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协调住房
拿到整改之后的主控芯片设计方案，第一时间里，童禺瑶不惜重金聘请相关专家教授进行了长达11天的整体评估，评估结果远远超出所有人的预期，惊喜之余，童家父女立即安排车间开始试生产。
经反复协商，童禺瑶的父亲认为应该以公司的名义联合夏晓数再次提请专利申请。
这一天上午，刚过十点钟，就此事，童禺瑶给夏晓数打了个电话。
“专利？我与贵公司共同申请？不合适吧？芯片的主体设计任务一直是由贵公司的研发部门独立承担的，我只是做了部分修正而已，我就不参与此事了，只要您那边同意联合‘鼎承邺’、‘笛措’两家公司尽快将智能焊接机器人的设计方案落到实处，我就很开心了，专利一事我看就算了吧！”电话这头，夏晓数婉言拒绝了童禺瑶的提议。
“呵呵……你那是部分修正吗？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该芯片是基于我们公司的技术架构发展而来，我们都不好意思与你并列提请专利申请呢！来日方长，请相信我们的合作诚意，给个面子吧！”电话那头，童禺瑶请语气显得很是真诚。
夏晓数志在高远，一块主控芯片专利对他来讲还真是无所谓，听童禺瑶出语真诚，略加思索，夏晓数也就同意了。
或许，这是童家父女对外表示长期合作的一种姿态。
童禺瑶或许并不十分清楚“智慧城市”超级项目对“施米惠”公司的实际意义到底有多大，甚至于，童禺瑶脑子里并未形成清晰的“智慧城市”概念。
但是，童禺瑶的父亲应该心里有数。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您看着办吧！”电话那头，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那我下午让他们把相关的协议文书给你送过去吧？”
“好的，我在‘桑家小院’这边等着。”
“好嘞！‘笛措’公司那边派来一个联络员，我让马助理跟他正谈着呢，这事儿你知道吧？”电话那头，童禺瑶问了问。
“您说的是商忆喜先生吧？”
“对，对！就是他，怎么？你跟他还挺熟的？”
“还可以吧！我还在鱼鼓村当仓库保管呗的时候，作为合作人，我们一起研讨过游戏开发的事儿。”
“是吗？贵公司那款《地铁奇旅》手游现在应该挺挣钱的吧？这位商先生还真有眼光啊！”
“他……是挺有眼光的。”电话里，夏晓数本想说商忆喜最后选择退出一事，后来想了想，担心说出实情再导致童总对商忆培没了好感，以后说不定还会影响商务谈判呢，于是，夏晓数也就隐忍不言了。
“那好，我就不多打扰了，回见！”说罢，童禺瑶把电话给挂了。
……
下午三点多钟，“施米惠”公司派来一男一女两位法务，将相关的协议文件递送到夏晓数手上。
夏晓数仔细阅读了两遍，没发现什么问题，签字、按手印，这事儿也就了了。
随手准备了两份上好的药茶，两位法务一人一份，夏晓数客客气气地将二人礼送出门。
转身正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呢，就听身后不远处有人招呼自己，扭头一看，原来是金邺玉。
“诊所那边拾掇得差不多了吧？”夏晓数笑着问道。
“嗯！基本差不多了，过两天就可以开业了，这会儿卢师兄正在那儿张罗着呢，刚才我陪孟大夫前去探望了一下杨校长，正好路过，跟您商量点事儿。”
“那咱上楼上坐坐。”说着话，夏晓数将金邺玉礼让到自己办公室落了座。
“夏总，孟大夫这一搬家，方方面面的手续一办，我们跟‘歧宝堂’就没什么关系了，我和我妈就不方便在人家那儿住着了，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们在附近租套便宜点儿的住处？”
“我正准备找你聊聊这事儿呢！石经理那边我已经说好了，你们母女俩可以继续住在那儿，你若觉得过意不去，每月给她交200块钱租金也就是了。”
“200块钱？是不是太少了啊？”金邺玉疑惑地回问道。
“你手巧人又勤快，给你妈做饭的时候，跟石辛芹相互搭把手，大家不都挺方便的吗？这账怎么算？孟大夫不出诊的时候，你还能下楼帮他们做点儿事呢，这账又怎么算？对吧，大家朋友一场，不会太计较的，之所以收你这200块钱，那还不是给总公司那边一个交代不是？再说了，这只是临时协议而已，等杨校长那边安顿好了，你们母女俩也就有新住处了。”夏晓数笑着解释了一番。
“新住处？在哪儿？”
“就是杨校长现在住的那后院，你去过的。”
“我们住那儿？！这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吧？杨校长感觉丽石这边的环境更适合养老，东歧那边的房子已经卖掉了，最近正在南城区那边物色合适的住房呢！他一搬走，我帮着收拾收拾，你和你妈就可以搬到钱总租的那处大院后院住了，钱总平时上班，下班回来也只在前院活动，后院有两道门呢，你们如果感觉不方便的话，将大门一锁，走后角门也很方便的。”
“这……那边的房子那么讲究，我们住在那里不大合适吧？”
“没关系的，其实，你们在那里也是临时住段时间，咱们公司迟早是要买房的，到那时候，公司借给你们所有首付款，分期无息扣除也就是了，你们的工资也够还货款的了，到那时，你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伯父完全可以把厂矿那边的房子处理掉，你还贷的压力还能再小点儿，光华路、榆新街一带将来只会越来越繁华，伯父想在这一带找份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此一来，你们一家三口也就团聚了。”夏晓数笑着解释了一番。
“真的？！谢谢您！您要不说，我这辈子也不敢奢望能在市里买套房子呢！”瞪大一双秀目，金邺玉惊喜地回应道。
“其实，做这样的安排我也是方方面面考虑了许久呢！现如今，你和卢大哥的针灸水平已经相当高超了，钱总身体不大好，平时免不了还得麻烦你帮他扎扎针，钱总心事重，杨校长这一搬家，估计他也就在家坐不住了，平时也就是钱夫人和小玉姑娘在家，大家都是女士，彼此也方便些，另外，伯母病情特殊，住在别处的话，万一哪儿不合适了再给复发了，到那时，恐怕那病可就更难治了。
“还是您考虑得周全，真是谢谢了！”
“自己人，别那么客气！另外再跟你商量件事儿，甘大叔负责打理的那处门面房过几天就能上架销售了，我想开家精品服饰店，你看伯母能不能帮着做做衣服什么的，当然，咱只做精品服饰，而且走的还是私人定制的路子，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你们家的积蓄慢慢地也就涨起来了。”
“是吗？真是太好了！我妈最近情况可是好了好多呢！那我回去再跟我爸我妈商量商量，最晚明天傍晚答复您！”
“好说，好说！”
“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再见！”说罢，金邺玉起身告辞走了。
第886章 废旧书稿
有时候，商场如战场，商机如战机，稍纵即逝，一旦抓握不住，想后悔可就晚矣。
石今措认定，智能焊接机器人就是一次难得的商机，为此，他不断催促商忆姵，一定要尽快促成此事。
其实，商忆姵比石今措还着急呢。
眼看着弟媳丁薇珊越混越好，将来升任“新逸想”公司董事长都有可能。再看看弟弟商忆喜，商业转型无望，年纪可是越来越大了，好不容易被石总相中担任特别联络面，也算是给商忆姵面子，再不表现表现，以后恐怕更没希望了。
于是，商忆姵不断催促商忆喜一定要抓紧时间好好琢磨琢磨各大公司的主要成员，尽快谈出个结果出来。
如此一来，商忆喜可就更加上心了，成天奔波于“施米惠”、‘鼎承邺”、“妙微”……公司之间，有时候，还得去拜访一下方文千、苏禺卿等人。
不管怎么说，总算时有收获，渐渐地，商忆喜似乎看到点希望，一心盼望着自己就此翻身，否则的话，将来连老婆孩子都瞧不起自己。
……
郑馨易表现得也挺焦急，时不时地给聂照煦打电话催问商谈进度。
方文千虽说不象其他人那么着急，对此事也表现出极大的关注，时不时给夏晓数打电话，打听商谈的进度。
苏禺卿表现得比较沉稳，很少催问此事，不过，他心里非常清楚，此次合作只是个开头而已，夏晓数志在高远，将来只怕是会发展得更好，自己可得将此人好好把握住才是。
姜崤语从姜思泳那儿获悉不少这方面的信息，本想通过儿子参与一下，后来，反复琢磨了许久，他感觉此次置身事外比较好一些，再说了，从始至终，夏晓数也没流露出半点同“尔巨尔”公司合作的迹象，自己主动提及此事，只怕对小儿子的未来发展带来少许不利影响，思索良久，姜崤语选择静观其变。
……
这一天上午，“点墨书店”，刚过十一点钟，夏晓数驾车匆匆赶来。
店里顾客不是很多，古先生正在帮一位顾客整理碑刻拓片，夏晓数走到跟前打量了几眼，笑着跟古先生打了声招呼，转身顺着木质扶梯上了二楼。
商忆喜此刻正在笔记本电脑跟前核对相关的数据。
“来了啊！快请坐，喝点咖啡不？今天气温有点儿低呢！”说着话，商忆喜起身准备给夏晓数准备点饮品。
“少沏一点儿，我喝不惯那玩意儿。”说着话，夏晓数在沙发那边落了座。
简易书桌经老木匠改造了一番，质朴而实用，桌上堆满了各种数据报表，看得出来，商忆喜还真是挺敬业的。
咖啡不错，散发着一股自然的浓香。
品尝了两口，夏晓数笑着问了问：“你自己打磨的？”
“尝出来了啊！梁总送的咖啡豆，还不错吧？”
“嗯，挺好的！梁渥叔吗？”
“是的，最近这段时间，贵公司那款手游还是那么火爆，‘新逸想’那边的车间已经开始加班了，只要跟那款游戏沾边，都好卖得很，梁总心情好，见着我就给了些上好的咖啡豆。”
“是吗？我这边也收到不少分红款，看来，我对游戏市场还不是很了解啊！”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闲聊了一会儿，二人话归正题。
“夏总！我感觉火候也差不多了，这接下来还用我四下里继续接洽吗？”商忆喜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您可能有所不知，这几家大公司的当家人彼此还不是十分信任，别说这桩生意了，这往后绝大多数相关生意都得委托您去一家一家地谈呢！”夏晓数笑着回复道。
“缓冲一下，是吗？”
“是的，省得大家当面淡崩了，彼此难堪，泰山易移，积习难改啊！合作多赢观念虽说倡说多年了，一旦涉及本公司私利，人们立马就又回到老路上了，中间有您缓冲一下，情况就好多了，再辛苦段时间吧。”
“那……我觉着该谈得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下阶段我该如何开展业务呢？”
“这样，郑总个性比较鲜明，‘鼎承邺’公司又是这桩生意的核心公司，下一阶段的商谈还是我出面吧，您只负责对接‘笛措’、‘施米惠’就可以了，剩下的时间，您还得多跟方文千、苏禺卿再沟通沟通，尽可能将具体的占比比例明确下来，尤其有些协议细节，多方再确认一下。”夏晓数解释道。
“其它公司呢？不用再接触了吗？”商忆喜问道。
“嗯！其它公司就不必接触了，‘始仲’公司内部最近出现不少变故，具体洽谈事宜还是由我跟许教师接洽吧，至于其它公司，还是暂停接触吧。”
“好嘞！明白了！”
感觉谈得也不多了，夏晓数将杯中咖啡喝完，客气几句，起身下楼了。
一楼只剩下两位年老的男顾客，此时正在那儿挑选字帖，古老板此刻好象正在店门口收购旧书旧杂志呢。
夏晓数站旁边看了一会儿，无意间发现一小堆书稿。
“古先生，这堆书稿怎么个意思？”夏晓数笑着问道。
“你说那个啊，私人手稿，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用，只能当作废纸让乔师傅拉走了。”古老板笑着解释了几句。
乔师傅，五十多岁，头上已经谢顶了，脸色瞧着倒还有几分红润，此刻正站在店门外等候古老板挑拣完毕他好将剩余的废旧书本全都拉走。
“乔师傅，方便让我瞧瞧那堆书稿吗？”
“看吧，看吧！不过，你要看上眼的话，得给我钱！”乔师傅说起话来倒也心直口快。
