紧盯着对方。
算了,光是看也看不死人,只要这两个家伙不打架就好——阿尔萨斯抱着这样的想法,然后对赛因法师说道:“赛因法师,我来这里只是找个人……就不打扰你和这位法师阁下了。小霜,女王阁下,我们走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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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头雾水的赛因法师告别之后,阿尔萨斯径直走向了地下室通往大厅的阶梯;霜之哀伤看到主人已经离开,连忙追了上去;剩下的红龙女王愣了一下,然后才慢吞吞地跟在了后面。
阿尔萨斯刚刚走到狭小通道的门口,就看到了一个挺着肚子的胖军官,正愣愣地看着自己。
注意到了那个胖军官胸前的双头鹰徽记,阿尔萨斯对他点了点头说道:“你是这里的指挥官?”
鲁尔现在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小孩子哪来的?他身后那两位女士是哪里来的?真是奇怪……早些时候出来上厕所回去的明明是皮耶罗法师,怎么再出来的时候就变成小孩子和女人了?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就在这时,鲁尔身后的劳伦丝忽然尖叫了一声;正当鲁尔在思考是哪位”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的时候,劳伦丝已经风一般地从鲁尔身边掠过,冲到了阿尔萨斯面前。
“您……王子殿下,您是来……接塔雷莎的吗?”劳伦丝冲到阿尔萨斯面前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停住脚步,踉跄着向后退了退,弓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却难掩语气中的惊喜。
“嗯,是这样的……塔雷莎呢?她在哪里?她还好吧!”阿尔萨斯一边随口问道,一边踏出了地下室狭小的甬道。
“这位……难道……是……”从劳伦丝的动作中,鲁尔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结结巴巴地问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
“嗯,我是……”阿尔萨斯刚说了半句话,鲁尔却感到自己双腿软软的,全靠身边的塔密斯搀扶着,他才没有倒下。
在此之前,就算是看到阿尔萨斯的父亲泰瑞纳斯国王的时候,鲁尔也没有怕到这种程度。
不过鲁尔前短时间一直在后悔——国王陛下来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提前知道,反而因为加林王子的原因,引起了国王陛下的卫队好大的误会。
本来鲁尔就一直在后悔没有招待好国王陛下,现在王子殿下又来到了这里,而自己全然没有反应不说,还任由王子殿下呆在那狭小幽暗的地下室里,真可谓是一错再错了。
不过那些都抛在一边不说,之前国王陛下因为紧急军情的原因,鲁尔并没有机会好好拍拍国王陛下的马屁;他一直在为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感到可惜,现在王子殿下又来了,虽然不知道王子殿下来做什么,但是鲁尔暗暗在心中发誓,千万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了!
“王……王子殿下,我是这里民兵分队的队长鲁尔。不知道您来到这里有何贵干?如果有需要,请务必毫不客气地吩咐我吧!不论王子殿下您需要什么,我都会……”鲁尔冲到了阿尔萨斯的面前,挤开了几乎要流出泪水的劳伦丝,搓着双手,脸上堆起了殷勤地微笑。
“啊,这个……”阿尔萨斯被鲁尔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不不不,鲁尔……队长,你忙你的吧,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不忙不忙,王子殿下您的事最重要!”鲁尔继续满脸堆笑。
“我……”阿尔萨斯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他对塔雷莎仅仅是……出于原本时间流中的一点感慨,才想要帮助她一把而已。
“我真的不忙,王子殿下。”鲁尔的眼中透出了诚挚的目光。
“总……总之我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阿尔萨斯大声说道,然后拉着霜之哀伤的手从鲁尔身边飞快地逃跑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位民兵分队长的热情了。
鲁尔毕竟有些超重了,他没有敏捷到可以阻止阿尔萨斯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能够让他加官进爵的阿尔萨斯从大厅中跑出去了;不过鲁尔并不会轻言放弃,他看到了还愣在原地、和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一起从地下室里走出来的那位红发女士。
“那个,这位女士,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鲁尔依旧满脸堆笑地凑近了红龙女王,殷勤地说道——圣光在上,这位女士的衣着真是……太大胆了,人长得也漂亮,不愧是跟在王子殿下身边的女士,不知道是王城哪家的贵妇人或是小姐——鲁尔心里这样想着。
“有吃的吗?”红龙女王歪着脑袋想了想,开口问道。
“有,有……”鲁尔连声说道。
“把你们这里所有的好吃的好喝的都给我端上来,本女王大人要好好吃个够!哦对了,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告诉我那些好吃的都放在哪里,我亲自过去也是可以的。”红龙女王认真地说道——她觉得自己现在非常善解人意——不是吗?
“快,快,劳伦丝,塔密斯,快叫厨房那些蠢货赶紧干活!”鲁尔前一秒还对红龙女王陪着笑,后一秒就转过身,对着塔密斯和劳伦丝大声催促道。
“我知道了……”劳伦丝下意识地回答道,然后又犹豫着问,“可是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他……”——劳伦丝心里还是惦念着自己的女儿——若是塔雷莎能够跟在王子殿下的身边,就算以后自己和孩子他爹都在城堡中受人白眼,也是值得的啊!
