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 侵染
不过，有足够的时间的大蛇丸等得起，而水木也没想过永远控制大蛇丸。
“如果这算是对我失败之后的惩罚的话，也算是适当，不过好在巳月那边应该不受影响，而且跟在你身边，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倒是想得开！”
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勇介和慎将躺在试验台上的水木打理好，开始准备移植宇智波止水万花筒写轮眼的手术。
“你要亲自使用别天神？我还以为你会让分身来移植万花筒写轮眼！”
“别天神比较特殊，如果出了问题，比较麻烦。”
“这个理由不错！”
大蛇丸无所谓地点点头，转而打量着周围水木收集到的一些实验标本，
“醉心于生物技术的研究者，总会忍不住开展人体实验，甚至在自己的身上动手脚，不过你现在好像有一些着急，难道是你预言中的命运时刻已经快到了，估计也只有这个可能吧。”
大蛇丸和水木虽然都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角色，但有一点，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采取了同样的策略。
对上古传承下来的力量，包括血继限界在内，虽然都在多加利用，但极少直接往自己身上移植，这倒不是两人有什么身体或者灵魂上的洁癖，而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越是强大的力量，当自身兼容性比较差的时候，带来的危害就越大，研究了很多生物现象的两人都明白，忍界生物的遗传基因链十分脆弱，物质、能量和精神之间的相互干扰极为明显，移植了写轮眼。尤其是万花筒写轮眼，哪怕是事后摘除，和从来没有移植的身体是绝对不一样的，要不然为什么长门被秽土转生之后，为什么会带有轮回眼的特征。
“短时间用用而已，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这种意料之外的血继限界加诸己身，比放置在高强度核辐射下对身体的影响还要大。
查克拉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以旗木卡卡西为例，十多年前的卡卡西和现在适应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卡卡西，经过这么久查克拉的被动调制，身体状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现在卡卡西死了，然后被秽土转生，很可能左眼也带有万花筒写轮眼。
这种转变，并不是说宇智波家族的血脉和旗木家族的血脉发生了融合，而是卡卡西自身的查克拉的正向增益作用，让自己的身体更加适应宇智波带土的万花筒写轮眼，如果卡卡西有后代的话，虽然和宇智波家族依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使用写轮眼绝对不会像卡卡西这样吃力。
这样的改变，绝大部分都没有什么危害，但有时候也不一定，就像犬冢家族因为和忍犬施展拟兽忍法，使得自身的嗅觉大幅提高，对犬冢家族可能是好事，但水木可不想要这样的特长。
越是强大的血继限界，带来的异变就越明显，如果不是不得已，真正精通生物技术的研究者，是不会再自己身体上胡乱添加血继限界的，像原著中药师兜那样往自己的体内注入无数的血继限界细胞，弄得人不人贵不贵就是前车之鉴，大蛇丸的道路虽然是收集资源与己身进化，但绝对不是这种不受控制的鲁莽行为。
“每一个研究者都会注意保持自身的纯粹性，这不仅仅是为了安全，也是为了自身的意志不被扭曲！”
受到异种查克拉影响最大的，其实就是人柱力，要不然为什么秽土转生的人柱力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接受尾兽查克拉的力量。
当然，仙术模式也不遑多让，如果不能隔绝自然能量的侵袭，就等着变成失去自我的疯子，或者成为自然现象的一部分吧，如重吾一族或者妙木山的石蛙那样。
大蛇丸似乎早有所料。
“移植了写轮眼的非宇智波族人，大部分精神波动会变大许多，想必你也发现了，不是彻底弄到手的正品，残缺的二手货毕竟不好用。”
“话说得真难听！”
水木撇了撇嘴，这东西还用得着大蛇丸教？
写轮眼不止是精神力量的具现化利器，还是一个增幅可观的放大镜。
阳光透过放大镜聚焦，能够获得更加的温度，但操作不好的话，焦点对准自己，可就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了。
如果将普通人的精神比作一片大湖，一只写轮眼就像在堤坝上开了一个口子，让原本平静的湖水有了宣泄的地方，一旦控制不好，就容易发生事故，如果冲破了拦湖的堤坝，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而现在，估计药师兜就是在仙人模式和万花筒写轮眼这两个自己挖的大坑下，精神空间早就泛滥成灾了。
水木自己移植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自然会多加小心，自己的本体，自然会防范严密，好不容易从寿命无多以及自然能量的侵袭之下摆脱出来，水木绝对不会再给自己的身体加上任何无可控的束缚。
有了多次移植经验的水木对这个当然不陌生，没过多久，万花筒写轮眼就被移植成功了。
被蒙住双眼的水木，静静地感受着如何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
“这就是让人觊觎不已的万花筒写轮眼？好像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除了查克拉的消耗让人惊叹……”
如果换一个普通人，关不掉的万花筒写轮眼，不要说应用，能够好好地战斗就不错了。
“如果是其它人说这话，我只会当做大言不惭的蠢话，不过是你嘛……”
大蛇丸一点也没有接下来自己将要受制于人的觉悟，好整以暇地看着水木适应着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
好在有各种药剂，再加上自己也是水平不错的医疗忍者，这样的外科手术一般的创伤，再过一会就要完全愈合了，主要的麻烦，还是怎么操纵万花筒写轮眼里面的力量。
水木颇有些不耐地接下蒙住双眼的布带，感知了一下周围的动静之后，慢慢睁开眼睛，露出了一双万花筒写轮眼。
第八百八十六章 理所当然
哪怕是万花筒写轮眼，如果没有适合自己的瞳术，也只能将其当做增强战斗力的武器，而且还是消耗颇大的双刃剑，难怪大蛇丸看不上这些二手货。
在他眼中，万花筒写轮眼的价值也不过如此，那些三勾玉写轮眼更加不会被放在心上。
“他人的东西，就是不好用……”
和以往清澈的视线不同，现在水木感觉自己的动态视觉被加强到极为恐怖的地步：
让人不适应的是，整个视角好像侵染在血色薄纱中一样，显露出淡淡的红雾，虽然没什么影响，但到底让人不适应。
谁也不会没事带着一副变色眼镜看世界。
“你能够用得出别天神？”
大蛇丸倒是很感兴趣，
“移植一只眼睛就够了，你现在两只写轮眼都装上，消耗大了不少，是因为想要试一试其它的术吧，比如须佐能乎?”
水木不置可否，试了一下在万花筒写轮眼和三勾玉写轮眼之间切换，每一次变化，查克拉的消耗都让水木肉疼，而且眼眶内的压力让水木也是头晕脑胀，如果不是自己精神异常的强大，可能早就迷糊了。
虽然写轮眼关不掉的问题依然存在，但水木可不像旗木卡卡西那样，查克拉量足以支撑这样的消耗。
大蛇丸猜得没错，移植两只万花筒写轮眼，水木就想看看须佐能乎和尾兽化、仙人模式还有水木的戏睡乡到底有什么区别，如果有一些借鉴的地方当然最好了。
和已经见过的须佐能乎颜色都不同，一团绿色的精神能量混合着查克拉涌出水木体外，汇集起来后形成一副巨大的骨架将水木护卫在其中，好在水木使用得并不纯熟，而且也没有出太大的力气，所以还没有将这个地下实验室撑破。
琥珀一般碧绿的色泽，少了宇智波鼬的火红色和宇智波佐助霸道的紫色那样张狂，却多了一份理所当然的坚定与雍容，这应该是宇智波止水的心境反应。
“须佐能乎有重量，对身体表面的压力也不小，长时间使用可能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最重要的是，对精神的压迫极重……当然，要是意志坚定的忍者、再加上查克拉量巨大、恢复能力优秀，也可以用很长时间，因人而异吧，越是强大的忍者，须佐能乎就越强。”
这一点倒是和其它忍术十分类似，倒不如说是力量发展的必然。
“虽说是处于自身的意志施展的须佐能乎，但总感觉有些隔阂！”
就像用牛来拉马车一样，并不是拉不动，但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水木转念一想，能用就不错了，其实说起来，正儿八经的非宇智波族人施展须佐能乎的也就旗木卡卡西了，那是因为宇智波带土在临时之前主动赐予力量。
当然，还有药师兜利用生物技术、以及仙人模式应该可以强行使用，而且是自己激活的万花筒写轮眼，没什么迟滞。
像志村团藏这样没有资质的忍者，不要说须佐能乎，想要使用别天神和伊邪纳岐都要移植初代细胞才能做到。
好在水木体内的细胞也是利用了白绝细胞改良过的好东西，倒是没有太多硬性资质上的限制。
“须佐能乎也就这样了，对精神运用的感知有了不错的感悟，”
万花筒写轮眼凑成一对之后才能发挥出来的须佐能乎，是精神力量在忍界的完美体现，作为忍界首屈一指的血继限界，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水木哪怕再厉害，也模拟不出须佐能乎来，不过触类旁通的感悟还是有的，至少在自己的精神执念的成长上，有了不错的想法。
当然了，这些都是以后要做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使用别天神控制住大蛇丸，哪怕是暂时控制，也足够了。
实验了几下残缺不全的须佐能乎之后，水木干脆地将其解除了。
接下来，才是水木最重要的目标。
“要来了吗？”
大蛇丸眉头皱了一下，不过旋即笑了笑，
“怎么看起来，你比我还紧张？”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
在水木知道志村团藏的别天神已经用掉之前，水木所有的准备，除了缓解自身寿命无多的窘境之外，最担忧的就是志村团藏随时会让自己毫无反抗能力的别天神。
在仙人模式修行成功，以及弊端完全显露之前，水木所有的精神防护、对幻术的执着，都是为了想办法对付别天神。
而现在，这个大杀器却到了自己手里，虽然只是一次性的武器了，但仍然可以解决水木迫在眉睫的问题。
左眼的三勾玉写轮眼瞬间变成了四叶折翼风车状，在这个时刻，水木感到体内的查克拉像决堤的洪水一项，汹涌的往左眼的万花筒写轮眼里面涌去。
因为有敛息术的缘故，消耗虽然很大，但依然在水木预计的范围之内。
