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老相识与不认识
乌瑟尔思考了一下，说道：“阿尔萨斯，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可还是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兽人用什么来登陆呢？昨天被戴林船长摧毁的舰队你也看到了，我觉得就算南海海盗手里还剩下一些船只，应该也不足以运送足够多的兽人部队。再说，那些地精也未必肯再把船只给兽人们使用了。”
阿尔萨斯摇摇头说道：“那倒未必，地精们……只认金币，那些已经摧毁的船只，也许会给他们和兽人之间的协议带来一些困扰，但只要兽人提出更优越的条件，那他们绝对不会坚持什么原则。我现在不明白的是，如果不是大规模的进攻，我们只需要在南海镇留下几千人防守，就足以阻挡兽人在这里登陆了。何况……兽人们打算如何应对达拉然的法师们呢？”
现在的达拉然，还建造在洛丹米尔湖的湖心岛上，和洛丹伦王城比邻，兽人们要想用精锐部队拿下洛丹伦王城，不想办法先解决达拉然可不行。对于兽人们来说，最好的办法，还是在野外和人类联盟进行一场会战，彻底击溃人类的抵抗势力，但是，没有了船只，兽人们要如何发动会战呢？进攻萨多尔大桥的话，只会使战局进入僵持阶段，那样对兽人来说是非常不利的，毕竟他们没有稳固的后勤保障。
安东尼达斯大法师忽然开口道：“如果想要进攻达拉然，单靠军队肯定是做不到的，必须要有相当数量的法师，来破坏达拉然的防御结界才可以。”阿尔萨斯默默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在原本的时间流里，就是靠着克尔苏加德对达拉然防御结界的了解，他才能够突入达拉然，杀死安东尼达斯大法师，抢走麦迪文之书。之所以没有提到达拉然的防御结界，是因为阿尔萨斯不想引起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的疑心。
乌瑟尔托着下巴，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红龙。”阿尔萨斯愣了一下，顺着乌瑟尔的话问道：“红龙？”乌瑟尔点点头，对安东尼达斯大法师问道：“如果是红龙来进攻达拉然，应该能凑够足够数量的法师吧？”
安东尼达斯大法师被乌瑟尔一提醒，也有些担忧起来，说道：“达拉然虽然是魔法之城，但是里边有很多法师并不擅长战斗，只是喜好研究奥术而已。如果是红龙来进攻达拉然的话……昨天那样的幼龙，至少需要几千只……如果有巨龙的话，会变得更加容易，可是，兽人们的军队里，会有这么多红龙么？”
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看向了克拉苏斯——如果兽人们真的能凑齐几千只红龙进攻达拉然，那么事情就绝对不像克拉苏斯之前所说的那样，是一些红龙的“个人行为”，甚至可以视为，整个红龙军团对人类的宣战。
在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的注视下，克拉苏斯终于停止了感伤，但还是有些魂不守舍地说道：“这……这不太可能，除了女王，没有人可以调动这么多的红龙，哪怕只是幼龙……女王是不会对人类发动战争的，她……”克拉苏斯瞥了一眼霜之哀伤，没有继续说下去。
阿尔萨斯却把克拉苏斯的意思理解为了不确定，皱着眉头说道：“可是，从那只幼龙和你的对话中来看，它确实得到了女王的命令，这一点，你要怎么解释？那家伙是叫……瓦拉什么……你以前见过它么？我看它好像对你很是尊敬。”
克拉苏斯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说：“我可以确定，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它。我怀疑，它和那些幼龙，都是新生的。我觉得……很可能是塔兰背叛了女王，假传女王的命令，插手了兽人和你们之间的争斗。”
阿尔萨斯冷哼了一声，说道：“塔兰就是那只咬伤你的巨龙么？你怎么就能确定是它背叛了你的女王呢？为什么不可能是你们女王亲自发布的命令？”克拉苏斯虽然躺在地上，但还是挣扎了一下，似乎不满阿尔萨斯对女王的态度，说道：“怎么可能，女王她对人类……”然而，克拉苏斯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完。
阿尔萨斯有些疑惑，这头人形红龙似乎已经几次提到了，它的女王似乎和人类之间有些联系，让它觉得女王不可能会对人类宣战。不过阿尔萨斯并不想让克拉苏斯的话来影响自己的判断，因为他并不太信任这名说话吞吞突突，还对霜之哀伤有着莫名态度的人形红龙。
但是，红龙的事情，现在成为了比兽人入侵还要重要的问题。在阿尔萨斯心里，兽人们的入侵，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毕竟在原本的时间流里，这群绿皮怪物，最终还是被人类击败了，成为了俘虏。
可是红龙就不一样了，阿尔萨斯着实不清楚那些红龙在原本的时间流里，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悄然在战争中消失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当时是依仗着什么力量击退那些红龙的。难道是达拉然的法师？
阿尔萨斯并不知道，在原本的时间流里，达拉然的第一次毁灭，就是因为这些红龙的参战。但克拉苏斯对霜之哀伤那有些暧/昧的态度，让阿尔萨斯对红龙的问题有了直觉性的重视，他决定在私下里，让霜之哀伤翻检一下关于那场战争的灵魂记忆，看能不能从中找出击退红龙的方法。
乌瑟尔等人也为红龙的问题而发愁，虽然到现在为止，出现在战场上的红龙，只有几十只，而且都是幼龙，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更多的红龙加入兽人那一方？阿尔萨斯重新回到霜之哀伤身边坐下，看了看自己身侧俏丽的少女，心想——要是昨天晚上，达拉然的法师们，没有把那头叛变的红色巨龙吓走就好了，如果霜之哀伤捉住了它的灵魂，一定能知道更多的东西。
没想到这一看，阿尔萨斯就发现了霜之哀伤有点不对劲——如果是平时，自己看她，小魔剑一定会深情地和自己对视，甚至有可能对自己动手动脚；可是今天，自己只是瞥了她一眼，霜之哀伤就躲闪开了目光，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样。阿尔萨斯心里升起一丝阴影——小霜她……又有什么事情对自己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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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霜之哀伤做的坏事
虽然霜之哀伤的脾气有些坏，但阿尔萨斯坚信她是不会伤害自己的，甚至不会和自己产生任何冲突。毕竟，自己和父亲会因为治国理念不同而产生矛盾；和老师乌瑟尔会因为如何处理斯坦索姆的那些尸变市民起冲突；就连曾经的恋人吉安娜，也会因为不支持自己的行为，而离开自己；自己的另一位好友和老师，穆拉丁·铜须，也在自己要拔出霜之哀伤的时候和自己发生了分歧。
可是，整个艾泽拉斯，唯一不会反抗自己意图的，就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霜之哀伤了。当然，变成人形之后，霜之哀伤的嫉妒心变强了，这要另论了……不过，虽然霜之哀伤绝对不会伤害到自己，但阿尔萨斯明白，这家伙的思维方式和凡人不同，一不留神，她就会搞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想到这里，阿尔萨斯觉得自己的两/腿之间，又有些紧了——这种尴尬事情，本不应该是他现在这个年纪会遭遇到的吧？阿尔萨斯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丝绸制的内/裤里多出一些空间，一边想道——第一次小霜瞒着自己胡搞，弄出了这根怪异的东西；现在，她又有事情瞒着自己，这次她会捅出多大的麻烦呢？
阿尔萨斯看了一眼还在思考对策的乌瑟尔，悄悄对霜之哀伤说道：“小霜，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边说，阿尔萨斯还一边握住了霜之哀伤冰凉的小手。果然，阿尔萨斯的担心是对的，霜之哀伤虽然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有，主人，你在说什么啊？”但是，从她的语气，和那躲闪自己目光的眼神，还有微微有些颤抖的小手，阿尔萨斯可以判断，这家伙心里绝对有事情瞒着自己！
对付霜之哀伤，阿尔萨斯还是占据着绝对主导的，他假装拉下脸来，用有些严肃的口吻说道：“小霜，我们可是约定好了，你不能再有事情瞒着我。如果你不对我说实话的话，我以后就不要你了！”阿尔萨斯知道霜之哀伤最怕什么。
果然，霜之哀伤变得紧张起来，本来还有些瑟缩的小手，一下子反握住了阿尔萨斯，瞪着他说道：“主人……你……”看着霜之哀伤着急得快要掉下眼泪来，阿尔萨斯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了一种快意。
咳咳……身为洛丹伦王国未来的国王，阿尔萨斯才不肯承认，自己和某些变/态的贵族一样，有些特殊的爱好。努力忍住想去安慰霜之哀伤的念头，阿尔萨斯继续恐吓道：“小霜，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怪你的，但是你一定不能瞒着我，明白么？”
霜之哀伤抽了抽小巧的琼鼻，嘴里嘟囔着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在阿尔萨斯努力维持着的主人威严下屈服了。霜之哀伤低着头，嗫喏着说道：“主人……我，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阿尔萨斯心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一边安抚着霜之哀伤，表示自己绝对不会生气，一边好奇，这个疯丫头这次又会惹出多大的麻烦——不过圣光在上，希望她不会再对自己的身体加以改造了……
霜之哀伤一边悄悄观察着阿尔萨斯的脸色，却发现主人板着的一张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只好坦白从宽，交代道：“主人……我，昨天晚上，我悄悄吃了几个灵魂……”阿尔萨斯被霜之哀伤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问道：“你吃了灵魂？哪来的？你不会是……杀人了吧？”
阿尔萨斯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急得忘了压住自己的声音，甚至没有介意乌瑟尔等人惊诧的目光，转向他们问道：“戴林国王，乌瑟尔老师，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白银之手骑士团、达拉然的法师还有联盟舰队的海员们，今天早上有没有人……突然死亡的？”
乌瑟尔等人被阿尔萨斯的话惊到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人突然死亡？不过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霜之哀伤就连忙去拉阿尔萨斯的手，着急地说：“哎呀，主人你弄错了，我指的是，那几个死掉的兽人，还有……还有几只地精。”
阿尔萨斯一愣，下意识地坐下，不确定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没有杀人？”霜之哀伤乖巧地点了点头，阿尔萨斯总算放下心来——这疯丫头，要真是忍不住嘴馋，偷偷吞噬掉了几个圣骑士或者法师的灵魂，自己还真拿她没办法，难道把霜之哀伤交出去，让她被当成谋杀凶手一样审判么？
阿尔萨斯随即想到，如果霜之哀伤真的那样做了，自己刚才的反应，不正好把她给出卖了么？本来乌瑟尔等人还弄不清怎么回事，自己这一闹，反而露出了马脚。阿尔萨斯有些懊悔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心想就算以后真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也要装得淡定一点——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私下里警告一下霜之哀伤，绝对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阿尔萨斯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霜之哀伤毕竟不傻，反而比自己还要聪明，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她都一清二楚。阿尔萨斯这边弄清了事情的真相，乌瑟尔那边却发问了：“阿尔萨斯，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人突然死亡？”