“哦对对,这样,你们两个去厨房,我出去找王子殿下。”鲁尔做出了决定——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虽然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是鲁尔发誓一定要找到他,拍好这位王子殿下的马屁!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的阿尔萨斯此时正在敦霍尔德城堡的庭院中。
刚拉着霜之哀伤跑出了主楼的大厅,阿尔萨斯就看到了孤零零站在庭院中的塔雷莎;从阿尔萨斯的角度看去,这位女仆的背影很是萧索,这让他忽然想起了吉安娜——在西方大陆的海加尔山,身处阿克蒙德率领的恶魔大军之中的死亡骑士阿尔萨斯,远远地看到了世界树下人类、兽人和暗夜精灵联军的防线后,吉安娜的身形就和此时的塔雷莎一般,消瘦,惹人怜爱。
“塔雷莎!”阿尔萨斯喘了口气,然后大声喊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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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塔雷莎似乎并没有听到阿尔萨斯的呼唤,她依旧背对着阿尔萨斯,呆呆地看着希尔斯布莱德丘陵阴郁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尔萨斯倒是不着急,他快步走到了塔雷莎的身后,抬起手想要拍拍她,引起她的注意,却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太礼貌,于是手臂在空中晃了一圈,收回到嘴边,轻轻干咳了两声。
霜之哀伤嘟着嘴巴,没有跟上自己的主人,而是用脚上的小皮靴不停地踢着地面上的小石子,口中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什么“坏女人”之类的词汇。
塔雷莎听到身后有人咳嗽,还以为是自己的父亲或是母亲;当她转过身来,看到那个矮小的身影的时候,这位女仆少女诧异地张开了嘴,惊呼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您怎么……”
“塔雷莎,你好啊!”阿尔萨斯笑了笑——和之前分别的时候相比,塔雷莎看上去憔悴了很多;阿尔萨斯能够明显看出她双肩的消瘦——他大致能猜到这位少女在这段日子中经历过什么,他只希望自己来得还不算晚。
“塔雷莎,这位是我们的王子殿下,你还不快给王子殿下行礼?”鲁尔的声音从阿尔萨斯身后传来,这个胖子刚刚从大厅中追了出来,一进到庭院就看到阿尔萨斯站在塔雷莎的面前,而自己的这个“侄女”傻愣愣的看着王子殿下。
鲁尔担心塔雷莎说错了什么话,连忙赶了过来,告诉了塔雷莎阿尔萨斯的身份——他还不知道,其实阿尔萨斯和塔雷莎早就见过面了。
塔雷莎这才觉察到自己的行为很是失礼,她连忙用双手提起自己的裙摆,对阿尔萨斯行了一个半蹲的屈膝礼:“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您……好。”
“鲁尔队长你不用这样,我和塔雷莎之前就认识的。”阿尔萨斯对站在自己身边的鲁尔说道,然后伸手虚扶了一下,示意塔雷莎赶快站起来。
之前就认识?——鲁尔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东西——难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此行,是为了塔雷莎而来的?那塔密斯他家不是捡到大便宜了么?
鲁尔虽然知道阿尔萨斯之前来过敦霍尔德城堡,但是却不知道塔雷莎和阿尔萨斯熟稔到相互知道姓名——照他看来,塔雷莎的长相虽然也不错,但是王城那里显贵多的是,什么样的漂亮女孩找不到?他不认为阿尔萨斯经过敦霍尔德城堡的时候,会对塔雷莎刮目相看。
不过现在的情形和自己所想的完全相反啊——鲁尔这样想着——尤其是在他听到阿尔萨斯和塔雷莎之间的对话后。
“那个……塔雷莎,萨尔的尸体……”阿尔萨斯犹豫地问道。
关于这个原本时间流中,和自己以及吉安娜都有些瓜葛的兽人大酋长,阿尔萨斯倒还是有些在意的。
只是阿尔萨斯后来知道自己的父亲泰瑞纳斯国王也路过了敦霍尔德城堡,了解了萨尔的事情,而这位国王陛下对这只兽人几乎毫不在意,只是下令卫兵押送艾德拉斯?布莱克摩尔回了洛丹伦,和艾登?佩尔诺德关在一起,等候审判;阿尔萨斯也不好和其他人多说些什么,毕竟,他对萨尔的了解,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和这个时间流。
在原本的时间流中,萨尔确实带领着兽人们重新成为了人类的对手,并在西方的卡利姆多大陆上组建起了强大的“新部落”,甚至还阻拦了燃烧军团入侵的步伐,但他现在毕竟已经死了,成为了冰冷的尸体,在亡灵天灾注定不会横行无忌的这个时间流中,萨尔已经成为了历史的过去式。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我……”塔雷莎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攥住了自己的裙摆,“我把萨尔给……埋了。”
塔雷莎有些担心——阿尔萨斯王子殿下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很和蔼可爱(可爱?)的小孩子,但是塔雷莎知道自己笨笨的,肯定猜不透像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以及布莱克摩尔主人那样的贵族心里在想些什么——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会不会因为自己埋葬了萨尔的尸体而感到生气呢?
塔雷莎并不担心阿尔萨斯会对她自己做些什么,她宁可被城堡中的其他下人指着鼻子骂,被父亲和母亲责打,也不想让萨尔暴尸荒野;同样的,她也不怕阿尔萨斯为此惩罚自己。
只是塔雷莎很担心阿尔萨斯会不会因此责罚她的家人——她的父亲母亲;因为在自己还小的时候,每次自己犯了错,布莱克摩尔主人不仅会鞭打自己,还会责骂、鞭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似乎贵族们在发火的时候都喜欢把惩罚的对象扩大。
“埋了啊……”阿尔萨斯想到那位在原本的时间流中,地位几乎要比人类王国的国王还显贵的兽人大酋长,在这个时间流中居然落得了这样的下场,心里就感到一阵唏嘘——所谓命运无常,就是如此吧?如果自己和霜之哀伤不说,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知道,这个埋葬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的兽人,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在几年后会成为那样的大人物呢?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这都是我一个人的决定,如果要惩罚,请您惩罚我吧!千万不要惩罚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已经为了我受了不少委屈了!”塔雷莎看到阿尔萨斯的样子,还以为这位王子殿下生气了,连忙恳求道。
“惩罚?哦不,不不,塔雷莎你误会了,埋了就埋了吧,你不用担心这个,没有人会因此惩罚你,还有你的家人。”阿尔萨斯连忙解释道——因为他看到面前的女仆少女眼中已经还是凝聚泪花——女人哭起来最是麻烦了,尤其是这些和自己关系不怎么密切的女人,哄起来都没有办法哄。
“是的,请您责罚我一个人就好了……咦?”塔雷莎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没想到却从阿尔萨斯口中听到了让自己意外的回答,这完全打乱了小女仆的思路,让她说到一半的话都不能继续下去。
愣了半天,塔雷莎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又把湿答答的手指悄悄背在身后,把泪滴蹭在自己的后裙上,然后好奇地问道:“那么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您回到这里来做什么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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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尔在一边暗叫不妙——塔雷莎这个蠢丫头,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且不说敦霍尔德要塞是洛丹伦的领土,这里的居民和士兵都效忠于米奈希尔家族;哪怕是其他的地方,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可是这个世界上地位最尊崇的人之一,他要到哪里去,为什么,也是你一个小女仆能问的?
