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维拉姐姐!”
阿尔泰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嗔怪地白了维拉一眼,然后飞快地去看马龙,发现他正好也在朝自己看过来,连忙又低下了头,专心致志地在餐桌下绞着自己的手指。
“对了,马龙……听说你们去拷打那个兽人了?怎么样,有得到些有用的消息么?”
维拉看着阿尔泰娅羞涩的样子,轻笑了一声,然后岔开了话题,和马龙聊了起来——尽管只是个女流,可是维拉和兽人之间可是有杀夫之仇,对于马龙拷打兽人的事情,她没有一点同情的心思。
“没什么有用的……那只兽人嘴太硬了,我已经切掉了他……总之,还没什么结果。”
马龙本想说自己已经切掉了那只兽人的所有脚趾,不过一想到维拉和阿尔泰娅毕竟是女人,再加上自己还在吃饭,想起这种事情也挺恶心的,于是便轻描淡写地岔了过去。
“可是洛萨长官……我觉得,也可能是那只兽人确实不知道什么事情……他都被打成那个样子了,怎么也该开口了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罗宾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木碗,对马龙说道——罗宾倒不是在同情那只兽人,只是他亲眼目睹了马龙对那只兽人的拷问,觉得这样的严刑逼供之下,很难有什么秘密可以藏得住。
“不……那只兽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马龙摇了摇头说道。
“可是……”
罗宾还是想要劝劝马龙——他认为马龙有些太执着了;在看到拷问兽人时马龙的疯狂和冷漠之后,罗宾甚至觉得有一点心悸——那根本就不像是他所知道的那个热情而又豪爽的洛萨长官。
“好吧,我解释一下……你还记得那个兽人肩膀上的那个徽记么?像是纹身一样的那个东西?”
见到罗宾对自己的话有所疑问,马龙想了想,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于是他也放下了装着清水的木碗,认真地对罗宾说道。
“大概有点印象……那个纹身是一个很重要的图案吗?”
罗宾回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问道。
“没错,那个徽记……是兽人中最大的一个氏族的标志。”
马龙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沾了一点清水。在桌子上画出了一个简单的图案——一块黑色的、棱角分明的岩石,背后是一个带着倒刺的圆环。
“什么氏族?”
罗宾连忙问道——他没想到自己的洛萨长官竟然这么了解兽人的情况——难道是那只兽人刚刚招供出来的情报?
罗宾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自己听不懂兽人语,不知道那个兽人在说些什么,但是洛萨长官之前说他会兽人语。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但是他肯定听懂了。
“黑石氏族,那是兽人中最大的氏族,入侵我们国家的那些兽人,多数都来自于这个氏族。当然还有一些其他氏族。”
马龙回答道。
“还有这种事!”
罗宾恨不得拿个小本本出来把马龙说的话都记下来——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记忆这么没有自信。
“我和保罗他们在暮色森林边缘遭遇的那些兽人中,只有这一只兽人身上纹着这个图案,其他的兽人身上的纹身都和他不同,肯定来自于其他氏族。”
“兽人的大酋长,也是黑石氏族的酋长,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他不信任其他氏族的兽人;所以,如果我们想要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黑石兽人就是唯一的选择。”
“兽人的大军已经离开了,他们的酋长肯定会尽量把其他氏族的兽人留下来。然后派出少部分族人负责监督他们;所以……这只黑石兽人在留守暴风城的兽人军队中地位应该不低,他肯定知道我们想要的东西。”
马龙说了一大串话,然后停下来用水润了润喉咙——这也是他只留下了这一只兽人活口的原因——如果这只黑石兽人都没有自己想要的情报的话,其他氏族的兽人更是不可能知晓。
“原来是这样……可是,洛萨长官,那只兽人的骨头那么硬,我们应该用什么方法,来撬开他的嘴呢?”
罗宾总算是明白马龙为什么对于这只兽人如此执着了,但是他接下来,又开始为如何撬开那只兽人的嘴而烦恼。
在之前的拷问中。马龙确实撬开了那只兽人的嘴,并用罗宾从夜色镇铁匠老尼尔森那里借过来的工具一颗一颗地敲掉了那只兽人大部分的牙齿,淌出来的鲜血已经让那只兽人说不出来了——只要一说话,口中的血就会像喷泉一样发出类似于水花的声音。
当然。即便是这样,即便是后来马龙甚至锯掉了那只兽人的一颗大獠牙,也没能让他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罗宾听不懂兽人语,不知道那只兽人哪句话是有用的,哪句话没有,他只知道洛萨长官告诉自己的东西。
“对付那只兽人。只是打他是没用的;如果不摧垮他心里的那份意志,我们就永远没法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马龙开口说道。
“可是……要怎么做?”
罗宾有些听不懂马龙的话——什么意志,什么摧垮之类的——他只想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还记得我让你准备的那些清水么?”
马龙想了想,然后对罗宾说道。
“当然记得……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盐么?”
罗宾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一桶盐水已经被用掉了大半,可是那只兽人依然没有开口……难道说,更多的盐水就可以做到这一点了?
“快吃吧,吃完了……你就知道了。”
马龙没有说太多,只是默默地掰开了一小块面包,送入了口中,一边慢慢地咀嚼着,一边有些失神地看着面前的木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了。”
罗宾点了点头,把碗中的清水一饮而尽,然后又从盘子中抓了一块面包,就着咸咸的熏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但愿美国中情局对付恐怖分子时最喜欢使用的刑讯方法在兽人身上也可以奏效,不然,自己还要怎么摧垮他的意志呢?强迫他几天不准睡觉?这倒是个好方法,就是太慢了。
——马龙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包,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未完待续。)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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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泰娅现在很不开心——她足足有一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情郎了;好不容易等到马龙回来,她却没什么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一边收拾着马龙和罗宾吃过饭后留下的餐桌,阿尔泰娅一边有些不情愿地嘟着嘴巴——早知道这样,马龙提出要和自己一起洗澡的时候……自己就跟他一起进去好了!
这个大胆的想法让阿尔泰娅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连忙丢下手中的抹布,用手背试了试自己的的脸——火烧般地烫。
“呸!想什么呢,不害臊的坏女孩儿!”
——一个声音对阿尔泰娅这样说道。
“可是……又不是真的在一个澡盆里……洗澡,自己刚刚才洗过没多久,马龙洗澡的时候,自己背过去,和他聊聊天也可以呀!”
——在阿尔泰娅的心底,很快又冒出了另一个声音予以还击。
陷入内心中两种名为“甜蜜”和“羞涩”的情绪纠缠之中无法自拔的阿尔泰娅,没有注意到维拉就在不远处盯着她瞧。
这小妮子又思春了!瞧她那小脸蛋儿红的!
——维拉一边把有些湿湿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一边笑着在心里思忖道。
……
“这家伙没事了?”
马龙站在囚禁兽人的那个房间里,其他的民兵都被他赶了出去,只剩下艾尔罗?埃伯洛克,保罗和罗宾。
“应该是……圣光对于兽人来说果然也是有用的……洛萨爵士,你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艾尔罗?埃伯洛克点了点头,然后疑惑地向马龙问道。
“猜的……这么说来,我们折磨他,他也不会一下子死掉了,对吧?”
马龙含糊地搪塞着,然后又问道。
“应该是这样的,不过他还在昏迷中,是不是应该等等……”
艾尔罗?埃伯洛克有些迟疑地问道。
“艾尔罗老爹。这是一只兽人,不是你的病人和伤员……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马龙的语气忽然变得很生硬,他打断了艾尔罗?埃伯洛克的话。言语之中,竟然有把他赶走的意思。
“洛萨爵士……好吧,我知道了。”
艾尔罗?埃伯洛克愣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叹息着走出了这栋民居。
“洛萨长官,你……”
保罗惊讶地看着马龙,他不明白自己的长官为什么和艾尔罗老爹吵了起来。
“别说了,过来把椅子放倒,让他躺在地上。”
马龙摇了摇头,对保罗和罗宾吩咐道——尽管知道刚才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但是他还是想要先完成对兽人的拷问。
“明白了,洛萨长官。”
罗宾点了点头,然后在保罗的帮助下,把那只兽人放倒在了地上——尽管动作并不轻柔。可是这兽人依旧昏迷着。
马龙对罗宾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腰间的单手剑递给自己;罗宾依言照做,马龙则握着单手剑,朝着兽人的小腿上狠狠地砍了过去。
一声惨叫响起,那只兽人从昏迷中被痛醒,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剧烈的动作撕裂了他身上那些已经被艾尔罗?埃伯洛克用圣光治愈的伤口,迸裂的痛楚几乎要攫取他的整个心智。
马龙绕到了那只兽人的身边,把单手剑递回给了罗宾,然后蹲下了身。盯着那只兽人血红的双眼。
这是名叫麦科玛隆的黑石兽人满嘴都是鲜血——马龙几乎敲掉了他所有的牙齿;即便是在这个角度,马龙也能留意到鲜血从那只兽人已经光秃秃的脚面上倒流下来——在之前的拷问中,马龙还切掉了他几乎全部的脚趾。
即便是这样,麦科玛隆也没有吐露马龙需要知道的那些情报;他顽强的意志让马龙有些佩服。不过也仅仅是意志而已。
“最后一个机会,乖乖地选择合作,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不然,你失去的,就不仅仅是十根脚趾了。”
开启了“奥术语言”,马龙对那只兽人说道。
“卑鄙的……人类。尽管……来吧!”
兽人的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戏耍马龙的感觉——每当看到这群人类因为对自己无可奈何而露出的沮丧表情时,麦科玛隆都有一种胜利的喜悦。
“你想清楚,兽人。我完全可以切断你所有的手指,然后把你放回去……你能想象么?当你回到其他兽人中,他们会怎样看待你这个不能拿起武器的残废呢?”
马龙冷笑着威胁道。
“你可以试试,人类……我求之不得。”
那只兽人却一点没有被马龙的威胁吓倒,反而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笑脸——马龙这才想起来,就算自己切掉这只兽人的手,他也可以像那个名为“碎手氏族”中的兽人那样,把断手镶嵌上武器,继续战斗——他们甚至以此为荣。
“哈!哈!”
看到了马龙的表情,那只兽人发出了短促而古怪的笑声——但是他的心里确实很愉悦,尽管被这些人类俘虏这一点有些让他难以接受,但是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辜负黑石兽人的荣耀,没有辜负大酋长毁灭之锤的信任。
马龙没有任何办法了——肉/体上的疼痛完全无法波及这只兽人的意志;马龙不知道是所有的兽人都这么顽强,还是自己的运气格外差,挑中了骨头最硬的那个。
不过,幸好他还有一个备用方案——一个一直雪藏到了现在的杀手锏。
“你会游泳么?”
