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观斓与子午
电闪雷鸣的动静虽说有点大，不过，持续的时间并没多长，没过多一会儿，雨声听着明显小了许多。
“刚才看你穿着雨衣准备出去，有事儿？”老羊倌随口问了一声。
“也没什么事儿，这不下雨了嘛！想着把每一间仓库检查一遍，万一哪儿漏雨，我好修补修补。”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呵呵……这里的仓库可有些不寻常哩！当初修建那会儿，估计是按照一百年不倒的标准设计的，走！看看也好，不管咋说，到底有些年头了。”说着话，老羊倌披上雨衣陪着夏晓数四下里查看了一番。
7号仓库是重点排查的地方，前前后后巡视了两遍，二人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叔！这不解封了嘛！特意给您预留了些‘穹乌’，啥时候需要，您直接过来取就是了。”夏晓数笑着说道。
“多谢，多谢！还是你有心。穆经理已经同总公司那边协调好了？”老羊倌笑着问道。
“那倒还没有，不过，种种迹象表明，解封应该是包总的意思。”
“是吗？中间隔了一层高管，有些事儿只能做不能说太多，好理解，呵呵……这场雨可要下一阵子呢，你得有点儿思想准备才好。”老羊倌随口嘱咐了两句。
“好的，您那边也不方便赶羊上山了吧？平时要是没啥事儿，您不如上我这儿搭伙做饭得了，咱还能省得柴火钱呐！”
“谢谢，谢谢！再说吧，村里的羊都各归各家了，时不时地，我还得上各家各户帮着他们调配一下饲料，其它的，也就没啥事儿了。”
一边闲聊，二人依照自然顺序将所有的仓库巡查了一遍，看着并无什么异常，俩人返回了小夏的办公室。
“叔！这会儿天有点儿凉了，我去弄几个小炒，咱爷俩喝上几杯。”说着话，夏晓数这就要上厨房那边炒几个下酒小菜。
“听你这意思，又有好酒了？”老羊倌眯缝着眼睛笑着问道。
“上午来了三位朋友，带来几瓶好酒，待会儿温好了您老品鉴一下。”
“谢了！半下午那会儿，我送羊归圈，听一位雇主说你又钓了几条‘火云尾’？”
“没敢多钓，只捞了三条，要不然，这会儿还能给您老清炖点鱼块儿吃呢！”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凡事适可而止，念心不足反倒坏事儿。不知你是怎么钓着那种奇鱼的？”老羊倌好奇地随口问了问。
夏晓数如实作答。
“怪不得呢，上回你送我的也是‘观斓鱼’，原来你用的是这种钓法啊，有点儿意思。”老羊倌随口回应了几句。
“听您老这意思，池泊那边还有好多种‘火云尾’？”
“差不多吧，所谓‘观斓鱼’，指的是那种对鲜艳的色彩极为敏感的‘火云尾’，你放金鸡沿水面翻飞，那鲜艳夺目的羽毛经阳光映衬，自然就惊动了水底游弋的‘观斓鱼’，你自制的那种鱼具又抓住了它的弱点，自然手到擒来。我呢，往往在月圆之夜才上水边垂钓，上钓的是另处一种叫作‘望月尾’的‘火云尾’，每一次，我也只取一条，从来不敢多钓，怕犯忌讳。”老羊倌笑着解释了几句。
“听着真是神奇！这种奇鱼原来还有这么多说道呢！”
“要不说鱼鼓村养人呢，这么多年以来，我也懒得四海奔波了，安安心心放羊，那可都是有原因的呐！呵呵……”
“除了‘观澜’、‘望月’之外，是不是还是其它品类？”夏晓数随口请教道。
“这个嘛……听说还有一种‘子午鱼’，每天正午时分，它会上浮到水面较浅的水位晒会儿太阳，不过，听说时间不会太久，不大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另外，传闻说，这种鱼每天子夜时分会浮出水面透透气儿。”老羊倌笑着解释了几句。
“这么有趣，这种奇鱼还真是天造地设的灵性之物呢，这往后啊，我是不打算捕捞这种奇鱼了，您说的在理，犯忌讳。”
“呵呵……那倒不至于，不过，这种灵性之物，能不伤害尽量不伤害为好，我之所以选择月圆之夜才肯垂钓，一方面是避人耳目，另一方面就是给自己点儿线束，人呐，嘴太馋了可不是啥好事呢！”
“受教，受教！您老先坐着，我去弄几道小菜去。”
“辛苦你了，简单些才好，别整得太复杂了。”
“好咧！”说着话，夏晓数转身出屋上厨房那边张罗去了。
……
酒是佳酿，菜是拿手小炒，一老一少边吃边聊，不知不觉间，两壶酒可就喝完了……
“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去歇着了。7号仓库那批存货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得失，你到底还是年轻，这往后遇事还是要多思量思量，其实……大多时候，钱并是那么太重要的。”
“明白，我会注意的。”
“走了！”
“您慢走，让‘旺财’送送您吧。”
“哪至于，呵呵……告辞！”
夏晓数深知老爷子身具武功，也就不再坚持了。
估摸着甘大叔也该到住处了，夏晓数随手给老爷子打了个平安电话，虽说老人家身手了得，到底喝了不少的酒，加之天雨路滑，小夏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你还真是够谨慎的呐！我这边已经烧上水准备泡脚呢！你也早点儿歇着吧。”电话那头，老羊倌笑着回应了几句，话虽如此，有朋友关心，老头心底还是觉着暖乎乎的。
“晚安！”
“客气！”
……
随后的日子里，天天有雨，时大时小的，总也见不着太阳。老羊倌手上有好点儿的食材的时候，也会上仓库这边搭伙儿做顿好吃的，不过，早餐、晚饭两顿饭他可是从不打扰小夏。
夏晓数每天除了清扫卫生、查验库房之外，一门心思全放在游戏编写一事上，细雨更漏、寂静祥和，小夏这心境变得清明了许多，游戏编写一事进展可谓极为神速……
这一天一大早，夏晓数刚刚将院里院外的积水清理干净，手机响了。
穆经理的电话。
“夏先生，好消息！你送来的那批货出了一半儿了，那些客户根本就不还价儿，直接付账走人了，口口声声的还夸咱们是良心店，没借机涨价。”
“是吗？到目前为止，‘瑚越堂’那边没发现什么动静吧？”夏晓数心下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我小心着呢！眼下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咱手上有合同，应该没事吧。”
“那就好，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那是，那是！我这边有客户到了，回头咱再聊。”说罢，穆经理那边把电话给挂了。
第256章 编写一款手游应应急
夏晓数刚准备收起手机，谢婷毓那边也打来一个电话。
“笔试成绩出来了，科学素养那份卷子，你全公司第一，满分！够牛的啊！据马助理说，全公司，包总就调阅了一份卷子，就是你那份。其余两科，你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如此看来，此次测试还真有可能是针对你个人的呢！准备准备，后天就得面试了。”
“是吗？穆经理考得咋样？”夏晓数随口问道。
“还行吧！业已获得面试资格。”
“你呢？肯定考得不错吧？”夏晓数随口追问道。
“总成绩比穆经理稍微好点儿，比你是差太远了。”
“面试的时候，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夏晓数随口请教道。
“这个嘛……我觉着吧，面试的测评标准只有‘回答得合适与否’，没有对错之别，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呐，届时，咱们随机应变吧。”谢婷毓随口回复了几句。
“好的，对了，第一批药材已经出售了一半左右了，‘瑚越堂’那边还得辛苦你多加留意一二。”
“没问题！我一直都在关注那家公司，丽石这边这两天老在下雨，你来的时候，注意安全哦！”谢婷毓随口回应道。
“好的，好的！乡下这边雨就没停过，如果非必要，你也少出门吧。”
“好吧，我们大家都小心些，没别的事儿了，挂了啊！”
“好的，再联系！”
“拜拜！”
“再见！”
……
连日降雨，路上行车多有不便，丁薇珊好几天也没见着儿子了，这一天傍晚，她给商忆喜打了个电话。
“你带儿子过来吃晚饭吧，跟你商量件事儿。”
“好的，这就过去。”说罢，商忆喜那边把电话挂了。
下楼到超市买了些营养品和海鲜，商忆喜带着儿子驱车来到岳父母居住的小区探望二老。
岳母招呼着小迪上一边写作业去了。
岳父老泰山则招呼保姆将商忆喜带来的海鲜拿到厨房加两道菜，随后，跟女婿随口打声招呼，老头上书房练习书法去了。
商忆喜上楼敲了几下书房房门。
“进来吧！”丁薇珊随口回应道。
“最近有些天凉，注意点儿，可别感冒了。”商忆喜笑着提醒了两句。
“说点儿正事儿，前几天，梁总特意找我来着，听那意思，他对那位夏先生的编写游戏的能力甚是赞赏，想让咱们安排一下，他想见见那位夏先生。”
一听这话，商忆喜不由地一愣，随即问道：“梁总是随口那么一说呢，还是真的想往游戏那方面拓展一下相关的业务？”
“一开始吧，我也觉着他可能是迫于‘始仲’那边的压力，临时琢磨着再找条出路，说说而已吧！最近两天，他又问我来着，看那意思，应该是上心了。”
“可是……以你们公司现有的条件，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点儿？这仓促转行，有点儿开玩笑吧？”商忆喜觉着这事儿听着有些离谱。
“你想简单了！谈到具体技术细节，我觉着梁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今天上午，他又跟我谈起这事儿，大意是让我们先跟夏先生谈谈，看夏先生能不能先行编写一套缩减版的手机游戏，这样成本会降低不少，我们公司所承担的风险也会小许多。”丁薇珊正色解释了一番。
“是吗？这听着倒是可行。那行，等天晴了，我到乡下跑一趟，到时候，把姜思泳也叫上，他最近跟夏晓数走得挺近的。”
“这事儿你最好上点儿心，如果这雨老是下个不停，冒雨也得跑一趟，路上小心点儿也就是了，实在不行，电话先探探夏先生那边的口气，梁总说了，那人相当不简单的，你可不敢小瞧了人家。”丁薇珊郑重其事地提醒了几句。
“你放心，明天一大早，我就联系他。今晚回去，我先联系一下姜思泳，看看夏晓数那边现在进展到啥程度了。”
“好的，用点儿心呐！对了，你最近都忙些啥呢？”丁薇珊随口问道。
“最近跟着人们学钓鱼呢，据说，那位钱总喜欢吃一种叫什么‘火云尾’的奇鱼，好多人都琢磨着搞几条那种野生奇鱼给钱总送过去呢！”
“我看还是算了吧，纯粹瞎耽误功夫！你还是认真琢磨琢磨手游程序的事儿吧。”丁薇珊不以为然地反驳了几句。
“行！听你的。”
正在这时，书房门外，女保姆敲门请商忆喜两口子下楼吃晚饭了。
丁薇珊胃口很好，不停地给儿子夹菜。
“最近天气不大好，儿子还是跟着我吧，你抓紧时间把夏先生的事处理处理。”丁薇珊笑着说道。
“好吧。”商忆喜笑着应承道。
吃罢晚饭，商忆喜陪着岳父母闲聊了一会儿，瞧着窗外雨也该停了，跟众人打声招呼，他开着车找姜思泳谈事去了。
……
对于总公司那边的面试，夏晓数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一大早起来，依旧照着自己的生活节奏开开心心地打理自己的寻常日子。
上午十点多钟，姜思泳打来电话，说是已经将石久当家的装修方案定稿发到小夏邮箱了，让他收一下。
“谢谢您了！小贾、小郭那边的人情先欠着哟，回头有合适的机会，我再回请他们。”夏晓数随口客气了几句。
“没那么多事儿，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对了，昨晚商忆喜找我来着，说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请你帮着研发一款简单点儿的手机游戏，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还有这事儿？手机游戏编写起来倒是蛮简单的，不过，咱们手头什么资料也没有，这也无从谈起呐！再说了，我手头这么多事儿，也顾不过来呀！我看还是算了吧。”