不过阿尔萨斯之后的回答却让这位民兵队长的眼睛猛地瞪得大大的,就连嘴巴也张开了,用力之猛,差点扯掉他自己的下巴。
“咦?塔雷莎你忘了吗?我们之前说好的,等到我回到洛丹伦王宫的时候,会把你一起带回去啊!劳伦丝……大婶不是说过,要让你到王宫中去做女仆吗?难道你又有别的安排了吗?”阿尔萨斯诧异地问道。
“呀!”塔雷莎尖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塔雷莎根本就没想到阿尔萨斯还记得这样的事情——当然,她心中也不是没有过期待。
在阿尔萨斯离开后,塔雷莎虽然因为萨尔被布莱克摩尔主人袭击死去而悲伤过度,但是受到母亲劳伦丝的影响,她也稍稍有些期待可以到洛丹伦的王宫中去,侍候受人尊敬的洛丹伦王室。
只是漫长的等待让塔雷莎,包括她的母亲劳伦丝都以为阿尔萨斯当初的承诺只是童言无忌,尤其是在自己埋葬了萨尔的尸体后,城堡中其他下人们那些闲言碎语,更是让塔雷莎心力交瘁,无心再奢望去做王室的女仆这样的事情。
塔雷莎埋葬萨尔只是出于一时的想法,她不想让萨尔的尸体就这样烂在庭院中的角落中,或者向那些下人们计划的那样被剁成肉酱,塔雷莎并不想让萨尔的尸体受到侮辱——她一直坚持认为,萨尔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然而之后发生的事情是塔雷莎没有想到的,在埋葬萨尔的尸体之后,她的生活——福克斯通一家的生活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之前,塔雷莎一直是城堡中那些年轻的仆人和马夫们关注的对象,虽然大家心中都隐约知道这名敦霍尔德城堡中最漂亮的女仆只有可能成为布莱克摩尔主人的禁脔,但是这并不妨碍那些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年轻人向这位女仆献媚——哪怕是一亲芳泽也是值得的。
可是在塔雷莎和自己的母亲在众目睽睽之下埋葬了萨尔的尸体之后,魔女的谣言开始在城堡中流传,谣言越传越离谱,而福克斯通一家也彻底被城堡中的其他下人疏离开来。
塔雷莎最初还注意过萨尔被埋葬的地方,她担心会有人偷偷把萨尔的尸体挖出来;不过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城堡中的其他下人似乎完全忘却了萨尔的尸体,只是把对兽人的一切仇恨、恐惧或是嫌恶,都变本加厉地转移到了塔雷莎的身上。
塔雷莎不明白这些自己一直很尊敬的伯伯婶婶叔叔阿姨为什么会用这样恶毒的语言来在背后中伤自己和自己的父母,她也不明白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们为什么就忽然疏远了自己;最初还会和那些人争辩的塔雷莎,在多次被人白眼和偷偷吐口水之后,也默默接受了这个现实。
塔雷莎有时会想,如果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真的回到了这里,带着自己离开,自己是不是就能够解脱了呢?在洛丹伦的王宫中,王室成员应该都是像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一样和蔼的好人吧?那里的仆人和侍从们,也不会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吧?
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塔雷莎最终放弃了这样的奢望;尤其是在她亲眼看到了传说中的国王陛下在这座城堡下榻的情形。
塔雷莎还记得那一天,城堡中的厨娘和仆人们都被叫醒,大家被命令在半夜忙碌,准备食物和收拾客房。
虽然已经被其他人疏远,没有人会和塔雷莎说话,但是塔雷莎还是听到了其他仆人的小声议论——原来,最最尊崇的国王陛下,来到了这个小小的乡下城堡。
塔雷莎并没有见到国王陛下本人,但是她在忙完厨房的工作后回到家里的时候,在庭院中见到了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
圣光在上,塔雷莎从未见过这样魁梧的战士——他们和鲁尔叔叔带来的那些民兵完全不同,没有肥肚子,也没有瘦得像根竹竿;每一位战士都带着在夜色下闪闪发亮的头盔,他们佩剑剑柄上的配饰是那样的华丽,以至于布莱克摩尔主人曾经交给自己清洗打理的那把布莱克摩尔家族祖传宝剑看上去就像是根烧火棍。
在那之后不久,还没有入睡的塔雷莎又被一阵叮叮铛铛的嘈杂声吵醒,她扒着自己家的门缝向外看,数不清的军队正从城堡中穿过,而且是清一色的骑兵。
塔雷莎从未见过这么多骑兵,那壮观的场景让塔雷莎只是瞄了一眼就慌慌张张地关紧了家门,跑回到床上,缩进了被窝躲了起来——她担心如果被那些士兵们发现自己在偷看,他们会不会惩罚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然而那些高头大马和马上威武的骑士们依然给了塔雷莎很大的心理冲击,和那些巨大的庞然大物相比,布莱克摩尔主人的马夫每天梳洗喂养的那几匹驮马,就像是几头小毛驴一般矮小可笑。
这就是国王陛下的威严,这就是大家口中讨论的王室的排场——塔雷莎并不知道这些士兵是去打仗的,她以为这只是国王陛下一次普通的巡游所携带的仪仗队——自己能成为这样的王室的女仆吗?塔雷莎觉得自己并不配这样做,那简直是在给王室丢脸。
国王陛下的到访和离开只是在城堡中掀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尽管很多人看到了国王陛下的大军经过的情景,至今仍有些年轻的男性仆人羡慕着那些士兵的威武,但是大家的生活又重新回归了之前的平淡——虽然对于福克斯通一家来说,一切变得更加难熬了。
排挤和孤立在最近的日子里变本加厉,甚至开始向更加激进的方向发展——夜间塔雷莎一家的家门总是会被敲响,然而打开房门,却什么人都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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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夜半惊悚的敲门之外,塔雷莎越发觉得城堡中其他下人看待自己一家人的眼神变得十分诡异;她甚至有些担心,当鲁尔叔叔和他手下的民兵离开这里的时候,这些下人们会不会……
塔雷莎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了——她觉得也许自己不应该埋葬萨尔的尸体。
然而后悔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塔雷莎知道自己一家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堡,然而——到哪里去呢?
布莱克摩尔主人虽然吝啬而且刻薄,几乎不会发给仆人们工钱,但是塔雷莎一家至少能够吃饱,而且有住的地方。
如果离开这里……塔雷莎不知道自己一家该如何生存下去;越是到了这样的时候,她就越压抑不住心中那一点点的期盼——如果阿尔萨斯王子殿下还记得和自己的母亲的约定,如果……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切期盼都成了现实;超过一个月没有再路过面的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神奇地出现在了敦霍尔德城堡,然后,他在自己的面前,亲口说出了他的来意——他是来带自己离开的,带自己离开这个生养了自己,然而现在对于自己一家来说,却没有一丝立足之地的敦霍尔德城堡。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您说的是真的吗?”塔雷莎的双肩颤抖着,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窝中流出,模糊了她美丽的淡蓝色眼眸;小女仆不停地用手去抹脸上的泪水,然而怎么都抹不干净,反而把她俏丽的脸庞变得像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
“假的。”一个冷淡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打断了塔雷莎的动作——事情发生的太快,这位可怜的小女仆甚至忘了继续抹眼泪,只能呆呆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假的,主人都是骗你的,根本没有带你走这回事,我们也根本没有来过,一切都是你这个坏女人的错觉。”塔雷莎听到那个突然出现在阿尔萨斯王子殿下身后的美丽黑发女士这样说道。
霜之哀伤觉得自己要被主人气爆炸了——主人真是太过分了,这个长得和吉安娜一样的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一定要带上她回去给主人做女仆?明明主人已经有了小霜了啊!