短时间内身体被抽空的虚无感，依然让水木感到眼前一花，视线都开始模糊了，不自觉地，左眼眼角渗出了黑色的血迹。
在水木的感知中，像是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但实际上幻术的施展和生效只是瞬间的工夫。
还不待周围的人有什么反应，别天神已经施展完毕了。
“结束了？”
最让人费解的是大蛇丸的反应，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中了最强幻术——别天神。
“你想怎么样？只要是动静太大的幻术，一般都是在幻术遮掩下的其它东西……”
出其不意地让人中招才是幻术的特长，如果真有大张旗鼓地动静，多半已经脱离幻术的范畴了。
“你对我施展的幻术暗示是什么？”
“和我合作，听从我的意见，对你有好处！”
“这还用得着别天神？”
大蛇丸有些诧异，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难道我还有其它选择？”
“你确定你先前是这么想的？”
水木神秘地笑了笑。
不管大蛇丸怎么打算，从现在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这已经成了他最优先考虑的事项。
第八百八十七章 幕后
第一次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查克拉的消耗倒是其次，关键是精神压力很大，眼睛和身体刚刚开始磨合，并没有十分的成熟，以至于水木的左眼在施展了别天神之后，疼得很厉害。
在经过治疗之后，暴动的万花筒写轮眼总算是沉寂了下来，那种担心自己会瞎了的错觉也消失不见。
“还真是麻烦，没有宇智波家族的血统，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居然问题这么多。”
白眼和非日向族人的兼容性实际上更差，这种瞳术根本就不是忍界原生产物，而是继承自外来者大筒木辉夜的血统，和忍界土著的隔阂更大，但白眼只要稳定下来，远不如写轮眼这么难伺候。
当然，往更高层面的瞳术发展的难度都不容易。
正因为如此，原本还想好好体验一下万花筒写轮眼的威力的水木，干脆地再次施展手术，将写轮眼摘除，然后换上了自己的眼睛。
“还是原装货舒服。”
水木长舒了一口气，那种淡淡红雾一般的视角，让水木实在不习惯。
在这段时间，大蛇丸倒是没有多嘴，只是默默地看着水木施为，如果是其它人可能对水木的奇异行为有些诧异，但在大蛇丸看来，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既然结束了，那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做了吧，费尽心思找上我，应该是有什么非我不可的理由吧？”
“差不多吧！”
水木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虽然对水木来说，不管是换眼手术，还是试验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甚至是施展别天神控制大蛇丸，都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但毕竟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水木在木叶村好歹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长时间地离开公众视线，确实有些惹人怀疑，而且还是在处理了御手洗红豆的天之咒印这件略有些可疑的事情之后。
另外，还有其它方面的考虑。
在其它实体分身给公治移植水木已经将别天神消耗掉的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的时候，水木却和大蛇丸有些事情不得不好好交流一下。
首先，就是漩涡家族那一具水木已经拿到手的死神面具，这个东西，一直在水木手里都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唯一的用处，就是研究里面的封印术式的时候，有一点参考价值，让水木少走了一些弯路，对死神的本质也有了一些了解。
忍界有名有姓的神，来历都不简单，能够流传下来的，都是有一些特色的家伙。
“你让我看这个干什么？既然你拿到这个东西，想必也对这有所了解……”
自从在“木叶崩溃计划”里受到了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施展尸鬼封尽，夺取了双手施展忍术的能力之后，大蛇丸对这个禁术有过一些研究。
来源自漩涡家族的最强封印术，让自己吃了大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大蛇丸都对这些自己不了解的领域做了很多调查，死神的来历，尸鬼封尽的解除方法，虽然还没有最后完善，但自己心中早就有谱了。
正在自己手上的死神面具，大蛇丸因为刚刚复生，实力和感知并未恢复，还不能很好地察觉这具面具有什么问题，但也不影响他的判断，
“漩涡家族的纳面堂里面得到的宝物吧？既然你将这个拿到手，应该知道的肯定都知道了，还需要我做什么，想让我的性命来解开尸鬼封尽？这件事换了其它人一样可以，用不着非我不可，还是说，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水木闻言答道：
“死神的肚子里面关押着所有已经战死的前四代火影，这是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战斗力！”
“秽土转生？”
大蛇丸皱了皱眉头，
“以现在五大忍村的战斗力，似乎用不到他们吧，四位先代火影的秽土体的战斗力，如果不加限制的话，整个忍界都没有办法很好的克制，无限查克拉的不死之身实在是太麻烦了。”
“既然我说了需要他们，自然就有他们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
大蛇丸沉思了一会，有些不得要领，
“以你的战力，自来也和纲手还活着，再加上其它忍村的影、上忍等战斗力，哪怕是佩恩复活，也不一定能够对付得了，能够让你这么慎重、如临大敌的幕后黑手，忍界数十年来，也就那么一两个有名有姓的人物，这样就有意思了……”
大蛇丸露出了颇有兴趣的笑容，
“以前在晓组织的时候，我就听说过宇智波斑的传说，而且也做了一些准备，倒不是一无所知，可以确认宇智波斑已经死了，所有自称宇智波斑的家伙，全都是冒牌货，唯一的麻烦，就是宇智波斑被秽土转生，继承了我的遗产的药师兜，应该可以做到这一步，以他的天分，虽然开创不出新的道路，但是继续发展的能力还是有的，如果和“晓”组织合作的话，倒也值得你好好准备一番。”
“你这么认为，也行吧！”
对于最终之战的幕后黑手，水木暂时不想解释太多，有些事情，只有现在做好准备，到了那个时候，才有从容应对的可能性。
“所以，你手上有四位先代火影施展秽土转生的素材，你来解开尸鬼封印，你被封印在死神肚子里的双手也会恢复，解除不能够直接施展需要结印和用到双手的限制，你再使用秽土转生，唤醒四位先代火影的秽土体……”
“恢复双手的伤势，这样的报酬倒也合适，但是解开尸鬼封尽需要用性命召唤死神，我岂不是又要死了？”
水木不耐烦地答道：
“这也是问题？你用不尸转生换一个身体就行了，还是说你对我给你准备的临时身体有什么留念？”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提供一具优秀的驱壳供我使用，否则的话，我可帮不上什么忙，对不起你浪费一次别天神使用机会的代价。”
第八百八十八章 决断
大蛇丸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在水木的预料之中。
好不容易复生，如果因为这样的原因再次死掉，可能真的就没有重新现世的机会了。
“可以，不过你收集到的宇智波斑的细胞，现在还拿得回来？”
大蛇丸摇摇头，
“应该不行，肯定落在兜手里了，自从我的双手不能结印之后，施展秽土转生就离不开兜的帮助，基本上所有的机密都有他的参与。只要有素材的忍者的秽土体，应该都被他唤醒了。”
如果不是四位先代火影的灵魂被关在死神的肚子里，很可能也逃不过药师兜的黑手。
“明白了。”
这样的状况，水木早就考虑到了，也不是很意外，
“今天是来不及了，给你两天的时间恢复实力，保证有足够的力量施展禁术，你好自为之，如果到时候力有未逮死掉了，也怨不得我。”
大蛇丸笑着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两天时间足够了！”
这个时候的大蛇丸比原著中被宇智波佐助复活的时候弱了不少，没有施展了蛇仙术的药师兜提供同源仙术查克拉供其吸收，也就没有办法直接施展一个又一个禁术。
而且这点时间对水木也是有意义的。
四位前火影的秽土体，实力强大到让人惊惧的地步，如果不加以限制，说不定会让他们脱离控制。
现在还不到最终之战的时候，用不着将大牌急着甩出来。在关键的时刻起到奇袭的作用，才是最好的选择。
……
自从知道潜藏在霜之国的“晓”组织基地，并且经过多次侦查，最后由自来也确定敌人的准确位置和军队战力之后，绝密的情报已经由木叶村发给了各大忍村的影手里。
由于现实的威胁，忍界联军的组建速度再次提前，整个军团由各大忍村混编，然后确认主要战力和战斗目标的详细计划已经开始提上日程。
毫不讳言地说，木叶村是当之无愧的忍界最强忍者组织，不论是忍者军队的规模，还是顶尖高手的数量，都远远超过其他忍村，哪怕其他五大忍村也一样，以前还有着人柱力数量的优势来弥补一下，现在尾兽都被“晓”组织抓走了不少，想要再次和木叶村达成力量的平衡已经很困难了。
如果没有“晓”组织这种威胁整个忍界的大敌存在，木叶被整个忍界针对是大概率的事件，好在现在都是同一个阵营的盟友，友军越强，自然就越让人放心。
虽然大家都知道战争迫在眉睫，但却不知道具体会从哪一天开始，盛夏的燥热已经慢慢过去，火之国快要步入秋季的，靠北方的国度已经早一步开始了一年中的下半场，繁花似锦的景象早就没有了。
再次被寒风肆虐的霜之国，水木的实体分身信贞，带着幸村以及隐藏在暗处观察的天藏来到这个国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信贞拥有一只白眼，而且运用极为娴熟，而且有了更进一步的迹象，但还是那个老问题，进化所需的查克拉量太过巨大，而且极难控制，不得不被限制在目前的程度，而且还不能全力发挥与过分透支，就怕出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好在信贞的主要贡献不在战斗力，而在洞察能力和给本体提供统筹全局的视野。
这次信贞带着小队来到霜之国，当然是接到了纲手发布的任务，暗部没有命令是不会私底下行动的，明面上的忍者任务也与他们无缘。