阿尔萨斯却一摆手，说道：“乌瑟尔老师，哪件事情先放在一边，刚刚是我弄错了。不过，我想我现在弄明白，那群红龙的来历了，至少，我已经知道那群红龙平时藏在哪里了。”乌瑟尔一愣，还没有说话，一边的戴林国王就抢先问道：“阿尔萨斯王子，你知道那群红龙藏在哪里？”
见戴林国王急于知道那些烧伤了他儿子的红龙躲在哪里，乌瑟尔也就先把阿尔萨斯刚刚的奇怪举动放在一边。和这个弟子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也明白，阿尔萨斯一切都好，智力过人，遇事也很冷静，虽然乌瑟尔不满意他的一些处事方式和观念，但却不得不承认，阿尔萨斯绝对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君主。不过，唯一让乌瑟尔有些担忧的，就是这个弟子身边，奇奇怪怪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阿尔萨斯转向一边还有些忐忑的霜之哀伤，问道：“小霜，你看一下，那群红龙到底是哪里来的？”霜之哀伤正担心主人一生气，就不要自己了，急于表现自己的乖巧懂事，听了阿尔萨斯的话，连忙在那几个摔成肉饼的兽人的灵魂记忆里，搜索它们昨夜究竟是从哪里骑着红龙过来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计将安出
过了好一会儿，霜之哀伤才开口道：“那……那些兽人知道的也不多，他们属于龙喉氏族，族长叫祖赫德，他们的头领叫……耐克鲁斯·碎颅者，他们现在呆在一个……建造在山里的堡垒中……”霜之哀伤一边翻检着兽人的灵魂记忆，一边仔细核对之后讲给阿尔萨斯听——要不是为了让主人不再生气，小霜才懒得记这些凡人的名字呢！
“山里的堡垒？”乌瑟尔有些怀疑地问道。这样的地方，他只知道一个，那就是矮人王国的都城铁炉堡。霜之哀伤没空搭理这个讨人厌的半老头子——吞噬灵魂很容易，但是搜索灵魂记忆就很难了，在冰冠堡垒和阿尔萨斯相依为命的时候，每一次给阿尔萨斯讲故事之前，霜之哀伤都要花费半天的功夫整理那些灵魂记忆，也只有为了自己的主人，她才肯付出这样的劳动——除了完成主人的任务和吃饭……吃灵魂之外，霜之哀伤一向很懒。
将那些兽人的灵魂记忆搜索完毕，确认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之后，霜之哀伤才说道：“兽人们对艾泽拉斯的地形也不是很熟悉，我只知道它们所在的地方，是在山脉的内部，它们骑着龙飞到这里，要经过一片大海，至于那个地方，好像叫做格罗……格洛努……”霜之哀伤有些费力地回忆着某个兽人的灵魂记忆里，出现过的一句关于那个地方名字的发音。
“格瑞姆巴托！”戴林国王开口了，结束了霜之哀伤有些费力的回忆。霜之哀伤却没有半点感谢他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地看着阿尔萨斯，不知道主人是不是还在生气。阿尔萨斯却没有注意霜之哀伤的心情，而是对戴林国王问道：“格瑞姆巴托？戴林国王知道这个地方？”
戴琳国王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这里没错，有山，有山中的城堡。这个地方在湿地的东边，本来居住着矮人族的一个分支，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迁走了，那里就废弃了下来。看来兽人们是把那里占据了，当成了他们的基地。”
乌瑟尔点点头，说道：“湿地的话，就可以解释通了。整个南方，都没有什么势力能够阻挡兽人们的军队，他们占据湿地的一部分，应该也没有什么难度。但问题是，如果他们在那里搞什么阴谋，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阻挡啊！”
湿地的位置，在阿拉希高地的正对面，两者之间以萨多尔大桥连接。那里常年阴雨连绵，星星点点的沼泽分布在大片草地之间，东部是大片山脉。不过现在的状况，人类王国的势力止步于东部王国这片大陆的北半部，南半部只剩下了矮人王国还在抵抗着兽人的入侵。
萨多尔大桥的桥头堡丹莫德要塞，虽然还在矮人的手里，但湿地已经完全被兽人占领了。如果想弄清兽人们究竟在哪里搞什么阴谋，就必须派人到兽人的领地里刺探军情。但人类行走在兽人占据的土地上，实在太过显眼，抛开危险的因素不谈，也很难接近兽人军队控制的核心地带，而如果兽人军队中的红龙，都分布在格瑞姆巴托，那么人类的探子，几乎不可能在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用狮鹫呢？应该可以比较方便地到南半部去吧？”戴林国王提出了一个想法。阿尔萨斯想了想，开口道：“还是不太可行，如果那里有一座山中的堡垒……狮鹫信使也没有办法看清那里究竟有什么……最重要的问题是，就算弄清楚了兽人们在那里做什么，我们要如何做出应对？难道在现在这种局面下，我们要派出军队和兽人们正面作战么？”
乌瑟尔点点头——阿尔萨斯的考虑不无道理。事实上，兽人们在阿尔萨斯未婚妻所说的那个地方，进行着什么阴谋的事情，已经确切无疑了，关键是，如果那里有着大批的红龙存在……那么不仅需要派出军队，还需要达拉然的法师协助，才有可能消灭它们。
可是，兽人们会让人类完成自己的战术目标么？派出多少军队才有完成这个任务的把握？乌瑟尔甚至觉得，就算将人类现在拥有的全部军队都派出去，也很难做到，毕竟，人类现在还没有做好全面决战的准备，原本的决定，是等到十二月份之后再发动反攻，而现在，不过九月过半而已。
克拉苏斯忽然开口了，一下子让整个营帐里的人都惊住了：“我想，你们在那里，至少会面对两名红色巨龙的攻击，以及数不清的红色幼龙。”安东尼达斯大法师连忙问道：“克拉苏斯，你是怎么知道的？”
克拉苏斯回答道：“除了那个背叛了女王的塔兰之外，那个叫作格瑞姆巴托的地方，至少还有一头母性巨龙。如我刚才所说，那些红色幼龙，应该都是新生的。”营帐里的人都沉默了——克拉苏斯的说法，其实对局面没有什么改观。无论是几只红色巨龙，他们现在都没有能力对这件事情做出什么反应。
但是一头母性巨龙……意味着形势变得更加严峻了，只要战事多向后推延一天，就不知道会有多少新生的红色幼龙投入战场。如果像之前的计划那样，等到十二月份之后再发动总攻，那么到时候，人类的联军要面对多少红龙的进攻？
克拉苏斯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没有被塔兰偷袭的话，我一定会亲自到那里去，这次的事件，红龙军团一定会负责的。”戴林国王对克拉苏斯没有什么好感，一方面，他的同类差点就让自己失去了儿子；另一方面，戴林国王觉得这个家伙有点太弱了，一点都没有战士的样子。（克拉苏斯：我本来就不是战士！）
想想看，一头巨龙，登场后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被自己的同类偷袭，然后重伤晕倒过去了……这家伙要是有他的那个背叛了的同类一般靠谱，现在的局面就大为改观了。“怎么负责？难道你们能让联盟的舰队复原么？”戴林国王毫不客气地说道，“所幸你们的同类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不然……”
阿尔萨斯摇摇头——其实戴林国王把火撒到克拉苏斯身上，完全没有什么道理。不过阿尔萨斯还是说道：“我觉得，就算没有受伤，可能也做不了什么……如你猜测的那样，那里至少有两只你的同类。你能通知到你的其他同类么？或者找到你的女王？”
第一百二十六章 阿尔萨斯的决定
克拉苏斯摇摇头，有些艰涩地说道：“如果要到诺森德的龙眠神殿召集红龙军团……在我没有受伤的时候还有可能，但现在，我已经没有能力飞到那里去了，如果乘坐你们的船只……到了诺森德还有很长一段路……到达龙眠神殿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而且，女王也不一定在那里，如果女王不在的话，塔兰的地位要比我高出许多，我没有权力对他做出什么处置……”
克拉苏斯想到了昨晚塔兰和自己说的那些话，脸色变得阴郁起来——如果女王没有出事，塔兰绝对不敢插手兽人和人类之间的争斗，更不可能出手偷袭自己。难道这个叛徒的话是真的？女王她……
“这样的话……”乌瑟尔沉吟着，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进入了僵局，人类联军并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对位于格瑞姆巴托的兽人基地进行突袭，现在所能做的，只是单纯地等待了。乌瑟尔和戴林国王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这样吧，等泰瑞纳斯国王到达南海镇的时候，我们再向他汇报这件事情好了。”
阿尔萨斯摇了摇头，说道：“恐怕除了这些，我们还需要做一些别的事情。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的法师部队，我想可以先撤回达拉然去了。在南海镇的军队，也可以用普通士兵来替代，白银之手骑士团必须解放出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异变。”
乌瑟尔点点头，说道：“法师部队留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了，没有了船只，兽人们不可能再从这里登陆，红龙也不可能把这里当成袭击目标了。反倒是达拉然和洛丹伦王城的防御，需要加强一下。可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离开了这里，要到哪里去呢？”
阿尔萨斯想了想，说道：“守卫萨多尔大桥的任务，斯托姆加德王国应该还能坚持，毕竟兽人们一直都还没能拿下丹莫德要塞。但我们必须提防的是，兽人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我们并不清楚，我想它们的给养应该不是很足了，如果它们无法快速登陆北半区，那么就有可能强攻丹莫德要塞和萨多尔大桥，到时候，白银之手骑士团需要快速出动，去支援那里的防御。”
乌瑟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阿尔萨斯，你是说……我们现在就到阿拉希高地去？索拉斯国王他……”阿尔萨斯愣了一下，问道：“索拉斯国王怎么了？”索拉斯·托尔贝恩，是斯托姆加德王国的国王，领土覆盖了整个阿拉希高地，和洛丹伦王国以索拉丁之墙为界。
乌瑟尔叹了口气，说道：“索拉斯国王一向认为……联盟应该有斯托姆加德王国来主导，他只接受洛丹伦王国的补给，但拒绝让任何一支不属于斯托姆加德王国的军队进入阿拉希高地，除非他成为了联盟的最高领导人。”
“额……”阿尔萨斯感到有些头痛，没想到，这个自己并不太熟悉的索拉斯国王，还有这样的雄心，可是在这种时候，这样的雄心只会成为人类联盟统一立场的阻碍。“那就这样，等我父亲来了，乌瑟尔老师你把事情和他说一遍，我想在我父亲和洛萨爵士同时发出请求的情况下，索拉斯国王应该会做出让步。”
“那也只能这样了。”乌瑟尔点点头，忽然察觉到了阿尔萨斯话里的一点异样，皱着眉头说道，“等你父亲来到这里，你可以亲自和他说这件事。我想，他会非常高兴的。”乌瑟尔觉得阿尔萨斯有着超乎寻常的指挥天赋，而这种天赋，在这样的种族战争之中，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
“不，那不可能了。”阿尔萨斯摇了摇头，说道，“我马上就会动身，前往格瑞姆巴托。调查兽人和红龙为什么会联合起来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思来想去，阿尔萨斯决定还是由自己亲自去调查一下，红龙军团为什么会和兽人站在一边。
“什么？你……不行，阿尔萨斯，绝对不行。”乌瑟尔被阿尔萨斯的话吓了一跳，又惊又气地站了起来，高大健壮的身躯，像一堵小山一样横在阿尔萨斯面前，盯着他，否决了小王子的决定。
阿尔萨斯觉得帐篷里的光线都仿佛暗淡了一些，但他还是抬起头，迎着自己老师的目光，坚持道：“很抱歉，乌瑟尔老师，这已经是没法改变的决定了。”阿尔萨斯明白乌瑟尔担心自己的心情，但他已经决定必须要这样做。
虽然不知道在原本的时间流里，人类是如何战胜红龙，将它们从战争中赶走的，但阿尔萨斯现在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无论如何，从白银之手骑士团的组建开始，一切都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
虽然对于人类来讲，这些都是可喜的变化，但像戴林国王的舰队被摧毁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发生任何改变。那么，对人类不利的那些困难和危机，会不会也发生了变化呢？这一次，人类所面临的敌人，会不会比原来更加强大？