霜之哀伤一边气呼呼地弯腰拉起阿尔萨斯的一只手,扭头就拽着自己的主人往大厅里走去,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果主人一定需要一个女仆的话,那就让小霜来担任吧!
虽然小霜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也不会做家务,可是小霜长得比这个叫“塔雷莎”的女人漂亮啊!身材也比她好!
最重要的是,小霜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喝水,更不需要开工钱,一定比这个家伙好养活多了!——所以主人只需要小霜一个就够了,女仆什么的完全就不需要,这个叫做塔雷莎的女人,管她去死好了!
“喂喂喂,小霜你做什么啊!”阿尔萨斯奋起反抗,拉住了正在气呼呼地拽着自己向前走得而霜之哀伤。
这个动作倒是吓了阿尔萨斯自己一跳——难道是错觉吗?怎么感觉最近随着自己身高的增长,自己的力气也大了不少呢?换做是之前的自己,肯定抵抗不了霜之哀伤的力量的——虽然小魔剑在对待自己的时候会很小心,不会用太大的力气。
“主人!”霜之哀伤不想伤害到阿尔萨斯,于是只得放弃把主人强行拉走的计划;小魔剑换了个方法,开始装可怜,“主人不要管这个女人了,小霜以后给你当女仆好不好?”
阿尔萨斯被霜之哀伤逗乐了,他强忍着笑意说道:“小霜你不要胡闹了,塔雷莎已经很可怜了。而且就算回到了洛丹伦,塔雷莎也不是给我当女仆的,我想把她派到卡莉亚姐姐那里。所以小霜你就不要闹别扭了!”
到主人的姐姐身边去啊……霜之哀伤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不喜欢这个酷似吉安娜的女人会和主人呆在一个王宫里,但是小魔剑现在放心多了。
看到霜之哀伤不再闹别扭,阿尔萨斯连忙回到还在发呆的塔雷莎面前,满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塔雷莎。刚刚是小霜在胡闹,你不要管她了。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我这次来,是想把你带走,让你到洛丹伦王宫中去做女仆的。”
“真的吗?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塔雷莎可怜巴巴地问道——经过刚才霜之哀伤的那次打岔,这位小女仆已经惊吓过度了。
“真的!”阿尔萨斯猛地点了点头,在心中叹了口气——看到塔雷莎这个样子,他就知道这位女仆在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过的并不舒心,尤其是在她埋葬了萨尔之后。
一看到塔雷莎现在眼泪婆娑的样子,阿尔萨斯就想起了原本时间流中,那个和自己在一个屋子里,共同享用了好吃的糕点的塔雷莎。
那时候的塔雷莎,远比现在成熟得多,岁月和折磨摧毁了她身上的清纯和天真,然而在她离开房间的那一刻……
那个塔雷莎说自己是个“好人”,然而自己却让她失望了,那个“好人”王子最后成为了灭亡洛丹伦王国的罪魁祸首;如今一切重头来过,阿尔萨斯忽然有一种想法——至少自己要对得起这个时间流中的塔雷莎,就当是对那个塔雷莎的一种弥补吧!
“那么……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塔雷莎一边抹着眼角流出的激动的泪水,一边嗫喏着小声说道,“我可不可以……哦不,是您可不可以带上我的父亲和母亲呢?”
“嗯?什么?”塔雷莎的声音太小了,阿尔萨斯一时没有听清,他疑惑地问道。
然而阿尔萨斯这样简单地动作却吓到了塔雷莎——在刚刚的一系列剧烈的情感波动之后,这位可怜的小女仆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她连忙倒退了一步,连连摇动着自己的双手:“不不……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太过分了,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只是……那么……我可不可以问问您,我以后每个星期能拿到多少薪水呢?”
“薪水?”阿尔萨斯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他还真不知道王宫中,公主殿下的贴身女仆应该拿多少薪水……每个星期……一个金币?还是一个银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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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财政大臣阿方索在这里,他倒是能够告诉阿尔萨斯一个宫廷下人的薪水到底有多少;至于阿尔萨斯本人……他在原本的时间流中虽然算不上“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塔雷莎问出如此细枝末节的事情,倒真是让阿尔萨斯感到很为难了。
“塔雷莎,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啊!”在一旁听得已经目瞪口呆的鲁尔大声呵斥着自己的这个“侄女”——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答应带着塔雷莎回到王宫中,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这个丫头居然……还会纠结于薪水上的事情?
塔雷莎被鲁尔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她还是很怕这个当兵的“胖叔叔”的;不过小女仆退了几步之后,还是抬起了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坚定自己的决心,然后面露决绝之色地说道:“如果……如果薪水没有……没有一个星期一个银币的话,我是……我是不能答应您的,阿尔萨斯王子殿下。”
什么?——鲁尔和阿尔萨斯都是一愣——在这一刻,民兵队长和王子殿下心中的想法别无二致——塔雷莎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那个看上去有些胆小怕事的小女仆吗?
塔雷莎尽管很害怕自己说出的话得罪了阿尔萨斯,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解释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请您不要误会;我很感谢您,真的,您能够记得和我妈妈/的约定,挤出时间来这里接我,我真的很高兴……但是……”
说到这里,塔雷莎犹豫了一下;阿尔萨斯则有些好奇地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因为我埋葬了萨尔的尸体,我们一家现在在城堡里……总之,我想让我的父母离开这座城堡,到别的地方生活。”塔雷莎看到阿尔萨斯没有生气,大着胆子说道。
“我的爸爸妈妈现在只有我一个孩子……他们一直都在城堡里做活,虽然我们没有钱,但至少可以保证温饱。如果离开了城堡,我们要盖新的房子,要买属于自己的土地,这些都需要钱……而爸爸妈妈年纪不小了,这些事情又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想……我想挣些钱补贴家用。”塔雷莎的话越说越流畅,阿尔萨斯也没有开口打断她,只是认真地听着。
“我知道自己很笨,除了做女仆什么都不会……但是我可以去帮其他人家缝衣服,到酒馆和旅店的厨房帮忙帮忙,或是去别的主人家做女仆……每个月不用挣太多钱,因为我自己也花不了多少,只需要小小的……小小的一个银币就好了,至少也能让爸爸妈妈轻松一些。”塔雷莎嗫喏着说完了,然后低下头去,不敢看阿尔萨斯的表情——王子殿下会不会因为被自己拒绝而生气呢?