“晓”组织的基地的侦查其实已经接近尾声，再次派暗部来，是为了接应还在这里逗留的同胞，以及监视其它忍村派到这里的忍者，还有一些顺带的任务，比如清理在这个国家的一些不安定的因素、叛忍、不法忍者组织以及强盗，还有地形探查等等。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忍界虽然没有这样的谚语，但类似的道理是共通的。
经过了几次来回巡视之后，幸村总算是有了作为忍者的感受。
虽然有些兴奋，但更多的是一些迟疑与迷茫。
在休息的时候，水木看着有些走神的幸村说道：
“还在为刚才是事情耿耿于怀？”
“啊……嗯，总感觉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那是当然，忍者嘛，可不是游戏，和你以前的工作也完全不是一回事！”
普通人的人生，和忍者是完全不同的，按部就班地生活、赚钱、和睦相邻、娶妻生子，当上忍者之后，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忍者不仅仅是工作，还是一种生活方式，在战乱不休的忍界，没有忍者会不杀人，兵不血刃地让忍界获得和平的美好愿望，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既然幸村想要当忍者，杀生这一关是肯定要过去的，以前不要说杀人，杀鸡杀鱼都没有过，生活基本靠渔火照料的幸村，根本就体会不到这其中的差别。
剥夺他人的性命这件事，对每一个人都是考验，如果一个种族能够毫无愧疚、心安理得地杀戮同类，这个种族绝对维持不下去，哪怕在进化的道路上再有优势，也迟早会灭亡在无休止同类杀戮之中。
热衷同类相残的都已经消失了，留下来的都是有同类保护意识的，除非是在生存竞争中有必要，不然的话，人类是不会杀人的。
对杀人有畏惧之心，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每一个亲手剥夺了他人性命的人，和绝大部分普通人已经有了很大的鸿沟。
现在，幸村就到了这个选择人生重要时刻的关键点，虽然已经好几次剿灭恶贼和强盗了，但幸村没有将任何一个人杀死，哪怕是水木明确的命令，幸村宁可违抗忍者以及暗部的准则都下不去手。
如果换了一个人，水木早就将其踢出暗部了，甚至将其清除出忍者队伍也说不定，但对幸村，水木还是有相当的耐心的，等着这个因为意外来到这份世界的家伙真的了解忍者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第八百八十九章 无人
一个普通人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忍者，到底要经历多少磨炼与教训？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天生就是适合当忍者的人才，有的人哪怕学会了再厉害的忍术，实力多么的出类拔萃，可是那些更加本质的秉性不契合的话，也是很难成为一名合格的忍者。
幸村虽然因为人生太过短暂，还有很多的经验需要积累，忍者的资历毫无疑问匮乏到根本不合格地步，但更让人担忧的，其实是人生体验，少了许多生活阅历的沉淀，不要说是当忍者，连任何职业都做不好。
以往幸村在波之国还算过得悠闲，那是因为基本的外部条件水木都已经准备好了，日常生活也有渔火照顾，虽然平时看起来像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儒雅年轻人，但没有沉下心来细细体验过生活，幸村缺少的东西绝对仅仅只是当了三年的店铺掌柜和一段时间的见习忍者就能弥补得了的。
颇受打击的幸村木然地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将早就准备好的干粮往嘴里送。
“这东西比在家里的饭菜难吃多了！”
有些小家子气的抱怨，水木也不禁一笑：
“出门在外，这样的凑合总是难免的，让你跳过忍者修行必须的野外求生阶段就不错了，这个时候有我在，你基本不会有什么危险，不会有那种衣食住行都难以维持的窘境，你已经算是格外幸运的了。”
年轻人嘛，谁不想仗剑走天涯？
幸村一门心思地想要当忍者，未尝也没有这样的心思，有着不甘寂寞的心，又有闯荡江湖的本事，自然就想出去闯一闯，但现实总不会那么理想，活生生的残酷现实让幸村也有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再光鲜的大人物也有谪落凡尘的时候，衣食住行，甚至是吃喝拉撒睡都是免不了。
当然了，这和从来不知道女人为何物，自从知道美女也要撒尿拉屎后，就再也不喜欢三次元女人的肥宅还是不一样的。
貌似自由自在的忍者，也有经历各种各样的无奈的时候，这其中的落差感到底该如何弥补，这就需要幸村自己来领悟了。
这种事情没有谁能帮他，哪怕是水木也不行，只能多创造机会，给他更多得时间来感悟了。
幸村心事重重地吃完东西，似乎早有所觉地问道：
“那你也杀过很多人?”
“差不多吧……”
信贞点点头，作为水木的实体分身，哪怕没有几年寿命，但也快要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了，如果再加上本体的话，杀人如麻都不足以形容水木满手的血腥，
“所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因为我对你友善，就觉得我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每一个人的性命都弥足珍贵，对生与死来说，没有高贵与低贱之分，也没有数量、质量和善恶的差别，一百条人命和一条人命，对一个普通人进化到杀人者的影响都是一样的。
像漩涡鸣人那样，一个人都没有杀死过，终结在他手里的全都是白绝分身或者傀儡这种并不是完整生命的怪物。
鸣人最后还能当上火影，暂时维持住忍界的和平，这样的奇迹，是全忍界的运气都加持到他身上才能够实现的神话。
“接受委托，付出自己的武力，完成任务之后获得酬劳……这就是你理想中的忍者吧？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们忍者的战斗，在暗处的较量，比在明处的战斗要多得多，让人眼红的所谓随心所欲的生活，只是普通人看待忍者得到的错觉！”
“那我错了吗？”
信贞笑着摇摇头：
“谈不上错误还是正确，只是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正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未来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是该做出选择了。”
人的一生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选择，但只有寥寥几个，是以后无法回头的抉择，人生从此就会走上岔路，不管以前幸村是天真也好、迷糊也罢，没有考虑过也可以，从现在开始想就够了。
“呐，信贞……不对，我还是叫你水木吧，当我还是在一片迷茫之中的时候，全身剧痛侵袭让我醒过来，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昏暗的地下实验室，在一段时间内，我以为那就是全部的世界，直到你带我看到了外面的阳光……”
“你还记得这些?”
信贞笑着摇摇头，叫什么名字无所谓，其实严格说起来，信贞诞生的时间比幸村还要晚。但是身体的年龄不代表思想年龄，继承了水木的记忆诞生的灵魂，肯定比幸村要老成得多。
“出生的时刻，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幸村难得露出一丝回忆之色，短短三年多的平淡的人生，确实没有太多让幸村无限回味的往事，但自己出生的缘由，水木却是原原本本告诉过幸村，结合自己的记忆，情商欠佳、智商优越的幸村，早就将自己短暂的人生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普通人出生的时候，大脑和感官都没有发育完全，哪怕是有记忆，也很难有深刻的印象，要么被淡忘，要么掩埋在深深的脑海里不再出现。
而幸村不一样，有独立自主的意志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大小子的身体了，拥有完整感知的幸村，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你选择让我活下来，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对我来说，是生还是死，应该都没有太多的知觉，我之所以能够活下来，是因为幸运，所以我才有了“幸村”的名字吧？但我的人生第一个重要的抉择，是你替我做的。现在，我想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怎样，考虑了很久，我决定当一个忍者！”
“是嘛！”
水木轻笑一声，幸村会这样想倒也无可厚非，如药师兜那样，寄生在别人的人生里活着的家伙，不是幸村想走的路，哪怕是依靠水木这个创造者也一样。
“你具体说说，我很感兴趣！”
第八百九十章 准备
“你告诉过我，忍者要找到自己的忍道，我想要成为自己心目中的优秀忍者，至于什么才算是优秀，我不是很清楚，但我想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尝试一下！”
“包括见血杀人？”
幸村重重地点点头。
“并不是说我以后不会杀人，但我不想因为想要成为忍者而杀人，当我觉得自己有觉悟做一个杀人者的时候，我想我会下定决心。”
“还真是大言不惭呐！”
水木走上前，拍了拍幸村的肩膀，这个家伙的个头长得很快，已经比水木矮不了多少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宠溺地抹乱他的头发。
“虽然对你的优柔寡断有些失望，不过好歹你还有些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水木欣慰地说道，
“总算有点像是忍者的样子了。忍者是不能以常理来判断的，远古时代的忍者、战国时代的忍者、忍界大战中的忍者和现在的忍者，其实有着极大的区别，别人眼中的忍者，那是别人的看法。活在他人的眼光和评价里的压力，足以压垮一个人。哪怕是我，也并不能决定你的未来！”
没有两个忍者是完全一模一样的，在普通人看来，忍者这个群体肯定有着各种各样的标签，在他们眼中，不同忍者的分辨率其实很差，但在忍者群体内部，大家都可以感受到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个体与整体，就是在这样动态的发展中，慢慢发生变化的。
忍者这个职业的雇佣兵属性，在这些年逐渐淡化，一村一国的稳定秩序一时半会还难以打破，但确实在发生着某些变化，如猿飞阿斯玛和大名守护忍这样的存在。
至于未来，谁能够预料到?
