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南星闻言,她挡在了楚白晗的面前,然后怒声呵斥。
楚白晗的眸色也冷了下去。
这个向章,是向郡王府的世子。
向郡王一生忠诚谦逊,是一个值得信任的臣子。
若说他有什么缺点,那应该是他唯一的儿子向章了。
因为是老年得子,还是郡王府的独苗,故而郡王和郡王妃对他是极其溺爱,对他是有求必应,久而久之便将他给养成京城的小霸王。
从小到大的,只要是向章想要的东西,他就会使用各种手段得到。
不少良家女子都被他糟蹋了。
父皇为此大怒,好几次都将他抓入天牢。但奈何向郡王爱子心切,好几次都在父皇宫殿彻夜长跪着,甚至为了救向章,他们连免死金牌都拿出来了。
从两年前开始,向章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居然也不当街掳走良家女子了。
大家还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了,要改过自新了。
但谁知道,他是打起她的主意来了。
“这不,我们才说向世子,他这就来了。”南乐诗见到楚白晗脸色不太好,她捂嘴笑道,那眼里全是幸灾乐祸之色。
南乐琴也跟着笑道:“就是,皇姐,我认识向世子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执着。他可是连续两年都向父皇请求赐婚呢。这份情义,我看着都感动了。”
“七公主要是觉得感动的话,要不然你嫁给向世子吧。反正你也没有婚配,不是吗?”
南星愤怒的眼神看着南乐琴,然后毫不客气地将话怼回去。
“你一个婢女,竟敢用这种语气对本公主说话?”
南乐琴眯起眼眸,阴沉的眼神睨着南星,脸色极其难看。
“南星的话便是本公主的话。七皇妹有意见吗?”楚白晗从南星的身后走出来,冷声反问。
闻言,南乐琴的怒气只好压下去。
这个时候,向章也跑到他们这边了。
他气喘吁吁的,然后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说:“几位公主,莫要因为我而吵架嘛,以和为贵。”
他还一脸很愧疚的样子。
楚白晗压根就没有理会他,她转身就想走。
但谁知道他居然还直接跑到她的面前来。
“长公主,我方才那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虽然我的身份比不得你尊贵,但女人嘛,总是要嫁人的,你带着个小拖油瓶,还被宴国拒婚了,在南端国应该没有什么人愿意娶你了吧。你入了我们郡王府的门,好歹也是个正妻……”
向章摸着自己的肚子,大气凛然地说道。
“长公主,我知道我以前是混蛋了一点,但我发誓,我对你可是真心的。”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甚至伸出自己咸猪手来,想要拉楚白晗的手。
结果这个时候,唐泽出手扣住他的手腕。
“咔嚓”一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向章的手腕就被折断了。
“啊……”
他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旁边的人听着都觉得渗人。
“放,放手。”他先是警告唐泽,发现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小声哀求着。
他的侍卫在不远处听到他的惨叫声,马上跑过来。
他们想阻止唐泽,结果还没有能靠近他,就被唐羽用剑鞘给打了回去,他们简直是毫无招架之力。
“好,好汉,你,你先放开我好吗,我到底什么做错了,我改,我一定改……”
向章痛哭涕泪,别提有多狼狈了。
“你做错什么,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唐泽冷笑一声,他的手微微用力,向章再次惨叫。
痛,痛死他了。
作为郡王府的独苗,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了。
“长公主,你,您帮我求求情吧。”
痛得实在是要坚持不住了,向章只好将求助的眼神看去楚白晗那里,因为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在替楚白晗出气。
可楚白晗还是不为所动,她甚至冷声开口:“唐泽,你将他的手断了吧,出了事本宫给你兜着。”
听到楚白晗的话,唐泽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他还不至于要让她的保护……
不过,她如果要保护他的话,也未尝不可。
“唐阁主,世子不过是与皇姐说了实话而已,你何必这么生气呢?今日这么好的日子,伤人就是不对的。”
南乐诗这个时候也站出来,故作大体地劝说道。
“皇姐,你赶紧帮忙说话。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郡王府那边也不好交代。”她还开始劝说楚白晗。
楚白晗闻言,她脸上的讽刺之意更重。
转眸,她面无表情地对南乐诗说:“郡王府那边我自会交代,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过了一会儿,觉得向章已经快疼死过去了,她这才走到他的身边。
“世子,你能洗心革面,本公主很高兴。但你若敢非议本公主的希儿半句,本公主要你命!”
希儿便是他的逆鳞!
她有一个儿子的事情,这在南端国京城之中,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秘密了。
可这又如何?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他的希儿半句不是。
“拖油瓶?向郡王若没有教你怎么说话,本公主不介意教你。”
话音落下,楚白晗将向章的肩膀给卸了。
“啊!”
向章发出痛苦的喊声来。
“南白晗,你放肆。”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个盛怒的声音。
听到声音,楚白晗脸色微变。
她回头便看到一个穿着华丽衣袍的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被人搀扶走来。
“皇祖母。”
南乐诗和南乐琴见状,赶紧朝着那人跑过去。
楚白晗见状,她眸色闪烁了一下。
她算是明白了……
原来今日,南乐诗将她请来,真正目的不是为了让向章羞辱她,她们的真正目的是——
太后!
太后姓向呢。
向章能在南端国京城横着走,不仅仅是因为他爹有免死金牌,还因为——
太后也偏帮向家。
早些年,在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她没有所出。名下的唯一儿子虽被封为太子,但却是她从一个难产宫妃那里抱来的。
而她的母族也一直在走下坡路,为了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她便认了向郡王的父亲为义兄。
在一定程度上,太后与现在的向郡王府是荣辱与共的关系。