“塔雷莎……”小女仆听到了王子殿下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和,“你为什么会觉得……在王宫中做女仆会没有在外面做女仆挣得多呢?”
这确实让阿尔萨斯百思不得其解——照常理来讲,城镇中的帮工赚的钱就要比乡下多,这是常识吧!那王宫中自然更多啊!
“因……因为……”小女仆依然不敢抬起头来,她低着脑袋说道,“因为布莱克摩尔主人就很少付给我们工钱,城堡中的仆人们都是半年才能拿到几个银币……因为国王陛下要比布莱克摩尔主人高贵好多,所以我觉得王宫中给的可能更少……”
这丫头要蠢到什么程度啊——这是阿尔萨斯听过塔雷莎的话后唯一的想法——布莱克摩尔不给仆人发薪水,摆明了是因为小气吧!难道伟大的米奈希尔家族会和这个叛徒一样吝啬?
不过阿尔萨斯还是很理解塔雷莎的——看这样子,如果这丫头在王宫中赚不到足够的薪水,她就不会和自己一起回到王宫中吗?是因为无法放得下家人么……阿尔萨斯似乎明白塔雷莎为什么想要让自己带上她的爸爸妈妈了。
“王宫中的女仆具体会赚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塔雷莎听到阿尔萨斯王子这样说,心中有些难过,不过很快她又听到了让她的心情豁然开朗的一句话,“不过……如果你的家人也同意的话,我可以带着他们一起回到洛丹伦的王宫;王宫很大,给他们安排个差事也没什么问题。”
“真……真的吗?”塔雷莎惊喜地抬起头,大声问道。
“真的。”阿尔萨斯笑着回答——在纯真的塔雷莎身上,他似乎看到了霜之哀伤的影子——虽然爱哭爱发脾气爱闹别扭,不过霜之哀伤本质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您真是一个好人!”塔雷莎猛地冲了上来,握住了阿尔萨斯的双手;因为王子殿下还是有些偏矮的缘故,塔雷莎不得不微微弯下腰,这使得她胸前两团沉甸甸的“果实”在鼓胀的女仆服的包裹下,沉甸甸地垂在了阿尔萨斯的面前,小王子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发直。
“喂,你在做什么!快放开主人,你这个坏女人!”霜之哀伤虽然一直在一边看似心不在焉,实则一直密切注视着这边的动静;看到塔雷莎有些“过分”的动作,霜之哀伤当然第一个不答应,冲上来就把塔雷莎和阿尔萨斯给拉开了。
“哦……对,对不起,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我真是太高兴了……”塔雷莎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似乎冲撞到了王子殿下的“威仪”,连忙低着头道歉。
“没事,没事……”阿尔萨斯也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感到有些尴尬——前一刻自己还在感慨塔雷莎的纯真,后一秒就盯着人家的胸/部猛瞧,自己果然也被小霜带坏了呢!
阿尔萨斯和塔雷莎两个人一个因为自己的失礼而害怕得不敢说话,另一个则因为自己眼睛的“失礼”而窘迫得不想说话;霜之哀伤则像护崽的母鸡一般大张着双手拦在两个人中间,气呼呼地盯着塔雷莎,恨不得把这个敢对主人“出手”的坏女人大卸八块;一时间,气氛变得很是古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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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一边的鲁尔小声插话道,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阿尔萨斯倒是很感谢鲁尔的举动:“怎么了,鲁尔队长?有什么事吗?”
“您真的要带塔雷莎和塔密斯他们回到王宫?”鲁尔虽然在一旁听到了整个过程,但他还是觉得有些无法接受——圣光在上啊,塔雷莎她们要去的地方可是洛丹伦的王宫啊!多少外乡人连在王城生活都做不到……塔雷莎这个蠢丫头还挑三拣四的,要是轮到自己头上,自己每个星期倒贴一个银币,哦不,两个银币也会跟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一起离开啊!
塔密斯?——阿尔萨斯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这是塔雷莎父亲的名字,于是点点头说道:“没错,是这样的。毕竟这是塔雷莎的愿望……不过如果塔密斯大叔他们有别的想法,我也不会勉强的。”
塔密斯要是敢有别的想法,我会敲着他的脑子让这个愚蠢的家伙做出聪明的选择的——鲁尔在心中对阿尔萨斯做出了这样的保证。
“那么……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不知道……”鲁尔吞吞吐吐地,想要说什么,却好像一直在犹豫。
“鲁尔队长,你有话就直说吧……是因为塔雷莎一家……现在离开有什么不方便吗?”阿尔萨斯看到鲁尔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以为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对于塔雷莎一家遭遇的一切,阿尔萨斯虽然很同情,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做些什么——在原本的时间流里,阿尔萨斯和塔雷莎就有过接触,通过刚刚几句对话,阿尔萨斯更是觉得塔雷莎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儿,她对萨尔的态度,说是同情心泛滥也好,说是烂好人也罢,阿尔萨斯都对此表示理解。
但这不代表塔雷莎做的是对的——阿尔萨斯同样能够理解城堡中其他下人的做法,因此他并没有打算为塔雷莎一家出气或是什么的——把塔雷莎一家安静地带离这座城堡,一切的谣言和喧嚣都会随之而散的。
人和人类天生就是敌人——至少阿尔萨斯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曾经他看到过萨尔和吉安娜并肩作战对抗燃烧军团——这一幕也让他痛心,但阿尔萨斯还是坚持认为,这些都是虚假的同盟。
成为巫妖王之后的阿尔萨斯对诺森德之外的那两片大陆的了解并不像他的敌人想象的那样匮乏,也正因为如此,他知道吉安娜为了那个名叫“塞拉摩”的人类据点的安全,付出了多少代价。
兽人和人类之间的仇恨无法抹去,为此吉安娜甚至炮制了她的父亲——库尔提拉斯王国国主、海军上将戴林?普罗德摩尔的死亡——阿尔萨斯并没有夺取过参与这次事件的当事人的灵魂,但从无风不起浪的谣言来看,吉安娜在这其中并没有起到什么正面作用——至少对于人类一方来说。
兽人们需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人类们也是一样;双方本来没有矛盾,但是因为兽人们一开始选择了侵略,所以无尽的血仇只能延续下去。
即便是在阿尔萨斯成为巫妖王的那个时代,以人类为代表的联盟和以兽人为代表的部落,依然在对抗天灾军团的同时,处于战争状态。
人类杀死兽人,兽人杀死人类,双方之间的战争,连带着其他种族,甚至就连爱好和平的矮人和牛头人都无法幸免地卷入了这一场漩涡。
无论是联盟,还是萨尔后来建立的新部落,双方都没有错,他们所追求的,都是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而这个世界也确实大到能够容纳这些种族和平共处。
