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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全文阅读

作者:白夜叉银时     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txt下载     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97 分工

    ……

    “坎特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坎特匆匆地向联军营地的内部走去,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奥雷莉亚忍不住开口问道——她和罗娜?克罗雷刚刚在远处目睹了坎特和文森特?高弗雷勋爵之间的交流——坎特究竟在那个木桶里面看到了什么,让他变得这么失态?

    “吉恩,吉恩?格雷迈恩的人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小说网(www.800book.net),..”

    坎特脚下的步子甚至都没停,只是仓促地回答着奥蕾莉亚的问题,然后便匆匆地跑向了泰瑞纳斯国王的营帐。

    ……

    “吉恩……格雷迈恩死了?”

    罗娜?克罗雷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咀嚼着从坎特口中得到的这个让人惊讶的消息。

    “大概……是吧?不然……没法把他的人头带过来啊……”

    奥蕾莉亚也对此感到非常吃惊。

    “可是……怎么可能?就算可能……为什么会是文森特?高弗雷勋爵?怎么可能是他?”

    罗娜?克罗雷还是不相信,但是她也只能看着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吃力地捧着那个大木桶朝着洛丹伦国王泰瑞纳斯?米奈希尔二世的营帐走去。

    在罗娜?克罗雷的心中,就算是所有的吉尔尼斯王国贵族都背叛了吉恩?格雷迈恩,文森特?高弗雷勋爵也绝对不会。[起舞电子书]

    忽然,罗娜?克罗雷想起了一个细节,她的脸色霎那间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罗娜。你发现什么了?”

    奥蕾莉亚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询问道。

    “奥蕾莉亚,你看到那个木桶了吗?”

    罗娜?克罗雷一边回忆。一边提醒高等精灵道。

    “那个木桶?当然……坎特不是说,那里面是……吉恩?格雷迈恩的人头吗?”

    奥蕾莉亚低声说道。

    “如果只是人头的话,用袋子,或者用盒子都能装过来,为什么要拿一个木桶?”

    罗娜?克罗雷反问道。

    “这个……难道不是你们吉尔尼斯人的习惯吗?或者……为了伪装?也许文森特?高弗雷勋爵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奥蕾莉亚猜测道。

    “可是那个木桶里一定还有什么吧?如果只是一个人头,一个木桶……为什么文森特?高弗雷勋爵会那么吃力地抱着它?”

    罗娜?克罗雷继续分析道。

    “……有道理,那个木桶里究竟还有什么?”

    奥蕾莉亚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不对劲——文森特?高弗雷勋爵虽然瘦。但是总是个男人,不至于连一个人头、一个木桶都抱不动吧!

    “有些事情不对劲,我们必须去通知……”

    罗娜?克罗雷有些着急地说道。

    “罗娜。你觉得那个木桶里可能是什么?”

    奥蕾莉亚皱着眉头问道。

    “武器?或者别的什么?”

    罗娜?克罗雷猜测道。

    “也可能是些重要的文件,我们还不能确定……在你知道的情报里,那位文森特?高弗雷勋爵是一个擅长刺杀和格斗的人吗?”

    奥蕾莉亚继续问道。

    “不清楚……我们家族和他不是很熟。怎么办,奥蕾莉亚。我们必须马上去通知泰瑞纳斯国王陛下。”

    罗娜?克罗雷着急地说道。

    “不……先别去。我们只有猜测,别的什么都没有……万一到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怎么办?”

    奥蕾莉亚摇了摇头说道。

    “那……”

    罗娜?克罗雷咬了咬嘴唇——她这才意识到这里毕竟不是她父亲的领地,而她也不是她的父亲。

    也许达利乌斯?克罗雷领主在联军的面前可以获得和文森特?高弗雷勋爵一样的话语权,但是罗娜?克罗雷……她还差得远呢。

    “你去找阿尔萨斯,罗娜。我们没有那个权力和地位去阻止或插手这一切,但是阿尔萨斯有……我去找泰瑞纳斯国王陛下,我会提防着那个文森特?高弗雷勋爵的。快去吧,罗娜。你知道阿尔萨斯住在哪里吧?”

    奥蕾莉亚飞快地想出了对策,然后对罗娜?克罗雷说道。

    “好。我知道,我这就去。”

    罗娜?克罗雷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朝着阿尔萨斯的营帐跑去了;奥蕾莉亚看着这位吉尔尼斯少女的背影越来越远,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她至少要换一件衣服,并拿上自己的武器。

    ……

    霜之哀伤躺在阿尔萨斯的怀里,一脸茫然地看着帐篷的顶部——尽管入夜已深,但是小魔剑的身体特殊,在黑暗之中视物也不是什么难事。

    霜之哀伤感到很困扰——在离开格雷迈恩之墙前,她终于成功地让自己的主人把下/身那根棒子放入了自己后面的洞洞里,但是……

    小魔剑从来没有尝过那样的痛苦,即便是以她身体的强悍程度,也悲惨地好几天没有办法正常走路。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想到那种身体都要被撕裂的痛楚,霜之哀伤就觉得自己的“三个洞洞作战计划”可能无法完成了。

    归根结底还是主人下面太大了!

    ——小魔剑气呼呼地想着,然后从阿尔萨斯的怀中爬起身来,骑在他的腰上,背对着他的脸,盯着阿尔萨斯裤/裆/处那一大团隆起,若有所思。

    也许是因为旅途疲倦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霜之哀伤的身体太过轻盈,阿尔萨斯并没有被她弄醒。

    洛丹伦的王子殿下依旧沉睡着,而他美丽的未婚妻,则调皮地把手伸向了他的睡裤——小魔剑很轻松地把自己主人的裤子给褪了下去,就像阿尔萨斯平时扒掉她裙子那样轻松。

    在裤子脱掉的那一瞬间,霜之哀伤本能地向上抬了抬头——坚硬的贲起脱离了衣物的束缚,猛地弹了起来,差点打到她的鼻子。

    “坏家伙……”

    霜之哀伤嘟嘟囔囔地用手捉住了阿尔萨斯那还在乱晃的贲起,然后发现自己一只手握不住,只好用上了两只手。

    “这么长的家伙……每次肯定都捅到小霜肚子里去了吧!”

    霜之哀伤自言自语道,然后抓着阿尔萨斯火热的贲起左右摇晃了一下,便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把主人的这里弄得小一点。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你在里面吗?我是罗娜?克罗雷,我有很重要、很着急的事情需要找你商量!”