兽人们的背后，弥漫着燃烧军团的阴影，这一点，阿尔萨斯认识得很清楚，这也是他不想让霜之哀伤插手这次战争的原因——尽可能地避免基尔加丹和阿克蒙德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小魔剑。
但是，克拉苏斯对霜之哀伤的态度，让阿尔萨斯觉得，有一张看不见的网，正在罩向自己和霜之哀伤的身上——就连自己也刚刚见到霜之哀伤的实体没有几天，为什么这只红龙会把小魔剑错当成是别人？那个红龙女王，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克拉苏斯会说，她绝对不会对人类发动进攻？
很多谜团杂缠在一起，阿尔萨斯对解开它们毫无头绪，但他直觉地认为，在格瑞姆巴托，他会有很重要的发现。阿尔萨斯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在原本的时间流里，正是这种直觉让他前往了诺森德，找到了霜之哀伤，虽然之后发生的事情让他痛心而且后悔，但阿尔萨斯把这些归结于自己意志的不坚定。
关于和霜之哀伤相遇这一点，他从没有后悔过——和小魔剑在一起的时光，是他前半段枯燥无聊，后半段黑暗堕落的生活中，唯一一段值得怀恋的记忆。至于格瑞姆巴托那里是不是守卫森严，兽人的战士和红龙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阿尔萨斯看了看身边怯怯地看着自己的霜之哀伤，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有她和在自己的身边，又有什么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能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个拖油瓶
不过……阿尔萨斯很快笑不出来了，看向怒气冲冲的乌瑟尔——该怎么让自己这个古板的老师，肯支持自己的决定呢？乌瑟尔知道阿尔萨斯在想些什么，说道：“阿尔萨斯，这不是你可以胡闹的事情。至少在你父亲来到这里之前，我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额……”阿尔萨斯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能够说服乌瑟尔的理由。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阵喧闹声，莫格莱尼和达索汉等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皱了皱眉头——身为一名法师，而且是最传统的那种法师，这位肯瑞托议会的领袖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吵闹。
可是，指望这些圣骑士，能够向那些法师表示尊重？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虽然莫格莱尼等人也会在对安东尼达斯的称呼上加上“大法师”三个字，但是“法师”在这群圣骑士的口中，几乎等同于“废物”的意思，“大法师”……只是程度更深罢了。
达索汉看到躺在地铺上的克拉苏斯，好奇地挤过来，蹲在地上，用手指去捅克拉苏斯的脸，一边还说道：“喂，莫格莱尼，这就是你们昨天晚上检回来的那条龙？怎么看上去一副弱弱的样子？”
莫格莱尼先对阿尔萨斯点头致意，然后来到达索汉身边，看着那个被自己一路扛回来的高等精灵或者说是龙，正在努力躲闪着达索汉的调/戏，有些不屑地说道：“这家伙就是了，不过他确实弱得可以，连那种最简单的偷袭都躲不开，我估计他的智力是很低的。不过他们的法术确实挺有意思，他还是一条龙的时候，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变成了这个样子，身上居然就穿上衣服了。”
克拉苏斯被这两个无礼的家伙一唱一和地挤兑，达索汉还对他动手动脚，这让一向很讲究素质的克拉苏斯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反驳道：“你们……咳咳……“不知道是不是激动地牵扯到了伤口，克拉苏斯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而是大声咳嗽起来。
乌瑟尔皱着眉头，对莫格莱尼说道：“莫格莱尼，正好你来了。交给你一个任务，看住阿尔萨斯，在泰瑞纳斯国王到来之前，不要让他到处乱走。”莫格莱尼一愣，看向乌瑟尔，不解地问道：“看住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为什么？乌瑟尔，给我一个理由。”
虽然乌瑟尔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团长，但身为原洛丹伦皇家卫士的莫格莱尼，不可能去执行这样的任务。乌瑟尔也明白这一点，于是将阿尔萨斯想要去兽人领地的核心，调查红龙情报的事情说了一遍。
出乎乌瑟尔意料的是，莫格莱尼犹豫了一下，来到他身边，悄悄说道：“乌瑟尔，我觉得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的决定并没有那么……不可行。”乌瑟尔一愣，不悦地说道：“莫格莱尼，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我们必须去弄清，格瑞姆巴托到底有什么秘密，也不应该让阿尔萨斯去。你、我、图拉扬，谁都可以，可是阿尔萨斯还只是个孩子。”
“我明白，乌瑟尔。”莫格莱尼一边点头，一边有些忌惮地看了看坐在阿尔萨斯身边，眼中只有自己主人的霜之哀伤，悄声说道：“可是王子殿下身边的那个女人，她……我只能告诉你，她足够强大，强大到超过你我的想象。如果有她保护王子殿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莫格莱尼亲眼见过霜之哀伤将卡德加大法师玩弄于股掌之上，并得知了这位王子殿下的未婚妻神灵的身份，但乌瑟尔并没有。这名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团长皱着眉头说道：“不行，就算是再强大的法师，也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任务。何况，就算要去的话，也不能让阿尔萨斯去，让那个女人自己去好了。”
莫格莱尼摇摇头，说道：“乌瑟尔，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如果阿尔萨斯王子一心想要去的话……我们根本拦不住他。”乌瑟尔怀疑地看着莫格莱尼，但最终被莫格莱尼严肃的表情说服了。“那你说该怎么办？万一阿尔萨斯出了事情，泰瑞纳斯国王……”乌瑟尔倒不是担心受到什么处罚，他是真的担心阿尔萨斯的安全。
莫格莱尼想了一下，说道：“我去吧，既然人不需要太多，那么我一个人跟着阿尔萨斯王子去就好了。其实安全的事情不需要太过担心，只是需要一个人经常提醒阿尔萨斯王子殿下，遇事需要小心。”
“你？……”乌瑟尔觉得不太靠谱，说道，“还是多带些人吧，至少带上两个小队圣骑士……”乌瑟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格莱尼打断了：“不，人太多了。那样到了兽人的领地，根本没有办法隐藏行踪，何况二十多人的队伍，如何进入你说的那个山中堡垒？”有句话莫格莱尼没有说出口——一旦出了问题，除了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我们可能都是些拖油瓶……
乌瑟尔想了一会儿，对阿尔萨斯说道：“阿尔萨斯，如果我坚持不同意你去的话，你会自己偷跑出去么？”阿尔萨斯其实正在计划着偷跑的行动，听到乌瑟尔这么问，无奈地点了点头——唉，乌瑟尔老师总是这么直接。
“那好吧……”乌瑟尔决定相信莫格莱尼的话，“莫格莱尼会和你一起去，在这次行动中，你必须服从他的命令。”乌瑟尔当然觉得自己这句话是废话，以莫格莱尼对米奈希尔家族的忠诚，阿尔萨斯说什么，他都会去做；可是让他对阿尔萨斯发号施令？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乌瑟尔知道，当涉及到阿尔萨斯的安全时，莫格莱尼应该能够做出有利的判断。
“嗯……好吧。”阿尔萨斯其实有点不太情愿，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有莫格莱尼在身边，处理一些费力的事情也轻松多了——毕竟，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并不是日后那个强壮的圣骑士。
“唉……”乌瑟尔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阿尔萨斯可以离开了。阿尔萨斯站起身，对自己的老师弯腰行礼之后，就带着霜之哀伤离开了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的营帐。莫格莱尼向乌瑟尔点点头，示意他放心，也转身跟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温蕾萨，我喜欢你
老实说，温蕾萨·风行者成为游侠之后的第一个任务，简直糟糕透了。被迫离开自己的姐姐们，跑到陌生的人类王国，保护他们的王子，而这个王子，还是一个小色/鬼，不仅对温蕾萨动手动脚，还和他那个美丽的毒舌未婚妻玩亲亲……用舌头的那种！
不过，虽然温蕾萨很看不起那个人类小鬼色/色的这一点，但温蕾萨已经和他的姐姐成为了好朋友。对了，顺带一提，他的姐姐也打算和他……真是无法理解，这样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的，怎么这么多人都会喜欢他？
温蕾萨现在正站在南海镇的码头上，那个色/色的小鬼阿尔萨斯就站在自己面前。“你……你把我叫到这里来，要做什么？”温蕾萨低着头，耳朵尖变得粉红——他的那个毒舌未婚妻呢？怎么没跟在他身边？
阿尔萨斯的表情非常严肃：“温蕾萨，我喜欢你。”温蕾萨点点头，下意识地回答道：“哦……啊？你说什么？你……你这个小色/鬼，我……”温蕾萨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小年纪，就学那些贵族纨/绔子弟四处拈/花/惹/草的小王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变得很快，小小的胸/部，就像藏着一只欢快的小长耳鹿一样，里面发出了“咚咚”的声音，已经到了嘴边的呵斥的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我说，温蕾萨，我喜欢你。”阿尔萨斯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遍。“可……可是，你有未婚……未婚妻了，而且卡……卡莉亚她……”温蕾萨结结巴巴地辩解着，连她自己都弄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
“卡莉亚？小霜？不管她们，温蕾萨，我们结婚吧！”阿尔萨斯一脸淡然地说出了狂热的话。“啊？结……结婚？不……不行的，我……我比你大好多……”温蕾萨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浑身都热热的，麻酥酥的——是生病了么？温蕾萨晕乎乎地想道。
“没关系，我不在乎。”阿尔萨斯坚持着，那略带一点碧绿色彩的眼眸，让温蕾萨有一种失神的感觉。“可……可是，如果我们结……结婚的话，我……我会活很久，你……”温蕾萨觉得她和阿尔萨斯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寿命不同的两个种族，怎么能够在一起恋爱呢？当其中的一人老去甚至死亡的时候，另一人要如何度过那漫长孤寂的余生？
“没关系，我也能够活很久的。”阿尔萨斯笃定地说道。“啊？为什么”温蕾萨忽然不结巴了，心里甚至有点开心。“因为……你答应我了？”阿尔萨斯急于知道一个答案。温蕾萨羞涩地垂下头，一双雪白的小手，紧张地背在自己的身后，将毛料斗篷绞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温蕾萨最终还是没能说口，但她像被恶魔蛊惑了一般，点了点头，然后又着急地加上了自己的附加条件，“可是，要等到你长大以后，我们才能……我，我可以等！”温蕾萨终于还是暴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我们现在就要……”阿尔萨斯霸道地拒绝了温蕾萨的条件，逼近了这个两只长耳朵不停颤动、仿佛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高等精灵少女，猛然抱住了她。就如同昨夜一般，在同样的地点——南海镇的码头边——阿尔萨斯再次拥住了温蕾萨，当然，他的手，也放到了昨晚同样的位置——温蕾萨不知道这个小鬼哪来的力气，但是他紧紧地箍住了自己浑/圆/挺/翘的……小/屁/股.