“好的。”应答一声，夏晓数随手捡起那堆书稿仔细打量了几眼。
书稿用纸还挺杂乱，有作业草本，有硬质笔记本，还有普通的信纸……大大小小，整理得倒也整齐，看样子，应该不是同一个人的东西。
书稿外围被人用一条线带捆扎得甚是整齐，正红色的线带看着还挺干净，手工编制，麦穗图样，显然是经由手巧之人编制的。
找了处干净的所在，夏晓数将线带轻轻打开，从上至下，依照自然的顺序一一展开扫看了几眼。
随后，夏晓数用手边的线带将那堆书稿再次捆扎好，笑着问乔师傅：“乔师傅！这些书稿可否卖给我？”
“行啊！我得称称。”说着话，乔师傅拎着杆称走至近前称量了一下。
“你给三十吧！”乔师傅随口说道。
“三十？！不是吧，乔师傅，这种废纸又不值钱，你怎么能收夏先生这么多钱呢！他可是贵客呢！再让点儿吧！”夏晓数还没回复呢，古老板抢先插了几句嘴。
“贵客？！那……你给二十五吧！”乔师傅目无表情地还了个价。
“呵呵……就按您说的，二十五！古先生，我没带零钱，麻烦您帮我垫付一下。”夏晓数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乔师傅！这二十五算我的，待会儿一起给你结账。”古老板笑着说道。
随后，夏晓数向古老板要了个塑料袋，将那小堆书稿装了进去，客气几句，夏晓数拎着一堆书稿出门驾车回“桑家小院”去了。
“
第887章 闭门造车
驾车行至半道儿上，车载电话响了。
谢婷毓的电话。
“邪了门了哎！从早上到刚才，前前后后居然来了一百多个应聘的，你是不知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千奇百怪的，我直接跟他们说咱们公司目前不招人，好嘛！只打发走三分之一，剩下的那叫个磨叽啊，净瞎耽误功夫。”电话里，谢婷毓诉了半天苦。
“是吗？当时，现场气氛是不是特别纷乱？”一听这话，夏晓数不由地有些紧张。
“那倒不至于，这些人学历还可以，还算比较文明吧，就是太磨叽了，哆嗦老半天就是不肯走。”
听谢婷毓这么一解释，夏晓数总算松了口气。
“前几天，我跟魏工家的小公子在‘七味’美食城那边吃饭，撞见一个恶意冲撞的人，身上有些功夫，今天这事儿恐怕跟那人也有些关联，你们五位最近上下班注意点安全，看来，咱们得雇几个职业保安了。”
“不至于吧？今天来的这几批人应该是闻讯前来正常求职的居多，恶意窥探的或许有，不过，当时真没发现什么异常。”电话那头，谢婷毓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那就好，不过，凡事还是小心些的好。回头我跟张式奎师傅打声招呼，下次再遇类似情况，你先打电话把张师傅请过去，然后再跟他们交涉，好吧？”
“嗯！听你的。你那边协调得咋样了？那些大公司的当家人不好打交道吧？”
“还凑和吧，也许我有些天真了吧！不过，‘智慧城市’数据工程只能走多家合作的路子，否则，大家最终都不得，慢慢磨合吧！”
“好了，你忙你的吧，有客户来了，回头再聊。”
“再见！”说罢，夏晓数把电话挂了。
一回到“桑家小院”，夏晓数快步上楼进了自己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将刚刚收购来的书稿逐类分开。
除了三本内部交流资料性质的简装书之外，其余全是手写文稿，观其笔迹，应该分属两个人，其中一人精通高等数学，另外一人擅长高等物理学。
分门别类地又归类了一下，夏晓精惊奇地发现，这二位居然在研究“微距”商用技术。
所谓“极速微距”技术是一种非常讲究实用的系列商用技术，“极”部分是基于极限理论的数学商用学说，集高等数学基础知识之大成之外，这种学说又有所拓展。
所谓“速”部分是基于运动物理学说基础上的数学商用推演，这部分理论可谓包罗万象，精致求微，在高等物理理论基础上又有所拓深，它的外延涉及很广，机械、电子、超导、纳米……都在它研究范畴之内。
“微距”部分主要是在微积分基础上的商用推演，其核心理论依据包括微积分前沿学说、数形多维不确定几何学说两部分。
难能可贵的是，“极速微距”将数学、物理两大门类最为前沿的前卫学说发挥至极致，同时还在具体商用过程中提出新的假说和初步理论。
不仅如此，“极”、“速”、“微距”三大知识体系互相融合，自成系统，从而还派生出许多奇妙无比的新见解。
该技术由七分理论三分商务实践构成，实在是一门极为高深繁难的商用技术。
到目前为止，还没谁敢站出来说他早已精通此技术。
夏晓数惊奇地发现，两位陌生的学者居然正在苦研其中的“微距”技术部分。
顾不得吃午饭，夏晓数将那些手稿依照数理自然逻辑重新排摆了一下相关的顺序，桌面不够用了，夏晓数干净将它们一一排摆在地板上。
不知不觉间，四个多小时可就过去了……
……
根据手稿提供的相关信息，夏晓数判定，两位陌生学者应该是至交好友的关系，一个精通高等数学，其学术水平应该跟石忆岳在伯仲之间，至少是一流大学专业教授级的水平。
另外那位应该精通物理，其学术水平略逊于东歧大学物理系的费教授，夏晓数当年的顶头上司。
看罢多时，夏晓数不由地叹了口气。
“可惜啊！这二位缺乏实际经商的生活经历，一没下过车间，二没具体做过生意，偏偏研究的还是极为高深的商用理论，同时还横跨数学、物理两大门类，唉！还真是闭门造车呢！”想到这里，夏晓数不由地摇了摇头。
不过，那二位应该是那种“学痴”型的人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硬是凭着一股热血之气居然闯出一片极为奇特的学术天地，虽然谬误时出，那也算十分难能可贵了。
总体来说，这些书稿对夏晓数还是大有启发的，最起码已经帮着夏晓数在“极速微距”理论研究方面登堂入室了。
落日余晖已然斜斜地照进办公室，又到下班时间了。
夏晓数小心翼翼地将地板上那些手稿依照自己重新排列好的顺序一一整理好，分门别类地分装到几个大号文件袋里封了口。
“象他们这种人，不到势不可解之际，怎么可能将自己耗费毕生心血之作随意丢弃呢？那二位八成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吧？说不定……”想到这儿，夏晓数不禁有些担心了。
正在这时，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夏晓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吃午饭呢。
随手将几个文件袋锁进保险柜，关上房门，夏晓数下楼上厨房给自己做碗肉炒面吃。
没过多一会儿，谭悦诚打外面回来了。
“怎么？午饭没吃好？还是压根儿没吃啊？”谭悦诚笑着问道。
“临时有点事儿，忘了吃了，你呢？这会儿倒饿了，不会跟我一样吧？”
“甭提了，桑家那位小公子帮咱们卖了不少游戏手柄，另外还帮着出了七套切削成型设备，我光顾着发货了，哪还顾得上吃饭啊！”
“哦！你这是刚从货运站那边过来啊！”
“对呀！本来想进来找块饼子垫一口，不曾想你正做饭呢！”
“你先坐那儿歇会儿，马上给你先炒一碗。”说着话，夏晓数准备下面了。
“一分为二，咱俩先少吃点儿，一会儿再做呗！”
“也好！”说着话，夏晓数在另一处灶火上红油炒肉丝了。
一边吃着炒面，谭悦诚低声对夏晓数说道：“上午听方大姐说，到目前为止，咱们公司账上的纯利润已经迈过千万门槛了呢！”
“是吗？呵呵……这种事尽量别外传啊！”淡淡一笑，夏晓数随口叮嘱道。
“知道，知道！我嘴严着呢！”
“晚饭过后，打算干点啥？”话题一转，夏晓数随口问道。
“最近谈了个女朋友，晚上出去看看电影。”
“是吗？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切！你平时忙得根本见不着人影，我跟谁说去啊！哈哈哈……再说了，我跟她还不定成不成呢！”
“是吗？改天给我引见引见呗！”
“没问题！等你得空的时候，还是你联系我吧！”
“好嘞！还是你做的炒面吃着香，这才没几口，没啦！”
“哈哈哈……马上再给你做一大碗！”说着话，夏晓数草草吃完手中的碗面，上灶台那边忙活去了。
第888章 重围难破
想当年，袁镇一率领以匡比德为首的研发团队试图全力攻坚“极速微距”系列尖端技术，结果，几乎全军覆没。
通过这段时间相处，夏晓数发现，袁镇一本人就是一位数理兼通的经商高手，匡比德当年在数理方面的个人修为想必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此外，袁镇一创办的公司曾经名噪一时，袁镇一本人也算是富甲一方，资金、高科技设备、前沿研究资料……诸方面的条件想必也是相当优渥的了。
然而，以他们那么优越的条件，最终也只落了个铩羽而归的结局。
那么，那两套残旧手稿的主人眼下的处境能好到哪儿去呢？！
想到这儿，夏晓数不禁有些担心。
想当年，夏晓数之所以选择从“东歧大学”辞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也没能推导出更加理想且无懈可击的复合公式。
在当时那种工作氛围下，一个年轻的大学助教，头上顶着“能力不行还不谦虚”的帽子成天在大学校园里晃悠那也太别扭了。
夏晓数脸皮薄，人前人后的，实在找不到多少存在感，于是，干脆辞职就此步入社会。
时至今日，夏晓数也只能证明石忆岳提供的那套复合公式是不合理的，其中几个重要环节还是错误的。
夏晓数一直在推导更为合理的复合公式，这也算是他内心深处的一块心病，随着自己创立的“妙微数理”理论不断向纵深拓展，现如今的夏晓数在实用数学方面早已突飞猛进，然而，到目前为止，夏晓数还是拿不出一整套无懈可击的复合公式。
为此，夏晓数偶尔也会变得焦躁不安。
仔细研读那两套研究手稿，夏晓数心里非常清楚，那二位在数理应用方面的造诣远在自己之下，想必他们的心境比自己可是要糟糕多了。
从事学术应用研究与纯理论研究有所不同，相对而言，心境还是有些纷乱的，在夏晓数看来，功利心是关键。
都是普通人嘛！人吃马喂的，只要跟名利沾边，有几个人能做到心如止水？
夏晓数猜测，那二位陌生的研发人员走过的心理历程一定是荆棘遍布、陷阱重重、左冲右突而不得的艰辛、困苦。
将心比心，夏晓数完全能够想象那二位所面临的困境。
甚至于，如果那二位倾注全力乃是为了解除自己以及家人的生活困境，以手稿表现出的学术应用水平来看，那二位的生活状况应该好不到哪儿去。
与此同时，夏晓数对那二位多少也有些好奇。
不过，这些话也不能跟谭悦诚讲，没办法，他压根儿就听不懂。
眼看着谭悦诚也吃得差不多了，夏晓数开始淘米、清洗枸杞、花生、葡萄干……准备熬制养生粥，另外，再炒几个小菜，热点干粮，待会儿老木匠张页松、杨雨邺也该回来吃晚饭了。
……
晚上八点多钟，跟老木匠打了声招呼，一路步行，夏晓数朝“星星点灯”方向走去。
“星星点灯”门店生意一直做得不错，听人说，张式奎经常忙碌到晚上十点多才关门。后来，经夏晓数多次规劝，张式奎这才将工作时间改为晚上九点准时打烊。
店里只有两位顾客，看那神态应该是一对中年夫妇，二人的穿着瞧着非常时尚，男的显得非常绅士，此刻正面带微笑同张式奎商议着什么。
冲张式奎点点头，夏晓数自己在角落里找了个座位落座，随手拿起一件精瓷小摆件把玩了一番。
没过多一会儿，张式奎十分客气地将那对中年夫妇礼送出门。
“喜迁新居，家中一应装饰性摆设全都委托给我了，呵呵……夏总这会儿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张式奎笑着问道。
“跟您打听个人。”说着话，夏晓数将收废品的乔师傅的体貌特征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乔葫芦，找他有事儿？”
“今儿花25块钱从他手上收购了旧手稿，那手稿挺特别，您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那手稿是打哪儿收来的。”
“没问题！这事儿急不？”