忍者是不是会结合普通人群体中越来越发达的生产力，发展成一个以查克拉和科学技术融合起来为中心的忍界特色社会秩序？
到时候忍者为了钱而杀人的雇佣兵属性会彻底清除？
对不同见解的包容能力很强，这个世界估计也只有水木才能理解幸村这个挣扎在人性的迷茫中的坚毅少年的想法。
“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过你要是犯了错误，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谢谢你，水木！”
“别傻笑了，以后别给我添麻烦就行了。”
虽然对幸村模糊的坚持有一些欣赏，但现实毕竟不是那么美好。
如果没有水木，幸村不要说当上暗部，连成为正式的忍者难度都很大。
幸村决定了做自己心中理想的忍者，坚持自己的选择，但想要做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好好努力吧，变得更强，否则，你的理想是实现不了的。”
每个人都有心想事成的愿景，但只有更强大，站得更高的人，才有更多选择的权力。
绝大部分人，都不得不在现实的打击中委屈自己的意志，最终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的样子。
水木虽然不会强迫幸村怎么选择，但至少在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抵御自己一意孤行带来的后果之前，还能够为他遮风挡雨，直到他能够有能力独自前行的那一天。
至于幸村自己想要坚持的“忍道”到底是什么，随他去吧，反正天真的家伙也不止他一个，忍界正是有这样不失赤子之心的家伙，才让人看得到希望。
……
自从将戏睡乡的执念化身往生蝶封印在水木的实体分身——希望的体内之后，水木的阴阳遁的修行有了长足的进步，尤其是希望，做出的贡献最让人瞩目。
虽然只融合了一部分外道魔像的残片，但经过雨之国信徒虔诚的信仰的浇灌，勉强带有部分十尾印记的权能复活，原本极难开启的修行阴阳遁的大门，勉强为水木开了一个口子，让水木能够窥视到忍界最底层的秘密。
把最为基础的生命——物质和精神规则解析为互相对立统一的阴遁和阳遁，也不算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只不过一般人类极难做到这一点而已。
就像人类已经知道许许多多的自然现象形成的原因，但仍难做不到创造台风或者雷暴这样的壮举。
阴阳遁和水木的关系与之类似，好在水木有了许许多多的参考及研究，对阴阳遁也不算是一无所知，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唯一的问题就是时间，而现在，希望对阴阳遁的修行的优势，着实让水木感到欣喜。
虽然离练就完整的阴阳遁还早，但已经有了不错的基础，而且万一实在不行的话，水木也想好的必要的补救措施。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破开尸鬼封尽的束缚，让前四代火影的秽土体降临到忍界，为水木的计划贡献最后一份力量。
想要将这四个生前威震忍界的强者束缚，不让他们胡乱破坏水木的计划，就不得不暂时拘禁他们的力量，等到最后和宇智波斑对战的时候，再让他们出现。
如果太早暴露水木施展禁术操纵死者的灵魂，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声，万一出了问题，也实在不好补救。
这其中，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和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还好说，只要小心一点，应该问题不大。
但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可是秽土转生的最初开发者，虽然这个术经过完善，已经和最初的模样有了一些区别，但对千手扉间来说，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他找到漏洞解开秽土转生，让自己获得行动自由。
至于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那就更加麻烦了，水木是肯定不会让他再对阵宇智波斑之前解放所有的力量的，这个忍界传说最强的忍者，仅仅凭借自身难以估量的查克拉，就可以使用蛮力挣脱秽土转生的束缚，如果不使用一点手段，这个平时有些少根筋，而且还好赌的初代目火影，根本就不会信任水木这样明显很可疑的家伙，而且身边还是大蛇丸这样的叛忍。
周围的结界已经准备好了，一旦失控，水木就会启动结界，将四位前火影的秽土体暂时封印起来。
第八百九十一章 故地重游
相比起大蛇丸在研究上的执着与天赋，水木唯一比较有优势的，就是前世科学而系统的教育培育出来的逻辑和思考方式，在封印术和结界术这种需要知识积累和优秀的推演能力的术式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
而大蛇丸在禁术的研究以及天才般的创意设想方面的思维，确实让水木自愧不如。
虽然水木目前走的路比大蛇丸更远，但这是因为请报上碾压般的优势造成的结果，其实两人就这么自由地往前研究，水木被大蛇丸超越是迟早的事情。
成年的豺狼闯入了还未完全长成的狮子巢穴，自然有力量上的优势，但等到狮子都长大了，豺狼虚弱的本质迟早会暴露出来。
而水木做的，就是在还占有绝对优势的时候，努力走的更高更远，尽量到达力之极限，增加自己被赶超的难度。
靠着上帝一般的情报视角，完成了最开始的原始积累，到达了资质的影响力足够低下的高度，现在是到了建立护城河巩固战果，保护现有优势的时候了。
现在就是水木收割以及品尝以往留下的果实的时候了。
这一次，大蛇丸施展秽土转生的地点，不是原著中的宇智波家族的族地——南贺神社，而是水木在远离大陆的海洋之中的海之国，正是大蛇丸曾经的经营过的生物兵器实验室据点之一，后来被抛弃，改为天知驻守，也是水木救下渔火，以及获得海坊主的地方，指导小樱修行仙人模式的地点离这里也不是很远。
“故地重游的感觉怎么样？”
难得回到这座名为鬼界岛的小地方，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水木为了展示仙人模式的威力，一击将鬼界岛的一角打沉到了海底，现在，岛上被破坏的痕迹还依然存在。
大蛇丸随意看了看，然后有些无聊地应和到：
“看样子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地形有点差异，不过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水木笑了笑。
“来到这个荒郊野岭，哪里能够指望能够有什么收获？跑这么远也只是为了避人耳目。”
不论是大蛇丸的复活还是四位前火影再次现世，都得暗地里进行。
哪怕是海之国的本地人，一般没什么事情，也不会来这里，而且这里在以前一直存在着海怪袭击人类的恐怖传说，所以更加没什么人会来这个危险的地方了。
来到大蛇丸曾经在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的授意之下建立的生物实验室，里面的一切早就被水木扫荡一空，好久没有人在地地方，已经透出一股深深的霉味，因为空气太过潮湿，原本光滑的岩石表面，也出现了一层浅绿的青苔。
对于这个被自己抛弃了，彻底走上歧路的实验室，大蛇丸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慨。
“那么就快点开始吧，我们的时间似乎都不是很多了。”
对研究者来说，争分夺秒可能有点夸张，但将原本可以做实验的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是绝对不可接受的。
水木颇为理解地点点头，将死神面具递给大蛇丸戴上，然后将四个被制服的白绝分身拿出来作为秽土转生的祭品，同时拿出了一具供大蛇丸施展不尸转生的空壳身体出来。
看着水木为自己准备的灵魂容器，大蛇丸原本不甚在意的面色突然大变。
“咦……这是我？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说来话长，原本是准备用来你要是不能复活的话，作为将你秽土转生出来的素材，没想到你顺利复生，那就干脆做一个你的灵魂容器吧！”
曾经志村团藏为了抓捕大蛇丸，使用了宝贵的别天神的机会，却被药师兜算计，击中了药师兜控制的大蛇丸的傀儡。
既然能够骗取万花筒写轮眼认错，那么就绝对不会是无名傀儡。
大蛇丸施展不尸转生已经很多次了，但是，原本属于大蛇丸最初的身体，一直都没有被丢弃，本来就没有错，自然能够顺理成章地骗过志村团藏将别天神消耗掉了。
这具原本就属于大蛇丸的身体，虽然制作成了傀儡，但依然有部分细胞带有活性，就像赤砂之蝎的人傀儡核心一样，药师兜控制的大蛇丸的傀儡上也有部分保留生命力的细胞。
理所当然地，这具宝贵的身体，就通过志村团藏落到了水木手里。
秽土转生是没有必要了，但可以给这些活着的细胞培养成一个完整的驱壳，虽然没有补充多少生命力，但也在水木的精心调制之下，依然维持着大蛇丸转生之前的模样。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命运还真是奇妙。”
虽然看起来像是四五十岁的模样的驱壳，但大蛇丸感觉得到，这具身体生命力流失的速度很慢，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有很长的寿命，虽然没有战斗力方面的加成，但大蛇丸现在也并不是需要太强的战斗能力，而且，双手的灵魂伤势恢复之后，使用自己原本的身体，契合方面不用过多的磨合，这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哪怕以后自己不满意，再换一个身体就是了。只不过离下一次不尸转生，可能又要等很久了。
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水木又检查了一遍周围的结界的布置之后，才让大蛇丸开始施展禁术。
“你可以随意施展，但要是撑不住快死了，我是不会救你的。”
“理当如此，你这么说，是在小看我吗？”
虽然暂时处在下风，但是“三忍”的赫赫威名，都不容许大蛇丸如此被质疑，
“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跟四位先代火影交涉吧，主角是你，我只是给你提供帮助的人选。”
“那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如果出了问题，我一走了之就行了，你就在这里陪前辈们玩耍吧。”
掌握了飞雷神之术的水木，根本就没有太过担忧自己的人身安全，只不过要是失败了，可能以后要稍微头痛一点罢了。
第八百九十二章 重现
戴上了死神面具的大蛇丸，配合其不知所以的诡异动作，确实让人有些不明就里，但其中古朴神秘的意味确实还能看得出来。
“装神弄鬼，都是一个信仰的开始么……维持一定的神秘度，手段不重要，关键是让人觉得有必要，看来漩涡家族的前辈们，有深谙人心的家伙啊，不愧是传承了近千年的大家族。”
有能力创造一个神灵，并且还能让它靠信仰维持下去，绝对不是那些云游僧以及花言巧语那样的骗子货色，而是真正地明白人心的力量，而且有收集与使用信仰力量的研究者。
像小丑一般的跳大神和如同嘶吼一般的祷词过后，一股莫名的气势突然出现在这个有些幽暗的地下实验室，大蛇丸也停下了看起来轻而易举，但实际上消耗和很多精力和查克拉的动作。
“这就是死神？”
水木出神地望着大蛇丸身后的虚空处，视线中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深入灵魂的畏惧却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
在自己的感知中，一个满嘴獠牙，叼着动人心魄的死神之刃，一头散乱的灰白长发的虚影正在打量着周围的收割对象。