    就在这时,阿尔萨斯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伴随着急促的声音,一个身影灵活地钻了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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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9 阴谋

    “圣光在上……”

    罗娜?克罗雷再也无法直视这位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的未婚妻了,就算一向‘性’子泼辣的她也只能败下阵来,扭过了自己的脸庞,闭上了眼睛——她真的有些搞不懂,这样一个……毫无贵族礼节和最起码的羞耻之心的家伙,是怎么被洛丹伦王室认可成为他们王子殿下未来的王后的?

    ……

    霜之哀伤可没兴趣管罗娜?克罗雷在想些什么,她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沿着阿尔萨斯的‘胸’腹滑了上去,凑近了他的脸。[ 超多好看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

    “主人!醒醒!”

    霜之哀伤捏了捏阿尔萨斯的脸,在他的耳边大声说道。

    “嗯?”

    每天和阿尔萨斯同‘床’共枕,霜之哀伤自然知道怎样的方式叫醒自己的主人最有效;很快,阿尔萨斯便睡眼惺忪地醒了过来。

    “主人!”

    霜之哀伤坐在阿尔萨斯的肚皮上,双手撑着他的‘胸’口,欣喜地喊道。

    “小霜?……嗯……”

    阿尔萨斯还有些‘迷’糊,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帐篷里面的光芒,也没有留意到‘床’边多了一个罗娜?克罗雷——没有男人能够在霜之哀伤面前还保存着理智,即使是和她已经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阿尔萨斯。

    小魔剑的脸蛋儿白皙可人,她的双‘唇’在淡蓝‘色’的光芒下绽放出一种神秘的风采;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盯着阿尔萨斯的大眼睛里满是浓浓的爱意。

    年轻的王子殿下也没有去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他猛地翻了个身,在一声惊呼中把霜之哀伤压在了‘床’/上。 [800]

    “小霜,你为什么把我叫醒?是不是……这里想要了?”

    阿尔萨斯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一只手揽着霜之哀伤娇柔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娴熟地探向了小魔剑淡蓝‘色’碎‘花’长裙的底部。

    “不,不是的,是因为……唔……”

    霜之哀伤老老实实地想要解释,不过阿尔萨斯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年轻的王子殿下低下了头。紧紧地‘吻’住了未婚妻冰凉柔滑的粉‘唇’,把她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

    在霜之哀伤的“调/教下”学会了不少东西的阿尔萨斯早已经是个中高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如何让小魔剑兴奋起来,如何让她带着担惊受怕的心情,但却‘欲’拒还迎地接受自己火热的贲起。

    说到这个,阿尔萨斯感觉到下/身无比地坚/‘挺’——并没有衣物的束缚;虽然不知道霜之哀伤到底是什么时候扒掉了自己的‘裤’子,但这更坚定了阿尔萨斯对小魔剑有些**难耐“求/欢”的判断。

    一边将霜之哀伤‘吻’得哼哼唧唧。阿尔萨斯一边熟练地用手去扒霜之哀伤的裙子;当他终于肯松开小魔剑已经变得舒润肿胀的双‘唇’时,阿尔萨斯微笑着把自己的一只手抬到了霜之哀伤的面前。

    “小霜……你看这是什么?”

    小魔剑晕乎乎地看向主人的手。然后俏脸绯红——她知道主人的这只手刚刚从自己的身下的‘洞’‘洞’里面拿出来,那两根修长的手指上,亮晶晶、粘糊糊的,全是小霜的水水!

    阿尔萨斯记得自己被红龙‘女’王改造过身体之后,霜之哀伤便很少向自己求欢了,反而总是想方设法地躲避。

    因此,见到了小魔剑难得主动一次,阿尔萨斯也不顾身体上的疲倦,打算好好地“疼爱”她一番。

    不过。就在小魔剑淡蓝‘色’的碎‘花’长裙已经只剩下一点裙摆还挂在她光滑的脚踝上,而阿尔萨斯也准备好了一鼓作气、鱼贯而入的时候,霜之哀伤的一句话却好像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一般,让他惊愕得迟迟说不出话来。

    “主人,如果……如果你一定要做的话,我们先把这个讨厌的‘女’人赶出去好吗?”

    霜之哀伤的纤腰用力向上‘挺’/动着,紧贴着阿尔萨斯的小腹轻轻摩擦;她修长的藕臂揽着主人厚实的肩背。高高昂着修长而优雅的脖颈,凑到了阿尔萨斯的耳边,轻声说道。

    “嗯,好……什么?”

    阿尔萨斯下意识地说了半句话,才反应过来霜之哀伤话中的意思;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了头,然后看到了站在自己‘床’边不远处。已经快要晕死过去了的罗娜?克罗雷。

    “罗……罗娜‘女’士?”

    阿尔萨斯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我……”

    罗娜?克罗雷看着‘床’上那对儿赤/‘裸’着身体的男‘女’,又羞又气,一时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

    “咳咳……罗娜‘女’士,你请坐吧。”

    阿尔萨斯穿戴整齐坐在自己的‘床’上,热情地邀请着罗娜?克罗雷,只是那尴尬的语气,让人很难相信他是出于本心。

    倒不是阿尔萨斯对罗娜?克罗雷有什么意见。只是……就算再不要脸皮,阿尔萨斯也没有办法正常面对刚刚把自己和霜之哀伤调/情甚至做/爱的场面看了个一清二楚的罗娜?克罗雷啊!

    “不……绝对不要!……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站着就好了。”

    听了阿尔萨斯的话,罗娜?克罗雷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随后认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有些问题,连忙又把态度放得柔和了些,低着脑袋说道。

    就在几分钟前,罗娜?克罗雷还目睹了这位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光着健壮的上身,把他那位美丽的未婚妻按在‘床’/上肆意玩‘弄’,她可不想坐到一张这样的‘床’/上去——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明的液体流下来!

    “那个……咳咳,刚才……”

    阿尔萨斯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支支吾吾地说道。

    “刚才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罗娜?克罗雷用一种超乎自己平时极限的速度飞快地回答道。

    当然,还有一句话这位吉尔尼斯王国的贵族少‘女’没有说出口——没看见才怪!只是……千万不要再让自己想起那一副让人脸红心热的靡‘乱’景象了!

    “那……那好吧……罗娜‘女’士,你刚才说,你之所以会来找我,是因为怀疑那位文森特?高弗雷勋爵正在酝酿着刺杀我父亲的‘阴’谋吗?”