“挺急的，那种手稿对它的主人来说可谓视若性命，这突然间流落到收废品的手上，估计原作者个人生活状态应该相当糟糕了，事实如若跟我猜测得差不多，找到手稿原作者，咱们能帮多少算多少，您有所不知，能写出这种手稿的人都不简单呢！”
“明白了！明儿一早我就出去打听。”
“辛苦您了，时候不早了，拾掇拾掇您也早点儿收摊回家吧！”
“好嘞！这就准备打烊了。”说着话，张式奎收拾收拾准备关门了。
夏晓数在一旁帮着将店里店外的物品都归置好，锁好店门，拉下卷闸门再上了锁，二人有说有笑地散了会儿步。
一路之上，夏晓数将那二位研发者的学术背景简单介绍了一下，张式奎这下心里有底了。
一直走到一处十字路口，二人就此作别各回住处自不提。
……
第二天晚上，快九点的时候，张式奎快步行至“桑家小院”，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跟夏晓数简单汇报了一下。
“乔葫芦那人还挺小心眼儿的，我怕中间出现啥变数再给您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就没有直接找他，特意绕了一大圈才打听清楚。”张式奎笑着解释道。
“给您添麻烦了，听您这么一说，这整天也没开门营业吧？吃过晚饭了吗？”
“应该的，之前那些朋友们都挺帮忙的，总算没误您的事儿，我在路上已经吃过了。”
“那二位眼下还健在吧？”
“不好意思，只打听到一位，想知道另外一位的情况可能还得段时间呢！乔葫芦是从一个叫作施敏如的女士手上收的那玩意儿，施敏如是替一位名叫冯闻牧的人办事，初步分析啊，您手上那手稿的主人应该是冯先生的父亲，老人目前还健在，前段时间突然发病，正住院治疗呢！”
一听这话，夏晓数心下不由地微微吃了一惊。
张式奎之前从事的行当就是收废品的，打听到施敏如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儿，由此再打听到冯闻牧父子这一层那可就有些难度了。
“听您这意思，这是忙活了一整天了吧？真是辛苦了，这样，今天店里的损失算我的，记账的时候，麻烦您备注一下，随后再以平均帐目的形式申报给方大姐就行。”
“小事一桩，这哪谈得上辛苦啊！咱公司帐目向来管得严，那我就以平均帐往上报了啊！”
“好的，明儿一早我再给方大姐打声招呼，真是谢谢您了！”
“夏总太客气了！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
“我送送您！”说着话，夏晓数客客气气地将张式奎礼送出门。
第889章 特行生意
“妙微数理”、“极速微距”、“精工计要”……诸如此类的学问都属于应用数学范畴，如果成天躲在象牙塔里钻研，因缺乏商务实践坚实背景，往往流于闭门造车，很难有所成就。
“东歧大学”的费教授、大师兄尚郁金就吃了这方面的亏，夏晓数之前参与的那项重点课题到现在为止也没能顺利收尾。
当然，难度极大也是客观原因之一。
“始仲”、方氏集团、“施米惠”、“笛措”、“尔巨尔”、“轫芒”……类似超级公司在商务范畴之内对于应用数学、应用物理也有所涉猎，然而，这些公司过于重利，在应用数学研发方面能少投一毛，绝对不多追加一分钱。
对于无限接近的纯理论研究，这些公司基本上都没什么兴趣。
商人重利的天性使得他们每隔十二年左右就会碰到一次技术瓶颈期，为了寻求技术突破，他们往往又必须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时间……
如此一来，方方面面的成本一下子就抬升上去了。
结果，费力不少，收效甚微。
夏晓数介于学院派与商务派之间，算是单打独斗的“独行侠”，严格说起来，夏晓数也算是做特行生意的。
之前，夏晓数以为自己选择的这种生活方式还挺另类的，直至遇到卫越诚，得知卫总的好友许研究员耗尽余生一直在应用数学个人研发的道路上孤独地奔跑，夏晓数这才知道这世上跟自己相似的还真大有人在。
现如今，竟然又遇到一位冯先生。
“看来，茫茫人海之中，还是有几位同道之人呢！”想到这里，夏晓数心底不由地起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在夏晓数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数”这八个字另有一番深意。
人生在世，每个人与生俱来都带有一套人生轨迹公式，有的人终身顺其自然，他们的人生轨迹公式相对就简单一些；有的人不断求新求，其人生轨迹公式自然也就随之而变得复杂一些，还有的人命运多舛，其人生轨迹公式从来也没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只好随波逐流了……
许研究员、冯老先生、夏晓数虽说人生轨迹公式各异，然而，大家都在苦心钻研类似的应用数学相关尖端技术，虽出身不同，人各异地，久而久之，因种种机缘，通过种种奇异的方式，大家的思路最终还是碰撞在一起，一时间，火花四溅，灵光乍现……
依着夏晓数的直觉，冯闻牧的父亲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估摸着王禺冬此时应该还没睡，夏晓数就有心打电话了解一下“炳钜”公司经理冯闻牧的家室背景。
虽说没能联姻，夏晓数跟施如一直相处得还挺不错的，按理说，这事找施敏如更方便。
不过，转念一想，夏晓数想着施敏如既然能帮着冯经理处理他父亲的私事，估计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夏晓数这边电话打过去，不出当天，说不定施敏如就将此事告之冯闻牧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搞得夏晓数人前人后的就有些尴尬了。
“妙微”公司与“炳钜”公司之间平素虽说并无业务往来，然而，据夏晓数测算，只要自己研发的那套通讯成套设备正常发售上一段时间，用不了多久，经许诗芸精心运作，丽石城中“始仲”公司那三家分公司应该是许诗芸说了算。
那三家分公司当中，“炳钜”公司的综合实力最强，该公司经理冯闻牧又是一位年富力强的经商高手，据说，这位冯经理的能力不在王禺冬之下。
将来的发展形势假如真如夏晓数预料的那样，“智慧工程”一旦启动，“妙微”公司自然少不了要跟冯闻牧打交道，如果此时因为其父之事跟他把关系搞僵了，那对“妙微”公司可没半点儿好处。
思来想去，夏晓数觉着还是找王禺冬聊聊比较妥当，于是，夏晓数拔通了王禺冬的电话。
“不好意思，深夜打扰，还请见谅！”
“自己人，别那么客气！怎么？有事儿？”
“跟您打听点事儿，不知方便不？”
“夏总请讲，你我之间好象没什么不可言说的吧，呵呵……”
“我想了解一下关于冯闻牧经理老父亲的一些情况，方便介绍一下吗？”电话里，夏晓数客气地问道。
“哦！冯伯伯啊！最近，老人家突发急病，目前正住院治疗呢！”
“哦！要紧吗？”
“不大乐观……”
“具体情况您有所了解吗？”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好象目前正在西城医院住院治疗了吧？”电话那头，王禺冬回复道。
“哦！据我所知，西域医院好象是一家区级医院吧？冯经理应该属于高收入人群吧？怎么把老父亲送到那里呢？”心下颇觉诧异，电话里，夏晓数惊讶地问了问。
“这……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过问的，听说他们父子之间感情多有不睦，所以……”
“原来是这样啊！那……现在谁在医院照料老人家呢？”
“听说雇请了一位护工，其它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
“那……如果在下有意前往探望，会不会引起冯经理的反感？”夏晓数似乎猜到了些什么，所以才在电话里这么说。
“这……应该不会吧！严格说起来，作为丽石商务区临时负责人，我是该上医院探望一下老人家。那……不如这样吧，明天下午夏总有空吗？我陪你过去转一圈。”
“谢谢，不耽误您办正事吧？”
“不会，不会！那咱们明天下午四点钟，西域医院门口见？”
“好的，回头再聊！晚安！”
“晚安！”说罢，王禺冬那边把电话给挂了。
……
西城医院，是一家区级老式医院，整体建筑还是九十年代的样貌，抬眼四望，夏晓数发现此间几十年如一日几乎没有重新整修过。
不过，一路走来，夏晓数感觉这家医院还是不错的，别的不说，院里院外的，清扫得异常整洁。
孟奇亭大夫当天下午正好不出诊，此时也陪着夏晓数一道前来探望冯老先生。
三楼，3107病房。
王禺冬左手拎一箱牛奶，右手拎着两盒营养性补品，如果不是夏晓数有意前来，他是不会主动前来探望冯老伯的。
作为丽石商务区临时负责人，王禺冬不喜欢冯闻牧这个人。
第890章 多管闲事
冯闻牧的老父亲所住的是一处三人间病房，此刻已经满员了。
冯老伯此时正躺在靠窗那边的病床上，此刻看上去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另外两张病房分别住着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六十岁上下的老者，中年男子此时正在看书，看样子，他的病情应该还算稳定，另外那位老者此刻正在熟睡，旁边坐着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正在玩手机，看样子，那姑娘应该是老人家的女儿。
冯家雇请的护工此刻没在病房，孟奇亭看了夏晓数一眼，见其轻轻摇了摇头，孟奇亭也就不好上手为老人家搭脉了。
三个人站在窗前稍微等候片刻，依然没有见着护工的身影。
夏晓数正准备起身上护士站打听一下冯老伯的病情，就瞧着一位年轻女护士进门巡视来了。
“你们三位是冯驭士的家属吗？”女护士目无表情地问了问。
“不是的，这位是冯老伯单位的领导，我们两个是冯老伯的朋友。”上前紧走两步，夏晓数随口应付了几句。
“老人目前的情况不大好，建议更换单间病房，你们最好联系一下他儿子，现在的单间病房可是相当紧张呢，好多人都在等着呢！”女护士建议道。
“好的，好的！我们会尽快通知家属的。”夏晓数赶紧回应了两句。
听闻此言，年轻女护士似乎对夏晓数他们三个不抱什么希望似的，很负责任地为三位病人测量完体温也就走了。
正在这时，护工回来了。
这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女护工，个子不高，最多也就是一米六的样子，人显得很瘦，双眼无神地瞧了瞧夏晓数他们三个。
“来了啊！是冯经理叫你们来的吧？把钱给你吧！当时说的是日结，昨天和前天的护理费到现在还没给呢！这叫什么事啊！”说罢，女护工掀开被子一角，看那意思是查看一下冯老伯是否有大小便。
还好，一切正常，女护士不由地松了口气，径直走到墙角坐在一张陪护专用的板凳上。
看得出来，这个女护工不是很尽职，王禺冬对她有多少有些反感，不过，察言观色，夏晓数意识到，王禺冬丝毫没有管闲事的意思，单间不单间的，王禺冬就当没听见。
见王禺冬对冯老伯的病情多少有些漠不关心的样子，夏晓数只得上前冲那位女护工问了几句：“大姐，冯老伯这是睡着了？还是部分失能了？”
“唉！脑梗！还挺重的，偶尔也能醒一阵子，基本不认识人了，全天下来，基本就是昏睡，这不，已经无法正常进食了，胃管下了也有一周了，唉！你们是不知道，这老头可累人了，也就是我这人心特善，换旁人，就他儿子给的那点儿钱？！我才不干呢！”那位女护士说起话来还挺絮叨。
“如果我们帮冯老伯换个单间，您看如何？”夏晓数随口说道。
“是吗？那太好了！单间设有陪护床，晚上我也能休息好，不过……这事儿得跟他儿子说一声吧？你是他家亲戚？还是他儿子的朋友？”
“怎么说呢！算是冯老伯的朋友吧，那麻烦您帮着联系一下冯经理吧！”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听闻二人对话，王禺冬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轻轻拽了拽夏晓数的衣袖，将他叫到了病房门外。