但是仇恨实在太深了——所以才会有战争,无穷无尽的战争。
阿尔萨斯认为塔雷莎一家的遭遇并不过分——事实上,如果塔雷莎埋葬萨尔的尸体这件事是当着以瓦里安?乌瑞恩为首的暴风遗民中的年轻人的面进行,或者是当着以阿尔萨斯在激流堡认识的一位名为赛扬?第拉伯的贵族少年的面进行的话,阿尔萨斯猜想这些年轻人甚至会对塔雷莎动粗——尽管这样有违一个贵族的准则。
兽人们摧毁了瓦里安的家乡,让暴风遗民们无家可归;而对于赛扬?第拉伯来说……一场激烈的血战就发生在他的家门口,他的一些长辈和同伴牺牲在了保卫激流堡的战争中,更重要的是,很多激流堡的士兵们目睹了和兽人同一阵营的巨魔们在激流堡城门口犯下的累累罪行。
在激流堡做客的那一个月之中,很多事情和原本的时间流中发生了改变,其中最令阿尔萨斯印象深刻的,就是无论自己的父亲,还是索拉斯国王,双方都没有提到过“战俘”这个词语。
被俘虏的兽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关押在激流堡的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他被俘虏的原因不是因为它是兽人的酋长,而是因为它会讲通用语,而且看上去还算比较理性,联盟高层希望从它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除此之外,人类再也没有俘获哪怕任何一名兽人;无论是在南下途中遇到的兽人小股残兵,还是在兽人传送门附近的峡谷预见到的守卫的兽人部队,联盟的大军都选择了把它们杀光,一个不留。
这就是仇恨——阿尔萨斯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改变的,带塔雷莎一家离开,就是自己能做到的少有的事情了。
不过……难道这样也会受到阻拦吗?阿尔萨斯看着鲁尔,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哦不不不……王子殿下您说笑了……”鲁尔连忙解释道,“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问题……只是……”
“到底怎么了?”阿尔萨斯追问道——他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就是……我想知道,您的王宫中,还缺少……一个侍卫吗?”看到阿尔萨斯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鲁尔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不过还有半句话,被他憋在了自己的嗓子眼——如果缺少的话,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个职位呢?——不过,这个问题,要视王子殿下的回答,来决定自己会不会问出口;在民兵队伍中混了大半辈子的鲁尔,在这方面还是很圆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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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阿尔萨斯干净利落地回答道——自己的姐姐卡莉亚身边缺少一个和她岁数差不多大的女孩陪同,自己是知道的;可是宫廷中的侍卫……圣光在上,难道有了洛丹伦皇家卫队还不够吗?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鲁尔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连声应道——果然是这样,唉……没想到塔密斯居然比自己还要更早地进入到王城,甚至是王宫生活……想想也真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呢!
“那么,阿尔萨斯王子殿下。”鲁尔甩了甩头,把那些想法都抛在了脑后,“我这就去通知塔密斯做好离开的准备?您要怎么离开呢,需要我为您准备马车和车夫吗?”
这个胖子真奇怪……阿尔萨斯瞥了鲁尔一眼——自始至终,自己都没弄清这家伙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必了,我亲自去和他们说吧。”阿尔萨斯回答道,一边拉着还在尽职尽责充当自己和塔雷莎之间“隔离带”的霜之哀伤的小手,一边对塔雷莎说道,“塔雷莎,你也一起来吧。”
“哦!好!”塔雷莎似乎不太会说话了,只是一个一个字地回应着阿尔萨斯,然后小心翼翼地跟在了这位王子殿下的身后。
在进入大厅前,塔雷莎小心翼翼地停住了脚步,转身看了一眼希尔斯布莱德丘陵遥远的天边——在那里,似乎有一丁点金色的阳光穿透了厚厚的乌云,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哪怕是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的雨季,天也总是要放晴的。
敦霍尔德城堡的大厅中,阿尔萨斯看着在桌子边大吃大喝的红龙女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阿尔萨斯还觉得红龙女王没有跟自己出来,是因为有什么别的新奇玩意吸引了她;阿尔萨斯还为此感到庆幸,因为自己身边总算能够清静一会儿了;不过现在看来,除了吃和睡,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吸引这位女王阁下了。
当阿尔萨斯进入大厅的时候,红龙女王正一只脚踩在一条凳子上,原本用来会客的议事桌被她当成了餐桌,骨头、面包屑和汤汁弄得到处都是。
“呦,阿尔萨斯!”正在和一只炖鸡作斗争的红龙女王看到阿尔萨斯进来,破天荒地和他打了招呼,“你要吃一点吗?”
看样子红龙女王的心情确实很不错——因为,她只有在心情很好的时候才会叫阿尔萨斯的名字,平时稍有不如意,就会叫阿尔萨斯“人类小鬼头”,不论在什么场合——这是阿尔萨斯和这只红龙的精神病女王相处了一个多月以来的经验。
没有心情去打理这个“吃货”,阿尔萨斯在餐桌边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尽管时隔一个多月了,但是他还是能够认出塔密斯和劳伦丝的样子——而这对儿看到自己进来的夫妻正在对自己鞠躬行礼。
“塔密斯,劳伦丝……”阿尔萨斯来到两个人的面前,开口说道,“我这次来,是想要把塔雷莎接到洛丹伦的王宫中,让她到那里去做一名女仆……塔雷莎已经同意了,你们……”
阿尔萨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劳伦丝猛地抬起了头,大声问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你说的是真的吗?”
“您,要说您……”塔密斯在一边悄悄提醒着自己的老婆,而后者却全然不在意,只是盯住了阿尔萨斯,仿佛她只要一眨眼,这位王子殿下就会收回刚才说的话一样。
“嗯……劳伦丝,你先不要这么激动……”阿尔萨斯有些不太适应这位中年女仆的“热情”,向后稍稍退了一步,然后才说道,“塔雷莎希望你们一家人可以呆在一起,所以我想知道……你们愿意一起到王宫中去做活吗?”