马龙忽然开口问道。
“嗬~嗬~滚开,你这……懦夫!”
破碎的牙齿让那只兽人说话的时候有些漏风,他废了好大劲才从牙缝——如果宽达一尺也算缝隙的话——中挤出了半句咒骂。
“会?不会?其实我应该问……你到底会不会潜水才对……“
马龙摇了摇头,然后从腰间掏出一块抹布——是真的抹布,刚刚在食堂从维拉那里借来的——盖在了那只兽人的脸上。
“保罗,按着那块抹布;罗宾,按着椅子,别让这家伙挣扎得太厉害。”
马龙一边站起身,一边吩咐道,然后走到了门口,开始把放在那里的、装满了的水桶都提了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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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萨长官,这是要做什么?”
保罗单膝跪在地上,按住了那罩在兽人脸上的抹布——他猜这个抹布也许是用来当眼罩的,增加那只兽人的恐惧;可是清水……又是拿来做什么的?总不会是给这只兽人洗澡用的吧!
罗宾扶着椅子,也好奇地看着马龙忙来忙去——那些水桶的数量可不少,马龙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们都搬过来。
“按住他。”
马龙只是嘱咐了一句,便提起一个水桶,缓缓倾斜着,把桶中的清水向那只兽人的脸上倒去。
保罗按着的那块抹布很快便湿透了,紧紧地贴在那只兽人的脸上;清澈的水流却没有停止,依旧在冲击那只兽人的脸部之后,四溅开来,流淌到地上。
那只兽人在水浇到他脸上的那一刹那起,就拼命地晃动着脑袋;保罗不得不加大了自己的手劲,让那只兽人无法动弹。
“咕噜咕噜……”
细小的声音从那只兽人的口中发出,一开始,他被捆绑着的双腿还尝试着蹬踏,但随着马龙手中的水桶渐渐倒转过来,他的身体越发的僵直,终于仅剩下轻微的抽搐了。
在整个过程中,马龙一言不发,只是专心致志地控制着水流的大小;直到将一整桶清水都倒光之后,他才把水桶丢在了地上,然后蹲到了那只兽人的身边,把他头上已经湿透了的抹布扯了下来。
“你们有多少人留下守着暴风城?那里还有没有人类?为什么要去屠杀湖畔镇?说!”
马龙厉声喝问道。
“噗……咳咳……”
没有能力回答马龙的话,那只兽人在抹布被移开的一刹那,只能发出轻微的咳嗽声;水花不断地从他的口中漾出,好像一条在吐泡泡的绿色金鱼。
“说!你们有多少人留在暴风城!”
马龙不给兽人喘息的机会,狠狠地给了他两个耳光,然后大声说道。
“五……六百……”
那只兽人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马龙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瞳孔依旧是红色,却带着浑浊和迷茫,完全看不到之前的凶残和狂暴。
有些失神的兽人在马龙的大声喝令之下。浑浑噩噩地便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很好……接下来呢,那里还有没有人类?说!”
马龙脸上一喜,连忙乘胜追击地问道。
“有……有……有三千……两千多……人类在暴风城……”
那只兽人继续含糊不清地说道,他的身体依旧在抽搐着。清水从他的鼻孔和嘴角流出来,而他却仿佛全无知觉。
“他们在那里干什么?”
马龙惊喜地问道——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问题,竟然能够得到这个答案。
“送……送……”
那只兽人继续吐露着马龙想要的情报,但是速度却越来越慢;于此同时。马龙发现那只兽人的双眼逐渐恢复了之前的血红。
“去……去死吧……人类……”
果然,那只兽人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地说出暴风城中幸存的人类究竟是什么状况,而是对马龙发出了恶毒的诅咒。
“把他翻过来,让他把那些水都咳出去;然后……我们再来一次。”
马龙站起了身,看着再一次恢复了抵抗意志的兽人,却再也没有那种无力感了——事实证明,即便是兽人,也承受不住水刑的可怕。
“好的。”
保罗和罗宾还不知道马龙已经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但他们还是执行了命令,把那只兽人连着椅子一起翻转了九十度。让他跪倒在地上。
也许是本能,也许是肺中积水的压迫,那只兽人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向外吐着呛进咽喉中的清水。
等到那只兽人的动作稍稍放缓了一些之后,保罗和罗宾又毫不客气地把他重新放倒在了地面上。
“放开我,你们这群……懦夫!该死的人类!”
那只兽人大声嚷嚷着,不过保罗和罗宾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只有马龙带着一丝冷笑,看着保罗把那块还湿着的抹布扣在了那只兽人的脸上,堵住了他剩下的话。
重新提起一桶清水,马龙继续毫不留情地朝着那只兽人的脸上倒了下去——这一次。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知道——那些人类,究竟在暴风城里做什么?到底……还有没有机会把他们从兽人的手中救出来?
……
当马龙、保罗和罗宾离开那栋已经被他们变成了囚室的民居时,夜色镇中已经迎来了傍晚。
“洛萨长官!”
几名民兵见到马龙出来,连忙向他行礼。
“嗯。你们辛苦了。不过接下来,还要提高警惕,小心那家伙跑出来。”
马龙拍了拍一名民兵的肩膀,鼓励地说道——可以看出,即便自己离开了快一个月,不过罗宾也没有停止对这些民兵的训练。他们距离正规军,也只剩下战火的洗礼了。
“遵命!“
那个民兵点了点头,大声回答道。
“走吧,吃点东西去。“
马龙笑着对罗宾和保罗说道——从那只兽人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确实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洛萨长官,我们真的得到有用的情报了?”
罗宾一边跟在马龙身边向夜色镇的中心走去,一边好奇地问道——他只是听马龙说了结果,具体得到了什么情报,他和保罗还不知道呢。
“当然!以后,那只兽人可以交给德容了,随他怎么折磨,就算弄死也无所谓了。”
马龙轻松地说道。
“可是为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洛萨长官,今天下午,你只是把水倒在那个兽人的脸上而已……为什么他看起来比被割肉还痛苦,而且把所有的事情都招出来了?”
保罗也在一边追问道——他越发觉得自己的长官身上充满了神奇。
马龙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保罗和罗宾并不清楚,这种名为“水刑”的逼供方式究竟有多么可怕。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逼供方式——当然,危险是对于囚徒来说的——他们很有可能在水刑中死亡。
不同于狭义认知中,那种把囚犯按在水池中,强迫他溺水的刑罚,马龙在那只兽人身上实施的,是更针对于摧垮囚徒意志的水刑。
【多句嘴,水刑的可怕大家可以自己感受一下,比如把头伸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自己的面部……虽然并没有窒息的风险,但是却会带来一种窒息的恐惧,而马龙的那种则更加恐怖,还是……不要遇到的为好。】(未完待续。)
89
将囚犯的脸用布蒙好,用水流去冲击他的脸;湿答答的布会覆盖在囚犯的脸上,阻止他把进入口鼻的水吐出来。
尽管这种方法并不会让囚犯吸入太多的水——大部分水都流到了地上——但是当大量的水包覆着囚徒的面部时,他的身体会做出本能的反应。
神经和意识会告诉这名囚徒——他正在被淹死;那种窒息和被溺亡的恐惧,才是这种刑罚真正的残酷之处。
当水流在脸上汩汩而淌,那冰冷的窒息感会让囚徒感到绝望,而他的双眼又因为被布遮住,而进一步加深了这一份恐惧。
那个名为麦科玛隆的黑石兽人确实是个顽强的囚犯,但他也无法抵抗这种残酷的刑罚。
在马龙来自于的地球上,据统计,约百分之八十的囚徒会在水刑面前屈服,并吐露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他们在绝望之前,已经先死于恐惧和痛苦之中了。
马龙也是在偶然的机会下了解到了这种简单却极其有效的刑罚,听说那些美国的特工总是用这种刑罚来拷问顽固的恐怖分子。
即便是有着最虔诚信仰的恐怖分子都会在这种刑罚下吐露真言,而现在,水刑又可以骄傲地宣布,即便是异世界的兽人,也难以抵挡这种人类发明出来的刑讯利器。
麦科玛隆的确有着不屈的意志,可即便是他,在被一桶清水不间断地浇灌在脸上之后,也出现了明显的失神和短时性休克。
利用这样的时机,马龙逼问出了麦科玛隆知道的那些关于兽人的情报——在那种大脑完全空白的濒死状态下,即便是意志坚定的麦科玛隆,也难以藏匿任何秘密。
不过马龙不得不承认麦科玛隆的顽强——因为他总是会很快从那种濒死的窒息中恢复过来,再度顽抗;当然,这也让他吃了更多的苦头。
所幸,在所有的水桶都放空之前。马龙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至于麦科玛隆……相信这家伙以后应该不会再想看到任何和液体有关的东西了。
……
当马龙带着保罗和罗宾走到夜色镇中央的时候,那些难民们正好也在吃晚饭。
排队领取了自己的那份食物之后,马龙向餐桌上看了看,然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
“艾尔罗老爹。”
马龙走到艾尔罗?埃伯洛克身边。轻声喊道——后者正在和阿尔泰娅、大胡子理查以及来自湖畔镇的德容坐在一起,边吃晚饭边聊天。
“洛萨爵士,你们……结束了?”
艾尔罗?埃伯洛克放下手中的勺子,看着马龙问道。
“结束了。艾尔罗老爹,麻烦你和理查大叔。还有德容,跟我到议事厅来一下,有些事情……你们必须要了解清楚。”
马龙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
“好。”
艾尔罗?埃伯洛克点了点头,然后端着自己的食物,和大胡子理查以及德容一起,走向了市政厅的大门。
“马龙……”
阿尔泰娅站起身,怯怯地看了自己的情郎一眼——她可是听说,自己的父亲和马龙之前闹得有些不太愉快。
阿尔泰娅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想要在脑海中寻找到一个让马龙和自己的父亲重归于好的方法。
“阿尔泰娅,如果你想听的话……也一起来吧。”
马龙笑着对女孩儿说道,然后带着保罗和罗宾一起,走向了市政厅的大门。
……
“艾尔罗老爹,我要和你说声对不起。之前在那个囚室中,我对你的态度太差了……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众人在议事桌边落座之后,便听到了让他们惊诧的消息——马龙居然很郑重其事地在对艾尔罗?埃伯洛克道歉。
“洛萨爵士……你这是……不,不必这样,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快……快坐吧!”