“阿尔萨斯，你……”温蕾萨觉得自己的身子软软的，这让她没有办法像昨晚一样，推开这个对自己意图不轨的小王子，而且……我们现在……应该算恋人了吧？这样做……也不是很过分吧？温蕾萨傻傻地想着，双手也从身后放到了身前，轻轻揽住了这个把脑袋紧紧贴在自己小腹上的小男孩儿。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蓝天、阳光、微风和海鸟的叫声，整个南海镇，包括附近的海域在内，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些让常年居住在永歌森林里的温蕾萨又新鲜，又迷醉的风景。
温蕾萨悄悄睁开自己刚刚因为害羞而紧闭的眼睛，用余光偷偷打量着阿尔萨斯，忍不住想用自己的小手去抚摸他金色的头发。现在该做些什么？温蕾萨有些不明白恋爱中的情侣，都会有哪些活动——要向那个毒舌女人一样，和这个小男孩儿接/吻吗？要把自己滑/嫩的小/舌/头，送到这个小/色/鬼的嘴里面去吗？
说来奇怪，尽管想到了霜之哀伤，但温蕾萨心里并没有半点内疚的情绪，甚至还有一丝得意——虽然我的……我的胸/部没有你的大，但是我抢走了你的男人！温蕾萨觉得整个艾泽拉斯世界，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比让那个毒舌女人吃瘪更快活的事情了。
可是……温蕾萨又开始犯愁了，她担心自己可能没有那个毒舌女人做得好。毕竟，阿尔萨斯在和那个毒舌女人接吻的时候，那脸上的迷醉神情，甚至会让温蕾萨浑身发烫。那么……要让这个小/色/鬼来主动么？他会把他的舌头，送到自己的口中吗？他的口水是什么味道呢？是像花蜜一样甜甜的，还是像泪水一样咸咸的？
就在温蕾萨胡思乱想的时候，紧紧抱着她的阿尔萨斯忽然开口了。这个小/色/鬼，并没有把脑袋从温蕾萨柔软平坦的小腹上抬起来，因此，那声音就像从温蕾萨的肚子里传出来的一样：“温蕾萨，你在想什么？”
“啊……”温蕾萨的身子抖了一下，觉得双腿软软的使不上力气，连忙用双手扶住了阿尔萨斯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温蕾萨心里突然变得安定下来，她的脸红红的，耳朵尖也滚烫滚烫的，但是，温蕾萨还是鼓起了勇气，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我在想一些羞羞的事情……”
“哦？什么事情啊？”阿尔萨斯的语气里有些古怪，让温蕾萨刚刚静下去的心变得忐忑起来，她嗫喏着说道：“就是，就是和……和你……”温蕾萨终于没有说出完整的话，她小小的胸腔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完了，小/色/鬼他会不会觉得我是那种坏坏的女人？就在温蕾萨担心之际，阿尔萨斯忽然在她弹力十足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坏笑着问道：“是……这样的事情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乌瑟尔的真实想法
“呀……阿尔萨斯，你……哎呦！”温蕾萨的要害部位再次遇袭，不过，这次和昨晚的感觉不太一样，那个时候只是有点羞羞的，而且她很快就把阿尔萨斯推开了，也没时间细细体会那种感觉，到了睡觉的时候，只能回忆起一丁点儿酥麻。
可是现在就不同了，温蕾萨清晰地感觉到了那种有点疼痛，但更多的是剧烈的刺激。心理上的羞涩让温蕾萨在惊慌之中，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然后……然后她醒了，睁开眼睛，发现一帐篷的人正在诧异地盯着自己。
“咦？”温蕾萨的目光从乌瑟尔、戴林国王和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的脸上扫过，本能地忽略了躺在地铺上的克拉苏斯。“阿尔萨斯呢？”温蕾萨迷迷糊糊地问道。达索汉嘴快，回答道：“阿尔萨斯王子刚刚离开了。”
温蕾萨晃了晃脑袋，才慢慢回想起自己的处境——跪坐在阿尔萨斯身后，听着那个小/色/鬼和那些大人物们一起讨论很严肃的问题，有些无聊的温蕾萨竟然睡着了。可是……刚才的那些……难道是梦吗？
温蕾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梦到这么奇怪的事情，但她又羞又急，不想在这个营帐中继续呆下去，匆匆地站起身，摆动着有些麻木的修/长/美/腿，捂着还有些发痛的舌尖，逃也似地跑出了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的营帐，留下一帐篷的人面面相觑——还有一头龙。
安东尼达斯大法师倒不是太在意温蕾萨的奇怪举动，对乌瑟尔说道：“就这样让阿尔萨斯王子到兽人的领地去，是不是有些太……”戴林国王听了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的话，也连连点头。
乌瑟尔叹了口气，事实上，如果阿尔萨斯一定要走，他除了亲自看守在这个小王子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之前和莫格莱尼之间的对话，也只是想征得莫格莱尼的支持而已。
但莫格莱尼对阿尔萨斯的决定抱着支持的态度，乌瑟尔就没什么办法了。到目前为止，他对这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掌控能力很低，无论是阿尔萨斯还是莫格莱尼，两人发布的命令都比他要有效得多。就算他命令一队圣骑士看住阿尔萨斯，估计起不到什么作用。
就在这时，克拉苏斯忽然开口了：“其实，你们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能伤到她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疑惑地问道：“她？你是说那位黑发少女？可是……她好像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吧，克拉苏斯。”
从霜之哀伤对待克拉苏斯那恶劣的态度，和“根本不认识”的回答，安东尼达斯大法师觉得克拉苏斯绝对是认错人了。克拉苏斯却肯定地说道：“不会的。从那个小孩儿的话里，你们没有听出什么吗？那个人……她一定拥有可以控制灵魂的能力。”
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点点头，说道：“这倒是没错，卡德加带来的情报也是这样的。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克拉苏斯喘了口气，让脖颈上的疼痛缓解一下，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不认识我，可能是失忆，也可能真的是忘了……可是这种能力，这样的相貌，连衣着都一模一样，所以，她一定就是我说的那个人。这其中出了什么变故我不知道，但这一点绝对没有错。”
安东尼达斯大法师默然不语，一边听的十分迷惑的乌瑟尔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控制灵魂？还有卡德加大法师……”安东尼达斯大法师看了乌瑟尔一眼，想了想，把卡德加大法师带回来的情报和乌瑟尔等人说了一遍，当然舍去了对霜之哀伤是不是萨特的猜想，和洛阿神灵身份的一点，只是说出了这位跟在阿尔萨斯身边的少女，她的强大之处。
乌瑟尔有些无法置信，达索汉等圣骑士更是不能接受——这种能力，已经超乎了这些没有法师天赋的凡人的理解范围。不过达索汉倒是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只是说道：“这样的话，我们赢得这场战争，不是更有把握了么？乌瑟尔你也不用担心阿尔萨斯王子的安全了，这是好事啊？”
乌瑟尔没有说话，本来他觉得自己在政治上面已经够迟钝了，没想到这个达索汉更加过分，简直就是没有大脑的货。经历过麦迪文的背叛和暴风城的莱恩国王被刺杀之后，洛丹伦王国未来国王的身边，又出现了这样一个神秘而强大的少女，怎么看都让人高兴不起来。
克拉苏斯咳了两下，说道：“你们不用担心，那个人绝对不是坏人。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叫那个小孩儿主人，但是……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有一个主人。为了那个主人，她可以做任何事，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
乌瑟尔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霜之哀伤叫阿尔萨斯“主人”，是因为自己这个弟子有某种特殊的兴趣爱好呢！当然，无论克拉苏斯怎么说，乌瑟尔都无法放下心里对阿尔萨斯的担心。不过他又能做什么呢？
乌瑟尔觉得，从围剿奥特兰克山谷的霜狼氏族的时候开始，自己就没有办法对这个挂名的弟子产生什么影响了，阿尔萨斯总是有自己的主意，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他。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等泰瑞纳斯国王到来，看看他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乌瑟尔其实并不是完全被莫格莱尼说服的。从南海镇到湿地，海上距离非常近，但现在南海镇虽然有大批的海军，但一条船都没有，所以阿尔萨斯不可能从海上抄近路到达湿地。从陆上走的话，距离就远了不少，需要绕路穿过索拉丁之墙，然后通过萨多尔大桥越过狭海，到达丹莫德要塞，和那群脾气暴躁的矮人打过交道之后，才能通过他们的要塞，前往湿地东部的格瑞姆巴托。
在这期间，泰瑞纳斯国王也应该到了，如果老国王想拦住自己的儿子，就派出狮鹫信使沿途搜寻就好了，只要能找到阿尔萨斯他们，传达泰瑞纳斯国王的命令，莫格莱尼一定会想办法把小王子带回来的。同时，也可以向丹莫德要塞和萨多尔大桥北端的斯托姆加德王国驻军派出信使，只要他们稍加拦截，阿尔萨斯就没法孤身入险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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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王子殿下的邀请
也许温蕾萨现在的心态有些不对，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能够被阿尔萨斯直呼其名，就已经是一个小小的进步了。因此，对于阿尔萨斯这些微不足道的要求，温蕾萨自然全部答应，同时还眨了眨那散发出淡蓝色光芒的眼睛，俏皮地说道：“明白了，阿尔萨斯。嘻嘻……让我服从你的命令……那我以后，也要叫你主人吗？”
“咳咳……”阿尔萨斯觉得自己再夹在这两个疯丫头之间，迟早会被她们气死。假装没听见温蕾萨说了些什么，阿尔萨斯转头去看正在整理马车的莫格莱尼。霜之哀伤倒是对温蕾萨的话非常敏感——能够这样称呼主人的，只有自己才对！
嗯……虽然辛达苟萨（开篇那头冰霜骨头龙）应该也可以，不过她不能说话，那就算了。现在这个小/胸/部的女人，不仅要和自己争抢主人的身体，连这个称呼都要抢走了么？霜之哀伤对这些不太重要的微末细节总是格外注意，气呼呼地盯着温蕾萨，决定用目光杀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凡人；温蕾萨好像占了大便宜似的，对霜之哀伤报以得意的笑，让小魔剑更加恼火。
阿尔萨斯的马车，就放在海员们驻地的空地上，不过拉车的八匹马，已经被卸下来驱赶到马厩中，方便喂食和清洗。现在莫格莱尼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驮马从马厩中驱赶出来，再逐一套在马车的车辕上。
莫格莱尼正在忙碌，忽然觉得身边有人靠近，回头一看，正是戴林国王的儿子，刚刚被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治好烧伤的德雷克。德雷克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看上去没什么事了，他笑着向莫格莱尼说道：“需要帮忙么？”
莫格莱尼友好地点点头，拍了拍身边的最后两匹驮马，说道：“把她们套上车辕，就可以了。”德雷克绕到马车前方，从车辕上解下绳子，一边好奇地问道：“她们？”德雷克有些不明白，莫格莱尼为什么会这样称呼马匹，好像它们是人类一样。
莫格莱尼点点头，一边吆喝着驮马向前挪动，一边说道：“是啊，我们在称呼自己战马的时候，都喜欢用这样的词语。她们就像是我们的伙伴一样，而不是简单的牲畜。”德雷克拍了拍那高大驮马的马背，有些羡慕地说：“真好，在库尔提拉斯，几乎看不到什么大型牲畜。”
莫格莱尼一边给驮马套上嚼子，一边问道：“你的伤好了？等到这场战争结束了，有时间的话，我可以教你骑马。”德雷克回答道：“真的？那可真不错。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而且，我觉得比之前更加强壮了。”
其实，德雷克能做到的并不只是这些。从战士到死亡骑士的转变，几乎和战士到圣骑士的转变一样，除了自己强壮的身体之外，还可以获得其他神奇的能力，比如使用法术。只不过，阿尔萨斯将德雷克转化成死亡骑士的目的，只是救人而已，并不是要让他上战场作为兵器使用，因此，也没有教会他如何使用死亡骑士的力量，不然，除了会拥有自己的符文魔剑之外，德雷克也可以得到他梦寐以求的坐骑——一只死亡军马，当然是骷髅做的。