“你怎么还管上闲事了呢？瞧冯老伯那样子，怕是只会越来越差，冯闻牧都不管不问的，你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退一步讲，这事儿也应该由我们公司出面管啊！”王禺冬好心劝解道。
“冯老伯只是公司员工的家属而已，想必贵公司待遇再好，也不会负担这一块开销吧？”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那……也不能让你一个外人破费吧？”
“没关系，我跟这位冯老伯有些渊源，将来……等有些事告以段落，我再向您解释吧！”
“那……好吧！回头我跟账务那边商议一下，尽量审批些特别津贴给冯闻牧，省得再多浪费你的钱。”
“小事一桩，王助理不必放在心上，得亏您今天陪我一块儿过来，否则，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招人猜忌呢！”
“好说，好说！”说着话，二人再次走进病房，听听冯闻牧那边的反应。
“冯总说了，单间病房的事儿他不管，你们看这事儿……”女护工表情复杂地看了夏晓数一眼，看他咋说。
“他不反对就行，这位王先生是冯经理的上司，您就放心吧！那麻烦您先照料着老先生，我这就跟护士长商量一下。”说着话，夏晓数转身出门上护理站找护士长协商去了。
该院方方面面的设施虽说显得有些老旧，业务方面还是相当正规的，护士长查验过夏晓数的身份证之后，随手给冯闻牧打了个电话，将夏晓数的个人情况简单解释了一下，同时告之他，王禺冬助理此刻也在病房。
没过多一会儿，就见护士长放下电话，表情复杂地向夏晓数解释了几句：“冯先生的儿子明确表示他只负责最基础的医疗费用，其余开销他一概不管，所以……您既然主动承揽了此事，我们还得跟您签署一份协议书，否则……将来有些事儿还真有可能说不清楚呢！”
“行！没问题！您草拟好协议书之后，我过来签字。”
“好的，谢谢您啊！”这一次，护士长终于露出了笑脸。
……
单间病房有些狭小，不过，里面倒是放置了两张病床，看得出来，女护工显得特别高兴。
病房里此刻再无外人，等小护士巡视完之后，孟奇亭坐到床头为冯驭士做了做相关的中医检查。
一边等候孟大夫做最后的诊断，夏晓数就在那儿琢磨：“要不要更换一个身强力壮的护工？眼前这位瞧着有些太过普通了。”
思索良久，夏晓数觉着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位女护工优缺点都摆在明面儿上，实事求是地讲，这种人反倒好打交道。
有时候，观察护工不能只看表面，那种当着主家的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的护士更不值得依赖，倒不如先观察几天再说。
那边，孟奇亭诊断完毕，冲夏晓数微微点点头，啥话也没说。
夏晓数张罗着将带来的各种礼品交给那位女护工，叮嘱几句，三人也就告辞了。
第891章 尽力救治
老木匠张页松特意为诊所、精品服装店做了两块招牌，雕工精细、款式新颖，跟左邻右舍比起来，多了几分厚重沉实之气。
辞别王禺冬，夏晓数驾车陪着孟奇亭来到诊所，甘九冒等人正好也在，大家商议着搞个简单的挂牌仪式。
光华路、榆新街一带地处繁华闹市区，有关方面明令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于是，夏晓数打电话从一家礼仪公司请来两组锣鼓队，两面大鼓，每组九人，一个个的抖擞精神将锣鼓敲打得震天地响。
老木匠事先早已准备好一块上好的红绸子，将“奇亭诊所”金字招牌遮了个严严实实的。
甘九冒抬手看了看手表，笑着对夏晓数说道：“吉时已到，请孟大夫揭匾吧！”
“大家一起来吧！”说着话，孟奇亭大夫拉着夏晓数上前揭匾。
甘九冒等人在旁边帮衬着，红绸揭过，“奇亭诊所”就算正式鸣锣开业了。
孟奇亭显得非常高兴，招呼着众人进诊所闲聊了一会儿，除了香烟之外，干鲜水果、香茶点心一应俱全。
诊所不比别处，久坐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热闹了一阵子，人们也就散去了，诊所里只剩下孟大夫身边那俩徒弟和甘九冒。
趁着大伙儿在那儿收拾桌面的功夫，夏晓数问孟奇亭：“冯老伯的病情到底咋样啊？”
一提起这事儿，就见孟奇亭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回复道：“唉！长期营养不良，心肺受损特别严重，这是此次脑梗突发的主要原因，看得出来，他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发病，估计由来以久了。”
“您能冶吗？”
“体质太弱了，看他年纪少说也有七十多了，积劳成疾，我最多只能让他在床上躺得舒服些，医术有限，此刻已无能为力了。”说着话，孟奇亭不由地叹了口气。
“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吗？”不知为什么，夏晓数此时特别不希望冯老先生就此不治。
或许，作为从事特行的同道，夏晓数心底多少生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感，这个成语或许用得不是很恰当，不过，当时夏晓数就是这种心情。
一种很灰暗的心情。
这种感觉让夏晓数觉得特别不舒服。
夏晓数特别不情愿从冯驭士身上看到自己将来的身影，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宁可放弃对“妙微数理”、“极速微距”的研发。
在夏晓数的印象里，做学问的人应该长寿且善终才是。
皱着眉头琢磨了好一阵子，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夏晓数忽然想起大树村李大娘赠送的那罐奇药。
“那东西不是有起死回生之效吗？先试试再说吧，万一不灵，那只能怪冯老伯命苦了。”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孟大夫！在大树村做实验那会儿，有位李大娘送了我一罐奇药，主要成份有芸子茹、铁皮石斛、岩参、牛黄、麝香构成，说是遇上势不可解的急难，可以拿出来应应急，您看，咱现在给冯老伯用上这玩意儿，能不能起点作用？”夏晓数建议道。
闻听此言，甘九冒在旁边插话道：“应该可以，那玩意儿我多少懂点，药性很温和的大补之物，比人参、灵芝之类的补药管用，听你们刚才说话，冯先生体质很是虚弱，还就得用这种补药呢！”
一听这话，孟奇亭不由地点点头：“既然你如此看重此事，咱们不妨试试，不过，这事儿得他儿子同意才行，否则，咱们也是白废劲儿。”
“那没问题，我这就找许诗芸教师商量去。”说着话，夏晓数转身这就要走。
“急什么嘛！眼看着就该吃晚饭了，吃过饭再去也不迟嘛！”甘九冒笑着拦了一下。
“冯老伯是个挺重要的人，我想早点儿看到他康复，你们先做着吃吧，不用等我了。”说罢，夏晓数快步走出诊所找许诗芸商量事儿去了。
……
电话里，听闻夏晓数要请自己吃饭，许诗芸就估摸着他可能有要事跟自己商量，而且不想让钱一家知道那事儿。
“喜凤楼”，五层，许诗芸到那儿一看，夏晓数已经等候多时了。
“什么事儿啊，还非得约在这儿谈？”落座之后，许诗芸笑着问道。
“您先喝点儿奶咖。”说着话，夏晓数招呼一位女服务员先上两杯奶咖。
在大树村那段时间，夏晓数了解到许诗芸一过下午就不能喝茶了，否则，容易引发心悸。
闲聊几句之后，夏晓数将冯闻牧老父亲的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行！这事由我来协调吧，其实，冯经理这么做也好理解。几十年了，毕竟没有在一起生活过，肯定不愿意受拖累啊！”
“哦！怎么回事儿？”夏晓数惊讶地问道。
“冯驭士原先是丽石大学的一名实验室研究员，学历不是很高，应该是普通本科毕业吧，听说此人性格有些古怪，成天除了上班就是研究数学，而且研究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久而久之，冯闻牧的妈妈就不乐意了，冯闻牧考上大学那一年，俩人离婚了。”
“冯经理跟着妈妈过？”
“是的，冯驭士这人说来也是够神奇的，离婚之后，依然我行我素，跟冯闻牧几乎没有任何来往，偶尔想起来给儿子寄点生活费，其余时间，一门心思就是苦研莫名其妙的数学难题，由此，父子俩没什么感情可言，这一次，如果不是邻居发现得及时，老爷子说不定人早就没了，总算冯闻牧还念及父子血亲，到底还是出钱把他送到市中心医院抢救了段时间，后来，一看老人没什么希望了，加之自费比例还不低，这才转院转到西城医院，这事儿前前后后他跟老钱解释过，当时，我就在旁边坐着呢！”
“明白了，那回头麻烦您跟他沟通一下，希望他出具一份授权书，我和孟大夫打算试着给老爷子治治。”
“好吧！冯闻牧表面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其实，心眼不算坏，我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的，拿到授权书我再联系你。”
“拜托您了！”
“别这么客气，除了这事儿之外，你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吧？”
“是的，关于钱总的去留问题，您在大树村跟我讲的那事我已经测算过了，钱总离职是大概率事件，不过，钱总待我不薄，这事儿要是背着他做，是不是不大合适啊？要不要我找他谈谈？”
“我看还是算了吧！泰山易移，本性难改！我太了解他了，他日，等你功成名就之时，老钱身体也康复了，那时候，咱们再开诚布公地跟他谈谈，也许，到那时，他对这事儿早就淡然了呢！”
“好吧！我听您的！”说罢，夏晓数心底可是轻松多了。
第892章 三方协议
夏晓数、许诗芸心里都存着事儿，心思自然没放在吃饭上，随便点了几个家常菜吃吃也就得了。
“‘乐宇成’的罗总听说过吗？”吃着吃着，许诗芸忽然提起了罗总。
“罗总？哦……五十多岁？男的？想起来了，羽屋山聚会的时候见过，他怎么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夏晓数随口回问道。
“前天，去逝了！”许诗芸一脸肃然地回复道。
“啊？！怎么回事？”听闻此言，夏晓数心下顿时就是一惊，赶紧追问道。
“突发性心梗。”
“上医院没？”
“没来得及，会议室门口，刚开完后，心情还挺好的，乐乐呵呵地往外走呢，一下子跌倒了……当时人就没了……”说着说着，许诗芸还叹了口气。
“羽屋山相会的时候，罗总瞧着还红光满面的……没想到……唉……”夏晓数是个重感情的人，虽说自己跟罗总没什么交往，只是口头答应对方有时间一起了聊聊。
没想到，半年不到，两世为人了。
人生无常啊！
沉默了一会儿，许诗芸缓缓说道：“你有所不知，罗总的爱人是我大学同学，毕业以后，我们一直有来往，就在昨天，我帮她整理老罗的遗物，无意间发现许多病历。”
“罗总的？”
“嗯！我发现，罗总的病情跟我家老钱挺相像的，当时我也没敢声张，凭着记忆记了一下，回去之后我在电脑上处理了一下，现在发给你吧？”
“好的，回头我让孟大夫看看。”
“好的，凭直觉，我感觉老钱也挺危险的，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继续担任董事长一职了。”
“可是……钱总天生是那种事业型的人，空闲下来，怕他接受不了呢！”
“那也比没命强吧？我是想明白了，什么事业不事业的，都是水月镜花，全是虚的，身体健康才是第一位。”听那语气，许诗芸好象还挺感伤的。
“钱总比罗总年轻多了，只要精心调养，慢慢会复元的。”夏晓数赶紧宽慰了许诗芸几句。
“哎！黄泉路上无老少，这种事儿不由人的，反正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劳心了。”许诗芸又强调了一遍。