“第一次召唤死神，感觉怎么样？”
大蛇丸稍微喘了口气，然后才答道：
“有一种身不由己的畏惧感，原来死神就是这么回事！”
对大蛇丸和水木这样的人来说，力量从来就不是畏惧的对象，所谓的禁术更是不值一提，唯一让人头疼的，就是无从下手的未知，只要知道了其缘由，自然有应对的方法。
全知即全能，没有谁能够做到这一点，只能尽量靠拢，而水木和大蛇丸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难怪这个术要夺走施术者的灵魂，果然是同归于尽的禁术，如果不能趁机逃脱的话，必死无疑。”
只有像不尸转生这样涉及灵魂的禁术，可能在力量层面上还比不上尸鬼封尽，但原理其实是同一个层次的东西，没有高下之分，这种方法才能逃过死神之刃的收割。
“我要开始下手了，你准备好……”
大蛇丸拔出身后早就准备好的匕首，一把就划开了自己的腹部，殷红的鲜血不受控制地飞溅出来。
与此同时，和大蛇丸的动作维持一个姿势的虚无死神，也拔出死神之刃，将自己的肚子破开了一个大口子。
除了大蛇丸疼痛的闷哼声，还有一股精神激荡的回想，从死神貌似咆哮的嘴里像四面八方传播，让感知极其敏锐的水木都有些头晕。
“原来是有部分自主意识的半成品，说是死神，也只是权能不够的高级生命体而已，离传说中掌握生命终结的死神差太远了。”
大蛇丸喘息着说道：
“如果是毫无破绽的真死神，哪里会有我们乘虚而入的可能，也不可能被人为利用。这些暂时别管，你别松懈，没有见过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你，是不明白他一旦认真起来的时候，是多么的恐怖。”
“不需要你提醒，我很明白。”
感知中，一团团流光溢彩的灵魂从破开的死神肚子里飞了出来。脱离了束缚的灵魂，一接触的忍界的空气，就本能地向高空飞去，即将去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净土，却在水木结界的束缚下不能成行，在附近盘旋着恋栈不去。
与之同时，一抹小一点的灵魂碎片，顺着本体的吸引，来到大蛇丸的身体手臂上，迅速地融为一体，原本伤势严重，却无从治疗的大蛇丸，这个时候终于有了精神完整的感觉。
“我的忍术，又回来了。”
这样喜不自胜的感觉，大蛇丸已经很久没有过了，研究了一辈子的忍术，失而复得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
“别陶醉了，快动手，你身后的死神都快等不及了，貌似脾气还很大……”
“是嘛！”
以往的自信再次浮上心头，大蛇丸咬破双手的食指，然后开始结印，虚按在地上早就绘制好的秽土转生阵纹上，时刻三年多以后，第一次依靠自己的双手施展完整的结印忍术，这样的感觉实在是久违了。
原本散乱飞舞的灵魂，顺着秽土转生力量的衍生，开始稳定下来，遁着灵魂与肉体固有的联系，落入早就准备的祭品体内，一层层绘图汇聚转变，四位早就死亡多时的前四代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水木和大蛇丸眼前。
根本就不给四位前火影反应过来的机会，大蛇丸施展的秽土转生，是经过水木改良的成果，虽然实力保留得很完美，但失控的风险并没有完全剔除，尤其是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
在秽土体成型的瞬间，水木立刻启动了结界封印阵，一圈圈符文开始凭空浮现，侵染到四具秽土体身上，开始压制着其精神的复苏，四位水木的实体分身也适时出现，拿出了绑着控制封印的符文没入前四代火影的秽土体脑袋。
完成这样的工作之后，水木总算是有些放心了。
接下来水木双手结印，四位先代火影慢慢向下沉了下去，顺着水木的精神联系，开始被收入封印空间。
接下来，原本还算顺利的过程，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和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都很顺利，只有初代目火影千手逐渐的抵抗实在太过强烈，那一股巨大的力量都几乎让水木放弃手中的结印。
皱着眉头的水木身形一转，银色的长发陡然伸长，闪着金属光泽的金刚封锁将千手柱间的秽土体裹得严严实实，总算是中断了千手柱间反抗的力量，但这还不够。
将戏睡乡封印在自己体内的水木的实体分身——希望出现，右手并指如刀，像神兵利器一样，轻而易举地就破开了千手柱间的防御，插入了初代目火影的秽土体的胸膛。
好在不死之身的秽土体没有死亡的概念，原本这样的伤势，是影响不了千手柱间的行动的，但诡异的是，千手柱间的秽土体里面涌动的木遁查克拉陡然消失，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然后被水木封印住收了起来。
第八百九十三章 否定
水木正在忙碌，大蛇丸也没有闲着，原本因为疼得厉害咧着的大嘴突然开裂，一条白磷大蛇突然钻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驱壳向着水木准备好的灵魂容器爬了过去，没入张开的嘴巴，片刻之后，原本没有灵魂的驱壳开始丰满起来，脸上也渐渐有了神采，不一会就回过神来、睁开了眼睛。
刚刚施展了不尸转生的大蛇丸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秽土体利用本身绝强的力量反抗水木的控制，却被水木联合实体分身三下五除二就解除武装，然后封印了起来，虽然是因为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秽土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落入重重陷阱，但水木克制千手柱间的方法也是在太强大了。木遁本身就是忍界最强的血继限界遁术，还有什么是比木遁更加强大的嘛？
“那到底是什么？”
大蛇丸的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金刚封锁我是知道了，你能够使用头发施展，虽然想法不错，但也不算惊艳。克制木遁的方法是什么？”
水木瞥了一眼颇具好奇心的大蛇丸一眼，理所当然地答道：
“木遁是很强大，但说是忍界最强，有些言过其实，厉害的不是木遁，而是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没有那恐怖的生命力和几乎无限的查克拉量，木遁也没那么可怕。”
“但你能够压制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木遁，依然很厉害，能够控制住千手柱间的秽土体不奇怪，但能够压制他的木遁就很让人费解了。”
“那不是克制木遁，是克制所有的遁术，虽然还只是半成品，但很多时候已经够用了。”
“克制所有遁术？”
大蛇丸更加惊讶了，
“有这样的遁术吗？不可能吧……不对，还真有……难道是阴阳遁？”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的五遁·大连弹之术，号称能克制所有的五行遁术，但那不是克制，而是用同样的力量对等抵消，克制，一定是天敌对猎物在权能上的全面压制。
阴阳遁，大蛇丸是知道的，见过轮回眼的他，自然知道长门曾经使用过阴阳遁，那种克制一切的能够传递轮回眼之力的阴阳遁的产物——黑棒，自己也曾经想着能够研究一下，但是自从药师兜击败了佩恩六道的追击，拿到了一点黑棒的素材，研究还没有取得什么成果，就被宇智波佐助给杀死了。
“看来你的研究也即将进入最关键的地方了！”
水木感知了一下几位被封印的四位先代火影的秽土体没什么异样之后，总算是放下了心，
“阴阳遁的力量，想要获得实在有点困难，哪怕是我，现在也只能勉强运用一下，还不是很完全！”
比较好修行，因为有现成的参照，水、土、火都比较方便，但是在雷属性和风属性上进展很慢，尤其是风遁，进展慢得太感人了，而由土和水属性融合而成的木遁，刚好在水木克制的范围之内。
“你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真是让人惊讶，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得到忍界眷顾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自来也口中的命运之子。”
水木撇了撇嘴，命运之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在穿越者面前，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对一个独立自主的忍者来说，哪怕是忍界的眷顾，也不一定是好事，给了你好处，自然有麻烦到极点的问题需要你去处理。
对水木这样命运之外的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别引起忍界冥冥中注视的存在的注意力，暗中积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过现在看起来，决定修行仙人模式开始，这样的打算就落空了，水木孜孜不倦地提高实力，就是为了应对各种各样的突发变故。
“还真是让人惊叹的研究成果！”
虽然有一些不合，两人在理念上也有不小的差距，但水木和大蛇丸在本质上还是同一类人，所以，两人也能明白对方的想法，换了其它人，可能连对方到底在说什么都搞不懂。
“这应该是你传说中的预言的血继限界吧，但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还真是让人好奇……”
“这句话从何说起？”
大蛇丸轻笑道：
“虽然大家都认为你的实力快速提升，是因为有了预言能力的血继限界，但这一点我是相当怀疑的。预言能力，本质上是忍界为了特定的存在，给予关键节点的考量才赋予的能力，而且预言者本身肯定是不可控的。你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就算是预言，很多情报也太离谱了，而且你的行动也很可疑，似乎对许多没有发生的事情也早就一清二楚，对过去一些根本就不可能泄露的消息也了解得很详细，这就绝对不是预言的能力了，说到底，你这种命运之外的人，是不可能获得忍界的眷顾从而得到预言的能力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
水木面色古怪地问道，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不置可否的说辞错漏百出，但没想到是大蛇丸最先发现这些问题。
“原本我也没有意识到，但自从我死过一次之后，有些事情就思考得更清楚了，还有巳月的诞生，使得我产生了怀疑，就像我寄托希望的最后手段一样，巳月是命运之外的存在，不牵涉所有的忍界纷争，但他却知道很多我知道的事情，甚至可能比我想得更多。在你的身上，是不是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很好奇……”
“还真是让人惊讶的联想，虽然内幕不可能告诉你，但我就是水木没有错，不会成为继承别人意志的替身，也不需要别人来完成我未尽的事业。”
大蛇丸摆摆手，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曾经施加在你灵魂上的咒印不会说谎。但是，三年多以前，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从一个资质平庸的中忍，一跃成为忍界最强的几个人之一，实在是太让我好奇了，难道在灵魂和精神上还有超出我理解的神奇现象存在？”
第八百九十四章 搜刮
聪明人就是想得透彻。
许许多多看似理所当然的事情，其实都隐藏着思维的盲点。
精神与灵魂穿越融合这种事情，在超凡力量不存在的世界基本不可能发生，但在忍界，不一定会没人理解。