莫格莱尼忽然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毕竟，莫格莱尼和德雷克并不相熟，不知道德雷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帮助自己套马车。德雷克冲阿尔萨斯那边扬了扬下巴，说道：“我妹妹，吉安娜，我带她在营地里走一走，碰到了你们的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小丫头想和他聊会儿天，我在那里呆着无聊，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
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库尔提拉斯王国的王女，也是戴林国王最小的女儿，不久前被送到达拉然，和肯瑞托议会的领袖安东尼达斯大法师学习如何使用奥术。此时，这个粉琢玉器的小女孩儿，正好奇地站在阿尔萨斯面前，瞪着淡蓝色的大眼睛，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矮一点的“小/弟/弟”。
阿尔萨斯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连话都不敢说，因为，在吉安娜出现的那一刻起，阿尔萨斯就觉得，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多。不用回头看，阿尔萨斯也能想象得到霜之哀伤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一股酸酸的感觉，甚至都传递到了阿尔萨斯的心里。
“你是洛丹伦的王子啊……洛丹伦王城，我没有去过，那里很大吗？”吉安娜往前走了一步，奶声奶气地向阿尔萨斯询问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嗯，是很大，和达拉然差不多。”阿尔萨斯尽量让自己的回答简单一些，并拿捏着对词语的使用，以免触怒那个总是会嫉妒的霜之哀伤。
“哦……可是我不太清楚达拉然有多大，这半年，我只去过图书馆和安东尼达斯老师的实验室。”吉安娜的脸上露出了一点遗憾的神情。阿尔萨斯的心被触动了，他想起了曾经和吉安娜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夜晚……等等，为什么会想起这个？阿尔萨斯在心里暗暗鄙视自己——对面只是一个小女孩儿啊！
“嗯……”阿尔萨斯沉吟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那么，等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你可以到洛丹伦王城来，我们会举行盛大的庆祝典礼，到时候，我可以带着你在洛丹伦王城里四处看看。”
吉安娜的眼睛亮了起来，惊喜地问道：“真的？可是……我还要在达拉然学习……”阿尔萨斯则说道：“没关系，这是我以洛丹伦王子的身份，向库尔提拉斯王国王女发出的邀请，无论是戴林国王，还是安东尼达斯大法师，都会允许你过来的。”
“哇，太好了！”吉安娜有些过于开心了，甚至忘了父亲教诲过自己的，那些贵族女子必须遵守的礼节，一边欢呼一边拍手。阿尔萨斯看着吉安娜脸上洋溢的笑容，心里有些感慨，然后向马车边看去，看到了正在向这边张望的德雷克和莫格莱尼。
在原本的时间流里，莫格莱尼和德雷克的下场是什么样的呢——阿尔萨斯忽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莫格莱尼他并不熟悉，但是德雷克应该是死于这次红龙的袭击中了，这件事对吉安娜的打击很大，虽然她很少提起，但阿尔萨斯总是能够看到她眼中的哀伤——尤其是在看到她的二哥坦瑞德·普罗德摩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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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难以忘怀的初恋
暂且不论莫格莱尼和德雷克，就说阿尔萨斯自己，就给这个国家，和整个东部王国的北半区，带来了灭顶之灾。而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那个天灾军团的引路人克尔苏加德，应该还在前往洛丹伦王城，打算乞求自己父亲的财政大臣阿方索的资助；而天灾军团的领导者耐奥祖，现在应该还没有变成巫妖王。
至于巫妖王耐奥祖手下最强大的两员战将，蛛人的国王阿努巴拉克应该还在诺森德的地底挖洞，而阿尔萨斯自己，则即将为人类联盟，去刺探兽人军队中红龙的情报。未来那一系列惨绝人寰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愿所有正在享受幸福生活、爱好和平安定的种族，无论是人类，兽人、牛头人还是高等精灵，能够从此不再受悲剧和苦难折磨，不再承担失去亲人的悲伤；不会流离失所，亦不会饥寒交迫。阿尔萨斯在心里默念着自己重获新生之后的唯一心愿，冲着看向这边的德雷克点了点头——事情已经开始朝好的一边发展了，至少，戴林国王不必忍受丧子之痛了，不是么？
吉安娜兴奋了一阵子，没有听到阿尔萨斯的声音，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连忙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偷偷地看向对面的那个小王子，却发现他的视线根本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
带着一点失望的心情，吉安娜看向了阿尔萨斯身后，那两个漂亮的大姐姐。温蕾萨对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儿还蛮有好感，对吉安娜报以了亲切的微笑；霜之哀伤就不同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吉安娜，那眼神仿佛要把这个可恶的情敌生吞活剥。
吉安娜被霜之哀伤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去，心里有种自卑的感觉——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的身边，已经有了两个这么漂亮的大姐姐了么？吉安娜忽然有种莫名的挫败感，想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在学习奥术的道路上磕磕绊绊的小法师学徒，吉安娜忽然说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我想我还是不要去参加什么典礼了。”
阿尔萨斯的感慨猛然被打断，回过神来，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刚刚吉安娜还表现出了欢喜和期盼，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改主意了？吉安娜扭捏了半天，才说道：“可是……我只是一个法师学徒，去参加典礼……我……”
吉安娜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曾近给自己讲述过的，传说中的贵族聚会的晚宴是什么样子的。库尔提拉斯王国因为是海上的岛国，加上戴林国王剽悍野性的作风，因此很少有什么贵族的所谓聚会。
说到底，库尔提拉斯王国的贵族，也不过就是洛斯维奇和格拉克这样，能够独自统领一支舰队的船长而已。就算是有家族培养出了富有贵族气质的后代，用戴林国王的话说，“只要在无尽之海上折腾一个月，那些白白净净的娘炮贵族们，就会变成口中脏话不断的粗鄙水手”。
戴林国王之所以在礼节方面对吉安娜要求很高，其实是希望她以后能够离开库尔提拉斯王国，远嫁到东部王国内陆去。戴林国王不想让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嫁给库尔提拉斯王国那些连说话都带着无尽之海里的咸鱼气味的海员——尽管他自己就是这样的男人。
吉安娜的母亲出身暴风城的贵族世家，嫁给戴林国王之后，虽然一心在家相夫教子，但吉安娜还是能从母亲那带着一丝缅怀的口吻中，听出她对暴风城那些富丽堂皇的贵族晚宴的向往。
各个家族的年轻人们，成对儿成对儿地在大厅跳舞；家族中的长辈，则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谈论国事和其他事务；侍应生端着盛满小吃、饮料和酒的盘子，在人群之间穿梭，乐队在角落里奏响欢快的舞曲。
吉安娜回想着母亲向自己描述过的，夜宴上那奢华而又气派的景象，尽管十分羡慕，但还是嗫喏着说道：“我……我不会跳舞……”阿尔萨斯被吉安娜的表情逗乐了——这个小丫头，现在才多大？就算是典礼那天晚上会有贵族的宴会，也不会让她上场跳舞吧？
不过……阿尔萨斯看了看吉安娜身上皱巴巴的学徒长袍，略微明白了吉安娜心里的想法。库尔提拉斯王国，在东部王国的贵族们眼中，几乎等同于野蛮之地，从吉安娜没有学过跳舞就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一个重视贵族礼节的国家。
阿尔萨斯忽然感到有些心疼——尽管不用再承受失去哥哥的痛楚，但吉安娜的自卑心理，一直没有发生改变。在原本的时间流里，这一点直到她成为一名优秀的法师之后才有所缓解，但自己对婚姻的畏惧又一次伤害了她。
阿尔萨斯看着有点沮丧的吉安娜，仿佛回到了那一天，在洛丹伦的王宫里，吉安娜和自己讲述了对两个人结婚之后美好生活的向往，而自己因为对婚姻的恐惧和焦虑，以“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为理由，拒绝了那场几乎已经准备完毕的联姻的场景。
阿尔萨斯能够清晰地记得，听到自己无情的话之后，吉安娜那双淡蓝色的眼眸里，掩饰不住的心碎和委屈；强忍着、却依旧不断流下的伤心泪水和挂着凄凉微笑的脸庞；以及那一句迷茫而痛苦的话——“没关系，阿尔萨斯。不，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我理解了。”
虽然明知道霜之哀伤可能会气急败坏，但阿尔萨斯还是忍不住，来到吉安娜的身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认真地说道：“没关系，洛丹伦的王宫里，有最好的舞蹈老师，有最华贵的晚礼服，还有最光彩夺目的珠宝首饰。不过，吉安娜，就算没有这些，只要你出现在宴会上，哪怕只穿着简单的学徒长袍，你也一样是最美丽的……公主。”
被阿尔萨斯深情而真诚的语气打动，吉安娜缓缓抬起头，直视着这个小男孩儿淡绿色的眼眸。阿尔萨斯并没有躲闪，而是用自己的目光，给予这个让人心疼的小女孩鼓励。终于，微笑再一次出现在吉安娜的脸上，她一边用力点头，一边坚定地说道：“嗯，谢谢你，阿尔萨斯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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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再见，阿尔萨斯王子殿下
吉安娜不再沮丧，阿尔萨斯却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正想收回扶着吉安娜双肩的手，小女孩儿的脑袋却猛然凑到了阿尔萨斯面前，两瓣湿湿的、温温的、软软的、粉嘟嘟的嘴唇，再一次印在了阿尔萨斯的脸上——正如昨天晚上一样。只不过，昨晚的吻，吉安娜是为了感谢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救了自己的德雷克哥哥；今天的这个吻嘛……只有圣光才知道为什么！
阿尔萨斯有点呆呆地承受了吉安娜的亲吻，然后才回过神儿来，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扭头去看霜之哀伤的反应，却发现小魔剑虽然脸色很差，却没有什么暴怒的迹象。阿尔萨斯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正眨巴着眼睛瞧自己的吉安娜，心中纳闷——以前自己怎么不知道，吉安娜原来这么热情？
莫格莱尼看到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又一次被库尔提拉斯王国的王女亲吻，忍不住扭过头去看德雷克的表情，却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德雷克注意到了莫格莱尼的视线，疑惑地问：“你看我做什么？”德雷克不知道莫格莱尼的名字，只知道他是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的护卫。
莫格莱尼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说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已经有未婚妻了。”莫格莱尼并不是达索汉那样的蠢货，在他看来，洛丹伦王国的王子，和库尔提拉斯王国的王女之间的联姻，确实是天作之合。但是……那个自称是王子殿下未婚妻的疑似神灵的少女……莫格莱尼觉得有必要让库尔提拉斯的王室知道这件事情。
听了莫格莱尼的话，德雷克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且不说他只把这个吻，当成是妹妹和洛丹伦的小王子之间的孩童游戏，并没有往深处去想；就算妹妹以后真的会和阿尔萨斯王子之间发生什么……德雷克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对于这个将自己从死亡边缘，不，从死亡的彼端复活回来的神秘小王子，德雷克虽然不明白阿尔萨斯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但头脑简单的他决定不去深究——毕竟，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坏处，而且，也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当然，如果德雷克知道，阿尔萨斯其实可以控制他的心灵，就像巫妖王耐奥祖对阿尔萨斯自己做的那样，德雷克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自己的新生了。不过德雷克毕竟不清楚这一点，所以，当阿尔萨斯登上马车之前，德雷克还对他礼貌地挥手告别。