“好吧，那咱按原计划推行那套通讯设备吧。”
“好的，这方面的相关规定还挺多的，建议你多向有关部门请教，钟律师不是你朋友吗？多跟他沟通沟通，省得惹麻烦。”许诗芸笑着叮嘱了几句。
“好的，我会注意的。”
“你放心吧，表面上，老钱事业受损，实则是帮他拣条命，以后再遇类似的事儿，只要跟我打声招呼就行，我算是看明白了，健康、开心才是最值钱的东西。”
笑了笑，夏晓数没有接话儿。
二人都不怎么饿，没吃多一会儿都没什么胃口了，随便闲聊了一会儿，夏晓数叫过服务员结完账，二人在楼下停车场就此分手，各自驾车回了住处。
……
冯闻牧做梦也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夏晓数夏总居然有心管他家的闲事，他也没多想，经许诗芸劝说之后，第一时间，通过施敏如给夏晓数送过来一份授权书。
作为亲生儿子，旦有良方，冯闻牧当然希望老父亲早日康复。
拿到授权书之后，夏晓数直奔“奇亭诊所”。
卢笑遇已经能够胜任初诊业务了，经他看过的病人再上孟奇亭那边求医问诊也就省事多了，不过，卢笑遇还没有拿到正式的处方权，还不能给病人开方子。
金邺玉正在那儿招呼病人呢，看到夏晓数进门，冲他礼貌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卢笑遇则起身冲夏晓数欠了欠身，显得很有礼数。
夏晓数冲二人摆摆手，在墙角找了个坐处静候孟奇亭大夫空闲下来跟他说几句。
三五分钟过后，就见孟奇亭打诊室出来了。
“拿到授权书了？”
“刚刚才送过来，您看，咱们要不要帮冯驭士换个医院？区级医院条件是不是差点儿？”
“那倒不必，三甲医院的单间病房太过紧张了，咱们又没什么关系，很难约到病床的，另外，冯驭士重在调养，对于先进的医疗设备依赖性并不是很强，就在那儿住着吧！”
“好的，听您的，那……您觉着那个女护工怎么样？”
“还可以，表面看吧，不大招人待见，其实，我观察了一下，那人还是挺有心的，咱们去探望冯先生的时候，顺便给她带着吃的用的就行，就她吧，不用更换了。”
“好嘞！那您开方子吧，我上医院跟院方协调一下。”
“好的，辛苦你了。”说吧，孟奇亭将夏晓数礼送出门。
……
在丽石城，人生地不熟的，夏晓数没多少社会关系，经多方打听，石今措倒是能跟西城医院一位副院长说上话，于是，通过电话，夏晓数求助于石今措，总算将方方面面的关系协调得差不多了。
车行至半道儿上，夏晓数电话约了一下施敏如。
……
西城医院副院长办公室，会同施敏如，夏晓数拜望了该院的一位女副院长。
副院长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很白，一看就是那种特别会保养的大夫出身。
“夏总是吧？快请坐！这位是？”副院长显得很客气。
“施女士，患者家属的助理，有些事，她在场比较合适，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外人。”夏晓数连忙将施敏如介绍给那位副院长。
“哦！施女士，你好。”说着话，副院长同施敏如握了握手。
仔细阅读完夏晓数一行带来的所有证明资料，副院长释然地笑了笑。
“还是夏总办事细心，有了这些手续，我们就可以放心地请孟大夫过来诊治了，不瞒二位，对于孟大夫的大名，我们也是闻名已久，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向孟大夫讨教一二，所以……我们也想借此机会向孟大夫好好学习学习。”
“您太客气了！实在是冯老伯病情过重，否则，我们也不敢越俎代庖，无视贵院的医学权威。”夏晓数连忙客气地回应了几句。
“夏总客气！咱们这也算是实事求是嘛！那行，张院长那边我已经汇报过了，他也没什么别的意见，我们代表三方把字一签，孟大夫随时可以过来施治。”
“太感谢贵院了！以后如若有机会，在下一定尽心尽力。”夏晓数学着市井之人说了几句客气话。
“不客气！石总的朋友嘛！应该的。”
随后，三人代表三方将字一签，这事就算是暂时告以段落了。
第893章 开启新生活
从教大半生，杨如谦校长门下可谓桃李满天下。
那些学生当中有些人在丽石城发展得相当不错，听说杨如谦打算换房在丽石养老，那些混得不错的学生们自发地组成一个看房团，充分利用他们的社会关系，四下里寻觅了一番，终于在南城区为杨校长物色了一套相当不错的房子。
复式结构，小区环境也相当好。
杨家原先位于东歧市的那套房子方方面面的条件都相当不错，刚一挂牌就被人抢购了。
两处房产一对折，杨如谦爱人手上还剩余了七十多万。
南城区那套复式楼属于精装房，房屋主体基本不用动，热心的学生们齐动手，只是将餐厅和卫生间重新装修了一下。
那套房子在出售之前已经晾晒了一年多了，原来的房主压根儿就没在那儿住过，于是，杨如谦招呼着众人这就搬家了……
……
祝贺杨校长乔迁之喜那一天，夏晓数特意前往杨校长住处附近饭店吃了顿饭，酒席宴上，夏晓数结识了不少杨如谦的得意门生。
其中有几位仰慕夏晓数多时，互致问候之后，大家相互交换了名片，这就算是认识了。
从杨校长家出来，夏晓数驾车返回“桑家小院”，会同老木匠一起，将杨如谦原先住过的两处宿舍仔细清扫了一遍。
“叔！杨校长这一搬走，院里院外的可就宽敞多了，您说，咱要不要把办公区和住宿区重新划分一下，那样的话，金邺玉母女俩也就可以搬过来住了，杨雨邺就又有伴了。”
“行啊！你安排吧，需要增门加窗的话，我来弄。”老木匠笑着回应道。
“那我跟人们商量一下再说吧！”
“好嘞！回头听你招呼。”
夏晓数的提议立即得到人们的积极响应，最后决定，将东边阳面房间腾出来给杨雨邺她们住，老木匠特意在过道加设了一道相当不错的木门，老木匠那边预留了一套钥匙，夏晓数他们手边都没那道门的钥匙。
如此一来，“桑家小院”顿时变得秩序井然多了。
这一天上午，十点多钟，夏晓数打电话安排管奇成开始试制通讯设备样品事宜，下楼出“桑家小院”直奔“奇亭诊所”。
金邺玉正在自己办公桌前指点一位患者回家如何煎药。
夏晓数冲金邺玉笑了笑，在角落里找了个座位坐下，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患者还是那么络绎不绝，卢笑遇正在另一边耐心地向一位白花苍苍的大爷解释着什么，看得出来，卢笑遇很是用心，似乎完全没有觉察夏晓数的到来。
没过多一会儿，金邺玉快步走到夏晓数近前，笑着招呼道：“找孟大夫有事？”
“找你谈点儿事。”
“找我？这会儿正好有空，咱们上一边说吧。”说着话，金邺玉陪着夏晓数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自打小关赴任之后，你和伯母在宿舍待得习惯吗？”夏晓数笑着问道。
“还行吧！只是……你们一个个的都搬走了，我妈说院里冷清多了，幸亏您把‘旺财’和金鸡留在院里，否则，一到晚上，就我们三个人……不过，这段时间好多了，我妈说了，假如我们将来搬出去住，大晚上的，可就只剩下石辛芹一个人了，那得多孤单啊！”金邺玉笑着回复道。
听得出来，金邺玉心地还真是善良。
“那倒不至于，你知道吗？石辛芹已经跟马助理定婚了，估计很快就结婚了。下班之后，她可将店门锁好上马助理父母那边休息的。”
“是吗？那还好。”
“杨校长的新房已经置换好了，我们把‘桑家小院’那边简单整修了一下，如果愿意，你和伯母现在就可以搬过去住了，大家彼此也有个照应。”
“是吗？那太好了！我倒无所谓，只是……我妈还是喜欢原来的氛围，大家成天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真好！”
“那傍晚下班后，我过去帮你们搬家，待会儿你跟石辛芹打声招呼吧。”
“好的，好的！我这就联系她。”说罢，金邺玉兴高采烈地将夏晓数礼送出门。
……
傍晚时分，得知金邺玉母女要搬家，谭悦诚也过来帮忙，大家有说有笑的，显得都很开心。
石辛芹事先已经知道此事，跟大伙儿一起将金邺玉母女送到“桑家小院”，临走的时候，夏晓数关切地问道：“宿舍那边晚上可就剩你一个人了，住得惯吗？”
“有点儿别扭，不过，你放心，我跟小马说好了，待会儿他过来接我，我上他妈家住去。”
“这样也好，注意门户安全啊！”
“没关系的，晚上，书店和健身房两边都有人值班，没事的，对了，‘旺财’和金鸡我也一并给你送过来了，它们还是见着你最亲了，呵呵……”石辛芹笑着回应道。
“那……过两天让骆大叔再给你送条看家狗过来吧？”
“不用了，已经说好了，过两天，我爸爸会送狗过来的。”
“那也行，我送你回去吧。”
“也好。”
一路走来，石辛芹告诉夏晓数，大伙儿这么一走，店里也没剩几个熟人了，她有些不大习惯，等过段时间，她还是打算调回公司总部那边。
“也好！等你带出几个徒弟，让马助理跟常副总说说，还是总公司那边好啊，你跟马助理彼此也有个照应。”
“嗯！孟副总也希望我回去呢，说我走后，她感觉可不习惯呢！”
“那倒也是，股票估计也快拉升了，你们还是要多联系才是。”
“好的，说着说着就到了，你别担心我了，再过一会儿小马也该来了。”
“没事儿，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
二人进店闲聊了一阵子，马助理开车也到了。
跟马助理随口客气几句，夏晓数转身从后院大铁门那边走了。
走出没多远，夏晓数回头瞧了几眼，心下颇有些感伤。
“怪不得小金姑娘和马辛芹都不愿意在这儿住了，我们这一搬家，原先的人气立马就散了，唉！没办法，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好在整个‘歧宝堂’已然步入正轨，我也该再次面临新的生活了。”想到这里，夏晓数迈着坚定的步伐回“桑家小院”了。
“旺财”有些日子没见着夏晓数了，见夏晓数进门，他走到哪儿，“旺财”跟到哪儿，见此情景，夏晓数乐了：“多日不见，你可安好啊！呵呵……走！咱们给金鸡添点水去。”
第894章 直接把项目砍了
“鼎承邺”公司的超级车间终于完工了，郑馨易、聂照煦、管奇成他们三位在这事儿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有时候，还得加班到深夜一两点。
到目前为止，“鼎承邺”公司整体升级改造算是进入一个新阶段。
这种超级车间是在夏晓数精心指导下重新调配的新型高级车间，设备、人员，方方面面的配置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跟“笛措”公司的017专用车间比起来几乎相差无几。
另外，超级车间尽量使用国产设备，最大限度脱离对进口设备的依赖，如此一来，整体成本至少降低了四成左右，对此，郑馨易极为满意。
考虑到管奇成的实际才干，郑馨易特意委派他担任了超级车间的主任，原DJZ0015车间的主要业务则由管奇成的女友葛技术员负责，对葛技术员来说，这也算是升职了，工资也涨了两级。
一开始，葛技术员抱着还人情的心思，时不时地向石今措通报DJZ0015车间的技改情况，不过，有些特别重要的细节，她也接触不到，对于“鼎承邺”来讲，信息泄露也不是很严重。
自打石今措升任董事长以来，通过反复比对，葛技术员更看好“笛措”公司的未来，在她看来，管奇成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就眼下她能接触到的技术高手而言，也就是夏晓数技高一筹而已。只要自己努力将石今措这层关系维持好，将来说不定还能说服管奇成跳槽到“笛措”那边任个高管呢！
不过，葛技术员感觉管奇成跟夏晓数走得特别近，说不定管奇成还想跳槽到“妙微”公司那边任职呢，何去何从，眼下还真说不准，为避免管奇成起疑心，想归想，葛技术员平时是只字不提。
……
老程因为操作技术水平极高，被管奇成特聘到超级车间担任了技术顾问，老程则将超级车间的普通信息及时通报给姜崤语，感念管奇成等人对自己的信任，特别重要的技术信息，老程则一字不吐。
