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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窍**,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
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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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霜之哀伤没有考虑,她这两件宝贝,好像都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
“怎么处理这家伙?”
不打算理会脑子不太正常的霜之哀伤,希尔瓦娜斯直接向阿尔萨斯问道——当然,“这家伙”指的是被霜之哀伤踹了一脚之后半天爬不起来的阿鲁高。
“我先来问他几个问题。”
阿尔萨斯对希尔瓦娜斯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阿鲁高的面前,蹲了下来。
“别,别杀我……”
阿鲁高依旧在神经兮兮地嘟囔着,看样子他之前从未有过这样悲惨的经历。
“那就要看情况了,阿鲁高。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洛丹伦王国贵族的安全,即便是达拉然也不会因为你法师的身份而插手这件事……也许你会成为洛丹伦王国建国后第一个被送上绞刑架的法师。”
阿尔萨斯忽悠着阿鲁高说道——事实上,要是想杀他,现在有的是办法,还需要送上绞刑架这么麻烦么?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
阿鲁高一下子慌了神——绞刑架对于像他这样没什么胆子的人来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那么,你必须告诉我,吉恩•格雷迈恩那家伙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你在其中又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阿尔萨斯说道。
“我……吉恩国王很快就要发动战争了,我负责……我和南杜斯负责在战争开始前杀死银松森林中所有的洛丹伦贵族,削弱洛丹伦王国的力量……我,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阿鲁高吓得一下子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招出来了。
“好了……吉安娜,这家伙交给你了,你应该有办法让他不能释放法术吧?”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对吉安娜说道。
“嗯!”
吉安娜连忙应声道,然后走向了阿鲁高,开始轻声吟唱着“反制法术”的咒语。
“其实主人你不需要审问他的,小霜只需要吞噬了他的灵魂,就什么都知道了。”
霜之哀伤从得到宝贝的兴奋中稍稍平静下来,走到阿尔萨斯身边,拽住了他的胳膊,不服气地说道。
“我知道,不过……这家伙最好还是活着交给达拉然处理比较好。”
阿尔萨斯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就算被逐出了达拉然,阿鲁高毕竟也是乌尔的弟子,法师中的一员,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手里,对于达拉然和洛丹伦之间的关系也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毕竟,上一次几位国王陛下联合向达拉然施压逼走吉尔尼斯王国的所有法师后,肯瑞托议会和联盟之间已经存在了分歧。
那些达拉然的法师们,可是没有迟钝到忘记世俗的王权在“魔艺复兴时代”末期都做了些什么。
“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希尔瓦娜斯走到了阿尔萨斯的身边,双手环抱在胸前,语气淡然地说道。
“应该是结束了吧,老实说我真不知道吉恩•格雷迈恩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这些小动作能让他们多一些胜算?真是可笑,总是躲在高墙后面,这家伙应该还不明白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吧?”
阿尔萨斯无奈地说道。
如果吉恩•格雷迈恩能够忍耐一些,不要那么早退出联盟,至少他可以知道在和巨魔帝国的战争中,红龙女王和霜之哀伤展现了一种多么强大的战力。
如果知道了这一点,吉恩•格雷迈恩也许会忘掉自己心里那蓬勃的野心——因为阿尔萨斯实在想不到,就算真的开战,吉尔尼斯王国能够有什么胜算。
“如果有你这家伙在,他们确实没什么胜算……”
希尔瓦娜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你这算是在夸奖我吗?希尔瓦娜斯女士。”
阿尔萨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希尔瓦娜斯这样说话。
“我的意思是说你这家伙狡猾得让我感到恶心;而且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离我妹妹远一点!”
希尔瓦娜斯横了阿尔萨斯一眼,冷冰冰地说道,然后扯过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温蕾萨,气呼呼地离开了。
“好了,吉安娜,我们也走吧!”
阿尔萨斯看着希尔瓦娜斯远去的背影,然后抓着阿鲁高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对着吉安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
就在霜之哀伤不费吹灰之力收拾掉了阿鲁高和他的狼人军团时,远在无尽之海的彼岸,一片荒无人迹的沙漠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呸呸呸,该死的,这么多年了,诺兹多姆就不能换一个地方呆着吗?难道那些可怜的虫子还能再一次重返地面?害得我吃了这么多的沙子……呸呸呸!”
红龙女王一边朝沙漠中吐着口水,一边懊恼地大声嚷嚷着。
发了好一会儿脾气,这位生命缚誓者才抬起头,看向了远方的沙丘——正如她之前对温蕾萨说的那样,她有些要紧的事情,需要找一位老朋友聊聊天。
塔纳利斯——这片从上古时代就得名的大沙漠南端,是青铜龙族的栖息地——时光之穴。
无数青铜幼龙盘旋在这处圣地的上空,几只巨龙在时光之穴的入口处徘徊,它们是这里的卫兵——即便是最骄傲的巨龙都甘愿日夜在这里宿卫放哨,因为这里居住着它们伟大的王者——青铜龙王诺兹多姆。
穿过时光之穴漫长而瑰丽的甬道,是一处宽广的山洞;围绕着山洞的墙壁四周,闪耀着无数五颜六色的时空隧道——那是青铜龙王诺兹多姆亲手设定的一个个时间节点——毕竟作为守护巨龙中最为忙碌的一个,诺兹多姆有太多的时间线需要照看,而他的记性又不是那么可靠。
“喂!诺兹多姆,你这家伙……快醒醒!真是的,为什么最近大家一个比一个喜欢睡觉?难道你们都想和伊瑟拉抢翡翠梦境的位子吗?快醒醒,诺兹多姆!”
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时空之穴,来到了永恒者、青铜守护巨龙诺兹多姆休息的高台上,在一众青铜巨龙惶恐不安的注视之下,红龙女王狠狠地踢了几脚那比她的身体大上十几倍的龙头,大呼小叫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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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斯塔萨!你到底要干什么?跑到我的时光之穴来闹事……如果因为你而导致时间线出了问题怎么办?”