    阿尔萨斯暗暗庆幸——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永远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的话,阿尔萨斯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800 阻止

    阿尔萨斯相信罗娜?克罗雷也是如此,既然对方有意不想提这件事,阿尔萨斯也乐得岔过去。

    “没错,就是这样。”

    罗娜?克罗雷定了定神,暂时把之前看到阿尔萨斯和霜之哀伤之间的不/雅一幕,然后把自己了解的经过——也就是她之前和奥蕾莉亚说的那些话——飞快地和阿尔萨斯又讲了一遍。

    “有什么更直接的证据么?仅仅靠着猜测……不太方便对那个文森特?高弗雷勋爵采取行动啊……万一他真是来投降的怎么办?而且你不是说了,他带来了吉恩?格雷迈恩的头,怎么看都不会有假吧?”

    阿尔萨斯站起身穿上了自己的鞋子,然后有些为难地对罗娜?克罗雷说道。

    “那个人头肯定是假的,文森特?高弗雷勋爵不可能去杀死吉恩?格雷迈恩的。”

    罗娜?克罗雷肯定地说道。

    “嗯……罗娜女士,你刚刚说文森特?高弗雷勋爵是吉尔尼斯王城里最大的权臣吧?”

    阿尔萨斯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

    “没错。”

    罗娜?克罗雷点了点头。

    “我们走吧,去我父亲的营帐。事情有点不对。”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然后带头向着营帐外走去。

    “主人,等等小霜!”

    霜之哀伤慌慌张张地从床上跳下来,踏上自己的小靴子,然后急匆匆地追赶阿尔萨斯去了。

    罗娜?克罗雷愣了一下,然后才拔腿跟上。

    ……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你相信我的话了?”

    罗娜?克罗雷一边走在阿尔萨斯的身边。一边惊讶地问道。

    “嗯,罗娜女士,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文森特?高弗雷勋爵是吉尔尼斯王国最大的权臣,他交给我父亲的,不可能只是吉恩?格雷迈恩的头。而会是一个完整的城市。”

    阿尔萨斯一边回答着,一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显然,如果按照罗娜?克罗雷的说法,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再吉尔尼斯王城中有着很大的权力;既然他能杀掉吉恩?格雷迈恩,同样也可以杀掉其他会阻碍他投降计划的人。

    杀掉吉恩?格雷迈恩,并伪装成他发布投降的王令。安排自己的亲戚控制王城中各处入口和大部分军队,并派人通知城外的联军大营……

    这样的行为才是一个权臣应该有的手段,而不是在杀死了自己的主君之后,放弃自己所有的权力,跑到城外的联军营地里。搞什么献首的仪式。

    不过这也都是阿尔萨斯自己的猜测,他没有什么证据;因此,他才打算亲自赶过去,赶到自己父亲的身边——在霜之哀伤面前,不管那个文森特?高弗雷勋爵想要搞什么小动作,都不会对自己的父亲造成什么伤害。

    ……

    泰瑞纳斯国王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他本来睡得正香,结果被自己的侍卫长坎特叫醒,告诉了他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吉恩?格雷迈恩。这位泰瑞纳斯国王年轻时候的友人,也是他加冕之后最大的对手之一,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宠臣手中;而现在。那位名为文森特?高弗雷勋爵的宠臣已经带着吉恩?格雷迈恩的人头等在了他的营帐外。

    “事情是真的假的?”

    泰瑞纳斯国王一边穿衣服一边询问道。

    “我看了那个人头,应该是吉恩?格雷迈恩没错。”

    坎特点了点头说道——他是泰瑞纳斯国王的侍卫长,自然见过吉恩?格雷迈恩;虽然天色正值午夜,不过月朗星稀,脸型的轮廓总不会认错的。

    “让他在外面等一等……把索拉斯和瓦里安都叫过来。”

    泰瑞纳斯国王吩咐道——他不打算立刻见这位文森特?高弗雷勋爵,想要把他在营帐外晾一晾——他也需要时间来思考。如果吉恩?格雷迈恩真的死了,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

    当阿尔萨斯赶到自己父亲的营帐外时。他刚好迎头撞上了索拉斯国王和瓦里安?乌瑞恩。

    “阿尔萨斯?你也来了?”

    瓦里安?乌瑞恩似乎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个大嗓门,即便在半夜被吵醒也没有打扰到他的旺盛精力;反倒是索拉斯国王。岁数毕竟大了,见到阿尔萨斯,还没来得及点头,先打了个哈欠。

    “嗯……有些事情要确认一下。”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然后掀开了自己父亲营帐的门帘。

    ……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站在泰瑞纳斯国王的营帐里,默默地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那几个人。

    泰瑞纳斯国王他是认识的,激流堡的索拉斯国王长什么样他也略有耳闻,而且这位不断打着哈欠的国王陛下也印证了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对他性格的了解。

    另外两位年轻人对于文森特?高弗雷勋爵来说都很陌生,他大概猜测道其中有一名应该是暴风城的瓦里安?乌瑞恩国王,但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位。

    其他的,之前在营帐外就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的那个高等精灵游侠除外,还有一名看上去心不在焉、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指的蓝裙子黑发少女。

    当然,文森特?高弗雷勋爵也见到了一名熟人——达利乌斯?克罗雷大领主的女儿,罗娜?克罗雷。

    这位吉尔尼斯少女出现在这里,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心里已经有数了——怪不得联军这么快就到达了吉尔尼斯王城,看来那些北方的贵族们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丝毫的阻碍,反而助长了这一过程。

    “阿尔萨斯,罗娜。”

    奥蕾莉亚走到阿尔萨斯的身边,朝着他和罗娜?克罗雷点了点头。

    “怎么样,奥蕾莉亚女士,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阿尔萨斯感激地看了这位高等精灵游侠领袖一眼,然后问道。

    “没有,我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任何武器,如果有什么问题……也一定出在那个木桶上。”

    奥蕾莉亚摇了摇头说道。

    “好,我知道了……奥蕾莉亚女士,你可以歇歇了,有什么突发情况,就交给小霜好了。”

    阿尔萨斯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

    奥蕾莉亚点了点头,站到了阿尔萨斯的身后。(未完待续)

801 败露

    “泰瑞纳斯,你说吉恩?格雷迈恩死了,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刚一落座,索拉斯国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和泰瑞纳斯国王不同,可一点都不怀念和吉恩?格雷迈恩年轻时候的友谊。

    “是不是这样,那就要问这位文森特?高弗雷勋爵了。”

    泰瑞纳斯国王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位高瘦的贵族——如果不是信任坎特,他仍然不敢相信,吉恩?格雷迈恩竟然已经死了,他的脑袋就放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那个木桶里面。

    “是的,各位陛下……吉恩?格雷迈恩已经死了,作为我向诸位投降的诚意。”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大声说道。

    “嗨,这就没意思了……”

    索拉斯国王嘟囔着说道——他曾经想过很多次该如何处理吉恩?格雷迈恩——是给他一个体面的死亡方式,还是把他和艾登?佩尔诺德那样关在地牢里面?