“那行！回头我跟他说说，他说最近想到乡下看看你，你那边方便不？”
“我看还是算了吧，就在刚才，我这边接到总公司那边的短信通知，明天上午我得进城参加面试呢！等考试结束，麻烦您约上他，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咱听听商先生到底怎么个意思，咋样？”
“行！没问题！天气不好，我明天开车去接你吧。”姜思泳随口说道。
“呵呵……这边交通很方便的，哪用得着劳您大驾呐！我自己坐中巴车就挺好的，明天见！”
“那好吧，明天见！”说罢，姜思泳那边把电话挂了。
第257章 部分考题免试资格
考场设置在“歧宝堂”公司总部办公大楼副二部，这栋大楼位于主楼东侧，整体面积大约有主楼三分之一的样子，两楼之间建有阔大的绿化带和停车场，办公大楼主楼是那种坐北面南的建筑朝向，正东正西一字展开。
初建时期，可能是因为当时周边环境所限，副二部大楼整体与主楼呈135度展开，上一次来的时候，夏晓数利用太阳光已经测算过几回了，一度不多，一度不少，正正好，135度钝角。
夏晓数得上1号考场参加考试，穆经理则被安排在4号考场参加测评，谢婷毓什么也没说，小夏也搞不清楚她在几号考场参考。
四下里环顾了一阵子，夏晓数始终没有见着谢婷毓的身影。
电梯门自动开启了，夏晓数礼貌地请穆经理先行一步，电梯间面积还挺大的，加上小夏他们大概有十个人左右，观其服饰，小夏猜测这些人大多应该是参加面试的。
第10层到了，穆经理冲夏晓数打了声招呼，走出电梯寻找面试考场去了。
1号考场设在第12层，走出电梯的时候，夏晓数发现电梯间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左左右右找寻了一会儿，夏晓数发现1号考场原来设置在一处小会议室，考场门口站着三位身着职业工装的候考同事，两位男士，看其年纪，至少在四十岁上下了。另外一个是位三十左右的女士，虽说身着职业装，但那人很会打扮，显得非常年轻。
看到夏晓数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等候监考人员通知，那位等候面试的女士冲小夏微微笑了笑。
夏晓数微微欠了欠身，还之以微笑。
大约等候了二十多分钟，夏晓数就瞧着打考场里走出一位女士，看上去也就三十几岁的年纪，个子很高，也是一袭职业工装。
“考完了？”等候在考场门口一位男士随口问道。
中年女子冲那人点点头，随口回应道：“嗯！比想象的要难得多，你们还不知道吧？中间会加试英语测评呢，我都扔了多少年了，愣是一句也没听懂。”
“啊？！不会吧？还考英语口语？”另外一位等候参加面试的中年男子惊呼道。
“考务用英语向你提问，你用汉语回答，你觉着合适吗？”中年女子反问了一句。
“糟糕！事先倒是说一声呐！不就是面试一下嘛！怎么还搞突然袭击啊？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呐，太不象话了！”站在考场门口那男的应该是哪个部门的负责人，说起话来还挺冲的。
“唉！不管好坏吧，我算是考完了，你们好好表现哦！”说罢，中年女子拎着一份轻巧的文件夹朝电梯间方向走去。
正在这时，就见一年轻男子从考场走了出来，胸前佩戴着监考胸卡。
“孙主管，您请进！夏晓数先生请准备！”说罢，年轻男子将孙姓主管请进考场。
想着姓孙的主管在里面可得考一阵子呢，夏晓数沿着楼道朝东南方向走去，没走出多远，小夏发现一处咖啡小间，因自己不是公司总部这边的职员，小夏没好意思进去取用饮品，不过，休息小间里放置有书报杂志，随便扫看了几眼，夏晓数顺手抄起一份当天的《丽石晚报》浏览了一番。
正当小夏准备仔细阅读第6版文艺栏目的时候，就听着那位男考务人员呼叫自己的名字。
“哦！孙主管这就考完了？真够快的呐！”想到这里，夏晓数赶紧将报纸夹安放好，快步来到考场门口。
“你是夏晓数先生？”年轻的男考务随口问道。
“是的，现在就进去参考吗？”小夏笑着问道。
“是的，请进！”
走进考场一看，原来考生可以坐着回答考务人员的提问。
夏晓数刚刚落座，就听着居中而坐的一位男考务人员笑着说道：“夏先生，桌上摆放有三道试题，麻烦你现场解析一下。”
“好的。”答应一声，夏晓数就手拿过一只中性笔，将桌上摆放的试卷浏览了一下，一道会计核算题目，一道概率测算题目，最后还有一道数学建模的大题，总共就三道题目。
刷刷刷，十分钟不到的样子，夏晓数已经交卷了。
居中而坐的那位男考务人员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头发已经半白，整个人显得不大精神，小夏注意到，这位老年男子双眼还有些黑眼圈的痕迹，看样子，老人家平日里睡眠应该相当差。
另外，那男的面色瞧着也不大好，黄中微微泛着点黑色之气，要么是消化不太好，要么就是得过什么大病或者长期患有什么慢性病，总之一句话，眼前这位老年考务人员瞧着可是一脸的病相。
三五分钟过后，夏晓数看着居中而坐的老年男子已经将自己的答卷批改完了。
“不错！全部正确！夏先生，自从走出校园之后，可曾继续保持英语学习的习惯？”老年男子笑着问道。
略微迟疑了一下，夏晓数笑着回答道：“说来惭愧，英语方面的学习基本上已经中断了。”
成天在电脑跟前儿编写游戏程序，夏晓数不可能完全脱离英语使用环境，不过，如果从听、说、读、写各方向来谈的话，夏晓数自认为自己的英语水平应该属于那种比较差劲的档次。
老年考务人员笑了笑，随口用英语向夏晓数提了一个问题：“请夏先生介绍一下‘虎抱头’这种药材的加工细节，同时讲解一下加工方法的理论依据。”
夏晓数英语水平不低，老考务提的问题他一听就明白，不过，临场组织英语词句作答，就有些难度了。
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夏晓数放缓语速，用不大规范的英语方式认真地讲述了半天。
还好，虽说口语水平不大高明，不过，整个过程中，小夏没有出现任何语法错误，而且，关于野生类贵重中药材的加工细节及成因讲解得也相当透彻。
微微点点头，那位老年男考务人员扭头问了问坐在他两侧的同事：“我问完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提问吗？”
“没有！”
“我这边没什么可提问的了。”
“我也没什么可问的了。”
……
连同中间坐着的那位老年考务人员在内，考场里一字排开一共坐了七位考务人员，最终，其余考务人员都不再提问了。
“夏先生，经诸位同事协商，大家一致同意你可以免试其余试题，今天的面试到此为止，你可以走了，测试结果随后会发到你手机上的。”
“诸位老师辛苦！再见！”说罢，夏晓数站起身，冲七位考务人员微微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考场。
第258章 盛情相邀还挺多
夏晓数顺着楼梯来到10楼，一出楼梯间，小夏发现楼道里站着许多位等候参考的同事，夏晓数心下猜测，办公楼副二部第10层应该不止一处面试考场。
四下里寻找了半天，在休息间，小夏看到穆经理这会儿正跟一位女同事坐在角落里闲聊呢。
“咦！你不会是已经考完了吧？”冲小夏招了招手，穆经理随口问道。
“刚刚才考完，这不下楼来瞧瞧您这边考得咋样了。”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这么快？！我这边还早着呢，我俩问过了，前面还排着十几号人呢，等我们考完，估计都过十二点了。”穆经理笑着回应道。
“那……正好有位朋友托我帮他办点事儿，那我就不等您了，祝二位考试顺利！”
“哎……中午约着陶师傅一起吃顿饭吧！怎么，你朋友那边的事儿很着急吗？”穆经理打算请夏晓数吃顿饭，有些事儿，她想约上陶师傅三个人好好商量商量。
“那这样吧，我先跟他们会合，您这边考完了给我打个电话，到时候再看吧，有些问题，我也想向陶老师讨教一二呢！”小夏笑着回复道。
“这样也好，那你路上小心点儿呐！”说着话，穆经理起身将夏晓数送到电梯口，看着电梯门慢慢合上，穆经理这才转身回去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面试。
“歧宝堂”公司总部地处闹市区，交通自是方便得很，一接到夏晓数的电话，姜思泳开着一辆豪华轿车就赶了过来。
“您来得好快啊！”一上车，夏晓数就惊讶地说了一句。
“原本离得就没多远，一脚油门的事儿！咱们这就联系一下商忆喜？”姜思泳笑着回应道。
“好的，您看咱们把他约到哪儿会面合适呢？”夏晓数随口问道。
“客随主便，看他约到哪里算哪里吧，你说呢？”
“也好。”
姜思泳拿起手机，拨通了商忆喜的电话。
“哦！这个点儿早饭已过，午饭未至，上饭店肯定是不大方便了。植物园？那边有茶社，好的，好的，早就听说那边改建得相当漂亮，行！我们在园林门口会合。”说罢，姜思泳挂断了电话。
依着姜思泳的本意，夏先生好不容易进趟城，自然是约着他去“清悦楼”赴宴才是上选。
老父亲就此事已经催问过好多次了，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盛情相邀，显然，老父亲请夏先生进城十有八九有要事相商，作为儿子，自然要顺随老父的心意才是。
商忆喜所提研发手游一事，不仅夏先生不看好，姜思泳对此也毫无兴趣，想着上植物园那边闲坐一会儿，三言两语地把这事儿给了了，他则顺势邀请夏晓数上父母住处小坐一二十分钟。
待到午餐之时，一家人陪着夏先生前往“清悦楼”一游，开开心心地美餐一顿，自己也算交差了。
多好！
此次聚会比较特殊，姜思泳没打算邀请商忆喜一同前往。
姜思泳车技甚佳，街巷间穿梭如同儿戏一般，这与他平素表现出的温文尔雅有些大相径庭。
商忆喜一心盼着哄得丁薇珊高高兴兴地返家居住，两口子重归于好，和和美美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眼下看来，夏晓数的态度倾向反倒进了事态发展的关键，没办法，先把夏先生哄得开心再说。
于是，放下电话，商忆喜第一时间驾车赶到新扩建的植物园，将车停好，商忆喜老老实实守候在园林大门口。
“停车场在那边，西南角车辆比较少，停那儿就行。”看到夏虹数从车上下来，商忆喜连忙上前打了声招呼，回过头来，嘱咐姜思泳将车驻停到合适的地方。
“茗玉阁”，老牌茶楼，茶楼老板是商忆喜的好友，看到商忆喜陪着两位朋友进门，茶楼男老板连忙迎了过来。
“哎哟！有些日子没见了，三楼景致最佳，咱上那边吧。”说着话，茶楼男老板亲自陪着一行三人登上三楼雅间。
瞧着服务员将上好的香茗、新鲜瓜果、精致茶点……依次排摆停当，茶楼男老板这才跟三人客套几句，下楼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闲谈了没几句，商忆喜就着手游研发一事请夏晓数帮帮忙。
“梁总那边已经有成熟的策划案了？”夏晓数笑着问道。
“好象还没有，只是有个大体的投资意向。”商忆喜直接回应道。
“故事设计、引擎操作设置、美术设计、游戏边界设定……这些都还没有提上计事日程吗？”夏晓数随口追问道。
“应该是吧……”商忆喜自己也觉着有些底气不足。
“那还谈什么呐，这不是开玩笑嘛！梁总总不至于只负责出资，将所有的后续研发工作全都交由夏先生一个人去打理吧？”姜思泳不以为然地插了几句嘴。
“这事儿吧，我也觉着有些欠妥，不过，你们二位都不是外人，我实话实说，大家朋友一场，希望夏先生帮忙应付一下，只要我爱人那边对梁总有个交代就成，她一高兴，我们两口子不就重归于好了嘛！不怕二位笑位，我爱人回娘家可是住了段时间了，唉……说出来真是丢人呐……”商忆喜这番话说得倒也显出几分真诚。
“原来如此……商先生的本意我已明了，不如这样吧，贸然接受梁总的邀请，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倒不如选择一处第三方所在，大家客客气气地见上一面，届时，我将手游研发的尴尬之处详细讲给他听，他那边一死心，尊夫人不也就不用再为此事烦忧了吗？”夏晓数随口说了说自己的提议。