阿尔萨斯看了一眼这个被自己复活成为，人类第一个死亡骑士的库尔提拉斯王国王子，勉强笑了笑，就钻进了马车里，他并不想和这个知道了自己一部分秘密的人多打交道，虽然有霜之哀伤的灵魂烙印，不用担心德雷克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但阿尔萨斯总觉得，面对德雷克的时候，就会让他回想起曾经迷/失/堕/落的自己。
德雷克站在自己妹妹吉安娜的身边，看着阿尔萨斯王子一行人坐着马车，沿着大路向东北方向而去。对于这个用邪恶的死灵法术救了自己的洛丹伦王子，德雷克很难分辨自己对他的看法。
感激自然是有的，就如同自己做出选择时的理由一样，自己不用离开父母和亲人，而他们也不用承受失去自己的痛苦。但是，虽然仅仅过去了一天，德雷克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体不同寻常的地方。
首先，他昨天晚上几乎没有睡觉，似乎死人是不需要睡眠的；其次，在和吉安娜散步的时候，他也没有再去像往常一样，牵着自己妹妹的手——德雷克担心，自己的妹妹会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像钢铁一般坚硬冰凉。
吉安娜没有发觉德雷克哥哥心里复杂的想法，小女孩儿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那辆华贵的马车离去，心里默默地祝愿——希望圣光保佑，阿尔萨斯王子能够平安归来，人类能够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那样的话……那样的话，也许自己可以穿上华丽的晚礼服，戴着熠熠生辉的珠宝首饰，脱去身上老旧的学徒长袍，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一样，和阿尔萨斯王子一起，出现在洛丹伦王城的宴会上。
吉安娜幻想着宴会上自己和阿尔萨斯王子共舞的场面，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这让小女孩儿感到有些羞涩——等长大之后，自己和阿尔萨斯王子，会不会也像父亲和母亲那样，组成一个家庭呢？吉安娜连忙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阻止了自己继续幻想，和阿尔萨斯会生下几个孩子的问题，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个问题上——要是刚才再勇敢一点，就能尝到阿尔萨斯王子的嘴唇……是什么味道了吧？
沿着大路向东北方向行驶的马车里，出乎意料的安静。温蕾萨依旧坐在阿尔萨斯对面，一言不发，心里充满着矛盾和疑问——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自己接近阿尔萨斯，完全是因为接受了凯尔萨斯王子的任务啊？而且这个小孩子，还是自己好朋友卡莉亚心仪的对象，再说他又是个小/色/鬼……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不……温蕾萨晃了晃脑袋——不单单是一个梦的问题。现在回忆起来，在梦到阿尔萨斯对自己示爱之前，温蕾萨觉得自己对阿尔萨斯的态度就发生了一些转变。可是，这样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一起骑马的时候，自己靠在他怀里的时候？还是从他的手指，在自己肚子上画圈圈的时候？
温蕾萨不知道这种转变是好是坏，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在那个梦里，为什么最后会答应阿尔萨斯的求婚……温蕾萨偷偷看了对面的阿尔萨斯一眼，然后又快速地把头低下去，默默地想——温蕾萨，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和阿尔萨斯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为什么不可能？温蕾萨的心里，忽然有一个声音问道。让温蕾萨有点害怕的是，她竟无言以对——因为卡莉亚的原因？因为那个小/色/鬼已经有未婚妻了？还是因为，自己认识他不过几天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温蕾萨忽然觉得这些都算不上什么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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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誓言
温蕾萨觉得自己可能被邪魔蛊惑了，因为她最后勉强找到的，阻碍她和阿尔萨斯在一起的原因，竟然和她梦中给出的借口一样——两个人的寿命不相同，人类只能活六十多年，而高等精灵的寿命至少是人类的一百倍。
温蕾萨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这样的理由，不正是说明了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小鬼了么？之所以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担心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有限？温蕾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也不明白她对阿尔萨斯的这种牵挂，是不是所谓的爱情。
想来想去没有头绪的温蕾萨，决定等自己再见到奥蕾莉亚姐姐的时候，向姐姐询问一下。习惯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求助两个姐姐的温蕾萨，浑然忘了，她的奥蕾莉亚姐姐，虽然活了几千年，但在恋爱这方面，并不比自己的小妹妹经验丰富。
阿尔萨斯觉得现在马车里的气氛诡异极了。在来南海镇的路上，虽然中间自己睡了一会儿，但在那之前，马车里一直是吵吵闹闹的，温蕾萨和霜之哀伤一直在打嘴仗，虽然有些喧哗，但至少让漫长的旅途不至于那么无聊。
可是现在，马车里虽然不像来的时候那么空旷，而是被莫格莱尼装上了一些干粮和水囊，以及路上的露营用具，但气氛却更加沉寂了。温蕾萨自从上了马车，就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除了偶尔会偷瞄自己之外，就是在一边发呆。
相比于温蕾萨，阿尔萨斯更担心霜之哀伤的状态。虽然很想装出问心无愧的样子，但阿尔萨斯总是觉得，自己和吉安娜刚才的行为和对话，怎么看都有种“旧情复燃”的感觉。他已经做好了被霜之哀伤吵嚷的准备。
可是自从上了马车之后，霜之哀伤就一直坐在阿尔萨斯身边一言不发，连嘲讽温蕾萨的兴致都没有了。阿尔萨斯几次发现霜之哀伤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到了最后都没有说出口，而她的情绪，则愈加低落了。
阿尔萨斯心里很难受，他宁愿霜之哀伤和自己大吵一架，甚至在自己身上咬两口，弄乱自己的头发，也好过这样畏畏缩缩地不敢和自己说话。在阿尔萨斯心中，霜之哀伤早已经是超越亲人的存在了；他也相信霜之哀伤也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可是现在……
阿尔萨斯终于决定先发制人，他干咳了两下，开口说道：“小霜，吉安娜她……”阿尔萨斯刚一开口，正好霜之哀伤也对他说道：“主人，我……”两个人的话头撞在了一起，又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霜之哀伤连忙说：“主人，你先说吧。”阿尔萨斯非常不习惯性格乖张古怪的霜之哀伤，一下子真的变成了灵巧贴心的小侍女，皱着眉头说道：“小霜，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和我说好了，不要这样吞吞吐吐的。”
霜之哀伤似乎感觉到了阿尔萨斯心里的不满，犹豫了一下说道：“主人……你真的会赶小霜走么？”阿尔萨斯一愣，连忙说道：“不会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霜之哀伤听了阿尔萨斯的话，似乎开朗了许多，扭过身子，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主人你刚刚说过的啊，你打算不要小霜了……”
霜之哀伤一边假装去抹自己的眼角，一边偷偷打量主人的脸色。阿尔萨斯被她自欺欺人的动作弄得好笑，仔细一想，回忆起自己在帐篷里确实说过这句话——原来霜之哀伤是被这句话吓到了，所以一路上才这么安静？
阿尔萨斯忽然觉得有些后悔，没想到连燃烧军团都不放在眼里的霜之哀伤，居然会因为自己随口说的一句抛弃她的话，而心神不宁。阿尔萨斯一只手扶住霜之哀伤撑在软榻上的手臂，轻轻地用另一只手在她的脑门上点了点，说道：“别乱想了。刚才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和你说这样的话了。”
霜之哀伤得到了阿尔萨斯的承诺，一下子活泼起来，抱起了自己的主人，放到大腿上，在阿尔萨斯的脸上“吧嗒”一声亲了一口，喜滋滋地说道：“主人，你说的是真的吗？不管小霜做了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吗？”
阿尔萨斯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温蕾萨，发现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霜之哀伤的动作，这才放下心来。有心给霜之哀伤增加一些限制，比如不能xx之类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必要，阿尔萨斯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嗯，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会离开你。”
阿尔萨斯在做出这个承诺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犹豫——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阿尔萨斯觉得，霜之哀伤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甚至已经高出了原本的时间流中，自己一直为之惋惜和遗憾的那些失去的东西。
因此，霜之哀伤做出什么都无所谓了，哪怕她……也不过就是把原本时间流里的剧情再重新上演一遍而已，在那种情况下，自己不是也没有抛弃霜之哀伤么？小魔剑更加开心了，娇艳的面容凑到阿尔萨斯的耳朵边，把主人的耳垂轻轻含进嘴里，小声儿问道：“主人，如果我刚才告诉你，我确实杀了几个人，吞噬了他们的灵魂，你也不会抛弃我吗？”
阿尔萨斯被霜之哀伤含得痒痒的，又觉得有些舒服，背靠在霜之哀伤软绵绵的乳/丘上，闭上眼睛，阿尔萨斯懒洋洋地说道：“不会，不会，放心了吧？”霜之哀伤有些好奇，一边摆弄着阿尔萨斯的衣摆，一边问道：“可是主人，那你会怎么做呢？”
阿尔萨斯想了想，说道：“还能怎么做，难道要把你当成凶手交出去吗？只能给他们的家人更多补偿了。不过，你要是真做了那样的事，我会带着你离开的，就像原来一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免得你伤害到别人。”
阿尔萨斯觉得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也是自己唯一能够做到的了。既不愿意失去霜之哀伤，也不想让她伤害到其他人，那就只能带着她躲起来了，躲到没有人的地方去。霜之哀伤似乎被阿尔萨斯的纵容给娇惯到了，冰凉滑嫩的双唇松开了小王子的耳垂，轻轻地向他的耳洞里吹了一口冰冷的气息后，撒着娇说道：“真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小霜一定要这样做，然后就可以独占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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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请惩罚我吧主人
听了霜之哀伤的话，阿尔萨斯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小王子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道：“小霜，你……”霜之哀伤咯咯直笑，用手去捏阿尔萨斯的脸蛋，一边捉弄着自己的主人，一边说道：“主人你真笨，小霜跟你开玩笑的！”