    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为过往了——即便曾经身为王者,吉恩?格雷迈恩的命运也只不过以被人装在木桶里为终结了。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你是说……这个木桶里面装的是吉恩?格雷迈恩——吉尔尼斯王国国王——的脑袋吗?”

    不等泰瑞纳斯国王开口,阿尔萨斯抢先问道。

    “是的,阁下……前国王,吉恩已经死了。”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笑容回答道。

    “那么吉尔尼斯王城中现在是什么情景呢?有人发现你杀死了吉恩?格雷迈恩吗?”

    阿尔萨斯继续问道。

    泰瑞纳斯国王的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还没听懂自己儿子的意思;不过泰瑞纳斯国王很信任自己儿子的判断,他知道阿尔萨斯一定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于是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吭声。

    “吉尔尼斯王城里……暂时还没什么动静,没人发现吉恩?格雷迈恩死了。”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已经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了——但是他现在没有办法撒谎——联军的营地离吉尔尼斯王城不远,那里一片平静,他也只能这么说。

    “既然是这样……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听说你在吉尔尼斯王城里权力很大。有这样的事吗?”

    阿尔萨斯又问道。

    “算……算是吧……”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吉恩?格雷迈恩的死?

    “那么……你为什么不留在吉尔尼斯王城里面呢?我听罗娜女士说……以你的权力,在吉恩?格雷迈恩死后控制整个王城不成问题,为什么不那样去做呢?光是送进来一个脑袋,这份功劳换不来和你在吉尔尼斯王城里一样的权力吧!”

    阿尔萨斯嘲笑着说道。

    “是我没有想到这一点……”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只能顺着阿尔萨斯的话说下去——他的思路有些阻塞——发生的一切和他之前的计划完全不符。

    “没想到啊……那么,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掉吉恩?格雷迈恩来投降我们呢?罗娜女士说。你可以为了他去死,是这样的吗?”

    阿尔萨斯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知道罗娜?克罗雷判断得没有错,那个木桶,确实有问题。

    “曾经是这样的,阁下。不过……现在,我觉得吉恩?格雷迈恩没什么值得我效忠的了。”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回答道。

    “投机主义者么……那么,文森特?高弗雷勋爵,你在这个木桶里装了什么?”

    阿尔萨斯冷笑了一声说道。

    “吉恩?格雷迈恩的人头,拿来送给诸位陛下。”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把“陛下”这个词咬得很重,似乎是在提醒阿尔萨斯——如果你不是一位国王陛下的话,就趁早闭嘴。

    “除了人头呢?”

    不过阿尔萨斯一点都没有受到文森特?高弗雷勋爵这句话的影响,依旧我行我素地问道。

    “没……没了……”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猛然抬起头。然后看到了阿尔萨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心里一慌,连忙否认道。

    “真的没了吗?那为什么要用一个这么大的木桶来装一个小小的人头呢?”

    阿尔萨斯穷追不舍地问道。

    “因为……”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拼命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着理由。与此同时,他还注意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地方——那位带着自己进来的侍卫长大人带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而自己面前的那几位国王陛下的身边,也多了不少卫兵。

    自己败露了!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心里这样想道。

    见到文森特?高弗雷勋爵低着头不说话,双手却在微微颤抖,阿尔萨斯1知道已经没有继续盘问的必要了——这个来自于吉尔尼斯王国的权臣绝对有问题。

    “坎特大人。抓住他!”

    阿尔萨斯忽然大声喊道。

    早已经做好准备的坎特听到了阿尔萨斯的命令,立刻朝着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冲了上去;刚刚的对话他也听到了。显然这位吉尔尼斯王国的权臣有些问题。

    不过文森特?高弗雷勋爵的速度更快——就在阿尔萨斯开口前几秒钟,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冲向了就放在他脚边不远处的木桶。

    “住手!”

    坎特大声喊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为了吉尔尼斯!”

    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大声喊道,他似乎从那个木桶上面拽下了什么东西,然后猛地一脚把那个木桶向前踢去。

    坎特随后赶到,扑到了文森特?高弗雷勋爵;但是那个木桶已经倒在地上,靠着惯性向泰瑞纳斯国王、索拉斯国王的脚下滚去。

    “小霜,把那个木桶弄走!”

    阿尔萨斯大喊了一声。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阿尔萨斯忽然想到了六年前的南海镇;那个时候,地精海盗的舰队向着南海镇冲过来的时候,阿尔萨斯等人就怀疑过其中装满了炸药,是自/杀/式/的/袭/击。

    尽管最后证明并不是,但不知道为什么,阿尔萨斯有一种直觉,这一次可能会是这样——这个木桶一定是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前来刺杀时携带的武器,而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让霜之哀伤来处理这个东西。(未完待续)

802 真相

    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窍穴,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未完待续)

803 可怕的计划

    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窍穴,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未完待续)

804 舰队

    “这真是个不太平静的晚上……那句话。”

    罗娜?克罗雷说道。

    “是吗?罗娜你也这么认为吗?”

    奥蕾莉亚难得地露出了点俏皮的笑容——尽管不再是个小女孩儿,但她也需要时而放松一下自己。

    “嗯,确实……太不平静了。”

    罗娜?克罗雷叹了口气——如果自己能够忘记那个洛丹伦的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光着身子把他的未婚妻压在床/上这件事,那该有多好啊!