“我……我……”塔密斯听到了阿尔萨斯的话,似乎有些过于激动,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真……真的?我们也可以一起去?可以离开这里?”劳伦丝也变得有些结结巴巴的,虽然平时总是会说自己的丈夫软弱没本事,但是遇到了这样的好事的时候,劳伦丝自己的表现也没有比塔密斯抢到哪里去。
“真的,如果你们没有其他计划的话,就到王宫中来吧,我想你们应该可以胜任在王宫中的工作。”从有限的接触来看,塔雷莎一家都是老实人,阿尔萨斯觉得他们应该可以在王宫中帮上忙。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劳伦丝连连点头,“我会做饭,会扫地,会缝衣服,什么都会;还有他,孩子他爸,他也什么都会……”
劳伦丝很快把她自己和塔密斯的优点都吹了一大段,小到洗盘子洗碗,大到修补房顶,修剪果树之类的事情,仿佛这对儿夫妻无所不能一般。
“妈妈……”就连塔雷莎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拉了拉母亲的裙角,制止了劳伦丝的喋喋不休。
“塔雷莎!”劳伦丝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儿,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圣光在上,这孩子真是太幸运了,自己一家也真是太幸运了……在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竟然……
“妈妈……”塔雷莎也留下了喜悦的泪水,她和劳伦丝搂在一起,轻轻拍着自己母亲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真是一个好人……”
“对对。”听到塔雷莎这样说,劳伦丝连忙松开了自己的女儿,飞快地抹掉了脸上的泪水,挤出了几分笑容,继续对阿尔萨斯千恩万谢。
“劳伦丝……你不必如此……”阿尔萨斯摆着手说道,“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就赶快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我们这就离开了,家里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带好就行了,其他的……到了王宫中,会有人为你们准备的,就不要带着了。”
“好,好。”塔密斯似乎只会说“好”这个词汇了,他一边点着头,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阿尔萨斯道:“那么阿尔萨斯王子殿下,需要我去准备马车吗?”
“不,不用了。”阿尔萨斯指了指一边的地下室,笑着说道1,“我们有更快的‘交通工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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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丹伦王城的中心,是米奈希尔家族先祖在立国之初就建造完备的洛丹伦王宫。
偌大的洛丹伦王宫在过去的一个月中显得格外空旷,曾经云集其中的洛丹伦皇家卫队此时正在远方和兽人作战,由于是战争时期,这里也好久不曾举行过宴会了;再加上这里的主人——泰瑞纳斯国王一直在激流堡做客,所以就连最勤劳的侍从和女仆,都显得有些惫怠。
而今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因为泰瑞纳斯国王陛下已经回到了这座宫殿,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一般,整座王宫立刻就变得生气勃勃起来。
尽管国王陛下只是露了一面之后就召集了包括财政大臣阿方索大人和几位大领主在内的重臣商议大事,但王宫中的这些下人们都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在女仆长葛丝洛斯女士的催促下,王宫中的下人们打算在这个下午进行一次大清扫活动。
女仆长葛丝洛斯女士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她是随同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的亲生母亲,也就是洛丹伦王宫的第二任王后殿下一起进入王宫中的,至今已经有十多个年头了,在王宫之中,除了王室成员之外,就数这位女士最有话语权了。
葛丝洛斯女士刚刚监督着一队仆人清扫了泰瑞纳斯国王陛下的书房——这里有着很多重要的文件和机密,葛丝洛斯女士不得不亲自在这里监督仆人们的工作,以免他们有什么疏漏或者盗窃机密的行为。
“葛丝洛斯女士,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一个悦耳的声音从葛丝洛斯女士的身后传来,她此时刚刚锁好国王陛下书房的房门,听到这个声音,连忙结束了手中的动作,转身微微鞠躬,向来者行了一礼。
“卡莉亚公主殿下,请问您有什么吩咐?”站在葛丝洛斯女士对面的,正是洛丹伦王国唯一的公主殿下——卡莉亚?米奈希尔。
这位公主殿下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粉红色的宫装长裙,颀长的身躯,曼妙的曲线,即便是早已对这位公主殿下的美丽司空见惯,葛丝洛斯女士仍然不得不在心里长叹一声——作为一名女性,即便是在自己最年轻貌美的时候,也远远不及面前的卡莉亚。
葛丝洛斯女士打量着卡莉亚的装扮——粉红色的发带在头顶系了一个简单的蝴蝶结,虽然并不华丽,但在那金色波浪般的卷发之中,更显俏皮可爱。
身为王宫中的女仆长,葛丝洛斯女士在卡莉亚很小的时候就负责照顾这位公主殿下了,她是很清楚这位公主殿下的脾气的。
比如,现在垂在卡莉亚双耳下的那对儿纯净的水晶耳坠,如果不是遇到了特别高兴的事情,这位公主殿下是绝对不会把它们从柜子中取出来的——什么事让卡莉亚公主殿下这么高兴呢?——葛丝洛斯女士这样想着。
“葛丝洛斯女士,我想请您陪我去一趟放置着传送法阵的那个房间……我并没有找到坎特大人或是莫格莱尼大人,不过我想你可以说服那些守卫,让我们进去吧?”卡莉亚满怀期盼地看着葛丝洛斯女士说道。
洛丹伦王宫中是有宫廷法师的,在那些宫廷法师的房间中,自然会有传送门;不过自然不可能每次需要使用魔法阵的时候都需要麻烦那些宫廷法师,所以在他们的房间之外,也有一个房间放置着传送门,那里也是洛丹伦王宫中守卫最森严的地方。
卡莉亚公主虽然地位尊崇,但是那个房间已经近乎于军事重地了,自然不能让这位公主殿下轻易进入。
而现在,前后两任洛丹伦皇家卫队的队长都不在王宫中,葛丝洛斯猜想这位公主殿下一定是害怕一个人会碰钉子,才跑到这里来寻求自己的帮助。
“可以,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葛丝洛斯女士笑着回答道,然后走到了卡莉亚的身边,挽起了这位公主殿下的臂弯,挎着她向那个放置着公用传送门的房间走去。
“那么,卡莉亚公主殿下,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进入那个房间呢?”葛丝洛斯女士一边走一边问道。
“因为,因为……”卡莉亚的脸忽然红了一下,被葛丝洛斯女士挎住的那条臂弯也僵硬了许多,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回答道,“因为父亲告诉我,阿尔萨斯就要回来了,而且,他应该是通过那道传送门回来的,我想……去迎接他。”
是这个原因啊……葛丝洛斯女士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说来也是,今天泰瑞纳斯国王陛下返回王宫的时候,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确实没有和他一起回来,原来是分开走的?不过话说回来,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虽然没有什么血缘,但是关系真是好得让人羡慕呢!