艾尔罗?埃伯洛克自己也没想到这一点,他连忙站起来,双手虚按了两下,来掩饰自己有些诧异的心情。
夜色镇的难民都很尊重艾尔罗?埃伯洛克——他们中超过一半的人都接受过这位牧师兼任镇长的救治——那些来自湖畔镇的难民也是一样。
但是艾尔罗?埃伯洛克没想到马龙也会这样对自己——在他的眼中。这位洛萨爵士具备了所有年轻贵族应该拥有甚至较少拥有的优秀品质。
强壮、敏捷、勇敢、博学,完全符合人们对于一个洛萨家族的继承人全部的期望;艾尔罗?埃伯洛克还以为马龙也会和其他年轻的贵族一样,心高气傲。
没想到马龙居然会为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向自己道歉,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艾尔罗?埃伯洛克这样想着,对于把自己的女儿阿尔泰娅交给马龙这件事,又少了几分担忧。
“不。是我的错,那时候,我不该对艾尔罗老爹你用那么苛刻的口吻,但是……我有些失控了。”
马龙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有些自责地说道。
“我也觉得那时候的洛萨爵士你有些异样……可是,为什么呢?”
艾尔罗?埃伯洛克也坐了下来,关心地问道——不管是作为整个镇子的救星,还是自己未来的女婿,马龙都不能出半点意外——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还不是那只兽人……罗宾知道的,我们耗费了好几个钟头在那家伙身上,那时候的场面……你们进去的时候也看到了,可是那家伙就是死不松口,我也有些着急了。”
马龙坦诚地说道——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出口——那血腥的场面,似乎激发了他心里的某种可怕的情绪,也许是他自己的问题,也许是这具身体里残留的属于原本主人的记忆,总之,他变得有些狂躁不安,有些沉迷在刑讯中无法自拔了。
马龙用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来调节自己的情绪,他把属于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死死地压在了心底,同时也暗暗下决心——如果以后再有这样的拷问,就交给保罗和罗宾他们吧!
“我大概明白了……洛萨爵士,有些话,我觉得我必须和你谈一谈。”
艾尔罗?埃伯洛克的脸色有些严肃起来,他认真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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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讲。”
马龙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也认真地回答道——他从来没有看不起这个世界的人,反而很尊敬他们。
自己知道未来人类会战胜兽人,重返家园,可是这些难民却不知道;他们就仿佛是在茫茫黑暗之中,努力追寻着希望的明灯;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值得让人敬佩。
“不仅是洛萨爵士你,还有在座的其他人——德容,保罗,罗宾,还有你,理查……我早就想和你们说了……我们都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很多——爱我们的人,我们爱的人,我们的家园,财产,平静的生活,甚至就连未来都有些让人感到绝望……但是无论如何,既然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那么至少,不要再迷失了自己。”
艾尔罗?埃伯洛克的视线在议事桌边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然后停留在马龙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明白了,艾尔罗老爹,谢谢你。”
马龙第一个回答了艾尔罗?埃伯洛克的话——对方的睿智让他佩服,因为就连马龙自己,也是才发现自己的异样没有多久;而他找到的解决办法,就和艾尔罗?埃伯洛克刚刚说的话一模一样。
马龙不是一个职业的心理学家或者医生,但是他多少了解一点相关的症状。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自己,真正的自己,那个来自于地球的自己,在见过了这么多的死亡和鲜血之后,终于还是露出了软弱的一面。
(美国大兵从伊拉克和阿富汗回来都得这种病,好可怕!)
和艾尔罗?埃伯洛克之间的争吵,只是冰山一角;如果不能够走出这种心理阴影,后果会严重得多。
这个世界上没有心理医生,马龙只能,也必须依靠自己;如果不能融合好自己身体中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别说拯救这些暴风城难民或者拯救安度因?洛萨。他连自己都没法拯救——谁知道哪一天,他就会突然崩溃,陷入狂躁或者精神分裂之中。
不过正如艾尔罗?埃伯洛克所说,马龙所需要做的。就是不要迷失自己而已——他是地球人马龙,也是马龙?洛萨爵士;
他是夜色镇目前的守备官,也是这些难民的保护者;他是维拉的房客,也是玛利亚最好的朋友,同时还是阿尔泰娅的恋人。
他需要保护身边的这些人。直到他们可以重建家园的那一刻。
当明白这一切之后,马龙觉得想起战场上厮杀场景时的异样感觉好了很多折磨那只兽人时给自己留下的阴影,也逐渐消散。
“洛萨爵士,话说回来,你到底从那只兽人那里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情报呢?”
艾尔罗?埃伯洛克看到马龙的目光逐渐从迷茫变得坚定,欣慰了许多,开口问道。
“说起来你们都要被吓一大跳了……兽人们已经离开了暴风城,朝着北方去了,在那里,只留下了五百多名兽人守卫。”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了在暴风城中还有不少人类还存活着,总数大约有两千余人,男女老少都有。”
“兽人没有把他们全都杀死,而是留下来强迫他们做苦役,把暴风城仓库中储藏着的武器、粮食和其他物资从仓库中搬出来,由兽人们护卫着运往北方,作为他们接下来战斗的战略物资储备起来。”
“另外,兽人们对粮食的需求很大,他们似乎已经开始分散开来,在这片土地上搜寻粮食;西部荒野。这里和赤脊山……都是他们的目标。”
“很抱歉,德容,湖畔镇……就是兽人们开始四散搜寻粮食之后摧毁的第一个目标。”
马龙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然后满怀歉意地对德容说道。
“这群……绿皮杂碎!”
德容的右手紧紧握成拳。狠狠地砸了一下身边椅子的扶手;这些椅子虽然粗糙,但可都是用木材一点一点消磨成的实心家具,就连马龙看了,都忍不住心有戚戚,自己的手掌也隐隐作痛起来。
“暴风城里还有人类?这……这简直是……太好了,还有人活着真是……”
艾尔罗?埃伯洛克有些激动得语无伦次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惊喜之情。
“我们得去把他们救出来。”
罗宾也很激动,但是他的性子沉稳些,略一思考之后,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罗宾的话让房间内稍稍沉默了下来,就连保罗也只是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同袍,然后没有多说什么。
没错,这些暴风城中存活下来的人类确实很危险——不知道那些兽人什么时候就会狂性大发,把他们全都干掉;而且,也不用指望那些兽人能明白什么叫做善待俘虏,这些人类在暴风城里肯定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可是夜色镇的难民们要怎么去救他们?算上那些没上过战场的民兵,夜色镇里也只有一百多名能战斗的士兵,而暴风城里……可是有着五百多名兽人啊!
人类的身体素质弱于兽人,本身就需要用阵型和后天的锻炼来弥补,小范围的战斗中还可以依靠马龙和西泉守备军的勇猛来扭转战局,可是在大规模的战斗里……
对于这些民兵在和兽人的战斗中能表现到什么程度,保罗还真没什么信心。
“罗宾说的对,我们应该去救他们。”
大胡子理查点了点头说道——他也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
“我们必须救他们。”
德容开口说道。
“我们去救他们,你认为呢,洛萨爵士?”
艾尔罗?埃伯洛克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不是因为他罔顾夜色镇难民们自身的安危,只是……
在目睹了夜色镇原住民的尸横遍野,又听闻了湖畔镇发生的惨剧之后,艾尔罗?埃伯洛克不想再任凭杀戮发生,而无所作为了——他虽然不是个战士,但他依然是个男人。
“你们都已经决定了,我还能说些什么……不过,幸运的是,我们也许不需要单独面对那些兽人,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应该还有盟友。”
马龙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盟友?”
艾尔罗?埃伯洛克惊讶地问道——他不明白马龙指的是什么人。
“我拷问过那只兽人,他说……暴风城中的兽人还没有搜索到西部荒野,也就是说……”
马龙回答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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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荒野!
——艾尔罗?埃伯洛克恍然大悟,在夜色镇呆的久了,他都快忘记那群在西部荒野农场中的同胞了。
西部荒野在暴风城的西边,也因此而得名;虽然海上吹来的季风让这里的土地肥沃程度随季节而变化,但是在众多农夫辛勤的劳作下,这里依然成为了大陆南方最大的粮仓。
一开始,艾尔罗?埃伯洛克和大胡子理查本来打算带着这些难民去西部荒野的,不过在马龙的建议下改变了目标,来到了夜色镇。
不过现在看来,兽人们也没有来得及去入侵西部荒野,那里的人们……只要不向暴风城的方向奔跑,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西部荒野上的情况怎么样?”
艾尔罗?埃伯洛克连忙问道。
“不知道,那只兽人也没去过西部荒野;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兽人们已经派出军队到西部荒野进行扫荡了,那里很快便不再安全了。”
马龙开口说道。
“那洛萨爵士你的意思是……”
艾尔罗?埃伯洛克觉得马龙似乎话中有话。
“我的意见是……既然兽人们的军队不是太多,,那么我们先到西部荒野去,找到那里存活下来的人,了解他们的状况,帮助他们,或者在他们的帮助下,把那些前往西部荒野的兽人军队消灭掉。”
“也许只是一个小队,也许有几个……不过,团结那些西部荒野上的人,再消灭一部分兽人的军队之后,我们也许……可以聚集起足够的力量。夺回暴风城。”
马龙肯定地说道。
“这……西部荒野那么大,我们能赶在兽人之前找到那些人么?”
艾尔罗?埃伯洛克想了想,然后有些担忧地问道。
“总要试一试;如果说危险的话,西部荒野上的人们更加危险;暴风城中被囚禁的人类。在劳役结束前,兽人不会对他们下手;可是西部荒野……很可能成为下一个湖畔镇。”
马龙也用忧虑的语气说道。
“可是……我们怎么赶在那些兽人之前到达西部荒野呢?如果在暮色森林中行进的话,要好久才能……”
罗宾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当初从西泉要塞赶到夜色镇,难民们用了好几个星期;而现在……如果在好几个星期之后才到达西部荒野,很可能那里已经变成下一个湖畔镇了。
“对啊。要怎么快点赶过去呢……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德容大概是在座的众人中最担忧西部荒野情况的人了,他不想看到和湖畔镇一样的悲剧在那里重新上演,于是火急火燎地站起来说道。
“这……就算你们要走,也多少歇几天吧?你们才刚刚回来,今天也没闲着……如果这就启程,别说能不能及时赶到西部荒野……就算到了,你们也累跨了啊!”