    ……

    不仅仅是罗娜?克罗雷有着自己的烦恼,吉恩?格雷迈恩也是一样。

    当他的老师,同时也是最信任的大臣文森特?高弗雷男爵前往吉尔尼斯王城城外不远处的联军军营,去执行刺杀任务的时候,吉恩?格雷迈恩也彻夜未眠。

    这位吉尔尼斯王国国王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既不希望自己失去了自己人生的导师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又希望这位文森特?高弗雷勋爵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让自己,还有自己的王国可以翻身,从这样的一场危机之中解脱出来。

    吉恩?格雷迈恩的儿子利亚姆?格雷迈恩之前一直陪着自己的父亲,不过刚才他觉得太过疲倦了,只好先去休息。

    于是,偌大的书房里,就剩下了吉恩?格雷迈恩一个人;这位吉尔尼斯王国的国王陛下本来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不过他的心情实在太急躁了,只好站起身来,满地踱步乱走。额头上满是细微的汗珠。

    就在此时,“嘣”的一声,吉恩?格雷迈恩书房的房门被撞开,一名侍从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外边的联军营地有消息了?那群家伙是不是已经乱成了一团?是不是他们开始撤军了?”

    吉恩?格雷迈恩没有追究那名侍从的失礼,因为他实在是太想知道外界的消息了——尽管他自己已经失去了去探寻的勇气。但他还是渴望着奇迹能够诞生。

    “没……没有啊?”

    那名侍从被吉恩?格雷迈恩紧紧地抓着双肩,脸涨得通红,一脸茫然地回答着——怎么可能?国王陛下这是疯了么?

    现在就算是吉尔尼斯王城中的小孩子都知道这座城市已经被十万其他人类国家的军队给团团围住了,能不能撑过明天的攻击还是个未知数;大家都在等着国王陛下拿主意,可是……国王陛下却做着敌人不战自退的白日梦?

    ——这样想着,那名侍从觉得这个国家确实要完蛋了;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赶紧从王宫中逃跑才对,而且逃跑前,还可以从王宫里偷走点值钱的东西也说不定。

    “那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

    吉恩?格雷迈恩听了那个侍从的回答也是一愣,然后恼羞成怒地大喊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多么滑稽可笑,忍不住一把将那个侍从推开。

    那个侍卫被吉恩?格雷迈恩推了一把。就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体。

    “可是,国王陛下……海上!有一只庞大的舰队从海上过来了!”

    那个侍从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他连忙向吉恩?格雷迈恩汇报道。

    “海上?”

    吉恩?格雷迈恩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弯——他的精力都被文森特?高弗雷勋爵的行动所吸引了,完全顾不得其他事情。

    “是的,海上!南边了望塔上的哨兵说,那些舰队挂的是库尔提拉斯、洛丹伦和斯托姆加德的国旗!”

    那名侍从继续说道。

    “废话,不然还能有谁?”

    吉恩?格雷迈恩气急败坏地痛骂道——显然。这是库尔提拉斯王国国主,同时也是联盟海军上将戴林?普罗德摩尔的舰队。

    联盟的海军舰队向来是由各国海军联合组成,统一听从戴林?普罗德摩尔的指挥;不过吉尔尼斯王国撤出了联盟。暴风城百废待兴,还没有多余的财力重新兴建海军,所以现在的联盟海军里,库尔提拉斯王国一家独大,洛丹伦王国因为收编了一些北海海盗而居其次。

    至于斯托姆加德王国……在六年前的巴拉丁海湾失去了大部分舰船之后,这个传统的陆上强国一直就不重视海军的兴建。现在只剩下几艘老旧船只混在联盟海军里捞捞战绩而已。

    “那……那我们怎么办?那些指挥官在等着国王陛下您的命令。”

    那个侍从可怜巴巴地说道——他只是个传话的,可是却被吉恩?格雷迈恩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头上。

    “能怎么办?告诉那群蠢货。都给我回去睡觉!该死的……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的海岸是没有办法登陆的吗?这群蠢货……还有你,你也是个蠢货!这种消息都要拿来麻烦我……滚!给我滚!”

    吉恩?格雷迈恩又是大发了一顿脾气。这一次,那个侍从没有继续坚持,而是连滚带爬地飞快离开了吉恩?格雷迈恩的书房——今晚的经历更让他坚定了逃走的念头,于是他在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顺手把走廊边用来装饰的一个金色的壁挂拆了下来,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高弗雷……高弗雷……圣光保佑,你一定要成功啊……”

    赶走了那个侍从,吉恩?格雷迈恩的书房中又一次恢复了冷清;这位吉尔尼斯王国的国王陛下一个人无助地萎顿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从窗子透进来的蓝白色清冷月光,狼狈地低声呢喃着。

    ……

    “戴林阁下,我们的舰队已经准备完毕了。”

    似乎不管在什么时候,安妮?波恩都喜欢把自己火爆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之中;此时的她完全不像是在阿尔萨斯面前时候穿得整整齐齐的样子,而是穿着极短的裤子,露出了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上身也只在胸前围了一条胸围子,波/涛/汹/涌的双/峰在月光的映照下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似乎在和船只下面的无尽之海比拼着什么。

    洛斯维奇和格拉克站在海军上将戴林?普罗德摩尔的身边,尽管表面上一本正经地用望远镜看着远方的吉尔尼斯王城,但其实都在用余光偷偷地瞥着安妮?波恩性/感诱人的胴体。(未完待续)

805 轰击

    尽管六年过去了,和当年在南海镇的时候相比,格拉克和洛斯维奇也苍老了许多,不过……年龄永远无法阻碍男人对美,或者说美女的追求,不是吗?

    “我知道了,安妮准将,我们的盟友,那些矮人和侏儒也已经做好准备了,很快,第一轮的炮击便会开始。”

    戴林?普罗德摩尔此时才转过身来,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对安妮?波恩说道。

    对于这位海盗出身的女船长,戴林?普罗德摩尔可以说是伤透了脑筋。

    诚然,安妮?波恩能够以一个女性的身份,在北海海盗中拥有自己的海盗船,并受到阿尔萨斯的赏识,归附洛丹伦王国之后一路高升,成为洛丹伦海军实际上的指挥官,军衔也仅次于戴林?普罗德摩尔自己,无疑是具有相当让人钦佩的才华的。

    戴林?普罗德摩尔也很欣赏安妮?波恩的才干,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和这位女准将和睦共事。

    首先,安妮?波恩只效忠于阿尔萨斯一个人;这也就意味着,在联盟海军的体系中,各国舰队都统一受到戴林?普罗德摩尔指挥这一点旧俗被打破了。

    除了阿尔萨斯之外,安妮?波恩不打算听从任何人的命令;对于戴林?普罗德摩尔的指挥,如果她认为是对的才会去做,如果她反对……那么,再把她说服之前,戴林?普罗德摩尔是没有办法指挥洛丹伦王国的舰队的。