永恒者、青铜守护巨龙诺兹多姆坐在自己休息的高台边,怒气冲冲地斥责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
“哼,神气什么,你还不是在睡觉。”
红龙女王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她扁着嘴不服气地说道。
“胡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天天除了下蛋不需要做别的事情了?那么多时间节点等着我去查看,而你却……还有,你要怎么解释这个?”
看到红龙女王一点认错的打算都没有,诺兹多姆更加生气地咆哮道,同时还指着自己脑门上一个红肿的大包,他棕色的胡须都因为气氛而开始颤抖起来了。
这个红肿的大包自然就是红龙女王刚才的杰作了——她狠狠地踹了诺兹多姆的头好几脚才把这家伙弄醒——或者说是从时光之河中喊回来,同为守护巨龙,红龙女王即便是人形态也有着足够的力量伤害到诺兹多姆了。
“这也不能怪我嘛……你睡得太熟,就像死了一样,我不狠狠地踹你,你也不肯醒过来呀!”
红龙女王有些苦恼地说道。
“你……好吧,我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你说吧,你来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诺兹多姆虽然气急败坏,但是他知道红龙女王脑子不太好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他也不打算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直接了当地说道。
“啊,对啦!你听我说啊,诺兹多姆,我见到艾露恩了!”
红龙女王这才想起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于是神秘兮兮地说道。
“嗯,你见到艾露恩了,然后呢?”
诺兹多姆看了一眼自己左肩膀上的时光沙漏。然后懒洋洋地回答道。
“然后?诺兹多姆,你脑子坏掉了吗?那可是艾露恩啊!艾露恩!”
红龙女王一下子蹦到了诺兹多姆所在的高台上,伸出手向要去摸摸诺兹多姆的额头,担忧地问道。
“你别碰我!就算我脑子坏掉了也是你刚才踢的!”
诺兹多姆拨开了红龙女王的手。愤愤不平地说道。
“呀!你的脑子真的坏掉了!我来帮你看看吧!”
红龙女王热情地对诺兹多姆说道。
“你……好吧,艾露恩,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你也只是在睡觉的时候梦见她了吧?她对你说了什么没有?说榛子蛋糕非常好吃?阿莱克斯塔萨,这种把戏你之前已经玩过了,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诺兹多姆无奈地看着红龙女王说道——有时候他真想不明白这样的家伙怎么会成为守护巨龙的。
“睡觉的时候?当然不是。我是在祖阿曼见到了她,那时候她干掉了几个动物之神,而且她还提到了伊瑟拉,你知道吗?那么强大的家伙,还认识伊瑟拉,我想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了。何况她还老是神气兮兮地说这是她的世界,肯定是她没有错了。”
红龙女王语无伦次地说道。
“祖阿曼?你到那些巨魔的领地里干什么?”
诺兹多姆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去帮阿尔……哦不,没什么。总之我见到艾露恩了,诺兹多姆,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现身吗?”
红龙女王支支吾吾地敷衍着诺兹多姆的问题。然后偷偷地转移了话题。
“我怎么会知道,她又不受时间线的束缚……对了,她是怎么现身的?降临?还是附身?”
诺兹多姆终于认真起来,他坐直了身体,严肃地问道。
“附身,附在了……你还记得霜么?”
红龙女王试探性地问道。
“阿莱克斯塔萨,我告诉过你很多遍了,即便是同为守护巨龙的你,也不要尝试打探时间线的神秘。即便是我都有可能会被吞噬,何况是你们。”
诺兹多姆没有回答红龙女王的问题。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吧……我只是觉得这可能和你有点关系而已,既然你不肯说就算了……总之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如果下次艾露恩再出现的话,我会通知你的。”
红龙女王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诺兹多姆的肩膀——当然。是没有时光沙漏的那一边——一副对待自己小弟的样子。
当然,红龙女王的年纪在守护巨龙中确实是最大的,虽然从表现上完全看不出来就是了。
“免了,如果你说的通知是把我的脑袋踢出一个肿块的话……还有你提醒我这个做什么?我恨不得离那个家伙远远的。你也要小心,下一次她在出现的时候,你最好快跑。你知道的。如果艾露恩心血来潮想尝试一下杀死一条守护巨龙是什么滋味,你的艾欧娜大人可救不了你。”
诺兹多姆摇了摇头,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可以听出,似乎这些守护巨龙和月神艾露恩之间,相处得并不那么融洽。
“没有啦,她只是踹了我一脚,没有想要干掉我的意思,而且她似乎和伊瑟拉很熟,有机会我该去找伊瑟拉问问关于她的情况……对了,玛里苟斯怎么样?”
红龙女王对诺兹多姆说的话并不怎么信服,她转而问起了其他守护巨龙的情况——玛里苟斯,织法者,蓝色守护巨龙,自从一万年前那场天崩地裂的剧变之后,这头蓝龙之主便逐渐远离了其他守护巨龙。
“他?在被耐萨里奥,或者像他说的,死亡之翼背叛之后,他就像疯了一样躲在诺森德的冰川中……他和你是邻居啊,你应该知道他的事情才对。”
诺兹多姆一边回答着红龙女王的问题,一边疑惑地看着他。
“我,我……我前一阵子有点事情,所以忘了,嗯,就是这样。”
红龙女王脸上露出了一点慌乱的神情,尤其是当诺兹多姆提到“耐萨里奥”这个名字的时候。
“你说的事情……是指被我们曾经的兄弟囚禁在格瑞姆巴托,每天必须下一百个蛋这样的事情吗?”