艾尔罗?埃伯洛克连忙劝说道——阿尔泰娅在马龙的身后坐着,听了自己父亲的话连连点头——去救那些西部荒野的同胞们固然重要,可是也要让马龙歇一歇啊!
“坐下吧,德容。我们确实要在这里逗留几天。”
马龙朝着德容挥了挥手,笑着说道。
“可是……”
德容有心反驳,但是还是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没有说出来,闷声闷气地坐了回去——在出去抓捕兽人俘虏的过程中,德容看到过保罗他们是怎么表现的;他知道就算自己对这位洛萨爵士的话有疑问,也最好等他解释完之后再提出来。
“我说我们要在这里逗留,不是为了休息……德容,我问你,那些和你从湖畔镇一起来的人。生活得还习惯么?”
马龙看着德容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些不服气;不过他也没说破,只是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还好……他们都说那个劳什子‘公共厕所’麻烦得要死,而且在这里还必须把井水烧开了才能喝。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德容老老实实地说出了那些湖畔镇难民们今天和他交流时的抱怨。
“扑哧!”
阿尔泰娅的轻笑声从马龙的身后传来,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德容并没有在夜色镇中生活过,不知道他口中的这些规矩,都是他面前的马龙制定的。
马龙也有些尴尬,不过他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德容的抱怨。
“适应了就好。我想问的是,你说那些人中。有不少是在止水湖湖畔生活的渔民?那他们应该会扎木筏吧!”
马龙询问道。
止水湖大概是这片大陆南部最大的湖泊了,那里物产丰饶,蓄养了不少渔民;在德容带来夜色镇的那些人当中,就有不少是之水湖畔的渔民。
“应该会,在湖边生活得久了,就算是小孩子都多少会一些……洛萨爵士,你的意思是……”
德容好像有些明白马龙的意思了。
“没错。我们有木头,有绳子,还有一条河;而这条河,恰钱通往我们想要抵达的地方。”
马龙笑着说道——夜色镇坐落在暮色森林之中,这里不缺各式各样的树木;如果乘着皮筏顺着艾尔文河一路南下,速度比起在暮色森林中坎坷而行,至少要快上几倍。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洛萨爵士,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他们来扎筏子!”
德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猛地站起身,就打算去张罗这件事。
“等等,等等!你急什么?这么晚了,到暮色森林里砍树也不方便,等明天早上吧,我们这么多人,大家一起来帮忙,很快就能做出足够的木头筏子。”
马龙叫住了德容,哭笑不得地阻止了他的行为。
“也对,嘿嘿……”
德容挠了挠后脑勺,傻呼呼地笑了笑。
……
当马龙等人商讨完今后的方案时,他们碗中的食物早已经凉透了;可即便如此,大家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他们都在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而感到兴奋。
尽管很可能会把夜色镇的难民们暴露在兽人的视野之中,但以艾尔罗?埃伯洛克为首的众人还是决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人类之所以能够在这个强敌环伺的世界存活下来并发展壮大,是因为他们懂得相互扶持——即便在兽人入侵的危急当下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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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荒野!
——艾尔罗?埃伯洛克恍然大悟,在夜色镇呆的久了,他都快忘记那群在西部荒野农场中的同胞了。
西部荒野在暴风城的西边,也因此而得名;虽然海上吹来的季风让这里的土地肥沃程度随季节而变化,但是在众多农夫辛勤的劳作下,这里依然成为了大陆南方最大的粮仓。
一开始,艾尔罗?埃伯洛克和大胡子理查本来打算带着这些难民去西部荒野的,不过在马龙的建议下改变了目标,来到了夜色镇。
不过现在看来,兽人们也没有来得及去入侵西部荒野,那里的人们……只要不向暴风城的方向奔跑,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西部荒野上的情况怎么样?”
艾尔罗?埃伯洛克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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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开口说道。
“那洛萨爵士你的意思是……”
艾尔罗?埃伯洛克觉得马龙似乎话中有话。
“我的意见是……既然兽人们的军队不是太多,,那么我们先到西部荒野去,找到那里存活下来的人,了解他们的状况,帮助他们,或者在他们的帮助下,把那些前往西部荒野的兽人军队消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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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也用忧虑的语气说道。
“可是……我们怎么赶在那些兽人之前到达西部荒野呢?如果在暮色森林中行进的话,要好久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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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罗?埃伯洛克连忙劝说道——阿尔泰娅在马龙的身后坐着,听了自己父亲的话连连点头——去救那些西部荒野的同胞们固然重要,可是也要让马龙歇一歇啊!
“坐下吧,德容。我们确实要在这里逗留几天。”
马龙朝着德容挥了挥手,笑着说道。
“可是……”
德容有心反驳,但是还是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没有说出来,闷声闷气地坐了回去——在出去抓捕兽人俘虏的过程中,德容看到过保罗他们是怎么表现的;他知道就算自己对这位洛萨爵士的话有疑问,也最好等他解释完之后再提出来。
“我说我们要在这里逗留,不是为了休息……德容,我问你,那些和你从湖畔镇一起来的人。生活得还习惯么?”
马龙看着德容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些不服气;不过他也没说破,只是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还好……他们都说那个劳什子‘公共厕所’麻烦得要死,而且在这里还必须把井水烧开了才能喝。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德容老老实实地说出了那些湖畔镇难民们今天和他交流时的抱怨。
“扑哧!”
阿尔泰娅的轻笑声从马龙的身后传来,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德容并没有在夜色镇中生活过,不知道他口中的这些规矩,都是他面前的马龙制定的。
马龙也有些尴尬,不过他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德容的抱怨。
“适应了就好。我想问的是,你说那些人中。有不少是在止水湖湖畔生活的渔民?那他们应该会扎木筏吧!”
马龙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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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会,在湖边生活得久了,就算是小孩子都多少会一些……洛萨爵士,你的意思是……”
德容好像有些明白马龙的意思了。
“没错。我们有木头,有绳子,还有一条河;而这条河,恰钱通往我们想要抵达的地方。”
马龙笑着说道——夜色镇坐落在暮色森林之中,这里不缺各式各样的树木;如果乘着皮筏顺着艾尔文河一路南下,速度比起在暮色森林中坎坷而行,至少要快上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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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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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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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不在的时候,阿尔泰娅倒是经常溜进这个房间,趁着维拉和玛利亚没有注意,悄悄地在这坐上一会儿,想象着马龙住在这里时候的情景——对她来说,这是件很甜蜜的事情。
不过现在马龙就坐在自己的身边,阿尔泰娅心里有些慌慌的;她低着头,绞着自己的手指,一言不发,跃动的烛火发出微熏的烛光,照在她红通通的脸上,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阿尔泰娅……”
马龙轻轻捉住了女孩儿的手,把她拉向了自己的身体。
“嗯……”
阿尔泰娅轻轻地应着,软软地靠在了马龙的胸口上,听着他有力而匀称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如果能就这样睡一觉就太好了。
不过马龙叫阿尔泰娅来可不是为了睡觉的——或者说,是为了“睡觉”,但不是阿尔泰娅想象的那种普通的睡觉。
轻轻扳过了女孩儿柔软的双肩,马龙一点一点凑近了阿尔泰娅羞红的面颊,没有给她躲闪的时间,飞快地噙住了她粉嫩而温润的双唇。
又被……马龙给……亲了!
——阿尔泰娅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就连羞涩的她也喜欢上了这种暧/昧而亲近的游戏。
马龙贪婪地吮吸着阿尔泰娅口中不断分泌的津液,来不及品尝什么味道,便吞进了自己的肚子;他厚实的舌头和阿尔泰娅小小的舌尖纠缠着,在女孩儿笨拙的回应中,将她吻得气喘吁吁。
直到自己的脑子有些晕乎乎的,马龙才松开了阿尔泰娅的双唇;女孩儿的身体已经软得像是一滩红泥,她无力地靠在马龙的胸口,本能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却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想要早些离开的打算。
“阿尔泰娅……”
马龙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一点沙哑,女孩儿清纯的津液无法缓解他体内那团燃烧着的烈火。他还想要更多。
轻轻地把有些迷糊的阿尔泰娅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马龙飞快地帮女孩儿褪掉了那双小巧的棕色布鞋。
阿尔泰娅依然有些晕乎乎的,但却本能地弓起了自己那双白皙、娇嫩的美足;这个小小的动作吸引了马龙的注意,他忍不住低着头向阿尔泰娅的脚上看去。
在昏暗的烛光下。马龙看不清楚那双脚掌的真实面目;然而正是这种若隐若现的视觉效果,才更让他忍不住遐想联翩——倘若有明亮的灯光,那丝缎般轻滑的脚背,那整齐漂亮的、白玉般的秀趾顺次相依,那曲秀的脚心和足弓。还有那白皙皮肤下吹弹可破的淡青色血管……
衣服可以阻挡男人的目光,却永远无法阻挡男人对那衣衫下美丽**的想象;马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某种古怪的性/癖,但是一股香/艳的气息逐渐在他和阿尔泰娅之间蔓延开来。
除去自己的靴子,马龙轻轻地伏在了阿尔泰娅的身边——他并没有猴急地压在女孩儿的身上,一方面担心惊扰了佳人,另一方面……软玉温香在侧,长夜漫漫,也不急于一时。
“马龙……我们……怎么……躺……躺下了?”
阿尔泰娅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回过神儿来,先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一脸疑惑地问道。
“因为……”
马龙有些说不下去了——女孩儿舌尖轻卷。拂过红唇的样子实在太过诱人,他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行动,又一次吻住了还没有从上一场热吻中彻底苏醒的阿尔泰娅。
这一次,马龙不仅封住了阿尔泰娅的嘴,手上也没闲着;几乎是无师自通一般,马龙的手指轻松地挑开了阿尔泰娅衬衫的下摆,顺着那不太宽松的缝隙钻了进去,朝着目标的圣/女/峰努力攀登着。
阿尔泰娅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阵势,但是那毫不留情的热吻就已经让她不堪索取,更何况是马龙在她衣衫下蠕动着作怪的大手。
女孩儿的皮肤上开始微微渗着香汗。两条修长的腿也不安地扭动着,似乎想要自行纠缠在一起。
松开了阿尔泰娅已经有些肿胀的粉唇,马龙看着美目迷离的少女,觉得到了该“摘桃子”的时候了。
早已经在想象中演练过无数遍的动作堪称满分。马龙灵巧地翻身来到了阿尔泰娅的身上,却轻巧地注意没有压到娇柔的女孩儿。
“马龙……我这是……怎么了……”
阿尔泰娅还不明白马龙想要做些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有些热,嘴唇上也有点痒痒的、辣辣的感觉,想要喝水。
“做/爱做的事……”
马龙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很快被自己的无耻所击败。连忙静下心来,闭上嘴巴,专心致志地开始研究如何脱掉阿尔泰娅身上这件男士的衬衫,还有那包裹着修长****的亚麻长裤。
烛光昏黄,解扣子的工作并不轻松;就在马龙正在为第三个有些不太灵光的纽扣奋斗着的时候,他却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吱嘎!”