    当然,如果仅仅是忠诚的问题,那么安妮?波恩也不会和戴林?普罗德摩尔闹得太不愉快;只是这位洛丹伦王国的海军准将是一个女人,而女人……不管外表多么豪放彪悍。内心嘛,通常都有点小心眼。

    在安妮?波恩知道她父亲的死讯后,她曾经请求加入过联盟的海军,却被戴林?普罗德摩尔拒绝了。

    这让安妮?波恩一直怀恨在心,她总是觉得戴林?普罗德摩尔看不起自己。

    当然。戴林?普罗德摩尔真的没这个意思,他那时候只是觉得一个小女孩儿还没到上战场的年龄,谁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如果不是安妮?波恩,也许戴林?普罗德摩尔也已经葬身在巴拉丁海湾的汪洋里了。

    因此,安妮?波恩从未称呼过戴林?普罗德摩尔“上将”或者“国王陛下”。她如果开心了,倒是也会尊称戴林?普罗德摩尔一句阁下;不过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开心的时候,所以她也会直呼戴林?普罗德摩尔的名字,或者叫他老头、老家伙、老顽固之类的东西。

    “很好。有了这些叫做‘炮’的东西,我们的海军力量更强了;而且,我们可以在海上、河流中随时远程打击陆地上的城堡和军队,用不了多久,就是我们海军称雄的时代了!”

    安妮?波恩大声说道——她感到非常开心,,因为终于可以为赏识自己、信任自己的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做更多的事情了。

    “没错……轰击就要开始了,安妮准将。你是打算回到自己的船上,还是就呆在这里呢?”

    戴林?普罗德摩尔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安妮?波恩说的没错。这一次,那些矮人带来、由侏儒发明并组装在自己船上的这种名为“炮”的武器,确实改变了海战的格局。

    “我就呆在这里好了,顺便照顾一下老人。”

    安妮?波恩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戴林?普罗德摩尔的机会。

    “好吧……”

    海军上将戴林?普罗德摩尔苦笑了一声——真不知道,这样和这位脾气古怪的女准将共事的日子,还要过去多久!

    ……

    海军上将戴林?普罗德摩尔的旗舰是库尔提拉斯王国最大的一艘军舰;不过此时此刻。它偌大的甲板上空无一人。

    “瞄准,瞄准些!你们几个。把火把离引绳远一点!你们自己也是!都像要被炸死吗?”

    一个尖利的声音在海军上将戴林?普罗德摩尔的旗舰船舱里回荡着——那是一个带着一副工程眼镜的侏儒。

    数不清的人类和矮人水手正待在船舱里,他们两两一组。守着一个巨大的圆筒,圆筒的一端从船舱外夹板上开出的洞口伸了出去,瞄准了吉尔尼斯王国的海岸。

    “你们几个,这边的也准备好!把弹药放下,蠢货!这边要放空炮,明白吗?空炮必须要放,单是一边开火会让船侧翻的!但是不要用真炮弹蠢货!用那些假的!”

    那个侏儒工匠技师喊得挺欢实,其实他心里不知道,如果不是怕触犯军纪,这层船舱里,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海军士兵想要立刻把他掐死;而剩下的那一半……他们想要用刀。

    似乎很满足于自己嘶声大喊的成果,那个侏儒工匠技师从腰间的工匠包里掏出了一个油兮兮的怀表,看了看时间。

    “准备……开火!”

    在这个侏儒工匠技师的指挥下,数十门早已经准备好多时的航炮齐齐发威,向着远处的海岸发射出了实心的炮弹。

    如果穆拉丁?铜须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来,这些东西就是雷克斯在格雷迈恩之墙外实验的新武器,只不过是小号版的。

    侏儒们把他们的新发明带给了他们的亲戚矮人,并希望通过技术的分享来为加入联盟出一份力。

    正好海军上将戴林?普罗德摩尔和洛丹伦王国的海军准将安妮?波恩都想要增强自己麾下海军的战斗力,于是这两个国家的战船便纷纷得到了改造,装上了少则几门,多则几十门的特制航炮。

    今天,正是这些航炮第一次在实战中进行实弹射击,不管是海军上将戴林?普罗德摩尔还是女海盗出身的洛丹伦海军准将安妮?波恩,都急于知道这种新式武器的功效.

    在侏儒的设想中,这种武器可以把原本距离只有弩箭射程的海战,扩大的几哩范围的规模;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正如安妮?波恩之前说的——海军的时代就降临了。

    带着众人的期望,所有舰船上的航炮都先后开火;炮弹出膛发出了巨大的声音,然后呼啸着朝着月光下的吉尔尼斯王城南城区飞去。(未完待续)

806 新的炮弹

    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窍穴,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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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7 逃跑

    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窍穴,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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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爆炸

    8“不能击败城外的联军?”

    吉恩?格雷迈恩苦笑了一声——也对……如果德拉米法师能够做到这一点,他早就去做了,又何必等到局势已经无法挽回的当下呢?

    “不能击败他们……但是,我依然可以用自己的法术把陛下你和王子殿下送到安全的地方。”

    德拉米法师点了点头说道。

    “安全?这片大陆上还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吉恩?格雷迈恩苦笑了一声——他所能想到的任何国家都是洛丹伦王国的盟友,就算逃出了吉尔尼斯王城,他也只能够从此隐姓埋名、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当然有,陛下。即便是洛丹伦王国也不不可能一手遮天。奎尔萨拉斯的高等精灵们对于人类王国的壮大很是担忧,如果陛下向他们请求政治庇护,我相信他们很愿意看到洛丹伦王国的敌人能够存活下去。”

    德拉米法师胸有成竹地说道。

    “奎尔萨拉斯?可是……就算到了那里有什么用……那些高等精灵虽然不喜欢洛丹伦王国,但也绝对不会为了我们和洛丹伦王国开战的。”

    吉恩?格雷迈恩悲观地说道。

    “也许那一天回来的,国王陛下……我认识几个奎尔萨拉斯的高等精灵法师,平日里他们都对洛丹伦王国在达拉然中的政治干涉颇有微词;而洛丹伦王国讨伐并彻底消灭了阿曼尼帝国的行为,也让这些和巨魔战斗了上千年的高等精灵们恼怒——人类的胜利,更凸显了他们的无能。”

    “因此,这些高等精灵法师们正在努力游说银月议会。对暂时躲在洛丹伦王国寻求政治庇护的高等精灵游侠们追究罪责;一旦双方在这件事上的分歧进一步扩大,战争……也只是一触即发的事情。”

    德拉米法师似乎对政治颇有些研究,他的话让吉恩?格雷迈恩也不得不信服。

    “那么……德拉米,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把我和利亚姆送到奎尔萨拉斯去?”