“我觉着这样处理最是恰当不过了，我有个提议啊！过两天，丽石艺展中心将举办一场重量级的书画展，档次挺高的，我这边已经收到请柬了，回头我跟主办方多要一些请柬，你回头把时间约好，咱们在艺展中心会面，成与不成，都不伤面子。”姜思泳脑子转得也不慢。
“如此甚好！谢谢二位帮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谢！”一听这话，商忆喜心下大喜。
商忆喜从一开始就不看好手游的未来前景，何况一家玩具公司搞什么跨界投资呢！在他看来，只要丁薇珊怒气渐消，高高兴兴带着儿子回转家门就万事大吉了。
“商先生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夏晓数随口客气道。
商忆喜已在“凯乐尔”酒店预订了一桌酒席，一看事情谈妥了，就邀着夏晓数他俩上那边坐坐。
还没等夏晓数开口，姜思泳这边直接就一口回绝了。
夏晓数心里清楚姜思泳的心思，笑了笑，也婉拒了商忆喜的盛情相邀。
见此情景，商忆喜也不好再说什么，三个人坐那儿又闲聊了一会儿，随即就此分手各走各的了。
第259章 探访同行分店
眼见着商忆喜驾车绝尘而去，姜思泳忽然觉着自己最近跟老商的关系变得有些疏远了。
有时候，仔细想想，姜思泳感觉自己之所以能跟商忆喜处这么多年，很大程度上源于围棋这一共同的爱好。
认识夏晓数之前，姜思泳表面上过得逍遥得很，经营画廓、聘请职业经理帮着自己打理几家小公司、游玩、下棋……日子过得可谓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除了一起下下棋之外，偶尔，姜思泳也跟商忆喜合伙做过一些小生意，现在想来，那些生意都是一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买卖，没什么风险，利润也一般。
不过，偶尔心情欠佳的时候，姜思泳也会找个没人的角落静思冥想一阵子，那个时候，姜思泳会觉着心里空落落的……
现如今，姜思泳总算明白了，那就是空虚。
夏晓数就不一样了，遇事会积极主动地去想办法解决，勤于思考、精通数学，为人行事踏踏实实的，虽说眼下过得不怎么样，可是人家的未来是充满希望的。
跟夏先生在一起，姜思泳感觉心底踏实。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沉实的感觉，最起码，姜思泳心头时常浮现的那种空虚感渐渐消褪了。
商忆喜太过滑头了，一遇事就爱算计，丁薇珊对他算是客气的了！
如此一来，不知不觉间，姜思泳跟商忆喜就走得远了。
“姜先生，这会儿距离饭点儿还有段时间呢！要不，让我父母那儿转一圈？”姜思泳笑着邀请道。
“好吧！不过……这初次登门空着手拜望长辈，恐怕太过失礼了吧？”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我父母那边可没那么多讲究，我父亲早就想跟你见见面，你这算是应邀前往嘛！”姜思泳笑着说道。
四下里张望了一阵儿，夏晓数发现植物园大门斜对面开着一家“瑚越堂”医馆分店，于是，小夏同姜思泳商量道：“那边有家‘瑚越堂’的分店，咱们不如进去瞧瞧，如果有合适的礼品，好歹拎上一盒，空着手拜望您父母终归太过尴尬了。”
“好的，好的！反正这方面你是行家，但遇可心之物，你只管随便挑，我来付账好了。”说着话，姜思泳陪着夏晓数穿过马路，步行了一段距离，二人走进“瑚越堂”分店。
跟“歧宝堂”文玉路分店比起来，这家分店面积要阔大得多，内外装修也气派得多，店内的店员人数至少是穆经理那边的三倍还要多。
“二位先生好！请问二位是购药呢？还是问诊，抑或选购保健品之类的健康用品？”刚一进门，旁边就跟过来一位年轻的女导购员。
“哦……初来贵店，还不太熟悉，我们先随便转转吧。”夏晓数客气地回应了几句。
“好的，二位但有什么疑问，随时招呼我就可以了。”说着话，那位年轻女导购静立在不远处，并不啰嗦。
四下里转转悠了一圈，夏晓数对这家分店的药品分类、经营特点、人员配置……已有大致的了解了。
“怪不得人家业绩比我们公司好得多，方方面面都显得很专业，只不过……有些地方显得有些用力过猛，有点儿资源浪费呐……”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店里货架上摆放了不少药茶，夏晓数耐心地一一查看了一番，最后挑选了两种。姜思泳完全外行，顺手接在手中随时准备付账。
小夏转悠到贵重保健品柜台那边，看中一种保健性口服液。
“请问，这种口服药有样品吗？可否让我看看？”小夏笑着问道。
年轻女店员礼貌地笑了笑，就手拿出两瓶打开的样品让夏晓数鉴别。
“您真有眼光，这是本店销售最好的一种口服液，尤其适合中老年人日常保健，百年品牌、现代工艺。”年轻女店员笑着做着广告宣传。
夏晓数拿起其中一瓶，转身映照着阳光仔细观察良久，随后，小夏就手将口服液瓶口朝下静置了一会儿，再次映照着阳光仔细端详了半天。
没过多一会儿，小夏随手摇晃了几下，再次对着阳光研究了片刻。
“麻烦你把这两瓶样品收好，那边那几种口服液也都有样品吗？”小夏笑着问道。
“有，有，都有！”说着话，年轻女店员赶紧每样选取了两瓶样品摆放在柜台玻璃台面儿上。
姜思泳穿着十分讲究，长相气质一看就是那种既有钱又有修养的贵宾模样，手上还拎着两大盒药茶，而且还是店里品质最好的两种药茶。换谁一看，眼前这二位也是大买主。
只不过，夏晓数刚才那番检验的动作令年轻女店员心下稍感不安，显然，这位年轻大帅哥应该是个内行之人，碰上这种顾客，自己千万得加点儿小心，少说多听应该不会出大错。
反复检验了多次，夏晓数最后挑定三种口服液，年轻女店员发现，这三种口服液平时销量并不大而且价格还挺昂贵。
一时间，年轻女店员还真唬不透夏晓数的真实身份，说话间，显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那边那种药枕是贵公司自己加工生产的呢？还是代销其它公司的？”顺手指了指别处，夏晓数随口问道。
“距离您最近的那个粉色的药枕是代售其它公司的，大品牌，品质一流。其余药枕全是我们公司自主研发的，您有兴趣看看吗？”
“好的，我自己过去瞧瞧，谢谢你！”
“不客气！小张！这位先生要看药枕，赶紧过去介绍一下。”说着话，负责口服液销售的女店员招呼远处一位姓张的年轻男店员招待一下夏晓数。
“先生您好！不知您打算给什么样的客户挑选药枕？”紧走几步，姓张的男店员赶到近前十分礼貌地询问道。
“两位长辈，请问，这些药枕是否可以拆开枕芯让我瞧瞧？”夏晓数笑着反问道。
“这……按理说，您提这种要求是有些不大合适，不过，您二位一看就是大客户，我们这边也可以通融一下，这边是样品，只要不高度破拆，您不妨打开检验一下。”说着话，年轻男店员顺手递过一件药枕样品。
“谢谢您的信任，我就随便看看，纯属好奇！”说着话，夏晓数接过药枕样品就手将枕芯拆了下来。
搁鼻子边闻了闻，随手拿捏了几下，夏晓数心里有数了。
“麻烦您把这些药枕所有的说明书拿给我看一下吧。”小夏笑着说道。
“好的，请稍等！”说着话，年轻男店员走到一边取来一个文件夹，随手递给了夏晓数。
夏晓数就手打开翻查了半天，发现里面不仅塑封了所有药枕说明书，而且还附有品质鉴定书、产品合格证明、相关部门的许可证……正规手续还真是一应具全。
第260章 瞬间竟成了贵客
如果不是因为约见商忆喜碰巧看到“瑚越堂”分店，夏晓数也没想着走进同行分店做一番市场调研。
现在看来，“歧宝堂”公司之所以经营乏力、连年亏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公司上下大多数员工整体素质不算很高。
自打计划将7号仓库那批存货分销出去，夏晓数就曾多次请穆经理安排人手在市面上进行详细的市场调研，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穆经理、陶师傅没有时间亲力亲为，还是他们打一开始就没太关注这事儿。
反正就夏晓数收到的调研资料来看，“瑚越堂”整体经营状况远比小夏想象的要好得多得多。
“今天这趟没白来啊！回头还真得跟穆经理好好说说，市场调研可得委派那些靠谱的员工踏踏实实地逐项落实才行啊！这‘瑚越堂’可不简单呐！方方面面都胜过‘歧宝堂’几筹，看样子，我们公司若想翻身，不伤筋动骨怕是一点儿希望也没有啊！”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不过，夏晓数也发现“瑚越堂”不少毛病，就拿眼前这几种药枕来说吧，有些说明书语焉不详，就算主要成份是商业机密吧，其它文字说明起码得明确、规范、让顾客一目了然吧？
反复查验了多遍，夏晓数心里有底了。
就手挑选了两件品质最为上佳的药枕，夏晓数招呼着姜思泳到收银台付账，小夏一个月才挣几个钱呐，这些保健品全加一块儿，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呐！
年轻男店员暗自庆幸自己没看走眼儿，眼前这二位果然不是寻常客户，取来贵宾专用的礼品袋，会同另外一位女同事，小伙子小心翼翼地将几件保健品包装好就手递给了二位贵客。
“二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知是不是我们公司的VIP会员？我们公司的会员价可是相当优惠呐！”小伙子很是拉客户。
“我们这年纪，有必要办这种会员卡吗？你这是盼着我们身体康泰呢？还是……”姜思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刺了那小伙几句。
“对不起，真是失礼！光顾着让二位尊享会员价儿了，我怎么把本公司是干什么的这茬儿给忘了，真是对不起！算我多嘴，还请二位多多见谅！”小伙子脑子反应还挺快的。
“我朋友跟您开玩笑呢，祝贵公司业绩如芝麻开花，一年总比一年好，回见了您呐！”说着话，夏晓数拎着两件礼品袋就出了店门。
那位年轻男店员连忙会同另外一名年轻女导购将二位贵客礼送出门。
……
东城区华固亭小区偏南方向一处别墅小区，一位气质儒雅的老年男子站在自家门口等候贵客的到来。
姜思泳事先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瞧着老父亲站在院门口亲自出迎，他心下不由地微微一惊。
将车子停稳，姜思泳连忙下车跟老父亲打了声招呼：“爸！您怎么还给迎出来了呢！刚才路上打电话是担心您老不在家，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呐！”
“你这孩子！姜先生是贵客，第一次登咱家的门，不能失了礼数。”姜崤语笑着回应道。
“伯父！怎么说您老也是长辈，哪有让您老出门相迎的道理，惭愧，惭愧！”夏晓数手里拎着几袋礼品赶紧上前客气了几句。
“夏先生不必客气！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书房看书呢！室内有些气闷，我这正好出来透透气，请进，请进！”说着话，姜老先生十分礼貌地请夏晓数走进门厅。
姜思泳看老父亲真情流露，显然是真心看重自己这位朋友，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上车将汽车开到旁边车库里停好，打开后备箱，顺手将其余礼品袋拎在手上。
车库门具有自动闭锁功能，姜思泳回头瞧了一眼，眼见着车库大门徐徐关严实了，这才转身进了家门。
“小泳呐！初次登门，你俩还在一块儿，怎么能让夏先生如此破费呢！真是的！”姜老先生笑着数落了小儿子几句。
“此次来得匆忙，一时间也不知道准备什么见面礼才好，临时应急在‘瑚越堂’那边选了几件合用之物，还望二老笑纳！”夏晓数彬彬有礼地客气了几句。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呐！这往后呐，只要夏先生时间上方便，随时欢迎到家做客。”说着话，姜崤语招呼着小夏在客厅落座。
姜思泳的母亲将礼品收好，嘱咐女保姆将事先泡好的参茶给夏先生端了过去。