房门打开的轻响搅乱了夜色的沉寂,也打乱了马龙的计划;他茫然地抬起头向自己的房间门口看去——难道是维拉醒过来了?
值得庆幸的是,站在门口的并不是维拉——如果是这位厨娘的话,她一定会知道自己在和阿尔泰娅,或者说自己想要对阿尔泰娅做些什么;那样的话……马龙还真不知道今后如何和维拉相处。
但是马龙和阿尔泰娅面临的情况也没比被维拉发现强上多少,因为两人还有一个小麻烦鬼需要应付。
“噔噔噔”几声轻响,玛利亚飞快地跑到了马龙的床边,熟练地爬上了他的床,然后伸手戳了戳马龙的腰部。
“马龙,我睡不着,你来给我讲故事!……咦,奇怪,马龙你怎么不躺下睡觉?……咦?阿尔泰娅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玛利亚脸上的表情从讨好变成了惊讶,又从惊讶变成了困惑,事情发展得太快,可怜的玛利亚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太够用了,她的声音也不知不觉地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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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乖,玛利亚不要吵……你阿尔泰娅姐姐……对了,你阿尔泰娅姐姐和你一样,也是来听我讲故事的!”
情急之下,马龙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玛利亚的嘴唇,然后用比闪电还快的速度编了一个糊弄小孩子的谎言。
——如果安度因?洛萨知道了自己的侄子把急智都用在了这样的地方,不知道会不会从遥远的北方拍马赶来,一剑戳死这个有辱洛萨家族门风的色/鬼呢?
……
“咳咳……白雪公主啊……这个……”
马龙把自己的枕头垫在了身后,背靠着床板,一边心不在焉地讲着白雪公主的故事,一边不停地用眼睛在瞄自己那被掩盖在被子下面的一大坨隆起。
就在不久前,马龙还兴奋地把予取予求的阿尔泰娅压在身下,准备结束在自己来到艾泽拉斯世界之后长达几个月的处/男生活时,小萝莉玛利亚却依照着自己惯常的习惯——睡不着觉的时候,来找马龙给她讲故事。
现在的玛利亚满足地躺在阿尔泰娅的怀里,把阿尔泰娅姐姐那对儿衬衫下挺拔的双/峰当成了最舒适的枕头,丝毫没有自己打搅了马龙好事的觉悟。
阿尔泰娅从身后抱着玛利亚,也一脸认真地在听马龙讲故事——格林兄弟的才气毋庸置疑,即便阿尔泰娅已经脱离了孩提时代多年,可马龙的故事依旧深深地吸引了她。
事实上,阿尔泰娅并不知道马龙刚刚对自己做了些什么——她从小没有母亲照料,一直和父亲一起过着修士的生活,马龙又是她的初恋,因此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毫无了解。
除了知道接吻会让自己变得晕乎乎的,马龙的手在自己小腹上摸索时会让自己感到痒痒的之外,阿尔泰娅还没有来得及尝试更深层的内容。
在极度的不甘心之中。马龙讲着白雪公主可怜的身世,直到……
“马龙……玛利亚睡着了……”
阿尔泰娅用极低的声音对马龙说道。
“是吗?那……把她放下来吧,阿尔泰娅,一直抱着玛利亚。你也很累了吧!”
马龙连忙停止了讲故事,也低声对阿尔泰娅说道。
“有点……嘻嘻!”
阿尔泰娅调皮地笑着,吐了吐舌头,然后把玛利亚小心地放在了自己和马龙的中间,把枕头垫在了小女孩儿小小的脑袋下。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稚发。
“阿尔泰娅……”
马龙看着此情此景,忽然有句话脱口而出。
“什么?”
阿尔泰娅抬起头,把自己的一丝秀发拢到耳后,一脸好奇地看着马龙。
“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的,一定……”
不知道为什么,马龙心里想的却是这件事,然后他还认真地说了出来。
“是……是吗?我……我确实很喜欢玛利亚这样的小孩子……还有……马龙你……你也会是一个好爸爸的……”
听了马龙的话,阿尔泰娅满脸通红;她先是慌乱地嘟囔了几句之后,却又抬起了头,勇敢地和马龙对视着。有些羞涩,但却坚定地说道。
“咳咳……也许吧……”
马龙被阿尔泰娅的话弄得有些尴尬——他还没考虑过养育一个孩子这样的事情……不过如果是和阿尔泰娅的话……不管剩下来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一定都会像他们母亲那样漂亮吧!
“一定会的!”
阿尔泰娅像是在和马龙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低下了头,避开了马龙让她觉得有些侵略性的目光,却又把一条修长的藕臂小心地绕过了玛利亚小小的身体,伸到了马龙的面前。
“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马龙会意地握住了女孩儿的手,轻轻地捏了捏,然后柔声说道。
“嗯……”
阿尔泰娅没有拒绝——事实上,女孩儿也很贪恋这种和心爱的人共处的感觉;在过去一个月中她实在太担心马龙了。每晚都睡不好觉;而如今,感受到心爱的情郎就在身边握着自己的手,在手心传来的温暖触感的催眠下,已经困倦了的少女很快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马龙却没有立刻入睡,他看着躺在自己身边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孩儿,因为在拷问兽人时积郁在心中的戾气,仿佛被一种柔和的力量所化解。
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做呢。
——马龙这样对自己说道,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
维拉在和平时几乎相同的时刻睁开了眼睛。清晨的微光从窗纸后透进卧室,提醒着她现在的时间。
下意识地把手摸向自己的身边,却摸了个空——维拉发现自己的女儿玛利亚并没有在自己的身边。
“对了,洛萨爵士回来了……这个小丫头……”
维拉没有着急,她早就习惯了自己的女儿会在半夜跑到隔壁,睡在洛萨爵士床上直到天亮这件事情了。
在兽人攻陷暴风城的时候,维拉失去了自己的丈夫;而如今,玛利亚找到了一个新的可以依靠和信赖的男人,这让维拉多少有些欣慰——她至少可以不用担心玛利亚在父爱上的缺失了。
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卷起来的睡裙裙摆顺着自己柔滑的大腿肌肤抚平,维拉伸了懒腰,舒展了一下自己优美的身段,然后站起身,打算去看看自己女儿可爱的睡颜。
来到马龙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维拉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定睛一看,然后……
“阿尔泰娅?”
维拉忍不住失声惊呼道。
“嗯……”
阿尔泰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维拉睡在一起有些习惯了,玛利亚睡到半夜,下意识地翻转了身体,从正面紧紧地搂住了阿尔泰娅,把自己稚嫩的面颊深深地埋在了阿尔泰娅的**/沟之中。
因为这个原因,阿尔泰娅在半夜醒过来好几次,却又因为疼爱玛利亚,舍不得把她弄醒,于是就这么别扭地睡到了天亮。
维拉的惊呼声还没惊动马龙和玛利亚,却把睡得最浅的阿尔泰娅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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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维拉姐姐?你怎么……怎么在这儿?”
玛利亚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阿尔泰娅的身体,四仰八叉地睡在了她和马龙中间;这也让阿尔泰娅腾出手来,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然后惊讶地看着维拉问道。
“我在这里很奇怪么?倒是阿尔泰娅……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维拉惊讶地看着躺在马龙床上的阿尔泰娅,愣了好久,才冒出这么一句话——自己和马龙住在一起已经好几个月了啊!反倒是阿尔泰娅,她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和马龙怎么就睡到了一张床上呢?
“我……我是昨晚来的……”
阿尔泰娅坐了起来,看着维拉一脸惊诧的表情,想起了昨天晚上马龙在自己身上做的那些……小动作,莫名其妙地就脸红起来,然后低下了头,嗫喏着说道。
“昨天晚上?那你们……”
维拉一边惊讶地问道,一边偷偷去瞄阿尔泰娅和马龙身下的床单;发现自己没有看到那熟悉的一小团红色的“玫瑰图案”,这才舒了一口气。
维拉当然知道阿尔泰娅是纯洁的女孩儿,既然床单上没有留下初/夜的痕迹,也就说明,她和洛萨爵士还没有到最后一步。
“我们……我和马龙……”
阿尔泰娅脸羞得通红,她可不想把自己被马龙吻得晕乎乎的事情告诉维拉姐姐——那太让人难为情了!
“等等,你先别说……”
维拉摆了摆手,打断了阿尔泰娅的话,然后绕过了她,走到床边,轻轻地抱起了还在熟睡中的玛利亚,然后飞快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把自己的女儿放回到了床/上,轻轻地吻了吻玛利亚的前额,维拉转身离开,回到了马龙的卧室。然后掩上了房门。
“洛萨爵士!”
维拉这一次没有什么顾忌,径直走到了马龙的身边,俯下身,对着他喊道。
“嗯……嗯?”
马龙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便看到了两团白/花/花的浑/圆半球沉甸甸地垂在自己的面前,从淡粉色、蕾/丝边的睡裙前襟中隐约可见。
“呀!”
注意到了马龙直勾勾的眼神,维拉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了个精光;她有些羞愤地站起了身子,惊呼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胸口。
“咳咳……维拉。这么早,有什么事么?”
马龙打了个哈欠,企图转移话题来缓解自己的尴尬;不过……刚刚维拉那对儿丰/盈的**/肉,却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现——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忘得了样的情形?
“不许想!”
维拉可不是阿尔泰娅那样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她脸颊微红,但却颇有些气势地对马龙喊道。
“咳咳……我没有……”
马龙尴尬地否认着,却发现自己根本已经暴露了——如果真的没想,又怎么会知道维拉说的是什么?
“洛萨爵士……我问你,昨天晚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维拉在心里暗暗啐了马龙几口。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缠,连忙把话题转移到了她最开始的初衷上。
“我…………没想干什么呀……”
马龙含混不清地回答道,但他知道自己瞒不过维拉。
“随你怎么说……洛萨爵士,我知道你保护了我们这里的所有人,也多次救过我们的性命,而且玛利亚也老师麻烦你……但是,我希望你和阿尔泰娅之间,是认真的。”
维拉没有理会马龙的搪塞,而是单刀直入地说道。
“薇拉姐姐……你在说什么?”
