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到底是什么秘密?”
楚瑜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她忍不住追问。
“好了,你别问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不会有事就好了。”
蒋氏拍着楚瑜的肩膀,让她放心。
这个时候,躲在天牢暗处的一个人影快速退出去。
……
公主府。
“蒋氏真的是这样说的?”楚白晗坐在镜子前,她冷声开口。
她的身后,暗卫在和她禀报从天牢听来的话。
“是的,公主,这都是属下听到的。”
闻言,楚白晗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清冷的眉眼里闪过了几分凝色。
蒋氏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娘亲还有什么秘密……
其实她不是娘亲的亲生女儿。娘亲当年腹中怀了孩子,只可惜遭蒋氏算计,孩子出生时就是死胎。
而奶娘刚好捡到一个弃婴,为了不让娘亲伤心,便假装弃婴是她所生的。
她,楚白晗,就是这个弃婴。
她之所以被弃,不是父皇母后狠心不要她的。
说起来,南端国那边的情况更为复杂……
但不管怎么说,她喊了徐氏那么多年的娘亲,她就是自己的亲娘。
蒋氏会不会是知道这个秘密呢?
不,在蒋氏眼里,“楚白晗”已经死了,这个秘密不应该有利用价值。
而且,蒋氏的说辞是,娘亲的秘密和皇上有关。
到底是什么呢?
想着,楚白晗便有些头疼。
“公主,您还好吗?”若兰担忧地问道。
自从公主当年死里逃生之后,她的身体便落下了一些毛病,经常容易头疼。
“无碍,习惯了。”楚白晗平静地开口。
她转头,看着已经从床上起来的冬青,轻声道:“冬青,辛苦你了。”
“公主,这是奴婢该做的。”冬青严肃点头。
接过了若兰递过来的药,她一喝而尽,又在床上躺下,很快,她就昏迷过去了。
楚白晗走到床边,替她把脉,她的假脉象的确足够真,想要骗过那些御医绰绰有余。
“若兰,你继续守着冬青,绝不能让无关人等靠近她半步。但若皇帝那边派人过来查看情况,你动静弄得大一点。”楚白晗对若兰下令。
若兰快速点头:“是,公主,奴婢知道怎么做的。”
事情闹大了,皇帝他们自然会自乱阵脚。
“今夜,本公主打算先去探一次国库。”楚白晗继续开口道。
“公主,可需要奴婢陪您一同?”若兰着急地问道。
“不必了,你继续守着冬青,南星陪本公主就好。”
听到这话,若兰也不执着。
当年,唐门的人将她们三人送到南端国的时候,她这才知道,原来主子是南端王的嫡皇女。
她们从那个时候便和公主一同练武。
这六年来,公主已经成为了南端国将军都不敢轻视的高手,南星也不差,唯有她还是三脚猫功夫。
南星跟着公主去办事,的确是比她靠谱一点。
很快,楚白晗戴上人皮面具,她还将气场收敛了一下,就这样她变成了一个面容普通、气质平平的婢女。
确定一切都没问题之后,她才推门走出去。
因为“南白晗”出事,整个公主府都是宴国侍卫在把守。
府内的气息也很压抑。
楚白晗低着头,她的目标就是大门。
但当她走到大门的时候,没有想到迎面竟撞见了宴临和宴涟。
宴临浑身凛然之气,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态,估计是这两日没有能休息。
“楚和生还没有找到吗?”他厉声问宴涟。
宴连无奈地说:“这楚和生狡猾得很,我们的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调出所有临王府的兵马,势必要抓住人!”宴临冷着脸说道。
听到这话,楚白晗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她心情复杂极了……
她设计陷害楚府,原本是想皇帝问责楚家的。
但她没有想到,宴临会有这么的反应。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心思,要给“南白晗”报仇的?
罢了,他不值得她费心。
想罢,楚白晗就想继续往外走去。
但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一个冷幽幽的声音:“站住,你是何人?”
察觉到身后传来的犀利眼神,楚白晗身体僵住。
但她的声音却还在强装镇定:“回禀八王爷,奴婢是公主府的婢女。”
长袖之下,她手指攥紧,费力让自己冷静。
“整个公主府的婢女都被本王审过了,为何本王没有见过你?”宴临又犀利出声。
楚白晗攥紧手指的力气又重了几分。
她没有想到,宴临居然记得公主府所有的婢女。
她继续低着头,故作怯弱地说:“奴婢唤冬青,是跟随公主从南端国来的。这两日奴婢不在府中,所以王爷不见奴婢也是正常的。”
“你作为你们长公主的婢女,为何不在府中?”
宴临的语气又犀利了几分,他深沉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
这个婢女,明明一切都很陌生,但就是给他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
“公主说喜欢吃京外人家的糕点,奴婢特意去买,但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城门关了,所以在外守了一夜才回来,不承想……公主竟遇到这种事情。”
楚白晗说着说着,就从眼里挤出了眼泪来。
她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忠诚的婢子模样。
“八皇兄,我昨日问过南端国来的仕官了,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婢女当时不在府中,也的确是唤冬青。”宴涟压低声音提醒。
他也搞不懂,皇兄不是一直着急要查凶手的事情吗?怎么突然有闲工夫审问一个婢女。
听到宴涟这话,低着头的楚白晗挑了挑眉。
她们早就有准备,特意将冬青调出公主府。
待棋盘开始转动,她就是冬青,冬青就是她。
她以为她话都说到这里了,而且还有宴涟帮忙说话,某位临王爷总该作罢了。
谁知道,宴临居然冷笑一声:“说话如此胆小怯弱,一点都不像是她培养出来的丫鬟。”
楚白晗:“……”
他以为她很了解她吗?
攥紧拳头,她咬紧牙齿,差点没藏住脾气。
她这个情绪变化被宴临收入眼里,他眸色沉了沉,心中怪异。
在方才那一瞬间,他竟觉得她很熟悉,他一定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