老程也算是看明白了，眼见着“鼎承邺”蒸蒸日上，自己将来还是在这儿养老比较靠谱，甚至姜崤语那边，老程到底还是能守底线的。
即便如此，以姜崤语的才干，最终到底还是发现，现如今的“鼎承邺”怕是在许多方面已经超越“简辉”公司不少了。
从那以后，姜崤语开始重新衡量自己由郑馨易的关系。
……
许诗芸那番推心置腹的谈话彻底打消了夏晓数的顾虑，“奇亭诊所”也已经开始正常开业了，精品服装店那边还在装修，好在甘九冒吃住在那儿，基本上用不着夏晓数操心。
于是，夏晓数每天驾车前往“鼎承邺”超级车间，开始指导管奇成他们试制智能焊接机器人。
“施米惠”的主控芯片已经到货了，郑馨易特意叮嘱安保部门指派专人24小时值班，郑馨易明确指出，只要与智能焊接机器人有关的设计图纸、配件、以及其它相关的资料必须看管好，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
同时，郑馨易暗中告诫聂照煦，最核心的技术资料，仅限于夏晓数、管奇成、聂照煦三个人掌握，其他人，尽量禁绝与之接触。
为慎重起见，郑馨易特意请管奇成吃了顿饭，席间，郑馨易告诫管奇成，即便是葛技术员，也得严守公司的核心技术秘密。
管奇成当即向郑馨易保证，他一心只想公司发展得更好，公司好了，他管奇成将来才有好日子过。
由此，郑馨易才算比较放心。
石今措自视甚高，尤其升任董事长之后，更是自信心满满，对于夏晓数，他还有所忌惮，至于其它大公司，除了密切关注其发展态势之外，基本上没怎么放在眼里。
石今措认准了一点：夏晓数技术上再厉害，到底经商经验不足，等他具体一个大商人最起码素质的时候，那估计也是十年以后的事了。
更何况，“妙微”公司规模太小了，简直就跟个菜园子似的，等它做大做强，那得猴年马月啊。
由此，石今措告诫自己，尽力保持与夏晓数的良好关系的基础上，暗中不断加强本公司的技术能力和其它方面的优势，只要等“始仲”公司那边出现大的变动，“笛措”的机会自然也就到了。
这一天，正值午餐时分，借着商讨特种用材技术标准的机会，石今措特意请夏晓数在“喜凤”楼吃饭。
“喜凤”楼值班经理知道眼下的丽石商界都有哪些风云人物，石今措是当下人们最为看好的一位，因此，值班经理特意给二人找了一处环境最为幽雅的包间。
二人聊了聊智能焊接机器人的特殊用材方面的事儿，夏晓数这才得知“笛措”公司也在研发类似的产品。
“此次多家公司能力协作开发此项目，事成之后，会不会对贵公司的类似业务造成一定的冲击？”夏晓数客气地问道。
“不会的，我已经将该项目研发小组解散了。”
“啊？！为什么？”闻听此言，夏晓数微微吃了一惊。
“怎么说呢……这也就是你，换别人，其实我不愿意谈及此事。接任董事长一职之前，我就不大看好这个项目，无奈这个项目是前任董事长亲手搞起来的，项目组长还是他家一位亲戚，所以……”
“智能焊接机器人用途极为广泛，就算郑总那边暂时领先市场，您完全可以搞一个错锋项目啊，只要我们三方协调好，各挣各的钱，彼此只会相互促进，绝不会互相掣肘的，贵公司不是又多一个盈利项目吗？”
“呵呵……夏总有所不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智能焊接机器人原本就不是我们的主要利润来源，我不打算平均用力，所以……选择有所比有所不比的思路。”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还是石总您看得高远。”
“你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吧，哈哈哈……吃菜，吃菜！对了，有件小事想请你帮个忙。”
“石总请讲！”
“你在鱼鼓村落难的时候，记不记得有个叫石刻新的人？”
“记得，记得！我跟他还起过误会呢！”
“是吗？那倒没听他说起过，他呀，最近在我那儿挣不到多少钱，看着你们搞的那个‘驾吧’人气蛮高的，他也想开一家，不知夏总意下如何？”
“是吗？我可以授权，不过，丑话说在前面，那桩小生意未必挣钱的，尤其时间长了，人们就玩腻了，到时候，万一要是赔钱，那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啊！”
“不会的，他既然有此打算，咱们就成全他一次吧，赔钱他也得认。”
“那行，明天下午，您让他到‘桑家小院’找我吧。”
“好的，我代他谢过夏总了。”
“不客气！”
说着话，丽石城就算又多了一家“驾吧”。
第895章 该得的红利不能再让
红砖绿瓦、彩绘内墙、雕栏盆景……眼前身后的环境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没住几天，齐海芸已经完全适应“桑家小院”的生活了。
除了下楼给那只金鸡喂食之外，等人们下班回家之后，齐海芸也能下楼转一转，跟老木匠也能打声招呼，只是不怎么闲聊。
金邺玉发现，妈妈下楼活动的频率比平素可是高多了。
……
精品时装店也晾晒得差不多了。
这一天下午，三点多钟，忙完手头的事儿，夏晓数跟人们打声招呼，下楼离开“桑家小院”，一路步行上时装店瞧瞧。
甘九冒正坐在店里擦拭货架，清一色实木货架，散发着一丝清香之气。
“叔！过两天咱就准备上货吧？”
“行啊！你准备上哪儿进货啊？”
“咱不是帮着杨校长家小儿子开了家玩具小公司吗？借着咱那款火爆游戏，生意让他打理得还挺好，他之前开过服装店，我跟他在网上了聊了段时间，感觉东歧那边有家服装厂的衣服品质还挺不错的，您别看那家厂子出产的衣服在当地销售得不怎么样，在咱这儿或许还有些市场。”抓起一块新抹布，一边说着，夏晓数在一边擦了擦玻璃橱窗。
“你是不是已经算过了？”甘九冒笑着问道。
“是的，其实，人在服装方面的审美、收入状况、社会评议……这些因素都可以代换成数学符号进行一定的逻辑运算，虽说无法得出准确的估计结果，预测一定的服装销售还是可以的，再说了，那些成衣也只是帮咱们撑撑门面，将来真正挣钱，还是依靠齐海芸的手艺。”
“她已经答应你了？”
“还没正式谈呢！应该差不多，您知道吗？自打搬到‘桑家小院’之后，齐阿姨心态可是好多了，经常下楼活动活动，时不时还能帮着张大叔做点儿事，偶尔跟袁顾问还能聊上几句。”
“是吗？看来，她那种情况就得换个环境。”
“希望她早日康复吧，即便她同意跟咱们一起做生意，估计也不愿意跟陌生人接触，到时候，前台这边还得辛苦您照应着，咱还得打听打听，给您雇个帮手。”
“以后再说吧，我一个人应该忙得过来，刚开张，估计也没什么生意。”甘九冒笑着回应道。
“那也行，咱先试营业上三个月看看，下周我就让小杨帮着发货了啊！对了，叔，大多数老爷们买衣服都是瞎将就，男装的款式一年四季就那几样，我算过了，一年到的，基本上没啥利润，我打算学学同行们，咱也以女装为主，您觉着呢？”
“你脑子好使，我听你的，其实，活到我这岁数，有个事儿占占手，活动活动就行了，呵呵……”
“瞧您说的，您也可一点儿也不显老。”
“对了，你跟各大公司合作得怎么样了？”甘九冒笑着问道。
“目前看来还算不错，智能焊接机器人项目已经开始投产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组装了，陈雨蓉对这事特别上心，技术方面，她负责总协调，利润占比方面，一直是商忆喜负责协调，目前看来，一切还算顺利。”
“咱这边儿一直没有开设销售部门，总不能一直让姜思泳临时充数吧？”甘九冒笑着问道。
“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事儿呢，‘妙微’公司未来如何定位，我也迷茫着呢！反正我肯定不会走‘始仲’、‘笛措’那种高大全的模式，象他们那样经营公司，负荷过高，效率逐年降低，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那种公司应该活不过两代。”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哦！听你这意思，‘妙微’将来有可能发展为纯高科技公司？只输出技术含量较高的方案、技术、专利？签合同跟其它公司分红？”甘九冒笑着问道。
“目前只能如此，至于将来嘛……太过单纯的所谓高科技公司估计也很存活，或许，咱们公司能摸索出一条全新的发展模式？咱们不是打算建造医养中心吗？纯粹的投资怕是很难经营的，咱们也得有自己的实体企业，只不过，这方面的占比不能过半，最好控制在49%以内，目前，我只是凭借自己的直觉这样设计的，还没具体论证过。”
“不急，咱先攒点儿钱再说，那天，谢婷毓找我聊了会儿，我感觉她说的也挺在理的，医养中心那可是上亿的产业，虽说做大生意应该看得长远些，不能跟人斤斤计较，不过，该咱得的大钱，你也不能手软啊，否则，咱手上很难积聚上千万的的利润。”瞅准时机，甘九冒善意地提醒了几句。
“嗯！有些人、有些事儿我是看得有些简单了，咱就拿冯驭士这事儿来说吧，包括亲生儿子在内，钱总、许老师、王助理……他们对冯老伯的康复都不抱什么希望，也不愿意在这事儿上花钱、劳心费神的，如果不是我有可能最终突破‘极速微距’的技术壁垒，恐怕他们也不会对我那么客气的，小谢说得对，我听你们的，有些钱，该挣到手的，以后我也不会轻易让人了。”
“这就对了，常言道，善恶终有头，咱再心善，那也得有条红线是不？”
“嗯！此次智能焊接机器人项目，最终签合同的时候，我有意将咱们公司应该得的利润略微往上提那么一点儿，看看他们的反应。”
“行！”
“那您先照应着，我去看看齐阿姨去。”说罢，夏晓数出门回了“桑家小院”。
一进门，夏晓数就瞧着齐海芸正坐在厨房门口陪着老木匠在那儿择豆角呢。
“齐阿姨，难得下楼晒晒太阳啊！”夏晓数笑着打了声招呼。
“在楼上瞧着阳光明媚的，下来活动活动，呵呵……”齐海芸笑着回应道。
看得出来，齐海芸的表情可是自然多了，据孟奇亭所说，这可是逐渐好转的迹象。
随手搬一小板凳，夏晓数也坐那儿陪着二人择菜。
老木匠也不是外人，当着他的面，好多事儿都能谈。
三人闲聊了几句，夏晓数笑着向齐海芸表示希望她能跟甘九冒合伙做服装生意。
听罢多时，齐海芸显得还是有些犹豫。
“齐阿姨，没关系的，您如果介意的话，我们只做成衣好了，没事的。”见此情景，夏晓数赶紧解释了几句。
“那倒不是……这事儿小玉跟我说过几回了，其实……我也想找点事儿做做，帮孩子攒点儿嫁妆，只是……这么多年跟社会不大接触，这突然间抛头露面的，我怕是有些不大适应……”齐海芸笑着解释道。
“齐阿姨，咱那时装店有后院，门脸儿也是上下两层，你若不想接触生人，可以在后院工作，楼上也行啊，回头咱跟甘大叔说一声，外人不让随便上楼、进院，您觉着怎么样？”
“那……好的，不过……我得试上几天，万一不得劲，我还得回这边来，到时候要是耽误了你们的生意，还望大伙儿多多包涵。”齐海芸话说得非常客气，看那神情，完完全全是个正常人。
“没问题！其实，咱开那家店，原本就不是冲着挣钱去的，只要不赔钱就成。”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一听齐海芸答应出来做事了，老木匠脸上浮现出欣慰的微笑，他这是替金家母女俩高兴呢！
第896章 铁盾牌公司
“时秀”精品服装店正式开业了，名字是袁镇一起的。
开业那一天，夏晓数谁也没有惊动，想着请锣鼓队敲打敲打，有点儿动静也就得了。不过，闻讯赶来的朋友还是来了不少，其中就有丁薇珊。
“你这么低调的人开业也请鼓乐队啊，呵呵……我想着大家中午聚在一块儿随便吃顿饭也就得了，没想到，锣鼓敲打得还挺热闹。”丁薇珊笑着说道。
“几千年传承下来的行规呢，再低调咱也得遵从一二，新时代，一切从简，只要不扰民就行，呵呵……商大哥最近还好吧？”
“相当好！过得可充实了，只是我俩都这么忙，小迪就没人管了，没办法，只能辛苦我爸妈了，唉！图一头吧！”
“小迪那么乖巧，不累人的，小孩子嘛！成绩及格就行，要求过高还有可能限制他的天分发展呢，一个挺不错的小男孩，早早地步入一堆成年人设计的程式当中，将来大学毕业了，独力思考能力方面反倒亏损不少，您想想，那是你们两口子乐于见到的结果吗？”夏晓数笑着规劝了几句。
听闻此言，丁薇珊不由地轻轻点点头，感觉夏晓数所说有点儿道理。