姜思泳随手取出手机这就要给熟人打电话准备定餐。
“小泳呐！别打电话了，‘清悦楼’那边我已打过招呼了，待会儿咱们直接过去就行。”
“爸！您还真够急的，呵呵……夏先生！你陪我父亲聊会儿，我上楼换件衣服去。”说着话，姜思泳上楼上换衣服去了。
姜崤语精明过人，夏晓数现下一月挣多少钱他早就打听得清清楚楚，虽说只是扫了一眼，儿子和夏先生拎来的几件保健品却也是正经品相，不用问，八成是夏先生负责挑选，最后付账的还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即便如此，姜崤语心下还是很开心，在他看来，有夏先生这样的朋友相助，儿子小泳的未来还是有些希望的。
闲聊了一会儿，姜思泳换完新衣也从楼上下来了，姜崤语看看时间也不多了，起身客气几句，招呼着老伴儿换衣服准备上“清悦楼”宴请夏先生。
夏晓数跟在姜思泳后面走出大门，眼见着姜思泳上车库那边开车去了，他则四下里张望了几眼，环境清幽、气氛雅洁，里里外外显得非常安静，真是一处宜居之所呐！
没过多一会儿，小夏发现打西边开过来一辆豪华轿车缓缓驻停在院门口道边。
“哦！他们家这是来贵客了啊！如此一来，会不会不大方便呐！”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正在这时，姜崤语两口子换好衣装从门里走了出来。
“夏先生！小泳他开自己的车，请你跟我们一起坐门口那辆车。”说着话，姜老先生打个手势，请夏晓数跟他们老两口一起登上门口那辆豪华轿车。
那位中年女保姆眼见着众人上车就此离去，挥挥手，这才转身回了门厅。
姜思泳开车在前面作为先导，夏晓数他们所乘那辆车紧随其后，一路之上，姜老先生两口子随口问了问小夏现在的工作环境，一再表示小夏这是屈了才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入“清悦楼”门前小广场了。
夏晓数抢先下车，恭恭敬敬地招呼着姜老先生老两口下了车，一抬眼，小夏发现，两位饭店经理模样的中年人已经在店门口迎候了。
第261章 执意投资
虽说天公有些不做美，霏霏细雨一直下个不停，姜思泳的父亲到底还是郑重其事地安排了这次宴请，老先生那番盛情令夏晓数心下惊讶不已。
看到姜崤语打车上下来，迎候在店门外的那位中年男经理紧走几步，带着一副十二分客气的神情将姜老先生一行迎进一楼大厅。
旁边那位年轻一些的女经理笑着问姜思泳：“姜先生，五楼那边的雅间已经布置好了，您要不要先上去看看？万一哪里有不妥之处，我好让同事们及时纠正。”
“薛经理真是太客气了！没那必要吧，爸！咱们这就上五楼吧？”说着话，姜思泳征询了一下老父亲的意见。
“好的！姜先生请！”姜崤语这是给了夏晓数十分的面子。
“伯父、伯母！您二老先请！”夏晓数赶紧谦让了一下。
两位经理看眼前这位夏先生穿戴打扮显得普普通通的，一时间也没弄清楚这人到底啥身份。二人面面相觑了几眼，心底却是一般的心思：“甭管此人是啥身份，肯定不是一般人，否则，姜老先生也不会如此隆重地单独宴请此人，好生相待也就是了。”
一行众人在二位经理的陪同下单独乘坐另一部电梯直达五楼。
人还没进门，夏晓数就觉着一股清香淡雅的花香袅袅袭来，瞧那意思，雅间里应该摆放了不少时新鲜花。
一进门，前面拦着一道精雕细刻的精木屏风，夏晓数心细，他发现，这应该是那种里外相异的礼仪屏风。
能够雕琢这种屏风的工匠都是行业里的佼佼者，当客人们坐在里面朝雅间外张望的时候，可以看到门外大致的情景；不过，屏风之外的人如果不经意间扫看几眼房间里面的话，他们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场景。
很精妙的布置。
绕过屏风，还得再多走几步才能入座，多出的空地高高低低地摆放了许多花架子，架子上参差错落地摆放着淡雅怡人的鲜花，望之令人有种神清气爽之感。
角落里，还支着一副功夫茶茶台，木石相间，外形古朴而典雅，显得厚重而大气。
另外一处角落里还点着一支极为纤细的檀香，似有若无的香气应该具有净化室内空气之效。
瞧着贵客们都已入座，那位年轻的女经理就手取过一个铜制香镊将檀香的香头轻轻夹了夹，没过几秒，檀香也就熄灭了。
夏晓数知道，这是饭店这边的规矩，如此一来，可以有效防止有的客人闻不惯檀香味儿。
这还没开宴呢，已经搞得这么讲究，小夏感觉这顿饭吃得就跟上课似的。
与此同时，那位中年男经理招呼着服务员给四位客人排摆了四碗“果茶”，小夏听杨校长说过，这种“果茶”是“清悦楼”这边独家配制的开胃茶，有助于生津健胃，从而激活食客的胃口。
“姜老先生，您看咱这是现在就点菜呢，还是几位先聊会儿？”中年男经理客气地问道。
“夏先生，你看呢！要不，先上几道‘轻菜’？”姜崤语跟小夏这儿客气了两句。
所谓“轻菜”，又叫开席菜，清一色全是素菜，如果客人已经腹中饥饿，可以先吃上几口垫垫肚子；如果客人还不太饿，这些菜也就摆在那儿做做样子，显得餐桌不那么空落落的，趁着客人们闲聊的功夫，后厨那边也好开始筹备拿手名菜。
“我这边自然是客随主便了。”夏晓数随口客气道。
姜崤语笑了笑，随口点了道“香菇金丝”，姜思泳母亲点了道“瑚越燕窝”，姜思泳不喜欢吃素，随口点了道“翠玉银钩”，随后，姜思泳笑着冲夏晓数说道：“你是客人，好歹凑上两样呗！反正全是开席菜。”
“那就来道‘凤尾珍珠笋’，旁边衬道‘金玉白菜’，如何？”小夏也没看菜单，随口点了两道“清悦楼”的知名菜。
“好！‘金玉白菜’最是开胃了，我爱吃，呵呵……”姜思泳的母亲在旁边接了两句客气话儿。
虽说事先已经通过朋友打听过夏晓数的来历，听闻夏先生随口点了两道素菜，姜崤语心下不由地微微一惊，在他看来，最起码，夏晓数先生之前肯定上“清悦楼”吃过饭，否则，他不会将该店的名菜报得这么自然。
“看来，这个年轻人不象他表面看上去那么浅易呐！”姜崤语心下暗忖道。
“这两道菜都是我父母平素喜欢吃的，你还真会选呐！呵呵……张经理，辛苦后厨师傅们开始备菜吧。”回过头来，姜思泳跟张经理客气了两句。
“好咧！这就准备，几位先聊着，祝大家今天好胃口！”说罢，张经理招呼着一众同事离开了雅间。
素菜上得很快，夏晓数尝了几口，感觉也就是中上水平，起码没有外界传言得那么精奇。
“夏先生，听小泳说起过几次，夏先生多才多艺，于游戏研发一道也是个行家里手呐！”姜崤语忽然提起了游戏研发的事儿。
“行家谈不上，只是想着多少挣点儿钱，改变一下目前的窘境，让您见笑了。”夏晓数随口客气道。
“夏先生过谦了，于游戏研发之道我是外行，不过，你平时传给小泳的部分游戏资料我也见过几次，别的先不论，仅游戏气质而言，窃以为实属上乘佳作，想必将来投放到市场上应该很有销路的。”夏崤语随口回应了几句。
“伯父您过奖了，初创阶段，胡乱尝试罢了，不瞒您说，前期您看到那些游戏设计思路已经被我全部推翻了，最近这段时间，我又重新整合了一套新设计思路。”夏晓数如实回复了几句。
“哦？！全都推倒重来了？这也太可惜了吧？”说到这里，姜崤语心头不由地微微一惊。
“没办法啊！市场竞争相当残酷的，游戏玩家到底是年轻人为主，如果没点儿奇幻无边的内核，是抓不住那些人的玩心的，这钱实在不好挣呢！”夏晓数实话实说。
“夏先生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的气魄，不简单，真是不简单！”姜崤语语出真诚，确实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还真是有些不同寻常。
“您老过誉了！胡乱摸索吧，但愿小有崭获才好。”
“不如这样吧，等夏先生感觉时机成熟之际，我可以投资一部分资金，我看好你设计的游戏。”姜崤语突然提出投资的打算。
一听这话，姜思泳心下感觉很是奇怪，虽说是件小事，老父亲为什么事先不先跟自己打声招呼呢？
“敬谢伯父抬爱，只是……我研发游戏与其他人思路差异还挺大的，就目前而言，还用不着太多的资金，作为合伙人，我觉着姜先生的投资应该差不多就够了。”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诶！他能有几个钱呐！我可听说了，游戏研发相当烧钱的，如果需要，我名下的公司随时可以追加投资金额的。”姜崤语这话说得很有诚意。
“那……好吧，不知贵公司可设有电子产品加工工厂或者大型车间？”夏晓数随口问道。
“有！寻常电子游戏涵盖的领域我们基本上都可以胜任，这一点，请夏先生放心，雨过天晴之际，夏先生不妨实地考察考察。”听其说话的口气，姜老先生这是执意投资了。
第262章 多方合作
夏晓数向来没有随便查证陌生人来历的习惯，所以，对于姜思泳的父亲，他也只是敬其为商界重要人物而已，至于他所在公司为何、为人怎样，他其实并无多大兴趣。
姜老先生三番五次地邀请自己赴宴，夏晓数心下也琢磨过老人家的用意，在小夏看来，或许是因为姜老先生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心浮气躁，成天无所事事，将来有可能无法继承他老人家的事业，想着帮儿子精选几位靠谱的朋友帮衬帮衬姜思泳。
自己自哪儿毕业、有何履历、为人如何……想必姜老先生早已事先打听得八九不离十了。
也许，在姜老先生看来，他夏晓数或许还有几分可取之处？将来多少可以帮着姜思泳做成点事儿？
“兴许，这就是一位慈父的良苦用心？长远打算？所以，欲先取之，必先取之？虽说姜老先生的公司到底有多大规模咱也不清楚，不过，看这家人的平素作派，老先生至少要比‘瑚越堂’的老总财力雄厚得多吧？或许对人家来说，投资一款小游戏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心下琢磨了片刻，夏晓数想到一个“多”全其美的方案。
“伯父，我设计的那款益智游戏如能配合上游戏手柄玩耍的话，其游戏体验应该会增强数倍，同时，那款益智游戏和游戏手柄也可以拆开来分别销售，各挣各的利润，眼下呢，完整版的游戏暂时还无法出台，不如借助贵公司的生产加工车间先将那件游戏手柄试制出来，市场上试销一下，看看玩家的接受度，您看？这样合适不？”夏晓数笑着说出自己的初步打算。
“嗯……听着倒是个好主意，只是不知道夏先生这边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合作方式。”姜崤语笑着回应道。
“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伯父有无扶贫助困的心意？”夏晓数随口反问道。
“此话怎讲？”姜崤语忽然感觉有些跟不上夏先生的思路了。
“我工作的地方名叫‘鱼鼓村’，那边的村民待我非常宽厚，姜先生多次下乡，跟村民们相处得甚是融洽，那个村子方方面面的条件其实都蛮不错的，只是不知为什么，总是无以致富，所以，我打算拟定一个多方合作的方案，如有可能，希望各方面都挣点儿钱。”夏晓数笑着解释了一番。
“哦！夏先生的意思是……小泳作为独力合作一方、我们公司算作一方，你算一方，‘鱼鼓村’部分村民算作一方，大家签署一份多方合作协议，试制你设计的那件游戏手柄，如果可以盈利的话，这也算大家帮着‘鱼鼓村’那边脱贫致富了，不知老朽理解得对也不对？”姜崤语随口猜测道。
“正如您所说，‘鱼鼓村’那边或许会有点儿起色，不知您老意下如何？”夏晓数笑着问道。
“没问题！只要夏先生与‘鱼鼓村’那边协调好，我这边随时可以签定相关的合同的，合作愉快！”姜崤语答应得非常爽快。
“谢谢，谢谢！不知姜先生意下如何？”随口谢过姜老先生，回过头来，夏晓数征询姜思泳的意见。
“我这边更没什么问题了，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听呗！挣钱不挣钱的倒也无所谓，只要不赔得太厉害就行。”姜思泳回复得倒也坦率。
“那咱们今天就算达成口头协议了？”夏晓数追问道。
“一言为定！”姜崤语回复得非常爽快。
“我这边没什么问题，随时听候夏先生差遣！”姜思泳笑了开了句玩笑。
恰在此时，穆经理的电话打了过来。
“‘清悦楼’？好家伙！你这位朋友档次够高的啊！那算了，你在那儿慢慢享用大餐吧，回头再聊！”听说夏先生此刻正在“清悦楼”就餐，心下惊讶之余，随口客气几句，穆经理那边就把电话给挂了。