看到红龙女王的表情,诺兹多姆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红龙女王的掩饰,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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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红龙女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精彩,从一开始的惊讶逐渐变成了羞恼,她气得冲上来想要撕扯诺兹多姆身上的战袍,不过被青铜守护巨龙敏捷地闪开了。
“这有什么,你知道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秘密。过去,未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诺兹多姆似乎在强忍着笑意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红龙女王气愤地朝着诺兹多姆大声喊道——在她几万年的经历中,最为惨痛的事情就是被兽人们捉到格瑞姆巴托强制产卵了,这不仅对她自己来说是一种屈辱,同时也让她的儿女——以瓦拉斯塔兹和塔丽为首的那些小红龙们被兽人奴役。
情急之下,红龙女王忍不住失态地对诺兹多姆大吼起来。
“你是不是和人类呆在一起太久了,脑子越来越不好用了?阿曼瑟尔大人早就警告过我,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能擅自去改变时间线……不管怎样,你被兽人奴役这件事都是时间线中必不可少的一个节点,如果改变……谁知道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诺兹多姆撇了撇嘴说道。
“所以你就眼看着我被那些兽人捉起来?这么说……耐萨里奥拿到‘巨龙之魂’的事情你也知道?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还有我……难道我不被那些兽人奴役,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这算什么道理?”
红龙女王虽然脑子不太好用。但是这么浅显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正如我从未质疑过你对生命法则的守护一样,阿莱克斯塔萨,你也不要质疑我对时间流的维护。如果……如果你能够和我一样。看到纷乱复杂的时间流,你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诺兹多姆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
“我确实看不到时间流的纷乱,但是……诺兹多姆,有的时候,我真的分辨不清,你究竟是我们的敌人。还是我们的朋友……对于这个世界和我们来说,你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冷漠而置身事外。”
红龙女王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如果阿尔萨斯或是温蕾萨在这里,他们一定会很奇怪于平时里一向疯疯癫癫的红龙女王居然会说出这样深刻的话语。
“我确实置身事外,阿莱克斯塔萨,这是我的职责使然……时间中背负了太多的秘密。我不奢求你和伊瑟拉还有玛里苟斯能够理解。但是……”
说到这里,诺兹多姆摇了摇头,终止了自己的谈话。
红龙女王轻咬着自己的嘴唇,沉默不语——事实上,她一直都知道这一点,只是之前没有想到而已。
万年前的那场剧变,耐萨里奥的背叛几乎毁灭了整个蓝龙一族——诺兹多姆知道这件事会发生,但他却没没有提醒玛里苟斯。
从一万年前自己的恋人消失之后。自己便找到了诺兹多姆,希望可以通过他知道自己恋人的踪迹。然而却无数次被他拒绝。
诺兹多姆知道自己会被耐萨里奥暗算,被兽人囚禁,可是他不仅没有前来解救自己,也没有阻止耐萨里奥重新获得“巨龙之魂”。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明知道自己的同伴能够预见未来,却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的提示——这样的同伴,还算的上同伴么?
红龙女王不清楚这一点——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傻——为什么自己还大老远地跑到这片大陆上来找诺兹多姆,告诉他艾露恩的事情?明明他从来不肯和自己分享任何秘密!
“我走了,诺兹多姆,你一个人守着你的时间吧!”
红龙女王觉得自己和诺兹多姆没什么好说的了——她真的很怀念很久以前的日子,那个时候,阿曼瑟尔大人和艾欧娜大人还没有出现,不管是她,伊瑟拉还是耐萨里奥,诺兹多姆,都还是在无尽之海中捕食、嬉戏的元龙——尽管那个时候她没有现在强大,但是她却比现在快乐得多。
红龙女王头很快变回了巨龙的样子,拍打着自己巨大的双翼,头也不回地飞出了时光之穴。
不过,如果这位生命缚誓者能够回头看一眼的话,也许她会发现很多更令她战栗的秘密。
“出来吧,她已经走了。”
就在红龙女王的身影刚一消失在漫长甬道的拐角处时,诺兹多姆轻声说道。
话音未落,高台上已经闪过了一道蓝色的空气波纹,又一个诺兹多姆出现了——他的长相和装扮和诺兹多姆完全相同,但是他的身体、他的战袍以及他肩上的神器“时光沙漏”,都从青铜被染成了蓝白相间的斑驳——除此之外,他肩膀上的时光沙漏和诺兹多姆身上的位置恰恰相反。
“不管穿越多少个时间流,阿莱克斯塔萨永远都是一个蠢货。”
新来的诺兹多姆——或者说,永恒守护巨龙姆诺兹多不屑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躲起来?难道你畏惧一个蠢货?”
诺兹多姆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当然不是,但是……我的兄弟,这个世界的时间线由你负责,我的力量很弱小,你我都知道这一点,不是么?”
姆诺兹多耸了耸肩说道。
“我可一点都看不出来你的弱小……你穿越了无数个时间流,把无数个我变成了你……谁又能想到,所谓的时光污染者永恒龙军团,只不过是青铜守护巨龙堕/落的产物而已。”
诺兹多姆继续冷哼着说道。
“相比于堕/落,我更愿意把这种现象成为……反抗,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的兄弟,我们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只是为了让这个世界避开‘终末之刻’而已。”
姆诺兹多对于诺兹多姆的嘲讽毫不在意——正如诺兹多姆所言,他穿越了无数个时间流,把无数个曾经忠诚执行阿曼瑟尔命令的青铜守护巨龙引/诱堕/落成了永恒守护巨龙,对于类似的话,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我看你只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而已,不过……算了,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诺兹多姆还想说些什么,但在犹豫之后,还是放弃了争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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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听到阿莱克斯塔萨的话么?艾露恩降临了,所以我才会到这里来。”