    吉恩?格雷迈恩皱着眉头问道——他正在权衡这件事情的利弊。

    当然。其实也没什么好权衡的——留下来,除了死,就是被俘虏;而逃到奎尔萨拉斯,虽说身处异国他乡,但也未必没有翻身的机会。

    “完全可以,我的陛下。我们王宫中的传送法阵依旧可以使用,而正如我之前所说……我在奎尔萨拉斯有几个高等精灵法师朋友,我可以调用他们住处的传送法阵。”

    德拉米法师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开始吧,你和利亚姆先去,我……还要安排一些事情。”

    吉恩?格雷迈恩吩咐道。

    “遵命。我的陛下。”

    德拉米法师微微欠身,然后离开了吉恩?格雷迈恩的房间。

    “父亲……”

    利亚姆站在吉恩?格雷迈恩的身边,犹豫着想要说些什么。

    “去吧,我的孩子。”

    吉恩?格雷迈恩拍了拍利亚姆的肩膀,鼓励地说道。

    当自己的儿子离开了房间之后,吉恩?格雷迈恩坐回到了自己的书桌边,从笔架上拿下了一根鹅毛笔,又拿出了几张信纸。刷刷地书写了起来。

    当然,吉恩?格雷迈恩并不是在写遗书,也没什么想要在这里殉死的念头。也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安排一下。

    格雷迈恩家族毕竟统治了吉尔尼斯长达上千年的时间,就算……就算现在失败了,吉恩?格雷迈恩依旧不会放弃那些自己的先人们用了上千年时间积攒下来的财富。

    尽管王宫中的那些财宝吉恩?格雷迈恩没有办法携带走,但是在吉尔尼斯甚至其他王国的其他地方,还有不少不为人知的格雷迈恩家族的财产;他需要对此列一个清单,如果……如果未来他或者他的儿子、孙子……还有机会借着这些财富。重新建立一个名为吉尔尼斯的国家。

    ……

    阿尔萨斯觉得自己今天真是糟透了——先是在来自吉尔尼斯王国的客人罗娜?克罗雷的面前展现了自己最为龌/龊的一面——自己居然当着这位贵族少女的面,只差一点点就要把自己下/身的昂/扬的贲/起放进霜之哀伤双/腿之间的小洞里面。

    好不容易在和罗娜?克罗雷的默契之下把这让人不堪回首的一幕抛在了脑后。自己又急着去救自己的父亲——那个可恶的吉尔尼斯王国王国权臣文森特?高弗雷勋爵用一个简单而疯狂的计划,几乎就要永远地夺走自己的父亲了。

    好在有霜之哀伤在——尽管小魔剑一直也没想明白到底为什么那个木桶在扭曲虚空里变成了一堆碎渣。但是她毕竟还是成功地阻止了文森特?高弗雷勋爵疯狂的计划。

    再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吉尔尼斯王国权臣和刺客关押在营地里的囚牢中之后,阿尔萨斯告别了自己的父亲、奥蕾莉亚?风行者和罗娜?克罗雷,带着霜之哀伤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就在年轻的洛丹伦王子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抱着霜之哀伤凉凉的、软软的身体美美地睡上一觉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太年轻了。

    “轰!”

    “砰砰!”

    就在阿尔萨斯的上下眼皮不断打架的时候,他却听到了阵阵闷雷般的巨响。

    “发生了什么事?”

    阿尔萨斯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向身边的霜之哀伤询问道。

    “不知道呀!”

    霜之哀伤有些苦恼地回答道——她依然在思考那个木桶的事情,小魔剑有些担心自己的其他宝贝会不会也有危险——她想把自己的宝贝都转移走,却又不知道转移到哪里去更好些。

    阿尔萨斯飞快地穿好了衣服,然后招呼着霜之哀伤和自己一起离开自己的营帐——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到自己父亲的营帐里看看。

    之前文森特?高弗雷勋爵就是采用了炸药来袭击自己的父亲;虽然可能性不太大,但也难保吉尔尼斯王城之中还有大量的火药,万一有新的刺客混进了联军的营地……

    阿尔萨斯一边催促着霜之哀伤加快脚下的步伐,一边向自己父亲的营帐赶去——尽管十分疲倦,但是对父亲的担忧让他忘记了这一切。(未完待续)

809 消失的吉恩 格雷迈恩

    不过事实证明阿尔萨斯有些多虑了——当他赶到泰瑞纳斯国王的营帐时,他发现他的父亲安然无恙,而且正在和其他的几位国王陛下讨论这什么.

    “阿尔萨斯,你来了……我好像错过了什么,对吧?”

    说这话的是达纳斯王子,他正微笑着看着跟在阿尔萨斯身后的霜之哀伤——因为索拉斯国王没有叫他的原因,这位激流堡的王子殿下错过了刚刚文森特?高弗雷勋爵的精彩表演。

    “那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错过了算你走运;再说……你这不是比我多睡了很久么,我要羡慕你才是。”

    阿尔萨斯打了个哈欠说道。

    “对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达纳斯王子笑了笑,然后谈起了正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

    阿尔萨斯连忙问道——他发现自己的父亲正在和坎特吩咐着什么,索拉斯国王也在对里克斯(达纳斯王子的副官)做着同样的事情,看起来只有达纳斯王子比较闲,所以便揪着他问道。

    当然,瓦里安?乌瑞恩也很闲,闲到他正趴在议事桌上睡觉——他睡得如此之熟,以至于口水都流了出来,阿尔萨斯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叫醒他。

    “城里面传出了爆炸声,还有火光。”

    达纳斯王子回答道。

    “哦,阿尔萨斯,你来了……达纳斯把事情都和你说了?那就省事了,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我觉得这正是我们一鼓作气拿下这座王城的好机会。”

    泰瑞纳斯国王和坎特吩咐完,才看到自己的儿子,便招呼着他问道。

    “爆炸……火光……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吉恩?格雷迈恩的部下们叛变了。开始内讧,城里现在一片混乱;二嘛……也许这是吉尔尼斯王城的守备军故意的,他们是在配合那个文森特?高弗雷的刺杀行动……不过他们好像弄错了一点时间。”

    阿尔萨斯分析道。

    “你说的很对,阿尔萨斯……但是你漏掉了一种可能——也就是事情的真相。”

    泰瑞纳斯国王笑着说道。

    “什么?”