没过多一会儿，一位服务员女领班打外面走进来客气地问姜思泳是否可以点菜了。
“夏先生，请不要客气，选你喜欢吃的先点几道菜吧。”说着话，姜思泳将新菜单递给夏晓数。
略微思索了一下，夏晓数点选了几样适合老年人吃的菜品，观其价格也算适中。
姜崤语诚心待客，自然点选了三道“清悦楼”的招牌菜，那价钱可就提上去了。
姜崤语的母亲习惯吃南方菜，随手点了两样儿自己喜欢吃的菜品。
姜思泳则就着其他人点的菜品选了几样搭配饭菜，回头跟那位女领班客气几句，请她上后厨安排上菜事宜去了。
“清悦楼”的饭菜品质自然是没得挑剔，宾主四人吃得非常开心，阴雨天凉，姜老先生还陪着夏晓数多饮了几杯。
饭罢，之前见过的那位中年男经理特意上楼跟姜老先生一家客气了一番，随后还赠送了四位贵客每人一件很象样的礼品。
一行众人来至一楼大厅的时候，夏晓数就瞧着一位气质峻朗的中年男士快步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哎哟！姜总好！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喔！石总好，你这是在此请客吗？”姜崤语笑着回应道。
“打外地来了一位朋友，请他上这边品尝一下咱们丽石的风味菜，伯母好！姜先生好！”说着话，石今措礼貌地同姜思泳以及姜夫人打了声招呼。
不知夏晓数是何许人，石今措只是冲他笑了笑，并不多说什么。
夏晓数则回之以微笑，也没多说什么。
“难得石总出门会客，想必是什么要好的朋友了，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行一步了。”说着话，姜崤语陪着夫人这就朝门外走去。
石今措显得非常客气，跟着众人一直将姜老先生送出一楼门厅。
那辆豪华轿车早已悄然驻停在门厅一侧，夏晓数猜测，这辆车应该是姜老先生的私人专车，那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司机应该是姜家的专职司机。
客客气气地将姜崤语送上车，石今措并没有急着返回大厅，而是一直看着专车渐行渐远，挥挥手，石今措这才转身回了一楼门厅。
回到别墅小区，夏晓数没再进门，跟姜老先生夫妇客气几句，小夏乘坐姜思泳的车子返回了鱼鼓镇。
“我就在这儿下车了，您快请回吧！”等车子停稳，夏晓数打着伞从车上走了下来。
“不直接回村儿了？”姜思泳随口问道。
“那边电脑维修店的店主是我朋友，我过去跟他商量点事儿，天雨路滑，您路上多加小心才是！”
“好吧，再联系哟！”说罢，姜思泳将车子调了个头，自回丽石城不提。
第263章 先约几个帮手再说
可能是因为连阴雨的缘故吧，“砾石电脑”维修店里里外外看不到一位顾客。夏晓数将手中的雨伞收好，站在路边将伞上的雨水甩了甩。
小谭这会儿正坐那儿看着一本汽车方面的杂志，无意间瞥了一眼，就看着夏晓数已经走到店门口了。
“诶？这天气你还出门呐？这是上哪儿去了？”放下手中的杂志，小谭起身来到门口，笑着问了问。
“上总公司那边参加面试，才下车没多一会儿，这儿有两瓶酒，你留着吧。”说着话，夏晓数将手中的礼品袋随手递给了小谭。
小谭这会儿正觉着身上有些阴冷呢，顺手接过礼品袋立即将其打开。
“咦！‘清悦楼’的自酿酒？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得到的东西呐！看样子，你这午饭是在‘清悦楼’吃的呀？”小谭瞪大双眼，表情惊讶地问道。
“跟朋友聚了聚，饭后，大堂经理那边送了件礼品，我也没看，原来是酒水呐！这不天凉嘛！你正好留着喝。”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什么样的朋友呐？这么牛？！听说只有那种级别很高的VIP食客才会收到这种赠品呢！”说着话，小谭将其中一瓶白酒的盖子给拧开了。
“赠品而已，管它什么VIP不VIP的，只要酒好就行。对了，最近生意咋样呀？瞧着没什么人呐！”说着话，夏晓数找了个坐处坐下来歇息一会儿。
“不咋的！这不天天下雨嘛！来得人更少了。我这儿还有几个包子，微波炉热热，就着你这好酒就算是我的午饭了，你要不要尝尝？”说着话，小谭上角落里热包子去了。
“不了，我在城里已经吃好了，你自己弄着吃吧！对了，跟你商量件事儿，你这边近期如果空闲时间比较多的话，能不能帮我试制几件样品？”夏晓数笑着征求小谭的意见。
“没问题呐！啥样的样品？”小谭头也没回地随口反问道。
“游戏手柄！”
“哦！不会是跟你设计的那款网络游戏相匹配的游戏手柄吧？”稍微愣神了一下，小谭随口追问道。
“就是为那款游戏量身定制的游戏手柄，不过，我最近又将设计方案重新调整了一下，万一那款游戏营销失败的话，咱们单独销售这件游戏手柄至少也可以保本儿。”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哎呀！那可就有些难为我了，前段时间你发过来的游戏试玩片断我可琢磨来着，那可是一等一的正经大游戏呐！那气质、那品相、那流畅程度……与之相匹配的游戏手柄那得多复杂啊！就我这儿这条件？怎么可能呢？！再说了，我也不一定有那技术呐！”小谭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这方面你倒不必担心，咱们处理不了的难题都可以交给我一位朋友去操办，你这边能处理到啥程度算啥程度，反正到时候少不了拿份收益也就是了。”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那敢情好啊！到底还是你最讲义气了，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沾你的光发点儿小财哟！只不过……外壳方面、零部件方面……如果涉及模具技术的话，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懂啊！我身边也没有这方面的朋友。”小谭随即谈起自己的顾虑。
“这方面我们不妨试试木工模具，鱼鼓村那边有位张大叔，木匠手艺还挺高明的，回头我跟他商量商量，看看他有没有加盟的意思。”夏晓数事先早就想好了。
“用木料啊……嗯，倒可以试试，不过，木质材料它不是容易起火嘛！说到底，游戏手柄毕竟是电子类产品，你不怕着火呐？”小谭随口提醒了几句。
“不碍事儿！有些怕磨损、耐高温的零部件我考虑用特殊的石质材料代替，鱼鼓村那边有的是高明的石匠。再说了，游戏手柄才能产生多大的热量呐，呵呵……事成之后，只要有销量，咱们再将所有原材料更换成档次更高的适用材料也就是了。”
“你这脑子真是好使！考虑得还真挺周全，我看行！你啥时候把电路设计方案发给我啊？”
“不急，我先回村跟张大叔商量商量，这不天天下雨嘛！估计大伙儿手头都挺闲的，改天，我约上他再叫上你，咱们上火锅店坐坐，好多技术细节，得吃仨儿凑一块儿好好聊聊才行呐！”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好的，好的！说得我都有期待感了，哈哈哈……”说着话，小谭打开微波炉取出两个包子就着白酒吃了起来。
看看时候也不早了，惦记着药材仓库那边的安全，夏晓数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唉！先别急嘛！这种天气搭乘村里的顺风车可是有些难度的，你坐那儿歇会儿，等我吃完开车送你回去。”说着话，小谭抓紧时间吃包子。
“慢点儿吃！呵呵……要不这样吧，我出去碰碰运气，如果实在等不到熟人，再烦恼你送我一趟。”说着话，夏晓数拎着雨伞出了店门。
店门口站了三五分钟，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没瞧见，就在小夏转身准备返回店里的时候，就听着马路对面有人招呼自己：“夏先生！你这是准备上哪儿呀？”
定睛仔细一看，原来是考古队那边的人。
隔着马路，夏晓数高声问了几句：“您这是打算上工地那边巡查吗？”
“对呀！你这是要进城呢？还是打道回府呐？”那位男考古队员随口高声反问道。
“正准备回村儿呢！这倒好，顺路搭搭您的便车。”说着话，夏晓数回头跟小谭打声招呼，这就准备过马路那边坐车回仓库那边。
“诶！急啥嘛！他那边待会儿就调头呢，给！我这儿留一瓶就够了，这一瓶你拿回去，这可是上等好酒呢！若不是因为你，我这辈子怕是连酒香也闻不着呢！”说着话，小谭就手将另外一瓶“清悦楼”自酿酒装在礼品袋里递给了小夏。
“看你客气得……改天再过来看你，再见！”
“等着你请我吃火锅哦，呵呵……回见！”
正在这时，那位男考古队员也将面包车调了个头，稳稳地驻停在店门口。
拉开车门，夏晓数坐到了后排座上，冲小谭挥了挥手，乘车返回了药材仓库。
谢过那位男考古队员，打着伞，夏晓数先是绕着药材仓库四周转悠了两圈，还好！外墙周边并无异常发现。
取出钥匙打开仓库大门，夏晓数就瞧着“旺财”已经站在门边等候自己了。
第264章 一位副总要见你
随后的几天里，阴雨连绵，总也没有出太阳的时候，除了日常维护工作，夏晓数一门心思坐办公室里反复修改游戏手柄设计方案，日子过得倒也清闲自在。
偶尔，莫扫芸过来串串门，顺便给小夏送来一些烙饼、饺子、包子之类的吃食。坐那儿聊天的时候，莫扫芸有时候还感慨半天，话题始终围绕着她那个外甥挂科的事儿。
感觉自己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夏晓数也只是随口支应几句，并不多说什么。
老羊倌甘大叔时不时过来送点儿羊肉，顺便在夏晓数这边吃顿午饭，老羊倌告诉小夏，“蹦蛙”、“铁木栏挡”还是起了不小的作用，后山以东那片水域的环境状况也改善了许多。
这一天正午三点多钟，夏晓数正在电脑跟前修改一个软件程序，通过这款软件程序，小夏设计的游戏与游戏手柄之间的契合度可以达到更高的适应比值。
或许原先想得有些简单了，这都修改了两天了，不管小夏如何调整参数数值，始终无法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小夏正在那儿犯愁呢，手机响了。
“小夏呐！面试成绩出来了，你可是拿了个头名状元啊！抽时间一定要请客哟！”电话是总公司那边办公室主任打来的。
“是吗？下次进城的时候，请大家出来坐坐，谢谢您告之我此事。”夏晓数随口致谢了几句。
“不必客气！原本呐，常副总是让我通知你一声，让你自己择日去拜访一下他，我一想，这成天下雨，你那边也没车，这出入也不大方便呐！于是，我向常副总建议了一下，等这天气转晴了，你再去拜望也不迟。”
“哦！不知常副总办公室在哪栋楼，几层？”略微迟疑了一下，夏晓数随口问道。
“喔！常副总身体欠安，这些年一直在家静养，偶尔公司遇上什么大事儿，他老人家才列席一下董事会，听他那意思，是想让你上常副总家小坐小坐。”办公室主任随口解释了几句。
一时间，夏晓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说是公事吧，哪有上私宅相谈的，我甚至连个正式员工都算不上，这也够不着常副总那边啊；如果说是私事儿吧，咱跟常副总素昧平生，这哪跟哪儿呐！”夏晓数心下不由地犯起了嘀咕。
“这……那好吧，麻烦您将常副总的住址告之一下。”夏晓数客气地问道。
“待会儿我会发你手机上的，对了，小夏呐！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的所有入职手续我可都给你办妥了，如此一来，你可就是咱们公司的正式职员了，以你的学历，工资整整多出七百多块钱呢！为了你这事儿呀，我可是没少费劲啊！你要知道，你入职可还不到一年呢！”办公室主任说话的腔调话风突转，话里话外这是在提醒小夏，他得领人家主任的人情。
夏晓数那是啥脑子，象办公室主任这号人物他在东歧大学那边可没少见，一听话茬儿就知道这主儿在那儿撒谎呢！
“那我这边先口头谢谢您了！改天等天气转晴，我请您吃饭。”夏晓数随口支应了几句。
“那倒不用，你只要知道我其实一直都很欣赏你的才干就行了，好了！我这边还有点儿公务要处理一下，回头再联系。”说着话，办公室主任那边把电话给挂了。