阿尔泰娅听得迷迷糊糊的——为什么维拉姐姐会觉得马龙和自己之间不是认真的呢?
“我……我是认真的,维拉。我确实喜欢……爱着阿尔泰娅。”
马龙听懂了维拉的意思,看着这位紧紧盯着自己的美丽厨娘,他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
“想要结婚的那种爱么?”
维拉却紧追不舍地问道。
“嗯。没错,想要结婚的那种。”
马龙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马……马龙,你在说些什么呀!”
阿尔泰娅捂住了自己红通通的脸蛋儿——她觉得自己以后没法在维拉姐姐面前做人了。
“那我就放心了……洛萨爵士,别管我刚才话说得急,你知道……阿尔泰娅天真得就像是个孩子;我真的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对她,不要伤害到她……”
维拉有些动情地说道。
阿尔泰娅叫维拉一声姐姐。两个人的关系也确实非常好;阿尔泰娅没有母亲,维拉觉得自己有责任,在她和马龙之间的爱情上,替她把把关。
维拉也承认,马龙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他在平时表现得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一点都没有贵族通常都会染上的盛气凌人的坏毛病。
而到了关键时刻,马龙又足够强大,足以保护他身边的这些难民,承担起只有他才能承担的重担。
马龙无疑是一个理想的丈夫的选择,维拉也为阿尔泰娅和马龙之间的恋情而感到欣慰,但是已经在婚姻中度过了多年,还有了一个像玛利亚这样可爱的女儿的她知道,爱情有时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维拉觉得阿尔泰娅太纯真了,而马龙的身份……洛萨家族无疑是暴风城中最为显赫的家族之一——尽管他们总是有些人丁单薄。
不过正因为这样,未来洛萨家族唯一的继承人马龙,他的地位才显得格外出众,尤其是在战争之中,军人的地位被无限地抬高之后。
何况维拉知道马龙的叔叔安度因?洛萨还活着,她有些担心那位声名赫赫的老元帅会不会对马龙的婚姻早有安排,所以才提前点了马龙几句,希望如果在遥远的未来,他能够为了阿尔泰娅,扛住可能来自于其他方面的压力。
而且,除了对马龙要求之外,维拉觉得自己还有义务告诉阿尔泰娅一些东西。
“我不会的,维拉。没有人能够在我面前伤害阿尔泰娅,我保证。”
马龙点了点头说道。
“那……洛萨爵士你先去忙吧,今天……你们是要做些木筏子对吧?”
维拉连连点头,然后催促着马龙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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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对。”
马龙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尽管还有些头疼,但他觉得还是尽快开始工作为好。
“我……我也去!”
阿尔泰娅也匆忙从床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有些皱巴巴的衬衫,然后低着头说道——她觉得现在和维拉呆在一起,有些太让人难为情了。
“你给我留下。”
维拉一把扯住了想要跑开的阿尔泰娅,低声命令道。
“可是……”
阿尔泰娅看了一眼马龙,有些犹豫地说道。
“没什么可是,我有话和你说。”
维拉坚决地说道。
“那……我就先走了?”
因为昨晚阿尔泰娅在的原因,马龙没有像以往一样脱掉身上大部分的衣服;他套上了外套,穿好了靴子,看着被维拉扯着的阿尔泰娅,试探性地问道。
“你放心地走吧,洛萨爵士,我只是……要和阿尔泰娅说些事情。当然……是女人间的小事情。”
似乎是担心马龙不放心,维拉想了想,轻声对他说道。
“那好,我走了。”
既然维拉这样说,马龙知道自己必须赶快走了——人家两姐妹明白着是要说私/房话,自己一个大男人呆在这里也确实不太好。
看着马龙离开了房间,听到了“噔噔噔”的下楼梯的声响,维拉这才转过身,看着一脸茫然的阿尔泰娅,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床边坐下。
“阿尔泰娅,我问你……你和洛萨爵士,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维拉轻声问道。
“我……我们……我们接吻了……”
阿尔泰娅的脸有些发烫——她本来不想把自己和马龙之间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给维拉的,不过维拉毕竟是她最信任的人,在对方的目光逼问下,阿尔泰娅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除了接吻呢?”
维拉似乎看穿了阿尔泰娅心中的念头,知道她隐瞒了什么。进一步逼问道。
“我……我们……马龙他还摸我了……”
阿尔泰娅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不太好用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摸你了?摸哪了?怎么摸的?”
维拉穷追不舍。
“这……这里,还有这里……马……马龙他把我压在下面,把……把手伸进我衣服摸的……”
阿尔泰娅老老实实地全都交代了。
“……什么洛萨爵士。原来也是个色/狼……”
维拉有些气愤地撇了撇嘴,低声咒骂着马龙道。
“可是……维拉姐姐,这也不能都……都怪他,我……我也很舒服的……”
阿尔泰娅说出这话的时候,白皙的脸蛋儿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但她还是坚持要为马龙辩解一下。
“还舒服呢……傻丫头。真到了那个时候,看不把你疼死。”
维拉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傻乎乎的阿尔泰娅,不满地说道。
“为……为什么会疼?”
阿尔泰娅一脸疑惑地问道。
“因为……好吧,阿尔泰娅,既然你决定跟了马龙,有些事情,我必须给你讲讲,免得到时候你没什么准备,伤到了自己。”
维拉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说道。
“什么事情?”
阿尔泰娅依旧没听懂维拉的意思。
“这个嘛……”
维拉自己也发起愁来了——尽管算是个“过来人”。可是她要怎么把夫妻在床/上的那点事情教给纯洁得像朵宁神花一样的阿尔泰娅——该从什么地方讲起呢?
……
就在维拉犯愁如何对阿尔泰娅进行人生的第一次“性/教育”的时候,马龙已经洗漱完毕,走出了维拉的房子,来到了夜色镇的街道上。
出乎马龙的意料,尽管现在天色尚早,夜色镇中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清晨,但是镇子里面,却已经格外热闹了。
刚一踏出门槛,马龙就看到罗宾正站在夜色镇中央的小广场上,两个夜色镇民兵正提着两把斧子。跑到了罗宾的面前。
“罗宾长官!我们又找到两把斧子!在南边的几个破损民居里找到的!”
一个民兵大声说道。
“很好,士兵,你做得很好!现在,到东边的林子里。去找德容和理查大叔,把那些树都给我砍回来!”
罗宾指了指夜色镇的东边,大声命令道。
“遵命,罗宾长官!”
两个民兵大婶喊道,然后提着斧子,蹭蹭蹭地朝着夜色镇镇外跑去了。
……
“怎么回事?”
马龙这时候才走到罗宾的身边。一脸惊讶地问道。
“洛萨长官?你醒来了?哦,是这样的……德容今天很早就把我和保罗都叫起来了,还有那些民兵们……现在他们都到镇子东边的树林里去砍树了;德容说,早些把树砍回来,就早些扎好木筏子,我们也好早点赶到西部荒野。”
罗宾对马龙解释道。
“是这样啊……那边的林子还安全么?”
马龙想了想问道。
“安全,其实在你们离开的时候,我们虽然一直在镇子边巡逻,可是却没看到什么有威胁的野兽……后来听保罗说我才知道,原来这附近已经是鲁伯斯的地盘了;它的狼群不会袭击我们的。”
罗宾点了点头说道。
马龙回头看了看维拉的房子——鲁伯斯还在餐桌下面睡觉呢;也许是昨天玛利亚把这头银白色的狼王折腾得够呛,它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那好,我也跟过去好了。”
马龙开口说道——尽管地位很高,但是他可没打算站在一边看着。
“好,正好我也要过去……洛萨长官,跟我来吧!”
罗宾也不啰嗦,应了一声之后,拔腿就走。
……
跟在罗宾的后面,马龙沿着夜色镇的街道向着东边走;越往镇子边缘的地带也就越荒凉,几个月过去了,森林中的植被侵占了夜色镇周边荒废的区域,那里的房子虽然依旧完好,但房檐和墙壁上,都长出了新绿的苔藓。
一些小动物——比如田鼠和野兔活跃在这片区域,如果不是赶时间的话,马龙觉得真的可以组织一下那些民兵,到这里来抓些野味,改善一下伙食。
踏出了夜色镇的边缘,进入暮色森林还没多远,马龙便听到了一阵阵喧闹的号子声。(未完待续。)
97
透过重重灌木,马龙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大胡子理查、保罗、德容,还有那些西泉守备军的战士和夜色镇的民兵,以及不少镇子里面没有加入民兵的男人们。
这些男人们无不脱下了上身的衣服,光着膀子,一边喊着口号,一边热火朝天地干着伐木工的活。
他们三三两两为一组,在大胡子理查和德容的指挥下,寻找那些碗口粗的树干,然后挥动着斧子把他们砍断,装在夜色镇中仅有的几辆大车上。
“洛萨爵士,你来了!”
大胡子理查停下了手中劈砍树木的动作,把手中的斧子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年轻民兵,然后摸了摸头上的汗珠,一边朝着马龙和罗宾走过来,一边大声喊道。
“嗯,起得晚了些。”
马龙点了点头。
“嘿嘿……我们都懂的。”
保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脸坏笑地说道;大胡子理查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也连连点头。
“懂什么了?”
马龙惊讶地问道。
“咳咳……我们都知道阿尔泰娅女士昨天晚上没有回市政厅。”
罗宾干咳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们……你们想什么呢!我和阿尔泰娅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马龙顿觉尴尬——他几乎忘了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镇子了……为了阿尔泰娅的清誉,马龙连忙解释道。
“嗯嗯,我们都懂,都懂……嘿嘿!”
虽然嘴上对马龙表示了理解,但是从保罗那一脸坏笑中,马龙一点看不出来他有忏悔的意思——当然这也怪不得保罗,昨天晚上,马龙本来也没抱着什么纯洁的想法。
“现在怎么样了?能扎出足够的木筏子么?”
马龙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难……树倒是有的是,不过我们没有足够的斧子,单手剑这东西拿来砍树太难了。”
大胡子理查说道。
“而且我们没有足够的绳子。夜色镇的周围没有麻草,就算有,我们也来不及搓成足够的绳子了……”
罗宾说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藤蔓呢?这里的藤蔓可以么?”