    阿尔萨斯不解地问道。

    “侏儒的工匠技师雷克斯确认,城中的爆炸和火光看上去和他们侏儒打算应用在这一次战争中的新式武器一模一样——那可不是简单的火药可以模拟出来的效果;而这种新式武器。他们早在我们出兵之前便交给了戴林。”

    泰瑞纳斯国王解释道。

    “戴林国王和安妮准将到了?怪不得……那我们确实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了……看来戴林国王说得没错,这一次,海军真的可以越过那片礁石攻击吉尔尼斯王城……这样一来,我们前后夹击,看来早饭,要在吉恩?格雷迈恩的王宫中吃了。”

    阿尔萨斯笑了笑。会意地说道。

    ……

    这位洛丹伦王子说的没错,联军确实在日出时分攻陷了这座吉尔尼斯王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吉尔尼斯王城的守备部队乱成了一锅粥,就算联军向他们发动攻击时处于攻城方这一弱势地位,但他们也根本没有办法利用人数、器械和地形上的优势来进行反击。

    大部分吉尔尼斯王城的守备部队选择了直接丢下武器投降。少部分负隅顽抗的,被精锐的洛丹伦皇家卫队几个冲锋就打垮、打散了。

    在接到这样的情报时阿尔萨斯还觉得有些疑惑,但当他跟着自己的父亲一起进入了吉尔尼斯王宫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事情变成这样的原因了。

    洛丹伦皇家卫队和激流堡的民兵们在吉尔尼斯王宫中到处搜索,就差把这块地方下个底朝天了,但却没有发现吉恩?格雷迈恩的身影。

    “吉恩居然跑了?”

    泰瑞纳斯国王有些惊讶地问道——他此时正站在吉尔尼斯王宫的正殿里,看着周围金/碧/辉/煌的装饰,以及那些聚集在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原吉尔尼斯王宫中的侍从和仆人。心里满是怪诞的感觉。

    泰瑞纳斯国王本以为吉恩?格雷迈恩会用自杀来挽回他最后一丝颜面,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真的果断地逃跑了。

    “真的跑。”

    阿尔萨斯站在自己父亲的身边,叹了口气回答道——他倒没真指望着能够活捉吉恩?格雷迈恩。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特意让霜之哀伤用灵魂触角寻找了一下吉恩?格雷迈恩的踪迹,然后确定这位吉尔尼斯王国的国王陛下现在甚至已经不在他的王城里了。

    “吉恩跑了倒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这里的贵族收留他,然后伺机反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泰瑞纳斯国王摇了摇头说道——他不希望吉恩?格雷迈恩会这么执迷不悟,但是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

    “那他们就有苦头吃了!”

    索拉斯国王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回答着泰瑞纳斯国王的话。

    “你来了,索拉斯。”

    泰瑞纳斯国王也没有反驳索拉斯国王的话。只是和他打了个招呼。

    “当然,我还从没想过有一天。我能到吉恩?格雷迈恩的王宫里转转……可惜,这家伙已经跑了,不然还可以给我们当个向导什么的。”

    索拉斯国王的语气中不乏嘲弄。

    “向导?吉恩?哈哈……如果被他听到你现在这句话,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泰瑞纳斯国王一边大笑着,一边邀请索拉斯国王一起到吉恩?格雷迈恩的餐厅去享用早餐——当然,是泰瑞纳斯国王随军的厨师做的——他可不想刚被炸药威胁过,转头又被别人下了毒药。

    ……

    吉恩?格雷迈恩听不到索拉斯国王对自己的嘲讽,但是他可以想象得到。

    “索拉斯和泰瑞纳斯那两个家伙,还有戴林……他们三个现在一定正在嘲笑我,嘲笑我弄丢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

    吉恩?格雷迈恩坐在一把高脚的椅子上,唉声叹气道。

    “不要这样说,父亲,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回到吉尔尼斯的。”

    利亚姆?格雷迈恩站在他父亲的面前,低声安慰着说道——他和自己的父亲现在正在一位奎尔萨拉斯的高等精灵法师的家里,这位法师外出有事,他的好友,吉尔尼斯王国首席宫廷法师德拉米,便暂时征用了他的房子。(未完待续)

810 阴谋

    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窍穴,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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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2 分赃

    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窍穴,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未完待续)

    ps:【新书已经上传,还是魔兽背景的小说,希望一直在看这本书的朋友可以支持一下白夜的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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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书讲的是和这本书同时代,但是发生在兽人占领区的故事,名字叫做《魔兽世界之阿拉索帝国再起》,链接是/book/,同时书页下方的推荐阅读和书评区里中也有这本书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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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 吉安娜的陪嫁

    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窍穴,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未完待续)

    ps:【新书已经上传,还是魔兽背景的小说,希望一直在看这本书的朋友可以支持一下白夜的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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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书讲的是和这本书同时代,但是发生在兽人占领区的故事,名字叫做《魔兽世界之阿拉索帝国再起》,链接是/book/,同时书页下方的推荐阅读和书评区里中也有这本书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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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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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275/ 第一时间欣赏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最新章节! 作者:白夜叉银时所写的《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为转载作品,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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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门开启后二十年,洛丹伦的王子,人类阿尔萨斯拔出了霜之哀伤,亡灵天灾席卷艾泽拉斯;七年之后,灰烬审判军攻陷冰冠堡垒,大领主提里奥?弗丁击杀阿尔萨斯,毁掉了霜之哀伤,一场动乱就此结束。
得到霜之哀伤之后,阿尔萨斯背叛了自己的王国,抛弃了自己的人民,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和老师;如果一切重头来过,他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么?
时间的长河中闪过一朵不起眼的浪花,故事的发展拐向了一条新的支流,前方的未来,是青铜龙王诺兹多姆都无法看穿的迷雾;萨尔,吉安娜,加尔鲁什·地狱咆哮,在扭转的时间面前,我们所熟知的一切人物和事件,会迎来怎样不为人知的结局?
谨以此书献给全世界所有魔兽剧情爱好者,希望你们能在阅读中分享我写作时的乐趣。——by克里斯蒂娜·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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