没过几秒钟，手机提示音响过，办公室主任已经将常副总的家庭住址发了过来。
夏晓数扫看了一眼，发现常副总所居之地恰好位于姜思泳父亲居住的别墅小区。
坐那儿琢磨了半天，夏晓数也没弄明白那位常副总到底是何用意。
于是，夏晓数就手拨通了穆经理的手机，将此事原原本本地讲给她听。
“竟然还有这事儿？面试成绩听说明天才正式公布呢！这一次，好象显得还挺严格的。他那边着着急急先行通知你，应该是借机拉拢你呢！至于拜望常副总一事，估计主任那边没说实话。”略微停顿了片刻，穆经理在电话那头随口猜测了几句。
“您的意思是……”
“那位常副总我倒是见过几面，那会儿我还不是分店经理呢，据说这位常副总身体不大好，长年居家休养，不过，听说公司每遇大事都会请他与会协商，听说这人学历还蛮高的，业务方面好象还是专家级水平呢！对了，上回面试的时候，他就是你们考场的主考官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这就对了……八成是他很欣赏你的才干，有可能向包总举荐你呢，不管咋说，应该是好事儿！”电话那头，穆经理笑着解释了几句。
“哦！原来是那位老人家啊！怪不得当时我就瞧着他面色带着几分病相呢！原来是这样呀……”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听说此人为人挺正直的，对于咱们公司的未来曾经提过几次规划方案，可惜，包总听不进去……不过，这都是公司内部的传闻，具体咋回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对了，我明白了！常副总的本意是安排办公室主任出车将你接到他家，说不定跟你聊点儿什么大事呢！结果，主任那边挺势利眼的，一看下雨路上不好走，他就撒了个小谎让你自己个儿前往，他那边不就省事了嘛！”穆经理在电话那头随口猜测道。
“事后让常副总知道了，他不怕老人家批评他啊？”小夏笑着回应道。
“唉！别说办公室那边了，整个公司有几个人还把常副总放在心上呐！还不是觉着老人家不能把他们怎么着呐！势利眼到处都有，呵呵……再加上咱们公司这些年又那么不景气，别说他老人家了，包总有时候说话都不大好使呢！”
“那您说我啥时候去拜望常副总合适呢？”夏晓数随口请教道。
“这……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常副总应该是想让主任明天上午把你接过去，主任那边一偷懒，这就成了你自己的事儿了。另外，主任那边应该也没存啥好心眼儿，眼见着你已经引起公司高层的关注，他可不巴着你好呢！万一你是个势利小人，跟人一打听，得知常副总久不得势，你这边一起怠慢之心，将来常副总和你这边都落不了好，这家伙心术有些不大正呢！”穆经理随口说了说她的判断。
“那我明天上常副总家中转一圈去？”
“好的，这不是天气不好嘛！我明早开车接你去吧。”穆经理话说得很是客气，不过，听得出来，她也是一片诚意。
“不用了，呵呵……咱们准备出售的那批存货才是大事儿，抓紧时间将其发售出去，省得莫名其妙的人瞎惦记。”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
“好的，没什么别的事儿，我挂电话了！”
“再见！”
“再见！”说罢，夏晓数将电话挂了。
第265章 挂科困境
思忖半天，夏晓数打算第二天早上去拜望一下那位常副总，听听对方到底要跟自己商谈何事。
有心打电话问问谢婷毓吧，想想又有些不妥。
“她是一个特别用心的人，常副总突然复出担任面试主考，她不可能不知情，更不可能无动于衷，既然她那边没有主动联系我，想必是她也没有琢磨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另外，常副总既然选择在自己家与我会面，应该是不想惊动公司内部其他员工，如果我冒冒失失地给她打电话询问此事，说不定只会将事情搞得更糟糕。”想明此理，夏晓数最终到底还是没有联系谢婷毓。
一直以来，姜思泳时时处处善待夏晓数，虽说他父亲心机要相对深一些，那对自己也是礼敬有加，自己是啥处境？小库管而已嘛！为人当知轻重，反正明天也得上东城那边的华固亭小区一带跑一趟，不如顺便给姜老先生夫妇捎点儿城里买不到的新鲜食材。
另外，房东廖雯杉不就住在华固亭小区吗？假如事后时间宽裕的话，正好顺便去看望一下老房东。
夏晓数现在手上少有积蓄，明天如果能见着廖大姐，他打算先还对方1000块钱房租，其余部分等自己手上方便了再说。
吃罢晚饭，夏晓数找来一些竹片、雪绒草，开始编织盛放礼物的笼盒，最近这段时间，编制“蹦蛙”过程中，夏晓数发现自己的编织水平越来越高，随心所欲那还达不到，编织日常所用器物早已是手到擒来的事了。
等一切收拾停当，小夏上厨房将灶火调旺，热锅冷油，夏晓数开始炸了些油豆腐，因为要充作礼品送人，小夏尽量将豆腐块、豆腐泡切得整齐些。
忙活了半天，小夏感觉差不多了，将炸好的油豆腐均匀地摊在几个竹匾上先晾着。
牛肉馅是现成的，小夏取来几个馒头，将其搁在案板上碾压成馒头馇儿，将其掺入牛肉馅里，这样炸出来的丸子更加松脆爽口，适合老年人的口味儿。
等炸完牛肉丸子，天色已经不早了，夏晓数将其晾摊好，就手给“旺财”和那只金鸡拿了几个，让它们也品尝品尝。
……
第二天，一直等到雨下得小了点儿，夏晓数将自己准备的礼品整理停当，站村口等候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搭了辆小面包车来到鱼鼓镇。
峰哥刚刚打开店门，上好的牛羊肉早已拾掇得利利索索的，夏晓数笑着跟峰哥打了声招呼，拣最好的羊肉买了十斤。
“峰哥，麻烦您将其分作两份。”夏晓数笑着说道。
“怎么？这是要进城送人呢？还是给人家代买？”峰哥笑着随口问了问。
“上两家串门，空着手去有点儿难看，丽石城那边可买不到这么好的羊肉，趁着新鲜，多少给他们带点儿过去。”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那我给你拾掇得漂亮点儿，城里人讲究。”说着话，峰哥拿起锋利的厨刀将羊肉整理了一番，就手分作两份给夏晓数包好。
扫码付账，夏晓数跟峰哥客气了几句，转身上马路对面又买了一些鱼鼓镇周边独有的时鲜水果配了个果篮。
“元三味”老店生意依旧红火得很，夏晓数两手拎着礼品站那儿稍微排了会队，买了些风味锅贴，同样分作两份盛放到自己事先编好的笼盒里。
“哎哟！这笼盒编得好精致呐！哪来的？”老板娘笑着问了一声。
“自己学着胡乱编的，让您见笑了。”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谦虚！这手艺都快赶上老篾匠了，呵呵……怎么？这是进城走亲戚呐？”
“看望几个朋友，您先忙着，我先行一步了。”说着话，夏晓数扫码付完账，直奔车站而去……
……
丽石城这边虽说没有完全放晴，小雨却也停歇了有大半天了，路面已经变干了，四处积水早已消退，整坐城市的空气变得异常清新。
姜崤语老两口打小公园晨练归来，拎着雨伞进小区没走出多远，一眼就看到夏晓数拎着不少东西正在前面走着呢。
“前面是夏先生吧？”姜崤语在后面随口问了一声。
“哎哟！您二位这是出去晨练了吧！今儿进城办点儿事，顺便给二老捎点儿乡野特产。”听闻有人招呼自己，夏晓数连忙回头解释了几句。
“你这也太客气了！谢谢，谢谢！快！家里请！”说着话，姜崤语拣那份量看着不重的礼盒替小夏拎了两件。
进屋之后，在女保姆的帮助下，夏晓数将礼品搁厨房归置好。
“伯父、伯母！我还得出去办点儿事，先行告辞了！”说着话，夏晓数这就要去探望廖雯杉。
“夏先生，大家也算是熟人了，我们家可从来都没把你当作外人呐，下回来，不要这么客套了，再次致谢！”姜崤语笑着将夏晓数送出大门。
“应该的，应该的！等天气转好，我再来拜望您老。”
“那你路上慢点儿呐！”
“您快回去吧，再见！”
“再见！”
……
等到了廖雯杉家门口，敲了半天门，屋内听不到一点儿动静。
“糟糕！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呐！我总不至于拎着这些礼品直接上常副总家吧？”正犯愁呢，小夏就瞧着廖家对门女邻居打外面回来了。
王禺夏正上着班呢，忽然发现自己将移动硬盘落在家里了，那里面有自己马上就要用到的表格数据，于是，跟同事儿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乘坐地铁赶回了家。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一抬头，咦！廖雯杉家来客人了？
“你是……你以前是不是租过小廖的房子啊？”王禺夏笑着问道。
“您记性真好，之前我也见过您的，您好！”
“你好，你好！怎么？小廖没在家啊？”
“是我考虑不周，这个时间点儿，家里怎么可能有人呢，呵呵……”说着话，夏晓数冲王禺夏点了点头，准备就此离去。
“看你手上拎了不少东西，该不会是送给小廖的吧？”王禺夏笑着问道。
“随手准备了些乡下特产，这不家里没人嘛！我下回再来吧。”说着话，夏晓数这就准备下楼。
“要不这样吧，你要信得过我的话，不如先将这些东西搁我家，回头我再转交给小廖呗！省得你拎来拎去怪麻烦的。”
“也行！给您添麻烦了，谢谢，谢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得加你联系方式吧，要不，回头我再说不清楚了。”王禺夏笑着说道。
“好的，好的！再次致谢！”说着话，夏晓数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发给了王禺夏。
望着夏晓数离去的身影，王禺夏忽然意识到：“也许这个小伙子能帮我儿子走出挂科困境……”
第266章 突如其来的升职
前前后后拜访了两家，夏晓数担心去得晚了有失礼貌，从华固亭小区出来，小夏直奔常副总居住的别墅小区。
常副总住的地方伴于别墅小区的西南角，跟姜家住的地方相比要偏僻一些，为避免再撞见姜家那边什么人，大家彼此都尴尬，夏晓数特意绕到小区西门打算从那里进小区。
刚走到小区门口，一位年轻的男保安将夏晓数拦了下来。
“瞧着你有些面生呐！你这是要进去找哪户人家啊？”
“哦！之前我打东门也进去过，怎么没见你同事拦我呢？”心下好奇，夏晓数笑着问道。
“那还不简单呐！肯定有住户陪着你进去的呗！只要认准了人，一般情况下，就算你下回再打东门那边进出，其他同事多数也不会过问的。我这儿不一样呀，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你啊！”
“原来如此！不好意思，我这是要进去拜访一下我们公司的常副总，我是‘歧宝堂’的员工，您看，该履行什么出入手续，我一定配合。”夏晓数态度表现得非常好。
“常副总？这里面几乎家家都有几位老总，我知道是哪一位呐？！全名叫了个啥？我给你查查。”
“常旷宇，辛苦您帮着查一下。”夏晓数尽量把话说得客气些，这以后呐，自己少不了进出该小区，万一不小心把保安再给得罪了，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常矿鱼？这起的啥名儿嘛！听着怪怪的！”说着话，年轻男保安转身走进值班室在电脑系统里查找了半天。
“不好意思，旷日持久的‘旷’，宇宙的‘宇’。”夏晓数赶紧多解释了一句。
“什么玩意儿？哪个矿？”年轻男保安好象不大熟悉“旷日持久”这个成语。
“旷课的‘旷’。”夏晓数赶紧又解释了一下。
“早说嘛！拽什么文呐！好象你文化程度有多高似的，真是的……”嘟囔了几句，年轻男保安终于查找到常副总的电话，就手拿起座机拨通了常家的呼叫器。
“哎！你叫个啥名儿？”年轻男保安从值班室里探出身来，随口问了问。
“夏晓数。”小夏赶紧应答了一声。
“他说他叫夏小数。”年轻男保安在那边随口回复道。
没过多一会儿，年轻男保安打值班室里走出来，冲小夏挥了挥手，意思是他那边放行了。