姆诺兹多解释道。
“那又怎么样?你难道不怕艾露恩把你给捉住?你的存在,不仅对于时间流是一种危害,对于她的世界来说,更是一个大危机。”
诺兹多姆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心情复杂地说道。
早在很久之前,青铜龙王诺兹多姆就发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尝试着改变那些时间流;他和他的分身辗转了无数个时间节点,然而改变却总是在他们抵达之前发生。
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下,诺兹多姆发现了这股力量的真身——永恒龙军团。
和其他颜色的龙类一样,蓝白相间的永恒龙军团也有着他们的龙王——那便是诺兹多姆面前的这个名字和他恰恰相反的家伙。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诺兹多姆便为自己和敌人的相像而感到惊奇,然而直到对手找上门来,他才发现,自己最大的敌人,便是自己本身。
当诺兹多姆的一部分分身放弃了守护时间流的职责,开始通过阿曼瑟尔赐予的力量肆意改变时间流的时候,他们的身体因为违背对泰坦的誓言而变成了蓝白相间的斑驳,包括那些效忠于他们的青铜龙族也是一样。
诺兹多姆有着很多的分身,他们分散在时间长河的各个角落。各自负责着一个或者几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以及它们之间的时间线不被扰乱。
然而,正是面前的这个家伙不停地游走于各个时间节点之间,用蛊惑的语言。把越来越多的青铜龙王诺兹多姆,变成了永恒龙王姆诺兹多。
六年前,当诺兹多姆发现一名叫做布洛克斯?萨鲁法尔的兽人莫名死去的时候,他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因为在他负责的几个时间节点中,布洛克斯?萨鲁法尔的作用极度重要;他本想去追究这一变化的根源并加以挽救,却被狡猾的姆诺兹多设计困在了时间长河之中。
姆诺兹多给诺兹多姆讲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计划,但是……正如那些被说服的分身一样。这个世界的诺兹多姆在思考之后,也选择了放弃自己的职责。
因为诺兹多姆知道,尽管自己一直在守护着时间线的稳定。可是最终,每一道时间流都将通往一个没有未来的终点——终末之刻,在那个可怕的末日到来之时,整个世界都将毁灭。
诺兹多姆不知道该如何去避免。但是姆诺兹多给出了答案——只有这一条时间线。只有这一道时间流不会迎来终末之刻。
无论是青铜龙王还是永恒龙王都不知道原因,就连他们也看不到这条时间线的未来——但毋庸置疑的是,至少这条时间线在终末之刻之后,还有未来。
“艾露恩的降临,证明了我之前对你说的话,我的兄弟。这条时间线是特殊的,有一种超乎于你我的力量阻挡着终末之刻的降临。所有的时间线都将毁灭,只有这里……布洛克斯?萨鲁法尔的死也印证了这一点。没有他,世界也并未毁灭。不是么?”
姆诺兹多仿佛知道诺兹多姆在想些什么,他微笑着说道。
“至少我们知道艾露恩还没有放弃这个世界……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她不会眼看着这个世界毁灭的。”
诺兹多姆点了点头,他承认艾露恩的降临对于注定将在终末之刻毁灭的艾泽拉斯世界来说意义重大——毕竟这是艾露恩的世界,只要她想,随时可以阻止终末之刻的降临。
诺兹多姆甚至怀疑所谓的终末之刻,就和艾露恩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所以我来了,我的兄弟。你我的目标是相同的,守护着这个世界,不让一切意外发生;在无尽的未来之后,这里将是唯一剩余下来的时间线;无数种新的可能将会从这里开始,时间长河才得以永不停息。”
姆诺兹多的声音越来越小,与此同时,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淡,最终完全消失在了空中,只剩下诺兹多姆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高台上,若有所思。
……
发生在无尽之海对岸的事情阿尔萨斯无从得知,回到洛丹伦的他也无暇去顾及红龙女王的失踪了,因为他正在出席联盟高层之间召开的一次紧急会议。
阿鲁高已经被法师们押送回了达拉然看管了起来,而从阿鲁高口中得到的吉尔尼斯王国即将挑起人类内部的战争这一点,联盟内的各个国家都非常重视。
“吉恩这家伙疯了?他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抵抗整个联盟?”
来自阿拉希高地的索拉斯?托尔贝恩敲着自己面前的桌子大声说道——身为斯托姆加德王国国王的他和吉尔尼斯王国的国王吉恩?格雷迈恩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早就想教训一下那个贪婪自大的“灰胡子”了。
“正因为无知,他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我们必须让这家伙明白,联盟不会再对他的胆大妄为忍让下去了。”
海上王国库尔提拉斯的国主戴林?普罗德摩尔大声表达着自己的立场。
“可是……戴林国王你的军队应该没有办法参战吧?无错不少字”
鉴于事情的重要性,艾泽拉斯王国的国王瓦里安?乌瑞恩并没有出席会议,代替他列席的是暴风城真正的掌权者摄政王安度因?洛萨。
现在,这位须发已经有些花白的老元帅正指出了吉尔尼斯王国的优势——他们的海岸线分布着暗礁,库尔提拉斯王国庞大的舰队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威胁。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洛萨。铁炉堡的矮人盟友对我们的舰队做了一些改造,现在,我们的舰队完全有能力隔着那些暗礁对吉尔尼斯王国发动攻击。”
戴林?普罗德摩尔得意洋洋地说道。
“暴风城的军队时刻都准备着听从你的号令,泰瑞纳斯,尽管做出你的决定吧。”
听到了海军上将的保证,,安度因?洛萨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一贯以来的坚定立场——兽人的入侵摧毁了乌瑞恩家族的王国,但却也让他们明白了盟友的可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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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0
】
没有洛丹伦王国全力以赴的支持,暴风城的重建可能到现在都处于搁置之中;安度因洛萨感激泰瑞纳斯国王的无私,也打算用同样的支持来回报这位国王陛下。
“铁炉堡无意插手人类王国之间的内务,但是,尊敬的泰瑞纳斯国王陛下,如果您有要求的话,我哥哥会派出所有的战士来支援我们的盟友。”
来自铁炉堡的穆拉丁铜须代表自己的哥哥表达了铁炉堡矮人的立场,至于蛮锤矮人……虽然他们的使者弗斯塔德蛮锤并没有列席这一次会议,但是这两支矮人永远站在一个立场上,这一点是毋庸质疑的。
“那么……”
泰瑞纳斯国王感谢地朝着穆拉丁铜须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的视线投向了坐在议事桌尾端的安东尼达斯师。
从这次会议刚开始的时候,这位洛丹伦的主人便感觉到了他的法师朋友的异常——更遑论现在,就连矮人们都已经表达了对洛丹伦的支持,可是安东尼达斯师却迟迟没有代表达拉然表态。
出了什么问题?
