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然都来了,这么快就走了可不好。”
宴萧讽刺一笑,然后就开始与宴天身边的侍卫打了起来。
宴萧武功虽然高强,但宴天身边侍卫都是万里挑一的,所以两边打得不分高低。
浓烟越来越多。
宴临沉声下令:“子影,快,带人将百姓撤退。”
“是,主子。”
子影赶紧执行命令去。
看着那些在慌乱中被踩在地上的孩子,宴临的心情无比复杂。
坦白说,他一点都不喜欢江南的百姓。
因为他们愚昧,还好几次刁难晗儿。
但这些人之中,又有多少是无辜之人,他们都是被蒙骗的。
所以,他不能坐视不理,任由这里成为人间炼狱。
“晗儿,带着希儿离开,快!”宴临将小团子抱起来,塞在楚白晗的怀里,语气严肃地叮嘱。
“父王,你不跟我们走吗?”
小团子这个时候紧张地唤了宴临一声。
这一声“父王”,他竟喊得很自然。
听到声音,宴临身体一僵。
他回头,温声对小团子说:“你先与你母妃离开,父王稍后就到。”
“宴临,宴萧已经疯了,你也快撤吧。”楚白晗语气着急地宴临开口。
她脸上的担忧一览无疑。
她可算是知道担忧本王了。
宴临的脸上露出欣慰。
“本王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们快撤。”
楚白晗也知道他们留在这里,很有可能会影响宴临,故而她赶紧带着小团子转身,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个时候,宴天怒声开口:“老八,你还不赶紧与你的王妃来将这个畜生拿下?”
你的王妃?
听到宴天这话,楚白晗和宴临的眸色都微微沉了一下。
“原来皇上知道本公主的身份。”楚白晗犀利开口。
“父皇他何止知道,当年那场大火……你当真觉得有人能在天子脚下劫走皇家媳妇?”
宴萧手里的剑停顿了一下,他突然诡异开口。
什么?
他这意思,莫不是说,当年的事情皇帝他知情,甚至是默许了?
“父皇,你为何要这样做?”宴临也忍不住了,他拿出长枪飞身到了宴天的面前,然后直接给了宴天一击。
宴天的身体被震得向后倒退了几步。
他抬头,眼神阴沉地看着宴临。
“你竟要与这孽障一样对付朕?你莫不是也想谋权篡位?早知道今日,当年你母妃因为你皇弟的事情想处死你,朕就不该阻拦。”他厉声道。
“可父皇将儿臣留下来,不就是想要让我成为诸位皇子的眼中钉的吗?我自幼是便比其余的皇子对文物领略得快,故而时常被针对。可你却告诉我,这是对我的考验……”
“你是真心要栽培我的吗?皇祖父在位的时候,便将不少兵权放出去,你只是想培养一个强大的皇子,好为你牵制那些权臣。可当这个皇子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又开始害怕了。”
“父皇,你可知道我在看不到东西的日子里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宴临的话,一句比一句悲愤。
“放肆,朕是你的父皇,哪怕朕做错什么,也容不得你质疑!”
宴天到这个时候还要摆出自己皇帝威严。
“可惜啊可惜,八皇弟,本宫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若有机会,本宫一定要与你光明正大地竞争。可惜我们现在都没有机会了。”宴萧嗤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本宫不仅仅在这里埋下了火药,还有数不清的地方。不管你们逃去哪里,都逃不掉。”
“哈哈哈,有你们给本宫陪葬,本宫也不亏。”
在宴萧一声狂笑落下之后,几道爆炸的声音传来。
“轰”的好几声,不少百姓都被炸飞了,各种惨叫声混在一起。
浓烟漫漫,这边的楚白晗除了只能分辨身边的希儿,其余人都看不清楚。
楚白晗也没有办法带着希儿逃走。
因为若是宴萧那个疯子说的是真的,他们现在若是乱跑,只怕会更危险。
“娘亲,父王他会不会有事?”楚小团子这个时候昂起脑袋,担忧地询问楚白晗。
楚白晗的心也很沉重,因为她也无法确定宴临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南星几人终于找到这边来了。
“主子,若兰受伤了。”南星扶着若兰,语气凝重地对楚白晗说道。
楚白晗这个时候才发现,若兰的肩膀上还流着血。
她赶紧从袖子上扯下一块布帮若兰包扎伤口,还喂了一颗药。
“我们现在可还有人受伤?”她语气凝重地问道。
“回禀主子,没有了。”南星赶紧回答。
闻言,楚白晗的心这才稍微放下来一点。
可周围全是惨叫声,那些逃跑的百姓很显然是被火药给炸伤了。
楚白晗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
“南星,你们保护好希儿,本公主去控制宴萧,逼问出他安全之地。”
说完,楚白晗便用轻功飞身到不远处的一根柱子上面。
站在那里,她可算是见到了那边还在交手的宴临、宴萧和宴天。
她马上靠近那边。
可察觉到她的靠近,宴临非常着急地喊了起来。
“不要过来!”
而宴萧则是露出诡异的笑来。
“终于,凑齐人了呢。”他轻声低喃。
楚白晗还没有能反应过来,眼前便涌现出了火光将宴临他们吞噬。
她整个人也被炸飞。
在她彻底昏死过去之前,她听到宴萧的狂笑。
“父皇,你贪恋权势,想拥有不死之身,听信方士之言,故而将我封为太子。可你根本就不是想让我继承你的皇位,你是想在你驾崩之前,夺了我的舍,然后取代我。如此,你便可以永久当你的皇帝……父皇,你野心太大了,会吞噬你的……”
原来,这才是宴天的目的。
怪不得宴萧会说那种话。
……
“蹭”的一下,楚白晗快速睁开眼睛,她满头大汗,心都是慌的。
“公主,您醒了?您没事吧?”
若兰蹲着水进来,恭敬地问道。
“若兰,希儿呢,还有宴临,他们怎么样了?”楚白晗拉着若兰手,焦急地问道。
“啊?公主,您都六年没有提起宴国的事情了,怎么突然说起临王了,他就是一个负心汉,不值得提起。”若兰跺了跺脚,非常不开心地说道。
“若兰,本公主与你们解释过了,宴临对柳淑心所为并不知情。不说了,希儿呢,本公主要见他。”
楚白晗赶紧起身。
可她才起身,便身子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好在是若兰手疾眼快接住了她。
“公主,您前几日受了风寒,睡了很久,不可着下床。”若兰担忧地说道。
“风寒?”
“对了,您若是想见到小主子的话,奴婢这就去找他来。他现在正在跟随皇上练字呢。”若兰继续说道。
“皇上?父皇?”
“是啊。每日这个时辰,小主子都会去找皇上练字的。”若兰点了点头。
“不对,我们现在在哪里?”楚白晗着急地开口。
“南端国皇宫啊。公主,您莫不是睡了几日都糊涂了,连自己的寝宫都不记得了。”若兰担忧地开口。
“南端国皇室?我们不是在宴国江南吗?”楚白晗语气更加着急了。
若兰摇头,语气真切地说:“公主,您在说什么呢!我们自六年前从宴国逃出来,便一直在南端国啊。什么时候去宴国江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