不过，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了，夏晓数再聪明，他哪养过儿子呀，丁薇珊不想就此话题继续聊下去。
“你刚才说几千年传承下来的行规？那都有些啥讲究啊？”微微一笑，丁薇珊将话题转到别处了。
“旧书上说，但遇开业庆典，必须闹出点动静，别扰民就行，大意是告拜一下天地，同时通知土地、财神一下，我开业了，希望上天扶持一把，厚地保佑一点儿，土地保我安宁，财神赠我钱财的意思吧，这种民俗，甭管你信不信，尽量守守规矩，别的不说，起码图个安心，呵呵……”夏晓数笑着解释了一番。
“哎哟！从小到大，总是见人们鞭炮齐鸣、吹吹打打，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讲究啊！”丁薇珊笑着回应道。
观其神情，夏晓数猜测，丁薇珊似乎有意给自己家开家小公司，说不定，还就指派商忆喜去打理呢。
相处了一段时间，夏晓数发现丁薇珊其实是个相当聪明的人，“新逸想”公司再发达，那也是以梁渥叔为首那些董事的小天地，虽说丁薇珊也占有一定的股份，跟其他董事比起来还是差得太多了。
虽说眼下丁薇珊在“新逸想”公司的职权最大，不过，那也只是表面上的热闹，有朝一日，一旦替公司赚钱的势头减弱，相信董事会很快就会委婉地解除她的实职的。
很明显，看到大家都在不断地挣大钱，丁薇珊不可能一点儿也不动心，更何况商忆喜当年在商界也算是一号人物呢。
言为心声，夏晓数心下猜测，丁薇珊迟早得自立门户，现如今眼见着自己一家接着一家地开店，丁薇珊一点儿不眼热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说呢，开店有开店的烦恼，成天有操不完的心，对了，贵公司的保安都在哪儿雇请的？”猜破别人的心思最好不要讲在当面，于是，夏晓数将话题转到了别处。
“怎么？你打算雇请保安了？”
“有这想法，桑家小院等地还好些，目前还用不着，主要是‘妙奇’那边，那款手游太火爆了，我担心有人找麻烦，您要知道，那边的同事也就谢婷毓胆儿大点，遇事敢说话，别再弄出点什么意外，挣钱多少先不论，咱也别把同事们给惊着了，对不？”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最近签约的那家公司名为‘铁盾牌’公司，距离我们公司没多远，就图了个方便。”丁薇珊随口回应道。
“那边派驻贵公司的保安基本素质如何？”
“还凑和，年纪普遍偏大，你也知道，门卫、安全巡防、仓库值守……没几个保安还真不行，回头我把他们公司电话发给你，先联系一下试试呗！”
“好的，过两天我去瞧瞧。”
“嗯！齐伯母今儿也来了啊？！瞧人家那长相气质，真不是随便找个漂亮女人打扮打扮能比的，看样子，那不跟正常人一样样的吗？”丁薇珊打量齐海芸有一阵子了，这会儿想起来问了几句。
“自打搬到‘桑家小院’之后，齐伯母精神可是好多了呢！估计再过段时间，跟社会上的人接触接触，慢慢也就痊愈了。”夏晓数压低嗓音回应道。
“是吗？我猜呀！齐伯母娘家八成也是那种非富即贵的人家，不知为啥就嫁到厂矿区那一带了，十有八九有些水土不服吧？桑家小院让你们打理得那多讲究啊，故地重游，她心情自然好多了。”
“有道理！”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鼓乐结束之后，丁薇珊陪着夏晓数把账给乐手们给结了，谢过夏晓数，那帮乐手开着小面包车赶赴下一场庆典去了。
杨家小公子发来的时装方方面面还真不错，亲朋好友们象征性地都买了几件，甘九冒乐呵呵地在那儿收账，金邺玉特意请假过来陪她妈妈，母女俩则在一旁帮着打包礼送客人。
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夏晓数感觉齐海芸已经适应了许多。
……
这一天下午，刚过四点钟，处理好手头的杂事儿，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夏晓数下楼驾车直奔“铁盾牌”公司。
路过庆华街大十字路口的时候，透过车窗玻璃，夏晓数就觉着侧前方人行道上一路人瞧着挺眼熟。
“管夫人！您这是上哪儿啊？”
“哟！怎么是你啊！出来办点事儿，正准备到前面找个进站口坐地铁回家呢！你这是上哪儿啊？”
“上安保公司瞧瞧，我上那边也是随便转转，没什么要紧事儿，我先送您吧！请上车！”
拉开后车门，管芗兰在后排座落了座，顺手将安全带系好。
“我这会儿回家也没什么事儿，不如跟你上安保公司转转。”
“不耽误您吧？”夏晓数笑着问道。
“怎么会呢！前段时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公司快关门了，最近这段时间，我们一个比一个清闲，我正发愁上哪儿再找份类似的工作呢！”
“您若想找工作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那行，咱们先上安保公司去一趟，随后我再送您回家。”
“好的，你这车瞧着真不错，到底是学物理的，会买！”
“夫人客气！”
一路之上，二人说说笑笑着，眼看着“铁盾牌”公司就在眼前了……
第897章 拿腔作势
“铁盾牌”安保公司办公大楼的外形看上去象是一堆火柴盒简单地堆砌在一起，里外里装修得挺讲究，反倒给人一种简洁大气的印象。
公司大门口建有空阔异常的停车场，看样子是免费的，夏晓数将车停好，会同管芗兰朝值班门户走去。
值班室门口有两位上了年纪的男保安在值勤，一个坐着，一个站在值班岗墩上。
“二位有何公干啊？”那个坐着的男保安目无表情地问了问。
“本人打算通过贵公司雇请几位保安，可否方便进去谈谈？”夏晓数十分客气地回应道。
“谈业务啊！出示一下身份证明吧！”男保安说道。
夏晓数跟管芗兰对视了一眼，都觉着这个老保安有点儿装模作样的劲儿。
笑了笑，夏晓数打衣兜里取出自己的工作证，正准备递给那位男保安呢，就听身后不远处传来几句女声。
“我说张师傅啊，您这是戏瘾又犯了啊？！又端上架子唬人玩呐！”
夏晓数、管芗兰扭头一瞧，就看见一个打扮十分入时的年轻姑娘笑盈盈地走过了过来。
“哎哟！这不是章小姐嘛！呵呵……我跟他们二位在这儿闹着玩呢！二位，快进去吧，谈业务是吧？上二楼，西面正数第三间办公室就是。”说着话，那个男保安连忙冲着那个年轻姑娘又点头又哈腰的，显得很是恭敬。
夏晓数一看身后那姑娘，当时就乐了。
“呵呵……小章！原来是你啊！”
“夏总，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啊！这位是？”说着话，章书萌笑了瞧了管芗兰几眼。
那位男保安一看夏晓数跟章书萌原本就认识，很不意思地躲进值班室再也不出来了。
“这位是管夫人，这位是章小姐，都不是外人。”说着话，夏晓数给二人做了引见。
三人有说有笑地朝办公大楼走去，一路之上，夏晓数这才得知，章书萌的父亲是这家安保公司的股东之一，她今天来这儿是替她爸爸处理点事儿。
“刚才那个保安原先在东方印象电影公司做群演，好多年了，前些年，拍摄过程中受了伤，不再适合适合拍戏了，陆总就把他介绍到这儿当了一名保安，这人吧，心眼不坏，就是有点儿虚荣，经常拿腔作势的，你们二位可别跟他一般见识啊！”章书萌简单介绍了几句。
“怎么会！出入人家公司，是该登记一下身份信息嘛！没什么的。”夏晓数随口回应了几句，说实话，他还真没把这事当回事呢
“二位有所不知，最近几年，铁盾牌效益一直不大好，现在也只是勉强维持，谁不盼着客户天天上门呐！哪有故意在门口设限妨碍公司挣钱的道理！老张还真是越老糊涂了，怪不得电影公司再也不用他了。”章书萌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不过，他的要求也算是合情合理的，没关系的，对了，你刚才提到的陆总，该不会跟‘夜鸢’有什么瓜葛吧？”
“陆总就是她父亲呀，陆家是‘铁盾牌’公司第一大股东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她最近还好吧？有些日子没见着她了。”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最近几个月以来，陆伯伯投资的几家公司效益都不怎么样，连带着她也高兴不起来，昨天我们还一起吃饭来着，看上去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是吗？慢慢都会好起来的。”夏晓数随口支应道。
“你们二位过来是谈业务呢？还是？'”章书萌随口问道。
“喔！我打算在你们这儿雇请几位保安上‘妙奇’公司帮帮忙。”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哎哟喂！想不到短短几个月，‘妙微’公司发展得这么快啊，现在连保安也请上了，厉害！走！我领二位过去。”说着话，章书萌前头带路，陪着夏晓数他们来到了业务洽谈部。
章书萌径直走进办公室，冲里面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女士发话道：“这二位是我的好朋友，薛经理，辛苦你招呼一下，帮他们二位挑选几个得力的保安。”
说罢，冲夏晓数、管芗兰挥挥手，章书城出门办自己的事儿去了。
一听说夏晓数他们是章小姐举荐的，薛经理显得十分客气。
“两位快请坐！”说着话，薛经理给夏晓数他们倒了杯茶水。
随后，三人闲聊没几句，就听薛经理笑着问道：“‘妙奇’公司可否具备ICP经营许可证资质？”
“具备，具备，只是许可证原件这回我没一起带过来。”夏晓数赶紧回应道。
“没关系的，二位既然是章小姐的朋友，自然是信得过的，有些手续我们事后补办也就是了，不知贵公司注册资金大致有多少？”嘴上说得客气，其实，薛经理始终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200万。”夏晓数随口回答道。
“‘妙奇’那边是否安排有保安休息、吃饭的场所？这方面我们是有要求的。”
“这……真是不好意思，公司所在地面积比较狭小，贵公司保安到了我们那边，最多有个地方先坐着，至于吃饭嘛！我们倒是可以派人送，不好意思啊！公司刚刚草创，没什么家底，只能令贵公司保安受点儿委屈了。”夏晓数客气地回应道。
其实，“妙奇”公司占地面积并不算小。
“那……万一值班期间出现意外伤创呢？‘妙奇’公司可有什么赔偿预案吗？”薛经理继续追问道。
夏晓数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位白白净净的薛经理这是存心拿架子啊。
“意外伤亡？这……真不好意思，这方面我还真没想那么多，那不如这样，回头我咨询一下相关的律师朋友咱们再行商谈。”说着话，夏晓数看了管芗兰一眼，起身这就准备告辞。
“夏先生这就准备走吗？公司保安们此刻正在后院训练呢！二位不如下去看看？如果感觉还可以，我这儿有相关的资料，二位可以从中挑选几个。”
“那也好，薛经理，您先忙着，回见！”说罢，夏晓数陪着管芗兰下楼走了。
上车之后，管芗兰笑着说道：“这家公司说来还真是有些古怪，明明生意不大好，一个个的架子还端得十足，怪不得经营不善呢，这都是有原因的。”
“我感觉薛经理所说倒也合情合理，只不过……为什么非要以那种方面跟人沟通呢？看来，这家公司的文化氛围有点儿那个……”一边驾车，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那你还跟他们签约吗？”管芗兰笑着问道。
“原则上我不想再跟他们打交道了，回头再说吧！”说到这儿，夏晓数轻踩油门，朝着管芗兰所住别墅小区急驰而去。
第898章 公司得有点儿温度
小时候，奶奶告诉夏晓数，到街上买东西，只要感觉店老板人不对，就别进那家店买东西。
后来，经的事儿多了，夏晓数渐渐意识到奶奶是对的：人不对，货就不对。