马龙忽然想起来,在地球上时。有些荒岛求生类的节目里,好像有用海岛上的藤蔓来扎木筏的情节。
“不行……干枯的藤蔓太脆,新砍下来的藤蔓,又没法保证木筏的紧实。”
德容摇了摇头说道——他大概是这些人中最了解木筏的人了;在湖畔镇长大的男人,有几个没干过光屁股在止水湖里摸鱼的事情?
“那该怎么办?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马龙开口说道。
“倒是有个办法……不过有些危险。”
德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什么法子?”
马龙连忙问道。
“这取决于我们要派多少人到西部荒野去。我们应该有足够的绳子扎四个木筏,德容说带上三十个人不成问题,可是要想再多的话……”
保罗开口说道——在马龙来之前,他们已经从那些湖畔镇的渔民家人口中了解到了不少关于木筏子的事情。
“三十个人肯定不够,西泉守备军的人都跟我走,还要至少带上一半的民兵。这样算起来,我们还少四个木筏。”
马龙摇了摇头说道。
“那就只能用独木舟来代替了。”
德容开口说道——这便是他刚才所说的方法。
“独木舟?”
马龙眼睛一亮——他知道这种交通工具,它们几乎就是最早的船只;独木舟的取材当然要简单许多,想到暮色森林中多得是参天大树,马龙觉得这个方法确实不错。
“没错。如果赶着工时的话,两天时间,应该够我们造出两条可以使用的独木舟了,就是……独木舟比木筏子要危险一些。”
德容说道。
“怎么说?”
马龙反问道。
“独木舟容易翻,不像木筏子,稳当。”
德容解释道。
听了德容的话,马龙沉默不语,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些热火朝天,还在砍伐树木的民兵们。
既然木筏子的数目不够。那就肯定要用独木舟来顶替的;但是德容说得很对,独木舟容易翻,而艾尔文河里,可不总是马龙他们渡河时遇到的那种开阔的流域。
适逢这几天正是艾尔文森林的雨季。马龙知道万一独木舟在路途中翻了,搞不好上面的人一个都逃不出来。
马龙犹豫着——他知道时间正是他现在最稀缺的东西,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或者有没有资格去把那些民兵推入这个危险的境地。
“那就多造两艘独木舟吧,尽量做得稳一些……出发的时候,我坐在独木舟上。其他人……尽量挑些会游泳的和我在一起吧。“
马龙最终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
“明白了。“
德容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他需要去找那些湖畔镇渔民的幸存者来,商量一下,怎么造出两艘安全性更高一点的独木舟。
“来吧,干活!“
马龙摇了摇头,把自己心里有些压抑的想法驱散开,然后走到了人群里,从一名看起来已经有些疲倦了的民兵手中拿过了他的斧子,盯着已经被砍出一个豁口的树干,狠狠地劈了下去。
罗宾和保罗也跟在马龙的身后加入了砍树的行列之中;那些没有轮到拿斧子的民兵和男人们,也没有闲着,他们把砍下来的木头摞在了大车上,前拉后推地运回了夜色镇。
……
就在马龙带领着夜色镇的男人们在暮色森林中进行着“破坏大自然“的行为时,维拉和阿尔泰娅之间关于女人的某些小秘密的谈话,才刚刚结束。
“阿尔泰娅,那我先去食堂了;你知道的,那里的人手一直很紧张,我再不去,马龙他们可能就吃不上早饭了。玛利亚那里……你帮我照看她一下吧!“
维拉站在马龙卧室的门口,对着自己身边的阿尔泰娅说道。
“嗯……嗯。“
阿尔泰娅低着脑袋,闷闷地应了两声。
“那……我先走了。“
维拉看了阿尔泰娅一眼,抿着嘴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向了楼梯——她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些事情对于现在的阿尔泰娅来说是一个很突然地冲击,纯情的少女总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然后,准备好成为一个成熟的女人。(未完待续。)
98
维拉虽然已经离开了,但是阿尔泰娅却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没有立刻到玛利亚的房间中看看,而是背靠着马龙卧室的门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
“嗯……”
阿尔泰娅有些迷茫地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秀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然后慢慢地向下滑,向下滑……直到发出了一声有些甜腻的呻/吟。
女孩儿像做了坏事一样马上收回了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死死地扭到了背后。
“这里……原来除了尿尿,还能做那样的……或者那样的事情吗?还可以……生出和玛利亚一样的小宝宝吗?”
阿尔泰娅的脸蛋儿释放着灼热的温度,她靠着门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回想着维拉刚刚和她说过的那些让人羞于启齿的事情。
……
马龙正站在一棵高大的树木前,抬头看着它高耸入云、遮蔽了一大块天空的树冠。
马龙不知道这棵树是什么品种,长了多少年才长到现在这么高,他只知道,这棵树,和附近不远处的另一棵,是德容告诉他的,适合来制作独木舟的树干。
粗大的树干直径逼近两米,需要五六个人才能合抱住;虬结的根须暴露在地面上,甚至有半人多高;褐色的树皮上长着苔藓、缠绕着藤蔓,根须之间似乎有些小小的身影在活动,树冠上也传来隐隐约约的鸟鸣——以这棵树为中心,无数生灵寄居于此。
然而马龙正在考虑该如何砍倒这棵树——夜色镇中的斧子不多,而且那些小斧子也不太能劈开这棵巨木厚实的树皮——马龙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把那些兽人的武器给带回来了。
“洛萨爵士。”
德容走到了马龙的身边,轻声说道。
“怎么样,想到可行的方案了么?”
马龙转过头,向德容询问道——这些难民中有些人当过伐木工,也有些人当过渔民,做过独木舟。
可是无论是谁,都没有动过把这样巨大的树木做成独木舟的打算;面对着自然界独有的奇迹。人类也只能挠挠头,犯起了难。
“有个方法,我看不错……我们用火把这棵树烧倒。”
德容点了点头说道——他和几个上了年纪的难民们商讨了半天,集思广益。最终得到了这个不错的法子。
“怎么烧?”
马龙有些疑惑地问道——把大树烧倒?不太可行吧……怎么控制火势呢?万一把整棵树都点着了,不是又要寻找新的目标了吗?
“我已经叫人回去镇子里打水了,把这里的土挖些出来,和成泥,抹在树干上。就可以阻止火势向上蔓延了。只不过这么老的树,估计树干里汁液多得很,可能是个耗时耗力的活儿。”
德容解释道——他打算把这棵大树的下方全部点燃,然后用湿泥阻挡火势向上蔓延;等到树干被烧掉一些之后,自然无法承受树干和树冠的重量,这棵大树到时候会自己倒下来。
“那就赶快开始吧,我们赶时间。”
马龙点了点头——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按照德容说的去做了。
“好咧!”
德容应了一声,然后向身后的民兵和难民们挥了挥手,开始了焚烧树干的准备工作。
当清凉的井水取来之后。德容指挥着难民们把早已经挖出来的土方就着井水和成了稀泥,仔细地抹在了那棵巨木的树干上。
“这里也抹一些。”
马龙指着树干朝西的方向对德容说道。
“这里?可是这里是我们要焚烧的那部分啊!”
德容疑惑地问道——马龙所指的部分正是树干的下半部,是难民们准备用火点燃的部分。
“把这一半抹上,只烧另一部分。烧不动的时候就用斧子砍,失去平衡之后,这树会自己倒下来,这样省力。”
马龙简单地解释道。
“也对!”
德容兴奋地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那些难民们喊了两句,叫他们快点按照马龙的话去做。
民兵们则纷纷点燃了从夜色镇中取来的火把——这玩意比较稀缺,属于被管制的物资。平时都会锁在仓库里,而那里的钥匙只有镇长艾尔罗?埃伯洛克一个人有。
一些难民们从周围的树林中搜集来了大量的枯叶、枯枝和枯萎的藤蔓,都堆积在这棵巨木的根部——活木很难点燃,不过有了这些枯死的植物的帮助。这个过程会变得简单些。
“点火吧!”
德容把那些难民们都赶得远远的,然后才从一名民兵手中接过了火把,点燃了那些堆积在巨木根部的枯枝败叶。
干枯的植物极易燃烧,很快,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火光骤亮。不少寄居在树洞里的野鼠和野兔纷纷窜了出来,飞快地逃向了树林深处;这些小动物还可以跑,那些行动缓慢的虫子们就倒了霉了,不知道多少已经化为了燃料。
枯叶的燃烧冒出了不小的烟雾,直冲树冠,在马龙的头顶上,一大群鸟儿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声音,一阵哗啦啦的拍打翅膀的声音之后,就都飞走不见了。
当然,鸟窝里的蛋……估计是保不住了。
想要让正在生长的树木燃烧真的非常困难,很快,那些枯叶枯枝都已经烧成了细灰,而巨木的树干上却只是焦黑了一片而已。
“上,上!”
德容率先扛起一把斧子,带着一队民兵赶了上来,对准了被烧焦的树干的部位狠狠地劈砍了起来。
一顿猛砍之后,那些焦黑的树皮变成了到处飞散的碎屑,露出了里面有白色的内茎。
“继续,继续!”
德容意气风发地指挥着,难民们又把新收集来的枯枝重新堆放在了巨木的树根处,再一次点燃。
就这样来来往往,崭新的树木组织不断被烧焦,然后被斧头劈掉,原本粗壮的树干,也缓慢、但却可见地向中心不断地削减。
就在这棵大树北边不远处的地方,罗宾和保罗带着另一队民兵和难民,也在用同样的方式对另一棵被选中的大树做着同样的事情。(未完待续。)
100
“罗宾,好样的!”
保罗挤眉弄眼地对罗宾说道——就这么一小会儿,他已经不知道用手指蘸着杯子里的葡萄酒,舔了多少次了。
“……好什么,艾尔罗老爹一直把这些酒藏着,说要等你们回来……早知道这样,我就趁着发现的时候偷喝两口好了。”
罗宾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这酒……真的好喝吗?”
马龙把酒杯举到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皱起了眉头——不是别的原因,是因为那葡萄酒实在是太酸了。
酸涩之中带着点苦味,马龙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能被称为是“葡萄酒”,也不明白这些人在这里兴奋个什么劲。
“对于洛萨爵士你来说,这当然不是什么好酒,不过对于我们嘛……哈!爽快!艾尔罗,再给我来一杯!”
大胡子理查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潇洒地抹了抹自己的络腮胡子,大声嚷嚷道。
“呸!门都没有!今天犒劳大家辛苦了一天,每人就这么多,喝没了?那就去喝水吧!”