阿尔萨斯虽然被霜之哀伤捏着脸，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说出那番话之后阿尔萨斯才意识到，虽然自己很在乎自己的亲人、朋友还有洛丹伦的人民，但这些对霜之哀伤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能远离凡人的世界，和自己相依为命，霜之哀伤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抓住那个机会。当然，主要是为了远离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人。
阿尔萨斯正想着事情，忽然发现自己被霜之哀伤抱了起来，放到了软榻上。阿尔萨斯不解地看向小魔剑，却发现她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怎……怎么了？”现在反倒是阿尔萨斯有点紧张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还是霜之哀伤感应到了危险。
“主人，你真的不生气了吗？”霜之哀伤表面上一本正经，其实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不……不生气了。”阿尔萨斯小心翼翼地回答。“那么……”霜之哀伤展颜一笑，言语中的冰冷却让阿尔萨斯想打哆嗦，“我们是不是该谈一谈，你和吉安娜那个坏女人勾/勾/搭/搭的事情了？”
“啊？”阿尔萨斯傻眼了，没想到，前一秒还像一只纯洁小白/兔一样的霜之哀伤，下一秒就化身成为了大灰狼。“要……要怎么谈？”阿尔萨斯吞了一口唾沫，看着努力装出凶狠样子，却因为艳丽的外表和眉眼中隐藏不住的笑意，而看上去更显可爱的霜之哀伤——虽然知道霜之哀伤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不过阿尔萨斯也乐得和她玩这种“角色扮演”的小游戏。
“嘻嘻……”霜之哀伤一时没有忍住，在阿尔萨斯的脸上捏了一下，发出好玩的笑声。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马脚的霜之哀伤，连忙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像一个审判官一样大声宣布：“主人，因为你和小霜之外的女人……发生了亲密的关系，所以你要受到惩罚！”
阿尔萨斯被霜之哀伤宣判了有罪——花/心罪。“好吧。”阿尔萨斯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是什么样的惩罚呢？”霜之哀伤再次逼近了自己的主人，直到两个人的面部，几乎要贴在一起；阿尔萨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霜之哀伤冰凉的、带着一丝莫名香气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
“就罚你……窒息在小霜的胸/部！”霜之哀伤娇喝了一声，趁着阿尔萨斯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搂住，死死地按在了自己那对儿，对于她这样的身材来说足够丰盈的乳/球之间，还挑衅般地眯起眼睛，向温蕾萨看去——这个小/胸/部的女人，就算给她一万年的时间，她也不可能把主人的脑袋，埋在她的乳/沟里！
当然，温蕾萨正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对阿尔萨斯这样的小/色/鬼，产生超越了种族和年龄的……爱恋，没有注意到霜之哀伤的动作，不然，马车里肯定又要掀起一波唇枪舌剑了。阿尔萨斯开始还挣扎了一下，不过倒也不是非常排斥霜之哀伤这样的做法，反正小魔剑的沟足够深，并不至于让他窒息，因此，小王子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起，霜之哀伤这名为“惩罚”实为“福利”的亲昵动作了。
过了好一会儿，阿尔萨斯才从霜之哀伤的胸口抬起了脑袋。其实霜之哀伤早就不再用力按着主人的头了，而是一手揽着阿尔萨斯的后背，一手轻抚他的头发。阿尔萨斯现在才抬起脑袋，只是因为舍不得那软玉冰香的感觉而已。
阿尔萨斯抬起了头，霜之哀伤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阿尔萨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半跪在软榻上，伸手去抚摸霜之哀伤滑嫩的冰肌玉肤。霜之哀伤幸福地眯起自己的眼睛，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阿尔萨斯觉得好笑，轻轻拍了拍霜之哀伤的脸蛋，问道：“小霜，这是什么声音？”每次自己抚摸霜之哀伤的时候，她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哪有……”霜之哀伤娇嗔着说道，“就是小霜自己的声音嘛！”
阿尔萨斯笑着在霜之哀伤脸上捏了一把，问道：“惩罚结束了吗？”霜之哀伤刚想点头，然后继续把主人抱在自己怀里温存，忽然想到了什么——“惩罚”？霜之哀伤心里有了其他的念头。
“主人……”霜之哀伤忽然发出了甜得腻人的声音，“还没有结束呢！”阿尔萨斯愣了一下，笑着说道：“是吗？你还有什么花样？”霜之哀伤白了自己的主人一眼，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小霜已经惩罚过主人了，可是主人还没有惩罚小霜呢！”
阿尔萨斯被霜之哀伤的话弄得摸不到头脑，迟疑着说：“可是小霜……我并没有打算……惩罚……你……”阿尔萨斯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霜之哀伤自顾自地爬上了软榻，背对着阿尔萨斯伏下了身子，一双儿白色的可爱小靴子并在一起，鞋底亮给了阿尔萨斯——虽然已经走过了很远的地方，但这双奥特兰克山谷的积雪凝结成的靴子，似乎并没有被泥土弄脏。
当然这不是重点——霜之哀伤紧紧裹着她曼妙身躯的蓝底花裙子，在这样的姿势下遮掩不住膝盖以下的部分，露出了半截光洁白皙的小腿；乌黑的长发，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柔顺地沿着背部的曲线延伸着，末端微微翘起，仿佛一条蓬松的狐狸尾巴。
最为吸引阿尔萨斯目光的，是霜之哀伤那隐藏在裙子衣料下的浑/圆/挺/翘的臀部。小魔剑努力地把上半身紧贴在软榻上，虽然看不到，阿尔萨斯也能想象出她胸前那两团软/肉，被挤压成椭球的样子。
因为刻意的挺/动，霜之哀伤的臀/部曲线显得格外诱/人。不知是蓝底碎花长裙那神秘的面料太过纤薄，还是小魔剑藏在身下的手有意的拉拽，原本宽松的裙子，竟然像紧身衣一样紧紧包裹住了霜之哀伤丰满的小/屁/股，阿尔萨斯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那道若隐若现的深深股沟，和两片明显透露出来的臀/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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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哪个手感更好
“咕嘟”一声，阿尔萨斯被自己吞口水的声音吓了一跳，干巴巴地问道：“小……小霜，你这是做什么？”阿尔萨斯不禁有些庆幸，之前为了能够到霜之哀伤的脸，自己已经半跪在了软榻上，给某个膨/胀/起来的邪/恶/部位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霜之哀伤把之前被自己拉住的裙摆塞进膝盖底下压好，双手微微撑起自己的身子，用力扭过头来，脸上满是委屈和恐惧的表情，娇滴滴地说道：“主人……请惩罚我吧！小霜做了错事，呜呜……”
要冷静，嗯，不能中了这个疯丫头的诡计——阿尔萨斯在心里告诫自己。但现实是残酷的，贲/起的下/身在提醒着这个从心理到身体都格外成熟的小王子，想要把目光从那满月般浑/圆的丰/臀上移开，根本就不是凡人雄性能够做到的事情。
见到阿尔萨斯痴呆的表情，霜之哀伤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尽管搜索灵魂记忆是一件十分费力的事情，但霜之哀伤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带着阿尔萨斯穿越时间流之后，为了能够“将主人迷得晕头转向”，霜之哀伤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阿尔萨斯睡觉的时候，从自己之前吞噬的灵魂记忆中，将几乎所有情侣之间可以用来助/兴的知识挑了出来，认真学习了一遍。现在的霜之哀伤，可谓是一部跨越了种族界限，记录了几千上万年间无数种人型生物交/配方式的”百科全书”。
看到自己从那些奢/靡贵族那里学到的，这种名为“调/教”的助/兴手法成功吸引了自己的主人，霜之哀伤大受鼓舞，继续努力地勾/引着阿尔萨斯。小魔剑开始微微摆动自己的臀/部，让那浑/圆/饱/满的曲线在小王子的面前画着小圈圈，一边呜咽道：“主人……如果要惩罚小霜，请不要打我的小/屁/股……”
阿尔萨斯已经尽力了，但他仍然无法阻止自己的目光，追随着霜之哀伤的臀/部那诱/惑的动作。听了霜之哀伤的话，小王子忽然觉得异常愤怒——这……这哪里小了？这个爱说谎的小霜，必须受到惩罚！嗯，应该由代表圣光的自己来制裁她！
矛盾着、纠结着、抗拒着，然而，阿尔萨斯最终举起自己和圣光毫无关系的手，缓缓地伸向了那轮罪恶的满月——只是小小的摸一下，应该没关系吧，不算超出了十岁幼儿力所能及的范畴吧？
“呼~”阿尔萨斯舒了一口气；“嗯~”霜之哀伤的喉咙里，飘出了一声悠长的呻/吟。当阿尔萨斯的手，终于接触到了霜之哀伤的臀/部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和冲动，不再满足于摸一下，而是轻轻地捏了几下。
“主人……摸上去舒服吗？”霜之哀伤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乌黑的眼眸里，似乎要滴出水来。“嗯。”阿尔萨斯忙于探索发现的新玩具，哼哼着回答着霜之哀伤的呼唤。“和那个小/胸/部的女人比起来呢？”霜之哀伤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儿，表情有点诡异。
阿尔萨斯却完全没有意识到霜之哀伤话里暗藏的陷阱，下意识地回答道：“比温蕾萨的好多了……”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霜之哀伤所说的她的身体，完全是按照阿尔萨斯最喜欢的比例来打造的，但至少霜之哀伤的小/屁/股，对现在的阿尔萨斯来说可谓爱不释手。
“你们……你们怎么能够这样！”一声突兀的叫喊，打断了阿尔萨斯的遐思。坏了——阿尔萨斯暗叫一声，僵硬地扭过了自己的脑袋——温蕾萨·风行者，那个霜之哀伤口中的“小/胸/部女人”，阿尔萨斯所说的“臀/部手感远差于霜之哀伤”的高等精灵游侠，正愤怒地盯着阿尔萨斯，或者说他放在霜之哀伤挺/翘/臀/部上的手。
“额……温蕾萨，你听我解释……”阿尔萨斯决定做一点努力挽回这个尴尬的局面，却第一次发现言语是如此的无力——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人家的面和自己的未婚妻……姑且算是未婚妻吧，在马车里调/情，还提到了人家……那里的手感……阿尔萨斯觉得自己这样的人，干脆死掉算了。
“够了，你不要解释了！”温蕾萨激动地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好不容易从对那个和阿尔萨斯在一起的绮梦中挣脱出来，一回过神儿就看到了这样一副靡/乱的画面。天啊——这两个人还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吗？
事实上，温蕾萨回过神儿来的时候，阿尔萨斯还处于“摸”与“不摸”的纠结之中。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温蕾萨虽然觉得这个小/色/鬼和那个毒舌女人的举动十分无耻猥/亵，但她并没有出声儿，只是用手捂住了脸，从指缝里偷看这对儿放/浪/情侣究竟要做些什么。
甚至就连霜之哀伤向阿尔萨斯问出，温蕾萨和她的小/屁/股，哪个手感更好的时候，温蕾萨虽然又羞又气，但由于心中那小小的好胜心作怪，也没有阻止霜之哀伤拿自己来进行比较，毕竟，温蕾萨也想知道，究竟是谁的……手感更好一些——万一是自己的话……虽然很羞涩，但以后就可以拿这个来对付那个毒舌女人对自己胸/部大小的嘲讽了！
所以，与其说温蕾萨现在的愤怒，是对阿尔萨斯和霜之哀伤不知廉耻的行为，倒不如说是因为她没有得到让自己满意的回答——胸/部已经输了，现在连臀/部的手感都被那个毒舌女人击败了么？
温蕾萨有点不甘心——一定是因为那次自己没有准备好，要是……要是自己也摆出和那个毒舌女人现在一样，不知羞耻的姿势，那个小/色/鬼一定会重新认识自己……和自己的屁/股的！
阿尔萨斯不知道温蕾萨现在竟然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冒犯了温蕾萨。阿尔萨斯觉得自己有些没脸见人了，他不管不顾地敲了敲马车的前隔板，对莫格莱尼说道：“莫格莱尼，停车，我……我要方便一下！”
莫格莱尼很快停下了马车，阿尔萨斯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温蕾萨，还有那个没脸没皮，依旧趴在软榻上朝自己扭/屁/股的霜之哀伤，逃也似地离开了马车。当然，如果阿尔萨斯知道温蕾萨那发烫的脸颊，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害羞，也许他心里的负罪感会减轻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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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战后的担忧