洛丹伦王宫中放置传送法阵的那个大厅中静悄悄的,一个巨大的、闪耀着淡紫色奥术光辉的魔法阵静静地躺在地面,在魔法阵前,一老一少两位女士正站在那里。
“葛丝洛斯女士,你说阿尔萨斯真的会使用传送法阵回来吗?我怎么看不到这里有法师呢?赛迪斯法师去了那里?布兰登法师呢?他也不在吗?那阿尔萨斯还能顺利使用魔法阵吗?”卡莉亚一边在地上来回踱步,带着高高底跟的小巧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这个……很抱歉,卡莉亚公主殿下,我不是很懂……”葛丝洛斯女士缅怀歉意地说道,“不过泰瑞纳斯国王陛下这样说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听说传送门魔法阵在接收客人的时候,是不需要提供法力的。”
“是吗?关于法术的事情我也不懂……”卡莉亚懊恼地停下了脚步,然后把一缕从额前垂下来的发丝拢到耳后,但心地说道,“也许阿尔萨斯不会从这里回来?也许他会乘坐马车回来?要不然我还是到王宫门口去等吧!”
“卡莉亚公主殿下,我想您完全可以到房间中去等阿尔萨斯王子殿下。”葛丝洛斯女士这样建议道,“一旦王子殿下回来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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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卡莉亚忽然提高了音量。
葛丝洛斯女士诧异地看了这位公主殿下一眼,然后低下脑袋,不再说话了——作为在王宫中经历了半生的女仆长来说,葛丝洛斯女士完全清楚自己应该在什么样的情形下说什么话——顶撞此时的卡莉亚很明显是不明智的;不过,这位公主殿下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呢?
“阿尔萨斯这个家伙,居然就这样跑出去这么久,他都不知道我在王宫里有多担心!居然还跑到什么红龙的巢**中?圣光在上,那可是龙啊!嘴巴里能喷火的怪物!这家伙怎么能去冒这么大的险呢?等到她回来,不好好批评他一下可不行,我……可是他的姐姐,教训弟弟是应该的事情!”卡莉亚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不过还是越说越气,好像恨不得把阿尔萨斯抓过来痛打一顿。
“话虽这样说……”葛丝洛斯女士轻轻掩住了自己的嘴角,身体微微颤抖了两下,语气中带着笑意说道,“卡莉亚公主殿下还是很关心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的嘛!”
“那是当然了,阿尔萨斯他可是,他可是……”在葛丝洛斯女士的注视下,卡莉亚的脸变得越发绯红,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他可是我唯一的弟弟啊!”
就在这时,位于大厅中间的传送门魔法阵忽然亮了起来,淡紫色的线条上空闪着晶蓝色的荧光。
“好像有动静了!”葛丝洛斯女士提醒卡莉亚道。
“嗯!”卡莉亚点了点头,紧紧闭着自己的粉唇,面色紧张——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奇怪的瑰丽景象,但是卡莉亚强迫着自己不要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自己会影响到魔法阵的正常运行,给阿尔萨斯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传送门的那边,是阿尔萨斯吗?自己最最喜欢的弟弟,在离开自己一个多月之后,终于要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了吗?——卡莉亚心中紧张地想着,双耳下方的水晶耳坠在魔法的光芒下闪耀着绚烂的色彩。
终于,随着奥术光辉的逐渐暗淡,在魔法阵的中心,卡莉亚一个多月以来一直魂牵梦绕的那个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阿尔萨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澎湃情感的卡莉亚,大声喊着自己弟弟的名字,扑了上去,然后……撞到了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上。
这是什么——卡莉亚疑惑地后退了两步,定睛一看,一名美丽的黑发少女正挡在自己的面前,黑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你是谁?”卡莉亚大声问道,并四下寻找阿尔萨斯的身影,最终在那个黑发少女的背后找到了她一脸尴尬表情的弟弟。
“小霜,你别胡闹,这是我的姐姐啊,卡莉亚姐姐,你不是知道的吗?”阿尔萨斯从霜之哀伤身后转了出来,来到卡利亚的面前,一边呵呵傻笑着说道。
“阿尔萨斯!”卡莉亚冲到了阿尔萨斯的面前,一把拽住了自己弟弟的袖角,想要说些什么,委屈的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卡莉亚,你怎么了?别哭啊!”阿尔萨斯也有些急了,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卡莉亚擦掉脸上的泪水,却怎么都够不到她的脸,只好轻声地安慰着她。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卡莉亚公主殿下非常担心您的安全……”葛丝洛斯女士走了过来,一边向阿尔萨斯鞠躬行礼一边说道,“在您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公主殿下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在担心您的安全……刚刚也是,我劝她回去等,她也不听……要是您再不出现,我都不知道怎么才好呢。”
是这样的吗?——阿尔萨斯有些歉意,他拉住了卡莉亚的手,刚想说什么,卡莉亚却猛地抬起头来,泪汪汪的眼睛盯着阿尔萨斯,雪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看上去楚楚可怜,但作为卡莉亚的弟弟,阿尔萨斯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姐就要……
“阿尔萨斯!”卡莉亚几乎是在咆哮着喊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听到父亲说你去了那……那什么……红龙的巢**,我每天晚上都怕得要命,一合上眼睛就看到你被那些张牙舞爪的怪兽追赶的样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呆在王宫里吗?就一定要去龙的巢**里冒险吗?万一被那群邪恶的家伙吃掉了怎么办?”
卡莉亚一边哭诉着,一边双手握成粉拳,不停地捶打阿尔萨斯的胸口。
幸好阿尔萨斯这次外出回来长高了不少,身体也强壮了不少;要不然,被卡莉亚这样折腾一下,绝对够他好受的。
不过现在的阿尔萨斯也不轻松,他不仅要承受着卡莉亚的抱怨和诉苦,还要用另一只手拦住几乎要暴走的霜之哀伤——看到这个女人对主人又是哭又是打的,小魔剑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能够这样对待主人的只有小霜一个人而已!其他的女人……哪怕是主人的姐姐也不行!
“你说谁是邪恶的家伙?”正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卡莉亚的动作;她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到一个肤色微黑的美丽女子正瞪着一对儿白色的瞳仁看着自己——白色的瞳仁?这是哪个家族的血统?
作为血统的一个体现,卡莉亚见过绿色的瞳孔,还有蓝色、黑色、棕色等等……唯独没有见过白色的瞳仁。
“我说那些……红龙。”卡莉亚离开了阿尔萨斯的身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然后对那个有着长长耳朵和眉毛,还带着一个奇怪的头饰的女子解释道,“父亲说,那些邪恶的家伙违背了守卫世界的职责,投靠了兽人一方,还烧毁了我们的船只;除了兽人之外,红龙简直是世界上最邪恶的生物了。”
“你……你凭什么这样说!”勃然大怒的自然就是红龙女王了;本身被阿尔萨斯从餐桌边拉开,使用着对她来说还很陌生的魔法阵回到她更加陌生的洛丹伦王宫中,就已经让她很生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