在精神与灵魂方面的研究颇为深入的大蛇丸，能够发现水木身上的异状，但无法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你的好奇心，果然还是那么旺盛，死了一次也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水木懒得回答大蛇丸的问题，不管是否认还是肯定，总会给这个聪明人一些消息，泄露的情报太多，对水木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有可能的话，水木还是希望大蛇丸将注意力放在其它方面，不要在自己身上纠缠不清。
既然水木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谈，大蛇丸也不会再多嘴，现在自己可是受制于人，哪怕刚刚换了个身体，双手也恢复的正常，但离巅峰状态的实力相差甚远。
哪怕是全盛时期，也不一定是水木的对手，现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况且现在，两人勉强算是合作关系，虽然水木和大蛇丸的地位并不平等。
一旦发生了太过严重的问题，水木根本就不会心慈手软，受制于人的时候，大蛇丸以前也不是没有体验过，被宇智波鼬的幻术击败，也是对方手下留情才活了下来，然后脱离了“晓”组织。
“既然我们第一个交易成立了，也算是合作有了良好的开始，那么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水木想了想之后问道：
“我想，你应该还隐藏着另一股力量吧，除了秽土转生军团之外？”
“咦？这你也猜到了……还真是感觉敏锐的家伙！不过秽土转生军团应该成为药师兜的东西了，很难再拿得回来，但另一股力量嘛，还处在不断完善阶段，虽然离满意已经不远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
水木轻笑着说道，
“巳月，是你满意的成果吧，有了不错的产品。”
“你猜得没错，但巳月是尽全力之后得到的试验品，你也知道，完美的作品和量产，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水木点点头，这一点倒是无可厚非，就像前世水木见过的各种电子产品，工程机和推向市场的商品之间还是有极大的差异的。
“原来的那些，应该可以用了吧！”
“用是可以用，但是不一定好用，而且，将这些不成熟的作品匆匆拿来消耗掉，感觉有点吃亏！”
像巳月那样的完美复制体，是很难做出来的，虽然在许多方面，大蛇丸的技术比水木更加全面，更加有效，但是在克隆体这个层面，确实是水木更加拿手。
“寿命方面的难题，已经利用和你交换的技术解决了，但想要达到巳月那样的实力和潜力，还有点远！”
水木不耐烦地摆摆手，
“反正都是量产的炮灰，要那么强大的实力和潜力有什么用？精锐力量只要一两个就够用了，还是说，你打算创造另外一个族群？”
人类作为忍界钟爱的种族，内部的各种混杂血统已经极多了，因为查克拉导致的变异更是层出不穷，各种非人的怪物在真正的研究者手里也不断出现，如果大蛇丸想要创造类似新人类这样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有意义么？连外星种族大筒木一族的血脉，最终都淹没在人类的汪洋大海，查克拉的存在，导致血统融合的适应性极高，哪怕创造出再神奇的种族，最后也只会慢慢和普通人类融合，作为人类改善自身资质、提高基因样本多样性的举措，这样的行动，对大蛇丸来说没什么意义，哪怕是忍界，对这样的变化其实也可有可无，反正变异率这么高，再增加一点也没什么决定性的改变。
大蛇丸似乎理解了水木的问题，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我自然不会无聊到做这样的事情，这些力量，也只是为了自保和关键时刻派得上用场的后手而已，只不过对于任何工具，我都是想着物尽其用，不要浪费他们的价值和可能性，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让他们更加优秀……”
水木摆摆手阻止了大蛇丸的解释，
“这些所谓的克隆人生物军团……我暂且这么称呼吧！没有必要再这么麻烦了。”
“怎么，果然如我所料，没有时间了？”
水木点点头。
“没有时间让我们再做太麻烦的准备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如果我们失败了，一切都会烟消云散，自然一切休提。如果我们胜利了，你的那些后手也就排不上用场了，因为没有敌人和目标让他们发挥作用。”
“还真是准确到极点的预言！”
大蛇丸笑了笑，
“如果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那就如你所愿，让我的孩子们展现他们的力量吧！”
许多年前的大蛇丸叛逃，都知道找“晓”组织庇护一下，离开“晓”组织之后，更是建立了音忍村作为自己的巢穴发展势力。
既然有这样的想法，怎么可能没有足够自保的后手？
巳月的诞生，是大蛇丸目前的技术集大成早就的完美存在，但这是拿到水木的技术之后，融合自己的理念而成的，很明显不可能是一蹴而就就能做到的事情，前面必然有许许多多成功或者不成功的实验体，没什么用处的，自然当做炮灰消耗掉，有些价值的，如同音忍五人众……尤其是辉夜君麻吕那样有价值的东西，这几十年来不知道零零散散积累了多少，这样一股力量，虽然因为还不太成熟，比不上忍界联军和十万白绝军团，连落到药师兜手里的秽土转生军团都远远不如，但也算是一股能够搅局的势力了。
“将他们集合起来，我有用处！”
水木不知道有多少人，但应该不会少于千八百吧，只要是有着独立精神意志的人类，对水木就是有价值的，能够提供虔诚的信仰，就是水木最大的收获。
第八百九十五章 对比
当一个没有顾忌的疯子科学家做起恶来，到底有多大的破坏力，谁都无法估量，知识就是力量，查克拉是力量急速放大的催化剂，意志就是改变现实的利器。
原本大蛇丸就有这样的能力，只不过恰好碰上了忍界大变、力量上限急速拔高的时候，还来不及适应这样的变化，就在接连不断的打击中，丧失了最好的机会。
而现在，大蛇丸幸运地碰到了水木，虽然水木的技术对大蛇丸来说，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确实加速了自己研究的步伐，否则，也不会有巳月这个提前诞生的未知生命。
更何况，现在的大蛇丸不是一个人，身边的帮手也不是药师兜那样的助手，而是一个见识和想象力更加出众的水木。
两人要办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但水木的事情还没有完……
“接下来，你准备干什么？”
大蛇丸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周围的结界，以及被笼罩在结界中的死神，自从被大蛇丸召唤出来之后，被破开了肚子的死神依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虽然对肚子里的灵魂逃逸有些抗拒，但并没有试图攻击大蛇丸和在一边的水木。
“因为我是通灵者，感知得到死神的存在并不奇怪，但你为什么会知道死神在那里，这一点我也十分好奇！”
“你自己随便猜吧！”
水木懒得解释太麻烦的问题，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对灵魂与死神的理解自然更深。
同为封印术的产物，水木对已经嵌入忍界规则的死神的感知并不是十分准确，但周围散发的封印术波动很强烈，不断冲击着水木布置的结界，毕竟，漩涡家族就是依靠封印术造就了死神的基础。
见水木不回答，大蛇丸也没有在意，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按理说，施展尸鬼封尽已经结束了，死神应该消失才对，但为什么还在这里留恋不去？”
“留恋？”
水木撇了撇嘴，
“死神会有这样的情感？这个东西连生命都算不上，称它为神，也只能算是半吊子！”
“可能吧，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这样的东西耽误了三年多，实在太可惜了，最关键的时刻，我居然完全错过了。”
大蛇丸仔细看了下周围结界的强度，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么周全的布置，其实不只是为了不让四位前火影的秽土体失控吧？虽然有点危险，但也没有这样谨慎的必要，被限制了实力的四位前火影，虽然很难控制，但你做的准备实在是太多了。难道你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死神这个东西？真是后生可畏啊，对所谓的神灵都没有丝毫敬畏之心，反而想要将其抓起来当试验品，不过，你能做到么？虽然看起来你布置的结界有点效果……”
死神的存在，以及收割灵魂的能力，最多只能算是一种现象，就像无处不在的重力一样，不管身在忍界何处，只要存在这个世界，就要受到其影响。
无处不在，就是“死神”这种规则化的现象的真实写照。
所以，在水木布置的如此严密的结界中，死神才能毫无阻碍地溜进来，其实用“溜”这个词还不太准确，不管水木做什么，死神就在那里，大蛇丸施展秽土转生召唤死神放出被囚禁的灵魂，只是让它现出身形，以大家能够理解的方式出现在在水木和大蛇丸面前而已。
所以，水木才想着布置结界，将好不容易出现一次的死神多拖延一点时间，然后好好研究一下水木亲眼见到的第一个神灵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神和水木创造的戏睡乡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也有很大不同，互相借鉴一下才是正理，闭门造车不仅效率不高，而且很容易出现问题。
不过现在，看起来，水木的结界虽然有用、但也很有限，原本有些凝实的死神样子，渐渐有了虚化溃散的的迹象。
“不太妙，你的结界隔离效果似乎不太好！”
大蛇丸似笑非笑地看着死神似乎有消失的现象，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引以为傲的封印术，和漩涡家族的最高成就，还是有不少的差距的！”
水木无所谓地说道：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个繁盛的家族几千年的积累，怎么也不会比我几年时间的研究成果要差，如果真的这么容易，死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反而要失望了。”
简简单单就能制服的货色，想必价值也十分有限。
怎么才能在不献祭灵魂的情况下，和死神产生关系，水木也是大伤脑筋，虽然因为自己是穿越者，灵魂极为特殊，能够感知到死神的存在，却没有办法直接对它施加影响。
直接施展尸鬼封尽或者使用死神面具，两者差别不是很大，使用死神面具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先行献祭灵魂，有足够的机会来逃避惩罚，就像大蛇丸那样，利用了死神之后还可以逃出生天。
这种现象级的带有强制性的规则的禁术就是这么麻烦，就像普通人暂时使用力量抵抗重力，但是没有办法扭曲甚至改变重力一样。
拥有这样的力量，虽然还不算完整，但这个诡异的家伙，离货真价值的死神也就一步之遥了。
当然，这一点的差距，就是神灵与非神的差别。
水木没有兴趣献祭灵魂给这个被称为死神的家伙，连自我意志都没有的工具，水木可不想在这里折损人手。
“大蛇丸，不管你研究什么东西，最后的终点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对自我的剖析和对生命的定义，会让人耗尽一生的心血去探索，无数人前赴后继地走在这条没有终点的道路上，一个又一个赫赫有名的智者倒下了，但还是有后来人踏着前人开辟的道路继续前进……”
大蛇丸附和道：
“我就是失败者中的一个，好在我还有从头来过的机会！”
水木像是没有听到大蛇丸的话，自顾自地说着……