——泰瑞纳斯国王疑惑地想着,等待这位肯瑞托的主人给自己一个解释。
“很抱歉,但是我恐怕……达拉然不能够给予你足够的支持,泰瑞纳斯。”
果然,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安东尼达斯师才在众人的目光中,艰难地吐出了一个让他们惊讶的回答。
“什么?难道……达拉然打算在这次的冲突中站在吉尔尼斯王国那一边?吉恩能给你们什么好处?”
情急之下,索拉斯托尔贝恩忍不住出言不逊道。
阿尔萨斯和泰瑞纳斯国王都还没有开口,其他人也是一样,相比于索拉斯国王,其他人的心性更沉稳一些。他们都知道安东尼达斯师一定会给出一个解释。
至于争论,完全可以在这位法师解释之后。
“之前驱逐吉尔尼斯籍法师的时候,达拉然内部已经有些怨言了……肯瑞托议会受到了不少法师的抗议,他们都担心……事情可能会演化成‘魔艺复兴时代’末期的结果。
所以……”安东尼达斯师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斟酌着说道。
“真是可笑……”
索拉斯国王摇了摇头说道——他早就觉得这些法师不靠谱,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只是因为这个?”
相比于索拉斯国王,阿尔萨斯要冷静得多,他坐直了身体。盯着吉安娜的老师问道。
“……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你们也知道,达拉然里不仅有人类的法师,还有奎尔萨拉斯的高等精灵法师,而他们……似乎认为达拉然插手了太多人类王国的事务,违背了这个城市建立以来一贯的中立立场。”
安东尼达斯师在阿尔萨斯的追问下,才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哈!中立!那些高等精灵就是喜欢中立,兽人来的时候他们这样做,我们和巨魔战斗的时候他们也这样做!”
索拉斯国王不顾安东尼达斯师尴尬的立场,大声出言讽刺道。
“这是达拉然最后的立场么?我的意思是……安东尼达斯师,则已经是肯瑞托议会的决定了吗?”
阿尔萨斯见自己的父亲沉默着不说话。于是便接着问道。
“可以这么说,阿尔萨斯。请原谅我们的决定,如果……我担心,达拉然会再一次分裂。”
安东尼达斯师用歉疚的语气对阿尔萨斯说道。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安东尼达斯师毕竟是达拉然的决策者,不是洛丹伦王国的宫廷法师,不可能罔顾达拉然的利益。
“如果是这样的话,吉恩一定会更加坚定发动战争的心思……我们更是要尽快做好准备了。”
泰瑞纳斯国王终于开口了,他并没有去责备达拉然的退却。只是对自己的其他盟友说道。
“那还用说,我早就想踹吉恩的屁/股了!”
索拉斯国王大声嚷嚷着,丝毫没有一名国王陛下的风度。
“你?亲自?你是说……这一次你要带着你的人到吉尔尼斯王国去?”
从索拉斯国王的话中,戴林普罗德摩尔听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索拉斯国王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不过,阿尔萨斯却知道,这位国王陛下的想法不会这么简单。
和贫瘠的奥特兰克山谷不同,吉尔尼斯王国可是人类在北方的三大强国之一——无论是人口还是领土。
上一次外来的军队进入吉尔尼斯王国的领土内,这个国家还没有成立;自从坚固的格雷迈恩之墙树立起来之后,还没有外国的军队进入过这里。
索拉斯国王当然认为以洛丹伦王国为首的联盟会取得最终的胜利。但是在胜利之后呢?
关于如何分配吉尔尼斯王国的土地和其他财富,显然这样的事情,索拉斯国王不放心让自己的侄子达纳斯王子一个人处理。
倒不是说索拉斯国王信不过达纳斯王子的能力,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这个侄子太老实了担心自己的国家吃亏而已。
六年过去了,索拉斯国王逐渐也在考虑自己离开之后的事情了——在他的三个后辈中,最小的侄子克利斯朵夫是个废物,在他的儿子加林托尔贝恩和侄子达纳斯王子之中,索拉斯国王最终还是选择了威望和才能都更胜一筹的达纳斯王子。
这样一来,和吉尔尼斯王国之间的战争,很可能是斯托姆加德王国最后一次对外扩张的机会,索拉斯国王担心也许在分配利益的时候,这几个人类王国之间会出现矛盾,于是决定自己来做这个恶人,为自己的王国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么说来,我也该去见见我们这位老朋友了。”
泰瑞纳斯国王显然也知道索拉斯国王想要干什么,于是微笑着说道——其实吉尔尼斯王国未必比巨魔的阿曼尼帝国强大,攻占这里其实只需要派出幽魂之地之战的原班人马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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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泰瑞纳斯国王虽然信任自己儿子阿尔萨斯的能力,但他担心索拉斯国王这个贪婪的老朋友欺负阿尔萨斯资历浅,搬出老家伙的身份来压阿尔萨斯,所以他也打算亲自出马,就当给吉恩?格雷迈恩一个隆重的待遇好了。
“我知道你们两个家伙都在想些什么,不过……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我的船上好了。”
戴林?普罗德摩尔耸了耸肩,打趣道。
这位来自海岛的粗犷的汉子,对于陆地上的领土没什么兴趣;尤其是在六年前经历了几乎失去自己儿子德雷克的危机之后,戴林?普罗德摩尔现在更关心自己的家人。
“这一次暴风城的军队没法从海上登陆吉尔尼斯王国的领土了,我们会在南海镇登陆,不过赶到战场上,肯定需要一些时间。”
安度因?洛萨开口说道。
“没关系,慢慢来,我们会尽量放慢速度,争取在你们抵达之前,不要那么快地摧毁吉尔尼斯王国/军队的防线的。”
阿尔萨斯微笑着说道。
“咳咳……”
索拉斯国王听了阿尔萨斯的话之后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地咳嗽了起来——显然,这位国王陛下想到了红龙女王的存在。
在来到这里之前,索拉斯国王听取了自己侄子达纳斯王子关于祖阿曼一战的汇报,他也是在不久之前才明白,洛丹伦王国得到了红龙女王的帮助之后,已经彻底改写了人类战争的方式。
无论吉尔尼斯王国有着多么高大的城墙,多么装备精良的军队,在红龙女王压倒性的优势面前,这些都有什么意义?