艾尔罗?埃伯洛克毫不客气地对自己的老朋友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艾尔罗,我知道你肯定还藏了点……拿出来一起喝吧?”
大胡子理查先是发出了一声略带绝望的呼喊,然后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了艾尔罗?埃伯洛克的身边,低声和他嘀咕着。
“确实有,不过……不给你!”
艾尔罗?埃伯洛克也小声地在大胡子理查耳边说道——剩下的葡萄酒,他还等着自己的女儿出嫁那天,宴请镇子里的大家呢!
虽说阿尔泰娅今年的岁数也不大,不过……艾尔罗?埃伯洛克看了一眼不远处正低着脑袋的女儿,脸上露出了有些复杂的表情——这丫头昨天晚上在洛萨爵士那里呆了一晚,今天早上才回到市政厅;看来,距离自己嫁女儿的那天,也没有多远了啊!
“鲁伯斯。快跑!”
尽管整个夜色镇中都是一片欢快的景象——男人们珍惜地啜饮着得来不易的葡萄酒,女人们则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今天一天镇子中发生的有趣的事情——但鲁伯斯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头银白色的暮色狼王,正被小萝莉玛利亚拖着尾巴。满镇子跑来跑去——时隔一个月再一次听到了枕边童话故事的玛利亚昨晚睡得不错,精神头很好,就硬拉着鲁伯斯陪她玩耍。
鲁伯斯似乎对此已经习惯了,它也只能任凭玛利亚拽着在夜色镇中跑来跑去,或者在它的身上爬上爬下。甚至把它当马骑——堂堂的狼群之王,竟然变成了一只兢兢业业的狼保姆。
晚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小半杯葡萄酒是不醉人的,大部分镇民都回到了家中,少部分湖畔镇的渔民和民兵们则依旧在暮色森林中忙碌。
他们把火把绑在附近的树干上,然后借着火光砍去巨木上的树冠和枝干,再用火把外皮烧焦——马龙的命令,这些难民和民兵们要分两组彻夜工作——独木舟早一点下水,西部荒野的那些幸存者们就多一分安全。
在和时间的赛跑中,哪怕慢上了一秒,也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平白伤亡。
和夜色镇边缘的忙碌相比。镇子中央就显得有些安静了——难民们也没什么娱乐的手段,过了晚饭时间,基本就是回家睡觉。
“马……马龙,今晚……我回市政厅睡了……”
阿尔泰娅从吃完晚饭就和马龙黏在一起,直到夜色镇中的那些民居开始熄灭烛光,少女才结结巴巴地对马龙说道。
“好啊!”
马龙松开了靠在自己怀中的少女,从长条凳上站起身来,把手递给了阿尔泰娅。
“你……你不生气吗?”
阿尔泰娅握着马龙的手顺势起身,然后怯怯地问道。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马龙一边拉着阿尔泰娅向市政厅的方向走去,一边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
阿尔泰娅脸一红——好在夜色已深。马龙看不到这让人迷醉的风情,不然他很可能会后悔刚刚自己做出的这个“大方”的决定。
阿尔泰娅本以为今天晚上马龙还会让自己到他的卧室去——因为今天维拉告诉阿尔泰娅,男人们在那种……有些让人羞于启齿的事情上是忍不住的。
阿尔泰娅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承受维拉姐姐说过的那种会让人很痛的事情;但她下定决心,如果马龙坚持的话。自己也不会顽抗到底。
不过阿尔泰娅并没有被强迫做什么,马龙只是把她送回了市政厅,笑着和她道了晚安后便离开了。
阿尔泰娅看着马龙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的情郎和维拉姐姐口中说的什么“急色”的男人并不一样。
有些不明所以地,阿尔泰娅为这样的马龙而感到有些开心,但也多多少少带了点儿失望——为什么马龙在自己面前没有那么……“急色”呢?难道……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吸引力吗?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做矛盾!
怀着这样一种复杂的心情,阿尔泰娅打了一个哈欠,转身走进了市政厅——昨天晚上她没有休息好,要早点睡觉了;维拉姐姐说……熬夜是女人最大的天敌!
……
第二天清晨,当马龙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帮睡相有些难堪的玛利亚掖好了被角,蹑手蹑脚地离开了维拉的房子时,夜色镇的中央广场上,早已经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不少女人和孩子们今天也起得很早,她们负责把夜色镇中所有能够收集起来的绳索都编好在一起,按照那些湖畔镇渔民教给她们的方法,把那些已经被摆放在一起的圆木捆绑起来。
细长的圆木被绳索套住,民兵们在一边接着绳头用力拉扯,把这些圆木紧紧地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块“板子”。
几名湖畔镇的渔民拿来了几桶清水,指挥着那些民兵把轻盈的木筏抬了起来,然后把清水倒在了木筏上面,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这里,这里,加两条夹板——有些漏水了。”
一个年纪较大的渔民点了点木筏上的两个位置,大声说道——老年人因为耳朵不大好用,总以为别人也听不清自己说话,因此嗓门反而大得很。(未完待续。)
101
“知道了!”
那些民兵们大声回答着,然后重新放下木筏,按照渔民们的指点完善起了他们的交通工具。
……
看到木筏的制造很顺利,马龙也就没有多管,而是径直走向了位于夜色镇边缘的、昨天那两棵巨木被伐倒的地方。
理所当然的,这里也集中了一批难民和民兵,他们正在几名湖畔镇渔民的指挥下,用斧子和镰刀把树干上剖出个空洞,然后在用火来烘干树洞的内壁。
这自然是最吃力的活,不过难民们的人数也不少;巨木的两边都分别蹲着或跪着手持工具的难民,他们几乎一刻不停地努力在巨大的树干上扣挖着;马龙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颇有成果了。
见到马龙过来,德容连忙迎了上来——也不知道这家伙昨天晚上有没有好好睡觉,反正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是没睡好,就是起得太早。
“还有多久能完工呢?”
马龙拍了拍德容的肩膀问道。
“今晚日落之前吧……那时候就可以下水了,如果再给我们几天的时间,,还可以给这东西加个舵。”
德容有些遗憾地说道——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能造一艘这么大的独木舟的——这几乎中型的船只没什么两样了,只要操作得当,德容觉得在无尽之海上航行也不是什么问题。
“没那么多时间了……总之尽快吧。对了,德容,你要好好休息啊,这事情虽然急,但也没必要这么急吧,人不能不睡觉啊!”
马龙劝说德容道。
“啊,这个……其实我昨天是没睡好,不过……和木筏还有独木舟都没关系。”
德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木屑弄得满头都是。
“那是怎么了?不习惯?”
马龙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倒不是……昨天晚上我去找那只兽人了。”
德容摇了摇头,然后如实说道。
“那只兽人?……你……”
马龙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傻子都知道德容去找那只兽人干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去谈心的。
当从那只名叫麦科玛隆的黑石兽人口中问出了关于暴风城的情况之后。马龙便把这只兽人俘虏交给了德容;一方面,这是之前的约定,另一方面,马龙也没工夫再理会那只兽人了。
“那你……怎么折磨那家伙的?”
尽管知道听上去可能会有些让人恶心。但是马龙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问道。
“那家伙真是骨头硬……洛萨爵士,虽然我听不懂兽人语,不过我还是佩服你,因为就算我能听懂。估计也拿他没什么办法……我怎么打他,他都不吭气,最多是哼哼两声……最后我打累了,就把它用盐水泡起来了。”
德容一边向马龙竖着大拇指,一边说道。
果然人类疯狂起来也不比兽人差上多少……
——看到德容说着这样事情的时候还一脸兴奋,马龙也只能在心里苦笑了一声,这样告诉自己。
“等等……你说他不怎么吭气了?”
马龙忽然反应过来些什么。
“是啊,我打他他也就是哼哼两句……真是硬骨头,欠揍!”
德容气呼呼地说道。
马龙沉默不语——虽然那只兽人确实有些硬骨头,不过他觉得这应该不是主要的原因;他刚刚才想起来——那只兽人。好像从来到夜色镇之后就一直没有吃东西啊!
……
在经过了将近两天的赶工之后,两只独木舟终于已经做好了;马龙带着那些民兵和难民,在几个湖畔镇渔民的指挥下,齐心协力地抬着两只独木舟,准备放到艾尔文河中去试试水。
两只独木舟都不重,里面大部分的树干都被挖空了,两端用火烧焦,又在接口的地方用湿泥抹好,防止漏水。
这两只独木舟都很长,几十个民兵一左一右分别抬着。倒也不算吃力;穿过暮色森林重重叠叠的森林和灌木丛,马龙等人来到了艾尔文河的河岸上。
几个月前,就是在这里,难民们焚烧了那些死在夜色镇的同胞们的尸体;时至今日。那些残留的骨头有些还在,而灰烬早已经被风吹散,了无痕迹。
野草依然长得茂盛,站在没过膝盖的野草丛中,马龙和艾尔罗?埃伯洛克等人一起,看着保罗、罗宾指挥着那些民兵把独木舟推到了水里。
几个来自湖畔镇的渔民跳上了独木舟。在里面四处查看有没有漏水的地方;而另一边,几个轻便的木筏子也被丢下了水,飘在艾尔文河上。
“洛萨爵士,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呢?”
艾尔罗?埃伯洛克开口问道。
“今晚留些时间来给大家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我担心那些兽人已经踏上了西部荒野。但愿那里的幸存者们会退往海边。”
马龙忧心忡忡地说道。
“总而言之……不要勉强,也不要太担心我们这边。千万小心,洛萨爵士。”
艾尔罗?埃伯洛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叮嘱马龙道。
“我会的,我要把这些人都完好无损地带回来。然后……总有一天,我们会返回暴风城的,相信我。”
马龙看着那些在水边忙碌着的难民和民兵们,信誓旦旦地说道。
……
今天夜色镇的晚饭时光有些沉闷——大家都知道,明天开始,镇子中会少上不少的人——那些民兵,至少要分出五十人来和马龙一起前往西部荒野。
有些还有亲人的民兵自然会和他们的亲人呆在一起,而已经没有了亲人的民兵……也三五成群,享受着他们在这个静谧的小镇中最后的一段时光。
阿尔泰娅似乎也被这种浓郁的压抑气息所感染,她并没有坐在马龙的对面,而是跑到马龙的身边,有些依依不舍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马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顾忌什么大庭广众,而是直接揽住了阿尔泰娅纤细的腰身,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马龙……我想和你一起去……”
阿尔泰娅在马龙的胸口上靠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抬起头说道;黑色的瞳仁中满是坚定的神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