第八百九十六章 开始
“既然存在生命，那么自然就存在着与之对应的死亡，漩涡家族选择的道路没有错，但他们低估了自己创造的东西的对忍界的威胁，最后被毫不留情地清除。”
漩涡家族被从忍界彻底清除，这样的损失到底有多大？千年积累的封印术成果几乎毁于一旦，只有少数如金刚封锁这样基于血脉开发的封印术，以及最最后的杰作——尸鬼封尽流传下来。
封印术如果按部就班地发展下去，很可能会诞生出一个基于封印术的“符文文明”，和忍界正在如火如荼地发展的科技文明结合起来，走上正轨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够扭转忍界不断滑落底端的颓势。
以理性的方法掌控神性的力量，以此为基础推动整个忍界的社会发展，忍界将会走上另一条道路。
当然，这一个选择的机会暂时还没有彻底绝望，因为水木的出现，这个过程可能只是被耽误好几十年，但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如果后来有人愿意在这一行比较枯燥的基础封印术探索的话，依然还有再一次崛起的机会。
从根本来说，漩涡家族的探索，对忍界是有好处的，但事情不能简单这么看，忍界力量经过连续地跌落，权能旁落了许多，尤其是生与死的规则被破坏得千疮百孔。
如果将忍界看做一个正常的生命体，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对漩涡家族有这么过度的反应，但忍界现在已经到了如此危急的时刻，经不起任何的摧残和打击了。
哪怕是自己人不小心触动了禁忌，也会被犹如过敏反应一般的冲突之下，将原本危害不大，甚至长远看来，利大于弊的行为当做背叛与伤害。
说到底，因为外来血统的融合，自身维持的权柄不断崩溃，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办法太过仔细地分辨敌我了，歇斯底里地将一切可能加速忍界崩溃的隐患给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讽刺的是，原本受到眷顾的漩涡一族被灭族，罪魁祸首——“死神”却留存的下来，变成了更加让人无奈的东西。
大蛇丸哂笑道：
“如果漩涡家族的所作所为被灭族还有理由的话，我觉的你的研究对忍界的危害更大，你认为可以掌握所有的变数，不让自己手里的东西造成太大的破坏，但有时候还是会高估自己的掌控能力的。”
就像大蛇丸，一辈子玩弄各种阴谋诡计，还是在被自己当做猎物的宇智波佐助手里吃了瘪，甚至还死了一次。
“如果你都安然无恙，实在让人奇怪。你自己也有自觉和危机感吧?否则的话，不至于表现出这么急着提升力量……”
“既然做了，就不会在乎这些东西，忍界已经病入膏肓了，必须要经过改变才行……”
像六道仙人那样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最后还留下逃命的后手的优柔寡断，虽然看起来考虑周全，但也没有办法挽救忍界最终的结局。
至于像长门和宇智波斑那样的理想主义者，只能说他们太天真了。
忍界现在就像一个讳疾忌医的重症病人，自己没办法恢复，别人施救还容易招致敌对，只有彻底革新才行。
长门和宇智波斑那种依靠强力建立的金字塔社会，犹如一潭死水一般的所谓“和平”，只会彻底磨灭进取心，最终毫无悬念地越来越堕落、落入破灭的死亡。
这样的社会，也不是他们首创的，在大筒木辉夜被自己的两个儿子——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联手封印之前，不就是这两个家伙理想中的和平世界么？
大筒木辉夜以一己之力维持和忍界的秩序，但一直到六道仙人创立忍宗之前，忍界根本就没有任何波澜，只是一个为大筒木辉夜提供白绝士兵素材的养殖场而已，这样的世界能有什么希望？
不论是长门还是宇智波斑理想的和平世界，哪怕是程度不同，和大筒木辉夜施展了无限月读之后从废土发展起来的人类社会秩序其实是一回事，区别只是换了一个掌控者。
如果这样的世界足够好，六道仙人为什么要封印自己的母亲，终结这样可笑的“和平秩序”？
“不管做什么，最后都要面对的，大蛇丸，就像你，孜孜不倦地为永生耗费了大半辈子的心血，真是太可惜了。”
“你说得很对，但我可不是一直像现在这样知道这么多，也是在不断探索中猜得到一些准确的情报与发现的。”
“所以，你这是在为自己曾经的错误找借口？”
“怎么会？”
大蛇丸干笑道，
“我想说的是，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么顺利的，我想你也知道你为什么在研究上这么有效率，就像是本来就知道结果，只是找出怎样才能重现的方法，然后有条不紊地实现就行了，根本就没有走什么弯路，在探索未知领域上，你顺利得太可疑了！”
大蛇丸自己虽然不敢说自己的忍界最聪明的，但绝对不应该有人仅仅两三年的时间之内就走完自己几十年的路，然后将自己抛在身后。
这种事情，以大蛇丸的骄傲，怎么可能会接受。
如果是宇智波佐助那样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作弊的家伙，实力超过自己也就算了，在自己最擅长、最为得意的领域被水木碾压，实在是让大蛇丸不敢相信。
“你不要总想着来刺探我的秘密，还是看着我怎么施展手段的吧，这样可能对你更有价值……”
水木有些不悦地说道，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是绝对不会成为你手里的试验品的，不要在我身上花时间了！”
“还真是谨慎啊！”
大蛇丸似乎早就知道水木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看看你的倚仗吧！”
水木思索了一下，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该看的也看到了，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
心念一动，一旁的希望立刻心领神会地开始结印，准备施行推演准备了好久的方案。
第八百九十七章 一路货色
想要对死神下手的人，水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但真的付诸实践的，应该是绝无仅有了。
和忍界原住民始终存在隔阂，哪怕是水木现在使用仙人模式，都无法完全摈弃尾兽查克拉这种吸收自然能量的媒介。
只不过现在有了吞噬了部分外道魔像碎片的戏睡乡之后，不用再处处受制于尾数查克拉了，可以转道精神执念吸收自然能量的特性，绕过忍界的自然能量对水木的厌弃，直接开启仙人模式。
当然，想要发挥出完全的战斗力，还是离不开尾兽查克拉。
对力量的性质，水木并没有什么洁癖，没有正义与邪恶的狭隘观念，也不会有手段的高下之别。
只要有效，而且没有道德方面的难题，就如同工具一样可以任意使用。
力量是武器，本身是不带有自我观念的，有立场的是使用力量的人。
而现在，死神对水木来说十分重要，虽然不是不可或缺，但可以让水木省下很多功夫。
“在学术上，想要一个人掌握所有的知识，以我们的能力来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并不是不能做到，只不过效率太低了既然有现成的工具，我们可以先利用起来，以后再慢慢研究……”
如果让水木再从头到尾创造出一个类似死神的存在，实在是太困难了。
所以，有一个现成的成果近在眼前，就不必从新开始了。
虽然暂时还不能搞清楚其中所有的秘密，但既然是无主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太过危险的后手才对。
而且水木也只是借用而已，至于以后是不是要还，就看自己能不能研究清楚，死神到底是如何实现收割灵魂这个功能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所以，你看重了死神的哪一点？”
大蛇丸好奇地等着水木施展忍术，
“除了囚禁灵魂，难道还有什么大用？”
不是大蛇丸想不出来，而是实在不明白水木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除了以往遇到生命危险之外，水木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郑重过了。
“大蛇丸，你跟我相比，局限性就在于太过在于满足自己的欲望了……”
“是吗？”
大蛇丸不屑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自私一点有什么不好，生命虽然是奇迹，说到底也只是自我满足的存在。人与人之间所有的情感，都逃不脱生存和繁衍两个本能。哪怕是所谓大公无私的父母之爱，也不过是想要保护自己的遗传密码传承下去而已，没有这个本能、或者基因里面缺失这一点的，都是不合格的生命……对了，就像你说的，自来也、三代老头以及许许多多的木叶忍者，不也是为了村子的利益、所谓的预言、还有忍界和平孜孜不倦地追求？这是不是也只是为了满足他们英雄欲、控制欲、复仇欲、或者其它什么东西的想法？不管是外界强加还是自己冒出来的意志，说穿了，也只是为了自我满足和虚荣诞生的需求，和我的求知欲有什么不同？”
水木摇摇头：
“我无法反驳你，但在生命的意志和情感上走极端是很危险的，极端人格容易失控，尤其是自身有强大的力量的时候……”
长门和宇智波带土、宇智波斑大抵都是如此。
因为受到过战乱之苦，想要将忍界变成自己想见到的样子，他们也只是自我欲望的膨胀、妄图当救世主的傲慢之徒而已。
“哈哈哈……”
第一次，自从复活之后，大蛇丸如此放肆地大笑。
水木放缓手上的动作，皱着眉头不悦地问道：
“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原以为你会是算无遗策的智者，看来你所谓的预言果然是妄言，我高估你了！”
“你是说，我犯了大错？”
大蛇丸的笑容稍加收敛，嘴角拉出一弯嘲笑的弧度，慢条斯理地答道：
“你说的都没有错，傲慢之徒？你说的是佩恩、还有自称宇智波斑的家伙吧，他们确实很蠢，当然，像我这样自私自利的家伙没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们，但你更加没立场鄙视他们，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对一个有着“神”称号的存在下手，哪怕还只是一个未完成品……”
“呃？”
大蛇丸的回答，让水木一愣。
反思自己近一段时间的所思所想，水木不禁一惊。
“在你看来，我跟他们也是一路货色？”
大蛇丸点点头，
“身在局中，没有察觉到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但如此理所当然地对忍界的根基下手，你就不怕？漩涡家族可是就剩下一两个遗孤了。”
“这样啊……”
水木低头喃喃自语，
“原本是为了自保，保护小美幸和小椿，最好能保护村子，但是，不知不觉，我的心气已经这样大了么？”
力量使人膨胀，身居高位，让自己忘了自己的初衷，使得自己早就看不清当初的目的了。
『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么？但是，无法回头了啊……』
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理所当然地决定别人的人生的家伙，水木最讨厌了。
更何况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毫不顾忌忍界、以及忍界的原住民，理所当然地决定他们未来的命运。
这样是举动，实在是不是一个正义的伙伴该干的事情，怎么看都像是躲在幕后危害整个世界的反派大BOSS的既视感。
水木脸色一暗，意识到自己还是成为了自己讨厌的那一类人。
不过，快速收敛心中迷茫之后，水木再次打起精神。
“大蛇丸，你认为，忍界需要救世主么？”
“也许吧……”
大蛇丸轻松地答道，
“这个话题太沉重，不过，理所当然作恶，还坚定地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人，是最大的麻烦！”