因此。阿尔萨斯所说的,并不是简单的一句玩笑——洛丹伦王国完全有可能在其他王国的军队抵达银松森林之前,独自占领整个吉尔尼斯王国。
“我要先走了!”
想到这里,索拉斯国王连忙站起来。对泰瑞纳斯国王说道。
“这就走了?不留下来住一个晚上?”
泰瑞纳斯国王似乎知道这位老朋友心里在想些什么,
笑眯眯地问道。
“不!再拖延下去,搞不好你们已经把吉尔尼斯王国拿下来了也说不定,我得赶紧回去召集军队,可不能让你们洛丹伦把便宜都给占走了!”
索拉斯国王直接了当地说道。然后大踏步地走出了洛丹伦王宫中的议事厅。
……
“你们又要打仗了?”
卡莉亚?米奈希尔刚围好自己的餐巾,就从自己的父亲口中听到了这样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喊道。
今天是阿尔萨斯一家聚在一起吃晚餐的日子,当然,如果那个混在米奈希尔一家中的茉德拉师也算是他们家中一员的话。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我们要打仗,只是吉恩那个老家伙不服输,非要挑起战争,我们也不能忍着吧!”
阿尔萨斯一边用餐刀切割着盘中的牛排,一边满不在乎地对卡莉亚解释道。
“可是阿尔萨斯你才刚刚回来!难道……不应该稍微休息一下吗?”
卡莉亚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聊天。可是最近……别说书聊天,她都很少能看到阿尔萨斯一眼。
“我倒是想休息,可是吉恩……他肯给我这个时间么?”
阿尔萨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卡莉亚心有不甘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阿尔萨斯这么一说,她也开始讨厌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吉尔尼斯王国国王了。
“既然达拉然已经决定了不插手我们和吉尔尼斯王国的冲突……我想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吉恩的耳朵里。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发动战争了,除非拉下脸来认错,不然,这就是他翻身的最后机会了,我所知道的吉恩?格雷迈恩,绝对不可能放弃。”
泰瑞纳斯国王看着自己一对儿儿女吵吵闹闹结束之后。才笑着对阿尔萨斯说道。
“抱歉,泰瑞纳斯,我……”
茉德拉师本来就有些心神不宁地坐在泰瑞纳斯国王的身边,听到他这样说。这位岁数不小、容颜却依旧年轻的师连忙难过地解释道。
尽管曾经身为肯瑞托六人议会的一员,但是因为赖在洛丹伦王宫之中,茉德拉师在肯瑞托议会中的地位已经被其他法师取代了。
因此,在这一次肯瑞托议会的决定中,茉德拉师几乎没有能够帮到洛丹伦王国什么忙——奎尔萨拉斯在达拉然中的话语权越来越高了,他们很乐意看到人类在内战中消耗实力。虽然未必能给奎尔萨拉斯带来什么好处,但至少没什么坏处,不是么?
“没关系,茉德拉,我知道这不怪你。”
泰瑞纳斯国王拍了拍茉德拉师的手背,轻声说道。
“嘻嘻。”
卡莉亚尽管还在为自己弟弟即将离开而伤心,不过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父亲和这位老情/人之间的关系,可越来越亲密了。
“对了,阿尔萨斯,你知道女王阁下去了哪里么?”
在女儿的笑声中显得有些尴尬的泰瑞纳斯国王连忙把自己的手从茉德拉师的手背上收了回来,干咳了两声,然后向阿尔萨斯询问道。
“抱歉,父亲,我不知道……女王阁下临走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吗?”
阿尔萨斯停下了进食的动作,有些困惑地摇了摇头,然后询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一大早上起来就发现她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到阿尔萨斯注视着自己,卡莉亚摇了摇头回答道。
“反正那头大蠢龙那么没用,死在外面最好了!”
霜之哀伤坐在阿尔萨斯身边,小声地嘟囔着。
面对霜之哀伤的恶意诅咒,u看书 .阿尔萨斯当然不会在意,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不管去了哪里,红龙女王暂时从洛丹伦的王宫中消失了这一点毋庸置疑——也许是红龙军团那边出了什么意外,也许是她要寻找的那个人有了行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即将而来的这场战争中,阿尔萨斯和他的父亲必须做好没有红龙女王帮助的准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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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 ,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 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 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 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 窍穴,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 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 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 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 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 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 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 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 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 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 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 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 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 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 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 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 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 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 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 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 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 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 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 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 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 ,
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 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 。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 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 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 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 。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 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 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 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 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 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 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 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 ,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 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 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 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 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 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 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 ;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 。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 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 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 有未始有无也 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 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 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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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 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 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 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 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 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 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 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 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 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 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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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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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 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 。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 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 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 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 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 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 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 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 ,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 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 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 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 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 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 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 ;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 。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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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 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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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 ,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 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 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 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 窍穴,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 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 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 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 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 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 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 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 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 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 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 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 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 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 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 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 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 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 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 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 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 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 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 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 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 ,
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 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 。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 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 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 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 。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 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 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 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 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 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 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 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 ,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 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 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 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 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 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 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 ;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 。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 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 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uu看书 有未始有无也 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 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 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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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窍**,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
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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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窍**,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
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t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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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窍**,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
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u看书wwne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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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主人,不要……”
霜之哀伤挣脱了阿尔萨斯的束缚,用手轻轻按住了他的头,满面红晕地说道。
“这样才公平啊,小霜!你吃我的,我也要吃你的!”
阿尔萨斯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从霜之哀伤丰/盈的酥/胸上抬起了脑袋,那粉红色的蓓/蕾,已经被他的口水涂得晶莹剔透。
“可是……可是小霜这里没有奶的……”
霜之哀伤并没有推开阿尔萨斯,只是用略带歉疚的语气低声说道。
“奶?”
尽管很可笑,不过阿尔萨斯的确就这样愣在了霜之哀伤的身上。
“对呀,主人你难道不是想喝小霜的奶吗?”