“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夏晓数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随口客气两句，快速走进小区大门。
此处小区规划得非常合理，没费什么劲儿，小夏顺利地找到常副总家院门口。
按了按门铃，里面好象听不到什么动静。
反复按了好多次门铃，屋子里一直没见有人出来开院门。
夏晓数正在那儿踌躇呢，就瞧着一位年近五十的女子打里面快步走出来将院门打开。
“你是夏先生吧？”
“是我，您好，常副总这会儿在家吗？”
“在呢，在呢！常总正在客厅等你呢！请进！”说着话，那女的客气地将小夏迎进门。
一进客厅，夏晓数看到一位六十出头的老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上翻阅几份资料，不用问，一看那人的脸色，小夏立即认出了他，面试时的主考官。
“常副总，您好！我是文玉路分店的库管夏晓数，听办公楼主任说您找我有事儿？”
“夏先生快请坐，蔡阿姨，辛苦你给夏先生把茶沏上。”说着话，常副总招呼着小夏落座。
夏晓数猜测，蔡阿姨应该是常家雇请的保姆。
“夏先生，受包总委托，由我来跟你谈谈你的新岗位的事儿。”
“新岗位？公司准备将我调离鱼鼓村那边的仓库吗？”听闻此言，夏晓数心下不由地吃了一惊。
“调离谈不上，只是请你过来商议一下，征询一下你本人的意见，如果你实在感觉为难，我们也不会勉强的，之所以请你到家里来谈这事儿，主要是总部那边人多嘴杂的，影响不大好。”常副总话说得非常客气。
“这……公司刚则才给我办理了转正手续，薪金也提了不少，本人感谢公司的厚待，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会服从调配的。”夏晓数是个讲理的人，回复得也很得体。
“它是这样的，文通路那边有家分店，整体规模比文玉路那边略微大一些，其它方面的配置也大体相同，只不过，那家的经营状况相当糟糕，如果不是因为你突然间脱颖而出，包总原本打算在这个月月底就将那家分店关停了，那边的房产是咱们公司的，我们原本打算将其租赁出去先挣点儿房租再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公司打算将我调配到文通路那边任职？”夏晓数随口问道。
“嗯！不是普通的就职，包总的意思是让你上那边担任经理一职，方方面面的待遇与穆经理大体相当。不过，那边的情况远不如文玉路分店，所以，总部这边多多少少有些临危授命之意，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这……不好意思，我是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能不能容我回去再考虑考虑。”小夏笑着回复道。
夏晓数独自一人在鱼鼓村值守药材仓库，天高皇帝远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他自己一个人说了算，逍遥自在不说，还能利用业余时间研发游戏，虽说收入不高，可是，眼下不也慢慢地涨上去了吗？
“可以，可以！不过，有些话，咱们最好说在当面，就我本意来讲，我是希望你勉为其难一下，充分发挥你的才干，将文通路那边的分店重新激活，你放心，只要业绩提升上去了，除了正常收入之外，总公司这边一定会酌情予以一定的奖励的。”常副总笑着解释了一番。
“这……敢问常副总，我离任之后，不知公司准备派谁去打理鱼鼓村那边的仓库？”夏晓数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问这事儿呀！这事儿我可以做主，为方便你和穆经理今后开展业务，鱼鼓村那边的事可以交由你来做主，你觉着谁合适，公司就派谁过去，待遇方面与当下的薪酬相当。”常副总回答得非常干脆。
“原来是这样子呀……谢谢您和包总的信任，那……容我几天，回头我考虑清楚了我再答复您，可以吗？”
“没问题！仓库那边的事儿我也有所耳闻，就收尾工作而言，除了你，别人还真代替不了，那不如这样吧，这件事儿目前就包总、本人、你三个人知晓，所以，你有充足的考虑时间，不管你做何选择，我和包总都深表理解。”
“谢谢二位老总的信任。”夏晓数赶紧回应道。
“喝点儿茶吧，虽说是普通绿茶，却也是新茶，尝尝再聊。”说着话，常副总随口客气了几句。
端起茶碗，夏晓数品尝了两口，嗯！的确是新茶。
第267章 一点私心
初次相见，陌生感实实在在横挡在二人之间，加之二人身份各异，一时间，彼此都很难找到比较合适的话题，以茶虚掩，尴尬气氛总算冲淡了一些。
好不容易将杯中茶水喝完，蔡阿姨眼神还挺好，及时又给续了一杯，随手还把茶壶搁在了夏晓数手边。
好尴尬啊！
等第二杯茶水快喝尽的时候，夏晓数起身告辞。
“您和包总的意思我已明了，回去之后，我会认真考虑的，不打扰您休养了，我这就回鱼鼓村那边了。”
“好吧……公司整体走下坡路已经好多年了，颓败之势已成，一时半会儿的，很难缓过来，你也不用急着答复我。看得出来，你应该是那种生性追求自在的个性，不喜欢受拘束，否则，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流落到乡下看守仓库去，所以，你放心，我和包总不会为难你的，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能接受。”常副总语出真诚，听那意思，这是想打消夏晓数的部分顾虑。
“明白，明白！您老好好休养，盼着您早日康复。”说罢，夏晓数欠了欠身，转身朝门口走去。
正在这时，打门外走进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女士，人长得白白净净的，秀发乌黑，穿着还挺朴素，实在瞧不出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你就是那位夏先生吧？怎么？这就要走吗？老常，事情都谈清楚了？”
“常副总的安排我已听明白了，这都打扰半天了，鱼鼓村那边成天下雨，一直就没停过，在外面待得久了，我也有些不大放心呢。”夏晓数赶紧解释了几句。
听眼前这位中年女士说话的口气，此人应该是常副总的爱人。
看到妻子进门，常副总微微一笑，起身朝门口走了几步，笑着给二人做了引见：“夏先生，这位是我爱人，这位就是夏晓数先生。”
“您好！”
“夏先生好！”
“事情都说清楚了，鱼鼓村那边就他独自一人值守，天气也不好，早点儿动身也是应该的。”常副总跟妻子解释了几句。
“嗯！外面有点儿凉，你就别出去了，我代你送送夏先生。”说着话，常副总爱人打个手势，客气地将夏晓数送出院门。
一直走到一处小凉亭附近，常副总爱人也没有停步的意思。
“您快请回吧，这附近的道路我都挺熟悉的。”夏晓数随口客气几句。
“嗯……夏先生，如果鱼鼓村那边一时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不妨借一步谈一谈吧。”常副总爱人忽然提出找个合适的地方谈点儿事。
“那……您看上哪儿合适呢？”客随主便，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南门那边有家小茶馆，环境还算洁净，不妨上那儿小坐小坐吧。”
“好吧，夫人请！”
……
小茶馆的面积并不大，楼上楼下的总共两层，不过，里里外外的打理得极为精致，一看就是家非常讲究的休闲场所。
“二位这是在一楼随便找个地方坐会儿呢，还是上二楼雅间？”年轻女服务员笑着招呼了一声。
常副总爱人四下里扫看了几眼，指了指角落里一处座位随口回应道：“就那儿吧，随便上壶普通的绿茶即可。”
“好的，请稍候！”
夏晓数请常副总爱人先行落座，他自己则在常副总夫人斜对面找了个座位坐下。
四下里环顾了几眼，夏晓数感觉此间的消费档次应该比寻常茶馆要高一些，在这儿谈事儿，好象有些不大经济。
跟姜崤语老先生家比起来，常副总家中陈设可就寒酸多了，看得出来，常副总两口子日子过得很是一般，跟小区里的其它邻居多多少少有些不太搭。
也许，常副总这么多年看病吃药花费了不少的钱财。
那位年轻女服务员很是擅长观察客人，眼瞅着夏晓数他们二人虽说气质尚佳，不过，穿着打扮可就相当一般了，于是，她挑选了一壶最为便宜的绿茶端了过来，为慎重起见，女服务员连干果小碟都没往上端。
“谢谢！”常副总爱人随口客气了一下。
“您客气！”那位年轻女服务员冲常副总爱人微微欠欠身，笑了笑，转身走了。
“夏先生，最近这天气阴晴不定的，说不定待会儿就下雨了，你路上难免也会不大方便，我就开门见山了。”
“夫人请讲！”
“文通路那边的分店我已经考察过多次了，以夏先生的才干，应该可以拿得下来，出于大家共同受益的考虑，我还是建议夏先生认真考虑一下包总的建议。”
“是吗？那……等我将鱼鼓村那边的工作收收尾，过几天我上文通路那边的分店转转，然后再答复您，您看成吗？”
“好吧！在我看来，夏先生似乎应该认真考虑一下‘资源优势重新措置”的问题。”常副总爱人说起话来倒也直截了当，态度一直十分明朗。
低头喝了一口茶水，略微思索了片刻，夏晓数笑着回应道：“夫人的意思是……包总、常副总、文通路分店以及在下都是资源方，虽说眼下这些资源都有明显的劣势，不过，一旦将其合理地重新整合一下，相信短期之内就应该可以有所获益，随口瞎猜，不知您要表述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老常果然没有看错你！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另外，关于文通路分店业务调整一事也是我家老常的意思，不瞒你说，包总只是大致说了一下，意思是你是个难得的可用之才，具体如何安排，他并无什么成算，估计你也有所耳闻，中医药这一行……包总不是很在行。”常副总爱人直言不讳地回应了几句。
“好的，您的意思我已明了，回去之后，我将手头的工作处理处理，改天一定上文通路分店那边看看，随后给您和常副总一个明确的答复，您看行吗？”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那我代老常谢谢你了……另外，在这件事儿上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不怕你笑话，你刚才也看到了，跟周边邻居们比起来，我们家过得可就寒酸多了，我们现在住的这处别墅那还是包总的父亲当年奖励给我家老常的呢，如果让我们自己出钱，恐怕这辈子也不会考虑选择别墅住宅区的，所以，夏先生若能通融一二，也算是帮我们家一个大忙呢！”常副总爱人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哦……您和常副总也许过于高看我了呢，文通路分店既然已经落魄到快关门的地步，仅凭我一人之力……恐怕也是无力回天呐！”夏晓数实话实说。
“不会的！夏先生但请放心，只要你答应接管文通路分店，我一定会从旁协助的，大家齐心协力，那家分店应该会有所起色的。”常副总爱人十分肯定地回应道。
听闻此言，夏晓数不由地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能完全领悟她所表达的全部意思。
第268章 换个职位试试吧
一时无法明确常副总爱人的职业身份，刚才她说的那番话夏晓数自然无以听得完全明了。
看到夏晓数保持沉默，常副总爱人赶紧解释了几句：“我姓管，在一家投资公司任职，具体门店经营方面，跟我家老常比起来，我或许有些优势，比如说，我会帮着包总他们协调一下你、穆经理与孟副总他们那边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子呐……我好象明白一点儿了，呵呵……请问，接管文通路分店是否有个相对期限？比如说，我最迟得赶在什么时候给您几位以明确的答复？”夏晓数随口问了问接任期限限定。