“你说得没错。”
所有的推测与计划，其实都是按照水木的研究和推测出来的。
宇智波斑按照被黑绝篡改的家族石碑，得出了扭曲的结论，那水木自己的就一定万无一失？
第八百九十八章 防范之心
能够完美自洽的理论不一定是正确的，如果立论的基础就存在谬误，那所有建立在以其为根基的成果，全都值得怀疑。
虽然水木认为自己的发现是真相的可能性极大，但也不是万无一失，而且自己研究出来的方法，真的就是最好的选择？
“看来你也有犹豫不决的时候啊！再不动手，死神就要消失了。”
水木摇摇头，
“犹豫倒是没有，只是一想到自己也有被心灵迷障给糊弄的时候，有点失望！”
事到如今，一切都无法回头了，第四次忍战近在眼前，一切都已击败宇智波斑和大筒木辉夜为主，事情的轻重缓急水木还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因为大蛇丸的几句话就改弦更张？
“就算是我一意孤行，那又怎样？忍界可能不需要太过强硬的救世主，但一定需要关键时刻带领忍界走出困境的英雄……”
救世主和英雄看起来一样，但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救世，是以自己为主导的行为。
想当英雄，却要得到其它人的认可，有着让人信服之举。
水木没有兴趣、也没有必要让其它人认可自己，一开始自己就只是为了自保，以及保护家人和孩子。
只是随着实力越来越强，将防守的城堡越修越大，护城河越挖越宽而已。
“也许像你一样，自私一点，可能更轻松，不用考虑太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们还用得着互相羡慕？”
大蛇丸撇了撇嘴，
“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你的表演了。”
“你的心态，可不像是一个受制于人的俘虏！”
水木这个时候也懒得计较大蛇丸说话的语气是不是礼貌的问题了。
水木做好准备之后，一边忙碌的希望，在水木的示意之下，开始结印。
直到这个时候大蛇丸才发现，开始出手的，是在一旁存在感不强的一个实体分身。
“秽土转生？你想要召唤谁？”
刚开始没有注意，这个时候，大蛇丸才留意到，在不远处地面上，刻画着秽土转生通灵阵纹。
希望自然不会理会大蛇丸的问题。
咬破双手食指，以血为引子，将被拿出来的白绝分身束缚在通灵阵纹里面，至于素材，早就准备好了。
随着秽土转生开始生效，白绝分身死亡的惨叫没有持续多久，一层秽土包裹白绝分身，片刻之后，一个银发的身影出现在大蛇丸眼中。
“这是……水木，你的分身？”
和水木本体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服饰略有差别，而且一脸毫无生机的表情。
被水木秽土转生的，正是在三尾争夺战的时候，临危受命成为三尾人柱力，又在不久之后，被宇智波带土使用解尾法印放出三尾，然后死掉的水木的实体分身——和彦。
“一个秽土体能有什么用？”
水木肯定不会缺少一个秽土转生的实体分身的战斗力。
“我需要的不是秽土体，而是一个已经死去的灵魂。”
而且这个灵魂还要和自己有足够的默契与熟悉程度，否则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
“我只是用秽土体借用死者灵魂的力量，看你的态度，貌似不打算再还给净土？”
水木理所当然地说道：
“本来就是我创造的，多用一下有什么关系？”
活着的人和死神打交道，总不是那么顺畅，但是是死者的话，有些事情就好办多了。
很多忍术，由水木施展，根本就打不中死神，但由和彦来施展就不一样了。
不过首先，水木要防备的，就是和彦脱出控制。
“戏睡乡的精神链接，恢复了。”
自从和彦成为人柱力之后，因为被夺走尾兽必死无疑，使用了里四象封印的他，戏睡乡的链接因为死亡消失。
但这并不是中断，而像是冥冥中知道和彦灵魂的存在，但就是找不到方位那样，而现在，不在服务区失去信号的现象不复存在，精神属性的戏睡乡直接找到了秽土体内的和彦。
已经是不死之身的和彦，现在秽土体里面根本就不存在水木的反制手段，即使存在，估计和彦也不怕，反正是不死之身，已经死过一次，不会害怕任何威胁，只要醒过来，第一件事肯定是摆脱秽土转生、然后逃走。
间不容发之际，还不等和彦的秽土体反应过来，几根黑棒突然从希望身边一个罩袍遮面的人影突然伸手，几根黑棒刺穿了和彦的秽土体。
“这是阴阳遁？难道说……”
大蛇丸大吃一惊，原本以为刚才没有动手的家伙也是水木的实体分身，现在才注意到，那个被刻意遮掩了身影，根本就不是活人，也是一个秽土体。
“佩恩？不对，是“晓”组织首领的本体！水木，你的准备果然很充分。”
兜帽落下，露出了消瘦的红发长门的身影，在其骨瘦如柴的四肢和主躯干上，装着一副做工精美的外骨骼支架，像是铠甲一样支撑着长门的秽土体，能够让他做出一些基本的动作以及保持有限的行动力。
“还真的是轮回眼，首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面！”
故人重逢，早已物是人非，甚至是生死相隔。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水木自己那半吊子阴阳遁，还是不要献丑了，哪怕是初代目火影，都没有和彦失控对忍界造成的危害大。
还是让长门的秽土体来出手保证安全。
“对自己的分身如此严防死守，看来你对自己都信不过，果然是个有点自知之明的家伙。”
大蛇丸从来就没有对自己的各个精神执念的备份有过担忧，就像是巳月的诞生，大蛇丸也不觉得自己和他有什么冲突。
而水木却十分明白，自己的内心藏着一只凶恶的猛兽，在这几年水木的研究成果的喂养之下，已经越发壮大了，不受控制的放飞自我，就是最可怕的东西，关键是水木还这么强。
因为有小椿和小美幸的存在，水木能够控制自我，但实体分身却没有限制，一旦失控，那就太可怕了。
第八百九十九章 尊重
虽然被阴阳遁限制了查克拉流动，导致水木的实体分身——和彦无法做出及时的反应、脱离禁术秽土转生的掌控，但并不影响和彦的灵魂恢复清明。
“这里是……忍界？死亡也不是终结，虽然预料到可能会被秽土转生，没想到真的会发生……”
还有点弄不清状况，但和彦好歹也明白了自己被限制行动的处境，
“这是阴阳遁吧？我死了的这段时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脸色苍白的大蛇丸站在一边旁观，被秽土转生的长门一头红发也是那么刺眼。
“轮到你再次贡献力量了。”
水木走上前，双手泛着幽蓝的光辉，一层层封印术烙到和彦的体表，彻底瘫痪和彦的反抗能力，不让其有解除秽土转生的可能。
和彦有些沉闷地答道：
“虽然我是因为你的原因才诞生，我和你本质是同源的，但既然已经死了，生前的事情和我就没有关系了。”
因“生”而诞生的恩惠，也因为死亡而终结。
因水木计划调整而“生”，虽然只是秉承水木的意志而衍生的意志诞生的灵魂，和水木有很深的联系，但现在作为秽土体的和彦，除了在回到忍界的时候，依然和水木的精神执念——戏睡乡有着联系之外，已经没有和水木的直接因果关系了。
对这样的情况，水木也早有所料，不管是限制还是利用，或者使用感情来驱使，都是和彦活着的时候才派得上用场的手段。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
水木想了想之后说道，
“真正的死亡之后，到底是什么感觉？”
一片沉默，似乎回忆了半天，和彦才张开嘴巴，面无表情地答道：
“没什么特别的！”
“仅此而已？”
水木追问道，
“不仅仅是没什么特别，是什么都没有吧？”
“你知道还问我？”
确实，和戏睡乡重新建立了联系的和彦，水木通过戏睡乡，是可以读取和彦的记忆的。
但是，水木没有找到和彦死亡之后的任何记忆，就像是在和彦死亡到被秽土转生这一段时间，在净土几乎是一片空白。
如果说是因为已经死去的灵魂不能读取记忆也不可能，那样的话水木是无法读取和彦生前的记忆的，而且和彦和戏睡乡的联系也不会恢复。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在永恒安眠的净土，和彦的灵魂没有任何记忆，换句话说，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和彦的灵魂在净土一直都处于迷茫状态。
不是和彦死去的灵魂有问题，而是净土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忍界的原住民，对死后世界的幻想，果然都是错误的，净土这个称呼，还真是贴切，一无所有之地。”
永恒安眠之所，就像是无何有之乡加上了一个容纳灵魂的功能，这样的死后世界，怎么可能维持得住一个大世界的生死轮回？
生者和死者之间的联系如果是单向的，在资源有限的忍界，必然会以忍界枯竭而结束。
如果将净土当做灵魂的收割机，忍界就像一块庄稼地，但肥力是有限的，一味不加节制的掠夺，肯定是忍界的支援越来越少，最后变得更加贫瘠。
“你是愿意当一块被收割的土豆，要么被吃掉，要么被烂掉，还是说，愿意做一点更加有意义的事情？”
“有意义？”
和彦终于露出了一丝嘲笑之色，
“是对你和忍界有意义吧，对我来说，不论做什么，都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们就聊不下去了。”
水木不禁有些头疼，没有想到和脱出了所有限制的“自己”聊天这么麻烦。
直到这个时候，水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招人喜欢，一张让人忍不住撕烂的臭嘴，总是朝着让人无法反驳的弱点喷过去，让人身心俱疲。
『和我交往了这么久的朋友们，真是辛苦你们了！』
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和彦，实在是没有办法直接说服，而且，也不能像对付其它人那样连哄带骗，除非是水木本体对和彦有着绝对的情报优势造成理解上的差距，否则的话，同样的思维方式，水木本体能够想到的，和彦多半也能想到，让欺骗变成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我就直接了当地问了，你想要什么？”
“我一个死人，要什么又有什么用？”
水木不悦地摇摇头，
“我们都这么熟悉对方，就用不着互相试探了，我要做什么，看见那边的死神，你也应该知道一点，时间不多了，我不可能和你说太多浪费时间，直接摊牌，将条件摆出来比较好，否则的话，死亡可能真的是一件比较幸运的事情。”
和大蛇丸没有死透的情况不同，和彦这种灵魂归于净土的情况，想要完全复活是极为麻烦的，就水木所知，除了己生转生和轮回眼的外道·轮回天生之术之外，根本就没有其它的方法。
“你知道，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你以现在的精神状态复活了，所以，你提条件的时候，最好想清楚再说。”
水木说得郑重，和彦却没有丝毫惧怕，
“大言恐吓，威逼利诱，讨价还价，果然还是这样的口气，真是让人怀念啊！”
面无人色的秽土体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却显得如此诡异，
“求人的方式真特别，其实，我就是不配合，你也有办法控制我行动吧，虽然麻烦了一点，如果做不到的话，你是不可能浪费时间利用秽土转生将我从净土通灵到忍界来的。”
水木木然地看着和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深知水木本体的秉性的和彦，水木确实很难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他。
“虽然你这个家伙一肚子坏水，但是，言行一致的有点还是没有变。”
当初既然做出了让实体分身相对独立的方案，水木虽然因为安全问题，维持着对实体分社你的限制，但至少在很大程度上尊重着他们的人性，哪怕是死去的和彦，水木也是首先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