霜之哀伤瞪大了乌黑的眼睛,惊奇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
阿尔萨斯张口结舌——每次到了这样的时候都会如此,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给懵懂无知的霜之哀伤,解释着闺/房/之/乐的妙趣。
“小霜也一直觉得奇怪哩,明明小霜这里这么大,为什么挤不出奶来呢?难道真的要有了小宝宝之后才可以吗?但是主人和小霜明明都做过这么多次了,为什么小霜还是没有怀上小宝宝呢?”
看到阿尔萨斯不说话,霜之哀伤变得更加苦恼了,她一边摸着自己赤/裸而光滑的小肚子,一边自言自语道。
“是啊,确实有些奇怪……”
阿尔萨斯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低声附和道。
按照道理来讲,在过去的几年之中,阿尔萨斯和霜之哀伤已经不知道做过了多少次,早就应该有后代诞生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霜之哀伤的小腹一如既往的平滑,完全看不出来有孕育生命的迹象。
之前阿尔萨斯也没太在意这件事情,不过现在霜之哀伤再一次提起,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霜之哀伤……到底能不能像正常人类一样生下孩子呢?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生理学和医学上的问题,然而就在阿尔萨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身边最好的医生——红龙女王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主人,不要吃小霜的奶了,我们来生小宝宝吧!”
忽然,霜之哀伤冰冷的小手伸向了阿尔萨斯的面颊,一边轻轻抚摸着他鬓角参差的胡茬,一边兴奋地说道。
“怎么今天这么急?”
阿尔萨斯用自己的脸蹭了蹭霜之哀伤的掌心,有些疑惑地问道。
“因为小霜想要给主人生一个小宝宝!如果不能的话……主人就会被其他女人抢走的!”
霜之哀伤有些担心地回答道——她对于人类夫妻之间的事情了解得不多,不过直觉告诉她,有一个小宝宝对于自己和主人来说很重要。
“怎么会……就算小霜没有小宝宝,我也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阿尔萨斯被霜之哀伤的话逗乐了,他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慢慢向前探出头,吻住了霜之哀伤的粉嫩双唇。
柔韧而厚重的舌头顶进了小魔剑香滑的口中,紧紧地缠住了她小小的舌尖,包裹着吮/吸起来。
霜之哀伤的眼中露出了迷醉的神色,她的全身变得软软的,双臂自后紧紧缠绕住了阿尔萨斯宽厚的肩背,两条修长的大腿伸得笔直,柔美的脚背绷得紧紧的,细小的脚趾肉嘟嘟地排成了一排,用力扣向脚心。
“我要进去了,小霜……”
良久,阿尔萨斯才松开了小魔剑的双唇,一条极细的银色丝线连在两人的唇角,这场景靡乱而充满着诱/惑。
“嗯,好的……唔!主人……轻点!”
尽管在刚刚的热吻之中霜之哀伤早已经轻动不已,下/身的秘/密/花/园中也是泥/泞一片,但是被红龙女王改造过的阿尔萨斯的身体实在太强壮了,那火热的贲起大得吓人,即便它早已经是霜之哀伤的“熟客”,但小魔剑依然感觉到了鼓/胀的酸痛。
“小霜……”
看到霜之哀伤无力承/欢的模样,阿尔萨斯心中更是一阵悸动;他非但没有放慢自己冲击的速度,反而加快了运动的幅度。
霜之哀伤白皙的肌肤中透着粉红,她的身体外表依旧冰冷,但小魔剑却感到了身体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在冲击着她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主人,轻点……唔!”
小魔剑刚想开口向阿尔萨斯告饶,却被对方径自吻住了嘴唇,剩下的话,也就随着这一声娇吟,化作了无数香凉甜美的津液。
再多做几次的话,应该就可以为主人生下小宝宝了吧?
——霜之哀伤强忍着上下“两张嘴”共同传来的强烈的刺激,在心里偷偷地、幸福地想着,两条纤美的长腿,也悄然攀上了阿尔萨斯的腰间,迎合着他的动作。
……
奥蕾莉亚的卧室中,两具完美无瑕的胴体,并排躺在那张檀木打造、铺着天鹅绒床垫的大床/上。
“呼……呼……希尔瓦娜斯,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这么疯呀!”
奥蕾莉亚轻轻拉过了一边的薄被,盖在自己的身上;剧烈的喘息让她的语气显得断断续续,饱/满丰/挺的双/峰微微颤抖着,仿佛经历了一场极为消耗体力的运动。
“可是奥蕾莉亚,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做过了啊!”
希尔瓦娜斯的声音中也带着些轻微的喘息,她没有盖上被子,就任凭自己雪白的肌肤和傲人的身材暴露着,仿佛为卧室的空气中都增添了一丝靡乱。
“哪有很久,明明你们去银松森林的前几天才刚刚……”
奥蕾莉亚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连忙出言打断了希尔瓦娜斯的话。
“是吗?那我怎么不记得了?嘻嘻……奥蕾莉亚,不是我太疯,是你太疯了才对,刚才你不是……”
希尔瓦娜斯转过了身,一只手轻轻揽住了奥蕾莉亚的纤腰,把她拉向了自己,另一只手则抚向了奥蕾莉亚高高隆/起的前胸。
“我才没有……唔……”
奥蕾莉亚羞怯的反驳很快被堵在了自己的口中,因为希尔瓦娜斯已经像一条飞速游走的美女蛇一般欺身而上,压着奥蕾莉亚的胸口,吻住了她的双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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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 ) 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在奥蕾莉亚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希尔瓦娜斯才松开了她的双唇,重新躺回了她的身边。︽頂點小說,
“希尔瓦娜斯!你……你太过分了!”
奥蕾莉亚恼羞成怒,尽管因为缺氧而造成的眩晕依然让她有些难受,但是她还是打算摆出姐姐的架子教训一下有些忘乎所以的希尔瓦娜斯。
“我过分?难道某人刚刚一直喊着‘不要不要’这种话的时候不过分吗?”
希尔瓦娜斯才不害怕奥蕾莉亚呢,她毫不留情地反击道。
“你!”