“没有，没有具体的时间期限设定！你不是一般的职员，我和老常不会给你施加任何压力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文通路分店那边早就入不敷出了，关停也就是最近几个月的事儿，那天，老常跟我商量这事儿的时候，我直接建议他将那家分店彻底关闭了，过两天，你上那边的时候，店里已经空无一人了。”管女士随口解释道。
“哦！那……之前那些经理、众多员工呢？”夏晓数惊讶地问了问。
“他们呐！已经让包总调回公司总部，最近正在接受岗前培训呢！也就是咱们平常说的，待岗啦！”
“不知公司将来如何安置这些同事？”夏晓数好奇地问道。
“那就得看你的意思了，如果你同意接管那家分店，之前那些员工可以参加公司内部竞岗招聘，如果被你刷下来的话，公司会安排他们再次参加岗前培训，在此期间，他们只能领到基本工资，培训期间，他们可以选择再次竞聘，也可以自谋生路，一年期满，如果还待在培训中心混日子，最终，他们也只就能办理离职手续了。”常副总爱人随口解释了一番。
坐那儿听了半天，夏晓数心下暗忖道：“他们三位如此安排，依照公司上下目前的经营状况来看，还算是比较厚道的。”
喝了几口茶，夏晓数随口问道：“如果我同意公司的人事安排，顺利接管文通路分店，经过反复考察，原先那些同事我一个也没看上的话，公司打算从哪儿给我安排员工呢？”
“总公司那边不会再给你安排人手的，只会在‘歧宝堂’内部出个通知，看谁想上你那儿竞聘，由其找你报名参评，你想呐！根本不挣钱的地方，谁会去撞霉头呢？所以，具体人手得你自己招兵买马。”常副总爱人随口解释了几句。
“原来是这样啊……那请问，接管文通路分店之后，我与穆经理之间算是什么关系呢？普通的友店关系吗？略微有些同业竞争意味吗？”夏晓数继续追问道。
“那就看夏先生你自己如何把握了，不瞒你说，一开始，包总的意思是将穆经理调回公司总部，让你接替她的职位，后来，我不同意，那样做的话，相关的人力资源就显得过于浪费了，所以，我这才说服我家老常，最终才有了文通路的安排。”
“明白了！往往您几位的信任，原则上，我同意到文通路那边就职，不过，前提是我得先上那边好好考察考察，另外，鱼鼓村的收尾工作比较繁琐，短期之内，我怕是不能及时办理结接手续。”夏晓数道出实情，并无什么隐瞒。
“没关系，无论你如何安排，我都会说服我家老常、包总，让他们尽量配合你的安排，这一点，尽请放心！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们决意同你合作，肯定会在最大程度上给予你最大的信任，给你最大的自由发挥的余地，说实话，如果不是公司随时濒临破产，包总也不会完全听信我的建议的，唉……有些事，还真是一言难尽呐……”说着话，常副总爱人还叹了口气。
夏晓数有心再问问一些具体细节，转念一想，自己跟那三位几乎如同陌生人一般，言多必失，多言无益，倒不如住口不言，等大部分事情稍有眉目之后，自己再作打算吧。
“那……我这就回去把手头的工作料理料理，另外，我再明确一下，如果我想安排一个合适的人接管鱼鼓村那边的仓库，包总和常副总那边一定会同意吗？”夏晓数随口问道。
“没问题！完全放权给你。”常副总爱人回答得非常干脆，显然，他们三位应该就此事事先早就讨论过了。
“那……如果接任库管的人不是咱们公司内部的人也可以吗？”夏晓数继续追问道。
“没问题！”常副总爱人根本未加思索，随口就非常肯定地回复了一句。
“谢谢您三位的信任，您若没什么安排的话，我这就回鱼鼓村那边了。”说着话，夏晓数准备起身回鱼鼓村。
“那好吧！按理说，应该留你在家里吃顿饭的，唉！家里条件不是太好，你别看我们现在还雇着保姆，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年纪偏大不说，听力还不大好，得亏人还挺不错，踏实肯干，是个好人。不怕你笑话，保姆费还是公司总部出的呢！我家老常病了这么多年，的确花了公司不少的钱，这不眼下公司越来越不景气了嘛！老常他自己心下有愧，总觉着对不起公司，对不起包家人，所以……一碰到你这样的人才，他就想有所作为，某种意义上讲，你也是我们家的贵人呐！”常副总爱人这番话说得非常真诚。
“夫人您这话言重了，言重了！谢谢二位的信任，我一定会努力的，对我而言，这也是改变自身命运的一次良机，我会珍惜的。”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时间方面不用多心，你那边什么时候安排好了，你什么时候再去文通路分店那边考察，没人会催促你的。”
“谢谢！”
“应该是我们三个谢谢你才是！”
“您客气！那我先行一步了。”
“再见！”
“再见！”
……
从茶馆出来，夏晓数找到公交车站站牌，站那儿琢磨了半天，感觉还是跟穆经理打声招呼才好，省得她再多心影响将来的业务协作。
于是，夏晓数中途改道，乘坐地铁，再步行了一段距离，信步来到文玉路分店店门。
“诶？这天气，你怎么得空来店里了？吃过午饭没？”一见到小夏，穆经理笑着问了几句。
“临时有件急事，想着还是跟您当面说说比较好一些。”说着话，夏晓数把早上发生的事跟穆经理说了说。
听闻这番讲述，穆经理心下大吃一惊。
第269章 吓得不轻
自打离婚以来，穆经理从未象现在这样过得轻松、自在，了无压力。
店里面有陶师傅帮衬着，药材方面具体业务上她从来不用过于操心，随着；店外，夏晓数为人至诚，心思缜密，方方面面的能力时不时给人以惊喜，照这样发展下去，文玉路分店应该会越变越好。
穆经理原本还是有些能力的，工资收入渐增，店里的员工的工作积极性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店里的生意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人气也开始变得慢慢回暖。
美中不足，坐堂中医郝大夫最近好象有些不在状态，部分患者私下里向穆经理提出些质疑，穆经理觉着郝大夫或许家里遇上什么事了，想着过段时间找他聊聊，正琢磨这事呢，夏晓数突然登门了。
“你……你真打算接管文通路那边的分店？”“嗡”地一下，穆经理就觉着自己好象被一桶冰水浇了一下，冰凉之余还是冰凉。
穆经理极为震惊的神色把夏晓数吓了一跳，小夏心想：“得亏我今天过来提前打声招呼，否则，穆经理还不定想到哪儿去了。”
“哎哟！想着您听了这事儿会感觉有些意外，真没想到到底还是把您给惊着了，真是对不起……您别担心，此事对咱们店的影响只怕是利大于弊呢！您先别着急，千万别着急上火。”夏晓数赶紧宽慰了两句。
“这……这事搁谁头上能不着急嘛！这常副总看着挺和善一人，怎么……关键时刻怎么可以给包总出这种主意呢？！这不釜底抽薪嘛！真是要命呐……”缓了口气，穆经理着急忙慌地回应了几句。
看得出来，穆经理是真急了眼了。
“您还是有些反应过度了，呵呵……这不还没答应那边了嘛！退一步讲，对您个人来讲，文通路那边跟文玉路这边，1+1为什么就一定小于1呢？为什么就不能努力做到1+1大于2，至于大于3、大于4……呢？对不对？您先冷静一下，是不是这个理儿？”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你的意思是……”一时着急，穆经理脑子一时难以转过弯来。
“包总、常副总夫妇当下的处境估计都挺不容易的，很明显，文玉路分店是咱们公司唯一的希望，在他们看来，咱这儿就是希望的星火，等我到了文通路那边，希望之光应该变得更加明亮、火旺才是，您不这样认为吗？”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可是……这里面的变数未免也太多了吧？别的先不说，你这一走，仓库那边、咱们店这边可怎么办呐？就凭我和陶师傅两个人？那哪行啊！这不又退回到原来不死不活的状态了呀！要照这样，还真不如让他们把我调回总部，虽说挣钱少了，可也算落个安心吧？省得成天提心吊胆的，唉……”说着说着，穆经理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着穆经理有些激动，夏晓数笑了笑，没有接着解劝，而是坐在一边拿起一份当天的《丽石晚报》浏览了几眼。
这一招多少还管点儿用，沉默了好一阵子，穆经理心绪总算平静了下来。
“生活太艰难了！多多包涵呐！刚才我有些激动了……”
“理解，理解！想当初，我被房东从房中赶出来住在地下室里，如果不是您给了我一份工作，我还不定惨成啥样儿呢！”将手中的报纸放置到一边，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切！你本事那么大，上哪儿找不到一份象样的工作啊！对了，陶师傅就这事还跟我讨论过好几次呢，别的先不说，就凭你那脑子，随便上哪家培训班给学生们代代课，一月至少也能挣到你现在的工资的两三倍吧？你这安安心心待在乡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呐？”穆经理忽然想起一些往事。
“那倒没有，当时运气的确特别差，应聘了好多家公司，因为种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到了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说实话，我最烦当老师了，头大！您心情好点儿没？”夏晓数笑着说了几句。
“好多了，你刚才真把我吓着了呢！眼看着距离幸福越来越近，哗啦！全都跌碎了。”说着说着，穆经理自己先乐了。
“呵呵……哪至于！刚才您也就是一时蒙了神了，其实，这事儿的关键就看大家对我个人的人品、人性做何预判了！”夏晓数终于说出问题的关键。
听闻此言，穆经理点了点头，承认夏晓数说的是大实话。
“一直到今天，包总那边即不约见您，也不跟我打个照面，具体什么原因呢，咱也不好随意猜测，不过，有一点应该没什么大错，他对咱们的经营能力心里其实也没底儿，让我接管文通路分店也不是他的本意，方方面面的因素耦合在一起，这才促成了今天这种局面，只要我的人品不出什么问题，这里面的风险其实还是可控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没有急于回复小夏的问话，穆经理轻轻点了点头，说实话，对于夏晓数，穆经理自认为也不是十分得了解。
略微停顿了片刻，夏晓数接着解释了一番：“常副总夫妇目前的处境也很尴尬，对于未来，他们的选择余地非常小，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比咱们也强不到哪儿去，所以，我们多方之间应该是有最起码的信任的，您说呢？”
“有道理！据说，常副总为人还是相当不错的，可惜……身体不大好。我信得过你，你倒说说，这后面的路咱们到底怎么个走法呐？”穆经理脑子慢慢地转过完点儿弯了。
“那位管女士，就是常副总的爱人，您之前见过她吗？”夏晓数随口问了一声。
“没有，其实，我跟公司总部那边的人都不大熟，这是你提起来了，我才知道她原来姓管。”
“虽说会谈也没多长时间，不过，看得出来，管女士目光清澈、神采华然，人品、人性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守住这一关，大家后期就好打交道。”夏晓数说出对管女士的基本判断。
“哦！你还会相面？！”穆经理态度十分认真地问道。
“这是什么相面，这是对一个人最基本的判断，我感觉我应该没看走眼。”
“我相信你！”
“另外，那位管女士思维非常敏捷，言语间，逻辑极为清晰，性格也属于那种干脆利索的类型，有她从中协调，相信孟副总那边应该不大容易从中掣肘了。”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言之有理！大家的利益都是一致的，有些事，他们两口子只怕会比咱们更上心呢！”穆经理随口回应道。
“就是的，咱们这边只要小心应对，大事小情的，只要尽量不出什么差错，未来的经营前景还是挺不错的。”
“嗯！那……你离职之后，仓库那边怎么安排？”
“这不特意过来跟您商量商量嘛！您有合适的人选吗？”夏晓数随口问道。
低头琢磨了半天，一时间，穆经理还真找不出合适的接任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