现如今，经过自身的不懈努力，夏晓数已经历练为丽石城中最犀利的技术高手，由此，他也获得同各大超级公司当家人打交道的资格。
随着双方接触的频率越来越高，夏晓数对于各大公司的企业文化渐渐有了更深的了解。
之前，夏晓数对这一课题没有做过多么深的研究，平时忙得连娱乐的空闲时间都没有，哪有精力琢磨这个。
“铁盾牌”之行在管芗兰看来倒也没什么，一家不怎么样的安保公司而已，无它。
但是，在夏晓数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触。
诚然，“始仲”公司是家非常成功的公司，不过，从冯驭士事件不难看出，“始仲”公司的企业文化缺乏某种温情，夏晓数相信，如果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王禺冬助理甚至不会拎上礼物上医院探望冯驭士。
这样的企业能走多远？
在夏晓数看来，冯闻牧应该是丽石这边众多员工当中最为能干的一位，他父亲突遭变故，公司都是这种态度，那其他方方面面远不及他的员工呢？
公司只是单纯地挣点工资的地方吗？
一个人一生在其供职的公司到底在耗费多少时光？好象还没人统计过，不过，肯定占比比人们想象的要高多了。
那么，在一个缺乏温情的公司耗费那么多的光阴，这辈子活得还有幸福感吗？！
夏晓数下定决定，绝对不能将“妙微”公司建成类似于“始仲”那样的公司，自己创办的公司必须是家有温度的公司。
目送管芗兰渐行渐远，夏晓数在向阳的地方找了个石凳坐了一会儿。
这时候，夏晓数忽然想起临走的时候忘记跟章书萌打声招呼了。
“不好意思，你还在‘铁盾牌’那边吗？”夏晓数随手给章书萌打电话打声招呼。
“我在啊！怎么？你那边是不是已经谈妥了？”电话另一头，章书萌随口问道。
“没有，反正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儿，过两天再说吧，我没事儿，临走的时候忘记跟你打声招呼了。”
“看你还多心的，那有什么嘛！改天一起出来吃饭啊！”
“好的，回头再聊！”
“再见！”说罢，章书萌那边把电话给挂了。
这就样，雇请保安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
智能焊接机器人终于成功组装下线了，出于某种特殊考虑，正式批量交付其它合作公司之前，郑馨易特意在“清悦楼”一处小包间里宴请夏晓数。
“你也知道，我们公司非常单纯，跟‘始仲’、‘尔巨尔’、‘施米惠”……那种超级公司没法比，就连‘笛措’也比我们强出许多，所以……智能焊接机器人正式交付之前，我想跟你商量商量，能不能让我们公司多少预留一些技术优势？”郑馨易这是打算在技术方面打点儿小“埋伏”。
“郑总！这恐怕不合适吧？合同里并未事先声明……一旦事泄，贵公司在声誉上的失分恐怕不是那点儿利润所能弥补的吧？”夏晓数不同意那样做。
“‘始仲’、‘尔巨尔’、‘施米惠’这一级公司的技术消化能力极强，我估计啊，不出半年，他们就能参透这款智能机器人所有的技术秘密，到那时……他们又有相当强的自产能力，我们公司就太被动了。”郑馨易开始向夏晓数诉苦。
“可是……如果不是石总提供最好的特殊原材，童总提供最好的主控芯片，这款智能机器人只能是故障百出，仅后期维修费一项就够贵公司喝一壶的呢！更何况，由此还可能引发一系列商务诉讼，那成本就更高了，您当初如果在合同正式签字之前跟我商量，或许我还能在技术方面向贵公司倾斜一些，现如今，合同已签，我也无能为力啊！”
“一点儿余地也没有吗？我指技术层面。”郑馨易还是有些不死心。
“郑总，我是打算同诸位长期合作的，所以呢，凡事最好都搁在明处比较好一些，您要知道，咱们采用的所谓新技术目前尚有先决优势，只要假以时日，石今措、童禺瑶他们迟早会有所觉察的，到时候，大家就不好相处了，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个人认为还是很不划算的。”夏晓数不打算在技术层面做什么小动作。
“那……算了，就当我没说，来！吃螃蟹吧！”说着话，郑馨易礼节性地招呼夏晓数吃菜。
谁都看得出来，郑馨易有点儿不大高兴了。
夏晓数是个非常讲原则的人，郑馨易无理的要求令他心下很是不快，不过，大家合作一场，面子上总得说得过去才行。
二人各怀心事，这顿饭吃得就有些冷场了。
转念想了想，夏晓数考虑到“妙微”到底没有自己的生产车间，将来也未必就会建造自己的制造公司，未来相当长一段时期，许多精密设备、零配件只怕还得找郑馨易加工才行。
于是，夏晓数暗自琢磨了一会儿，回头请服务员取来纸笔。
写写划划了片刻，夏晓数将手中的便笺递给郑馨易。
“这是什么？”郑馨易惊奇地问道。
“这是一组复合公式，借助‘施米惠’公司那款主控芯片，‘笛措’公司那边提供的特殊原材料之所以能够将其特有的优质性能发挥到极到处，全都得益于这组复合公式的协调，今后，您不妨拿着这组复合公式，遍访相关的专家教授、行家里手，您让他们试着解析一下这组复合公式，第二张便笺是标准答案，届时，您就知道好多技术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更何况，这中间还牵扯到软件编写、匹配的问题呢！”
“那倒不必，我相信你的判断。”话虽如此，郑馨易到底还是将那张便笺收起放好。
“有些事，您或许有些多虑了，对于贵公司而言，这款智能焊接机器人其实只是整体升级换代的重要工具之一，能产生利润那自然更好，有它做为辅助工具，我们才能生产出更为精密的其它设备，等大多数全新设备配套成型的时候，贵公司卓越的生产能力只怕会无人能及呢！”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嗨！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瞧我这脑子，看来，人还是不能贪图小利啊！真是的，吃菜，吃菜！”听夏晓数如此解释了一番，郑馨易心情可是好多了。
第899章 有人闹事
郑馨易那点私心令夏晓数深有感触。
在他的印象里，郑馨易还算是个识大体、明事理的人，象她这种行事磊落的人都动这种小心思，那么，石今措、苏禺卿、童禺瑶等人可是比她要复杂多了，面对良好的销售前景，他们能丝毫不动别的心思吗？
夏晓数暗自告诫自己，今后跟这些商界大佬们合伙做生意还真得多留几个心眼呢！
……
高中低三档智能焊接机器人如期交付了，夏晓数跟姜思泳商议了一下，感觉再由“妙微”公司自己负责销售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于是，夏晓数找到郑馨易，将“妙微”该得的份额全都转让给“鼎承邺”公司，由“鼎承邺”公司的销售部代为发售。
为此，每销售一台机器人，“妙微”公司向“鼎承邺”公司支付一定的代销费。
谭悦诚感觉这种智能机器人销路肯定不错，于是，利用业余时间，谭悦诚干起了推销员的业务，具体营销、上税、质检等手续都得通过“鼎承邺”公司销售部周转一下，如此一来，谭悦诚倒成了“鼎承邺”公司的编外推销员了。
夏晓数猜测谭悦诚应该正在谈对象，说不定正准备买房呢，于是，夏晓数告诉方阅兰，谭悦诚个人推销所得，象征性地收取一些费用也就是了，大头，让谭悦诚自己留着。
同时，夏晓数在公司内部宣布，其他人如果有意推销智能焊接机器人，收入所得参照谭悦诚的缴费标准。
事后，夏晓数发现，除了姜思泳积极参与此事之外，其他公司成员一个个忙得很，根本无暇上外边为此项业务奔波。
跟切削成型设备比起来，智能焊接机器人的销量那可大太多了，尤其是中低档产品，市场需求特别旺盛。
这时候，石今措特有的营销才干得以充分的展现，加之商忆姵不辞辛苦的努力，“笛措”公司分到的份额很快就销售了一多半。
做生意，石今措向来有挑挑拣拣的习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发展成为他的客户的，久而久之，石今措手上已经培育出不少成熟、可靠的客户群。
此次智能焊接机器人热销，这些优质客户立即就成为“笛措”公司的活广告，一时间，定单不断，“笛措”公司下属的车间已经进入满负荷工作状态了。
“笛措”公司上下对石今措自然是赞誉有加。
……
“施米惠”公司自然也积极投入到智能焊接机器人的热销活动中，不过，“施米惠”的营销策略跟“笛措”略有不同。
童禺瑶安排了许多场产品推介会，邀请了许多业内专家权威人士，点评智能焊接机器人的同时，向业内人士完美地展现了该款机器人极为优质的品质。
与此同时，童禺瑶组织了多场技术研讨会，讨论的重点放在与同类进口产品的技术PK方面，许多新闻媒体都积极介入了此事。
表面上，“施米惠”公司所得的短期利润没有“笛措”公司那么丰厚，不过，“施米惠”公司的营销层次显然高出“笛措”公司许多，就长远来看，还是童禺瑶技高一筹。
另外，“施米惠”公司所开发的高精尖产品的种类相当丰富，周边城市各大公司，除了“始仲”公司之外，再无第二家可与之相比。
借着机器人热销的良好势头，童禺瑶精心挑选了几款性能十分接近的高科技设备，与智能焊接机器人组成系列产品，成套向外推介。
不仅如此，童禺瑶还指派马助理与谢婷毓接洽了一下，两家公司商议着看能不能将“施米惠”公司的成套高科技巧妙地嵌套到“地铁奇旅”手游当中。
谢婷毓自然乐见其成，将手头的一些业务移交给杨雨邺，每天开车上“施米惠”公司跟广告部的高管商讨具体的细节。
“施米惠”公司请专人编写了好几部游戏故事剧本，全都让夏晓数给否了。
谢婷毓想起许诗芸、金邺玉、袁葭敏那三位在这方面好象挺在行的，于是，她分别找到那三位请她们帮着编写几部有趣的游戏故事剧本。
这时候，夏晓数想起上回故事脚本费有些还没结清，赶紧让谢婷毓会同方阅兰把剩余的稿费全部结清。
袁葭敏她们三位认真地编写了几部游戏故事剧本，夏晓数看了看，感觉还是有些不大匹配，也就没有直接采用。
这一天上午，眼看着快到午饭时间了，夏晓数正坐在电脑跟前查看广告业务的完成度呢，就听着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夏总！跟您说件事儿，这会儿方便吗？”吴心然的爱人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哎哟！嫂子！快请坐！”说着话，夏晓数连忙张罗着给吴家大嫂沏茶。
“您快别张罗了，就几句话，说完我就走，大家都知道您忙得很。”吴家大嫂连忙客气了几句。
吴家大嫂跟夏晓数他们有些不大投缘，平素基本上没什么来往。
看得出来，她有些拘谨。
“驾吧那边的生意还可以吧？”夏晓数将茶杯递放到茶几上，笑着问道。
“唉！我今儿来就是说驾吧的事儿呢！”
“怎么？生意不大好吗？”
“生意倒是挺好的，就是……最近遇到点儿麻烦事儿，老吴还死拦着不让我跟你说……”看她那表情，吴家大嫂好象还挺为难。
“没事儿，这儿也没外人，有啥事儿，您只管直说。”
“最近这段时间，驾吧那边也不知打哪儿来了一伙人，三五成群的，二十来岁，一开始还好，客客气气的，后来就现原形了，拎着啤酒、花生米、猪头肉的，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弄得那儿是乌烟瘴气的，气跑了好多客人。”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啊？”闻听此言，夏晓数吃惊地问道。
“哎！有一个月多月了吧！为这事儿，老吴头还给撞破了呢，我儿子也挨了好几次打……”
“啊？！没报警啊？”
“报了，对方赔了点儿医药费，拘留期满就又放出来了，出来后接茬儿闹，为这事儿，我都快抑郁了……
“您先别急，这会儿那帮人还在不？”
“刚来没多一会儿，这阵子估计又喝上了。”
“没事儿，走！我陪您瞧瞧去。”
“要不要再叫几个人一块儿过去？”吴家大嫂有点儿不放心地问道。
“不用，不用！咱的目的在于解决麻烦，又不是过去打架去了，您放心，这事儿我来处理。”说着话，夏晓数陪着吴家大嫂这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