奥蕾莉亚真的有些生气了,她猛地翻过身,裹着薄薄的被子,一下子压在了希尔瓦娜斯的身上,然后开始……呵她的痒。
“哎呀!奥蕾莉亚你这是……犯规!”
希尔瓦娜斯的确很怕这个,她一边抖动着身体躲闪着奥蕾莉亚的“袭击”,一边奋起反抗——她一下子就抓住了奥蕾莉亚胸前两团丰/硕的肉/丘。
当然这也不能怪希尔瓦娜斯,毕竟,奥蕾莉亚苗条的身躯上,也没什么别的可以着手的地方了。
尽管隔着被单,奥蕾莉亚依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触感从自己胸前的两点蓓/蕾上传来;刚刚和希尔瓦娜斯做过那种让人羞涩的事情之后,**的余韵还没有消退,现在的奥蕾莉亚,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正处在极度敏感的状态。
“你快放手呀!希尔瓦娜斯!”
奥蕾莉亚连忙用手去扳妹妹的手指,一边扳还一边娇嗔道。
“我就不!奥蕾莉亚。你这里可是越来越大了,如果被温蕾萨看到,一定会羡慕死她的!”
希尔瓦娜斯得势不饶人。一边躲闪着奥蕾莉亚的手,一边挖苦着奥蕾莉亚说道。
“别胡说,要是被温蕾萨看到我们这个样子,那可……”
奥蕾莉亚脸一红,连忙说道。
“嘻嘻,不会的,温蕾萨现在应该正在……”
希尔瓦娜斯放肆地笑着。她可不觉得自己那个还留在花园中吞吃甜蛋糕的小妹妹会有功夫跑到这里来打扰自己和奥蕾莉亚之间的“情趣”。
然而似乎有些事与愿违,或者说希尔瓦娜斯和奥蕾莉亚确实不太走运;就在她们两个的纤纤玉手和酥/胸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卧室的房门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快的叩击声。
“奥蕾莉亚姐姐。希尔瓦娜斯姐姐,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呢?我进来啦!”
温蕾萨好奇地声音在门外响起,然而这声音惊起的动静,却不亚于一阵台风。
“温蕾萨?”
奥蕾莉亚惊呼了一声。然后马上从希尔瓦娜斯的身上翻了下来。一边慌乱地扫视着四周寻找自己的衣服,一边恶狠狠地瞪了希尔瓦娜斯一眼。
“没……没关系,奥蕾莉亚,我刚刚把门划好了……”
希尔瓦娜斯脸上也是讪讪的表情,她和奥蕾莉亚一样,忙于寻找衣服的同时,还不忘安慰着奥蕾莉亚。
“划好?哎呀,我给忘了。那门……前几天的时候坏掉了……”
听了希尔瓦娜斯的话,奥蕾莉亚四下摸着衣服的手猛地一顿。然后大叫不妙。
“门坏了?你怎么不早说?那……”
希尔瓦娜斯也吓了一跳,她连忙抬起头,想要大喊自己的妹妹先不要进来;然而事到如今已经迟了,当奥蕾莉亚和希尔瓦娜斯抬起头的时候,她们震惊地发现她们的小妹妹温蕾萨正眨着淡蓝色的光眸看着她们。
“温……温蕾萨,你……你来啦!”
奥蕾莉亚一手拿着自己的贴身小衫,一只手拖着被子这在自己胸前,一脸仓皇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哈!啊哈哈!温蕾萨,你怎么不在花园里吃蛋糕了?”
别看希尔瓦娜斯一向胆子大,现在却比奥蕾莉亚还不堪;人家奥蕾莉亚至少还坐在床上,希尔瓦娜斯却直接缩进了自己的被子中,只有闷闷的声音从被窝下面传出来。
“我吃了好多蛋糕,再也吃不下啦,就来找你们玩……可是……奥蕾莉亚姐姐,希尔瓦娜斯姐姐,你们刚刚在睡觉吗?”
温蕾萨一边揉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抱怨着,一边走到了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好奇地问道。
“是……是啊!我们在睡觉啊!”
奥蕾莉亚干巴巴地回答着自己妹妹的提问,就好像偷吃糖果的小孩子被捉住了一般。
“可是你们为什么不穿衣服呢?难道不会着凉吗?”
温蕾萨不依不舍地问道。
“着凉?啊……这个……天气太热了,实在太热了,对,就是这样。”
奥蕾莉亚拿出了自己和那些巨魔在幽魂之地的丛林中周旋的智慧,想方设法欺骗着自己的小妹妹。
“真的很热吗?”
温蕾萨有些疑惑地说道——现在正是入秋世界,她可不觉得热。
“当然了,不信,你问希尔瓦娜斯,对吧?”
奥蕾莉亚一边露出讪讪的笑容,一边在被子下边轻轻地踢了希尔瓦娜斯一脚。
“对对对,是是是!”
希尔瓦娜斯把自己红红的脸庞从被子下露了出来连连点头,应和着奥蕾莉亚的话。
“是这样的吗?”
直觉告诉温蕾萨,奥蕾莉亚姐姐和希尔瓦娜斯姐姐一定有事瞒着自己……可是是什么事呢?难道……是她们两个在……
“你们两个偷偷在做让胸/部变大的事,对不对!”
温蕾萨有些生气地嘟起了嘴巴,大声质问道。
“啊?”
奥蕾莉亚手一滑,贴身小衫掉在了床/上。
“啊?”
希尔瓦娜斯的手一滑,卷着身体的被子滑落,露出了她那傲人的身材——丰/满玲珑的双/峰,纤细得几乎要折断的蜂腰……搭配上那红红的尖耳朵,活脱脱一个绝世美人。
“果然是这样!希尔瓦娜斯姐姐,奥蕾莉亚姐姐,你们太过分了!明明你们已经……这么大了,最需要变大的是我啊!可是你们做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叫上我,反而要偷偷躲在这里呢?”
温蕾萨生气地说道——她从来没有和两个姐姐发过这么大的火——因为小温蕾萨有一种受到了排挤的感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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