虽然莫格莱尼停下了马车，但阿尔萨斯当然不是为了什么“方便一下”，只是要离开那个让自己感到尴尬地马车而已。阿尔萨斯下了马车，朝大路边缘走了两步，放眼望去，大路的两边，都是几乎成熟的半青半黄的麦子。
一阵微风拂过，大片的麦浪起伏着，阿尔萨斯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莫格莱尼走到小王子的身后，询问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怎么了？”阿尔萨斯指着那些麦田说道：“兽人们只是象征性地到南海镇走了一圈，就让我们荒废了这么多农田。现在，虽然可以让那些内迁的农民再回到自己的家园，但如果有一天，希尔斯布莱德丘陵成为了人类和兽人交战的主战场，那么这些麦田，有多少能够保留下来？就算人类击败了强大的敌人，战后该如何重建家园，是一件更加棘手的事情。”
莫格莱尼听了阿尔萨斯的话，沉默着没有出声儿。虽然已经领教过了几次这位年幼的王子那些成熟又离奇的想法，但莫格莱尼还是觉得，一个小男孩儿在和自己谈论国事，是如此的怪异。
温蕾萨的声音从阿尔萨斯的身后响起：“可是，那些问题毕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要做的，不就是先击退那些兽人吗？”阿尔萨斯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看温蕾萨——自己明明都躲出来了，她怎么反倒跟下了马车？
温蕾萨看到阿尔萨斯在偷瞄自己，脸上一红，没有说话。霜之哀伤站在一边哼哼了两声——这个讨厌的小/胸/部女人，真是难缠，明明主人都故意躲着她了！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莫格莱尼提醒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我们应该出发了。马车的速度，和战马比起来毕竟要差一些，如果我们不能在中午之前赶到最近的城堡，那午饭就只能用干奶酪和清水充饥了。”
阿尔萨斯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麦田。再过几日，应该就是开始收割的时候了，不知道那些被迁走的南海镇附近的农民，能不能及时赶回来。但愿在秋收结束之前，那些兽人们不要再有新花样。
因为要在过冬之后发起反击，所以这一次秋收对于人类联盟来说，格外重要。东部王国的两大粮食供给地，西部荒野已经被兽人们占据，阿尔萨斯并不认为，那群头脑简单的绿皮野兽，会连西部荒野的农活也一并接手。
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出产的粮食，本来供给洛丹伦王国全境食用是绰绰有余的，还可以销往暴风城和激流堡。但近两年，大批暴风城的难民涌入洛丹伦王国，阿尔萨斯的父亲泰瑞纳斯国王为他们提供了无偿的补给和房屋，但这同时也意味着大量的粮食和金钱的支出。
金币并不是什么问题，至少对于洛丹伦王室来说。提尔之手的金矿和银矿一直良好运作着，兽人们的海上突袭小分队也未曾踏足过那里。但粮食的供应……洛丹伦王国的财政大臣阿方索，已经数次向联盟上层发出警告，洛丹伦王国近几年积累下来的储备粮食，已经所剩无几了。
麦子和熏肉，这些东西并不像金币一样可以无限期地存储下去。通常，仓库里只会备下最多两年份的储粮。然而，数万暴风城难民的涌入，和临时征召农民为民兵，这让储粮的消耗增加了很大一部分。
同时，斯托姆加德王国为了应对丹莫德要塞可能的失守，以及在未来战事有了转机的时候，可以迅速向东部王国南半部发起收复失地的战争，开始了疯狂的扩军。而这一举动带来的巨大粮食缺口，贫瘠的阿拉希高地是无法承受的，因此，这一重担也压在了洛丹伦王国的身上。
必须把战争遏制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之外——阿尔萨斯在心里暗暗决定——粮食危机，是缠绕在人类命运要害处的一条绳索。尽管不像如同尖刀般的兽人侵略那样致命和紧迫，但当这场危机真正爆发的时候，形势会更加严峻。
忽然，阿尔萨斯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王子晃了晃脑袋，仔细地思索着，却不明白自己到底忘了些什么。阿尔萨斯转过身来，向莫格莱尼、温蕾萨和霜之哀伤问道：“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发生在这几天，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你们还有印象么？”
虽然对阿尔萨斯说的事情没什么印象，但温蕾萨还是自告奋勇地帮阿尔萨斯回忆了起来。从一开始她和莫格莱尼打架，到之后一起去打奥特兰克山谷中的兽人，然后莫格莱尼又和德雷克塔尔打架，然后大家就回到了洛丹伦，然后就来到南海镇……
“克尔苏加德！”阿尔萨斯狠狠地挥了挥手，有些懊恼地说道：“怎么把他给忘了！”阿尔萨斯一提起克尔苏加德，莫格莱尼和温蕾萨都没有印象，大眼瞪小眼地等着阿尔萨斯作出进一步的解答。
“敦霍尔德城堡，该死的，克尔苏加德不是说那里的城主可能已经背叛了么？”阿尔萨斯继续说道，“在南海镇，我居然忘了把这个消息告诉乌瑟尔老师了。”莫格莱尼和温蕾萨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那个全身裹着黑色长袍的怪人疯子告诉给阿尔萨斯的信息，不过因为那个怪人的行为太过出格，莫格莱尼和温蕾萨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甚至根本没有去注意他的名字。
莫格莱尼有些怀疑地说道：“可是……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还有待确认……”莫格莱尼觉得，因为一个躺在路边来历不明的疯子的话，就去怀疑一名洛丹伦王国的领主——虽然是边境线上最不起眼的小领主，但那毕竟也是领主不是么，有些太过草率了。
阿尔萨斯摇摇头——莫格莱尼不知道克尔苏加德的身份，阿尔萨斯却能够认定，这家伙应该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毕竟，克尔苏加德不过是个学术狂人而已，不好好地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做研究，跑到野外睡大觉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而且，除了研究和实验之外，克尔苏加德对其他的事情几乎没有兴趣，也不可能去诟病一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领主。就算克尔苏加德和那个领主之间，可能会因为资助金的问题产生纠纷，但因此而诬陷对方叛国？这不是克尔苏加德的风格——倒不是说他不会这样做，只是他没有这样做的兴趣和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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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似曾相识的敦霍尔德
看到阿尔萨斯并不打算参考自己的意见，莫格莱尼只好询问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呢？”阿尔萨斯皱着眉头，嘴上喃喃地嘀咕道：“敦霍尔德……敦霍尔德城堡，我怎么感觉很熟悉呢？”
莫格莱尼嘴唇动了一下，没有说话，温蕾萨则带着些嘲笑的口吻说道：“胡说……你知道这个敦霍尔德城堡在哪里么？还说你熟悉呢……”阿尔萨斯苦苦思索着，确实找不到半点关于敦霍尔德城堡的记忆。
自从经历了那一段被巫妖王耐奥祖控制心神的经历之后，阿尔萨斯对于没有拔出霜之哀伤之前的记忆，就开始混乱模糊起来。虽然还能记住自己的亲人，和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但有些记忆却就此埋藏在了他的内心深处。
阿尔萨斯的直觉告诉他，在原本的时间流里，他一定有关于这个敦霍尔德城堡的记忆，甚至他可能去过那里。想了想，阿尔萨斯说道：“莫格莱尼，这个敦霍尔德城堡，到底在什么地方？”
莫格莱尼回忆了一下，说道：“在洛丹伦和斯托姆加德的交界处，有一段索拉丁之墙，把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和阿拉希高地分割开来。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你知道这道墙么？”阿尔萨斯点了点头，说道：“嗯，听说是索拉丁大帝在几千年前，为了抵御巨魔的入侵，才修建了这一段城墙来进行防御。”
尽管嘴上这样说，但阿尔萨斯心里却知道，这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说法而已。事实上，索拉丁之墙，并不是在人类和高等精灵联合对抗巨魔帝国的时候修建的。毕竟，庞大的阿拉索帝国，全靠来自于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的粮食供应日常消耗，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国土上横亘一道城墙，来阻挡这一条通路呢？
事实上，人类和高等精灵联军共同在奥特兰克山谷，击败阿曼尼帝国皇帝祖金的大军时，这道城墙还没有出现。在那之后，因为这次远征，人类发现了更广阔的世界，并从败退至东部王国极北端幽魂之地的巨魔军队手中，抢占了大片的领土，几乎囊括了整个东部王国的北半区。
远征军，大片新得到的无主土地，这在历来的帝国统治中，都是叛乱和分裂的征兆。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不少远征军的将领在远离激流堡的地区，宣布了自己为新生领地的领主。索拉丁大帝对这样的叛乱采取了严厉的制裁手段，无数军队离开激流堡，前往遥远的、未知的土地平定叛乱。
然而人类对未知的探索是无法阻挡的。虽然史学家们一致认为，从高等精灵那里得到了奥术的使用方法，和最早期的那批为数近百人的人类法师们无私的共享，所催生出的、拥有强大力量却对王权没有丝毫敬畏之心的法师群体，是阿拉索帝国衰落的原因。
魔法都市达拉然的建立，确实完成于阿拉索帝国开始衰落的时间点。但阿尔萨斯觉得，帝国的衰落，从联合高等精灵对巨魔帝国发起远征的时候，就开始了。索拉丁大帝病逝后，尽管他的子孙们修筑了一条南起狭海之滨，北至奥特兰克山脉的高大城墙，希望可以阻止帝国的人民不断迁往其他地方，但终究，辉煌一时的阿拉索帝国衰败了，人类的文明却因此摆脱了束缚，从此在整个东部王国开枝散叶——无论是北半区还是南半区。
乌瑞恩的先祖，在遥远的南方山谷中，建立了暴风城；而阿尔萨斯的先人，则在洛丹米尔湖畔定居，逐渐发展壮大，最终，米奈希尔家族建立了辉煌的洛丹伦王国，成为了所有人类王国中，领土最广阔，也是最富庶的一个。
当然，现在位于阿拉希高地的斯托姆加德王国，一向以阿拉索帝国的正朔自居，他们定都的地方，也正是阿拉索帝国曾经的王城——激流堡。但作为洛丹伦王国的王室成员，阿尔萨斯知道一些秘辛——斯托姆加德王国的托尔贝恩家族，根本就不是索拉丁大帝的直系后裔，阿拉索帝国真正纯正的血脉，延续在乌瑞恩的老师，安度因·洛萨爵士身上。
莫格莱尼听到阿尔萨斯王子殿下说他知道索拉丁之墙，就舒了一口气，说道：“那样就好解释了，敦霍尔德城堡，就在索拉丁之墙的中间部位，是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和阿拉希高地之间的交通要道。”
阿尔萨斯想了想，问道：“从这里到南海镇和敦霍尔德城堡，哪个更近一些？”莫格莱尼在心里算了算，说道：“几乎是一样的距离，我们所处的位置，差不多在这条大路的中间。”阿尔萨斯心里有了盘算——就算自己现在回到南海镇，通知乌瑟尔老师敦霍尔德城堡可能叛变的消息，想把这个消息传给自己的父亲，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毕竟，等自己回到了南海镇，一个上午都快过去了，安东尼达斯大法师他们很有可能回到了达拉然，那样，自己只能再靠着霜之哀伤的魔力，通过在南海镇的传送门传送到达拉然，再由达拉然的传送门到达洛丹伦王城；而那时，自己的父亲，很有可能已经从洛丹伦王城，向南海镇进发了。
这样做，不仅耽误自己到达格瑞姆巴托的时间，而且还有可能辗转波折之后，费好大力气才能见到自己的父亲。而敦霍尔德城堡领主的背叛……其实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这个边境小城，还处于北半区最强大的两个王国——洛丹伦和斯托姆加德之间，就算是倒向兽人，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玩出什么花样。
最终，阿尔萨斯做出了决定：“莫格莱尼，你说敦霍尔德城堡是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和阿拉希高地之间的重要通路，那么我们的行程，也需要经过那里了？”莫格莱尼点点头，说道：“是的，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如果我们现在出发，也许可以在午后一点时间到达那里。”
阿尔萨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就出发吧，直接到敦霍尔德城堡去。”莫格莱尼一愣，问道：“不需要通知乌瑟尔么？而且……那里可能会有些危险……”先不论那个黑衣服的怪人疯子说的是不是真的，莫格莱尼觉得还是不要让阿尔萨斯冒险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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